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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音乐的散文

2022/12/12好文章

关于音乐的散文(精选16篇)

月下沉睡 离恨红尘

文/雪帘里的箫子

在有月亮的夜晚,星星布满天空。校园里弥漫着撩人的花香,只身一人走在铺满尘土的青石板,总感觉这月夜神秘而又清凉。

静静的走着,伴随着耳畔的音乐。不知不觉来到了揽月湖边,看着平静的湖面,像极了我此时的心境,也许是岁月的沉淀吧!放下背包,躺在沉睡的木椅上,为了不打搅她的清梦,我轻轻的依偎在她的怀里。耳边的音乐依然荡漾着,好熟悉的旋律,对极了,这是贝多芬的《月光曲》,每每被他的意境打动,总是在宁静的夜晚。

过往的路人匆匆而过,就这样,我沉浸在黑夜的浪漫里,微闭双眼。只觉得天地间有一股力量轻抚着我的身体,好舒服。太累了,这充满挑战的人生,红尘滚滚,了不起的是在黑夜中踏着一丝月光前行的人。不知沉睡了多久,恍恍惚惚间回到了故乡,依稀记得这梧桐深锁的院落,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清照在百年之前就已经猜透了现世的结局,只是一抹寂静。落叶洒满土地,听,还有呼吸的声音,我竟如此唐突,闯进了别人的梦境里。俯身蜷缩在桐阴下,和着树木的呼吸,心里顿时清净了许多。透过橱窗掩映着微弱的烛光忽闪忽现,轻推朱扉,循着烛光的印迹找寻那本该出现的人,果然就在那里。

你如一幅写意画,坐在桌前,那充满古意的墨线,氤氲着肌肤的柔美。双眸似水,倒映着一弯冷月,透彻清凉。一袭长裙落地仿佛冬季里的落梅映衬着白雪的孤寒,我不知所措,双手也不自觉地冒出冷汗。渐渐地,你的美征服了我每一条神经,我变得木讷了。窗外月色苍茫,清风若水缓缓流淌。这声音清脆干净。你起身,用梅雪水煮一壶花茶,不知何时,耳畔响起苍凉的箫声,是从山的那边传来的吧,茶香依然弥漫,绕着箫音湿润了厢房。窗前梨木桌上静躺着一支古琴,虽然焕然一新却依然呈现着岁月的沧桑,已记不清你曾经抚琴的模样,但那时的琴音还萦绕在我耳旁。你拭去灰尘,正襟端坐,一曲知音回荡。清风醉明月,洞箫和琴殇。与卿同枕夜,红笺惹断肠。我走了,拭去伊人清泪,辞别旧时月光。

耳边的音乐如此醉人,我渐渐地睁开双眼,伸着懒腰迷茫的看着月亮,似曾相识的感觉挥之不去,又仿佛女子清澈的眼眸,让人黯然神伤。我起身,走在宁静的小路上,昏黄的路灯下,拖着疲倦的身躯,在黑夜里徘徊游荡。

这黑夜越发的冷了,我裹紧外衣,任冷风吹乱发丝,已走到尽头,前方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即使在有月亮的晚上。人生如梦,梦如人生,岁月的流水带不走美丽的回忆,却无情的剥夺着我的生命。带着远方的期盼,带着不曾腐朽的梦想,我必须要越过这黑暗,邂逅黎明。

江湖险恶,非侠剑客无以全身而退,拾起一片落叶,揣在衣袖中,脚踏清风,飘落在红亭。吹一曲知音,让箫声随月色洒向深闺,滴清泪,落叶旁,神断魂殇。月下红亭中,古琴伴箫曲悠扬。结束了,这梦境。

在似梦的月夜,我已远走……

乘着音乐的翅膀

文/重庆少校

空旷的操场,少了平日里孩子们奔跑嬉戏的身影。寒假来临,整个民族艺校,寂静中带有丝丝冷意。礼堂里,更难见到鲜花般孩童的笑脸。一个人走在楼内廊道,竟能听见脚步的回声。

年过半百甚至花甲古稀的男男女女,步履匆匆,从四面八方赶来,完全不理会身边的冷色调。初见面,顿感萧杀的人生冬季已经伴随了他们。退下来,是含饴弄孙,还是茕茕孑立?是独坐街头,一双空寂的昏眼打量日渐陌生的世界,还是于无所事事中送走暮年?来不及思考这些天下老人必须面对的人生命题,他们已经鱼贯而入,褪下臃肿的羽绒服,低头整理随身背来的乐器。冬日里,午后寂寞时光,杂乱的调弦声,咿咿呀呀,盘旋在这所学校冷清的礼堂。

当指挥棒划过头顶,乱如一团丝麻的杂音,突然间消逝了。美轮美奂的旋律,飘飘荡荡,《雪莲花》优美的意境,氤氲般,从舞台上生发开来。精灵般的乐音缭绕,把张择端笔下的《清明上河图》,演绎成连绵不绝的乐章。指挥家激情澎湃,专注乐队里跳动的每一个音符。刚才还是大爷大妈的人,瞬间变身专业乐手,他们面对乐谱,拉弓、弹拨、吹奏、打击,一招一式,功力老道,行云流水般的民乐展演,就这样訇然奏响。

重庆民族艺校南方实验乐团。一支纯粹得不能再纯粹的草根乐团。在此进行例行的民乐排演。

全团六十来号人,绝大多数是退休老人,平均年龄在六十岁上下。共同的爱好,把他们集合在一起,凝聚成一个团结友爱的整体。区作协相邀,作家与音乐家联欢。初以为是一次消遣或者应景。只到美妙的乐音从这些不再年轻的中老年人手上、口中飘逸出来,我才认真地打量起这一群让人肃然起敬的音乐家。对,尊一声音乐家,在下这厢有礼了!

