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老地方 > 短文 > 经典文章 > 正文

关于初冬的文章

2022/12/26经典文章

关于初冬的文章(精选12篇)

初冬絮语

文/佳期如梦0

题记:在一场细密的雨里,秋去冬来,我在雨里安静地行走,一些思绪在雨里蔓延开来,点点滴滴,零落成初冬的絮语……

(一)秋去了,冬来了

一场细雨,送走了秋天,迎来了冬天。

这场雨,从暮秋就开始下,一直下到今天,还没有停歇的意思。秋天的落叶,在雨里安静地融入泥土,等待一场雪将它的灵魂深深地埋葬,再到明年春暖花开,重新生根发芽,迎来另一个生命的轮回。

季节,总能带给人一些莫名的思考与感慨。而人,因了这些思考而变得成熟与稳健,若季节一样,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前行,安静地越过秋天,抵达冬天。一些情绪,在季节的转角处蔓延,偶尔,便会陷入莫名的感伤与失落里,这些感伤与失落,像一场雨,濡湿了干净的眸子,那些澄澈的蓝,在凝眸处渐渐地飘远,若一场斑斓的梦,与季节一起远去。

远去的季节,带走的不只是秋天,其实,还带走了一些秋事。那些在秋天未完的夙愿也只好在季节的深里搁置,搁置在细雨霏霏的堤畔,等待远行的大雁再一次莅临,把一些梦想带去远方。

一些期许,在飞翔中跌落,痛了凝视的眸子,一些幸福,在痛里凝结成冰。总想,以这种封存的方式与季节告别,告别一些事,告别一些人,告别一些情。或许,告别并不需要仪式,只需,腾空行囊,让心,回归透明,与冬一起,踏上新的征程,走入冬天的纯净与安宁里。

冬,是真的来了,一些轻寒,在细密的雨里延伸,独自上路。

冬雨,淡了城市的浮华,厚了岁月的沧桑。城市,在冬雨里变得宁静起来,纷飞的细雨,打湿来来往往的脚步,行人,裹紧衣领的口子,把风寒挡在外面,一些温暖,便热了心窝。

我站在风口仰望,看细雨纷飞若雪。耳畔,响起一段熟悉的旋律:风起的日子,笑看落花,雪舞的时节,举杯同饮……

我在青灰的天空下淋雨。心里,却期待一场冬雪。

(二)期待一场冬雪

重庆,是有名的火城,雪很少莅临,偶尔来,也只行走在深山老林里,城市的冬天,是没有雪的。而关于雪的记忆,一直在脑海里残存着,每年到了冬天,总会想起那些遥远的记忆,而我,也在殷实的遥望中多了一份期盼,期盼一场不期而至的冬雪。

儿时,记忆中的雪,是晶莹剔透的雪娃娃、是美丽非凡的白雪公主。记得上小学时,到了冬天,教语文的刘老师,总是绘声绘色地给我们讲白雪公主的故事,把我们带入洁白的童话世界。而我,听着故事,总是走神。心里,早已堆了一个有着黑眼睛、红眉毛、胡萝卜鼻子、樱桃小嘴巴的雪娃娃,脑里,更是装满了七个小矮人,还有白马王子。我的童年生活,也因了这些绚丽多彩的梦而变得生动起来,清贫的日子,便少了几许冷寂,多了几抹亮丽的色彩。

青春时,记忆中的雪,是一场永不消散的爱恋。读大学时,遇见梦中的白马王子:阿涛,他来自北方的大连,每年的冬天,他的世界,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而我的世界,葱绿依旧,冬阳微暖。阿涛在遥遥的北方看雪,而我在漠漠的南方看落叶纷飞,我们在同一个季节里行走,又在同一个季节里走失。那年的秋天,阿涛回到了北方,就再也没有来过南方,一场无言的结局在纷飞的雪里飘舞,而我,每年的冬天,系着阿涛送给我的围巾取暖。

而如今,记忆中的雪,是一场秋天的离歌。那个去年冬天,还在窗前看雪花飘舞的男子,如今已去了遥遥的天国。站在尘世,仰望月亮之上,我不知道,另一个世界,是否会有冬天,如果有冬天,那儿的冬天是否会有雪花纷飞?

我在初冬的雨里,安静地行走,心里一直在想:冬天的雪在哪?当雨水滑过脸颊,耳畔忽然传来一些熟悉的软语,那个像风一样来了又去了的男子,曾在一场又一场的冬雪里,写来遥远而温暖的呓语:“林儿,天冷了,记得保护好小手,别再生上冻疮;林儿,天冷了,记得加衣……”

(三)天冷了,记得加衣

今年的冬天,是在深秋的雨里蔓延而来,来得有些突兀、有些急,一来,就风雨交加,着实有些冷,不,严格说来,是有些寒。网上说:今年的重庆,一秒入冬。虽然,这种说法有些夸张,但事实的确如此。

刚入初冬,不怕冷的重庆人就穿上了棉袄,或羽绒服,抵御突然而来的冬寒。大街小巷,人们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像装在套子里的人,安静地在冬雨里行走。他们的脚步,并不凌乱,只是安然若素地前行,在风雨里来了去又回。

而我,每天在城市里安静地穿越,从城市的一端到另一端,沿途的风景,因了雨而失去了秋日里的色彩。行走在茫茫的人生海里,我有些恍惚,总觉得,目光所极之处,是另一个世界的迷离。

耳畔传来沧桑的旋律:“我终于失去了你,在拥挤的人群中……”。我坐在城市的边缘,安静地聆听,却无法知晓,失去与得到的距离。我想,那些距离,是我今生都无法逾越的水域。总喜欢,站在岁月的堤畔,去遥想彼岸的花开,那些乱了期许的疼,总是一现再现,像一些风里的故事,只有影子,一直在风里行走着。

我站在城市的风口,忽然有些明白:其实,季节的寒算不了什么,真正无法抵御的是那些在心海里泛滥成灾的寒。

我在冷寂的夜里,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安静地听歌。情歌一首、一首地唱,心却一点、一点地荒凉。迷离的夜色,揉碎了如水的心事,那些淡了又浓、浓了又淡的疼,在泪水里冰凉。那些冰凉,深深浅浅,在我佯装的笑容里冻结,像那些洁白的雪莲花,开在冰冷里,却依然透明、澄澈,使我在失去的隐痛里依然能拥有一颗澄明的心,不至于真正地迷失。

