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早餐的文章
关于早餐的文章(精选11篇)
早起半小时
文/韩灵艳
手机铃响,我快速穿好衣服。推窗一看,春雨正唱着滴答的儿歌,调皮地亲吻着大地的每一寸肌肤,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缕缕花香……
昨晚听天气预报说今日有雨,我怕路况不好,上班迟到,就把闹钟提前了半个小时。我先冲好冷热适宜的蜂蜜水,接着开始打豆浆、摊煎饼,一会儿工夫金灿灿的煎饼、白花花的豆浆就出锅了,再配上绿莹莹的凉拌小菜,营养丰富的早餐就做好了,叫爱人、孩子起床吃饭。
饭后,我撑着雨伞步行上班。斜斜的雨丝像牛毛、像花针,像春姑娘那柔柔的发丝……悄悄地滋润着天地万物。颗颗晶莹剔透的小水珠挂在碧绿的树梢、挂在青青的草叶上,挂在花坛里姹紫嫣红的牡丹花上,仿佛颗颗珍珠,闪着耀眼的光芒。
不知不觉,我已到了单位。看看表,离上班时间绰绰有余呢,顿觉轻松惬意!
回想昔日,自己为了多睡半小时,起床后随便弄点早餐对付一下,便慌慌张张地出门。一路上骑车加速前进,有时甚至要闯红灯,才能按时到达单位,常常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趁着时间还早,我把办公室的卫生打扫了一下。望着干净整洁的环境,我忍不住笑了。突然,手机微信响起,看到爱人把我做的营养早餐拍了图片,还大加点赞,心里美滋滋的。
曾看过一篇关于早起的文章,文中写道:“世间许多美景都与时间有关。时间或创造出全新的美景,或提升原有美的层次。”也许平时早起,我们不是为了欣赏空间意义上的美景,但在不经意间收获了快乐和幸福。
早起半小时,说难挺难,但做起来还真的不难。
拉粉
文/刘妍
我从小就患上了拖延症——每天起床拖拖拉拉,半天出不了门。即便与学校的直线距离只有300米,也总是到了预备铃响起的一刹那,方才迈入课室。
因为太过于拖拉,吃早餐总是个棘手的难题。三姑六婆总会唠叨,列举不吃早餐的危害一箩筐。于是,只好在赶去学校时,顺路打包早点回课室吃。嘴刁的我,独爱学校马路对面的肠粉店的“心肝宝贝肠”。
周一至周五的早晨,只要那店的店东家一见我,就会拉高声音叫道:“心肝宝贝肠套餐,加蛋加葱。”
对于懒散拖拉性格的我,却情有独钟地、不可救药地爱着这里的心肝宝贝肠粉,百吃不厌,一日复一日。店东家的爹在市场经济大潮中下岗了,一家三口,索性学门手艺,在人流如织的路口一隅,开了个早餐店。印象中,附近的办公楼、医院、学校的街坊,纷纷闻名而来,露天的桌子,最多的时候摆了二十多张。包括我在内的同学,调侃早餐店是“海滨路一绝”。
拉肠制作一般分为布拉肠和抽屉式拉肠两种。湛江传统的手工拉肠特别讲究,大多为抽屉式拉肠。最佳用料是晚造的粘米,理由无他,不外乎晚造米日照时间长、颗粒饱满、充分地吸收日月精华,口感好。店家起个大早,将粘米磨成粉后,与一定比例的水勾兑,不间断地搅拌均匀,加入适当的玉米淀粉、澄粉、花生油、生抽、生粉、糖、蚝油、温水、细葱、盐等。特制的炉子温度一到,在抽屉式的铁板上,勺子在手腕的惯性下,轻轻地抖一抖,米浆瞬间均匀地平铺在铁板上,均匀地摆上猪肝,打下一个新鲜的鸡蛋,随后铁板快速地复位。一眨眼功夫,出炉的肠粉,在店东家的巧手下,两三卷,裹成了圆柱条形,平铺置放在打包盒内。关键时刻到了,必须放上两勺店家的秘制酱油,撒上葱花。一天的精气神就从一口葱花一口心肝宝贝肠粉开始。
薄如纸,白如雪,细滑可人,甜中带咸的酱油,令人食过返寻味。湛江的拉肠不仅物美价廉,而且口感独特,老少咸宜。湛江、广州的不少星级酒店早餐都有拉肠明档,肠粉里裹着的不光是猪肝,还有叉烧、瘦肉、牛肉、鱼片、鲜虾等。无论花样如何翻新,在我的心里,始终是湛江海滨路校门口旁边那个大排档里的拉肠味道,始终是那种狼吞虎咽式的吃相,始终是店东家那个默契的眼神,和吃完后那一声“慢慢行”最悦耳动听,最魂牵梦绕……
