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花散文
丁香花散文(精选15篇)
又见丁香花
文/刘晔宽
今晨闲暇,在院子走走,无意嗅到缕缕清香。寻味追缘竟然是丁香花的气息。时光荏苒,一晃已是农历四月了,又到了百花盛开的季节了。
好大一株丁香啊!枝丫蓬勃生长,园丁把它们剪得非常整齐,上面树冠是个非常标准的圆形。这时的丁香叶子不多也不大,叶子叶脉特别清晰,叶子的颜色翠绿翠绿的,特别招人喜欢。绿叶上零星点缀着几堆白色的小花,就是这些小花释放着醉人的清香。丁香花非常小,只有小手指盖那么大。四个花瓣妖艳至极,自由地伸展着,花瓣表面像天鹅绒一般特别细腻,边缘微微卷曲。有的花瓣整瓣向内卷着,拥抱着花蕊。丁香的花蕊特别小,小得不仔细看都看不清楚。花蕊是很多从花心伸出的银丝,柱头有一个非常小的橘黄色的小冒头。一束花蕊位于花心,好像故意表现其柔美和娇艳似的。
我见过的丁香花除了白色的之外,还有粉色的,红色的,紫色的。粉色的妖艳,红色的炽热,紫色的雍容,我更喜欢白色的丁香花,因为白色的丁香让人感到一种特有的纯洁和高贵。
丁香花的栽培在我国有悠久的历史,在唐宋时期人们就广泛栽培。人们喜欢丁香,除了它素雅清纯的美丽和沁人心脾的幽香之外,还因为它是爱情与幸福的象征,常被人们誉为“爱情之花”、“幸福之树”。小说《镜花缘》中的“十二友”的花卉中,丁香花是其中之一。唐代诗人陆龟蒙作有《丁香》诗曰:“殷勤解却丁香结,纵放繁枝散诞春。”借丁香花抒怀,寄寓情思。唐代诗人李商隐在《代赠》一诗中用“楼上黄昏欲望休,玉梯横绝月如钩;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的诗句,借丁香喻爱情,描述了年轻女子思念情郎的心情。
记得上学时校园也有白色的丁香,老师说这丁香寓意勤奋、谦逊,象征学校的良好校风。一次丁香怒放时节,老师还兴致勃勃地给我们讲了一段丁香的故事。那故事荡气回肠,听得我们如醉如痴,至今我都难忘。丁香在这个故事里开得更加茂盛、更美丽了。
欣赏这有故事的丁香花,感受阵阵扑鼻的清香,那浓浓的花意早浸透我的心扉……
生如夏花,落尽无痕
文/晓焱
又一次结伴的出游,恰逢丁香花开。
赏过紫色的山花,仿佛只是瞬间的转身,又开始杏花吐蕊,羞涩怒放,如今又是丁香招摇的季节,淡淡的,白色,抑或淡粉,没有山花的绚丽,不及杏花的豪放,但那种丝丝浓郁香气里的倔强,低调而有序,淡然而沉静。微微颌首间吸引了更多的灵犀的目光,驻足,欣赏。情愿一种与之的相融,体验一份花魂灵性里的相亲相爱,这一刻,妙不可言。
错过了太多的风景,只为这一次的花海微醉吗?
很庆幸花期际遇,就如同冥冥之中的一种缘分,深嗅着淡淡的花香,思维好似定格成一份渴望,我知道,眷恋,很快就会与自己挥手,那片片飘落的花瓣,在眼前,静静的划出一道悠悠的解释。
不想哀叹,就像不能去打破这种意境一样的心怀柔软。
仿佛看到了生命里最为美丽的一个瞬间,竟也在那种化为香泥的悲壮里完成一次短短的人间使命。
生如夏花,我突然就对这片片的丁香绽放生出了一种仰慕,就如同若干年前,豆蔻年华里心底的那份骄傲与窃喜,也一如现在的花儿招人嫉妒吧?
好在,还有生命,心态,应该是一朵永不凋零的花,这一刻,我很惬意,花瓣在手,聆听着一种感应,一个微微的笑靥,可不可以与丁香媲美?
微风拂面,带来久违的一份感动,那些杏花落尽的枝头,早已挂满了稚嫩娇小的果实累累。轮回的宿命,一次次敲着时钟,美好与精彩终要离去,终止,也在慢慢地缔结新生,凡此种种,都是生命不可逆转的另一种悲壮,凝视这满目繁华的丁香绽放,不忍离去……
远去的野丁香
文/诗心云意
我八岁时来到矿山,住在大路边拥挤的贫民区里。乡下长大的孩子在清风绿野中疯惯了,乍一来到城里,就像小鸟锁进了牢笼没有了欢乐。好在我们自有解闷的办法,附近的几座小山包成了我们的游乐场,一有时间就往山上跑。
那个时候仿佛永远不知道疲倦,进山的路不好走,坑坑洼洼,煤灰扑面。但是一进入山里,就仿佛来到与世隔绝的桃源,这里的花花草草,飞鸟鸣虫,大树顽石都成了我们的好朋友。
一到冬天最没趣了,山上光秃秃的,枯黄一片,我们也没了兴致。等到早春万物醒来,我们蛰伏了一冬,终于可以到山上撒撒野了。春寒料峭,荒山尚未被绿意浸染,偶尔能在向阳坡的枯草丛里发现一两朵蓝宝石一般的老虎花。这时,不怕冷的野丁香悄悄鼓起了花蕾。贫瘠的石头山没有沃土,它们就扎根在岩缝里,一丛丛、一簇簇地往上钻。一米高的花枝泛着紫色,没开花时就像荆条一样毫不起眼,等从上到下挤满了粉嫩粉嫩的花苞苞,再渐渐长出小小的叶子,你才知道它们是很美很美的呢。
花丛这里一片那里一片,有的热热闹闹地盛开在坟茔里,好像在祭奠亡者,一点也不感觉到委屈。我们这时也忘记了害怕,哪里的花开得旺就往哪里钻,不采满一大抱花决不罢休。
回到家我们把花枝养在清水里,低矮的陋室也充满了诗情画意。放学归来摸一摸、闻一闻、看一看,平淡枯燥的生活便有了趣味。
