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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大妈的文章

2023/02/02经典文章

关于大妈的文章(精选12篇)

大妈天团

文/王秋女

三年前,上官老师退休了,欢送宴上,她举着杯子哈哈大笑着对我说:“来来来,为我终于要正式加入中国大妈天团干一杯!”

我上下打量了下她,忍不住“切”了一声!上官老师穿了条浅蓝色牛仔连身裙,简洁大气,一根淡金色的腰链将她的细腰勾勒得淋漓尽致,看背影窈窕得简直不输小姑娘。即便是看正面的颜,也是风姿绰约,优雅知性,不过说起话来却是一针见血、犀利毒舌,但又风趣活泼。反正怎么都没法跟我们印象中在家爱跳广场舞、出门专拍丝巾照的“大妈天团”联系起来。

上官老师却认真地说:“我是说真的呀,终于可以跟着荷花、桂花、桃花她们一起混了,她们现在玩得可起劲了,我都眼红死了。”上官老师说的几朵花,我大多在她的朋友圈或某些聚会中见过,那是四位年纪相仿志趣相投的闺蜜。上官老师也有个花名,叫梅花。

四朵花平时也经常约会,读书会、摄影采风、听音乐会、做公益,假期则相约着去旅行,但那时都还在上班,只能做些短途旅行。上官老师是四朵花中年纪最小的,最晚一个退休,其他几朵花早盼着她退休后可以一起玩个大的。果然,上官老师光荣退休没几天,她们就策划了次西北之旅。不跟团,一台越野车,从杭州出发,一路向西,自驾出游,西安、嘉峪关、敦煌、夏河……最后青海湖、茶卡盐湖,几千里路云和月啊!

一趟西北自驾归来,她们从此就开了挂,动辄组团自驾旅行,国内大多都打过卡了,于是就把眼光瞄向国外。如今中国大妈出国不稀奇了,而且从购买力到行为举止,在国际社会上都有相当影响力。不过这四朵花是中国大妈天团中的奇葩,她们既不跟团又不购物。那干嘛呢?就是玩!对,纯玩儿!这几年,她们的足迹遍及各大洲,连克罗地亚、格鲁吉亚、阿塞拜疆这些很小众的国家都深度游过。每到一地,租车自驾,住的则大多是民宿。她们四朵花在家时个个都是料理家务的好手,旅途中,互相配合做几道中西合璧的大菜简直是随手拈来,有时连房东都被我们中华料理的香气吸引过来。看她们精心布置的餐桌,丰盛的食物,搭配着当地的美酒,大快朵颐地享用自己烹制的大餐,令我这个对退休后的生活一直无比恐惧的人也忍不住心生向往。

把晚年变成“玩年”

文/解红

俗话说,月到十五光明少,人到中年万事休。我认为,人过五十才是属于自己人生的真正起点!趁着我们有大把时间,能跑能跳,能吃能喝,任性起来吧,把“晚年”变成“玩年”!

如今,我已经年逾小半百。我也要任性做点儿自己喜欢的事了。

我以前是从事办公室文书以及财务管理工作的,从早到晚,屁股几乎不离板凳。长此以往,腰肌劳损、颈椎病全找上门来。还好我家有个乖女儿,她每时每刻都提醒我注意健康,还跟我约法三章,要“少吃,多动,心情好”。

我居住的小区里,像我这样的情况还不少,大家一合计,不如每天晚饭后约出来一起跳跳广场舞,锻炼身体。我家女儿是学舞蹈出身的,干脆就让她领舞。于是,每到傍晚,风华园的广场上人流如潮。你看,大姨大妈们穿着各式各样的运动服,扛着小旗子,嘴里喊着号子,个个精神焕发,神采飞扬。

广场上,音乐此起彼伏,从“骑马舞”“小苹果”,到凤凰传奇的“月亮之上”,再到老狼的“九十九朵玫瑰”。舞种也是多姿多彩,从交谊舞、踢踏舞、僵尸舞,到“恰恰”,到“劲舞”。因此,广场舞可不仅仅是我们这些大妈的专利,同时也受到年轻人和孩子们的喜爱。

我们这些队员虽然是自发形成群体,但是还有统一管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管理起来也是很严格的。女儿作为广场舞的教练之一,她把我们这支老妈级别的队伍管理得井井有条。如果遇到有谁动作不规范就要用小喇叭喊几句,逼迫大妈们认真地跳好舞。

我们这支队伍还有定制的队服。这也是女儿通过微信群征求大家的意见后,分季节统一采购的。比如,春秋装是一身运动装,是弹性紧身的那种,颜色艳丽,搭配美观,穿在身上活力四射。虽然我们这支队伍平均年龄都在50岁以上,但是大妈们穿上舞蹈衣,再扎个高高的马尾辫,远远望去,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就像二八年华,看上去美极了。

如果你没有跳过舞,你肯定体会不到其中的乐趣与益处。反正,自从我开始跳舞,腰不酸、腿不疼,脖子也不抽筋了。每天跳完舞,晚上回家冲个澡,一觉睡到自然醒。第二天精神倍爽,干啥都带劲了。

亲爱的中老年朋友,假如你想要精神百倍,你就赶紧行动起来吧,大家一起来跳个舞,共同快乐和美丽!

