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花散文
蔷薇花散文(精选18篇)
怒放的蔷薇
文/任崇喜
每年四五月间,大部分的春花已“红残绿暗”,蔷薇才绽开自己的笑脸。
春日的花儿中,最不肯掩饰内心的,大概就是蔷薇。蔷薇摇曳着俏丽的身影,一丛丛爬上墙头,清纯的单瓣,绮丽的重瓣,轻轻摇曳于绿叶之上,若有若无的清香,引来蜜蜂嗡嗡飞舞。
蔷薇,又名墙蘼、刺玫、山棘。蔷薇乃藤蔓落叶灌木,因其蔓柔靡,依墙攀缘而生,古人多种植作为篱笆墙的屏障,故名“墙蘼”。
“蔷薇,蔷薇,带刺的玫瑰。”蔷薇、月季、玫瑰,被称为“蔷薇科三姊妹”。它们最明显的区别,就在于茎刺。茎上的刺密集,使人几乎下不了手的,为玫瑰;茎上的刺稀疏,且尖直立者,为月季;茎上的刺少,刺带钩者,为蔷薇。
在距今五千年以上的新石器时代,蔷薇已被先民用作器皿上的花纹。在陕西出土的仰韶文化陶器上,有大量蔷薇科和菊科花卉图案,文物界以“蔷薇纹”统称。
蔷薇常常蔓生,枝条极长,或攀在墙上,或搭在架上,远看就像一盘仙人布下的棋,所以明代顾磷说“对著玉局棋,遣此朱夏长。香云落衣袂,一月留余芳”。远观,几百朵上千朵花簇拥在一起,一团团云蒸霞蔚,蔚为壮观,犹如锦绣屏风。近看,如进入花的海洋,花们红如丹、白似雪,热烈奔放,无拘无束。
古时园艺有一种“蔷薇架”,可灵活移动,构成整堵花墙或一面花屏,为园林布局或家居添景。唐代元稹曾经描绘过:“五色阶前架,一张笼上被。殷红稠叠花,半绿鲜明地。风蔓罗裙带,露英莲脸泪。多逢走马郎,可惜帘边思。”
“燕来枝益软,风飘花转光。氲氤不肯去,还来阶上香。”当燕子归来时,蔷薇开始发芽。蔷薇初夏开花,每年花开时节,叶茂,花繁,满枝灿烂,芳香清幽。微雨或朝露后,花瓣红晕湿透,香风阵阵,蜂飞蝶舞,令人心旷神怡。
蔷薇有很多颜色:金黄、鹅黄、白色、大红、粉红、淡桃红……据说,黄色为上品。蔷薇花小,内里乾坤却大。仔细观察,重瓣蔷薇,花瓣有六重之多,花蕊柱头40多个。因春季开放后不再开花,而且花多白色,人称蔷薇为“白残花”。白蔷薇的最佳状态,不是妖娆模样,而是荡漾着一波一波霞光,透着清纯,透着活力。
“朵朵精神叶叶柔,雨晴香指醉人头。石家锦帐依然在,闲倚狂风夜不收”,“绕架垂条密,浮阴入夏清。绿攒伤手刺,红堕断肠英。粉着蜂须腻,光凝蝶翅明。雨来看亦好,况复值初晴”……你来或者不来,你遇见或者避开,蔷薇并不在意人的态度,依旧不紧不慢,由着自己的性子,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怒放。
蔷薇小姐,我想对您说
文/韩欣恬
——读《蔷薇别墅的老鼠》有感
院子里开满蔷薇花的别墅里,住着一个老小姐,那就是您,蔷薇小姐。
您穿着纯黑的蕾丝纱裙,戴着一个缝着蔷薇的黑花边帽,您虽然拄着一个拐杖,但是您的背挺得笔直。您正用手抚摸着蔷薇树,手上带着纯金的蔷薇花戒指。
我为您打抱不平,那些蜗牛、狗和人为什么满足了自己就走了,却把您无情地抛下,难道他们的良心被狗吃了?
我也很敬佩您,您连人人喊打的老鼠也收留,您可知道我可是很怕老鼠的,我只要看到老鼠就会浑身发抖。
我想,当您孤单的时候,会站在窗户前,凝望着远方,如果有流浪的动物过来寻求帮助,您那紧闭的嘴巴才会微微上扬。太阳渐渐落下,山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夜幕降临,蔷薇别墅里,那一盏小灯,像明亮的火苗,温暖着每个流浪者的心。我真心疼您!
不过,现在有老鼠班米了,它很爱您,当时的出走是因为它觉得猫才能给您安全感,它才选择不舍地离开。我相信在流浪的时候,它心里肯定都是您,它应该会在角落里偷偷地唉声叹气,因为它是那么地爱您!回来后的老鼠班米,像当时您为它落泪一样,为您落泪。可这些您看不见了,它不像蜗牛、狗和人那样,它是有良心的!
如果您看见了肯定很高兴,我相信它会和一直陪伴您的猫一起守护蔷薇别墅,它们会像您一样收养小动物,传承您的爱心。
古琴此君
文/夏坚德
雨过天晴,和省网球队友王福豹夫妇、蔷薇的一顿山西会馆聚餐,居然就吃出一把古琴来了。这尊古琴从此让我寝食难安。
蔷薇说,这把古琴是挑了千风万雨的木椽历时一年刻制而成,它有一个名字,叫此君。是去年蔷薇花了万元请自扬州古琴坊,那里供应残雷、竹节、伏羲、仲尼、神农、蕉叶、落霞、绕梁、绿绮、焦尾、鹤鸣秋月、玉玲珑等多种样式的古琴。买卖中专业调试琴师曾好奇问过蔷薇,你过去对古琴有什么基础?那今后有什么打算?蔷薇是连连摇头,她与此君只是一见如故。就是心仪喜欢。师傅很诧异这位买主,于是献出自己珍藏的蕉叶款式古琴一把,并告之它有艺名,叫此君。
聚餐的蔷薇反复念叨这位此君,就像是寻到了一个稀世珍宝,一位终生好伴侣。据说此君高大,蔷薇娇小,捧送古琴回西安真是件大事。蔷薇的哥哥就抛开新婚艳妻从扬州出发,专为妹妹护送高大身长的此君乘飞机头等仓回到西安。
请此君见光,是个周末。蔷薇沐浴素服、席地盘坐、点香礼拜、闭目合十,或听老师弹一曲《高山流水》,或拨一曲《梅花三弄》。那曲调不会舞自琴弦之上跃起,而是会从木心里闷闷地飞扬开来弥漫在空气间。像唱歌,是胸腔里发出的声音,绝不是齿尖的曲调那样轻薄乖巧。都是老乐器,和古筝有点像啊。而蔷薇说,古琴与古筝很不同的。古筝是表演乐器,是为高朋满座时助兴的。古琴是叙述型的,是孤独的,是弹奏给自己解闷的。
弹罢了的古琴决不能胡乱摆放。此君被讲究地挂在墙上,蔷薇说,古琴像人要直立,才能气顺。北方的干燥天气会让此君裂纹纵横,绿色植物缠绕在古琴旁,让湿气不断如烟雾滋润丰泽着它。看看墙上此君仿佛立在那里对我微笑,感觉古琴真是有生命和灵性的。这几千年前的老乐器是有大魔力的。不然大诗人李白也不会听蜀僧濬弹琴就诗歌啦:
蜀僧抱绿绮,西下峨眉峰。
为我一挥手,如听万壑松。
客心洗流水,余响入霜钟。
不觉碧山暮,秋云暗几重。
诗说,有位峨眉山和尚为李白弹古琴。清微淡远,似有还无的琴音让诗人感到心像被流水洗过一样清澈,仿佛松风习习,钟声清凉,不由得沉醉其中,忘记了时间,夕阳西下,秋云映山。让你感到“美”的音乐它只是属于艺术范畴,但古琴让人接近“忘我”的空灵境界已经是哲学范畴。古琴淡化“小我”,让你和天地万物一体的“大我”更近,正是中国文化天人合一的最高精神内核。
