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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小故事

2023/01/08好文章

生活小故事(精选18篇)

扶贫路上

文/刘万里

大学毕业第一年,我就考上了县政务厅的公务员。在亲邻好友的一片羡慕声中,我满怀信心地走上了工作岗位。

一星期后,领导安排我和一老同志一块下乡。记得第二天早上临出发时,领导握着我的手说:“下乡很辛苦,希望你这个从小在城市长大的娃娃能够挺住,多多磨炼自己,好真正为老百姓做点事……”我一边答应着,一边心里想着:不过就下个乡么?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年轻,身体倍棒,平时没事就喜欢去乡野感受大自然的风光……真是小事一桩啦,领导根本用不着这么语重心长地跟我说这么大一堆话。

我们去的那个地方叫麦岭山,这里不通公路,全是山间羊肠小路,翻过几座山,然后顺着山谷走,这里云雾缭绕,如入仙境,行走了几个时辰,天快黑时才到达目的地。傍晚彩霞满天,如诗如画。各种野花遍地都是,清泉甘甜如酒,村民纯真朴实善良,我直呼:这简直就是世外桃源嘛!随我一同去的老同志冲着我笑了笑说:“先别着急评论,等你安心在这里待满十个月再说!”

“十个月怕什么,这么好的地方,再来一个十个月我也不怕的!”我心直口快地回着老同志的话。不过,我当时心里也的确是这么想的。

但是,半个月后,我再也没这么豪气干云了。

山里没电视和网络不说,还经常停电。尤其是山里的蚊子及一种不知名的虫子,对我更是一种灾难。因为我属于过敏肤质,只要被这种蚊子或虫子一叮咬,就会起一大片红疹子,瘙痒难耐的我忍不住便要抓挠,一抓挠,就会慢慢溃烂一大片,随后就是医治好了又被咬,被咬了又医治,治好了这一块,那一块又被咬……总之,像是绵绵无绝期。还有洗澡和吃水都是问题,村里只有一口井,用水要去山下一里外的井挑水吃。山路崎岖,每挑一次水都不容易,所以水在这里非常金贵。

如果说外在的生活条件及身体的伤患我还能忍受,但原本我以为淳朴善良的村民,总会因譬如他家的牛踩踏了我家的庄稼、张家的鸡吃了李家的菜等一些鸡毛蒜皮的事,让我大伤脑筋。我劝了东家劝西家,最后却落了个两头不讨好。这些事还只是小事,最气人的是,有些人,你明明是一片好心,让他家孩子别早早出去打工,好好读书,他却偏偏不领情,说这是他的家事,不用我管,也不归我管。还说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先不说家里没有钱再供孩子读五六年书,单是这五六年读书的时间,在外面好好干,对家里也是一大帮助了。又说我这从城里来的娃,不知道穷人家的娃得早当家,不知道穷人家的娃就算读了书,也没几个能走出大山的等等。

一个两个三个……短短十几天,村里已有六个还未初中毕业的孩子打工走了。老同志看着我一天比一天沮丧的脸,拍着我的肩膀,郑重地说:“扶贫路上,任重道远,你先别急,咱们一起慢慢来,先找准能够解决他们贫困生活的办法,让他们远离贫困,只有这样,那些孩子才不会为生活所迫而早早失学!”

“可是要先解决他们贫困的生活,帮他们发家致富,谈何容易……”

老同志笑着说:“你能有这种意识,这是好事。就因为不容易,我们才要更不急不躁地来帮助他们,多想方法多想点子来改变这里贫困落后的生活环境,改变他们的思想观念……”

有了老同志的鼓励与安慰,我心里开朗了很多,但偶尔还会给父母亲朋打电话诉说山里的辛苦。

但当有人建议我干脆下山换一份工作时,我仍然会告诉他们说:我喜欢这山里,你不知这里的空气有多清新,蔬菜有多新鲜,夜晚由树梢升起的月亮有多圆有多亮……我要同我的搭档一起,把这里建设得更美更好,绝不中途退缩,就算路途再遥远,再艰难,我也要一步步走下去。

如今三年多过去了,我依然在这山里驻扎着,山里因为我带领村民种的树苗及天麻、木耳、香菇都获得丰收,慢慢地家家的生活条件有了一些改变,失学的孩子几乎没有了,村民们也渐渐更加信任与了解我了,他们再也不把我当那个不懂人间疾苦,不懂生活艰难的城市娃娃看了……如今,他们正在计划搬迁到山下镇上的移民点,政府正在为他们修建小区,不久的将来他们就会过着城里一样的生活,好日子即将来到,幸福将像花儿一样绽放。

帮爸妈“更新生活”

文/王国梁

那次我回老家陪爸妈,与他们一起聊天,老妈说起一个柜子用了30多年。我不由环顾老屋四周,发现家里大部分家什都是有年头的老物件。这些老物件,有的漆痕斑驳,有的表面坑坑洼洼,可爸妈还是舍不得扔。再想想爸妈的生活,好多年一成不变了,周而复始,重复着单调的日子。

爸妈好像意识不到如今生活水平早已有了飞跃,他们的生活依旧停留在上个世纪。是该帮爸妈“更新生活”了!生活需要新鲜感,淘汰一些旧东西,尝试一些新事物,生活才能像活水一样动起来。很多老年人不懂“更新生活”,以至于陷入死水般的生活中,那样的日子真能让人闻到霉味。

爸妈吃饭用的桌子,大概有20多年了,旧得不成样子。我早就说让他们换掉,老妈总以“还能用”搪塞过去。这个物质丰富的时代,我们的生活标准不再是“还能用”,而是“很好用”“用得好”。我没跟爸妈商量,悄悄给他们买了新餐桌。新餐桌闪着光亮,放到屋子里,感觉屋子都亮堂起来。老妈说:“旧的还能用呢,买新的不是浪费嘛!”我说:“这不叫浪费,叫会消费。日子得经常更新,才能常过常新!”用了几天新餐桌后,老爸美滋滋地对我说:“还是新餐桌好,感觉吃饭都香了!”我说:“这就对了嘛,时常更新生活,天天都是新鲜有趣的,能让人心情大好。心情好身体就好,日子就会越来越好。”

后来,我隔三差五帮爸妈“更新生活”,让他们的生活经常有点小变化。淘汰用了多年的碗筷,换上一套精致漂亮的新餐具;换掉早已褪色的旧窗帘,换上崭新的窗帘;淘汰老式旧电视,换一台新的液晶电视……我发现,帮爸妈更新生活,真能给他们带来好心情。人人都喜欢新鲜事物,崭新的东西用起来不仅好用,而且能产生愉悦感。渐渐的,爸妈习惯了“更新生活”,有时候他们自己也添置些新家当,家里越来越有新鲜气息。

当然,帮爸妈“更新生活”,还要帮他们更新生活方式。爸妈的晚年生活特别简单,平时就是看看电视打发时间,兴趣爱好也很少。我带动爸妈走出家门,融入周围的老年人的圈子,去听听戏,跳跳舞,健健身,让日子生动起来。由于之前我传递给爸妈“更新生活”的理念,他们很容易就接受了这一点。老妈带动老爸,走出家门,找到有趣而适合的圈子,融入其中,享受乐趣。如今,爸妈的生活变得多姿多彩起来,精神面貌也非常好。

为了帮爸妈更新生活,我还把如今年轻人的生活方式介绍给他们。在家吃饭吃腻了,去大饭店享受一次;在家呆烦了,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爸妈开始的时候推辞,尝试几次后,便认可了。如今老爸经常说:“你说得对,过日子呢,就得时常更新一下,日子过得才有滋有味呢!”

