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眼睛的文章
关于眼睛的文章(精选16篇)
蓝睡莲
文/耿艳菊
他出生于一个商人之家,一个杂货铺老板的次子,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小小年纪,不喜读书,却热衷于绘画。
年轻时的他,生活窘困,尤其是认识了恋人卡缪之后,为他父亲所不容。父亲一怒之下,断了他的经济来源。从此漂游不定,没有固定居所,屡陷困境。甚至有一次,竟想到了轻生。那念头如闪电一样划过脑际,又消失了。他,一穷二白,可是,还有手中的笔,有卡缪,够了。
他的前半生是悲苦的。直到43岁那年,定居在了郊外一个名叫维吉尼的小镇上,生活才逐渐好转。
安定下来的他并没有丢掉手中的画笔,反而意志昂扬的宣布,要在这里画出他的代表作。人生的美好画卷才刚刚展开。果然,他以周边的环境为背景,勾勒出了一幅幅美丽的图画。
我曾想用睡莲来装饰客厅:沿墙伸展,占据全部墙面,使人产生置身于无边无际的水面的幻觉;在那里,因工作而绷紧的神经将得到松弛,就像这些水一样,不再流动,静止休息。这间屋子还可以给居住者提供一个在开满鲜花的水族馆中央静思的机会。这是他的创作梦想。
晚年的他,在自己的宅邸,兴建水池,种植了大片的睡莲。他常常蹒跚着脚步走到荷池边,静静地观察水面,荷的变化,光和影的迷离。一呆就是几个小时。他画各色各样的莲,清晨的、傍晚的、睡梦中的、欢快的、忧伤的、灰紫的、亮蓝的,反而比早期画作更为柔和静谧,骨子里更为自由。
他把整个身心都投在这片池塘里,睡莲成了他晚年描绘的主题。整整画了27年。
没想到厄运又找上门来了。他的妻子辞世,不久他的长子患病亡故,接着他又被查出患有退化性白内障。已是高龄的他形单影只,又开始了艰苦卓绝的悲苦的生命斗争。要知道,眼睛对于画家的重要性无疑于生命。
“在一天的每个时刻:早晨、下午、晚上、夜间,水面上盛开着睡莲。莫奈在生命行将终结之际,继研究大自然中不同的主题在色彩与光之下的变化之后,开始关注最温顺,最易穿透的元素:水,透明与反射之典型。”保罗·克洛代尔的这段日记诠释了他后十几年,在眼睛几乎失明的情形下的画作。
他用极其坚强的毅力,与失明抗衡。这时的他,已经不是用眼看这个世界,而是用一颗饱经忧患的心。当《蓝睡莲》展开在眼前时,无论懂不懂画,都足以被那种迷离的蓝所震慑。
在他完成大型室内壁画《睡莲》后的第二天,悄然地闭上了那双奇特的眼睛。临终前,他把睡莲连作赠送给了国家。它被安装在奥朗热利的椭圆形博物馆内时,独特宏伟,奇幻妙生,被称作“印象派的西斯庭教堂”。
“他只有一双眼睛,可那是一双多么美妙的眼睛啊!”保罗·塞尚曾这样赞美过他。不是的,后来的他有无数双眼睛,长在心里。他的《睡莲》,每一幅都美妙绝伦,是他眼里的倒影。
他最终实现了当初的梦想。他就是“印象派之父”——克劳德·莫奈,一个后半生与睡莲为伍,用心画画,把莲画到极致,最懂莲的人。
泪泊相思,空成云
文/絮源
每个人都是一朵花,我为你开放过,却如丁香般忧伤。
泪泊相思,缱绻成云,最后只剩,冰冷的空气。
前缘,已用我的泪水悉数偿还,自从转身,回眸,便不可能。
——题记
一、似曾相识初遇君
春暖,人人等着桃花开放,我独等丁香,丁香花,是一只只忧郁的眼睛,像我。桃花妖冶,远观即可,丁香典雅,不可冷落。三月末的丁香,刚刚着蕾,就开始轻溢淡淡的幽香。如果雨来,思绪即会循香走入幽深的雨巷,屋檐下雨落的滴嗒声,轻如低语,而雨巷外的喧嚣,与我无关。
那天去看丁香,恰遇雨丝绵长,湿了我空落的眼神,归来后,那一袖的清香也入了梦。梦里,细雨潇潇,雾气暗涌,我白裙飘飘,明眸半拢,倚着丁香树等待远处雨巷,走出撑着油纸伞的戴望舒。
自己是棵草,却羡慕花香,也许不是戴望舒想象中的姑娘,却一样结满丁香一样的惆怅。一抹浅浅的紫,是我前世的颜色,一样浸透了忧伤。
初遇,在网上,丁香花还没有开。你的眼神只觉似曾相识,我踌躇着,不经意送出一个莞尔,你就猜透了我的性情。
孤独的心一向与文字为伴,一些脉脉的心事从文字里伸出手,浅浅抚着我的寂寞。心痕,很久没有了颜色,轻轻淡淡地半隐半没,我伫立的身后,以往的风景已经朦胧,有时依然舍不得远走。你的眼神,熟悉到止不住慌乱,我看见粼粼的水波,素洁的月色,为我漾起了温柔。
那季的春雨好长,心里响着滋润的声音,天天雨落,洗淡了斑驳的往事。
丁香生长的地方有条河,河水里,雨落的涟漪一圈一圈漾开了我的轻愁,彼岸,有一些云朵试图泅渡,几只鸟儿在雨中随意就唱起了歌,心事如云,阴影网住了谁?心也雀跃,只是飞不起鸟儿的高度。
于是,把自己锁在一团寒烟里,沉默。
喜爱丁香,我终究不是丁香,因为你错过了采摘的季节,我也失去了绽放的勇气。
喜欢雨天的思绪,可以飘的很远,天晴了,害怕阳光下飞舞的尘,落尽眼睛后长出爱情。
二、一梦相思心入岸
潮湿的雨天一过,明知丁香还没开放,也就不再惦记,倚窗,在晕眩的光影里,守着素笺,于古曲里沉浮。
阳光灿烂了一天,就又变了脸,夜里风起时,我入了梦。我相信上帝给每个人的夜晚,都是用来做梦的,人需要在梦中比对真理;需要在梦里找寻希望;需要在梦里甜蜜;需要在梦里回到前世。
梦回前生。
佛岸,草经过了破土前的黑暗,有了光明的权力,我看见身边仙云缭绕,异香袅袅,闭起眼睛,深深地呼吸,耳边响起佛的声音:紫绛珠,忧伤如水,倒掉即空!尔因生于佛岸,得佛恩泽,才得以百年成形,两百年成仙,七百年成佛,好好珍惜千年修成佛的机会,切莫再生凡心。
眼前的清云孤风、远处的雾霭仙阁始终是一种颜色,虽然四面颂歌,都只是单调的佛经。脑际掠过种种红尘旧事,虽然每一世游历的结果都是泪尽而死,可怜繁华和情爱已然生根。我在佛的光影里下不了绝尘的心,于是缄默不语。
我知道佛对我是慈爱的,他给了我一次次醒悟的机会,默许了我一次次放纵的凡心。只是我的心早已守在红尘的尽头,再过一万个世纪,我还是一棵心系凡尘的草,为情而生、情殇而泣、泪尽而死。
佛岸,清冷,一抹荒凉远至天际。多日了,天半阴,无风也无露,仙草奇渴,枯了叶尖,瘦了颜容,一天天奄奄无神。
低云漫卷风尘。面前是谁,一袭白衫,眉宇间轻含诗情。略吟几句,他便挥毫泼墨画起了绛珠。看见他的目,情心一震,怎奈,喉咙干哑,嘶喊无声,已柔柔昏去。
有水的声音,片刻就滋润及心,草醒,抬眸见他手执墨瓶倾倒,滴滴墨水都渗进了草的脉纹。
梦醒,那双注满怜爱的眼睛,溶入屏前的你。
难怪躲不过,你竟是我佛前暗许的缘。
一缕疼痛的思绪开始燃烧。
一屏隔开千里,日日守望隔世离空的眷恋,没了青春年少的岁月,终是半生缱绻。
彼此凝望处,文字越来越瘦,缤纷的期待枯了清颜。
感情总喜欢带着面具,华丽的表面掩盖了多少痛不欲生。困惑中,不知是该前行,还是寻找退路。想起所谓的前缘故事,皆没有欢快的结尾,只为了设一个悬念,做来生相遇的理由。
踌躇中,向前一步,是冒险,退后一步,是孤独。
三、叶落声声春难循
每天上网,总有一抹温润的眼神,一场隔空的遇见,隐隐带来意念中的微寒。
丁香花终于开了,浅浅的紫只预示着忧伤。
有了心知,在乎的就太多,心念一处,虚伪不得。尘世累,情缘苦,何处风月染浓情,全是释然?你常常怜惜不够或者会错了意,惹我泪潸如雨,一瞬间,心就镂空,雕满了霜痕。
每次争吵过后,落寞于灰色头像前,用朦胧的视线望你,竟是那么遥远。指腹轻抚你的笑容,止不住的痛,在心上揪起了一层皱纹。夜沉淀了喧嚣后,窗外刮进的风,摇落了一地的粉雨,你的梦早已被我的泪水淹没,你可曾在梦中怜惜。
我哭了,你总说你心疼,又为什么总要伤我,伤的反反复复?
