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散文
家乡散文(精选18篇)
也说家乡
文/熊燕
一、他乡是故乡
年关近了,各种思念涌上心头,翻开空间,到处弥漫的是淡淡的乡愁。
我也是这其间的一员,只是我的乡愁,却不是自己的乡愁,是另一半的乡愁。
早些年,自己年轻,父母也年轻。夫君并不执意要跋山涉水,千里迢迢回到故乡暖乡愁。可是,自那年七月公公胃癌手术之后,每年还没立秋,夫君就眼望家乡的方向,暗饮乡愁。
每年出发前,我们都犹豫来犹豫去。是自驾回去,还是坐上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再转汽车前往?自驾回去对于在南方生长的我来说,有诸多方便。我可以带上我想带上的所有,特别是食物。并且,由于婆家在乡下,平时出门很不方便,每每走亲访友都大费周折。如果自驾前去,别说走亲访友方便,平时也不必困在小村庄遥望天边。但是,也有两个很大的担忧,一是担忧路遇冰冻和堵车。二是担忧路途遥远,其疲倦之状不可想像。再三斟酌之后,还是选择坐火车,图的是一个安全,还有沿途目不暇接的风景可以心无旁骛地欣赏。
说起来可笑,虽然从没自驾前往,可是,每每斟酌的时候,我和夫君都会百度自驾路线,对于益阳到河南焦作这条路线我们背得滚瓜烂熟:全程961.8公里,全程约费10小时39分钟。沿途要经过长张高速、长沙绕城高速、京港澳高速、岳临高速、焦桐高速、兰南高速、永登高速、郑尧高速、郑州绕城高速。不仅这样,我们还在行车导航仪上提前模拟导航。这个导航仪我每年都会更新一次,为了掌握最新的路线状况。我对它绝对信任,它也从没让我失望。无论到哪,都会细心指点。说实在,如果不是担忧冰冻和堵车,我还真想自驾前往。
坐火车最心烦的事是买票,总要提前十天半个月买票。对于我和夫君这两个马大哈来说,真不是一件什么可乐的事。去年,我们更是买票后连日期也没看,直接放在口袋。然后,到了想像中的日期理所当然地牵着孩子,拖着行李,一路前往。直到上了车,找不到属于自己的铺位,才发现,电脑出错,将我们的时间提前了一天。崭新的车票成废品。可怜五百多大洋就这么莫名其妙流失在一天之差的光阴里。好在,总算上了车。好在,能回到夫君日思夜想的故乡。
从益阳到河南,中间要跨越湖北省。每每车到湖北咸宁就能感觉到气温的变化。虽然同处一个蓝天下,虽然同在一个季节。可是,往往气温以咸宁为分水岭。最先雀跃的是儿子,爱雪的他一看到咸宁的土地披上银妆就眉开眼笑,大声喧染着自己的喜悦:“下雪了,下雪了,我终于看到雪啦!”然后,对于前方夫君家乡的那片称为“故乡”土地融进无尽的期盼与欢喜。这个时候,我的心却是有一些慌张。一边找出毛衣毛裤,准备下车前给一家三口添上,一边将乱发整理,将心理梳妆。尽管,离夫君的家乡还有好几个小时的火车。
二、家乡并不遥远
从益阳到郑州的火车只有一趟,K968,晚上21:56到次日11:28,历时13小时32分。十几个小时坐下来腰酸背痛。虽然偶尔能在卧铺上小睡一会儿,可到底睡得不踏实,近乡情更浓,眼望窗外,担忧一觉错过站。
郑州火车站很大,出得站来,有天宽地阔之感。但是寒气也袭人,相比江南的温情,它更有一份粗犷与霸气。
从郑州到焦作,一路风景变幻不大,被平整的麦地相拥的马路非常宽阔大气,看惯了江南上坡下岭,不遇沟便遇坎的我总是生出无端的思绪:如果在这样的路上练车技,想想都心宽手不慌。于是,夫君便有些后悔,如果自驾前来,他正好在这样的马路上试试踩油门和刹车的滋味。
焦作古代称为山阳、怀州。这里可是司马懿、韩愈、李商隐、朱载堉、许衡及竹林七贤山涛、向秀等历史文化名人故里。走遍千山万水,最亲的还是故乡。一上汽车,夫君的话就开始滔滔不绝。
这里还是太极拳的发源的。云台山、神农山、青天河可是有名的景区。
怀地黄、怀牛膝、怀山药,怀菊花这四大怀药是明清时期的宫廷贡品。清化竹器因其手工精巧,外形美观,早在封建王朝时就列为了贡品。还有海蟾宫松花蛋,自元末以后,历代皇帝都将它视为御宴席上的佳肴。至于武陟油茶,那更是焦作名吃中的一绝,既是饭,又是茶。味感纯厚、香气馥郁、浓而不腻、淡而不寡……
夫君脸望窗外,如数珍珠,脸上满是骄傲之神情。车却一脚急刹,停在了一个马路旁。抬头一看,一座很高的院门出现在眼前,院门上雕刻着凤凰一类的吉祥传说。再顺开着的门往里一望,正对面是三间平房,平房前有一棵高大的树,虽叶落枝寒,那上面的鸟巢却让人幻想出春来时叽叽喳喳的欢呼软语。左边是两间偏房,偏房旁是一亩三分地。右边是几棵生机盎然的棕树招手点头。棕树旁有一口井,井旁有一口超大的水缸,里面蓄满当天清晨抽上来的清泉。
这,便是夫君日日夜夜向往的家。
随着公公婆婆的迎出,我的亲切感,归家感顿时升腾起来。
曾经,在恋爱的季节,夫君无数次描绘过他的家,他家院中的老树,和他上树掏鸟蛋的乐趣。那时候,我总觉得一个有小院,有大树,有水井,有一亩三分的家除了温馨便是温暖。等到走近,感受到的却是一份沧桑。
夫君说,这个房建有三十余年,他在这里度过了童年,少年。那时候,他的父母年轻,快乐。家给他的感觉是神采奕奕,精神抖擞。可是,现在,回过头来一望,父亲满头白发,母亲满脸皱纹。自己也是飞翔在外,昔日的朝夕相守,变为电话相连。
望了一眼屋檐下日渐风干的玉米,我轻扯夫君的衣角,掀帘进屋。
三、入乡随俗
进到客厅厨房临时卧室为一体的正屋,儿子四处找烤火箱,天气实在太冷了,虽然加了厚厚的毛衣行裤,还是有些不适应南北的温差。
公公家并没有烤火箱,所谓的烤火,便是一个燃着的简易煤炉,人围四周,将双手放在煤炉上面,怎么都感觉不到温度。一方水土,一方习俗。怕儿子冻感冒,我慌忙去行李箱内找所购的电热毯,多用插头,还有洗脸洗脚盆及毛巾。一边请夫君帮忙铺床,将电热毯插上电,一边倒上热水给儿子洗脸洗脚赶走寒气。洗完脚后再一探儿子的鞋垫,果然,爱出汗的脚又将鞋垫汗湿。幸好,行李箱内备有电吹风和鞋垫。
这个时候,婆婆一边从衣帽柜内帮着搬垫被和盖被,一边和夫君聊着家常。公公坐在一旁将手放在煤炉上面取暖,默默地看着我的一系列动作,没有说话。
洗完脚,儿子内急,走到厕所边一看,公公并没有接受我们的建议,依旧用一个露天的坑充当厕所。儿子的裤刚脱下,已冻得直寒颤。加上头上大雪纷飞,倒成了有趣一景。自此,儿子不愿意喝水,说喝水要上厕所,很冷。夫君很坦然,说祖祖辈辈都是如此生活,倒锻炼了筋骨。
“你带的菜在哪里?给儿子做饭吧,他火车上没吃什么食物。”夫君是万事莫如吃饭急的人,我们刚成转一个大弯的屋后厕所冻得颤颤抖抖出来,他的声音从一个废旧的沙发上响起。
从行李箱找出食物,再来到电磁炉前,我傻眼了:婆婆家竟然没有锅铲,只有两把半圆形的瓢和我大眼瞪小眼。这瓢,无法煎鱼块,无法做漂亮的韭菜煎蛋,更别说炸我最爱的辣椒。拿着那称为锅铲的瓢,我哭笑不得。好在婆婆上来解围,说做火锅,马上就做。在我们江南,做火锅要几炒几香,没半个小时无法成形,做出来的汤浓浓的,鲜鲜的,色香味俱全。再一看婆婆家的做法,竟然是将一口电火锅充上电,然后直接在里面兑白开水,水开后在里面倒小半包小卖部买的调料。再拉开冰箱的抽屉,拉出一大袋牛肉直接往锅内放。
“家中没保鲜袋吗?这样不好,一是这塑料袋容易致癌,再是每次一大袋拿出化冻,吃不完又放冰箱,反反复复解冻化冻不好。最好用保鲜袋分成数袋,吃时一袋袋拿出比较好。”然后,我从行李箱内拿出保鲜袋直接递给婆婆。
“我们不吃牛肉,有叶子菜吗?”