而我,也因了一颗依然澄明的心,在清冷的夜里,收获了一份温暖的亲情。还记得,初冬的那个冷夜,母亲打来电话,和平时一样唠叨:“林丫头,天冷了,记得加衣……”

那晚,母亲说了很多,而我说得很少。我只是流着泪安静地聆听,再听话地在电话里“嗯、嗯”地应着。我在泪水里明白:只有亲情,能抵御人生里所有的风寒……

挂断电话的时候,我在泪水里笑着对母亲说:“妈,天冷了,你和爸也要记得加衣……”

初冬的日子

立冬那天,我职称答辩。这个日子好记,2011年11月8日。以后,我也会记住它。

老公前一晚从云南回来了。给我在香格里拉请了一根绿松石手链。色彩真让人爱恋,那种绿,我有限的词汇无法准确形象地描述。

绿松石,我是第一次听说,就喜欢上了。据说她是十二月诞生石。她代表着温馨和生气,象征着吉祥,永恒和成功。佩戴绿松石饰物使你的一生充满了爱,避免一切意外的不幸,带来好运。

不是我迷信。老公送我的礼物太及时了。答辩那天,我是带着这个手链去的,也带上了老公对我的深深爱意。我相信,幸运之神会降临于我的。

答辩回来,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从早晨六点出发,也算八个小时的工作时长了。由于紧张、等待,再加之大脑异常兴奋,导致头痛欲裂。本想睡一觉,但总被电话和短信不断吵醒。都是关心我的人,远的,近的。无奈,却也欣欣然拿起电话。

我很乐意与友人分享我的经历。我和他们详细叙说我的所有表现,有缺陷,亦有惊喜,但无论怎样,都已经过去了。结果的好坏都不能影响我对生活的一贯热爱,更不会削减我从朋友们那里感受到的温情,那么温暖。无论网络,还是现实,这份温暖都来得是那样近。

老公把家里的有线电视费用交上了,我们终于又有电视可以看了。那日,当我打开电视,看到屏幕上赫然写着“本节目没有授权”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原来我依然是个生活的低能儿,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家有线电视的费用在哪交。虽然我一直在努力做生活的强者。

儿子给他爸打电话,说爸爸你赶紧回来吧,妈妈都没有电视看了。家人和熟悉我的人在得知老公又要出差时,几乎异口同声问我:你自己带孩子行吗?那时我还苦笑不语。我怎么就不行呢?可事实真的证明了我要跟老公说的那句话:老公,这个家还真离不开你。虽然他一回来就把我攒了好久的从超市买菜用的塑料盒子扔掉,又把我看的书页合上,不给我做记号,把我电脑桌上的教科书整齐地摆放至一边,让我找不到……(他爱整洁,总嫌我把东西乱放)但,我必须说,有了他,这个家才更有生气,才更温暖。

一想到家里两个大老爷们从不让我提重物,看我不高兴都要想法哄着我的情景,我就会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

今日体检。归来后把体检一事记录在了微博上。有一博友赶紧提示我:入冬时分抽血,要及时进补。看着真温暖。茫茫网络,素不相识。一句真诚的提醒,真的让我感到了一股暖流溢满全身。

我一直认为自己是幸运的,永远都活在爱和真诚里,不会畏惧任何苦难和艰辛。因为庇佑我的,永远是那些爱我关心我的人。

初冬的日子里,我记下了这些温暖的文字。我想,整个冬天,我都不会寒冷。

初冬的婆婆丁

文/妖妖弄文

石岛的初冬,大片的绿依然占据着山野良田以及街路。

为数不多的树种与野草逐日泛黄,或者透出橘色老红、或者带有褐色的味道。尤其凤凰湖一带的日本十八瓣樱花,以另一种姿态重新绽放,深深浅浅地簇拥,放眼望去,一幅幅成熟写意沉淀在季节之岸,等待隆冬的发落。

夜半,掀开窗帘发现地面一片惨白,以为下雪了。怎么可能,昨日还是个朗晴的天,今宵就变了脸。使劲儿眨眨眼,原是月光泊在那里,水泥地的反色使然。

睡梦走神,一场虚惊。你不想让这暖日就这么白白走掉,当然是有原因的。

海与湖的缘故,早上可见露水似的潮气附在草野之上,太阳一出立马消逝得无影无踪。怕干燥的你喜欢这样的气候。

难得季节的馈赠,寓舍的小惠和她的嫂嫂,每天都要采回大北方这个时候见不到的婆婆丁,朋友用水焯熟,再把滚开的油放上小红辣椒丝炸出香糊味儿,浇在放了酱油和味精的婆婆丁上,拌匀之后,渗出的香辣直刺鼻孔,同时搅动的味蕾翻腾着你的胃,吃嘛嘛香。

那晚,小惠给每个人斟上一碗白酒。醉意朦胧之境。

普通的一道野菜上桌,不仅仅好吃,它让你秋燥的火气降至零点。并因这道菜,室友们整天乐此不疲地采摘,其乐融融。

那天,和朋友去沟姜家村采集野菜。

地里的庄稼早已收获,像是找宝一样地寻寻觅觅。嫩嫩的岌岌菜在地里一丛挨着一丛。发现新大陆了,把早已准备好的塑料袋子拿在手上,如获至宝。给你意外的惊喜是,脚下正是花生地,稍稍用点心就能找到带壳的花生,扒开就能吃,花生还带着浆汁,清香味儿,头一遭吃这样新鲜的花生,甭提那个乐劲儿了。

当晚,岌岌菜上桌,又是一顿美宴。

小惠和嫂子不顾繁忙的装修生活,忘情地在街路两旁和田野里寻寻觅觅。有时见到她们采撷的身影甚至不敢上前打扰。

自打野菜上桌,发现路边也常有三两个的女子头戴三角围巾和大口罩,胳膊上挎个小筐埋头寻找野菜。如今,百姓的餐桌,那是上乘佳肴,工业污染时代,野菜是不可多得的纯绿色美味。

你的野性之心也旺盛起来,去镆铘岛回走时,一头扎到嫩绿的麦苗地旁,捡拾花生和小地瓜,岌岌菜和婆婆丁当然不肯放过。走在路上,不再观景,眼睛盯着树下草丛,发现野菜便弯腰采摘。尽管收获不如小惠她们,但你快乐无比。

