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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田野的文章

2022/12/14经典文章

关于田野的文章(精选12篇)

怀念牛

文/高定存

一种与人类忠诚相守几千年的朋友,正在悄无声息地没入历史长河之中。田野上很少看见牛了。

下乡,每走进一个村庄,我就先问有牛没有?村民们说,没牛了,喂牛不划算,买一头牛一万多,比买一台旋耕机还贵,而且一天不吃也不行,不如养机器。我问村里最后一头牛在哪一年走的?他们仰头想一想,说,哎呀,哪一年呢?没人注意,记不清了,反正现在是没牛了。还有一位老汉说,年轻人出去打工,也快走完了,还能养住牛?如今给这村牵来一头牛,也没人能耕得动地了。

牛与拖拉机、旋耕机相比,特长是可以耕坡地。不管多陡的坡,只要人能站住,牛就能拉犁耕过。但现在,坡地大多被人们遗弃,少数种着的,也是只种不耕,镢头掏一个小坑埋了种子,能打多少就打上多少,人们根本不在乎那一点收成。广袤的田野上,渐渐已无牛的立足之地,一个时代行将结束了。

牛从何时开始耕地?有人考证始于汉代,有人说始于春秋。在此之前,人们刀耕火种,艰难至极。是牛站出来,躬身拉起历史的犁铧,一路向前,两千多年未曾歇息。如果没有牛,单靠人力耕种,人类能否繁衍壮大到今天这个地步,还实在是不好说。农耕时代,牛的功劳比天高,比地大。

自拉犁开始,牛就成了人类最忠实最可靠的朋友。“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娃娃热炕头”,牛是仅次于老婆孩子的家庭成员。历朝历代,对耕牛都有各种保护措施。在宋代,私自宰杀耕牛属犯法行为,要吃官司。即使到上世纪,耕牛也是不可以随便宰杀的。即使牛老得走不动了,要宰杀,也得报请人民公社批准。农耕时代,牛的重要,无可比拟。

我们这一代人,凡是农村长大的孩子,几乎都与牛亲近过。小时候摸过牛角,拽过牛尾巴,追赶着初生牛犊拼命奔跑。长大后,又吆牛耕地,赶牛拉车。然而一转眼,牛和我们就告别了。现在,与城市孩子说起牛很是困难,用不了几年,农村孩子大概也不知牛为何物了。

几千年来,各类家畜家禽里面,牛最受称道。老黄牛成了一种精神象征,成了老实勤奋的代名词。不但中国,在全世界,牛也是吉祥勇敢的代表。华尔街上也站着一头牛,牛市,牛劲,都是人们所期盼的。只是不知道在老黄牛告别我们以后,那些好词语还能存在多久。

现在,为人类辛勤耕耘两千多年的功臣即将隐退,它们的子孙后代也不可能重回田野耕作了。两千余年的老牛耕地的历史行将结束,这是农耕史上的大事件,但却好像没有多少人关注,好像这是一件鸡毛蒜皮的事情——田野里不用牛而用机械,牛要去就去吧,无所谓的。

可是,牛退出历史的时候,也该留一点纪念才是。应该记录一下牛在田野上的最后足迹,不然,将来说起牛耕地,人们只知其始,而不知其终了。

许多古老的事物,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消失了,虽然它们曾经是那样重要,那样辉煌,但人们很忙,几乎无暇顾及。人有一个不好的习俗,对于出场的东西,容易给以欢呼,因为抱有希望。而对于退场的,不管曾经如何壮丽辉煌,总是容易忽略。

走出田野的牛将会如何?耕牛的后代将会逐渐减少,再过一百年,或者根本用不了一百年,世界上再不会有“老黄牛”了,有的,只是一群一群的奶牛菜牛了。

走进威远小镇

文/那朝庆

青海互助土族自治县的威远小镇地处祁连山东段南麓一块山峦环抱、地势平坦、地肥水美的三角洲,祁连山湿润的气候为这里带来充沛的降雨和清新的甘露,高原特有的灿烂阳光又使这里冬无严寒,夏无酷暑,一年四季凉爽宜人,宜于万物生长。

小镇不大,方圆不足十里。鼓楼是坐标,也是小镇人引以自豪的文化象征,自明朝起就耸立在小镇,历经数百年,尽显历史的沧桑和文化的厚重,钟是晨起的桑烟,鼓是日落的夕阳。风铃自明清一路飘来,把马背的动荡终归于田野的宁静,由牧而耕,生活平静自然。小镇几番沉浮,洗尽铅华,随时光流逝独居一隅,成为历史与地理的坐标,和小镇的人们共进退。