去看老强

文/贺朝举

老强在广袤的高山草甸上,像一块黑色的石头一样站立着,向山下张望。我知道他在等待我们一行十人的到来,他的内心是激动的。

我和老强相识有些年了。他是老党员,被抽调到距家乡二百公里外的邻县高寒山区,进行为期三年的精准扶贫工作。

我也是一名帮扶干部,只不过是在本县一个条件较好的村上,但每次去下乡,面对一些平时不怎么遇到的事情,总感到扶贫工作的艰辛。

老强今年五十五岁,该是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可是为了履行一名老党员的责任,他毅然走进了众多异乡人的家中。我只是从他偶尔的微信朋友圈里关注他发出的异乡风土人情照片,以及他偶尔的诗作里,探视他的心迹。

多年的办公室工作,老强有了自己应对多种工作的方法与经验。他对扶贫工作的理解和所做的工作,在他偶尔回家探亲时,讲述给我们听。在他的诉说中,我们对这片神奇的土地生发了更多情感。

这次,我在端午小长假组织文友去看望还在精准扶贫岗位上工作的老强。当我们的车子爬上高耸的大阳山顶,老强已经在风里等了我们一个多小时,他穿着一套迷彩服,戴着防风的帽子,由于长时间高原紫外线的辐射,他的皮肤更黑了,曾经略胖的身材,如今也消瘦了很多。

老强早已准备了木柴,升起篝火。蓝天下的草原绿意盎然,绿色的“地毯”沿公路两边铺展开来,茸茸地包裹着身前身后的远山,有羊群跃动,牧牛安静地行走,几匹骏马带着幼马安闲地吃草。草原美景,顿时让我们的疲惫烟消云散,禁不住有放开歌喉为之抒情的冲动。

围着火,油茶温热了奔波半天的身心。之后就有人爬上了更远的山巅眺望山的另一边,而我还是打量着眼前的胜景。

草坪乡,位于武都、宕昌县、礼县的交界处,全乡面积很大,人烟稀少,平均海拔2500米以上,山大沟深,农户居住分散,自然条件差,贫困程度面广,这都是老强工作上的拦路虎。

晚饭后,我们在当地一位上过中专回乡创业的小伙子带领下,沿着街道去散步。沿街有新修的房屋,说是易地搬迁户。听当地人介绍,草坪的人,近些年通过大力发展药材种植,经济上基本有保障,只是生活观念与习惯一时半会儿还改不过来。

顺着路灯的光亮,我们往住处走。山坳里很幽静,帮扶单位实施的亮化工程,让这里有了城市街道的感觉。

在草坪乡,老强帮扶的村叫白碌碡村,距乡政府十多公里,高山顶上,一条路拧来拧去,好在都硬化了。他的那个村子有七个村民小组,组与组最远处相距30多公里,可见农户住得有多零散。高山、深谷、草甸、溪水、原始森林,这些在诗人、画家、摄影工作者眼里生发诗意的大自然,却成为老强这些扶贫人的艰辛之地。

在老强的带领下,我们欣赏了绮丽的自然风光,养羊合作社,大山深处的矿泉水厂,孤独的养蜂人,寂静的小村落……在我们第一眼看到时,每一处都是风景,每一个人都很传奇,然而细想这些人长年累月地在此辛苦奋斗时,就能体会到那种难以承受的孤独和寂寞。

我们只是过客,而在遥远的村社,老强却要在这里生活下去,直到全村稳定脱贫。他说近一年来的奔波,他现在已经是草坪人了,已经融入这片土地中了。老强说最难熬的是去年寒冬,大雪封山,他在山上待了47天,没有多少蔬菜,只有洋芋、几棵白菜,一些腊肉,硬是熬着挺过来了。

他给我说这话时,我没有言语。他喜欢做饭,喜欢美食,与他相处的日子,我们分享了他亲手制作的更多美食。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大雪漫天的日子里,忍饥挨饿的滋味,我想我们都懂。

夜深了,我站在安静的草坪村子里,远处的山一片漆黑,白天的丽景不见了,夜空深邃,星星更亮,很多年都没看到过这样的夜色了。那些跳动的星星似乎都在说话,向我眨巴着眼睛。天亮后,我们又该回到自己生活工作的地方,而老强还得一个人默默前行。

我相信,这片土地会改变,草原、大峡谷、原始森林,飘香的药材,人们的生活习惯,都会在老强他们的帮扶中被改变,变得越来越美好,并被他们记录下来。

苏苏老师

文/竹心

因为线上教学,便有了机缘与女儿做同桌。

女儿最爱上心理课,每次下载心理课课件,总要兴奋地大叫起来“苏苏teacher!”有时做其他作业,她也会放着苏苏teacher的课件,当背景音乐。

苏苏teacher的心理课都上些什么呢?花样还真多,有时候是教孩子在音乐欣赏中学习放松,有时候通过绘画亲子互动达到共鸣,有时候,也给孩子讲疫情,讲国情。反正,孩子们所思所想,她全知道,她说的话是孩子们常说的,她放的歌是孩子们常听的,她讲的道理是孩子们正困惑的。

第一次见苏苏teacher,是在学校举办的住校生家长会上。她作为校领导发言,口才很棒,讲话抑扬顿挫,兼或还有一些肢体语言,但并不夸张,很容易让人亲近。记得家长会结束,我走上前与她交谈:“咱们的门卫对住校生管理有些松啊,我家孩子自住校以后,因为有了一些零花钱,经常会看到她身上多一些饰物……”“你是男孩还是女孩?”“女孩。”“女孩子啊,这是好事啊,女孩子总得有些情趣,你总不能一天都把孩子拴在课本上、教室里。出门放松一下是正常的。你放心,学校周边,没有网吧,没有不良商贩。这些我们经常检查的,而且,校周边都有监控……”苏苏teacher保持着一贯的笑,轻言细语,一句“女孩子总得有些情趣”让我豁然,我为自己的狭隘感到惭愧,笑着与她告别。

后来才知道苏苏teacher竟然是我家先生的好朋友。后来不知不觉中我们也走得很近了。

我们是性格完全不同的人。我谨慎、怯懦、内向,对于生活和工作都无大抱负,最理想的生活不过是做好本职工作之外能静守一隅,安心读书写字。她呢,却热情、干练、风风火火,形象要永远保持精致,工作要精益求精,虽在学校有行政职务,管理着安全、宣传和许多杂务,同时还不放弃教学,兼任着初三年级的心理课程。

她常常在文字上与我切磋,而且不分时段地“当下”“马上”要得到回复。有时是中午休息时,有时候是夜半将寝。我最怕熬夜,她见发了微信我不回复,便常常微信我先生提醒督促我。有一次,是学校的征文,大概是30多篇吧,要从中选出4篇最优秀的,她把自己的选择发给我看,请我提出意见。当时又是临睡前,我睡眼蒙眬,她却急急切切地讲述着自己的理由,好像,我们并不在同一个地球,她那边,太阳不过刚刚升起。我问她怎么还不休息,她列举了一堆正在干的事务,仅听听就觉得头脑发晕,这些事,岂是一个人的力量能够做的,但她,精力旺盛,言语轻松,好像都是些平常事。

为了对自己的“打扰”表示歉意,她有时候会说“疫情结束请你吃饭”,有时候会发个“大红包”。对于她的切磋,我是开心的,能被她认可并信任,也是我的小确幸吧。

一次打电话,不知道说起什么,她突然说:“我去年失去了儿子。”我一时愣住,说不出话来。如果隔着电话线,能来一个拥抱该多好。可我什么都做不了。

她的儿子是非常优秀的,可是,谁能想到生活中会有很多意外呢。

她的声音有了哭腔,我辞不达意地一通安慰。在过去的十多年间,我陆续失去了父母,我知道亲人离开是怎样的揪心断肠。可我的痛不及她深切,父母早已走在衰老病痛的边上,离去是自然而然的事。她失去的是儿子,这些年来,该有多少快乐和成长的记忆填充在她的心中……那种切肤之痛我怎么能比。

我不能将一个丧子的悲切女子和工作狂人联系成一个人。但很快,她转移了话题,她又向我说起了工作……

女儿的心理课还在上,我也隔着厚厚的屏幕听她讲述,她的用情用心常常让我恍惚。我脑中矛和盾打成一片,只好自行匆匆下一个断语:大概,一个女人,不仅为母则刚,为师也一样!记得我曾问她,既然当了校领导,是不是就不用从事教学了,她的回答是肯定的,但她说:“离开教学,就和孩子们不亲了,我舍不得!”

