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味道的文章
关于味道的文章(精选15篇)
幸福的味道
文/赵容芳
讲述曾经的故事,我居然也可以用到了“很多年前”,“很多年后”这样的字眼。
来顶岗实习的日子,真的使我改变很多,多少年来,面对三尺讲台那个位置,时而厌恶,时而欢喜,而现在,面对那一根根粉笔,那一块黑板,我竟然如此珍惜每次使用他们的机会。每当我成功的讲完一节课,没当我面对一张张稚嫩的脸,我的心中竟是满满的甜。
这里的孩子们给了我很多快乐,很多幸福,是他们,让我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尊敬。站在讲台上,我感受到了作为一名人民教师的光荣,那种光荣无法用言语表达;在办公室,我又体会到了另一种幸福,给学生们判作业,我会回忆起我曾经那些懵懂的年纪,那种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懂,只为等待两周后周末的到来。现在想想,曾经的我们白的像一张纸。每天备课的艰辛,批改作业的疲劳,都只为了让那一双双亮晶晶的眼睛向我表达一个讯息,那就是“老师我懂了”。
在这里,我学会了照顾自己,自己洗衣服做饭,对于朋友,我多了一份关心,对于家庭,我多了一份牵挂,这些都是顶岗实习为我带来的,幸福的味道如此简单,只因为我在慢慢的成长。
在东城实验中学,我也从没有睡过一个懒觉,哪怕是没有早自习,甚至没有课的早晨,我都会早早的起床,收拾好一切,因为我想以最饱满的状态去迎接我的孩子们第一张笑脸,去迎接新的一天,因为我知道,这短短的半年,一闪而逝,每一天,都是绝版的,再不可重来的一天。我十分的珍惜,十分的不舍。
其实有时候,因为一些琐事,心里真的很不痛快,也会因为一些孩子们的不懂事,很不想见到他们。在七年级六班一位男同学,可以说是我最满意的一位学生,学习态度很认真,而且也很积极,但在我的一次提问中,他竟然抄袭,而且最后给我的解释是“老师,我没背会”。就这么一句话,把我打发了,全班60名学生,都在相同的时间背会了,而这么让我感到自豪的学生竟然对我开了一个这样的“玩笑”。课下,我对他们进行了指导教育,孩子们的世界很简单,你对他们笑,他们也会对你笑脸相迎。
总感觉,我在这里的日子,是我有生以来笑的最多的时候,以前我会每天都保持着笑脸,还有人向我询问过快乐的方法,只是惯性觉得要微笑,所以微笑。可是在这里,我是真的快乐,看见孩子们和办公室的老师们,我就发自内心的高兴,至于为什么,可能是因为他们的纯真,他们的可爱,这种氛围,让我很幸福。
我的幸福呢,孩子们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这里的老师们。我真的很感激我能到东城实验中学实习,能遇见七年级这群可爱的孩子,能遇见两位最美的指导老师,这里的一切让我觉得很美好。
语无伦次说了很多,对孩子们对老师对顶岗这短短的几周的爱,一切尽在不言中。
山的味道
一个寒假,我与几个好友跟随两个同学去了宁国与安吉交界的地方——凤凰。年少的轻狂浮躁与山林的幽深寂静便有了一次亲密的接触,在我的心里刻下了无法忘却的烙印。
那地方真的很偏僻,偏僻得让人生出一丝怕来!
沉默的大巴拖着我们在几十里地都不见一人的山间公路上转悠,正当车喘着粗气向一个坡顶冲刺时,前方竟突然闪出一个人拦在路中搭车。驾驶员停下车,并没有开门,而是提着一根铁棍走向他。经过几分钟的交流,驾驶员这才让他上了车,又继续前行了。走了一段路,那人下车后驾驶员才说:这地方经常发生抢劫!我们听了毛孔都竖起来了,猎奇与新鲜瞬间就蒸发了,取而代之的是恐惧!
经过三个小时的颠簸,总算平安地到达了目的地。路的两边,十来间寒酸的房子便组成了的小镇,一个肉案子和几个小店成了山里人唯一的消费场所。卵石与黄土夹杂的两米左右宽的山道被我们踩踏了半个多小时后便消失了,接下来是几里地的一边靠山、一边临壑的羊肠小道。我们终于在太阳落山前赶到了同学的家。“今天运气不错!要是下雨我们可能要到9点钟才能到家!”同学的一句话说得我们面面相觑。
晚餐很丰盛,有鲜香菇和麂子肉。同学的弟弟说麂子是他几天前猎获的。他的话让我们迅速恢复了活力。扛枪打猎是我们梦寐以求的,只是以前仅在文学作品中见过,想不到今天竟走进了我们的生活。
饭后我们嘎吱嘎吱地踩着木楼进入了房间。第一次摸起一人多长的土铳别提多兴奋了。“这么重啊!”来自市区的女同学怎么也端不平它。我端起它将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她。“我怕!”女同学的嗲叫和胆怯的躲闪引得我更加来了劲。“叭!”我一边模拟着枪声一边扣动了扳机。“快放下来!”同学弟弟的一声吼叫把我们都镇住了。“那里面已经上了药!虽然没上辣子,弄不好也会走火的!”他的解释让我的脸陡然煞白,后怕纠缠了我数年!
经过一夜的修整,第二天我们就在峰峦叠嶂、林木参天的山间转开了。吱吱呀呀的独轮车在羊肠小道上演绎着古老而单调的生活,山民把红芋、冬笋、干菇推到集镇上去交易,再将所需的油盐酱醋和生活必需品驼回人烟稀疏的山寨。间或也有人扛着粗直的木料艰难地往外运。那羽色艳丽,拖着长长的尾翼的鸟儿带着我们新奇的目光从这山悠悠地飘到了那山。
同学带着我们“瞻仰”了几棵在教科书中才见过的伟岸的银杏,一人都抱不过来,肃穆之情油然而生。“以前有很多,被人砍了不少,现在已出台政策保护了!”同学的讲解让我们顿然生出些许惋惜。“那儿以前有人看到过两条水桶粗的大蛇在嬉戏!”同学指着前方一黛色的峰峦说道。神秘和害怕立时袭上人的心头。再往前靠近一点,日照便完全被山峦遮蔽了,身上立时生出丝丝凉意来。
弄出微微的汗来,我们终于爬上了山顶,极目远眺,才真正领略了王家新《在山的那边》的诗意。“……有一天我终于爬上了那个山顶/——在山的那边,依然是山/山那边的山啊,铁青着脸/给我的幻想打了一个零分!……”“山—那—边—的—海—呢?”我们大声地向群峦索问,颤颤的回音久久地在沟壑间飘荡,给出了一个与问题同样的答案!我们切身体验了诗人当时的渺小和无奈。此时我才恍然醒悟,性别相异的两个同学为什么不约而同地钟情于音乐,没有诗文歌乐,怎能与寂静深沉的山谷交流、互动?!
