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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汤圆的文章

2023/01/04经典文章

关于汤圆的文章(精选12篇)

寻找儿时的年味记忆

文/李晓

腊月里,一个网名叫“老平头”的男人和我一起回味旧时光里的年味,他对我咂巴着嘴说,哎呀,过年了,我最想念妈妈那时做的红糖芝麻汤圆,汤圆里,还包着小小的惊喜:一枚5分、1角钱的硬币,正月初一早晨,要是家里哪个幸运的人吃到了包有硬币的汤圆,预兆着来年有财运。

那些年春节吃汤圆,也有习俗哟,叫做吃双不吃单。有一年春节我和我妈去走亲戚,几户亲戚热情,我一天吃了30个汤圆,旁边有我妈在记数,绝对没错的。那次可把我撑傻了,望人的眼神也有些怪怪的。

那些过年吃的汤圆,可是纯手工制作啊。用腊肉做汤圆芯子是奢望,只有“土豪”人家才吃得上,比如我们老家村里的大户王胡子家,王胡子家的三个儿子都在工作,其中一个还是局长,偶尔坐着吉普车很威风地回家,那些年一辆吉普车开到山里,俨然一架飞机落地的巨大惊喜。一般人家做的汤圆芯子,是白糖或红糖加芝麻、桂花、桔红等制作成芯子,捣碎的红糖芯子吃到嘴里,常常流出来,满嘴生香。我爸那时也在城里机关工作,过年的汤圆面、花生可用单位发放的粮票、过年券购得。所以那时我在村里,也勉强算个“富二代”。

小时候过年最想吃什么呢?肉啊,是食野菜长大的牛羊猪,我们那个村庄的野菜,野草一样蓬勃,不管春风吹不吹,朝哪个方向吹,它照样齐刷刷生长。大年三十,全家人吃一条猪尾,你想一想,不发扬一点高风亮节的精神,10多口人吃一条猪尾,吞到嘴里,就一条蚯蚓那么大吧。大年初一,我爷爷把煮熟的腊猪头放在一个钵子里,他面色凝重如坐主席台的领导,把钵子端到院坝中央,双膝跪地,嘴里喃喃有词,像是迎接从天而降的神仙。原来,我爷爷下跪的方向,山脚下有一座石头菩萨,他是在求来年全家老少平安,在农业生产上风调雨顺。

大年三十吃猪尾,正月初一吃猪头,预示着一年有头有尾。大年初一早晨吃汤圆代表团团圆圆,大年初二吃面条,代表长寿……正月初一上坟挂纸祭奠祖先,这可是最大的年俗了,一年开头,百善孝为先。我8岁那年的大年初一,跪在我祖先坟前的“要求”是:求祖宗保佑,我长大了当一个乡长!哎呀,我今年都48岁了,乡长的梦想,还在云端。

说说我们童年的春节零食。春节到了,将炸成花儿样的苞谷泡儿,还有用猪油水浸泡后煮熟的豆腐干、炒黄豆、炒葵花子这些零食,大年初一早晨,放入孩子们新衣服的口袋中,孩子们雀跃着奔向村庄山野,一路嚼着这些清香美味的春节零食,充满了节日的喜庆和幸福。

我们村里的张二娃,春节期间陪恋人去县城看了一场爱情的电影,回来在村头黄葛树下拥抱学浪漫,被生产队长撞见,破口大骂。城里的公园,尤其是遇到有灯市的春节,人山人海,也成了那些年春节一景。那时保洁意识也没现在这么强,人们一路欢声笑语,他们穿着节日的新衣裳,有的女人脸上还涂抹着胭脂,一群人一群人走在马路上,嘴里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吐壳,加上烟花爆竹的纸屑,马路上积了厚厚一层。那些划彩船、舞龙狮、扭秧歌等节日的歌舞活动,热闹欢腾,大地上飘动着春节的祥瑞气息。

儿时春节的年味年俗,其实最早在腊月时大地上弥漫开来:熏腊肉、打年糕、买年货、打扬尘(清扫房屋灰尘)、祭灶神、搭舞台、挂灯笼、洗水井……这些慢镜头浮现在我眼帘的旧日过年习俗,我忘情地喃喃自语:“别,别那么快就消失了,至少,星星一样,挂在天幕上朝我闪烁……”

母亲的元宵

文/魏益君

每年元宵节前,是娘最忙碌的时候,她又要精挑细选地备料,忙忙碌碌地做汤圆了。

娘做汤圆备料极为细致,先是把糯米一遍遍淘洗,而后浸泡在水盆里,一粒粒膨胀得又白又胖,然后按照水和米的适当比例,倒入石磨打浆。随着磨盘转动,白色的米浆便从石磨的缝隙间缓缓流淌。那时我最开心的就是陪着娘推磨,因为我知道,这白色的米糊,可以做成可口的美味。娘见我推动得卖力,就说,石磨要慢慢推的,这样磨出的米浆才细腻滑润,透着清香,做成的汤圆也才色泽清亮。娘的话让我干得更欢,石磨的声响“吱吱呀呀”,像动听的歌儿。磨完糯米,娘开始用一块布包袱把米浆吊起来沥干水分,放进盆里揉搓成糯米粉团。

