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过年的散文
关于过年的散文(精选11篇)
团圆
文/彭金辉
连续多年的春节,作为警察的我,需留守戒毒所值班,无法回到100多公里外的老家过年。今年春节终于有假了,我跟妻子说好,一定要回妈妈家过一个团团圆圆的春节。
腊月二十九下午,我们一家三口开车往老家急赶。一路上,妻子接到妈妈打来的几个电话,不停地问我们到了哪里。进入自己熟悉的路段,宽敞结实的水泥公路,路况很好,一直通到我家所在的小村子。
远远地,就看见妈妈牵着侄女站在路旁等着我们……
下车、进屋,妈妈望着我们一家三口,忙不迭地指挥着我们放下行李,摸摸我女儿的头,一个劲地看着我们笑,甚至忘了让我们坐下。妻子跟妈妈打过招呼,从厨房提来了开水,拿出了茶杯和茶叶,妈妈这才缓过神来,叫妻子坐下,为我们每人泡了一杯香喷喷的姜盐芝麻豆子茶。看着妈妈高兴的样子,我的眼眶中有一种湿湿的感觉……我知道,妈妈盼我们回家过年盼了好几年了。
女儿领着侄女出去玩了,我和妻子陪着妈妈在家说着话。妈妈告诉我们,现在农村的日子好过了:种田有补助,小孩子念书不要学杂费;去年下半年,各村民小组都修了水泥路,新修的水泥路延伸到每家每户的大门口,路上还装上了路灯……弟弟两口子开起了土菜馆,每年能有20余万元的收入。妈妈在家带着孙女,还养了3头猪、10来只鸡鸭,闲的时候就带着小孙女去各家串串门。我这才知道,妈妈为什么总是不愿去岳阳城里住,原来在家的日子并不像我想象中那样孤单。
年三十一大早,妈妈就开始张罗着年夜饭,妻子和弟媳只能在一旁打下手。妈妈为我们烹制了腊味双蒸、清炖土鸡、红烧鲤鱼、腊八豆、炒肉丝等一满桌子的好菜。吃过年夜饭,妈妈又吩咐我们贴春联,挂起喜庆的灯笼。
此情此景,我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年少时过春节的情景——那时候,我们兄弟姊妹还小,由于爸爸眼睛不好,一家人生活的重担几乎落到了妈妈的肩上。过年的时候,桌上能有几片腊肉、几块腊鱼已经是不错的美味了。那时候,爸妈最大的愿望就是孩子们能吃饱穿暖,能认真读书,考上大学,走出乡村。
不远处,传来阵阵鞭炮声,充满着浓浓的喜庆。客厅里,妈妈生的炉子燃得正旺……
旅途遐想
文/田小亚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一年一度的春运到了,回家的游子背起行囊,不论山高水长,依然勇往直前。公路、铁路、航空,一如往常忙碌地穿梭着,奔腾着,织就出一幅现代化强国的恢宏画卷。
国外疫情肆虐,国内可防可控,仅有个别城市被确定为高风险地区,而且感染者多为外来输入。因此,今年国内的广大民众都可以正常回家过年,享受亲情与团圆。我也是春运大潮中的一员,对繁忙的工作说再见,伸开双臂拥抱迎面走来的春姑娘。
为了有效应对复杂的疫情形式,减少人员流动,进一步巩固防疫成果,全国多地纷纷推出就地过年的号召。于是,很多人选择留下来就地过年,媒体也把目光聚焦到这群可爱的人身上。这是新闻导向的必然选择,因为每个人对于亲情的期待和向往想必都是一样的,新闻热点也就应运而生。
然而,看多了从中央到地方大大小小媒体的报道,让我不得不深入思考舆论导向的问题。我在想,这群人中有没有迫不得已而留下来过年的?为什么受众看到的都是保家卫国,无私奉献,守护一方平安的英雄式人物?我想一定有那么一些人,为了父母的养老金,为了孩子的学杂费,为了还未凑齐的房款……他们仅仅是为了比平日翻倍的薪资才就地过年的,谁来关注他们?
他们左肩担道义,右肩扛起家的责任。我觉得,这种精神值得我们不断弘扬和传承的。宣传工作除了实事求是,正面引导之外,更应该多挖掘一些有血有肉的故事。因为,家是社会最小的,最基本的单位。小家和谐美好,大家才能欣欣向荣。他们中不乏埋头苦干,品格高尚之人,他们才是我们应该学习和选树的榜样。这是对宣传工作者提出的更高标准,更大的要求。一个普通受众的視角,不再满足以大见小的说明,更欣赏以小见大的表述。
那么,如何发现他们,走进他们的内心世界?“今年响应国家就地过年的号召,我选择留下来过年。因为,我是一名党员……”完成采访任务的同时,莫忘广大受众真正的喜好啊。
或许是职业病又发作了吧,所见所闻都离不开职业的影子。此刻,我突然明白一个道理。重视舆论导向是一个人成熟的必然要求,也是一个人成熟不可或缺的先决条件,更是一个人发展的必由之路。感谢我的职业,感谢生命中每一个关键节点鼓励支持我的人,是你们让我从青涩走向成熟,从无知走向从容……
感恩之心是幸福的源泉,感恩岁月给了我们太多体验,不论是痛苦、烦恼、挫折或者悲伤……一切都是值得感恩的,因为酸甜苦辣才能使人生不再单调与乏味。
是啊,年年春运呈现在眼前的状态差别不大,但内心的感受却大相径庭。因为处境不同,关注点不同,必然带来迥然不同的内心体验。但是,无数不同感受中也有相同之处。那就是,每个人都同样从自己的角度出发,思考问题,处理事情。正好印证了,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这也是悖论,这亦是大道。
大道至简,道法自然。
满满的回忆被浓浓的憧憬所淹没,山重水复被柳暗花明所取代。短暂的旅途中,怀抱一本自己最喜欢的书,思念着远方的亲人,用心体会亲情的可贵之处。我的心与慢慢融化的土地浑然一体……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车厢,也照亮了我的心房。
春,载着梦想和希望款款而来。 运,在行走中如影随形。
春运,周而复始的一年又一年……
过年
文/油画家潘雁飞
故乡的年味,伴随着农家“杀年猪”的嗷嗷叫声,在喝“腊八粥”的热气香甜中,在“送灶神”的虔诚祝福中,在办“过年货”的急促奔忙中,愈来愈浓。