冬去春来,寒来暑往。小镇经风历雨,四季各不相同。春时春雪与报春花争相绽放,白雪掩映着艳丽的花朵,分不清到底是白的雪还是黄的花更亮丽,只是明白高原小镇的春天总会姗姗来迟。夏时杨柳依依,田野一片青翠,花红柳绿,郁郁葱葱,草木茂盛,展示着高原小镇最美的时节。秋时天空瓦蓝瓦蓝,秋高气爽,白云朵朵,百灵鸟、布谷鸟各类鸟雀在田野欢叫,熟透了的蔬果飘香,色彩斑斓,此时青稞也盛着饱满的籽粒垂下了头,金灿灿、亮晶晶地展露一季的荣光。冬时小镇银装素裹,虽是冰天雪地倒也不失一番纯净之美,就如小镇人纯洁的心灵一样,满是慈爱和纯朴。

小镇最惬意的季节是夏、秋两季,这一时段虽短暂,但足以让小镇的人们快活一整年。纳顿节、旅游节、青稞酒节、花儿艺术节纷至沓来,应接不暇。小镇西端有青稞酒广场,东面有吐谷浑广场,两端各有侧重,各种活动此起彼伏,你方唱罢我登台,有打酒擂台的,也有唱花儿擂台的,小镇的人们享受着诗意的生活。

来到威远镇,空气中到处弥漫着青稞酒香。小镇是酒乡,小镇人能喝善饮是出了名的,“互助的麻雀也能喝二两”,互助人常以此骄傲自豪,调侃来小镇的外乡人。

小镇也是西北边陲民族地区,这里生活着土、汉、藏、回、蒙古等多个民族,各民族和睦共处,共同培育了小镇人好客、善饮、能歌善舞的特性,青海花儿一唱就是几百年。如今,小镇人的日子越来越好,小镇人的日子有诗、有酒,亦有歌。末了,用一首小诗结束今天的话题:

青稞熟了

午后,我漫步在南门峡

一塄一塄的青稞地边

满地的青稞一片金黄

麦芒泛着金光

青稞穗穗仿佛约好了似的都低下了头

好像列队的士兵准备接受检阅

这个季节,黄色成了咏叹调

太阳也总是毫不吝啬地

把光芒洒满田野

这个时侯,村庄不再寂寞

田野不再孤单

南门峡的沟沟岔岔都在争相传递

青稞熟了的消息

此刻,我描摹了一夏的信笺

可以投出去了

把孤独的思念抛在脑后

向你诉说田野熟了

你所牵挂的青稞熟了的消息

如果还能飞鸽传书

就把你那遥远的乡愁回复给我

让我一同把关于青稞的乡愁与思念

传给更多的使者

我是农村的孩子

文/蕙质兰心

我是农村的孩子,生于农村,长于农村。看惯了漫无边际的庄稼禾苗,听惯了田野的虫鸣鸟叫。我的根留在这里,大地给予了我无尽的滋养。

当我渐渐长大,我试着用我稚嫩的翅膀往外爬,见惯了高楼大厦,熙熙攘攘,人来人往,我十分想念我的田野。城市的生活让我觉得干燥,我渴望让田野的风滋润我干渴的喉咙,还有我干渴的灵魂。

不知道一个城市长大的孩子,当他长大去外地求学,他怎样去回忆他的故乡,一个城市,没有田野,没有沟渠,一切都那么硬邦邦,没有大地的湿润与滋养,这也可以算作故乡吗?

应该有些偏激吧。可是我觉得只有与大地相接,人的灵魂才能够得到充分的濡润。

秋天的田野

文/琳琅小神

秋天到了,那一声声的知了声已从树上消失了,那一棵棵翠绿的树林的树叶也变成了黄色。那呼呼的秋风把树叶吹了下来,正是人们所说的“秋风扫落叶”。树叶随着秋风翩翩起舞,有节奏地飘落到地上。活跃在田间草际的昆虫也都销声匿迹,准备迎接风雪载途的寒冬。

秋天是繁忙的季节,也是收获的季节,桃子、梨子、苹果、香蕉等果实已经成熟了。水田里的稻谷也成熟了。稻谷铺成了一片金黄色的大海。随着秋风,不断地翻动着金黄色的麦浪,随风起伏。农民伯伯为一年的丰收播下希望的种子,他们就尽着自己最大的力量,作为一年中辛苦的回报。他们不辞辛苦的劳动着,带着喜悦的笑脸。农民伯伯因得到了收获而不辞劳动。

他们努力的工作着,只到最后一刻为止,只到割完为止。农民伯伯不辞辛苦的工作了一整天,汗水湿透了衣服,然而他们并不觉得累,还带着喜悦,割完了稻谷。

夕阳落山了,农民伯伯也都拖着稻谷回家了。

天冷了,多穿衣

文/为爱365

小院闲窗秋色,远岫出云,细雨秋风微凉。院子里花影横斜,一枝羞涩,一枝妖艳,一枝残败,几枝淡淡闲愁。一场秋雨一场寒,几场秋雨过后,秋渐渐深了,逐渐呈现出秋的色彩——树叶有点斑斓了。每日隔窗望秋,静待秋风变老,好能收到一个个深切的问候:天冷了,多穿衣!

