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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异乡的散文

2023/02/18经典文章

关于异乡的散文(精选11篇)

在路上,在异乡

文/范海虹

我们每天都要经历很多事情,心里的事情一多,就会变得杂乱无序。面对现实,更多的时候我们像个不停旋转的陀螺,拼命工作。那么,不妨为生活按一下“暂停键”,放慢步伐,把自己抛掷在时间和空间的荒原,慢下来,做想做的,哪怕只是暂时的休止,季节性的逃逸。为心灵放个假,认真审视自己走过的路,哪怕是陀螺,也要做只清醒旋转着的陀螺。

没有背包旅行过的人,永远无法了解旅行的全部快乐和真正意义。你有过哪怕一次短暂的背包之旅,就会明白背包族不光是一种生活,更是一种态度。生命是昂贵的,昂贵的生命不能仅仅局限于互窥互视、互猜互损,而应放于大地长天、远山沧海。

远方之外还有远方,我喜爱这样的旅行,喜欢那种经历艰难享受美景的感觉,喜欢在异域他乡体会心灵相通的感觉。路途上的风景之美,痛苦并快乐着是这一生最珍贵的回忆……因为,路途中的人,在走出家门后,对不同于自己的习俗感兴趣,不断寻找那些属于自己文化的东西,总难免以自己的文化为尺度,去衡量所遭遇到的文化间距,这简简单单地一找、一对照,其实就是一种不自觉的文化比较了。

充满甜蜜诱惑的大都市,如万花筒越转越快。外面的人如飞蛾扑火般急速投射进来,旋转着,无法停止,而有那么几个“意外”,把自己抛掷在时空的荒原,慢下来,做想做的,哪怕只是暂时的休止,季节性的逃逸。长期以来,我们都在考虑,究竟应以一种怎样的姿态和态度来生活。我很赞同的一种态度是,应该简单,但是能满足自己的内心需求。这样的生活是一定需要爱的。有时我们会梦想一个地方,它远在天边,近在心里,不知在何处,却已神游无数次。

踩下油门的那一刻,我知道我将开始一段旅途,忘记城市的喧嚣,放下凌乱的思绪。走向远方之前的我,没有交流,没有对话,没有氛围,有的只是常年不辍的阅读和日记,一天天,一页页积累着……读古人笔下的案头山水,然后翱翔,然后排荡。

我在路上,我在异乡,我在我一个人既定的旅程上,像一个从塑料浇铸的城堡里走出的人,看到了满坡的真花真艳真香,真切地怒放在原野。甩开头发、背上行囊,继续上路。

出走记

文/毛利

想让一个中国人离开家乡,这在过去,是件很难的事。就算人家迫不得已,出门考学或者落魄流浪,心中也永远有个坚固的信念,誓要衣锦还乡叶落归根。家乡的魅力,是一种骨肉般不可分离的亲情,以至于一个人如果出走家乡,整个过程肯定充满了悲壮。

到我母亲这一代,依然如此。她跟我说,有次她自己去邻县办事,稍微耽搁了一下,就已经夜幕深沉。走在陌生的街道,她觉得非常恐慌,看到人越来越少,想着自己身在异乡,眼泪几乎都要落下来。我忍不住笑道:趁这个机会玩玩不好吗?吃顿好的,逛逛街。我母亲不以为然地撇撇嘴,用了句大俗话: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在上一辈人眼里,家乡自然有难以说尽的好处,各处都是熟悉的人和事,任何事办起来皆得心应手,任何困难不缺亲朋好友相助,在既定的轨道中,生活只是毫无风险的循环而已。而异乡则是一个可怕的概念,人生地不熟,充满未知的危险,随时可以叫你心力交瘁,何苦呢?

但是这时候你的出走,已经是迫不得已。家乡还是那个家乡,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面目可憎。随着网络化、全球化,你已经迅速成长为一个文明人,但家乡永远有那么多固执不变的东西。人们喜欢随地吐痰,随随便便踢一只狗,打一个孩子,对很多事情大惊小怪,讲话丝毫不知道降低音量。你在一旁觉得难为情,更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责任,内心好像也滋长出了许多不讲道理的小人。

一旦跑到异乡去,这些就全都不成问题了。虽然外地外国也难免有各种陋习,你却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或者把它当成特色和传统来看,倒也其乐融融。你看美国人走在北京的小胡同里,看到穿着睡衣遛弯的大姐,丝毫没有觉得难为情。倘若他在自己的故乡佛罗里达州某小镇上碰到这么一幕,没准儿会气得暴跳如雷。