“细娃儿盼过年,大人们盼种田”,这是父母在过年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对于那时的我们,过年最大的好处,莫过于有好吃的,有好玩的,有好穿的……
黄历一翻到腊月的页面,心里美滋滋的我们,就开始盼啊,盼啊,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到了腊月三十这天。一大早,我们这些小娃娃还热恋着被窝,父母就翻身下了床,准备忙着过年及屋里屋外的事情。
“三十须一早,房前屋后要打扫”。父母念叨着,拿起扫帚,对故乡老屋首先来个彻头彻尾的大扫除,水泥地面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还有堆放在老屋房间的农具什物,也被整饬得有条有序,码放舒适。
当然,大年三十前几天,父亲为了辞旧迎新,还要搭楼梯上房盖瓦,将损坏的瓦片换掉,翻修一新;举起竹叶绑成的条扫,用旧衣服和围裙裹住头脸,清除老屋瓦檐下平时打扫不到的蜘蛛网和灰尘,俗称“打阳尘”;拿起锄头梳理檐沟,使下雨天,哗哗落下的雨水,能顺利通过,不拥堵。
早上一过,乡村过年的气氛,和我们盼望已久的年夜饭,就开始在农家屋顶冒出的袅袅炊烟中拉开了帷幕。
一生勤劳的母亲,也腰系围裙,在灶屋忙前跑后,生火煮饭。她麻利地做着年夜饭,又是炖大锅猪肉,又是鸡蛋伴面粉和肉块在另一口锅里炸滑肉,又是咚咚咚地奔向面板切蔬菜,切米豆腐,切猪肉……大铁锅内,白萝卜块与酱色海带,半遮半掩,层层叠叠地压着一半猪头、猪圆尾、猪腊肉等等,在煮沸的山泉水里翻腾着热浪,香气四溢。在我们那儿,过年炖肉,须炖猪头和猪圆尾,预示着一年到头,有头有尾,来年丰收。
屋外,隐隐约约,有鞭炮炸响的声音。紧接着,挨家挨户都放起了鞭炮,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一年辛苦到头,父亲也到院坝放了鞭炮。三颗震耳欲聋的大火炮脆响之后,紧接着,父亲又放起小火炮。院坝里,一颗颗被引线串起的小鞭炮,在点燃后迅速腾空而起,随火光四处跳跃着,地面上到处是爆飞的碎纸屑。
母亲已煮好年夜饭,她方方正正切一大块猪肉,装进盘子。父亲带上它,带上香纸,吆喝我们兄弟姊妹,浩浩荡荡,随他跪到死去的爷爷奶奶等祖辈坟前敬香烧纸。过年了,父亲说,那些逝去的亲人也该让他们过个幸福年。到了坟前,父亲放好“刀头”,插上香,烧了纸,四揖四头,口中念念有词,那大意是祈求先辈们保佑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无灾无难。然后,让我们也轮流跪下,说一些吉利的话。这样,才能回家,大家坐到摆满美味佳肴的餐桌旁,吃一年到头最丰盛的午餐。
席桌上,父亲自然是要喝酒的,母亲也拿起酒杯喝几口。我们只顾夹菜和往嘴里刨饭,吃得满嘴流油。等一家人酒足饭饱放下碗筷后,我们这些小孩子开始嚷着让父母换穿新衣裤、新鞋子,跑去外面呼朋引伴,到邻居家相互窜门。或与小伙伴们一起玩“跳房”、“踢毽子”、“打国”、“丢手帕”,等等。玩累了,就爬到桌旁,小手拄下巴,看大人们四个人一起玩打牌“升级”。那时,大家都穷,没赌博的概念,输了的就撕一根根废纸条,自己贴到脸上;输一次,贴一根,俗称“粑胡子”,直到有输家小丑般地贴得满脸都是“胡子”。随后,赢家用火柴点着,在别人的捧腹大笑声中,让输家出尽洋相。
父亲总是忙碌。吃了年饭,他便从柴屋抱来年前在自家柴山砍挖的大树疙篼,架在火儿坑上,划亮火柴,点燃压到树疙篼下面的干楂叶(即干树叶)、干齐股草(即干稻草)等引火柴草。不一会儿,熊熊烈火从火儿坑里窜出,哔啵炸响,引燃上面的树疙篼,将火儿坑照得通红。
等火儿坑的柴火烧得更加明亮时,父亲就提来水里盛满海带和猪脚蹄的铁罐子(我们那儿叫顶罐),挂到火儿坑上空的铁钩里,吊起罐子炖猪脚。
除夕的火,元宵的灯。到了晚上,父母点燃煤油灯,我们一家人开始围坐在火儿坑旁,一边闻着罐子里炖猪脚和海带的油香味,一边掐剥着父母端来的、放到筛子平时舍不得吃的瓜米(即南瓜籽)向司葵(即向日葵)黑桃等,还一边听父母唠唠叨叨向我们讲述一年的奋斗史,及家长里短。
除夕夜,昏黄的煤油灯光,火儿坑树疙篼“哔哔啵啵”窜出的火苗,红红地映照着每个人的脸,温暖着每个人的心,仿佛在向我们全家送达喜庆和祝福。红彤彤的火苗红彤彤的脸,红彤彤的日子红彤彤的年。这样,一直守岁到半夜过后,瞌睡迷迷地听父亲放了鞭炮,烧完子时香,才允许我们这些小屁孩儿爬上床睡觉。
后来全村通电,家里买了台黑白电视机,能收看电视里的“春节联欢晚会”,那已是后来我外出读书的事情了。
通电后,我们村社有富裕人家买了第一台十四英寸的黑白电视机,离我家不远。放学回家,听母亲说,她也跑去看稀奇,挤了满满的一屋子人,这让那户有钱人家骄傲和自豪了好一阵子,逢人便夸自己有能耐。去得久了,人多得挤不下,别人不悦。母亲便没有再去,对正要到镇上赶集的父亲说,咱家也买一台吧。
自从我家有了电视机,周围邻里窜门的亦多了起来,看上几个小时的电视还不想走开。自从我家有了电视机,过年守岁的时候,家里又多了个守岁的节目,能在家中收看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父母依然早早地起了床,母亲在灶前忙着合(煮)汤圆。迷信的父亲则扯大嗓门,在院子叫嚷什么“人熊老虎猪八戒”,什么“搭(摔)死鬼饿死鬼吊死鬼淹死鬼”,“不记不记,百事大吉”等等。父亲也要我们起床这样吼,说这是“防快”,意即一年四季平平安安,说错的话,做错的事,都不会被天老爷计较和“勾布子(即打勾索命)”。父亲还说,初一是不能动土的,不能乱说不吉利的话,不能乱做不吉利的事,初一就象征着这一年的运气,所以一切应安份守己为好。