“有。”婆婆从另一个房间拿出一颗瘦弱的包菜。据婆婆说,家乡干旱,一年四季难见雨滴,菜自然不丰盛。后来,趁天晴,我沿着绿油油麦地向前奔路时,遇到一条小河,河水并不清澈。也遇到过一些茂盛的菜地,和见逢插针的四季菜在努力上扬。
儿子没有陪我奔跑,也没有吃婆婆家的火锅,他直接煮方便充饥。
四、烟花
过年对于孩子而言,最快乐的莫过于放烟花了。
村边小卖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儿子听从我的建议,买了许多长条形,声响不大,手拿着危险性小的烟花。看到我们手中的烟花,夫君也满脸含笑地加入燃放欢乐的行列。
夫君正和儿子玩烟花,门外聚了一些男子,老幼皆有,脸冲向院内喊着公公。公公急急拿了几柱香,还有几挂鞭炮,提着一个小篮从小杂物屋内出来。招呼着夫君同去,说是去给祖宗上坟。写作者的一种天性,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想了解,说不定什么时候,这便成了很好的素材。我将烟花递给儿子,要求同去。可是,公公拦住了我。夫君向侧前方一个麦地中间的小土堆指了指,说:看见了没?那就是祖坟,别去了。我突然想起有些地方习俗,祭祖的时候,女人不能前往。再看婆婆没有半点要同往的意思,心中便猜着了几分。只是遥遥地看着这一群人,如何绕过麦地,如何弯腰点燃鞭炮,如何给祖坟上香叩头。这一系列动作,倒与南方差不多,也就不再作过多打听。只是在婆婆手中接过族谱,看到那里将儿子的生辰年月写错,心中有些小小的情绪。
记得公公婆婆第一次与儿子见面是儿子出生三个月之后。那时,公公婆婆见我每日给儿子洗澡很是奇怪。他们说家乡的小孩一年到头很难洗一次澡,平时即使小便在身也不换衣裤。第二次见面是儿子两岁的时候。有一次公公在睡觉,儿子不舒服有点小吵,公公从房中走出,对我说,不要哄孩子,孩子要打才行。这两次均在我家,每次相处一个星期。第三次相见便是这几年的春节。因为吃不习惯饮食,每次儿子都拒绝吃饭,只吃少量的零食,公公婆婆心态好,倒也不紧张,从而也减少了我的紧张。因为,我也因饮食习惯与儿子一齐将零食当主粮。
半个小时之后,夫君和公公回来,同来的还有同族的亲戚,他们寻问儿子的成绩,因为儿子成绩名列前茅,加上虽然八岁刚满几天,作文已得全市比赛少年儿童一等奖,文章发表不少,诗歌更是得到约稿的鼓励。所以,大家奉以笑脸。儿子也大方,将手中的烟花匀出一部分给比自己稍大的小朋友,一时间,满院都是笑声,满院都是烟花的特殊气味。年味,也就一下子浓郁起来。
五、不平庸的祖先
见儿子和小朋友玩得欢,抬头看看那被儿子称为“无叶树”的屋前大树,观看了一阵上面叽叽喳喳,说着我听不懂语言的麻雀们。我再次掀帘进屋。虽然语言不通,因为有夫君翻译,这次,我竟然有不少收获。
听族中年长的亲戚说,夫君的家族庞大,出过不少能人异士,可惜的是他们的故事都已失传。虽然前几代人丁兴旺,可是公公这一支却独剩公公一人独撑门户,自然得到千般恩宠,万般疼爱。在他的整个童年少年,丰衣足食,百求百应。这也是为什么几十年公公不会做一星半点家务,奢牌如友也无人指责他的缘故。
说起公公的父亲,夫君的爷爷,所有人的情绪一下子高涨起来。原来,爷爷是最不平庸的一个先人。
从亲戚口中得知,爷爷一生铁骨铮铮,又讲义气,从一个士兵的身份入伍,不几年便被升为国民党后勤库的库长,更是赫赫有名的白崇禧将军家的座上宾。
奶奶也不平凡,是有名的大家闺秀,识大体,善交际,是爷爷事业上的得力助手。在爷爷任职其间,她一度以贤内助的身份和白崇禧将军的夫人情投意合,几乎是形影不离,以姐妹相称。她们一起历过战火,一起共剪西窗烛。
“如果那年不是你三叔不小心丢一个烟头烧掉整个后勤部的冬装库存,一切,都会不一样。”
那一场大火何等悲恸,我不知道。在亲戚断断续续的诉说里,我听到的场面是一千多人,全部被关押,哭声震天,胆战心惊。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爷爷作出毕生最无悔的一个壮举。装上满满一车厢珠宝黄金,前往白崇禧的俯祗。用毕生的积蓄及祖上的家业,换取一千多人的性命。
“所以,你爷爷和奶奶一辈子无病无灾,即使是文化大革命,也安然躲过。这便是积了福。人,是要积福的。”
我没见过爷爷,只知道后来爷爷带着奶奶离开部队,前往长沙,开了一家酒店。生活无忧,心也安宁。再后来,因为最聪颖的大伯得了脑瘤,卖了酒店治病,最后还是没挽留住大伯的生命。
大伯走后,爷爷奶奶便带着公公回到了祖籍河南,安家落户。重新学会开荒种地,从一个掌管整个国民党后勤富甲一方的官员,到一贫如洗的农民。这中间的大起大落,有着常人无法了解的滋味。想起亲戚说起爷爷走的时候竟然是一笑而逝,我肃然起敬。可见,一切,皆由心生。淡然红尘,便无忧伤沉淀。面对花开花落波澜不惊,才能心如止水,一笑而过。
六、依依别离
血浓于水,儿子虽然与公公婆婆相聚的时间不多,可是,每每别离,他还是恋恋不舍。临分别时,甚至都舍不说一句“长命百岁”的祝福语,而是用潜意识的心愿换成“长生不老。”他想爷爷奶奶寿满百岁还能每年站在院内等待我们的归来。
“下次我们来的时候还是开车来好吗?”儿子一边望着整理行李的我,一边指着公公婆婆说。
这一次,儿子说,如果自己开车来,他首先要带一个烤火箱给爷爷奶奶烤火,再是买一大块遮雨布让爷爷奶奶上厕所不受冻。
因为初七上班,而益阳这边还有一些亲友必须走访,所以,我们一般会选择初四晚上的火车。每到整装出行的这一天,也正是公公家亲友正式回访的时刻。平时春节亲友见面,寒暄最多的一句:年前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年后是“什么时候走”?大家都只是随便问问,没有谁真心想知道。但是,尽管如此,夫君还是会很实诚地告诉他们:三十到,初四走。真到了这一天院门口相遇,亲友又问:“这就走?”然后,他们掀门帘进屋,屋内,婆婆早已摆好待客的碗筷与饭菜。我们则掀门帘外出。时代的变迁里,大家都忙碌。再加上天各一方的事业拼博。亲情,总是不如儿时的热烈。
“路上注意安全。”公公这个时候一般会先一步走到院门口的马路上,看看电话联系的包车是否如期而至。婆婆跟在我们后面催促:快点,车来了。
“爷爷奶奶注意保重身体。”儿子上车的第一件事是将车门摇下,大声道着不舍。我和夫君也不约而同将车窗摇下。短暂相聚,便是长长的别离。这一别,又是从年头到年尾。
车缓缓行,回头望去,公公婆婆的家渐行渐远,那视野开阔的马路两旁,几乎家家户户的旁边都裸露着一个小围墙,小围墙内便是不遮风不挡雨的“厕所”。生活,便是如此戏剧。一个喜欢刻意,在生活细节上不怠慢自己的江南女子,最终融进中原地带豪爽的习俗。
此时,车内放出一曲轻快诙谐的音乐。不知为什么,喜欢音乐的我,久久没有陶醉其间。车至焦作,世界一下子热闹起来,成群结队,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司机好几次都不得不踩下刹车,停下车轮。而此时,小贩全部出动,叫卖声此起彼伏,场面太过壮观,挨肩擦背。
“过了焦作,就真正离开家了。”夫君有些伤感。几十年的家乡情愫,已融入到他的血脉深处,从此,他又有好些日子只能在梦中倾听其呼吸了。
窗外,有一阵浓浓的香味飘来,那香味有些特别,让人兴奋,更让夫君脸上的伤感一扫而光:“烧鸡,是道口烧鸡。”
说完夫君让司机停下车,一路寻香味而奔。他,急迫地想将家乡的味道带到唇齿之间,浓郁在人生的岁月里……
四月的风
文/张雨
在一个地方待久了,渐渐会形成依赖,等到离开后一段时间,又开始怀念。有时候多么想化成一阵风,来无影,去无踪,逍遥在天际,无牵无挂。有风的日子,季节不再寂寥,风筝在天上飞翔。有风的日子,岁月不再沉沦,漫山遍野,吹开了嫩芽。即使是烦恼,在有风的日子,也会清徐片刻。
有时候会想,是春天带来了暖暖的风,还是暖暖的风带来了春天,自从有了暖暖的风,身上的衣服减少了,灰白的天空也飘上了一层暖色,走在路上,神清气爽。山岗的风和平原的风有些许区别,山岗的风总是呼啸而来,像一个急忙的汉子,而平原的风则温尔文雅,更像一个淑女。最不喜欢的是疾风,风飞沙走砾,刚穿的新衣服,一下子披了一层灰尘,不得不回去洗。可是,待在屋子里久了,渐渐不想出去,一觉睡到大晌午,不管屋外的风景变幻。都说美丽的春天来了,可我始终看不到春天,也许春天只不过是披了件绿色外衣的冬天。
随着交通的便利,在天涯的游子也可瞬时归去,曾经不会理解“咫尺距离,何以思念”,也不会理解“天涯之遥,游子之情”。随着年龄的增大,不理解的东西渐为理解,而怀念的常常是不理解时的那种心情。站在高楼,遥望故乡,这一轮明月也是故乡的明月,此类的场景也会浮现脑海,更有甚者,这是一片故乡的云,它来唤我归去。这些只不过是作者借明月和白云抒发自己对家乡的思念之情罢了。有人说,家乡就是手中的线,任风筝飞得再高,也脱离不掉那条细线。仿佛的确是这样,我们一直在围着家乡转,遇到一个好消息,父母的身体健康,只是一句话,就会归心似箭。
想起去年此时,我在什么地方,做着什么事情,仿佛一直在重复昨天的事情。只记得两个孩子迎着大风向前行走,越过了层层的山坡、麦地和栅栏,来到了一片小树林,相传这里时常有野鸡出现,手提着预先准备好的袋子,等待和寻找,始终没有发现野鸡,临近傍晚,提着空空的袋子原路返回。过来的时候是顶风,回去的时候还是顶风,风吹起了一层层的麦浪,在一个破旧的房子里,大门进入,化作细风,从窗户急速穿出,迎着风高唱,风里掺杂着欢乐。可那时并不是失望,而是心满意足,因为这个袋子装满了和煦的风。
以前回家的时候,父母都在门口的大树下等待,有时候没赶上车,或车晚点,父母因此会多等半个小时。于是,我告诉父母,不用再门口等,我回来就直接进屋了。可父母坚持要等,说等也蛮有趣的,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也不寂寥。可这一等,就等到了毕业,将近二十年的读书生涯中,有过欢笑,有过泪水,相对来说,泪水更多于欢笑。父母也知道这些,从不要求我什么,甚至怕吃苦受罪,多塞些钱。长大了,总要独自面对生活里的种种心酸,在农村的时候,累了喜欢一个人靠在房后面,任过来的风吹醒迷糊的神经,可到了城市,常常一个人待在钢筋水泥的屋里,静静地躺着。