弦音撩拨人心。“音乐是上天给人类最伟大的礼物,只有音乐能够说明安静与静穆。”沉静在音乐的世界里,我记起了柴可夫斯基的话语。是的,音乐有节拍、有律动,纵然你心事重重,躁动不安,一俟音乐声起,你会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顿悟,进而抵达无我的境地。乘着音乐的翅膀,人生不老;有音乐相伴,就是永远年轻的资本啊。

台上的张姓团长,玉树临风,奉献了笛子独奏《塞上风情》。笛曲悠扬,信天游回荡在黄土高原,主人公对家乡的眷恋与不舍、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与向往,仿佛原音重现。间或,经典的琵琶协奏曲《草原小姐妹》舞动起来,轻松活跃、欢快明朗的音乐之声,不期然把人带入内蒙古大草原的迤逦风光之中,龙梅、玉荣小姐妹草原放牧的天真烂漫,如现目前。末了,十二位女士上阵,怀抱月琴,手所握沙锤,奏响《游击队之歌》。鲜见的弹拨乐,竟让原本雄浑激越的曲调暗含阴柔之美。一曲终了,掌声雷动,首席月琴演奏者的脸上,分明露出了羞赧的红晕;敲击扬琴的女士,与她的同伴们欢快地点头致谢,其情其状,恰如少女时代得到了老师的口头表扬。

是让人感怀的,是一位戴着眼镜的男乐手,自告奋勇上台,在扬琴的伴奏下,拉起了《二泉映月》。这是我民乐中的最爱之曲,百听不厌。乐手半闭着眼,运弓自如,把悲切而又细腻的胡琴声呈献。深沉中蕴含质朴,感伤中凸显苍劲的曲调,如泣如诉,似乎有道不完的苦情话,流不完的辛酸泪。难怪当年指挥大师小泽征尔来华聆听二胡演奏家姜建华演奏《二泉映月》时,断肠之感顿生,恨不得“跪下来听”。刚柔相济的阿炳代表作,让琴师和听众如醉如痴,乘着音乐的翅膀,联想孤独者的心境,体味夜行人的伤感,感受对命运的不屈服,向往光明美好生活,岂是一个爽字了得。

同行的区作协主席姜孝德告诉我,南方实验民族乐团不简单!纯粹的业余乐团,占领精神高地不说,还培养出了一个农民工子弟乐队,且分文不取,是完全彻底的不为名、不逐利。说者无意,听者动容,憾未见到那些从农村进城来的孩子们的表演。细端详,眼前这群快乐的音乐人,一个个神采奕奕,精神焕发,仿佛回到了青春年少时候。回味姜先生的话,我深信不疑,是什么使他们老有所为?只能是“红烛”行为,只能是难能可贵的“人梯”精神。

曾在专业剧场音乐厅里,欣赏过英国、德国交响乐团大师们的演奏;上海民族乐团来渝巡演,我也现场为音乐家们精湛的演技鼓掌喝彩。今天,面对这一群乘着音乐翅膀飞翔的重庆草根艺术家,我由衷地竖起大拇指,为其点赞!

桃李弦歌忝为师

文/戴健

我这四十年,却是“忝为师、学到老”的四十年。师与生,犹如弓与弦,惟愿桃李知音,弦歌绵绵,像《楚辞·远游》中唱的那样:“音乐博衍无终极兮,焉乃逝以徘徊?”

走上讲台教第一门课,迄今正好四十年。

1972年9月初刚开学,正在肥西一所中学读高二的我被校长(那时叫革委会主任)叫到办公室:“音乐老师调合肥了,学校申请了一个代课教师指标。校革委会决定,作为教育革命的尝试,选拔一名学生带全校八个班音乐课,研究后就定下你了!”

学生当教师?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初生牛犊”竟冒冒失失答应下来,只是临阵怯场,又请求免了教应届班即我所在班的课。学校还特地调整了总课表,把另外七个班音乐课全部排在我就读班的劳动、班会、体育课时段,好让我边学主课,边教音乐。至于报酬,则月付工资12.75元。

我们这一代人,大约都应了孟老夫子“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的话,历练之磨,比后辈多得多。我则仗着有点音乐细胞,吹拉弹唱,苦中寻乐,倒也增添了乐观向上的力量。

那时的音乐课说好教也好教,只要按上面要求“唱好两首革命歌曲”(《国际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让学生明白“最响亮的歌是《东方红》”,再教几首重新填词的历史歌曲如《大刀进行曲》、《到敌人后方去》,引导学生们要热爱“样板戏”即可。说不好教也不好教,万一教唱时说错了一句革命词语,岂不成了“反革命”?

尽管如此,我还是精心构想,认真备课。从昔日台下到台上,从学生到半个先生,角色的转换,我竟也很快适应,甚至斗胆“越位”,教起初、高中学生简单的乐理知识,还向他们灌输“千日胡琴百日箫,笛子只要一晚教”,课堂上拿乐器起头、伴唱呢!高中毕业,学校决定我留校,教初三语文,由此益发坚定了我以教师为职业的决心。

那个时候,学校的图书室不仅尘封,甚至连门也是封的。然求知的欲望促使我一次次偷偷掰开图书室窗户,在书柜里找着翻着,在书柜底下的地下坐着读着(为着不让人发现),真是如饥似渴!一次,我偶从一本杂志的封底看到一幅套色木刻《桃李满山》:黄土高原的窑洞里,一套明显的备课用具,墙上是一幅中国地图。一位年轻的山乡女教师,手拿语文课本,倚门而望。窑洞外,艳阳高照,桃李满山,孩子们正在做拍皮球、跳绳等课间游戏——“春催桃李”的寓意全包含在这画中了。

这和我选择教师为职业“不谋而合”!于是我也顾不得斯文了。我把它撕下来,带回寝室,又自制了一个相框,把它放到备课的桌子上。教师,成了我的志向;那女教师,成了我的偶像。以致我一直想找一位志同道合的人做伴侣,尽管没有找到。再三看画,我终于发现,她背朝着我;再三再四看画,我又悟出一个真谛:她背朝着我,可她面向生活,我到多彩的生活中去找她吧。

后来十年,我继续当教师。在农村学校,我曾合着土桌、土床、土灶教学生活,虽艰难犹未悔;在合肥市内的学校,我的一篇篇习作和论文变成铅字,也欣见一届届桃李芬芳。及至组织上主动调整我的工作到机关,我也是夹着学生的试卷报到,我要“站好最后一班岗”。不过,教师这岗位,我还时不时“客串”。中央电视台(上过六个频道)和安徽人文讲坛、新安百姓讲堂,还有一些高校、党校及其他部门单位,我经常应邀去讲我所热爱的铄古灼今的“合肥”。我深知自己才疏学浅,每次讲座都认真准备,唯恐辱没了“教师”这一崇高的称谓。

