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喜鹊的文章
关于喜鹊的文章(精选11篇)
幸福的梧桐树
文/王之一
我家院子里有两棵法国梧桐,岁数不小了,腰粗体壮,枝丫繁密。尤其是夏天,一走进我家的院子,看到那两蓬形同两把巨伞的树冠,看到满院的浓阴,身上的燥热瞬间不翼而飞,心里感觉凉爽极了。这两棵法国梧桐成了我家院子里的一道美丽的风景。
两棵梧桐树除了给人们带来清新凉爽,它们自己也倍受青睐和宠爱,享受了幸福美满的时光。每当叶片挂满枝条的时候,招来了四面八方的麻雀们,多得让你数也数不清。麻雀们总是早出晚归。清晨天麻麻亮,就听见它们叽叽喳喳嘻嘻嗦嗦的声音,大约经过半个时辰的亲亲热热,依依不舍的告别,它们就各飞东西,然后就渐渐地悄无声息。到我们吃早饭的时候,这两棵梧桐树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安静;而每到夕阳西下之时,忙碌了一天的麻雀们,好像如约而至,它们又从四面八方飞回来。顿时,两棵梧桐树热闹非凡。麻雀们的欢声笑语漾溢满树,如同一部大合唱,又如同一部交响曲,大老远都能听到。在这部大合唱交响曲里,让我们欣赏到了友谊,欣赏到了收获,欣赏到了快乐,欣赏到了幸福!而近距离感受这份美好的两棵梧桐树,我想,它俩更是幸福的。
一年中,有大半时间麻雀们天天晚上来这里栖息,让两棵梧桐树度过了无数的“不眠之夜”。可是世间万事万物都有“繁华散尽”的时候,终于有一天,梧桐树的叶子开始凋零了,树叶愈来愈少了,这时候,麻雀们也渐渐少了。我想,此时的梧桐树的失落感可能还是有的,尽管它们表面上不会流露出来。麻雀们走了,光秃秃的梧桐树静静地站在那里让我有些同情,让我有些神伤。每次从它们身边经过,我都想注视它们一眼。慢慢的,我发现,寂寞了一阵子的梧桐树好像多了一些冷峻,多了一些清醒,多了一些坚强。
冬天的一个早晨,我在房间里就听见院子里喜鹊在叫,好像还不止一个喜鹊。我开门去看,让我喜出望外,好几个喜鹊来了,在梧桐树上跳上跳下的,一边跳一边叫。家里人说,喜鹊叫,喜事到。以后我还观察到,几乎天天都有喜鹊在梧桐树上唱呀跳呀的,此时此刻,我对梧桐树那颗惴惴不安的心总算放下了。落叶的梧桐树还有喜鹊喜欢它,还有喜鹊天天陪伴它。这是梧桐树的“喜事”,这不也是我的喜事吗?我想,这个冬天,我的梧桐树是不会寂寞的!
梧桐树懂得宽容,虽然麻雀们在它失落的时候走了,好像有些不近人情,有些势利,但是,麻雀们也有它的难处,它们没有了遮风挡雨的地方,它们也应该去寻找适合自己的“乐土”呀,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吧?当自己枝叶繁茂的时候,它们不还是会回来的吗?梧桐树懂得感恩,梧桐树不会忘记麻雀们曾经与自己的朝夕相处,不会忘记曾经带给它的许许多多的快乐!梧桐树更懂得珍惜。在它失落的时候,“善解人意”的喜鹊居然来陪伴它,陪伴它走过一个漫长的冬季。如果把麻雀们比作梧桐树的热情浪漫的恋人的话,那么,喜鹊不就是梧桐树可以托付终身的伴侣吗!
人们常说,“种下梧桐树,不愁凤凰来”。梧桐树,本应该是用来招鸾引凤的。可我家院子里的梧桐树,没有引来鸾鸟,没有招来凤凰,它们只是引来一些麻雀和一些喜鹊。在中国人的字典里,龙也好,凤也好,只是一个图腾,一个吉祥物,一种象征,一种理想。谁也没有真正看见过,让人感觉有点虚无缥缈。我倒觉得,这还不如我家院子里的梧桐树来得实在。繁华的时候有麻雀们歌唱;失落的冬天有喜鹊陪伴。这就是梧桐树实实在在的幸福!
如冰雪中喜鹊的记忆
昨天下了一场雪,加上今早有下了霜,这雪上加霜的天气把外面的天地已经变成了冰的世界。外界一切都似乎被这样的气氛冷冻了!这时候外面却有那一两只喜鹊觅食。它们出现在这么安静的时刻,真的不知道如何评价。
说它们好吧,它们的出现打破了这么寂静的美景。说它们不好吧,它们在此时此刻出现给此景带来别有一番滋味的感觉。
我心中就像这样。那些独特的记忆总是在像雪后的喜鹊一样跑了出来。让你无法判断它们带来的感觉。让你不得不接受,不得不回味它们。
如冰雪中喜鹊的记忆,那是我生命中无法缺失的插曲。安静的时候留给自己世间慢慢回味!