最初的你,一声我错了,就回转了风云,屏前,依然桃红柳绿,笑语如珠。
不过几日,你总又不肯相让,言语交锋后,烟花骤冷。午夜空阶,开满寂寞的泪花,心重重地痛,树影朦胧。注定了,你只是要拿走我偿还你的泪水吗?前世里你怜爱的眼神原来并不能持久,那一抹深情续了的,只是今生的痛。
捧着痛极了的心,我想走了,因为上天能恩赐的,只有这场隔岸的烟火。
每次说要离开,总有你的不舍,心也流连,毕竟真心付出过。往日的笑语轻凝花间,颤颤地舒展,长长的独影总会轻摇午夜的寂寞。
那一次的争执,二十天没有说话,依然是你的呼唤,掉转了我的泪眼,明知经历的分分合合太多,情丝早已不堪一扯,但依然怯怯地顺着网线把自己的手递过去,就着悲喜的嗔怨,最后一次迷途。
真的是最后,噩梦不可预知地来临。一场纠葛识透了彼此,爱如流星急速下沉。云雾散,天涯显,原来,那些誓言说的时候就已经死在石头上,只是感情的盲目,让我不想去相信。
彼此的文字记录了幽巷深处的雨落声声,云梦里的点点滴滴。情丝三千,缱绻成云,怎知暗藏风暴,撕裂了风景。
离合多变,终是累了心。突然静寂的空间,被我的泪水淹没,连同心中结出的相思,都在汪洋里漂泊。泪漂红豆,何处有岸?
如果这场爱恋是俗世空花,也已被泪水染的斑斑驳驳,爱逐渐遥远,彼此都已害怕面对,夕阳西下后,面前的茶水冰冷,浸泡着我潜藏的失落。习惯了的等候,最终习惯了寂寞,承诺为零,太多的反复里失了所有。箫声呜咽,古筝缠绵,古曲声声,如泣如诉,清风里的泪花为谁绽放凉凉的痛?
终于承认自己一开始就错了,错在眼睛里看到的,全是浮华的春景,没有听见春尽后的秋歌。
四、雾霭飘絮难成云
五月,依然还有清冷雾重的早晨,一场晴一场雨后,丁香花在朦胧处,清香缕缕。风里飞舞的尘,似谁无声冰凉的眼睛,每一粒都经历过伤痛。
又一季的忧伤,触痛了心事,逆着风,去爬世纪塔,守望丁香绽放的过程。
在世纪塔的6层,把心放在9层,等待阳光穿透浓雾,晒去潮湿。痛,如烟雾般袅袅升腾,脚下,往事匍匐一地。一些笑语伴着柳絮,在风中隐隐地飘,轻云淡去,留着若有若无的痕迹。我站在平时不敢企及的高度,听身边鸟儿婉转鸣唱,叹桃红柳绿的一季芳菲,终会被季节更迭,褪尽它原有的颜色。
泪水曾经漂着忧伤,漫无目的。因为你的懦弱,我得到双倍的打击,彼此的情感档案里应该记录着那一幕凄凉上演的结局。有一种人利益重于感情,有一种感情败给了距离,有一种距离轻言了离弃,有一种离弃再也不能合拢。
坐在古书泛黄的书页里,用李清照的哀婉比对自己的心情,心念处,结满了苦涩。期望的太高,失望的就越深,默默转身后,来路零碎的痴语再难捡拾。
相遇到结局,短短的路程,本想将爱当风化不了的宝石攥紧,谁知期待零散如沙,不经意就一攥成空。
诺言独自翻飞,轻飘飘就划开伤痕。小心翼翼地躲着一些容易敏感的日子,沉寂在繁华背后平静地聆听风起的声音,清清淡淡的世界,无关雪月,清词瘦尽,不忍涂抹。
雾霭层层,朦胧的看似柔美,飘絮黏人,看似甜蜜地依附,可是,风雨来临,它们最先选择了逃脱,只因心的负荷太重,它们终不会成云。悲凉无声的最后,语言成了多余,一路走到如今,才发现所谓的爱只是谎言,散落一地。不是所有的过错都能原谅,不是所有的对不起都能换回笑容,不是所有的破碎都能穿补,不是所有的冰红茶都能再来一瓶。
就这样吧,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还给你的眼泪,早已透支。
那些日日夜夜付出的相思惨淡成云,静默里,结到荼蘼,终会飘远。从初识的种种试探到最后的从容离开,淡然间,一笑便舍去来世千丝万缕的缘。
忧伤砰然落地,又一场情劫褪尽了颜色。无泪便无伤,此后的午夜,早已没了心花开放的声音,华丽过后,眼睛习惯了没有风景的背景,习惯了那一汪宁静。
如果我是一朵丁香,已经为你开放,你没有珍惜,那是你的遗憾,在你遗憾的目光里我再不会回眸,曲终人散,丁香,已经如云,飘远。
树是画的眼睛
文/章校中
晚霞从远山的后面透射出万道桔色光彩。光色波动田禾,一片幽幽青蓝。
一团黛色村庄,卧伏在溪河的臂弯里,举着一支支炊姻,召唤着野上的牛羊归圈。
溪水静流清亮,把空旷的天野揽入怀抱里漂洗。
一滴夕霞飞入家窗,点亮了农家小饭桌,映照神态安祥的爷爷和奶奶,还有学归的孙儿孙女。
香气与欢笑,一起腾升于一栋石头屋的上空。
树是画的眼睛。两棵柿子树,于屋前空挑一缕白雾,默然暮色之中。
它们相距二三米,虬曲脚根深深扎入黄色的土地。
它们粗壮的主干端直地指向桔红色的天空。
它们左右伸出的树枝,高低互应,左扶右搀,靠肩搭背,互相俺映。
它们并不黏在一起,却又耳鬓厮磨,既是独自的站立,又是深情地相依相偎。
它们好似祖祖父与祖祖母,以这样的态势一站就站出了几百年的风霜雪雨的故事。
我在树下仰视,搜寻爱的箴言;我在树下俯身,捡拾爱的传说。
我围绕它们行走,让那冷峻的坚守,在我的心海里化成一叶白帆……
云水禅心
空中起了细雨。极其空蒙。
我没有打伞。心里如同青筠洗过后的一般翠亮。