孔子曾在郊外被围困,断粮七天,命悬一线,弟子们都面有忧色。唯独孔子弹琴放歌,泰然自若。夫子爱琴如此,令人感怀。据刘籍《琴议》记载:嵇康从杜夔的儿子杜猛那里学得《广陵散》非常喜爱此曲经常弹奏,以致招来许多人前来求教,但嵇康概不传授。司马氏掌权后,与阮藉、向秀、山涛、刘伶、阮咸、王戎号称“竹林七贤”与司马氏政权相对抗,被司马氏送断头台斩首杀害,死时方四十岁。临刑前有三千太学生为嵇康求情,终不许。死前嵇康向其兄索琴弹奏此曲并慨然长叹:“《广陵散》如今绝矣”。南京西善桥南朝墓出土模制嵇康画像砖,描绘了嵇康席坐抚琴,气宇昂轩的形象。稽康一曲《广陵散》绝音断头台,令多少千古后人唏嘘感慨。所以,在古代,古琴被称为君子之器,位列琴棋书画之首。
静心效果最好的是《平沙落雁》曲。用平沙落雁作背景音乐,您要是感觉着急上火,烦恼燥热,听会儿古琴曲,心海的万顷波涛能相当迅速的转为和风细雨。现在南琴多北移,在干燥火热喧闹的世界里,古琴真可算是一剂难得的清凉贴。它是夏天的流水与清爽。
南琴北移已成国人闲时雅趣,当今时尚风潮。蔷薇真的也要幸福起来了,因为此君正降临在她的身旁,立于东墙侧。
满架蔷薇一院香
文/李海培
夏天,很羡慕有一架蔷薇的小院。当蔷薇的藤蔓爬满篱笆或棚架,那一束束绽放的蔷薇花点缀在细叶间,花团锦簇,红红灼灼,看上去格外地养眼。有蔷薇的庭院,把鲜活的美景种在家门口,生机和惬意就会自然而然地从心里生长出来。家人及邻里置身其中,燥热时可以乘凉,闲暇时可以赏花,美美地享受花香的怡悦。
蔷薇的茎长有倒钩刺,且坚硬,只有嫩茎上的刺柔软。将胖胖的嫩薹剥去柔软的皮,晶莹水嫩的刺薹呈浅绿色,吃在嘴里满口生津,带有淡淡的甜味。蔷薇花簇生,每束六至七朵,含苞欲放的花苞尖尖的,被花瓣紧紧包裹着。开放的蔷薇花馨香袭人,花瓣呈水红色,吸引一只只小蜜蜂钻进黄黄的花蕊里,采集花粉酿蜜。
小时候,夏天去外婆家,印象最深的是外婆家庭院里密不透风的蔷薇。大热天,外公斜躺在躺椅上悠闲地摇动着躺椅,泡上一缸清茶,裹上一杆叶子烟,享受着夏天的清凉时光。不知不觉间,他就在躺椅上打起呼噜来。我看到开得正艳的蔷薇花,心生羡慕,忍不住一边将鼻子凑上去闻花蕊散发出的芬芳,一边伸手去折。手刚挨上去,就被花托上的刺锥进肉里,害得外婆心疼地戴着老花镜小心翼翼地把刺芒从我手指里挑出来。
读五年级那年,我从外婆家庭院的石墙边挖了一株蔷薇,种在自家的菜园里。第二年春天,蔷薇长出新叶,从侧面伸出了一根枝条,歪歪斜斜的枝条伸向篱栅,几年后就顺着篱栅一路疯长,一路花开,粉红色的蔷薇花开成了春末夏初一道绚丽的风景,开成了我心中一道难以抹去的美好记忆。
“一架蔷薇四面垂,花工不苦费胭脂。淡红点染轻随粉,浥偏幽香清露知。”宋朝郑刚中的一首蔷薇诗写出了蔷薇的自然之美。
在我家乡的小山村,人们最喜欢蔷薇花,每户人家几乎都有一个小庭院,用毛竹搭成架子,带刺的蔷薇顺着架子攀爬,蔷薇花团团簇簇,散发出浓郁的清香,招蜂引蝶,灿烂了农家。
家乡的野蔷薇更是随处可见,荒坡上、水沟旁、小河边,都有野蔷薇的身影。春末夏初,一蓬蓬雪白的野蔷薇开放得热热闹闹,芬芳迷人,周围的空气都被花香熏染,一两里之遥都有清香流淌。闭上眼,深深呼吸几口,美美享受着大自然的恩赐,舒畅的感觉便油然而生,人与自然的和谐到达了天人合一的境界。
野蔷薇也有春天
文/顾仁洋
一不小心,谁刺痛了我?
二月末,多了初春的气息,还没有浓烈的春天色彩。那个周末,阳光烂漫。我信步在旷野河边。有东风吹皱河面,夹着暖意;有麦苗、油菜拔节,舒展着身姿;有几只翻腾的鸭子在河里嬉戏,它们总是春天的先知;偶尔也有一两只蝴蝶飞舞,和燕子抢着分享春天的讯息,但满满闯入眼帘的树木花草,大致还停留在残雪消融后的颓然的草枯色,一切还没有完全苏醒过来。
我坐在打水机口,懒散地等待着春天序曲的上演。手里漫无目的拔着的是茅针。剥去茅针枯黄的外皮,抽出的芯却泛着青白色。一边把茅针当作管笛“呜呜”吹着,一边另一只手又随意伸向了田埂。就这么,一不小心,就被刺痛了。
哈哈,原来是散落在河边田头的一株野蔷薇弄疼了我。被刺痛的恼恨瞬间变成了久别重逢的欢喜。看,藏得多好的一株野蔷薇呀!虽然夹杂在茂密的茅草里,却让你不能忽视它的存在。
眼前的这株野蔷薇,借助茅草的隐秘,很不起眼。几根多刺的茎干又细又长,极力向四周蔓延。飞桥连拱,花杠横担。绛紫色的花枝上,倔强的小刺旁,点点新叶冒出绿色的光润,每个节点上都有几张细微的羽状嫩叶在舒展,峭然春意呼之欲出。
久居集镇,早忘了这个老朋友。若追忆孩提时代,野蔷薇总是如乡邻般熟稔的花儿。那时,“开了春,赤脚奔,放风筝,拔茅针”之余,总会在路旁、田埂或河边的灌木丛中,邂逅这种属于乡野,野性十足、自在生长而又顽强不息的花。
喜欢野蔷薇,于春雨中发芽,在春风里绽放。待到春浓,一簇簇,一串串,赶集似的,挤挤撞撞,嘻嘻哈哈,一齐绽放。或花如白雪,黄蕾如梅;或粉花含艳,香气自溢;或朵朵爬满院墙,爬满河堤,爬满篱笆,爬满栅栏,不管不顾,芬芳一片天地。真是“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啊。
“百丈蔷薇枝,缭绕成洞房。蜜叶翠帷重,浓花红锦张。对著玉局棋,遣此朱夏长。香云落衣袂,一月留余香。”明代顾磷笔下的蔷薇,最是甜蜜、缱绻、悠长。至于杜牧,一日偶然兴发,留下“朵朵精神叶叶柔,雨晴香拂醉人头。石家锦幛依然在,闲倚狂风夜不收”的妙句,野蔷薇又变成了杏花酒,雨打风狂,不醉不归。
坐在河边,面对一株野蔷薇思绪蹁跹:要不留心,谁会在意一株藏匿在茅草中的野蔷薇呢?原来,和野蔷薇一样,什么植物都是有春天的,只是我们不曾留意。可野蔷薇它们不自弃啊。春来了,它们独自萌发、出青、钻叶。春浓了,它们就吐蕾、开花、结果,留一份美好、安逸、恬然和自得,为春暖花开增添一分属于自己的颜色。
连一株野蔷薇也会有自己的春天,谁又会没有属于自己的春天呢?你也有春天的,那么就迎着春风,和着细雨,尽管春风得意、春意盎然吧!