那时候我们不知道它有野丁香这么诗意的名字,只喊它老鼠花。为什么叫老鼠花?我们也不明白。想来想去,自己琢磨出了答案,它是老鼠变的。随着时光的流逝,山上的野丁香越开越淡,我们进山的路也越走越少。时隔多年,山上由于采石、开荒、建筑等等,野丁香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家园。它们自认卑微,默默立足于荒山石缝,艰难地扎根抽枝开花长叶繁衍,而现在连这样的地方也被人类占领了,它们秀逸的身姿也越来越少见了。
现在每到早春,我上山礼佛时偶尔也能看到野丁香娇俏孱弱的丽影,但只有一株两株寂寞零落地开着,成片成簇的野丁香花丛已经远离了我们的视线,只有到回忆中去寻找。
西流踏春
文/雨君
当我们到达西流时,已是下午三四点。春天的阳光,祥和地披洒到人们身上,让人觉得十分煦暖。
漫步走在青石铺就的林荫小道,放眼眺望,远处的杨柳、河滩、青山以及林荫处的凉亭长廊,仿佛一幅水墨画,让人觉得似乎来到了江南。同行文友说,这景致让她好想穿一袭古装或者旗袍,擎一把油纸伞,漫步细雨中,浪漫而诗情。我说,再有一位潇洒俊俏的才子相陪,既解相思又陶然……
小道两边尽是绿树花海。有修剪齐整的桃树,夭夭桃色,灼灼其华,用山西老家话来说,简直红个艳艳。花的魅力加上文人墨客的炽热情怀,不是一句“人面桃花相映红”所描。再有白得潇洒,紫的朦胧的丁香,淡淡幽雅,非桂非兰的香气直透鼻端,让人轻灵了许多,不似没睡午觉那般混浊笨拙。只是赏过多年丁香,却一直不解,何以古人发明了丁香结的说法。遂捧起丁香细看,但见,小小花苞圆圆、鼓鼓的,恰如衣襟上的盘扣,难怪古人词云:“芭蕉不展丁香结”、“丁香空结雨中愁”。其实,每个人一辈子都有许多不顺心的事,一件完了一件又来。结虽纠结,但若解得潇洒,也是一种洒脱和坦荡。
还有玉兰花,白的黄的紫的,大而艳丽,溢发幽香,像极莲花。在一片绿意盎然中,高高树枝上一大朵一大朵的花瓣,迎风摇曳,神采奕奕,宛若天女散花。令人感受到一种一往无前的决绝、抑或孤勇优雅而款款大方的气质。
当我们走到农家区,在道边或庭院兀然发现旁植的竹子梧桐,甚是惊讶。一直以为竹子和梧桐只在南方生长,且在古诗中竹子梧桐有象征高洁美好品格之意,《晋书·苻坚载记》载:“坚以凤凰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乃植桐竹数十万株于阿房城以待之”。此地竹子梧桐虽然种植稀少,但是,能够活下来,也是个奇迹。想来此地应是个风水宝地。
遂想起那年冬天跟姜子善老师到西流村办事,在浊漳河畔看到一行大雁“扑棱棱”飞起,人字形队伍只排了一小会又落在冰床上,留恋好半天。古人惯将大雁奉为吉祥物,吉祥物降临之地必为福址。记得姜老师指着两岸的山崖,比划着告诉我西流河床原来多宽多宽。那时我才明白这里曾是汪洋一片!也曾清澈娟娟,波掀浪涌,千帆竞渡,绰影群舞,只是经了几千年沧海桑田的变更,方凸显出脚下这块坚实宝地。
其实西流原本叫“晚渡流芳”。传说唐朝一书生,因为聪明好学,其父母才在家境极度贫寒之下,忍饥挨饿,送他到私塾读书。也是他命中该有坎坷,有一晚上放学,路遇大雨,漳河涨水,无法回家,家里二老皆生病,急得他嚎啕大哭。或是他命里该有奇遇,遇到了一方仙家化身渡船渡他回家。但若不是他孝心强烈,也不会撼动老神仙。好在书生后来高中,为官亲民,广传好名,人们为了纪念,方得晚渡流芳。后来因为村人在山东打了人,为防山东人上门报复,才改名西流。
我想,不管是晚渡流芳,还是西流,其流的不只是芳名,芳事,更流的是芳草芳华,青山绿水和源源财富,也流的是蒸蒸日上的好风气。
花开烂漫
文/牛勃
紫丁香
在柳丝匝地的缠绵里,在涟漪轻涌的湖波中,紫丁香,你以怎样的旷世柔情,让如歌的春天,跌入爱情。
在紫色的高贵与大气里,在充盈天地的芬芳与浪漫里,紫丁香,你以怎样蓬勃的律动,让我的世界,萦绕清越的笛音。
游弋在诗歌的海洋,我欣赏你“细叶带浮毛,疏花披素艳”的高古,在戴望舒精心铺就的幽深的雨巷里,我寻找“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忧怨的姑娘”。而今,我来到大像山,从田骏丰“天香不许风吹散,万树花围大像山”的惊喜中,感受一座山和一朵花的千古因缘,万世相倾。
是花吗?分明是天上飘落的云霓,白中带着紫,紫里含着白,以遗世独立的姿态,在白皮松的挺拔里,彰显生命的多情与妩媚。
是云吗?分明是花枝轻颤的薄雾,在朦胧隐约,如梦如幻中,端详古寺檐角的风铃,聆听穿过叶隙的梵呗,以花的沉醉,享受此刻,山的主题,紫丁香的风采。
是雾吗?又分明是花的真实与幻影,紫丁香,大像山的紫丁香啊,你以绿叶铺路,以花瓣迎宾,在枝柯交错的声韵里,让平仄的阶梯,从尘世走向佛心,然后,捧一束花瓣,在丝绸和花雨,音乐和舞蹈的婉转里,成为迦陵频伽翅膀上的絮风,让故乡在浴佛的神圣里,穿越时空。
山是一束花,花是一座山。浮在紫丁香的花海里,浮在令人陶醉的诗歌的意境中,目光千万次摸挲着花瓣的素艳。花朵般的大像山安谧如佛前的阿难,在聆听和感悟中,体会一座山的永恒是如何在岁月里保持内心的恬淡与丰盈。
从山麓到山巅,从悬崖到缓坡,紫丁香,你是宣泄还是点染,是咏赞还是歌吟。你以生命的澎湃推涌山的轩邈,那是花的高峰啊,以紫丁香的热烈,让佛有了人的体温。
