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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篮子的散文

2023/02/13经典文章

关于篮子的散文(精选12篇)

最美瞬间

文/丁迎新

娘不等公鸡打鸣就起了床,这是娘多年的习惯。

当公鸡伸长脖子,把村庄叫醒的时候,娘已经在菜地里忙活了好大一会,松土、挖凼、栽苗、施肥、浇水、拔草等等,有条不紊。一个早上过去,菜地换上了新装,迎接太阳的检阅。

每次娘总是仔细地再瞅上一眼,看可有什么遗漏,确定没有了,再挎上沉沉的一篮子收获回家。一到家,坐在小板凳上,把竹篮里鲜嫩得滴水的菜一把把取出来,细心分拣。共分成四堆,烂的坏的老的归拢一处,用来喂猪;再好一些的,留着自己吃;更好些的,娘精心地梳理整齐,连虫眼的和黄叶的都剔掉,再一起放进篮里;品相最好最嫩的,洗洗后放进盐水坛做泡菜。那放进篮里的,是送给儿子城市的。

娘要么不进城,进城只做一件事,那就是到儿子家去,看孙子、媳妇和儿子。娘很忙,除了菜地里的活计,还有田里的地里的家里的。自从爹去世之后,里里外外一双手。

娘就一个儿子,名字叫城市,和儿子住家的地方是同一个名字。儿子从小就向往城市,儿子的爸也是,所以才为儿子取名叫城市。可儿子的爸在城市的工地上干活,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当场就没了命。就是用那赔偿的钱,用命换的钱,为儿子在城里买了房子,圆了儿子进城的梦。

娘最疼孙子,想天天看到孙子。可孙子得上学,娘也忙。于是,娘不是选择下雨天,就是正中午。好在城里和乡里开通了公交车,一来一回一个半小时。儿子的家离站牌不远,走不了几步就能到,娘闭着眼睛都能摸到。

娘只要来,胳膊上必定挎一个重重的篮子,人都挎倾斜了。篮里毫无疑问,是从菜地采摘的菜,新鲜得像还长在那。随便拿出一根,凑鼻子底下闻闻,清香清香,不饿都想吃,恨不得把生的咬上一口。

什么季节,篮子里就是什么内容,绝对是最时新的。韭菜、香椿、茄子、黄瓜、辣椒、菠菜、豇豆、小青菜,还有红薯藤、南瓜秆和玉米棒等等,把篮子塞得满满的。别看菜地不大,但娘总能种出各种各样的菜,市面上有的,市面上没有的,娘的菜地里都有。娘也总能想出吃的花样,让孙子、媳妇和儿子眼前一亮,吃撑了肚子还不肯停筷。

娘一再叮嘱,别从市场上买,不放心。谁养的儿谁知道小名。娘自己种出来的菜,娘最了解。不打农药,不用化肥,更不打除草剂等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些东西,菜自个都不愿意吃,别说人。别看长得肥肥大大,有看相,但没营养,还不好吃,最主要的,还有毒。无论什么东西,哪有催着长的道理?得顺着,由着它自个想怎么长就怎么长,长到什么样就什么样。

人也是如此。

娘跑得最多的,是春季和秋季。那时节,菜地里的东西多,田里和地里都是。娘的时间宝贵。人进了门,和孙子唠唠,这样那样交代一番,茶水还热着没喝几口,就得往回返。拦也拦不住。其实,娘知道儿子、媳妇和孙子时间紧,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可不能耽误。

娘坐在车上,走在街上,篮子里的菜总能吸引许多目光。有问必答,笑盈盈地答,乐滋滋地答。张嘴就要买的多,价钱随娘开口,可娘不卖,给再多钱都不卖。顶多,从篮子里捡出那么一小把,送给你尝尝鲜。家里多的是,有机会上门,想摘多少摘多少。这是送给儿子的,不卖!

城市的生机是乡村给的,健康也不例外,就像娘时常捎来的春秋!

