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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粽子的文章

2023/02/02好文章

关于粽子的文章(精选16篇)

端午粽飘香

文/烛光心星

“五月雄黄酒,家家闻粽香”。

农历五月初五,为我国人民传统节日端午节。这一天,家家户户门楣上插柳树枝、艾叶枝、菖蒲草,男女老少带花花绳、挂荷包,吃粽子,喝雄黄酒。南方农村还有赛龙舟的习俗。

据说,端午吃粽子始于2200多年前的战国时期,是纪念我国伟大诗人、思想家、政治家屈原的。屈原楚国人,他热爱自己的祖国和人民。公正、廉洁,有政治远见,主张革新图治,但他的政治主张得不到楚王和贵族们的支持,并屡受奸雄排挤。当公元278年楚国国都郢被秦国攻破,屈原看到祖国遭受国破山河碎的命运时,悲愤之极,于这年农历五月初五投汨罗江而死。当地老百姓打捞好久,没有找到屈原遗体,于是用菰叶裹米投入江中,希望江里的鱼虾去吃这些粽子,不要伤害屈原的遗体。传说,粽子投入江里后,被蛟龙所盗,于是楚人又摇快橹、驾轻舟争相驱赶。从此以后,每年农历五月初五,家家户户把柳树枝、菖蒲草、艾叶枝插在门上,人们带花花绳(彩色线拧和成的小线绳)、挂荷包、喝雄黄酒避邪防蚊虫。古人认为,屈原是被邪恶所害,插上这些东西,不仅是对屈原的怀念,而且是避邪降恶的象征。

粽子,最早是用生长在水边的一种叫菰芦的水生植物的叶子,包上黍米而成。后来才改用柔软香甜的糯米,包上茗竹的叶子。粽子由形状而得名。包好的粽子,深绿的颜色,四面椎体,棱角分明,特别是五个角尖尖的,样子酷是棕榈叶的中心部分,人们就用和“棕”字谐音的“粽”这个名字来叫它。今天,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创造了许多形状精巧、风味各异,花色品种繁多的粽子。除了用糯米意外,还用茗竹叶将肉、栗、枣、柿干、银杏、绿豆、红豆等干果裹在糯米中做成锥形粽、秤锤粽、枕头粽、菱角粽等美观别致的特色食品。

在我国唐代,制粽的水平已很高,出现了名品“庚家粽子”盛行于长安,在《酉阳杂俎》上说它“白莹如玉”,因而备受人们青睐。在宫廷,端午节这一天要大宴群臣,粽子自然是必备之物。宋代四川的粽子也很有名,陆游在诗中说:“白白餐筒美”。他自注:“蜀人名粽为餐筒”。还值得一提的是台湾,清人在《台海使槎录·风俗》中说:“五月五日……彼此以西瓜肉粽相馈赠送。”可见同是炎黄子孙,有着相同的民俗。

端午节的风俗,入画者甚多。画屈原、画杨柳、画荷包、画粽子、画龙舟竞赛。齐白石最喜欢画粽子,1954年他做的一副“粽子”中,以浓淡赭红色,用大笔涂出一个个三角形,或聚或散,分明是熟粽,再以浓墨画系粽子的绳草。为增添画面色彩感,在左上角画两瓣切开的盐蛋,桔红色的蛋黄使满幅画生辉,构图让人叫绝。

端午节吃粽子的习俗,从春秋战国一直流传到今天,并且还传到朝鲜、日本、越南及东南亚各国。

端午

文/兰心

又是一年端午节,父母不再像往常那样张罗着包粽子了,估计是年岁大了,手脚不利索了,精力也不行了。本来打算第二天回家给父母亲送些粽子的,中午接到了母亲的电话,说姐姐已经捷足先登把粽子送回了家,叫我千万不要再买粽子了,怕吃不了坏掉,让我和孩子回去就好,弟弟也特意从深圳打电话回来关心父母亲端午节的安排,怕年迈的父母过节的时候没有人陪。

很久没有去看望父母了,因为一些琐事,但这也绝对不能成为忽略他们的理由和借口,所以内心还是充满了自责的,刚一进门,小花儿就撒欢的围着我们蹦来跳去,小花儿是我们家的小狗,今年三岁了,已经是一群小狗崽的妈妈了,儿子是小花儿最喜欢的对象了,激动的状态真的是难以形容,父母亲正在和邻里们一起打牌消遣,父亲难得能够清闲,因为到了做晚饭的时候一般都是父亲在干活,母亲在聊天,难得我回来,父亲就安排我做晚饭,虽然我并没有买多少东西会回来,但是父母还是唠叨说东西太多了,他们是无论如何吃不了的,父母真的是老了,上次给他们染过的头发又开始白了。院子里的蔬菜水果倒是被父母打理的充满了生机,我最喜欢的提子今年如愿的结果了,红果树似乎是累了,往年硕果累累今年挂的果儿少得可怜,妈妈说走的时候一定要给我拔一些小葱,因为今年的小葱长势真的喜人,第一拨丝瓜也被妈妈毅然的从秧子上摘下来,尽管它们还没有长的很成熟,每次离开家的时候拿走的总比送来的多很多。

姐姐买的粽子很香甜,为父母姐姐总是会很费心思,晚上我陪父母住了一夜,只有在这里才能找到家的感觉,这个从小魂牵梦萦的地方。

夜里睡得很踏实,很久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似乎都没有梦。第二天父亲很早就起来做好了早饭,每次父母总会把家里的好吃的留到我们回来吃,吃饭的时候接到了哥哥的电话,哥哥也是在端午节当天赶着回来陪父母的,父亲说哥哥最近回来的比较多了,也许是年纪大了些,生活条件更好了些,所以腾出了更多的时间来看看父母亲。本来早饭是没有给哥哥准备的,但是父母亲非要省下自己的早饭留给哥哥,还不停的督促我和孩子吃饱。临行前,母亲正在和邻居的嫂子自豪的炫耀孩子们回来的情景,一向很强势的母亲变得越来越容易满足,依依不舍得告别的父母和我挚爱的家,路上遇见了哥哥,非要塞几个粽子给我,惹得我只想流泪,家人就是这么好。

每个家庭都会在这一年一度的节日里有很多平淡感人的事情吧,虽然没有像我这般赘述,但是一定都是暖心的。

炸肉圆

文/朱桂芳

终于会炸肉圆了。

以前,肉圆都是母亲炸好了带给我们姐弟四家吃。母亲知道我们上班忙,来不及烧多少菜,总是炸很多很多的肉圆捎来。尤其是冬天,菜汤下肉圆,方便又实惠,成了我家饭桌上的主打菜。