一个朋友约我,去爬山,我说不想去,直到他再三邀请,说四月是最好的爬山季节,一切蓊蓊郁郁,生机活泼。于是,才勉强过去,经过了一个小时的车程,到了之后才发现,这哪里是蓊蓊郁郁,简直是光秃秃的山丘,什么生机活泼,就是死气沉沉。他不慌不忙地解释到,爬到山顶就会发现,于是,就再信了他一次。可爬到山顶发现,又被骗了,除了视野更开阔,也别无不同。他说你没看着吗?那一片绿色的麦子,多么蓊蓊郁郁啊,还有脚下的小草和树木,刚吐了新芽,难道不生机活泼吗?好吧!被他的一番话说服了,既来之则安之,打开拿来的食物,坐在地上吃了起来,风吹过,送来缕缕清香,如此好的静致和空气,不出来也许永远不会遇到。所有的往事和烦恼在风的吹拂下,渐渐看开和释减。一直待到下午四五点,才不舍地回去,怕赶不上最后一趟回家的路车。
第二天清晨,打开窗户,迎面扑来了和煦,在怂恿下,不得不出去看看,这一看不要紧,却惊讶了。只是一夜的时间,绿色蔓延如此之快,刚还是新芽,一下子铺展开,映照在眼中,满是绿色,这或许就是风的功劳,冬天的风也没有如此的能力,恰恰是四月的风。不论是校园里,还是街道上,撒下的水,被风吹干,留下的是土的清香。如此的味道,曾经只在农村的街道上闻过,那是一层厚厚的土,脚淌起,有一种厚重的感觉。
走在人生的路上,离过去渐行渐远,期待的事情也不再似想象的那么简单,身边的亲人和朋友也会渐渐离去。曾经喜欢和朋友一起吹风,让风带走暂时的烦恼,等到有一天,不再相伴的时候,等风吹起的时候,还会记起点点滴滴,而你也许化作了风,耳边轻轻响起,诉说着往事的点点滴滴。
四月真的是一个神奇的季节,不仅仅风神奇,而它的到来彻底结束了冬天,不管昨天是瑟瑟发抖,还是冰雨交加,总之,四月带来了温暖的气息,这气息将会延续。在这座小城住了将近四年的时间,除了熟悉的街道,甚至没有丝毫的留恋之情,怀念的还是家乡在风里奔跑的感觉,可过去的永远也回不来。朋友的渐行渐远,从前的无话不说,到现在的无话可说,这就是人生,在失去中也会得到。
昨天回到家乡,发现变化真大,从前的土坯房都盖成了楼房,坑坑洼洼的路也变得平坦。父母真的老了,还在诉说着以前,干一天的活都不累,甚至能扛起一个大麻袋。吃了点饭,告诉最近状况,一切安好,很快就会过上好日子。父母说,要一辈子留在农村,哪里也不去,看着父母年迈的模样,我转过身,偷偷地抹了抹眼泪。风又吹起了树叶,斑驳的影子在窗户晃动。
四月的风,吹起了思乡之情。走在公园里,老人舒展着筋骨,玩着陀螺,孩子也在父母的牵引下悠闲行走,一切都在简单的生活中进行。也许在外漂泊的时候,不是想到月亮,也不是天空的一片云,而是轻轻吹来的风,那是父母的问候。
秋天的螃蟹
文/赵金雷
家乡的四周是一座座连绵的群山,一条条小溪从山涧中流出,汇成一条小河从村中流过。童年的记忆中,小山村有我们无数快乐的时光,春天去山上拾柴火,夏天去松林里采蘑菇,秋天去山上打栗子,冬天下雪以后去套野兔。而最难忘的,还是每年在瓜果飘香的秋季,晚上去山沟里捉螃蟹。
因为山涧的溪水常年不断,在一汪汪水草茂盛的清泉边,滋生了很多水生物,小虾、小鱼、青蛙、泥鳅,而最多的还是螃蟹。到了秋天蟹肥时节,人们就带上灯具和水桶,晚上去山沟里捉螃蟹,不但能捉很多,还能淹制出我们当地特有的美味。
那时候捉螃蟹最重要的工具是电石灯,电石灯的制作也简单,用一个圆形的铁皮罐头盒,把中间用钉子扎上一个孔,按上一个圆珠笔头,去掉写字用的小圆珠,中间就有了一个细孔,周围抹上一些肥皂以免漏气,铁盒的上面,用胶鞋底剪一个比铁盒略粗的皮垫,按到盒子上面放上水,水沿着盒壁滋浸到下面的电石,发生化学反应产生电石气(甲烷),点燃一侧的圆珠笔头,火苗照得又亮又远。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们就选一个天气晴朗的傍晚,来到山里。天刚擦黑,很多觅食贪玩的螃蟹已经出来了,在溪水流过的沙滩上,在水草茂盛的水湾里,到处都有大大小小的螃蟹。有的螃蟹看到灯光后,立刻警觉地张开大钳子,摆出一副与来犯之敌决斗的架势,这样的螃蟹往往是个大健壮的公蟹,当然,它的抗拒是徒劳的,我们会从灯光暗处下手,慢慢接近它,突然出手按住它。有些狡猾的螃蟹看到灯光后,会立刻躲到大石头后面,或是缩回洞穴,我们就毫无办法了。一弯清清的溪水中,有时候会有好几只螃蟹,这时候必须手快,因为水浑了,螃蟹就找不到了。
秋天是螃蟹繁育的季节,有时候会捉到一些母蟹,它的肚脐下面已孕育了许多豆粒大的小蟹,我们只好很可惜的把它放掉,这样既是对伟大母爱的敬畏,也是为了来年收获更多的螃蟹。还有很多在昏暗处幽会的情侣,往往会被双双拿下,这时候大螃蟹会报复性的夹住手不放,我们只好像认输一样把手放开,当它松开大钳子的时候,就已经落到了水桶里。
一条山涧走到了头,我们就翻过一道山梁,寻找另一条山涧。在高高的岭上看山村的夜晚,那是一幅多么温馨浪漫的画卷啊!夜空中晶莹的星星像闪光的宝石,萤火虫在眼前飞来飞去,时远时近,不知名的小虫在草丛中像比赛一样唱歌,远处的村中灯火点点,这时一阵微风吹过,飘来田野里庄稼成熟的芳香。低头看看水桶里沙沙作响的螃蟹,可能有七八斤了吧?
腌螃蟹是家乡的一道特色美味,方法也简单,准备好葱、姜、花椒、盐等佐料,用一个干净的坛子,把螃蟹洗净后,一层螃蟹一层佐料,最后把坛子密封好,一个月后,香喷喷的螃蟹就腌好了。秋天人们在坡里收种庄稼,送饭的时候几乎家家都离不开这道美味。
也许是雨水减少或是人们盲目开发的缘故吧,如今山中的小溪渐渐干枯了,水中最常见的螃蟹也难觅踪迹,过去捉螃蟹的情景只能封存在记忆中了。然而,家乡的山水滋养了我们,过去的生活像一幅永不褪色的画卷烙印在我的脑海,这里的每一寸土壤都浸透着我深深的眷恋。
近年来,随着新农村建设的倡导开展,激荡起我们恢复和发展秀美家乡的浓烈愿望,我们正在以生态和谐的理念,为保持和恢复家乡山清水秀、物种丰饶的美好梦想做出自己的贡献,要让童年的美好景象永远闪耀伴随我们生命中的每一天!
家乡,茶乡
文/云逍遥
从来没有想过,我的家乡会变成茶乡。
家乡是山区,岭高水少石头多,适宜生长的农作物主要是地瓜。贫穷的面貌,犹如坡上蔓延的荒草。
小时候的日子实在艰难,如果哪天不年不节的能吃上一顿白面饭,那真是天大的喜事!能让邻里小伙伴间艳羡好久。
那时候,大人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小孩子要好好上学呀,将来考上个中专大专什么的跳出农门,以后就再不用天天吃地瓜饭啦。
而闺女在城里居住的王奶奶却说,女孩子要长得漂亮哦,那样才能嫁给城里人,才能每天都能吃上白面馒头!
于是对城市的向往便如四月野草般在心里疯长。我和小伙伴们常常借着上山拾草或挖菜的机会,爬到高高的山顶上,遥望着远方城市的方向,百遍千遍地默默祈祷:到城里去,长大后我们一定要到城里去!
可在那个城乡差别严重的年代,能够到城里去生活和工作对于农村孩子来说不啻于上青天。而大人们所说的那两条通往城市的出路竟比荒山野岭里的羊肠小道更加难走一百倍。考学,农村学校师资和教学质量都有限,学生僧多粥少;嫁人,对于十几岁的小女孩来说,那更是遥远的事。
日子在如雾般的迷茫和忧伤中渐渐滑过, 面对着一个个日升月落,我小小的脑子里盛满了对未来无法把握的焦虑和恐惧。
不过很幸运的,我们这一代农村孩子还是赶上了好时机 借着改革开放、城乡搞活的东风如愿以偿来到了城里。我学会了一门手艺,找到了赖以为生的工作,终于像个城里人一样过上了月月有收入的生活。
可我的家乡依旧贫穷,我的父母乡亲们依旧守着几亩薄地望天吃饭 。我喜欢生长石头生长松树生长地瓜的家乡山岭呀,依旧生长着苍凉生长着无奈生长着一茬茬年轻的希望!
仅靠粮食的收入只能解决温饱问题,脱贫致富还是遥远的梦。青年人苦思冥想自谋生路,他们放下了祖祖辈辈赖以生存的土地,怀揣着热情来到了城里。他们渴望通过盖楼筑路或搬运来增加收入改善生活改变贫穷的状况。可辛苦一年后,大多数人却只能失望地含着热泪空手而归……在大江南北家家户户热热闹闹欢度春节的日子里,走在家乡崎岖的小路上,我分明听到了那一声声沉重的叹息。
而我所能做到的,也不过是隔些日子买点新鲜鱼肉或提上箱酒回家看看父母。在邻居羡慕的目光中,得到一点小小的满足。
父亲也喜欢进城,隔三差五来看看女儿,顺便捎来家乡的消息:大爷家里遇上难事了,想借点钱;叔叔病了,你能不能先给垫付点医药费;村里搬迁盖房子了,可爹手头却很紧……
看着辛苦一月月下来却瘪瘪的钱袋,我的心在隐隐的痛。我的家乡我的山村,我的父老乡亲们,何时才能真正摆脱贫困过上舒心的好日子?!
二
忽如一夜春风来。家乡的山岭上植满了郁郁青青的茶树。
阳光和暖,山川润泽。茶园葳蕤,大地飘香。山坡上,田野里,大路边,处处翻起了绿色的海浪。
为了让农民彻底脱贫致富过上好日子,政府因地制宜,推出了打造江北绿茶之乡的新规划,在巨峰镇设立了绿茶示范基地,并以巨峰为中心向周边乡镇辐射推广。
江北绿茶。北纬35度。它以光照时间长、内含丰富、韵味足、香气高、耐冲泡等特点迅速扬名国内,如一股黄海刮来的飓风,顷刻席卷了全省及全国,带来了一股强劲的茶界新风暴。
家乡的人们看到了希望,他们争先恐后摩拳擦掌,育茶、种茶、采茶、制茶,男女老幼穿梭在田间茶园,一张张质朴的脸上挂着从未有过的甜蜜笑容,采撷茶叶采撷快乐采撷殷实饱满的日子。
清明节前后新鲜的茶芽最是金贵,乡亲们不用走出家门半步,在地头或村边就和茶厂成交了。
一片片茂盛的茶园,撑开了家乡人致富路上的风帆;一棵棵鲜嫩的茶树,挺起了家乡人自信的腰杆。
我曾经只生长石头生长地瓜生长贫穷的家乡彻底变了模样,脱胎换骨,成了蜚声全国的江北第一茶乡。
我依旧隔些日子买点鱼肉回家。可母亲却说,大老远的,你以后不用往回带这些东西了,村代销店里什么都有。买多了一时吃不了,隔些日子再吃就没有鲜味了。
村里盖起了一排排高大的红砖瓦房,新修了乡村通公路,路两边也和城里一样栽满了四季常青的女贞和各种花木。人家的墙头、院门前,一丛丛大月季、美人梅正活泼泼地盛开着。家乡一片巍然新气象。
行走在平坦整洁的村路上,时常遇到自信满满的年轻人。他们骑着摩托车或开着小货车,风风火火,一派繁忙。他们有的承包了村里的茶园,有的已经自己做了老板开了茶厂。他们再也不用盲目外出寻找工作,去端别人饭碗看人家脸色了。
那天,母亲让我带她去医院检查。挂完号后我急着去付钱,母亲却抬手挡住了我,她掏出兜里的手绢,拿出一叠钱递给我,说,这是出门时你爹给我的一千块钱。他说现在家里有钱了,以后再不用花你的了。
我的家乡真的富裕了,我曾经贫瘠的家乡彻底摆脱贫困走向富裕路了!
凝望着那一片片在阳光下泛着淡淡金光的茶园,我——这个以前的粮农现在的茶农的女儿内心禁不住波澜起伏、感慨万千……
感谢茶树,更感谢像茶树一样给家乡人民带来福祉的人们 !