更重要的是,一个人一旦到了异乡,家乡的一切规则就像消失的法术一般,不再起作用。在家做30岁的老姑娘是奇耻大辱,异乡哪怕单身到50岁也与你无关,且有一帮老姑娘愿意陪你玩到地老天荒。在家乡离婚总会被人说两句,或者一众亲友轮番劝解。在异乡做出这种事,不过是在庞大的统计数字上增加了无足轻重的一笔。

偶尔有时候,你也会想念家乡的吃食,想念四月里蒸的清明饺或者妈妈做的羊肉面,忍不住拔腿去家乡餐馆一解乡愁,但一切仅限于此。只要回家乡住上两周,保管像众多怀念故里的人一般,满怀憧憬地回去,结局是看到叫人难为情的公厕,和被岁月折磨得一塌糊涂的老同学,然后内心充满庆幸:幸好当年自己走了出去。

况且,只有出走家乡,乡愁才会在你身体里驻足。在你喝腻了全球统一味道的咖啡,对全世界一个样子的快餐厅心存厌恶时,可以好好钻进乡愁里慰藉一番,怀念属于它最好最纯洁的一部分,让它跟初恋的姑娘一样,活在最美的记忆里。

家乡魂

文/许雪

“我多想回到家乡,再回到他的身旁……”熟悉的旋律在耳畔响起,让我不自觉地恋起我脚下的这块土地。

几十年前,这里没有用砖瓦砌成的楼房,没有各式各样的衣服,没有五花八门的食物,更没有五颜六色的车子。唯一有的交通工具就是双脚,最美味的食物就是白面馒头,最漂亮的衣服是粗布做的,最坚固的屋子也是土坯建的。

几十年后,变了。

街道两旁都是平地而起的楼房,人们的衣着风格迥异,食品店的美食花样百出,来来往往的车辆更是数不胜数。

家乡,变了。

走在乡下的林荫小路上,迎着和煦的风,听着枝头的鸟声,抬头数着天空中有几朵白云,心里总有几分骄傲的感觉----这块美丽的土地就是我的家乡啊!

白天劳作了一天的人们,夜晚总会聚在一起聊聊天,而我,总喜欢坐在老人身边,听他们讲述自己年轻的故事。他们也总是很耐心的讲给我听。虽然他们没有现代人的那份激情,但是现代人却学不来他们那份与生俱来的淳朴。他们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很快乐。

夜深了,各自都回各自的家了。这时候,我总会搬把椅子,坐在院子里,看着满天的繁星,去回味刚才的故事。每一次,我都会不自觉得笑起来,因为那一刻,我会觉得很幸福。每一次,我也都会发现,我更爱我的家乡了。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那些身处异乡的人可就没我那么幸运了,他们只能将自己对家乡的爱恋,寄托给美丽的明月。即使不能身在家乡,但是心却从未离开过家乡。他们对家乡的眷恋和回家的欲望时时刻刻铭记在心。地域的距离,无法阻挡人们对家乡的思念。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虽然无法站在乡土上,感受家乡的爱抚,但是站在异乡的土地上想到的却是家乡。即使无法再回到家乡,但是“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祝福,也一定会送到家乡。

又是一年的秋季,家乡飘满了硕果的香味,传遍了丰收的喜悦,站在田野里,一种幸福的感觉笼罩着我。这时,耳畔响起“回家,回家……”旋律依旧熟悉,这时才发现,家乡,没变。

无论躯壳如何变化,灵魂是不变的,而家乡就是那个拥有无数灵魂的地方。

故乡的情谣

文/紫芦苇

所有撕碎的记忆,在一道伤口的裂缝中涅盘。

——题记

彩云之南的滇中,群山像一群熟睡的狮子,在炎热干旱的季节里打着瞌睡,没有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滇中,人类的发源地,正遭受着炽热干旱的煎熬,没有了水,故乡的大地在哭泣,所有的花朵都在这个季节里枯萎。