娘家老屋拆迁后,母亲搬进安置的套房。没了大锅大灶的她,手脚被捆住,再也不能自由煮粽子、做面饼、炸肉圆、烀包子。母亲不甘心,逢年过节前便带上柴草去叔伯二舅家搭伙。叔伯二舅家,住在双岗河边,三间两厨的砖瓦房,大锅大灶,宽敞得很。

叔伯二舅的一双儿女在上海成家立业了。平素,就他和二舅母俩人在家过日子。二舅母,敦实厚道,明理善良。自从我娘家拆迁后,大凡端午、中秋、春节等节日到来之前,必会邀我母亲去她家裹粽子、做米饼、炸肉圆。我母亲则会在三轮车上装上豆秸秆、菜籽秆、枯树枝以及裹粽子的粽叶、糯米,做米饼的面粉,炸肉圆的肉蛋,烀包子的食料,高高兴兴地去了叔伯二舅家。

姑嫂二人,说说笑笑,一个站锅,一个烧火。不久,在缭缭绕绕的雾气中,甜蜜蜜的粽子、白胖胖的米面饼、香喷喷的肉圆、圆溜溜的包子出锅了。一旁打下手的叔伯二舅,忙着将出锅的美食装进竹篮,还一边夸赞母亲的好手艺,一边要母亲甭见外,只要想给外甥外甥女们做吃的,尽管来他家就是了。

可好景未必能长。年初,叔伯二舅家也拆迁了,母亲再无施展才华的场所。端午节,母亲为没能给我们送上粽子而不安。我们劝说,粽子都得用糯米裹,糯米太黏,吃多了不好;中秋节,母亲为没能给我们带来米面饼而遗憾。我们劝说,现在熟食店有米面饼卖的,想吃多少买多少。时下,眼看到了冬季,母亲又为我们没有肉圆下锅开始操心。

母亲说,炸肉圆,说难也不难。休息日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炸一些贮在冰箱里,想吃就拿,多方便呀。在母亲的多次鼓励下,我决定自己学炸肉圆。母亲听了,很是高兴。

于是,周日,我煮了糯米饭、买了肉泥、剁了葱花和姜末,备足鸡蛋和色拉油,煞有其事地准备炸肉圆。

先电话咨询母亲操作流程,再手机百度了注意事项。

经过近三个小时的搓、炸、翻、夹,一篮黄灿灿的肉圆炸成了。

吃鱼没有取鱼乐。抽出若干方便袋,20个一袋装好,母亲、婆婆、姐家、弟家各一袋,不多不少,剩下的一袋自家留着。接下来,便是一家一家地派送。出差归来的先生见此,笑曰,就20个肉圆,还得家家跑一趟乎?我答,快乐来自分享,我送的不仅仅是肉圆,是心意,是亲情,是满足,更是快乐。不是么?

小脚粽

文/钟正和

临近端午,粽香又渐渐弥漫了整个城市。街上卖粽子的店铺内,铺天盖地的广告将花色繁多的粽子推至最耀眼醒目的位置。尽管那些来自各地名产的招牌和极具诱惑的精美包装让人眼花缭乱,但此类工业化大量生产出的粽子,终是无法取代当年母亲裹的小脚粽在我心中的位置。

记得童年时候,每到端午前夕,母亲总会早早买来新鲜的粽叶,而后端把小藤椅,往后弄堂一坐。腿旁摆一盆淘净涨过的糯米、半篓泡好的赤豆和一大碗酱酒卤好的五花肉。待一切就绪后,便开始裹粽子了。

裹小脚粽可称得上是一门细致的手艺,有着诸多讲究。

粽叶要选叶面寸半阔的宽幅芦叶,且不能有一点泛黄。用清水将粽叶一张张洗刷、修剪干净,放到开水锅内烫上片刻,待有一股浓烈的清香飘出后,取出放到清水中漂洗。经这般处理过的粽叶,少了脆性,裹起来更加乖巧服帖。

记忆中,母亲裹粽子时非常从容,既快又稳。先用三张粽叶光面朝上,平行重叠拼好,双手的中指和食指夹起叶壳,一个合拢,使三张粽叶挽成一个锥形“漏斗”,往里面灌上两三勺糯米、赤豆或五花肉,边灌边用手拍打,填满后还要用调羹使劲挤压,让米越紧越好。这也是小脚粽的一大特点:使粽子既瓷实又有咬劲。

随后,将粽叶的尾部翻转过来盖住“漏斗”,并顺着“斗”形至粽尖处绕上一圈。再取一片粽叶,这第四张粽叶叫“添叶”,小脚粽包得是否有棱有角、是否紧密,与这张添叶抽得松紧有很大关系。将添叶围着粽身缠上两圈,留出最细的叶梢。接下来,便需用到一样“秘密武器”——一根长约10厘米,尾端有一个直径2毫米左右针眼的铜针。

通常包粽子,为了避免馅料外漏,最后一步总是要用线绳将粽子牢牢扎紧,捆绑成型后才能下锅。而小脚粽无需线绑,全用粽叶穿扎,最后靠“穿针”收紧粽身。将铜针插在最外部的一片粽叶上,将尖细的叶梢穿进针眼,从反面轻轻一拉,叶尖就穿过了粽身,再把穿过来的叶梢收紧。一拉一收间,一只精致漂亮的小脚粽就诞生了。

煮粽子一般是在晚饭后,因为当时家中用的还是煤炉,那锅粽子要在炉子上过夜的。往炉中加足蜂窝煤,用一只硕大的钢精锅,将小脚粽整齐地码在锅里,添上足量的水,先大火煮上2-3小时,再将煤炉的进风口适当减小,用文火慢烧细煮。

经过一夜的煤炉焖煮,第二天清晨的灶间,那一阵阵说不清、道不明,却又是如此亲切的气息,早已氤氲了整个灶间,并向四处散去。掀开锅盖,拎一只粽子出来。从外观上,瘦瘦尖尖,玲珑别致,像极了旧时闺秀精巧的小脚,“小脚粽”之名,甚为形象。

母亲裹的小脚粽有三种,肉粽、赤豆粽和白米粽。其中,清香本色的白米粽最得我爱。把穿过粽身的粽叶拉出,雪白的“三寸金莲”便映入眼帘。置于碟中,白净的“小脚”亭亭玉立,四溢着淡淡清香,煞是可爱。蘸上些绵白糖,对着尖尖的粽角咬上一口,软糯而富有嚼劲,丝毫没有米粒的感觉,尤其那一丝丝渗透在米团里的粽叶清芬,至今想起,仍感到齿留余香。