娘不懂得这些道理,但娘以一遍遍捎的动作,成为天下最美丽的瞬间。

挖野菜

文/杨丽婧

放假前,吃着奶奶做的荠菜饺子,突发奇想,要奶奶放假后带我去挖野菜。于是,一放假我便迫不及待地去实现这个愿望了。

我们的目的地是奶奶的乡下老家。我和奶奶准备好两把镰刀和两只篮子,穿上雨鞋便出发了。今天天气不错,虽是二月,迎面吹来的风像春天一样,让人心旷神怡。

我本以为现在的荠菜是稀有物种,不容易找,谁知我们的运气特好,远远地就看见邻居家葡萄园里星罗棋布地长满了野菜,远看像一条绿色的绒毯,近看那一簇簇鲜嫩的野菜又如从大地妈妈怀中探出小脑袋的精灵。我急不可待地要开挖,奶奶却笑眯眯地说:“挖野菜,必须得先认识它,别到时挖了半天,挖出一大摊杂草,我可要炒给你吃的哦。”奶奶挖了棵荠菜,拿在手里,告诉我:“它的叶子有绒毛,像扇子一样,有锯齿。你呀看清楚了,挑大的挖。”

于是,我们便分头开挖。我拿起镰刀割向荠菜根部。但是鲜嫩的荠菜被我这样一割便整个散了架,我连续割了几根都是这样。我回头,看看奶奶篮里的菜都是整棵的,我着急了,终于忍不住跑去向奶奶请教。奶奶说:“荠菜的根深,要把镰刀伸进土里挖。”说着,便做个示范,只见她把镰刀伸进土里,轻轻一割,又往上一挑,整棵荠菜就出来了,动作流畅,不到两秒钟就挖了一棵,看得我目瞪口呆。

我一边看着,一边琢磨着,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找到了决窍。没过多久,我的篮子就装满了。再看看奶奶,她的篮子已高出一大截了。

吃着美味的荠菜饺子,我真开心。我明白了,凡事都有窍门,只要掌握它,你就能成功。同时,我也知道了,用自已的双手收获的劳动果实是最美味的。

野菜香

文/王玉珍

记忆中的春天,是从一棵棵野菜开始的。

小时候,生活拮据,蔬菜很少,就在青黄不接之时,田间地头的野菜,冒出了头,抽出了芽。

人勤春早,父母早早地扛着锄头下地干活,回来时,手里就多了一把嫩生生、绿莹莹的野菜。那是麦地里的面条菜,是坡底沟渠边生长的荠菜。这样,晚饭单一的白面条里就多了一些新绿,也勾起了大人小孩的胃口。

放学回到家,我丢下书包,挎起小篮子,就和伙伴们一起去薅野菜。我们顺着麦垄,在绿油油的麦田里找,麦苗间零零星星的野菜,长势喜人,有时蓬起的一棵就有手掌那么大。我们在田里寻觅,找到大的,如同得了宝贝,欢喜不已。满篮的野菜,吹响号角,我们凯旋而归。

有时,我们会在坡上的“白地”和河滩的沙土里挖野菜。刺角芽、扫帚苗、白蒿、二月兰、蒲公英,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都被我们装进篮子,带回家。我把一篮野菜放在奶奶面前,她一股脑儿倒在地上,择拣分类——哪些做面条饭用,哪些蒸了吃,哪些是药材,哪些做猪草,一篮篮野菜丰富了我们的生活。

奶奶把蒲公英、二月兰、白蒿之类的草药晾干,让爸爸拿去卖了,还会赏我一点儿零花钱,那是我童年最美的回忆,也让我明白劳有所获的道理。

很多时候,我们要去薅猪草。当我提着篮子,走到猪圈门口,抓一把野菜扔进去时,猪就哼哼哼地挤攘着跑过来,大口大口地嚼食着。看它们吃得香甜,我也不由得高兴起来,只要有空,就去薅野菜喂它们。

一次,奶奶给我讲了爸爸小时候的事。那时候,天灾人祸,吃了上顿没下顿,奶奶因为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得了浮肿病,全身肿胀,眼睛也肿得快看不见了。爸爸饿得不行,哭闹不止。家里倒是有一点儿面粉,那是爸爸的外婆给的,奶奶一直不舍得吃。看着可怜的爸爸,奶奶叫他去找一些“小桂穰”回来,淘干净,切碎,做菜馍吃。

“也就一勺子面,擀成薄饼,包了野菜在锅里炕。我眼睛看不见,你爸站在凳子上帮忙,眼巴巴地看着,炕熟一个,吃一个。多亏了这救命的野菜,要不人早饿死了。”奶奶话里对野菜的感激,让我也对野菜多了几分情感。是啊,就是这普通的野菜,年复一年地繁衍生息,不知温暖过多少人的生命。