年轻时喜欢看德国女作家谢列布里亚科娃的《马克思的青年时代》,书中马克思的中学毕业论文这样写道:“一个人突然爱上某种职业,并不仅仅是由于虚荣心的缘故。恰恰相反,我们自己用幻想把职业美化起来,这种幻想促使职业变成人生所能够得到的无上幸福。”我们的合肥老乡杨振宁有一本书叫《读书教学四十年》。马克思、杨振宁与我,好比大海和水珠。然我这四十年,却是“忝为师、学到老”的四十年。我还经常翻看、欣赏“桃李满山”这幅画。逆境时,它勉励我不自怨自艾,要勤于发愤,追求光明;顺境时,它告诫我不可陶醉其中,当乘风弄潮,绝不言休。师与生,犹如弓与弦,惟愿桃李知音,弦歌绵绵,像《楚辞·远游》中唱的那样:“音乐博衍无终极兮,焉乃逝以徘徊?”

是你给我一个温暖的冬天

没事就看看文章写写文字,这几天晚上没有谁陪过我聊天,也多了好多时间让我静静的回味往事。

过了今天晚上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这样轻松的夜晚了,已经很迟,眼睛感觉有些酸。无意间看到窗外又下起雨了,看到雨在路灯下飘啊飘,本来已经都快夏天了,下了雨又感觉有些冷,怎么这天气也留恋这个冬天的。

音乐一直在播放,是曾经我感觉很好听很喜欢的音乐。那个时候我们总是开着视频,然后我们都会把耳机噻在耳朵里,给自己放着喜欢的音乐,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就喜欢用十指在键盘嗒嗒嗒的打着字。打完字就呆呆的看着对方的神情,有时候掘掘嘴,有时候把对方逗的笑容不停,那种从内心里甜出来的笑容真的好迷人。

那是一个冬天,虽然是没有下雪的冬天,可也是很寒冷的。我房间里有暖气,关紧窗和你聊天,那真是一个最温暖的的冬天了,也是你温暖了我的心灵。我们聊的迟了,你觉的冷还把被子也拿过来披在身上,窝在那里我们聊的经常会忘了时间。你说我离你很远的距离,可也是你最近的爱。

有时候听着音乐,就看着对方的脸,不说话,不打字就看傻了眼,你说如果别人看见,不怀疑我们才怪呢?对着视频我们就是笑的开心。在这样的夜晚,我只能回味那些美好的时光,想起你,心情就会很快乐。生活每天重复的过着,唯有那些温存的日子不会再重现明天。

有些东西失去了就不会再拥有了,美好的时光在我们的身上停留过,我们就该庆幸的,不执着,不纠缠,不再互相折磨,相遇的时候我们彼此还是好朋友。

相信吧,时间会慢慢扶平我们的留恋的,心疼总会有愈合的机会的。梳理好自己的心情,不要让思念疲惫了情绪,想你的时候就会把你藏在我的文字里的。

你是我一个冬天的心灵驿站,有你的陪伴音乐也感觉特别悦耳,今夜我把喜欢的音乐同样的开的响响的,想找回那冬天的温馨,可是今夜没有你的陪伴,怎么会有那种有你的温暖呢。

轻叩城的门扉

文/潘碧秀

尽享音乐的夜,是散落的珠贝重新拾掇起的魅。

有曰潇洒元素肆意入帘,灵魂生动活泼的一面是遥离在世俗表象之外。

载歌载舞的场,属于炼的内容。

寻找一介速度与激情的完美糅合,是忘了白日里偶生凝滞了的索思。

一月,距离春的温柔挨近了几许?

想象着满眼媚着的青青,不禁欣然。

冷了的夜,尽敞着窗,音乐与风相伴,随性了去的欢愉站在时间之外,无须计较。

心,在一屋的律动里,向着无边描摹可能里去放纵。

更改一介主题词,叠砌着新,是用舞步来丈量,用斜倚着的笔来估算。

思维向上,在别样的创意里游走。

一座城的中央,夜色撑起一翦孤傲,属于偏执的灵魂。

存在,轻叩城的门扉。

几许虔诚?不为谁,只为衔续一介未了答案。

女孩:最完美的夜,有风,无雨,空气里流动着一份纯粹冷彻了的清新。

用一支笔估摸夜色的分量,一扇窗里盛着画者的梦;一扇窗则是歌者的旖旎与恬然……且赋着沉醉。

眸光定格里望得见的,是久违了的心动与雀跃。

风儿过楼台,不见星月,唯有音乐的璀璨。

一纸的倾情,仅仅是短暂的轻叹。

且把怀想交给时间。

琴声里的旧时光

文/杨璐

站在书柜旁整理旧书,一本书掉了下来,静静地躺在地上。我拾起一看,是上学时的《琴法》。遂想起母校的那幢音乐楼和在那楼里上课的美好时光。

如果你也曾在当年的襄樊师范上过学,请随我一起打开尘封已久的记忆,一起走进那幢久违了的音乐楼。

音乐楼是一幢圆柱形白色的六层楼房。四周环绕着绿草如茵的草坪和美丽的花坛,散发出袅袅清香。旁边有一个小树林,楼前还有一条鹅卵石铺成的林荫小道,小道旁有一个高音谱号和低音谱号的装饰性小建筑,让人一看便心旷神怡,如同走进了音乐之都维也纳一般,如梦如幻。

我们每周都要到音乐楼上几次课,一般都是连着上两节。老远,就能听到飘来的阵阵美妙的琴声。走进大门,更是声声入耳。

教我们音乐的是位女老师,姓张,她高高的个子,长长的头发,高高的鼻梁。张老师对我们要求特别严格,也正因为严格,我们班的音乐才学得不错。记得每次上课前几分钟都会复习上次课的内容,老师点兵点将随便抽查,先提问检查乐理,再用伴奏检查视唱曲,不达要求的就得站在前面的讲台边听课。大家一致认为若是站在前面就特别丢人,于是每次课后都会主动复习音乐知识,并强烈要求音乐委员每堂课上课时起音乐书上的一支视唱练习曲来唱,于是常常不唱歌词,只唱歌谱。就这样,每次上课前老师检查,我们大都能顺利过关。课堂上的琴声带着我们学会了一首又一首的视唱曲。

张老师的歌唱技巧高超,歌声圆润婉转,有时在欣赏课上,引我们听录音赏完名曲后,她也会即兴来上一曲,好像她最喜欢的是《我爱你中国》《塞北的雪》这两支曲子。

快毕业那年,学校换了个男老师教我们音乐,他魁梧的身材,齐肩的头发,像极了刘欢。头发有时随意披着,有时低低地扎个马尾。这个老师似乎更钟情于弹琴,每次课上完了还有几分钟时间,他总是悠闲地随意弹着一首曲子,让我们练耳,要求我们跟着琴音唱出歌谱来,以训练我们的音准。偶有我们听不准的时候,他就大声地带一下。随着老师手指尖流淌而出的优美动听的钢琴声,我们轻轻地唱着,动听又美妙!

