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立夏的散文
关于立夏的散文(精选5篇)
插秧季
文/杨森林
立夏的傍晚,风雨交加。昏黄的车灯在雨幕中闪烁,显得焦躁不安。我坐在阳台,煮一壶热茶,俯瞰那匆忙的人和车,气定神闲地将目光穿过黑暗,望向遥远的过去。
绿遍山野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乡村四月闲人少,才了蚕桑又插田。立夏到芒种,是老家渠县农忙的时候,一边忙于抢收油菜与小麦,一边忙于犁田和插秧。家乡有句农谚:立夏不下,犁头高挂;立夏落起,谷米如雨。立夏雨浓,正是蓄水、犁田、插秧的好时节。
蚕麦江村,梅霖院落,夏秧秋谷,鸡黍牛草,乡村在几千年的自然演变过程中,既有自然规律带来的踏实,又有时节变迁蕴含的希望。
小时候,插秧是一件令人快乐的事情。家父不善农事,但会早早地上街置办一些平时吃不到的食物,如一两斤五花肉、一些油酥的小鱼、一堆麻花和油果子,让我们打打牙祭。
插秧虽然苦,但我们也是满心欢喜的。我从小是孩子王,遇到好日头,插秧的时候会呼朋引伴,叫上三五个同学来帮忙,小伙伴们像过节一样,边插秧边嬉戏,倒也其乐无穷。
清早在秧田里起了秧苗,扎成捆,挑到耙好的水田边,由妈妈按经验等距撒在田里。小伙伴们挽起裤管,打着赤脚来到田边,开始插秧。要是风和日丽的话,水田与蓝天相互照应,白云苍狗在两面镜子里映照,田埂上的绿树站得笔直,远处的老牛偶尔如释重负地“哞哞”长叫,展现了一幅生机盎然的田园风情。
母亲是个严肃的人,她给我们讲插秧的规矩,怕我们插得东倒西歪。她会用“秧绳”拉起线,将田用秧苗分成一个个整齐的长条块,我们就在自己的“领地”里相互较劲,很快,原本空荡荡的稻田里不一会便“长”起了一排排的秧苗。
女同学仿佛有天赋一般,她们灵巧的双手就像是蜻蜓点水似的上下翻飞着,很有节奏感。男同学就要逊色一些,他们容易把秧苗插得东倒西歪,横不成行,竖不成列,插得轻了,偶尔还有秧苗会漂浮起来。遇到这种情况,母亲便会以呵斥我的名义教训他,我是心知肚明的,也不声张,赶紧看是谁,马上悄悄地提醒他注意。
插秧,对农村孩子来说,算不上力气活,刚开始插秧甚至还有一些兴奋劲儿,可当你从晨曦初现到日暮西山,从田的这头到那头,不停地弯腰重复一个机械动作,一天下来还是会腰酸背疼,甚至会连腰都直不起来。
好在农村的孩子处处都能找到乐子。日头正烈的时候,田野里氤氲着一层热气,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流,慌乱地用手一搽脸,手上的泥浆马上涂鸦了一个大花脸。大家便一阵狂笑,有人就用泥蛋子开始扔来扔去,一场泥浆大战便由此展开。
母亲也心疼我们,刚开始不会责备,待大家兴致越来越高的时候才会提醒我们。我们虽然休战,但彼此偷看,还是忍不住要笑。我那时是个傻大个,对男女之事并不上心,但也能看到情窦初开的男女同学的小动作,他们的眼神和心思是掩饰不住的。
中午的吃食儿是对大家最好的奖赏,除了父亲置办的美食,还有灵活的男生抓的黄鳝,也有细致的女生采的鱼腥草,笑笑闹闹地争抢着吃,然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无聊又有趣的话,直到再次下到田间。
晴天插秧在五月的初夏不是太痛苦,毕竟太阳还没有那么猛烈。但是遇到寒风冷雨却是常有的事情。我记得有一次和两个妹妹一起插秧,那天风骤雨急,完全没有林徽因想象中的五月天那么美丽。我们披着蓑衣、戴着斗笠,在凄风苦雨中追赶着节令的脚步,只管埋头插秧。大妹雪梅被蚂蟥叮得直哭,母亲帮她把蚂蟥拔去,还是毫不松口,让她继续插秧。小妹妹一直很倔强,她在我的身旁,我看到她全身瑟瑟发抖,眼泪默默地混合着雨水流下,我虽然心疼,却也无计可施。
后来,我们相继离开了家乡,来到城市,但每逢这样的时节,就会想起插秧时的种种过往。
再后来,我到了知天命之年,读到布袋和尚的《插秧诗》,不再把它当成一个写实的描述,而是看到里面蕴含的禅机。
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心地清净方为道(稻),退步原来是向前。是啊,这朴实的语句,是我这样闲适的人需要的意境。
今天立夏,风雨交加。我在阳台上飞扬着思绪,心中多了一丝惆怅。我狠狠地喝了一大口茶,拿起手机,给七十几岁的老父亲拨了一个电话。我腆着脸说,“爸爸,明天我想约着妹妹她们和你们一起吃个晚饭!”
