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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应台成长的散文

2023/12/21好文章

老地方整理的龙应台成长的散文(精选7篇),经小编精挑细选,希望大家喜欢。

龙应台成长的散文 篇1

“阿婆,我要这一束!”

黑衫黑裤的老妇人把我要的二十几枝桃红色的玫瑰从桶里取出,交给小孙儿,转身去找钱。

小孙儿大概只有五岁,清亮的眼睛,透红的脸颊,咧嘴笑着,露出几颗稀疏的牙齿。他很谨慎,很欢喜地接过花束,抽出一根草绳绑花。花枝太多,他的手太小,草绳又太长,小小的人儿又偏偏想打个蝴蝶结,手指绕来绕去,这个结还是打不起来。

“死婴那,这么憨慢!卡紧,郎客在等哪!”老祖母粗声骂起来,还推了他一把。

“没要紧,阿婆,阮时干真多,让伊慢慢来。”

安抚了老祖母,我在石阶上坐下来,看着这个五岁的小男孩,还在很努力地打那个蝴蝶结:绳子穿来穿去,刚好可以拉的一刻,又松开来,于是重新再来,小小的手慎重地捏着细细的草绳。

淡水的街头,阳光斜照这窄巷里这件零乱的花铺。

回教徒和犹太人在彼此屠杀,埃塞俄比亚的老弱妇孺在一个接一个地饿死,纽约华尔街的证券市场挤满了表情紧张的人——我,作者斜阳浅照的石阶上,愿意等上一辈子的时间,让这个孩子从从容容地把那个蝴蝶结扎好,用他五岁的`手指。

“王爱莲,补习费呢?”

林老师眼光冷冷的。王爱莲坐在最后一排,她永远坐在最后一排,虽然她个子也矮。六十个学生冻冻地缩在木椅上,没有人回头,但是不回头,我也能想象王爱莲的样子:蓬乱的头发一团一团的,好像从来没洗过。穿着肮脏破烂的制服,别人都添毛衣的时候,她还是那一身单衣。冬天里,她的嘴唇永远是蓝紫色的,握笔的手有一条一条筋暴出来。

“没有补习费,还敢来上学?”

林老师从来不发脾气,他只是冷冷地看着你。

“上来!”

王爱莲抽着鼻涕,哆哆嗦嗦走到最前排,刚好站在我面前:今天,她连袜子都没穿。光光的脚架在硬邦邦的塑胶鞋里。我穿了两双毛袜。

“解黑板上第三题!”

林老师手里有很长很长的藤条,指了指密密麻麻的黑板。王爱莲拿起一支粉笔,握不住,粉笔摔在地上,清脆地跌成碎块。她又拾起一支,勉强在黑板边缘画了几下。

“过来!”

老师抚弄着手里的藤条。全班都停止了呼吸,等着要发生的事。藤条一鞭一鞭地抽下来,打在她头上、颈上、肩上、背上,一鞭一鞭抽下来。王爱莲两首捂着脸,缩着头,不敢躲避,不敢出声;我们只听见藤条扬上空中抖俏响亮的“簌簌”声。然后鲜血顺着她纠结的发丝稠稠地爬下她的脸,染着她的手指,沾了她本来就肮脏的土黄色制服。林老师忘了,她的头,一年四季都长疮。一道一道鲜红的血交叉过她手背上紫色的筋路,缠在头发里的血很快就凝结了,把发丝黏成团块。

第二天是个雨天。我背个大书包,跟母亲挥了挥手,却没有到学校。我逛到小河边去看鱼。然后到戏院去看五颜六色的海报,发觉每部电影都是由一个叫“领衔”的明星主演,却不知她是谁。然后到铁轨去看运煤的火车,踩铁轨玩平衡的游戏。

并不是王爱莲的血吓坏了我,而是,怎么说,每天都有那么多事要“发生”:隔壁班的老师大喊一声“督学来了”,我们要眼明手快地把参考书放在腿下,用黑裙子遮起来;前头林老师换上轻松的表情说:“我们今天要讲一个音乐家的故事。”等督学走了,又把厚厚的参考书从裙下捞出来,作“鸡兔同笼”。