黏人的小喜鹊
文/任紫安
2020年浓春,疫情缓解后的复工复产工作正在有序进行。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对农业产业是一个雪上加霜的灾难。我到双龙茶园察看园区受害情况,在一个大椿树下,发现了一个垂危的雏鸟,全身裸露、呈粉红色,发出微弱的叫声。我把它捧在手里,用手的温度暖热它。抬头望着大树,发现高高的树杈上的鸟巢已被打落,只剩三两根树枝挂在树上。两只白颈乌鸦在树枝上跳来跳去,哇哇地嘶叫着。同行的人看看树上横七竖八的树枝搭撑的鸟巢,都说是乌鸦的巢,说这雏鸟绝对是小乌鸦,都劝我把它扔了。看到是一条可怜的小生命,我只好把它带回家,用茶叶盒做了一个暖箱。
小家伙不挑食,啥都吃,煮鸡蛋、米饭、蒸馍、面包、牛肉、羊肉等等。贪吃的家伙,见到我就张着嘴要吃的,一天喂八次,始终吃不饱,我真怕把它胀坏了。没有饱足的家伙,一周后就开始长绒毛,并能站立了。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小家伙一点一点的长大。长着长着让人担心起来:白绒绒的绒毛中一天天长出黑色的羽毛,这真是一只小乌鸦吗?更可怕的是一天天双翅长的是黑的、又一天头上的羽毛长黑了、再一天屁股上也长出了长长的黑羽。只有叫声不是哇哇的,一听到我的声音就拼命地用嘶哑的奶声叫着要吃的,把嘴巴长得像一个喇叭,更像一个漏斗。当时许多人都劝我把这只乌鸦扔了。我感觉小家伙怪可怜的,真不忍心这样做。当背部和脯部的绒毛长成了白色的羽毛,我的心里才深深地松了一口气,这就是一只小喜鹊。
羽毛长齐后的小家伙,开始不老实了,在家里跳上跳下的。不过挺讲卫生,从不随地拉屎,固定拉在花盆里。爱照镜子的小鸟尽臭美,喜欢在脸盆里洗澡,一天洗三遍。该给它起名字了,叫它小黑?不对,它不是乌鸦;叫它小白?也不对,黑得多、白的太少了;叫它花花?它只有黑白两色。我想这小鸟小时候有过美丽的粉红色,长大后要有点鲜红的颜色多好啊!我就按照传统的缺啥补啥的原则给它起名叫小红。我注意仔细观察了小红,它的黑色不是乌黑,是深蓝呈黑。长大了的小红已不满足跳上跳下,常常透过玻璃眺望天空。我知道它对天空的向往,由于我住在15楼,离地面40米高,不敢让它从窗户飞出去,便带它到院子里练习飞翔。聪明的小鸟在树枝上练习,不几天就能由这棵树飞到那棵树上了。在它能飞很远的一个夏天,我把它带到双龙拾起它的那棵树下放飞了它。看到它在树枝上飞上飞下,我很不忍心地驱车回城。从夏天、秋天到冬天,我一直没再看到它,但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它,担心它在野外环境的适应能力。
今年开春,我总发现我家窗户外有喜鹊飞过。今年情人节这天,我发现喜鹊在我家窗户对面的树上建起了一个鹊巢。两个喜鹊不停地从远处衔来小树枝建巢。我丝毫没联想到我救起的喜鹊小红,但我发现有一只喜鹊总盯着我。是我救起的喜鹊小红带着伴侣飞回来了?黏人的小喜鹊,我一出门就跟着我,江南一品,吾悦广场,城市风景,安运司新站。不知道是对人的依赖,还是对人的依恋,我走哪,它就跟着,还总在我的前面晃悠,保持三五米距离,不离不弃。我还发现它的伴侣远远的跟着它。3月6日,我正在品尝安康茶栈周老板送我的今年新春惊蛰茶,这只喜鹊在窗外凉台护栏上守了半天,不停的望着我,有时用喙敲打着玻璃。我打开了窗纱,小家伙飞进了阔别近一年的家,蹦蹦跳跳的参观了每一个房间,从客厅到餐厅,厨房,卫生间,两个睡房,一个书房,逐一仔细打量一番。给吃的喝的一概置之不理,参观完后在窗框上停留少许,径直飞进了它自己的鸟巢。
城里的喜鹊
文/中秋月儿明
走出居住的小区,穿过一条商贩云集的小街,然后向左拐,向前走,就到了我要告诉你的这个地方。
这是一条宽阔的老街道,车水马龙,热闹非凡。每天,我都会在这里经过,或上班下班,或出门游玩。这条街道与众不同的地方,是街道两旁生长的高大茂密的梧桐,伸展的枝叶交错在街道上空,在每个炎热的夏季,长长的绿荫给过往的行人带来了清爽和凉意,让人们感觉到酷暑之下尚存的些许快慰。
有了这么一条街道,就有了这么一只奇怪得令我突发奇想的喜鹊。
