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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写的过年散文

2024/01/02好文章

老地方整理的名家写的过年散文(精选7篇),经小编精挑细选,希望大家喜欢。

名家写的过年散文 篇1

春节,民间俗称过年,是国人诸多节日中的盛典。年节的记忆是从童年开始,就像掀过的一页页日历,叠加成厚厚的一本书,当我们再重新翻开来看时,就会被那些记忆所吸引,对那些过往无比珍惜——题记

春节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那满眼的色彩,绿、粉、黄等,最为抢眼的还是红色。红的对联、红的年画、红的窗花、红的灯笼、鞭炮炸后那纷纷飞落如蝶般的红色纸屑……

儿时的农村还很清贫。在北方,每年只能种一茬庄稼,所以农人门过着半年农作半年闲的日子,虽然清苦些,但也惬意自得,那种闲逸是现在人无法体会得到的。

每年一进入冬季,农忙闲下来的女人门就开始张罗年节的东西,她们开始纳鞋底、做新鞋、拆洗被褥,缝新衣服。大姑娘小媳妇则开始买上些彩纸,聚到一起,坐在热炕上,把那些五颜六色的彩纸巧妙地折叠成各种形状,放在炕上的小方桌上,拿起剪子,剪窗花剪年画。那时的农村,没人舍得花钱去买这些,用不多的钱,买些彩纸,自己动手,她们手中的剪子旋转飞舞,不停地闭合,剪尖飞快地咬着手中的彩纸,不一会功夫,一些活灵活现的图案就呈现在眼前了。那些栩栩如生的戏里人物、吉祥花鸟、鱼虫、动物等就鲜活起来,摆在桌上、炕上、挂在墙上,惹得孩子们围着就像看大戏一样,大姑娘小媳妇们却沾沾自喜,欣赏着一幅幅逼真喜气的图案,嘴角都弯成了上弦月。

一到腊月,年的气息愈加浓厚,粉刷房屋、打扫卫生、置办年货。年货都是自家产的,如瓜子、大豆、豌豆、炒熟。熬麻糖、炸果子、炸麻花、炸江米条、压粉条等,人人脸上都充盈着喜气,孩子们更是高兴,他们尾在大人们的身后,虽然冻得小脸通红,跺脚哈手,也是不愿离开。和大人们一起干着一些他们并不会干的活,大人们也乐得其中,帮家里干活成为孩子们最大的乐趣。

好不容易盼到腊月二十八九,大家就该忙着贴窗花,贴春联了。孩子们忙活着帮娘亲姐姐递窗花送浆糊,看着雪白的窗户格子上贴满鲜活的窗花,孩子们咧着小嘴笑,指手画脚,数叨着那些是姐姐剪得,那些是嫂子剪得,还争着讲窗花的寓意,俨然个个是小小故事家。

贴春联,农村称贴对子,也是孩子们愿意并抢着干的事。春联不像现在街市上买的那些,千篇一律,都是一些耳熟能详的现成句子。记忆中农村写的春联语言质朴、简洁、风趣,却饱含着农人们对美好事物以及来年丰收的期望。大红的纸写上黑色的'字,虽然有些字句,孩子们不太懂,但还是乐此不疲地跑东家串西家看各家大门上的春联,顶着纷飞的雪花,时不时会摔倒,但还是相互激烈地争论着谁家的好与坏,就像都是些行家一样。还有些人家没有会写字的,又不喜欢去找人代笔,就会在春联上或画或剪上家禽五谷,分为上下联,贴在大门上,也别有一番韵味。

春节太多东西让我无法忘怀。有些习俗虽然随着岁月变迁已经消失,却无法从心灵深处剔除,就如儿时的灯巷,虽然现在已经不存在了,但那份记忆始终无法抹去。

记得村里的大人们除了诸多年事以外,最重要的就是家家自己做灯笼。村里的好几条街巷都命了名字,有女儿节、媳妇街、男子街、婆公街,村里的干部会布置任务,让各家按着自家的人员制作灯笼,从年三十就挂到各条街道,标上自己的名字,一直到过了二月二才摘掉,也预示着春节结束。