曾经有个朋友求我,写一段可以让男人感动得掉下泪来。我想了很久,最后就写了这段话给他:“天冷了,记得加衣服,别冻着;饿了累了,记得吃饭休息,别胃疼;记得每天,我都在想你!”他非常高兴,不知他爱的男人落泪没有,不得而知。

绚丽之极,归于平淡。若有人牵挂你穿衣吃饭,牵挂你的安全,嘘寒问暖,才是真的爱你。这样的细节,再精明的人,也装不出来。欣慰的是,常常有人这样嘱咐我,那内心的暖意,缓缓流着,弥漫全身。偶尔在孤独的时候,正落寞,突然收到这样的问候,眼睛里就会有泪珠打转,氤氲成雾,朦胧成烟。

清晨起来,天还没亮,只见天幕下一点清浅的微光,清冷而充满希望。突然心血来潮,一个人到田野里去走走吧。好久没有在清晨到田野里散步了。于是,披衣,下楼,出了庭院。田野一片朦胧,一切都是墨色的,墨色的树,墨色的房子,墨色的田野,墨色的天空。突然大悟:中国的水墨画——原来就是这样来的!于是,沉醉在水墨的世界里。

童年时代求学,总是天没亮就赶路,总是第一个来到学校,等待天慢慢放亮,不知为什么,就有这种精神。那时的秋天分外冷,总是结着厚厚的霜。青年时代在农村工作,总是看着学生们打着火把,天没就赶路。当然也有天没亮就赶车的乡下妇人,带着一个大大的布做的包裹,里面包着自己给丈夫和远方求学的孩子的秋衣。想那哭倒长城的孟姜女,就是为丈夫送衣,才发现丈夫已被累死了。古人为送一件衣服,常常要徒步几百里,其中深情和艰辛,令人动容。

天渐渐放亮,赶路的人,脚步声越来越多。水墨深处,听蛙鸣鸟叫,闻鸡啼犬吠,还有那匆匆的脚步声,宛如空谷足音,更加神秘,更加令人沉醉,这一切,竟然是那么充满活力,充满希望。山朦胧,树朦胧,水朦胧,影朦胧。几痕水墨小山,几处田园,淡墨浓墨深处,几座庭院。又是桂老菊黄,淡荡秋光,几点催花雨。黄花沾雨,远山含愁,情何处?不过是溪山烟雨,一僧一庐,一条寂寞山路,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纳兰性德说:“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人的一生中,有多少人给你送过秋衣?父母,朋友,爱人……人生有无数遇见,无数离别,先前叫你添衣加饭的人,也许早已不见了,或者正在叫别人添衣加饭。花开花谢,时光流转,落叶纷飞。每一场红尘烟火,都有一个故事,或绚丽,或平淡,如这秋日的清晨,朦胧着,暧昧着,充满生机,诗意盎然。

天色越来越亮,声音也越来越嘈杂,当一切清晰地暴露在我们眼前,田野突然失去了这种朦胧的美丽。自然如此,人生也一样,曾经说过的,现在正在说的——“天冷了,多穿衣!”还能坚持多久?当一切都褪去了色彩——青春,金钱,权势,身体,荣誉,地位,都渐渐老去,甚至一去不返。坚持最久的那个人,就是最爱你的人。你找到了吗?

纳凉

纳凉,对于一个从小在农村长大的孩子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事了。上世纪80年代初的皖南农村,刚刚经历土地承包责任制改革,农民的生活还不富裕,一个六七十户的大村庄里,能买得起电风扇的也就四五户人家,更别提冰箱、空调和电视机了!炎热的夏季一到,整个村庄还是沿袭祖辈流传下来的习俗——去户外纳凉。

