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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报纸的散文

2023/02/17经典文章

关于报纸的散文(精选10篇)

每天的盼望

文/王俊

作为一名教师,职业的要求,我养成了读报的习惯。每天工作之暇,我就读读报纸,读了才感到浑身舒畅;每天睡觉之前,我就读一会儿报纸——睡前的必修课,如催眠曲,假如哪天睡前没有读到报纸,我睡觉就会缺了点什么,睡香就打折了。因此,报纸对于我来说,是生活的一部分,早已融入我的人生。

在众多的报纸中,我结缘最深的是《张家港日报》,初略算来,读她已然有近二十年的光景,可谓是她的超级粉丝。她是我最喜爱阅读的报纸,不是因为怀有什么私情,我就有如此之说,其实,道理再明白不过。她是一份多彩与启智的佳报,自然就深深地吸引我了;她是家乡的报纸,充满了家乡的气息,我作为港城人,情感的需求,自然就十分喜爱她了;我是文学爱好者,爱好的驱使,自然就煞是喜欢她了。

正因为有如此多的情愫,她就成了我每天的盼望。这份盼望,是望眼欲穿的,是情感的,是工作的,是爱好的,是自豪的。每天,我都迫切地盼望着,盼望着她的到来,让我一睹她的芳容,以解渴求。

每天,在一阵清脆的铃声中,随着邮差的到来,她姗姗而来,如仙女下凡一般,给人心中一阵喜悦,一丝激情,让我迫不及待,先睹为快,先读为乐。拿她在手,绵绵的,温馨的,阵阵墨香,新鲜而扑鼻,我犹如拿着一个宝贝,拿着一份喜悦,拿着一份爱恋,给人兴奋和慰藉。

她落落大方,光彩亮丽,是全国县市报中版面较多的彩报之一。她导向正,新闻短,照片亮,言论精,版式美,质量高,具有权威性、指导性、实用性。她的栏目很多,有综合新闻、民生·热线、新农村……她的信息量很大,具有可读性、生动性、趣味性,甚至连广告,也制作得是那么精美诱人,那么惹人喜爱。

我最喜爱读她的头版新闻。那是关于家乡大事的报道,有市委、市政府的决策报道,有张家港精神的再教育、再弘扬、再实践的报道,有港城获得了什么荣誉称号的报道……十分及时,振奋人心,令我常常为之动容,让我喜悦不止,激动不已。

我最喜爱读她的《小记者园地》。读着孩子们的文章,我感到欣慰,看到了港城的希望。孩子们讲述着校园生活,表达着喜怒哀乐;记述着港城的巨大变化,抒发着对家乡的无限热爱之情;诉说着自己的所思所想和远大的抱负……孩子们的文章,能通过家乡的日报发表,这是对他们多么大的人生激励啊!为此,我为有如此关爱下一代的日报而自豪。

我最喜爱读她的《暨阳周刊》。阅读《暨阳周刊》,就是在阅读港城的人情风俗、悠久的历史、优良的传统,加深了我对家乡的了解,什么沙上文化,什么香山文化,什么暨阳文化……我都是通过周刊有了较为全面的了解,那刊登的一篇篇精美的作品,让我欣赏,给我美的享受。

每天的盼望,一天的激情;每天的阅读,一天的享受!这就是《张家港日报》给我的一份人生惬意!

善读可医愚

文/龙玉纯

很多年前他那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至今还让我记忆犹新。

那是1989年4月1日上午,来自不同地区的热血青年们,穿上崭新的军装,聚集到火车站。简短的送兵仪式后,大家带着家乡父老的期望和嘱咐,迅速登上运兵专列南下,向着广州的海陆空军营进发,我就是其中的一员。上车前接兵的一位中校首长要我帮他提点东西,我一看竟然是一大捆报纸,便偷偷笑了。