七星桥下的腰鼓声

有时候,繁忙的工作会使我们无暇顾及身边发生的变化,当我们稍稍静下心来,认真去感悟它、体味它、触摸它时,顿感有一种震撼力,它让我们惊醒,甚至从心底颠覆了我们繁杂的思绪。

当清晨那第一缕阳光穿透薄云,猛然扑射而来时,我们体味到了那种从来没有过的靓丽和清新。感觉昨天还是一条凌乱的街道、一座裸露着的楼宇、一片机器轰鸣的工地,仿佛在这一夜之间,魔术般地变换成了新的景色,又仿佛时光把我们带到了另一个梦幻世界了,那就是一个崭新的城市呈现在我们的眼前。

七星桥,这座几乎贯穿了这个城市东西方向的主要公路桥,桥下是宽扩的空地。清晨之际,七星桥下总会传来阵阵的腰鼓声,远远望去,红色的光随着腰鼓的响声上下舞动着,像是火;在燃烧着,走近看去,她们手中鼓锤上的红丝带随着鼓声飘动着,又像旗;在召唤着。

三十多位小区里的大妈,在领队的带领下,统一的步伐,齐整的节奏,挥舞的小鼓锤,击打着挎着左腰上的腰鼓,小捶落下,鼓声一片,掌声一片,好声一片。

邻家大妈是这支腰鼓队的新成员,学习打腰鼓才一个多月,休息间隙大妈向老队员讨教着打腰鼓的技巧,那认真劲就像回到了三十多年前刚进纺织厂学徒的情景,3个月的苦练,她在全厂接线头比赛勇夺第一。这些情景即使大妈退休后,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在她心中成为了永恒的记忆,是难以磨灭的青春的记忆。可是,她也没有想过以后的事会是怎么样,退休又是怎么的生活,会是怎么的感受。

去年,大妈在七星桥附近买了新楼房,南北通透,明亮宽敞,她喜在心里,笑在脸上。过去,4口人挤在两小间房里,一块抹布2分钟擦到头,如今俩口人住着120平米的大房子,半个小时也做不完家务事。当告别即将拆迁的老宅时,住了几十年老街坊,紧紧握着手,久久不愿松开,大妈真的哭了,再有什么心里话还能向邻家的老大姐述说吗;那个照顾过的邻家小孙子若干年后还能认出这个奶奶吗,每年春节时邻居间相互恭贺拜年的问候还会有吗,大妈要有个念想,要有个纪念,她不假思索的搬走了那块曾经腌咸菜压在缸上面的石头。

腰鼓声还在继续,仍然还是那样清脆、响亮。大妈心里是特别高兴,今天是八月十五中秋节,孩子们都要回来团圆了,她要准备一桌丰盛饭菜,和孩子们一起共度中秋节,还有能见到自己的大孙子,她还会继续给大孙子讲上一段那块石头的故事。

大妈是和这座年轻的现代化的城市一起成长起来的人,城市的日新月异变化,大妈是亲历者,她总会第一时间去感受它,临街的七星桥刚刚建好通车,大妈就和她们的腰鼓队兴冲冲赶到七星桥下,敲响了第一声庆贺的鼓声,那是为建设者送行的平安鼓,那是为百姓安康的幸福鼓,那还是为这座城市大变样的和谐鼓。

七星桥,不但贯穿了这座城市的东西方向,还衔接了这座城市南北路,把这座城市紧紧地相连了起来,同时又深情地把这座城市人们的心紧紧连在一起了,人们充分享受着城市变化带来喜人成果。大妈和她们的腰鼓队也同样在享受着,她们在用腰鼓声去表达着,抒发着,鼓舞着。

新的一天来了,七星桥下的腰鼓声又响了起来,这鼓声穿透了七星桥,穿透了天空,传遍了整座城市。

生命如此坚强

文/姜立田

前不久从镇江回了趟苏北老家,特地去看望我的大妈,也就是我的伯母。

大妈已经103岁了,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稀疏的头发,骨瘦如柴。我怕惊动大妈,轻轻搬个方凳坐在床边,大姐大声叫醒了她:“立田来看你啦!”大妈努努嘴问:“哪个呀?”大姐俯身对着她的耳朵继续喊:“立田,成田的弟弟立田呀!小毛子。”大妈记起了我,问:“陈毛子?”这一声乳名那么亲切那么熟悉,我的眼睛一下子就酸了,泪水难抑。我轻轻握住大妈的手哽咽着说:“是我,是我,陈毛子。”