在我们尽情地陶醉了自我之后,同学说带我们乘“滑道”下山。所谓的“滑道”原来就是山民运输木材下山的通道。准确地说应该是雨水冲刷的溪道,纯天然的。“木料塞进去,咕噜几下就滑到了沟底,已经用了不知多少年了。”同学说道。我们蹲着,双手抱膝、鞋底当滑板,沿着滑道顺势而下,随之叫声、笑声便在掩映的丛林间荡漾开来。滑道底面很光滑,犹如人工铺就的石坂路,坡度也适中,疾、缓、行、止皆好掌控,因为旁边的枝桠就好像扶绳一般,随时拉一把即可停住。“我还想再滑一次!”下到坡底后女同学叫嚷道。“你爬上去再来一遍,我们等你!”“我爬不动了!”“那就回去吧!”无奈,她只得意犹未尽地和我们回到了木楼。
晚餐的主菜是竹笋烧肉,还有清蒸的土制火腿。同学家的储藏室有一大缸腌制的竹笋,灶间的烟囱旁挂着一只熏黑的猪腿。“我们这儿交通不便,一个月只出山两趟。采挖的竹笋都是没破土的,很是脆嫩,也是我们冬季的主要素食。今天母亲特意去镇上割了两斤鲜肉……”同学为没能端上八菜一汤而歉意地作着解释。我们却狼吞虎咽地将菜肴一扫而空,只是那山区的朝天椒呛得我们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纯正、地道的土菜让我们斯文扫地!
八点多钟的时候,我们一人提着一根木棒跟着同学的弟弟出去打猎。同学弟弟头上戴着一盏烁亮的矿灯,刺破了夜空的帷幔,犹如碉堡上的探照灯。刚出村我们就发现光柱中露出两只闪着蓝莹莹的珠子,他端枪立住,我们也屏住呼吸,等待着那激动人心的一声枪响。“是只猫!”他放下枪继续前行。我们蹑手蹑脚地跟进,和鬼子进村没两样!折腾了个把时辰,除发现一只机灵地窜走的松鼠外一无所获。“真遗憾!今晚连只鸟也找不到!”他的一声叹息让我们彻底偃旗息鼓。
“哪怕是听一声响也好呀!”快出山时女同学发了声感慨。“对呀!那就放一个空枪吧!”他姐姐提了个建议。“给!谁来放?”他端着枪递过来。见半天没有回应,我就硬着头皮上前接过了枪。我在老家时曾看过一个村民把土铳绑在树上试枪,远远地通过一根绳子拉动了扳机,结果一声巨响,连枪托子都找不到了!我运足一口气,将枪托顶住右胸,朝着斜上方扣动了扳机。“碰!”的一声,我的上身被震得往后一倾,随即淡淡的硫硝香味在空中弥漫开来。枪声在幽空的沟壑间竟是如此的雄浑、粗放,女同学尖叫着手舞足蹈起来,兴奋得像真的猎着了一只野物。多年后的一次实弹射击中,当我的食指碰触到冰凉的扳机时,眼前的靶子恍然就变成了那黛色的山峦,所以弹无实发也就在所难免了!
回到家,同学捧来一堆干粮给我们当夜宵。大的如刚开窝的鸡蛋、小的似山东大枣,吃到嘴里有点像牛皮糖,香甜可口、柔韧绵稠。“什么东西啊?”我们还是第一次吃。“猜猜看!”同学狡黠地调侃着。“像蜜枣!”我说。“是山芋!俗称大红袍,是山芋中的极品,煮熟晾干后就成这样了!”同学的解答让我们啧啧称奇。是的!这小东西里面竟凝结着山的味道……
爱情的味道……
文/徐敏
有时它的味道很甜,有时味道会很酸。有时味道却是苦的。可是,人们却总是想去吃一口。爱情的味道,酸甜苦辣,其中的味道,让你刻骨铭心。
白雪公主的故事,很美。可是,谁知道在王子救醒公主之后,在相爱的过程中,他们是不是真的很幸福呢?
刚开始,爱情总是甜蜜的。他的一切都在围绕着你。他,真的可以称得上是勤劳的园丁,每天浇灌呵护那朵娇艳的花。不管是艳阳明媚,还是狂风暴雨。在他的保护之下,开的浓烈而迷人。这时候,爱情是甜的。无论你做什么,对的,错的。他都倍加疼爱。你的一点声音,他会兴奋的闻声而来。久了,你把心掏给他了,因为如此让人感动的爱。他是你的守护天使,你认定这样了。他的给你的爱,你记到骨头里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爱情的味道变得酸了。就像吃梨一样。刚吃的时候甜到心儿里去了,吃着吃着,觉得好酸,真是也酸到心儿里去了。想哭却没法说是什么原因。委屈,说了又怎么说清楚。当初爱的浓烈的时候,在爱面前没有理由。因为爱你想你,就是想尽一切办法联系到你。即使上厕所,也要打个电话。如今不知是爱还是厌烦了。当你拿着问题对他喊委屈的时候,他会很无奈的回一句:“我在上厕所,我还有其他事。总不能什么都控制我吧。”是啊,能怪他什么呢,人家是在上厕所啊。
爱的时候,人总是能找出各种理由表达爱,证明爱。不爱的时候,人也是能找出各种正常的理由来推辞自己对爱的懈怠。
男人,爱你的时候总是想尽办法取得你的联系,和你在一起。厌烦懈怠的时候,也哪怕就是你想他,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枷锁,一种负担。
明明冷淡了,明明伤到你了,却说你不懂他,不体贴他,管制他。本来晓得情理的你是那么的委屈和不甘,一切不要做了,非要问个明白。不说明白,不可以做别的事,难道,伤了心,男人一点自责都没有吗?男人开始怪女人不懂事。怪他不懂得珍惜。她要是不珍惜你,会有这样的伤心吗?请想好再说。一切的一切,不就是因为女人已经深深的爱上你了吗?不就是希望你多陪伴一些吗?倘若她爱的是别人,就算是你一辈子的怠慢,一辈子的疏忽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心,伤的太深。太痛,一想到他就会止不住的流下眼泪。无论女人做了什么,任性了,还是不小心伤害你了,她从来没有刻意的去伤男人的心。而如今,因为什么,男人就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言语,用行为去狠狠刺痛女人的心???原因很简单,仅仅是因为女人要男人一如既往的爱!!!女人的伤心难过,苦楚,男人就一点点心疼都没有了。知道心酸是个什么味道吗?心酸到一定程度,就变得苦了。苦苦的爱情,让女人变得失落了,变得冷淡了。一场暴风雨,园丁没有去呵护那朵花,风雨停了,花朵已经全身是伤。花心,散落满地。
满身是伤的花儿仿佛听到一句话“想开点。”花儿苦笑了一下,等想开的那一天,我已经不爱你了。 因为你做的一切无论是爱我的还是伤害我的,跟我已经没有关系了。因为我不在乎了,也就不存在想开不想开了。花儿别过头,让眼泪缓缓流下。泪,滴落在伤痕累累的花心上。花心告诉她:“你的泪不是咸的,是苦的。”