上车后我好奇地问他,带这么多报纸干什么?他笑着回答说,来你们这里一个多月,最大的收获是接到了你们这批素质不错的新兵,其次是了解了这边的风土人情,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收获是发现你们晚报副刊编得不错,刊发的绝大多数文章既有地域特色、又有可读性而且品位还不低,于是在警备区和人武部把能找到的报纸副刊都找来翻了翻,挑了这些带回广州有空再仔细读。

我实事求是地对他说,在上学期间很少看报纸,特别是高中三年基本上没时间看报纸。他微笑着说,到部队后就有时间看报纸了,小伙子,不管在哪里,都不要放松学习,尤其要多读书看报,人从书里乖,善读可以医愚啊!下车后他送了我10份副刊,并且还开玩笑说,第一次离家出远门,肯定是会想家的,如果想家了,就把家乡报纸拿出来读读吧。

“人从书里乖,善读可以医愚。”这句话像针一样扎痛了我当时因高考失利而有些心灰意懒的心情。分配到到驻汕头部队后,我在刻苦训练的同时,利用业余时间认真复习功课,积极报名参加全军军校招生考试。部队直线加方块的生活,紧张而有序,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才能找出报纸,读上几篇,让自己的思绪飞回千里之外的故乡,徜徉在亲情与乡情交织的田野上。没想到这些报纸激起了我的阅读兴趣,于是在工作训练之余我读书看报乐此不疲。当兵一年多后,我以优异成绩考上了北方一所有名的军校。上学前我特意去中校首长办公室告别,此时已是宣传处长的他非常高兴地接待了我,鼓励我一定要珍惜机会努力学习,争取学有所成,早日成为一名合格的军官。他还送了我一份特殊礼物,一块军表和一张发表了他作品的我们家乡晚报,并对我说,你老家的晚报副刊确实可以,有空你也写写文章投投稿吧。

没想到军校的阅览室里竟然订有家乡晚报,这让我有种离家近了的感觉。那时网络还没有普及,要想得到家乡的近况,最好的途径只有看报纸和电视。也许是受接兵首长的影响,我也渐渐喜欢上了晚报的副刊,它的每一期每一篇文章我都会仔细阅读并认真品味。看多了,也就有了写作的冲动,我在课余时模仿副刊的文风和笔调写了好几篇短文,写好后虽然也有投出去的想法,但自我感觉笔力还不够,离发表尚有距离,也就权当练笔收进了抽屉。后来校报下达任务,我才拿出来发,没想到发后得到了老师和同学们的好评。鼓励是兴奋剂,从此我又爱上了写作。

毕业后我被组织分配到驻湖北大山深处某部,虽然离家乡不算太远,但由于驻地偏僻,根本无法看到家乡晚报,这让我很是失落甚至有些郁闷,每次有同乡战友回家探亲,我都要委托他们帮我带报纸。后来因工作需要我被调进北京,能进首都工作的兴奋劲儿一过,竟发现大机关的阅览室也没有家乡晚报。我有次在信中无意中把这份不快告诉了当时远在家乡的女友,没想到她真还有心,从此每周给我寄一次报纸。机关的战友们都开玩笑说我收到的情书很特别,每次都是那么厚,我回答说信封里不但有爱情,而且还有亲情、友情、家乡情!

每周盼邮件的日子已成为过去,我告别北京又回到南方工作。每天第一时间能看到家乡晚报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幸福,这是很多没有类似我这样经历的人难以理解的。认真工作,快乐生活,开心读报,偶尔再为报纸副刊写写稿子,现已成了我最佳的生活状态。

一旦习惯就麻木

文/安黎

有三四年的时间,为了减肥,我一直坚持步行去单位上班。

我家位于城市的边缘,离单位十公里。沿着漫长的未央大道,我几乎一天走一趟。一个月,我所走的路程,差不多有二百公里。

走至中途,我总能看到一个卖报的中年男人,盘腿坐在一个乱糟糟的巷口。这个卖报者,与其他卖报者有着很大的不同。他既没有自己固定的报刊亭,也没有穿梭在汹涌的车流里使劲敲打车窗,而是盘腿坐在一堆三轮车中间,几乎要被那些横七竖八的三轮车遮蔽。卖菜的,卖水果的,炸油糕的,卷煎饼的,招揽活计的等等,人人都或骑或摆着一辆三轮车。如果不仔细瞧,根本发现不了他。但仔细一瞧,我却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只有一条腿,另一条腿遭到了截肢。