时至今日,野菜不再是充饥之物,倒成了生活的调剂品,春暖花开,山野返青,有很多人挖野菜,吃野菜,这里面更多的是对回归自然的渴望和对绿色生活的追寻。

看到那一棵棵破土而出的野菜,我也会薅一些带回家,包成饺子,做成蒸菜,或晒干泡茶,唇齿间有野菜的鲜香,心里更多的是感恩、惜福。

竹器

文/冯小林

一直没有刻意了解过竹子的种类,我记忆中家乡的竹子有两种。毛竹高大挺拔,器宇轩昂,犹如一身正气的男人;斑竹清秀婉约,身姿婀娜,好似邻家清纯可人的小妹。

家乡人把会做竹器的人叫篾匠,是和瓦匠木匠一样靠手艺吃饭的。村里有一户姓赵的人家,祖传的手艺,不收外徒,他家屋后有一片本村最大的竹林。篾匠干的是技术活,不用风吹日晒,不用卖很大的苦力,就靠着一双灵巧的双手,编制出各式各样的器具。

在编制竹器之前,赵家父子会先去竹林里挑选合适的竹子,这是凭着经验和眼力的。粗的细的,老的新的,都要在编制的竹器上发挥作用。既不大材小用,也不至于屈才,就连有些柔韧性极好的旁枝末节,也能找到属于它们的合适位置。

接下来,他们根据所编器具的大小,将竹子锯成长短不一的尺寸。竹子们或倚墙而立,或温顺地躺在地上,等待着它们生命中重要时刻的到来。

随着几声清脆的声响,锋利的篾刀顺节而下,竹子极配合地崩裂开来,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劈竹子全靠巧劲,宽窄仗着目测。根据所编竹器的种类,宽的竹条一、两厘米不等,细的称为篾丝,精确到分米,而且整齐划一,上下均匀。这刀上的功力,和烹饪大赛上的大师们刀切豆腐丝,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劈好了竹条,父子俩在门前的树荫下相对而坐,膝盖上盖着厚厚的围裙,开始一根根刮起来。先刮去竹节部位突出的硬硬的隔膜,然后一手持刀不动,一手将竹条飞快地从刀下抽过,“嘶—啦”、“嘶—啦”,在欢快而有节奏的声音伴奏下,竹条和篾丝们被刮去了毛刺,变得亲切温和起来。地面上,那些刮出来的竹丝弯曲而蓬松,仿佛一只只新出蛋壳的小雏鸭,一根根嫩黄丝线似乎都能绕指柔,叫人顿生怜惜之情。有识货的人讨要回家做成枕头,据说是可以清心宁神的。

孩提时代的我,并没有耐心去仔细观察,一堆竹条是怎样变成一个个实用的竹器的。

竹子编的器具家家都有,或方或圆,或扁或平,有的挂在墙上,有的搁在缸上,有的吊在梁上,就像随处可见的土疙瘩。

竹匾子底部平坦,浅浅的帮子,外沿是一圈较粗的竹条。大中小号都有,用来晒粮食是再方便不过的了。过年的时候,新出笼的包子凉在大匾子里,过年的喜悦就在腾腾的热气中氤氲开来。养蚕的人家有很多这样的竹匾子,铺上新鲜的桑叶,蚕宝宝在里面悠然自得地生活,那沙沙的细微声响,像极了春天的细雨。

和竹匾子大同小异的是竹筛子,不同的是底部编成了镂空的格子,格子分为大格、中格和细格。大人们抡着胳膊转悠筛子,转啊转啊,精细的粮食就漏到了下面的大匾里,筛子的中间聚拢了一堆不招人待见的东西,于是就很不客气地将这些鱼目混珠的家伙,清理出了粮食的队伍。

最常用的是竹篮子。大菜篮体格健壮,上下一般粗,地里的红薯白菜之类收获的时候,还真离不了它。中号的竹篮体态适中,一般是用来洗菜的。小媳妇们回娘家,或者大婶们串亲戚,必定要拎个竹篮子,上面搭块花头巾,这便是小号的篾丝篮子了。相对于大号中号的篮子,它显得比较娟秀,圆圆的口径,底部稍小一点,往上逐渐增大,弯弯的提把,刚好够一个女人的胳膊挽着走,就像今天女士们随身挎着的时尚小包。