挽不住游子远去的脚步,紧紧牵系着游子穿越时空的目光,大像山的捧捧花啊,你,早已成为甘谷的精神和向往,那些翱翔的翅膀,有谁不曾被你濯洗,沐浴过你花瓣一样和煦的阳光。
佛在洞窟里拈花微笑,花在悬崖上自由抒情。漫山漫坡的紫丁香,以云的旖旎,雾的缥缈,以亦真亦幻的名山的风采,让一个个游客,捧一片虔诚而来,带满怀馨香归去,就连梦中,也是紫丁香花开的声音。
不会火一样热情,却有水一般的隽永。紫丁香,扎根山岩,柔媚中不乏风骨的坚挺。似乎没有一种花香飘十里,只为一座山而坚守,只有你啊,紫丁香,执着如听诵的弟子,倾心一念,不离不弃。这,是甘谷人心中的大像山,还是大像山眼中的甘谷人。
一尊佛命名了大像山,一树花成就了大像山。花和佛的因缘,甘谷和大像山的因缘,让这座日新月异的古城,安享佛的宁静和花的温馨。这是自然的恩赐吗?不,这是甘谷人心中的诗篇,如山巍峨,比花绚烂。
大像山的紫丁香啊,你这花中的智者,人间的天仙。
油菜花
是一片黄色的海洋啊,排山倒海的气势源自季节的感召,只以碧绿农田分开波峰与浪谷的界线。
是一种灵魂的震撼啊,黄得如此惊心动魄,让成长倾泄对于春天的感恩,像黄色的火焰,在生命的巅峰跳动。
不论是一朵、一株、还是一片,油菜花啊,你以妩媚,以刚烈,以女性的柔媚与坚忍所呈现的,是铺天盖地的生命的原色啊。你从不张扬个性的风采,只以默默无闻的执着,展示团结的气概。
向天开放,是为了明天对大地鞠躬致敬;起于陇亩,并不卑微于个体的平凡。让个体隐遁,以群体的优势彰显生命的丰沛与绚烂,那是以耕耘的韵脚写在大地的诗篇,难怪,田畴如平仄,山河似词牌,不时斜逸的几枝,多像一首首小令,对春光表白深情。
繁密往往陷入繁琐,热情时会跌入轻浮,而你,油菜花,以繁密显示气势,以热情彰显生命的真谛。面对苍天,你捧出心来,惊心动魄的气势并不是为了宣泄青春的风采;低头俯视,献给大地的是沉甸甸的回馈,所有的努力,为了此刻。
也曾欣赏过画框里蜂蝶和你的窃窃私语,亲密的情景同样让人感动;但我更爱你铺天盖地的开放,就连天也黄得如此热烈,洗心涤肺的香啊,让人有种羽化而仙的感觉。
真想陶醉在你的馨香里沉睡不起,真想时光静止你成为天地之间唯一的主题,真想像你一样将卑微的我融入伟大的集体,真像成为丰收的弯镰下滑落的一颗籽粒,一遍遍地生长,一遍遍地开花结实,一遍遍地抒写渺小与伟大辩证的传奇。
开放在春天里的油菜花,不择地势开放在全中国的油菜花啊,你是大地上最充实的生命,最壮美的风景。你用你的开放描绘关于自然的写真,也以你的开放,让美不再孤芳自赏,自怜自珍。
美是什么?不仅仅是色彩的展示,巧夺天工的姿势。美是对于生命的崇敬,对于生活由衷的感恩。油菜花,你以你的开放,给我以生命的启迪,生命的榜样和伟大事业的向往。
油菜花啊,你这永远的豪迈,永远的芬芳。
刺槐花
在明媚的春光里,你是一束束逸响的风铃;在和煦的清风中,你是一串串飘垂的缨珞。在家乡的土地上,刺槐花啊,你以你的热烈让故乡醉入芬芳。
乳白色的花,像钟、像铃、像乐谱上的音符,跳动在故乡阡陌编织的五线谱上;紫红色的花,像霞,像云、像掠过雁翅的流光,此刻的故乡,安谧如花瓣上的晨露,炊烟袅袅沿着平仄的甬道走入诗词。清山秀水中,泥墙青瓦和乡愁一样疯长。就让我在故乡的宁谧与恬静中和时光对望,满眼的槐花是故乡春天的衣裳。槐香像母亲的手,一遍遍掠过儿女的脸庞,不管你身在何处,来自何方,故乡的槐树让你不会忘记故乡的方向。
没有选择,也不愿选择,从河岸到悬崖,刺槐以最平常的心境,按照花序,次第开放。花在叶中,叶在花里,在花和叶的心心相印里,刺槐像爆裂的棉桃,更像硕大的笔峰,比云更浓厚,比雾更真实,比云霞更多隽永的诗意。在撩人相思的春风里,刺槐花太容易激起人们对于故乡的回忆,她的每一次开放,热烈得如同游子凝结的相思,让梦中的故乡,如糖如蜜。
开放不是为了展示,芬芳也不是为了如何撩人。你从不突出个人的美丽,你知道你的平凡,却也并不妄自菲薄,永远做伟大集体中的一员,就像一滴水,甘愿站在身后,让翻卷的浪花为你代言。
没有花的娇艳,却有蜜的芳醇。你知道开放的短暂和赞美的轻浮,只愿让满身的花粉成为甘甜的蜜汁。你不会得到蝴蝶的眷恋,而蜜蜂对你的深情那么浓烈,只有它知道你,懂得你的价值,没有奉献,哪有生命的绚烂;没有奉献,哪来真正的诗篇。
你平凡,但不容侵犯,你不显摆,心中却自有春天。在故乡的角角落落里,你不择地势,随遇而安,开花酿蜜,无悔无怨。你将一切奉献给人类,你理当得到人们的礼赞,你的高尚与纯粹,无私与奉献,无愧于春天。
刺槐花啊,我知道,花只是你的外现,伟大的精神,远远超逸于短暂的物化的外观,就像春天,深情而缠绵。
“灶王爷”的故事
文/董道传
相传,若干年前,有一青年男子,名唤张云方,人称张郎,早年父母双亡,孑然一身,孤苦度日。后有月老牵线,娶了一位贤惠妻子。妻子名叫郭丁香,相貌出众,秀发三尺,闭月羞花,又心灵手巧,勤于劳作,手不释闲。张郎和丁香成婚后,志同道合,夫唱妇随,男耕女织,勤俭度日,家庭生活,遂称小康。