如今,母亲已经过世,逝去的时光再难追回。但每逢端午,当年母亲裹粽子的情境仍是那般鲜活清晰地印在心头。

怀念母亲,怀念那条小弄堂,怀念青叶缠绕出的小脚粽的清香。

粽香情

文/孔邑

看母亲包粽子,是件很享受的乐事,绝不比吃粽子逊色。只见母亲用灵巧的双手从盆里捞起两片粽叶,夹于左手中指和食指间,在右手的帮衬下,凌空轻轻一旋,粽子的外壳霎时便成型了。细心专注地装进由糯米、红豆、腊肉等馅心,用另一片粽叶将开口处封严,母亲便利索地拽来事先备好的麻线,一端用牙咬住,一头用手抓着在粽子上来回绕几圈,扎实捆牢,打个活结,一只有菱有角硬梆梆的小脚粽子顷刻就诞生了。

“年年岁岁过端午,岁岁年年情相似。”又到端午节了,想起记忆中那些艾叶飘香的日子,内心就充满了温馨,尽管时光流逝,沧桑变迁。但我心中依旧重复着那些难忘的故事,在恬静中细细品味人生的甘苦。

家乡的端午节,不止吃粽子、戴香包,还要喝雄黄酒,雄黄酒是端午节的美酒。但只能大人喝,小孩不能喝,大人就用手蘸酒在小孩面庞耳鼻手心足心涂沫一番,说这样能驱邪解毒。大人们常说《白蛇传》里的白娘子就是喝了雄黄酒才现了原身,东邪西毒都是害怕雄黄酒的。小伙伴们总是以脸上散发的浓烈的药酒味来互相嬉闹、玩耍。

小时候家里姊妹多,家境也不宽裕,一家人的生活来源全靠当养护工的父亲每月寄回的微薄工资和母亲闲时织滑帘赚取的工钱补贴家用。平时只有粗茶淡饭果腹度日,波澜不惊的日子平静恬淡得就象一湖秋水。不过一年中,总会有两个日子令我激动与亢奋,那便是春节和端午。芬芳的季节很容易令人产生遐想。进入农历的四月后,便满怀着憧憬在期盼那激动的时刻。只记得每当麦田飘香、挥镰收割时,吃粽子的梦想就可以实现了,那个时候,田里的农活是很忙的,正是麦浪翻滚、麦香弥散的季节,大田里收割的小麦序幕已经拉开,生产队是没有放假一说的,于是,每到端午的前两天晚上,母亲就开始准备包粽子的食材。

看母亲包粽子,是件很享受的乐事,绝不比吃粽子逊色。只见母亲用灵巧的双手从盆里捞起两片粽叶,夹于左手中指和食指间,在右手的帮衬下,凌空轻轻一旋,粽子的外壳霎时便成型了。细心专注地装进由糯米、红豆、腊肉等馅心,用另一片粽叶将开口处封严,母亲便利索地拽来事先备好的麻线,一端用牙咬住,一头用手抓着在粽子上来回绕几圈,扎实捆牢,打个活结,一只有菱有角硬梆梆的小脚粽子顷刻就诞生了。母亲边包着粽子边说,包粽子和捆粽子都是技术活,包得太松粽子不密实不成型,包捆得太紧,粽子煮不熟……

家里人多,消耗量大,母亲每回总要包上二三十斤糯米,通常在吃罢晚饭便动手了,一直包到半夜坐着累得腿麻背疼直不起腰,可母亲总是笑呵呵地操劳,从未听到过半句怨言。母亲说:“包粽子是为了过节,也是一种念想!”也许,母亲把对远在高原当养护工父亲的思念也紧紧地包裹在那粽子里吧!

第二天一大早,当粽叶清馨的香味,浓浓的米香瞬间就弥漫了全屋,刚出锅的粽子水渍渍、鲜绿鲜绿的,剥去它绿色的粽衣,露出嫩白嫩白的米粒,发出淡淡的幽香,闻着扑鼻而来的香气,咬一口,那纯厚的粽香,过节的滋味即刻从舌尖弥漫到全身,那凝聚着浓浓的母爱,散发着淳朴的芬芳,铭刻在我童年的记忆里。

尝过鲜后,母亲总会让我和姐姐给左邻右舍送粽子,当时我极不情愿, 因为在资源奇缺、物质匮乏的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能品尝到粽子绝对是令人羡慕的奢侈事情。而只念过两年书的母亲,不善言辞,却用这种平淡而又朴实地做法,表达她对人的友善。甚至在多年以后,我远离家乡,到高原当了一名养护工,每到端午时,母亲都会多包一些粽子,千里迢迢地捎带给我,并嘱咐我要给单位远离家乡的同事尝个鲜。

“爱出者爱返、福往者福还”,而如今,粽子飘香的五月已成为甜蜜的记忆。也许,在母亲的心里,包粽子是庄重的习俗,是一种怀念,是对他人的友善;在我的心中,包粽子却是母亲操劳的身影,是浓浓的亲情,是如今萦绕心头的对母亲的思念。虽然我再也吃不上母亲包的粽子,但是那绵厚的情思, 时刻陪伴着我、温暖着我,历久犹存,挥之不去,永远牢记于内心深处。

粽子飘香寄妈妈

文/天使雪

一阵阵粽子喷香,钻进小雪儿的嗅觉,好香耶。我想起幼年时妈妈为我包粽子的故事,故事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好温馨。

香香的粽子里,饱含着妈妈的爱,妈妈的心,妈妈的一世深情与寄托。我看了一眼又一眼,啊,那里面包容着尽是妈妈的一片慈爱心!我不忍心享用其中任何一个粽子,那是我们母女相依为命的见证,我就将这香喷喷的粽子,永远珍藏在记忆深处!

每当端午节,我都会悄悄拿出那个珍藏永久、永远保鲜的粽子。那是心型的粽子,绿绿的叶子,红颜色的粽子,中国结般捆扎,验证着多少个春秋,伟大母爱一往情深!

远在欧洲,为了女儿的幸福,辛苦工作着的妈妈,你听见了吗,小雪儿向你寄粽子啦!还是那个粽子,还是那过去的故事,只是里面添加着的母爱深情,母女真情随着时间的悠久、更甜更爽更可口,更幸福美满!