从我记事起大妈一家就与我家同宅同院。大妈一生可谓艰难坎坷,大爷早早地参加了革命,1941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43年参加第四野战军一路南下打到海南,新中国成立后在广西梧州任职。然而大妈恋家不肯去广西,大爷在梧州另建了家庭。大妈在苏北独自一人把大姐二姐拉扯成人。文化大革命期间大爷受到冲击,压抑成疾得了食道癌,病危时定要叶落归根。他在广西娶的妻子费尽周折,辗转三天三夜将大爷护送到了泗阳医院,善良的大妈和她一起照顾大爷,并在他去世后将他安葬。

然而苦难并没有结束。文革的冲击大姐和大姐夫同样未能幸免,他们被关进牛棚,白天游街批斗,晚上严刑拷打。大姐受不了折磨一度跳河寻死未果,大妈的心都碎了。祸不单行的是,出嫁不久的二姐腿上又长了一个肿瘤,截肢后也未能保住性命,留下幼子撒手人寰。可怜的大妈强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帮助二姐夫将外孙抚育成人。

然而,大妈是个坚强的人。每一次困难,她都坚强应对,从不放弃。如今,大妈平静地躺在床上,显得特别坦然。她说,现在是幸福的好日子了,儿孙绕膝,享受天伦之乐,所以,多过一天就多幸福一天。我感叹,生命如此坚强,也希望大妈的幸福能再长一点。

素昧平生的温暖

文/张欣瑞

19岁那年的冬夜,滴水成冰,出奇的冷。独自在省城求学的我,终于盼来了第一个寒假。我早早地赶到火车站,握在手中的车票是我唯一的方向。

省城距家乡有2000公里之遥,这将是我第一次独自坐火车,也第一次有了游子归家的感觉。在寒气逼人的候车大厅候车,时间是如此漫长。我知道,更漫长的还有即将到来的一天两夜。

上了车,我找到座位坐好。对面已经坐了一位大妈,脸上满是沟壑纵横的皱纹,仿佛被岁月的刀在脸上刻过一样。

也许是等车累了,我开始还正襟危坐,后来不知不觉歪着头睡着了。等醒来时,已是深夜。只觉得车厢里很凉,自己脸上很烫,浑身发冷。我心想,糟糕,估计是等车时着凉了。可是,没带感冒药,只能硬扛了。

迷迷糊糊之间,我的嗓子像着火了一般难受。伸手掏书包侧兜的矿泉水瓶,却发现它已不知去向。我咽了咽口水,实在太悲摧。

对面的大妈一直在盯着我看,似乎发现了我的窘态。正当我郁闷的时候,大妈突然递过来一杯水:“孩子,看你嘴唇都干了,赶紧喝点水吧!”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来,喝了一大口,轻轻说了一声“谢谢” !

大妈还在端详我,她问:“是不是不舒服?”我点点头。她伸手摸摸我的脑门:“咦,这么烫!”她赶紧起身,从行李架上取下旅行包,找出药,递给我。

我吃了药,虽然仍觉天旋地转,但心里却已温暖无比。大妈又把她的大衣脱下来,给我盖上。在素不相识的车厢里,竟然感受到亲人般的体贴。我强作镇定,心里却早已淅淅沥沥。

晃晃悠悠的一夜,我伴着“哐当哐当”声又睡着了。第二天早上一睁眼,身上不觉得冷了,好像恢复了常态。大妈看着我,慈祥地问:“孩子,你好些了吧?”我报之粲然一笑:“没事了。大妈,您真好!”

我和大妈聊了起来。原来,我们的目的地是同一个站,我们的家也在同一个小镇,真的太巧了!大妈不仅心善,而且健谈,她给我讲了很多家乡的轶事,都是我闻所未闻的。有了大妈的陪伴,原本难挨的时光也变得温馨美妙。

下了火车,我们依依不舍地挥手告别。看着大妈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里,我的心头涌起无限感激,一种淡淡的母爱弥漫在心间……

十多年后,我依然清晰地记得和蔼可亲的大妈,以及素昧平生的关爱。每每想起,心,瞬间温暖如春。

我想感谢的一个人

文/唐润萱

窗外,那天空好似泼了墨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教室里苍白的天花板,那刺眼的日光灯,试卷上那些鲜红的错号,都让我顿感挫败,心情跌落谷底。

我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那沉重的书包压得肩膀生疼,烦躁的我把所有的怨气全部发泄到那无辜的石子上。只想慢下脚步,晚点回家。倏地,被那热闹的欢声笑语惊醒。那是一个小吃摊,虽然只是一辆普通简易的小推车,但在橘黄色路灯的映照下,透着温馨。围着推车忙碌的是一位面容慈祥的大妈,她穿着简朴干净,笑呵呵地迎接着每一位客人。看得出,吃饭的人脸上也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低垂着头,要了碗面条便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坐下。

不一会儿,一双布满老茧的手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出现在我眼前。抬眼望去,透过那氤氲的雾气,不知是灯光的缘故还是错觉,那通红的脸竟让人感到有些心酸。还未定神,大妈却已经放下碗,匆匆转身,忙着去招呼其他的客人了。