深山农家用早餐
文/刘荣耀
抵不住再三邀请,随主人到其独居半山腰的家中用早餐。太阳正从东山峁(mǎo)冉冉升起,万道霞光罩住了他家的房子,以及门前的树木、屋后的山峁。
打过招呼,女主人端来了早饭——金灿灿的炒鸡蛋、糖拌西红柿、豆角炒肉丝、醋熘秋黄瓜、两碗玉米糁汤,旁边筐里放着烙油馍。端过碗,见汤稠糊糊的,喝一口,甘甜清香。
“好喝!”我不由赞叹:“嫂子手艺真高。”
“是蜀黍长得好。”男主人纠正。他如数家珍地说起了他的蜀黍种植之道:“俺们种蜀黍只是为了自己吃,总共不足两亩。”秋末叶落,农活结束,全家出动到林子里搂回落叶放进牛圈里沤粪。冬尽春来,大堆沤成的肥料随着春耕进入地里。谷雨前后玉米种下了地。中耕除草三遍。到了农历九月底,其他庄稼全部归仓,再拧下干棵上的玉米棒子,撕下包皮,用铁丝串起来挂在沟口的大树上。隆冬时节,响西风昼夜不断,干透的玉米棒子,“啪啪”落到地下,拾起来堆在屋里。大雪天坐在火堆旁边唠嗑边剥玉米。要没了下锅粮饭,挖点剥下的玉米粒糁熬粥喝。
“真正的纯天然、无公害。”我脱口而出。
“这些俺不懂。”男主人笑笑,指着桌上的菜接着说,你看这鸡蛋,是家里的鸡婆下的。鸡子平常也不咋管,散养在山上,吃草籽、叼虫子,大雪封了山才喂些玉米、小麦。至于豆角、黄瓜、西红柿,种在沟底溪水旁巴掌大的菜地里,担些牛圈粪撒在地里,闲时锄锄地、捉捉虫,旱了,舀些溪水浇浇。说着,他拿根秋黄瓜递过来,风趣地说:“快吃,赛人参哩!”
出了主人家的门,太阳已升起老高了。满目青山日照明。我浑身涌动着幸福的暖流。山里人的淳朴厚道,他们那近乎原始的耕作模式,在注重养生的今天,也显得更加科学。
沈婆婆米粉
文/ 阳莉
常听儿子说,离我们小区大概20分钟路程,有一家“沈婆婆米粉”,已经开了十几年了,味道那才叫“霸道”。
“沈婆婆米粉”店面不大,里面摆了4张桌子,外面摆了3张桌子,都坐满了人。我点了一两,儿子点了二两,等了一会儿,热气腾腾的臊子米粉端上来了。
我细细品尝,米粉劲道,伴着恰到好处五味俱全的味,刺激着味蕾,再喝一口泡着米粉的汤,人间“八珍玉食”也不过如此吧!儿子说:“这是我妈妈几十年来第一次在外吃米粉早餐,而且还说好吃。”
儿子说,沈婆婆很实诚。有一次,他和几个朋友来吃米粉,当时送米粉的还没有到,她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地催促快送来。一会儿又问他们几个小伙子,饿了没,先吃点面条垫着。送米粉的一到,沈婆婆就责备地问怎么没按时送来呢,害得顾客都饿着等,然后急忙给他们烫米粉。他们都吃的二两,一大碗,与三两一样多,她还问他们吃饱没,需要再加点吗。
沈婆婆快70岁了,虽然头发花白,但两眼非常有神采,笑时还看得到两个小酒窝。岁月的风霜在她脸上记下了皱纹,但丝毫挡不住她曾经的漂亮。我说,“您年轻时一定是个美女。”沈婆婆大笑说,”没有的,没有的事。”
沈婆婆才参加工作就与饮食打起了交道,在职工食堂上班。在工作中,她特别对调味感兴趣。上世纪80年代时,她离开原单位自己开了一个火锅店,没去找师傅学手艺,自己试着熬制火锅底料。经过反复试熬,火锅底料色香味俱全,火锅店生意一天比一天好。
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她把火锅店关了,开了这家米粉早餐店。
沈婆婆每天凌晨4点钟就起床到店里准备,早起的顾客5点半就来吃早餐。下午3点关门,回到家准备第二天的佐料。十几年来只有春节休息7天,平时天天开店。去年她把掌门权交给女儿了,她现在是帮女儿“打工”。她女儿大概45岁,告诉我说自己从小帮妈妈开火锅店,耳濡目染,前段时间提前退休,就和妈妈一起干起了这个早餐店,一天忙忙碌碌生活也充实。
一个不起眼的米粉早餐店,能够在舌尖市场上十几年不衰,一定有生存的法则。她女儿说,她一直沿袭着妈妈的经营理念,货真价实诚实经营。臊子肉用的是放心肉,自己剁,就当给自己家人弄吃的来选好肉;选质量好的姜葱蒜花椒,选最新鲜的配菜配料。他们选的米粉很讲究,选的是赶水米粉,佐料用的高汤一定是大骨慢慢炖熬几个小时的原汤,顾客吃得放心。