每周必有一个晚上是要到音乐楼里的琴房去练琴的。晚饭后,同学们三五成群地结伴而去,到值班室登记、取钥匙,然后一人进一间琴房去练习。按照老师在课堂上的指导和书上的图示,认真地练着。从最开始的指法练习,到简单的曲子,再到难度大些的曲子,从开始的断断续续到后来的娴熟流畅。当书上的小蝌蚪在手指间活泼地跳跃着,美妙的乐曲在手指间流淌着的时候,心里自是欣喜无限的。楼里的琴声此起彼伏,这边停了,那边又起了,如海边的波浪,拍过去,又打过来,久久荡漾。

音乐楼里的日子,我们在C大调B小调的旋律里徜徉,在宫商角徵羽的音韵里漫步,在通俗和民族的曲中流连,在波音和倚音的调中跳跃,在三拍子和四拍子的节奏间舞蹈。云淡风轻,时光轻盈又飘逸;天长水阔,岁月恬静又悠长。

上班后,忙碌的生活让我很少去弹琴了。

拿着这本书,走至琴边,我的手指轻触琴键,黑白键上下跳跃,熟悉的爱尔兰民歌《多年以前》的旋律缓缓响起,同它一起响起的还有琴声里那段美好的旧时光。响在耳际,响在心底。

广场边的卖艺人

文/伏鑫

上学、放学的时候,路过市中心的铜马广场,总会听到阵阵喑哑的二胡声。

那是广场边上的一位卖艺的老人,埋着头,在兢兢业业地营造着那份苍凉。

还是在很小的时候,我跟着妈妈到市中心的书店买书,就见到这位卖艺老人低着头坐在那儿,自顾自地拉着一把二胡。当时我对二胡一窍不通,加之年龄尚小,便对那胡子拉碴的老爷子由衷生出一股崇拜之情——以为他是一位很有水准的艺术家。

于是,带着这最初的印象,听着这不甚了了的二胡,度过了许多岁月……

一天的音乐欣赏课上,老师郑重地捧出一盒珍藏已久的磁带:“这是阿炳演奏的《二泉映月》。”听着那凄切忧伤而又婉转圆润的旋律,我不禁悲喜交集——喜,是因为卖艺老人所拉的,正是这首曲子;悲,是因为我不曾料到卖艺老人的技艺与大师竟是如此悬殊!

此后我每次路过,总忍不住多看老人几眼,目光中虽然少了几分崇拜,却多了对其不堪命运的悲悯。我几乎没有看到过老人抬一抬头,他仿佛完全与外界隔绝,一个人完完全全地浸入到了音乐的意境中,浸入到了自己借音乐来宣泄的某种情感里……他是通过音乐来慨叹生活的艰辛?还是抒发对坎坷命运的自怜?抑或表达对过往的追忆和对未来的茫然?没有人知道。但在那不太圆润的粗糙的乐声中,人人都可以看到:他的须发在一天天变白,他几乎从不更换的破旧的蓝布衣衫渐渐看不出色彩,他的黝黑的脸上皱纹在一日日变深且爬满了脸部的每个角落……他几乎不抬眼看人,他也从不开口说话,搁在面前的布满裂纹的白色瓷碗里总是寥寥的几枚硬币——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一个贫苦的卖艺人。

但他毕竟是一位卖艺人,卖艺人有卖艺人自己的骄傲。他拥有的不仅是与他风雨相伴的二胡,更有以音乐换取生活的尊严——全不似靠出卖尊严换取同情和怜悯的乞丐!在那匹昂首奋蹄的大铜马下,他拉着他珍爱的二胡,在艰难的生命旅程中坚毅前行。

那曲在他的手下变得有些支离破碎的《二泉映月》,似乎与他的身世极其相配。虽然老人没有阿炳高超的演奏技巧,也无法像音乐大师一样层层铺垫最终爆发出情感的洪流,但这又何妨?艺术女神公平地对待每一个人,即便是最卑微的卖艺人也可以在音乐中显示其独特的亮色。的确,他的音乐显得生硬,艰涩,难登大雅之堂,但这或许正是演绎他的人生、讲述他的故事的最好的载体……

尽管读中学的我变得越来越忙碌,但每次路过广场,我都会稍稍放缓脚步,向卖艺老人投去我关注的一瞥;甚至平时我会少用些零花钱,为的是能在那苍凉的乐声中稍稍驻足,向那只白色瓷碗中弯腰投上一枚硬币。

夏日竹园夜泉

文/范长斗

临近小暑这几日,天灼地烤,幸而早晨下了点雨,但天依旧是灰蒙蒙的。有时人心随天定,今夜闷在房里,心绪被无端搅乱,长久不能平静,这时竟从窗外吹进一缕清风,顷刻间恍若被带回到初春雨后的夜晚,惊奇之余不免怀疑这微风的真实。忽然又想起小区前的公园里有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难道清风是从那儿吹来?