妈妈啊,女儿已经长大了。“每逢佳节倍思亲”,不用举杯邀明月,我已经看到了你的影子,那地球的另一半,你在殷切慈祥地关注着自己的女儿,看着故园的粽子,为我继续讲述那不知讲了多少遍的粽子故事!你教会我如何爱护自己,就像那甜甜的粽子上涂了一层甜甜的蜜一样让我甜蜜,让我高兴,我在心底直呼:妈妈!妈妈!我爱你!我爱吃甜甜的粽子,我爱甜甜的母亲!过去唱“世上只有妈妈好”,今天我依然继续唱。

又一个端午节来临,我悠悠地想,多少个春秋,妈妈的粽子是那样的亲,那样的近,那样的令我回味不尽!妈妈的粽子,给我信心!给我力量!让我活得更加有滋味!妈妈永远和粽子的故事一般年轻,我希望妈妈永远给我讲粽子的故事。

一个粽子,本身就是一个文化符号;一个粽子,就一个民族伟大的渊源追问。

望着窗外的云,我想那是飘往欧洲上空吧?忽又听到窗外飞机轰鸣声,那是一趟国际航班吧?看到一颗闪耀的星星,那是轨道奔向欧洲的明星吧?你们停一停,好吗?替我给妈妈捎上一只粽子!还是妈妈爱包爱吃的甜甜糯米粽子!火候正好,味道正浓,一个甜甜的粽子,足可令妈妈陶醉!

妈妈啊,我好想你!端午节里,我衷心祝愿你永远健康长寿,我们永远在一起!

痴迷中,我轻轻击键!猛醒,耶,原来我正在用键盘向您写信:妈妈!妈妈!我爱你!我给你寄来一个粽子,那里面包容着女儿的一颗心!红红的心,甜如蜜!粘粘的味,情多深!妈妈!妈妈你慢慢享用吧!粽子香,女儿心,母女情多深!

妈妈!妈妈!你慢慢享用,终究欧洲的生活不习惯吃粽子,要知道,这可是你女儿的一片孝心啊!妈妈!妈妈!亲爱的妈妈!慢慢享用粽子吧!

祝您端午节快乐!

浓浓端午意,丝丝粽子情

太阳落山的那一刻,绷紧的心情忙碌的寻觅着停歇的驿站。

抽空撇了一眼晚霞的神采,依旧是那么灿烂无比,渲染着辽阔的天空,惊奇的发现如圣物般遥远神奇,回神思绪才明白遗忘了许久的轻淡已是遥不可及。

闷热袭来的夏天,挥散着的烦躁蒸蒸日上般飘荡,无助的眼神怀念着漫步在凉爽的傍晚的那些日子。

敏感是一个纠结的情感,悄悄腐蚀着灵魂的淡然,舞动的芦苇花倾诉着那颗无法停靠的心情,美丽的湖面上跃起鱼儿的时候,似乎寻见此时疲惫的初衷。溅起的浪花荡起的波纹一圈圈的昭示着的结局却倔强的不愿苟同。累了的心情,如何抚平斑杂的伤痕?

哪些娇艳的花朵挺立,源自它无与伦比的自信,独一无二的魅力奉献给大自然精美的神韵,白牡丹,黑玫瑰,紫茉莉,芬芳的散播,身姿摇摆的娇美,梦里梦外都无法取缔。相信那是一生的拼搏,永久的坚持才赢来的万众青睐。

几日里,匆匆忙忙的奔波,那些天,劳劳累累的拼搏,淡忘了奢侈的享受时不可缺少。在乎什么,还是只是在随波逐流?算准了的时间,猜不透人的心情,浓浓端午意,丝丝粽子情,甜甜的糯米飘来一丝嚼蜡的味道,是在怀念某个人?还是遗忘了哪些美丽的生活?

模糊的天空,暗灰色的心绪,她是否也在心底油然萌生一丝触动?

姥姥

文/冯影

又是一年端午到。

记忆的空气中隐隐有芦苇叶的清香弥散开来……锅里煮着捆得扎扎实实的台湾肉粽和妩媚玲珑的水晶粽,只是没有用芦苇叶包裹的粽子,怎会有苇叶沁人心脾的清香……我想念离开我很多年的姥姥。

姥姥是北方人,随妈妈入川。高大能干的姥姥不仅坚守着北方人善做面食的习惯,也快速接受南方的生活习俗,一饮一啄按当地人的风味给我们兄妹调理饮食。哪天要是做了可口的面食,也会让我们兄妹给邻居家端一碗。

端午前的星期天,小脚的姥姥让大哥二哥两人一人背上一个小竹篓和她一起去江边剪芦苇叶。小半天,姥姥和满头汗的大哥二哥就带回两小篓满满的芦苇叶。大哥和二哥还不忘给最爱的妹妹采回几朵野花,再抓几只透明的小鱼小虾回家养在盆中玩。放下竹篓大哥和二哥转背就跑出去疯玩了。剩下的工作都由姥姥一个人做:选粽叶,洗粽叶,洗糯米,洗红枣,包粽子。

我和三哥一人搬一个小搬凳坐在姥姥身边帮姥姥递条绳子,拿一下剪刀,顺便吃个红枣。等到天黑,满满一大木盆的粽子包好了,姥姥艰难地站起身,最心疼人的三哥赶紧给姥姥捶背捶腰。

爸爸把粽子放进早已准备的大铁皮炉上的大锅里。没办法,那个年月多子女的家庭用的炊具都是大字当头。在走廊上熬夜煮粽子的工作都由爸爸负责。我不肯去睡觉,要等粽子熟。姥姥牵着我的手边走回房间边说:“傻丫头,粽子要煮一夜,等你明天早上睡醒了,粽子就熟了。”我在煮粽子的咕嘟咕嘟声中沉沉睡去。

清晨,不是睡醒,而是被满屋的芦苇叶的清香唤醒。姥姥走过来笑道:“傻丫头,快起来吃粽子了。”

我的白瓷莲花瓣小碗里,一只浇着琥珀色红糖的绿莹莹的粽子,散发着芦苇叶、红枣、糯米、红糖诱人的香气。喜甜食的我,又伸手去舀青瓷钵里姥姥熬的红糖。

“傻丫头,糖放多了就吃不到芦苇叶的香了。”姥姥轻轻打我的手。3个哥哥快快吃完背起书包上学去了。我安安静静坐在饭桌前,独享姥姥的关爱,吃完一年一次的端午苇叶粽。

这么多年,我痴迷芦苇叶的清香,我更思念我至亲至爱的人……

童年的端午节

文/李笙清

“五月五,是端阳。门插艾,香满堂。吃粽子,蘸白糖,龙船比赛喜洋洋。”每到端午节,我就会想起这首家乡的民谣。

童年里的乡村初夏,菜籽、豌豆已经收获,布谷声声催开镰,正是收割麦子的大忙时节,乡亲们对端午节却一点也不含糊。端午节是家乡民间十分重要的节令,人们一般提前一个月就开始腌制咸蛋,酿制米酒,为端午节的到来悄悄做着准备。小时候看母亲腌咸蛋,看上去没有多少含金量,其实还是很有技巧的,主要是用盐量的控制,盐放少了会腌成臭蛋,盐放多了则会太咸难吃。母亲用脸盆装上细碎的黄土,撒上食盐拌匀,加水后捏成糊状,然后将新鲜的鸭蛋放进去,让蛋身糊满黄泥,放在稻草灰中打个滚,等到草灰裹满蛋身,再一个个放进缸里,到了端午节拿出来洗干净煮熟,就是香香的咸蛋了。酿米酒,一般在端午节前一个星期就蒸糯米,加入酒曲,用棉被捂起来让它发酵,到了五月初五打开时,就是糯香绵软甜津津的米酒了。