鸡蛋的味道
文/赵越超
小时候,能有几个鸡蛋吃,绝对是令人羡慕的。
眼闭着,母亲熟悉的气息氤氲而至。眼睁开,一小碗鸡蛋糕已热腾腾地摆在面前:“乖儿子,快起来,吃完饭,好上学……”哥哥慢腾腾地从被窝里爬了起来,端起碗开造,吃完鸡蛋糕,“病”好了一大半,在一旁的我只能望“蛋”兴叹。
上个世纪60年代末,我出生在东北平原一个偏僻的小山村。童年的时候,鸡蛋曾是很多农村家庭换取盐巴钱的实物货币,孩子们只有在生日或是生病的时候才能拥有它。天天吃鸡蛋,只有在梦中得到满足。当我成年了,生活条件好了,我们都忘记或者是懒得去吃鸡蛋的时候,鸡蛋还是充当着营养先锋的角色,是产妇们必备的自然营养品。
小时候,一年中除了过年几乎闻不到肉味,遇上有客人来,母亲才把平时舍不得吃的白面舀出来点,给客人吃。待客中自然少不了鸡蛋,或炒一小盘,或煮三五个,剥皮切成几小瓣,蛋黄向上,小心翼翼地摆成一盘,上面撒上少许咸盐,这样才算既不失礼,又有面子。我们这些小孩子是不让上桌的,这是家规。母亲忙前忙后,爷爷和父亲在炕上陪客人吃饭。冬天没地方去,我们只能坐在离炕较远的地方,尽管嘴馋眼馋,还是不敢直勾勾地盯着炕上正在吃饭的人,那样不礼貌。
在没有什么东西的情况下,母亲变着法子让全家人吃好。就连漫山遍野的苦麻菜、蚂蚱菜、婆婆丁,都能够做到极致。特别是哥哥体弱多病,头痛感冒是常事,母亲总是给他蒸鸡蛋糕、卧鸡蛋吃,说来也怪,吃完这些,哥哥的病立马见好。在一旁的我馋得直流口水,希望自己也能得场病。
七八岁时,我莫名其妙的得了一次重感冒,发烧咳嗽住了院。起初,在村卫生所打了两个吊瓶,可是嗓子咽不下东西,没有精神头。回家后母亲问我,老儿子想不想吃鸡蛋啊?我听到“鸡蛋”两个字,如同打了激素,立刻来了精神,使劲儿地点头。母亲又问,蒸蛋、炒蛋、油炸,你想吃哪个啊?我几乎不假思索回答,我全要。母亲见我的表情大吃一惊,看见我再次点头,母亲没再说什么。那一场病,让我彻彻底底过了一次年,至今难忘。
其实,那个时候家家户户都养鸡,少则一二只,多则五六只,我家则养八九只。公鸡只留一两只,其余的过年就杀了。按理说家家都不缺鸡蛋,但我们却很少吃到鸡蛋。平时待客用鸡蛋,家里有老人、小孩、身体虚弱者要吃鸡蛋;亲戚朋友中有人生病、坐月子送鸡蛋;余下的还要攒起来卖钱补贴家用。鸡和蛋不说是家庭的全部收入,也应该是占了半壁江山。
除了过年过节,要想吃到鸡蛋就只能是感冒、上火没有食欲的时候,母亲会专门给做一碗热热乎乎的清汤面,擀得薄薄的白面,切成细小的菱形,再煮一个荷包蛋,上面撒上些葱丝,加上调料,最后滴上一两滴香油,香喷喷的,令人垂涎三尺!后来我当兵20载,一生病就希望别人为我做碗清汤面,到现在我都把它当做专为亲人做的病号饭了。我那时是多么不舍得吃下那颗白白胖胖的鸡蛋,总要留到最后。那光滑细腻爽口的蛋清,那绵软香酥的蛋黄,尽量让它在嘴里停留的时间长点,再长点……
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我从大东北来到了祖国的大西北,走进了军营,部队每天早餐还能够吃到一个鸡蛋,满足了我吃鸡蛋的愿望。特别是每次回家探亲,母亲把鸡蛋做成蒸的、煮的、煎的、炸的……一大桌子的鸡蛋宴。
如今,每次回去探望母亲,母亲首选的就是煮鸡蛋,并督促孩子们吃个鸡蛋,大谈特谈鸡蛋的营养,孩子们则会摇摇头,见此情景,母亲只能遗憾地叹着气。而我则不同,遇上了,总是吃上一颗就心满意足了,多吃仿佛就像奢侈了似的。也会像小时候一样,细细嚼、慢慢咽,用心地品味着童年的味道,感觉它永远味美如初。
家乡的味道
文/张喜财
家乡,多么平凡的字眼,却有着很深的含义。家乡对每个人来说,都有着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亲切感,让人怀着浓浓的眷恋。
我的家乡是一个普通的东北村庄,那里没有城市里的五彩缤纷、车水马龙,却有着独特的味道,朴素而不失美丽。家乡的味道伴随着我成长。
春天,家乡的味道是柔和的。春风拂过每一个角落,好似乘务员在逐个叫醒熟睡的旅客:“醒醒吧,春天到了!”春天的使者——燕子也从遥远的南方飞来。太阳暖暖的光照射着大地,那么温柔,好像一位年轻的母亲在轻抚孩子的脸颊。小草偷偷地从土里钻出来,嫩嫩的,青青的。微风吹拂,阵阵泥土的清香扑面而来。渐渐地,各种植物、动物都恢复了往日生机,满怀喜悦地迎接春天的到来。人们也忙碌起来,在田地里热火朝天地播种庄稼。
夏天,家乡的味道是火热的。太阳就像一个青春期的孩子,充满了无限的精力和热情。阳光炙烤着大地,就连风都是热的。花朵在烈日下忘记了争奇斗艳,小草也弯下了身板,人们在树阴下乘凉、畅谈,一切都在等待一场雨水的滋润。有时候,上午还是晴空万里,下午却乌云密布,接着就是一场滂沱大雨。人们都盼望着下雨,因为有了雨水的灌溉,庄稼才能长势更旺,秋天才会有个好收成。
秋天,家乡的味道是馨香的。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农民们经过辛勤的劳作过后,终于获得了丰厚的回报。每个人都露出灿烂的笑容,在田地里愉快地忙碌着。风轻云淡,原野一片丰收景色。一阵凉爽的秋风吹来,带着花的扑鼻香气,夹杂着果的诱人味道,还有稻谷沉甸甸的香、玉米金灿灿的香、花生带着泥土的香,再加上红薯脆甜的香,混合成了秋天特有的馨香。
冬天,家乡的味道是恬淡的。寒冷的冬天来临,大雪飘落,给大地披上一层白色的棉毯,到处是银装素裹的景象。道路上少了奔波忙碌的身影,只有孩子们穿着厚厚的衣服在打雪仗、堆雪人。我喜欢冬天,因为冬天是一个纯洁的季节,寒冷的天气可以净化人们的心灵。只有经过寒冬的洗礼,一个人才能变得更加坚强,只因为“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家乡一年四季的味道令人回味无穷。任岁月变迁,时光流逝,这味道依然还是那样熟悉。我想,以后无论我走到哪里,都不会忘了家乡的味道。从家乡的味道里,能嗅出我儿时的记忆!不管怎么走,都走不出家人牵挂的目光;不管未来怎样漂泊,都有个地方,将我的灵魂安放。家乡,是我不用搜寻记忆就可以回到的地方。
我爱我的家乡!