茶色青青,心亦青青。
走在家乡的茶园中,阵阵香气袭来。我——一个茶农的女儿,心底漾起层层喜悦的涟漪……
家乡的打碗花
文/楚洪利
灵魂深处,依稀记得家乡,那一道道用打碗花编织的风景,昂然村落,难以忘怀。
虽然打碗花普遍都是,可是家乡的打碗花,有着一番不同的美的韵味。
打碗花,也叫喇叭花,因为它盛开的花朵形状像小喇叭。
那时身处东北偏远农村,16岁辍学,自愿担当家里的小劳动力。
谷雨种大田,园子也要种。园子无疑种黄瓜,茄子,西红柿,辣椒,芹菜等等。
家四间砖挂面房前就是园子,但园子分左右两侧,中间是进出家门的过道。但园子都是土坯墙,过道两侧也是,还留着门口。种完两侧园子,墙头必须插上40公分的高粱杆,间距7,8公分一个。因为家里养的散鸡很多,墙头上不插高粱杆就怕它们飞进去吃菜苗。虽然到那时自家鸡都要剪翅膀羽毛,也怕别人家鸡飞进园子去,吃了菜苗等于白种。所以要插上墙头的高粱杆当栅栏,用黄土泥固定。
谷雨时节,爸爸和妈妈要去种大田了,让我在家种园子,种完园子也要和爸爸妈妈忙种大田的。妈妈顺便也把从奶奶那里拿的打碗花籽给了我,让我种在两侧园子里墙根四周。当打碗花顺着枝杆爬上墙头,就把打碗花蔓顺墙头高粱杆栅栏或南或北爬。
青绿青绿的打碗花蔓如一条长长的细绳子,在每段都自紧紧栓住墙头的高粱杆栅栏,一点点延伸着。每到清晨,倚门观看,那开出水灵灵的水粉花的打碗花,花瓣分五块,粉白相隔相间,花朵层出不穷,那还有心叶相陪呢。清晨的露珠在它们之间滋润,沐浴,旺盛得就成了村里一道美丽的风景。其实打碗花叫不叫牵牛花,我也不知道,不知不觉其中还有深蓝色的,茄子色的出现,就像奇特的出水芙蓉,点缀着它们的妖娆,点缀着墙头两侧的多彩。其实黄瓜架上也有,只是两三棵,和黄瓜架上的黄花相称,就是妈妈进园子摘黄瓜,也舍不得把它们铲除。妈妈说,多好看呀,黄瓜架中就这两三棵,也不怎么影响黄瓜生长,让它待着去吧。爸爸说,把屋檐房梁往下多多拉几道绳子,让它们往上爬,爬到房顶多好啊,一是能遮凉,二是躺在炕上也能欣赏它们如蝴蝶一样的美。
打碗花,每到日头落山,傍晚来临,它们薄薄的花瓣会自动往里卷起,有的能卷在花蕊底部,仿佛不需要夜悦目赏心,扰乱谁的激动的情绪,可能它们也有休息的时候,在星光的月光下,安安稳稳睡在无风的梦中……
晨曦来临,它们还会小心翼翼的,慢慢的舒展开来,慢慢的绽放,仿佛惟一要迎接每一天要走来的太阳。它们会在阳光里敞怀大笑,它们会在阳光里开口歌唱,只要有阳光,它们就有美好的心情。有的也会在阳光里打蔫,偷懒,小憩的。
其实,村头西南角上的草甸子也有,沟渠坝上也有,树林带里也是,可是那些自然野生的,都没有家墙头上的打碗花水灵,艳丽,缠绵而又温馨。虽然它们在野外,被风尘肆意打磨,但它们在我心中依然亲切。
时常妈妈都会给它们施肥,浇灌,然而把它们的花蔓梳理一条直线,不让它们乱爬,和那些西红柿秧茄子秧搅拌在一起。
那时,园子东南角就有一棵长了四年的杏树,杏子金黄而大不酸。可是,当时树上爬上很多的打碗花,虽然那些打碗花和金黄的杏子交相辉映好看,一起媲美,却给上树摘杏子带来诸多的麻烦。打碗花的蔓有着小刺刺,当上杏树不小心碰到它,能把胳膊拉得红红的,生疼。那时一生气,就把杏树上的那些打碗花连根都铲除了,等第二天它们被太阳都晒蔫了,把它们轻轻拽到一边,再上树摘杏子就没事了。现在想起来,那时把那些打碗花铲除了,心有点揪疼。
关于家乡的打碗花的故事很多。还在上小学的时候,每当杨树放叶,每当放学回来,就把杨树一些软枝带叶折下来,同时在路边再采摘一些打碗花,编织在一起,戴到头上,美的和一些同学没样子的扭起大秧歌,有时双脚都失去了中心,差点摔倒,然而把那些女同学笑的,脸通红通红的,手却捂着嘴,偶尔也能看到她们洁白洁白的小牙齿。还有一次也是放学回来的路上,和一个男同学一起疯,却把腰带疯的扯断了,接也接不上,系在一起还短,那怎么办呢?只好把路边的打碗花蔓扯断,然后一点一点搓成绳子样,系上腰间才不会掉裤子。
我喜欢家乡,也喜欢家乡的打碗花,我喜欢他们质朴和质朴美丽的心情。
家乡的打碗花,你永远是我的最爱,灵魂里的记忆,因为你陪我走过无忧无虑的童年,也陪我走过青青幻梦的少年,你一直是我心中一道美丽的风景,在村旁,在院落,在田园,在学校的大花池里,在打了一地破碎的叮咛里……
家乡的打碗花,你是那么淳朴,你又是那么迷人,那么瑰丽,让我在异乡的地域上,自我陶醉在想你们的情愫中。
秋熟
文/毕寿柏
我喜欢秋天。秋天总是充满生机的,也是厚重的,更是美丽的。喜欢秋天,更多是被它的文化底蕴吸引。因为景色再美,也需要文化来衬托。就像是淑女,外表的美固然美,但是内在的美,是由书香与阅历酝酿出的韵味,更令人难忘。
在辽西广袤的田野上,丰收在望,蔬果飘香。透过道路两旁稀疏的树叶,饱满的谷穗垂首向地,金灿灿的玉米咧嘴盈天,由绿变黄的叶子,在秋风下舞动丰稔的海洋;果树枝头坠满沉甸甸的幸福,随清脆悦耳、婉转悠扬的歌声传向远方……
家乡的秋,如诗如画。呼吸着香熟的空气,迎着醉人的美景,心情变得宁静、踏实、悠然……
收割后的庄稼,黄澄澄的玉米挂满了墙,院子里堆成了“金字塔”;谷子、高粱、大豆变成一座座的“山”。老人们坐在自家院子里享受秋阳,闲聊家常。“谁家儿子出息了,谁家女儿真孝顺,谁家孩子考上名牌大学,谁家搬进了新房……”人们的话题总是围绕着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充满了人情味儿。
夕阳西下,彩霞铺就的路、暖阳坐过的家,是我们心中最深的念想和牵挂。秋天有着乡愁的气息,有着父母的味道。
秋天也是淡定的。它从容接纳着生命中的完美与不完美,脚步坚定。它不张扬,有着虚怀若谷的胸怀。
秋天也是虚心的,它奉献出果实累累,却从不张扬,日日汲取天地之灵气,安静地创造自己的世界。我向往着如秋的胸怀,把生命中酸甜苦辣的滋味一起接纳。
你看,当谷子成熟时,它就低下了谦逊的头;当向日葵丰盛时,脸盘是向着地面的。秋天,用它的博大与高远,让我们懂得了“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胸襟。
秋天,也为我们的生命增添了厚度,为我们的生活添加了色彩。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此时读书,正是汲取营养的时候。
秋天让我们懂得珍惜生命的每一寸光阴,充实每一个日出日落里的点点滴滴,用追求、奋斗与坚守描绘绚丽多姿的人生……
美丽的家乡啊!我们有理由热爱她,用我们的双手让她水更清,天更蓝,心更暖……
月是故乡明
文/张伟霞
夜晚,骑车回家。街道两旁树影斑驳,行人稀少。我将车蹬得飞快,不经意抬头,看见前方的天空中悬挂着一轮明月,默默地陪我前行。好久没看过这么美的月亮了,平日为琐事烦忧,竟然忽略了身边的美景。
我想起了远在家乡的月亮。
家乡的月色很美。夜幕降临,月亮升起来了,明静如水的月光倾泻下来,泻在小院的苹果树上,泻在村舍的瓦檐上,泻在村外不远处的白云岭上。
记得小时候,吃罢晚饭,母亲拿着芭蕉扇,和邻居们坐在门外石板凳上乘凉,谈农事,唠家常。我腻在母亲怀里,数星星,看月亮。母亲摇着扇子为我驱蚊,邻家老奶奶看着我笑:“现在是娘的小乖女,长大嫁人就飞走喽!”
后来渐渐长大,我外出求学,参加工作,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每当踏进家门,迎接我的是母亲欣喜的容颜;每次离别,不忍回头,我怕碰触到身后那依依不舍的目光。
几年前的一天晚上,后半夜值班。午夜,闹铃响起,我揉着惺忪的双眼从床上爬起,轻轻推开房门,看见母亲站在门口。我诧异地问:“妈,你起来干什么?”母亲边披衣服边说:“我送你去!”。
和母亲一起走出家门,村子里静悄悄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头顶是圆圆明月,清风袭来,吹动了我的裙摆,吹乱了母亲的银发。
街上,商店都已打烊,空无一人。站在十字路口,我催促母亲赶紧回去,目送母亲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班车终于缓缓驶来,我在靠窗位置上坐下。当后面车灯扫过街角,无意中向窗外一瞥,我呆住了,看到躲在黑暗角落里的母亲,此刻正朝我这边张望着。我的眼泪簌簌落了下来。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无论我漂泊多远,魂牵梦萦的依旧是我的家乡。
再说家乡春日的风
文/老猴子
昨天夜里,风吹得卫生间的风道,呼呼作响。家乡的天气预报,真的很准。清晨凭窗远眺,电厂烟筒冒出的白烟,顷刻被吹得,抬不起头,弯没了影。城市又笼罩在发黄的尘灰中。例行的晨练,只好在家里举哑铃了。
要到清明节了,春雪刚刚退去,风就接二连三的来到了。三四月份,是家乡的风季。风从赤裸的松辽平原跑过,裹挟着田野里的黑土,向城里吹送。街路上的车流,向搅拌器,一刻不停的,将土尘扬送到,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三四月份,是东北最愁人的日子。在南方你可以吟唱:春风徐徐,你可以赞美:大风咧咧,在我的家乡,风是乡愁。过去是青黄不接,现在是雾霾不断!
家乡的风,就像梅雨季的雨,断断续续,强强弱弱,来能见影,去能见踪。刮断枯树,刮飞牌匾。自行车,电动车,不贴墙就无法站立。商场店家,再不敢敞门迎客。真是天朦朦,楼朦朦,街也朦朦。如若逛街,一脸灰蒙。而此时的南方,正是最美的季节,风从海上吹来。吹走了冬日的湿冷,吹开了杜鹃·玉兰·木棉,吹开了桃李樱杏,吹开了我叫不出名的无数花朵。也将海的味道揉进花的芳香,吹进你的鼻孔,也将染着春天的负氧离子,吹进你晨练的五脏大脑。
城市植树,可以防风。家乡的街路,也在年年植树,可成活率极低。城市的管理者,只管种,不管护,街边的商铺,为了经商便利,种下的树,很难在他店前活久。每年的植树种花,成了例行公事。钱花了,活不活,没有问责,家乡你什么时候,才能三四月里好风光!