前几天,有几个顾客来吃米粉,没有看到沈婆婆,知道沈婆婆腰扭伤了,有个顾客急忙回家拿来从新加坡买回的治疗扭伤药,送到沈婆婆家。
附近读书的学生,长期都是吃沈婆婆米粉早餐。有的学生毕业了在沙坪坝工作,有时周末约上几个朋友,开车50多分钟来吃沈婆婆米粉,说是来找学生时期的感觉,“还是那个味,好怀念。”
还有搬家到渝北区、九龙坡区去的老姐妹,有时也相约一起坐轻轨来吃沈婆婆米粉,说“回来满足一下忘不掉的早餐”。
有一次,我儿子的表姐从江北过来玩,本来家里准备了丰盛的中餐,她却提前给儿子打电话,说给她买一两沈婆婆米粉,她想解解馋,她吃着米粉感叹“好吃得哭,真过瘾呀!”
水井头的记忆
文/吴国威
在我们这代人眼中,赤坎那里有太多诱人的美食和故事:从旧二小门口的猪肠粉到中山路的炸虾饼,从大通街的“鬼屋”到水井头的豆浆油条……都是孩提时满满的回忆。我们那时有很多的星期日,都是约好几个小伙伴来回步行12公里去赤坎玩的。
走过古街,来到“水井头”。其实,赤坎的街道名并没有“水井头”这一称谓,这条街的街名叫“大众路”,因路头有一水井而得名。
上世纪以前,这里并没有陆地,全是海面,20年代初,许爱周出资将这片填海而建成的新城区,这个区包括现在的民主路往东的和平路、民族路、民权路、民生路、大众路、幸福路,俗称“三民片区”。
有了陆地,商机就来了,大众路开了很多早餐店,吸引了四面八方来赤坎做生意的商人,这条街由此盛名。但老街坊干脆将此俗称为“水井头早餐”,自此,“大众路”反而很少人知了,而“水井头”倒成了赤坎的一张响亮的名片。
到了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一般家庭在家里吃早餐较多,这里的早餐店生意也就一落千丈了,但还是有几档闻名遐迩的现炸油条,现卖现卷的猪肠粉、牛腩粉等。
这些年,人们吃腻了,又回过头来寻觅旧商埠的味觉,终于又翻出“水井头早餐”这张旧船票用来重登新船了,连口刁的广州人都来这里食得美滋滋的。
来到油条店,只见人满为患,蛇形排了几圈,不远处还停了几台奔驰宝马。
店里架起的大铁锅油香四溢,有一定年纪的店员(也可能是老板)在案板上搓揉面团,然后切成瘦瘦的如巴掌长的两条,码在一起,沿着锅边轻轻放入滚油中,用筲篱边压,特长筷子边翻动,油条慢慢变长变大变金黄,最后将它夹在大筲篱中滴油。
也没什么座位,运气稍好的就围着老水井坐着小板凳,没轮上的只能站着,用纸包着油条(2元一条)趁热吃,很脆,很香。仰头一碗的豆浆(也是2元)喝下,那油香、碱香、蔗糖香在嘴里集结,汇聚,弥漫着……
回眸一瞥,看到还在排队在等候的个个脸都不敢往这边转,因怕见了,会露出那种抵挡不住油条的色、香、味诱惑的神色而不好意思哩。
而小孩们吃完豆浆油条,就更“钉”在水井头不肯走了,垂涎欲滴。
因为这条街的“好食嘢”太多了,淋韭菜油的猪肠粉、老牌牛腩粉、五香牛杂煲、鲜虾竹担云吞面、薄荷鸡汤、牛肉汤、猪杂汤、沙螺泥丁粥、猪杂粥、海鲜捞面等。其中杂鱼汤最受欢迎,内有沙虫、鱿鱼、沙螺、小虾、螃蟹等,汤料足味道鲜,是真正的湛江味道。
长霉的心情
天气阴沉,湿暖,到处都要长霉一样。
我的感冒足足一周了,早上起来感觉好多了,但还咳嗽,看着天,心情也像要长霉一样。
早上早早就醒了,虽然我昨晚依旧很晚才睡,但,准点醒来已经是一个习惯了。按部就班的的洗刷完毕,匆忙吃家里自己父亲刚做好的早餐,匆匆就出门上班,整个过程,用时20分钟。
车上,窗外飘着毛毛细雨,我习惯打开雨刮。雨刮“呱、呱”的响,可能是雨刮老化了,也可能是雨不大,或者说根本不是下雨,是潮湿的天气在玻璃上起毛了,雨刮根本刮不干净,只能响。我不断的调节雨刮的速度,期待能找到雨刮与玻璃的最佳默契。最终,失败告终,实在不能忍受雨刮的嘈杂声,关掉。