下了楼,沿着风的踪迹,我开始寻找风的影子。突然耳边传来一阵高亢激情的交响曲,凭直觉,是从公园传来的音乐。不自觉我加快了步子,随着音乐节奏,砰砰的心跳声也越发凸显。抬起头,正有一条白线随着音乐的高潮直冲入天际,仿佛是白色的巨龙向空中飞去,不难猜测,这是公园喷泉里喷射最高的那个水柱。

到了竹林旁,这里已经排满了车辆,自行车、摩托车也把公园围成了个圈子。四面八方尽是儿童的欢叫声,混杂着交响乐,还有哗哗水浪的声音,全然是个狂欢节的样子。穿过竹林,第一眼就看到那五色斑斓、辉煌艳丽的喷泉表演,舞台周围早已站满了看节目的人群,人群里被大人淹没的孩子们不甘示弱,跟着音乐、随着水柱的高低起伏放出自己稚嫩的尖叫,毫不含蓄地发泄着兴奋的激情。大人们也没有尽收着嗓子、装着绅士或者淑女,在偌大的水塘边围观的同时偶尔也会为拔地而起、一飞冲天的水柱而高声喝彩。

当交响乐临近最高潮时,中央的那几个水柱猛的向天空中的最高处飞去,中心的那一条最高,周围一圈参差相称,但是每一条水柱顶端依然在喷涌翻滚着由下面传来的新水,看来它们还想往上飞啊。音乐忽然戛然而止,喷射的水柱也没了支撑力,各自散落下去,但是天空中却形成了一片白色的纱帐,随着微风徐徐向舞台边漂移过去,临了观众上空,慢慢又把那朦朦的纱帐展开,身体与漆黑的夜空渐渐溶为一体。下面的大人们争相向外围逃去,倒是戏耍的孩子们强扮作壮士,站在原地,于飘洒而来的雨点中,一边声嘶力竭地尖叫,一边狂乱地手舞足蹈。那一刻,我羡慕他们。

当音乐和喷泉一同结束以后,我和所有人一样返回家中,却又不能完全忘却刚才的景象。走到窗前,看公园是否改了面容。在万千闪烁的星光映衬下,公园里只剩了稀稀疏疏、星星散散的灯光;每一盏光亮都有另一盏为伴,两两相对,独立而不孤单,正如天上璀璨的群星。正这样想着,不禁笑了笑:既也是群星,那这里也可称为“天上人间”吧?

月下沉睡 离恨红尘

文/雪帘里的箫子

在有月亮的夜晚,星星布满天空。校园里弥漫着撩人的花香,只身一人走在铺满尘土的青石板,总感觉这月夜神秘而又清凉。

静静的走着,伴随着耳畔的音乐。不知不觉来到了揽月湖边,看着平静的湖面,像极了我此时的心境,也许是岁月的沉淀吧!放下背包,躺在沉睡的木椅上,为了不打搅她的清梦,我轻轻的依偎在她的怀里。耳边的音乐依然荡漾着,好熟悉的旋律,对极了,这是贝多芬的《月光曲》,每每被他的意境打动,总是在宁静的夜晚。

过往的路人匆匆而过,就这样,我沉浸在黑夜的浪漫里,微闭双眼。只觉得天地间有一股力量轻抚着我的身体,好舒服。太累了,这充满挑战的人生,红尘滚滚,了不起的是在黑夜中踏着一丝月光前行的人。不知沉睡了多久,恍恍惚惚间回到了故乡,依稀记得这梧桐深锁的院落,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清照在百年之前就已经猜透了现世的结局,只是一抹寂静。落叶洒满土地,听,还有呼吸的声音,我竟如此唐突,闯进了别人的梦境里。俯身蜷缩在桐阴下,和着树木的呼吸,心里顿时清净了许多。透过橱窗掩映着微弱的烛光忽闪忽现,轻推朱扉,循着烛光的印迹找寻那本该出现的人,果然就在那里。

你如一幅写意画,坐在桌前,那充满古意的墨线,氤氲着肌肤的柔美。双眸似水,倒映着一弯冷月,透彻清凉。一袭长裙落地仿佛冬季里的落梅映衬着白雪的孤寒,我不知所措,双手也不自觉地冒出冷汗。渐渐地,你的美征服了我每一条神经,我变得木讷了。窗外月色苍茫,清风若水缓缓流淌。这声音清脆干净。你起身,用梅雪水煮一壶花茶,不知何时,耳畔响起苍凉的箫声,是从山的那边传来的吧,茶香依然弥漫,绕着箫音湿润了厢房。窗前梨木桌上静躺着一支古琴,虽然焕然一新却依然呈现着岁月的沧桑,已记不清你曾经抚琴的模样,但那时的琴音还萦绕在我耳旁。你拭去灰尘,正襟端坐,一曲知音回荡。清风醉明月,洞箫和琴殇。与卿同枕夜,红笺惹断肠。我走了,拭去伊人清泪,辞别旧时月光。

耳边的音乐如此醉人,我渐渐地睁开双眼,伸着懒腰迷茫的看着月亮,似曾相识的感觉挥之不去,又仿佛女子清澈的眼眸,让人黯然神伤。我起身,走在宁静的小路上,昏黄的路灯下,拖着疲倦的身躯,在黑夜里徘徊游荡。

这黑夜越发的冷了,我裹紧外衣,任冷风吹乱发丝,已走到尽头,前方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即使在有月亮的晚上。人生如梦,梦如人生,岁月的流水带不走美丽的回忆,却无情的剥夺着我的生命。带着远方的期盼,带着不曾腐朽的梦想,我必须要越过这黑暗,邂逅黎明。

江湖险恶,非侠剑客无以全身而退,拾起一片落叶,揣在衣袖中,脚踏清风,飘落在红亭。吹一曲知音,让箫声随月色洒向深闺,滴清泪,落叶旁,神断魂殇。月下红亭中,古琴伴箫曲悠扬。结束了,这梦境。

在似梦的月夜,我已远走……

华溪幽梦

文/Cloud

好像呼吸一样那么自然,不需要换算,所以我们相遇在这季节绝不是偶然。”细碎的阳光透过天空中翻滚的云层撒在我身上,光影交错,似梦非梦。凉风透过我的身体吹向前方的白衣少年,他一直对我笑着、笑着,直到幻化成风,如阳光下的影子般渐渐淡去……

“仿佛候鸟一样飞过大地穿越海洋,原来所有情节仔细回想,都是种呼唤。”一个夏天的邂逅,喧闹人群中的擦肩而过,直到再次相遇。我一个人坐在冷饮店中的角落,旁边放着心爱的吉它。看见你走进冷饮店,四处张望,然后走到我对面坐下,脸上挂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你问,朋友也是玩音乐的?我微笑。音乐、时间、生命,我们畅谈人生。分别时我们互相挥手道别,并相互记下了对方的联系方法。