张郎自幼沦为孤儿,缺乏良好教育。而今日子富足起来,日渐忘乎所以。不但懒于作活儿,还经常借故出去结识一些纨绔子弟赌博饮酒,四处游荡。一日,张郎等一伙竟去一家烟柳巷游玩。张郎在这里结识了一位名叫王海棠的妓女。王海棠闻得张郎家日子殷实,有些钱财,便娇滴滴地对张郎说:“你若休掉郭丁香,我愿与你结为夫妻。”张郎听后,经不住美色诱惑,一口应诺下来。自此,张郎回家后,对郭丁香横加指责,百般虐待,非打即骂。丁香为了保全家庭,忍气吞声,以泪洗面。最后,张郎干脆写下一纸休书,交于丁香,逼她离家出走。
丁香离家之后,张郎即动用家中积蓄,为王海棠赎身,并把她娶进家门。这王海棠,原在妓院,积恶成习,只知吃喝玩乐,何懂桑麻之事?小两口日复一日,寻欢作乐,不事耕作,日子日渐衰败,眼见坐吃山空。也真是“屋漏偏遭连阴雨,船破又遇顶头风”,不料,张郎家中又遭遇一场天火,将家中财产烧得片瓦无存,张郎又在火灾中被烧得双目失明。
“半路夫妻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于是,王海棠毫不留恋地离开了张家,回到了她原来的烟柳巷……
却说这张郎无家可归,又双目失明,万般无奈之下,走上了沿街叫乞之路。每日里手拄一支“明杖”,沿街呼喊乞食,啼饥号寒,苦不堪言。一日,他在乞食中遇上了一位女舍饭人。只见那舍饭人移步走向张郎,柔声言道:“你这位讨饭人,请来俺家用饭。”张郎听后,喜不自禁,千恩万谢地跟随舍饭人来到家中。那舍饭人用上好白面,熟练地擀出细而匀的面条。面条下到锅里,顿时香气四溢。她盛上一碗面条,并在碗里放上自己的一根长发,双手将面条放于张郎面前,这时的张郎已是饿得急不可耐,连忙端起面条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他一面吃一面说:“自从休了丁香女,没吃过这样的好面汤(面条)。”接着张郎又从碗里吃出一根头发,他把头发拿在手中,自言自语地说:“这根头发三尺长。”舍饭人问:“谁的头发三尺长?”这时,张郎已意识到舍饭人即为郭丁香,顿时羞愧难当,无地自容,转身向灶台方向撞去。说来也巧,这一撞正撞进灶膛之中。丁香见状,急忙去拉,谁知竟拉下了张郎的一条腿。这条腿便成了农家草灶旁的“掏灰扒”。
至于张郎成了灶神,做了“一家之主”,那是后话。到姜太公封神的时候,念及张郎钻灶殒命之举,便将他封为灶神。于是家家供奉灶神,祈求平安。但是供奉归供奉,人们对这位灶神还是心有芥蒂的:因为其生前毕竟是有“前科”的。于是人们对灶神采取了“一面管教、一面利用”的措施。每逢腊月二十三日,以糖果供奉灶神,以便粘住他的嘴,防止上天胡言乱语。每户人家都在灶神像旁贴一幅“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的对联,嘱咐灶神牢记职责。每当谁家家人染疾时,便要责怪灶神看家不严,令鬼魅进家作祟。有的家中出了大事,还要请人来家“批评灶神”,数说他的不光彩历史,使他“夹着尾巴作神”。
丁香花开
文/张美荣
每次出入小区,我都会情不自禁地在几株丁香花前驻足。这几株丁香不是园林工人栽植的,而是住在一楼的大姐从别人手里要来栽在了门前那十多平方米的草坪里。
前几天,那几株丁香还在羞涩地打着朵儿,如高粱米粒儿大小的花骨朵,一嘟噜一串串的拥挤着,一夜之间便如雾似雪地绽放了。这种矮小的丁香只有一米左右,枝干不足手指粗,叶子两两相对,呈椭圆形,叶子正面暗绿无光泽,背面却透着油油的光。微微下卷的四叶洁白花瓣包裹着小米粒大小的淡黄色花心,就像一个个小喇叭,热热闹闹的呼唤着季节。
我每次驻足观赏都要和大姐攀谈几句。大姐六十岁,慈眉善目,瘦小的身材就如这丁香树。大姐是一位极富爱心的人。每天清晨,大姐都会在门前的过道上撒些粮食喂养麻雀,时间久了,小区里的麻雀越来越多。这些小生灵对大姐没有丝毫的惧怕,看到食物后便急速从树上及周边各个角落俯冲而下,眼睛里仿佛没有人类的存在。它们用自己独特的语言,声声呼唤着同伴们共同分享这丰盛的早餐。我嬉闹地跺脚振臂,大声轰吓,它们便机灵麻利的“扑棱棱”飞到附近的梧桐树和榆树上,但很快又一个个轻轻地折返回来,如入无人之境,小脑袋如捣蒜般从容地啄食。大姐说:“麻雀本来是吃虫子的,可是草坪修剪得光滑平整,绿化树也喷洒了农药,哪里还会有虫子,没有虫子这些麻雀怎么生存?”看着大姐慈善的面容,听着她充满爱心的质朴话语,我被她崇尚自然,热爱生命的精神折服并油然而生敬意。再看看这些带着斑点的褐色小家伙,在她的身边自在地啄食,仿佛看到了一幅写意画,画中灵动的色彩勾勒出和谐的自然乐章。
每到中午,大姐还会在草坪的过道处放两个小塑料盆,里面装一些剩饭菜。大姐说:“这是供那些流浪狗吃的。但就只管中午这一顿,到了下午三点钟必须把小塑料盆撤回来,不然这些狗狗就不会离开,晚上是会影响人们休息的。”说到这,大姐有些兴奋,声音抬高几度:“妹妹,你说这狗多通人性,好像懂我的意思,只要我把狗食撤了,它们就乖乖地走了。多省心!”可见细腻的大姐不但与自然为善,与生灵为善,更是与人为善的大善之人。
大姐掏出智能手机让我替她拍照,她微笑着站在丁香树旁,就像那矮小的丁香树,矮小得近乎卑微,但身体里聚集的能量足以让花儿绽放;她就像那再普通不过的丁香叶子,如果不刻意把叶子翻过来,看不到闪着光亮的一面……我按下快门,瞬间,绿绿的草坪又多出一株灿烂的丁香花!