看到这一只喜鹊,是梧桐树刚刚吐露新叶的时候。我在这条大街上的公交车临靠站等候班车的到来,这只瘦弱得十分可怜的家伙总在临靠站边的梧桐树下悠闲地散步,那种旁若无人的傲慢姿态让人平添几份嫉妒,有时还有意无意的踱到我的面前,在我的脚下贪婪地觅食。从发现那一天起,我几乎天天看见这只奇怪的喜鹊。
小的时候经常看见喜鹊。夫妻双飞双栖,百般呵护幼鸟,在村旁高高的树上不停地衔枝构建坚固的鸟巢,是我从小对喜鹊的深好印象。至于说看见喜鹊即预示着吉祥,恐怕是千百年来流传的美丽传说里更多地包含着人们美好的期望和祝愿罢了。我们有时候故意爬到树上掏走喜鹊蛋,或者抓走幼鸟,或者干脆拆了鸟巢,那喜鹊夫妻一定会拼命地保护,顽强地反击,发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哀鸣,好几天都会在原地盘旋寻找,如果喜鹊夫妻的一方突然不见了踪影,那另一只喜鹊所表现出的丧偶的悲痛欲绝,丝毫也不逊色于人类的真情流露抑或是煽情的表演。
所以看见这一只喜鹊,我就自然百思不得其解。
你这只喜鹊,如果说你是为了爱情而坚守于此,却为何始终看不到你的另一半?如果说你的另一半已经遭遇了不测,却为何听不到你的一声哀号?如果你是贪恋美食,广袤的大自然有你享用不尽的佳肴,城市里有的只是高高的壁垒和坚硬的石块;如果你是渴望宁静,喧闹城市里的林林种种,芸芸众生永远都与你格格不入;如果你是渴望安居,繁茂的大森林才是你最好的归宿吧,这几株梧桐又算得了什么?如果你只是匆匆过客,却为何见你累月不归,全无一丝离意?看你枯瘦如柴的模样,你根本就是寝食难安,看你故意摆弄方步的神态,却始终难以掩饰你内心的恐慌,和孤独的凄凉!你这只喜鹊,真让人好生费解!
有的时候,我试图努力地猜想你可能是喜鹊群种里的另类。你是失恋之后依然在苦苦寻觅爱情么?那你却是在愚蠢地缘木求鱼啊!你是承受不了沉重的打击而心灰意冷逃避鸟界么?那你一定是一无用处的可怜虫,怪不得鸟们瞧不起你!你想独树一帜装扮城市的美丽么?那你仔细看清楚自己的模样,除了给这座城市带来孤独和凄凉,还能带来什么……
但是我仍然在思考,你既然甘愿脱离鸟群孤单地守候在这一座陌生的城市,就应该有你留下来的理由的吧。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可以告诉我么?我实在太怜悯你的孤单和寂寞,我实在不忍心看到你这样的生活啊!
回过头来,忽然看见盘坐在梧桐树下手拉风琴企求施舍的老者,还有那残臂断肢推着饭钵艰难爬行在炙热的水泥地板上的乞讨者。他们是这只可怜的喜鹊呢,还是喜鹊本来是孤单的他们?
这些可怜而孤独的行乞人,他们的心境其实还没有喜鹊那么复杂吧?他们的愿望其实远没有喜鹊那么高深吧?他们来到这一座举目无亲的城市,除了期求生命的简单延续之外,其实是一无所求的了,他们给这座城市带来的不和谐,完全可以从匆匆行人鄙夷与冷漠的眼神中映照出来!
猛然又想到了自己,一个人几经周折来到这座本不属于自己的城市,为的是什么呢?又得到了什么呢?我是和谐了这一座城市,还是从来就只是自己的一相情愿?
喜鹊,行乞者,我自己。忽然觉得三者之间有着太多的相似。
这天气好生闷热,心里却阴冷如冰。看每一个孤单过往的行人的脸色,其匆匆行态下透露出来的,都是似曾相识又讳莫如深的心绪。
说喜鹊愚蠢,自己又何尝不是?说行乞者可怜,自己又何尝不是?
其实,来到这里,有必要想那么多么?有必要追根索源么?喜鹊的脱群和甘心孤独,我们更应该欣赏她的勇敢和不落俗套,她一定有自己的理想和信念的,只是我们人类不可能理解罢了;行乞者卑微的身躯之下,其实也拥有为人的高贵尊严,有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的,这些和我们每一个人有什么不同么?
对于喜鹊和行乞者,以及其他的“喜鹊”们和“行乞者”们,我们更应该做的,是真心实意地帮助他们,让他们的理想散发出灿烂的光芒,让他们的尊严得到最好的尊重,为他们营造美好未来铺垫锦绣。
每一个来到这个城市的生命,都是这个城市的主人。
既然来了,就不要问我从哪里来。城市是一个大家庭,大家庭里有你有我也有他,大家庭的美好与和谐,离不开你,离不开我,也同样离不开他!