细雨蔷薇
文/柳夕
窗外的天井里,种着多株常绿植物。有翠竹,雪松。过道的中间有一个蔷薇架,已经爬满了蔷薇,没有一丝的空隙。置身于天井之中,顿生“绿竹入幽径,青萝拂行衣”的清趣!
临窗而望,天井里春意盎然。微风入竹,丝丝入扣,每一片竹叶都是跳动的音符,协调的奏出了曼妙的音律。瘦骨嶙峋的雪松端坐在花坛上,虬根紧紧的吸附着泥土。枝叶零星的点缀着枝干,婆娑的身影,俨然一副仙风道骨之气。斯地斯景,焉能不想起王维的《竹里馆》:“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天井里的蔷薇架,倒是别有一番情趣。我独爱这一架的蔷薇。久居屋内,疲乏之际,淡淡的馨香扑面而来,沁人心脾。这种香宛若少女身上的的香味,惹人无尽的遐想,从今以后就叫你“女儿香”吧,只属于我的专利。满架的蔷薇,满院的“女儿香”不禁想起唐朝高骈的诗:“水晶帘动微分起,满架蔷薇一院香。”
蔷薇爬满木架,藤蔓蜿蜒向上,攀爬在两旁的枝叶紧紧的抓住架子,牢不可摧。悬在架顶上的枝叶,自由的伸展,瞻望着天井外的风景。一阵风吹过,满架的蔷薇瑟瑟的发抖,叶子之间露出了一道细痕,如同少妇的裙裾掀开一角,伴随而来的便是一阵羞涩。蔷薇的叶子呈羽毛状,簇拥在一起,将枝干覆盖住,唯有嫩枝生长于叶片外面。茂密的蔷薇架,引来了鸟儿的驻足停逗。阳光静静地照在蔷薇架子上,满架的蔷薇有一丝的睡意,那姿态雍容华贵,多像一位贵妇,倦怠的双眸是那样的迷人。鸟儿在蔷薇架营造的环境里尽情得歌唱。午后,在睡意之中,听到了鸟儿的婉转的啼鸣。再无睡意,临窗而望,有三两只鸟儿在蔷薇架上嬉戏。每一个清晨都从鸟儿的鸣声里醒来。在每一个黄昏到来之时,静观天井里植物的情态。在每一个夜晚,感受月光照在天井里的唯美诗意。其实,生活不过如此!
在一场细雨到来之时,我发现了震撼内心的诗意。细雨里的蔷薇一片朦胧,像隔了层纱的闺中少女,手持黄卷,青灯相伴。绿色的枝叶在细雨的润泽下愈发苍翠了,花朵点缀在枝叶之间,如同新嫁娘发髻的红花,与洞房花烛遥相辉映。细雨里的蔷薇,楚楚动人。花瓣红晕湿润,宛如出浴的美人。细雨轻落在蔷薇架上,无声无息!沾着细雨的蔷薇花,格外的美丽。月晕而昏,础润而雨的诗意,悉在不言之中!
在细雨中感受着细雨蔷薇的诗意。夜里有一梦境,一个古典的女子向我走来,问之曰:是蔷薇仙子。因我独爱蔷薇,固梦里现身一见。
梦醒,连忙踱步蔷薇架下。有一朵开的很鲜艳的花坐落在枝叶丛中,细雨在花瓣上,看的入了神,她好像在对我眨着眼。梦境难道应验了?
梦似蔷薇,烟波相随
文/空山青竹
薄雾慢慢地洒向大地,飘曳着。
雾,笼罩着楼群大街,笼罩着刚刚苏醒的后院在晨曦中滚滚流动的河水,汩汩清泉,叮咚奏曲,荡起小小的水花,在我心头弹奏着小桥流水般的诗意,在雾中奔驰的小车,或急或缓,鸣笛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黎明,就这样通知着我。
生活踏着晨曦慢慢地展开新的一页,梦也在朝阳中徐徐拉开雾帷,像轻音乐一样的曙光也有我的一份精彩。我想把这唯美的景色轻轻地素描,涂满梦的颜色。阳光静好,晨光渐烈。阳光心情,指尖温度。
幸福的瞬间,阳光就像我恋你的心一样的温暖,软软的;绵绵的;暖暖的,它亮着、亮着,到永远……静静地依靠着,肆意地想象我的梦,轻吻你的身影,回眸你的芬香,续写着我们未走完的路,呵,我的梦,只想和你在一起。
不是所有的玫瑰都传达着爱的纯洁高贵,播撒梦的种子,一片无悔的耕耘,方可得到更多的甜蜜;不是所有的河流都奔腾入海,注入活水般的灵气,才能清泉涌出,灵动奔流;不是所有的山峰都象征着伟大,只有珠穆朗玛做到了,山高人为峰,心旷神自怡。
昨夜有梦,似一朵落水榴花,似蔷薇飘飘,附着碧水,自问天涯。梦是如水般的灵动纯澈,凝聚着每一个水分子的生动,闪耀着夺目的光芒。
梦似蔷薇,似蔷薇一般的纯洁典雅,芬芳怡人。蔷薇是有语言的,她像一位含羞哒哒的姑娘遮着盖头,含情脉脉地表达着爱慕,像圣洁的女神,永恒的坚守着真爱与贞洁。剪一纸记忆碎片,在秋日烟波之中聆听你远处的思念,寄语芬芳的祝福,隐去时光的棱角,岁月染红了易逝的红颜。
记得那年春天,我与你结缘。我四处寻找你的身影,在一户人家的院墙上,看到了满眼的惊喜,呵,多美的蔷薇花啊!枝枝相依,朵朵相依,的紧紧地缠绵在一起;一朵一朵的缀满墙头。娇美灿烂的花朵儿,或含苞欲放,或盛开极致。虽然没有蜂围蝶舞,却是姹紫嫣红。满园的春色美不过你的容颜,装不住你的芳香。我慢慢地踱步与你靠近,静静地在你的芬芳中陶醉,在你迷人的姿态中合眸一憩,在梦中与你相见,与你共眠,与你同醉,
那时候,总是等待一场春雨,滋润着你的心房;就像我的梦需要一点呵护,一份温存去感念一样。每一个清晨,散发出醉人的香味儿,那是你自然的味道。想象着一场雨,铺一地青石小径,擎一把油纸伞,袭一份情调,约在一处宁静的地方,细听你花开的声音,倾诉我的心声。听到你的甜美的笑声,抑或是一声叹息,一句牵挂,都是如此让人动容。