梦恋江南水,丁香若似烟雨朦
文/夏雨亭
曾几何时?梦醒时分,在那烟雨朦胧的江南小巷,是否曾走过一个打着花折伞的如丁香般的女子。她眉宇间有淡淡的忧愁,清丽的容颜,不饰脂粉让人怜惜。不知道她为何而忧,为谁而伤。她静静的走在青色的石板上,伞外的雨落地的“啪啪”声无法扰乱她的哀愁每当想到那烟雨缥缈,如水般的江南,脑海中便会浮现出这样一幅画面。
叶是个爱做梦的女子,叶乃森林的仙子,树之骄傲,梦是叶的追求,孤叶飘零叹息何处,怅然思念谁与倾听。你的一切如梦般在心中驻留,我只能记忆于笔纸之间,淡墨化作思念,于笺纸上,细数相思点滴。思念之处挂满忧伤,像一片孤叶在眼前滑落,可知这份思念终究梦一场,情难却梦难离,但还轻关心扉,独自上路,无法淡然之。就如一片孤叶在秋风中摇曳,梦不知归向何处!月满西楼,独坐花清池旁,荷花倒影般的容颜,如若秋水的笑容,如岁月旧梦在脑中徘徊,一份相思两处闲愁终抵不过似水流年,似水年华终流尽,苦自伤,岁月一划而过,而你也只有你能撩拨我心中的断弦,望长空怅然想念,嫣语笑红尘,只恨时光不把你留我身边,只留空悲怆,清泪两行只为你!静走泥泞的小路,一抹残阳洒在脸上,景依旧,人依旧,曾几何时想和你共度一世的繁华,可你却脚步匆匆,如鸿雁一瞥,默然,徒留我一人自忧伤。雨寒微静,独坐窗前,清秋的细雨落在窗棂,湿了思绪,窗外细雨雾朦胧,朦胧之中看到你清秀的脸庞,微念,然而这缠绵的思念又将飘向何方?
静夜一杯清茶,一卷书的懒散也未能抵住我对你的怅然思念,轻吟诗中的“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晓来谁染枫林醉,点点滴滴都是离人泪”在诗与想念中游走。叹相思,无尽闲愁,梦难离,曲难忘。孤叶飘零,怅若梦愿等待千年,只盼你回眸一眼,愿守着寂寞思念有你的岁月,似水流年在眼前划过,只盼梦中的那场烟雨微风相随,天涯,别徒留我一人转返。茫茫尘世,今世寂寞,无关风月,只为愿来世能化作相思叶只为你守候那亘古不变的千年爱恋。爱一场梦一场。是否美梦成真?深情已独钟,魂梦与君同。花叶漫天飞,情意在其中。佛有心么,本应一袭青衫了却恩怨,奈何古佛悠远,青灯易幻,来世间,收起心缘,红尘三千,救我与苦海。一叶一梦,叶叶真情。
梦江南,这片柔美的土地,我未曾到过,它给我的印象只限于书中的描述与电视上的画面。就是那些美丽的句子与静美的画面引起了我对江南的无限向往,总想找个机会一睹它的芳容。我想江南最吸引我的就是那些古色古香的小镇。青砖绿瓦的小镇,气息是有些沉静的,它们有别于现在到处弥漫着钢筋混凝土味的城镇。它们好像是世外桃源,在江南这片富饶的土地上悠闲的散立着,没有一丝的喧嚣与躁动。小镇虽小但给人的感觉却很庄重,那应该是几千年的文明沉淀熏陶的结果吧。它们没有都市的张扬跋扈,怀着一种与世无争的心态来看岁月的落花流水,在自己苍老的躯体上,记下历史的影子。说到江南是离不开水的,江南就是水做的吧,那么柔美,恬静。一条条悠长的小河,穿过小镇,河上架起一座座小桥,把原本分离的两岸紧密相连。看到那小河,我们可以想像曾经那岸上的人家在河边捶洗衣服,哗哗的流水声与欢乐的笑声融为一体的祥和安乐的场景。还有在炊烟袅袅升起,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时,那一种朦胧的诗意美。以及一群调皮的孩子在愉快雨中玩耍,任雨水淋湿他们的衣服头发,任父母怎么喊也不回家,那是怎样的快乐令人向往。生活在这北方的人是无法亲身感受到那一种快乐与美的。水田对我们这些生活在北方的大多数人来说是陌生的。江南的水田是一道冲斥着自然味道的魅力景观。一个个浅浅的水塘,插秧后,禾苗在里面快乐的生长着,预示着喜人的收获。梯田是更具人文气息的景观,一阶阶的环状的,半环状的,长长的梯田,顺次排列着,静静的,像是等待着农人的检阅,游人的观览。
水是江南的活力源泉。那一条条流动的小河,给江南凭添了一种动感,让江南时时保持着一种新鲜感。江南是水做的梦女子,窈窕清丽,温柔宁静,气质非凡,梦恋江南水,一叶知秋,丁香若似烟雨朦,浪子随性惹尘埃,情不扰人人自扰,扰得红颜自离去,无奈惜别江南梦。欲言又止,千里梦醒终需别,我深爱的古梦红颜知己。
丁香花开
文/刘禹
老屋终于要在春日拆除并和院子一起“打包”迁出,一切皆安顿停当,唯有那棵缀满花蕾的丁香树,让我这个年已五旬的中年人颇费思量。因为那是母亲生前最为偏爱的“物件”,绝对不能让它与老屋一同灭失。于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其起出,迁移至小城里我家那处平房的院落中。
老屋院落虽小,但树木繁多,有泡桐树、梨树、苦楝树,还有两棵小叶杨。三年前,年迈的母亲赶集买来一棵树苗,言说是丁香,父亲唠叨说院子里没有再栽树的空间了。母亲含笑不语,转天清早天刚蒙蒙亮,我突然瞥见窗前有棵树在“游走”,好奇之余探窗而望,只见瘦小的母亲低着头、弓着腰、扛着树,向门口慢慢挪动。待我追出门去,母亲哑然失笑,堆满皱纹的脸上一副略显尴尬的神情。我明白了,她是怕大家反对,趁一家人睡着,偷偷把一棵小叶杨树挖出来好给丁香腾地方……丁香树栽下后,在母亲的精心呵护下,很快发芽长叶,茁壮生长起来。然而没等到丁香花开,母亲在转年夏初突发重症,匆匆走了。
这次给丁香树搬迁,犯了移栽树木的大忌,理应将树叶大量修剪,但我怜惜这些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就未舍得剪枝,希望它能正常开花。此后不久,树遂人愿,个个小拳头似的花蕾次第张开,像织锦、像绣球,一朵一朵地堆积成团团粉色,淡淡的幽香引来蜂飞蝶舞。每当下班回家,远观近瞧,思绪联翩,母亲虽然不在了,但老人家培育的树,经过这次迁移,竟然长势这么好,花开得这么旺。
然而花谢后的这棵丁香却打蔫了:树叶半卷着,树枝耷拉着,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于是给它猛灌了好几次水,但也不见起色。我想雨季来临可能就好了,但直至秋风吹来,叶片依旧没见舒展,更是没发一条新枝,看起来只有“蓄芳待来年”了。
来年春天,蕙兰并茂,桃李争芳。再看这棵丁香,只长叶不出花蕾,而且叶子长到一定程度就停止发育,总像睡不醒的样子。再过一年,稍有好转,树的下半部长出一圈新枝,枝头开了几朵小花,算是应景吧,而与其他花木竞相开放的态势是无法比拟的。难道那棵树总是走不出失去旧主的悲伤吗?