这样想来,就感觉这酷热的夏日其实并没有那么烦闷难忍了,总感到自己行也清爽,坐也清凉,听也清甜,闻也清香!
柿子树
文/补色
记得那一年,去香山看红叶。
人比想象的更多。
其实很无趣,没啥看头。见面不如闻名,大抵是如此。
在山脚排队等客车,人多,吵杂,加上疲乏,无精打采恹恹欲睡。
不经意抬起头,一下来了精神。
旁边不远处两株非常高的树,褪尽了叶片,挺拔修长,指向云霄;生铁似的枝桠上,稀疏挂了十多枚红橙橙的果子,有两只黑白相间的喜鹊在枝桠间飞来跳去扑腾打趣,悠闲惬意的很;背景的天空则是透明的蓝,不染纤尘干干净净。这样的景致美的叫人目瞪口呆,恍若最出色的工笔画家最严谨细致的作品,勾画点描都一丝不苟恰到好处。
从来没见过这样高的树,把明艳的果子挂的那样高,简直是故意的。
“好生漂亮!那是啥树啊?”
“柿子树!”前面北方的同伴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几许的嘲笑。
我有些不肯相信。
平时在市场看到的柿子,同熟透的西红柿相若,圆润亮泽,但显然更软些,一不小心就会戳破,分明是一种太过娇弱的果实。
这样的果实,居然可以有勇气挂那样的高,摔下啦还不跌的稀烂?挂那样的高是不是太过自不量力?
我开始担心喜鹊的嬉戏会把果子顶撞下来,那样高的跌落,无疑会将无限的美好顷刻间摔成烂泥的触目惊心。
谢天谢地,直到上车,并没有一枚果子跌落下来残忍的摔给我看。
我知道它们早晚会跌落,靓丽的垂直线是它们最后的告白。
还记得有好一阵子,我纠结于那两株柿子树的高和高高挂在枝桠上的明艳。
刻意的长那样的高,就是为了刻意的挂着最不堪一击的果子。
我后来以为我或许知道柿子树的一些想法或者精神,那,就是勇气。
是的,柿子树我见过最勇敢的树。
几年过去了,香山脚下的那两株柿子树应该还在。
若在合适的季节,天空透明的蓝,你若看见那两株树和果子,请代我向它们行注目礼,还有那一对喜鹊的后裔。
母亲的新朋友
文/任志鸿
母亲早早就起床了,但是她不赶着上厕所,也不忙着梳洗,而是披上衣服拉开窗帘,她像与谁有了约定,急急地把视线探出窗外。
窗外,斜对面的信号杆上一对黑白相间的喜鹊正在窝边叽叽喳喳地边聊边干活,它们腾挪跳转,正辛勤搭窝,人眼所见的狭小空间在两只鸟的世界里像个刚好合适的舞台。母亲看到它们,便心安起来,索性坐在床边,把胳膊支在窗台上,像个小女孩满心欢喜地看着它们忙碌。母亲住在11楼,一次无意识地观望发现了窗外的这对伴侣。鸟类真是聪明,会选择这样一个安全静谧的地方搭窝。这个信号杆子总得有十几米高吧,在顶端有4层两两相对的竖长条设备箱。每两个设备箱都有架子相联支撑着,从11楼的角度看过去,就像建在信号杆顶部的4层小楼,而这对喜鹊就将吉宅选在“4楼”两个设备箱中间的空地上。
喜鹊是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筑巢搭窝的,怎么选择到这个隐秘又安全的高度?这些只有当事的两只鸟儿才知道,母亲发现这里有喜鹊一家时,他们的房子已经初具规模,这两只勤劳恩爱的小喜鹊依然飞进飞出,不厌其烦地加固爱巢。母亲像个孩童般饶有兴味地观察着这对喜鹊,它们很和谐,也很默契,一只飞走了,一会儿,另一只也尾随而去。一只回来了,一会儿,另一只也会相伴抵达。
母亲猜想着喜鹊在哪里“上班谋生”,窝里有没有喜鹊宝宝,甚至想到喜鹊宝宝长大后要飞向哪里。母亲感叹道:“喜鹊忙忙活活的,图的什么呢?叼虫子喂小喜鹊,好不容易等小喜鹊长大了,飞出窝却也不回来了,不像人还能有个养老的地方……”母亲沉浸在喜鹊的世界,替这对喜鹊不平起来,有些杞人忧天的悲悯。但母亲也很羡慕喜鹊的形影不离,看着它们出双入对的,母亲总是一阵阵发呆。
她肯定想起了离开我们不久的父亲。父亲与母亲相濡以沫六十余年,走过平凡却耀眼的钻石婚。但父亲却在早春的一天突然不辞而别,独自远行去了天堂,留下形单影只的母亲和一群悲痛欲绝的儿女。我们每个人的世界都像经历了一场地震,天崩地裂,然后再恢复重建,把破碎的日子重新拾捡起来。母亲像一颗受伤的老树,她的内心满是孤独的伤痕。她拒绝走出楼房,不敢看到父亲常走的街道、常去的那片桃林、常坐的公交车,点点滴滴都是父亲的影子。母亲思念自己的伴侣,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像是锁住了一段爱的记忆。我们百般劝说,终日陪伴,母亲的心才渐渐回暖,终于蹒跚着脚步走出家门,迈出了失去父亲后的第一步。当阳光照在母亲身上的那一刻,母亲不由得揉了揉眼睛,不知道是强光晃的,还是久违的阳光让母亲百感交集。我没敢仔细看,那温暖的阳光让我感动得想哭。