在西安吃烧烤
文/徐常锌
在西安吃烧烤,得在黄昏时分,太阳将落山了,仍有一点点余晖,从坐下叫了烤肉开始,肉还没上来天就慢慢黑下来,这光景是再惬意不过的了。
夜市儿常在居民区门口附近,以熟客为多,店主一般都知道各位的喜好。我读五六年级的时候,一周有两晚的奥数课,下课后和妈妈走回家,楼下有一个烤肉摊儿,摊主大叔远远看见我俩来了,就烤一个油馍、一个干馍和一小把肉,然后把油馍切成八块,装进一个袋子,把烤肉夹进干馍里,再笑呵呵地收下6块钱。
若是在烤肉摊上吃,是要坐在露天的小桌子边的。甫一坐定,便说要何等食物、如何烤制,饮品一般是汉斯,女人和孩子则喝冰峰。
烤制形式,一般也就是一个烤架,用木炭烧着。前几年为环保,要求用天然气,有吃货讲天然气烤肉味道不好,气氛也淡了,后来这项要求也不了了之,大多数夜市儿还是用木炭。也吃过吊炉烤肉,就是把肉签的尾巴掰弯,挂在炉子内侧,烤出来味道浓郁,至今难忘。
说到食材本身,正经的都是肉,且内容丰富:羊肉、牛肉、鸡翅、鸡腿、腰子、肉筋、板筋、兔子、鸽子、马面鱼、鲳鱼,甚至还有贝类。至于油馍,那是把电烤饼像肉一样来烤的,在上头扑点油,一层层加调味料。
最独特的是涮牛肚:牛肚用竹签子穿好了,涮熟,加香菜、麻酱、辣椒面儿,一汪明亮亮诱人的汁儿,香、麻、辣、醇,真是在别的地方无法吃到的美味。只有味道极好的麻辣烫才能与之相提并论,但也只是相似罢了,不过聊胜于无,是以我在外地常吃麻辣烫,又切切嘱咐老板要加多些麻酱。
吃完了肉,主食必然是炒面。这炒面得细根的,加肉丝、青椒丝、洋葱丝,嗜辣者还要加红油辣子,炒到油亮的深色,煎个浑圆的蛋饼卧在面上。哈,完美开吃吧。
绿色的味道
在有着特殊味道的路灯下,绿荫小道,路面是均匀的柏油,平整干净,厚厚的一层绿叶,
在纷纷的细雨下,散发出来植物的清香,把时光退得很远。
还是那条长长的走廊,还是晚自习的学生们,面孔的交替,物似人非。
一个人 ,从楼的前门进去,那熟悉的灯光,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人和事都历历在目。
从楼的侧后门出去,过去的小道已在进行拓宽,树木正在移植,前方的小卖部已不复存在,而我在这条小道上看到了你和他,你眼里只有的他,也许如此。在那个模糊的年代里,也许我们谁都不懂,不懂你带给我的点滴以及我所给予你的。
我心里一阵的凉,晚上的风有点湿,碎碎的雨打在脸上。我又体会到那时所有的闷和乐,那时的压力,那时的未知,那时的忐忑。
看着过去,我在心里又笑了。无法释怀的沉重,什么时候又已是过眼云烟。
而现在,我们能再快乐些吗?或者让生活的脚步稍许轻快?
于是我又想到了你,我一直默默认定的你,远远的似乎只是个旁观者,而我自己,变了态的安静。
也许是我的错,我们已是越来越远。我清楚的看到我们的结局,却只是密而不宣,却一味的要推翻自己,一味的专注自己认为是对的事实。
而你们每个人都在之前有了预感,有了内心的那份坚定。
你说你愿意自己去受,而让我找回自己。
我听了,一阵的抖。
在你家的楼下,我体会到你的心情,我扭曲了自己。
你是好的,都是好的,不是吗?是我的感觉变了吗?