随着又一个春天的脚步,它终于走出来了。历经几载的努力,它变得树身挺拔,树皮泛青,树枝粗壮,树叶油绿。密密麻麻的花蕾又缀满枝头,像个个小拳头伺机出击,充满拳击手的阳刚之气;次第开放之时又如待嫁之少女,含蓄吐芳。经过自身调节并经我细心修剪,树形从上至下形成三层,层层有花,犹如一枚蘸满冰糖渣的糖葫芦。
消磨历尽春光里,又见丁香花儿开。植物不会说话,却展现了一种精神,如果把它的移栽比喻成一个在危难中怀胎的母亲,那是宁死也要把孩子生下来,精疲力竭在所不惜,献出生命也心甘情愿。试想,如果树上不带花蕾,那次移栽它有可能死去。
丁香几年的境遇,似乎契合了母亲生命中的一些轨迹,那就是无论生活多么艰辛,环境多么恶劣,道路多么坎坷,老人家总是坚韧不拔地抗压前行。多少个夜晚,煤油灯下,母亲为我们几个儿女做鞋缝衣。年老了,她依然要为家庭操持,七十多岁时,还不顾高龄趸来冰糕,摆摊叫卖以补家用。近些年的生活逐渐好了,如芝麻开花,如丁香吐蕊,但屈指算算,母亲又赶上了多少年呢。
望着丁香,我想到俄罗斯民间有个说法:一个人能否获得幸福,就看他能否在紫丁香丛中找到五个瓣的花朵。我试着寻觅,还真找到了几朵五瓣花,幸福感随之而生。而马上又想,幸福还须这样找吗,幸福早已在自家身上了。那是母亲打下的根基,犹如母亲留下的这棵树,就这样实实在在地耸立着。
夜里,我又做梦了,梦见母亲含笑坐于丁香树下,布满皱纹的脸与娇柔粉嫩的花反差那么大,却又那么和谐地互相包容。
丁香花
文/鬼丫头
下班路上与丁香花的对话
一问:夕阳疲倦的休息去了,晚风微起,阵阵花香泌人心脾,未见其面已闻其香,果然路边的几株丁香树已在我眼前,我忍不住停下脚步问何为芳香袭人?
丁香淡然的说,我不想负世人给予我的名字。
二问:夜色朦胧,微风拂面。浅紫色的细碎小花缀满枝头,微风下轻轻摇曳。我忍不住又问:你为何是浅紫色的?
丁香花谦逊的说,因为在群芳斗妍的春天,我选择平凡。尽管不够艳丽,但必须独具特色。浅紫色的花没有那么张扬怒放,但绝不失清丽优雅。
三问:夜幕完全降临,华灯初放,丁香花在五月城市的夜晚更加妩媚优雅,我凝望着它再次问,你的花期何为那样短暂,花儿又那样柔嫩小巧?
丁香矜持的答道,稚嫩代表着纯真的爱和初恋,我的花儿虽弱小,可它成千上万的连结成串就是永恒,爱是生命的真谛,永恒的爱是生命的最高境界。我虽然仅有约一个月的花期,但我会尽我所能,无怨无憾,灿烂过己足亦。
我禁不住感叹,仲春的夜晚只因有了你而如此美妙。
我兴致末尽,好像还有很多要问的,可事不过三。我黙然离去,可爱的春天,给了我可爱的丁香花,我满足了。
雨巷
文/王笛笛
《雨巷》
三月的江南,柳絮还未飘起的时候,小河两岸早已是绿意盎然了。
船夫轻摇着小船,从虹桥上划过,激起的阵阵涟漪,荡开了水幕中的蓝天白云。
我从桥头上岸,踩着青石板的深沉,手托着桥栏上乳润的白莲,这江南的妩媚已远超了我的想象。
前塘的清水池,本应是莲荷满布。但在早春的三月,也只能在这汪水中找寻游鱼的身影了。
缓缓的过了石桥,不是因为太多的眷恋而束缚了脚步,只是这眼前的小巷,它虽深遂、幽长,甚至还可闻依稀的鸟鸣和犬吠。但水乡江南的小巷,少失了沐雨的神韵,令我提不起半点精神。
我带了把油纸伞,昏黄色的。祗想等待一场傍晚的雨落,在小巷中散步。
随意找了家茶馆,就座,小二添了茶,便自忙去了。
茶馆中有几桌有趣的客人,在我前面坐着的两位,一手茶盖,一手围棋;东北方向的三人竟各艺书、文、琴;而坐在我东南方向的两人则好不快哉,饮茶闲笑,逗着那几只我不知名的小鸟。
主人说稍闲片刻便有雨了。我微笑颔首,慢饮着这据说是用雨水煮制的茶。
片刻后,天色果然变了。不多时下起了小雨,茶馆中的几些人都先后离去。我站起身,一饮而尽这杯雨茶,付钱,撑伞离去。
在雨中闲游,恬然慢走,这忧愁的雨,寄托谁的哀思。
雨巷还不算寂廖,偶有行人走过;但在这里彳亍的仿佛就只有我一个人了;只是不知这巷中是否会有丁香。
漫无目的,随心所欲的肆意游走,在这深墙巷陌中,谁悬的袖珍铜钟在唱雨霖铃。
蓦然地,雨中盛开一朵洁白的丁香,在这小巷中犹为耀眼。
雪白的连衣裙,被雨水渐到后有仙子入尘之感。白皙的皮肤,泛着红缦的小脸,扎着马尾,刘海微斜;纤长的睫毛下点水秋瞳迷人,精致小巧的鼻子尤如点睛之笔,平添一分秋色;双唇微合,带着浅笑。