这对喜鹊的出现,让母亲有了新的寄托。看到喜鹊在,母亲就把窗户打开,听它们清脆宛转的啼鸣,看它们轻巧灵活、不知疲倦的身影,似乎有着无限的趣味。有一天早晨,喜鹊家里来客人了,窝边有四只喜鹊热切地交谈着,不知因何话题而激烈交锋,叽叽叽!喳喳喳!四只小精灵吵得不可开交,不时地跳跃着,剧烈地扇动着翅膀,情绪十分激动。母亲说新来的“客人”要跟原来的小喜鹊争地盘,小喜鹊不肯让出新搭好的家,据理力争,鸟们的叫声急切而杂乱,听起来就要发动战争了,一个要占领鹊巢,一个守土有责,双方力量僵持不下,接连几天没分胜负。
母亲为喜鹊家来的那两只“不体面”的客人愤愤不平,觉得它们不劳而获的行为很可耻,同时为这对喜鹊夫妇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小巢而担忧。为了让母亲观察得更清晰,我给母亲买了一架望远镜,能看到鹊巢枝条的材质、横竖的纹理,也能看到喜鹊羽毛的光泽。但母亲不习惯举着望远镜看,她就愿意在窗台边静静地观赏着没有解说词的“动物世界”。
不久,让母亲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两只喜鹊不堪其扰,突然地不知去向了。母亲连着好几天都不见那两只喜鹊,失落极了。去哪了?刚搭好的家不要了吗?有时也会自我安慰:莫不是出去“旅行”了,过几天就能回来呢!喜鹊飞走的日子,母亲的精神明显蔫了下来,不再起早,起来也无所事事,不是摆弄手机反复播放“快手”上的视频,就是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一时变得了无生趣。
大约一个月后,母亲欣喜地发现对面空了好久的“4楼”又有鹊影出现,那两只喜鹊又开始双进双出了。母亲自言自语道:去哪溜达了这么长时间,寻思你们找不着家了呢!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母亲高兴起来,又开始兴致盎然地早早起床,作息恢复如常,目光又有安放之处了。
“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母亲的举动让我想起了这首诗,不知道窗外的喜鹊是否注意到有一位老人正兴致勃勃地关切着它们的命运,如果它能有思想,望向人类的窗口时,除了灯火还能看到一双与它对视的眼睛,它会飞过来对母亲说一句问候或是唱一支歌吗?
人们习惯了把手机当成莫逆,总是盯着那方寸之地里不断变幻的大千世界,谁有时间和心情抬头看一看蓝天,仰望一下星空呢?如果不是母亲,我们又怎么会关注到角落里一对小生灵精心营造的家呢?
喜鹊
文/魏鹏
晨跑时,远远地看到白杨树上有一个喜鹊窝。跑到跟前一看,这棵白杨树正是母亲生前栽下的,现在已是全村最高大的一棵白杨树了。看到自家的白杨树上有喜鹊垒窝,我的心里自然是惊喜的,一走近这棵白杨树,就让我感到了春天的温暖,仿佛那喜鹊窝就垒在自己心上似的。当然,也有一丝悲哀在潜滋暗长,让我对喜鹊的先知先觉感到怀疑。
在我们这里,喜鹊是村民最喜爱的一种吉祥鸟,它那嘹亮婉转的鸣叫,自古以来就受到人们的欢迎。《禽经》中说:“人闻其声则喜”, 喜鹊因而得名。《西京杂记》中说:“喜鹊噪而行人至”,民间还流传着“喜鹊叫,喜将到”的说法。大诗人欧阳修说:“鲜鲜羽毛耀朝晖,红粉墙头绿树枝。日暖风轻言语软,应将喜报主人知。”说的就是喜鹊的先知先觉。
母亲生前,常靠喜鹊来预测天气。在我小的时候,母亲就告诉我说,喜鹊边叫边跳,发出悦耳的叫声,是晴天的征兆;喜鹊乱叫乱嘈,鸣声参差不齐,是有雨来临的征兆;如果喜鹊忙碌地储藏粮食,就预示不久将有连绵阴雨了。然而那时我总听到喜鹊“喳——喳——喳——”的叫声,还分清什么样是杂乱的,什么样是悦耳的。见到喜鹊还会傻傻地笑道:“你们不去天上搭鹊桥,飞到这里做什么?”