要不然,就是张小云没有交作业;老师要她站到男生那一排去,面对全班,把裙子搞搞地撩起来。要不然,就是李明华上课看窗外,老师要他在教室后罚站,两腿弯曲,两手顶着一盆水,站半个小时。要不然,就是张炳得了个“丙下”。老师把一个写着“我是懒惰虫”的大木牌挂在他胸前,要他在下课时跑步绕校园一周。

我每天背着书包,跟母亲回收道别,在街上、在雨里游荡了整整一个月,记熟了七贤三路上每一个酒吧的名字,顶好、黑猫、风流寡妇、OK……

被哥哥抓到、被母亲毒打一顿,再回到林老师面前时,我发觉,头上长疮的王爱莲也失踪好几个星期。我回去了,她却没有。

王爱莲带着三个弟妹,到了爱河边,跳了下去。大家都说爱河的水很脏。

那一年,我们十一岁。

淡水的街头,阳光斜照这窄巷里这间零乱的花铺、医院里,医生正在响亮的哭声中剪断血淋淋的脐带;鞭炮的烟火中,年轻男女正在做永远的承诺;后山的相思林里,坟堆上的杂草在雨润的土地里正一寸一寸往上抽长……

我,坐在斜阳浅照的石阶上,望着这个眼睛清亮的小孩专心地做一件事;是的,我愿意等上一辈子的时间,让他从从容容把蝴蝶结扎好,用他五岁的手指。

孩子你慢慢来,你慢慢来。

龙应台成长的散文 篇2

华安上小学第一天,我和他手牵着手,穿过好几条街,到维多利亚小学。九月初,家家户户院子里的苹果和梨树都缀满了拳头大小的果子,枝丫因为负重而沉沉下垂,越出了树篱,钩到过路行人的头发。

很多很多的孩子,在操场上等候上课的第一声铃响。小小的手,圈在爸爸的、妈妈的手心里,怯怯的眼神,打量着周遭。他们是幼儿园的毕业生,但是他们还不知道一个定律:一件事情的毕业,永远是另一件事情的开启。

铃声一响,顿时人影错杂,奔往不同方向,但是在那么多穿梭纷乱的人群里,我无比清楚地看着自己孩子的背影──就好像在一百个婴儿同时哭声大作时,你仍旧能够准确听出自己那一个的位置。华安背着一个五颜六色的书包往前走,但是他不断地回头;好像穿越一条无边无际的时空长河,他的视线和我凝望的眼光隔空交会。

我看着他瘦小的背影消失在门里。

十六岁,他到美国做交换生一年。我送他到机场。告别时,照例拥抱,我的头只能贴到他的胸口,好像抱住了长颈鹿的脚。他很明显地在勉强忍受母亲的深情。

他在长长的行列里,等候护照检验;我就站在外面,用眼睛跟着他的背影一寸一寸往前挪。终于轮到他,在海关窗口停留片刻,然后拿回护照,闪入一扇门,倏忽不见。

我一直在等候,等候他消失前的回头一瞥。但是他没有,一次都没有。

现在他二十一岁,上的大学,正好是我教课的大学。但即使是同路,他也不愿搭我的车。即使同车,他戴上耳机──只有一个人能听的音乐,是一扇紧闭的门。有时他在对街等候公交车,我从高楼的窗口往下看: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眼睛望向灰色的海;我只能想象,他的内在世界和我的一样波涛深邃,但是,我进不去。一会儿公交车来了,挡住了他的身影。车子开走,一条空荡荡的街,只立着一只邮筒。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我慢慢地、慢慢地意识到,我的落寞,仿佛和另一个背影有关。

博士学位读完之后,我回台湾教书。到大学报到第一天,父亲用他那辆运送饲料的廉价小货车长途送我。到了我才发觉,他没开到大学正门口,而是停在侧门的窄巷边。卸下行李之后,他爬回车内,准备回去,明明启动了引擎,却又摇下车窗,头伸出来说:“女儿,爸爸觉得很对不起你,这种车子实在不是送大学教授的车子。”