清明节,举国为疫情中牺牲的英雄和同胞志哀,手机屏幕满眼都是滴泪的文字,侄媳也是一位文字工作者,她的朋友圈是一幅黑暗中独燃的烛火,配图只有一句话:“14亿,再也没有他们了!”突然间泪水夺眶而出,脆弱到不敢再看任何信息。我知道,这时候的苏苏teacher一定也和我一样,情绪时时被刺激,眼泪时时会不可控制地横流。

我不知如何安慰她,那就不联系,那就假装忘却吧!

可是,她却发来了他们学校公众号推送的文章,她自己制作的美篇。可敬的苏苏teacher,她还在工作中。

清明的夜晚,竟然失眠了,脑中全是她。我们其实还没有熟到可以随意走进她的家、她的生活,但我知道,她坚强的躯体中,有一颗被泪水浸泡着的心。我敬重她,关切她。

“苏苏teacher”是她在班级的QQ名。我想对她说,假装孩子还在国外吧!继续用心地爱你的学生,继续你喜欢的教学生活。别人的职业生活是以年龄为界限的,但你的,无限长!

幸福的缘

文/宿命

那年我22岁,你24岁,由于电波传情让我们相遇在2006年9月,是上天注定这美好姻缘。

你黑黝黝的皮肤,穿着一身已褪色的迷彩服,站在约好的地点在向我招手,你抬头看我的那个眼神依然深深记在心里,羞涩的望着身边的你,边走边聊天。

这是我们初次见面,每每想起这些,心头都充满初恋的温馨。

我们总是分隔两地,每次相见格外甜蜜,每每你牵着我的手的时候,有一份踏实的感觉涌入心头,或许是分开很久的缘故,心和心的贴近让那颗害怕孤单的心平静了下来,就像一只温暖的大手拥抱着自己,甜蜜无比。

在你的怀抱里面把我给宠坏了,你为什么那么宠爱我?你说因为爱我,所以宠着我疼着我,每每你把我惹生气的时候,你喜欢在身边哄着我,逗我开心。你说我生气的时候最可爱,特别爱看我生气的样子,因为你知道我在乎你。简单的说,在你面前我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小女孩,享受着一份来之不易的幸福,拥有你真好。

陶醉在你的蜜罐之中,忘乎所以自己是个大人,是你的妻子,就像这样被你宠着当个无忧无虑的调皮丫头,在你手心里面跳舞玩耍,心里发誓爱你一生一世,下下辈子还寻找到你,爱你宠你,永不分离。一年当中我们情缠意绵的时候不是太久,我格外珍惜跟你在一起的短短四十多天的日子,给予我的感觉,我们的爱在升华,爱得轰轰烈烈,爱得死去活来,相识半年以后,我们决定牵手走向婚姻的殿堂,把我们的爱推向辉煌崭新的一页。

没有新婚蜜月的旅行,我们相守于属于自己的一片小天地里面,感觉拥抱着你,看着你玩游戏,耳边享受着欢快的音乐,这就是幸福和欢乐。

虽然没有别人新婚时候的蜜月旅行,每每回家从相机里面拍摄出来的照片比蜜月旅行的照片更加甜蜜,笑的更加灿烂无比,美美的欣赏照片中的我们,一脸的阳光,一脸的灿烂,那是幸福的笑脸,是我一生中最值得珍藏的记忆。

幸福的时刻是在你牵着我的手走入结婚殿堂的那瞬间,掌声,牧师的祝福一切都是新的开始,新的未来,处处撒着金色的阳光,显得格外幸福。

四年以来,我们守护着彼此的幸福,坚守着属于我们这片蔚蓝的天空,那蔚蓝色的天空,下面撒放着美丽的花朵,象征着我们的未来是幸福美好的。

婚姻就像一座城堡,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来。老人家常说:婚姻就是一块坟墓,再美好的爱情,当走入婚姻殿堂的时候,都会被埋葬于此,激情已经退去,剩下的是平平淡淡的生活。不同的看法不同的诠释,虽然我们还不懂如何组建一个家庭,但是我们慢慢的习惯了城堡里面的生活,为彼此取暖,为彼此呵护着,相互依偎的生活着;在我们小小城堡里面这份爱永不褪色,希望你依然像初识时爱我,那样我感到很幸福、很温暖、很安全,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我们没有别人花前月下的浪漫,少了端茶递水的温馨,多了一份长途电话的思念。然后感情慢慢的走向生活里面,难免会被一些琐碎的事情沾染,平淡的日子依旧;我们的生活依旧在平淡中度过,尽管生活中我们有无数次的磕磕碰碰,相信我们会携手度过每一次的难关,相信彼此,理解和宽容我们才会幸福美好。跌宕起伏,平淡的生活添加了无数的欢乐和精彩,虽然分开,虽然团聚时间很少,但是我们的心紧紧依靠在一起。

时常感慨,为何岁月让我们分开那么久,为何团聚的时候有磕磕碰碰,担心生活失去了原本的欢乐,担心我失去你给予的宠爱;无数次的争吵,在寻找一份爱彼此的方式,让我明白了少了你就像失去颜色,世界将一片灰白无趣。这就是我们的生活,我们的爱。

相信我们的爱情,相信我们彼此的誓言,岁月洗刷我们的爱已近变得淡白,慢慢的从激情燃烧的岁月转化成为一份浓浓的亲情。虽然没有激情的旋舞,没有听见那份心跳得猛烈的声音,但是我们的心已经融合成为一体,习惯了你的呵护,习惯了在家守候你的归来;而长期奔波在部队的你,习惯了休假回家陪伴在我身边。和你在一起的日日夜夜,和你在一起的平淡生活,无论你做的饭菜好不好吃,我都想吃,这就是幸福。

幸福的白金婚

文/张帆

到过海南的人,都会对木棉留下深刻的印象。木棉因其树形高大阳刚,花朵鲜艳似火,又被誉为“英雄树”“红棉”。我面前这两位耄耋老人——王本章、刘静杰伉俪,就好似木棉。王本章说话高声,精神矍铄,头脑机敏,如木棉树一样阳刚挺拔;他的老伴儿刘静杰则轻声慢语,慈祥温婉,柔韧贤淑,如木棉花一样美丽大方。

两位老人都出生于1929年,如今均已年过九十。今年5月2日,是两位老人的白金婚纪念日,亲朋好友们欢聚一堂,共同见证了二老携手70载的幸福人生。

王本章和刘静杰小时候都是苦孩子。虽然苦,两人却都从没放弃过对生活的热情。1949年5月,经亲友介绍,他们相识相知,结为伉俪,并一起去街道办的夜校学习。由于他们始终努力向上,生活越过越好。

通过学习,王本章认识到,有志青年只有参加革命工作,才有出路。于是,很早他就参加了革命工作,并在1953年入了党。在工作岗位上40年,他始终兢兢业业,任劳任怨,曾先后当选为市劳模、市政协委员。

长期以来,王本章有写日记的习惯。看他的日记,感受到的是一位老党员永不衰老、永远关心祖国建设的赤子之心。他在日记中这样写道:“祖国发展到这样强大,我们党的领导人功不可没!作为有66年党龄的老党员,我要永远听党的话,跟党走,发挥余热,做到离岗不离党,退休不褪色。”

王本章志行合一。无论在哪里,他都认真履行党员义务。他原来居住的老房子是个弃管楼,王老毛遂自荐当组长,组织常住35户居民,以其中的党员为中心户,建立自助党小组,12年来常常调理邻里矛盾、为民排忧解难,直到他83岁搬家离开。

无论家搬到那里,王本章都主动到街道交党费,找所在街道的党支部,过组织生活已经成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到绿园区延寿街道,他把两年的党费一次性交齐,街道党委书记半开玩笑地跟他说:“您提高点标准多交点吧?”王老拍拍胸脯笑着说:“可以!咱都是小康之家了,没有问题!”爽朗的笑声中充满了一个老党员对党的忠诚、对富足生活的感恩以及对欣欣向荣的祖国的挚爱!