吃着面条的我,泪水却不由自主地滑落。已经失去信心的我,那空洞的心早已成灰蒙蒙的一片。我试过想放弃,却终究不甘心。“孩子,生活中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一觉醒来,便又是新的一天!”不知何时,大妈已站在我身边,我愣愣地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她。“丫头,不要难过了。不管多难,都会过去的。”说完,大妈又去忙了。我环顾四周,每个人都很快乐,可是谁又知道他们背后的辛酸。就如眼前这小吃摊,虽小,却是红红火火,那忙碌的身影并没有因为种种困难而停止,那亲切的笑容也没有因为一点抱怨而消失,那乐观的心态、坚持的态度不正是我所缺少的吗?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不停地在想大妈说的那些话,突然明白了:是啊,这点困难怎能打倒我,让我颓废如此。一次小小的失利算得了什么,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阳光总在风雨后,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

我再也不会轻易放弃,我会认真对待每一天,让自己的每天都不后悔。

再次路过那熟悉的街道,那灯火依旧闪烁,天空繁星点点,可是大妈的小吃摊已不知搬去何处,而我唯遗憾的是,没有机会说出我的感谢。

夜跑记

文/常河

沿着地铁一号线跑,背后是林立的高楼,前方是黑黢黢的塘西河公园。在紫庐路出站口,总有几个背着双肩包的青年,突然侧身拦着你,一边递给你一张海报,一边操着东北口音说:“健身瑜伽游泳。”那一刻,宽敞的庐州大道幻化成了一列绿皮火车,那些散发小广告的青年就像推着小货车在走道上穿梭的列车售货员,嘴里不停地喊着:“啤酒香烟花生米,泡面榨菜火腿肠——脚拿开。”

从庐州大道右拐,进塘西河公园绿道,一个姑娘穿着跑步的衣服,挂着耳机,低头盯着手机慢慢走着,长发飘飘。跑过她身边的时候,发现她对着屏幕可着劲笑,瞄一眼,原来她在看抖音小视频,视频中一根手指戳过来,不消说,肯定是周云鹏的“白瞎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好……”

再往前跑,在合肥市群艺馆,也就是所谓合肥版“鸟巢”边的小树林里,一对小情侣坐在椅子上,各自捧着手机,各自乐不可支地低头。他们没用耳机,老远就能听到其中一个手机放的是让人耳朵生茧的神曲“我们不一样”,另一个放的是“嗯,倒车,请注意,倒车,请注意……”用小视频打发热恋约会的时光,不亦乐乎?

以前谈恋爱,没有手机,恋人间总有说不完的话,约会时心无旁骛,恨不得让时间停下来,蚊子叮都顾不上挠,哪里还有心思看别人演戏?

从塘西河公园出来,回到天山路上,时间已近九点,路两边一个挨一个的广场舞摊子开始收摊。一个身材高挑,长裙丝袜细高跟的中年女子被几个大妈簇拥着往前走,彼此相约明晚跳舞的时间。中年女子用嗲嗲的口气对一个大妈说:“你的步子太笨了,回去得好好练练。”大妈谦恭地连连点头:“一定练,一定练。”另一处已呈“残局”的摊子上,教练正在收拾音响,几个大妈恋恋不舍地扭动着并不纤细的腰肢练习舞步,旁边的“熟手”热情地指点着,都不急着回家。

如果早一点路过,一定能看到大妈们排着整齐的阵仗,合着音乐,表情严肃地扭来扭去。我猜,她们年轻的时候,无论是上学还是上班,都没有如此认真过。广场舞真是个奇妙的东西,竟能让公交车上巴巴地催着年轻人让座的老人突然活力四射,还能让任性的老人对教练言听计从,俯首贴耳。他们的世界,我们不懂。长沙路和天山路交口,商店饭店鳞次栉比。一家大型超市门口的空地上,七八个外卖小哥跨坐在各自的电动车上,每人捧着一部手机,抽烟,聊天。一个人的手机响了几声,机主说一声“来单了”,骑着车子绝尘而去。

曾经和快递小哥聊过,知道他们的收入足以让我等工薪阶层汗颜。但他们的工作时长一般为每天10到12个小时,越是节假日,天气越是恶劣,他们越忙碌。又想起,自己点评的新闻,就是快递小哥雷海为获得《中国诗词大会》冠军,我的标题是《有梦想谁都了不起》。雷海为用背诵诗词让梦想开花,眼前的这群小哥也都有自己的梦想。在诗和远方中仰望星空是一种精彩,在苟且中讨生存未必就是身陷泥泞。