我怕错过你-我的梦,似蔷薇,细嗅你淡淡的花香,拂过我的全身,醉了我的心间。我的梦,像蔷薇飘扬,悠然飘摇。晓破朝阳,窗外雨霏霏,飞花弄影双。远处烟波浩淼,岚烟缥缈,梦的回眸,浅浅淡淡。我的梦,要让蔷薇给我当信使,烟波随同。寄予远方的自己,希望明天的自己更加成熟、理性;寄情未来的你,憧憬与你共织“死生契阔,与子相悦”的浪漫蓝天。
蔷薇花落,是一个季节的更替轮回,一场戏剧的凄美谢幕。虽然,已经好多年没有再去经历蔷薇的花开花落,更没有去聆听它的心声倾吐,但蔷薇的记忆在我的心中已经深深扎根,幻化成了晶莹的梦,就像蔷薇,一样的轻盈,余韵幽香。
秋风扫过,黄叶曼舞,烟波淼淼,落花飘飘。我采撷几缕阳光,牵出蔷薇般的梦想,执笔,低吟。
陌上蔷薇,花开雨季
文/秦枫
陌上蔷薇,兀自花开,兀自妖娆,兀自破败。等待下一个花开。 ——题记
花开的季节,思绪总是飘然。望着天空的那一片片飞花,总忍不住执一支喜爱的素笔,把此时此刻的这一份感动记录成一个个缠绵的文字。让它在我的心中开成陌上的蔷薇,在这个多情的雨季,兀自摇曳,兀自妖娆。
被风托起的一片小花瓣轻轻地飘进我的手掌,摊开掌心,轻轻地嗅闻那一段余香……
仿佛是等待了千年的呼唤,这一世你化身为花,落进了我的怀里。如果我不曾从这里走过,你是否仍会痴痴地等待。等我明眸含笑,等我深情款款,等我从东风中缓缓而来。等待,在漫长的岁月中一次又一次地凝望;等待,在寂寞的啜泣中守望着未来;等待,在静默的时光里慢慢地老去。等待,等待,等待何其苦!等待,等待,等待下一个花开。还好,这一世我遇见了你!仰起温润的目光,笑靥如花。
陌上蔷薇,素锦流年,谁扰乱了妖娆?在这安静无声的氛围里,任心飘摇,任笔下的文字如行云流水般宣泄着情感。时光渐远,我已不在少年,漫漫时光,有悲有喜。曾经的青春岁月,悄悄地从指间流逝,被从远方吹来的风带到更远的地方,然后杳无音讯。
我不知自己何时变得如此的多愁善感?我不知自己何时无了往日笑颜?我不知自己何时已孤身一人越走越远?我不知此刻的自己在感慨着什么?不知,亦不想深究。或许偶尔的孤独一下,会让自己的心变得更宁静。许是这样的宁静,才会发现那样的好。
在这飞花的雨季,一字一句都是心疼的期许。我又何必让悲伤朦了双眼。幸福在哪里?原是化作了漫天的飞花雨。
蔷薇花语
文/刘汉斌
春夏之交,是蔷薇花开得最旺的时候,每次回家,我都会钻进屋后那花花绿绿的蔷薇棚架,静听蔷薇花语,享受“满架蔷薇一院香”的景致。到了夜里,独自一人躺在老家那间熟悉的卧室里,听风吹晶帘动,便香袭梦中人了。
关于蔷薇花,有一则凄美的故事。相传很久以前,有一位美丽的姑娘叫蔷薇,她和母亲相依为命。邻居有一位青年,为人善良,常帮助姑娘家干活。日久天长,两人互相爱慕,订了终身。有一年,皇帝选美女进宫,蔷薇被选中。闻讯后,蔷薇便与自己的心上人一起躲进深山。县令下令追捕。眼见快追上,蔷薇怕牵累自己的心上人,便毅然跳下了万丈山崖。这名男子悲痛万分,也随着跳下去。不久,蔷薇殉情处长出一朵美丽的花,散发着阵阵清香,花茎上长着许多刺。人们都说这花是蔷薇姑娘所变,花刺是这位痴情男子为保护姑娘而生,于是,人们便将这花取名“蔷薇”。
睡在床上,我又想起《红楼梦》中“龄官画蔷”的故事来,更能感觉一阵阵淡淡的花香袭来。你看,“龄官画蔷”那段描写真好,真不明白曹雪芹为何要给贾蔷取一个“蔷”字,惹得龄官蹲在蔷薇花架下用簪子画了许许多多的“蔷”字。也许就因为淡淡的蔷薇花香,也许就为了营造一个诗情画意的情节。龄官画蔷,直画到下雨了,她发尖滴水,纱衣淋湿。隔着篱笆洞儿偷看的宝玉看痴了,劝龄官不要再写了。龄官一抬头,看到花栏外半边脸的宝玉,误当姐姐叫了。这是多么美妙的误导。如果不是蔷薇,别的花难道不行?宝玉心知肚明,龄官画那么多的“蔷”字,其实就画一个“痴”字啊。
哦,原来盛开的蔷薇给予龄官对爱情的憧憬,爱情不只是一场美丽的梦,花虽然会凋谢,心中的最爱却永不凋零,蔷薇就是恋的起始,爱的誓约。难怪龄官那么如醉如痴地画着“蔷”字呢。龄官寄情于蔷薇,幻想着一瓣一瓣地把自己的美绽放出来,倦怠的花蕊揉着丝一般的花瓣。她微微的笑着,那么从容,那么高雅,香味弥散在风雨中,笑容轻漾着幸福……曹雪芹这么安排,是早知蔷薇的花语是相思?还是后人将曹雪芹当成了蔷薇花语的创始人?这便不得而知。
第二天,我看着蔷薇花,想着这些故事,心生无限遐思。蔷薇花语原来是爱的意念。你看,秦观的“无力蔷薇卧晓枝”,李清照的“蔷薇风细一帘香”,不就是对爱情的内在追求吗?其阴柔之美耐人寻味,其美丽圣洁代表着崇高神圣的爱情。
我是你前世种出的--那株蔷薇
文/马思源
我是不怎么爱花儿的,大概不喜欢它枝叶招展灼灼其华。对女人来说这是致命的缺点。那天你说,女人要像花,开也妩媚,败也妩媚,或灿烂或静美,都是那么摄人心魄动人情肠。我就特意留心了一下,如果女人是花,我该是什么花儿?