王本章一生兴趣广泛,爱读书、爱看报、爱写诗、爱看新闻、爱记笔记,历史、文学、时政、体育等都有涉猎,几十年下来,竟积攒了近百本读书笔记,每一本都是时代的缩影。有王老的言传身教,王家每个儿女也都好学不倦,多才多艺,事业有成。

王本章很重情义,80多岁高龄时,还几次专程回老家探望亲人,饮一瓢家乡的老井水,和亲人们共同回忆祖国的巨变,心怀感恩和满足。伫立在祖父母墓碑前,王本章感喟人生沧桑,告慰祖先:“我们生活得很好,子孙们在党的阳光下都已成才,孝顺上进,家业兴旺,你们放心吧!”的确,十几个晚辈常尽孝道,大女儿精心照料二老的生活,小女儿夫妇一如既往地不时陪伴,连远在深圳的儿子退休后,每年也都回来陪伴父母半年,孙辈也都孝顺。这样的晚年生活,谁不羡慕呢?

王老夫妇都钟爱运动,身心愉悦,虽然年纪老迈,却没有垂暮之感。住进长春公园附近的新居后,二老经常去长春公园锻炼,他们练太极、做徒手操等,坚持不懈。二老还都爱看体育节目,不但特别爱看,而且还颇有研究,对体育竞技项目规则了如指掌,对很多体育明星如数家珍,对喜欢的运动员成绩、赛程天天跟进。用刘静杰老人的话说:“我们的心跟着年轻人运动,我们也有活力了!”在他们身上,岁月一切美好,生命永远年轻!82岁,他们同攀泰山,体验“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情;85岁,他们同游长江,感慨“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的历史变迁;88岁,他们同登长白山,体验“终见天池美,奇似驾云间”的乐趣……

说起二老的感情,刘静杰忍俊不禁连夸王老:“他一生就爱学习、爱帮助人,能诗能文的,这么好的老伴儿哪儿找去呀!”王本章则专为老伴儿作《唠叨赋》一首:“老伴碎语当曲听,年暮闲言似歌声。厄运苦中同舟济,福临人脉续晚晴。”

问及二老的长寿秘诀,王老笑着总结道:“家庭和睦,子孙孝顺,节俭传家,心态良好;常吃果蔬,饮食清淡,生活规律,坚持锻炼;翁媪和谐,快乐学习,欣逢盛世,知足感恩!”

农村老头儿的慢生活

文/李木心

我很小时,北方的冬天闲闲的。太阳慢悠悠地在天空爬动,阳光穿过牛棚的小栅栏照在老黄牛和老黑牛身上,它们趴在柴草上眯着眼睛,嘴里不停地嚼着麦秸穰,没有绿头蝇骚扰它们,难得如此惬意。

老头儿们比老牛还自在。忙活了一年,庄稼该收的都收完了,该种的都种上了,关键是黄烟叶子也烤好了。几个老头儿吃饱喝足了到南墙外晒太阳,一排溜,蹲在墙根,避风又暖和。

张家老头儿是村长的丈母爹,有旧报纸,可以裁成纸条卷烟抽。他瞅瞅左右两边的老头儿,神气十足地从老棉袄的口袋里掏出烟荷包和报纸条,哆嗦着两只粗糙的老手将撵细的烟末倒在报纸条上,然后灵巧地撵来撵去,用舌头舔一下报纸条的边儿,一捋就粘上了,卷成一支烟。那动作,真是娴熟、优美又傲娇!

王家老头儿则举着长长的烟袋杆,烟袋杆头上的黄铜烟袋锅子不知伴随他多少年了,在烟油的滋养下、在与烟叶的摩擦下、在老头儿的精心呵护下,贼亮贼亮的。烟袋杆子上挂着个旧旧的烟荷包,俗称烟袋。可别小看这烟荷包,或许还是结婚时老婆给绣的呢。王家老头儿用烟袋锅子在烟袋里挖挖挖,挖满了,火柴“嘶”地一划拉,点燃烟袋锅子里的黄烟末,美美地、深深地抽上一口,再缓缓吐出来。那架势不输神仙!

几个老头儿蹲在暖阳下,吸吸烟、挠挠痒、吹吹牛,看几条狗叫着从眼前跑过,看猪圈旁边的白杨树上多了一个喜鹊窝。然后聊聊张三家今年的收成,李四家麦苗的长势,王五的儿子在北京当上小包工头了……

老头儿们不急不躁,蹲麻了腿就顺手从旁边的秫秸垛抽一捆秫秸靠墙一横,三四个老头一排溜坐上。那生活可真是慢,慢到一袋烟可以抽一晌午,慢到老婆子在家煮熟了一大锅地瓜干子红豆饭,慢到张老头儿的一泡尿攒了一晌也还憋得住。

直到王老头儿的小孙子狗蛋来叫了两趟了,几个老头儿才磨磨唧唧地站起来,各自背着手慢吞吞踱着步回家。

树上的喜鹊喳喳叫了几声,天蓝蓝的,一丁点儿云彩都没有,整个村子暖暖地窝在地里,老老实实地晒着太阳,等待春天来临。

破阵子

文/桑飞月

咖啡馆里等朋友的当儿,见微信上有留言,小李飞刀: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回:这话旧了。无非是想说,人生伤不起啊伤不起。但,似乎不够正典。

小李是我大学里当校报助编时结识的师弟。他文笔犀利,善写评论,笔名后缀为“飞刀”,理想是当名真正的记者。然,毕业才发现:理想与现实是有差距的。彼时,很多人都认为,甭管好坏,能有个单位接纳,就很不错了。照此理论,小李可谓走了狗屎运,他先是被一大企业录取,后又被该企业高层领导的侄女看中,瞬间,穷小子变成了“皇亲贵族”。但,他总说,这不是他的理想生活!此话一出,必被弟兄们削,只好私下里跟我吐槽。我非知心姐姐,只是多年来,貌似只有我,还在他的视野里做着喜欢的事儿——码字,且敬我为“老神”。殊不知,老神我这也是被逼出来的啊!

我是理科生——好像,从一开始,我就入错行了。无奈,开弓没有回头箭,只好硬着头皮上,专业和工作,不太喜欢,但,还算凑合吧!直至有一天,一场莫名其妙的病,将我推进了生活的深渊。鬼门关前混了两遭,出来了,日子依然狰狞,一个月两千元的药,吃得我痛苦不堪。一怒之下,我将它们全扔进了垃圾桶,且再也不愿去医院。我想……像个正常人那样:吃饭,睡觉,做点儿事情!不知日子还有多少?做点儿自己喜欢的事情吧,嗯,喜欢的事情!

而今,一切都在证明,那,其实是个美好的开始。为此,小李也想像我一样,一绝前尘投向自己所爱。前段时间,他看到消息,说某报准备在他的城市设立一记者站,便立即发了简历,结果竟也得到了回应。他激动不已,问,要不要辞职去当记者?我回,这事儿我不能帮你决定,你最好和家人商量商量。

其实,不用商量他就知道啥结果,从妻子到父母,都觉得他的脑袋在抽筋。放弃这边现成的高薪高职,去当偏房小记者?别做梦了!