那些未出阁的姑娘们心思巧妙,将戏剧人物、飞鸟走兽、瓜果蔬菜、各种农作物做成灯笼,挂到女儿街。那些灯笼都蕴含着姑娘家的心思,希望哪个小伙子能读懂灯笼上的心事,喜结连理。媳妇们则是暗自和姑娘们较劲,也是别出心裁制作出更加漂亮的灯笼,希望得到公婆丈夫的夸奖,得一个好媳妇的名声。男人们、公婆们各期所好制作出各种不同巧妙的灯笼,孩子们更是调皮好奇,用千奇百怪的想法,让大人们将其实现并作出他们最终满意的作品才肯罢休。他们并不把自己的灯笼挂在哪一处,而是在晚上就会从各自家中提着灯笼走街串巷,那些花卉、鱼虫、动物小灯笼在孩子们的手中形成一条独特的农村年节夜景。记得我们游走每一条挂满灯笼的街巷,怎么也也看不到同样的灯,现在回想起,真是敬佩当时人们的那种执着和认真。

过了正月十五后,村民门开始投票评出最好最有创意的灯笼,发奖品。说是奖品,其实就是让村里的年轻人敲锣打鼓到家里送上一块村里制作简单的匾,相当于现在的奖牌吧。这家人今年在村里就享受着极高的荣誉,是村里人学习的榜样,也是下年度要竞争的对手。

春节虽然预示着春天的开始,但记忆中却很寒冷。大片的雪花将小村装扮的洁净而明亮,映衬的对联,灯笼愈发鲜亮,那些色彩在雪白中愈显其娇,搅荡着小村的宁静,让春天的脚步也凌乱了几分。

过年,那份儿时的欢喜,散乱在记忆深处,深刻在心里。

名家写的过年散文 篇2

老舍

按照北京的老规矩,过农历的新年(春节),差不多在腊月的初旬就开头了。“腊七腊八,冻死寒鸦,”这是一年里最冷的时候。可是,到了严冬,不久便是春天,所以人们并不因为寒冷而减少过年与迎春的热情。在腊八那天,人家里,寺观里,都熬腊八粥。这种特制的粥是祭祖祭神的,可是细一想,它倒是农业社会的一种自傲的表现——这种粥是用所有的各种的米,各种的豆,与各种的干果(杏仁、核桃仁、瓜子、荔枝肉、莲子、花生米、葡萄干、菱角米……)熬成的。这不是粥,而是小型的农业展览会。

腊八这天还要泡腊八蒜。把蒜瓣在这天放到高醋里,封起来,为过年吃饺子用的。到年底,蒜泡得色如翡翠,而醋也有了些辣味,色味双美,使人要多吃几个饺子。在北京,过年时,家家吃饺子。

从腊八起,铺户中就加紧的上年货,街上加多了货摊子——卖春联的、卖年画的、卖蜜供的、卖水仙花的等等都是只在这一季节才会出现的。这些赶年的摊子都教儿童们的心跳得特别快一些。在胡同里,吆喝的声音也比平时更多更复杂起来,其中也有仅在腊月才出现的,象卖宪书的,松枝的、薏仁米的、年糕的等等。

在有皇帝的时候,学童们到腊月十九日就不上学了,放年假一月。儿童们准备过年,差不多第一件事是买杂拌儿。这是用各种干果(花生、胶枣、榛子、栗子等)与蜜饯搀合成的,普通的带皮,高级的没有皮——例如:普通的用带皮的榛子,高级的用榛瓤儿。儿童们喜吃这些零七八碎儿,即使没有饺子吃,也必须买杂拌儿。他们的第二件大事是买爆竹,特别是男孩子们。恐怕第三件事才是买玩艺儿——风筝、空竹、口琴等——和年画儿。

儿童们忙乱,大人们也紧张。他们须预备过年吃的使的喝的一切。他们也必须给儿童赶快做新鞋新衣,好在新年时显出万象更新的气象。

二十三日过小年,差不多就是过新年的“彩排”。在旧社会里,这天晚上家家祭灶王,从一擦黑儿鞭炮就响起来,随着炮声把灶王的纸象焚化,美其名叫送灶王上天。在前几天,街上就有多少多少卖麦芽糖与江米糖的,糖形或为长方块或为大小瓜形。按旧日的说法:用糖粘住灶王的嘴,他到了天上就不会向玉皇报告家庭中的坏事了。现在,还有卖糖的,但是只由大家享用,并不再粘灶王的嘴了。