一个中年男人,为何失去了一条腿?是工伤事故所致,还是车祸引起,抑或因为得了某种疾病?我未曾向他打问过原委,因此便不知其详。我是因为买报才注意到了他,并且走近了他。在长达三年的时间里,我与他的对话,没有超过五句。

他胡子拉碴,满脸褶皱,坐在一叠报纸的后面。那叠报纸的旁边,竖放着两条铁拐。一个失掉一条腿的人,没有匍匐在地上行乞,等待别人的施舍,而是通过自食其力,努力保持着作为人的自尊,单这一点,就令我心生敬意。

第一次,我掏出一块钱递给他,他要找钱,我摆摆手,他作罢。第二次,我还是掏出一块钱,递给他,他做出要找钱的姿势,我又摆摆手,他又作罢。第三次,我递给他一块钱,他干脆连找钱的姿态都没有了。我要买的报纸是《参考消息》,市面价六毛钱。也就是说,我每买一份报纸,相当于捐助给他四毛钱。

一路走来,我会遇到七八个报刊亭,碰到十几个游走的卖报者,但都对其视而不见,一直坚持着在他那里买报。习惯成自然,习惯了,也就麻木了,渐渐地,他大老远瞅见我,就抽出一份报纸,高高地捧在手里,等待着我前来拿取。收了一块钱,他再也没有过任何找零的意思表示,仿佛那张报纸的售价,本来就是一块钱似的。

令我好奇的是,在上千次的买卖中,他从未向我说过“谢谢”二字。

有一次,我没有零钞,只好掏出十元钱递给他。他接过钱,磨蹭着,只是眼巴巴地瞅着我。看到他无找钱之意,我掉头离开,但身后传来的,不是他的客气之言,而是得意的笑声。

三轮车夫揶揄他:跛子,你发财了啊!一张报纸就卖了十块钱,本事可够大的啊!他放声浪笑,说:咋啦?就卖了十块!你不服?不服不行!三轮车夫说:甭卖嘴,不是你本事大,而是你运气好,偏偏就碰到了一个“砍头子”(陕西方言,二傻子的意思)。

并未因被人视为“砍头子”,我就有所改变。我依然在他那里买报,依然多付给他钱。其间,我还给他买过两个肉夹馍,还把一小箱苹果塞给了他。

有人或许会问:你这样做,究竟为了什么?是图名图利,还是要把自己刻意打扮成一个救世主?我的回答是:我不为别的,甚至不是为了救助他,只是为了安抚自己的良心。良心,说起来很抽象,很虚无,但它却真实存在着。良心不存,人就蜕变成了禽兽。我知道,人到中年的他,坐在巷口的风里卖报纸,其微薄所得,不仅仅为了自己的生存,而是有着更为紧迫的用途:为了孩子上学,为了给老人治病。

后来,我再也没有看见过他。随着那一片区域的拆迁改造,他像那些游走的商贩那样,在驱逐与追赶中,像一缕轻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拾荒小孩

文/熊湘鄂

暑假又要到了。我问正在沙发上蹦蹦跳跳的儿子:今年暑假两个月的时间准备怎么度过?儿子还小,才7岁,玩得正欢,被我猛地一问,停下来,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每天上午做一小时作业,下午午休起床后写半小时大字,五点半再去体育馆打羽毛球。”他的妈妈帮他回答,顺便对他的假期生活进行安排。

