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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麻雀的文章

2022/12/30经典文章

关于麻雀的文章(精选10篇)

窗台上的麻雀

文/褚建君

由于一早不需要赶去上班,我可以睡懒觉到自然醒,因而夜里总是将厚厚的窗帘低垂,天色亮了犹如未亮。这样,秋冬之际,自然醒来的时候总是在9点到11点之间。可是最近不行,总有几只叽叽喳喳的麻雀吵闹在我的窗前。被几只麻雀吵醒的时候,抬腕看手表,未到将到7点。恨死我了。

这个麻雀,当初曾经是“四害”之一,它要偷吃田间的粮食。为了消除麻雀之害,人们想了不少办法,人海战术是最为有效的手段。

小时候牧牛。冬天的时候没有野外的芳草可供牛儿吃,只好把牛关在牛棚里。早晚牵牛出去饮水,其他时间在牛栏之间塞上干净的稻草,让牛随时享用。于是,关牛的牛棚内,一般是牛够不着的高一点的地方,囤积了许多的牛粮——稻草。设想一下,这么一个堆满了干稻草的所在,在大雪纷飞的冬季,应该是怎么样的一个神奇的所在。且不说青年男女在稻草堆里自由地恋爱,就是那挨饿受冻的麻雀,也会纷纷飞进栖息。我们三两个小孩,守住门框,用赶牛的竹鞭拼命上下飞舞。那些受惊的鸟类欲夺门而逃,便纷纷杖毙在我们的赶牛鞭之下。真是美妙的经历啊。

后来,我学了生物学,知道生物多样性什么的,并且靠着生物学谋生,知道麻雀也是生物多样性的一种,不可扑杀的。自此,对麻雀温柔了起来。有一年,我在露台上种植牡丹。天气转暖的时候,牡丹萌芽长小叶子。可是,小叶子长多少,就被麻雀吃掉多少。那一年,就没有一朵牡丹花开。后来,我种菜种葡萄,麻雀依然是不请自来。我发明了一个办法:在露台上撒上大米。鸟儿看见大米自然吃大米了,就放过了我的植物们。

曾经,我弄来一把气枪,瞄着麻雀射击。我的枪法且不说,至少现在是不打了。天晴的时候,麻雀会落在我的露台上,三三两两毫无防备地散步,不怕我。可是,春天来临的时候,窗台上的麻雀的叽叽喳喳,却弄醒了我睡眠。真不知道是喜欢呢还是讨厌。

美食的苦滋味

文/姚文冬

乡间的虫鸟被做成美食的,以知了猴和麻雀为多。原以为这是缺粮少肉的年代,既能饱腹又可解馋的权宜,孰料在营养过剩的今天,仍被人们追逐。这两种虫鸟我都吃过,是简单的油炸、火烤,不如餐馆讲究,而且早就不吃了,因为这两个小生灵,先后触痛了我的心灵。

知了猴是蝉的幼虫,活在暗黑的地下,修炼十几年,才有机会钻出洞穴,爬上柳树蜕变成蝉,这是知了猴命运的重大转折,更是生命的质变,但是蝉的生命很短,所以它才会在炎夏声嘶力竭地歌唱吧。但并非所有的知了猴都能达到这一目标,还有大多数,刚破土而出就被逮住了,爬到树上也被戳了下来,甚至被直接从洞里挖出来,然后,扔进了油锅或冷藏到冰柜储存。

夏夜,行道树下、郊外的树林,都是打着手电筒捕捉知了猴的人,既有休闲的乐趣,又有美味的诱惑。

漫长的岁月,知了猴在黑暗中,专心做一件事——挖一条通往地面的通道,爬出去,做一个在阳光下会唱歌的蝉。那通道就像一眼垂直的井,手指粗细,工程浩大,工期漫长。知了猴每掘进一厘一寸,就“千里迢迢”返回到起点——大树的根部,吸食树根的汁液增补体力,还有个更重要的目的——排尿,它需要大量的尿液把松软的浮土和成泥,再用泥浆像抹墙一样,抹在洞壁上,所以,知了猴的地道光滑、结实,不会塌方。年复一年,它们不厌其烦地重复这件事。