我看着他的小货车小心地倒车,然后“噗噗”驶出巷口,留下一团黑烟。直到车子转弯看不见了,我还站在那里,一口皮箱旁。

每个礼拜到医院去看他,是十几年后的时光了。推着他的轮椅散步,他的头低垂到胸口。有一次,发现排泄物淋满了他的裤腿,我蹲下来用自己的手帕帮他擦拭,裙子也沾上了粪便,但是我必须就这样赶回台北上班。护士接过他的轮椅,我拎起皮包,看着轮椅的背影,在自动玻璃门前稍停,然后没入门后。

我总是在暮色沉沉中奔向机场。

火葬场的炉门前,棺木是一只巨大而沉重的抽屉,缓缓往前滑行。没有想到可以站得那么近,距离炉门也不过五米。雨丝被风吹斜,飘进长廊内。我掠开雨湿了前额的头发,深深、深深地凝望,希望记得这最后一次的目送。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龙应台成长的散文 篇3

等待永远是漫长的,看不到时间,看不清即将到来,在等着,等到焦灼。甚至有时自己都会恍惚,是在等即将到来,还是等到来时的那一刻欣喜,这份欣喜里藏着那不言而喻的激动与渴望。

等待是不可思议的艺术。等车时,你能看到每个人最真切的表情,如果你不那么急切,你会发现,你像是一位简单的被心理学家。被心理学家是一件很有趣的现象,别人的言语,行为,表情,甚至是语气等,都会让你察觉到他们的心理活动。有不急不躁低头刷着手机或者和身边的人谈笑风生的,这些人一般是早到的,离出发时间还有一段时间的。也有撒腿狂跑或者步伐很急,言语催促的,其实我是比较喜欢这类人的,因为他们把时间计划的很紧凑,当然不乏那些真的时间概念真的不强的人,但又不得不承认,这种踩着点的人,也真是让人佩服的。人们总是有掌控欲的,心里对时间,对事情都会有一定的掂量和思考,总是喜欢左右除自身以外的种种,因为没有人不喜欢顺自己心意的。

其实,我是一个讨厌等待的人,等待会让我觉得无聊,觉得孤独,觉得无所适从,特别是一个人的时候。我见过一个人等车时目光呆滞而空洞;也曾见过一个人低着头,脚掌不停地磨搓着地面;还见过一个人目光注视着车来的方向无声地叹着气;最多见的还是一个人低着头默默地玩着手机……他们是他们,可有时也是我。

当人们越来越依赖外物的时候,是真的孤独了。而等待会放大这种孤独,此时你渴望着手边的手机铃声响起,渴望着身边站着一个会和你聊天的人,渴望着眼睛可看到之处,有一个能吸引你的场景……有时为了缓解这种孤独的尴尬,也想要静静地发个呆,可是,只有自己知道,一个人在等待的时候,根本无法做到全心全意地漫长发呆。等要坐的车,等要见的人……有多少次等来的是无聊、无趣和无味,只有自己知道。等想坐的车,等想见的人……有多少次伴随着焦灼和孤独,但却心甘情愿。

很久以前在一次等车的时候,我想到这样一句话“等待是痛苦的,被等待是幸福的”,但现在,觉得这句话得加上好几个前提才能成立。小时候的我非常的怕黑,当然现在也没好多少,有次在别人家玩的忘了时间,天黑了,一个人不敢回家,也不好意思留在别人家过夜,更不好意思开口让别家的大人送我回家,就一个人默默地坐在路口,渴望着有人来接我,不敢出声,默默地坐着,等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天也早已黑透,只有路旁的那户人家的门灯在亮着,心里越来越害怕,可是还没等到来接我的人,抬头望着四周,搜寻着熟悉的身影,那时真的有个人从不远处经过,很像父亲,可是因为胆小不敢喊出声,不敢跑到黑暗里,所以看着那个黑影,从我眼前走过再走过。我哭了,却不敢哭出声。也有一次,有个人向我表白,我拒绝了,他说可以等我,而我内心却觉得惶恐,觉得愧疚。原来,不是自己喜欢的、想要的,等与被等都是痛苦的。