我把他拉到身边,征求他的意见,当“报童”,去卖报纸怎么样?什么是“报童”呀?他不解。我告诉他“报童”就是歌里唱的卖报纸的小孩子——解放前在周恩来爷爷的领导下,他们机智地将《新华日报》发放到街上每个人手中。听我讲完,儿子连声说“好”,并嚷着放暑假了要去卖报纸,当个勇敢的“报童”。此“报童”非彼“报童”。没办法,我只得又告诉他,如今当“报童”,不是为了和敌人作斗争,而是为了“钱”。钱?儿子更是睁大了眼睛,疑惑地问我,大人不是有工资吗,他要钱干什么?孩子这么问,让我突然心生愧疚。一直想让孩子在一个单纯和清澈的世界里成长,免于过早接触世俗的烟火,却不料他在疏于对钱财敏感的同时,却少了一些世事艰辛应有的感知。

在对生活基本事理的一番阐述过后,我和儿子达成一个协议:这个暑假,他通过卖报纸、洗袜子和倒垃圾等劳动,换取他下学期的零花钱,而我则以一比一的比例对他进行配套奖励。如此,他挣一块钱,我便拿出一块钱帮他储存,给他个人建立一个小小的账户,今后由他自己支配开支。我的初衷是,要开始逐步培养孩子的吃苦精神和生活态度。

和儿子约定好没几天,我便在一个早晨碰到了一群卖报纸的小“报童”。他们旁边,站着一群成年女性,不停地向这些孩子大声喊话,提醒注意安全,或是协助整理报纸,有的则在帮孩子收钱……是老师还是家长?我不得而知。只是,突然间我对自己让儿子暑假去卖报纸的想法产生了深深的怀疑。我不敢保证,儿子如果去卖报纸当“报童”,他的爷爷奶奶或外公外婆会不会也跟那群大人一样,拿着水杯和毛巾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

前不久,我带着孩子回老家看望他的爷爷奶奶。闲聊中母亲讲道,今年“六一”儿童节的时候,县里组织搞了一个“美德少年”活动评选。有一个叫曹俊安的小朋友,今年才9岁,三年前父亲患病去世,母亲改嫁远走他乡,他只能独自跟着年迈多病的外公外婆生活。每次放假,他要么帮外公外婆干农活,要么去集镇上捡塑料瓶子或易拉罐换钱,补贴家用。他的外公对来采访的县电视台记者说,小俊安每次看到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喝饮料,他就悄悄地站在一旁,等人家喝完后,将随手扔掉的塑料瓶子捡走卖钱;还说,有时候看到人家喝饮料时孩子也会禁不自禁地咂咂嘴,这个表情让他这个当外公的心里也非常难受。

“在颁奖晚会上,曹俊安能跟主持人一口气说出十多种饮料的牌子和价格,只是他说他从来没有尝过任何一种饮料的味道。”母亲讲完这句话,转过身,悄悄地掀起了衣角……

卖报哥朱树平

文/张正烨

在曲靖麒麟城区的大街小巷,总能看到这样一个身影:一辆黑色的手摇三轮车上载着一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车上还挂着一个装满报纸的大袋子,这就是身残志坚的卖报哥朱树平。

听说朱树平自幼患先天性小儿麻痹症。父亲早逝,他和下岗的母亲凭借微薄的收入供妹妹上大学。他并没因为身体的残疾而失去生活的勇气,为了不给政府和亲人增加负担,他365天风雨无阻,艰难行走在曲靖的每一个角落,吆喝着卖报纸,他的身影与自强故事让曲靖人感动,大家都亲切地称他为“正能量卖报哥”,很多人见到都忍不住掏钱买份报纸。