值得一提的还有箩和笆斗。箩因为长得圆滑一点,常在黄道吉日隆重登场。贴上大红喜字,装上鱼肉茶食等寓意吉祥的物品,满满当当的竹箩走在迎亲队伍的前面,谓之“挑箩担”,可谓风光无限了。笆斗就很憨厚了,长得四四方方,常常蹲在粮食加工厂的机器旁边。

家境殷实的人家,会有一两床上辈传下来的凉席。经过了岁月的晕染,竹席变得光滑体贴,泛着淡淡的古铜色的光泽。

竹制品曾经和家庭生活息息相关,相关的还有竹床、竹椅、竹碗橱、扁担、簸箕、淘米筲箕、鱼罩、量米筒等等。其中的大多数竹器已被塑料制品或其它用具所替代,淡出了历史的舞台。

都说流年似水,走着走着,那些美好的时光遗漏在了身后,人们常常慨叹“竹篮打水一场空”。但是,曾经拥有过朴实无华的竹篮子,也是人生旅途中一份美好的回忆吧?

采蘑菇

文/徐倩

9月30日,当夜幕还笼罩着大地的时候,当太阳公公还没有起床的时候,我和妈妈便早早起床了。准备好一切,我们便趁着夜色出发了。走了大约一个小时,我们就来到山上,开始寻找好吃的蘑菇。

正当我正在仔细地寻找着的时候,想不到妈妈早就找到了一朵青头蘑菇。妈妈的眼睛可真尖!我也不甘落后。呀!这是什么?我跑过去一看,原来是一朵青头蘑菇,我很高兴,便更有兴致了。之后,我妈妈又采到了十多朵,我也采到了五六朵。我们翻山越岭,采呀采,两朵三朵、五朵六朵……好鲜嫩,好可爱!轻轻地从草丛里或树根下捡起来,真是爱不释手。小心翼翼地把它放进篮子里,真是喜出望外。没过多久,妈妈的篮子装满了,我的篮子也装满了。

我们提着满满的两篮子蘑菇,满载而归,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正是因为这次采蘑菇非常成功,收获很大。所以,从此我更爱去采蘑菇了。也正因为采蘑菇会激发起一种战胜困难的勇气,所以我才会觉得这最有意义。

犹记当年榆钱香

文/朱旭

乡愁是故乡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物,常常牵动着我的神经。记得小时候,老家的房前屋后满是榆树。听村里的老人讲,由于受极“左”思想的影响,1958年掀起了大炼钢铁的运动,却忽视了农业生产,从而造成了1960年全国性大饥饿的局面,这榆树可成了村民的“救命树”,他们吃榆钱嚼榆叶,最后连树皮也被剥下来煮着吃了。我虽然没经历过那种场合,但缺衣少食的现象在我童年时代时有发生。

春回大地,生机盎然。故乡的榆树也变得精神抖擞起来,柔软的枝条上开始拱出鲜嫩的绿芽儿。渐渐地,渐渐地,枝枝桠桠上就挂满了翠绿翠绿的榆钱,一串串,一簇簇,很是惹人喜欢,对我们这帮孩子来说,更是充满诱惑。

我们用手指弹着饿瘪的小肚子,仰起头,瞅着满树的榆钱,眼馋极了,直往肚子里咽口水。哥哥是个爬树高手,我们就央求他上树捋榆钱,他爽快地答应了。

哥哥找来一只篮子,在篮提上拴一条绳索,束在腰间,只见他把鞋子一脱,踢到一边,双手抱住树干,敏捷得像只猴子,噌噌噌,三下五除二就爬上了树。他从腰间解下绳索,绑在树枝上,把篮子放在树杈上。