小时候,谁没听过“喜鹊搭桥”的神话?这是说在农历七月七日,喜鹊为牛郎和织女在天河相会搭了一座鹊桥的故事。近年来,随着“圣诞节”、“情人节”等“洋节”的盛行,有人就把牛郎和织女相会的日子定为咱中国的“情人节”,这更激起了人们对喜鹊的喜爱之情,认为它是吉祥的征兆。
我历年书写春联,都很注重横联,虽然横联字小字少,但我总是思之再三。往年写的多是“万象更新”或“春回大地”等,今年我利用编副刊之便,在报纸上征集了一批春联,但总没有让自己十分满意的横联。贴春联时,我提笔左思右想,最后落到红纸上的是“喜鹊鸣春”。想不到春联还没有褪色,喜鹊就飞到我家的白杨树上垒窝定居了,怎不让我惊喜? 喜鹊是一种留鸟。自从我搬回乡下之后,又见到一群群的喜鹊在村里游荡,它们今天飞到这里,明天飞到那里,就像四处招商的“招商小分队”,在东奔西走地洽谈项目、选择厂址厂地一样。“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天来临时,许多招商项目落地生根,喜鹊也开始择树垒窝了。
喜鹊是高明的“建筑师”。它的窝多垒在高大的树桠上,远远看去,就像是支在空中的一口黑锅,只要看上一眼,心里就感到异样的温暖。据说有个摄影家,把这一感受摄入镜头,拍摄的喜鹊窝在联合国都得了大奖。
来到我家的白杨树下,我看到喜鹊把窝垒在向东伸出的一支粗大的树枝上,这树枝倾斜的程度比比萨斜塔还斜。树枝的底下是一条通向村庄的小溪,从小溪里看喜鹊窝的影子,就像是一团化不开的浓墨。斜枝的顶端向上伸出五根枝条,俨然人的五指托着饭碗一般,把喜鹊窝牢牢地托住。看那奇妙的枝桠,就像特意为喜鹊垒窝而生似的,也许是喜鹊和白杨树在前世就约好的吧。 在距喜鹊窝不远的地方,我还看到了两只喜鹊,它们像新郎新娘一样装扮一新,身上的羽毛黑白分明,真如欧阳修说的那样新鲜亮丽。它们见了我也不鸣叫,让我无法像母亲那样从鹊鸣中预知天的阴晴。它们的嘴里分别衔着指头般粗细的枯枝,哦,它们正忙着垒窝呢,哪有工夫和我打招呼?而我,越是看到它们忙着垒窝,就越为它们感到悲哀。
喜鹊啊,你可知道——如今我们这里已成为经济开发区了?我母亲的坟茔,已经搬走了;我祖居的住房已经丈量过三次,不久也要拆迁了。那高高竖起的吊塔,正在为新建的厂房奔忙着;那高大宽敞的厂房里,将要响起机器的轰鸣声了……谁还再听你“喳——喳——喳——”的叫唤呢? 先知先觉的喜鹊啊,你们在这里垒窝,又能住多久呢?
七夕感想
一年一度的传统中国式的情人节又悄然而至,记得小时候,好象从没有听说过什么情人节,只记得每年的七夕,妈妈必定会对我们小孩子讲牛郎织女的故事。讲这一天所有的喜鹊都会上天搭桥让隔河相望了一年的有情人相会一次。所以,每年的这一天,我都会认真地观察是否能看到喜鹊。记得有一年,看到一只喜鹊叽叽喳喳地在叫,感觉好象发现了非常奇怪的现象,就问妈妈为什么这只喜鹊没有去搭桥?妈妈说那是一只和我一样爱睡懒觉的喜鹊误了时间才没去的。那时,还真信以为真了,原来小孩子真的很好骗的。
小时候的七夕之夜,几乎年年都会围绕着大人身旁,一同仰望夜空,辩认哪是牛郎星哪是织女星。更多的想象是牛郎星那一前一后的小星星,因为那是他们的小孩子。总觉得小孩子好可怜,一年才能见自己的妈妈一次。可能就因为这个故事,小时候对王母娘娘没什么好感。认为她太狠心,庆幸自己有个善良和爱我的妈妈。
如今,我也做了妈妈。我也学着我妈妈给自己的女儿讲述过牛郎织女的故事,也陪着女儿一起仰望过夜空,辨认过牛郎织女星。虽然我已明知道牛郎织女的传说只是子虚乌有的传说,但每年的七夕,仍会怀着脉脉的祝福,凭借自己美好的想象,仿佛看到了双星款款步上鹊桥相会的情景,为之感动!或许很多人的内心都葆留着这种美好的想像,。
年年七夕或许多情的成年人仰望夜空中,想象的是一份深情坚贞的爱,与小时候我们仰望夜空时的想象是不一样的感情,不管是怎样的一种想象情感,都是向善向美的。
多少年来,对牛郎和织女的爱情故事,总觉得很美很动人。难道美丽而浪漫的爱情非得有遗憾吗?