更让我敬佩的是在一个挥汗如雨的季节里发生的一件事。那天,我和妈妈开车经过一个建材市场,因为天气热,街上几乎没有行人,突然间我看见卖报哥的身影,他歪着头,摇着车艰难地行走在烈日下。我叫妈妈停下车,“我们买份报纸吧!”我急急忙忙对妈妈说。妈妈给了我5块钱,我兴冲冲拿着钱跑下车,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他。他穿着朴素,头发短短的,脸颊瘦得凹了进去,手像两根干柴棒,手指并在一起,伸展不开。一滴滴豆大的汗珠从他头上流下来,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裳,看到我走过去,他脸上露出了微笑,我递上5块钱说:“叔叔,买份报纸。”他接过钱找了份报纸给我,接着准备找钱给我,看他可怜,我决定不要他找钱了,于是拿着报纸跑开了。这下可急坏了卖报哥,他拼命摇着车,在我身后口齿不清地大叫着,他来到我身边,把找的4块钱硬塞给我。此时此刻,我心中涌动着莫名的感动,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突然发现他是如此的高大。

俗话说:“鸟美在羽毛,人美在德行。”如今,每次看到卖报哥的身影,我心里总要荡起一股敬佩之情。

闲人

文/晏建怀

机关里既有风风火火的忙人,也有散散淡淡的闲人。闲人大都经历丰富,或上过山,或下过乡,或轮过岗,或扛过枪,这里一两年,那里三五载,往往还没回过神儿来,转眼就步入了中年的行列。多岗位锻炼加上一把年纪,并没有给他们带来事业的辉煌和升迁的坦途,他们在哪儿都是配角,始终是鲜花下的一片绿叶,小办事员一个。

闲人有闲,正如富翁有钱,这既与职业特点有关,也与生活习惯有关。他们喜欢读书、看报、上网、聊天,古今中外,天南海北。一张旧报纸,能在厕所蹲上个把小时,一本理论杂志,能消遣半天时光。网上的新闻,他们从发生追索到原因、动机、背景,预测其发展和结局,间或阶段性总结和点评,颇似电视里的时事评论员。他们熟悉股市如同熟悉电脑的键盘,时常浏览,天天关注,说不久大盘就会上扬,或牛市将要下挫,到了那天,果然。

闲人通常着休闲装,随意的样子,但翻翻领子,不是金利来就是皮尔卡丹。他们追求时尚,不落后于潮流,往往是单位第一个搬进电梯房、拥有私家车的人,并不见节衣缩食捉襟见肘。与人招呼,不喜欢某某同志或某某领导,而是老赵、老钱地直呼,也不管你年纪多轻官有多大。与人见面,没有虚情假意的客套和嘘寒问暖的讨好,但眼里总浮漾着浅浅的笑意,明心见性,让对方浑身舒服。他们上班准时,下班也不急,不是图积极,习惯使然。办公室的惯常工作老三样,抹桌扫地清报纸,做得极为认真仔细,慢条斯理。然后,接接电话,品品新茶,翻翻报纸,上上电脑,从容而充实。他们没有“二皮脸”,不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偶尔上头调研,下头来访,总是彬彬有礼,接待热情。

闲人健谈,善辩,诙谐而又机智,出口不是时鲜的段子就是隐秘的趣闻,能迅速洞开你的视野,释然困扰你许久的疑虑。他们最富有的是时间,整个上午或下午的漫谈,从弗洛伊德释梦,谈到孔子的胃病,从胡适与蒋介石的关系,谈到布什的“扔鞋事件”与伊拉克战争,不时语出惊人,或使众人捧腹,自己脸上却波澜不惊。

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闲人从无抱怨,吃不到葡萄也不说葡萄酸,没有虎落平川的委屈。工作按部就班,生活鲜有变化,练就了他们极为平静淡定的心态。他们对未来没有过多的奢望和幻想,也不愤世嫉俗,一副惯看秋月春风的样子。他们待人诚恳,人情练达,脸上总是日丽风和。

闲人在机关来往、上下应酬中套路娴熟,处处显示出老到的经验,只是不把它用在谋取私利和获得升迁机会上。也许始终放不下心底的那一份自尊,有点无中生有的臭架子,甚至觉得通过自吹自擂或钻天打洞获得机会无异于自讨苦吃。他们不参与利益角逐与权力争斗,更不会像人家一样为争单位公车或接待费用而使尽伎俩,认为那是小人勾当,嗤之以鼻。他们在周围构不成竞争和威胁,加上率真直爽,不会当面输心背面笑,所以朋友特多。中午或者傍晚,电话应接不暇,管后勤的老李叫去河鱼馆吃鱼,管接待的老张邀去海鲜楼啖蟹,常常分身乏术。尤其是那些升不上去的副职,遭遇难题的同事,游手好闲的浪子,都齐了心似的拿他当倾诉对象,炒剩饭,倒酸水,他也不烦。