哥哥挑选几股榆钱多的树枝折下来,抛在地上。我们这帮孩子一哄而起,争先恐后地去抢。我们从树枝上摘下榆钱,唵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嚼起来。榆钱吃起来甜甜的,粘粘的,让人舍不得咽下,又不得不狼吞虎咽。那时弟弟年龄很小,个子也矮,老是抢不到,他就哀求我给他一些。我拿着带有榆钱的树枝故意逗他玩。等他快够着树枝时,我就抬高一些;看他把手缩回去时,就把树枝放低一些。他踮起脚,小手高高抬起,甚至跳起来,总是够不着。他那忍俊不禁的样子,引得大家哈哈大笑。最后他急了,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我连忙把树枝递过去,他顿时破涕为笑,一手夺过树枝,摘下榆钱,就迫不及待地往嘴里塞。

哥哥站在树杈上,左手扳着树枝,右手攥着枝条,把大把大把的榆钱捋下来,丢进篮子里。不一会儿,就捋满了一篮子。他拽着绳索,慢慢地把篮子放下来。我们在地上用双手接住篮子,把榆钱倒进筐里。哥哥把篮子拉上去,再捋第二篮,第三篮……

母亲把榆钱细细地淘洗干净,放入菜筐里备用。她烧开了一锅水,倒进榆钱,撒上一些黄豆面子,加点儿盐,盖上锅盖,煮闷一段时间,榆钱粥就做成了。

一盆热气腾腾的榆钱粥端上桌,盛进碗里,绿莹莹的,黄澄澄的,煞是好看;端起来闻闻,一股清香扑鼻,直刺激着我的味蕾;喝进嘴里,甜丝丝的,香喷喷的,味道好极了!这粥既能当饭,又能当菜,我“出出溜溜”一连喝了三大碗,把小肚皮撑得溜圆。

现在,老家的榆树早已砍伐殆尽,取而代之的大都是生长快、收益高的杨树了。再想吃到榆钱已不太容易了,但榆钱那浓浓的香味还在我舌尖上打转,让我难以忘怀。

一把剪刀的作用

文/漠北

记得曾经看过一则故事:据说在很早以前篮球运动刚诞生的时候,篮板上钉的是真正的篮子。这样,在比赛过程中,每当球投进的时候,就有一个专人踩在梯子上把球拿下来。因此,比赛常常是时断时续,全没有紧张激烈的场面。为此,也有很多人想了很多办法,但都不很理想。后来有一位发明家制造了一种机器,在下面一拉就能把球弹出来。然而,这种办法也未让篮球比赛紧张热闹起来。

有一天,一位父亲带着儿子去看球赛,看着大人们一次次不辞劳苦地取球,小男孩大惑不解:“为什么不把篮子的底去掉呢?”一语惊醒梦中人。于是才有了今天我们看到的篮网样式,才有了今天如此风靡全球的运动项目。

去掉篮底,就这么简单,但多少有识之士都没有想到。听起来似乎让人费解,然而这么简单的“难题”就是困扰了人们多少年。可见,无形的思维定式就像那个篮子禁锢了我们的头脑,使得我们的思维就像那个篮球被“囚禁”在篮网里。一把剪刀,轻轻一剪,难题就解决了。小男孩给我们上了一堂发人深省的课。生活中许多时候,我们就是需要这样一把剪刀,去剪掉那些缠绕我们的“篮网”。生活原本并没有那么复杂,如此简单、平凡而已。

蕨菜 记忆

文/苏畅

早晨散步,见路旁坐一大妈,守着两小堆山野菜。我像见了久违的老朋友一样,立即买回一捆蕨菜,用开水一焯,学当年母亲的样子,把葱撕成一寸长的细条,放入适量的盐,与凉透的蕨菜拌到一起。尝一口,那种清香一下子把我带回了童年……

我小时候生长在净月潭东几公里外一个叫农林公社胜利大队的地方。那时,我只知道大人们终日忙忙碌碌,并不清楚他们在做什么——小孩子即使知道,也无法参与。印象最深的是到了春天,母亲总和一些邻居村妇们相约去采山菜。看着她们兴高采烈的劲儿,我本能地感觉采山菜一定很好玩儿。

于是,我嚷着让妈带我去。妈没好气:“你跟个土豆子似的,能干啥?别绊倒我。”可是架不住我一次次的纠缠,到底还是松了口:“那行吧。”

我比过年逮着根新头绳都高兴,连忙挎上早就暗暗准备好的小篮子,跟头把式地跟在妈的身后。我可得努力表现啊,跑累了,想喘口粗气都得忍着,生怕遭到嫌弃被撵回去。

来到树林边缘,女人们“哄”的钻了进去,寻找各自的目标。妈把我叫过来,告诉我啥是蕨菜,并再三嘱咐:“就在这儿采,只采这种,别乱走,树林里有‘长虫’。”说罢,她也钻入树林深处,

留下我孤零零一个人,但我一点儿也不怕,我知道大人们就在不远处。

我低着头,往草丛中“撒摸”。呀,看到一棵蕨菜,从土里举出一只小拳头,把一片枯叶顶得老高。“哪里跑!”我小心翼翼地把它贴根儿掰断,收获了第一枚劳动果实!