感动过的故事,看过的书,经过的地方。遇见的朋友,想念的远方,流过的泪光。指尖轻拔,空气中缠绕着优美的旋律,我脸上带着飞扬的笑容,吉他是我的生命。鼓棒飞舞,空气也随之跳动,鼓声中透出一种孤傲,那是你的灵魂。我们对音乐都很执着。有一种生命必然会以一种狂热的姿态绽放。

听!是谁在唱歌,还是你心里的盼望。听!是谁在唱歌?是我,对谁呼唤。无论多美的花朵都有凋谢的一天,无论多么绚丽的烟花,最终都将化为一地冰冷的尘埃。病魔夺去了你的生命。洁白的布匹盖在你身上,你安静地躺在那里,泪水安静地从我眼中滑落,带着无以言喻的悲伤。直到心情平静了下来,我对着白布后的你说,你将活在音乐中,我不会放弃音乐的,连你那份一起……我最好的朋友,李华溪,一路走好!

秋雨

文/王秩美

秋风起,又下起雨,雨声淅淅沥沥,从屋檐上流下来,流到门前的花盆里。花盆里的米兰开了,芳香四溢,雨水中的米兰,仿佛浸染了雨的湿润,鲜艳欲滴。凤仙花有粉色、紫色、黄色,在雨的滋润下,显得更加好看。初秋的小雨,一场甘霖,让植物们为之欢呼,为之鲜艳。

雨渐大,在地面上现成一条水流,缓缓向下流去。雨滴落在地面,溅起一朵朵水花。风渐大,风中的花卉摇曳不停,有些花花瓣落地,飘落到水中,随着水流往前流去。落花飘零雨声渐,烟云回首万物残,小楼难觅江南月,落寞须知秋中颜。秋风秋雨愁煞人,这样子的天气,适合寂寞的人独自念诗,适合小资情调的人慢慢品茶,适合有故事的人回忆过去。仿佛一阵风起,万千心绪从莫名处而来,心中顿时无限感怀。眺望远方,雨帘密密集集,天空乌云黑沉沉,有种压抑的紧迫感从心底流露,不再是刚下雨时那种微雨湿润的美感,只有一种无限的惆怅,在看着远处时,淡淡地忆起往事来。

手指轻敲着窗栏,风吹动着发丝,水滴慢慢地从屋檐落下,触碰窗栏时发出滴滴嗒嗒的声音。远处,不知谁家正在吹箫,好似还在练习的曲子,声色尚不完整,断断续续的声音从远处飘来。犹记得那年在杭州,走过西溪湿地的芦苇荡时,听到一人吹箫,声音悠远,仿若天籁,竟一直难以忘怀。秋雨中的音乐,总有别样的情趣,这是心底的声音。窗外,有一只布谷鸟在鸣叫,像是又快到了收割的季节。住在这一带,已经好几年,原先这一块地,都是农田,现在都成了居民区。有两只布谷鸟,倒是经常见到,想必是农田变成居民区,它们无处可去,要不就是眷恋故里,不愿远走吧。雨声中的布谷鸟叫,显得有几分凄厉,在那一阵箫声里,显得格外不和谐。箫声渐消,雨声却没有小去。远处的山峦,在雨中显得迷蒙,仿佛名家的一幅泼墨大写意,层层叠叠,在乌云下,山影朦胧,树影朦胧,人影朦胧。

多年以前,想要学一种乐器,可以在寂寞的时候独自演奏给自己听。只是那时,被学业羁绊,这种在别人看来只是休闲的东西,始终没有如愿成为生活的一部分。但是音乐,似乎就在身边,始终未曾远离。就像这雨声,这鸟叫声,这箫声。突然想起一首曲子,叫做《森林狂想曲》,里面好多的声音,模仿真实的大自然,这种贴近大自然的音乐,似乎很容易引起共鸣,让人眷恋乡野,眷恋过去。还有一个很着名的曲子,叫做《神秘花园》,有时候听着听着,就觉得有种超脱之感。音乐和现实不同的地方就是,音乐可以给你感知,却不必面对,而现实是面对各种不美好的,让人常常因为周围的不安而无法感知美好的存在。音乐中的乡野,终究还是遥远的。雨突然大了起来,一阵风过,吹得窗户咯吱响。秋天的雨,有时候会吓人,看那远处的稻田,听着布谷鸟的凄切叫唤,望见窗前的花儿被风吹得枝桠乱晃,不由地把身子缩了回来,关上窗子,看云层慢慢地移过来,黑压压的,像是哪家的黑布盖住了天空,风愈大,花瓣随着风毫无方向地乱飘。最是无根凋零叶,狂风恶雨伤此心。缥缈云中随风飞,落于他乡谁能知。突然怜惜起这样子的花叶来,生命里,我们的命运有时候也只能随风飘零,无法自己掌控。

天快黑了,雨声渐渐小去,雨也快停了,可是已经慢慢地到了傍晚,天空还留有一点的霞光。突然想起人生,一如这天气,有时候一下雨,就会下了整个下午,等晴时,时间已经老去。可是一想,就是人生中有风有雨,这天气也是变化无常,这雨中,一样有别样的风景。像那布谷鸟,已经抖动羽毛站在树上。米兰的花香愈浓,稍微靠近,便闻得一阵香气。凤仙虽然已经花瓣残落,可是枝叶还是傲然挺立。窗外,霞光映照着,有一种特别的美,让人心中为之一亮。美到极致,不过如此吧。

夜阑书香

文/徐学平

当年少的轻狂如书页般张张翻过,步入不惑之年的我,一如夏日夕阳下湛蓝又波澜不惊的湖水,稳健的脚步也早已懒于游走于繁华的街头。

一天繁忙后的夜读是我最惬意而安宁的时光,读书总能让我内心深处保留着一抹清凉,像春燕衔泥筑巢般筑建着一个风平浪静的港湾,在波谲云诡和跌宕起伏的人生际遇中,为疲惫的心灵提供了一处停泊和栖息之地。当一张张书页在我的指尖跳跃,我的心也随之律动。享受着与世隔绝般宁静休闲的阅读时光,仿佛也隔绝了车水马龙的喧嚣和霓虹闪烁的繁华。