滇中,元谋,我的故乡,这个春天,我不敢回望你所在地的方向,那里依旧万里无云,那里依旧在干旱。

这个春天,我梦见故乡火红的木棉花一夜间全部凋零,龙川江里一条流泪的鱼枕着石头在沉睡,原野里那些碧绿的菜畦落满一身滚烫的阳光后蔫了。

故乡,我知道,这个夏天,你正遭受着前所未有的痛楚。

来时的路似乎已经模糊,我已经找不到回去的方向。我在别人写的文字里读你,但那是别人纸上的故乡,不是我灵魂深处的故乡,你温热的气息渐渐在我的身上消散。故乡,你知道吗?我离开你整整十年,十年,我枕着一缕缕思乡的梦在无数个难眠之夜入睡,我就像一条烙印着故乡胎记的鱼,游弋在异乡的暗流里不断舔舐着思乡的味道。

有人说,异乡呆长了会变成第二故乡。

以前我一直也是这样认为,但如今我发觉错了,在异乡,一个人很难将对故乡的感情迁移到异乡来,心灵找不到栖息之地,回忆就像一个空瘪的行囊。其实所有的异乡不管你生活了多少年,认识了多少人,结交了多少圈子,依旧还是异乡。这些年,这种感觉已越发强烈。

我所在的小城有着浓郁的节日情结,一到过节,思乡的情愫就在我的心里弥漫开来,浓得无法化开。即便小城充满着节日气氛,但我无法真正融入这座小城,心灵深处一直在提醒自己:你只不过是一个异乡人。

我一直想:如果自己把异乡当成故乡,自己是不是就是一个背叛故乡的浪子?

其实,自己已经背叛了。

回不去的,尽管回家的距离不算遥远,身体回得去,但灵魂已经习惯了在外流离失所的生活。

故乡,我注定无法回去了,我就是那个背叛故乡的浪子,注定在异乡漂泊的日子里舔舐一缕缕思乡的情愫。

浪子背叛故乡原来是如此容易。

很多人远离故乡是为了追寻心中的梦。我还有梦吗?有些梦注定在远离故乡的那一刻就破碎了,远离故乡后的岁月里,自己其实是在不断构筑心中虚幻的梦境而已。

回望自己的旅途,就是梦境在不断破碎中重建的过程,感觉自己就是那个受罚的西西弗斯,每天在异地的天空下做着一些徒劳的事情,无奈但又不忍放弃。

寻梦,但梦又遥不可及。每一个异乡人都怀揣着一个梦,我却在异乡把梦丢失了。故乡,我离开你并且没有了梦,如同一个没有方向的旅者。每次回家却又匆匆离开,在异乡的世界里每天做着重复的事情,还自我安慰说是为了生活而奋斗,自欺欺人却又无可奈何。

把不切实际的梦藏匿起来,做一个脚踏实地的生活者吧!那些遥远的梦,最终都只会在时间河流的涤荡下褪色。

走过很多地方,经过不计其数的村庄,唯有故乡让我眷恋得异常忧伤,故乡依旧贫瘠,村庄依旧萧索,但故乡有我梦境里狭长清澈的金沙江,有月光下美得富有诗意的草坡,有形态各异的土林,有风中舞蹈的群山,有硕大火红的木棉花,有水边摇曳的芦苇……

那片叫做“芦头坝”的狭小天地里,有让我耗尽毕生的感情来牵挂的人。

我以为有些人有些事可以在时间的流逝中淡忘,但故乡人却会把那些在故乡经历的事情像老窖一样封存起来,很多年后回去,仍然让我无地自容地咀嚼。

他们经常给我说的一句话就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窝,走到哪里都不要忘本。

我不会忘记故乡,也不会忘记故乡的那些人那些事,但我每次回乡,故乡似乎早已不认识我,那些人把我当陌生人一样看待,或者生疏地和我说话,就连村头黄果树下的那只黑犬,对着我狂吠不止。

故乡似乎已经抛弃了一个只在纸上想念它的游子。

如果我能够回去,我就想做一个牧鸟人,在故乡空旷的大地上,在洁白的河滩上,赶着一群群谷鸟放牧,任凭它们在河滩上啄食、嬉戏,任凭它们偷食田野里那些熟透的谷粒。没有目的地在故乡的大地上行走,任凭自己脚步在故乡田野的肌肤上摩挲。

但这一切,有时却成了一个奢侈的梦,在忙碌的现实里,怀念故乡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无数次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问自己:难道就注定一辈子在异乡的世界里迷失自己。

没有了梦,异乡只不过是生命旅途里一个小憩的驿站。

我已经不知道在心里多少次自己诘问自己,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远离故乡,在异乡的世界里忙忙碌碌,最终却又一事无成。

太多的幻想成了泡影,太多的虚度荒芜了青春,太多的无助习惯了随遇而安。离开故乡时的豪言壮语,化作了为自己开脱的理由,曾经的信誓旦旦,在内心里飘零成一朵颓败的花朵。故乡,我似乎真的忘记了自己来自何方。