很早很早时我在老家种过几株蔷薇,初长时细弱微小惹人爱怜,谁知它不择环境不择土壤竟爬满半个院落。花开时藤蔓丰茂,繁花缭乱,香气纷纭。朵儿多,不大,却很有质地,白色、浅红色、桃红色、黄色,似乎人世间常有的颜色它都具备。那时不识蔷薇,只觉开得肆意,墙里墙外攀满这不顾一切的花儿。我常静立院落内观望,看它摇曳生姿,满心欢喜。落花散蕊下脚印无数,但始终无人摘取,蔓上细刺微微,常会一不小心扎破了手指。
是了,蔷薇必是隔岸的女子吧,必定不靠近,必定远远地观。因了艳丽却又几分的诱惑,似一段无缘无故的爱。朵儿在墙里,只在墙外路上叩响嗒嗒的足音。
我现居处对面亦有蔷薇几株,攀在少年宫的墙壁上花事灿然。半夏时光,蔷薇花开,我心明澈。那天与老友清谈,让她聊聊我是什么花儿,她不屑一语,目光示意对面蔷薇:就是它,爱了也辛苦,满身都是刺儿。
我低垂了眉眼,心里曲曲折折。那时我春衫正薄,激赏蔷薇,心是一座繁花似锦的城,关着银碗盛雪,艳绝而清冷。若世上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我们该是前世有约。你的瞥见,是一份相遇的慈悲。
爱情是什么,爱情就是我开在路边,无数人无视路过,偏偏你看了我一眼,而此时,我正在盛大开放;无数人嗅香而停不下脚步,偏偏你,停下来,细嗅蔷薇,心中慈悲泛滥。
那天从梦中醒转来,不自觉看窗,光线尚昏然。许是天还早,各种神经没有舒展开来,沉眠不愿醒。闭眼假寐,半天不得入眠。索性开机,显示4点有余,窗外路上虽有人声,我尚于梦中流连不回。于是想到你,想到你就似有莺声燕然,有玉润露珠滚落。这段时间我很害怕夜晚,害怕半夜醒来无法入眠,这种折磨暗无休止。我甚至想,如果有梦,尚可以回想玩味。但似乎这段时间眠中已无梦;也许依然有梦,醒来无法忆起。
二三年前,我还常做梦,而且记得真切。记得有一梦来来回回在深夜光顾。梦中已大龄,无爱情无家室,如山风或在巅峰或在谷中游走;有时在阳光淡然处看梦中男友凄凉离开……每每惊醒,惶惶然,感于三十无人爱、四十无人嫁的尴尬和凄凉,伤感弥漫到梦外。咨询心理医生,说是感情悬浮无依……微凉春夜睡意全无,伸手触到如我长小儿,方知婚姻和爱情原本不是一回事情,人最陌生的还是自己。
我是贪恋你的各种好,多才,玉润,仁爱。像遇到了一直期待的另一个自己,别样的感动从晨起到晚睡,一直到梦中。我常隔了屏幕,想你该做什么了,该晚饭了,该散步了,该写东西了,该晚休了……你的每一个动作里都有我悲悯的关注,我关注你其实是关注我自己。我常能想起你暗夜里低沉的微语,似乎所有的人间情话都颤动在日常琐碎的关心里。
那株刺刺的蔷薇是我尘世的救赎。一个自己和另一个自己相遇,似乎结果只有一个,只闻花香,不谈悲喜。
此生与你,不过一场相逢。
我是你前世种出的那株蔷薇吧,开出浪漫的朵儿,希望你嗅香而至,却又及你动心时刺你而终。
我特意网搜“蔷薇”:蔷薇喜生于路旁、田边或丘陵地的灌木丛中,于五六月间,当花盛开时,择晴天采收,晒干可作药用。
你把我晒干了吧,晒干了聊作药用,当你心痛时,敷上一些,让它的药用慢慢渗透进去你的心脏,如我贴近你的胸膛抚过你的心。君生我已迟,你的痛透过末梢神经传导到我的心脏,我似乎也痛了起来。
我终于明白,没有哪一种药能医得了情到深处的悲苦,所有的药最多只能医治肉身的疼痛,无法剔除人间的情毒。
于是,我隔了前尘,把相遇看得渺远;隔了浮华,把自己沉到阒寂;隔了俗世,心无所念。从此后,斥思斥爱,蔷薇无伤。山水两相忘,日月当无语。
那天你说有事情要经过我的城市,我自然万分高兴。我把陈年的灰尘清扫干净,为你备下了春风十里。你若来,我愿倾尽美意,待华月初上,烹水煮茶,共话人间桑麻。
消失的春色
文/素衣舒舒
站在阳台上,无需推窗探身,一眼便望见了楼下右前方的园子。
这个小园子,其实不在我居住的小区,是隔壁建行住宿区的。一小个花园,一个空旷的篮球场。
篮球场临街的一面,原来有一顺儿年代久远的青瓦平房,虽然简旧,但看上去很舒服。房屋低矮,青瓦覆上,长满了苍绿的青苔。瓦楞里,还有些不知名的野草在风情地摇曳,时有鸟雀停歇鸣叫。
简陋整洁的屋里,租住着一些外地人。常见他们端了饭碗在门前的场院里聊天或是晾晒等。幼小的孩子在园子里干净的石子路上跑来跑去,无忧无虑。有时,会有老人在门前编竹器,小小的场院里晒着金黄的玉米、红彤彤的辣椒、饱满的葵瓜子……有鸟雀飞来啄食,人们也不管,倒是孩子的嬉戏惊得鸟雀扑棱棱地飞走了。
这一切,多么的俗世烟火,多么的温馨暖意啊。
今年三月,我从故乡回到这个春暖花开的高原小城,放下行李,习惯性地走到阳台,往外张望时,却发现那一溜平房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精美的雕花铁栏杆围墙。这样一整修,视野开阔了很多,楼下的园子从整体上似乎也美丽和谐多了,但似乎又失去了什么。
小花园里种满了各种花木,蜿蜒迂回的石子小径。阔大的树下有石桌石凳。石桌凳上常有美丽的花瓣或三两片落叶,慵懒地烤着太阳。我想,若是走了去细瞧,不定有小蚂蚁或小虫子在与之窃窃私语呢。
园子角的那株紫薇,一树的绿意。记得往年此时,它早已是满树粉嫩嫩的繁花,艳丽如霞。今春,却迟迟不肯开花,站在暮春里,低眉无言,心事阑珊。难道,是在等待那个懂得她怜惜她的人吗?是要等那个赏花的人来了才绽放?这个春天,她能等到吗?或开或谢,其实花草本无心。怅惘感伤,皆因了眼前人的慈悲呵。不过,有一颗悲悯之心,也甚好啊。
墙角一丛蔷薇,幽密的绿叶里,带刺的藤蔓,蔓呀,蔓呀,一墙的锦绣。粉白的花朵在密密的叶子里半遮面。活脱脱一群娇滴滴和羞回望的美人哪。
午后的阳光,如同金色的花粉洒在上面,一墙的花团锦簇,泛着丝绸般的光泽,淡粉的微光,轻轻地溢出来,悄无声息地流淌着。空气里氤氲着清浅的香息,似有似无。
探出墙头的那朵蔷薇,一抹娇羞,春愁轻锁。风起,心事纷扬。花欲乱,人难眠啊!这黛眉微蹙的清婉女子啊,可是在伤感消失的爬山虎?
在那丛蔷薇的右侧,原本有一大片爬山虎。一到春天,那爬山虎便沿着灰白斑驳的矮墙爬呀,蔓呀。藤蔓肆意铺染蔓延。绿绿的叶子挨挨挤挤、层层叠叠,青如翡翠,浩浩浩荡,奢华张扬地铺满整个矮墙。清风一拂,似流动的锦缎,如此的绵软,如此的华丽,摄人心魄。
这片爬山虎,年年来与蔷薇一起,在春风里展示着自己美丽的容颜。
可去秋,就在爬山虎还很浓绿,饱满丰润时,不知是谁,残忍地从根部割断了爬山虎,那一墙的绿锦顿时枯萎了。如今,遗下半墙褐色的藤蔓,倔强地缠绕着灰白的墙体,努力地向上。凄然,绝决。
这个春天,我时常端一杯清茶,靠窗而立。看着楼下园子里日渐丰盈的春色,再看看布满墙体的那些早已枯萎的坚忍的藤蔓,心里常常浅浅的伤感。
不过,看得久了,竟也发现,那些残存的藤蔓似乎并不像我一般伤感,它们在这尘世间,静静地绽放着另一种生命的姿态啊!