迎面过来三个中年男人,中间的身高且胖,面色威严,两边的瘦且黝黑,神情谦卑,三个人站成一个巨大的“山”字。三人并排而行,中间男人的双手分别被两边的人扣着,是那种十指交叉的扣。“山”显然刚从一家酒馆出来,微醺,只有微醺才会有这种亲密。不知道旁边的瘦子仰头说了一句什么,中间的胖子用地道的合肥话说:“是哦,在一起,就要得味。”我猜,中间的那个,曾经是个“王者”,后来,历尽沧桑,已不做大哥好多年。可能,这暮春的几杯小酒下肚,又激起了他的万丈雄心。今夜,他会不会“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替寝

文/杨钰森

时间匆匆而过,像是昨天才买一根老冰棍,今天已经穿上了棉袄。

我想起很多的朋友,包括那些学生时代的朋友们。当八个人睡八张床在一个不大不小的房间里,到了晚上一点还不睡觉,而且根本不知道都在聊些什么,反正就是五湖四海的吹呲,各显神通。甚至有些特殊时期还搞暴动。笔者有幸生于这个时代的前沿,赶上过这些所谓的暴动。而且,至那次暴动后,我才真实的感受到寝管大妈的辛苦,好不容易睡下了,又被一句句的口号叫起。不过今天不说暴动的事情,说一说替寝的事情。

关于替寝,但凡上过高中住过校的,要么自己干过要么让别人帮自己干过。所谓替寝,顾名思义:帮别人在寝室。高中的校园,尤其是我所处学校--四十七中的围墙,还没某些篮球队的人高。对于那些善于爬高下低的朋友们而言,翻越一个两米高的围墙不是问题。尤其是对于那些出去打夜市的朋友,这种翻墙不过是一种夜战前的热身运动罢了。当然,某些有本事的朋友,在上晚自习前就离开了学校。废话少说,凡事都应说些实例。

我们寝室居住者只有六个人,两人由于“思想道德、行为规范”被校方踢出了寝室。剩余的六个人基本上符合校规校纪的要求。笔者是其中之一。

每当晚自习结束,去超市和西餐厅的人可以组成一个连的战斗力。尤其是当其中的大多数拥挤至狭小的西餐厅的时候,那场面让人联想到成语--玉石俱焚。笔者有习惯吃个夜宵,便时常加入“夜宵大军”的队伍。我时常是买个卷饼,然后小步走回寝室。那些需要替寝的朋友们这时早已坐在了网吧的椅子上面,开始他们为期八个小时的鏖战。至于怎么替,还是有技巧的。首先,你要知道寝管大妈查寝时的习惯。我先说下我碰到的一个朋友身上的故事。朋友是帮别人替寝,他住在1502,出去打夜市的朋友住在1514.很明显的是,寝管大妈要先检查签名1502的人数,而且这位大妈也经常是这样检查。可是那天时不凑巧,大妈倒着来检查。出去打夜市的朋友托这位大妈的福第二天上了主席台,取消了他的住宿资格。补充一句,他家住在黄岗寺附近。而且,寝管大妈有时会两个人检查一个楼层,一个倒着检查,另一个正着检查。这种做法都是为了对付那些替寝的人和擅自离校的朋友们。

因此,替寝是有技巧和经验的。首先,摸清大妈的习惯,其次,悄然关注大妈的出入的情况,看她是往哪个方向去。如果条件允许的话,还可以用手机联系,和大妈搞迂回游击战。

不过,即便是你躲过了第一次检查,也有可能会碰上第二次检查。总不能让朋友一直待在你的寝室吧?所以,替寝的风险也在于此。不过,大妈们很少会二次查寝。如果大妈来了二次查寝,一般寝室里的人都会说他在其他的寝室,随后大妈会让你把他带回来,那时便要利用好和其他朋友的关系,随便拉来一个,装得像一点的铺开被窝,然后钻进去。等大妈进下一个寝室后迅速回到自己寝室。不要担心大妈会记得你的脸,一个楼层百号多人,她是很难记得住的。

很多时候想起中学时的这些事情,还是会觉得有趣。替寝,说实话就是纵容你身边的朋友。暂且不说学习上的影响,学校的纪律也先不谈,就先说打夜市后的身体状况,那是很虚弱的,精神十分差劲。因此笔者绝对不熬夜,生物钟也比较理想。

如今身体也有了问题,熬夜写写文章或是看看书,有时还需要边抽烟边写文章,对身体的损害那是无法弥补的。鉴于此,笔者希望,爱惜自己的身体,还是好的。帮人替寝,那都是过去了,学生嘛,身体棒棒的,倒也不算什么大事。

时光的流逝也让笔者骇然,仿佛昨夜还在小学作业,凌晨的时候已经中考结束,从黑夜到白天,一切的一切犹如流水,让人心寒。

笔者感叹时间之快,因此作此短文,来祭奠逝去的青春。

草原人家

文/陈晨

坐在蒙古包里,与大爷、大妈拉拉家常,向他们陈述着我的伙伴们如何水土不服、饮食不习惯、营养不良。没有几句话,大爷和大妈就同意把鸡卖给我们了。当天下午,我的伙伴们去参加草原上的游玩项目,我就和大爷、大妈一起侍弄两只鸡。他们知道这些南方来的客人爱干净,就把鸡斩杀后,一遍遍打来清水,洗得干干净净。我后来才知道,这里的水有多么金贵。由于地下水匮乏,井必须打得很深很深才有水,打一口井要十万元,而整个鄂尔多斯草原景区只有一口井。