接下来就是做馅了,汤圆馅就更考究,娘把炒好的花生、芝麻、核桃等加入白糖和桂花制成喷香的馅心。调好了馅,就开始包汤圆了。我最喜欢看娘包汤圆了,娘包汤圆的姿势很美,像魔术师一般,拿起一团糯米粉,灵巧的手指边捏边旋转,很快就捏成了汤圆皮,而后包上馅料,一转眼就揉捏成一个筋道绵软的汤圆。我也喜欢包,只是我包的汤圆个头大小不一,还形状各异,惹得全家人哈哈大笑。

正月十五晚上,娘开始把包好的汤圆分批下锅。水沸时,可爱的汤圆就漂浮起来。待热腾腾的汤圆上桌,我馋涎欲滴,迫不及待地就用小勺子盛起一个放到嘴里,烫得我啊啊大叫,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引得一家人哄堂大笑。娘笑得更是开心,拍了下我的头说:“傻小子,小心烫掉舌头。”

看一家人香甜地吃着汤圆,娘动情地说:“汤圆,汤圆,就是开开心心,团团圆圆。”在娘的眼里,元宵节吃汤圆,就是一家人的幸福团圆。

然而,有一年的元宵节却没有吃上汤圆。那年春节过后,父亲感觉身体不适,到医院检查,原来是老毛病又犯了,需要立即手术。一个星期后,大哥从市医院传回信息,说父亲可能在元宵节前出院。娘听后异常高兴,那几天里,拉着我开始推磨备料做汤圆。

元宵节那天,娘早早地就包好了汤圆,就等着父亲回家下锅了。可是,过了中午,不见父亲回来,一直等到天黑,还是不见父亲的身影。直到天完全黑下来,才得到大哥的信儿,说父亲这两天有些发烧,出院要推后几天了。我问娘,今儿还吃汤圆吗?娘摇摇头说,等你爹回来再吃。

三天后父亲回来了,娘就包了新的汤圆。娘把第一碗汤圆端到父亲跟前,喜滋滋地说:“汤圆汤圆,团团圆圆!”父亲吃了一粒,一颗眼泪就掉进碗里。

尽管现在市场上的汤圆花样繁多,娘却从不去买。在她的眼里,元宵节只有吃着自己包的汤圆,才是幸福团圆的味道。

汤圆里的浓情

文/吴嘉

年的味道来不及细细品尝,走门串户的热闹还正醇酣,元宵佳节又如期而至了。下班路过闹市,穿行在琳琅满目的美食和谜灯里,浏览现在品种齐全的汤圆及馅料,协裹在喜气洋洋的人群里,顿觉浓浓的节日氛围扑面而来,不禁回忆起儿时简单却温馨的元宵佳节。

儿时的日子很清贫,每年元宵节,母亲都亲手做汤圆。市面上的汤圆有红糖、芝麻、桂圆花生等馅,但我家只有实心汤圆。元宵节前几天,母亲提前把家里仅有的糯谷碾脱谷壳。元宵节前夕,拿一半糯米加三分之一粳米一起倒在大盆用水浸泡。母亲说糯米黏性强,加了粳米中和,做出来的汤圆软硬适中成形又好吃。第二天早上,母亲把泡了一夜的米倒在竹箕里沥水。

沥干水后,母亲开始臼米。她便把一部分米倒入石臼,用两头均匀,中间插着一根厚实握柄的“木锤”用力砸,直至成粉末。人工砸粉耗时费力,母亲要花一个上午才能全部完成。那天,看臼米好像很好玩,忍不住上去试试,结果不到十分钟,便全身酸软,手臂又酸又麻。糯米成粉后,母亲又忙着熬米糊。一木勺水,几把糯米粉,洒上适量食盐,用筷子在加热后的锅里快速搅拌,几分钟米糊就熬好了。把米糊加入糯米粉后就可以揉粉了。母亲揉粉团的姿势很好看,我们像小狗一样围在母亲身边围观。母亲像魔术师一般,仿佛一转眼就把雪白松散的糯米粉揉捏成筋道绵软的粉团,接着用刀把粉团切成一截截小长条,又把粉条抓成一小坨一小坨,扔在团箕里。母亲一声令下,我们五个小孩欢笑着抢着搓汤圆了。粉团很小很小,刚够我们的手