初冬天气,暖融融的太阳呵护着这些植物们,同时也吊起了人们采摘的欲望。

不去把它们采了来,零下的严寒也会夺去它们的生命。一荣一枯,完整的过程,也许被供奉到餐桌上该是它们最好的归宿。

树丛中,见一婆婆丁的圆形绒团儿锦簇,想起它的学名蒲公英,有些庄重的祭祀感。走到季节边缘,依然梦魂萦绕,让你纤细的心为之倾情。莫非,海岛的风也为灵性的蒲公英放手操行,让你体味世间万物和谐相处的一幕。

纵然,这种看似寻常的生命仪式为人们所忽略,但却不妨知遇之恩的回报。

在这岛上,它们相互的装点与伴随,可以不被重视,而这一切的美好滋生又总能让人不知不觉地去承领去受用。福地的蒲公英,跨季地生存,走到最后的顽强让你感动。

路边,你在向它行注目大礼,表达你的尊重。

大自然的万物都是有尊严的,你与蒲公英的际遇,也是一种缘分。

有些虚伪的成分,却是真诚与现实的。

人的最终也要化土为泥,何况蒲公英。这世界能够接纳谁度过这样一段美好时光,已经是万幸的了。蒲公英以它生命的耐力从春到夏又到秋冬的壮举,虽显垂垂老矣,却还是以它青涩的绿呈现与展示自己,即便贴近泥土,也不见卑微之态。

坦然面对的一道大菜,你在咀嚼着它的时候,更喜欢它的小名:婆婆丁。它开着黄花的青春美嵌入自然的轮回,以它的飞絮杨花,漫天飘舞,落地生根,循环往复。

第二季,第三季……绵延不息。

那时花开,你会在石岛凤凰湖畔恭迎。一起相会的时候,还有朋友们寓舍陋室的谈笑风生与美酒佳肴的点缀。

来年春天再见,久违的画面已在心底构图。

那个美,没治了。

爱,这一帘初冬

冬来的时候,瘦了一山绿意。

背倚江岸,一双目眩神迷的醉眼,不禁喟叹,这缤纷络绎的彩蝶,如何翩跹入画?如何五色焕发,弥漫山岚?

我与这山,这水,以及远眺的悬崖峭壁,在时空的那一页描绘中,是一张图赋里各自韵动的神灵,来风的时候,兀自妖娆,抑或雄壮,忽而冷戚,继而妩媚生情。

看那一树的金黄,看那一树的火红,还有四季都不衰败的冬青,崇山叠嶂中起伏游动。终于,敌不过如歌的诱惑,纵身崖壁,铺满两百里的江岸。

静默壁立千仞的幽谷深处,一丝暖阳割破山缝,金煌煌且毫无声息的倾泻而下,犹如钻出石缝的轻纱,飘渺如梦却真实温暖。

水岸,涧流静淌,闪着光亮,将倒映的水墨碎成万点晃眼的铜镜,之后随风,粼粼荡漾。

谁的竹筏,随哗哗的水声挤出岩壁?倚着桨橹,挥钎刻字,钻石的脆响回弹深触耳麦,百米的青壁和着期许的目光,深植铿然写字那人的心底。

水边的竹林静谧安然,紧紧相依着渐已灰黄的竹坞,袅袅炊烟扬起。新搭的小桥柔软的哼唱着笛的后韵,畅然自肺腑,将关隘里盼切的忧思拉的辽远悠长。

踱步初冬,又一季花开叶落潜入眼底。清远的天际,傲然盘旋的苍鹰,鸣响嘹唳而清脆的歌声。

我想,我是溶于这初冬的景色的,如一缕恬软的音韵倚着小桥顾盼,微笑着看山头的日落与月起,黄昏时扯过天幕,黎明时掀起翠屏,一臂环拥崇山峻岭,一臂拨弄千尺清瀑,阡陌纵横里,用横生的双翅运筹帷幄,攀越严寒,转来春情。

原来,我是爱着这一季冬色的。爱着这山峦的深邃和这浓墨重彩的自然手笔,爱着这溪涧的灵透和这七彩斑斓的风景,爱着这澄明万里的长空,爱着这金峰疏林的安闲宁静。

我,还爱着竹坞外的青石与竹园吧,或倚或坐,看云飞云涌,月缺月圆,看四季的脚步深深浅浅,绿的诱惑,黄的喧闹,红到凋零。

这一切,都该在飘逸的衣衫下安详入画吧,撇去浮世的烦躁喧腾,和,心波里残存的感伤落寞,只将这绚烂的叶片激越宣纸,慢慢的,用时间的笔触,铭记浅淡悠闲的心境,极好。

年华易逝,如这一刻的时光,已在我的笔划里老了一步,眼神里的那滴水,已滗掉酸涩,至纯至清。

跟着初冬,饱读四季,任心中的花园肆意盛放,以虔诚的渴盼迎来冬雪。

如此,春天还远吗?

初冬三赋

文/孙成栋

立 冬

当最后一枚枫叶被红霞染透,深秋将季节的接力棒悄悄地递给了冬。

也许是一场潇雨,也许是一层薄霜,也许是一缕西风,也许是一次暮寒,时令的野汀从何时变了景致?一朵秋海棠濒谢的花瓣上,铺满月光匀静的呼吸。夜,从颤动着蛛网的檐角滑落,凝聚成一阕冰雪般的清词。

静静的晨曦,淡淡地将季节挽留。桂香尚未散尽,锦葵挂满枝头,串场河以透明的句子抒情,千百里涛声依旧。雨停歇了步履,风依然在喧嚣,空气中仿佛有湿漉漉的气息在凝固。自从季节在这里拐弯,天空与大地、田畴与阡陌、色泽与光彩,在地平线上越发地清晰和分明。

是否该以一份沉淀过的心情,阅读立冬之后的日子?稼穑不说话,在磨盘上碾出冬日的恬默与宁静。岁月简单美好,仿佛天空一样了无皱褶,宛若流云一般舒卷自如。沧桑的故事暂别悸动,耐心地等待冰封的早晨,等待下雪的午后,等待新芽的萌动。穿过屋檐的阳光,抚摸着每一次如水的祈望。

风程,是大雁最执著穿越的网。初生的寒潮荡涤着叶滩,生命之帆却渴望印迹天涯。那场流连,是过渡,是切换,是承启。一株棉花,吐露洁白的心语,写意暖暖的目光,编织长长的牵挂。那些花果早已凋零的皂荚树,以零星碎叶与长风共舞,向着蓝天延伸心中的鲜绿。一只只麻雀,迎着寒意在枝丫间跳跃,抖擞的脚步,应和着童话的心跳。