对于机关的人事编排,拔擢升迁,闲人不打听,不钻谋,敬而远之。领导家里,从不登门,大家心照不宣,相安无事。当然,有人喜欢亲近领导,赶集似的争妍取怜,甚至对待领导的父母胜过自己的父母,对待领导的亲人胜过自己的亲人,他们也理解,趋权者得势,趋势者得利,人情之常,无足深怪。只是,闲人不凑这种热闹,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他就喜欢这份自由与潇洒。

闲人也有怕的时候,怕妻子掉泪,怕儿女撒娇,那戳中了他的痒处,苏东坡说得好,“忍痛易,忍痒难”啊。闲人懒于家务,很少下厨,偶遇家中来客,饭菜却每每做得活色生香。闲人爱家人,春天踏青,秋天出游,一家人亲昵和睦,其乐融融。无论世事纷扰,荣枯顺逆,闲人总是悠闲快乐地活着,对生活满足得像一只吃了睡、睡了吃的四足动物。

整理的乐趣

文/张祖凤

生活中,我喜欢整理,并从中得到无上的乐趣,让我欢度人生。 我订了一份报纸,每天一份,日积月累,也有一摞了。多数人家会把看过的报纸卖了或扔了,因为一年到头的报纸不少,放在家里占地方。而在我眼里,看过的报纸也藏着宝贝。

我会忙里偷闲,把所有的报纸整理一遍,把自己喜欢的栏目留下来,剪裁收藏。多年来,我已收藏了不少自己喜欢的内容。我喜欢摄影,我就把报纸上的摄影图片剪下来,分门别类放在影集里,比如植物、动物、人文等各置一栏,这样查看起来方便。平时我喜欢拍花,但很多花不认识,我就翻开影集查看,就会有新的发现,找到答案。我还注意别人怎么构图、用光,在无形中学到很多知识。一份报纸内容丰富,有副刊、美食、养生、小说连载、历史知识等,都是我喜欢的内容,我就把这些栏目分别整理好,装订成册,积少成多,闲暇翻看,受益良多。

我还喜欢整理衣橱。每到季节更迭,我会把衣橱整理一番,把需要穿的衣服放在容易看到的地方,把不穿的衣服放到里层。一放一收间,每看到一件衣服,我就会想起和它的缘分,有的衣服是老公陪我到商场买的,我就会想起多年前的往事。

我们是裸婚,刚结婚那会,因为经济窘迫,很少购衣。后来,随着家庭经济好转,许是为了补偿我,老公会陪我到商场购衣,再后来有了网购,老公会在网上给我购衣,我还不知道,衣服就进了家门。我总是很感动,虽然衣服价格并不贵,却反映了老公对老婆一份满满的爱意。当我在整理这些衣服时,心里是暖暖的幸福的感觉。虽然我们一直并不富有,但因为对彼此的牵挂与关怀,这么多年来,感情仍一如当初,且在平淡中历久弥坚。 除了整理报纸和衣橱外,我还喜欢整理心情。随着年龄的增长,每到岁末年初,我就会静下心来整理心情。过去一年,我做过哪些事,获得什么奖励,有过什么挫折和遗憾,新的一年有什么打算和改进,等等。这些都在我的内心整理范围之内。

有时候,我觉得生活的脚步太快了,每天一路风驰电掣向前飞奔,难免心神俱疲。所以,很有必要暂停脚步,整理一下自己的生活,你也会从中找到整理的乐趣。整理中,回望人生,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然后以饱满的心情、阳光般的心态更好地上路前行,迎接美好生活。