都说江南多出才子佳人,想今番南下,也不会突兀了这烟雨灵美之地,我撑伞闲笑而过,丝毫不为这雨中飘过的丁香婉惜。
萍水相逢,与佳人邂逅即可;这雨巷中,还有我未观赏的景色;在雨幕落下之前,我须走出这雨巷,想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丁香月
文/译者肖毛
最先在五月登场的是轻薄的桃花,但五月属于紫丁香。当桃花在风雨中悲叹红颜,丁香却沉着地从绿心里拈出四个指头,什么都不说。可你绝不会无动于衷。看,满城荡漾紫海。品,心头萦回苦香。走,香气永远在前面。停,苦涩始终在身边。
到了六月,另一种花叶细小的紫丁香会继续陪伴你。等到六月下半,白丁香又会以它那赛过茉莉的馥郁温暖我们的心灵。是的,世界还有香,生活还有美,在这个时代。
不过,与花落相同,花开也是悲剧。花朵极盛时,就是衰亡的开始,人生诸事皆如此。可我不悲观,因为凡事都有这种结果。
一天下午,去书摊买书时,发现有辆汽车的车身上贴着一张大广告:“玛丽亚妇产医院”。这个名字很时髦,却不太吉利。玛丽亚的儿子是耶稣,他生在马厩里。妇产医院=马厩?按照《圣经》的暗示,耶稣恐怕是个私生子,后来又被献给上帝,给玛丽亚心中留下痛苦。更可怕的是,耶稣后来被钉在十字架上,受尽侮辱和折磨——哪个母亲希望孩子将来会有这种结局?尽管如此,我想,这家医院的生意大概也挺红火,因为喜剧往往诞生在悲剧之中。什么都可以相互转化,只除了记忆。
记忆是一头犟牛,只走在自己认定的路上,决不肯回头。记忆是一匹黑猫,除了月亮女神,谁也不懂它的心。记忆是一朵丁香,在太阳下微笑的时候,心头也蕴含着苦涩。记忆是一枝箭,执著地射向昨天,从不会停歇。当你拥有记忆,或者说,当记忆拥有你,你将再也留不住童年。这样也好,反正童年就像“六·一”,充满谎言和伤害。
虐待本该是一种罪,但他们却把它叫做爱。
一天傍晚,我去书摊买书,看见一个中年男子,正在狠狠地踢一个小男孩的屁股。有女人来劝解,他瞪起眼睛,转过身子,拳头几乎砸在劝架人身上。最后,在他的推搡下,男孩哭着离开。当时,感觉满街都是哭声,仿佛全中国的男孩一起哭泣。
为什么?一个女人告诉我,那个男孩看到一本旧漫画书,刚翻几下,那个男子便出现了。
“那本书我才卖一块钱!不让买也行,干吗打孩子呀?我从没见过这样当爸爸的!”
当然,这只是件小事。还有别的花样呢——受父母所迫,忍气吞声地弹奏钢琴的女孩;为某些人民教师凌辱,跳楼或者堕胎的男孩或女孩;因学习成绩不好,被父母打骂的孩子……
不把儿童当人,因为他们也不算是人。不给儿童平等,因为他们不懂得什么叫平等。
“六·一”只不过是一块遮羞布。
救救儿童?假如他们已经不可救药,又怎能救得了儿童?
五月为什么又香又苦?问题的答案,就在丁香的紫海中飘荡。
春深处,一抹丁香正芬芳
文/九鲤仙子
人间春意已暖,千里花事正浓,红黄粉紫,各具美意,浓淡甜香,各有芬芳,有些花的香气比外形更可人,丁香就是其中之一。
丁香也美,只是开在百花绚烂时,相比于那些艳丽的花儿们,它并不夺目。春日里寻花,丁香不用寻,随处走走,总有一抹清雅入眼,总有一缕幽香入心。
作为传统的观赏花木,丁香在我国已有一千多年的栽培历史,树形婀娜,花朵成簇,颜色有淡紫、蓝紫、纯白等,可药食两用,同时还是名贵的香料植物,被广泛种植于公园庭院,街路两旁。盛开时如云似锦,芳香清冽,闻香赏心,观色悦目,自古以来就颇受人们的喜爱。
丁香花的别名是瘦香娇,百结,情客,觉得这“情客”尤为形象,它花蕾好像结,似愁心不展,且古代诗人也多以丁香写愁情,香悠悠,思悠悠,情悠悠,往事悠悠。
李商隐就在《代赠》中写道:“楼上黄昏欲望休,玉梯横绝月如钩。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
女子在小楼上等待徘徊着,芭蕉未展,丁香未开,所念人未来,一轮新月,十里春风,百般相思愁。
小花就那样轻轻地长在暮色里,开在闲庭内,落在凉月下,氤氲在江南烟雨中,一年一年,静默如初。
谁正值豆蔻,谁暂作停留,谁见一院丁香雪,谁染满怀落花香,谁又撑着油纸伞走过悠长的雨巷,影娉婷,人惆怅,无限思量。
花开相似,又笑对东风,人却不同,忆往昔如梦。丁香一朵,情味甚浓!