我的心,空空的,柔柔的。
在林子里,只是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然后,我见着了它。在这片堆积满落叶的杂树林中,我与它早就熟识了。
它喝着浑浊至极,泥泞不堪的小洼地里的水,它用舌头舔一口水,然后偷出眼来看看我。再舔一口水,然后再抬起头来看看我。我被瞧得都不好意思啦!唉,你这只眼睛亮亮的不怀好意的大坏狗!瞧着它那亮亮的大眼睛,微微上扬的小黑唇…唉,你这只被遗弃的无家的小可怜。若不是你的衣服上沾着的那么些泥水,我是很愿意抱抱你的。
我的心,乱乱的,暖暖的。
我是知道的,在狗狗的世界里,只有两种颜色:一种是黑,一种是白。
『文字控』 △《给我你眼睛里的光,以用来填补我空白的。》
文/素颜
01。
你知道,
这世界人山人海,
你总会遇见一个深爱的人。
然后让你非较上真不可。
02。
隔着重重人群,
任再努力张望,
也未见他半个身影。
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个…,或许能看到他一眼。
他现在不需要你了。
可我喜欢他。
如果他不在乎你了呢。
那么…,就听他和我说一声再见吧。
03。
我们遇见谁,错过谁,失去谁。
是不是早已安排好在不可更改的未来里。
在你难过时,你会打电话给谁。
我唯一想要拨出的号码,
已经退出我的生命。
于是轻轻摇摇头。
04。
我刚刚梦要有人死了。
我抿抿嘴扯出一个笑脸。
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就死掉呢。
可是,
你也不知道,
你会在什么时候忽然失去某个重要的人。
听到这,我仍挂着淡淡的笑,
但那伤感却充斥在周围。
05。
迎着风,抬起一只手打理额前的碎发,脸上依旧写着大大的偏执。
即使知道他不爱你,即使要为此伤心也要偏执吗?
是。
你或许应该去看看他们。
06。
手用力握着,可以感受到指尖冰凉的触感,刺激着渐渐发冷的心脏。
“你也看到了,如果再解释什么,大可不必了。”
在一片寂静中传来了要我绝望的声音。
哦。那么,再见了。
一切都结束了,就像,灰飞烟灭。
07。
没有哭,只是眼睛有些疼痛。
“你去哪”
没有人回答。
08。
后来,去了一家商场的小摊位上,在耳朵上穿了那些孔。
还挂了一个个小小的银饰。
虽然有时变的红肿刺痛。
这很好,还能借以这样来提醒,身体的确还是属于自己的。
09。
脸上还挂着泪痕,却笑了,然后在笑声中慢慢放大声音大哭起来。
不要怕,不是已经说过再见了吗。
可是心为什么这样冷,这样空。
素颜 QQ:751573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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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的影像
文/谭剑
记忆中的小镇,是我孩提时的整个世界。
约摸三四岁的时候,父亲带我去镇上赶圩,那是我第一次出远门。过了一座山,再拐两道弯,就到了一个高坡前,父亲见我赖着不肯走了,忙爱怜地躬下身子,让我骑在了他的肩上。上到半坡,突然从坡背面方向传来“嘀—嘀”几声响,响声短促、清脆,却又是那般悠扬,立时就把我的一对小耳朵拉长了。父亲告诉我,那是汽车喇叭的叫声,汽车就在小镇上,小镇就在坡背面。
我把头伸得老长,只想早一点看到坡背面的景象。直到上了坡顶,一眼望见小镇就矜立在山窝窝里,一栋栋青砖黑瓦的平房,几乎把地面的空隙填满了。我还看到了一条夹缝似的马路,马路上有二三辆车像鱼一样正缓慢地驶离小镇……
——这最初的影像犹如一幅水墨画,或一幅安静的素描,印刻在我年幼的记忆里。
那天,父亲牵着我的手在圩场转,当来到镇里办的饮食店门口时,刚刚还屁颠屁颠的我陡然间又不肯走了。父亲见我一双鬼灵的小眼睛正瞪着饮食店窗口摆放着的油饼,立马找到了答案。父亲似是有些不舍地摸出一角钱,买了一个油饼递给我。油饼贴在我的小手心软柔柔的,我张口就咬了它一个大窟窿……
我边吃边想,镇里真的好,有汽车看,有好的吃。
直到小学毕业考上初中,我离开父母,开启了在镇上的读书生涯。可能是正处于长身体的年龄的原因,我总感觉饿得慌。一日趁午休时逛圩场,突然想起口袋里还有一角钱,正好可以吃一碗米豆腐,一双脚便在一个卖米豆腐的摊点前停下了。摊主是婆媳俩,很是热情地招呼我。媳妇揭开锅盖,我看到奔腾的热气下面有半小锅白哗哗的米豆腐,口水立时就涌了上来,但嘴上却说了句:“才这么一点点?”
小媳妇似是有些惊诧,望着我这个小不点,说:“你要是能吃完,就不收你的钱!”
正是冲着这句话,我的大胃崭露峥嵘。我稳贴地坐下来,安静地吃,连吃了五六碗。半小锅米豆腐被我吃完了,摊桌上的小半瓶辣椒粉也被吃没了。
我自个扶着腰,站直身来,就要走人。小媳妇一把拉住了我:“你还没交钱呢!”