童年美食
文/何海芳
母亲节刚过,又即将迎来端午节,我想我是有口福了。每逢端午粽香飘,我却寻找不到儿时特有的味道。
每年此时,最让我忆起的是童年的美食——鸭母粽,那永远忘不掉的味道。
“鸭母粽”,雷州特有的美食,清香可口,造型独特,形似鸭母,儿时非常喜欢。除了它的形状非常吸引人之外,它的粽叶显得更加特别,不同于一般的粽叶,而是由一种橹罟刺代替,饱含清香。最有特色的是,里面的辅料由当地特有食材蛤蒌叶,经过切碎、炒香,装在里面,味道非同寻常。当舌头滑过它的馅料,口水不约而同地滴出来,连呼吸都有它的香气。
记得小时候,我是一个嘴馋的人,经常让母亲包粽子,而且非得是这种“鸭母粽”才行,母亲都拿我没办法。“鸭母粽”,我对它情有独钟,觉得很新奇,既可以吃,又可以玩,而且充满着人生百味中最好的味道。
在雷州半岛一带,都有“五月五,提鸭母”的习俗。以前每到端午节前几天,农村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去野外摘橹罟刺 。每次我都跟着母亲去,想着能够吃上美味香甜的“鸭母粽”,口水都禁不住往外流。
有一次,母亲摘回橹罟刺叶,让我撕掉叶子上的刺并且洗干净,我可乐意了。我慢慢地撕着叶子,小心翼翼的,怕叶子的刺伤到手,嘴里时不时还念念叨叨着“鸭母粽”、“最爱的鸭母粽”。一会儿,母亲把馅料准备好了,开始把粽叶织成“鸭母”形状,再往里面装入糯米、猪肉、腊肠、香菇、虾米等馅料,最后放在锅里蒸煮。“鸭母粽”的清香缓缓地从锅中溢了出来,我贪婪地嗅着这一丝丝、一缕缕粽香,垂涎三尺。
有时,母亲做的“鸭母”形状多了,就约上几个小伙伴,把它当成玩具放在盆里游,貌似鸭子在游水;母亲做的“鸭母粽”多了,就拿一两个和小伙伴分享,你一口,我一口,大家吃得津津有味,甚至“鸭母粽”粘到手上都舍不得浪费,舔得一干二净,“吧唧吧唧”的声响穿过每根手指头,至今回味无穷。
“鸭母粽”,儿时最忆的美食,最美的味道,是那永远挥之不去的甜美记忆。我想我忆的不是端午,而是快乐;吃的不是粽子,而是心情。
生活的味道
文/贺勇翔
生活,是柴米油盐的味道。一日三餐,生火煮饭,在单调乏味中,还经常面临着“做什么”、“吃什么”的困惑。就这样,日复一日,月复一月,于锅碗瓢盆中,演绎着舌尖上的生活。
生活,是酸甜苦辣的味道。人间世上,色彩纷呈,有顺境,也有逆境,在追求幸福生活的路上,不同之人,有不同的成败得失,也会有不同的生活滋味。当然,正因为有各种滋味的融合,生活才变得愈加饱满。
生活,是聚散离合的味道。月有圆缺,人有离合,现实总有许多无奈,人生路上,或为了生计四处奔波,或因客观因素两地生活,聚散往往成了一种生活常态。每次离别,不论别期的长短,不论行程的远近,心里总是带有伤感,当然,相聚则更让人充满憧憬,就这样,于聚散离合之中,生活上演着一幕幕“相见时难别亦难”的场景。
生活,是敬老爱幼的味道。父慈子孝,母疼女爱,手足同心,血浓于水。生活里,是亲情给了我们温暖,给了我们力量,让我们不再孤单。奉献有限,亲情无价,生活因此而美好。
生活的味道,是幸福的味道。夫妻恩爱,相互体贴,家里便充满了浓浓的爱意。无论尘世如何变幻,心灵总归有一个停泊的港湾,累了,倦了,回到家里,夫妻相守,共话沉浮,即使再痛,心底总会溢满快乐和幸福。
生活的味道,是无奈的味道。付出未必就有回报,苦心未必得到理解,人生之事不能顺意,有时还充满委屈,自然,纠结常伴左右。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追求错误的东西,还有些时候,因为心中寄予太高的期望,结果失望也就越大,在我们追求繁华和幸福之际,生活又怎会少了无奈的味道?
生活的味道,是艰难的味道。人格无贵贱,出身有高低,阳间世上,凡人居多。为了住有所居,背上了房贷这座大山,为了行有所乘,为车发愁,若与人相比,吃穿亦有诸多不足之处。生命不息,奋斗不止,即便生活总是那般艰苦,日子总是那般难熬,在我们心中,总归要有“艰难困苦,玉汝于成”的信念。
生活的味道,是包容的味道。人生路上,亲情也好,爱情也罢,相聚皆缘。人各有异,因此,矛盾或者分歧不可避免,倘若没有相互体谅之心,日子自然无法和谐。所以,遇事当胸怀大肚,对人当心存包容,如此这般,在包容与被包容中,生活的味道才会让人感到舒心。
生活,每个人都要面对;生活的味道,不同的人则有不同的感受。生活之于我,没有顺风顺水,但也不至于糟糕透顶。在生活的道路上,困惑重重,坎坷重重,但我笃信:若以一颗真诚的心面对生活,生活也必将以一个笑脸来作为回应!
当春韭遇到蚬子
文/刘建春
春阳暖了,煦风软了,岸上的春韭也冒出了第一茬嫩芽。河里湖里的蚬子成群结队在深水里游弋着,好像和春韭约好了似的,贝壳里的肉也肥了。苏州吴江一带,有一句俗语:当春韭遇到蚬子,会鲜得眉毛掉下来。前几天,在东太湖七都镇的老镇源菜馆,我品尝了这道家常小炒,真有惊艳之感。
老镇源是一家老字号菜馆,相传清代就开在盛泽老街上,是家喻户晓的名店。前些年,老店移建到了七都庙港东太湖畔,可就近采购食材,一年四季野生湖鲜、应季果蔬取之不尽。店主既是名厨,又是儒雅文人,闲暇时爱研读苏帮菜老菜谱,因此老厨艺在这里都得到了很好的传承。那天,韭菜炒蚬子肉上来前,我们先品尝的是一盆螺蛳,只觉得异常鲜美,既非酱爆,又非鸡汤,原来是老字号传下来的独特烧法,螺蛳是用腌制雪里蕻的卤汁烧成的,菜名叫菜卤螺蛳。
蚬子是水乡河湖里的常见之物。汪曾祺说,儿时记忆中,在他家乡高邮,蚬子和螺蛳仿佛就是天生的吃物,且怎么也吃不完。蚬子为心形,极小,最大的也不过大拇指甲大小,小的只有瓜子大小。蚬子肉极鲜嫩,剥了壳的蚬子肉炒韭菜实在是水乡的至味。
吴江也一样,在同里古镇,有个湖就叫作白蚬湖,可以想见,那时候肯定蚬子怎么捞也捞不完。去七都的路上,正好一路听资深美食家蒋洪聊蚬子。他说,小时候常见河埠停着渔船,船梢行灶上架着大锅,锅里煮着蚬子,锅边的木盆上盖着竹筛,渔民将煮过的蚬子连壳带肉一起倒入竹筛,白白的蚬肉便被过滤了出来。蚬肉卖的时候不称分量,是论碗卖的。