吃了汤圆,我们随大人继续相互窜门玩耍,继续到死去的亲人坟前点香烧纸放鞭炮,继续弄好吃的,继续听大人们摆谈农门阵,讲他们怎么也讲不完的那些“陈芝麻,烂豆子”的故事……
过了初一,我们又随大人走亲戚,挂着包,亦或背上背篼,每家每户大概三把面、一瓶或两瓶白酒。我最爱去的地方,莫过于去到相隔二十多里路程,达川区虎让乡街道旁桥沟村的外婆家。
外婆一家家境殷实,膝下两个舅舅聪明能干,分家后把各自的家庭经营得头头是道,他们孝敬外公外婆,两兄弟两夫妻两妯娌从没红着脸说话,这让周围的人津津乐道,羡慕不已。
母亲是两个舅舅唯一健在的亲姐妹,上有哥,下有弟。去外婆家,两个舅舅都会打发压岁钱,玩两天就回家。返回须经过一条小河沟,跨过一座小桥。小河沟,昔日溪水潺潺,奔流不息。经过小桥时,我常常见到清澈透明的溪水里,鱼群穿梭,在水面上荡起阵阵涟漪。稍大些的我,就挽起袖子和裤管,不顾父母的阻拦,下到溪水中摸起鱼来,每次都能摸到几条,甚至十几条半斤多、几寸长的大鱼。
在故乡过年,初一到十五,都是走亲戚窜门的日子。家里也会来颇多亲戚,大家把酒言欢,相互问候与祝福,诉说丰年。有时村里还有锣鼓队,一帮人马“耍狮子”,送祝福。那纯朴的民风,让我至今难忘,回味悠长。
十五元宵节一过,这个年亦算结束了。春暖花开,春耕播种,大人们继续忙碌他们一辈子都忙不完的农活。我们这些小娃娃,则又开始扳起指头,掐算来年穿的新衣服,吃的大块肉,玩的穷开心……
在路上
文/死亾栔約
在路上
一年时间就这么在忙碌中走到了始末,坐在电脑前回味着这过去的一年,说点什么,但记忆似乎已经说完,奋笔疾书却又困难多多。
都是在忙碌中追寻什么,到生命的最后依旧是空荡荡的回归,这样的话题似乎很阴暗,但是它确实代表内心中最真实的人生曲线图谱。人的出生是从啼哭到安详的逝去,只不过是一个时间赛跑的过程,何必去计较,善良的对待你周围所有的人这才是真正所要做的。
一直在拧巴,一直在挣脱,也一直在思索,有时明明已经准备好了,可是上路时却显得千辛万苦。不是我在吐槽生活的艰辛,也不是内心有多么阴暗,而是寻找一种表达的方式,书写着一个“青涩少年”向“成熟男人的”蜕变的过程。蛹在变成蝶是个痛苦的过程,世俗都会认为蛹很了不起,其实大家都忘记了,蛹变蝶本来就是自然法则中不可逾越的过程。
年终亦是年末,本来是一片欣欣向荣的街景,可是映入眼帘的却是阴霾的天气,让人是那么的急促与紧促,呼吸新鲜空气已经成为一种奢望,走在大街小巷,迎面而来的大家都装饰的严严实实,人与人之间已经变得防范重重。
渴望一种返璞归真的时代,不再为生计而奔波;渴望一种共产社会,不再为工作而发愁;渴望一种理想世界,不再为理想想而却步;渴望能有一个信仰,不再思想那么疲乏……渴望总是满满的,毕竟现实是不允许渴望你来渴望。丰满与残酷是对立而安的,这就是死亡契约的诗作,夸夸其谈已经泪眼婆娑。
西安到处呈现的是一种过年前的佳(假)景,一片其乐融融的和谐,小孩脸上露出盼望的、渴望的欢喜表情。回过头来再看看我们这些所谓的大人们,各个脸上浮现的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过年”俨然已经变成儿童的专利,我们的回忆。青涩的记忆中过年可以穿新衣裳、大把的压岁钱可以肆意的挥霍,可以无所事事的享受一切和过年有关的美食。现在回家过年都躲着亲朋好友,大家问的最多的是工作和个人婚姻问题,这似乎已经变成衡量的一种标准……
打开网页,映日眼帘的都是过去一年的各种展望与奢望,从国家层次,发生了各种载入史册的大事,作为自然人,能载入我的史册的事情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寂静的空间打开电台,一曲“老男孩”让我泪流满面,每一个成长奋斗的男孩都会经历思想的洗涤,生活就像一把无情的刻刀,改变了我们模样,曾经那些陪伴我的人啊,你们在哪里?你们正在干什么?你们还记得那些关于青春的日子吗?你们,还记得,我们曾经的那些梦吗?当你们想起来这些东西的时候,会轻轻地笑一下吗?会留下沧桑的、抑或幸福的眼泪吗?
这一刻起,春暖花开,面朝大海,油灯消匿,阴霾包围;这一刻起,人心脉动,心灵澎湃,恍惚贻尽,希望重重;这一刻起一直在路上,不曾离开,也不曾掉队。喊一声“加油”,走在2013年的起点;道一声,“平安快乐”,蜗居在思想的荆棘中!
过年啦!
文/范诗雨
过年啦,家家户户忙着放鞭炮,贴春联,好不热闹!
我拿出昨天亲手写的一副春联乐滋滋地送到外婆家,外婆看着红红的纸上我一笔一画端端正正写着的春联,瞪大了眼睛,连声夸赞:“写得真好,我还以为是买的呢!”我心里乐开了花,迫不及待想把它贴出来给大家看。可是我从来没贴过,该怎么贴呢?我顿时傻眼了,妈妈看着我不知所措的样子,拿出手机从网上搜了一会儿,笑着说:“贴春联是有讲究的,春联分上联和下联,按习惯是右边贴上联,左边贴下联。”我拿着春联问:“那怎么分上联和下联呢?”妈妈说:“春联讲究平仄,平,就是我们四声中的一二声,仄,就是四声中的三四声,一般上联最后一个字是仄声,下联最后一个字是平声。”我看着手里的春联说:“我明白了,‘春色绿千里’是上联,贴右边,‘马蹄香万家’是下联,贴左边。”妈妈笑着夸我说:“真棒,一点就通。”说完我们就把春联贴在已经被擦得干干净净的门上。看着门上贴着我写的春联,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晚上大家吃着香喷喷的年夜饭,外面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烟花爆竹声,好热闹呀!我赶紧和哥哥、姐姐一起去放早已准备好的烟花,欢声笑语在烟花爆竹声中蔓延开来,一片喜庆的气氛。春节联欢晚会开始了,大家一起观看节目,优美的舞蹈、动听的歌声、幽默的相声小品吸引着我们,时而啧啧称赞,时而哈哈大笑,真幸福呀!