家乡那条河
文/彭万香
我的家乡在会理县城最南端的一个小山村,跨过一条江,经过两个村子,就到了云南。村头有一条河,叫“癞子癞河”,河水极其清澈,终年哗哗地流淌着,河床里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滑石蹁”,平平整整的,可以在上面睡觉,也可以在上面玩耍,石缝里有野生的鲫鱼和石鸡,还有浅浅的青苔,那些青苔顺着流动的河水绕着“滑石蹁”一圈一圈地回流……
我们小孩子得空总喜欢邀约着到河里去玩耍,不管男孩还是女孩,全都光着脚丫,挽着裤腿,散布在小河里,捞青苔,抓小鱼,捉螃蟹,逮石鸡……那时候家里没有多余的盆盆桶桶供我们玩耍,我们就在小河边筑起小小的泥坝,把抓到的鱼儿、螃蟹放在里面。石鸡是很肥硕的,又会跳,不能直接放在里面,要用山崖上垂下来的常青藤绑了脚,拴在石头上才行。“癞子癞河”里的螃蟹和别处的不一样,个头很小,颜色和石头的颜色一样,都是灰白中泛着青色,小小巧巧的,特别可爱,它经常在浅水处活动,只有下雨天,才会顺着石缝爬到“滑石蹁”上来,它的钳子很长,很硬,如果不小心被它夹到,会很疼。
“癞子癞河”里还有一件有趣的事,就是用白耳巴泥做玩具。这里的白耳巴泥黏性很好,可以用来烧制碗和坛子等陶器,我们小孩子不懂那些复杂的工序,统统都是先把泥和稀,然后像揉面一样反复地揉,等揉到一定程度,再找一块平整的“滑石蹁”,把泥放在上面反复地摔打,等摔打到韧性十足的时候,再根据自己的喜好做玩具。我们最爱做的是小“吹机”、小汽车、拖拉机和水牛,做好后要放在山崖下的僻静处晾几天,等水分干了再拿回家去,放在“锅洞”里,边煮饭边烘烤,烘烤过后的白耳巴泥会变得很牢固。我们最得意的作品要数小“吹机”,通常情况下,我们都是先把它做成小猫、小狗、小手枪的样子,然后根据口哨的制作规律把中间部分掏空,留出小口,再用树枝和小刀刻出花纹,烘干后,对着口子一吹,它就能发出各种各样的声响。
黄昏的时候,大人们从地里回来,放下锄头第一件事就是跑到村头扯着嗓子喊:“小鬼丁丁些,还不回家,小心棍子!”我们于是就匆匆忙忙地寻了大片的树叶,用草茎“缝”成瓢的样子,装上水,把小鱼和螃蟹装在里面,提着用树藤拴着腿的石鸡,笑笑闹闹地回家了。
“癞子癞河”里最美的景致应该是在初春,两岸的山茶花竞相开放,花瓣娇小玲珑,色彩清新宜人,白的、粉的,和着淡淡的花香弥散在小河里……
年关临近的时候,村里的姑娘媳妇都会把家里的床单、被套、蚊帐、毛巾、窗帘,以及一家老小的衣物收拾在竹篮里,背到小河边去洗,洗干净的衣物晾晒在树枝和“滑石蹁”上,要等晒干后才能带回家去,老人们说这是为了让头年的细菌、病痛和晦气全部淹没在“癞子癞河”里。所以先洗完的也不急着回家,有的坐在“滑石蹁”上做针线活,带孩子,有的帮着剩得多的漂洗、晾晒,大家和和气气地拉着家常,说着未来,诉着衷肠。洗干净的衣物散发着清新的气息,晾满了一河沟,花花绿绿的,在风里荡漾着。
小河两岸的山坡上开满了映山红,阳光暖暖地照着,放羊的老汉笑眯眯地站在花丛里,挥着羊鞭,抽着烟斗,时不时地朝小河沟里瞟两眼,再哼上两句山歌过一下干瘾。
这时候人们似乎忘记了一切烦恼和忧愁,只顾一个劲儿地洗着,幸福地憧憬着,孩子们依然光着脚丫在小河里笑着,闹着……
家乡的小镇—华城
文/浪子天涯
华城是属于我们梅州市五华县一个普通的小镇,和其它的山区小镇没有什么两样,背山靠水,走在小镇上,随时都能听到那再熟悉不过的梅州客家山歌!
每次回老家,我都会跟司机说,到了那个小镇记得告诉我,我总是不停地把目光伸向窗外,生怕由于自己沉浸于小镇的回忆中而坐过头。但是真正到了小镇,我的心又总是思潮澎湃,心情难以平静,感慨岁月的无情、时光的短暂、生活的变迁。
小镇曾经热闹过,繁荣过。城市化浪潮使这里显得衰败和凋蔽。你瞧,小镇汽车站斜对面的派出所,供销社,食品,邮局、信用社,粮所;林业站,卫生院,兽医站等等。现在改建的改建,撤掉的撤掉,连个门牌都没有。铁铺,裁缝铺早已消失,一些小商铺简陋的甚至连个店名都没有。虽然华城是一个小镇,但在方圆百里却家喻户晓。
我记得十九岁前,我一直生活在距离小镇不远的村子里,小镇的朝朝夕夕,小镇的兴衰变迁,众人皆知。就连留在记忆深处的往事竟是那般的深刻,铭记于心。虽然小镇有些落后,也很古朴。大家没人说它的是非曲直。没有它给人们留下一些像样文化遗产。但即使这样,做为家乡人,仍有“美不美,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的感慨,而且随着时间和岁月的更替,这种感慨越来越萦绕在灵魂的深处。
有时站在镇上这头吆喝一嗓子,镇上的那头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真有一种“顺风而呼,声非加疾也,而闻者彰”的感触。“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说往事泪先流。”小镇勾起了我对儿时记忆的无限向往……
曾经,我老是缠着父亲,拉着父亲的手,在食品门市部前闹着要糖吃,对我宠爱有加的父亲,当然不会让我失望,在糖没有过秤,手已伸进秤盘里,开始往兜里塞的幼稚举动,也有糖纸不剥,往嘴里喂惹得服务员朝父亲笑的尴尬局面。当然,我也不会忘记缠着母亲,在小镇唯一一家的油饼摊,让母亲买油饼吃的情景。那油香味散得很远,很远,差不多,整个小镇都能闻的见。看着别人你一个我一个地买,不懂事的我,就坐在地上不起来的架势,逼得母亲没法,不得不用少买油盐的代价,满足我吃油饼的愿望。现在想起来,除了感慨那时生活条件的贫穷外,恐怕再也找不出什么让我对油饼感兴趣的理由来。
曾记得,在镇文化站因看电视录像《霍元甲》而旷课,被老师知道后让我回家请家长,差点挨母亲笤帚疙瘩的惩罚。曾记得镇广场看晚上放映的露天电影,有次竟然睡过了头,等冻醒后发现周围黑洞洞的,从来没有在别的村子留宿的我,在怨恨同去的伙伴同时,畏畏缩缩蜷在镇广场的戏台一个旮旯里,可怜的过了一夜的情景……
也不会忘记在小镇的那座旧桥上所发生的惨案,一件让我一辈子无法抹去的的往事。
一位老汉赶着一头水牛,当经过旧桥时,正好有一辆汽车在转弯处经过,司机连按几次喇叭,也许因为喇叭声音太大,惊了他的牛,那头牛连奔带跳,把老汉撞到了桥下,老汉当时就断了气。牛也折断了脖子就地躺在河滩上。正在随母亲赶集的我,和母亲随着人潮赶往出事旧桥下时,看到的除了众说纷纷的赶集人,和盖着衣服躺在平板上的老汉,和不远处死去的牛。这也是小镇给我留下的最深刻的伤心事。后来听母亲说,老汉的老伴失去依靠,在老汉下葬的一个月后也悬梁自尽的悲剧……
如今,原先那座不知何年何月建造的老桥,早已被拆除,在旧桥的旁边,又建起了一座又宽又平坦的新桥,以往那种惨剧永远不会重演。
原先四季都流着清澈的水,到了雨季很是壮观的小河,可惜现在河水干枯了,河滩都被开发成了块块菜园有的还种了庄稼,甚至栽上了树,盖了房子……
小镇逢集的时候,公路也变成了街面,两旁摆满了五颜六色的日常百货,瓜果蔬菜,牲畜和农具,感觉镇子的集日就是一个大杂烩。人多的时候拥成了堆,想挪也挪不动。有时人喊着让挪挪,但就挪不动,只好耐着性子等。耐不住性子,有的骂骂咧咧那骂声,那表情深深定格在我的脑海中。
逢集日交易牲口的地方在小镇的东北面的河滩上,有牛、有羊也有猪,牲畜的表情各种各样,有高兴的,不高兴,高兴的大概是早已不满主人的虐待,巴不得另寻新家,不高兴的是知道了主人要卖他,在那里哼唧着,又拉又尿,报复着主人,卖牲口的,坐在那里,不慌不忙地砍着价,不时伸出指头,一五一十地砍。整个镇子的西北面,成了牲畜的天下,牛叫羊叫猪叫,汇成了一支协奏曲。街面上这样,商店里也好不到那里去,给老人买砖茶,给孩子扯布做衣服等等,媳妇们买针线的,姑娘们买棒棒油雪花膏的,当然也有像母亲一样买油盐酱醋的。一个窄小的商店被挤得没法进出。
街上各种各样的工具,如锄,锨,镰,犁地的犁,撸柴的耙子,梿拁,镲子,背篼,打胡基的杵子,簸箕、笸箩则是男人光顾的地方,这问问,那看看,挑着各自中意的农具。生资商店围着买化肥的。当然,也少不了买点烟叶回家卷旱烟抽,从没见那个男人买过衣服鞋帽,一年四季就那身打扮,在他们看来,一年四季在地里摸爬滚打,很少走出这个小镇,穿新的是浪费,不如省下给老婆孩子。让人感觉朴实中透着心酸……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商品交流会在小镇兴起来了,它让小镇着实热闹红火了,尘封许久的客家山歌开始演出,不但请县里的剧团演出。乡镇府和文化站组织各村进行文化汇演。曾经销声匿迹的“皮影”艺术也悄然兴起,丰富了小镇人的业余文化生活。文化的复兴为小镇的经济繁荣也决定性作用。因为商品交流会,也促进了小镇商品的流通,小镇也成了方圆百里商品交易集散地,吸引了周边地区的商贩前来经商。
虽然小镇人和全国人民一样,刚刚经历过饥饿与物资匮乏时期的煎熬,以及精神上的创伤。但大家还是沐浴着改革春风带来的新气象,小镇也借着这股春风焕发了勃勃生机。从此,小镇步入了它的最热闹的最繁荣时期。
斗转星移,四季更替,时光如梭,岁月轮回……如今,即使赶上过去的集日,也是冷冷清清,十几家小贩把大大小小的麻袋,纸箱,一些的零碎商品沿街一字排开,这就是现在的集日,这就是我以前朝思梦想的集日情景。
看看现在的小镇,那些青砖青瓦一坡水的商铺,改建成两层楼式的两用房后,反而觉得失去以往旧商铺的庄重,以前熙熙攘攘的赶集人仿佛躲藏起来似的,再也无处寻觅。只有零零散散的闲人在街上闲逛。商铺的门前除了店铺的主人有一句没一句和闲人聊天,很少有顾客购物。我想,或许是这几年的移民搬迁,带走了往日的热闹,或许是这里的山,这里地不养人,让人失去对它的依恋,纷纷搁弃了祖辈留下的基业,带着对城市的向往,携妻带女住进了犹如囚笼般的楼房,感受着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繁华噪杂的城市。
我也不明白,那些或许常出门,但从来没有走出这里的大山庄稼人,何时将老屋,老人留在这里?难道除了生存,还有什么比亲情更为重要的情愫。看着街上佝偻着背,牵着牛,背着青草,推着人力车载着收获的庄稼从街上经过老年人,脸上写满无奈,孤独,寂寞,沧桑,那饱经风霜的表情,深深地触动着我的神经。
因为小便而绕过商铺后面,看见那曾经炊烟凫凫的老屋,如今个个变得破落不堪,让人顾忌它能否经受住暴风骤雨的侵蚀。如果不是城镇规划,在街面盖了上下两层商业住宅两用房遮掩了这些破旧老屋,那小镇模样是不是更让那些农村的父母官寝食难安呢?