鸡汤是按照南方人的习惯做的,原汁原味,除了几片姜,什么都没放,用小火慢慢地炖。灶下的火红红地燃着,不一会儿,浓郁的香气就在小小的蒙古包里弥漫开了。

我和大爷大妈在这好闻的味道里,随便地聊着。大爷说,今年干旱,雨水少,草长得不好。那神情是歉然的,仿佛草没长好他应该负有责任似的,也仿佛他理所当然地应该代表不像样子的草向客人道歉。他又问我们从哪里来?我告诉他,我们从上海来。

上海?他一脸茫然,想象不出上海到底在草原的什么方位。

我耐心地告诉他,上海是中国最大的城市,离开内蒙古很远很远,那里有亚洲著名高楼金茂大厦,总共有88层楼。

鸡汤出锅前,我放了一把盐。也许这鸡是草原走地鸡的缘故,也许我们已多日没有吃上熟悉的菜了,这鸡汤鲜得出奇。我执意要留下两碗给他们喝,他们坚决不肯要。他们说,你们是付了钱的,这鸡就是你们的。

大妈拿出她攒的鸡蛋,问我要不要?要啊,我高兴极了。我让大妈帮我摘来几根葱,挥洒之间,炒了我这一生中最香的一盆炒鸡蛋。这与厨艺无关,只与蛋的本质有关,高品质的蛋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能够想象我们在享受这顿丰盛的晚餐时的心情吗?带着久旱逢甘霖般的饥渴,挟着风卷残云般的气势,每个人都嚷着好吃好吃,顷刻之间,盘子见底了,汤碗见底了。当久违的家乡菜与喜出望外的草原美味完美结合的时候,这种滋味就成了记忆中的经典。多年后,当年一起出行的朋友聊起此次内蒙古之行时,看过的景点都已淡忘,但鸡汤和炒鸡蛋至今仍然让我们齿颊留香。

尽管那年的草原不美,但那次草原之行因为这顿晚餐而有趣起来,我们兴致勃勃地参加了晚餐后的篝火晚会,尽情唱着跳着。此刻,我们都忘记了年龄,忘记了烦恼,忘记了身在何处,忘记了今夕是何夕。

晚饭后,大爷给我们在户外拉了一个灯泡,我们在灯下啃着西瓜,打起了牌。辽阔的鄂尔多斯草原安静极了,所有的灯都熄了,只剩下我们这盏灯继续发着灼灼的亮光。那一晚,鄂尔多斯草原上几乎所有的飞蛾都朝我们聚了过来,一时间,纸牌与蛾翅齐飞,蛾的振翅声与挑战声共鸣。那大概是我们这一生中排场最大的“大怪路子”啦。

要离开鄂尔多斯草原了,我去向大爷大妈道别。他们殷殷地邀请我以后再来,说等以后春天雨水好了,草就会长得很好,足有半人高。我随口敷衍,好啊,以后我带着我的孩子一起来。

他们一听,就当了真,问我,你什么时候来呢?

那种淳朴善良的神情让人不忍欺,于是我正色说,过几年我一定带着儿子来看草原。

临行前,我和大爷大妈照了一张合影。大爷说,姑娘,照片给我们寄一张行吗?

我说行啊,您把地址和邮编留给我。

大爷侧头想了想,说,邮编我不知道,地址你就写鄂尔多斯草原,白风林收。说着,把脚下的沙地抹平了,蹲下来,用手指一笔一划地写了“白风林”三个大字。

我按照地址寄去了照片,但一个月后,照片被退了回来。信封上写着“查无此人”。

很多年过去了,每次看到这张照片,大爷大妈诚实善良的脸就会浮现在我脑海里。他们不懂欺骗,不懂敷衍,不懂伪装,他们眼中的人和事,如同草原上的草一样线条简单,直截了当。这样的心境,如此纯真,如此安宁,让我常常羡慕着,向往着。

大妈在武汉

文/詹宜宽

2020年的春节比以往来得早了些,来得突兀了些。原本我对春节假期的生活满怀憧憬,不料却被一场遍布华夏大地的新冠肺炎疫情搅和得不知所措,我生活中的一个个“惯例”变成了“特例”……

按照惯例,春节是全家人团聚的日子,而今年春节我的大妈却没有和大伯一起来西安和我们团聚。奶奶显得有些失落,一次次地问大伯,大伯的目光总是躲躲闪闪。“她今年春节值班,忙不过来……”大伯总是重复着这样一个简单的说辞。“妈,我在医院值班,春节过后我去看您。”大妈的一个电话总算对奶奶有了稍许的安慰……