太阳落山之后,村子里依旧热气袭人。炙烤了一天的水泥晒谷场,余热尚未消褪;门前的梧桐树上,蝉儿躲在树梢上“知了知了”地叫得正欢;田野里,金黄色的稻谷一颗颗地紧挨着无精打采地低着头;熏得发黑的烟囱里,炊烟正慢慢地由浓变淡。远处的群山,由之前的明朗逐渐变成了深褐色。村子里每天纳凉之前的驱蚊行动开始了。这时,邀上三五个小伙伴,拿着弯刀,跑到山脚下、田埂边,割几把青蒿,往腋下一夹抱回家。然后从灶台里铲出一些尚未烧尽的柴火,放到大门外的地上,上面放一把枯黄的茅草来引火,再压上刚割的青蒿。一会儿功夫,一股股散发着青蒿香味的浓烟被夏季的清风裹挟着钻进屋子里的每个角落。蚊子最闻不了这样的烟味,飞蛾也不例外。这种最古老的驱蚊法很有功效,也是我每晚纳凉前必须要做的一件事儿。

炊烟散尽,暮色降临。为图省电,家家户户都习惯在各自门前的晒谷场上晚餐。晚餐前,在场上放一个小方桌,方桌两侧再放两张竹榻。从村东头的老井里挑来一担井水,用葫芦瓢舀着井水,一瓢瓢均匀地撒在晒谷场上,井水很凉,确是降温的好帮手。晚餐开始了,左邻右舍的餐桌隔得很近,有的坐在竹榻上,有的坐在小马扎上,有的站着,有的蹲着,端着碗边吃边聊。从田间地头的农活,聊到今年的收成;从老吴的水牛下了两头崽儿,聊到大华家又在后山脚下开垦了一块荒地;从化肥尿素的紧俏,聊到谢老四家的闺女考上了大学……笑声和着杯盘碰撞的叮当声,从这边的餐桌飞到那边的晒谷场。尽管没有灯光,没有电风扇,但邻里之间那其乐融融的场景却显得和谐而温馨。

月亮,终于从村子东面的莲花山上升起来了。群山、田野、村庄,顷刻间浸在那如水的月光中。田野里,数不清的萤火虫忽上忽下,一闪一闪欢快地跳着舞。蛙声伴着溪流的潺潺声,仿佛一首美妙的小夜曲在月光下吟唱,越发显出夜的祥和!村子里此时也热闹起来了,姑娘们穿着各式各样的花裙子,三五成群,呼朋引伴;弄堂里孩子们相互嬉戏,捉迷藏、“打夜战”,尖叫声、欢笑声此起彼伏;村旁的田野里,几个孩子拿着玻璃瓶,在田埂上来回跳跃着追逐着萤火虫,欢快地奔跑着……月亮渐渐地升高了,村子里孩子们的嬉闹声已经听不见了,喧嚣了一天的村庄也终于安静了下来。此时,除了那沉睡的鼾声和蒲扇轻轻的拍打声,再也听不见其它的声响。我静静地躺在门前晒谷场上的躺椅上,沐浴在这柔和的月色中,独自享受这夜的恬静。此时什么都可以想,又什么都可以不想。在这如水的月光下,宁静是属于我们的。辛劳了一天的人们,夜不闭户,都敞着大门,有的睡在竹榻上,有的睡在躺椅上,还有的干脆在门前的晒谷场上铺一张凉席就能打起鼾来。夜风轻柔地吹过,门前的梧桐叶微微地颤动着,却没有一丝儿声响。在这苍茫的月下,村庄、田野、群山,仿佛母亲怀抱中的婴儿睡着了一般,是那样的静谧……

离开故乡已二十五年。独处异乡久了,这里的风土人情和季节更替我早已习以为常。只不过今年的夏天显得格外热,骄阳连日炙烤,高温持续不退。天刚擦黑,我便躲进空调房内不想出门。窗外,月光依旧朗照,小区里偶尔传来几声蛙鸣,声音断断续续有些孤寂,萤火虫则早已逝去了踪迹。此时,我不禁思念起故乡的夏夜里那种纳凉的滋味了。

当秋天再来的时候

文/鱼诺

我这个人总是后知后觉,当描写秋天的文章一篇又一篇地出现,我还体会不到秋天的味道。或许南国的秋天来得比较迟,亦或是四季并不分明让我在夏秋交接时感受不到那份明显的季节更替吧,总之,时间确实已到了深秋,而我看到的还是夏天绿色的尾巴,和浅秋几片枯黄的落叶。白天的温度依然是夏天的温度,只是早晚的风,真的凉了,凉得穿着七分裤的小腿已经不胜寒凉,想要穿上长裤来挡住风寒了。秋天,真的来了。