我眨巴着眼睛,有些不解:“你不是说吃完了不收钱吗?”而后又怯怯地说:“我只有一角钱。”
这时老婆婆走过来了,她从身上掏出一方手帕让我先擦擦因吃得过于兴奋冒出的满头大汗,而后细声细气地笑着“骂”我:“你怕是饿痨鬼投胎哟!这回就交一角钱算了,下回就不行了。”
我如遇大赦,看了慈祥的老婆婆一眼,撒腿跑了。
几年后我到县城上高中,回小镇的机会就少而又少了,但走出校门在家待业的那几年,每逢赶圩的日子,我都要逛逛小镇。记得圩场东北角的一条斜巷里,住着一窝美女,领头的是一个大眼睛姑娘。我时常往斜巷口转,唱那时的流行歌《走过咖啡屋》,还有《当我想你的时候》。一次,我碰见一伙强人光天化日之下抄斜巷口附近的一家店子,男主人站立一旁眼神呆滞,女主人双手抹着眼泪,她身后躲着两个小男孩正扯着她的衣后襟哭泣。围观的人其实很多,但无人言语。这激发了我好出头的天性,我想,在他人危难的时候伸出援手就是最大的善良,便冲了上去。那一刻的我,内里一腔正气,外表一身匪气,硬生生地挡在店子门口,像一尊门神,威风凛凛。
初生牛犊突如其来的勇猛令这一伙强人秒怂。
当事情平息下来,我陡地发现大眼睛姑娘和她身边的两位美女正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我,在我的记忆中,这一窝美女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拿正眼看我。与她们对视的那一霎,我感觉自己长成了男子汉。
后来,我到了城市谋生,离小镇便越来越远了,只在春节期间回家时,才偶尔上小镇看看。小镇在二十多年前就建成了综合农贸市场,当年的圩场便不复往日的热闹了,青砖黑瓦的平房也早被四五层的钢筋水泥楼房所取代,那条美丽的斜巷已不见踪影,只是伫立在斜巷口的位置,曾经的青涩记忆总在心头蓬勃鲜活。
两年前的一个冬夜,我所生活的城市下了一场大雪。我突然就有了踏雪的兴致,吹着口哨,一个人晃荡在大街上。在这样一个寒冷的白夜,在这样一个远离小镇的山城,我突然发现前面有三个美女,领头的竟然是当年的大眼睛姑娘!我的心“咚”地一声就要跳出来,我的脚步轻飘飘的,生怕踩醒曾经纯真而又懵懂的梦。
三个美女说笑着,欢跳着,好几里的长街,传入耳畔的是“沙—沙”的踏雪声,仿如当年斜巷口小闺蜜们的喁喁私语……
读《泄密的心》
文/老叟行舟
本人读网友“yuzhouwai”的爱伦坡的译诗,对爱伦坡的作品产生了兴趣。本人在英语小说网,查到《泄密的心》,篇幅短,却是爱伦坡的代表作之一。所以,不揣浅露,利用翻译软件初译,然后校正修辞,以饷同好。
爱伦·坡(1809--1849)美国作家、文艺评论家。出身演员家庭。提倡"为艺术而艺术",宣扬唯美主义、神秘主义。受西欧尤其法国资产阶级文学颓废派影响最大。小说有《怪诞故事集》、《黑猫》、《莫格街谋杀案》等。论文有《写作的哲学》、《诗歌原理》。1841年发表的《莫格街谋杀案》是公认为最早的侦探小说。内容写密室凶杀,凶手居然是猩猩。1842年发表的《玛丽·罗杰神秘案件》,纯粹用推理形式破案。其他如《金甲虫》、《你就是杀人凶手》、《被盗窃的信》等五部小说成功创造了五种推理小说模式,(密室杀人、安乐椅上的纯推理侦探、破解密码诡计、侦探即是凶手及心理破案、人的盲点)塑造了业余侦探奥古斯特·杜平这一艺术典型。爱伦·坡被誉为"侦探小说的鼻祖"。其小说风格怪异离奇,充满恐怖气氛。
爱伦·坡的《泄密的心》写一名“杀人犯”的自白,写作的角度从杀人犯的心理活动开始。杀人的理由,不是为了谋财也不是为了报复,而是看不惯被杀者的一只“蓝色的眼睛”,象“鹰一样的眼睛”。
杀人的理由,让人意外,所以杀人犯被怀疑有神经病,作者正是以犯人驳斥他人认为他是疯子的口吻开始了这篇小说。
这篇小说充分地反映了爱伦坡所在的那时的美国社会,由于高度工业化,给人带来的紧张情绪,带来的人与人之间的莫名仇恨。
以下是译文:
泄密的心
埃德加·爱伦·坡
没错!紧张,非常、非常非常地紧张,我一直都很紧张!但你为什么说我疯了?疾病使我的感觉更敏锐,不是毁灭;不是迟钝。首先是敏锐的听觉。我听到了天上地下的一切。我在地狱里听到了很多事。那我怎么生气了?听着!看看我是多么健康,多么冷静地告诉你整个故事。
很难说这个想法是如何最先进入我的大脑的,但是一旦构思出来,它就日夜萦绕在我的脑海里。没有目标。没有激情。我爱那个老人。他从来没有冤枉过我。他从来没有侮辱过我。虽然他有金子,我对此没有欲望,我觉得是这样。他的眼睛!是的,就是这个!他的一只眼睛象秃鹰的眼睛,一只淡蓝色的眼睛,上面罩着一层薄膜。每当它的光线落在我身上时,我的血就变得冰凉,于是渐渐地,非常缓慢地,我下定决心,我要取那个老人的性命,从而永远摆脱那只眼睛。
这才是重点。你想让我疯狂。疯子什么都不知道。但你应该看看我的表现。你应该看到我是多么明智、多么谨慎、多么有远见、多么假惺惺地去工作!
在我杀死那个老人之前的一个星期里,我对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仁慈过。每天晚上,大约午夜时分,我就转动他的门闩,把门打开,哦,那么轻!然后,我打开一个能容下我的头的地方,放进一盏黑乎乎的提灯。所有的灯都关着,关着,连一点光也照不出来,然后在黑暗中我把头探了进去。啊,你要是知道我是多么巧妙地把头探进去,你一定会笑的!我慢慢地,非常非常慢,以免打扰老人的睡眠。我花了一个小时才把头探进洞口,正好能够看见他躺在床上。哈!一个疯子会有这样的智慧吗?然后,当我的头完全进入房间后,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提灯。哦,非常小心,非常小心,因为铰链吱吱作响,我打开了栓紧的门,只有一缕细细的光线照在那只鹰眼上。
一连七个漫漫长夜我都这样做,每天午夜时分。但我发现那只眼睛总是闭着的,所以我无法完成预定的工作。因为惹我生气的不是那个老人,而是他的邪恶之眼。每天早晨,天一亮,我就大胆地走进他的房间,勇敢地跟他说话,用亲切的语气叫他的名字,问他昨晚过得怎么样。所以,你看,如果他每天晚上正好在十二点的时候,在他睡觉的时候,知道我去看他,那他一定是一个非常警醒的老人了。
到了第八天晚上,我比平时更小心地打开了门。手表的分针走得比我的快。在那天晚上之前,我从来没有感到过自己有这样的超凡能力、睿智的智慧。我无法抑制自己的胜利的喜悦。想想看,我就在那里,一点一点地打开门,而他甚至做梦也想不到我的秘密行为或思想。想到这里,我不禁莞尔。也许他听见了;因为他突然在床上动了动,好像吓了一跳。现在你可能认为我退缩了,但是没有。他的房间漆黑一片,一片漆黑,因为防盗,百叶窗关得严严实实的,所以我知道他看不见门开着的地方,于是我就稳稳地推着门,稳稳地推着门。
我把头伸进去,正要打开提灯,这时我的拇指在铁皮栓上滑了一下,老人从床上跳了起来,喊道:“谁在那儿?”