有一种旅途,从冬天的第一场雨开始。任柔润沁凉的雨丝,在白杨长长的睫毛上轻抚。曾记否,那个安谧的时分,那片水袖飞满天的斜阳。霜叶用眼泪将思念铸成琥珀。自此,冬的灵魂一直凝练在——那个百转千回的黄昏。一株落满霜风的钻天榆,站在故乡的村口,等待一场鲜嫩的雪。

九道弯的胡同深深浅浅,然而阳光终究能走出来。只要心坎流淌清泉,只要眼眸满含爱意,再漫长的冬天也不会寂寞……

小 雪

无法阻挡的那一场寒流,在不知熬了多久的时日后,终于以朔风携着冷雨的方式,袭击了整个田野和村庄。

清晨,隔着窗户,屋角、草尖、枝头、瓦楞……点缀着星星点点的洁白。是霜,是雪?一切依稀,宛若一幅朦胧的磨沙画。莽原沉寂,万物凝伫,只有游子的脚步,从不停歇。它从故乡走向他乡,从前方走向远方……不知什么是疲倦,何处是天涯。伴着行囊,雪花翩跹,一小朵,一小朵,在柳枝、松针、堤岸、卵石……上停泊,犹如一叶扁舟,寻觅着生命中的薄荷湾。

往事如烟,散溢着新草垛的清香。犹记得,那一坛一坛、一匾一匾的阳光,摊在院子里。老房子的窗恰若迷离的眼睛,在温煦中渐次亮起。不知不觉间,葳蕤的叶片已经凋零,含笑的花儿已渐无声,就连欢唱的鸟儿也驮着对岁月的牵念,依依迁往他乡。田野的气息淡淡的,薄薄的,浅浅的,宛如一位历尽沧桑的诗人。

撷饮寒露、足踏薄霜、穿越冬雨的雪羽,依然在天地间飘洒。独开六瓣的小伞,以飞花的姿势袅袅娜娜、纷纷扬扬。落在风尖,飞舞成玉蝶;落在枝丫,孕一袭暗香;落在发际,染白了青丝;落在指间,绕九曲温柔;落在心上,漾满池涟漪;落在肩头,隆起爱的高原;落在冻土,滋润早春的守候……

那丛林怀抱里的木房子,如今置身在雪的臂弯。林梢轻抚着,经年里馥馥郁郁的薄霭,从雪谷里牵出夕阳,牵出流落异地的灯影,牵出暮鼓晨钟的呢喃。雪野上跳跃的音符,丝丝缕缕,滢潆着剪不断的余韵。

当又一袭雪光从空中浇灌下来,闪着铜汁光亮的枝条,涂上了娇俏的银辉,流淌着繁华落尽后的沧桑和宁静。残梦尚未尽,新雪满站台。心中染雪意,何辰是归期?那一场纷缊的思念,是季节的尾声,又是星愿的始奏。

窗外的小雪,沙沙沙沙,一直在落着,和炊烟希望的一样,携着遥远的风岚……

大 雪

从母亲的子宫,到大地的子宫,是黑暗孕育和收留了一切。而所谓季节,不过是生命路过的一段光明,大雪覆盖下的一地春秋。

初萌的麦野,渴盼怜惜,盈盈新绿躲避着凛冽。惟有一场大雪柔柔相拥,殷殷以待,牵引梦想开花,照亮葱芊的未来。纵然寒酷的季风在脚下盘旋,千帆过尽,静夜回思,独数腊梅的芬茀,恒久驻留于心间。相去日远,岁月忽晚,穿越似水流年,是雪将一枚尘封的春,带到此刻的月光下。

雪落肩头,绽放的是昨日时光留下的温柔,不舍得抖落,就让它慢慢消融把焦渴湿透。这是苍天一份圣洁的恩典,不要泯灭她的初吻,不要拍打她的美丽,不要惊醒她的幽梦,让她伴你一起走向春天……

那个早晨,窗台上的石榴,沿着清脆的鸟鸣,寻找被雪滋润着的歌声与笑靥。雨巷里,每一瓣雪蕊都氤氲着故乡的气息。足履叩吻雪地的回声,仿若微风在吹拂春夜的树梢,又似星光正抵达游子的心海。

远方的讯息,突兀地漫进来,与冬之影一起聆听一首冰清之曲。雨骤风急,一个温暖的梦被吹凉,凉在夜半,凉在无人的灯影里。风近了,风紧了,风浓了。风让一棵树挨着一棵树,让一片雪连着一片雪,任清芬在村口模糊了双眸。

许多的日子,褪色的窗花在沉默中伫立,倾听雪落荭草的声音,等待一场可以洗涤灵魂的晶莹。叶尖的雪片微微颤动,宛若回忆,又似倾诉。昔时的一切悠悠飘落,数不尽的印痕深深浅浅,将脚窝里的风景细细收藏。

比金子贵重、比羽毛轻盈的雪花,依旧洋洋洒洒。多想踏雪回家,在老屋里拢一堆火,架上一根旧木头;多想踏雪回家,手捧白底蓝花的粗瓷碗,喝一口温热的玉米粥;多想踏雪回家,将黄丝带挂在门前摇晃的槐树枝上,只为告诉你……

伏地的茅草知道,如果这场雪不够丰满,来年的春天就会格外纤瘦……

初冬

文/沙子的信仰

秋天已渐远。

初冬也已来临。

风总是这样不安分的飘着,像无忧的孩子,不知人间忧愁,真好。

每当天气变凉的时候,心就会莫名安定,似乎看一切都值得被原谅的样子。

一直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喜欢冬天。

或者是因为自己是冬天出生的?又或者潜意识的感觉温暖的事物都是发生在冬天?又或者是因为在冬天里,家里的人们的工作能够减轻,疲惫的脸上的倦意可以舒缓一些,让自己能够感觉更加的心安?