也许往后的日子,小镇和其它的村庄一样,如人走茶凉,逐渐衰败,甚至荒废沦落到如一个普通村子一般大小,甚至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尽管如此,我依然感到小镇很美,很美,它的美不仅体现在它的宁静与醇厚,古朴与秀丽,而且体现在它有炊烟袅袅的烂漫气质,和淳朴的民风习俗,以及经过时间岁月洗礼的深厚文化积淀。
对于家乡的小镇,我是有感情的,我留恋它昔日风光,更希望它有一个美好明天,不会因为种种缘由就此衰败,凋蔽。
食为家乡美
文/闲云野鹤
家乡,永远是我一生最为眷恋的土地,那土地也不管它有多么贫瘠,她依然是我一生中最美丽的记忆。我的家乡红城,曾经土得让外人直呼她乌兰大屯,可我却爱这称呼,这称呼让我倍感家乡的质朴、安逸、祥和。家乡,有着让我难以忘怀的山水草木和诸多的民俗风情,这当中,必然少不了家乡的美食美味了。
说起家乡的美食美味,无论吃遍天涯海角,都不能满足我的食欲;无论吃遍山珍海味,依然有饥肠辘辘之感。也许带有偏见之人会说,那是你吃当地饭菜习惯了。这有一定道理,也不全然。家常便饭那是习惯,而美味则不然,家乡的美味就像开在草原的野花,绽放着独自的芳香。因为家乡虽小,那美食美味的文化却源远流长,是我们祖辈流传下来的带有浓郁地方特色的文化,已经流淌在我的血脉里了。所以热爱家乡的美食绝非单纯的习惯,这种眷恋家乡美食是缘自对它独特加工制作工艺而产生的色香味的依恋,是对家乡美食文化情感的依恋。
我的发小工作以后就离开了家乡到了通辽,按说地域差别并不大,可他们一家三口每次省亲回到家乡,亲朋好友相聚,点菜时他都特别交代点一盘锅包肉。开始我多有疑惑而不解,后来他妻子对我说,我们在通辽所有去过的饭店,都点过锅包肉,就是做不出来乌兰浩特饭店锅包肉那味道。她还说,在乌兰浩特,只要有点档次的饭点餐厅,那锅包肉就能让我吃到家乡的独特风味,才能满足我对锅包肉的食欲。后来我去外地特意尝试过,家乡的锅包肉,的确有它自己的风味,虽然从地域讲都是东北菜,可家乡久而久之流传的工艺自然就形成了狭义上的风格味道,这味道就留在了家乡人的舌尖上,留在了你的嗅觉里。
家乡的美食还有它独特的民族风味,因为家乡聚居着17个少数民族,这当中,印象最深的当然是蒙古族的美食美味。蒙古族风味美食如今已是红城最具特色的美食了。那烤全羊烤牛排能登上国宴大雅之堂的暂且不说,让我情有独钟的是蒙古馅饼。我第一次吃到蒙古馅饼,还是我在懵懵懂懂的少年时代,在乌兰大街赫赫有名的民族饭店吃到的。让我记忆如初的是那馅饼的皮,薄如蝉翼,透着外面的皮里面的馅清晰可见,仿佛水晶一般玲珑剔透,一张张叠罗在盘子里,十分诱人。用筷子挑起一张软软的柔柔的,咬上一口,嫩嫩的香香的,简直无法想象是怎么烙出来的。少年的美味初尝,那香味想起来似乎依然萦绕在我的口腔里,不可忘怀。
如今已入天命之年,工作学习去外地感受异域饮食的经历可谓颇丰,不管多么丰盛的饕餮宴会,留给我的大都是视觉的猎奇和刺激,无法满足我对家乡锅包肉、羊汤、蒙古馅饼如数家珍一样美食美味的渴望。
家乡的自然之美
文/人生如水
离开家乡已经快10年了,定居异地,时有思乡之情溢于心头。尤其是退休以后,常常半夜三更醒来,不能入睡,挥之不去的情景令人浮想联翩。我生在吉林省东北角的舒兰,在这个满语“果实”之意的地方,那里有我许多天真无邪的梦幻和朴实的理想。莽莽的群山,广袤的平原有着迷人秀丽的山乡风情,在我的心灵里,家乡是世界上最独特、最神秘,最富诗情画意的好地方。
梦牵魂绕的童年、少年、青年、中年,和那四季分明的气候,让我永远思念着家乡。每当“绿树交加山鸟啼,晴风荡漾落花飞”的春天的时候,小河里、泡子里成群结队的鱼虾清晰可见,使你垂涎欲滴,更吸引着野鸭子、苍鹭、白鹭、水鸟和几十种无名的鸟赶来安营扎寨,争相食用。这时候,我们随时都可以到飞鸟栖息的地方,毫不费力地拣到许许多多各式各样的鸟蛋,拿回家煮好当鸡蛋吃。家乡的野菜、野果更多,我们都是吃这些野菜、野果长大的。
家乡的美是如此的令人难以忘怀!春至,我回到了家乡,在家乡的日日夜夜,时常步行在故乡的山间林中,鸟雀在林中嬉闹,发出一阵阵鸣叫,犹如一支轻快婉转的曲调,随着鸣叫声抬头望去,并不能瞧见它们的踪影。阳光从半空照进林中,印在林中的地面上,若隐若现。霎时间,清风微拂,那柞树、椴树、白杨、白桦的叶子混杂在一起,吱吱地响起,轻轻的舞动着,像是在为鸟雀鸣声伴着舞,真是好一支轻歌曼舞啊!
山峰间紫气渐生,那紫气似一层层极薄的轻纱,随着气流形成一根根丝带。那丝带中有的轻轻地缠绕着;有的随风飘动着;有的向上缓缓地爬升着;有的在空中静静的铺着,像似在等待它的同伴。那紫气资态各异,仿如那仙女们正在舞动的丝带。
若是走得累了,捡块石头坐下,倘若是在夏季,这石头却是凉爽无比。静静地坐着,你可以聆听这林中的轻歌,也可以欣赏这林中的曼舞。或许你会说这样的景致太过寻常,到处都能寻到,但你若是闭上眼,便会觉得这一切都变得那么宁静,这种静并不会让人充满恐惧,而是一种舒适的抚慰,像是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家乡的春色诚然是美不胜收,让人颇有留恋之意,但夏天也是毫不逊色。六月的天,那树枝的新叶,都变得成熟了,叶片大而厚,深而绿,簇成的林子,葳蕤繁茂。远处的小丘,都披上了一层层深绿色的外衣。同时,也给这炎热的夏季增添了一份凉意。这丘陵与那些个名山比起来,的确只能算小巫见着大巫,让此处的丘陵感到无比汗颜了!不过她行事低调,总会在不经意间让人觉得它的美。
儿时的影子早已模糊。在隐约的记忆里,时光的缝隙中,还闪现着点滴的影子。那是家乡的影子。那时的家乡小河清清,到处都是沼泽地大泡子,而无论寒暑来往;在阡陌之间,野生着大片的蒲草、芦苇,也有着像画似的一池池的菱角,透着清新的气息。芦苇荡里游弋着成群的野鸭子,麻麻点点,像诗的题跋,又像少女袅娜身影后的串串脚印,偶尔也有落单的雏鸭,被我们一群孩子吆喝着、追赶着、扑楞楞飞向远处,消失在不尽的草丛里。
我是喝着卡岔河水长大的,血液里流淌着卡岔河的灵魂。无论走到哪里,它总载着我的足迹,虽然无影无踪。卡岔河在我的家乡有小黄河、二道河等支流,虽然流域面积不大,却是养育这里百姓的母亲河,在家休息的这段日子,我经常到这些支流河边或采煤沉陷区形成的大泡子溜达,这里人烟渐稀,矿区的嘈杂声也被甩在了身后。远远望去,三五成群的野鸭子浮在水面上,有两只竟然飞了起来,划向天空,哦,这真的是野鸭子,就在眼前。
它的通体的毛色泛着麻灰,脖颈上缠绕着一圈深黄的羽毛,象雨后的彩虹,那样的炫然。它的身后也长着大片的芦苇和蒲草,那是它的栖息地,在深处肯定孕育着生命的种子,在岁岁枯荣间,演绎着爱的轮回。午后的阳光耀眼,好象因为这个缘故,它们都懒慵慵地散落着,如郑板桥的字,歪歪斜斜趴在水面上,点缀着倒影的林子,透着沧桑的古意。
有几只很调皮,正在嬉水,一会儿下潜,一会儿追逐,激起片片涟漪,如风飘丝绸,竟有春意盎然的情调。那一大群正往上游游去,黑压压乌云似的,飘然渐远。这只小的,笨拙的泳姿,憨态的影子,可掬的神态,远远地落在队伍的后面,急赶着,全然不顾水流的湍急,好像在与流水赛跑。
在我家乡,最惹人注目的是众多的苍鹭(长脖老等),在早晨,在黄昏,三五成群,或临水悠然漫步,或凌空蹁跹起舞。摹然,天空飞过两只苍鹭,隐没于地平线,让人心生感慨。“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那秋日的美景,怎么在此刻重现呢?岸上草丛里的两只正在觅食,形影不离,恩爱有加,俨然一对夫妻。那肥硕的身子,摇来摇去,露着睥睨的眼光,冷冷地瞅着我。那惊飞的群鸭,掠下一段美丽的弧线。错落的队形,剪纸般的身影,在蓝蓝的天空下格外优美,它们将飞向哪里?
采煤沉陷形成的湖面虽然浩荡,湖水也汤汤,但水很深,人也无法深入湖中,于是往来的苍鹭收敛翅膀,空降于此,各自拣一块滩涂,梗着脖子,一动不动地立于水中央,瞅准时机,一叨一个准,小鱼很少逃脱得了。吃饱了,闲庭信步找一僻静处,或闭目假寐,或梳洗打扮。这苍鹭翼展很长至少有2米以上,翱翔时,双腿绷直,长长的脖子向箭一样,那翅膀扇动的频率不高,但是每扇动一次都会飞很远的距离。
最惹人喜爱的还是那小小的翠鸟,蓝色的羽毛,棕色的腹部,尖尖的长嘴巴,它的特异功能是翅膀扇动的频率特高,如同蜜蜂一样,可以悬停在空中,翠鸟经常与野鸭子相随,每每看到翠鸟时,一定能看到野鸭子。
静静的、清清的卡岔河里,经常可以看到野鸡、布谷鸟、黄鹂、白头翁和一些不知名的鸟儿来喝水,有兴致时这些鸟儿,就在浅浅的河水中洗澡,那姿势简直是太美了。这些年人们的环境意识提高了,过去无影无终的鸟儿和水禽都回到了家乡,给我的家乡增添了新的景致和秀色。
那傍晚的景色,更是迷人,山丘都铺上了一层金色。那夕阳的余辉,沿着山头射向山的另一个山头,直照得那树木生机盎然。那树木的叶子光艳无比,比一天中的任何时候都显得更为青翠。良久,那光渐渐地被山遮住了,只在天边留下一片晚霞,那晚霞之处尚有阳光照射,有的地方被云层挡住了,在云层周围镶上一道金色的边。渐渐的天色暗了下来,那一座座小丘变成了一块块墨绿色的碧玉。
时光就这样悄悄流逝。独行的我一览眼前的这水,这草,这水草的精灵。那清澈的水,那静静的草,那群栖群息此地的精灵,难道不是自然本真的镜子吗?偎依在自然的怀抱里,难道不是观照着人类的至善吗?天地有大美,大美无言,那至真至善的精灵,难道不是美的化身吗?
有人曾问我,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家乡,我曾回答,因为家乡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心里十分清楚,没有家乡就没有我,家乡的自然美,更让我热爱自己的家乡!