端午节的前一天,母亲从堰塘里割来菖蒲、艾蒿和粽叶,艾蒿和菖蒲扎成束,挂在大门的铁环上,那是为驱邪禳灾用的。粽叶一般取自细长的芦苇叶,割回来后,剪得整整齐齐地放在热水中煮一下,然后放在清水里浸泡片刻,两片粽叶包一个粽子,用五彩线缠紧,然后每十只拴在一起放进锅里煮熟,就可以蘸着白糖食用了。那时候我们家的粽子只有糯米,不像现在超市里卖的粽子,馅有红枣、咸肉、豆沙等等五花八门。吃着粽子、咸蛋,再喝一碗甜甜的糯米酒,真是美极了。

端午节里,最难忘的莫过于斗蛋了。几个小伙伴在一起,用网袋装上煮熟的咸蛋互相撞击,还有一种是用手捏着咸蛋,互相碰撞对方的蛋尖,蛋先破的为输。但不管谁输谁赢,大家后来都甜甜地吃起咸蛋来,那种童稚的乐趣,至今令人难忘。

每年的端午节,母亲都会带我们去看外婆,送去粽子、咸蛋和猪肉。每次从外婆家回来,夕阳洒满村路,便感觉到端午节里的童年,洋溢着温馨的亲情气息。

那时候,镇上每年都在端午节这天举办龙舟赛,每个村子都准备一只龙舟参加比赛。那些日子里,村里会组织一些青壮年训练。比赛那天,大河两岸人头攒动,一只船固定在河道中央用作标船,哪只龙舟最先将标船上的红旗拔起,就是龙舟比赛的冠军。阵阵鞭炮锣鼓声中,一只只龙舟飞快地穿行在宽阔的河面上,龙舟上的鼓声与岸上人群“加油”的吼声交融在一起,至今都仿佛震撼着我的耳膜。

如今,我已远离村庄,但每到端午节,总会想起那端午节里的童年,心里就会泛起丝丝美好的记忆。

粽叶飘香

文/杨金坤

每逢端午,总要忆起母亲的粽子,那又软又糯香喷喷的粽子味,总是弥漫在我的童年。

印象中,母亲包的粽子总是很大,是平行的三角形,表面光滑。家乡的粽子是用苇叶包起的,每年端午时节,离家十几公里外的芦苇塘中总是穿行着摘粽叶的人们,父亲便是其中的一员。那鲜绿的苇叶,即便在开水中烫上几十分钟,仍香气四溢。母亲喜欢在厨房铺上一张大桌子,将一片片苇叶有序地叠放一起,当有十几厘米宽时,便可将其折成漏斗型,随之将泡好的糯米与其他作料一同放进漏斗中,慢慢向上面浇水,浇进的水从漏斗底端的缝隙慢慢溢出。母亲说这样是为了米在叶子里更紧实,随后用煮好的茅草将粽子扎好,一只漂亮的粽子便完工了。母亲包的粽子口味不算多,纯糯米的、花生的、红豆的……母亲说,这样的粽子味道最纯正。

前几日去超市,结账前忽然看到有卖粽子叶的,不新鲜,是干的,叶子很宽,突然间勾起我包粽子的想法,虽然从未尝试过,却总觉得应该没问题。我几乎没有犹豫便买了几沓,随后买了糯米、豆沙、鲜肉、赤豆、花生、蜜枣。回到家便按照儿时的记忆准备好了材料,最终包出的粽子样子有些拙劣,似乎比超市卖的味道略好,但总觉得与年少时的记忆有些不同。煮粽子的时间里,似乎除了热浪涌动,空气中再无其他味道。那儿时粽叶的香气呦,即便我伸长了脖子也未曾嗅到。

突然间明白,粽子是鲜苇叶的香气,更是母亲的香气。如今,母亲去世已经二十余载,母亲的粽子,我不能复制,再也不会拥有。粽叶飘香,其实不过是对母亲浓浓的思念。

粽子

文/章铜胜

在端午的食物中,粽子是最具代表性的一种。在家乡过端午节,吃粽子成了必不可省的一件事,我想,其他地方的端午,大概也是这样的吧。

我的老家在沿江江南的水乡,包粽子通常是用芦苇叶的。可包粽子的芦苇叶,是不叫芦苇叶的,叫作箬子。箬是一种竹叶,我并不清楚家乡人将包粽子的芦苇叶也称作箬子的原因,也人云亦云地这样叫着,也许是因为它们都是用来包粽子的吧。不过,我还是觉得箬子的名字好,叫起来顺口,听起来也更亲切一些。

小时候,每年的端午节前,母亲都会吩咐我去村东大湖的圩埂上打箬子。初夏,圩埂上的芦苇刚长成,青翠茂密,芦苇叶宽大柔软,是适于包粽子的。通常是在周末,我和同村的小伙伴们约好,一起去村东的大湖里打箬子。我们钻进芦苇密织的青纱帐里,在湖圩相连的圩堤上,钻进钻出,钻来钻去,从一个圩套钻到另一个圩套,一边嬉戏,一边打着箬子,其开心可想而知了。累了,我们也会摘一片较嫩一点的芦苇叶,放在嘴边,吹出“呜呜—呜呜—”的好听的声音,在这样的呜呜声里,可以找到同伴,分辨方向。

当我们钻出圩套,背着一袋箬子回家的时候,母亲们总是开心的。母亲将我们打回来的新鲜箬子放在水里煮一煮,用清水浸泡、洗净,晒干,留用。端午前后,母亲站在门前,用泡好的箬子包粽子。在卷好的粽叶里放泡好的糯米,加红豆、绿豆,或是蜜枣,用筷子捣密实,然后包裹,用棉线扎紧,一个一个拴在铁门环上。不一会儿,门前的铁门环上,就挂满了一串串的粽子了。我老家的粽子,大都是样子简单,味道单调的,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喜欢吃粽子。端午的粽子,味道总是那样的美好。