过年了
文/凡雨
妈说要过一个团圆年,我们全家都高兴。这是2010年度我家里的十大重要事件之一,因此年前几天就开始着手准备了。全家老少同心同德,为了共同的目标奋斗,置办年货,贴春联儿,做年糕等,个个忙得不亦乐乎。
终于到了年三十儿,该到上台表演的时候了,农民嘛,一年到头的忙活,都是为了过年罢了,开开心心最重要。所有的前奏都是为了在年三十儿这天晚宴的闪亮登场做准备的,家家如此。
年年岁岁花相似,人还是那些人,不同的是,今年过节有改变,大团圆成了一大亮点。所谓的大团圆就是我龙氏家族一个曾祖父分支的三十多户家庭几百号人口将要接受我老妈的邀请,来我家聚会过年三十儿。要知道这几百号人齐聚一堂,不是一个小概念这无疑似维也纳音乐大厅要举办一场盛大的音乐晚会,场面都是一样的浩大。
这么多人吃饭,做饭炒菜是个大问题,肯定得有人帮忙才行。不过按照习惯,家家都会有闲余劳动力来帮忙的,所以我和老妈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大家齐心协力七手八脚来烧菜煮饭,是件挺开心的事儿,正所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当然分工会有所不同:妇女们负责煮饭;男人们负责烧菜煮汤;老人和小孩则干些服务性的活儿。其余的还有些闲杂人等若实在找不到活干了,干脆让他们自己在外面烧火烤,此外还负责吹吹牛啊什么的,让他们谈谈生活,谈谈社会等,好让我们也增长增长见识。
要说老妈这次的决定那是相当的明智,我是举双手赞成的。大家在一起吃次晚饭,不在乎吃多吃少,不在乎饭菜好坏,我说过,气氛最重要。一家人可以借此机会来加强沟通,共同讨论一些话题,增进了解,培养友谊。一家人嘛,当然得说一家话咯。
晚饭时分,一切就绪,随着礼花轰鸣,宴会正式开始。大家一致推荐我代表主办方发言。我觉得没有必要这样正式(又不是开会)就推辞了,经再三推辞无效,我只能以我几乎可怜的词汇开始了我的“演讲”:
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侄儿侄女们,新年好!给你们拜年了,祝你们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合家幸福,工作顺心,读书学业有成。义我不才,斗胆恳请个位共举此杯,祝福祖国繁荣昌盛,祝福我们的明天更加美好!
语毕,掌声四起,响如春雷。大家沉浸在长久回荡的干杯声中,浪潮一浪高过一浪,幸甚致哉!
晚宴进入高潮,大家玩得非常起劲,这时,有人提出主义要对对联比赛。我当然更高兴了,因为这是我的拿手好菜嘛,谁叫我学的是中文呢!我认为我表现的机会来了,是该理论联系实际的时候了,我必须抓住时机。
“我来主持!”我义不容辞地站起来,“大家听好了,我们来行酒令,规则就是:自我开始依次出上联,其余人都来进行抢答,若谁给不出上联或对不出下联都罚酒一杯,一视同仁!”
我不假思索来上联:美酒喝起迎新春。弟夹着鱼翅对出了下联:佳肴吃着辞旧年。我默认地坐下,他得意地扫我一眼,也跟着坐下。四哥随即道:春风八面吹年来。大伯:冬雪四方报岁到。二叔继续:春播良种须勤劳。大哥道:秋收硕果要智慧。二伯又继续:勤劳人家年年岁岁皆有金。三弟对:和顺家庭时时刻刻是和谐。侄儿秋龙不甘落后,也出了上联:万鸟齐鸣青杠林。我再来:百人同饮盘龙寨。
所有现场对出的对联有三伯执笔纪录,并将此作为帖在各家门上的春联。
在一片热闹声中,电视里传来朱军大哥那汽笛般的声音,十二点的钟声到来,新的一年也到来。
谢绍辉老师评语:
本文写出了你家与众不同的过年规模和方式,新颖独特。语言上平实朴素之间显露出锤炼字句的精妙。技巧很有些吴伯萧《记一辆纺车》的味道》。
过年新会
文/王茂平
大儿晓韬新会骏景湾新房去年入住了。按地方习俗,举家当在新居过旧历年,以期往后的日子红红火火,家兴业旺,如意吉祥。因此,我与妻子携幼子晓文、外孙家乐于农历十二月廿五日由大女婿开车早早到了新会。其间历时一个星期。
举家过年新会,既合地方习俗,又能领略异地城市的年味,可谓一举两得,岂不美哉!妻子、外孙平时偶有晕车现象,不堪舟车劳顿,但临行服了安基酸、葡萄糖,沿途居然顺风顺水,相安无事。
新会我们曾来过一两次,但因来去匆匆,而又局束于“一室之内”,风景名胜并未亲睹,不独新会人如何过春节过大年。
新会印象
今次,凭我的感觉,新会人过年隆重而又不太隆重,爱热闹又不太热闹。市区不见烟花炮竹的燃放,除夕夜火树银花,也如同往常一样安静。骏景湾偌大的小区,只听到家家飘荡着阵阵的欢声笑语,并无狂热的欢庆。那晚我们看完中央电视台《春晚》就寝,并无受到任何干扰,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新会市区的年,极富节日盛装。市区美化绿化本来就不错,大树老树随处可见,树冠偌大,婆婆娑娑,郁郁葱葱。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大红“福”字倒着贴,春联副副彰显着人们对新年的愿景。家家包饺子,户户做煎堆,为春节拜年做准备。处处洋溢着南粤浓浓的文化、文明的节日氛围。尤其是圭峰文化广场那丰富多彩的艺术长廊,各色各样的艺术品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特别是那色彩斑斓的鲤鱼艺术品,红的金的、大的小的,蜷曲着,游弋着,腾挪着,各具情态,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新会市区不愧为经济发达的珠三角的城市,历史悠久,老城焕发新姿。大街小巷,错落有致,高楼林立,鳞次栉比。各种店铺应有尽有,超市商品齐全,年货琳琅满目。市容市貌给人亮丽、舒适的感觉。更为难得的是,街道虽然车水马龙,“游人”如织,但秩序井然,鲜有闯红灯者,更不见飞车党出没。举目而视,大街小巷,但见行人步履姗姗,不急不躁;红绿灯前,一辆辆大车小车,红灯停,屏住气,心平气和,耐心地等待等待。绿灯亮,一辆辆大车小车,又像退潮的潮水般缓缓流动,多么祥和,多么文明的交通秩序啊!余叹矣!这里断不像一些城市“牛皮癣”到处蔓生,屡治不愈,甚至愈治愈烈,不独“会阴处”,“颜面”也大彰其道;断不像我们生活的一些地方闯红灯者屡见不鲜,飞车党肆虐,平日百姓出行、逛街令人提心吊胆……