送报纸的小兄弟

文/谭剑

20多年前我还生活在农村里,无所事事却又不甘日子的平淡,便跟着一群乡村少年瞎闹,不出半年,竟在小镇有了些“名气”。但很少有人知道,骨子里我是一名非常传统的书生,以至有一回我去镇邮局领稿费时,读过我文章的局长大大地吃了一惊,不无痛惜地说:“老弟,你应该是有抱负的,怎么成天跟一群野人耍在一起呢?我这里正要请人送报纸,你来不?”我自知吃不了那份苦,便摇头回绝了他的好意,但我向他推荐了一名小兄弟。

小兄弟十七八岁,人生得瘦小,见人一口笑,一脸的天真灿烂。我们都是农家孩子,深知一份工作的分量,当我把消息告诉他时,懂事的小兄弟兴奋不已,第二天就蹦蹦跳跳地去上班了。小兄弟吃得起苦,开始送报的几个月,走村串寨全凭一双脚,一天好几十里山路他硬是一步一步量了过来。后来邮局给他配了一辆自行车,他快活得不行,背上邮件,跃上车便一顿猛蹬,风风火火就上了路。小兄弟对我特友好,只要看到我的影子,他便会骑着车飙矢一样冲过来,打过招呼后硬塞给我一根烟,然后哼着学会没几天的流行歌曲欢快地离去。

一天赶集,正碰上小兄弟有半日空闲,他邀我去宿舍坐坐,并买来了一小袋橘子,一问有6斤重。我掂了掂,感觉分量不够,就让他换个地方重新过秤,一称果然少了6两。我明白,小兄弟一定是碰到了奸商,而且那杆秤一定有问题。小兄弟见我没出声,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似的绯红着脸,说:“算了,值不了多少钱。”小兄弟的善良坚定了我要教训一下奸商的念头。

我们把橘子吃到只剩下三四个的时候,我对小兄弟说:“带我去见识一下那位摊贩,好吗?”当我俩来到那摊贩面前的时候,我把吃剩的橘子甩在他的面前,用有些生猛的口气说:“把你的秤拿给我看看!”

摊贩见了我这副黑脸,自知来者不善,狡猾的他避开锋芒,对小兄弟说:“你刚才是买了6斤吧,我给你补够好不好?”橘子补够后,我对摊贩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耍奸使巧!”

后来,我离开了家乡的小镇,多年来一直没有小兄弟的消息。直到有一天碰到当年的镇邮局局长,才知道小兄弟早已经死了。原来,小兄弟在镇邮局干了两年后,辞去工作到广东打工,并与一名打工的外省妹子处上了朋友。就在他真正意义上的青春开始的时候,出了车祸,他被撞倒在异乡的公路上,而肇事车竟在瞬间逃得没了踪影。小兄弟被送到当地医院抢救,不到两个小时就死了。几天后,家里的父母接到电报,让他们去领骨灰盒,并交清欠当地医院的2000多元手术费用。老父老母连路费也凑不齐,又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可怜的两老只能在家里恸哭——他们连孩子的最后一眼也没有看上!

后来,小兄弟的女朋友积攒了两个月的工资,总算将骨灰盒领了出来,并送回小兄弟家里。

活蹦乱跳的小兄弟就这样像轻烟一样消失了。他的女朋友我至今没见过,我想她一定是一位有情有义的女子。

晨光里的墨香

文/刘健鹰

好的心情总是在黎明醒来的时候,平淡的生活就因有了自己喜爱的一份报纸而变得生动鲜活,就像最为知心的朋友,每天都要见上一面,互相认真的读一读,听一听彼此的心事,这份晨光里的心灵之约,美丽着身心,净化着时间。多年来的厮守啊,实在是不能割舍。