小时候的记忆,总是抹不去,占据着小小的心灵的一切的美好的人儿,又或是蒙上了层层灰尘的像很久没有人打扫的书柜一样的小秘密。

炙热的阳光里,风本应该也是热的,在那里,却也给了人凉意。

夏天的天空里,一颗颗的星星就这样并排着分散着在闪闪发光,那样温柔的光芒就这样无意的倾照在床头。

傍晚的微风里,拿着菜篮子走在小路上和周边的邻里打着招呼,愉快的为晚上的晚餐做准备。

阿公一个人坐着大门前,看着养的公鸡在叮食,也许在心里想着些什么,希望公鸡能好好的健康的长大,又或者在思考着些什么,看起来背影有些落漠,兴许阿婆没有陪在他身边吧。

真好,冬天来了。

让自己好好的在这温暖的季节。

得以治愈。

初冬微凉,情暖心间

文/沉醉不知归路

【一】纸墨飘香,飞花寄情

夜无眠,思如絮,月当空,风卷帘。书一脉情思,纸含情,墨飘香,如花摇曳。读不懂“纸墨飞花”的含义,只能断字取义,暗自揣测。不管是否正确,但我知道,这是个因文字而美丽的女子。

她才思敏捷,文采飞扬,打开文字的入口,追寻着悠悠古韵。恍惚中,你就能看见,一个心如雪貌如花的女子,穿越唐宋而来。那一颦一笑,不但醉了山,醉了水,更是醉了人心,醉了宋词千秋墨香。

容颜易老,繁花易逝,没有人能留住时间的脚步。任她玉指舒展,“你温暖的手指轻掂如水的爱恋,装点了诗意的心海,一条鱼儿尽情的撒欢,撒欢,溅起潺潺深情……”那行云流水般的诗句,依约笔端,或苦涩,或甜蜜,墨香万卷,清秀淡雅,飘逸出尘,令人爱不释手。

她身为教师,工作繁忙,责任重大,还不忘抽出时间,拨一曲心弦,亦弹亦唱,让快乐的音符活跃生命的每一个细胞;写一些诗篇,亦歌亦咏,把优美的文字幻化成闪烁的繁星让黑夜变得璀璨;留一些足迹,在别人的篇章里指点迷津,戏说流光浮华,犹如抽刀断水,精彩独到,为那些生命的文字注入一丝淡蓝。

她说:“写字的女子,以心灵为伴,以文字为魂,与文字纠缠,聪慧而又至情至性……”她说:“文字大半在深夜出现,直接和女人的思维对话,与女人内心中最隐秘的部位亲密接触,除去女人理性的外衣,给女子以灵的碰撞和情感的宣泄……”她说:“文字是女子最忠实的情人,他不会欺骗,也不会背叛,永远会在女人需要的时刻出现,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这些文字灵性,自然,至情至性,深入人心。无论是我痛苦的时候,忧伤的时候,还是快乐的时候,一看到她的文字,就连最初那些坏情绪都在一点点改变。就觉得天也高了远了,海也蓝了深了,就连心也清了静了,自己不再孤独,不再寂寞,像是找到了知音。

是的,我很庆幸,这漫漫长路,茫茫人海,至少还有一个人懂我。尽管我们不曾见面,不曾谈心,甚至不聊QQ,不留电话号码,当愁绪在眼底聚集成泪花,滑过指尖,一滴滴落下来,融入文字的海洋,不对望,不言语,她也能读懂我的眼神,读懂我想要说的话。

纸墨飘香,飞花寄情。谢谢你,总谢谢你在某个深夜,某个凌晨,带着祝福,轻轻的来过又走。你说醉儿,你有飞花,你有文字……其实,你说出口的,哽下喉咙的,我都知道。我生命的旅程,你不但曾经来过,并且一直都存在。

思念的渡口,你默默的守候,是我心的归宿。

【二】心如针刺,暗写流觞

我以为,三月,不只是桃花最美,还有那些小草,那些相遇。而我们,就是长在同城的小草,迎面同样的风,沐浴同样的雨,吸取同样的天地灵气,最后成长为连心的姐妹。有着同样微微的绿,淡淡的香,还有着同样浅浅的伤。

爱情。尘缘。谁都渴望,可谁都伤不起。似乎,我们这样的女子,把爱恨融入长长短短的文字,把温柔融入平平仄仄的诗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忧郁和落魄都不是诗人的气质,却也构成流年的元素。黄昏煮酒,黎明砸诗,注定流年必有流觞,不管我们如何努力,却从来都绕不开。取一支笔,铺一页纸,记一缕情思。不一样的文字,一样的恩怨纠葛,或者云淡风轻,或者馥郁芬芳。悠悠深情,纵然东风不解儿女情长,却也醉了心海一方柔软。

当离别的钟声敲醒沉睡的梦,飞舞的泪花拥挤着爬上远行的列车。心疼到极致,痛到极致,再也无法接受镜片外灿烂得刺眼的真实。牵手的伴侣,无视我复杂的表情,微笑着从身边走过,兀自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

你知道,我的伤不是空穴来风,我的文字不是无病呻吟。我不是因文字而生,那些字迹唯美也好,空洞也罢,一些心绪说来说去不为沉沦只为寄托。

万籁俱寂,就连鸟儿都睡了,只有院子里的秋千依然在荡,吱呀吱呀的声音唱疼黑夜。辗转难眠,打开手机,QQ上线,看见你的头像,说一些情愫,聊一些近况。最后,在彼此的祝福声和催促中下线,抱着你的微笑安然入梦。

多愁的女子,最是浅眠,我在梦里下了一场飘飘扬扬的大雪。我听见你的呼唤,那一声“妹妹”,叫得很轻很淡,我走出房间,在雪地里堆一个你一个我,希望天明的时候能打包寄给你……

又是冷风盈袖,珠帘半卷,正是你我心如针刺,淡写流觞之时。可是思无居所,这一纸素笺最终鲜红了烟火。

我明白,人生若无憾事,心就不会有缺口。

【三】月上贺兰,红心向暖

当爱情飞向天堂,灵魂走失方向,除了累累伤痕,就剩一具躯壳,几乎一无所有,骄傲的我不得不宣布破产。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一路跌跌撞撞倒在她的门前,只记得那一串鞭炮,一阵脆响,一杯热茶,一抹微笑。我心温暖。

她用行动许我“不抛弃”。听我说爱情,说红尘,说物是人非;看我写风,写雨,写无奈人生;鼓励我写文章,教我回帖,推荐我作编辑;她还告诫我,人生再苦再累都没有关系,自哀自怨才是走向深渊的根本,任何时候都不能淡漠对生活的热情,不要失去拥抱世界的勇气。

慢慢地,我把心打开,也用行动回应她“不放弃”,开始正常工作和正常生活,闲暇之余,游弋在朋友们文字的海洋,快乐着他们的快乐,悲伤着他们的悲伤。倘若心血来潮,也偶尔涂抹一下自己的心情,意外的是竟然收到文友们不懈的鼓励和支持。

然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嘴上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感觉还是难受,控制不住不只是眼泪,还有无休止的痛。初生的婴儿,虽然不懂离愁,但知道痛。我不是婴儿。