在家乡,我也曾见过包裹精致的粽子,多是新嫁的姑娘归宁,从婆家带回来的粽子。那些粽子小巧精致,是用红线扎着的,好看,又好吃。她们从婆家带回来的粽子,里面放了更多的蜜枣,甚至还有放火腿和咸肉的,这样的粽子更香糯有味。这些粽子是当作礼物的,我家偶尔也能收到,也会尝到,可我还是喜欢自己家的粽子,永远透着清淡的米香。像自家的日子般,虽然清淡,却是坚实可靠的。

想起赵珩写的《老麦的粽子》,他在文章里写广东人老麦在北京卖粽子,非常有趣。老麦卖粽子近于虔诚,他每年只来两次,一次是在端午前,一次是在春节前。老麦的粽子都是自制自卖,且货真价贵的,这是做粽子的老麦的自信。老麦做的粽子有四、五种,而最好的是豆沙和咸肉火腿的。老麦的豆沙粽是方形的,豆沙用的是去皮过滤后的澄沙,用猪板油炒过,糖多油重,而且放的豆沙多。老麦的咸肉火腿粽是斧头形的,用的是真正的金华火腿和肥瘦相间的咸肉一同为馅的。我没见过方形和斧头形的粽子,当然也不可能知道老麦粽子的味道究竟如何,不过,能让写出《老饕漫笔》的赵珩念念不忘,且“三十多年过去了,每个端午,我总想起老麦。”可以想见,老麦的粽子,味道一定是不俗的。老麦的粽子,不只是味道好,老麦的粽子里除了老麦的虔诚外,还有着节日般隆重的仪式感,或许这才是让赵珩念念不忘的真正原因吧。

粽子好吃,毕竟难于消化。就像张爱玲说过的一样:“八岁我要梳爱司头,十岁我要穿高跟鞋,十六岁我要吃粽子汤团,吃一切难于消化的东西。”张爱玲急于长大的童年,是不是也和我们急于一尝的端午粽子般,总是如期待着的那般美好。

岁岁端午,今又端午。在这个端午节里,我一定也要尝一尝那些美味的粽子,在端午粽子的香糯里,搜寻昔日香糯的记忆。

过节的仪式

文/李晓

端午节快来了,我妈就开始忙碌开了,一大堆杂乱的事情在那里堆着,我妈像拆打结的毛线团一样,等着她一团线一团线地去拆开,过后又有一种成就感满足的舒坦。

我妈端午要做的事情,比如用老家村子里的竹蒸笼蒸粽子,首先把放在偏房里的蒸笼拿出来洗净,准备糯米、红糖、红豆、枣子、花生……这些食材,我妈要老家村子里产的,粽叶也要老家侯家包院子里的芭蕉叶,这样蒸出来的粽子,才有当年老家那种最地道的味儿。

在端午那天一大早,妈就开始用传统古法蒸粽子。锅里水气腾腾,大蒸笼里盛满了饱满憨实的粽子。不过我爸我妈哪里能吃完,尤其是我爸,皱着眉,半闭着眼,一小口一小口如吃中药丸子一般模样。去年端午节,我妈蒸了一笼粽子,我爸连一个粽子也没吃完就翻了翻白眼。我妈说,老头子,你胃口大点嘛。我爸说,你以为我才五十岁啊。早些年,我爸可以一口气吃上六七个粽子,吃得饱嗝连天了,我妈还鼓动说,再来一个再来一个,直到我爸吃得几乎挪不动脚步了,瘫坐在那里,一副吃饱喝足后的疲惫之态。

粽子吃不完,我妈就忙乎着给小院里楼上楼

下的邻居送。我妈佝偻着身子,还陪着笑,挨家挨户敲响门,柔声问:“有人么?”那户人家探出头来,一看又是我妈来送粽子,客气地收下,还喊我妈进屋子里去坐坐。

当初进城,我妈特别不适应城里人一回家就“嘭”地一声关上门,那刺耳的声音仿佛把我妈狠狠地推了一个趔趄。我妈就用在老家村子里的古道热肠,把整个小院里人家起了一层厚茧的心,一颗一颗给焐热了。后来,小区楼上楼下人家关门的声音都变轻了,吃饭时,还常常敞开门,哪家有啥好吃的,端着菜碗送上一份分享一下。

这些年来,一些传统节日的味道,在城里似乎变得淡了,如一杯茶泡了又泡,却又舍不得倒掉杯子里浸泡已久的老茶叶。那些年在老家村子里,过节最大的奢望就是满足几顿口腹之欢,很多时候过节,就是对美味食物的念想与召唤。但而今对食物的守候,早已经没了那些年的热情,过节的憧憬也如昨夜星辰闪烁,天边的星子隐藏在云层里了。

我爸也常叹息,过节的气氛淡了。我妈就是不服气,质问我爸,哪里淡了嘛,是你人老糊涂了。前年端午节,我爸问我妈:“你晓得端午节是怎么来的么?”我妈从厨房出来,拍打着围腰说:“端午节就是端午,有个啥来历。”于是我爸的那点文化就派上用场了,他跟我妈讲了端午的来历,说就是为了纪念沉江自杀的屈原设立了端午节。我妈嗯嗯几声,也不知到底听进去没有。

我妈弄不明白传统节日的来历,但清明、端午、中秋、春节,这些节日来临前,我妈无论在乡下,还是在城里,都要认认真真操办一次。清明,给先人烧冥钱,端午蒸粽子,中秋做老月饼,春节为了除夕晚上的团年宴,更是从腊月就开始忙得团团转了。这些节日,都少不了一大桌丰盛的家常菜,有时也用来款待像周老头这样的老友和邻居亲友。这桌飘香的饭菜,也是我打开一扇家门种下的密码,是灯海摇曳里接头的信号。

文友张五毛说,我们的生活是一块粗布,只用很少的一点来缝制欢喜幸福,其余都变成了对付生活残渣的抹布。灰尘滚滚的行走中,我停顿下来,望一望我妈在节日里磨盘一样缓缓转动的身影,我突然明白了,这些节日里的忙碌,对我妈来说,是一种不会停下来的仪式,这种仪式抚慰着她的心。因为我妈的心里啊,有一个嗷嗷待哺的黑洞,那黑洞里,有对孩子亲人们归来的殷殷等待,有对邻里人家表达和睦关系的真切心情。

端午随想

文/邓荣河

进入农历五月,蒲酒开始香烈起来,一把艾草在门首上昂着头,开始一年一度的随想。

五月,可以轻易地剥开一枚粽子,但绝对绕不开一个名字。于是,纷飞的思绪,于历史的扉页,搭乘一艘战国末期的龙舟,来到楚国的汨罗。

为了一个文弱书生的无奈,五月的汨罗,翻腾起漫天的苦涩。任奔腾的波浪怒目圆睁,还是没能挽救一个冰清玉洁的执拗,一个令天下文人气宇轩昂的英灵。从此,香薰的墨雅,枕碧水青山而眠;绝唱《离骚》,拥着春江花月入梦;一声声《哀郢》,令满山的杜鹃啼血;一句句《天问》,石破天惊!