心中的乡愁
文/谭涛峰
“一碗水、一杯酒、一朵云、一生情”。我这位“老安仁”虽然对家乡的传统文化知之甚少且肤浅,但思念之情还比较浓。近段,看了《安仁当代人物》《故事安仁》《神农薪火》《晚霞》等书刊的一些篇章,展现家乡的历史片场和人物,感受颇深。作者编者用了心,县领导作的序则有特色、有深度,能给乡亲增添信心和力量。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有人赞扬、倾听安仁,深信家乡对于自然、文化、乡愁,定能一代代出色地传承下去。
我调离安仁已多年了,之前在家乡工作了9年。后因当记者可常来常往,故外地有人说我是“安仁记者”。安仁著名景点去过不少,如月轮岩、金紫仙、盘古仙、风仙岭等,不少还是步行和爬山越岭去的。尽管身临其境,但是浮光掠影,没有深入了解。开国将军唐天际、清代教育大家欧阳厚均的家乡我也去过多次,很受教育。
安仁八景之一、闻名远近的“泉亭珠涌”,曾是安仁二中所辖,井背后就是学校。1956年下半年到1959年上半年,我在这里读书三年。珠泉亭、井、石栏相配的景色,还有相连的洗菜、洗衣两井和旁边两排绿树均记在心里。特别是那翻滚涌出冬暖夏凉、天冷还冒热气的清泉,我几乎天天去喝。有次大热天砍柴回校,一连喝了三大钵解渴添凉。读高班的李继禹学兄看后哈哈大笑,他就是这次认识了我。因为水质好,当时县城许多居民和附近农村村民,都来挑水喝,热天挑水人多还要排队。珠泉井下边不远有一口大塘,井里流下来的余水注入这里,灌溉着大片田土。后来由于建氮肥厂和搞房地产开发,水源和水井外貌均受了很大影响。陈赞文先生曾奋力保护珠泉井,传为佳话。我曾几次向县委、县政府领导作了汇报,建议能适当改变其现状,因为这是安仁的一块历史“名牌”。
还有那传播书香的 “玉峰”、“宜溪”、“清溪”、“龙溪”四大书院,许多人有记忆。“玉峰”是在玉峰岭上,而“三溪”则分别立永乐江畔。在县城的宜溪书院曾办过城关完小,我读高小时参观过,看到了大门上面那四字的横匾;上世纪80年代在龙市公社采访时,登山看了玉峰书院的遗址。这个书院建于北宋,南宋名相周必大离位后,在这里教书和著书立说数年。据说龙市一位有名的企业家曾准备投资重建,后来因在外遇到“特殊情况”而停了。前不久,又看了清溪书院的现状。而龙溪书院则在牌楼乡,离我家仅一公里,著名雕塑家周国桢、北大老教授何九盈等不少名人,都在这里读过书。我在这里读两年高小,天天唱“萧山耸立乐水清,我校的儿童活泼天真……”那首校歌,挂在校大门顶上黑底金字“龙溪书院”的横匾则日日相见,后来不知院匾何时拆毁了。实话实说,这四座书院要再建比较难,但若能在书院旧址立块纪念院牌碑,也是一种传承。
这里,还顺便讲一下我老家牌楼乡莲花村。村里曾有一座高大的青石古牌楼、一座美观有气势的大戏台和萧仙、莲花两庵,后都在文革中被拆掉(“两庵”后又重建了)。还有永乐江边有座“将军捧印”的天然景观,这是一块大青石立在另一块大青石上,又高又大很有气势,也在文革中毁掉。对这些古老文化的失去,心里自然不是味道。后来我建议村里重起一座牌楼,自己也助了点微薄之力,虽然是水泥沙石结构,但也有传承的韵味,且宣传了牌楼乡。
从全国《记住乡愁》的电视报道中,可以看到许多地方对传统文化建筑保护得好好的。这些地方为什么能保护得这么好,自然是当地人记住乡愁、薪火相传、发扬传统文化,尊祖敬宗不忘本的结果。青山绿水,源远流长。我想,文化底蕴深厚的家乡,会学习外地经验,扬长补短,“乡愁之花”定能盛开。改革开放后,安仁新建了很有吸引力的神农殿、万福庵、熊峰山公园、稻田公园、红色丹霞、南国药都、神农百草园等,就是生动的事例。乡亲和外来参观者赞扬,这是一堂堂“文化课”,一道道“自然景”,一阵阵“传统风”,一封封“乡愁信”。
家乡魂
文/许雪
“我多想回到家乡,再回到他的身旁……”熟悉的旋律在耳畔响起,让我不自觉地恋起我脚下的这块土地。
几十年前,这里没有用砖瓦砌成的楼房,没有各式各样的衣服,没有五花八门的食物,更没有五颜六色的车子。唯一有的交通工具就是双脚,最美味的食物就是白面馒头,最漂亮的衣服是粗布做的,最坚固的屋子也是土坯建的。
几十年后,变了。
街道两旁都是平地而起的楼房,人们的衣着风格迥异,食品店的美食花样百出,来来往往的车辆更是数不胜数。
家乡,变了。
走在乡下的林荫小路上,迎着和煦的风,听着枝头的鸟声,抬头数着天空中有几朵白云,心里总有几分骄傲的感觉----这块美丽的土地就是我的家乡啊!
白天劳作了一天的人们,夜晚总会聚在一起聊聊天,而我,总喜欢坐在老人身边,听他们讲述自己年轻的故事。他们也总是很耐心的讲给我听。虽然他们没有现代人的那份激情,但是现代人却学不来他们那份与生俱来的淳朴。他们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很快乐。
夜深了,各自都回各自的家了。这时候,我总会搬把椅子,坐在院子里,看着满天的繁星,去回味刚才的故事。每一次,我都会不自觉得笑起来,因为那一刻,我会觉得很幸福。每一次,我也都会发现,我更爱我的家乡了。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那些身处异乡的人可就没我那么幸运了,他们只能将自己对家乡的爱恋,寄托给美丽的明月。即使不能身在家乡,但是心却从未离开过家乡。他们对家乡的眷恋和回家的欲望时时刻刻铭记在心。地域的距离,无法阻挡人们对家乡的思念。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虽然无法站在乡土上,感受家乡的爱抚,但是站在异乡的土地上想到的却是家乡。即使无法再回到家乡,但是“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祝福,也一定会送到家乡。
又是一年的秋季,家乡飘满了硕果的香味,传遍了丰收的喜悦,站在田野里,一种幸福的感觉笼罩着我。这时,耳畔响起“回家,回家……”旋律依旧熟悉,这时才发现,家乡,没变。
无论躯壳如何变化,灵魂是不变的,而家乡就是那个拥有无数灵魂的地方。
走在家乡的小巷上
文/夏雪纷飞
我的家乡有很多小巷,而且巷巷相通。每一次,吃过晚饭,我就特别爱到小巷里转悠。
这是一条平常而又普通的小巷。巷,很短,一眼望的到尽头。每当此时,小巷里会出现我的身影,独自信步在小巷里,不时的伸出手抚摸身边古老斑驳而又沧桑的老墙,都是用青石块垒起来的,而且出现一道道石缝,是时间流逝痕迹的最好见证,这老墙曾被人们遗弃过。出于好奇,我抬头向上望,这真是一个妙处,在墙角上,在四季风雨里,曾经吸引无数人目光的一些不知名的小草黄了又青,青了又黄。中间还点缀着一些细小的花儿,有种让人感到流淌在心中的韵律,令人感动,令人温馨。
这老墙有记忆吗?我总觉得它带着六百多年的记忆而沉默不语。我轻叩这古老的墙壁,我想敲醒它的记忆,向我讲述它的故事和美丽的传说。然而,这一切它只是沉默,沉默,再沉默。
小巷总是带着几分宁静,几分神秘。很多刚到这里的游人,是不敢在小巷里独自行走,因为他们很容易在小巷里迷失方向,走着,走着,就走不出来了。而对于我这个从小生长在这里的人,是不怕,也不用担心迷路。反而倒是喜欢独自行走在小巷里。
我也曾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寻访过小巷。曾经是铺着石板路的小巷,如今却是水泥路。雨中漫步在小巷中,已不用担心脚上会有泥土跟随着我。只是雨水渗入鞋里,我却浑然不知。
再往前走,小巷两边是高高矮矮的小屋,有青砖的,有粉墙的。小巷一边,出现一院落,当你走进这沉重而又沧桑的古门,这也可以说是一扇空洞的门。现在没有阳光,只有雨丝飘落。院落里,屋檐上的青草,在雨中更显得青翠,偶有一两只小鸟立在小草上,唱着自己的歌。真是别具一格,另有一番风景。
一切都是那样的宁静,偶尔有一两辆自行车从我身边擦肩而过。小孩欢笑地你追我赶,不经意间撞上了我,连说对不起,就慌忙而跑。看别人脚步匆匆,只有我是慢慢地,一步,一步,我踏在这风景里,我是这儿美丽的过客,在这雨中的小巷中若有所思,漫无目的地行走。
我只是清晰地记得,在这条小巷里,我被一头牛追的情景。
从小长到大,我从没被牛追过,也不知道牛也会追人。然而,就在去年,小巷打破了已往的宁静,变得不再平静。我也像平常一样,在小巷里转悠,忽见前面走来两头牛,怎不见看牛人,奇怪。本想大胆的站在一边让它们过去,小巷窄小,我只有把身体贴在墙上了。没想到一头牛把头转向我,我吓得转身就向前跑,不知是什么原因,牛却追赶上来,哎呀,不得了,我的心在“嘣嘣”乱跳,没命的跑,前面迎来一人,见我如此慌张,我跑,她也跟着跑。此刻,我恨不得自己能飞,飞过这堵墙,然而,现在,我真的害怕了。那呼喊声,脚步声,叫声,在小巷上空回荡……
正在紧急时刻,看牛的主人也不知从那闯出来,大声呦喝一声,抓住了牛绳,才制止了这场追赶。此刻,我已上气不接下气,两腿发软。吓得差点晕了。看牛主人忙向我道歉,说自己只去小店买一包烟的工夫,这牛就……,我忙说没事,其实我的心还在乱跳。
自那次被牛追了后,很多人认为我再也不敢再在这条小巷上行走了,其实,她们错了,我不相信我都那么“幸运”又会遇到牛,我依然踏步在这里。
我喜欢在这样的小巷上行走。听被我浅浅叩响的脚步声,浅浅的美好,很心怡,走着,走着,便走进了童年。
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一个有月亮的夜晚,柔和的月光轻轻地铺在小巷的青石板上,一群天真活泼的小孩在小巷里穿行。他们一会儿躲在小巷的角角落落,一会儿又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大声的喊一声,给对方一个惊吓。我时常不注意被吓得心跳得好高好高。埋怨对方不该这样神出鬼没,无奈,就想报复,等时机也吓吓他们。还有的小朋友干脆在小巷里你追我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满头大汗,满身是泥,回家只能听母亲的抱怨,有的还挨母亲的一巴掌。但他(她)们依然乐呵呵!
这一切都已成曾经,但我仿佛觉得就在身边,儿时的欢笑仿佛还在耳边。如果时光能倒流,我想重来一次,抓住美好,潇洒地走一回。
慢慢地已走到小巷的尽头,我驻足在这,去聆听风的声音,它带着一种独特的气息,让我用最平静的心去感受小巷独特的美,捕获路边最真实的风景,一条小巷,雨丝飘飘,一簇墙角上的小花,几声清脆的鸟鸣,还有那一场“惊心动魄”的追赶,足以让我陶醉……
芋头的味道
文/吕立华
芋头是我家乡的特产。春种一粒芽,夏长一张叶,秋收一筐筐,冬藏一地窖。家乡的餐桌上,总是应时应节地飘着芋头独有的醇厚香甜。
有人说芋头没滋没味的,哪来香甜?那是因为你没有吃到我家乡正宗的芋头,或者根本就不明白它的吃法。
我生下来时家里穷,我妈说:那时哪有奶粉?听都没听过;都是地里长什么你就吃什么。我从小嗓子眼就细,我妈说喂点玉米饼子就噎得直翻白眼,只能喂芋头。芋头细、软,好咽。别人见了我都说我长得又白又嫩,像个城里人,问我妈都给孩子吃什么好东西了,我妈就回道:哪有什么好东西?连奶粉都没沾过!要说我家孩儿白,十有八九是吃芋头吃的。
煮熟的芋头去了皮后,白白嫩嫩,一口咬去,绵绵糯糯的,有股清甜。从小吃芋头吃出经验了:母芋头最甜,子芋头最面,属青头郎芋头口感最差——水分大粘没味道,估计是在地里时着急出来,一下子冒出了地面,没长成,像个愣头青一样让人嫌恶。那时家里吃饭,都会端上一小盆热气腾腾的煮芋头,孩子们自顾自地挑拣味道好的又喜欢吃的,几乎每次剩下的都是那种难吃的青头郎芋头,最后只好委屈爸妈消灭掉。
芋头既能当饭也可用来做菜,家乡的家庭主妇个个都是练出来的巧厨。田里归来坐下歇息的空儿,从窗下拾起一块碎玻璃,眼前摆一篮子毛芋头,边择毛边刮皮,很快就加工成一盆干净的芋头。大铁锅里倒点肥猪油,切几片肉烤成金黄,加盐,切点葱花爆锅,哗啦啦把一盆白生生的芋头倒进去翻炒几下,加水,盖上锅盖,加水炖煮,不久和着肉香的芋头香味便能从这家的院落飘到邻家的窗下:谁家炖芋头呢,真香!