春节家人没能聚齐,就连小区也不能像“惯例”随意出入,取而代之的是“特例”——出入登记、测量体温,甚至每两天每户只能出去一人采购生活必需品。电视里,各种文艺演出不见了踪影,报道的都是医护人员“逆行”而上,支援疫情的重灾区——武汉的新闻。看到这些“特例”,一种莫名的恐慌袭上心头,大妈是个医生,莫非她……我偷偷地问大伯,然而得到的答案和他回答奶奶的一模一样。

大年初七,“叮”的一声,我的手机接到一条很长的短信:“亲爱的格格,大妈告诉你个秘密,大妈在武汉!我是甘肃省第一批支援武汉的医疗队成员。请不要责怪大妈一直瞒着你们。奶奶体弱,爷爷高龄,我如何忍心让他们为我担忧?大妈所在的科室,有三个名额,我第一个报了名,你一定会夸我勇敢,对吗?

“初到武汉的那几天,面对不熟悉医院环境、重症患者较多等挑战,我们边学习边熟悉环境边开展工作,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大妈和同事身穿厚重的防护服,在病区为患者做治疗护理时,内心都如履薄冰,生怕出现任何差错,尤其是护目镜水雾易造成视物模糊,因此我们反复核对,确保万无一失。大妈也曾紧张到一边穿着厚重的防护服,一边暗暗给自己打气:没事儿的,没事儿的!加油!然后深深吸口气,迈开脚步,踏进病房。在见到病人的那一瞬间,所有的顾虑全都抛在身后了。我的眼里只有他们的痛,他们的苦,我只愿竭尽所能,减缓他们经受的折磨。输液、发药、记录、测体温、做雾化……我们穿行在各个病房,顾不上休息,争分夺秒只为从死神手中抢回更多希望……”大妈的一行行文字在我的眼中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空气有些凝滞,压得我喘不上气来。

“请你放心,孩子,报一声平安给家人。大妈一切安好。”看到此时,我已泣不成声……

时至今日,春节已过,奶奶仍然不知道大妈去了武汉,还未归来。大伯已回兰州上班,我也开始上“网课”了,疯狂的疫情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回归正常的生活似乎已经不远……我真想轻声地告诉奶奶:奶奶,咱家也有“逆行者”。

拿什么称呼我

文/汪红霞

第一次被称作“阿姨”的况味,虽然都过去二十多年了,可我竟然还是那样的记忆犹新耿耿于怀。

那天,我走在路上。忽地,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闯到我跟前,大声叫了一声:“阿姨!几点了?”

我是愣了几秒才抬起手腕看了表告诉小男孩时间。刚刚二十郎当的我陡然被称作“阿姨”还真没反应过来。因为就在没多久前,我乘车回家还有人误以为我是中学生,怎么一下子就被“阿姨”了呢?

我自认为这样的“误认为”有道理:一来我头脑简单,老实厚道,人家说什么我信什么,眼中的世界一片清凉,参加工作前除了上学,我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宅女,所以一脸的迂腐相,这样有个好处就是显稚嫩,比如我和我妹妹在一起,许多人都把她当作姐姐。

那时自然还没有老的概念,但心里非常的不爽,带着这样的不爽,我回到宿舍睡了个闷觉,心情黯然了好几日。

华丽转身为“大妈”是从隔壁盛阿姨的外孙女开口叫起。自打小家伙开口说话,盛阿姨也就是她外婆,就教她称呼我“大妈”。其实我也就比女孩妈妈大三岁,刚三十出头,小姑娘嘴甜,一见到我就“大妈”长“大妈”短地叫唤,刚开始我也有点说不出的滋味。揽镜自照:双眼还是水灵灵,皮肤还是光滑滑,按照现在的说法还是一脸的胶原蛋白,跟坊间传说的那个大嗓门水桶腰宽肩膀的大妈还是有本质区别的。然孩子已经四五岁,可是,还被有的人误做未婚。嗨,大妈就大妈吧!

就这样无论我愿还是不愿意,我踏上“大妈”的征程。

岁月是把杀猪刀,一刀一刀逼人老。转眼间,我就甩三跨四奔五,这个时候的我已经珍惜起“大妈”这个称呼了。

这不,有天我正在干活,楼下收发室的同事来电要我下来哈子。我以为是来了稿费啥的,就“咚咚”地下楼了。

原来她一老友带孙女来玩,这个四岁多点的小人儿自己能识别称谓。同事已经试过了,被叫的是“奶奶”。同事非常好奇这小女孩见到我如何称谓。

我一听,还真紧张起来。

小东西不知道大人在考验她,用一双贼亮贼亮的眼睛像模像样地上下打量着我。当时我这个四十多岁的老家伙在眼前这个四岁多的小家伙面前居然不知所措起来,双手一会插在口袋一会又拿出来,不知往哪放好,好在一两秒钟后,小姑娘就甜甜地脆生生地喊出:“大妈妈好!”