喜欢到田野散步、散心。在这个小村庄,田野并不广阔,只是在两山之间一条狭长的山谷里。田野虽小,却也不失田野的特色:一条小溪沿着山边蜿蜒而行,溪边是一丛丛青翠的竹子。几口或方或圆的小鱼塘镶嵌在田野中,池塘倒映着蓝天、白云、绿树、鸟影,美是自然的流露。田野里有几块稻田,谷粒已经沉甸甸的了,叶子也渐变成了金黄,收获就在眼前。还有一块块杂草全无的菜地:油菜、芥兰、蒜苗……秋天是农人最喜欢的季节了,可以种很多爱吃的青菜,是这个季节的口福。记得有一段时间特别喜欢玩农场偷菜的游戏,现在回想那时半夜偷菜的疯狂不禁可笑至极:网上偷菜,偷的是一种无聊,而眼前实实在在、触手可及的菜地,才是原生态的生活啊!还有那一垄垄番薯地,叶子虽然看似随意蔓延却不散乱,规规距距地横竖有致地伸展四肢,像在做一项锻炼身体的动作,让人猜想着地里的番薯一定又大又肥。还有田埂上调皮的紫色牵牛花,点缀其间,为田野再添一份美丽。还有那香蕉树,张开又大又绿的大扇子,摇着清秋的风,让人沐着秋风,全身通透,让人想哼小曲《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和《我们的田野》。走在田野的小路上,两旁有丛生的金黄野菊花,到了秋天,它的叶子依然绿油油的,花朵儿却比春夏时大朵了许多,真是花儿肥美、灿若阳光,它温暖的黄色像一个个小太阳,安抚我心中因秋凉带来的感伤。站在路旁一棵橄榄树荫下,看一只体型颇大的白鸟在田野中扇动着翅膀,目光追随着它的白影,思绪也跟着一起放飞……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也是伤感的季节。收获果实的喜悦和黄叶纷飞的萧条,让人喜忧参半。当然我们可以选择性遗忘落叶的归宿,尽享收获的欢乐,可我们逃不了这一季节带来的感受。季节之秋总让人联想到人生,看看周围的同龄人,似乎都在享受人生的收获期。三十而立,成家立业,看来他们“立”得不错:有一个美满的家庭,有一份不错的工作。看到他们的现在,看到的是满满的幸福啊。而我呢,只有眼馋的份了,在生活的轨道上渐行渐远,一个人孤单而行,好像只剩下秋天的凉意了。记得我和他们一样,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曾经我还是他们当中遥遥领先的一位,不想世事捉弄,如今当年考试拿高分的我,却在人生的试卷中得到一个远远不及格的分数,叫我情何以堪!不能失去的失去了,应该得到的却一直得不到,我的人生,走进了困境,飘零的落叶不就是我那颗落寞的心吗!我的人生,你什么时候给我一个收获的季节呢!

抬头仰望,伸开双臂,踮起脚尖,想要拥蓝天入怀,斑斓的阳光点点撒落在我的身上,我迷醉在秋天的气息里。何必太在意人生的得失呢,一切顺其自然吧,应该把握的是眼前的秋高气爽和眼前的美丽田野。近来在看元曲,大都是描写田园风光的,其中表达的都是作者向往田园生活的心情,那些官场沉浮的人们特别想要回归闲散的田园生活。而我呢,现在不正在享受着他们向往的生活吗,那我,不也是很幸运吗?一片田野足以养眼慰心,每天日出而晨读,日落而散步,听鸟语鸡啼狗吠,看白云悠悠绿水长流,在那个遥远的小山村用一根网线知晓天下事,交志同道合友,努力在网海中开辟着属于我的地盘,有山有水、有网有鱼,如此写意,是不是应该知足常乐呢!

幸福很远,远在天边;幸福很近,近在眼前。要学会调试自己的心情,学习秋天,同时演绎收获和失落的完美。人生需要等待,就像等待一朵花的开放,如果我们能保持静等花开的心情去等待人生中的幸福,那样的等待一定是充满幸福的期待,那种期待的心情一定会像花儿一样,如期绽放的!