心握。嬉闹中,汤圆成形了。

元宵一过,就面临开学。家中五个小孩开学的学费,对于贫穷的家庭是笔不小的开支。那时在农村,大多数人家不会让女儿上学,因为女儿终究要嫁出去做别人家的人,只让男孩上学。母亲小时候吃过没文化的苦和亏,她决不允许让三个女儿步她的后尘。因此不论家境如何贫困穷苦,母亲咬紧牙关也要供我们三个女儿两个儿子上学。为了孩子,母亲每天起早摸黑,省吃俭用想要让自己的孩子与众不同。即便在万家团圆欢乐的元宵节,被贫穷束缚的母亲也不输阵势,带领孩子们自己动手做汤圆。只不过,我家的是实心汤圆。为了增加口感,汤圆出锅后,母亲会在每人的小碗里加一小勺白砂糖。当肚子早就咕咕直响、馋得口水直流的我们接过那一碗香气扑鼻的汤圆,一起就站在灶台边,像喉咙里长了牙齿般“呼噜呼噜”,一会儿工夫就吃了个底朝天。看看碗底还有一些没溶化的白糖,又都伸出舌头把碗底仔细地舔了个干净。母亲见了,总会笑着把她碗里的汤圆分拔到我们五姐妹碗里,自己喝汤。

后来,我们五个长大了,外出工作,也出息了,陪在父母身边过元宵吃汤圆的日子少了。每逢元宵节,市面上五花八门的汤圆馅料,看着赏心悦目,味道也不错,可吃在嘴里,总觉得不如儿时母亲做的实心汤圆味美。或许,那小小汤圆里浓浓的母爱早已镌刻进我们的味蕾,成为内心深处最踏实的甜。

正月十五话“元宵”

文/郭孟收

农历的正月十五,春节欢庆的余韵尚未散尽,又迎来了另一个重要的传统节日——元宵节。元宵节,古时亦称“元夕”、“元夜”、“上元”。农历的正月即为元月,正月十五又是一年之中的第一个月圆之夜,所以便被冠以了“元宵节”之名。但今日人们谈起元宵节来却和正月十五必不可少的特色食品“元宵”密不可分。

元宵节自然是要吃元宵的。碗里圆圆的元宵,天上圆圆的明月,寄托着日子过得甜蜜圆满的美好期盼。因此正月十五做元宵吃元宵的习俗在民间流传已久。但说到元宵,不少人却以为和汤圆是同一种东西。其实元宵和汤圆虽然在使用原料和外形上极为类似,但其制作方法和口感却存在很大差异。元宵,流行于北方,而汤圆则源于南方地区。制作元宵,先将馅料做成固体的小方块,再放入糯米粉中不断翻滚。让馅料一层一层,均匀沾满糯米粉,待成洁白圆润之状时即为元宵了。由此看来,北方的元宵是“滚”出来的。而汤圆则是“包”出来的。将糯米粉加水和成细腻柔软的面团,擀压成一个个圆饼,再把调好的馅料包进去,搓揉成圆球形状就成了汤圆。因此汤圆的表面也比元宵更为光鲜亮洁,吃到嘴里也更加软糯细滑。这种“包汤圆”的方法和北方的“包饺子”有着异曲同工之处。人们对“饺子”的热情程度在北方是超乎想象的。旧时,“饺子”在不少家庭曾是拿来招待贵客的上品,尤其逢年过节更是唯饺子“独尊”。但在南方的许多地区却是很少“包饺子”的。

记得多年前曾与一位江苏的朋友探讨起过年习俗问题。当问及他们过年可“吃饺子”时,得到的答复却令人颇感诧异。“我们过年不吃饺子,只吃汤圆。”朋友坦然道。“汤圆难道不是在元宵节才吃的吗?”我对此甚为不解。朋友解释说,元宵节的确要吃汤圆,但过年也会吃的。而汤圆作为一种特色小吃,更经常被拿来当做夜宵或早点来吃。南方人喜食汤圆,馅料也甜咸各异,吃法蒸、煮、煎、炸皆有不同口味。因此汤圆在南方早已不只是元宵节的专宠,而成了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饮食调剂。

其实无论是北方的“元宵”,还是南方的“汤圆”,都是几千年来我们传统文化的深厚积淀。尽管它们风味不同,口感迥异,但在元宵节这样的传统节日里同样代表着家庭幸福团圆,生活蒸蒸日上的美好寄愿。这一缕古老而醇厚的家乡味道无时无刻不萦绕在我们剪不断的乡愁中,流淌在我们“家国天下”的浓浓血脉里。

又是一年元宵节,绚丽璀璨的烟火,五彩斑斓的花灯,珠圆玉润的元宵汤圆,轻盈着一声声笑,温暖着一张张脸,甜蜜着一颗颗心……

煮碗汤圆过元宵

文/杨忠明

元宵节,我最爱吃上海鲜肉大汤圆,在皮上咬破一点,一吸,嗨,一股滚烫的鲜肉汤汁涌出,与舌尖快乐地撞击,在味蕾上来回翻滚,享受着瞬间的美食快感,是与沪人吃生煎包、小笼包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享受呀!