我不喜欢等待,更准确地说不喜欢等待时的那种煎熬和不知所措的.孤独。很多人都喜欢说,成长就是学会忍受孤独,在我认为并不是这样,我觉得成长就是逐渐地知道怎样与自己相处,这或许也是另外一种说法,但很多时候我们自己都不了解自己,反而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大多数人都将眼光放在除自身以外的地方,就如同好多人买鞋子,看重了它们了漂亮,穿出去,一定能吸引别人的目光,而不管穿着它们是否舒服与合适。就是因为大多数的时候,我们将目光、心思放在除自身以外的地方,所以在等待时才会不知所措,觉得孤独和煎熬,因为我们很多人不习惯和自己相处,或者说是对和自己相处的一种逃避。

等待中,假装着镇定,却乱了心跳。等来了,皆大欢喜;等不来……也要学着习惯;或许有一天会等到怦然心动,或许有一天也会等到心如止水。车,总会等来;人,总会有等不来;究根结底,只看愿不愿意与值不值得。

“嘀……”等的车来了,等的人不来了,是上车还是回头?

龙应台成长的散文 篇4

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时光匆匆,十几年的成长历程让我从一个无知的小孩成长为一个有理想的少年,让我明白怎样去面对挫折。

‘喂,我们上网去。’吵杂的教室里传来一声响亮的叫喊,我睁开朦胧的睡眼,望着教室里打闹的同学。一张熟悉的脸放大在我眼前,我毫不犹豫的伸手打去,揪着他的耳朵往校门口走去,蹬着自行车往目的地-----网吧狂奔。

打开电脑,登陆上游戏,我的战斗便开始了,我紧紧地盯着电脑屏幕,手指飞快的敲打着键盘,和对手一决高下,看着电脑上胜利的标志,我扬起了得意的微笑,揉了揉酸困得眼睛,看见外面发暗的天空,望了望表七点三十五分,无聊的骑着车去学校。

教室里依然热闹,回到我的座位上倒头就睡,耳旁突然传来一阵甜美的声音说;‘你今天下午干什么去了,老师还问你了,对了,你别睡了,马上上自习了。’我不耐烦的望了望她说;‘别废话,我要睡觉,别打扰我。’接下来又倒了下去。睡醒时,老师在讲台上喋喋不休的讲着那些天位数字,我便和周围的男生讨论游戏,说的不亦说乎,约定明天再赛一场,这时,老师打断了我,把一张卷子仍在我面前,气呼呼的说;‘看你的卷子,一天不知道学习,就知道睡觉打游戏,将来怎么办。’我瞅了一眼卷子,便扔进抽屉,老师无奈的摇摇头便走了。

随着自习铃声的响起,这一天便结束了,刚回到家里,妈妈便迎了上来,满脸期待的说;‘你们是不是考试卷子下来了,我看看。’说这便伸出手来,我望着那双手,手上布满了茧子,还有被割伤的伤痕,皮肤也很粗糙,甚至还有些清洗不掉的黑色东西,我呆呆的望着那双手,在我的记忆中,妈妈的手是光滑的,漂亮的,每天拍打着我睡觉的温暖的手,不知为什么,我竟然拿不出画着鲜红23分的试卷。只说了声下次再给你看。

回到房间,我想着我的种种作为,上课睡觉,逃课打游戏,想着妈妈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我觉得我是如此的无知,混账,我暗暗决定要改变。

从那以后,我慢慢地不逃课,不太说话,会写作业,老师和同学都惊讶的看着我的改变。在中考成绩下来的那一天,我把成绩单放到妈妈那双历经沧桑的手上,望着上面的分数,妈妈眼里充满了泪水,而我,此刻觉得是如此的充实。