尘世中的爱情,浪漫也好,伤害也罢。七夕仍然裹挟着那个浪漫而坚贞的爱情故事,年年如约来到……愿牛郎和织女的坚贞爱情能激发正遇到爱情挫折的情人们的勇气和信心,最终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爱的凝望
文/高穹
“家是什么?”有一天,女人指着后园一棵杏树上刚搭建不久的喜鹊窝,言不由衷地问在那里忙着做事的男人。
男人抬头瞅了一眼喜鹊窝,一脸无趣地低下头继续做着事,没回答女人。
“你说建造一个家需要付出多少代价呀。你看那粗细长短格局相宜的材料,需要怎样的独具匠心才能错落有致地把它搭建成一个巢穴?家从此高悬在枝杈间,风撼不动它,雨淋不塌它,这就是家,你说不是吗?”女人自顾在那泛泛圆满一个家的概念,说到即兴处,似乎能感应到男人也跟着自己入了情境般,已从自我屏障里慢慢走出来。
的确,男人再次抬起头,望向那个喜鹊窝。那时他不再用被斥为蜀犬吠日的目光打量着它,其中竟流转并跌宕着一抹类似倦鸟归巢般怀往的情愫。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凝望一只喜鹊窝,其中竟藏玄纳妙。“是啊,我们人类的智慧也比不过一只喜鹊,”男人在心里思忖着,喜鹊除了择良木而栖之,且懂得三足鼎立才能固本宁家的安身之道。你看它选择的那三根傲指穹苍的枝桠不仅遒劲舒展,而且彼此间距疏密得当,就像夯实了稳固的地基而建造起来的摩天大厦一般,岂需担忧倾巢之下,完卵焉存之危?
于是在那个接近黄昏的午后,“家”的概念在这对夫妻心里云销雨霁,彩彻区明起来。“落其实者思其树;饮其流者怀其源。“他们就这样溯源寻根将家的念想由层层叠叠,枝节交错的鸟巢延展到休戚与共,祸福相依了二十多年的家园的共建上。那一帧帧裱衬着流年岁月不同时期的兴家建业的画面,曾经在他们奔波劳顿,匆匆赶往一个个生命驿站过程中虚与委蛇,缥缈如烟。那一刻那些画面如一团祥云,又飘移进他们心头,氤氲弥合着因那些年视家形同虚设的缺憾。
前几天,我在“开讲了”这档栏目里,有幸听到了一堂开智益性的演说课。演讲者是着名台湾演员张艾嘉。若不熟悉她不要紧,相信听过《爱的代价》这首歌的人一定不在少数。这是她92年推出同名专辑里的其中的一首主打歌,也是90年代初曾风靡一时但如今亦耳熟能详的歌曲。无需赘言,只想让一些人更详实的了解张艾嘉的同时也更容易走近她。走近她是为了她的那堂能闻言心动的演讲。
她在那堂演讲课中说,当一个人只有在不说话时,心是最安静的时候。她还借用一个女行为艺术家的话说,“世上最难做的事就是什么也不做。”她用自己的演艺经历验证一个事实:一个人可以什么不用做,只需凝视,互相对望就可以走进对方的心灵。她问在座的嘉宾朋友,是否与父母或与自己最亲的人这样对望过?坐席上一片唏嘘。
张艾嘉的话如石落浪起,涟漪般在每个人心海里荡漾拓展,由此波彼,直达灵性最柔软最荒僻的一隅。是啊,我们为什么往往总是对自己最亲近的人熟视无睹?譬如,爱人、父母、兄弟姐妹?甚至在我们经历每一个非常时期,诸如年幼期与弟兄姊妹打闹分合,叛逆期与父母忤逆对抗,更年期与爱人相看两厌,为什么往往是我们生命中最难割舍,彼此最爱的人却是我们最容易伤害,最过意不去的那个人?人性是互通的,我们面对这样的问题往往是迟疑后的闪烁其词,或者默认后的缄默不语。这如同长在每个人身上无关痛痒的一个痼疾,人性的共病,与盘古开天一起盘根错节在我们灵魂深处。我们因无知而无罪孽感,因被揭穿而一脸无辜。就像善小而不为,恶小而为之的人性悖论,人们都认为是常理一样。
两个风风雨雨走过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五十年,一辈子的夫妻,家是他们爱的发源地,也是种植并播撒爱,繁衍众生的最原始的生源地,他们为建造家业修修补补,兢兢业业,由夫妻演变成父母,然后甘愿为子孙后代的千秋伟业锁定一生的命运。当一切既成事实,看着由自己缔造的生命在轮回演绎着自己也曾经历的剧目,感觉又回归了自我。在这过程中,他们何时停下脚步静下心来悉数一下置办起的家业,有多少不是和自己最亲近的人叠床架屋的累积?又何时怀揣感激与自己最爱的人执手相望,无语凝噎过?