以前,吴江大户人家在春天都会做蚬子汤。这是一道硬菜,蚬子二三斤取肉,原汤滤清,春笋咸肉各半斤切丁,嫩韭菜半斤寸段,百叶十张切丝。热锅后入三汤匙菜油、四汤匙猪油,炒熟笋丁肉丁,加原汤及蚬肉、百叶、盐,略烹酒烧开后放入韭菜,稍焖开盖,滴麻油,撒胡椒粉,上桌时清香扑鼻,尝一口,浓汤鲜滑。那种汪洋恣肆的醇美与清香,在早春时节很少有菜能够与之比拟。
春韭虽说普通,但在古代也是有名号的,和初秋的黄芽菜齐名,叫作“春韭秋菘”,是蔬菜中的小清新,很受文人喜爱。《诗经》里记载,古人还曾把春韭藏在冰窖,和羔羊一起作为祭祀用。袁枚在《随园食单》里说,韭菜属于蔬菜中的荤物,取韭菜的茎白,和虾米一起炒,味道不错的,如果炒新鲜的蚬子,味道更鲜美了。
老镇源的韭菜炒蚬肉,选取头茬嫩韭,洗净后切成一寸左右长短,晾干,配笋丝。蚬肉洗净沥水待用。热锅下冷油,油热后,同时下蚬肉和韭菜、笋丝,下盐,旺火烹炒,起锅后,以最快的速度上桌。只见韭菜碧绿,蚬肉洁白,宽宽的汤汁,散发着纯天然的鲜美。那不是春韭的味道,也不是蚬子的味道,那是江南春天的气息。
低调的花椒
文/半卷
小区的围墙根处,有一丛不起眼的灌木,家里车常停那儿,我却从没注意过。有一次,女儿随手摘下一片叶子,举到鼻子前,欢快地说:“真香,有橘子味。”我仔细辨认,叶子卵圆形,边缘有细裂齿,齿缝有油点,这分明是花椒叶嘛。
眼下,正是新鲜花椒上市时。早市上、街道边,冷不防就能遇上。紫红色的花椒,一簇簇,一嘟噜,冒尖堆着,质朴的香气,直往人鼻里钻。
花椒特有的麻味极具穿透力,不仅与麻辣火锅琴瑟和鸣,还与白斩鸡携手共舞,最绝的当数粉蒸肉,尤其张大千餐桌上的粉蒸牛肉。张大千是四川人,口味重,偏爱麻辣和醇香,每一片牛肉中都藏满了花椒的麻,拿一块酥软的椒盐锅盔夹上麻辣鲜香的粉蒸肉,想想都让人流口水。
花椒的味道渗透到每一餐的每一道菜中。从鱼香肉丝到宫保鸡丁,从油焖大虾到清炖排骨,都少不了花椒的味道,更不用说那些靠花椒成味的连汤肉片、麻婆豆腐、麻辣粉等菜肴了。
欣忻笑口向西风,喷出元珠颗颗同。循一缕椒香,脚步迈向村南的山路。大雁衔来金色的阳光,草木渐黄,山沟野岭呈现一派暖色。花椒,是散落在山岭上的野孩子,挥着朱砂笔调皮地在荒野上乱跑,秋风越凉,跑得越欢,这儿涂一簇,那儿抹一团儿,染艳了山野。
记得,春上四五月,父母上山栽红薯苗。小憩的间隙,母亲总会掐点花椒树的嫩芽,到家洗净,用盐和香油凉拌一下,佐粥,能多吃一大碗。
弟弟时不时会肚疼,母亲说,是吃了脏东西,肚里有虫了,把花椒叶用面粉糊裹住入油锅稍炸,成花椒鱼儿,吃几次就不疼了。花椒鱼吃起来特香,以致我和弟弟嘴馋时,也会装作肚子疼,哄骗母亲给我们做着吃。
花椒的作用不单在食谱里,还充斥在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夏天,在麦缸和米囤里放几小袋花椒,粮食不生虫。冬天,用花椒水洗腿、泡脚,浑身舒坦。母亲有牙疼的老毛病,每当发作起来,就取两三粒花椒放进嘴里嚼着。
据史料记载,花椒的正确位置并非餐桌,而是祭祀的供桌。古人认为香气是给神灵最好的礼物,而花椒香味独特。《楚辞》中有:“椒,香物,所以降神。”
花椒,从庙堂走到厨房,兀自安然兀自香,随性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无论渺小或伟大,都活色生香地活着。人生最好的状态,莫过于此。跟花椒一样,随遇而安,活一季,香一季。
冻鱼记——那些关于味道的记忆
文/念舒大人
这两周来,广东总算成功入冬,气温开始游走在十几度之间。天气冷了人的食欲开始渐增,加上年关将近,越发怀念家乡的菜色。
今天周末,像往常一样睡起已将近中午,煮了点粥,就着橄榄菜,算是早午饭就这么将就着吃了。这橄榄菜虽还不错,但比起家里的腌菜类下粥,那真真是差远了,我嘟囔着。发现外面是难得的好天气,人的心情也不由地跟着晴朗起来。
磨蹭着不觉到了下午,额,其实中午过后本来就是下午,一时兴起,想试试家乡冬天才有的一道菜——冻鱼。这道菜之所以在冬天流行,一是早期农村鲜有人家里有冰箱,只有冬天气温低,炖好的鱼肉汤才能凝固;二是一条鱼加上鱼汤份量大,一天吃不完,冬天可以吃上个三五天,美味又不怕变坏。
在吃的方面我一直是个等不了的人,想到就会行动,于是就拨通了外婆的电话。这些年我想试做一些家乡的菜或者小吃都是问的外婆。你问我为什么不问我老娘?她除了会把菜弄熟,别的厨房的活还没我会得多。外婆年轻时是个行动派,做起事来风风火火,以前常听我老娘老训斥我,我小时候你外婆让我做事,只要稍微一会还没做好,她早就气呼呼地自己去做了,完了准少不了一顿说,要像你这么磨蹭那就得天天挨骂。如今外婆已是古稀之年,身体尚算健朗,除了听力稍稍有些下降,办起事来依然很麻利。
外婆说把鱼两面煎黄,放水炖,炖好后盛起来等它自己凝固,听起来倒也是不难。记得放姜丝大蒜,油要稍微多些,老人家说话总喜欢把需要注意的放在后面。大蒜什么时候放呢。大蒜啊,炖好后起锅前放。也是,大蒜要是一同炖那就黄了,其实这些我应该是懂的,但涉及到家乡菜,我总是每个细节都要问到,唯恐错过哪个细节就失去了某个精髓之处。那鱼要炖多久呢。外婆有点愣住了,鱼炖久点入味些,看着鱼肉全软了就差不多了。嘿嘿,老年人大概不知现在的年轻人早已习惯了生活数字化,多少克,多少毫升,多少分钟,甚至多少步。