北方人把馅子“滚”上糯米粉叫元宵,南方人用糯米粉把馅子“包”的叫汤圆,北方人也喜欢吃炸元宵、蒸元宵、烤元宵。上海人煮汤圆就是白开水,煮过汤圆的水色白有点黏,因为是糯米粉的缘故,大人说,过年油水吃多了,喝点汤圆水养胃,感觉会很舒服的。有的朋友别出心裁地把紫薯、芒果、南瓜、甜橙、青菜、草莓、胡萝卜、绿茶等有色彩的蔬果制成浆水和入糯米粉做成无馅的彩色小汤圆浸入椰汁、豆腐浆、咖啡、甜羹里吃,好看又好吃,普通的汤圆吃出了花头来!

老上海的“擂沙汤圆”是用大红袍赤豆煮熟磨细,制成干豆沙,再用十七眼筛筛过,将带馅汤圆煮熟沥干水分再投入紫红色的干豆沙粉盘里擂滚,色彩呈祥,一口咬下去清香软糯。

从前上海农民喜欢在元宵夜吃南瓜、苦草、高粱做的黄、绿、红三色汤圆,寓意着新的一年的美好期待。某日,篆刻大家陆康请朋友小聚,一小碟雨花石引起食客关注,只见白瓷碟中四只色彩斑斓、隐含透明的“宝石”在清水中微微荡漾,太有诗意啦,上海美食家沈嘉禄的小孙女囡囡看见,开心得不得了,哈哈!伸手要去捞,店老板说,他们点心师有个南京人,特制了这款精美的雨花石元宵汤圆招待大家。这样的美食,更像是一件艺术品,薄皮上雨花石一样的横条花纹惟妙惟肖。朋友王小路说,哈哈,咱们收藏起来吧!

浙江台州元宵美食“山粉糊”,又称糊糟羹、粉菜羹、绺糟羹、元宵羹,台州有一条台州江,江南的“山粉糊”,是甜的,内有葡萄干、莲子、红枣、红糖、荸荠、冬瓜糖、桂花等,做羹的原料以红薯、藕粉为主。江北的元宵“糊糟羹”用冬笋丝、咸肉丝、香菇丝、香干丝、蛏子肉、牡蛎、年糕粒等,做羹的主体是米粉。我注意到这羹里面也躲藏着几只小小的糯米汤圆,我喜欢吃咸的“糊糟羹”鲜、香、滑、咸,很是爽口呀!

喝过猫屎咖啡的朋友听说过海南三亚地区的鸡屎藤汤圆吗?它有清热、润肺功效。我看见农民把鸡屎藤蔓、叶切碎浸入糯米中一起碾成粉末,加水做成汤圆,把汤圆放入沸水中煮开,加点糖,品味过的人齿颊留香,回味无穷。我的朋友上海醉美天下酒家老板韦小宝曾给我尝一款“酸菜炒汤圆”。汤圆蒸熟入油锅炸成金黄,加四川酸菜、小葱、小辣椒、干贝丝旺火炒,外酸咸里面甜润,别有风味。在福建我吃过农民做的艾草汤圆,取新鲜艾草切碎加糯米粉做成艾草糯米粉,加水做汤圆馅子可以用黑洋酥、豆沙甜馅子,颇有山野清味。

从前我外婆用荠菜冬笋香豆腐干切碎,淋点香油制作咸馅子的农家汤圆,那是我童年过年的美好记忆,至今难忘……

石磨响,汤圆香

文/马晓炜

如果说,腊八是年的“序曲”,那么元宵节则是过年的“压轴大戏”。而元宵节这天吃元宵,又名汤圆,是必不可少的保留“曲目”。

记忆中,母亲做的汤圆永远是无法替代的,我始终认为那是“妈妈的味道”。每年快到正月十五,母亲就开始忙碌起来。她从镇上买回糯米、粳米和红糖后,把两种米按照一定比例搭配好,再淘洗干净,摊到太阳下晾晒。没想到这也是件技术活,糯米既不能晒得太干,又不能太湿,米太干粉不易磨细,太湿磨出的粉容易起球。所以米粉的粗细、质量的好坏,在于掌握糯米的干湿度。每当晾晒糯米,母亲只需随手抓上一把,抓捏两下,再扔进嘴里几粒咀嚼一下,就能判断糯米是否晒好,火候拿捏得相当有分寸。时至今日,我对母亲的这套“绝活”还赞叹不已。