我保持沉默,什么也没说。整整一个钟头,我一动也没动,同时也没听见他躺下。他仍然坐在床上听着,就像我一样,夜复一夜地听着墙里莫名的声音。
不一会儿,我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呻吟,我知道那是极度恐惧的呻吟。这不是痛苦或悲伤的呻吟,哦,不!它是一种被过度的敬畏从灵魂深处发出的低沉而压抑的声音。我很熟悉这声音。多少个夜晚,就在午夜时分,当全世界都在沉睡的时候,它从我自己的胸膛里涌出来,以它可怕的回声加深了使我心烦意乱的恐惧。所以我说我很熟悉。我知道老人的感受,同情他,尽管我暗自发笑。我知道,自从他在床上翻了个身,听到第一个轻微的声音,他就一直醒着躺在床上。从那以后,他的恐惧与日俱增。他一直想把它们想象成是没有原因的,但没有成功。他一直在对自己说:“这不过是风在烟囱里吹,这不过是一只老鼠在地板上爬来爬去”,或者“这只不过是一只蟋蟀发出了一声唧唧”。是的,他一直在用这些猜想来安慰自己;但他发现一切都是徒劳、徒劳的;因为死神在接近他的时候,带着他的黑影在他前面潜行,包围了受害者。正是那未被察觉的阴影的悲哀影响,使他感到:尽管他既看不见也听不到,我的头出现在他的房间里。
我非常耐心地等了很长时间,没有听到他躺下。我决定打开一点,灯笼上的一个非常非常小的裂缝。于是我把它打开了,你无法想象我是多么偷偷地、偷偷地,—直到最后,一道微弱的光线,就像蜘蛛的线一样,从裂缝里射出来,正好照在那只秃鹰的眼睛上。
门开着,大开着,大开着,我一看就怒不可遏。我看得清清楚楚:全是暗淡的蓝色,外面罩着一层可怕的面纱,冷得我骨子里都发冷。但除此之外,我什么也看不见老人的脸和人,因为我仿佛是出于本能,把光线准确地对准了那该死的地方。
现在,我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你所误认为的疯狂不过是感官的过度敏锐吗?现在,我说,我的耳朵里传来一种低沉、沉闷、急促的声音,就像包在棉花里的手表发出的声音。我对那声音也很熟悉。那是老人的心跳。它增加了我的愤怒,就像击鼓刺激士兵的勇气。
但即使如此,我还是克制着,保持着平静。我几乎没有呼吸。我举着灯笼一动不动,努力使光线稳定地照在那眼睛上。与此同时,地狱般的心脏纹身越来越多。它变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响,越来越响。那老人一定吓坏了!声音越来越大,我说,越来越大!你觉得我说得怎样?我告诉过你我很紧张,我确实很紧张。现在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在那所老房子里可怕的寂静中,这样奇怪的声音使我感到无法控制的恐惧。然而,我又忍耐了几分钟,站在那里不动。但是打击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我以为心脏会爆裂。现在一种新的焦虑抓住了我:这声音会被邻居听到的!老人该来的时刻已经来临!我大喊一声,打开灯笼,跳进了房间。他尖叫了一声,只有一声。我立刻把他拖到地板上,把沉重的床盖在他身上。然后我高兴地笑了,因为事情已经办妥了。但是,有好几分钟,心脏还在低沉地跳动。然而,这并没有使我烦恼,因为隔着墙,我是听不见的。终于停止了。那个老人死了。我移开床,检查了尸体。是的,他死透了,死透了。我把手放在心脏上,在那里握了好几分钟。没有脉搏。他已经死了。他的眼睛再也不会困扰我了。
如果你仍然认为我疯了,那么当我描述我隐藏尸体时所采取的明智的预防措施时,你就不会再这样认为了。
夜幕降临,我匆匆忙忙地,无言地肢解了他的尸体。我砍掉了他的头,胳膊和腿。
然后我从房间的地板上翘起三根木板,把它们放在两块木板之间。然后,我巧妙地、巧妙地把木板放回原处,任何人的眼睛,即使是他的眼睛,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没有什么要洗的,没有任何污迹,没有任何血迹。我之前太谨慎了。一个浴缸把所有的东西都吞没了——哈!哈!
当我做完这些时,已是四点钟了。天还黑得像半夜。当钟声敲响时,有人敲响临街的门。我怀着轻松的心情下楼去打开它。
我现在有什么好害怕的呢?进来了三个人,彬彬有礼地介绍自己是警察。夜里,一个邻居听到了一声尖叫,引起了有人被谋杀的怀疑。已经向警察局提交了资料,所以他们(警官)被派去搜查房舍。
我笑了……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向先生们表示欢迎。我说,那尖叫声是我自己在梦里的。我提到过,那位老人不在乡下。我带着我的客人在房子里走来走去。我吩咐他们搜查,好好搜查。最后,我把他们带到了他的房间。我给他们看了他的宝藏,安全,不受打扰。我满怀信心地把椅子搬进房间,希望他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儿,而我自己,在我完美胜利的狂野无畏中,把我自己的座位放在了躺着受害者尸体的地方。我的举止说服了他们。我特别放松。他们坐着,当我愉快地回答时,他们聊着熟悉的事情。但是,没过多久,我觉得自己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希望他们离开。我的头疼,我想我的耳朵响了: 但他们仍然坐着,仍然聊天。铃声变得更加清晰了,它继续着,变得更加清晰了。 为了摆脱这种感觉,我更加自由地说话了, 但是它继续着,变得更加清晰了。直到最后,我发现那声音不在我的耳朵里。
毫无疑问,我现在变得非常苍白,但是我说话更流利了,声音也提高了。但是声音越来越大,我能做什么?这是一种低沉、沉闷、快速的声音,很像手表被棉花包裹时发出的声音。我倒抽了一口冷气,可是警察们却没有听见。我说得更快了,更激烈了,但是声音却越来越大。为什么他们不会消失呢?我迈着沉重的步伐在地板上来回踱步,似乎被那些人的观察激怒了。声音却越来越大。天啊,我能怎么办?我吐了泡沫,我胡言乱语,我发誓!我把我一直坐着的椅子摇晃了一下,在木板上把它磨碎,但是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男人们仍然愉快地聊着天,微笑着。有没有可能他们没听到?全能的上帝!不,不!他们听到了!——他们怀疑——他们知道!他们在嘲笑我的恐惧!这是我的想法,这是我的想法。但是什么都比这种痛苦好!没有什么比这种嘲笑更能容忍的了!我再也无法忍受那虚伪的微笑了!我觉得我必须尖叫或死!现在,再来!听!大声点!大声点!大声点!
“混蛋!”我尖叫道,“别再掩饰了!我承认!——把木板掀开!——在这里,在这里!这是他那颗可怕的心的跳动!”
他成功了
文/小桥流水
在我眼中,我的弟弟永远都是个长不大的“小毛孩”,青涩地如同未长熟的梅子。也正因如此,他做事便要么是半途而废,要么是以失败告终。然而那一次,他却尝到了成功的喜悦,战胜了自我!
四年级的暑假时,我、弟弟、外婆在老家生活。那时,挥汗如雨,知了也总在树上叫个不停。外婆是个活泼又开朗的人,自然闲不住,向我和弟弟唠叨几句后,便高高兴兴的约上朋友去农家乐玩了。我和弟弟互相对视一眼,便立马搬上椅子,拿上牛奶,扇着扇子,无比快活地在樱桃树下乘凉。突然, 从后院里传来了母鸡们“喔喔喔”的叫声,我兴奋极了,心想:收鸡蛋喽!可我来到后院,结果却令我大吃一惊,八只母鸡全不见了。待我再往山上一看,不禁大叫道:“哎呀!母鸡飞山上去了!”弟弟听了,立马飞似的跑了过来,弯下腰,昂着头,使劲用眼睛"扫描"着,忽然弟弟眼睛一亮,似乎发现了什么,他蹦蹦跳跳,高兴地对我说:“姐姐, 你就等着看好戏吧,我一定会把母鸡们安全带回去的!”我瞪大眼睛,望着眼前的这位做什么事都只做一半的“一半先生”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为了能看地更清楚一些,我将椅子、凳子全都搬上楼顶, 待摆放好后, 我不禁自言自语道:“嗯,这个位置不错。”可弟弟看见我这美滋滋的样,有些生气,大声嚷道:“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只见弟弟小心翼翼地搬来一个楼梯靠在小山脚下,然后顺着楼梯往上爬。你瞧!他双手向前一伸,抬起一只脚,脚尖轻轻落地,又抬起另一只脚,做着同样的动作,真像是动画片里的特警一般。眼见弟弟就要一把捧住所有母鸡时,我也屏息凝神,为他着急。可不巧的是,“咔嚓” 一声,一根枯树枝被弟弟踩断了。母鸡们吓得齐刷刷扭头,又赶紧一歪一扭的向前奔去,跑的更远了。弟弟见状,不禁哇哇大哭起来。可他看见我哈哈大笑的样,便立马又鼓足了气,振作起精神,继续换种方法,准备“东山再起”。
这一次,弟弟从白菜地里摘了几片白菜叶,那是母鸡们最爱吃的东西。接着,弟弟又用白菜叶引诱母鸡们一步步来到了鸡窝。然后把后院门一关,得意洋洋地笑了。不一会儿,他又神气十足地跑上了楼顶,开心地说:“看吧,我再也不是一半先生了。"我瞪大了眼睛,不得不佩服弟弟的那股聪明劲儿。
望着弟弟,我默默地祝贺着:你终于成功战胜了自我,改掉了坏毛病,我很为你骄傲,加油,亲爱的弟弟!希望你再也不要做一半先生了!