或许,每个人对爱的理解和表达都不同。比如,我爱妈妈,我从来都不会告诉她我的伤心,我的难过,我的困惑,我的彷徨,因为我要我爱的人不为我担心难过,因为我要我爱的人幸福快乐。所以,离开,没想过给谁留下只言片语,更没有想过会不会回来。走得无情而又坚绝。

或许,那不是爱,是我自私,自卑,偏执。一直以为,我只是一个过客,离开了,她们心里也不会不舍,不会为我的不辞而别感到难受,因为会有更多、更好、更值得他们爱的女子填补我的空缺。

月落书灯,烛影摇红,我知道想念了,并且很多。言若是诺的鲜花很美,米米的红心很暖,月凤姐姐的鸡蛋养人,好友的祝福和牵挂养心……

我知道。泪,不是一滴加了盐的水,即使无关风月,只要一有思念,依然会挂在腮边。

【四】拨云见日,思念蒙霜

人生路,坎坷不平,几多艰辛,几多痛楚。所以人一出生,就不再是单独的个体,有了父母,有了兄妹,有朋友,有了爱人,有了孩子。从相逢相知到相伴相依,填补了空虚,驱逐了寂寞,时间的隧道里开始有了欢歌笑语。

可是,在一起的时候,说说笑笑,打打闹闹,都觉得很平常,很自然,不懂得好好珍惜,不懂得感恩,不懂得回报。因为索取因为自私,就连一句鼓励,一语祝福,一声叮咛,一抹微笑都会觉得理所当然,甚至不以为然。

其实,那些看似简单、平凡的动作、语言、表情,在经过风雨洗礼之后,在经过岁月凝炼之后,成为一种情谊,充实并丰盈着自己的生活。一旦离开,那些习以为常的点点滴滴都会成为想念的内容。这些内容,因为真实,因为存在,无需隐藏,无需掩。在某个清晨,某个午后,某个夜晚就会自然想起,不装扮,不粉饰,不雕琢,历历在目,清晰自然,犹如昨日。

亲,入冬了,强烈的冷空气来袭,别让眼泪凝结成零度的相思,垂挂在各自的屋檐。我知道,那些锁得住锁不住的,都是浓浓的思念。

长袖翻卷,掀开层层雾霭,把太阳挂在天上,陪伴它的还有一朵及其好看的云,载着香月的幽梦,萧铭的情思,飞花的美文,心刺的微笑,月凤的呓语,心语的叮咛,还有,还有我一双早就蒙霜的眼睛……

初冬情怀

文/枫林主人

立冬是个重要的节气,它无不鲜明地告知我,从今天开始,就进入了北国漫长的冬季。虽说不同的季节,常常给人不同的心境,然而论其影响,终究算不上深刻。大多人都明白,能够真正影响我们的还是那些发生在身边的事,因此,就心情的优劣而言,归功抑或归罪于一个季节,都是非常的不应该。尽管如此,我还是习惯这么做,因为一来可以留住为数不多的含蓄,二来可以寓情于景,越过那些事情本身所表现的浓艳或逼仄,而去虚伪地玩味藏于表面下的浪漫,或是凄恻的情怀。

世界到底是纷繁不尽的,即使我们愿意为此调动丰富的情感去附和,也终究会有应付不了的那一天。所有那些带给我忿然的不公世态,使我鄙夷着的冷暖人情,曾几何时,让我膨胀了年少的心,极为投入地去做一个热情的参与者。书生意气,挥斥方遒的态度,现在看来,虽有一点幼稚,但也是使人走向成熟的发端。幼稚原本极为可爱,它用美丽的眼光打量着初识的一切,纯净的心为此吐出光洁的气泡,随轻风一缕,为世界送去它诗意的期许。众所周知,这些气泡最终一个个破灭了,其原因无非是尘世多刺,不容这些可怜的小家伙,天真的存活。

我并非要埋怨尘世,因为这就是尘世固有的样子,它已本然固有,还何必埋怨。非但我的有生之年如此,我的父辈以及我的孩子,已是如此或将要如此,所以,与其浪费那些宝贵的幼稚去追捧,不如一开始就认可世道之悲哀,做一个抱臂睨视的看客。政治与宗教,从来不能使人清醒,它无非是惯于调动人欲,用非常专业的手段,鼓动活生生的身体做狂热地捐躯或是引领精神走向无望的寂灭。无论如何,这样的两极,于人而言,都不能算做合理的存在,它即使看起来非常壮观,其实质终究逃不过被挟持的可怜。

人,本该是自由的,应当像一株草木那样,破土为生,无思成长,粲然地开花,深沉地结果,然后在某一天枯掉,优雅地死了。然而,人终非草木,这样的理想虽然可羡,但究竟不能实现。退一万步讲,人之为人,固然不能如此轻便,那也应该具有生命的基本特征,这就是自然的生死,和生死之间不太好,亦不太坏的存活。我到现在仍然十分不解,我等俗身不过是应当应份的寄世,我等人生不过是天地赋于的过程,我等精神也应当柔软膨松,自由自在,可这样的存活,却为何要应付过份浓烈的精彩与过份可怜的悲苦,为何要承受尘世的层层盘剥,以及被动接受那些权势之手的愚弄。我或是奢靡了,或是清简了,于他们有什么相干,我只想既不奢靡也非清简的活着,有什么不好,却又为何变得如此之艰。

我承认我有欲,但那是本欲,绝非寡欲与贪欲,我亦有情,但那是性情,绝非无情与痴情。如果不是逢上这样的尘世,掉入这样的怪圈,受了它的暗示与怂恿,烘托与蛊惑,我相信,这样的本欲与性情一定够用了,即或有些亏欠,也定能相安无事地支撑我的一生。我不求尘世给我太多,但亦不可过少,我只要自己应得的部分。只有这样,我才不会羡慕谁而心生嫉妒,也只有这样,我才不会可怜谁而心生同情,因而,我便不会仇恨,我还给尘世一份清宁,尘世就多一份明净,我便不会哀叹,我还给尘世一份赞许,尘世就多一份可爱。最终,我不必借助风花雪月消解烦恼,因为我本无烦恼,不必借助酒鬼诗魂慰藉失意,因为我本无失意。

万物皆随风烟去,人生最爱是风烟。就像现在,幼稚已然悉数脱尽,惟有可恶的世故拥满身心,我若再不向天地风雨寻一份自然的情致,如何能够半醒半痴地拼却这一生的乏味。譬如眼下的初冬,原是多么平常,可我却视若如约故人,它时有暖阳以对,我自有热茶相守,它时有湛空无极,我自得骋怀游目,即使有一日天作大雪,它也仿佛是惺惺相惜,淡然地为我抚慰那一缕宿梦残痕的飘零。