糯米晒好了,接下来的任务是在石磨上磨粉。清楚记得,我家的盘磨是用青石做成的,上边是磨石,下边是磨盘,磨盘周边凿有均等的沟槽,上边磨盘是活动的,中间有孔,能围着底磨轴转动起来。推磨是个十分枯燥的活,人在磨道里永无休止的转圈。起先我和弟弟们还觉得新鲜,争相帮母亲推磨,石磨发出“呜、呜……”的声响,听着也带劲,嬉嬉笑笑中唱着“石磨转,石磨转,进粗粮,出细面……”的童谣。可推磨毕竟是体力劳动,没推上几分钟,顿感体力不支,越推越吃力,头晕眼花,腰酸背痛,石磨的“呜呜”声也随之消失。

少了帮手的母亲,忙得更加不亦乐乎,上米、推磨、“罗面”等,看着令人心疼。现在想来,那时母亲为了使一家人吃上可口的饭菜,经常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绕着磨盘一圈又一圈地推磨,磨盘的周围被她长年累月的脚步,都踩出了光滑坚硬的步道。那上面洒满母亲的艰辛汗水,更承载着对儿女无私的爱,她用朴实勤劳,在困难生活中,给我们营造出一方温馨的港湾。

粉磨好后,母亲好像看出了我们迫切想“尝鲜”的心思,顾不上休息,就走进厨房,忙着将糯米粉和成面团,熟练地将面坯揉捏成杯子似的模型后,在里面塞上红糖,继续揉捏,团成大小均匀的汤圆,整齐排列在案板上,十分好看。

汤圆做好后,烧煮也颇有讲究。需要将水大火烧开后,再将汤圆投入其中。这时汤圆沉入锅底,需用力拉着风箱,使火烧得旺旺的,直到汤圆争先恐后浮上水面,在水面翻动,汤圆才算煮熟了。母亲将一个个圆滚滚、香喷喷、胖乎乎的汤圆从锅里捞到碗里,先让我捧上一碗送给爷爷奶奶品尝,每次送汤圆,爷爷奶奶都称赞母亲能干有孝心。听着长辈们的夸奖,我对母亲更多了几分敬仰。

母亲做的汤圆,称得上是人间的美味。每当我端起一碗,吹着热气吃到嘴里,那糯米粉的粘滑、红糖的香甜,立刻绕过舌尖,流向喉咙,瞬间征服了我的全部感官,真是曼妙无比。

又是一年元宵佳节将至。我情不自禁想起了故乡那远去的石磨,远去的不仅有石磨,还有天堂的母亲。余生,我挑剔的味蕾,再也品尝不出“妈妈的味道”。只有时常在梦中,依稀听到那石磨的“呜呜”声,闻到母亲的汤圆香,醒来时,不觉泪湿枕巾。

上元节抒怀(组章)

文/吴晓波

元宵月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一轮明月从一部古老的中华长卷中徐徐升起,洒下清辉一片,把抒情的唐诗、缠绵的宋词挂满了千家万户的屋檐。

一轮明月从举杯相庆的晶晶酒杯里徐徐升起,漾起的莹莹涟漪,濡湿了千千万万颗恋恋不舍的心。

一轮明月从白发母亲的盈盈目光中徐徐升起,大爱至简的光芒,扎痛了无数双红红的眼。

哦,今晚,惜别的话语里,滚烫的泪花里,依依的笑影里,甜美的梦乡里,皆是月,皆是情……

哦,今晚,我要满饮此杯明月,用启程的行囊把母亲的音容笑貌、浓浓的乡情乡音、家乡的山水画卷装满。离家薄凉的日子,我会用它们一点点御寒。

吃汤圆

又是一年咀嚼幸福和甜蜜的日子。

正月十五元宵节,一个古老而年轻的名词,从母亲圆圆溜溜的汤圆里滑了出来,把美好祝福和憧憬写得溢出了青花碗的碗边。

一颗颗亮如珍珠的汤圆,轻轻地用牙齿一咬,流出芝麻的香、蜂蜜的甜,一股春天的暖流包围着你,吞噬着你,悄悄地把你融化。

团团圆圆,圆圆满满。汤圆,母亲最常用的比喻修辞手法,轻轻地一描,你的嘴唇就会一年四季溢出火一样的红。

汤圆,是年的句号,也是新的起点。

一条亲情、友情、爱情铺就的路从脚下绵延至远方。

远方,春天从一颗嫩绿的芽苞里向你微笑招手,苏醒的唢呐又吹开了绚丽的新梦……

观花灯

一盏花灯就是一首唐诗,一盏花灯就是一阙宋词。

灯下开始流淌一些美丽动人的传说和一些姹紫嫣红的故事。

灯面浮动着一张张似曾相识的脸。李白、杜甫、白居易、苏轼、李清照、辛弃疾……或踏歌起舞,或举樽邀月,向你款款而来。

岁月,在时光的留声机上渐行渐远。是谁,用铿锵婉约的文字,点亮了生生不息的华夏薪火?是谁,用传颂千古的诗句,拨动了万千众生的心弦?