当我从法布尔的《昆虫记》中读到这些,就再也不想吃它们了。我还劝阻别人别再去捕捉。知了猴太像我们那一代的乡村孩子,在穷日子里面壁受苦,努力挣扎,都在夏天从那个狭窄的通道向外冲,可结果呢,出人头地的只是少数,大多数则成为生活的负重者。

对麻雀的垂怜,也出于相似的情愫。

在乡村,没人去心疼一只麻雀,更谈不上尊重。我目睹过一次对麻雀的屠杀,真是触目惊心。那天我正上晚自习,被窗外的响动惊扰,跑出去一看,是物理老师端着气枪、体育老师攥着手电筒,俩人在打树上的麻雀。冬夜的杨槐光秃秃的树枝上落满了麻雀,凡是被手电光罩住的,都成了活靶子,那没被光照到的也不敢妄飞,乖乖等死。物理老师弹无虚发,中弹的麻雀就像褐色的落叶从高处落下来。他说,明天用这些麻雀包一顿饺子吃。

我羡慕老师的枪法,并被麻雀馅饺子馋得直咽口水,还为知道了麻雀怕光而惊喜,却没有一丝对麻雀的同情,直到多年后的一天——

母亲去买菜了,我躺在炕上歇息,一只麻雀从敞开的窗户撞进来,我翻身迅速关上门窗,挥舞着笤帚,从炕上追到地下,从椅子跳上桌子,赶着它满屋跑。终于,这只累晕了的麻雀被逼到了墙角,它浑身发抖,仰着脑袋和我对峙,脖子上的一圈羽毛奓起来,眼里放出恐惧的光;它的嘴半张着,不知是在喘气,还是想咬我。我缩回了手。

一刹那,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我心上狠狠一撞——这只麻雀多像我,丑陋、矮小、敏感、易怒,会飞,但飞不高,也飞不远,总爱围着故乡打转……那年,我进城有几年了,还没站稳脚跟,有很多疑惑,也经常碰壁,因过度自尊而对人设防……真如同这只误入人居的麻雀。我感觉是在和自己的灵魂对峙。从此,我再也不捉麻雀,更不吃麻雀了。

红尘寂静处

文/雪儿的天堂225

初夏的傍晚,天气不太燥热。落红挂在山尖上,恰到好处。余辉明媚温婉,不再炽热。路上的行人,表情各异,有神色勿忙往回家赶的下班族,也有谈笑风声的学生,还有热恋中笑闹的情人。

在这个傍晚,人们各图所好,各取所乐,在享受着不同的人生风景。

我随着一条不太宽畅的马路,信步而走。这一条小路上,车辆稀少,行人三三二二,成群结队,他们谈笑正欢。女人在一起最爱道家长理短,邻里关系,夫妻情感,也还谈些较时髦的婚外情的话题。

这样的话题,我自然是不感兴趣的,这样的话题也是不适合我的。因为我做人向来喜欢我行我素,不受常理约束,更不爱沾口舌是非,也少有这类八卦的朋友。所以常常是孤行的,多数时间会一人去散步,偶尔也会陪陪家人。

马路的上面是青青的山脉,青葱的树叶在风中摇曳,时不时送来淡雅的花香,偶尔也会有鸟,敏捷而又矫健身影,快速的从头顶滑过。下边是潺潺的流水声,墨绿的水面泛起鳞鳞波光。一支渔船载着渔夫,在河中心,收获属于他的喜悦。时不时还看见水中洗澡的男人们,光着上身,在水中窜来窜去,放松着一天的疲惫。水那边那些洗衣姑娘们,高谈阔论,“咯咯”的笑声隐隐传来,也许是在谈论某某的爱情故事吧。

我沉醉在这样的风景里,沉醉在这样相仿的记忆里。

记起小时候,也是这个季节,最爱和大我三岁的小哥,去水里捉虾摸鱼。每次都是我拎着小桶,跟在小哥后面,他拿着一个自己做的竹渔具。他先找来些石头,围成一个小潭,渔具放在石头中间,我和他去上游用长竹蒿赶那些的鱼儿。只看见鱼儿白白的肚皮,红红的翅膀,一条条活蹦乱跳,鱼儿就这样欢天喜地的涌进了这个鱼斗里,再也出不来了。我和小哥也欢天喜地的捻着战利品,哼哼唱唱的回家了。