品味初冬

文/陈树庆

北风潜入悄无声,未品浓秋已立冬。当人们还沉浸在色彩斑斓的秋景中,立冬已踩着厚厚的落叶,急不可待地走来了。

对于冬日,总有一种无法释怀的向往。作家冯骥才在《冬日絮语》中,写冬意最浓的那些天,屋里的热气和窗外的阳光一起努力,将冻结玻璃上的冰雪融化;它总是先从中间化开,再向四边蔓延。透过这美妙的冰洞,他发现原来严冬的世界才是最明亮的。作家冯骥才把不尽的思绪揉进冬日里去,让人感悟到,只有到了冬天,才能实实在在触摸到岁月的存在。冬天为文人带来了闲情雅趣,文人的精美篇章,更使冬天韵味无穷。

对于我们凡夫俗子,冬天给我们的印象是寒冷的、单调的、乏味的、枯燥的。古时民间以立冬为冬季的开始,《月令七十二候集解》中说:“立,建始也”,又说:“冬,终也,万物收藏也!”意思是说,冬季从现在开始,农作物全部收晒、入库,有些动物也要藏起来准备冬眠了。初冬的风带着寒意,在曾经色彩斑斓的原野上罩上一层淡淡的冷意,随之而来的是寒风凛冽、冰封雪飘的冬天。

收割过的原野上,没有了庄稼,没有了野草,如同一位刚养儿育女后疲倦的母亲,在进行短暂的歇息,缄默地思考着来年的奉献。树木撒落了叶子,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北风在原野上肆无忌惮地呼啸着,一向默默不语,扎根原野的树木更加岑寂了,擎着或粗壮或纤细的枝桠,朴拙地望着四围,一群麻雀呼啦啦在其上飞翔。枯黄了的荷枝荷叶立于池塘中,倒影呈现出几何线条的千娇百媚,宛如疏朗的旋律楚楚动人,随风摇曳,荡漾起扑朔迷离的绰约风姿。肺腑吸进清冽的空气,胸腔里回荡着清凉的惬意。天地之间,听不见纷争尘嚣,只有空旷的原野,裸裸的村庄,深而长的静寂得似乎凝固。村中大街小巷也寥落了,寂静了,做生意的村店也早早关了门,昔日热闹的盛况,笑语欢颜,似在眼前,似乎又很渺远。昔日好不热闹的巷口老槐树下也安静了,风声呼呼而过。常坐在巷口老槐树下的老人,卷缩在火炉旁絮叨着旧事或者打瞌睡。清早,农人“吱呀”地打开房门,茫茫的银白刺眼的直逼过来。农人眯缝着双眼,脸上的皱纹溢出不易察觉的欣喜。村落里三三两两的人走了出来,呵一口气,搓一搓手,走到自家的麦地,蹲下身,抓一把初雪在手上掂掂,在唇边嗅嗅,又抖落下去,心里盛满踏实和惬意。一场初雪下来,“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风雪让冬天愈加静寂了。庄户人家用树疙瘩烧起了火炉,男女老幼绕炉而坐,话桑麻之经,说逸闻趣事,他们没有更多的话题,他们的话题,深藏在村外积雪下的土壤里。熊熊燃烧的火炉上炖着喷香的腊肉,炭火边烤着硕大的红薯。在冬枝掩映的时光之中,温情慢慢荡漾开来,远远的村落悄无声息,沉浸在一片白纱裹着的世界里。

初冬是个悠然自得的时节,在我看来,秋天已完成了它的使命,农人挂起锄头,再也不用为播种和收获忙碌了,牛拴在棚屋里,温上一壶酒,轻轻地酌着,不紧不慢地咀嚼着时光,静享冬日里的宁静时光,慢慢地品味初冬的充实,等待着来年开春长出新芽。

初冬瑞晴,踏歌而行

文/司马剑雪

天气晴了,阳光从窗外透了进来,禁不住打开玻窗,深深的呼一口气,又吸一口气,似乎感觉到某种浓郁的气息在身边弥漫,就像看见几枚叶子在阳光下舒展,在静谧中等待舒心的爱意袭上心间。

这样的想法很蠢,就像一个人固执的灵性从来没有被风寒吹开过,只是安于现状的等待,尽管这样的等待因循守旧,但多少给寂寞的日子一些撩拨,知道幸福的恩赐,知道幸福原来是简单的乐活。

桌案上有一小盆发财树,我真的很喜欢,那是我从鱼洞花木世界公园买来的。放在桌上四个月了,树还是树,盆中的草还是草,我好佩服自己的细心。有时想想人生也是这样,给自己一点宽容,给别人一点宽容,那么人际关系不就变得明了了吗?

不是情感没有迭宕起伏的时候,只是不去想,也不去追求,一任流芳吧,也没有什么不甘心的,我的追求走不出屋子,退守如同咀嚼半生无味的阅历。假若在某个时期,有人翻见一本根本没有名字的书,那书的夹角会有一枚干涩的叶笺。不是每个人都会被别人记起。

爱就爱吧,何必有这么多转身,选择太多绝对是对忠诚的质疑,在这里任何敷衍都是假象,甚至伪装。反之,煎熬的提炼却不可多得。被榨干的感觉未必不是奉献?

我害怕没有激情,没有一点颜色的点染,如果是这样,生活绝对影响我的味觉器官,食不味甘。与其在不真实中寻求暂短的激刺,不如干脆就占有,那淡泊于胸的忧愁,就不计过往。

歌一路唱着走,管什么音色如何,只管自己欣赏。欣赏心中流淌出来的曲调,在无人的街头默念着一直坚守的信条。

暖阳曛,崖壁下,红男绿女成剪影。嗑瓜子,诉情肠,湖面微波心不惊。凿崖成壁,可有珠帘坠下?乱了一方心境。品香茗,谈人生,收尽秋波有落英,心有温馨韵。花有缺,雁有声;苔藓有痕,树叶纷纷。一只金桔点眼眸,谈资未尽茶洗尘。谁的竿影斜湖上,钓得心仪有浓兴。

大自然是风景,一个人也是风景。行走在车水马龙的街上,在街心或街旁,总能看见几束黄灿灿的树花,有时一瞬即点燃你的激情,让你忘了这是冬天,冬天的风不可能吹走一切,爱情不在,友情仍在。

谁的呢喃能戳破寒风?谁的誓言敢与现实对质?呵呵,大江东去,只当过往,而现在要好好的拿捏,哪怕是心情的细微涟漪。不是不懂取舍,我倾斜身子之后,那一定要听到弥足珍贵的天簌之音,一扫零乱的思绪。

常常以歌来维系胸际里最真的情感,在温润的胸中没有风雨,也没有冬寒,些许抚慰足以感动半天,飘逸心绪。

初冬瑞晴,心情不再湿润。

爱,这一帘初冬

文/馨竹儿青青

冬来的时候,瘦了一山绿意。

背倚江岸,一双目眩神迷的醉眼,不禁喟叹,这缤纷络绎的彩蝶,如何翩跹入画?如何五色焕发,弥漫山岚?