肝呐,我的小心肝呐!瞬间,北风呼呼吹雪花那个飘的冬季变成春暖花开万紫千红的春季,我紧绷着的弦松了,紧张的眉眼舒展了,摸摸口袋,没有吃的,真恨不得把口袋里的零钱都赏给小宝贝。我滋着牙回到岗位上,带着愉快的心情继续工作。

可是没想到就在自我感觉颇好的时候,我被“奶奶”了。

那天,一个五十多岁的退休职工来单位替她儿子办理生育二胎手续。我立马放下手中的事,查档案,复印,开证明,盖公章,所有手续办好后,我将资料递给她。也许是我办事热情周到服务有加,她连声“谢谢”。果真这样的话此事也就圆满结束了。没想到的是她拽过带来的正在我们办公室玩耍的四五岁的小孙子说:“来,宝贝,跟奶奶再见!”

我一听脑袋“嗡”地一声闷响,顿时天地昏暗,笑容凝固了,我不知道用什么恰当的词汇来表达当时悲催愤怒的心情,此处我只好用一万个省略号,省去,省去,再省去。

实际上,在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的岁月叠加中,年龄渐长,岁月也无情地在当年的小汪如今的老汪的脸上刻上道道皱。人说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人生总是太匆匆,谁能躲开岁月的磨砺呢?

我已经算是赶上好时代了。若在解放前,点点大就送给人家做童养媳,早八辈就是奶奶了;就是解放后,若不是党的政策好实行计划生育,现在的情形是老大上大学,老二上高中,搞不好还有“海南岛”“吐鲁番”以及“少林寺”,就是没做“奶奶”,也累成“奶奶”,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码文字。

可是,我再成长,再老,永远是我爸我妈的二丫,我姐我哥的二妹,我妹我弟的二姐,当然是我儿子永远的妈妈。

一双拖鞋

我有一双拖鞋,它很普通,甚至比商场卖的拖鞋还略显粗糙一些。但这双拖鞋里面却蕴藏一个小小的故事,一个充满了情谊的故事。

东北的早春,咋暖还冷。那天,我的诊所来了一位80多岁的老大妈,看着她一个人步履蹒跚气喘嘘嘘的走了进来,我急忙扶着她坐下。待她平稳了一些后,我仔细为大妈做一系列常规检查,量体温、测血压、听心率-----。大妈说她主要是腿疼,胳膊发麻,心慌气短-----当我为大妈一针见血的把点滴扎上的时候,大妈惊讶的看着我说:“闺女,你的针扎的好准,还一点不疼,你真好!”我笑着说:“这是我的专业呀,能为您老服务我荣幸着呢。”大妈高兴了,一脸的兴奋不停地和其他的病友唠家常,讲见闻,满屋子的病人充满了愉快和谐的氛围。

大妈的点滴结束了,只见她老人家在棉裤里层费劲的掏出一个用手绢抱着的一卷钱,然后抬起头来问我多少费用,看着大妈的钱卷里也没有几张大票,都是零星小钱,再看着满屋子的病人,只有大妈年纪最大且一个人在这里接受治疗,我的心头立刻被一种同情怜悯之情充盈着,于是我对着大家说“我想只收大妈的成本钱,大家不会有意见吧,只要是年过八旬且孤单一人的我都收取成本费------”大家赞同着,有的还鼓起了掌,于是,我只收取了大妈四组药的药品成本40元钱。大妈不肯,非给我加10元,我说这10元留着您来回打车用-----

第二天,大妈早早的来到我的诊所,看着我不忙的时候就和我唠家常,嘘寒问暖的,她说喜欢我的干净利落,她还说喜欢我心肠好,心地善良技术好。然后看着我穿着一双单拖就说:“孩子,这么阴冷的天气又停了暖气,你穿着单拖鞋不冻脚吗?”我说:“可不是,到了晚上腿脚都冻的拔凉拔凉地------”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第三天一大早,我刚刚起床,就响起了门铃声,一看是大妈来了,我惊讶的看着大妈的脸以为她的病情是不是有什么变化了,大妈却笑着说:“我昨晚连夜为你做了一双棉拖鞋,想着让你早点穿上也好不冻脚,就起早给你送来了。”我双手接过这双大妈一针一线用了一个晚上缝制的棉拖,感动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虽然这是一双再普通不过的拖鞋,但看上去也是下了点功夫的,拖鞋的面料是天蓝色羊毛绒的,颜色很鲜艳好看,还镶着边,拖鞋底很柔软,贴脚的地方还被包上了和面料一样的非常柔软的布料,穿上既舒服又暖和,大妈看着大小颜色感观都很好高兴了离开了。

在这里,谁说我没有亲人?我的父老乡亲,我的病人都是我的至亲。一双缝制的拖鞋不仅感动着我,也温暖着我身心,看着白发苍苍的老妈妈,我多想喊她一声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