楚国,一个国家的沉重,压碎了一个文弱书生的轻松。衣脉飘飘,剑啸热血,美丽的弧度,定格在纵身一跃。因这一跃,最终写离骚的人化成了水,凝成了冰——令多少正直的文人政客,一辈子一辈子地冷……

端午,看到水,看到柔柔弱弱的水,便会想起鱼,想起那些在汨罗江里绝食的鱼。尽管粽子喷香,充满了诱惑,但每一尾有良心的鱼儿,都学会了拒绝。鱼儿们知道——贪婪的心儿,消化不了诗人的固执。端午,游弋在良知里的鱼儿们,争做三闾大夫的香草美人,悄悄地相伴那些沿着水流出发的感动……

端午,所有的粽子为你喷香绿色,所有的艾蒲为你驱瘟避邪,所有的号子为你呐喊生命,所有的龙船为你冲刺虔诚。看到水,看到那些质朴而又诗意的粽子,纵使多情的才子,也会技穷。于是,文人们的才情总会被反绑起双手,纷纷投入汨罗,共同去拜谒那颗踟蹰于众荷之间的悲壮宿命……

端午,汨罗江的上游,游弋着一个民族脉搏的律动;端午,蓝墨水的上游,游弋着永生的纯净……

远去的端午

文/孤兰生幽谷

端午节能够放上三天假,给繁忙疲惫的身心来个小调整,给父母及时送去节日礼物,不失为一件快事。几天前,我就准备着包粽子的材料,昨天就忙着包粽子。可是,我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公式化的按部就班,都是完成任务似的机械劳动。心绪懒懒的,动作缓缓的,没有丝毫的节日氛围。

中午,远在千里之外的弟弟打来电话:“姐,我老婆特意用你上次邮递过来的家乡糯米包的粽子。可吃起来跟超市的速冻粽子一个味,怎么就吃不出我们小时候的那种粽子香味?”

我听着弟弟失落沮丧的话语,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油然而生。放下电话,看着窗外正午的骄阳炙烤着大地,如潮的思绪飞越过岁月的长河,儿时的记忆一一重现。

每年初夏,在布谷鸟的声声啼鸣中,麦子泛黄,芦苇苍翠,我和弟弟的心里就会浸润出无限的向往。一年一度的端午节快到了,又可以吃到梦寐以求的粽子了。

端午节前的几天里,我和弟弟放学后打猪草时,会格外兴奋。两人拿了竹篮,专往小河边跑。因为河边随风摇曳的芦苇在招唤着我们急切的脚步;青青的苇叶,在阵阵麦香中,等待着我们的采摘。一到小河边,两人放下竹篮,很快就钻进了繁茂的芦苇丛。夕阳的余辉透过碧绿的芦苇,斑驳的光影在我和弟弟通红欢喜的小脸上跳跃。肥硕的芦苇叶相互碰撞着发出哗哗啦啦的响声,偶尔几声清脆的鸟鸣点缀其间,交织成世上最纯美的天籁,萦绕于我们耳畔。我和弟弟仔细搜寻着那些又宽又长的苇叶,小心地采摘下来,一张张整齐地归拢好。弟弟不时欣喜地惊叫着:“姐,那张叶子好大,太高了,帮个忙!”我则赶紧过去轻轻把芦苇拉倾斜了,让弟弟采摘。等手上的苇叶多得拿不下时,随手从身旁扯一根长长的柔韧的青草,把苇叶扎成一小捆。

不知不觉中,夕阳在晚风中慢慢下沉。我和弟弟赶紧把采好的芦苇叶放进竹篮,再心急火燎地打上一篮子猪草。回去时,我们总不忘拽几根芦苇心,做成芦苇哨子。在暮色中,一路欢快地吹着苇哨往家赶。回到家,奶奶会把我们采回来的芦苇叶重新归整好,串在一根绳子上,挂在门前晾干。

端午前一天,我和弟弟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去早已打探好的河沟野地割艾蒿和菖蒲。我们把这项任务做得十分虔诚,奶奶说艾蒿是太上老君的拂尘,长长扁扁的菖蒲则是关公的大刀。把它们插在门旁,魑魅魍魉、妖魔鬼怪就不敢进门。幼小的我们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总觉得那浓浓的药香把蚊虫熏跑是完全有可能的。

当我们割了一大抱艾蒿和菖蒲回来时,奶奶早已坐于门前的大梧桐树下包粽子了。我们扔下东西立刻蹲在浸泡粽叶的木桶边,边看奶奶包,边比划着学。奶奶用两三片大粽叶卷成一个锥形的尖筒,舀几勺拌好红豆的糯米填进去,左折右绕之际,一个个小巧玲珑的三角形粽子就在奶奶灵巧的手下诞生了。最后,奶奶总不忘给我们包几个别致的小粽子。那是给我们做玩具的,第二天要带到学校,在同学面前显摆。在我和弟弟焦急的等待中,粽子下了锅。奶奶坐于土灶后烧火,灶里的木柴噼里啪啦地响着,微红的火光映在奶奶满是汗水的和蔼可亲的脸上,显得祥和而安逸。

袅袅炊烟中,茫茫暮色里,小村被浓郁的粽香严严包裹时,父母已经把我们割回的艾蒿和菖蒲悬挂在门前的屋檐下。一切准备就绪,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围坐于桌前,准备吃粽子。我和弟弟乐不可支地拿起一个热得烫手的粽子,一边急急地吹着气,一边小心翼翼地撕开粽叶。白润透亮的粽子,像小猪一样滚进花瓷碗里,腾腾地冒着热气。洁白晶莹的米团上,镶嵌着玛瑙似的红豆,煞是好看。奶奶给我们的碗里,撒上些白糖。我和弟弟急不可耐地用筷子使劲戳住粽子,轻轻咬一口,满口甜香,沁人心脾。吃完一个,顾不了小手小脸上沾着的米粒,又忙着剥上第二个、第三个。因为我们都清楚地知道,只有当晚和第二天早上,可以放开肚皮,吃个痛快。以后,奶奶就会把剩下的粽子放在竹篮里,高挂在屋梁下的铁钩上。只有放晚学后,我们去拾麦穗时,才可以名正言顺地爬上桌子,从竹篮里拿出一个粽子。每每那时,我和弟弟都是满心欢喜地拿着粽子,边走边剥粽叶。那凉津津、软绵绵的粽子清香,更加使人迷恋。小口咬着,慢慢回味,满口余香,往往还没到麦田,手里就只剩下粘乎乎的粽叶了。扔粽叶前,还得仔细察看一番,看是否还残留下个别米粒,以便舔个干净。