另外,新会虽有“葵乡”之称,但如今只有公园或街道绿化处偶见其身影,并不像上世纪七十年代处处都是葵扇树了。
除夕拉杂
除夕那天,妻子照例一大早就起来,煲早餐、烫鸡忙得不亦乐乎。这鸡是正宗的本地鸡,是妻子平日劳心劳力饲养出来的,肥瘦适中。她想让自己的儿媳尝尝城里人平时没法吃到的美味,捎带儿彰显自己的劳动成果以及自己的厨艺。我则做一下保健操,活动活动筋骨,之后边打开电视机边看电视,边打扫卫生。八九点钟光景,儿子、儿媳、外孙都陆续起来了,洗漱、吃早餐,尔后大儿子夫妻俩便出街买菜去,以尽他们的“地主”之谊。小儿子及外孙,便重操“旧业”,或上网或玩手机游戏去了。
十点钟左右,一切就绪,妻子节日不忘敬神,今次也不例外,于阳台处以“三牲”果品,纸钱明烛照天烧,并唤我们一起虔诚地祈祷,尤其外孙家乐,一改平时调皮的禀性,也像其外婆那样一本正经,双手合什,口中念念有词,逗得大家开怀大笑……
不多时,门铃响了。原来是亲家母来了,她拎着大包小包心意儿,笑容可掬。久而不见,彼此相谈甚欢,一家子不说两家子话。谈的最多当然是孩子的事,她当面夸赞我教子有方,我自知有恭维成分,却十分中听。谁不想听好话呢?除非是圣人或者神经质。
十一点正,开饭了。一煲猪骨汤,一碟白切鸡,一碟生蒸鱼,一碟米粉、一碟脆肚,还有青菜什么的,好一顿丰盛的牙祭。更令我俩开心的,举家团团圆圆,共享天伦。大儿子也算事业小成,年纪轻轻就于城里拥有房子,“抱得美人归”。他夫妻俩票子虽不多,可都有一份固定的工作,且同一个单位,平时出双入对的,俺为人父母的当然甜蜜在心里……
外孙家乐平时不爱吃鸡腿,文仔夹起那个大鸡腿问他是否出让,他却笑而不答,一手夺过来大嚼起来,弄得满嘴油污。看着他那馋相,儿媳锦裳哈哈大笑,几乎喷出饭来……
午休后,我们举家逛街,儿子本想给我买一台电脑,可电脑城的老板却关门大吉也过他的年去了,而未遂我们的心愿;只是家乐收获不减,大舅满足了他的要求,为他买了一个他心仪的英雄——熊大(氢气球)回来,舅母还请他吃了汉堡包、肯得基,他为之欢天喜地……
那晚,我们举家还是在家里吃团年饭,那种欢乐不必多说。酒足饭饱,我们便一边嗑着瓜子或一边品着龙井,围坐在电视机旁,享用着文化大餐——中央电视台播放的《春晚》,乐其融融。大餐结束,我们正准备就寝,儿媳锦裳笑呵呵地给我们每人一个大利是,并祝我们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作为父母的我们,当然照单全收“笑纳”下来,因为是他们的由衷的孝敬和良好祝福呀!晓文接过大嫂的心意,笑眯眯的说声“谢谢!”家乐呆在房里玩着手机游戏,正玩得入巷,闻讯跑出房来,一手夺过舅母手中的大红利是,真的如其名,露出其本真乐乐了。躺下未几,我的诺基亚“嘟”的一声响了,原来是近在咫尺的晓韬发给我们一个祝福的信息。接着我也给他们回复,祝他们新年双生贵子,其他好话还有一箩箩。妻子闻悉,打趣说,老头子不愧读过两日书的,这祝愿既是祝儿子儿媳,又何尚不是祝咱俩呢?……
枕着浓浓的亲情,不觉中我们甜甜入梦。
谒梁氏故居
年轻时读史,读康、梁领导的变法维新运动,从教后教读梁启超的《少年中国说》,对梁启超的政治抱负及文学才华有所了解,因而先生便成为我心目中的偶像。“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的名言至今仍镌刻在我的心坎里。拜谒梁氏故居,寻找先生的遗迹,缅怀他的历史功勋,穿越时空与他进行心灵的对话,也一度成为我的夙愿。
农历廿六,儿媳锦裳因要聚会朋友,我们则全天候休息,按下不表。第二天午饭后,晓韬问:“今天你们想到哪玩玩?小鸟天堂,还是梁启超纪念馆?”我不假思索的说:“还是先拜谒梁氏故居吧。”妻子接过话茬附和道:“你爸一介书生,日日爬格子,迟早总想爬出个名堂来,那就让他先去给梁先生磕个响头,让先生庇荫庇荫他,也好让咱家出个莫什么言呀!”我笑而不答——以“莫言”应对妻子的戏谑。
机不可失,我们搭公交即刻启程。
一袋烟工夫,公交车到了终点站,一个“梁启超故居纪念馆”的牌坊赫然入目。我们下车走了一段宽阔的水泥道,又在林荫下的石板道中穿行,转了三个弯拐了两个角,就来到了纪念馆前。儿媳到售票窗买了几张门票,我们便鱼贯而入,家乐做先锋,我殿其后。
梁启超故居,位于新会会城茶坑村,建于清光绪年间,是古色古香的砖瓦木民居建筑,建筑面积达400多平方米。有一正厅、一便厅、一饭厅,两厅前各有一个天井,便厅则有梯级直达其顶部楼亭书房。故居前的怡堂书室,乃梁启超的曾祖父所建,是梁启超少年时期读书、接受儒家思想的地方。清光绪十八年夏天,梁启超携同新婚妻子回乡,就住在书室的偏房,长女梁思顺也出生于此。故居与书室之间,据说原先为空地,1993年建成回廊。为缅怀先生矢志不移的爱国情怀,以及在教育、学术上的卓越建树,2011年人民政府建成了梁启超故居纪念馆,成为第四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可惜,这次我们来的不是时候,适值纪念馆重修,便厅从梯级直达其顶部楼亭的书房正在修葺之中,无法拜谒,我们略感扫兴。
时值午后,参观者寥寥,给人一点冷落的感觉。妻子与外孙被馆前的浅水方形鱼池所吸引,池内锦鲤漫游,悠然自得。我对此并不大感兴趣,径直的来到故居。故居保全完好,仍原汁原味地保留百年前的模样。
我们先进了会客厅。会客厅正堂上方摆放一对民国青色大花瓶,左侧墙壁悬挂着全木雕瓷画——《八仙图》,右侧挂有一幅“双凤朝阳”的刺绣,并有王文治的一副对联:“一榻兰风书叶舞,半片蕉雨墨花香。”一股书香家庭的气息扑面而来。会客厅左右有两个偏房,左侧的是梁启超父母的卧房,是先生诞生的地方。右侧的是梁启超的卧房。卧房大约20平方米,房内陈设简单古朴,仅一床,一台,两椅而已。