今晚,我要借来太白的醉意,拂开一页灯火阑珊,循着斑斑足迹,拾一缕尘烟,做一回思想者,听一听历史的九曲回肠,品一品中华传统文化的饕餮盛宴。

甜汤圆

文/施崇伟

一元复始万象新,大地回春的第一次月圆。源远流长的中国传统节日——张灯结彩的元宵节,唤起我对亲人的思念。

热闹元宵节,火树银花不夜天。家家彩灯高悬,户户焚香燃烛;“踩高跷”“跑旱船”“耍狮子”“舞龙灯”,人们沉浸在狂欢之中。

童年记忆里,最难忘是村庄里的“打铁水”。天一擦黑,坝子里就生起了打铁炉子。我和一群孩子抢着拉风箱。“哐哐哐”,风箱有节奏地拉起,钢炭炉子里的火吐起火舌。小娃娃们围蹲在火炉旁,看那化铁炉里的铁器慢慢变软,点点融化成铁水。七八个大人出场了,头戴草帽,蹲着马步,平端木板,整齐地排成一排。带头人像威严的将军站在前头,身子轻轻一晃,其他人心领神会,他们端着木板,把滚烫的铁水颠向空中。带头人高高跳起,击打那在空中被颠成了一团火球的铁水,“哗”地一下,铁水冲上夜空,旋即散开成花,夜空里铁花纷飞,朵朵绽放,顿如仙境一般。围观的人们欢呼、雀跃,村庄沸腾起来……

元宵节的另一件乐事是吃汤圆。母亲早已备齐材料,和好米面,制好有冰糖颗粒的芝麻心子。一家人围拢在热锅旁,手上摊开糯米粉团,加入黑甜的心子,搓得圆圆的,丢进锅里,笑声在锅里锅外齐鸣。等白白的汤圆浮起,一人两三个,咬开,糯软、香甜,沁人心脾。最有趣的是,母亲要在一锅汤圆里选几个包入硬币,寓意着谁吃到它,今年就有好运。吃汤圆便成了一种仪式,大家既在用心品味,更希望能吃到硬币获得好运。哪个孩子若是咬到硬币,那滋味,才是甜上加甜。

元宵节也是我爷爷的生日。爷爷在世时,这一天我们家会比春节还热闹。家里来了亲戚,我们又唤来邻里,摆上酒席,为爷爷祝寿。他捻着山羊胡,乐得合不拢嘴。爷爷过世后,这一天都会勾起我的思念。我想起他的勤劳,他总是早起,劈柴、喂牛,打扫院坝;想起他的慈爱,他总把姑姑、叔叔为他买的糖果储存在一个缸里,它们成为我们这群孩子甜蜜的宝藏。

欣逢盛世,元宵又至。今年不看“打铁水”,不去走亲戚,守在电视机前看冬奥会,冰雪世界灯火璀璨,这是今年元宵节最美的花灯、最甜的汤圆。

舌尖上的年味

文/梁惠娣

过年的时候,吃成为一大主题。那些名目繁多的过年美食,洋溢着亲情,温暖、慰藉着我们的身心,令人回味无穷。

小时候过年,最难忘的是奶奶做的芙蓉饼的美味。奶奶先将准备好的米粉,加上水,放进肉丁和炒好的花生,将这些东西一起搅成糊状,然后起油锅,将米粉糊一次次适量放进油锅里炸,不一会儿,一个个金黄的芙蓉饼便做好了。奶奶做的芙蓉饼外酥内软,香甜缠绵。为防止我们这些小馋猫将芙蓉饼一下子吃光,奶奶将芙蓉饼放进一个有盖的竹篮子里,竹篮子被吊在堂屋的半空中。我那时候便常常趁着大人不在家的时候,悄悄搬来长凳,站上去,偷芙蓉饼吃。芙蓉饼的美味,对小时候的我实在是莫大的诱惑。

快过年的时候,父亲的拿手好戏是做年糕。父亲做年糕时,先将片糖用清水煮成糖浆备用,把糯米粉、粘米粉混合均匀,倒入沸水中搅成熟浆。再在熟浆中逐步加进糖浆搅拌均匀后放在大蒸笼中,用猛火大约蒸四小时,倒在案板上,用木棒槌搓至匀滑,然后放在有竹叶垫底的铁圆圈内,在糕面扫油粘上红枣,翻蒸约二十分钟,年糕就做成了。父亲既会做甜的糯米年糕,又会做香的粟米年糕。吃年糕的时候,我将年糕切成薄薄的一片片,甜年糕蘸上鸡蛋清,然后放在油锅中微火煎一下,吃起来甜香软糯,味美可口;粟米年糕则切成薄片装碟,放进锅里蒸十分钟,然后取出来,往上面撒一层白糖,吃起来软绵香甜,滋味独特。