晚上父亲下酒的菜有了,邻居也可以蹭来一顿,家人都围在一起,美餐一顿。那时的生活不是很富裕,但能在粗茶淡饭之余,享受一次这样艳嫩可口的美餐,可真算得上最开心和最幸福的事了。

下雪的早上总会早早的起床,在天坪里倒放上一个筛子,用一支筷子支撑着,筷子上系一根长长的麻绳,我们牵着线那头,远远躲开,藏在木门里头,静候着麻雀落入这个陷井。我们屏着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心里紧张又开心的等着。不一会儿,几只饿得慌神想偷嘴的麻雀,冷不防从电线上府冲下来,轻巧的落在空坪中。起先对着筛子里面的米望了又望,又警觉的望了望边上的动静,没发现出什么异样,终于鼓起勇气,壮大胆子,大步地跨了进来。也几乎在同时,麻绳被晃动,牢牢实实的罩了下来,把麻雀关在了里面。此时麻雀惊慌失措地扑打着翅膀,后悔自己太贪婪,试图冲出去。这时候我们立即飞奔上来,麻利的伸出小手,抓住麻雀。为它系上红线条,拴在自己的手里,它就这样成了我们最开心的玩物。

等村里的伙伴们起床了,就把小麻雀关在家里。在小伙伴的呼喊声中跑到门前的水田里,水田里结着厚厚的冰块,我们就在上面举行滑冰大赛,用上自己最得意的工具。最快的要数我聪明能干的小哥自做的小车子了,车身是一块木板,前面有方向盘,后面还有2个车轮。人住在上面,另一人从后面用力一推,“呼哧”一声跑出好远。有时冰层较薄,不能存受太大的重力,加上太阳一照,靠边的的冰面就不负重担了,笨拙的我,时常落入水中,吓得哇哇大叫,回家后被父母狠狠的骂,可还是不长记性,每次悄悄的跟在小哥后面跑。

家乡的童年总会留有太多美好的回忆。第一次爬上桑葚树采桑葚,会被虫咬。第一次学会养蚕,对白嫩嫩的蚕爱不释手。第一次同姐姐们玩扮“新娘”,罩上红盖头,感受着做“新娘”的喜悦,第一次学游泳,被呛了水,懂得了避开危险。第一次学滑冰,学会了滑冰技术。每一次的感觉都很惊奇,每一次都会收获不同的快乐,每一次都会在玩乐中一点点的成长。终于,像个小蚵蚪长大了,离开了亲爱的了妈妈,离开亲爱的家园,来到这个物欲横流的大都市。对着闪烁的霓虹灯也曾迷醉,对着此起彼伏的高楼也曾仰慕,对着来来往往的车流也曾感叹。家乡的记忆渐渐的模糊起来,儿时的记忆也变得不再清昕。

可是在远离了汽车尾气,远离了都市的繁华,远离了了世俗的喧嚣之后,得此幽静处,有如误撞了仙境。

此时风声起,笑声浓,水声轻曼,天色渐渐朦胧。城市渐行渐远,我的思绪亦渐行渐远……

乡村麻雀

文/徐光惠

清晨,突然被一阵鸟叫声唤醒,叫声时近时远。循声望去,是几只灰色的小麻雀在窗外树丫上飞来窜去。

我是听着鸟声长大的,乡下最多的就是麻雀。树梢上、电线杆上、麦草堆上、房前屋后到处都有麻雀的身影,它们成群结队,起起落落,有找虫子吃的、东张西望的、交头接耳的,唧唧啾啾。

麻雀是乡村最出色的歌手。随时随地,只要你竖起耳朵,就能听见麻雀的鸣唱。清晨,村庄还在酣睡中,麻雀便高声啼鸣,迎着初升的太阳穿梭于乡村。它们时而掠过村庄、田野和农舍,撒下一路美妙的歌声,时而聚集在树林、电线杆上,举办声势浩大的演唱会,清脆的歌声此起彼伏,在乡村上空久久回响。

麻雀是乡村忠实的守护者。一年四季栖居在乡村,与乡间唇齿相依,一刻也不曾离开。麻雀就像农人饲养的家禽,每天在眼前晃来晃去,与鸡鸭抢食吃,人们早已习以为常。它们通常把窝筑在简陋的屋檐下或墙洞里,以抵御风雨的侵袭,吮吸着乡间的烟火,生儿育女,繁衍生息。