离开会客厅,我们来到了怡堂书室,古色古香,好一种书香门第的陈设。墙上有一幅慈眉善目的孔夫子画像,画像两旁是一副对联,曰:“读圣贤书,立修齐志”。扫视书室的一切,吟诵着这副对联,我浮想联翩,冥冥中但见一英俊少年挑灯苦读诗书的情景,俄尔又幻化成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他正发出“壮哉,我少年中国”的呼号……
从书室出来,我们怀着崇敬的心情,来到天井旁边的回廊,这里是梁启超夫妇及其儿女们图片展。梁家满门俊彦,一门三院士、六专家,实在令人惊叹!比之历史上的“三曹”、“三苏”,从某种角度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可见,梁先生既是中国近代伟大的思想家、政治家和文学家,也是一位杰出的教育家。他与康有为发起的变化维新运动虽然以失败告终,但它却推动了历史的发展,其伟大的历史功勋与爱国主义精神将与日月同辉。
最后,我们来到故居前的小广场。其间竖立着梁启超先生的全身雕像,先生神情肃穆,西装革履,风度翩翩,一手叉腰,一手掩卷……我们举家在雕像前频频鞠躬,并一起拍了照,作为永久留念。
离开纪念馆,我脑子忽而莫名地跳出古人的一句诗来:“词客有灵应识我,霸才无主始怜君。”这希冀中的“我”当然是指我自己,也是指我的儿孙后代们。这也许是与妻子来时的戏谑有关吧。
“与先生相比,我真的小肠鸡胸了。”我暗想道,“可谁叫山水名胜门庭若市,而任公故居却门可罗雀呢?”
初一游乐
正月初一,天公作美,虽值冬春交替季节,但天朗气清,阳光明媚,给人一种舒心惬意的感觉。我们如常起床,家人相互祝福问安,笑脸盈盈,洋溢着浓浓的新年氛围。我俩第一件事是给儿子、儿媳、外孙封利是,一人一封。钱虽不多,但新春图个好意头。在朗朗的笑声中,手机频频收到新年祝福的信息,首先是医生兼文友的陈子茂,紧接着是同行的陈明杰,《南方论刊》主编的何火权,广东教育杂志社《高中》编辑部主任的彭琳,还有学生以及其他亲朋戚友几十人。古人说:“礼而不往,非君子也。”因了这礼尚往来,加之增进与亲友之间的感情及友谊,我也搜肠刮肚撰写,一一回复。尔后,又协同儿子儿媳贴春联,贴“福”字。文仔活像《范进中举》中的那个为范进报喜的信使,在旁不断的叫道:“福——到,福——到……”在大红春联以及大红“福”字的映衬下,居室愈显祥和与喜庆。
午休后,晓韬、锦裳携我们到圭峰森林公园游乐。新年伊始,登圭峰山,到野外踏青,亲近大自然,是新会市区人的必修课。我从事咬文嚼字的活儿,大儿晓韬及儿媳锦裳也是,今年都任教高三毕业班,工作之忙,不言而喻。要知道,任教高三的日子,哪能“偷得浮生半日闲”呢?
走近圭峰广场,正值下午两点半,只见人流、车流从景区门前的街道上涌了过来,铺天盖地的。我们几个人,活像几尾逆流而上的鱼,艰难地行进着。尽管如此,圭峰广场仍是人山人海,原来中国移动正在大张旗鼓地举行促销活动,台上劲歌劲舞,几名帅哥和多名靓女正在张扬着他们亮丽的歌喉与柔美的腰肢。我们父子仨本来都是1、76以上的高个子,因那里“人多势众”,反而变成土行孙了。外孙家乐呢,人小,唯有骑在我的头上观看了。
广场的侧旁,支撑起大大小小的帐篷,摆卖着各款手机,以充话费送手机、充话费送话费,或其他免月租的各种优惠,吸引着用户。周围到处都有商机,卖水的卖各种饮料的、卖肯得基卖各种小吃的、卖氢气球卖儿童各种玩具的,应有尽有,不一而足。
这一天最开心的要数在玉湖景区踏青和湖中泛艇了。
离开圭峰广场,我们款款的来到了玉湖度假村中的“玉湖小苑”。我们都被这位“天仙”的姿色及魅力紧紧地吸引住了。玉湖小苑倚湖而建,既有临湖亭轩,又有露天的茶座。我们沿着盘曲迂回的环湖大道踯躅,一家子有说有笑,累了就在临湖的亭子上小憩。家乐一路小跑,时虽微寒,他额上却沁出汗来。
玉湖,名副其实。她是一个面积达88亩的美丽的环形大湖。湖水盈盈,波光潋滟,清澈如镜。湖中有小山,小山与小山之间有拱桥或直桥连接。两岸满眼都是婀娜多姿或亭亭玉立的风景树,浓荫匝地。这里空气清新,春意盎然。如果说玉湖是一位天之仙子,那么那依依杨柳便是她那飘逸的秀发了。
举目远眺,玉湖胜景更显幽美迷人。一湖蓝湛澄澈的湖水,静静地躺在群山的怀抱里,在阳光的照射下,如一幅巨大的锦缎铺展开来,闪烁着星星点点的耀眼的金光。湖中几十艄游艇慢腾腾地来往穿行,那些游客极尽泛艇戏水之乐。或一对对红男绿女,或一家家黄发垂髫怡然自乐。望着那怡然自得的游客,锦裳说,游湖不到湖中泛艇戏水那是白来。阿爸阿妈,不如我们也租一艄游艇,让你两老也感受下戏水的乐趣吧。未待我吱声,文仔、家乐就高兴得跳了起来。还有什么可说呢?望着幽幽的湖水,我这个旱田鸭实在一百个不愿意。可我还是说,你们就尽兴玩玩吧。
锦裳来到售票处,租了一艄最大的电动游艇,可以乘坐6人,刚好能坐下俺一家子。
我们上了游艇,家乐居然当起了“船老大”来。当时,我毕竟有些担心,湖大水深,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可锦裳说,安全绝对无问题,晓文陪驾就行了。
“哒哒哒……”,未待我们坐好,游艇正式启航了。起初,游艇像初学走路的孩子,歪歪扭扭的,可在文仔的护驾下,游艇乖乖就范了。游艇劈波斩浪,像一条耕耘的犁头,翻起一轮轮白色的“波浪”。家乐像一位娴熟驾驶的老手,双手把着方向盘,左扳右摆,欢欣雀跃,神气活现。
游艇在山环水绕的胜景中漫游,慢腾腾的。我们举家尽情地享受着无穷的山水野趣。妻子依着我的肩膀,喁喁私语;儿子、儿媳叽叽喳喳,像一对恩爱的小鸟,他们时而凭栏远眺,时而用手脚拨弄着清波……慢慢地,我为之陶醉了。隐匿于心灵深处的思绪,也随之飘飞出来——自己作为一名普通的乡村教师,兢兢业业摸爬打滚了近四十年,妻子在家操持家务相夫教子默默奉献,可足不出户,哪有机会举家出游,共享天伦呢?可如今儿子凭自己的本事,在新会争得一席之地,儿媳又这么孝顺,三番四次催我两老搬过来一起住,让我俩晚年也享受一下城市人的生活……
初一游乐,尤其是玉湖泛艇,确的快哉乐也!