当秋天再来的时候,我甩甩马尾巴,继续朝前走,沿着秋天的风景线,寻找心情的花朵,与爱牵手,向幸福出发。

当秋天再来的时候,我们要笑着去爱去拥有。

当秋天再来的时候,阳光很温馨、风儿很清爽、我们很充盈。

远去的炊烟

文/刘莉

好久没有与大自然亲近,心情有些烦躁。吃过晚饭,独自一人走在郊外的小路上,呼吸久违的新鲜空气,感受田野的无限风光。

身后,一座座高楼成为模糊的轮廓,眼前一片葱绿的梯田一层一层旋向天际。玉米站成了行,好像迎接久违的故人。路旁的小草,微微摆动着柔软的身姿,与风儿一起舞蹈。拿起手机,我抓拍瞬间的美丽。把最美的风景,留在时光里,永远珍藏。

想起小时候,我常常与大山,田野融为一体。田间地头,留下了我的足迹。每天下午放学回家,我就会赶着牛去河边的草滩放牧。孩子们真多,你呼我叫的,大家兴高采烈,是一天最开心的时刻。我挽起裤脚钻进水里,和伙伴们比赛打水漂,看谁打的圈儿多,打不过了就互撩河水,你追我赶,笑声传遍四野。

到了周末,早晨吃过早饭,背上母亲准备的干粮和水,和约好的伙伴们一起去山里放牛。山很远,我们赶着牛群,摇摇晃晃走了近两个小时,才到达山那边的草场。山大沟深,站在山头,放眼望去,已经看不到村庄,只有袅袅炊烟升空而起,成为村庄里唯一的记号。我们一起喊大山——我来了。回声响彻山谷,伙伴们一起玩耍,一起唱歌,这也许就是最自由快乐的时光。没有大人的约束,没有怕牛跑进庄稼地的担心。那时,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虽然吃着干粮,喝着凉水,但心情是愉悦的。

一切都恍若隔世,不知不觉已步入中年,耳鬓泛起的白发,掩饰不住岁月的流逝。

站到这片黄土地,物是人非,思绪万千,如今一切都变了模样,往日的河流两岸,筑起了河堤,再也打不湿粘满尘埃的裤脚。行走在时光里,一切都很难回到当初。远去的炊烟,让我沉浸在往昔,久久不能释怀。

童年的北河

文/天涯-风雨-声

北河,像一个装满天真幻想的枕头,悄悄地把我俘入梦乡;像一件染着童趣色彩的霓裳,披上我的心神飘过童话与传奇。

曙色朦胧,晕开了半空的红霞,映照着隆冬里河边玩耍的孩子的笑脸;残照满襟,拉长了河岸上俏皮的身影,是谁躲在树后和斜阳捉迷藏?

村外的北河,一条淌过我童年的河。

你仿佛从天而降的玉带,散发着仙子下凡的灵气,虽然波澜不惊,却娴静优雅地滋养水里的鱼儿和水边的芦苇,为广袤的大地系上一条纤细的腰带,不让春天的生机从此散失。

你静静地横在田野之间,把荒芜和衰败隔在另一个世界。你招来清风抚摸鱼儿,唤来细雨润泽芦苇,更引来好动的我们流连其间,欢笑声似你身边放飞的雪白的芦花。

我们渴望像鱼儿一样投入你的怀抱,像芦苇一样守在你的身边,让童趣的探索步伐停歇在你的流水声里,让勇敢和好奇在你的水波间熠熠闪光。

北河,你低调得从不引人瞩目,也骄傲得不屑于被俗人亵渎。而在我眼中,你平凡却有世外的精彩。田野的阳光从这里喷薄灿烂,星夜的银河从这里发源光辉。你是我童年沐浴光明的小小港湾。

我愿再驾一叶扁舟,听鱼儿吐出晶莹的泡泡,听芦苇与风儿私语,听水花泛起我童年的汩汩涛声!

那些田野间迎风绽放的快乐

文/张素敏

周末下午,沏一杯茶,放了两朵玫瑰、三朵菊花,打开音乐,一个人斜偎在椅子里,翻书。是上个月买的《元曲三百首》,一直没有时间翻,今天终于可以静下心来慢慢看。

那些久违的愉悦,竟然在这个不经意的下午,倏然降临了。

“恰离了绿水青山那答,早来到竹篱茅舍人家,野花路畔开,村酒槽头榨。直吃得欠欠答答。”看到这一句的时候,就忍俊不忍了,再看完“醉了山童不劝咱,白发上黄花乱插”,脑子里忽然闪过的是武侠片里那个丐帮帮主洪七公的样子,吃了黄蓉给他做的好吃的,迷迷糊糊,踉踉跄跄,头上插满了黄花,白胡子飘呀飘的……多么放达无拘,逍遥快活。

记忆里,元曲是高中课本里《窦娥冤》的六月飘雪,语言的优美已经被内容的悲怆掩盖,后来读了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枯藤老树昏鸦的悲凉情境,一直在脑海里抹不去。自己历来心理脆弱,比较向往皆大欢喜的东西,所以,随着高中那艰苦的读书日子结束,再也没碰过元曲。更喜欢唐诗里“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那样的纯净,宋词里雨打芭蕉绿肥红瘦的诗意。却不知道,元曲也可以这样活泼,新鲜,用最乡土最日常的口语,也可以描画出醉人的景象。