过年当然少不了母亲拿手的汤圆。母亲做的汤圆是多彩的:有白色的豆沙汤圆,红色的花生汤圆,黑色的芝麻汤圆,绿色的蔬菜汤圆,此外,母亲还用家乡特有的一种养生野菜——田艾,做成健康的田艾汤圆。把这些汤圆盛在碗里,仿佛是一朵盛开的七色花,美丽夺目。一碗亲情汤圆,吃在嘴里,甜在心里。

老公是做饺子的能手。他做的饺子,馅料多样,荤的有猪肉芹菜馅和猪肉韭菜馅,素的有玉米红萝卜馅和冬菇马蹄馅,他包的饺子的形状个个像憨态可掬的小白鹅,好看又好吃,引人食欲大振,每当这时,我都想起一个有关饺子的谜语:从南来了一群鹅,扑棱扑棱下了河。令我难忘的是,去年我却吃不到老公包的饺子,因为他被派往日本留学去了。过年的时候,他在遥远的异国他乡独自包起了饺子。他说他把对家人的思念与祝福都包进了饺子里,那是一顿思乡盼团圆的饺子呀。

舌尖上的年,有各种各样洋溢着浓浓亲情的美食,让我们的年过得幸福美满、温馨温暖。

爱不释手

文/laofu

推着汤圆去公园。返途经过报亭,买一份刚出的《婴儿画报》,递给坐在小车上的汤圆。汤圆安静地抱着“报”(她这样称呼它),并没有欢呼雀跃的举动,但开始诠释“爱不释手”。

回到家爷爷给脱大衣,汤圆书不离手,不肯放下,硬往下拿她就啊啊叫。爷爷只好先脱一个袖子,让她换手拿书,再脱另一个袖子。该洗手了,仍然是老问题,我哄着汤圆把书放在旁边的洗衣机上,洗完手立刻拿起来。吃饭了,她举着书太影响进食,爷爷奶奶一起出主意,把书立在椅子背前,靠椅子背坐着后背可以贴着书,它跑不了的。还好吃过饭后汤圆把书的事忘了,饺饺呀、蛋蛋呀的吸引力占了上风。午睡后按计划要去儿童乐园玩儿,临出门不知怎么汤圆又拿起了书。在儿童乐园里,汤圆挺显眼的,不管做什么活动,滑梯呀,攀沿呀,蹦床呀,手里都举着本书,好说歹说都不行。哪有来儿童乐园玩儿还总拿着书的,最后我烦了,说走吧,别玩儿了,回去看书吧。

汤圆当然还是挺喜欢看书的,不过她并不是只对书爱不释手。我把橡皮泥捏成小饺子,她也是把它们攥在手里走到哪儿拿到哪。偶尔把它们在桌子上摆成一排端详一会儿,离开时再拿起来,当宝贝似的,生怕别人偷走了。这时候你要是故意拿走一个,她会大叫着去掰你的手,要抢回来。

爷爷买的酸奶送一个贴画,汤圆也是喜欢得不行,捏在手里看来看去的,特别是“大头儿子小头爸爸”的贴画,更是连揭画都舍不得。

小女孩儿的特点真是有意思。

石磨汤圆忆元宵

文/钟芳

“闹元宵,煮汤圆,阖家团聚满心喜。男女老幼围桌边,一家同吃上元丸。”每年正月十五,母亲都会为我们煮上一碗热乎乎的汤圆,说汤圆意味团团圆圆,和和美美,元宵节吃汤圆,日子会过得一顺百顺,红红火火。

在我的记忆中,每到元宵节前夕,母亲便开始忙碌起来。首先把糯米一遍遍淘洗干净,放在水盆里泡胀,然后将水、糯米按适当的比例,一勺勺地倒进磨孔内,随着磨盘一圈一圈地转动,不一会儿,一股股雪白的米浆便从石磨缝隙间缓缓流淌出来,经青石磨槽,再流进放置在石磨下的水桶里。

母亲说,石磨得慢慢悠悠地推,这样磨出的糯米浆细腻滑润,透着糯米自然本味的清香,而且做成汤圆后煮出的汤色才清亮。由于那时家里人口多,汤圆粉磨得也多,母亲经常一忙就是大半天,她总是不厌其烦、毫无怨言地劳作着。那石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宛如动听的歌儿,常常响彻在耳边,醉得人心痒痒的。

推完磨,母亲用一个布口袋把米浆吊起来,慢慢地把水沥干,再放进盆里揉匀成糯米粉团。然后炒花生、炒芝麻、砸核桃、煮绿豆,加入白糖和桂花等制成香甜的馅心。调好了馅,就开始包汤圆了。只见母亲拿起一团糯米粉,用手指边捏边旋转着,像变戏法似的捏成一张汤圆皮,包上备好的各种馅料,又用手捏拢、搓圆,一个胖嘟嘟圆滚滚的汤圆就做好了。