立夏山笋香
文/吴遵智
立夏不下,犁钯高挂。农村长大的娃儿,大多知道这句谚语。于是立夏的雨就成了丰收的征兆。
记忆中的立夏,午后都会下雨的。这时,母亲从菜堆或者背篓里拿出一些刚采摘来的竹笋,叫我们剥去笋壳。
剥笋是要有耐心的。一根根拇指般大小的竹笋,要一圈一圈的剥去它的外壳。剥到三五根,指尖就痛了,这远远不及到竹山里采野竹笋的乐趣。
我们老家,到处有竹。房前屋后、田边土角、溪边沟旁,真可谓是好竹连山有笋香。但四月的笋子主要是在沟边的竹林里。因为栽种在屋前屋后的南竹生的是春笋;田土边上的金竹,却笋已成林。小河小沟,湿气重,水竹笋可隔三岔五地从土里冒出,一直到小满过后。
采笋的时日,我们有时背上背篓,有时提着竹篮。进到竹林里,一棵棵竹笋在翠叶下、草丛里、藤棘中立着。用手一拔,“叭”的一声,竹笋就被采摘起来了。欢声笑语在竹林间响起,但有时也会传来哭声。那不带背篓竹篮的小伙伴,抱着一捆竹笋始终走不出竹山。因为捆笋子得有方法,竹笋角尖皮滑,捆不好,绳索往尖头移动,笋子就会散落,再多的笋,你都不能带回家。大人教我们,理齐竹笋后,捆紧它的大头,再用几根笋扎进去,越扎越紧,这样无论你走多远,捆好的竹笋都不会滑落。
立夏是一定要吃笋的。“立夏不吃笋,瘦得光咚咚”。立夏桌上的笋有很多种吃法,在我们乡下老家,有两种做法一定要有。一种是把竹笋剥壳后,切成小指一般长短,然后与鸭子一起用干辣椒烹炒。金黄的鸭肉,淡绿的竹笋,油呛的红辣椒。这样一锅色香味俱全的节日主菜,在桌子的炭炉上飘着香气,等不到开饭时刻,我们早已悄悄偷吃了好几回。还有一种是制成豆腐笋。将笋子切细,配以腊肉丁、豌豆米、豆腐颗,佐以葱花大蒜,混合热锅烙炒,熟后装盘。吃时,用洗净的莴苣菜叶包卷豆腐笋入口,菜叶的生脆,豆腐笋的鲜香,味道好极了。围桌吃饭,母亲总会往我们兄妹碗里夹鸭肉和竹笋,用菜叶包卷豆腐笋送到我们嘴里。
吃竹笋,父亲不忘教育我们。只有初中文化的父亲能背出宋朝曾几《食笋》中的“叮咛下番须留取,障日遮风却要渠。”并解释说:采笋,不要把一个地方的采完,要留下一些让它们得以成竹成林。喝了两杯酒后的父亲还出联:“稻草捆秧娘捆崽”,叫我们兄妹想下联。上小学的兄妹我们当然对不出,父亲用一个场景引导说:你们拿着竹篮去打笋子,笋子装在竹篮里,想想怎么来对。最后我们还是对不出。父亲告诉说是:“竹篮装笋母怀儿”。今天,我终于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其实,立夏吃笋,古而有之。民俗认为,立夏以后就是炎炎夏天,为了不使身体在流汗较多的盛夏亏损消瘦,就要进补。立夏这天吃笋,寓意双腿会像破土而生的竹笋那样有力,能行远路。近现代画家、诗人吴藕汀更是将竹笋与樱桃、芍药、蕙兰同画作诗,赞其为立夏饯春的美食云:
多年不见小黄鱼,
寄客何来樱笋厨。
立夏将离春去也,
几枝蕙草正芳舒。
乡村立夏
文/李笙清
如果把立夏比作一幅季节的版画,那么乡村的五月,就是画面上最具活力的一部分。那不是用浅浅的线条勾勒出来的简单图案,而是用一块一块青绿的菜园,一片一片金黄的麦地,一树一树鲜红的石榴花,还有日趋成熟的梅子,嫩绿的小荷,窈窕的茄子,丰满的豆荚……季风饱蘸这些充满生机与色感的颜料,恣意挥洒,来突出乡村五月的风韵。
“泥新巢燕闹,花尽蜜蜂稀。槐柳荫初密,帘栊暑尚微。”谷雨之后,气温渐高,燕子呢喃,柳树成荫。陆游的《立夏》,就像一幅乡村的写生图,淡淡的笔墨,描绘出乡村进入立夏时的情景。其实这花是没有尽的,桃李虽然谢了,米兰、茉莉含苞待发,但乡村的五月花,依然绽放得那样美丽,引得蝴蝶翩翩,蜜蜂缠绵。季风拂过乡野村落,月季怒放,杜鹃盛开,还有鸢尾、石榴花、南瓜花……姹紫嫣红,争芳斗艳。房前屋后,河流路边,一树一树素雅的槐花,盛开在和煦的阳光之下,那是乡村特有的风景,紫的、白的,阵阵袭人的花香,令人心旷神怡,衬托出乡村五月诗意的美。