很多时候,我们似乎不能就此简单地去评论一个人是否勇敢。因为每个人,都生活在一种特定的社会关系中,需要有担当。而社会关系,也构成了一种生活之阵,你若想从中跳出来,打破惯有的生活常态,不那么容易。除非,生活这台大机器,“哐当”一下……由此可见,变故或挫折,也算不得什么坏事,很多时候,它就是调整你生活的契机。

可惜小李没遇到,真的遇到了,所有的“怕”,也都没办法“怕”了。

想起一发小,她高中毕业,为了能与医学影像专业的先生比翼双飞,给医院掏学费学了两年B超。后来,两人为寻高薪工作,离乡背井去了远方,辗转流离。有天,她向我咨询有关兼职的问题。“怎么想起做兼职来?”“唉,这家医院效益不是很好,李俊(她先生)去年查出了和婆婆类似的慢性病,现在家里两人吃药,还有两孩子和房款,想多赚些钱!”我觉得他们如此打散工不是办法,于是,由衷地建议:“你们有空不如研究一下中西医,回头在家门口开个诊所。一家人在一起,相互照顾,平淡即福。”“唉,你知道,我脑子笨的,等学会黄花菜都凉了。”“照现在的样子黄花菜就不凉了吗?”我也是刀子嘴,豆腐心,私下里,还是去网上帮她看兼职了。然而,她不要了,恶狠狠地说:“我准备学中医!想当年学B超不也才花两年时间吗!”

在这个看重历史与成绩的大环境大阵营里,旧日路,是资历,也是前进的动力。重头再来,仿佛从此一无所有,雄关漫道真如铁,不敢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这其实是一个破阵的技法,只要“越”是深思熟虑后的抉择。它不会真的将生活归零,却会协助你把心理进行一个刷新,如遇困境,真不妨破釜沉舟,试它一试。

“漂”在上海

文/冯作华

想都不曾想的“老漂”,现在成了余生的标签。

什么是“老漂”?本该在故土安度晚年的老人们,为了帮助子女照顾晚辈分担家务而漂泊异乡。

关于“老漂”的各种议论,听了不少,有人说带娃是我们这一代人的责任和义务,有人说这是角色的错位,是“老漂”的无奈和烦恼……

想想这十年“老漂”生活,五味杂陈,父母在哪里,哪里就是“家”,但是家乡已经日益模糊。

2009年2月23日,大姑娘一声“令”下,我与老伴飞上海,与先期到达的大姑娘与外孙女汇合。从刚开始住经济酒店,到租房子,直到住上自己的房子,我与老伴开始了“漂”在上海十年之久的“陪读”生活。

一晃十年过去了,这些年,我国城市发展迅猛,尤其在上海这样的国际化大都市,变化更是日新月异。我们从初到上海的陌生、彷徨,克服了南北方生活方式的差异,看病就医难等困难,到逐渐融入这个城市,现在这里成了自己的第二个“家”。

我陪读的主要工作目标定位于“赶集上店,公关外联”。特别在饮食生活的安排上,发挥了我这号称业余大厨的长处,在菜品制作上,变着花样的改善生活,看到外孙们吃得开心有味,一个劲夸姥爷的烹调手艺高强,我直乐地合不拢嘴。

外孙女初到上海的中学,由于两地教材和进度差异,各门功课都有一个对接的过程,晚上经常挑灯夜战,背课文,做作业,实在困了,小眯一会,打个盹,起来用冷水冲一下,提提神,再继续学习。功夫不负有心人,时间不长,各门功课成绩有了显著提高,在班里逐渐站稳了脚跟。初中毕业后,升入了徐汇区重点中学,在全校八个新招高中班的英语摸底考试中,取得第一名的好成绩。后来,考入了美国伦斯勒理工大学,在班级里稳定在“学霸”水平。本科毕业后考取了约翰霍普斯金大学的研究生。

外孙女多次对我和老伴说,“我这成绩的‘军功章’有姥爷姥姥的一大半……”每每此时,又会感到“漂”有所得,“漂”有所乐。

陪读的日子,我们老两口也努力在改变自己——参加了上海师大老年大学的钢琴、声乐、旅游的课程。快活的忘记了外面的世界,冲淡了乡愁,开始尝到“老漂族”的甜头。

“漂”在上海是一种幸福。但说到这“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平民生活,我更愿意留在淄博,那是我工作和生活了几十年的故土和根,对这方热土有割不断的情思。因此,不愿“漂”在上海。从微信看到淄博的老同学、老同事,老朋友结伴去旅游,下茶馆,赴饭店,去K歌,不觉心生羡慕。

选择一种生活方式,就要放弃另一种生活方式。

陪读生活的万里长征,我们才走完了第一步,外孙还要继续他的小学、中学……陪读的任务任重而道远,我们也将在这座融入新时代的大都市里,继续分享改革开放带来的更多福祉。

“候鸟”生活

文/杨红苏

傍晚下班回家,我刚到单元楼下,就看见四五个中老年人围在一起叽叽喳喳说着什么。其中,有两位老人穿着鲜艳的衣服,背上背着大旅行包。走近一看,原来是婆婆和公公,我已经快两个月没见到他们了。

“辛辛苦苦几十年,终于退休了,就出去走走,今儿这住住,明儿那住住,慢悠悠地到处看。”60岁的婆婆神情愉悦地讲述着外地见闻。

婆婆和公公退休四五年了,这几年时间里,他们人老心不老,全国各地到处走。这不,他们刚从张家界旅游回来,就被热情的邻居们像记者采访般“围追堵截”了。

“你们是跟团走的,还是自己去玩的呀?”张阿姨好奇地问。“当然是自己玩呀,跟团多没意思呀!”婆婆笑着说。“这次一去就两个多月,花费肯定不少吧?”张阿姨又问。“这样跟你说吧,出去旅游没你想得非要花大钱,非要住高级酒店。我和老伴不去市中心凑热闹,也不去景点边上,我们就找个环境好的地方,租个干净的一居室住下,租金一点儿都不贵,住上一两个月,自己买菜做饭,又便宜,算下来生活成本比咱们这里还少呢。”看着婆婆津津乐道地说着,真是令人羡慕。

婆婆又接着说:“这几年,我们冬天去过三亚,夏天住威海,春秋又去了云南。在外面的时候,经常遇见咱们北方人,有的是几家子人一起出来,有的是养老院组团来的,还有像我们这样老两口出来的,什么地方的人都有。大家住在隔壁,白天晚上有空聊聊天,那感觉真是太好了……”“你这不就是在过‘候鸟’生活吗,随季节搬迁。”人群里不知谁开玩笑说,惹得婆婆哈哈大笑起来。

说起未来的打算,婆婆有自己的计划:“趁现在两条腿还能跑,我们再四处看看,过个三五年跑不动了,就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买个房子,过年时让女儿女婿、儿子媳妇都过来,小孩子放寒暑假也正好过来度假,多好啊!”邻居们听了啧啧称赞。

确实,婆婆和公公出门旅游,并不是到了某个地方拍张照片就走人,而是住上一段时间,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后,慢慢游,细细品,既开阔了视野,又健康养生,怎一个“赞”字了得?