随着生活的富足,讲究营养的现代人又爱上了干煸芋头、油炸芋头片、蜜饯芋头,连城市里的酒楼饭店都煮有芋头饭……林林总总的芋香总在千回百转的岁月变迁中让不同的人找到适合自己的味道。
前些天,年近七旬的老妈从乡下托人捎来一袋净皮的芋头,原来家乡的芋头又大丰收了。来人捎话:***说你小时候就爱吃芋头煮饭,非让我亲手交给你。想起以前回家,我妈让我带上些毛芋头进城,我说上班太忙哪有空拾掇这些东西?我妈当时说:那就不拿吧,等我给你刮好皮后让人捎过去,你只要下锅炖煮就行了。
那天中午,我便炖煮了一锅香甜软糯的芋头,再一次闻到了家的味道,心里暖暖的。突然理解了当年苏轼被贬惠州时,为什么会对一道用芋头做成的羹赞不绝口了。
有人说,味道是一种审美,是一种格调,是一种气质,如果将味蕾嫁接上思想,味道就会变得丰富多彩。
我想,一种从人生起点一路陪伴至今而依然偏嗜的味道,恐怕其中的况味也会让人生变得同样丰富多彩。
桃花依旧笑春风
文/刘秀琴
是金子总会发光。在历史与时间的大浪淘沙中,中国文学还给了指尖一个合适的位置。不,准确地说,这颗冉冉的明珠终于呈现在仇犹大地、终于呈现在中国文坛。与她对文学的梦、与她的才华、与她的勤奋是最好的证明。
指尖在散文中营造了一个个奇幻的世界,在静观与静思中,得来智慧的情感与感悟,与自然融为一体,充满玄妙意味,充满讽刺意味,将跃入眼帘的景物统统容纳而抒发。在轻描淡写中滔滔地纠缠着记忆,含蓄的情交织着神秘的美,流露着对自然的敬畏,与自然的和谐。
指尖源自灵魂深处的写作,将乡村的图景和自然景致交融,一篇篇美文透射出指尖深情地热爱着自然、赞美着自然、赞美着神灵。她用温柔的文字召唤着自然,超凡脱俗的时光烙印,将乡村烟火、日常物事、俗世悲欢,在字里行间淡然地展现。旷达的心灵超然于苍茫,温情缕缕流端于笔尖。阅读《雪线上的空响》,被诗意的视觉感所吸引。指尖用晶莹通透的心灵,细腻而精致的描摹,将世间的万姿千容“画”的生机盎然,仿佛神来之笔,瞬间照亮世间的每个角落,将自然完美地呈现在世人面前。
指尖的散文满文珠玑,显示了别样的风采,明亮的画意,寄托了对亲人对家乡的感慨与遐思,乡土气息芬芳四溢。故乡给了她生命,以及前行的力量,让她萦怀,以丰富的感知、聪慧的感悟,漫笔于故乡,游走在故乡的亲朋及人的生死之间,抚摸着诉说不尽的爱。以文为灵魂行走在家乡的每一个角落,忧伤、徘徊、深思,一一在指尖的文中流淌。童贞稚朴、青春美少、外婆双亲、左邻右舍、家乡的夜晚,有着不能释怀的情节,根深蒂固的记忆,在指尖的手中如汩汩细流跃入纸上,在故乡的天空中起起落落。细腻的情感弥漫于花草、树木、街道、河流、高山,浓荫氤氲,悠然清远,充满了繁华的景象。指尖用灵魂抒写家乡,守护着家乡一切有灵性的事物,融入了生命至深的情,使家乡的高度与宽度在她笔下厚实,让印有家乡的文字飞翔在世界各个角落……
指尖用笔独到,细碎的用词,极有特色。文笔较为华丽,但并不觉得繁腻。在不同的文章中,始终给人一种安静。文字恰当而有力地描绘着故乡的事与人。她重视周围环境的叙述,人物和环境永成一体。一切环境细节给读者建立一种想象与回味,让读者一同感受,都很生动,给人力量,让人信服。将生命的追求,用清冷而又神秘的文字洒落笔端,穿透着凌厉和凄清。语言清丽而不俗,又妙语连珠,让人回味无穷,颇有感悟。以“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化为散文的意境与浪漫。
指尖用超越常人的洞察力与想象力,观察世界,感悟世界,她在优美的文字营造的语境中,让人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她如同我小时候的玩伴,她所写的,也有我经历着的;优美的文气,又如同伴我成长的我那高贵而典雅的母亲;也如同我印象中,写不尽美文的张爱玲。指尖的文笔魅力丰富而有想象,短短的几年,凭着散文的成就已在全国开花结果,已成为中国可数的大散文女作家。
06年开始上网时,才知指尖的影响力在网络名气是那么的大,后经文友告诉我指尖就是我的老乡采青时,我惊叹之余,甚是钦佩。她的文学才华并非有网络才“暴露”,而是最早在1984年阳泉市笔会时就参加,当时笔会上有赵树理之子赵二虎,有《山西文学》编辑张小苏,二人对她的才气与才华所赞赏。笔会上与指尖相识,当时笔会就三个女的,还有一位阳泉市区的女作者叫王玲,共24位阳泉作者。因生活的忙碌,虽与指尖在同一座城市,可不善与人来往的我,在生存的间隙,从没有勇敢去联系指尖及其他的文友。
这次相见,是2014年的6月,我为《山西农民报》下去当采编,回仇犹一住两月,特地到指尖单位拜访了她,她依然执着地爱着文学。并出书四本,并全部赠送我。
这四本书成了我除下乡采访外的陪伴,感受着她文字散发出的温馨。她的文字质朴清醇,情感细腻和着青春记忆,伴我打发着孤独的时间,成了我每晚的“温情港湾”,让我行走在指尖的精神世界里,去享受她的喜怒乐享。从她优美的文字里,似听到她甜美细腻的声音和着克莱德曼的钢琴曲,穿过时空,穿过时间,传到我的耳鼓,流淌在我的心间。少女般的情怀、对祖母的思念、对故乡的回望……深深地打动着我,我似乎看到了童年的指尖轻轻地向我走来,在略带忧伤与幸福童年的乐章里,我泪流满面仿佛时光逆流……书中的每一篇文章与我产生着共鸣,让我对她产生了更加的喜爱与敬佩。我曾经千百次地想像,她用诗情画意与感怀,出手成章,妙笔生华;她清高美丽悠悠地抒写着自己对生活的感受,让我动容。
在这个小城里,也许我们曾经擦肩而过,也许我们曾经相视一笑……而今天让留下的空白添补,而今天让留下的想像变成真实,终于见到大“侠”——指尖,领略指尖的风采,见识指尖的温柔,给我及彼此今后的世界留一份完美。
在回太原的日子里,指尖的四本书给予了我精神寄托,如位伶俐的少女,用清晰的思维,并声情并茂地给我讲述她的精彩人生,让我听的如痴如醉,把我带回了曾经的青葱岁月。
她孝敬父母,深爱丈夫,关爱儿子,呵护职工。她有自己所爱的工作,更有自己喜爱的文字,更有自己的心灵博地。她拥有女人所拥有的,她是幸福的,她是美满的。我在想指尖是怎样挤海绵般地在繁忙的工作、烦琐的家务之余,去享受码字的那份宁静!虽辛苦但是快乐的,这一切缘于她心中那份对文学的执着与爱。一个在文学世界里行走的女人,一个在笔端源源流淌着爱的女人,一个在精神天地里丰富的女人——指尖,不但文美,人更美。这个清纯般的女子,怎能不美?!岂能不美!
枕头边上的《雪线上的空响》等四本新书,我已当宝贝。它是一个母亲经十月孕育出生的可爱宝贝。此时此刻,它,也是我的宝贝!让我一起与它的主人分享这幸福与快乐!
写的不当之外,尽请多多指教!
祝指尖越活越年轻!越写越美丽!
小河弯弯
文/赵伟扬
无论身在处,那条弯弯的小河,时时出现在我的梦中,伴随着浓浓的思念之情,便又回到了故乡的怀抱。
那是一条生命之河!从巍巍的华莹山上流下,弯弯曲曲,宛如绿色的玉带,缠绕着偏僻贫穷,落后的村庄,流过我的家门,流过我的童年。
还记得七岁那年,我刚挎上书包上学,小河那几个高高低低的石头,便成了我必须经过的关口,虽每次徘徊,犹豫,但为了上学,我也只好赤着脚,小心翼翼的跨过对岸,这样的日子,即使是在浓冬季节,也同样没有终止过。也就是从这时起,在我的心中,梦中,盼望着,渴望着能在小河上面架起一座桥。可是,我那贫穷的家乡,贫穷的乡亲们那有钱来修桥呀!
啊!弯弯的小河;你曾是我儿时乐园,我和我的玩伴们在你的怀抱里戏水,游玩;你也曾灌溉着全村土地,养育着全村的人们。但也曾泛滥成灾给全村的人带来痛苦。当你发怒时,昔日温柔,妩媚,娇弱,全然不见。既而便是滚滚浊浪急剧上涨,顷刻之间到处是一片汪洋,大片的农田,土地,庄稼都被你无情吞噬。每每此时,无奈的乡亲们都总是要说:“要是要能修一条河提该多好啊!”
是啊!要是能修一条河提该多好啊!这不知是祖祖辈辈多少年来的心愿,但那年月却只能是梦。
光阴荏苒,时光流逝,还是在那春意怏然的季节,我满怀憧憬即将远离家乡,远离小河时,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忽如一夜春风,迅速吹遍了大江南北,吹醒了沉寂的村庄,吹绿了小河两岸。一幢幢新房如雨后春笋,昔日冷清的山村也热闹起来,昏黄的油灯被明亮的所代替,时不时耳边还能听到汽车的轰鸣声……而最让人惦记的依然是弯弯的小河,噢!变了,变了!两岸那崭新修筑的防护提分明是一道坚固的城墙,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还有那跨河而过的大桥,亦如美丽的彩虹!我的眼角湿润了,我童年的梦,村里祖祖辈辈乡亲们的梦,到如今终于实现了。我仿佛看见乡亲们脸上漾起的自豪与辛福。他们再也不用担心小河发疯了,那些同我当年一样的小孩,再也不用担心冰凉的流水把小脚冻得通红了。我开心的笑了,我终于可以放心地离开小河,离开日新月异的家乡了,因为我知道伴随着祖国改革开放的深入,在党和政府的带领下,这样的桥,这样的防护提一定会越来越多,家乡人民的生活一定会更加幸福,美好!
小河弯弯,唱着一首动人的歌,在家乡肥沃的土地上流淌,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