爱情的守望者
文/蓝色海星蓝
自从有过一次惨痛的初恋,我一直封闭着自己,总喜欢独自呆在寂寞的角落,从此变成一个爱情的守望者。拥有一个温馨浪漫的爱情对我来说实在太遥远了,我把它作为一种奢侈的享受。
在遇到她以后,我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一点,但是痛苦又变了一种法子来折磨我。我的满足和渴望的眼睛正等待着她的回应。她不是很出众,但我觉得她近乎完美。她曾问我我眼中的她是灰姑娘还是白雪公主,我没敢说真话,只说她介于两者之间,因为我们说好了只做好朋友。她已经有男朋友了,虽然他没在她身边,可是看她欣然满足的表情,我只有羡慕的份儿,只能在心灵深出默默地祝福她。
我会像哥哥一样待她,这是她给出我们继续交往的前提条件。能做她的哥哥我已经很满足了,这样我可以经常和她在一起。她是个涉世之出的温柔小女生,对社会缺乏了解,我常常讲给她听我的所见所闻,还有我对社会的看法。这个忠实的听众总是双手托着腮,瞪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时不时问这问那,还会惊叹着“哇!”。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我偶尔会撒个慌来骗她,希望她下次还能听我的演讲。
最令人兴奋的是在周末,我从周一一直盼着,因为只有周末我才可以请她看电影或吃饭。骑车载她是我最幸福的时候,每次急刹车时她都会用手轻轻揽着我的腰,仿佛这时候我就是她唯一可依靠的人。我带她去学校以外的地方,哪儿有最大的超市,最有名的小吃,最好玩的公园,我都会一一带她去玩。我们曾为那句“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争论是谁说的。她说是顾城,我说是沈从文。其实我知道这是顾城说的,可是她自己不太肯定,于是我们打赌,如果我输了就请她吃饭,结果当然是我输了。
我时时都想着她,忍不住想听听她的声音,所以就绞尽脑汁找理由给她打电话。她总会问“有什么事吗?”我便吱吱唔唔地回答诸如“天要塌了”或“听说布什和布莱尔是亲兄弟”之类无聊的话。
我心甘情愿地为她付出一切,只要她能快乐,即使她始终不能体会我的痛苦。如果她在天涯海角我一定会找到她,可是我的痛苦就是她在我身边。我从不把它表露出来,和她再一起我会很开心,这样她才可以无忧无虑地继续和我交往下去。但愿我能成功地装下去,不知能不能逃得过她温柔的眼睛。
没有结果的爱情终究是虚渺的,要想抓住它就只有用心去体验,为你所爱的人默默地付出。虽然她不属于我,可是为她付出的同时自己同样有着被爱的感觉。所谓的爱不就是让所爱的人幸福么!
爱人啊!我曾为你流过期盼的眼泪,我依然会为你的幸福祈祷!
黑夜里的透亮
文/安谅
我们在事业、生计上的奔波,主要仰仗于阳光庇护下的白昼,那是时空的平台,成就诸多希望的平台。然而,我还是感恩于黑夜,黑夜睡眠前的那短暂的时光。
那会儿,灯光已全然褪去,寂静又悄然出现,我却睁开我的眼睛,眼前先是一片漆黑,渐渐地,夜光迷蒙之中,有些物什也影影绰绰起来。虽然是模糊一片,心里却十分的透亮。白天也未如此有过的透亮。白天的言行,甚至于自己曾有过的稍纵即逝的感觉,都在心幕清晰地再现。特别是那些比较重大的决策甚或可能隐藏着的某些危机的事物,就会凸现出来,就会发生短暂的更加冷静的思辨。就会发现白日的很多作为,哪些是经得起黑夜的敲打的,而哪些在黑夜过后必须迅速予以调整和修改的。仔细想来,这些年来之所以在纷繁之中尚未铸成什么大错,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黑夜里睁了一会儿眼睛,既明晰了信念,也及时修正了错讹。
有一个在房地产市场颇有建树的老板,白日劳顿,晚上竟和我有一样的习惯。熄了灯,也不急于倒头便睡。在黑夜里愣愣地睁一会儿眼睛。有一回,忽然就想到了白天谈判时的一个细节,冒出了一身冷汗。原来,从一家土地开发公司接一块土地,什么都谈好了,还签了意向协议,却忘了询问核实,那块地政府是什么时候批租的。土地使用期限究竟是多少年,这批得早一年,就是自己损失多一年。怎么就疏忽了这至为关键的内容呢?他一激灵,赶忙在床边摸索出一本本子来,飞快地记下几个大字。这可是万万不可疏漏的呵!
也想起一位曾经身居要职的朋友。也很想在任期内做出点业绩来。白天忙得不亦乐乎,应接不暇。各类请示或报告,也是毫不迟疑,迅即拍板的。却糊里糊涂答应部下不要什么抵押就同意担保,让一大笔款子被借来贷去,血本无归,成就了一桩蹩脚的诈骗案。倘若这位仁兄,也能在黑夜之中,冷静地反思一天的言行,是否也会及时遏制此类事件的发生呢?
不可否认,这是一个忙碌的时代。忙于酬酢,忙于生计,忙于排得满满的日程和突如其来的应急或呼叫。也许,在喧闹的白天,我们实在缺乏足够的思考和冷静。但黑夜总是如期而至。我们何不在黑夜里睁一会儿眼睛,将白日的酒精甚或脂粉的刺激,人情甚或虚荣的包裹全都摒弃了,借助黑夜给予的透亮的眼神,做一番深刻的审视呢?
白天是纷繁喧闹、浮躁不安的,幸亏有黑夜的过滤和沉淀,那翌日的晨曦显得更加的清朗!
悄悄蒙上你的眼睛
小时候总盼望长大,长大了就盼望能牵着一双暖暖的手,便有人知道自己高兴了生气了冷了热了哭了笑了。以为此生只为这个人守候。
寂然回首,匆匆岁月憔悴了几多容颜,红尘里流失了几多爱恋,随风逝去的是写满一纸闭眼放飞的誓言,抹不掉的是那个在心中呼唤了千万遍的名字:吟。
不能多想隔着今生的前尘和后世,来生缘即无缘,天不会天天蓝,风来过,雨下过,还会一次一次地来,只求如今拥有的这一份暖意永恒。
挑一个暮色黄昏,远处是万家灯火,贴身的是爱人的眼。
握一杯清茶,共吟恋时写下的诗文,听几首旧时的情歌,难得在生活的空隙间感悟人生的恬淡、甜蜜和苦涩。对着温柔的眼问“willyoustilllovemetomorrow”,带着一脸欢喜,笑得人感动,止不住泪光盈盈,是谁的手谁的心在颤抖中蒙上谁的眼睛?