打开收音机,喇叭里传来的是王菲的《红豆》,不是王菲在唱,是一个男的在重新演绎:“还没好好的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声音低沉,透析出更多的是伤感,就如这到处都要长霉的天气。
记得前几天读到一篇网络文字《我是一个老师》其中一个调侃的句子:“六时即起,翻下床去。十五分钟,早餐即毕,锅先不刷,碗亦不洗。急急忙忙,就上班去。”想想,或许就是我的写照,天没有亮就起床,匆忙中早餐,甚至偶尔迟了,连早餐也不吃,就上班去。下午,忙完后,下班,回到家里往往已是天近黑,
有时候,我也觉得我有点“傻”:我忙碌的事情,是些什么呢?
生活,是为什么?
……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信有一天,就是岁月也会有沉淀,“傻”也会有结晶:像盐一样。
一场大雨
文/迷糊
几乎是一场暴雨,掀翻了整个城市。
我想不起某年某月的某日,在某地遇见了隔着马路等雨的你,也想不起你被雨淋湿的眼神。
我站在这边,仿佛中间隔了几个世纪,恍若一场梦的开始。脑海里开始飘着有关缘份的句子:于千万人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刚好赶上了……开始觉得,原来爱情也可以这样相遇。
跑下楼去买早餐,没有打伞,好象一直以来都没有打伞的习惯,把淋雨当成一件很浪漫的事情,把遇见你当成一件很幸福的事情。结果跑到早餐店的时候已经淋成一只“落汤鸭”了,“嘎嘎”,晕。
早餐的生意很好,我排了很久的队才买到一杯豆浆二根油条,已经饿得快要倒塌了。
吃着早餐看着雨,开始想你了。
那里是阴的天,你会开着车忙碌,你总是那么忙,忙到忘了我。忘了就忘了吧,这场雨过后,也许天边会有彩虹。
母亲给我做早餐
文/魏兴云
傍晚时分,我的突然到来,引起院子里看家黄狗的咆哮,正在准备进窝的公鸡母鸡也停下脚步远远地看着我。
父亲和母亲正在吃晚饭,桌子上一盘豆芽、一碟盐豆子和咸菜,这让在县城里已经酒足饭饱、满面红光的我有些惭愧。母亲看到我也有些吃惊,平常我回家都是在周末或者节假日,很有规律,一般很少突然回家,而且还没有提前打电话。这次回来的确有点“突击检查”的味道,如果我提前打了电话,七十四岁的父亲一定会骑着自行车,到五公里之外的镇上提前买上牛肉、鸡肉之类的荤菜,蔬菜门前的菜园子就有,通常这些菜又被我们风卷残云般消灭,女儿说他们把咱当成了客人啊。
听到我的埋怨,父亲说农村人一辈子粗茶淡饭惯了,萝卜白菜保平安,何况人情来往负担这么重,哪家结婚生孩子不得花钱。母亲也在旁边说地里就那么一点收入,也不想给你们添负担。说着他们就岔开了话题,父亲的说我头发怎么白了一大片,腰围又粗了不少,母亲则替我辩解,说你看庄上的年轻人哪个不是这样,总比瘦得猴一样的好,在母亲眼里,方面大耳就是福相。
气温有些高,我坐在沙发上陪老人说着话,头上的风扇慢慢地旋转着,不知不觉已经十一点多了,我又睡到当年自己的婚床上,乡村的夜里蚊子不少,在蚊帐外嗡嗡乱飞,仍然阻止不了我的美梦。很奇怪,在市里,我偶尔还会失眠,回到老家父母身边倒头就能睡着,看来还是回家放松了心情。
天还蒙蒙亮,听到母亲在院子里的脚步声,公鸡扯着脖子打鸣,我看看手机,才五点多一点,翻身又睡,等到阳光绕过窗户照上我的眼,温度很高,但这算是睡到自然醒,很轻松的感觉。我一看七点多了,匆忙爬起来,接了一盆冰凉的井水,洗漱完毕时,饭菜已经上了桌。一盘韭菜炒鸡蛋,一盘炒豆角,主食是手擀面。可以想象,母亲为了我的早餐,忙活了将近两个小时,热了一头的汗。她看着我吃,自己在旁边不动筷子。母亲知道我喜欢吃手擀面,在我十七岁参军离开家乡时,甚至结婚时和妻子吃的面都是她亲手擀的。在面里,母亲放了刚从菜园里掐来的新鲜苋菜,滴了几滴香油,放了两只土鸡下的蛋,所以清香无比,我通常要吃上两大碗,味蕾还不觉得满足。