秋天是农人们收获的季节,也是麻雀们的盛宴时刻。地里的稻谷黄了,玉米、高粱熟了,麻雀飞来了,一只、两只、三只……成群的麻雀像一张巨大的网,飞落到飘香的庄稼地里,贪婪地偷啄粮食。看护庄稼的老人或小孩总是挥舞着长长的竹竿,大声吆喝轰赶麻雀。但麻雀轰走了又来,人们便扎一些稻草人放在地里吓唬麻雀。刚开始还管用,但时间一长,聪明的麻雀知道是假人了,仍旧去地里偷吃。

麻雀个头小巧,灰不溜秋,孱弱而卑微,有着洗不掉的泥土色彩,它们属于乡村,与农人相依相存。

村庄不大,偏僻落后,却是养育我长大的故土家园。四季轮回,人事更迭,在麻雀的声声鸣叫中,一茬茬庄稼在生长,一辈辈农人在收获。麻雀因乡村而得以生存,乡村因麻雀而显得活泼生动起来。麻雀把乡间视为自己永久的故乡,与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的父老乡亲,守护着贫瘠的村庄,一起经历春种秋收,共同见证历史的沧桑变化。

搬到城里后,很难再看见麻雀,时时回想起乡村麻雀纷飞的岁月,偶尔遇见,像是与老家来的亲戚久别重逢,听那一声鸣叫,像是听到久违的乡音,倍感亲切和温暖。

麻雀的悲剧

文/王禹

1958年,我还只是个学龄前的儿童。那天,是个星期日。天还没亮,我就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

街道主任孟娘告诉我:今天是“除四害”行动日,赶快参加消灭麻雀的全市统一活动,要带上脸盆等一切可敲出声响的东西。于是,我抄起一只铜盆就出了家门。外面的情形让我目瞪口呆,屋顶上、树干上……几乎所有的制高点都站上了人。人们手持竹竿,挥舞旗帜,高声呐喊;锣声、鼓声、数不清的金属器皿敲击声,响成一片;到处是燃放鞭炮的硝烟和火光……小小的天地被巨大噪声笼罩得严严实实。

可怜的雀儿们,吓得晕头转向,四下乱飞:刚刚接近树枝,忽被惊起;刚刚降落屋檐,又被轰走;刚刚抓住电线,即被赶跑……

疲于奔命的它们,拼命扇动翅膀,却没有一处落脚的地方,直累得口吐鲜血,接二连三地从空中摔了下来。许多雀儿居然径直飞向墙壁,撞得头破血流,当场死亡。我亲眼看到,一个“二踢脚”的升空爆炸,竟使五只麻雀坠落到地,眼睛紧闭,喙部淌血。我心里颇不平静。

渐渐地,空中再没有飞鸟的身影了。地上、房上,到处都是鸟的尸体。街道居委会里设专人负责收集,一只只血淋淋的麻雀,用绳子拴在一起。

一年之后,事情有了变化。权威专家断定,麻雀是以虫为主食的。于是,麻雀们被平反了,“四害”的帽子被摘掉了。

几十年过去了,许多事情的真相浮出水面。如今,麻雀已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

打麻雀

文/安淑媛

老年大学的国画课上,随着老师的讲解,一只可爱的小麻雀就跃然纸上了。

麻雀是画家笔下的爱物,原物自然也可爱。人们说起麻雀总爱在它前面加个“小”字,足见对麻雀的喜爱之情。然而就是这倍受人类喜爱的小生灵,曾经蒙受了天大的冤枉,列入了四害:苍蝇、蚊子、老鼠、麻雀。那是1958年的事,我正在太原第六中学读高中。学生们爬上房顶挥舞彩旗,敲锣打鼓。一群麻雀飞过来了,大家就使劲摇旗呐喊,锣鼓喧天,惊恐的麻雀往别处飞去,别处也是如此。于是筋疲力尽的麻雀一只只掉到地上死了。那一年麻雀们被消灭了不计其数,后果却显而易见。第二年某种害虫大量繁殖,咬死无数庄稼,原来此害虫的天敌就是麻雀。无知的人们只看见麻雀啄食庄稼,却看不见麻雀吃害虫,更不知道那些害虫对庄稼的危害远远大于麻雀啄食的危害。