若有一天,正如那个男人因为一只喜鹊窝醍醐灌顶,找回了倦鸟归巢的初心,即便是行至人生的终途,或即将抵达生命的终点,也算是人性尚存,从未走失。我们能在有生之年,通过身边这些箴言诲语的潜移默化并以心性修复,达到独善其身,人性的折损何患无度?
窗台上的鸟巢
文/墨海书耘
那年冬天,我在后阳台窗台的外沿,加固了栅栏,放上一只用细铁丝编制的长方形的筐子,用于临时存放冰冻的食物。后来东西吃完了,却忘了收进来。
初春的一天,有朋友告诉我,你家窗台上有鸟筑巢了。我仰头一看,果真,筐子里塞满了横七竖八的小树枝,两只喜鹊正站在窗台上喳喳喳地叫着,小脑袋不时转动着,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然后轻轻地依偎在一起,彼此用嘴啄啄对方的羽毛,那亲昵的样子,像初恋的情侣。
如何招待这两位小客人,成了我和老公争论的话题。
老公坚持要打开窗户喂食,他说,这么冷的天,喜鹊肯定没有东西吃,不如我们把它当成宠物喂好了。我则担心喜鹊发现我们后,会弃巢而去。我说,我们最好装作不知道,让它们安心在这里落户吧。
这样相安无事数月,每天下班回来,远远地就看见喜鹊在楼顶飞来飞去。
五月的一天,我突然想起有几天没看见喜鹊了,心里有些纳闷,我悄悄地走到后阳台,只见窗帘被拉开了一条细缝,正对着鸟巢。我贴近玻璃一看,窗台上还散落着零零星星的绿豆、大米粒。
我生气地跑去问老公,怎么回事?老公委屈地说,我是好心啊,那天我扒开窗帘一看,鸟巢里露出几只毛茸茸的小脑袋,我一高兴,就拉开窗户,给它们喂了点粮食……
喜鹊飞走了,我的心,也如那鸟巢般杂乱、空落。我们居住的周围,树木越来越少。绿化带也一寸一寸地被停车场吞噬。我至今不知道,那飞走的喜鹊,在何处筑巢、栖息,繁衍后代。
又一个春天来临了,窗台上的鸟巢,我仍保留着……
花喜鹊相亲
文/朱号斌
三月的春风,轻轻摇醒了睡梦中的花喜鹊。她睁开惺忪的眼睛,看到东方的天边已经火红火红。她又低下头看看丰满油亮的羽毛,猛然间她决意来一次甜蜜的相亲旅行。她把这个想法悄悄告诉了小麻雀,小麻雀扇动着翅膀说:“好——好——”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阵“你早你早”的问候声,那声音清脆悦耳,震荡山谷。啊!是喜鹊哥在呼唤。于是她展开翅膀朝着那个向往已久的地方飞去。
在一棵高大的皂荚树上,她看到了那有望属于他们的新家。“哎呀,你怎么乱蓬蓬的?”顿时,她沮丧了许多。喜鹊哥觉察到她的不悦,急忙将自己的羽毛梳理得铮亮,然后去梳理喜鹊妹的羽毛。
“啊!梨花——”喜鹊妹惊叫起来。他们双双飞进梨园。梨花真白,白得如同天边飞来的雪片,淡粉色的花蕊,浅睡在白玉盘似的花瓣里。喜鹊妹开心极了,顿时手舞足蹈。
她不停地用略略开启的小嘴去亲吻那些芳香四溢的花儿,如痴如醉。喜鹊哥心花怒放,穿梭于花间喳喳喳地叫着。他们仿佛一对情意缠绵的情侣,醉在其中。忽然间,一个天外之音传来:“水晶帘外娟娟月,梨花枝上层层雪……”
他们离开了琼树玉枝的梨花园,又来到了芳香浓郁的杏花林。杏花在阳光的沐浴下竞相开放。有的全开,露出了粉红色的花蕊;有的半开,好像羞涩的舞女的裙;还有的随着花瓣的伸展,色彩由浓变淡。蜜蜂嗡嗡嗡地飞来飞去,还不忘钻进花蕊中,翘起尾尖,专心采蜜。他们看到这一切,禁不住跳起舞来。“不学梅欺雪,轻红照碧池”,那声音透着几多溺爱和赞美。
喜鹊哥又携喜鹊妹来到了金波翻滚的油菜地边。油菜花一棵棵一簇簇,前呼后拥,微风一吹,金波浩渺,一圈圈荡漾开来。不计其数的蜜蜂,穿梭其中,嗡嗡嘤嘤,如一曲美妙的音乐。忽然,喜鹊哥抖动着双翼,暗示喜鹊妹还有更美的风景在后边。
他们双双飞上了拔地而起的大楼顶端,抬头仰望,湛蓝湛蓝的天空一碧如洗。低头俯视,社区内绿树红花,郁郁葱葱,亭台楼阁,交相辉映,花花绿绿的男男女女穿梭其中。夜幕降临,喜鹊妹不再犹豫了,她已拿定了主意,要和喜鹊哥生活在这美丽的环境中,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