一棵、两棵……我追着蕨菜跑,小手攥不下了,就撩起衣襟兜着,用另一只手照样可以掰蕨菜。瞧,我多有办法!小小的心被成就感和收获装得满满的。

等到衣襟已经装不下更多蕨菜时,我发现自己只顾着高兴,小篮子忘记放在哪儿,已经找不到了!我急得没头苍蝇似的,四处寻找,几乎要落下泪来,手里的蕨菜偶有掉落也顾不上了。还好,惦记着我的妈妈头一个返回,见到我的狼狈样儿,很快就把我的小篮子找回来了,说:“你呀,将来要是当官,一定会丢了印!”

回家后,我跟着妈进了厨房,一定要她把我的收获单独焯熟拌好。第一次认真品尝蕨菜,别提多好吃了!现在回忆起来,当时忙活了半天,顶多采了半斤蕨菜。

从此,蕨菜成了我甩不掉的情结。每年只要它上市,我都百吃不厌。它带给我的何止是童年的回忆,更有妈妈留给我的许多许多……

竹忆

文/杨恒春

前些日子,老家自然埭复垦,我家及几户邻里的近五亩竹园被砍伐铲除,触及此事,内心起伏,勾起了对竹的回忆。

隆冬时节,大人们趁着农闲,清扫竹园,铺上稻草,然后覆上厚厚的一层土,算是“蒙竹窝”,实为施肥,为来年多出笋、出好笋打基础。遇有大雪纷飞时,北风呼啸,竹子摇其竿、抖其枝,弹去积雪,仍傲然挺立。在这寒冷的季节,她凌云劲节,浑身披绿,生机勃勃,让你敬仰,叫你赞叹。

春天来了,人们最先联想到的是杨柳吐绿、小草发嫩,其实,最早拥抱春天的要算力道强劲的竹笋了,因为她在冬天就蓄势待发。神奇啊,早晨你看到竹园一处平整无痕,到晚上此处微微凸出,第二天清晨,嫩笋就向你微笑了,然后一天一个样,天天向上。暗绿的竹衣油光光的,伴随着笋变大变脆,成了竹壳并掉落,人们将其收纳,待到端午节裹粽子时作扎绳,留着纺纱时作芯锭。褪掉竹壳的笋成了竹,她中空外直,节节联结,伸出手臂,枝叶茂盛,随风摇曳,成了园中光彩夺目的新生力量。

夏秋季节,竹园内通风、清凉,成了老少皆宜的避暑乐园。小孩们会选择间距恰当、竹竿坚实的两根竹子,用以翻跟头、荡秋千;男人们会在中午摆上一张长凳或竹床打赤膊睡午觉;妇女们会捻麻、纺纱、捺鞋底;上工时,社员们会在竹园中学《毛选》、开会议事、打草绳、拌化肥土等。此时,如果我是画家,会画一幅《竹园欢》,如果我是音乐人,会作一首《竹园乐》。

我家有种淡竹和筵竹,每年会间伐筵竹出售,补充家用,于是筵竹又有了“哑巴儿子”的俗称。淡竹也称篾竹,用处可就大了,农家人会请篾匠打织晒垫、篾篓子、筛子、筲箕、簸箕等。我父亲也会编竹篮子、菜篮子、秧篮子。在生产、生活中使用篮子等“篾器家伙”的感觉,别有一番乡土韵味。

竹的形、神,竹园的印迹、乐趣,存于心中,值得回味……

早春游记

文/占君武

久居一室之内,尝不知气候的更新。早上云气霞光,拥着绚烂的旭日,从外面照射进窗户,方惊异气候的变换。树上的鸟儿早早在树枝头欢快地啾鸣,仿佛在呼唤室内的人们早早地起床,赶快踏青去!挖野菜去!