我与这山,这水,以及远眺的悬崖峭壁,在时空的那一页描绘中,是一张图赋里各自韵动的神灵,来风的时候,兀自妖娆,抑或雄壮,忽而冷戚,继而妩媚生情。

看那一树的金黄,看那一树的火红,还有四季都不衰败的冬青,崇山叠嶂中起伏游动。终于,敌不过如歌的诱惑,纵身崖壁,铺满两百里的江岸。

静默壁立千仞的幽谷深处,一丝暖阳割破山缝,金煌煌且毫无声息的倾泻而下,犹如钻出石缝的轻纱,飘渺如梦却真实温暖。

水岸,涧流静淌,闪着光亮,将倒映的水墨碎成万点晃眼的铜镜,之后随风,粼粼荡漾。

谁的竹筏,随哗哗的水声挤出岩壁?倚着桨橹,挥钎刻字,钻石的脆响回弹深触耳麦,百米的青壁和着期许的目光,深植铿然写字那人的心底。

水边的竹林静谧安然,紧紧相依着渐已灰黄的竹坞,袅袅炊烟扬起。新搭的小桥柔软的哼唱着笛的后韵,畅然自肺腑,将关隘里盼切的忧思拉的辽远悠长。

踱步初冬,又一季花开叶落潜入眼底。清远的天际,傲然盘旋的苍鹰,鸣响嘹唳而清脆的歌声。

我想,我是溶于这初冬的景色的,如一缕恬软的音韵倚着小桥顾盼,微笑着看山头的日落与月起,黄昏时扯过天幕,黎明时掀起翠屏,一臂环拥崇山峻岭,一臂拨弄千尺清瀑,阡陌纵横里,用横生的双翅运筹帷幄,攀越严寒,转来春情。

原来,我是爱着这一季冬色的。爱着这山峦的深邃和这浓墨重彩的自然手笔,爱着这溪涧的灵透和这七彩斑斓的风景,爱着这澄明万里的长空,爱着这金峰疏林的安闲宁静。

我,还爱着竹坞外的青石与竹园吧,或倚或坐,看云飞云涌,月缺月圆,看四季的脚步深深浅浅,绿的诱惑,黄的喧闹,红到凋零。

这一切,都该在飘逸的衣衫下安详入画吧,撇去浮世的烦躁喧腾,和,心波里残存的感伤落寞,只将这绚烂的叶片激越宣纸,慢慢的,用时间的笔触,铭记浅淡悠闲的心境,极好。

年华易逝,如这一刻的时光,已在我的笔划里老了一步,眼神里的那滴水,已滗掉酸涩,至纯至清。

跟着初冬,饱读四季,任心中的花园肆意盛放,以虔诚的渴盼迎来冬雪。

如此,春天还远吗?

初冬的声音

文/weier1034

寒冷的冰已渐渐地封锁了你的消息,那一首还未成熟的小诗,涅放在冰冷风雪的一角,渐渐地,溶入苍白的世界之中。从此,在那淡淡的阳光之下,我们的生命,已然渐渐地,溶入冰点。我曾来到你走过的原野,看不见你带着轻轻问候、并渐渐离去的脚步。是的,昨天已然消失在远方……

那满山遍野的残枝断叶,虽然已经没有任何春天的迹象,可是来年的春天,生命依然会在那里开花。在这美丽的冬晨里,那一条路,已然挂满了琼枝玉露。是的,我当然知道,冬天是美丽的,虽然她有别离;虽然有点淡淡的伤感,但在你的身后,依旧脚步轻轻,依旧会摇落些许、受了伤的残枝、断了梦的旧叶。而我深深埋下的,那一首小诗,只是带着一点温暖的别离,淡如一小杯还有些许微烟的白开水。

是的,冬天就这样来了,可春天当然也不算太远的。当春天到来的时候,那一首发白的小诗,一定会在幽幽的绿梦中发芽的。她会面对着阳光,面对着雨露,露出那点点灿烂的微笑。因此,你的脚步,也会在惊醒之后,感动那一颗潮湿的心。是的,注定是离别的时候,初冬的山茶花,开得依然如火。我庆幸我们还有一些红艳的故事,在我们的故事里,依然还残留着一壶掬露煮茶的相思。

记得那一个清晨我们突然醒来。你说下雪了,外面的世界,肯定会是一片白色的茫茫。我说是的,在昨夜,我就听到了落雪的沙响。但我没有告诉你,因为你睡得太甜了,像是梦见了美丽的爱情,所以我没有告诉你,没有告诉你:"天上,落雪了!""是的!"你说,"我昨晚梦见落雪了,雪花染白了原野,我梦见我们一起去看雪了,清晨的阳光洒落在我们肩上。你是那么用力地拥抱着我,在雪皑皑的原野上,在我们热情的世界里,阳光--温暖而又美丽。"

呵呵!是的!雪给了这个世界,清纯而又自然的美丽。所有的生灵,所有的物种,都因为有了这一场雪,显出了她们的自尊,显出了她们的淡然。幸福是高洁的,我听到初冬的声音,犹如诗一般地向这个世界全面展开。因此,在雪落的那一刻,我听到你轻轻的呼吸;因此,在雪落的那一刻,我感觉到你灵魂的博动。你细细的鼾声如雪一样落下,你轻轻的心跳如梦一样展开,你温温的体温如阳光一般弥漫。

在这个初冬,我听到了你的声音;就像在那年的春天,我听到了花开的声音。虽然你朝着那一条路走去了,没有惊动这一路风雪;虽然你朝着那一条路走去了,风雪隐没了你的足迹。可是我们还有一首诗,埋藏在冰天雪地里,当春天来了的时候,她就会像花一样的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