记得早年间在草原上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草原上的狼常常偷袭羊群,牧民就组织“打狼队”专门打狼,结果是狼消灭了,兔子却多了,兔子吃草,夺走了牛羊的口粮。殊不知狼吃兔子,遏制兔子生长,反过来给牛羊留下了青草,这就是自然界中的食物链,打破了食物链就破坏了生态平衡,人类就要受到大自然的惩罚。

现在麻雀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再也没有人打麻雀了,但是麻雀的数量还远没有恢复到五十年代以前。想想那时的麻雀真叫多,几乎家家的房檐下都有麻雀窝,有些刚刚孵化的小麻雀,羽毛尚未长全,就成了小孩子的玩具。把它们养在小纸盒里,喂米喂水,长大了就满家飞,好玩极了。记得小时候,到了冬天,小孩子们就会去捡拾麻雀的粪便(中医药名“白丁香”),捡回家交给大人,大人把麻雀粪和猪的胰脏放在一起捣烂,做成“猪胰子”,用来洗手,皮肤又光又滑,还不会裂口子。现在想做猪胰子也做不成了,哪里还能捡到麻雀的粪便呢!

鸟缘

文/左右逢源

也许我跟鸟有缘,几次安家鸟儿都喜欢光临,老在阳台上撒欢,叽叽喳喳,也不羞羞,随地大小便,台面上,晾衣杆上,都是乌金白银,我也耐烦地打扫。因为人们常说“连鸟都不来的地方那是什么地方”,所以我很荣幸鸟儿光临我家。

十多年前住朝阳区时,一个冬天的下午,我接孩子放学回家,在单元门口,孩子突然大声喊:妈妈,地上有只麻雀。看到麻雀躺在地上微微颤抖,我肯定它受伤了,或者高度受冻没能力飞行。我毫不犹豫的捧起来带回家暖活它。但是我松手了,想让孩子付出爱心。可是孩子不敢碰,我捧起来对鸟哈几口气预先暖和它,要孩子把他的棉衣窝起来放到窝窝里暖起来。回到家就把麻雀放到暖气片上给予重度温暖。可能暖气过热,使虚弱的麻雀接受不了,不一会麻雀不动弹了。我摸摸它的身躯,断定它气咽了。我和孩子呆呆的看着它,心里好难过,框里浸满了眼泪。我好后悔,应该用体温暖醒它。我好失望,想实现一点爱心,结果由于我的无知没能救助麻雀的生命。想到麻雀躺在温床上总比躺在外面冰冷的地上要好,才给自己一点宽慰。

从朝阳搬家到海淀有十一年了,新小区栽种的大葱小葱似的树群,跟随时间慢慢成长像模像样了,这自然吸引鸟们嘻戏游乐,打情骂俏。有对情侣也许羞于广众之下亲密,就近寻找爱屋。由于北京的夏天大热不了几天,我只在客厅安了柜式空调,卧室的空调线孔都空着,只堵住室内的孔眼防止风尘。没想到那头竟然成了鸟的爱屋。其实也有人家卧室没安空调的,鸟儿就选中了我们家呢,也许是缘份吧。

我们家住六楼,也许树的高度与鸟儿起飞正好吻合。开始不知道孔里甜蜜地藏着鸟情侣,几次开窗都惊走了他们。后来我就注意了,但难免不惊动他们。清理房间时,听到他们窃窃私语,我都是弯着腰,生怕惊跑他们。可喜雌鸟十月怀胎了。当然这一切我全然不知。

今年六七月间的一天下午,刮风下雨,我去关窗,想试探雨的大小疏密程度,推开窗户时,看见空调机位上躺着一只肉肉的小小麻雀,这一幕,着实让我惊愕。嫩肉红的小雀仔看上去才出生几天。我定神看着小雀仔,断定它已气咽,因为空调孔离空调机位至少有三米高的距离,那么小小的生命可想而知。看到小雀仔可怜的躺在那里,心疼得不知所措,我急急的喊来孩子。孩子说:好可怜。妈,我们把它埋葬了吧。说着,孩子就奔在窗口上,尽管孩子手臂长也够不着小雀仔。孩子说,拿张报纸折起。因为报纸有软硬度又能窝起来,小雀仔就能容易铲到报纸上窝起来不会掉下去。好不容易把小雀仔拿起来了。孩子把小雀仔包在报纸里卷好。

站在单元门口,我为小雀仔选定了左边是水池,右边是花池的一颗稍大的树下作为它的墓地。我撑着伞,孩子蹲下来为小雀仔一点一点的刨墓地。然后,孩子虔诚的把小雀仔放进墓地里,培土,又特地找来一根树枝杆插在小雀仔的墓地上,然后双手合一,默默地为小雀仔祷告!