看到“沙三伴哥来茶,两腿青泥,只为捞虾。太公庄上,杨柳荫中,磕破西瓜”的时候,自己笑出声来,忽然想起小时候,在哥哥的带领下,一群小孩子跑到村西的果园里偷桃子和西瓜的情景。果园子很大,那简直是我们儿时的乐园。进果园后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让看园子的老人知道,然后在他怒气冲冲、呼天抢地的追赶中,叽叽嘎嘎尖叫着逃跑。

那种偷瓜的意义,已经不仅仅是贪吃,而是一种童年不可替代的游戏。

就像元曲里“你出一对鸡,我出一对鹅”几个朋友坐在一起,嬉笑颜开,把酒话桑麻那种闲适的快乐,我们也早就没有机会体会了。

最怀念的那种田园无忧无虑的快乐,这个下午,元曲带给我了。

浮生半日闲。这本三百首的元曲,翻了近一半。如果说唐诗是高雅洒脱,宋词是婉约清丽,那么,元曲则有乡野间活泼的盎然。没有难懂的词句,是邻家哥哥和小妹的亲切、自然,是田野间迎风绽放的快乐。

田野盛宴

文/王成友

今天物质丰富的时代,吃啥都没味,而童年,那么容易饥饿,却又那么容易满足。

秋季,三五成群的孩子把黄牛撒在野地里,阳光浓烈,田野油绿。正是玉米和土豆成熟的时节,大豆也有了籽粒。

大伙分头干,二哥到树林里捡来树叶和干柴棒,点燃了,聚火成堆。冯四去玉米地里掰玉米,孙三去土豆地里挖土豆,王二去黄豆地里割豆秧。火旺起来了,玉米连包衣一起扔进火里,土豆埋进灰堆里,毛豆直接放火上烤。大家围着火堆,揩着汗,吸溜着鼻子,恨不得把炭火吸进胃里去。

毛豆先熟了,飘出青鲜味,你一根我一根拿起来,绿的豆,边缘有一点点焦糊的黑。剥一颗扔进嘴里,不敢咬实,豆子的热气舔着舌头,须让豆子在嘴里翻几个筋斗,再试探着嚼,“哈哧,哈哧”吐出白气来,白气里是豆子的香和炭火的热力,一群孩子嚼着豆,个个口冒白气,香溢四周。

接着,玉米也熟了,火堆里发出了火苗烧着了玉米外衣和玉米须子的味道,植物的香甜随着炭火的烟气缭绕而起。玉米外衣很厚,还不等完全燃烧,里面的米粒已经凝浆,从火堆里扒出来,褪去焦糊的黑包衣,在两手间倒换几个过儿,再剥去薄薄的蚕纱似的最后一层,玉米那晶亮嫩白的籽粒露出来了。啃上一口,香甜溢了满口,玉米成熟的浆汁在喉间回旋、流溢,谁都顾不得揩去嘴角的炭灰,也顾不得擦去粘在唇上的籽粒渣,啃咬着,吞咽着,喉咙的咕噜声响成一片。几棒玉米下肚,加上之前豆子在胃中的发酵,饱腹感让人懒懒的。大自然的馈赠让每个孩子都感受到了温饱的快乐。

这时,火堆里传出了爆裂声,浓烈的炭火烧糊了土豆。大伙赶紧七手八脚往外扒,一个一个黑土豆晾在草地上,裂开的土豆看得到黄白的瓤,香飘四野。拿起来,一掰两半,土豆黄白的肉泛着粒粒糯糯的光,慢慢咬上一口,绵甜香软,舌头要不停地卷动,热气太逼人,需急速下咽,喉咙不禁发出“咕喽”一声响,入胃是一溜暖软和无尽的惬意。

野宴总是瞬间完成,只是没有饮品。玉米杆子选择底部粗实的一段砍削,用牙齿一片一片地啃去外皮,剩下脆甜的杆芯,咬上一口,甜美的汁液直渗口腹,汁液入腹,残渣吐掉,啃嚼间“咔哧”“咔哧”的乐音让人陶醉,那声音此起彼伏,赛过林间鸟鸣的清脆。

这些美味,只有孩子们可以独享,大人是舍不得吃的,要待完全成熟了,做一年的粮食。孩子们的无知无畏,甚至故意为之,上帝都要原谅,因为他们多半是被饥饿所困,饥饿着的孩子最珍惜美味。