其实,人生也是如此啊。
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
文/箫韵如殇
一湾清水,一抹白墙,一架蔷薇,就那么闯进我的眼帘,我愣住了。片刻,我伸出手轻轻碰触那些依然苍翠的叶,虽然在这个初冬的季节早已无花,但一粒一粒鲜红的蔷薇果倒也增了几分莹然欲滴的韵致。
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不记得作者是谁,却记住了这份纯然艳丽的无与伦比的情愫。上学的时候宿舍楼前便是一架蔷薇,花开的时候满红白相间的花朵,红色如霞,白的若雪,每次放学的时候都会特意绕一个小圈子走过这片蔷薇花,从第一个花苞绽放的惊喜,一直看到花落尘埃,随风散落的无处可寻,年轻的女孩子是不懂的忧伤的,因为那颗小小的心容不下太多的故事,因为花开了就是为了凋谢,就像叶子落了就是为了来年的萌芽。那时候,在三楼窗前,便经常会看到一个女子,长发垂肩,低眉敛目,坐在花前看书,风来落花便如雨一般落在女子的发间衣上。当年的我,竟然也会痴痴地想,若我为男子,一定带你走遍天涯,寻一处幽谷,种下一架蔷薇,与你把时光串成珠帘,与你等着花落花又开,与你静守一段山野间的往事嫣然。
毕业之后,淡忘了那些稚嫩的往事,一个人在这个尘世里走着看着,看着走着。喜欢一句话,万事随缘。记得几年前看过冰心老人与铁凝的一段对话,1991年5月的一天,三十四岁的铁凝冒雨去看冰心。“你有男朋友了吗?”九十岁的冰心老人问铁凝。“还没找呢。”铁凝回答。“你不要找,你要等。”九十岁的冰心老人如是说。铁凝便安心的在文字里等着,安然的在时光里等着,十六年后,等到了自己的爱情,等到了华生,一段圆满的情缘到此结束。看着铁凝不再年轻的脸上,是岁月安然一切静好的微笑,看着林荫道上十指相扣的背影,我的心里竟然一阵凄然。是啊,终于是圆满了,不辜负这份等待,亦不辜负这份安然。
但是,也仅仅只有一个铁凝敢去等,放在你我的身上,何如?我是不敢的,我不敢一个人在岁月里等待那么多年。我们大部分人终归是世俗的,不敢看着镜子里的光洁的额头刻上岁月的痕迹,不敢看着自己的眼眸不再清澈,不敢看着青丝一点一点染满霜花,更不敢看着镜子被无情的岁月锈蚀到模糊了容颜。所以,我们不敢等,怕寂寞,更怕在流年里一个人的苍老,便在来路寻一个人,一起做着伴儿,走着走着脚步越来越远,走着走着,牵着的手早已失去如初的温暖,却已经不能放开,一切已经习惯,那么多年的相伴,指尖早已相连,青丝早已结绾,动一动都是丝丝缕缕的痛。
金山寺有一个匾,篆刻着四个字,“心喜欢生”,有人告诉我说,应该是“生欢喜心”,我笑着摇摇头,我到更喜欢错读的意味,什么叫“心喜欢生”?“心喜欢生”——心喜,欢乐便由此而生。就像校园里的那架蔷薇花,和花下的女子,因为喜欢,便想一心与之相守相恋,甚至忘记我自己也是个女子。只是,一切都悄悄的走过去了,岁月不待人,所以我们也经不起等,经不起这个漫长而残酷的字后面的无奈和薄凉。
张爱玲等不得胡兰成的再回头,三毛等不得自己一个人走完荷西剩下的岁月,就像蔷薇花等不得我的到来便已过了花期,我能看的就是一泓清水之中曾经繁华的倒影,幸好,幸好,在你枯萎之前,我还能看到那一抹白墙上寂寞的香。
微风起于青萍之末,吹不动花开荼蘼的往事经年,在多年后与你重逢,我会伸手摘下一粒蔷薇果,不问那里可有等待的过往,但求红尘莫笑我,我只想让花香染上梦里的琉璃瓦。不问咫尺天涯,不问梦醒何方,只想等待来年的月光。水晶帘动处,女子鬓角上的蔷薇花,落在我的手边,伸出手去,却只有一缕残香,原来,这一切,都是水中的倒影流光,与你无关,我亦无恙。
爬山虎与蔷薇花
文/任文
那天,我怀着忧伤的心情砍掉了院墙外的爬山虎和蔷薇花。此刻,敲击键盘的心情像针扎一样的痛。
六年前,单位同事告知我城郊有处院子出售,我听了心动。那天下班,我和同事一路去城郊看房。时值春末夏初,远远望见一簇簇粉红色的蔷薇花娇艳在院墙头,周边是绿绿的爬山虎,让人惊喜!我静静地在看那院墙头的爬山虎和蔷薇花,竟也忘记了我们来这儿的目的。同事看我痴情的样子,提醒我进屋看房……
此后几天里,我满脑子里浮现的是院墙上围拢着的绿绿的爬山虎,夹杂着粉红色的蔷薇花。蔷薇花是一种比较普遍的植物,花色多,品种也多,外观漂亮。从观赏性看,蔷薇花是一种蔓藤爬篱笆的花朵,特别引人喜爱。爬山虎的名字,读小学课文《那片绿绿的爬山虎》就记住了,这是作家肖复兴在1992年为纪念叶圣陶先生写的回忆文章,文中所写美的景致,让人难以忘怀。
大约一月后,经中介人为买卖双方说合签约,我买下了拥有爬山虎和蔷薇花的城郊小院。第二年春天,按照合约主人搬家,我开始收拾旧房子,换门窗、铺地板,粉刷室内外墙壁,前后两月有余才完工。当我搬进焕然一新的小院,心情无比舒畅,让人有了家的感觉。小院内的樱花树、龙槐树、葡萄架、鱼池等保留原有风格,增加了一个假山、一丛竹子和一架紫藤。从石料厂买了青色的圆形石桌石凳,置于绿荫浓郁的葡萄架下。闲暇,坐在石凳上或品茶或看报纸,或把书放在面前的石桌上翻读,阳光漏过葡萄架的空隙洒落下来,将斑驳的影儿投映在翻开的书页上,清丽的文字像蝌蚪一样有了生命般的跳跃……
这是一个温馨祥和的小院,春赏绿满枝头,夏观鱼跃荷香,秋来沐风听雨,冬日踏雪赏梅,远离闹市喧嚣,早起听鸟唱,晚间闻虫鸣,独享一方宁静。偶尔,或走出院门与村民闲聊,或户外散步遛狗,但见绿树环绕着村庄,村外远处是迤逦延伸的青山,不由使人想起了孟浩然的《过故人庄》,“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幽居于城郊,借清风朗月,观云卷云舒,拥落雨同眠,诗意的栖居,禅意的生活。
从城里漫步城郊黄沙路,踏着接地气的黄土泥沙,让人有了一种回归故里的亲切感。骄阳似火的夏日,飞扬的尘土在空气中弥漫;阴雨连绵的秋日,泥泞的路上行走颇有情趣。去年冬日,我下班回家路过城郊路口,看见一群人在观看一面竖起的广告牌,醒目的规划图让围观的人群激扬点赞,干河路纳入扶贫工程。春雪消融,机器轰鸣,干河路动工修路。从春到夏,施工队一鼓作气,河东人行道修堤埝,河西车行道修河岸水泥墙,戴着安全帽的施工人员在道路上穿梭。
看着施工队逼近我的院墙根,心中有喜有忧。喜的是门前铺设污水管道,路基拓宽,方便行走;忧的是平整路基使院墙外的花木受损,几十年的绿荫与花香瞬间消失,让人伤心。爬山虎与蔷薇花紧贴院墙根,且贴在墙面向上疯长,看起来并不影响什么?我虽据理力争仍无济于事,还是要砍掉的。