小村的年味儿
文/张宝玉
碾房里的年味儿
童年生活过的小村,年味儿极富特色,至今记忆深刻。
刚进腊月,小村的年味儿便在人们忙年的氛围中“酿”出来了。村东头和村西头仅有的两座碾房,昼夜不停地传出隆隆地声响,人们把在生产队分得的小麦、大黄黍、黄豆,在那里磨成面粉,磨成豆浆,准备过年蒸年糕,做豆腐。为了完成这项任务,人们贪黑起早地去碾房里占碾子排队,占碾子的东西很随意,破笤帚疙瘩或旧铲子都可以。村里的人很自觉,谁家占碾子的家什在前面,谁家就排在前面。前面的人磨完了米面,排在后面的人若还没到,哪怕是在夜里,前面的人也会去家里叫。小村人的谦让与厚道,与这碾房里的年味儿,融成暖心的人情味儿。
我曾经问过父亲,为啥村里人过年的时候家家都做豆腐、蒸年糕?父亲说:“干了一年了,过年要庆祝一下,吃好一点,图个吉利,年糕年糕,年年高,努力奋斗,总会有福运。”这美好的愿望是小村人往前奔的动力。
尽管当时小村人的日子艰辛,但人们都相信明年会更好,便一直不懈地努力着。因为有了这个念头,日子虽然不富裕,但小村人还是浸润在自己酿造的充满希望的年味儿里,日子有滋有味地过着。
春联上的年味儿
小村人不管日子穷富,过年的时候,家家都会买几张大红纸,请人写了春联,年三十早上早早地贴好。“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满村人家屋里屋外都是吉祥语。已经空了的猪圈也要贴上“肥猪满圈”,连那已经不能为主人出力,靠墙站的废旧车轮上,也美美地贴着“车行千里路,人马保平安”的对联。那里有人们向上的心气儿和美好的愿望。
现在春节回家,还可以看到小村人家那已经成了“古董”的木质车轮,尽管已经没啥用处,小村人还是为它上送上“车行千里路,人马保平安”的祝福。让人看了心生敬意。它的主人一定还记得它当年的奉献。小村人的善良可见一斑,这善良也是小村年味儿的一种。
小村的年味儿,在小村家家都供着的灶王爷像两边的对联上,更具特色。那对联内容,全村人家都一样: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人们对灶王爷都很敬畏,过年那天,好吃的都得先摆在灶王爷像前。父亲说灶王是不能得罪的,过年那天他要上天去给玉皇大帝汇报,得说好话,人们才能纳福免灾。村里流传着一个家喻户晓的传说:原本人们是衣食无忧的,年年风调雨顺,冬天闲暇的时候天上不下雪,下的是白面。有一年玉皇大帝派钦差化妆成乞丐,走村入户,了解民情。那钦差来到一户人家,想讨口饭吃,那家的主人正把白面饼放在小孩子的屁股下当尿褯子,却不肯给那化妆成乞丐的钦差一口饭吃……钦差返回天宫,说下界的人良心坏了,很不善良。玉帝很生气,后来就改下白面为下雪了。
我上小学的时候还坚信这传说是真的,对灶王爷既敬畏又崇拜。记得一次小学的作文课上,老师让我们说说长大了想干什么。同学们都说得很好。轮到我了,我说要当灶王爷。同学们哄堂大笑,我很不服气,我就是要当灶王爷,为我们的爹妈说好话;为我们的村里人说好话,让上天知道我们村里的人都善良厚道;让我们不再过苦日子,让大家都有福……
崩穷里的年味儿
过年那天二踢脚(两个响的爆竹,又叫双响)是一定要买的。那年代,村里人的日子都紧巴巴地。在生产队里干一年,年末分红的时候,很少有人家能分到钱。记得当时我们家有三个大劳力,每年每人在生产队要劳动三百多天,有一年年末分红,分到了六十元钱,全家人都很开心。过年的时候,父亲拿出几元钱,买了二踢脚。他说,别的不买,这个一定要买!过年鞭炮要放得响,崩崩穷气!过年那天,父亲亲自点燃了可以崩掉穷气的二踢脚。在那腾空而起的二踢脚的爆响中,年味儿更浓了,穷气仿佛真的渐飘渐远。小村人也愈加地坚信明年的年味儿会更温馨,年景会更好,人们也会更加努力。正如托尔斯泰所说:人们为了希望而活,因为有了希望,人才有生活的勇气。
回家过年
文/喻长志
说起,我的感受非常深刻。从我的父亲到我到儿子,三代人回家过年的经历至今仍历历在目。
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我的父亲在和县县城工作。母亲和我们住在和县最北边的偏远农村。那时候一到年关,父亲就愁着怎么回家过年。那时交通极为不便,每天只有一班车是开到我们公社,但是由于路况不好(砂石路),经常出现不能通行的情况,如果取消班次和退票,那就回不了家了。一开始,班车用的是大篷车,上面蒙着油布。只在两边设了临时的板凳座位,许多乘客要么坐地板上,要么就抓着上面撑油布的弧形铁杆子,小孩子就揪着大人的衣服,卡车开起来颠簸摇晃得厉害,人在里面太难受了。