我忽然想起一篇《你还能陪老人吃多少次早餐》的文章,说的是作者在离家千里之外的地方工作,一年只回家一次,每次只有十天的时光,还要刨去访亲会友的时间,在老人的有生之年,自己陪老人的时间连一个月都不到。想到这里,我的眼睛湿润了,比起这位朋友,我的老家离工作的地方不足百里,我能经常回来看看,听听老人的唠叨,说说家长里短,吃一碗母亲亲手做的手擀面,我比他的幸福要多得多!
母亲的早餐
文/罗文
冬日的早起,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一种考验,能在床上多睡一会儿成了我周末的奢望。六点,手机铃声响起,我惺忪着睡眼唤儿子起床,周末的补习是孩子自己答应去的。
我一边招呼他带好自己的学习用品,一边交代他自己在外面吃早餐,孩子嗯嗯地应和。不一会儿,就传来母亲起床和孩子的对话:“崽崽,外面早餐不如奶奶煮的干净,奶奶煮给你吃。”
接着,就听到母亲走进厨房,拧开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以及砧板切佐料的剁剁声……
许是寒冷的缘故,或是自责懒惰带来的歉意,我一下子没有了睡意。尽管闭着眼睛,我仍能感觉到母亲单薄的身影、粗糙的双手在厨房忙碌的场景。母亲对早餐总是很重视,她一定会从冰箱拿出冰冷的肉,切上一些,然后,会在刺骨的冷水里瑟瑟发抖仍坚持反复洗干净那些佐料,虽然,儿子会在吃的时候把它们一一挑选出来,但母亲始终认为,这些佐料的香气一定会增加食欲,能看着家人大快朵颐品味她的早餐成了母亲的快乐与冀望。
时光的影像不断跳跃,朦胧中,我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母亲在农村老家忙活早餐的样子。那时候,冬天尤其艰难,母亲很早要到一里多远布满青苔的水井取水,狭窄的小路泥泞不堪,挑一担水走不好就会摔倒,寒冷的北风在田畴肆意地狂掠,这是一场晦涩的步行,更是一次艰难的考验,因此,这个早餐在我心里终觉得难以释怀,每当看着热腾腾的蒸气从碗中氤氲升起,我就觉得这种感觉和母亲在寒冷的室外汗涔涔冒着热气是那样惊人地相似,有时,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对这种温度的依恋。
后来,每家每户都从地底挖井,装上了压水器,于是,在睡梦中听到压水井嘤咛的摩婆声,我就知道,期待的早餐很快就会上桌,但每每想起当手触摸着在户外吹冻了一夜的铁压水柄,然后用手扒开那些冰块的刹那,我总会由心底生出颤栗。
从一个早餐到另一个早餐,从给儿子做早餐到给孙子做早餐,一晃竟是三十多年的时光。不变的是寒冷的冬天,热气腾腾的早餐,以及母亲深挚的亲情,在岁月长河里无声地流淌;变换的是光阴荏苒,母亲的青丝渐成白发,身形愈发消瘦佝偻。
很多年就这样品尝着母亲的早餐,有时会发牢骚说太咸、有时会生闷气说太油腻,甚至还曾固执地认为母亲太抠门,舍不得我们在外面打打牙祭。
可是,今天,这个平常的早晨,这份普通的早餐,却触动了我心底的柔软。或许,有些爱,它一直静默、蛰伏,是时候该唤醒了,不能让它成为生活的遗憾。
父亲的早餐
文/可欣的妈妈
早餐一直是三餐中最容易忽视的。每天早晨急匆匆地从家里出来,根本顾不上吃早餐,所以常常早餐就被省略掉了。
加之大清早起来,总是没有胃口,看着别人大口大口地吃早餐,就觉得胃里塞得荒。一般要等到八点多,才会有一点饿的感觉。
去年,小侄女到我家附近的中学读高中,父亲来陪读,就住在我老家的房子里。
父亲没有很多爱好,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闲时看书,看报,看电视。由于邻居们也没有一个认识,所以,他成天就在家里,把我书橱里的书翻出来看,偶尔我回趟老家,便看见他一个人捧着书,戴着老花镜,坐在书桌前。有时候,他也会到单位来看看我,坐上一会儿再回家。一次偶然的谈话,他知道我每天不吃早餐,便立即责备我,并说以后每天会送早餐来,问我想吃什么?