到了市场后,径直去了鱼摊。小型的菜市场,卖鱼的只有一家。虽然在这里住了两三年了,但工作日在公司吃饭,平时做饭的时候也不多,所以却是第一次买鱼。摊主是对老年夫妇,六十来岁。我对着老板娘问,什么鱼适合做鱼冻啊(家里叫冻鱼,我知道外面多数叫鱼冻。) 由于口音的差别,问了几遍才明白我的意思。草鱼啊,大头鱼都适合。草鱼太大了,吃不完,我一个人吃,最后一句忍住没说出口,得了,等下话题展开就不太好了。那鲫鱼吧,老板说着指引着我走到放鲫鱼的小池处。不知道是想促成生意还是真心感叹,老板娘又补充了一句,鲫鱼做鱼冻更好吃,很甜。好啊,来一条。正说着老板已经网上了一条,麻利地将鱼拍晕,过称,交给老板娘。怎么没问我要哪条呢,我有些好奇,后来想想像我这种要买什么鱼都不知道的顾客,估计老板也见识过了,问了也是白问。老板娘拿起刮鱼鳞的刀从鱼尾至鱼头方向一刮,片片鱼鳞散落,再是另一面,动作甚是娴熟。处理完放在右手边,再接过老板递来的第二条鱼,我正想着怎么不把鱼装好给我,老板已经拿着食品袋装好鱼递给我。不由地感叹这夫妻俩分工明确、默契甚好。
回来后开始洗鱼,去掉鱼腹中的黑膜,拿出鱼籽,检查鱼腮、鱼鳞有无去干净;洗好鱼后准备好姜丝、大蒜,大蒜需要从根部撕成条状,这样易熟且入味; 辣椒由于没有家里的油辣椒就用干的红辣椒和朝天椒切成辣椒圈代替。锅热后放油,记着外婆交待的多放点油,一来家里的冻鱼上层都会飘着一层油,二来多放油煎鱼时不易粘锅。放鱼下去,锅里顿时嗞嗞生响,待鱼的一面煎好后不要急着用锅铲翻面,应小力地前后抖动锅柄,待鱼可以跟着锅一起抖动后再来翻面,这些可保持鱼皮不被破损。待鱼两面金黄,放姜丝辣椒,我想这时还没放水,过了油应该也算是爆香吧。再加水,为了不让肉质受冷水刺激发硬我放了温水,加三碗水,用大火炖。这时我在一旁收拾着刀碗,听着锅里扑腾神扑腾的声音,有种久违的生气。几分钟后,闻一下往外冒的热气,额,竟有些腥味,是不是少加了什么,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忘掉了桂皮。桂皮给我最初最深的记忆是酒席上的菜,芋头,牛杂当然还有鱼类,这些家常菜加上桂皮,因为和平时在家吃的味道不同,便形成了酒席上独有的记忆。印象里家里有两道菜是必放上桂皮的——炖鱼和瘦肉煮白萝卜片,以至长大后开始自己做饭,每次煮白萝卜片都会加点桂皮,也不管合不合理,只是习惯了这种组合起来的味道。加入桂皮后,等再往上冒热气,还真没了腥味,也不知是桂皮能去腥还是它本身的味道盖过了鱼的腥味。大火炖过十来分钟后,汤已经呈乳白色了,但质地还不够浓稠,转至小火炖,二十来分钟后鱼汤已是奶状再配上辣椒的颜色,看起来有点诱人。加入撕好的大蒜,关掉火,出锅,静置待鱼凝固。写到这,我又跑去看了一眼发现鱼汤表层已经凝固了 ,空气里充满着桂皮和辣椒大蒜混合在一起食物的香味。
待明天起床后,或许就能吃到异乡的冻鱼了。
写完后发现时间已是这么晚了,不知不觉竟写下了这么多。据说人对味道的记忆是最深刻的,多年后我们身在异乡,看不到家乡的春夏秋,一年仅一次回家,发现不知何时孩童已悄然长大,老人正慢慢老去,一切都在发生着变化,但这些关于味道的记忆却总能让我们念念不忘,仿佛从未变过。当我们能在另一个城市重温家乡的味道时,也是在某种程度上解了乡愁;待我们能掌握这些味道的精髓便能给下一代带来一些关于味道的记忆。也许在某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他们也会打来电话问我们这道或是那道菜的步骤。
总希望有些东西能一直传承下去。 我想,总有一些东西能一直传承下去。
家的味道
文/紫苏_yyx
近日,我总是在夜半三更的时候从床上爬起来找些事儿做。就好比现在,夜已深人已静,我却在坐于电脑前,写下这篇文章。
黑夜,是个很好的天然屏障,所以人们总是喜欢将脆弱的、感伤的、思念的情感交给它。这些被人们有意或无意的埋藏在忙碌的生活琐事中的情感,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破竹而出,来势汹汹的冲破那道人们为自己所设下的心底防线。
最近,手机相册里有张照片儿总让我百看不厌。它不是美女帅哥,亦不是自己心仪之人,它只是一张腊肉的照片。
腊肉,对于我、甚至是很多人来说都不是一个陌生的词。我不知道当你看到这个词的时候,第一反应会想到什么,我会想到家、家的味道、家的温暖。
今年,因为实习的原因,我过了人生当中第一个没回家、没家人在身边的年,也是最辛酸的一个年,那几天我过着不是吃泡面就是啃面包的生活。都说每逢佳节倍思亲,
每年放假回家,都能吃到爷爷特意为我们留下的自家过年腌制的腊肉。蒸的、炒的、煮的,酸的、甜的、辣的,能做上十几道菜,每一道都能让人垂涎三尺。
腌制腊肉是我们家那边过年的传统习俗。除夕前,每家每户都会屠杀家中的一头猪,日期多在农历二十五,屠杀的猪越重不仅代表着主人家这一年的丰收,更寓意着来年的收成会越好。
腊肉的制作过程,也是有一定讲究的。烟熏前需要将猪肉用盐、花椒面和辣椒等香料腌制24小时,在除夕夜前挂到火盆上用小火烟熏、直至将猪肉熏干为止。整个过程大概需要20天左右,没有完全风干的腊肉储存时间不长,所以要确保这20多天的腌制过程小火不断。
从小到大,关于腊肉的一切都深深地烙印在我这二十余栽的记忆里。小时候家里的情况不是很好,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吃到腊肉的。逢年过节、或是家里来了客人,腊肉都会是餐中必备,再斟上一杯自家酿的香醇白酒,这便是主人对客人最热情最真挚的欢迎……
关于腊肉的记忆太多太多,不知不觉,它早已成了融入骨血之中的味蕾。不管我走到哪里,身处何方,我都会记住它的味道。它已渗到我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中,就算时间隔得再久、路走得再远,当我再次吃到时,还是一口就能尝得出来是不是记忆中的味道。
我不知道,像我一样飘荡在陌生城市当中的千千万万个游子们,在你们吃过各式各样的山珍海味之后,是否还记得那份让你味蕾依然挂念的味道?那份有着妈妈、有着家的味道?就算是粗茶淡饭也依旧怀念的味道?