没有了梦想,我还汗颜地为你唱着炽烈的歌谣,故乡,请原谅我不经意间对你的亵渎。

作家杨明在《我以为有爱》中曾经说到:“其实,所有的故乡原本不都是异乡吗?所谓故乡不过是我们祖先漂泊旅程中落脚的最后一站。”

也许是吧!我们每个人其实都是游子,无法像我们的父辈一样永远忠实地相伴与故乡,我们迫于生存,远离故乡在异乡的城市里谋生,其实是对故乡的不肖,但我们每个人都会把故乡写在纸上,装在心里,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让自己一次次在梦里成为回乡的过客。

一轮明月 一缕乡愁

文/虫子

年年有中秋,岁岁人不同。不知今年又有哪些人会被迫留在他乡,在明亮的月光下思念着家人?中秋节,一个代表团圆的节日,往往让身在异乡的人倍加想家,正如诗中云“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也许你来自繁华的大都市,也许你来自偏远的小山村,但无论你来自哪里,只要待在异乡,在这一刻,相信你都会倍加的思念自己生长的地方。脑海里也会不断的回放着记忆中的中秋节,想象着家人们围坐小院欣赏着圆润的月亮、品尝着各式的月饼、或是老人再次讲起那古老的故事的情景……一切的一切,仿佛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让人止不住的想念。

一种情感,万种表达,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释放情感的方式,浓浓的乡愁亦是如此。文人骚客也许写诗、写文表达他们中秋不能与家人团圆的惆怅,能歌善舞者也许高歌一曲或轻舞曼曼来寄托他们的思乡情怀。可,那些离乡背井的农民工呢、那些刚刚迈出乡村不远千里来到繁华都市求学的学子呢,他们会怎样表达自己独自过中秋的落寞?是面对一轮明月的惆怅,还是独自品尝月饼的怅然?对于他们来说,望着天上的月亮,看到的也许不是曼妙的嫦娥,而是自己生长的那个小山村;对着散发着淡淡香味的月饼,也许会难以下咽;在这一天,对于他们来说,无论外面如何喧闹、如何张灯结彩充满节日的气氛,热闹都是别人的,寂静都是自己的。

难道,在这个人人团圆的佳节,他们真的不能找到可以团聚的亲朋们?当然不是。

其实有一个地方,可以让他乡异客在远离家乡的一隅也能了解到家乡的一切,在他乡的中秋节也能感受到故乡的祝福!这个地方儿就是村村乐,一个集农村论坛社区、农村分类信息以及农村交友为一体的综合型信息平台。在这里,无论你离家有多远都可以找到自己的家乡,看到家乡的新变化,找到家乡的亲朋好友,并畅快的跟他们谈天说地。对于身在异乡的人,村村乐就是一个乐园,将分散异地的乡亲再次团聚!也是一面镜子,向外界映射出乡村的变化!

也许,这个中秋节他们不会再孤单。也许此时,身在异乡的你正一张张的上传着自己的照片、送给远在家乡的亲友;或是正在与三五好友互聊理想、谈论着自己的现状;亦或正和家人一起说着自己的梦想、听着古老的故事,一起望向窗外的月亮,一起感受着节日的气氛。

又一年中秋,又一个思乡的人。不过,今年的中秋节对于身在异乡的人来说应该不会那么孤单,因为他们会在村村乐上找到与他们一起过节的亲朋好友,然后一起快乐的度过这个传统佳节。

异乡之风,他乡之月

文/夜深沉

当你不断开始 又要不断遗忘 难道你不知晓若非不断地出发 你就无法完成一次真正的回归

--题记

异乡之风他乡之月 几乎每晚我都会站在同一条路上驻足仰望着月亮的盈亏,星星的变动,青岛干裂的秋风不断地涌进我的风衣,我享受着它这种顽皮的感觉,总能抚平我紧蹙的额头,吹干我额角的汗滴,那种洒脱与自由总会让我不自由的闭上眼睛,张开双臂,风吹着大衣不遗余力的扯着,而我也在努力地嗅着他乡的月光,且温柔且刚强。靠着海边的夜晚真静,没有亮丽的霓虹,没有骚动的人流,没有世俗的浸染,月亮把月辉洒向起伏的的山头 黑黑的松树之影在远山婆娑,山间村庄的灯火在黑夜闪烁,我听到星星跟月亮的低语,我听到了农家打鼾的鼻声,闭着眼睛我依旧找到了回家的路,在梦里,在风中,在月光下……我坚强的笑着,努力在努力的踏遍家乡的每一寸土地,找着故乡的每一位亲人,不管他们在人间还是在天堂,我相信此时此刻我们都在同一个梦里,同一个空间里笑着……