荠菜,又叫野荠、地菜,米菜、野菜、雀雀菜、护生菜、鸡冀菜、枕头菜等,在我国南北各地都能见到。据有关研究证实,早春的荠菜最有营养,也最益健康,可谓百蔬之冠。难怪民间早有“阳春三月三,荠菜当灵丹”的谚语,流传着“春食荠菜赛仙丹”的说法,可见荠菜不仅是佳肴一碟,更是灵药一方。

逢上周末,天气晴朗,全家人外出踏青,提着篮子,带上铲刀,牵着孩子,去田野间。只见路边、池塘边、田埂边的野菜一抹浅绿,在阳光的朗照下,越发显得青翠绿蔓。一路吟着辛弃疾的“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的诗句,一路悠闲地采挖着三三两两的野菜。或扯、或挖、或铲,片刻之间就能挖好满满的一篮子。

采回家里的野菜,去掉根,用清水洗干净,再用开水焯软,放在锅里清炒,放上盐,拌上辣椒、陈醋、蒜、姜等作料,盛在瓷盘里,青翠欲滴,令人垂涎,吃起来满嘴的清香。还有一种吃法,剁成小碎末,再伴上肉馅儿,包荠菜水饺。

三月的野外,亘古不变的美景,让人在春光下流连忘返。那酸酸甜甜的,带着泥土气息的野菜,让人久久的回味。

篮子

文/贺非凡

我背着手站在马路旁边,街道两旁挺立着笔直高大的杨树。阳光洒进一条羊肠小路,放眼望去,茂密的果树层层错落地包围着那几间瓦房,瓦房矮矮低低,只能依稀看见房顶,姥姥的家就在那里。

现在这里已经没有人住了,我快走到门口,稍顿了顿,打开房门探望。黑漆漆的小屋零落地挂着些蜘蛛网,里屋光秃秃的墙面上钉着一个篮子,姥姥的身影仿佛定格在那里。

打从记事起我便经常跑去姥姥家玩,一进屋姥姥就放下手中的活,小孩子般喜悦地看我一眼,转身走向里屋,我跟去扒在门口张望,四周的墙壁黑黑灰灰,那个篮子高高地挂在墙上。里面装的什么啊?姥姥干啥这么宝贝它?它仿佛沐浴后一般,一尘不染地挂在那里。姥姥麻利地拎来一个凳子,扶着身边的衣柜稳好重心,踮起小脚一手扒着窗棂一手伸向篮子,略带紧张的手指紧了紧,随后把篮子递回我,温柔的眼神温暖我的心。我把小脑袋凑上前去,抓起里面的零食大快朵颐,姥姥看着我满足的表情,笑着帮我整理衣襟。

一晃几个春秋,岁月在我手里流逝。学习越来越紧,顾不上去看望她老人家,直到一次国庆长假才得以抽出空来陪她。再次驻足在马路旁,秋风瑟瑟,我徘徊在路口向里张望。那几间小瓦房依然蜷缩在那里,果树既不壮烈也不张扬,静静守护在瓦房身旁。只身走在小路上,曾经的树木高大起来,就在这尽头,姥姥蹒跚的影子慢慢靠近我。稀疏的白发,躬着的背,矮小的个子,沧桑的脸庞,无神的瞳子……我慈爱的姥姥啊,几年未见你老了多少!她的眼神掩饰不住激动的喜悦,轻轻颤动的双手牵着我进门,姥姥一如既往地搬来椅子,我定定地站在她身后,她慢慢抓好椅背把自己支撑上去,努力平衡之后企图再次挺直自己的脊梁。但这已经行不通了,只好扶着墙面,用另一只手去够那个篮子。那只手却不知怎么猛地抖了一下,我忙扶她,姥姥摆手道:“我还不老,我还不老。”姥姥再一次颤颤巍巍地站好,坚定地够那个篮子,这一回耗费了她许多气力,以至于我都可以听见她短促而又沉重的呼吸声。我屏住呼吸抬头仰望这伟大的灵魂,虔心地祈祷。我舒了口气,篮子已经被拿下来了。这一次,那只篮子仿佛好长时间没有被光顾了,尘土覆满它的身躯。姥姥拿起手绢擦拭,直到干净后才让我拿去。低着头寻找零食,我却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皱巴巴的水果。我洗了一下噙着泪啃了一口——我消耗了姥姥多少的爱啊!这么长时间,姥姥在这边过得怎样我全然不知,愧疚的心情使我在满足的姥姥面前深深地埋下了头。