过了二十三,大家就更忙起来,新年眨眼就到了啊。在除夕以前,家家必须把春联贴好,必须大扫除一次,名曰扫房。必须把肉、鸡、鱼、青菜、年糕什么的都预备充足,至少足够吃用一个星期的——按老习惯,铺户多数关五天门,到正月初六才开张。假若不预备下几天的吃食,临时不容易补充。还有,旧社会里的老妈妈论,讲究在除夕把一切该切出来的东西都切出来,省得在正月初一到初五再动刀,动刀剪是不吉利的。这含有迷信的意思,不过它也表现了我们确是爱和平的人,在一岁之首连切菜刀都不愿动一动。

除夕真热闹。家家赶作年菜,到处是酒肉的香味。老少男女都穿起新衣,门外贴好红红的对联,屋里贴好各色的年画,哪一家都灯火通宵,不许间断,炮声日夜不绝。在外边作事的人,除非万不得已,必定赶回家来,吃团圆饭,祭祖。这一夜,除了很小的孩子,没有什么人睡觉,而都要守岁。

元旦的光景与除夕截然不同:除夕,街上挤满了人;元旦,铺户都上着板子,门前堆着昨夜燃放的爆竹纸皮,全城都在休息。

男人们在午前就出动,到亲戚家,朋友家去拜年。女人们在家中接待客人。同时,城内城外有许多寺院开放,任人游览,小贩们在庙外摆摊、卖茶、食品、和各种玩具。北城外的大钟寺、西城外的白云观,南城的火神庙(厂甸)是最有名的。可是,开庙最初的两三天,并不十分热闹,因为人们还正忙着彼此贺年,无暇及此。到了初五六,庙会开始风光起来,小孩们特别热心去逛,为的是到城外看看野景,可以骑毛驴,还能买到那些新年特有的玩具。白云观外的广场上有赛骄车赛马的;在老年间,据说还有赛骆驼的。这些比赛并不争取谁第一谁第二,而是在观众面前表演骡马与骑者的美好姿态与技能。

多数的铺户在初六开张,又放鞭炮,从天亮到清早,全城的炮声不绝。虽然开了张,可是除了卖吃食与其他重要日用品的铺子,大家并不很忙,铺中的伙计们还可以轮流着去逛庙、逛天桥、和听戏。

元宵(汤圆)上市,新年的高潮到了——元宵节(从正月十三到十七)。除夕是热闹的,可是没有月光;元宵节呢,恰好是明月当空。元旦是体面的,家家门前贴着鲜红的春联,人们穿着新衣裳,可是它还不够美。元宵节,处处悬灯结彩,整条的大街象是办喜事,火炽而美丽。有名的老铺都要挂出几百盏灯来,有的一律是玻璃的,有的清一色是牛角的,有的都是纱灯;有的各形各色,有的通通彩绘全部《红楼梦》或《水浒传》故事。这,在当年,也就是一种广告;灯一悬起,任何人都可以进到铺中参观;晚间灯中都点上烛,观者就更多。这广告可不庸俗。干果店在灯节还要作一批杂拌儿生意,所以每每独出心裁的,制成各样的冰灯,或用麦苗作成一两条碧绿的长龙,把顾客招来。

除了悬灯,广场上还放花合。在城隍庙里并且燃起火判,火舌由判官的泥像的口、耳、鼻、眼中伸吐出来。公园里放起天灯,象巨星似的飞到天空。

男男女女都出来踏月、看灯、看焰火;街上的人拥挤不动。在旧社会里,女人们轻易不出门,她们可以在灯节里得到些自由。

小孩子们买各种花炮燃放,即使不跑到街上去淘气,在家中照样能有声有光的玩耍。家中也有灯:走马灯——原始的电影——宫灯、各形各色的纸灯,还有纱灯,里面有小铃,到时候就叮叮的响。大家还必须吃汤圆呀。这的确是美好快乐的日子。

一眨眼,到了残灯末庙,学生该去上学,大人又去照常作事,新年在正月十九结束了。腊月和正月,在农村社会里正是大家最闲在的时候,而猪牛羊等也正长成,所以大家要杀猪宰羊,酬劳一年的辛苦。过了灯节,天气转暖,大家就又去忙着干活了。北京虽是城市,可是它也跟着农村社会一齐过年,而且过得分外热闹。