雪事

文/董国彦

雪,舞蹈轻盈的华尔兹从天国徐徐降落,雪莲一样纯洁。不知她灵动的身姿出自何方,她定然是出使北国的使者,棉絮样的一层皎洁,覆盖了原野。

六点多的时候醒来,窗外还流淌着夜色。你把心情压缩成一朵兰花,印上标签,贴在微信的空间,轻声细语地向朋友问候,脚步轻盈地深怕惊动任何一朵雪花。

相约于周末,相聚于北方的田野,经年难得适逢厚厚地下了一场心情。只要你来这个世界,就是一次机遇,还没瞧见你的风姿,早已牵着我的心腔。几个臭味相同的朋友,蠢蠢欲动地相约,去田野,采撷你来时盛大的实况。早早起床,整理简单的行囊:一瓶青稞酒的口粮,一双急待你湿润的双眸。

老石夫妻是一对文学人,他们的爱情有着美丽的故事。程胜凤,一个为追求爱情,远嫁大西北的江南女子,清秀而婉约。老石从未见过他。下午干完活,一起乱侃,侃到了他们,打电话约他们夫妻来一起小坐,一对文学夫妻踏厚雪欣然而来。老石,鲁迅一样的脸庞。给他敬酒,他双手接过酒杯,用无名指蘸酒,向天连弹三下。一会功夫,他的诗歌便温暖了在座的屋子,也温暖了这个冬天。后来,才弄明白,老石在临夏生活了八年,习惯了藏族同胞的风情……

脚下咯吱咯吱地声响,似乎抽出了田野的空旷,把漫过田埂的寒风撕裂,羽毛一样洒落。走进校门,学生像蚂蚁一样洒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用几根肋条的扫帚清扫地上的洁白。

太阳从东山探出头来,红着脸膛瞅着黄马褂像鱼一样游在大街上,吞噬一片垃圾,吐出白雾样的气体。

学生餐厅前的小操场里,一个班的孩子风风火火闹腾几节课,直到掩埋了大自然的杰作,校园才恢复了以往的静谧。雪后的屋子分外明亮。站在办公室的窗户前,田野白茫茫一片,山脉似乎更显得妩媚。大操场以外的村落像寺庙中禅坐的菩萨,身披颜色各异的袈裟,打坐在洁白的厚棉絮上聆听天籁的宣讲。课间的操场最吸引孩子们的目光,他们乘着下课的音乐,飞出温暖的教室,涌进操场抢夺雪后的阳光。

中午放学,路过花园旁的那一方角落,雪扫净了,水泥路面上懒着一层薄薄的冰溜子,像镜子一样又亮又光,经过的学生们小心翼翼挪步,兴奋的滑行,滑倒,龇牙咧嘴,爬起来,继续收割久违的快乐,洒下一路好奇……他们,从小被家长锁进了家和学校编织的花篮,束缚了童年,封印了他们的天性……

远山像白灰色的帷幕,隐隐约约,起伏在瞳孔深处,和天空的色调浑然一体,它们联姻组装苍茫,遮挡了眺望的目光,我禁不住站在窗前,遥望大地的空旷,想找出一点灵感来武装我浅淡的目光,路过的风让我失落,除了美的震撼,词穷的我抓狂。

午后的阳光刺眼的明亮,课后的学生热闹地在雪地上,追逐,打雪仗,疯跑……肯定他们的做法,被某些人看了,心底定会翻涌许多潮,“土匪,你就不能稍微安静点!”……

周末,我鸟一样飞出去,吞噬田野的风寒,爬上东湾的山岗。

东湾,太阳升起的地方,我燃烧火热的胸膛,手捧她羞红的心腔,悉数她越来越亮的目光,亦或收割她的苍茫,心儿飞回了山外的故乡,一根看不见的思线拴着一壶月亮。

村庄稀疏地依偎着东湾的脊梁,像结在藤蔓上的地瓜,迎着山风从烟囱里托出几缕炊烟。千亩薰衣草,像训练有素的士兵,守护着营房,屹立在雪地里,守候春风一声令下,拔节生长,开赴新的战场。整个东湾被没脚厚的积雪覆盖,水泥马路,连着毛细血管似的小路。来去撒欢的车辆,把马路上晒太阳的雪碾压的像羊毛毡一样,落印上各式各样的花纹,向村庄铺去,隐没于村落之间,销匿于山湾之外的远方。小路上几串脚印像田野的伤,蜿蜒向庄子,数着庄子周围几棵树木的寂寞。

两个身影沿着人迹罕至的角落踏行,倾听野鸡扑棱棱地惊起,展开华丽的羽翼滑过另一道山梁,领略万径人踪灭的苍茫……

爬上凤凰山回首,走过的地方又被西北风?开了两道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