文字,是我生命血液里不可或缺的营养,蹦蹦跳跳的每一个小精灵,都是我日常生活中最为动听的音符了。因为爱好,也就在工作之余把它组成一行行或者一段段的喜怒哀乐,植入自己喜欢的一方水土。而晨报总也会听懂我的故事,善良的编辑会把我的一粒粒种子悄悄唤醒,精心培植成一株株可爱的禾苗或者小树。这精神上的收成叫我感动,也叫我的心和她的心越贴越近。

一张老照片和一段叙述童年生活往事的文字刊在了5年前的晨报上。照片上的两个家乡的小伙伴都在外地生活和工作。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远离朝阳之外的很远很远的远方,见到了久违的同学。那时晨报还没有电子版,一番凝视和言语之后,我把那份贴身的报纸呈给他们看,片刻之后,大家就都回归了童年,话题里开放的也就都是儿时的青涩记忆的花朵了。一份报纸就是一方世界,写的都是家乡的人家乡的事。家乡也有晨报了,远离故土的同学捧着那一份爱恋,在墨香中品读着家的味道,如痴如醉。那一刻,我分明看到,他们的眼里,已有些湿润。

出门在外,时间长了就难免会想家,而我想的却是晨报。前些年去山东考察,随身带了几份报纸,送给了济南文明办的朋友。友人们互相传阅如获至宝爱不释手,看到他们欣喜的表情,我很是欣慰。而那十几天的日子里,每到清晨,就会感觉手里少了些什么,心里空落落的。于是我便发信息,嘱咐办里的潘同事把每期的报纸保存好,待我回家的时候再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形容恋人之间的,之于我,和晨报有这种感觉也真的不为过。

晨报我喜欢,妻也喜欢。有时候带回家里几份,她会从头到尾翻个遍,每一版看得都很认真。妻谦虚,总自愧自己初中毕业没啥文化,怕我笑话。但作为我作品的第一读者,有时她也会品头论足,挑出一些细小的毛病,说得头头是道儿,我就夸她说,你已经很有两下子了,这都是平时看晨报看的呢。她就笑,同时手中翻动的报纸也会跃出一阵儿温馨的笑声。后来她竟然和我商量个事儿,说要给我70岁的老岳父定份晨报,老爷子退休后喜欢读书看报这我知道,妻这个小小的要求,我二话没说,第二天就满足了。晨报,也是我俩献给老人家的一份孝心呢。

相约于晨,相爱在心。在晨报的墨香中,每一粒文字的光芒,都闪烁着编辑和记者的智慧,也浸润着作者和读者的情爱。温暖的晨光里,相爱相知的人,将于晨报一路,相依相偎,与希望同行!

“老书虫”

文/杨皓淳

同学们,你们看到这个题目一定很惊讶吧!你猜猜这个“老书虫”是谁?对,他就是我的老爸。我老爸非常喜欢读报纸,所以我和妈妈都叫他“老书虫”。

上班时间,他每天早早地起床,用上班前的时间来看报纸,他看起报纸来,总是全神贯注,像个“老书虫”。我想他一定是因为看书戴上眼镜的,因为他控制不了自己看书的时间。调了一个闹铃,只有闹铃响,他才慢慢放下手中的报纸。

中午十一点半,他把全身力气集中在脚上,大步流星地走回家,就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我看见了,也坐下来看书。看了几分钟,听见妈妈的唠叨声,就去做作业,可我还没做一题又偷偷拿书看。“吃饭了!”妈妈大声嚷道。我被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把书藏起来,出来吃饭。看见爸爸虽然坐在桌子边,但是还在看书,有时手夹着菜,眼睛看着书,手一松,菜掉在地上,把筷子咬在嘴里,怎么也咬不动,定睛一看,原来咬到了筷子,把我和妈妈逗得哈哈大笑。

晚上五点半下班回来,他仍然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又是一个开饭的时间,妈妈没叫吃饭,我闻见香喷喷的味道,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而爸爸还在看书,虽然也闻见了香味,但似乎报纸的内容比饭更香,他的腿像绊了铅似的,怎么也移动不到饭桌前。

你看,我的老爸像不像“老书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