在旧社会里,过年是与迷信分不开的。腊八粥,关东糖,除夕的饺子,都须先去供佛,而后人们再享用。除夕要接神;大年初二要祭财神,吃元宝汤(馄饨),而且有的人要到财神庙去借纸元宝,抢烧头股香。正月初八要给老人们顺星、祈寿。因此那时候最大的一笔浪费是买香蜡纸马的钱。现在,大家都不迷信了,也就省下这笔开销,用到有用的地方去。特别值得提到的是现在的儿童只快活的过年,而不受那迷信的熏染,他们只有快乐,而没有恐惧——怕神怕鬼。也许,现在过年没有以前那么热闹了,可是多么清醒健康呢。以前,人们过年是托神鬼的庇佑,现在是大家劳动终岁,大家也应当快乐的过年。

名家写的过年散文 篇3

武汉夏天的热,好像尽人皆知。到底有多热?热到什么程度?热得有多么难受?武汉人倒没有外地人表达得传神。著名经济学家于光远先生问我:现在武汉的夏天热吧?我答:热。于光远先生说:热得怎样?我答:摄氏42度的高温连续几个星期。

于光远先生笑着摇头,讲述了这么一段往事:1956年的夏天,于光远先生应邀去武汉作报告。武汉三镇,数武昌凉快一些,有偌大的东湖,有几十所大专院校,校园都搞绿化,因此武昌比汉口汉阳都要凉快。报告就安排在武昌讲。那个时候,大礼堂一般都没有空调设备,电扇也不多,吹出来的还是热风,所以报告就安排在室外进行。到了作报告的时候,于光远先生一看,是在东湖的游泳池里。于光远先生坐在游泳池边沿讲话,听报告的人黑压压一片,都站在游泳池里。听的人倒不错,唯独热坏了于光远先生一个人。于光远先生走遍天南海北,如今已八十多岁,所经历的最热也就是武汉的这一次了。

另一个朋友,北方人,大夏天不幸被派到武汉出公差。临行前害怕武汉的热,找到武汉人打听,去了武汉住哪里比较凉快?人告诉他如果是出公差住不起大饭店,最好就住长江边的招待所,江边总是比较凉快的。朋友来到武汉,果然就寻到长江边上的一家招待所住宿。到了晚上,又热又闷,人躺下不一刻,草席上就是一个人的印迹,汗水洇的。电扇打开,热风烫面,只好关掉,一夜辗转,痛苦难当。

第二天的晚上,朋友困极累极,来到长江边上,只见江边坐满了乘凉的人,他也试着坐坐,不行,依然是热得要命,且还有蚊虫叮咬。万般无奈,朋友急中生智:到长江里头去睡。朋友寻来一段绳索,再连接上自己的皮带,一头系在江岸的铁锚上,一头套住自己的脖子,人就坐进江水里,在水面露出鼻孔呼吸,这样才迷迷糊糊地得以打几个盹。天亮之后,朋友不顾一切,仓促北逃。

从此,一提起武汉的夏天,有如谈虎,必然色变。他这一辈子,无论如何,是绝对不会在夏天来武汉的了。

名家写的过年散文 篇4

漫天的杨花柳絮,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是虚虚地堆积起来。一夜之间,大地上的绿色不见了,红色不见了,黄色也不见了。这时天和地离得很近,似乎融为了一体;村庄、田野、山冈、树林……全变成了一片白,只有村子前面那口圆形的水井依旧黑乎乎的,还往外面冒着热气。

早起,年轻的姑娘、嫂子们到井边去提水,去洗萝卜白菜,冻得发僵的手伸进水里去,立即便灵活些了。她们惊喜地说,这水是温的!她们的手背红红的,脸庞也红红的。这时我们也会高兴地想,难怪天上不见了太阳,原来霞光都涂抹到女人们的脸上了!

一位老婆婆打开厢房门,站在台阶上眯着眼睛张望,一脸的皱纹聚集起来,像一朵菊花盛开。老人家习惯性地打开鸡鸭的埘门,鸡鸭们像往常那样扑打着翅膀拥挤着冲出去,立刻惊恐不安地叫起来。面对陌生的世界,它们驻足不敢向前。老人家生气地用竹丫枝驱赶,它们偏往屋子里退缩。