为了避免再次悲剧发生,昨天下午,我亲手为鸟情侣制作了笼子,笼子无法固定在外墙上,我用绳子套在笼子上扎紧,绳子的另一头绑在室内窗帘杆上。笼子虽然不高档,但能金屋藏娇,最大的作用是让以后的小雀仔与他们的爹地妈咪永远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欢鸣

文/曾利华

小区是在麻雀叽叽喳喳的相互交谈中醒来的,我也是,小区内长势茂盛的花草树木也是。

小区坐落长沙城北,远离市中心。昨夜的一场春雨,来得急,去得也快,但很快让小区陷入了湿漉漉的宁静。这种宁静一直延续到晨光熹微,才被叽叽喳喳的麻雀声打破。

起初,听到麻雀的叫声,我以为时间很晚了。当我睁开矇眬的睡眼,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才早上6点。我甚是恼火,这些不知好歹的家伙,这么早就起来吵吵嚷嚷!可我静下心来,细细聆听它们争先恐后叽叽喳喳的叫声后,竟慢慢听出许多乐趣。我想,这些城市中的小精灵,定是因为昨夜的那场雨,而早早归了巢,或栖身于某个屋檐,度过了一个夜晚。当天色渐亮,它们便早早出来,齐聚小区空坪中的某棵桂树上,一边上下跳跃,一边聊着昨天那“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的春雨,聊着这座古老的城市不断扩张和日益焕发的新颜,聊着它们自己曾经在乡野中四处觅食而被稻草人吓飞的陈年旧事……然后,它们又展开翅膀,齐齐飞往不远处的一株香樟,开始一个新的话题。

听着听着,我突然发觉,这些麻雀真是可爱,在这个静谧的清晨,它们婉转的叫声,就像天籁之音,悠扬地飘在小区的上空,让那些如我一样先是在沉睡中被唤醒,尔后聆听着叫声恍惚间回到了大自然怀抱的人,尽情享受着喧嚣来临前难得的一份惬意和宁静。其实,在我老家的房前屋后,田间地头,山野草丛,麻雀最为常见。特别是时入酷夏,一大片的田野,翻滚着金色的稻浪,长满艾草的田埂上,时常可见一只又一只的棕黑色麻雀,跳来跳去,啄食虫类或谷粒。而在村前的禾坪上,三五成群的麻雀也不畏灼人的阳光,从半空中箭一般地俯冲而下,停留在一片散发清香的稻谷前,饱食一顿后才心满意足疾飞而去。

就在我放飞思绪的时候,两只麻雀来到了我卧室的窗户上,它们一边欢快地鸣唱,一边在防盗网上跳来跳去,相互嬉戏。我和衣而起,轻轻地拉开窗帘,不想却被其中的一只麻雀发现,它扭转脑袋瞅了我一眼,便尖叫着倏地飞向了天空,另一只也鸣叫着紧随而去。我暗自笑了,其实我并无恶意,我只是想近距离瞧瞧这类久未接触的小精灵,但它们却因我的举动,受了惊吓。

临窗而立,略带凉意的春风轻拂着我的脸颊。窗外的桂树、香樟树上仍有数只麻雀叽叽喳喳,蹿上蹿下,不远处的栅栏围墙上,也有几只驻足停留。看着这些小精灵,听着它们欢快的叫声,我突然问自己,这些麻雀是从哪里来的?是从遥远的乡村“农转非”的吗?如果是从乡村来的,那它们因什么而来?是厌倦了乡村还是向往着城市?我不得而知。但我清楚,这些身材娇小、外表朴素的麻雀,它们时常成群结队从城市的上空一掠而过,已然成为一道别致的风景,引得那些没有农村生活经历的小孩驻足观望。而在这座繁华的城市,更多的麻雀则散落于各个公园、小区,甚至街边的某棵小树。它们已经融入这座城市,并成为其中的一部分,为这个城市增添了一份活力与暖色。