它的花语是:纯真无邪、等待爱情、光辉、轻愁等。看那柔枝结满旧愁,怎忍心再寄新愁,现在不像从前车马慢,趁着还能出发,趁着还会表达,有梦就追,有爱就言,不留遗憾度年华。
愿你心中的丁香结,终会被所系人解开,愿你在生命里的春天,安安静静地盛开。
这一生,总与春风和花香不期而遇,总有温暖和爱意不断抵达。
爱可解忧,丁香不愁。
我让寂寞成画
文/瓦生
有许多这样的黄昏,晚霞透过树枝飘进窗台、跳上桌子,写下一大堆抒情句子,然后跌落屋檐如一帧幻境无影无踪,但记忆却像一部黑白电影,悲欢离合、起承转合,每天都上演。有无数次徜徉于街头,看行色匆匆的路人,走出千姿百态的生活,喜怒哀乐,笑着痛着让我感概。总幻想着乘一叶扁舟,在一望无垠的荷叶中穿行,让双手优雅地拂过带着露珠的莲蓬,深吸一气,那股清香让我留恋;总向往能有一个宁静的月夜,伴着爱人,牵儿带女,漫步在松林,泉水叮咚让我回味。
人到中年,越来越喜欢独处,不喜热闹。当人群太拥挤太鼎沸总是表现得莫名的浮躁,总想找个倚窗的位置坐下靠靠。不是造化弄人,不是命运多舛,是我自己有点悲观有点太计较,独处的滋味如一片清凉薄荷,让我清醒让我思考。我不愿靠电视躲避孤独,我不愿用网络逃避寂寞,我只需要一本书,一把椅子,一小方安静的空间,把心融进情节的河里,让自己得到精神的治疗。文字能成为我另一种生命,清新隽永的散文,古朴典雅的诗词,让思绪在如水柔美中沉淀,让自己在寂寞里把模糊理清成清晰,让自己在独处中把短视看清成遥远。
打开窗子,早已雨过天晴。
“青鸟不识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朦胧中仿佛看到淡紫色的丁香在雨中轻轻摇曳,细雨在丁香丛中淅淅,雾色在丁香花上凝聚。当现实将我从神游中唤醒,我没有惆怅更没有悲戚,城市的躯壳挡不住向往自然的心,只要我有一颗善感而真诚的心,这个城市便会披上一层暖暖的爱意,我在这世界,就能安然酣睡。
窗外雨滴溅起连续不断的水花。突然一颗调皮的雨珠被风吹落在我的手心上,丝微凉意,让我忘了已是冬天,仿佛回到了江南的雨季。伫立木船头,撑着油纸伞,游荡水村中。多情的流水缓缓流淌,不远处,一朵白莲开得正盛,忽然,微风拂过,它那一低头的温柔深深撞击着我的心。一只小小的青蛙,独自地没有恐惧,悠闲地浮现在我的眼前。它静静地、静静地等着这生命的流逝,似乎这就是它能做的全部!这自然的生活如此美好!
人活一辈子,总要信点什么,这样才能一步跟一步,一直走下去。梭格曾说,“如果我们自己心中没有自由与宁静,如果我们内心深处和隐藏最深的自我只不过是一滩酸臭污浊的死水,那么争取身外的自由又有什么价值呢?”我想,寂寞不能成为阻碍前进的绊脚石,更不能成为失败的借口,而应是呼唤黎明到来时的光亮,婴儿出世时的胜利哭喊。时光在寂寞中停止,那一刻的宁静和安详预示着种子将要破土,花儿将要绽放!
放出寂寞,寂寞涂成图画。
丁香花开
文/若水
人间四月芳菲尽,五月丁香满枝头。丁香花层层叠叠小巧纤细,却浓香馥郁,微风一吹,那幽香便飘得很远很远……
夜收星消,舒帘漫卷,推开窗,举目望去,一丛丛、一簇簇的丁香花开正艳。馨香迫不及待地挤进屋来,香风拂面,溢满心扉,仿佛整个身心都被洗礼了。闭上眼睛,心田一片温润。“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我希望飘过/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在诗词中丁香就是芬芳、哀怨、忧郁、彷徨的代名词。在别人眼里也许丁香很普通,不起眼,颜色单调,对我而言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在我心中,丁香不仅寄托了人的忧愁,它更具有超凡脱俗的美。丁香随风起舞,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一幅灵动的画,一曲动人的歌,一首优美的诗。仿佛一群顽皮的美少年或交头接耳、或勾肩搭背,仿佛风华正茂的青年或打打闹闹、或前仰后合大笑,仿佛身着紫色连衣裙的少女或含羞半敛眉、或低面掩芳唇,姿态各异,美不胜收。丁香不择环境,不选土地是否贫瘠,街边、路旁、角落,或茕茕孑立,或呼朋唤友簇拥在一起。不争奇不斗艳,也不竞媚;不争宠不羡慕,也不嫉妒;不张扬不炫耀,也不显山露水;不娇贵不柔弱,也不卑不亢,不拘现在,不计过往,不问未来,你开你的,我开我的,你的世界我不打扰,各美其美,只把花香捧给世间,轻松加愈快地栖居在大地上,只管活好真实的自己,成就自己的风景。十年前,它就长在我的窗外,完全被我忽视了。见与不见,它就在那里,不悲不喜。捱过雪片飞扬,走过杏花春雨,用心生长孕蕾开花,表面弱不禁风,骨子里却铁骨铮铮。几度草树斜阳,几段烟雨花色,没有纷扰,只有一颗自由自在的心,悠然地雕刻着时光。
十余年,丁香才长一人多高,也非一日之功啊!它有静静的热烈,不动声色的倔强。沙尘暴来袭,无动于衷地傲然挺立;风吹雨打,一脸的坦然和笃定。它以平凡的模样在大地上缓慢而平静地不停生长,它们中哪一朵都是不平凡的。每一朵淡紫色的小花瓣,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和美好意愿。这么多年它一直陪伴、守候在窗外,我几乎怨恨自己竟然忽略了它的存在。5月初从外地回来,刚进小区迎接我的是熟悉的丁香的气息,惊讶地发现今年的丁香在绿叶的衬托下,煞是茂密美丽。丁香一层谢了一层又开,撩拨着愁绪,泪眼问花,为谁零落为谁开?韶光易逝,人生苦短,转眼人过中年。“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有人说丁香是爱情花,我深以为然。看到丁香开得如此繁多又如此热闹,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对丁香的感情源远流长,曾在《通辽日报》街坊版发表散文《丁香芳菲情如故》,文中回忆了30多年前以花为媒的往事,丁香见证了我和爱人花前月下的罗曼蒂克。是你,可爱的丁香,慰藉着我们的行色匆匆,抚慰着我们的疲惫与孤独,让我们在尘世的奔波中感到些许温暖。
昨夜雨疏风骤,丁香岿然不动,暗香浮动,疏影横斜,蓬勃炽热尽情释放生命的激情,深沉宁静默默聆听自己生长的足音。它含蓄内敛,它沉稳简约,它淡雅朴实,它素面朝,既不千娇百媚,也不风姿绰约,既不高大挺拔,也不华冠如盖,既不惊艳抢眼,也不楚楚动人,不能在一瞬间占据人的视线,回头率也不高,却令我怦然心动,让我钟爱一生。偶遇一丛丁香,不会与之擦肩而过,即使不在花期,只剩下心形的小叶子,也会驻足。它的一壶冰心,像一块磁铁,吸引着我的目光和脚步。
站在花影里,欲去又依依。折一束淡淡的花香,装点寂寞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