后来,池塘上有三五成群的孩子在溜来溜去。一个孩子“哧”地一声跌倒,刚刚爬起来又哧溜倒下去。满池塘盈满了叫喊声和嘻笑声。一位老头嘴里吐着烟雾,低着脑壳看看凝固的水面,摇摇头又点点头,咧嘴绽出一个笑,缺了一颗牙的嘴巴很像一个细伢子。他回屋扛来一把锄头,站在塘边,往手心吐了一口唾沫,举起锄头“吭哧吭哧”使劲地挖起来。第一锄挖下去,塘面上出现一个白印,再一锄,又一个白印……他要在这里挖出一个窟窿来,傍晚时要牵了黄牯来饮水,来梳洗牛的毛衣。

对面山上的矮树林变得更加低矮不堪,站在山顶往下看,凸凸凹凹一片白,站在山下往上看,稀稀落落几点青。这天的下午,有附近一所小学的老师领着一群学生在做“打仗”的游戏。他们滚的滚,爬的爬,跳的跳,跑的跑。无论老师还是学生,也无论男生还是女生,见着谁打谁。那真是一场大混战,欢声笑语仿佛要把整座山抬起来。“战事”结束不久,天空中往下飘落的杨花柳絮都大朵大朵的了,大得好像是弹花弓弹碎的棉花,一个劲地往下落。不一会,山坡上竟连一个足印也没有了,一点声响也没有了。莫说是好像那些师生们没来过,仿佛这里千万年以来就无人来过。我们惊讶不已:一下子,人们都到哪些地方去了呢?

大地忽然变得那么宁静,那么广阔而深厚,也那么原始。

如果不是过分地眷恋屋里那盆炭火、那杯热茶,再忙也应该到那洁白的世界里去走一走,哪怕是一小会儿。在那纯洁的天地间,人的心灵也会变得纯净而美丽,一切世俗观念和忧愁苦闷尽可抛却。我们禁不住还会这样想:人间虽值寒冬,莫非天上已是阳春时节?不然,怎会有那么多洁白的花瓣飘落?或许不是杨花柳絮或棉花,那么是什么呢?是破碎的白云?是日月星辰的精魂?

名家写的过年散文 篇5

又要过年,可心里缺少了儿时的那份欢喜。一样的年,一样的人,心情却大不相同。生活水准越来越好,可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也许我真是脆弱的,内心里陡然升起一种恐惧心理。每过一年,年龄就大一岁,青春在逝,容颜在变,恍然间三十年的光阴弹指而过,我们要以什么样的心态去迎接这样的年啊?

回想起小时侯,每到快过年,掰着手指头计算着日子。一次又一次,把自己心爱的衣服拿出来试穿,把妈妈买的好吃的,一遍又一遍地打开,偷偷地取出几颗瓜子或糖块,再悄悄扎好袋口。那时心里是那么地盼望过年。

终于迎来年了。早上五点钟,就已睡不着了,眼巴巴瞅着窗外,等天发亮。新衣服早在第一天晚上就放在枕边了。妈妈早早起来,把炉火生好,家里暖和和的。等妈妈一声吆喝,我们兄妹就飞速钻出被窝,兄妹三人,欢欢喜喜穿新衣,妈妈在旁边,微笑地看着我们。现在想想,那时妈妈好象从没为自己准备过新衣服,孩提时的我们忽略了这些……香喷喷的饺子上了桌,平时很少吃到饺子的我们,已经心不在焉了,在我们眼里,好吃的东西太多了,饺子已经不是全部了,兜了装上瓜子和糖,穿上漂亮的新衣,在妈妈精心地打扮下,漂漂亮亮地出门了。去伙伴家串门,然后三五成群地再相约去同学家……晚上,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爸爸把旺火点燃,哥哥把鞭炮猜开,一个接一个的往火里扔,燃后的鞭炮飞射出火星,妈妈让我们围着旺火跑几圈,说这样今后日子会旺的……我特别怀念那样的年,那种心情,那种气氛……那时的快乐真是简单啊!

可是那种快乐一去不复返!