秋日之晨 燕将于飞

文/古恩查干

牵牛花依然在努力的张大嘴巴,那深紫色的花瓣上附挂无数极微小的秋日之露,星星闪闪,它拥有无数个太阳。老狗趴在窗台之下,那里堆满阳光。它安详地眼睛里有两个太阳,继而走进两个我。我抚着它的头,向它问好。在这秋日的清晨,它很悠闲,我很清闲,牵牛花很得意,阳光开始一天温暖的旅程。庄稼勉强撑着绿态,一步步走来,向秋而亡。何尝不是为春而孕呢?

一条白线将院落的上方的天空割裂,一分为二。这又是某个航班在我遥不可及的头顶划过,载着许多做着与我不相干晨梦的人们,去另一个地点奔忙。他们永远不想不到在这个秋日之晨,与遥远的我擦肩,更不会如我一样去揣测许多陌生的梦想。从天归于地,他们的脚步应该比我匆忙。我知道,那在天上飞翔而过的极小之物,降落后将变成庞然大物,那熙攘而出的梦想也会随之膨胀吗?那拥挤的希望也会骤然沉重吗?

何必去想……

麻雀站在篱头异常兴奋,仿佛知道秋日将至的丰硕,它们也会分享到一些快乐。而我的燕子呢?与麻雀同一屋檐下燕子呢?与我同一屋檐下的燕子呢?它们呈小集体的分散在电线上,沉默再沉默。一年一度的离别,人们已成了习惯,它们是否也当成一种习惯?如果是,为何不像麻雀般欢笑?为何绕着旧梁屡屡徘徊?我很庆幸,我落后的土坯房能让我与燕子为邻而居,燕子也很庆幸与我享受同一温暖,当然,也同经风雨。

有风,淡淡软软;有云,零零散散;有炊烟,飘飘摇摇,并带着煮新粮的味道……

秋日来临,收获一年的欣喜

也将收获,一番别离……

冬鸟三则

文/任国有

麻雀

一群可爱的小麻雀,热闹了孤寂冷漠的长冬!

像一枚枚未飘零的树叶,枝桠间,静静地,我看着你,你看着我,含情脉脉,享受着冬日的柔和。寒冷的冬季里,鸟儿和人们一样热爱着阳光。院子里,几只啄食的小精灵,小黑豆似的眼睛东张西望,像调皮的孩子,蹦蹦跳跳,也许正玩着它们的游戏。忽而,又像是听到了什么,叽叽喳喳飞入淡蓝色的天空,画出了美丽的小逗号。一群少男少女追逐着麻雀,欢乐的笑声飘向了原野!

喜鹊

喜鹊,喜庆美好的使者!

像墨,似雪,天然的色调,构成了喜鹊的黑白明暗,是极致的素描,又是最美的中国画,给色彩单调的冬季平添了美的元素!一对喜鹊,像久别重逢的情侣,在稻田里徜徉,在寒枝间嬉戏,在黄草丛亲昵。院子里另一对喜鹊或交颈互啄,或窃窃私语,宛如新婚燕尔的小夫妻,美滋滋,热乎乎地,沉浸在爱的温馨里。

爱,让它们忘记了季节,忘记了寒冷!

鸽子

鸽子,抖落冬日的阳光,携着寒风一起飞翔。

楼房的前檐上,一排鸽子靠着墙壁晒着冬阳,那乖巧的样子是我童年的写真。中间的一对鸽子脸对着脸,静静的目光里,澎湃着春的柔情;旁边的小白鸽,颈上长着一圈金黄色的羽毛,就像少女颈上美丽而耀眼的金项链,成了小姑娘笔下的风景!

阳台上,屋檐下,田野里,三三两两,抑或一小群,“咕噜咕噜”地叫着,向着阳光“扑啦啦”地飞起!黝黑的,雪白的,银灰的鸽子,像素雅的花儿撒在蔚蓝的天幕上,那幅流动的画,醉了单调清冷的冬,更醉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