谁的青春没有一点淤青

文/yangxg_1119

人生就是颠簸的旅程,磕磕绊绊,跌跌撞撞,难免会受点伤。更何况处在跳跃多情的青春年华,没有点淤青就不叫走了趟青春。

青春丢到课堂里了,额上的淤青是上课不小心瞌到桌子留下的痕迹。那里有陶醉,满脸通红;那里有疲惫,两眼泛黑;那里有口水,馋嘴麻灰;耳朵作摆设,找不到北。呼吸着同样的空气,画出不一样的人生,这叫个性。

青春的嘴,留在舌尖上的美味,烫了几个泡,今生只为吃到,尝了就好。享受美食是青春的爱好,只要胃装得了,天下食客,青春都不再贪恋了。舌尖嘴快话不少,愤青也做了,唠唠叨叨就是不好,没完没了,青春是歌谣,唱到老,吼吼,发自内心的嚎啕。

青春的爱,叛逆的年纪,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玫瑰的红,容易受伤的梦,握在手中,却流失于指缝,迷了眼,湿了手,看不见,带不走;乱了心,漏了口,疼不了,还说不得?迷离在外,心静在内,世乱而无恐,欲薄而无求。

青春的校园,漫步路边,塞着耳机,守候着夕阳,长椅眺望,爱做梦爱幻想。调皮的手电筒照亮了被子里的小人书,老师奇怪我们看着桌子底下傻笑的莫名,图书馆的约会变得那么的理所当然,书,非借不能读也。校园的懵懂,人生的冲动,错过了时光才会懂。

初中的时光最美好,但是读书的人越来越少,因为学费太高,都加入了务工的浪潮。中考就是炙烤,小小年纪把晚自习熬,每次守着分数烦恼。心急人憔悴,青春期的发育不见了,娇小精巧。采完茶叶,上学来,下了课,扒蜈蚣为了那个冰袋。

考上了重点高中真精彩,以为可以犒劳父母,生活有了未来。没想到书摞得更高,家住在更远,生活更不自在。彷徨中徘徊,路灯下孤影埋汰,踩着文字踮起脚真轻快,睡到半夜还是会醒来,只有看书踏实自在。高考的倒计时永远是不倒牌,每天刷新的数字敲打着心脉。

压抑的暑假热过,放松的大学终于可以尽情的洒脱,脱去军训的包裹。篮球场,网吧,电影院,情人坡都能看到我们岁月的蹉跎,大学给了压抑太久的心一个着落。但是期间,也有我们暑期工的烙印,家教过,卖过报,送过快餐,刷过碗,扫过厕所,亲身经历,无怨无悔。

家境的拮据似乎会蒙上一点点淤青,其实不然,生活是一种态度,没有永恒的定律。按普通的人生路从低走向高,一步一脚印,看路边的风景是我们的权利,没有谁说家境富裕的人领悟的风景就会多一点。青春从落后的环境中开始成长,就不会有失落感,更愿意走向繁华。

时代的更迭也许不是谁的错,但终究还是会伤害到一部分的我,迎着时代的步伐,社会摊派,计划生育,读书时学费高,毕业后免费了,读到哪里,哪里修学校,考进大学,土地没了,书读出来,户口没了。工作难找,房价很高,眼看着要结婚年龄了,父母的心操碎了。

实习的愣头青,受点欺负不要较真,再苦再累熬过去了就无所谓,千锤百炼的青春无悔。好心的大叔递过的汗巾,拧下的是浓浓的真感情,滴水之恩,铭记于心,毕业后知道自己是社会的那一部分。实习时的工作做的很认真,亲身体验的过程,深深的刻在心扉。

是考研还是工作,深夜里也努力的去想过,想到了很多,毅然的选择走出学校来社会拼搏,社会的大书一样要从厚读到薄,体会劳动的艰辛和岁月的研磨。面试是那么的苛刻,一关一关的斩过,数次的浪里淘沙,真金会闪烁。进了企业,拼命的工作,得到了认可,自己也自信很多。

每一个阶段的生活,都是那么的不容易,谁的青春没有一点淤青,那又怎样,生活还是照样过,青春就是用来犯错、拾起、整理、改进、精益求精做得更不错。对自己的青春负责,预下终身的订单,怎会想到退货。

种下希望

文/邢志超

2009年,我刚参加工作。那年清明节,我在回老家扫墓的路上,无意中看到一个大娘在卖果树。尽管我的工资很低,生活比较拮据,但考虑到这一年对我的特殊意义,我还是硬着头皮买了一棵杏树,回家后和爷爷一起把它种在菜园里。

在爷爷的精心照料下,杏树总算活了下来。没多久,爷爷去世了,老家没有人去照顾它,只能任由它自生自灭。

此后,它经历了许多磨难:生虫、生病、大风吹折枝干、冰雹砸伤树皮等,有一年,它的叶子甚至被虫子吃光了。就在大家都以为它活不成了、准备砍掉当柴烧的时候,爸爸说:“留着吧,留着就有活下来的希望。”

第二年,它坚强地发出了嫩芽,显示了惊人的生命力。一家人都很高兴,庆幸没有轻易抛弃它。

如今,它已经长得有手腕儿那么粗了。爷爷去世六周年了,今年清明节,我们在祭奠爷爷的那天,杏花开得异常繁茂,满树白花,一尘不染,连枝条都被遮住了。幽远却又无处不在的暗香,大概是对门上贴的“慎终追远”这四个字的最好注解吧。妈妈说:“这树,像人一样有情。”

前几天我回老家,发现树上挂满了金灿灿的杏儿,随手摘下一颗品味,酸甜可口。这甜,是对美好未来的坚信不疑;这酸,总能引起我对过去艰难生活的追忆。

人生有时候就像这棵树,在最艰难的时候,要咬咬牙坚持下去。不自暴自弃,播下希望的种子,总能等到收获的那一天。

一小时的幸福时光

文/马亚伟

我常去一家馄饨摊吃早点。这个小摊是一对中年夫妻摆的,无论春夏秋冬,他们都在固定的地方出摊。他们的小摊很简陋,只是在空地上支起一个遮雨棚。碗筷、小餐桌、长凳等,都是随来随带,一股脑堆在三轮车上,来的时候搬下来,走的时候收拾走。他们的收入很微薄,刚刚能够维持生计。

我看得出来,他们过着很艰辛的生活。卖早点需要早早出摊,夫妻俩都是凌晨四点钟就起床收拾。不管天多冷或者多热,他们都要在最早一波上班的人之前把摊子支好,然后耐心等待顾客。晚上,他们都是八九点钟才收摊。有时赶上天气突变,大风或者大雨突如其来,他们就会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回家,每次都弄得很狼狈。有一次,我看到他们在大雨欲来时落荒而逃,夫妻俩大声地冲对方喊话,互相提醒有没有什么东西丢下。他们七手八脚收拾清,雨点已经劈头落下来,男人使劲蹬着三轮车,女人在后面用力推,两个人像两只可怜的鸟,急着飞回巢里。他们租住的地方离得倒不远,十分钟就可以到。一间平房,几样简单的家具,一台电视,几乎就是他们生活的全部。

这对卖馄饨的夫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重复着单调而艰辛的生活。一天当中,只有中午这段时间他们可以休息会儿。我们这个地方的人不习惯中午吃馄饨,所以他们中午不出摊。中午这段时间,他们就在家安心做做饭,然后等孩子放学回家。那次,女人对我说:“我们每天中午都要陪着女儿写作业,对我们一家人来说,那一个小时是最幸福的!我们俩不用忙着准备出摊的东西,屋子里没了叮叮当当的响声,特别安静。女儿在饭桌前写作业,我和她爸爸坐在她的旁边看着她。女儿说,最喜欢我们这么陪着她。有太阳的时候,阳光能照进屋子里,屋子显得很亮堂。女儿特别懂事,写累了,就冲我们笑笑。我们都不说话,就那么安安静静地陪着她,真幸福。那一个小时过得真快,眨眼就过去了。女儿要上学了,我们要准备晚上出摊的东西……”女人絮絮地说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我被她感动了,平凡而艰辛的生活中,她能够发现一小时的幸福时光,真的算得上懂生活、懂幸福的人了。我冲她笑笑说:“可不就是嘛!我们都在为了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而努力。”她点点头说:“为了这一个小时,我每天再苦再累,都觉得值!”