二十二年真是一场纠情的征途,我们从呱呱落地时的啼哭到如今不会轻易展露的泪眼,我们从儿时搀扶的姗姗尓步到如矫健稳重的步伐,我们从亲情之爱羽翼下的呵护到如今依着丰满的翅膀勇敢地飞翔……

我们就这样奔着儿时长大的梦踏着家乡熟悉的土路一步步地走远,一步步的学会思念,一步步的学会体会感悟思考,一步步学会如何去承受孤独去爱,学会如何为人处世,我们慢慢的理解了母亲的唠叨,父亲的沉默,兄弟姐妹的微笑,家是永恒的港,它离我们那么近那么近 在那里没有遗忘只有回归

我们因为爱而变得勇敢,只是我们止不住年轻狂妄的心,我们想要征服一片天空,我们就那么义无反顾的做着浪子,梦想着有天可以满载成功的事业踏上回乡的路,我们知道人世的漂泊会很孤独很无助,远方的牵挂跟思念缕也缕不完,可这就是人生,需要不断的出发不断地回归,为了梦,为了爱我们和我们爱的人,为此我们不断地相聚又不断地分离,时间就这样悄悄无声息的流逝着,我们从石缝中感慨着岁月的匆匆,我们从记忆中打理着关于他们的一切记忆……

从离开家乡的第一天我就一直想当一位自由自在的流浪者,用我的双脚丈量着我的旅途,用我的双手书写着我的人生,然后可以有个人陪我一起从天涯走到海角,从人间走到天堂,我一直静静地期盼你的到来……不管我走过多少岁月,不管经历多少磨难,远方的你请放慢你的脚步,等等我,我就踏在你走过的路上……

—夜,深沉 2010年11月20日 青岛薛家岛

在异乡遥望故乡

文/王雄

我的童年少年时光是在故乡度过的。故乡有着水墨画一样简洁的意境,稻浪飘香,炊烟袅袅,红墙绿瓦,青山如黛,一派田园风光。故乡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都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脑海里。

16岁那年的春天,父亲带着我们举家迁居广东。那时父亲是吃国家粮的工人,我在小伙伴们艳羡的目光中,告别故乡。我当时的心情是兴奋的,因为我可以离开那个叫故乡的小山村去见识外面的世界。那年我才16岁,还不明白什么叫背井离乡。想不到这一去,竟然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从此,我脱离了故乡的怀抱,来到异乡的广东求学,工作,结婚,生子,定居。故乡,已经成为我生命中的驿站。

说来也怪,虽然我离开故乡多年,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故乡的思念历久弥新。我也弄不明白,岁月长河的浪花为何没有湮没我年少的记忆?时光的流逝为何未能让我淡忘对故乡浓浓的思念?当我在城市的某个角落酣然入睡的时候,故乡会不经意地走进我的梦里。多少次,我梦见故乡的老屋,田野,山川,河流。中年的奇幻梦境,终究敌不过时光的侵蚀,唯有故乡的那山那水那人那情悄然入梦,随着年月的变迁而日渐清晰。

尽管对故乡充满思念,可是我却无暇顾及故乡的感受,我像一个叛逆的少年默默地在异乡遥望故乡,想它,却又不敢靠近。我只有把故乡揣在胸口,让故乡离我的心更近。是外面精彩纷呈的世界让我对故乡产生了厌弃吗?抑或是长久脱离故乡温暖的怀抱而找不到回家的路?我想都不是。我骨子里流淌着故乡的血,我的精神世界里盛满了乡愁,我又怎么会忘记生我养我的故乡呢?这些年来我庸庸碌碌,并没有做出什么业绩,也没有乡亲们所期望的出息。我感到无颜回去见父老乡亲,我只能在梦里偷偷地回到故乡,梦里的故乡恍如昨昔。

其实,我知道,故乡并不在乎我是否有出息,也不拒绝一个游子回归故乡的热情。不论我在异乡功成名就还是落魄潦倒,故乡都会敞开她温暖的胸膛欢迎我。故乡的亲人多次邀请我回家乡看看,他们热切期盼着我回家。我知道,有亲人的地方,就是我心灵落叶归根的故乡,无论我离开故乡有多久远,故乡始终在呼唤。

合肥“侠们”的异乡漂流

文/许晓晗

来自高原唐古拉山的供养点滴汇聚,向东奔流,滋润着江淮大地;它在东经111.37度分出一支,哺育了湖湘儿女。而我,幸运地喝着这两个地方的水长大。举杯啜饮,能否品出其中真味?