包汤圆是每个孩子都爱干的活儿。我们围在母亲旁边,不愿离开一步,聚精会神地看着她那纤细而粗糙的手灵巧地舞动,学着她的样子,掰一块粉团,放在手掌心里搓啊搓。一开始,我们包的汤圆都不怎么圆,等掌握了技巧后,渐渐就圆起来了。

待所有的汤圆包好后,母亲开始煮汤圆。锅中加清水,旺火烧沸,分批把汤圆下锅,用铲子轻轻地搅动。一会儿,那些可爱的汤圆在沸水里欢腾着,漂浮起来。这时,母亲又往锅里加点米酒和红糖,汤圆便煮好了。

当香气四溢的汤圆端上桌时,全家人都很快乐,那种热腾腾、暖融融的幸福感在每个人心中荡漾。醇甜醉人的米酒飘香,晶莹剔透的汤圆漂浮在上面,个个圆如珠,白如玉,惹人喜爱,泛着柔和的光泽。这种香喷喷的美食对我们小孩子来说,是很难抵挡住诱惑的。我顾不得烫,迫不及待地用小勺盛上一个汤圆放在嘴边咬上一口,顿时鲜嫩软糯、香甜润滑的味道在唇齿间弥漫开来。一碗下去,直到把碗沿都舔得干干净净,仍觉得不解馋,还想吃。此时,调皮的小弟见状,扮着鬼脸高兴地唱道:“汤圆,汤圆,卖汤圆,一个汤圆,三毛三。小二哥的汤圆是圆又圆,要吃汤圆快来买呀,吃了汤圆好团圆呀……”惹得一旁的母亲笑弯了腰,她慈祥地笑着说:“多吃点,多吃点,锅里还有呢……”那时,我觉得糯滋滋的汤圆就是人间美味。

如今,日子越过越红火,石磨已淡出人们的视野。超市里有各种口味的速冻汤圆,也有袋装汤圆粉,做起汤圆来可荤可素,风味各异。可在我看来,元宵节最为美味的,还是母亲亲手制作的石磨汤圆,因为里面包含了她对我们子女深沉的爱。

实心汤圆

文/吴嘉

年的味道来不及细细品尝,走门串户的热闹还正醇酣,元宵佳节又如期而至了。我不禁回忆起儿时简单却温馨的元宵佳节。

儿时的日子很清贫,每年元宵节,母亲都亲手做汤圆。市面上的汤圆有红糖、芝麻、桂圆花生等馅,但我家只有实心汤圆。元宵节前几天,母亲提前把家里仅有的糯谷辗脱谷壳。元宵节前夕,拿一半糯米加三分之一粳米一起倒在大盆用水浸泡。母亲说糯米黏性强,加了粳米中和,做出来的汤圆软硬适中成形又好吃。第二天早上,母亲把泡了一夜的米倒在竹箕里沥水。

沥干水后,母亲开始臼米。她便把一部分米倒入石臼,用两头均匀,中间插着一根厚实握柄的“木锤”用力砸,直至成粉末。人工砸粉耗时费力,母亲要花一个上午才能全部砸成粉。那天,看母亲挥汗如雨的样子很好玩,忍不住跃跃欲试,结果不到10分钟,便全身酸软,手臂又酸又麻。成粉后,母亲又忙着熬米糊。一木勺水,几把糯米粉,洒上适量食盐,用筷子在加热后的锅里快速搅拌,几分钟米糊就熬好了。把米糊加入糯米粉后就可以揉粉了。母亲揉粉团的姿势很好看,我们围在母亲身边观看。母亲像魔术师一般,仿佛一转眼就把雪白松散的糯米粉揉捏成筋道绵软的粉团,接着用刀把粉团切成一截截小长条,又把粉条抓成一小坨一小坨,扔在团箕里。母亲一声令下,我们5个小孩欢笑着抢着搓汤圆了。粉团很小很小,刚够我们的手心握。嘻嘻哈哈中,汤圆快乐成形。

那时,我们家境贫困穷苦,母亲咬紧牙关也要供三个女儿二个儿子上学。为了孩子,母亲每天起早摸黑,省吃俭用想要让自己的孩子与众不同。即便在万家团圆欢乐的元宵节,被贫穷束缚的母亲也不输阵势,带领孩子们自己动手做汤圆。只不过,我家的是实心汤圆。为了增加口感,汤圆出锅后,母亲会在每人的小碗里加一小勺白沙糖。当肚子早就咕咕直响、馋得口水直流的我们接过那一碗香气扑鼻的汤圆,就站在灶台边,像喉咙里长了牙齿般“呼噜呼噜”,一会儿功夫就吃了个底朝天。看看碗底还有一些没溶化的白糖,又都伸出舌头把碗底仔细地舔了个干净。母亲见了,总会笑着把她碗里的汤圆分到我们五姐妹碗里,自己喝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