走在乡村的五月里,到处洋溢着劳动的气息。田间地头,越冬的小麦金黄一片,暖风中垂下饱满的穗。农谚云:“立夏三朝遍地锄,乡村五月多勤劳。立夏麦苗节节高,平田整地栽秧苗。”进入立夏起,乡村的农事日渐繁忙,布谷鸟的歌声在田野上萦绕,棉花、玉米开始旺盛的生长,施肥、锄草、除虫、播种,犁耙水响间,油菜地已急不可耐地等待响起开镰的回声。看到这一幕情景,便仿佛走进了宋代诗人范成大的《村居即事》:“绿遍山原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乡村四月闲人少,采了蚕桑又插田。”是啊!季风飘过四月的阡陌,田园日益丰腴,农人用汗水滋润着五月,烘托出立夏灿烂生动的主题。
乡村的立夏是一首抒情的诗,小桥流水,鹅鸭嬉戏,环绕着一衣带水的村庄,艄公的桨声,将乡村五月的风情摆渡。池塘和沟渠间,水草拱出泥土,小荷露出绿色的尖尖嫩角,在水面上尽情妩媚。不知从何时起,仿佛一夜之间,蛙声阵阵,敲响五月的鼓点,伴随着鸡鸣犬吠,为乡村的立夏,谱写一曲激情的旋律。我爱乡村的立夏,自在,朴实,那种宁静安然中孕育的火热情节,渗透着乡村的原生态气息,令人酣然而醉,为之神往。
乡村的立夏蕴藏着一种绵绵的情愫,一旦开启这扇门扉,所有的乡情会随着夏天一涌而来,弥漫成袅袅的炊烟,在五月的艳阳下,流动着乡土生活暖人的潮汛。
闲话立夏
文/黄建如
春去夏来,转眼间,又到了二十四节气中的立夏。
“斗指东南,维为立夏,万物至此皆长大,故名立夏也”。此时太阳黄经为45度,预示着告别春天,夏日已经到来。这个时节温度明显升高、炎暑将临、雷雨增多、农作物进入生长旺季。明人《莲生八戕》一书中写有:“孟夏之日,天地始交,万物并秀。”夏收作物进入生长后期,冬小麦扬花灌浆,油菜即将成熟,夏收作物年景基本定局。古人常以立夏的阴晴测一年的丰歉,认为立夏这一天下雨最好。故有农谚“立夏不下雨,犁耙高挂起”之说。
古代帝王十分重视立夏这一节气,有“迎夏”这一习俗。据《礼记·月令》记载,立夏之日,天子亲率三公、九卿、诸侯、大夫,迎夏于南郊。在“迎夏”仪式上,君臣一律穿朱色礼服,配朱色玉佩,连马匹、车旗都要朱红色的,以表达对丰收的企求和美好的愿望。
中国传统的四时八节都与美食有关,立夏也不例外。在江浙一带,有“立夏尝新”的习俗。其时樱桃、枇杷、杏子成熟,蚕豆、豌豆、黄瓜上市,海蛳、河豚、鲥鱼正肥,人们在立夏一饱口福。在江西、安徽等地有立夏吃乌米饭的习俗,采集野生植物乌桕树的叶子煮汤,用此汤将糯米浸泡半天,然后捞出放入木甑里蒸熟而成。“立夏吃个团,一脚跨过河”,意喻力大无比,身轻如燕;上海郊县农民立夏用麦粉和糖制成寸许长的条状食物,称“麦蚕”,人们吃了,谓可免“疰夏”;闽南地区立夏吃虾面,即购买海虾掺入面条中煮食,海虾熟后变红,而虾与夏谐音,为吉祥之色,表达了人们对夏季的祝愿。
立夏还有“斗蛋”的习俗。“立夏胸挂蛋,孩子不疰夏”。疰夏是夏日常见的症状,患者多腹涨厌食,乏力消瘦,小孩子尤易疰夏。立夏这日,人们煮好鸡蛋,有的地方还特地用红茶或核桃壳煮蛋,称“立夏蛋”。将蛋放入用彩线编织的蛋套中,相互馈赠。或挂在孩子胸前,或挂在帐子上。小孩子们斗蛋为戏,两蛋相磕,以蛋壳破碎者为输。还有的地方,以五色丝线为孩子系手绳,称“立夏绳”。