有一年春节,班车因故停运了,父亲急得没有办法,最后只好借了一辆公家的自行车,一大早出发,骑行60多公里,一直到深夜才到家。第二天我们起床,看到桌子上放着父亲带回来的猪肉和年货,才知道父亲半夜回家了。我们知道父亲回来过年,我们家就团圆了,就有了一切,家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我调到长江马鞍山工作,那时条件有了一定的改善,虽然有车,但是道路还不行,马鞍山到和县通班车,但是要经过马和轮渡过江,马鞍山长江大桥那时还只是个传说。回家过年,携家带口,大包小包,从马鞍山长途汽车站好不容易挤上车,由于班次少,又是热线,车上挤满了人。到了渡口,汽车上轮渡,乘客要下车,到了轮渡上再上车。当时没有网络,买不了联票,只有到和县站临时买票,那简直像打仗一样。到了和县汽车站,挤到窗口买票。好不容易买到票,哪里还能买到座位票,只能抱着儿子,背着行李,再站近两个小时,到家里已经精疲力竭了。虽然路上很疲惫,但是和父母亲在一起过年了,心里还是暖融融的。直到一九九四年父亲去世、母亲随我到马鞍山居住以后,我再也没有春节挤车过年的经历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儿子长大了。他十五岁开始到美国英国留学,每年春节都不能回来。其实我也知道,不是他不想回来过年,而是美国英国过洋年,不过中国年,春节都要上课不放假,他没有办法回家过年。年三十的时候,只能通过电话或视频,表达新年的问候,感受家的温馨。
再过两天,儿子就要回来过年了,他前年回国后在北京工作,现在回来太方便了,坐高铁,坐飞机,怎么都行,我们一家人又能幸福地团聚在一起了。
儿时年的滋味
文/蔡小怀
小时候,我总是眼巴巴地盼着过年,“年”会给我带来很多快乐。儿时记忆中的年味儿,像父亲的老烟袋,辛辣厚重得呛得出眼泪来;又像母亲的老酸菜,心酸又甘甜。
小时候家里没有什么玩具,鞭炮最让孩子们着迷。那时鞭炮大概几角钱一串,就那几角钱,我也是没有的,偶尔有几分钱就买火柴玩了,没钱就偷拿家里灶上的火柴。只有过年时,父亲才会买一串鞭炮,我和二哥每人分50根。鞭炮给了我们,条件是过年三天都得有响声,而且响声最好在自己家的院子里。
鞭炮不能一口气痛快地放完,我们只好特别小心地一根一根把鞭炮解下来,放的时候一根一根地放。碰到不响的鞭炮就小心翼翼地放热炕上焐焐,时间不能长,弄不好会把家里的被子席子炸得稀巴烂。焐了还是放不出响声的也舍不得丢掉,捡回来放到屋檐下的廊石上,用铁锤砸响。50根鞭炮要数好,初一、初二各20根,初三10根,可每年不到初三,炮就放完了,还要耗掉两盒火柴。后来二哥不和我分了,过年三天都有鞭炮放才勉强有保证。
过年最盼望吃的是大年三十晚上炸的油饼,那时候西北农村一年里最好的伙食就是油饼。油饼做起来很讲究,要花大力气把发好的面揉很多遍,揉透了还要再“醒”个把小时,再擀成一个个饼状,放油锅里炸。我早早地在锅旁边等着,出来一个吃掉一个,等了一年了,即使烫着了也在所不惜。一开始出锅的油饼都是你一个我一个地下肚了,半小时后油饼才慢慢地积攒下来,我也撑得没法睡觉了。
家人将油饼按人定量,差不多每人分20个,各人的油饼分开存放。给我分油饼时我是盯着数的,母亲总是微笑着悄悄多给我放几个。分完油饼后母亲宣布油饼要慢慢地吃,才够吃到正月十五,不能一顿饭把油饼当饱吃,得配上馒头吃。我每次吃完一个就数还剩几个,再怎么数也到不了正月十五,母亲察觉了都会默许我可以拿她的油饼。油饼对我来说诱惑实在太大了,自己的吃完了,还要去吃父母的油饼。父母一年到头拼命地劳累、节衣缩食,就为了孩子有学上,为了过年时一家人能吃上油饼。真的有油饼了,他们却舍不得吃,省下来给我跟哥哥,我却直到长大以后才慢慢体会到父母亲给我的无尽温暖和爱。等到我工作了,父母却永远也享不到儿子的福了。不知有多少次,我涕泪长流,回忆曾经无比心酸又无比温暖的那些“年”。
离开家乡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老家人们的生活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年”一年比一年热闹,一年比一年富足。过年的油饼已经被更多美味的食物所替代,我却一直记得儿时的美味油饼。
记忆中的年味
文/黑哥
年味是小时候穿新衣放鞭炮的那份喜悦,年味是柱子大门上火红的对联灯笼,年味是长辈坐在炕上晚辈们趴在地上叩头敬酒的那份敬重,年味是兜兜里逐渐变厚的压岁钱。年味是大年初一早上抢来的那颗果糖,年味是除夕夜花炮烟火的火药味,年味是打麦场上荡秋千飘到半空时的那声尖叫……
“过年”是天底下最愉快的事,是一年的期盼,满心的欢喜。
一句“过年好!”里包含了多少的暖心,多少的亲热,多少的甜蜜!
此去经年,年味是扭秧歌跳狮子跑龙船的那份狂欢。从大年三十放鞭炮烟花到元宵夜跳完“火堆”、送走“火把”,整个村庄整天锣鼓喧天,欢歌劲舞,龙腾虎妖,是一片欢乐的海洋。小伙子们嘻皮赖脸地跟在姑娘屁股后看社火,追逐嬉闹,今天这个庄子,明天那个村上,到处是穿戴一新的人流,遍地是如花的笑脸,无论是小的还是老的都在过着全年最幸福最开心的日子。年味是激情荡漾的海,年味是青春闪烁的火焰。
再后来,年味是那份回家的急切,那份团聚的温馨。朋友见面的第一句话是“啥时候回老家”?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回家过年”是人们共同的心愿。亲情相聚,万语千言;一家团圆,其乐无边,共享太平盛世的欢颜。出门在外的儿女们向老人谈论外面世界的精彩,老爸老妈总会向儿女们谈起当年,对比现在,年味是父亲的感慨,母亲的关爱;年味是那份孝心,那声问候,那顿丰盛的饭,那段半醉时的狂言。
年味是一种承诺,一种兑现。
年味是一种总结,一种打算。
年味是一种担当,一种责任。
年味是一首酸酸甜甜的歌,想唱好却又总是无法唱得很好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