成长的路上难免会迷失自己,但只要给自己机会,让自己清醒的成长,你一定会越做越好。

龙应台成长的散文 篇5

心中又开始泛起涟漪,每次都一样,当有时间决定写一篇日志的时候,心里边总是排山倒海,不知道从何下笔,开始总是得盯着电脑屏幕发会呆。这是我毕业后的这几个月写的第三篇日志,第一篇我还是用了标题,来过渡学校与社会的转折,接下来的我想以碎碎念来记录我上班生活的点滴。

今天是北京这些天来雾霾日子里中最晴朗的一天,阳光明媚,蓝天白云,寒风习习。本来打算今天早起去景山公园爬山的,结果一睁眼一点了,最后就放弃了,最近发生的事,使我的心态又开始变得不好,想法也跟着变的偏激起来,我不想再看到学校时的我,那些最美好的日子却因为我的幼稚给我留下了太多的遗憾,现如今想起来让我惋惜,让我心痛。

时间过得好快,转眼间我都上班四个月了,现在想想我是怎么过来的呢?记得上学时寒暑假做兼职一个月我都烦躁到不行,都天天想放弃,可能这就是现实吧,上学时总想着有什么事有家人在后边陪着你,可以张嘴跟爸爸妈妈要生活费,但上班了以后,想跟爸爸妈妈要点零花钱还真不好意思张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好像一下子自尊心变的很能自立了一样,第一个月上班13天发了2400多点工资,想着拿着我自己劳动赚的第一桶金孝顺妈妈一下,给妈妈买了条项链花了2100多,剩了三百块钱过了一个月,差点憋屈死我,虽然那个月过得紧迫了点,但是我很欣慰。

成长就是让你把你想说的话憋在心里到溃烂也不能说出来,以前有人跟我这样说,还很抵触,觉得他们说的有点夸张了,但当你真真正正走到那步的时候你就会觉得他们说的是对的,我就是这么固执一人,不善于听取别人的意见,总是在被撞得头破血流的时候才明白是自己错了,以后不会了,吃一两次亏没事,吃第三次亏那就是自己脑子长泡了。工作中我刚去还是会有些许的不痛快,有些事在我看来并没有什么好计较的时候,他们却总是会说点什么,听到后当时心里会难受到想要逃离,但后来慢慢想通了,工作中遇到这些是事很正常,关键看你怎么去面对,你想要跟他们和和睦睦,嘻嘻哈哈的一起共事,你就得忍着,毕竟你还是新人,没有什么可跟他们去抗衡的,再说有些事过去就过了,就不会再被想起,但以后的`路还得继续往前走着。

最后谢谢陪在我身边的人,是你们的不离不弃让我觉得生活还有意义,我大康康以后也会变成一个人情世故都能够处理的很好的一个人,我们一起成长,一起见证彼此的进步。

龙应台成长的散文 篇6

时间过的真快,上班就一周多了。

回想这一周来,首先是很兴奋看到一个多月没见到的同事,可接下来的工作却使我没有更多的时间来和同事们聊天。

在8月29日街道全体教师会议后,紧接着就是学校人员的调整和分工,本学期,上级要求每校设两名主任,一名分管社团工作,一名分管业务工作,我校经过民主推荐,我本人被推荐确定为业务主任,虽然很高兴,但同时也感觉压力较大。

今年的工作量比较大,我兼任六年级的语文课、综合实践、信息技术、写字、校本课程,还有三年级的英语课,另外还有学校的会计记账工作、微机室管理、业务管理,()还有许多帮助其他老师完成的工作,几天来,上级的任务很多,一个接一个,往往这个还没完成,又来了好几个任务,再加上教学和备课任务,让人焦头烂额,压力确实很大。

不过,我决心努力干好本职工作,即使再苦再累,因为我认识到教育工作是天底下最光荣的工作,我一定努力,努力,再努力。

龙应台成长的散文 篇7

有时,他们只是想和我们多说几句话,所以,下次在电话里请耐心地听他们讲,听他们那些所谓的唠叨。

我到剑桥演讲,华飞从德国飞来相会。西斯罗机场到剑桥小镇还要两个半小时的巴士车程,我决定步行到巴士站去接他。细雨打在撑开的伞上,白色的鸽子从伞沿啪啪掠过。走过一栋又一栋16世纪的红砖建筑,穿过一片又一片嫩青色的草坪,到了所谓巴士站,不过是一个小亭子,已经站满了候车躲雨的人。于是我立在雨中等。