我是土生土长的合肥人,幼年的活动范围仅限于老城区。三孝口、白水坝是我的常住地,逍遥津、大蜀山是我的游乐园。高考时不顾家人劝阻,我执意填写了4所省外高校作为志愿。说不清楚为什么,可能不希望自己的未来还是在这片故土上转悠,不想做禁锢在环城公园绿荫中的一只鸟。录取结果并不理想,不过我依然跨出了省界。

夏末秋初,长沙和合肥一样闷热,水汽却比合肥多了许多,于是那股闷热就贴在皮肤上,犹如强力胶,擦不干,洗不掉。而到了冬天,水汽变得冷冰冰的,依然贴着皮肤,仿佛紧挨着某种冷血动物。其他时候,一年四季随机变化,刚刚还是晴空万里,人们犹豫着要不要换上短袖,一阵雨后又是寒风刺骨,迫不及待地掏出棉衣御寒。当地人说这也是长沙特色,我只为每日更衣发愁。

衣食住行,民以食为天。湘菜,八大菜系之一,名贯中西。我是好辣之人,本想敞开肚皮饕餮,怎奈那辣原来是如此不同。青椒刺鼻的辣,红椒的干辣,混合着盐,着实给了我的胃一个教训。所有的荤菜几乎都是辣的,素菜因为锅勺是辣的也“难逃一劫”。点一份西红柿炒鸡蛋盖码饭,合肥人称盖浇饭,我看到白米饭上隐约浮现鲜红的辣油,不禁莞尔。假想这辣味吃多了,骨头和血液不会也变了味吧?

岳麓山上绿树成荫,鸟叫虫鸣,泉水叮咚;书院古朴幽静,遐思无限;湘江水滚滚流,冲刷着橘子洲。如今,我已经习惯了这片热辣的土地,心头终日牵念的,却成了那远在700多公里外的家乡。那里有熟悉的一草一木,有割舍不了的挚爱亲朋,还有,家的味道。

原来家的概念,离了家才有,乡愁,看不到才愁。只有离开了家乡故土的人,才会在听到一首思乡诗时掉泪,才会因为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和声音而激动,才会为家乡的每一点变化而自豪,才会在回家的路上体会近乡情怯。我以为小鸟和雄鹰有着天壤之别,现在才知道,倦鸟总要归巢。

候鸟飞多远也想念着南方/旅人的天涯到尽头还是家……有些人在心底从来没忘记/有些事有些梦还找不到谜底/有些话越欲言又止就越是动听/让我们靠近……想悄悄告诉你,合肥,我爱你。

在那遥远的地方

文/哦,天哪!

总是生活在一个地方的人,虽然彼此相遇过无数次,甚至还有某种关系,可是见面以后不过就是日常的问候或者礼节,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是,如果这两个人都到过某个遥远的地方,哪怕是第一次见面,一旦提及,就有无数话题,就有一种说不清的亲切感,仿佛是在异乡遇见了家乡人。

有一次朋友请吃饭,桌上有一位曾在厦门当过兵的朋友,已经转业十几年了,听说我也在厦门呆过几年,立即瞪大眼睛问:你也在厦门呆过?岛内还是岛外?整个晚上我们都在谈论厦门,海沧大桥,筼筜湖,鼓浪屿,会展中心,怪坡,鳌园,老榕树,凤尾竹,马蹄甲,铁观音,汤罐和沙茶面……当初在那里时很平常的东西,现在谈论起来似乎样样都令人难忘。临别还互留电话,相约有空儿一起重游厦门。

这似乎很好笑,家乡是我们生长、生活的地方,反而不能让人变得亲近,为什么曾经走过的异乡的街头却一下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也许是因为我们都曾竖起耳朵试图听懂那里的闽南方言?也许是因为我们都曾好奇地观看那里人的祭祖仪式?也许是因为我们作为异乡人都曾有被别人隔离的孤独?也许是因为我们都曾在秋日的夜晚站在窗口企图听一听北方飞来的大雁的鸣叫?……或许都有,或许都不是,因为我们没有一句说那里不好,也没有一句说在那里如何思念故乡。那就是因为我们有一个共同的远方吧,我们不曾相约的生命轨迹在那里有过一个交点,而这个交点可能给我们的生命打上过有异于本土的印记,时常在某个特定的时刻提醒我们:别忘了,你曾到过这里!