我能够想象得出来,一家三口在小小的屋子里,彼此陪伴,爱意弥漫,温馨满屋。那样的一个小时,只是一天的二十四分之一,但足够了。

谁能够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享受着自己想要的幸福?我们不也是一样吗?或许你干着不喜欢的工作,硬着头皮也要撑下去;或许你被领导训了一顿,很想狠狠摔门走人,但必须强颜欢笑继续下面的工作;或许你在艰苦的环境中做着最难的事,身心俱疲,很想放弃,但再难的事也能熬出头。我们这么努力,是因为每天总有那么一小段幸福时光,一刻钟,半小时,一小时,两小时。这一小段时光,就像一束亮光,足以照亮再黯淡的生活,足以撑起再漫长的一天。

同事的孩子每周末回来一次,一家团聚是他们最幸福的时光。朋友夫妻俩两地分居,每个月相聚一次。她们说,一小段幸福时光就足够了。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常思一二。同样的道理,谁能每一天每一点钟都在幸福的蜜罐里泡着?只要有一小时的幸福时光,生活就是值得期待的,生命就是值得珍惜的。

有梦的女人

文/孙荔

我的一位邻居,她写得一手好字,有着知识女性的清雅。

我经常见她忙碌的身影,不是提着满满一篮菜,从菜市归来,就是弯腰晾晒一阳台衣服,那身影总是匆忙的。她四十刚出头,下岗在家,幸而写得一手好字,在家办了个书法班,周末、假期开课。

我带侄子去练书法,她的家住在一栋楼的西首,客厅宽敞采光很好,拥挤地摆了三排小桌,她微笑招呼我们,四十岁的脸上依然白净,几点雀斑显出少女般的矜持,她教学生一丝不苟,字写得好的,她用红笔圈起,孩子们比着谁得的圆圈多,写得很虔诚。

环顾她的家简洁至极,一张床、一台电视、一个衣橱,让人感觉出她生活的清贫。她说不上漂亮,但气质凛然,分外有一种薄凉之感,衣服穿在别人身上只是衣服,而穿在她身上却赋予了灵魂,如她的字体般骨骼清奇。

我介绍同事的孩子,去她那儿习练书法。一个雨天的黄昏,她来我家,提来两个硕大的柚子,额前的发丝被雨水打得有些凌乱,我请她坐下,她表情透着感激和拘谨,说要谢谢我。我有些茫然,她说感谢我宣传她的书法班,我一笑置之,我们聊起生活世事,一点不陌生,她笑起来依然纯真,让人忘掉她的年龄,没有生活阴影凝聚的一层积劳怨恨的冷霜。

她每天必买份报纸,仔细阅读每一篇,这样好的一个有内蕴的女人应该有人疼,但直觉告诉我,她没人疼。

我们闲谈着,她突然问我:“不惑之年的男人能否改变他的想法?”

我想这是她蜜蜂般为家操劳的关键了,我淡淡地说,人很难改变的,这样年龄的男人是煮熟的蛋。我与她相对坐着,嗑着瓜子,却分明感觉到,她在吃着那枚索然无味的白煮蛋,女人总是善感的动物,一张脸转过去是黯然。

一日在街头遇到她,她在帮别人推销服装,她说女儿考上了重点高中,费用大,周末授完课,没事就找点零活,还可学习别人的经营之道,将来开一家服装店……我想起一个服装的广告词:最美的梦想才是最美的衣裳。

张爱玲曾言:女人不停地向前奔跑,所遇到的,仍然不过是男人。好的婚姻,无非是要成就各自的人生,她一个梦的破碎,另一个梦却在开启,现实生活的艰苦,像一捆粗糙的绳子,紧紧地捆住她像捆住天使,她却从绳索中飞出来,轻轻落在地上,唱她应该唱的歌。

我喜欢这样有梦的女人,有梦的人生是美丽的。

小城二胡和“青闯”

文/胡树勇

最近一段时间,石泉小城两位“名人”的活动,成为小城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

一位是刚刚在全国二胡比赛活动中斩获铜奖的赵石波,另一位是石泉港主创最近自驾踏板摩托骑行到西藏拉萨全程数千公里的沈定才。

小城生活的人能够做出大城市人向往的事情,并且取得了不菲的成绩,这不仅令人刮目相看,同时也表明这个小城人的生活正在向追求高雅和崇尚完美的审美趋向行进。

一天,和赵石波闲聊时,他当着大家面,又谈到我们许多年前在西安编辑制作电视专题片的事情。那是约30年前我们参与拍摄了一部名为《芳草青青报春晖》的电视专题片,我是摄像,石波是配音解说,本地没有后期制作,我们到西安一家有线电视台制作,制作结束后的间隙,我们到开馆不久的陕西历史博物馆去参观本地出土的鎏金铜蚕。

那时候,我就被石波的播音、主持、演唱、乐器等艺术天分所打动,但我们都不过是小地方的艺术爱好者,没有更多的机会去展示自己的艺术才华,他每天不过是在广播节目中播音,在一般人看来,同本地云雾山中、木竹山下的农民每天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似乎毫无二致。

时代的发展,科技的进步,网络的使用,迅速改变了一个处在秦巴山中的艺术爱好者与外界的直接交流方式。同时,退休前后的石波把自己所喜欢的二胡爱好融入自己的生活之中,每天练琴不辍,加上日益积累的艺术生活经验和阅历,把自己的情感世界渗透在二胡演奏之中,使他的二胡演奏比其他年轻演奏者有了一种酸甜苦辣咸的浓郁生活味道。几年来,他出现在本地和省上的各种演出现场,还出访澳大利亚演出二胡曲目,此次又在全国二胡演奏比赛中获奖。石波的个人艺术实践表明,只要努力,生活在小地方人的艺术才华展现并不比城市里的类人差。

本地青年沈定才回乡创业,在乡镇干过,与同学办过各种创业,是本地最大的微信公众号的主创人。前不久,他驾踏板摩托车独自骑行前往西藏拉萨,历时9天8晚,全程2866公里。虽然,以前有本地人骑行前往拉萨,但中老年人多,且多人骑行,因此,沈定才单车单人骑行,这在当地还是少有的大举动。

赵石波在全国二胡比赛中获奖,沈定才单车走西藏,都是他们以社会人参与活动的个人行为,事前所做的准备并不十分充分,因为都有一定的不确定性,他们获得了成功,给大家带来了惊喜和喜悦,分享了他们的部分历程。但假如有更多的支持者,可能给大家带来的分享成绩会更多,比如,赵石波比赛的完整现场演出,颁奖的现场;沈定才如果沿线拍摄更多的照片,完全可以举办一次西藏行的摄影展。

一次大活动后,我们可以对活动的结果做一点评估,那会有一些启示。现代生活节奏很快,但人的内心苦恼也多;每天的生活忙忙碌碌,但许多时候平淡无奇、了无情趣。

虽然活着不仅是为了享受,但活着也更不是为了受罪。艺术的生活或者生活中的一次探险,都会给人不同的生活感受,让平淡无奇的生活泛起一点浪花,找到一些快乐的所在。

活好一个『小』字

文/李亚坤

先说一个在公交车上听来的故事。那天,坐在我前排两个女乘客的对话,在车里传得很清晰,几乎一句不漏地飘进我的耳朵。说是对话,不如说是其中一个女乘客在声情并茂地述说,从上车到下车,嘴巴几乎未停顿过。她的述说,含有强烈的倾诉意味。其实,她刚说个开头,我就猜到了结局——一个不太熟的熟人向她借款,因为之前几次都能如约返还,最后一次,她借给对方更大一笔,结果讨要不回来了。

陷入官司和债中债的她,不时痛悔:“如果不图那点利息,我现在过得该多好啊!”让我莫名想起鲁迅笔下的祥林嫂。

不满足于现状,追求一种更好的生活,是人之常情,本无可厚非。但追求的方式和目的一旦错位,就难免因小失大。甚而,由于一味地求“大”,明知自己是一粒小雪花,偏要借势滚成一个大雪球,渴望发大财、住大房子,反而会不幸地搭上原本属于自己的那个“小”。