我其实不想让他那么麻烦,但转念一想,白天侄女去上课,父亲一个人在家,也很无聊,于是便让他每天煮粥给我吃。
第二天,父亲便早早地拎着保温桶等在单位门口,大麦片熬的粥,花生煮的豆瓣酱,全是我喜欢吃的。每次,父亲都会问我:“明天吃什么?”我便对他说:“我只吃粥,别的什么都不要。”于是,父亲每天都会送粥来,只是送的酱菜会不同样,有时是一只咸鸭蛋,有时是酱萝卜,有时是黄豆米,有时是炒咸菜。
自从父亲给我送早餐后,我每天都会吃早餐,有时,我出差,便会提前一天告诉他,免得第二天到单位白跑一趟。
父亲其实并不擅长煮饭,在家里,都是母亲一手包办,父亲最多也只是充当烧火工而已,但是现在,他也开始学着买菜、烧饭,每日里照顾我和我那上高中的小侄女,厨艺也日渐长进,烧的饭菜也越来越可口,熬的粥更是不稀不稠,刚刚正好,每次我都会让他少盛点,可是每次父亲都会装上满满一碗,生怕会饿着我,我也就每次都不折不扣地把粥都给吃光,因为,我觉得,只有这样的回报,才能对得起父亲的辛劳!
早餐里的爱
文/苗志敏
因为儿子的食欲不太好,我一大早便起床,想熬一锅小米绿豆粥,下火,养胃,期望儿子能舒舒服服多吃些。
粥快熬好了,我又削了一个苹果,切成薄片,放进粥里。这样也可以间接弥补儿子不爱吃水果的缺憾,可谓两全其美。
吃什么菜呢?我犯愁了。炒个酸辣土豆丝?辣椒就算了吧,容易上火,直接醋熘土豆丝。营养不够呀,对,再煮两个鸡蛋。接着,我又拍了个黄瓜,切成长条状,放上盐、醋,再滴上少许香油,凉拌黄瓜成了。好了,清淡又营养的早餐做好了,就等着儿子起床开吃。
想起我小时候。那时我家在偏僻的农村,上中学时,要到离家二十多里的镇上。因为不能住校,我天天都得回家。这下可苦了妈妈,她每天早上四点半就要起床给我做饭,夏天还好,冬天可受罪了。别人还在梦乡时,妈妈就已经熬好了一锅玉米糁红薯稀饭。然后再和上一个小面团,在案板上铺开了,抹上油,撒点葱花、盐等,卷了再擀成圆圆的面饼,轻轻挑起搭到鏊子上。烙饼的火要烧旺,妈妈一边烧火,一边不停地翻动面饼,不一会儿,一个外焦里嫩的油饼就烙好了。我喝着甜甜的红薯稀饭,吃着香香的油饼,感觉一天都是暖暖的。在滴水成冰的冬天,妈妈那么早起床给我做饭,一做就是多年,她的辛苦可想而知。
妈妈不辞劳苦为我做早餐,我不嫌麻烦为儿子做早餐,这都是因为一个“爱”字。爱是妈妈的天性,早餐里的爱,天下妈妈都付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