两个关系普通的熟人,按照现有的状况相处,终其一生也不过就是熟人而已。可是如果有一次异地旅行,回来以后就会变得十分亲密,在一大群人中只要提及“那年咱们一起去九寨沟……”就会立即在大氛围中形成一个感情的孤岛,其他人说什么好像已经与他们无关。一起外出旅行时的情形如何呢?也许当时彼此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熟人而已,可是回来以后却变得特别起来,只因为曾经一起踏上过一片遥远的土地。钱钟书先生在《围城》中曾有这样的叙述:“如果两个人经过旅行之后还能够相处的话,那才可以结婚……”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很独到的发现。

我们经常泪眼婆娑地思念故乡,说异乡的风雨是那样的凄迷,异乡的月色是那样冷清,异乡的山水如何拒绝自己,可是回到故乡以后,又有几个人不牵挂着曾经流浪过的遥远的异乡呢?哪怕是一段辛酸的逃亡,哪怕是一段很不顺心的旅程。是人性古怪吗?不,是那遥远的地方有过我们的足迹,有过我们一段生命留在那里,异乡曾经是我们某个愿景的承载……其实异乡也很可爱,所有在异乡时的不适,实际是我们内心对异乡的排斥与拒绝。

空间上的异乡是如此,时间上的“异乡”也非常相似——我们何曾觉得现在是属于我们的?在我们的心目中,留恋的是过去,憧憬的是未来。不论过去发生过多么让我们不愿回首的事情,时过境迁以后,我们还是要怀念它,连过去的贫困、过去的荒唐、过去的磨难,也都成了述说不完的回忆,过去的那些人、那些事,好的或者坏的,今天都不再有当初激烈的情感,只有甜蜜的的惆怅,老牛反刍一样满嘴泡沫也舍不得丢弃。有谁真正对今天感到满足吗?没有。我们总是把最美好的生活存放在未来,其实未来未必就像我们想象的那样,但是没办法,因为一切都还不曾发生,还是变数。

一切都是距离作的怪,空间的和时间的距离让我们产生了心理上的距离,而这距离刚好可以让我们忘掉苦恼的体验,留下难忘的记忆。或许某一天我们又要到遥远的地方去漂泊,或许未来比现在还让我们觉得难以忍受,那么,此时此地,环绕在身边的这些人,正在发生的这些事,又将成为我们遥远的话题,那时的感觉一定比现在的体验美好。眼前能做的唯一事,就是珍惜。

乡音

文/陈昱宏 陈俊

现在比较害怕见到熟人。

异乡逢故人,颔首探乡音。怕的,其实是碰到熟人后的“乡音”。

这种熟人,不是每日相见的同学或同事,而是一不小心在超市里,或是在某个速食店中碰到的黑眼睛黄皮肤的同胞。

“来几年了?”“四五年了。”

“时间不短了呢!”此时话题开始进入速热期,“那你计划回国么?”

若回答“回国”,那么对方一定感叹“哎呀,还是回国好啊,你看这……你看那……”若是回答留下,又是另一番话娓娓道来,但句式也是很类似的“不回也好啊,你看这……你看那……”。

这一番乡音,其实已经在自己耳边和内心里翻腾了千百遍,那一席话中的每个字就算碎成渣后不做标记,我都能在一秒之内像做拼图一样恢复原貌,上一句开口前嘴角往哪边动,我都能想到五分钟之后会说到哪段台词的哪个字。

这一番乡音,其实源自众多海外华人内心的一潭水,一天天发酵,所以越酵越浓。

回,还是不回?