端午节的那天中午,奶奶用多种中药材熬了一大锅药汤,倒在烈日下的木盆里。叫我和弟弟轮流坐在木盆里擦洗。说是为了去除身体里的毒邪,皮肤上不会生疮。火辣辣的阳光下,奶奶笑眯眯地用毛巾轻轻给我们擦洗着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那浓浓的药汁和药香浸润到我们每一个毛孔中,奶奶慈祥的笑脸也烙印在我们的脑海深处。

当门前的艾草和菖蒲余味未尽时,放粽子的竹篮就空空如也,端午也就真正过完了。于是,我和弟弟满怀留恋地掰着手指头,边回想,边计算着,这个端午一共吃了多少个粽子,再期盼着来年的端午节。

在浓浓的粽子香和药香中,我们度过了一个个温馨快乐的端午节。时过境迁,奶奶早已不在人世。弟弟远离了家乡,在异地成家立业。一家人围坐桌前吃粽子过端午的情景早已成为遥远的过去。

不久前,弟弟打电话来。他说当地的糯米不好吃,包的粽子总缺少那种纯正的清香味,让父母邮寄些糯米过去。父母年事已高,出门不便,叫我全权代理。我特意买了上好的家乡糯米,邮寄过去,邮费比糯米贵了好几倍。可是,弟弟依然未能如愿,未能尝到儿时的粽香。

岂止是异地他乡的弟弟,在家乡过端午节的我,吃着自己亲手包的粽子,依然觉得没有当年奶奶包的粽子香。糯米还是那个糯米,粽叶还是那个粽叶。可没有了当年吃粽子的迫切心情,端午的节味不知何时,已悄悄淡出了我们的生活。一家人为了一个节日而团团忙碌的温情早已一去不返了。岁月流逝,物是人非,一家人其乐融融过端午的氛围只能永远留存于美好的记忆中。

远去的端午,你还会再来吗?

又是粽子飘香时

又到了端午节,大街小巷卖粽子的多了起来,本来我说买几个粽子吃吃,妻却要坚持自己包,说是这样才有过节的味道。于是我们买来了糯米、竹叶、草绳、香油、蜜枣,像在故乡那样包起粽子来。

我们先把竹叶洗净泡软,把糯米煮好,里面放上一些蜜枣。包的时候,把两片竹叶齐头半叠着摊在一只手心,另一只手伸出两根手指捏着竹叶一头往里一抄一卷,就成了个圆锥状的筒,再用调羹往里舀米,用根筷子往里戳戳,确定塞满了就把剩下的竹叶部分压过来用手指掐紧。妻的手特别巧,她包的粽子小巧精致,而且不需要用线缠绕,用一根筷子轻轻一插,就把余下的一截竹叶穿了过去便包成了。

当米渐渐减少,越来越多的粽子整齐的放在大锅中,随着不紧不慢跳动的火焰,清香的味道在房间里飘来漾去。粽子熟了剥开后,洁白细嫩,清香四溢,香甜的味道弥漫了整个房间。

吃着香甜的粽子,总会想起小时候每到过节母亲包粽子时的情景,感伤会像一缕轻烟一样弥漫开来。

又是一年粽子飘香时,端午的粽子之所有能够延续了两千多年,不仅因为传统或为着纪念,而是因为这小小的粽子,包含了浓厚的情感,也正因为有了绵绵的情感,才使得中华文化源远流长。

端午帖

文/王祥夫

端午节就要到了,早上起来画一幅枇杷小蜂。在南方,一吃枇杷端午节就不远了,原本还想写一点纪念屈原的文字,却忽然把话题扯到了角黍上来,也正好借此说一回雄黄喝不得。

端午节必吃粽子。关于这一点,从南到北并没有什么不同。古人把粽子叫做“角黍”,是因为粽子有角。粽子一般都是四个角,三个角的也有,但据说还有能包出五个角的,但鄙人从没有见过。古人包粽子以黍米,黍米即黄米,黄米性黏,味道亦特殊,昔时人们祭祖必用黄米,一碗黍米饭蒸熟,黄澄澄供在那里亦真是好看,若此时派糯米上场,恐怕就要被比下来。

说到粽子,当然离不开包粽子的苇叶,水泽河汊到处长有这种水生植物,一般包粽子是要用新鲜碧绿的那种,而有一种说法倒是一定要用隔年发了黄的,据说味道更浓。就像是我们吃蘑菇,鲜蘑菇怎么也比不过干制的香一样。但要是画粽子,白石老人画的是那种碧绿的粽,如果用赭石画,也许会被人错认为是摆在那里的一两块石头。吃粽子要蘸饴糖,或者是玫瑰糖卤。没有听过谁要把雪菜包在粽子里边,像吃雪菜炒年糕那样。

粽子在我国,可以说是一种特殊的食品,一是要在一定的时间里吃,当然你开一个粽子铺长年的在那里卖也不会有人来反对,二是它不能拿来当做整顿饭的来吃,也只能像是吃点心一样吃一两个,然后该吃什么再吃什么。鄙人向来是喜欢肉粽,那种大肉粽,油汪汪剥一个在碗里,无端端看着就有一种富足感。一边吃这样的肉粽一边再喝一点绍兴酒而不是什么雄黄酒。雄黄酒向来不是用来喝的,而是用它在孩子们的额头上画一个“王”字或点几个点。京剧《白蛇传》里许仙让白娘子连着喝了几杯雄黄酒而且他自己也跟着瞎喝,这真是让人担心,好在那也只是戏文。如果过端午节,人们真像许仙那样都纷纷地喝起来,到后来不是被蛇吓死而是早已被雄黄毒死掉。

端午节这一天调一点雄黄酒,也只是这里点点,那里点点,大人们是手心脚心,小孩儿们是额头,或者就在额头上画个“王”字。还有那艾草,拿来剪做宝剑的形状挂在门头,其用意不必细说,民间的各种禁忌皆在里边,民间的生活也缘此而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