我悄悄地蒙上你的眼睛。
我就是你的眼睛
记得在很久很久以前,我是一颗银杏树上卑微的一片银杏叶,生长在路边公园的一个角落里。春夏秋冬,四季更换,一年又一年的生长,而我,依旧是这颗银杏树上的一片小小的银杏叶,和所有的银杏叶一样,默默的经历着平凡的循环。
直到那个春天,我再次重生,睁开眼睛,继续这样周而复始的叶子生活。但在那个春天的最后,两个人的到来改变了一些事,于是这一年以及之后的故事,便和之前的不一样了。
从那天开始,这两个人每天的傍晚都会来这里,牵着手散散步,然后一起在银杏树下坐着,谈论着属于自己的温暖,直到太阳落下才一起回家去。
于是,我便慢慢知道了他们的故事。
男孩和女孩刚结婚,在公园的旁边的住宅区租了一间小房子,因为这里离市区远,房子比较便宜些。男孩和女孩每天早上都骑自行车去上班,中午为了节省时间都在单位吃饭,到了晚上再回来一起吃饭,然后两人一起出来公园散步。因为女孩喜欢银杏,他们便喜欢上了这个地方,便会在每天散步之后来这里坐坐,轻谈笑语。就这样的,他们过着这样简单的日子,平凡而又温馨。
有时傍晚出来,男孩会带着他心爱的吉他,散步之后女孩便坐在树下,听着男孩深情的歌声,脸上便更加突显出幸福的味道。
于是我在树上,听着他们两人温暖的生活,带来了我在这个轮回里的新的快乐。但那个夏天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却没有见到他们。而秋天的风却开始肆虐的吹着,天气也慢慢变冷,树上的银杏叶一片一片的落下,而我,却仍执着的忍受着这秋的寒冷,只为等待在这一世落下之前再见到他们,那一对幸福的人儿。
但在那一场深秋的大雨里,我看到周围的银杏叶一片一片的落下了。雨后的树上,竟只剩下我唯一的一片,独孤的在秋风中,摇摇欲坠。
在那场雨过天晴的第一个傍晚,在我以为真的见不到他们就要落下的时候,那两人的身影却渐渐由远及近。我终于舒了口气,为这次的执着而欣慰。
但这一次,似乎有些东西改变了。这次,他们并没有到处走,而是直接的坐到了树下。看着周围几乎没有了生气的景物,我终于看到了久违的他们,并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尘烟,你先坐下,听我唱歌就好。”
女孩没有说什么。对面便传来男孩深情的歌声。只是男孩的脸上,微微流露出一丝丝的无助,还有心痛。
唱完歌,女孩的脸上却不再有像以前那样幸福的笑容。男孩轻轻的走过去抱住她,说:“尘烟,别这样好吗?你不是答应我以后会快乐的生活吗?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不是吗?”
“怎么会一样,我的天空以后再也不会是蓝色的了,我再也看不到这里的银杏树,再也看不到你的脸了…”女孩痛苦的低声呐喊着,脸上显现出来的难过那么明显。
男孩心疼的抱住女孩,“不,不。你的天空依旧是蓝色的,你看不见了我便是你的眼睛,我陪你一起走过以后所有的日子。求你不要这样了,以后我的天空就是你的天空,相信我好吗?”
听到男孩的话,女孩终于流下了眼泪,这一刻我才看到,女孩曾经明亮清澈的眼睛,此时却是黯淡无光。
看着流泪的女孩,男孩的眼睛竟也湿了。他紧紧的抱着女孩,却也没有说出些什么。
慢慢,女孩从男孩的怀中仰起头,用手触摸到男孩的脸,轻声说到:“对不起,宁轩,我答应你,我会快乐的生活,我答应你,答应你……”最后竟变成了呢喃。
听到女孩这么说了,男孩更多的是心疼,“你放心,我会作你的眼睛,作你一辈子的眼睛。你看不到的天空有我帮你承担,你看不到我银杏叶有我给你摘下来放进你手里,你的世界永远不会没有光明,因为你还有我,我就是你的眼睛。”
此刻,两人彼此相拥,都留下了眼泪。
此时的我,看着树下哭泣的人儿,竟第一次为自己的生命而感到惭愧。却突然的,在心里默默的作下决定。在一丝微微的风里,我缓缓的落下,落在男孩的面前。
看到落下了银杏叶,男孩抬起头,看着此时已光秃秃的银杏树,对着女孩说:“尘烟,你看,一片银杏叶,”说着把我放到了女孩的手中。
女孩摸了摸,说:“是银杏叶?不是已经落光了吗?”
“还有这一片,以后你看不到的天空都有我的影子,就像这银杏叶一样,永远陪着你,放心吧!”说完紧紧的握住女孩的手。
女孩听着男孩说的话,感受着他带来的温暖,重重的点了头,“嗯,我答应你,会好好的。”
我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女孩的手心,看着眼前的两人,感受着这样温暖的感情,终于为自己这样的决定而高兴。曾经的那些春夏秋冬,我重复着自己的生活,而从此刻开始,我循环的生命将结束于此。我愿作这样一片静静躺着的银杏叶,只为男孩为女孩承诺的那一片天空,那一片有爱的天空将会永远是蔚蓝的。而我,在这一片天空下,寻找一个静静的角落,默默的倾听,倾听他们之后,一直到永远的故事。
这个深秋的傍晚的最后一个场景,便是男孩和女孩紧紧的牵着对方的手,相拥走回自己温暖的家。而我,这片最后的银杏叶被紧紧的握在女孩的手中,那黄色的叶片上,微微泛出天空的蔚蓝,和温暖的气息。
也许女孩的心中,这一片银杏叶就代表了男孩对她承诺的天空,于是,她更加握紧了属于他们的天空。
春野
文/薰予
三月初,柳初黄桃未红。许多的树还光秃秃的。城市静静等着春风起千红来,但再往城外走几步,就是另外的光景了。
阳光润染,惠风和畅。绿油油的麦田荡漾滚动,荠菜、蒲公英、飞蓬,知名的不知名的野花野草都在次第茁壮……与城市相比,万物更显得自由无羁,分分秒秒都在复苏。
“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果真,走进乡野才发现小小的荠菜,有的已经开始抽出花葶,长出细碎的白色小花了。荠菜花的美,在于形态,纤细亭亭;也在于那一颗颗心形的角果。远观细细如雪的小白花蓬蓬勃勃闪烁,像是揉碎的月光洒下光华。
置身旷野,行在陌上。凝视一路的婆婆纳。顺着田埂匍匐着延伸,小而圆的叶子密密匝匝,花极小,四瓣,浅蓝色,在翠绿间闪啊闪,不卑不亢地挺着小脑袋。从小便喜欢它,在我不知道它叫“婆婆纳”之前,我一直叫这种野花“蓝星星”。天上的星星总是调皮地眨着眼睛遥不可摘,但现在眼前的小星星那么近。当我俯下身子,看见浅蓝的花瓣上均匀分布着深蓝色的脉状竖纹,花朵中间一小圈是白色的,两根长花蕊像火柴那样顶着两个小黑点,似眨巴的小眼睛,依然觉得我叫它“蓝星星”很贴切。在此之前,我都遗憾于它的花太小而叶子太多太密,让我看不清她的芳容。现在自动对焦的眼睛发现了它的精致、含蓄,我的眼睛和心灵渐渐沁润成一块柔软而膨胀的海绵。野花大都开得低调,但你要是稍微认真端详一下它们,就会发现它们独特的美。