我曾试图挖土移栽,但失败了,已有小碗粗的爬山虎根深叶茂,根系在泥土中扎得很深。事已至此,要砍就砍吧,蔷薇花倒下了,爬山虎脱离了墙壁,“那些叶子绿得那么翠绿,不留一点空隙。”看着散落一地的爬山虎,身旁的一位老者说:“真可惜!绿绿的院墙不见了;粉红色的花儿没有了。”我默然,无语。
其实,那爬山虎总是那么绿着,在我心中永远绿着;那蔷薇花总是那么盛开着,在我心中永远灿烂着。
红艳的你
文/黄杏儿
看见你时,我惊艳于你的美,沉醉于心。在荒山的一脚,在小径人稀的路旁,在土黄土黄的山坡一侧,
你大胆的伸展着,舞动着,跳跃着,我眼球一下定住了,心一下就醉了,久久的不愿离开,在你身旁徘徊,我沉醉于你所展示的美来,原来,生命可以这么有活力,有灵动,有热情,有燃烧,有诗情,有画意,有美不胜收。每一朵花就是一位曼妙的舞者,尽情展现自己的美、艳、娇、羞,让我这个女人也为之汗颜,我很怀疑这春色,美的让人动容心颤。让我赞叹,让我妒忌,让我感动,让我留恋,无边的人为你驻足,贪婪,垂涎,拍照,暗恋,相思,久久不愿离开,一株火红火红的蔷薇,爬满了那一面山坡,燃烧在哪样一个鬼地方,冲击我们的视觉,挑战我们的美感,动摇我们对事物的看法。谁说娇小不能迷人,谁说长在山边无春色,简止就是春色无边,很惊异它哪种自由自在的活法,也很难想象它是经过多少白天,黑夜,经过多少的风吹,雨打,碰到过多少电闪,雷鸣,又是经过怎样寂莫等待,最后把美全力呈现,如火如涂,似霞如锦,活力四射。是一朵野花,也有春天,也是对花的宿命的理解,演艺和展示。它向着天空伸延,向着原野铺展,这不仅仅是春色无边,也是对自己的一种肯定,超然。
蔷薇没有牡丹的高贵美艳,没有兰花的幽香淡雅,没有玫瑰的热情迷人,没有百合的亭亭玉立,没有桃花的妖娆迷人,没有荷花的高洁出尘,没有桂花的芬芳流怡,没有水仙的轻清脱俗,没有玉兰的洁白如雪,没有樱花的繁华如霞,没有梅花的不畏严寒,没有木棉的伟岸挺拨,没有茉莉的幽幽清香, 但我偏偏独爱它。
喜欢蔷薇,娇羞小巧,自然清新,宁静如水;喜欢蔷薇,毫不张扬,怒放生命!喜欢蔷薇,似锦如霞,繁华极盛!喜欢蔷薇,寂莫守侯,幽香怡人。女人如花,在花间,我仿佛看见了自己,我不是上帝的宠儿,也不是什么人类的尤物,但我更欣赏蔷薇,这种长在寂莫无人的旷野,怒放生命,展现精彩,春回人间的心景,如果我是花也该如蔷薇般盛放,极盛,炫丽,谁说野蔷薇没有春天,谁说它的春天没有色彩,没有绚烂。
我想世人也该如蔷薇般等待,沉淀,怒放生命,春色无边,美不胜收,很喜欢哪句话:"是野蔷薇,也会有春天1,相信奇迹,相信自己,相信付出,想想哪美的让人心颤的画面,我想一切守望,坚持都是值得的。
野蔷薇盛开的夏
文/秦淮桑
河岸边长着野蔷薇,枝繁叶茂,绿荫深浓。单瓣的花,白色,样子清纯,有盈盈淡香,飞上枝头,装饰着花间枝桠浅然清梦。
花才开好,恼人的蝉声渐渐歇了,冰镇西瓜老少咸宜,井水和河水都比自来水要凉的时候,村人便知,夏天要来了。
夏了,村里的姑娘到河边洗衣,不用杵砧,用手洗。衣物放在桶里搓起泡沫,再扬到水里漂一漂,揉几下,捞起来,拧干,晾晒,折叠。
新洗的衣物,换在身上,流水、阳光与洗衣皂的味道糅合在一起,让人觉得无比贴心。就喜欢这样清爽自然的气息,一路随行。
记忆里的从前,河水是清澈的,清可见底。水里有鱼,细长细长的银条儿,好像永远也长不大。竹子落影在水面,风一吹,就皱了,涟漪也乱了。而阳光,碎成耀眼的薄片,洒在林木间,闪闪烁烁,照得人睁不开眼。
妈妈有时也到河边洗衣,我跟着。脱了鞋,在沙子上走来走去,吃完一袋酸酸的三华李,便洗了手,挽起裤腿,站到水里,沙子从足下流过,酸酸痒痒的,风从指间穿过,清凉无声。
许是因为河边水土好,植物都长得熙熙攘攘,知道名字的,不知道名字的,爬蔓的,寄生的,俊秀的,潦草的……满眼都是绿,郁郁葱葱。
唯独野蔷薇枝头绽放着一朵朵白,冰清玉洁的白,开在夏天,养眼,养心,养静气。
我就这么看着它,隔着阳光,隔着流水,与风,两相无话。
她只当我是看什么看呆了。我指给她看不远处开着白色花的植物,问,那是谁种的?她说,野生的,风吹来它的种子,淋点雨它就生了。
野生的好。我跑去摘野蔷薇,不要人应允。尽管小心翼翼,可还是扎伤了手指,没有流血,只是微微的有些痛,我回头看她,没有被她注意到,不免失落。
手里捧着四五朵,如雪一样的素白,坐在石头上,脚埋进沙子里,捡一朵最轻巧的花儿别在发上,心里喜欢到不知如何是好,全然忘了指尖刺伤的疼。
花瓣一片一片摘下来,叠在手心,很轻很轻。我喜欢的许多花,都是轻的,颜色轻,香味也轻,像野蔷薇,一吹就飞散了,翩然,寂美。
这让我想起更小的时候,有一次和她去看粤剧,演的是《窦娥冤》,那个凄苦的女子被拖出去斩首,血溅在白练上面,天空忽然飘起雪,悠悠的,落得好慢,好慢。
未若柳絮因风起。时值六月,我尚不解一出戏的内涵,但分明,雪落纷纷那一瞬间,整个戏棚子都静了。他们说,那出戏演得好真。
然而,六月的天怎么会下雪呢?我不明白,即便六月飘雪,那么热的天,雪也会融化,最后变成雨落下来。
我想告诉她,夏日里的野蔷薇,是不会化的雪。
那个低眉洗衣的女子,专注而认真。她用手背拭去额上的水滴,捞起一件白衬衣,像捞起一段轻柔的月光,温雅,娴静。
隔着光阴回看,她那时多么年轻,头发又黑又长,编了辫子,扎上红头绳,日日布衣素颜,那种美,不精致,也不隆重,但是朴实、素真,让我念念到如今。
后来我写在文中的烟火女子,身上多少有点她的影子,洗衣,做饭,种菜,煮汤,织围巾……安于平凡,又乐于平凡。
她不知何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但与他相亲爱,安于南方以南,一粥一饭一盏茶,亦有寻常喜乐。
只是,当我开始懂得她的时候,日子老了,她也老了。
河岸边的野蔷薇散落在那年夏天,慢慢拓上苍然的底色,慢慢薄凉如水……
老家屋后的蔷薇
文/刘汉斌
在我家乡下老屋后的石岸边,有一排四季蔷薇,那是我父亲在二十年前种植的。如今,茂盛的蔷薇早已悄无声息地爬满了棚架。父亲请人在棚架旁做了几个石凳,专供大家休闲和纳凉用。在月朗星稀的夏夜,躺在石凳上,数着星星,享受着这“满架一院香”,脑子里就会无端蹦出“不摇香已乱,无风花自飞”的诗句来。
蔷薇属蔓延类植物,适宜在庭园栽培。父母对这满院蔷薇可没少费心思,经常培土、施肥、浇水、剪枝,像抚养子孙一样尽心尽责。蔷薇香色并具,花香浓郁。春天是蔷薇花开最旺盛的时节。一场春雨过后,我人在城里,心却在乡下。往往伫立窗前,远远眺望,心中暗想,乡下老屋那满架蔷薇一定是碧绿碧绿的吧?那粉红的蔷薇花一定是更加灿烂妖娆的吧?我不由想起了北宋诗人秦观的《春雨》诗:“一夕轻雷落万丝,霁光浮瓦碧参差。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晓枝。”清新婉约,生动形象,情辞兼胜。读着这首诗,一幅春天雨后新晴的景象便细致逼真地呈现在眼前。