名家写的过年散文 篇6

大年三十,贾府有诰封者,都按品级着了朝服,先进宫朝贺,然后才是整个家族到宁府祭祠。

祭祀场面宏大,祠堂里香烛辉煌,锦幢绣幕。贾府男女,由老祖宗率领,分昭穆排班立定,乌压压的将五间大厅三间抱厦塞的无一空隙,然后一齐跪下,鸦雀无声。

这里,曹公并不减省笔墨,他一一写来,让我们感受钟鸣鼎食之家、诗礼簪缨之族祭祀时仪式的庞大与隆重,从而让我们感受这个家族高贵的社会地位和的巨大的权力。

祭祀之后是给贾母拜年,贾敬贾赦率诸弟子,一层层跪拜,直到丫鬟小厮。

之后是看戏,贾府准备了一簸箩一簸箩的铜钱,只听贾母说一“赏”字,便有婆子或小厮向戏台上撒钱,只听满台铜钱声响,真可谓繁华富贵,太平风流。

接着,元妃的赏赐也会到来,合府上上下下一团喜气,这种过节的气氛一直延续到正月十五,接着又是赏花灯、猜灯谜、吃酒划拳种种作乐,其中亲戚同僚熙来攘往,富贵气象自不用言说。

小时候看贾府过年,羡慕人家的吃穿用度,羡慕这些诗礼之家的讲究与气派,羡慕人家有金锞子银锞子。现在明白,富贵也好贫穷也好,每种日子有每种日子的不易,贾府华丽丽的背后是当家人的不易,凤姐天天盘算着账上的银子,算计着家里的大事,煞费苦心的省检,而这些每天锦衣玉食风花雪月的宝兄弟们林妹妹们又能明白多少?

贾府从繁华走向幻灭,也未尝不是奢侈浪费讲究排场的结果,至少是原因之一,这些浮名虚利,最终都是要偿还的。

红楼开篇,故事起始于一个家族的末世,冷子兴道出根底,贾府表面鼎盛之至,其实已经走向没落。这里面,糊涂的人看不到穷途末路的危机,就是那些明白人也难改旧习。不思进取坐享其成的贾赦贾珍是挽救不了家族的命运的,浑浑噩噩不思进取的宝玉贾环更是不能,安富尊荣颐养天年的贾母也没有虑及太多。就算凤姐如何挣扎,就算探春宝钗如何献计献策,也最终挽救不了一个家族坍塌的命运。

《红楼梦》里,一面是贾府轰轰烈烈花团锦簇烈火烹油的尊崇富贵,一面是贾府的雕梁画栋在岁月的风尘里渐渐腐朽倒塌。忽喇喇似大厦倾,也一定是骨子里掏空了,这个家族靠先辈出兵放马打下的江山最终在儿孙们奢侈淫逸中沦陷。悲喜千般同幻渺,盛席华筵终散场,只落得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当年看出端倪有两个人,一个是焦大,一个是秦可卿,可惜秦可卿的叮嘱并没有引起王熙凤的重视,而焦大还没有骂完就被小厮们用马粪塞住了嘴,嘴可以堵得住,只是这将倾的大厦却没有谁能扛得住,荣宁二公若地下有知,那叹息只怕比焦大的哭声还有凄凉吧?

名家写的过年散文 篇7

此时,正值白半球的三月,这后来一直想写点什么,却迟迟找不出一个理由来。我自己也忘记了有多长时间没提笔写写那些自己想写的东西了,其实,从用笔书写换成电脑的键盘,只是、一步之隔。而在这一步之隔中夹杂着的,或许是些许的无奈罢了。

春,对于这个季节,我总觉得它是敏感和诗意盎然。那也就固然充满着中国的文化气息——一年四季之首,万物生长的季节。植物萌芽生长,动物交尾繁殖,农夫下地播种。古代把“历史”叫做“春秋”,那是因为庄稼春生秋熟,春生相当于历史之因,秋熟相当于历史之果,春来秋去的循环就是时间,而事件的因果循环,就是历史。喜欢这一篇文章,它里面这样写着:春天必然曾经是这样,或者,在什么地方,它仍然是这样的吧?穿越烟囱与烟囱的黑森林,我想起访那踯躅在湮远年代的春天。

而当这个季节,身处繁华的都市,总会感觉到少了些什么,但所幸的是,会有那么一个地方,让自己在喧嚣和光怪陆离中时刻铭记,并且深深的怀念着,也就是这个地方,还未曾被城市的车水马龙所诠释。我于饭后,举一杯盏清茶,立于阳台,远望这座已经浸在霓虹深处的城市,去怀念,故乡的春!