谈话双方,或许真的关心回还是不回的问题么?不一定。其实在这个话题中,可以感受到深层次里的那种华人社区的普遍心态,人们内心缺乏归属感而挣扎的无奈。生活在异乡的文化夹缝之中,黄皮肤里包裹着根深蒂固的儒家文化,黄皮肤外却浸润在山姆大叔的快餐香气中找不到故乡的味道。无奈外国的月亮其实一样圆,但举头一看,思念的是故乡。

这种无奈,渊源已久。

相比西方文化中崇尚个人的自由与独立,中国人更加珍视家庭与家族的荣辱与共。中国的家庭文化中有对“团圆”的渴望,唯有“团圆”的家才是幸福圆满的。

一个人再怎么漂泊,无论天涯海角,血脉源自哪里,故乡就在哪里。“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中国人的乡愁情结其实早已被深深烙在文化之中,走得够远,离开得够久,乡愁就愈深。

落叶归根,游子终究还是会回的。

若“不回”,这种无奈,还得继续。

东南亚国家有基数庞大的华裔,都是历经几朝漂洋过海“下南洋”讨生计而去。他们世代在异乡劳苦耕作,繁衍生息,可是,被沉淀千年的“农耕文化”哺育的华人,却终究无法与异乡文化交融而获得归属;他们投资置业以求安全感,却终究不那么“安全”,貌合而神离。

留不下,胡不归?

不是“不回”,只因时候未到。“衣锦还乡”当属很多游子梦寐以求的状态。若未“还乡”,只因“衣锦”还没有做好。学子求学,商人经贸,跋涉千里之外,费尽周折,若不寻得上等“衣锦”,必将惭颜于色,何以“还乡”?

要在异国他乡做得人上人以购“衣锦”,只能努力蜕变,摸清当地文化的脉络,形成新的重组的文化。如同社区里全是钢筋混凝土大楼,但你却住在小木屋中,为了与社区整体建筑风格一致,纵使你敲敲打打拆拆补补,把小木屋按照其它大楼的格局进行改建,然后刷上灰蒙蒙的涂料,看似能够以假乱真,但实际却岌岌可危。这种形似的构建在强震之后必会分崩离析,塌陷于顷刻之间。最终适合这些木材的,依然还是坐北朝南依山傍水而建的小木屋。

异乡,不是你用各种方式留下了,它就真能收纳你的,有“国籍”的人不一定是“国人”。在异乡里,回荡不绝于耳的“乡音”,只是一遍遍在提醒自己,“乡”就在那,不远不近,但你的“衣锦”备好了吗?

在路上,在异乡

文/范海虹

我们每天都要经历很多事情,心里的事情一多,就会变得杂乱无序。面对现实,更多的时候我们像个不停旋转的陀螺,拼命工作。那么,不妨为生活按一下“暂停键”,放慢步伐,把自己抛掷在时间和空间的荒原,慢下来,做想做的,哪怕只是暂时的休止,季节性的逃逸。为心灵放个假,认真审视自己走过的路,哪怕是陀螺,也要做只清醒旋转着的陀螺。

没有背包旅行过的人,永远无法了解旅行的全部快乐和真正意义。你有过哪怕一次短暂的背包之旅,就会明白背包族不光是一种生活,更是一种态度。生命是昂贵的,昂贵的生命不能仅仅局限于互窥互视、互猜互损,而应放于大地长天、远山沧海。

远方之外还有远方,我喜爱这样的旅行,喜欢那种经历艰难享受美景的感觉,喜欢在异域他乡体会心灵相通的感觉。路途上的风景之美,痛苦并快乐着是这一生最珍贵的回忆……因为,路途中的人,在走出家门后,对不同于自己的习俗感兴趣,不断寻找那些属于自己文化的东西,总难免以自己的文化为尺度,去衡量所遭遇到的文化间距,这简简单单地一找、一对照,其实就是一种不自觉的文化比较了。

充满甜蜜诱惑的大都市,如万花筒越转越快。外面的人如飞蛾扑火般急速投射进来,旋转着,无法停止,而有那么几个“意外”,把自己抛掷在时空的荒原,慢下来,做想做的,哪怕只是暂时的休止,季节性的逃逸。长期以来,我们都在考虑,究竟应以一种怎样的姿态和态度来生活。我很赞同的一种态度是,应该简单,但是能满足自己的内心需求。这样的生活是一定需要爱的。有时我们会梦想一个地方,它远在天边,近在心里,不知在何处,却已神游无数次。

踩下油门的那一刻,我知道我将开始一段旅途,忘记城市的喧嚣,放下凌乱的思绪。走向远方之前的我,没有交流,没有对话,没有氛围,有的只是常年不辍的阅读和日记,一天天,一页页积累着……读古人笔下的案头山水,然后翱翔,然后排荡。

我在路上,我在异乡,我在我一个人既定的旅程上,像一个从塑料浇铸的城堡里走出的人,看到了满坡的真花真艳真香,真切地怒放在原野。甩开头发、背上行囊,继续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