我也曾有过一次求“大”的经历,回头想想,宛如一梦。二十年前,我被分配到一个乡镇上教书,一年试用期里,每月只发200元代课费,还不能按时,常常要跟会计老谢预支。我跟老谢的关系不错,只要开口,他没有一次回绝。那年寒假,有个朋友找我喝酒,几杯酒下肚,我们商量合伙做买卖,以缓解捉襟见肘的窘境。做什么买卖呢?朋友说贩鱼准火,谁家不买几条鱼过年?干!酒酣耳热之际,我俩“啪啪”碰杯,预祝合作成功。

第二天一早酒醒,我有点打退堂鼓,一是我们都没本钱,昨晚我们只顾畅想如何挣一笔大钱,偏偏忘了讨论本钱的着落。二是我读师范时喜欢文学,处女作一出手就在国字头报纸上发表,虽有很大成分的运气,但读书写作的种子却由此种上了。我计划趁着寒假闲下来好好看看书、写写文字。可是既然已经答应朋友,又不能食言,我便硬着头皮跟老谢求救。钱一到手,就不考虑文学上的事了。于是,朋友开着借他三叔的汽油三轮车,我俩半夜进城去批发市场进鱼,天一亮就下乡挨个村子贩卖。

那年冬天连续下了几场大雪,路滑,天冷,风像锋利的刀子割人。每到一个村口,我们就停下来——村子里都是泥泞的土路,车子进不去。朋友热火朝天地叫卖、称鱼,我一边负责收钱,一边缩着头不停地跺脚。没几天,我的手脚全冻伤了,手面肿得像蛤蟆的肚皮。聊以欣慰的是,那年头送货上门的生意在乡下确实很火,我们一直贩卖到年二十九晚上,跑了多少村子记不得了,只记得抛除本钱,我俩最终各自分得近2000元,抵上我一年的代课费了。

后来我每接一届新班,总忍不住把这段贩鱼情节说给学生们听,然后开玩笑说,如果我从此下海,可能就发了大财,就不会站在讲台上给你们上课了。同学们听得很嗨。我那个颇具商业头脑的朋友,以此起家,先是到深圳、广州收废品,后从事物流,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有一年回来小聚,牛气哄哄地拍着我的肩膀说:“你要跟我混,早就发财了。”我笑了笑,没法儿告诉他,我很享受当下的生活状态。

我说这些,不是想说明我比上述那个女乘客有自知之明,或者比她幸运。我只是觉得,生活质量不单单是物质的,还有精神上的,如果两者不能调和,我宁愿偏向于后者。

知道想要什么,比能干什么更重要。工作二十年来,我换了好几个岗位,几乎每隔几年就变动一次,但都没有脱离教育这个行当。我不揣以文化人自居,因为我从未放弃过读书、写作。最惬意的是在周末夜晚,泡一杯茶,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写一篇自鸣得意的小文章。那份在宁静氛围中氤氲出小欢喜,给平凡的小日子,平添了几分别样色彩。我认识几个文友,以前文章频频在报刊上露脸,年过不惑之后,已经不再为发表而写,只为安顿自己的内心。我以为这是一种更朴素的追求。事实上,我们努力工作,读书、书写,就是为了让生活过得更好,精神上更富足。

活好一个“小”字,人生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多倾听儿女的劝说

文/许双福

老人退休在家脱离了社会,虽然看电视、阅读报刊,从中了解一知半解的时事,但有些老人无论是观念,还是意识已完全与时代、与现实社会脱节,思想观念老旧,固执己见,往往他们还认识不到,听不进去儿女的意见,抱着原有的生活经验不放。

我陪母亲住院,接触的绝大多数是七八十岁的老人,与他们陪同的儿女聊天,大家说,老人共同的特点,就是把儿女的劝说不当一回事,结果,屡屡住院。

一位老人的儿子讲述他家的实际状况,他兄妹三人,哥哥和妹妹工作都脱不开身,只有他稍松宽一些。三人住地与老人都不近。他有一套闲置的单元房,论房屋结构、设施要比父母的好,而且又在同一个小区,只是上下楼的距离。在他看来,如果二老住在这里,他平时可以帮老人干家务、购买日用品,老年病的养护在社区服务站就解决了,他就无需每次回父母家要换两次车,少则两个多小时,快60岁的他还晕起了车,回去一趟感觉很是疲惫。当父母的米、面、油没了,他与妻子大包小包在这边买好,再由儿子开车送过去,着实费劲。如果二老住在他们附近,类似这些事平时他就干了,无需老人亲力亲为。雇了多位保姆,这个不行,那个看不上,照顾二老成了他闹心、费神的事。

其实,老人住处与儿女近的话,儿女要省很多时间,少些体力付出,对儿女是一种无形的支持与帮助。有条件的话,老人尽可能地靠拢儿女,在自己方便之时,儿女也为之方便,何乐而不为?一些生活之事多倾听儿女意见和建议,吸收新的生活理念,新的生活方式,有点“科技”含量的晚年生活岂不更精彩?

发现生活的窍门

文/梁建军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其实我们生活中就是这样。几十年的工作忙忙碌碌,我对做饭是既不会也没兴趣。退休后,妻子上班,自己赋闲,做饭成了我的“重要”任务。

刚开始,对做饭是“怎一个愁字了得”。和面不是软就是硬,做大米吃水也掌握不准,水多像粥,水少夹生,常常手忙脚乱。炒菜忘了放葱蒜、调味品的事也时有发生。灶台、地下汤汁碎叶到处撒,费力又“挨骂”也是常态。特别是到了夏天,剩饭多,浪费在所难免,自己也看着心疼。于是一方面向妻子请教,她做饭时多看多问,看看刀工怎样切,调料如何放,火候咋掌握。二是自己多操心,吃一堑长一智,不能让一块石头绊倒几次。这样一来进步还真快,慢慢就摸索出了一些规律。

几经揣摩,发现一次两人舀两大勺子面粉正好,大米蒸一碗就够。一开始,妻子看着少,还怕不够,我就讲,宁吃八分饱,不吃十分,对身体有好处。

量的问题解决了,在做菜上也细细体会,慢慢也还在色泽味道上有了长进,炒的豆角、茴子白、土豆丝还居然受到妻子的表扬。同时,在科学不断发展的今天,生活中也要与时俱进,在创新上做文章。

往常煮饺子时,我发现一般人的做法都是锅煮沸了,加上些凉水,如此再三,饺子就熟了。问为什么?不论是妻子,还是来家做客的亲友,口径一致:老人传下来的。我想,饺子熟主要靠的是温度和时间,扬汤止沸是怕把饺子皮煮破。在使用煤糕、炭火的年代,锅煮开时,如果用炭、煤泥压火,等水再煮开,就要好一阵,恐怕饺子成片儿汤了。现在用煤气灶,“釜底抽薪”就很容易,大火煮起饺子后,就可把火调小,盖好锅盖,保持小煮即可,一会儿就熟了。熟得快,皮不破,还省火。这一“先进技术”还在亲友中得到了推广。其实生活处处有学问,只要我们做个有心人,就不难发现生活中的小妙招,让生活更加简约、方便。

现在,做饭已有条不紊,上午锻炼身体回来后,看一会儿新闻,浏览下微信,10点多活动一下身体,把面和好早点饧上,中午做面时柔软筋道。在炒菜的间隙就把案头、锅台上用过的餐具归位,撒下的汁汤菜叶清理干净,做到灶台光、面案光、地上光,保持厨房清爽整洁。

生活是美好的,也是平凡琐碎的,只要我们热爱生活,观察生活,就会发现生活的窍门,生活就会乐趣无穷,丰富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