这些小花看得多了,我的视角就越放越低。然后我又发现了车前草,触目即是。其实这个名字已将它的“传播方式”诠释:碾过的车轮,将车前草的草籽带向四方。也因此,车前草总让我想起古人驾着车辙,大漠旷野、天高地远,前路迢迢、野风猎猎……一种苍茫的美。你看它的叶片,呈长卵形,每一枚叶片,都厚厚实实,且极有韧性;色泽油亮,有些革质的特性。或许,正是这样的一些特性,才使得车前草耐得各种各样车轮的碾压,浪迹四海天涯。
漫步走着,不时有蒲公英三两朵开着,在阳光下摇曳,飞蓬已经开始拔高。
野豌豆花在绿草丛中风致楚楚,它还有一个清新柔美的名字“薇”。“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这种草本植物,有纤细柔美的茎,对偶的叶子像羽毛一样展开,藤蔓上有一些卷曲的绿色须,花小小的,只有一个花瓣,浅浅的紫红色,总状序生,一副羞怯婀娜的样子。野豌豆嫩叶、花也可食。据说伯夷、叔齐耻食周粟,隐居到了首阳山,无以果腹,采薇捣食之,并做采薇歌,叹道:“登彼西山兮,采其薇矣。”苏东坡说过:“菜之美者,蜀乡之巢。”陆放翁说:“作羹尤美”。千年前就很有名的野菜,今天才将名与实对上号。抬目四望旷野,何处采薇,何处望归人?现在采薇者很鲜见了。
“自在花开,花开自在。”眼前这些在诗经里面目或清明或朦胧的植物,用自己朴实无华的身影,继续抒发着天地间博大的情怀,脉承诗词曲赋传统薪火。虽然已经相隔千年,但似乎因着这层阅读的心路历程,让我觉得眼前这片土地比之眼前所看的更为厚重、更为神秘。
一种静气在体内安营扎寨,胸口似乎有火苗蜿蜒。很喜欢“田野”,一个“野”字,涵盖了原野上所有生命的韧性自在、随性蓬勃。蛰伏严冬,新芽春暖,谦卑沉潜,这片绵延的生机在时间洪荒里年复一年地绽放新绿,哪怕,只是野草。
人生从来亦非一蹴而就。顺境、逆境,于九曲回肠间铮铮地活下来,方见得蒸蒸气象。
挖了荠菜、蒲公英、车前草,提着一篮“春鲜”归来。其实,荠菜花也是好花材,整株都能用于插花,薅了一束回家插花用。
清晨小记
文/游苍
初升的太阳光颤嗦着从那被微风轻卷起的窗帘触摸到枕上的时候,少年半睁开了眼,将聒噪的手机扔在了脚边,打了个哈欠,伸展着腿脚将半垂在床边的被子掖好,嘴里嘟囔着:
“冬天的清晨啊,有些太冷了。”
边抱怨着又翻转过身子睡去了,半醒半觉睡了一忽。听到母亲的催促声才不太情愿的仰起了身子,勾住脚边的手机,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少年猛然睁开了睡眼,忙乱的穿了衣服,一番急快的洗漱后,随便套上了双鞋,推就着母亲吃了早餐再出门的要求,少年推开了门。
早冬的清晨,较于之前更添了一些清冷。幸是出门前母亲的叮嘱下多套了件衣裳,少年这样想着,紧了紧领口。
走上了主干道,忽然多了许多生气,街上的门店都大开着门,路两旁几家早点铺子零散的占据了通往路口的人行道。老板们都大嚷的招呼着伙计们多招待几些个客人。少年也就在这推推让让间避让着食早饭的人们,赶着上班的公车。
近日的生活较前些颠倒昼夜的日子有些不同了,日前寻了份工作,几月的时日身体也忙碌起来了…
“也好,总不能白日里好好在家里待着。”
少年感叹着,公车已经开了。
因为坐在了迎光的一面,眼睛不太受了,酸涩的泛了些泪,少年抬手挡了下,模糊的一恍:灰白的脸色,左右略高的颧骨,泛黑的眼袋。
像是孤家一人漂泊海上多年,被海水浸着了的模样。映在透明的车窗上,有些吓着少年了…
“原来我竟这样老了。”
那哀弱的如同老狗般的眼睛里泪花噙泛着,年少的青翠时光也走马灯似的转到少年眼睛里来……
“窗外的人们匆匆忙忙,把眼光丢在潮湿的路上,你的舞步划过空空的房间,时光就变成了烟…”
闹钟响起,少年坐起了身,眼光漫过了被微风卷起的窗帘望着窗外,眼底迷蒙一篇。
眼睛
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感觉无论何时都有一双双眼睛在看着你。
我觉得很恐怖。
好似无论你走到哪里,干了什么,做了啥事。
那些眼睛如影随形,跟着你,让你恐惧。
我很害怕。
因为我不是一个完美的人。
人,总想有自己的一点点自私,一点点自我,一点点任性。
我不想每次每次地为了讨好那些眼睛。
掩埋真实的自我。
因为在我的生活里,我就是我,我不想因此改变。
可是我总是妥协。
为了那些看着我的眼睛,我放弃了好多,放弃了自我。
压抑让我感觉自己不再完整。
或许我一切忍让都是不对的。
眼睛虽然长在别人脸上,可是快乐却是放在我自己心里。
眼睛啊眼睛,请你不要再盯着我看了。
我的确不是一个完美的人,我的确有那么多的缺陷。
可是,正正是那些缺陷,才构成了如此特别的我。
若你真的爱我,也请爱我的缺陷吧。
婚姻保鲜剂
文/王宏晓
夫妻相处久了,难免会牙咬舌头锅碰碗,叮叮当当少不了。不在乎的时候,吵嘴就当生活调味品,无伤大雅,一笑而过。真生气的时候,电闪雷鸣,唇枪舌剑,恨得咬牙切齿。
这天,为点鸡毛蒜皮的事我与老公闹了别扭,找闺蜜诉苦。闺蜜听完一笑说:“你呀,还真像爱生气的鹅,你要是用牛一样的眼睛看老公,就没闲气生喽!”一番解释后,我才明白了闺蜜的理论。
原来鹅眼看人,会把人看小,小如豆粒,所以鹅一生气爱张开翅膀啄人;牛眼看人,会把人看大,高大如山,所以牛就温顺听话,是人的忠实好友。细想想,不由莞尔,所有的不快顿时烟消云散。
想起了童话故事《老头子做事总不会错》:老头子用家里唯一值钱的瘦马,通过一系列的交换,最终换到了一袋烂苹果。换作常人思维,这老头子无疑是个傻瓜,回家被老太婆责骂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偏偏他家的老太婆,就长着牛一般的眼睛。她眼中的老头子,伟岸如山,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做任何事情都不会错。于是,等着看老头子笑话的两个英国人,乖乖地输掉了一袋金币。俗话说,男人需要崇拜,女人需要宠爱。无疑,故事中的老夫妻俩都是幸运的,他们的婚姻自然是幸福的,牛眼睛带来的幸福,固若金汤,牢不可破。
《渔夫与金鱼的故事》里的老太婆,却恰恰相反。渔夫放了金鱼,金鱼帮助老太婆实现了从贫民到女皇的华丽转变。按说渔夫的功劳比天大,可习惯用鹅眼睛看人的老太婆,哪有半点感恩之心,她眼中的渔夫,小如豆粒,那是千般不对万般错,她满肚子的抱怨如啄人的鹅嘴,嘎嘎嘎地把他们的婚姻啄得“遍体鳞伤”。这种鹅眼睛里的婚姻,注定千疮百孔,要么风雨飘摇,艰难维系;要么一拍两散,从此陌路。
所谓好婚姻,不过就是在婚姻中睁只眼闭只眼罢了。睁开放大优点的牛眼睛,闭上杀伤力巨大的鹅眼睛,也许还真是婚姻幸福的保鲜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