不少地方立夏吃罢中饭还有“称人”的习俗。人们在村口挂起一杆大木秤,秤钩悬挂个凳子,大家轮流坐到凳子上面称人。司秤人一面打秤花,一面讲着吉利话。打秤花也有讲究,只能里打出,不能外打里。相传这种习俗起源于三国,司马昭发兵消灭蜀汉后,恐原属汉地的臣民不服,所以善待被俘虏的后主阿斗,封他为安乐公。阿斗受封那天,正是立夏,司马昭当着一批蜀汉降臣之面给阿斗称了体重,并表示以后每年立夏再称一次,保证阿斗年年体重不减,以示未受亏待。后民间仿效,“以秤称人体轻重,所谓不怯夏也”,由此形成风俗。
立夏日还有忌坐门槛之说。在安徽,道光十年《太湖县志》中记载:“立夏日,取笋苋为羹,相戒毋坐门坎,毋昼寝,谓愁夏多倦病也。”说是这天坐门槛,夏天里会疲倦多病,特别是小孩子。如果孩童不小心坐到门槛了,就必须要坐满七根门槛,才可解除这种禁忌。
立夏还有许多有趣的习俗,由此可见,如何过好夏天,我国古人极为重视。但是随着时代的变迁,有些习俗已渐渐消失。
立夏最是乡村美
文/戚思翠
立夏姗姗而来了,她从容不迫地穿行于葳蕤阴翳的林荫道上,与温馨柔美的春天握手告别。春已去,夏来临。而这个时节,乡村风景最唯美。
乡村立夏的五月,是一幅春末夏初的季节版图。桃花已被初夏的风扯去粉红的外衣,换上了一身缀满“翡翠”的绿装;油菜花早就藏起她的笑靥,摇曳着饱鼓鼓碧绿滴翠的菜籽荚;广袤无际的麦浪犹如偌大的地毯覆盖着原野,在立夏的风里起伏着,涌动着,几乎每天都在变幻着自己的饰装;柳树披绿,婀娜多姿,生机蓬勃。泡桐正紫,树冠如火似霞。槐树挂白,却像待嫁的婚纱新娘;河岸路旁,田头地尾,奇花异草,争奇斗艳。而塑料大棚的蔬菜,正喷红吐绿诉说着乡村的诗情画意;池塘里的鱼儿也来凑热闹,挨挨挤挤,捉着迷藏……乡村五月,多姿多彩,美不胜收。
乡村立夏的五月,是一首妙不可言的抒情诗。小桥流水,鹅鸭嬉戏,环绕着一衣带水的村庄,艄公的桨声,将乡村五月的风情摆渡。池塘沟渠间,水草拱出新土,小荷露出尖尖角,在水面上尽情妩媚。不知何时,仿佛于一夜间,蛙声阵阵,敲响了五月鼓点。一声鸡鸣,将太阳从东方拽出,五彩云层里射出光线斜照着灰瓦粉壁,炊烟和雾气在村子里缭绕升腾,营造一个梦幻般的仙境。伴随着鸡鸣犬吠,为乡村的立夏,谱写了一曲激情昂奋的旋律。而屋檐下又传来了叽叽喳喳的燕啼声,竹林树木间、天空中也纷纷撒下小鸟清脆的吟唱。布谷鸟在咕咕啼叫,麻雀们在窃窃私语,夜莺在低吟浅唱,椋鸟在啁啾欢叫……好一派百鸟鸣春迎夏的景致!乡村的每一声鸟鸣,都是一首无与伦比的绝美诗篇。
乡村立夏的五月,是一支无比动人的赞歌。行走在乡村的五月,到处洋溢着劳动的气息。有农谚:“立夏三朝遍地锄,乡村五月多勤劳。立夏麦苗节节高,平田整地栽秧苗。”进入立夏,乡村的农事日渐繁忙了。布谷鸟的歌声在田野上萦绕,棉花、玉米开始旺盛的生长,施肥、锄草、除虫、播种……油菜地急不可耐地等待响起开镰的号令。见此情景,仿佛走进了宋代诗人范成大的《村居即事》:“绿遍山原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乡村四月(农历)闲人少,采了蚕桑又插田。”季风飘过四月的阡陌,田园日益丰腴,农人用汗水滋润着五月,烘托出立夏灿烂生动的主题,奏响了一支撼天动地的农忙进行曲。
乡村立夏的五月,自然,朴实,唯美。那种自在、安宁、静谧中孕育着火热的情愫……一旦打开这扇门扉,所有的乡情会随着夏天一涌而来,弥漫成袅袅的炊烟,在五月的艳阳下,流光溢彩,分外妖娆!
立夏的乡村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