清明过后,我携带妻儿,直奔老家。走进屋后院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簇簇盛开的蔷薇花,微雨过后,花瓣红晕湿透,更加娇艳,碧绿如玉,郁郁葱葱的叶子铺满院墙。层层叠叠的花瓣间有蜜蜂嗡嗡地鸣唱,蝴蝶悠闲地飞来飞去,微风徐来,蔷薇馥郁的香气在整个院子里弥漫,沁人心脾。
我们回家,是父母最快乐的时候,母亲会把早已用土罐炖好的鸡汤,给我们每人盛上一碗。看着我们一个个吃得津津有味,母亲就会乐得合不拢嘴。我们在蔷薇架下喝着鸡汤,和父母拉拉家常。看着蔷薇架下父母满足的笑脸,一股歉意油然而生,我们其实就是那一朵朵蔷薇花,是父母用心血养成的。而父母最大的愿望就是我们能常回家看看。每次返回城里,父母都会目送我们很远,而我们也会一直回望,直到那满院的蔷薇完全从视线中消失。这时,我的心头总会涌起李清照的那首《春残》:“春残何事苦思乡,病里摇头恨最长。梁燕语多终日在,蔷薇风细一帘香。”
原来,我在城里牵肠挂肚,念念不忘的不只有屋后的蔷薇,更有蔷薇架下的父母。
四月芳菲,与蔷薇相约
文/谭杰
芳菲的四月,如诗亦如画。
陌陌红尘,携一抹暖阳缓缓行走,让春风如绸带轻抚脸颊,挽一缕惬意翩翩起舞,让喜悦在心间肆意流淌。在铺满蔷薇的小径上,赴一场没有约定的邀约,抬眼可以见你,是我期待的美好。
静静地端坐在柔柔的暖阳里,一想到美好,心内的那一树花就开了,开出一朵一朵的欢喜,朵朵都如满坡的蔷薇自然、美好而宁静。淡淡的蔷薇香息,将淡如水的岁月温润成眸底的涟漪,绽放成眼角的喜悦,呢喃成耳边的轻语,泼墨成指尖的写意,闲淡、舒适,如枝上那一抹嫣然,淡了寂寞,浓了情怀,那些蛰伏于心底的心
事,如春潮涌动。
寻寻觅觅,总想在喧嚣红尘找到心中的水云间,有质朴的阳光,有蔷薇花开在路旁,有可以牵手漫步的你,在“小竿钓破波心月,短笛吹清水面风”的恬适里安放一颗疲惫破碎的心,在生命的青山绿水间,书写蔷薇的花语,让诗意爬满枝蔓,品味那一份浅浅的欢喜,闲恬的风光在心里旖旎。
风动或者不动,你来或者不来,我都在细细地听着、看着、想着、念着、等着,与时光缠绵,与春风蹁跹。枝上的蔷薇随春意婉转,光阴细碎而曼妙,暖意与美好便会瞬间直抵心头,心间的那一份柔情便融化在春意盎然的四月。最美的遇见,便是阳光下目光遇到蔷薇的刹那,小径上我遇到你的瞬间,转瞬,光阴变得意味深长。
若可,做一朵在枝头恣意绽放的蔷薇,与春风相宜静好,在草木闲情的光阴里,读四季如诗,描春夏如画,品蔷薇香茶,轻盈衣袖,舒展眉心,浅笑嫣然。心,与蔷薇同美好。
蔷薇花儿开
文/杨静
总感觉蔷薇花是一夜之间开放的。不经意间,已经开满了大街小巷。这些美艳的花朵,簌簌地开着,层层叠叠,粉的红的白的紫的,娇艳艳地张扬着自己饱满的青春年华,在阳光下肆意地闪着光,春天也变得更加绚烂和诗意了。
蔷薇花的花语是美好的爱情,爱的思念。我喜爱的蔷薇花,总有童年的山坡上野刺玫的影子。
在我们家乡,野刺玫俗称长长苔。记得小时候,每到春天,村西头的梅姐姐就会带着我,一边放牛,一边去掐野刺玫新发的根茎。酒红色的苔,嫩怏怏的,掰掉苔上的小刺,小嘴一咬,连皮带肉吞进肚里,一股甜中带涩的感觉顿时充盈在唇舌之间,那滋味,至今想起还口齿生津。
村里有个铁柱哥,长的像跟竹竿棍,守着一个瘫痪的老娘。每当梅姐姐挎着筐子带我去山坡时,就会看到他赶着一只羊,唱着那首洪湖水浪打浪,出现在山坡的另一边。铁柱哥运气比我们好,总能掐到又粗又短、多汁多肉的苔,可他舍不得吃,攒成一大把,用几根茅草捆着,远远地提溜着,大声喊着:“胖妞,你吃不吃?”,我总是欢天喜地,撒腿就往那边跑,生怕别人抢走了,梅姐姐拦都拦不住。
铁柱哥让我坐在石头上替他看羊,他去帮梅姐姐放牛、挖野菜。羊很听话,悠闲地吃着嫩绿的草芽,偶尔抬头看看贪吃的我,我便摇晃着一根粗苔对它示威:“来呀来呀!”羊蔑视地看我一眼,又低下头啃食自己青草。我觉得好生无趣,长长苔已吃掉一大半,刚才还鲜嫩嫩的苔不一会就变得焉儿吧唧,让人失去了食欲。眼看头顶着日头了,就着急起来,想外婆,想香喷喷的萝卜干饭和黄橙橙的鸡蛋汤。我站在石头上,到处看不见梅姐姐,急的哭了起来。
梅姐姐从远处跑来时,脸蛋红扑扑的,像一朵开放的野刺玫。她从篮子里给我捡了两枝含苞的刺玫花和一根肥肥的草鸡腿,我便破涕为笑了。
野刺玫怒放的时候,长长苔都老了。那是乡村最美的季节。成群的蜜蜂和蝴蝶在花丛中飞舞,空气里弥漫着花香。我也挎着小篮子,跟着梅姐姐一起去山坡上放牛、采花瓣。刺玫花朵很小,粉色单瓣,金黄色的花蕊,却香气浓郁。盛开的刺玫,远看像一粒粒粉水晶,近看又像梅姐姐红红的嘴唇。
梅姐姐家里收集了好多晒干的花瓣,用缝制的小布袋装起来,放在箱子里,那丝丝缕缕的香气就会氤氲每个角落,衣服拿出来时,就会带有一股春天的气息,放佛在刺玫花中放了很久似的。梅姐姐有时候会把花瓣放在搪瓷杯里,用开水冲泡,一片片干枯的花瓣好像又重新活过来一样,在杯子里翻飞、沉浮,带着田野的清香。梅姐姐说,喝了就会长得像花一样好看。我不肯喝,觉得有些苦。
日子就这样在无忧无虑的懵懂中渐渐流失。那年刺玫花盛开的时候,梅姐嫁人了。临走前,梅姐姐又一次带我来到山坡上。那天,天气阴沉,山坡上的刺玫花脸色有些苍白,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一阵风吹过,花瓣纷纷飘落,带着一种悲凉的气息。
梅姐姐给我一个双面绣着刺玫花的小布袋,口上用一根辫形的红绳子扎着,里面装满了晒干的刺玫花,她流着泪说,胖妞,姐走了,你要好好的。
我就这样失去了梅姐姐的消息。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梅姐姐给哥哥换亲,嫁到了远在几百里之外的乡村,铁柱哥因为家里穷,至今还打着光棍。
时光荏苒,许多美好的情景都在记忆的长河里慢慢流失了。如今,这品种繁多、华枝春满的蔷薇花,很多是野刺玫的根茎嫁接而成的。站在每一朵花面前,我都能感受到次第开放的花瓣间,那丝丝缕缕明媚的忧伤。低头嗅着花朵的气息,仿佛看见幼小的自己站在童年的山坡上,和梅姐姐一起摘着刺玫花,温暖的阳光犹在,歌声和笑声点亮了整个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