两只鸳鸯把彼此的颈子交绕在一起,睡在树荫里。横过大草坪是一条细细的泥路,一排鹅,摇摇摆摆地往我的方向走来,好像一群准备去买菜的妈妈们。走近了,才赫然发现她们竟然不是鹅,是加拿大野雁,在剑桥过境。

接连来了好几班巴士,都是从西斯罗机场直达剑桥的车,一个一个从车门钻出的人,却都不是他。伞的遮围太小,雨逐渐打湿了我的鞋和裤脚,寒意使我的手冰凉。等候的滋味──多久不曾这样等候一个人了?能够在一个陌生的小镇上等候一辆来自机场的巴士,里头载着自己十七岁的孩子,挺幸福。

他出来的时候,我不立即走过去,远远看着他到车肚子里取行李。十七岁的少年,儿童脸颊那种圆鼓鼓的可爱感觉已经被刀削似的线条所取代,棱角分明。他发现了我,望向我的眼睛既有感情却又深藏不露,很深的眼睛──我是如何清晰地还记得他婴儿时的水清见底的欢快眼睛啊。

我递过一把为他预备的伞,被他拒绝。“这么小的雨。”他说。“会感冒,”我说。“不要。”他说。细细的飘雨濡湿了他的头发。

我顿时失神;自己十七岁时,曾经多么强烈憎恶妈妈坚持递过来的雨伞。

放晴后,我们沿着康河散步。徐志摩的康河,原来是这种小桥流水人家的河,蜿蜒无声地汨汨穿过芳草和学院古堡。走到一条分支小溪沟,溪边繁星万点,葳蕤茂盛的野花覆盖了整个草原。这野花,不就是《诗经》里的“蘼芜”,《楚辞》里的“江离”?涉过浓密的江离,看见水光粼粼的小溪里,隐约有片白色的东西飘浮──是谁不小心落了一件白衬衫?

走近看,那白衬衫竟是一只睡着了的白天鹅,脖子卷在自己的鹅绒被上,旁边一只小鸭独自在玩水的影子。我跪在江离丛中拍摄,感动得眼睛潮湿;华飞一旁看着我泫然欲泣的样子,淡淡地说,“小孩!”

到国王学院对面吃早餐,典型的“英式早餐”送来了:炒蛋、煎肉、香肠、蘑菇、烤蕃茄……又油又重,我拿起刀叉,突然失声喊了出来,“我明白了。”

他看着我。

“原来,简单的面包果酱早餐称做‘欧陆’早餐,是相对于这种重量‘英国’早餐而命名的。”

他笑也不笑,说,“大惊小怪,你现在才知道啊!”然后慢慢地涂果酱,慢慢地说,“我们不称英国人欧洲人啊,他们的一切都太不一样了,英国人是英国人,不是欧洲人。”

走到三一学院门口,我指着一株瘦小的苹果树,说,“这号称是牛顿那棵苹果树的后代。”他说,“你不要用手去指,像个小孩一样。你说就好了。”

从中世纪的古街穿出来,看见几个衣着鲜艳的非洲人围成一圈在跳舞,立牌上贴着海报,抗议辛巴布威总统的独裁暴力统治,流亡国外的人数、经济下跌的指标,看起来怵目惊心。我说,我只注意苏丹的杀戮,不知道辛巴布威有这样的严重独裁。他说,“你不知道啊?辛巴布威本来被称为‘非洲的巴黎’呢,经济和教育都是最先进的,可是木盖博总统的高压统治,使辛巴布威现在几乎是非洲最落后的国家了,而且饥荒严重,很多人饿死。”

经过圣约翰学院,在一株巨大的栗子树上我发现一只长尾山雉,兴奋地指给华飞看──他却转过身去,离我五步之遥,站定,说,“拜托,妈,不要指,不要指,跟你出来实在太尴尬了。你简直就像个没见过世界的五岁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