窗外,夏日的风将梧桐的落花翻卷成曼妙的舞姿。夏日的夜空是美好的,尤其是晴朗的夏夜,可以清楚地分辨出天际的星斗,也能依稀忆起曾经的流年。感受着窗外的清风和室内的清凉,这的确是一件惬意的事,何况无人相扰,可以肆无忌惮地高声诵读,又能随心所欲地于书中人一同欢乐忧伤,这寂寞也因此变得格外的美丽和亲切了。

泡一壶茶,放一段音乐,茶香袅袅,优美的旋律弥漫在书房的每一个角落。音乐如流水一般淌过思想的湖,又似一双温存的手拂过心情的弦,不事张扬,也不曾哀婉,只把那缭乱了一天的思绪慢慢整理,将我带入一片宁静祥和的幽谷。如果说音乐是一条涓涓的溪流,那么文字就该是一汪潺潺的清泉了吧?一样的清澈洁净,一样的静默无言,却总能让人体味到一种灵性的汹涌,一种思想的澎湃。

灯下一页页书卷散发出缕缕墨香,随着《安娜卡列宁娜》、《基督山伯爵》、《红楼梦》、《平凡的世界》等一一翻过,心随境移,情由心生,烦忧的日子短暂了,枯燥的生活润泽了。读一本好书,仿佛与一位沧桑的智者侃侃论道,品味那因沧桑磨砺而厚积薄发的智慧,又像和一位冰雪伶俐的女子倾心畅谈,体味那份思想澄澈的共鸣。思维在文字丛林跳跃、缠绕,合上书本之时必已深夜,双眼酸涩,内心却还有着几分不甘。

读书,让我眼界开阔,让我心灵柔软,让我在物欲横流的现实中保持一种方向、一份热度,免于迷失,避免轻狂。文字,以她那独特的内涵,绽开了一朵朵清丽的花,描绘出一幅幅淡雅的画,又恰似开封了一坛经年的老酒,醉倒了一棵棵摇曳在风中的竹。不需要壮美的豪言,也不必刺骨的凄婉,淡淡的如一杯夏夜的香茗,让夜风里孤灯下多少年轻的梦多情的心沧桑的眼掩卷而思,凭栏唏嘘。

夜色深沉时,灯火阑珊处,一盏灯、一杯茶、一首老歌、一卷优美的文字,把长夜的孤寂和经年的怀想,装点得充实而完美,清丽如诗行。

放飞梦想

文/孙苑丹

就像虞有澄说的一样:“一个有事业追求的人,可以把‘梦’做得高些。虽然开始时是梦想,但只要不停地做,不轻易放弃,梦想就能成真。”所以,我将携着钢琴的手,放飞我的梦想——成为一个钢琴家!

说起我的梦想,我不禁想到郎朗,他从小就十分热爱音乐,在听完《西游记》蒋大为演唱的《敢问路在何方》时,郎朗心里充满激情,立即沉浸到音乐之中。歌唱完了,但那奔放的旋律还在心头萦绕,于是,郎朗不知不觉地在钢琴上弹了起来。说来也怪,虽然没有学过音乐,歌也只听了一遍,郎朗却几乎把这首歌的大部分旋律都弹了出来,真是无师自通的小神童!刚刚3岁,爸爸带郎朗去学钢琴,每次学习一两个小时,却不觉得累,非常喜欢学。郎朗不仅有音乐天赋,还能吃苦。郎朗是荣耀的,可也是辛苦的。

曾经,多少次默默的在心底编织着梦想与希冀;曾经,多少次双手合十祈愿梦想的种子开花结实。但我知道,梦想再远大也不过是一颗小小的种子,香甜的果实还要靠辛勤的汗水来灌溉。

18世纪一位名字叫做贝多芬的伟大钢琴家,他晚年失聪。在失去听觉这一重大打击下,他仍然坚持自己的音乐梦,有一盏信念之灯在他的心中指航。在这盏灯的指引下,最终他创造了世界不朽名作—《第九交响曲》。

我5岁时,第一次触碰到钢琴,那时便发誓,我一定要成为贝多芬,莫扎特那样传奇的人物。小学时,我每天花在练琴上的时间不少于4小时。因此我获得了许多奖项。

有一年冬天,因天气太冷,我的手都冻得起冻疮,就跟妈妈撒娇说不想去练了。妈妈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你外婆生病住院,家里支付多,所以我本来不想送你去的,但想想你以后学习任务会越来越重,现在不练以后更没时间练了。而且练琴可以陶冶情操,放松心情,所以你要好好学,好好练,才对得起你自己的人生。”妈妈的话使我很难受,但也使我更加奋发向上。再苦再累,我始终坚持一个梦想—成为一位像贝多芬那样的钢琴家!

没有梦想的人生是残缺的,即使你有的是一个健全的的体魄,还是一个残缺的体魄都应该有自己的梦想。看,“宇宙之王”斯蒂芬·威廉·霍金即使全身瘫痪不能动弹,可还是写出了一部轰动全球的着作—《时间简史》,就让我们乘着梦想的翅膀,飞向属于我们的更高更远的天空吧!

在我最调皮时遇见您

乡野散漫,儿时的我也顽皮,而塑造我规矩意识的,就是我的启蒙老师汪朝全先生。

汪老师教我们时不过十六七岁,是我们邻村人,高中毕业那年,他在离我家很近的村口小学当上了老师。小学只有唯一一个班,他也是唯一一个老师。

在我们眼里汪老师是最神圣的。这种神圣源于他的绝对权威,我们班同学都是来自方圆几公里之内的本村孩子,且大多同姓,彼此熟悉,互相称谓也是孬狗子、军娃子、幺女子之类极具乡土气息的名字。上学第一天,我们随意坐在教室的石桌石凳上,叽叽喳喳、打打闹闹。汪老师抱着一大摞新书进来了,他环顾四周,清了清嗓子:都坐好,现在上课了!不知谁嘀咕了一声,他顿时收住笑容,大声问了一句:谁还在说话?教室顿时鸦雀无声。窗外站满了看热闹的乡亲,指指点点,小声议论“这些捣蛋鬼这下被收拾住了”,有的小伙伴情不自禁向窗边张望,“啪”的一声,汪老师拍了一个黑板刷:不准东张西望。窗外也顿时安静下来,我们一帮农村野孩子更是大气都不敢出。彼时,台上台下,窗里窗外一下确立了两种不同的人生关系和生活状态。