我是游子,我在天空中飞翔,可不管我飞得有多么高有多远,总会时不时的回头看看自划过的天看过的风景。彼时才发现,不管一路上的风景再怎么姹紫嫣红,都不比那故乡里的绿水青山来得温暖。即便它没有花团锦簇的风景,也没有华灯璀璨的繁华,但我依然牵挂它,记住关于它的一切,它是我在彷徨中找到归属的灯塔。
我希望,在每一个人的记忆里,都有一种让自己牵挂的味道,因为那将会在你走向远方的路上最好的动力。记住它,便可记住一种温暖、一种幸福。
乡味
文/J-公爵
一眨眼2015年的大幕即将卸下,大家都在翘首盼望2016的第一缕朝阳,在外拼搏的游子们也开始打点行囊,纷纷踏上回乡的漫漫长路。
远走他乡的人们,心中总是牵挂着家中年华渐去的父母,惦记着家乡的山山水水,还有就是伴随自己成长的家乡的味道,一个属于每个人的乡味。
我出生在中华大陆的南方,我的城市因为四季如春,绿树成荫而被冠以了“绿城”的美誉。我在这儿出生,在这儿成长,这里有我无数美好、悲伤的记忆。当然这里也有让我无法割舍忘怀的味道,属于我的乡味。
那是一家清真店,打我懂事起就喜欢去哪儿叫上一碗锅烧干捞粉。小时候每逢周末都会去书店,而逛完书店后最高兴的事便是到里书店隔壁的这家清真店吃粉。南方人爱吃粉就如同北方爱吃面一样,各种味道层出不穷,而我独爱这家店的干捞粉。
圆圆的米粉,炸的酥脆的黄豆,熬至酥烂的锅烧,再配上葱末、蒜末、香油?以及特制的卤水,将这些食材汇成一碗,最后倒入些许白醋和本店专属的辣椒酱,运起筷子让他们水乳交融一番。在那过程中香味扑鼻,不由让我垂涎欲滴,那是一碗满满的乡味。这碗粉我从3岁吃到今天24岁了,里面是我满满的青春的记忆。
记得12年前粉店重建,每当经过她门前?的时候我都担心是否以后再也吃不到了?随着时代的发展,有许多我们童年时的玩意儿、味道都已不复存在或是行将消失。所以当她再度开张时,我的心里不只是有多高兴。虽然时至今日很难再回到儿时的风味,但是每次品尝都是在对那是岁月的记忆。
也许她家的粉未必是人人都爱,但是对于我而言她就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粉。经常有人问我有什么东西是你最爱吃的,我会毫不犹豫的将这碗粉推出。
我的乡味说完了。
那么你心中的乡味又是什么呢?
你又有多久没有与她交流了呢?
过年啦,回家了,不妨与她来次约会吧……
母亲的酸菜
文/光视角
也许是离开故乡太久的原因,抑或是对城市快节奏生活的厌倦。也许是慵懒的舒适环境的矫情,抑或年龄的剃增愈发思乡的记忆使然,从山沟到都市,从贫穷到知足,一路走来,耗去我二十多年的光阴。游离于不少城市,经历不少坎坷阅历,尝过了各种美味特色。最让我难忘的还是我家乡母亲亲手做的酸菜。
如果要介绍我家乡的特产,首先记忆深刻的,我想就是母亲亲手榨的酸菜了。
在我小的时候,乡村非常贫困,粥可谓是山里人家的主食了。(粥在我们那里叫稀饭),那年头,稠粥是不敢奢望的,生活不宽裕的家庭,因为舍不得多放米,时常稀得能照出人影儿。只有富裕点的人家,那粥才浓些,油盐酱醋都是稀罕物,盐是用来泡泡菜的。油是最金贵的,能吃上油花就不错。酱醋可有可无,有那都是浪费钱。母亲为了让我们吃饱饭,吃的有味道。就亲手榨一大缸酸菜,酸酸的,加在稀粥里调味,增加稠度和酸度,让我们填饱肚子。母亲就凭一道简单的酸菜,能变着花样给我们做不一样的饭,加红苕就是酸菜红薯粥,和着米熬就煮一锅酸菜稀饭。奢侈的就是煮豆浆粥,我们吃一回酸菜豆花饭,那在当年跟过年一样。孩子们高兴的手舞足蹈。
我说的这个酸菜,不是现在市面上出售的饭店用的作酸菜鱼的那种酸菜,也不是四川泡菜。而是用青菜烫伤后,久置在麻色的大瓦缸里,发生化学反应后,青菜渐渐由青色变成褐色,再产生粘液,变成酸酸的味道。顾名思义,因为酸,所以叫酸菜。
酸菜的历史在当地不可考究,是一辈一辈人手把手传下来的。家家户户都会做,而且味道特别。可以与醋媲美。还可以做酸菜豆腐。口感比卤水豆腐好吃得多。可是,除了川北山区那个地方的几个县,其它地方就很难吃到了,算是当地的地方产物。
酸菜的原料很简单,各种普通的青菜叶,圆白菜叶、萝卜缨子、红薯叶子等等,只要不太老,都可以用来榨酸菜。可以切碎,也可以直接弄成整片,洗好后,用开水那么一烫,放在大缸里闷着,过个三五天,就成了。如果这时候,酸菜不够酸,再将煮粥的米汤水淋在上面,一夜以后,经过自然发酵,也准会成美味不错的酸菜。
酸菜连同汁液,不仅可以用来煮粥,煮面,煮粉丝,煮鱼,也可以滤干后,油盐炒好焖米饭。具有开胃健脾的功效。在当地叫酸菜干饭,好吃极了。
小时候,在家里,是常常吃到母亲亲手做的酸菜的。自从离开家以后,在外谋生,就难得有机会吃上一回了。在异乡的日子里,少有人提到和吃到家乡的酸菜。酸菜成了我的一种奢望。更是对母亲及亲人的一种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