这个时候,家乡还是很冷的,当别的地方下雨的时候,家乡还在飘着雪,好像在记忆中,往往是冬天都比不过春天冷,然而这种冷,却被一种温暖所诠释着。夜幕降下的时候,整个村子弥漫这一种炊烟的味道,对于这种味道,至今都记忆犹新,仿佛此刻已经置身于此,感觉暖暖的——那时候的这个时候,还冒着严寒和伙伴们玩游戏呢,当炊烟飘过的时候,我总能听见奶奶喊我吃饭的声音——苏,吃饭了;此刻,这种声音就飘荡在耳际,一股暖意瞬间涌上心头那时候的我,还小,而此时,当我长大了,奶奶却老了。

慢慢地,在不觉中,在沉浸在儿时的幻想中的时候,天渐渐地暖和了起来,山上的积雪开始融化,冬眠着的大地,慢慢睡醒。举目四望的时候,麦田散发出一种新绿的味道,嫩绿的新芽顶起枯黄的麦苗,伴着黄土的气息,天上的风筝也开始多了起来,我似乎今天才明白,为什么飞的那么高的风筝,末端总系着一根长长的线。

“燕子飞回来了,燕子飞回来了”当我们跳着喊着的时候,奶奶会告诉我说,是啊,暖和了,又一年春上家了(家乡方言,这个春天来了的意思),又一年,我不明白,但是我就会嚷着让奶奶脱去我身上那厚重的棉衣和棉裤,毕竟,它束缚我整整一个冬季了,当脱下来那些厚重的衣物时,我蹦起来,仿佛比以前更高了。又一年春天了,我长高了,也长大了。又一年春天......

草长莺飞,万物复苏,老宅山后的挑花,弥漫着整个院子,芬芳着整个村子,鸟语花香,一片祥和的气象,只是,那时候完全不懂,只是单纯的浸在那份春天里面,做个那个至今还未完成的梦,当我于今天忽然懂得的时候,却是另一番景象,而这与前者,完全相反,相互呈现出两个极端。就像我们的青春,大概亦是如此吧,拥有的时候,尽管挥霍,都还无穷无尽。

春天里的那片麦田,是记忆中再好不过的奔跑玩耍场地了吧,泛着希望的新绿,于春风荡漾之时,牵着费了几经周折自己制作的纸风筝,奔跑在那片麦田中,肆无忌惮的笑着,把那些希望,全系在自己手中的线上,任它随着春风飘向高空,最后松开手,任它随风飘去,然后拔腿去追,追过一个个山头,追到自己跑不动,却最终没再没抓住那根线,眼睁睁的看着它在自己的视野中飘向天际,最后到不见,然后满脸沮丧的回来,看着他们的风筝在风中飞舞,而那时候,殊不知,自己放飞的,是一个梦......

伴着春天的步伐,和着希望的气息,我和他们,并肩跑过一个个的山头,以为山的那边,就是我们所向往的,可我们看见的,还是一座座山,接连不断,没有尽头,就天真的以为这个世界全是大山,谁也跑不出去。那时候,是受我们视野的限制,还是我们那时候的世界,本来就是如此?

当那些年的春天,已成为记忆......

今天,我沿着屋外的那条路,走了出来,却发现,山后的世界,是另一番景象。屋外的山路依旧在为我走出大山的举动作注脚,那浅浅的一行不知打上了我多少若隐若现的脚印。从山村走出城市,实际上是走进一种诱惑,甚至是一种折磨。山路的源头是生活,山路的尽头还是生活。生活就是生生死死,造化平衡世界,谁能适应这个世界,谁就是赢家。做个赢家吧,赢家有能力随遇而安。无论生活把自己推到哪个位置,都要用一颗平常的心面对,轻松靠自己给予,快乐只属于创造快乐的人。

埋头于繁杂的事物中,忽略了四季的更迭,以及青草和花朵暗自枯萎时隐忍的苦涩。青草的气息在山里酝酿,一些细小的素白色小花在枝叶间晃动、颤抖,春风微拂,一闪一闪的,如同树上抖落的点点星尘。突然想起那些年的春天,我们沿着野花盛开的山道,鞋面上满是青草的气息,沿途,我们谈起那些幼稚的事情。而如今,这些记忆早已长成我们各自内心的风景,并且日显繁茂。这一切都显得如此短暂而美丽,在时光的濡染下,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我怀念那些年春天的影像,如同一个梦境。在那个万物复苏、草长莺飞的春天,那种在心底溢满的无可名状的幸福感觉瞬,于此时的我,猛然顿悟。

春天必然曾经是这样,或者,在什么地方,它仍然是这样的吧?

怀念,故乡的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