如今,桌上的零食丰富起来,可幼年的幸福感全然消失,我凝视着那个落满尘土的篮子,它承载着我多少的渴望与快乐。篮子依旧被孤零零地钉在那里,仿佛一直在等我回去。

江南·故乡·那年月

文/浦敏艳

我们的文字烙上了江南的印迹,它水气淋漓,像门前伫立了三十年的水杉树,每一张叶片梢,都挂着一颗晶莹圆润折射着光茫的雨珠。这就是我们无可辩驳的灵魂,清澈得不染丝毫尘滓。只想在闷热潮湿的七月傍晚,渴望一场彻头彻尾的雷电暴雨,井底有那只沉浸了许久的沁凉西瓜,一篮子啤酒。可是在我碰酒的年月,因求学、出嫁,已离开了生养我的故乡。

记得八月时分江南刮来一年中最猛烈的风——台风。屋后那棵白枣树乒乒乓乓声响大作。一阵风起,豆大的雨点把泥地砸起一个个坑洼。刚生了娃,怕他被雷电吓着,四周门窗紧闭,听雨声、风声,与乱作一气的白枣敲窗声。转眼雨过天晴,云在湛蓝的高空飞驰,像脱缰骏马。打开窗,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来到屋后,泥地里嵌满了青白色的枣子,拿起婆婆的塑料篮子,随手拣来便是半篮子。水龙头上洗了,放在嘴里,那是“铮——”的甜。这甜,像一根弦骤然弹起;像雨滴掉在颈窝里,是突如其来,毫无防备的甜。这是孩子他爸谈恋爱时跟我作的描绘,轮我尝着,却也如迷信般地信了,这甜有声音。我知道,年少时的感觉,再好的言语也无法描绘,而我在这个多风多雨的江南,与你一起,品尝老家、老树带给我们的体验。只是我手里这个穿着绿衣的宝宝,等他长大,树却早已不在……这个城市的外来朋友涌进来,连片的出租房挤兑了它的位置,泥地都换成了水泥地。

常有那样的年岁里,乍暖还寒的春日,冰冷的手指摸着书本,与瞌睡虫斗争着,“三更灯火五更鸡”。人倦极,夜已深,风初静,推开北窗,竟有一树溶溶月光下的梨花,如白衣胜雪的仙子,皎洁无瑕,夺人魂魄,令人屏气凝神,恐惊天人。娃出生的那年,它还在,我曾尝过它结的子实,微甜且涩,入口有渣,凡品也。不日,便不见踪影,它也被砍了,所在的场地搭起了小房。殁期未知。

那是一片清波粼粼的水泊吧,是孩子他爸童年暑假的天堂,他们几乎天天吃过午饭就开始泡在水里直到日落西山。一日早起我难得去水塘边浣衣,青葱的茭白叶披散杂沓,如米芾的狂草,水波微澜向远处漾去,一轮刚升起的红日滚在青青茭白叶堆里,艳光四射,把水塘映得半塘瑟瑟半塘红。景象之纯粹天然,是与自然界的虫鸣水气光影相融合,你听那啾鸣,你听那唧唧,你闻那水草的清香,你摸那碧波的纯澈,你抚那雾气的轻柔。沉浸于这片自然之色,因为是拿五官交错着体验它们。直至这个水塘旁建起工厂,变为一片淤泥洼地,又被挖出水沟,被我儿爬来爬去,滚得浑身泥浆,写在一年级田字格日记本里,留在了他童年的印记里,而一切再不复从前,从前那个清幽的水塘,有个古怪的名字——上家簖。

时代在变迁,树,砍了;塘,填了;楼,拆了;人,走了……故土的烟尘里散爬的也许还是那些年的香烟虫,匆匆忙忙不知为何疾步而趋,但它再也不是记忆中的那一个。

江南便是拂不去这样的记印了,这水泊,树,花,果,还有在这里生存、相念的人们,有一日离开了故土,不过常常念起,一次次在白纸上记录着什么,叫人读了,惆怅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