在我们眼里汪老师也是最英俊的。身材高挑,头发永远一丝不苟,衣服总是整洁笔挺,白皙的脸庞看上去特别斯文。他跟我们周围很多大人最不一样的,就是从不见他吐痰。他轻轻咳嗽一声也会掏出一根漂亮的手绢擦擦嘴鼻。在我们幼小的年龄里,我们长大所有的梦想就是当一名老师,当一名像汪老师那样受人尊敬的老师。

在我们眼里汪老师是绝对全能型的,语文、数学、美术、音乐,样样都会,十足的“全能王”。清晰地记得教我们写字时,他爱用几种彩色粉笔标示字体结构,稍有一笔不工整他都会擦掉重写。他板书的时候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一笔一划写端正,就像我们做人要堂堂正正一样。多年以后,歌手孙浩唱出“最爱学的字是先生教的方块字,横平竖直堂堂正正做人也像他”这首歌时,汪老师板书的镜头总浮现在我眼前,如影相随,清晰如昨。

美术和音乐课是我们最期盼的快乐时光,今天想来汪老师定有深厚的办黑板报经历,教我们图画时,他用虚线条打几个格子,然后示范给我们看怎么画一个小物品,先勾勒,再局部加粗,再用彩色粉笔填色。我们基本画不出一个像样的物品,任意涂鸦,但兴奋不已,一堂美术课就是我们的一个色彩斑斓的世界,也寄托了我们对未知世界与大山外的自由向往……

汪老师教我们音乐时没有任何伴奏乐器,他先唱一句简谱再教我们一句歌词,每次音乐课,我们稚嫩的童声欢快地飞出窗外,回荡在冯家湾恬静的村子里,给平淡的乡村生活增添几多生趣与活力。

汪老师也有活泼的时候,那时我们没有体育设施,下课都是男生追打嬉戏,女生跳绳、踢毽子。一次,我们听到女生在整齐划一地报数:21、22……,循声望去,哇,我们神圣、英俊、全能型的汪老师正兴致勃勃地踢毽子,他春风拂面,动作协调,姿势优雅,我们纷纷围上来,一起报数为他加油。那一刻,我顿时感觉严肃的汪老师完全变了一个人,就是我们的隔壁邻居,抑或就是我们的大哥,一下拉近了与我们的距离,那股萦怀暖意至今还充盈心间……

遗憾的是,小学三年级几个村子集中办学,我们班搬到很远的一个村子里,我被迫转学,但常常想起汪老师,常常梦回冯家湾石桌石凳四面透风的那个班里。30多年过去了,汪老师音容笑貌如蜡笔叩击钢板,深烙在我脑海里,永远挥之不去……

“传言传道时光阡陌德高学笃传说永不老,树木树人桃李不言芝兰玉木阶庭树芳华。”师恩难忘,无以回报,我带着浓浓的深情写下这副对联,谨此献给我的启蒙老师汪朝全先生、献给教育过我的老师们!献给天下所有的老师们!你们,至高的灵魂,谱写的永远是青春的乐章!

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当天鹅湖的黎明还未到来时,我们借着天际微微的光亮,来到这片空旷、寂静、寒冷异常的地方。

一条窄窄的土路伸向远方,路这边是结了冰的湖面,冰面上天鹅簇拥在一起,还在熟睡。而我们已经悄悄来到它们身边,近在咫尺却隔冰相望。路那边,湖面一部分结了冰,一群鸭子栖息在未结冰的水面。同行的朋友们支好三脚架,静静等待着。

而我戴好耳机,找出格里高利的专辑,沿着小路慢慢地走,静静地听。

冷,冷得彻骨。能穿的衣服都套上,还是冷得发抖。戴着皮手套的手,一会儿就冻麻木了。美,美得心醉。

此时的天际慢慢变红,映着冰面晶莹剔透。小路的另一侧,未结冰的水面,风吹过,荡起微微涟漪。而太阳就如妙龄少女,羞涩地用云朵遮住面庞,却又时而掀起面纱俏皮的笑。那微笑呈现出的光亮,照亮冰湖,土路,还有路这边的湖水,微微泛红,美得荡气回肠。

湖 岸边枯黄的芦苇和杂草,在黎明的风中恣意摇曳。耳边格里高利伴我行走在这黎明时分的天鹅湖。寒冷、寂静、空旷、肃杀,却又美得让人心都颤抖的天鹅湖,这时 唯有格里高利圣洁唯美的歌声可以与之融合。这天地间有我,有歌声,有天鹅,有日出时的壮美,而音乐是会让这一切完美融合。

我想,在我而 言,如果没有了音乐,这美好的画面总是不能给我如此深刻的感觉,而音乐是会震撼心灵的。恰到好处的背景音乐,是会让静态的画面变成动态的场景再现。音乐与 摄影原本都是艺术,而艺术是可以相通的,是可以融汇并在原有的层面上提升到另一高度。每次去看风景,去拍美景,我都会选择适合的背景音乐,能将自己最爱的 音乐和摄影相融合,于我就是最幸福的事。

旅游,摄影,不只是带着相机,带着眼睛,更多的是需要带着心,去看、去听、去领略。融入自然,融入风景,用心感悟,你会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灵魂的依靠

文/大耳

当年梁启超教育儿子梁思成,在美国不要只是研读乏味的建筑学,至少要选择一两样娱乐的学问,音乐、文学或美术都可以,让生活多一点乐趣。这一点是所有父母都应该学习的。

今天的父母都过于实际,凡对赚钱没有帮助,就不想浪费金钱和时间。然而,他们没有想过,生活里如果有了音乐、文学或美术,人就有了丰富的滋养,从而拥有鲜活的生命状态,未来的日子才有吸引力,人也会因此充满活力。这叫“趣味主义”的人生,生命因而充实和美好。

一个工作狂,徒然只懂赚钱,经济上稳当强大,生活却少了丰富的内容,无论他多么富有,那是物质上的强势,心灵的空虚将令他的灵魂无所依靠。

一个朋友问我,为什么浪费那么多时间在阅读和音乐?我没有告诉他我怕无聊,只是跟他微笑。有些事情,他不会明白,比如灵魂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