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米粉的文章
关于米粉的文章(精选10篇)
煮碗汤圆过元宵
文/杨忠明
元宵节,我最爱吃上海鲜肉大汤圆,在皮上咬破一点,一吸,嗨,一股滚烫的鲜肉汤汁涌出,与舌尖快乐地撞击,在味蕾上来回翻滚,享受着瞬间的美食快感,是与沪人吃生煎包、小笼包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享受呀!
北方人把馅子“滚”上糯米粉叫元宵,南方人用糯米粉把馅子“包”的叫汤圆,北方人也喜欢吃炸元宵、蒸元宵、烤元宵。上海人煮汤圆就是白开水,煮过汤圆的水色白有点黏,因为是糯米粉的缘故,大人说,过年油水吃多了,喝点汤圆水养胃,感觉会很舒服的。有的朋友别出心裁地把紫薯、芒果、南瓜、甜橙、青菜、草莓、胡萝卜、绿茶等有色彩的蔬果制成浆水和入糯米粉做成无馅的彩色小汤圆浸入椰汁、豆腐浆、咖啡、甜羹里吃,好看又好吃,普通的汤圆吃出了花头来!
老上海的“擂沙汤圆”是用大红袍赤豆煮熟磨细,制成干豆沙,再用十七眼筛筛过,将带馅汤圆煮熟沥干水分再投入紫红色的干豆沙粉盘里擂滚,色彩呈祥,一口咬下去清香软糯。
从前上海农民喜欢在元宵夜吃南瓜、苦草、高粱做的黄、绿、红三色汤圆,寓意着新的一年的美好期待。某日,篆刻大家陆康请朋友小聚,一小碟雨花石引起食客关注,只见白瓷碟中四只色彩斑斓、隐含透明的“宝石”在清水中微微荡漾,太有诗意啦,上海美食家沈嘉禄的小孙女囡囡看见,开心得不得了,哈哈!伸手要去捞,店老板说,他们点心师有个南京人,特制了这款精美的雨花石元宵汤圆招待大家。这样的美食,更像是一件艺术品,薄皮上雨花石一样的横条花纹惟妙惟肖。朋友王小路说,哈哈,咱们收藏起来吧!
浙江台州元宵美食“山粉糊”,又称糊糟羹、粉菜羹、绺糟羹、元宵羹,台州有一条台州江,江南的“山粉糊”,是甜的,内有葡萄干、莲子、红枣、红糖、荸荠、冬瓜糖、桂花等,做羹的原料以红薯、藕粉为主。江北的元宵“糊糟羹”用冬笋丝、咸肉丝、香菇丝、香干丝、蛏子肉、牡蛎、年糕粒等,做羹的主体是米粉。我注意到这羹里面也躲藏着几只小小的糯米汤圆,我喜欢吃咸的“糊糟羹”鲜、香、滑、咸,很是爽口呀!
喝过猫屎咖啡的朋友听说过海南三亚地区的鸡屎藤汤圆吗?它有清热、润肺功效。我看见农民把鸡屎藤蔓、叶切碎浸入糯米中一起碾成粉末,加水做成汤圆,把汤圆放入沸水中煮开,加点糖,品味过的人齿颊留香,回味无穷。我的朋友上海醉美天下酒家老板韦小宝曾给我尝一款“酸菜炒汤圆”。汤圆蒸熟入油锅炸成金黄,加四川酸菜、小葱、小辣椒、干贝丝旺火炒,外酸咸里面甜润,别有风味。在福建我吃过农民做的艾草汤圆,取新鲜艾草切碎加糯米粉做成艾草糯米粉,加水做汤圆馅子可以用黑洋酥、豆沙甜馅子,颇有山野清味。
从前我外婆用荠菜冬笋香豆腐干切碎,淋点香油制作咸馅子的农家汤圆,那是我童年过年的美好记忆,至今难忘……
赶集
文/秦桂生
近日看到汪曾祺先生在《读廉价书》中描述逛小镇沙岭子集市的情形,竟勾起了我小时赶集的回忆。
我的老家离桂林城不远,但小时候很少去“赶城”,而常常跟着大人去乡村赶集。
老家周围有几个集市,即最近的定江圩,较远的大面圩和最远的潭下圩。那时定江圩人口较少,且交通闭塞,赶集的人不多。而大面圩和潭下圩每逢圩日便人声鼎沸,好不热闹。我随父母亲赶集最多的是大面圩。它地处桂林地区所属的灵川县灵川镇与桂林市郊大河乡结合部(当时桂林地市尚未合并),旁有漓江环绕,水、陆两路皆便达,前来赶集者络绎不绝,商品丰富,便于买卖;更重要的是,农村人打惯了土堂,而老家的土堂与大多赶集者的语言相通,买卖交流十分方便亲切,且我姨妈就嫁在圩上,每每赶集结束就上她家吃顿午餐,既亲密了关系,又省了饭钱。
大面圩距老家十五公里,步行需两个多小时。那时候家里很穷,连自行车都没有,赶集时总是抄小路步行去的。从村里出发赶一趟大面圩,要经过定江镇的额头、大丰西、粟家、大丰东和灵川镇的独田、粑粑厂、西头、金家等八个自然村屯以及两片大的丘陵地。
大面圩既是一个自然村,又是一个集市。据《灵川县志》(1997年版)载,其建集时间为清乾隆年间,逢三、六、九为圩日,至今不变。该集由青砖柱、杉木柱和木瓦马背脊天面构成,分米行、鞋布行、杂货行、鸡鸭行、猪牛行、果蔬行、米粉行、酒行、农具行等九个独立的交易行。每个交易行皆为矩形,按一定间距依次排开。每逢集日,来自灵川县的灵川镇、定江镇、潭下镇、三街镇以及市郊大河乡等各地的人们,采取肩挑、手提、人抬、车(自行车)驮等方式将货物汇聚于此,形成了一个庞大而繁荣的市场。
此集一般自早上九点左右形成,直到下午三点左右才散去。来此赶集的人们,不仅交换物品,购买各类生产生活资料,而且交流信息,传递亲戚朋友的口信。到了上午十点多钟,集市逐渐达到高潮,直至中午十二点左右才慢慢退去。此时的圩场,人头攒动,拥挤不堪,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板路闲聊声、猜拳喊码声、吹拉弹唱声此起彼伏。
这个时候,有钱的人家开始上店下馆,喝壶烧酒,买根油条,吃碗米粉;没钱的人家就只好自备粗茶淡饭,在摊位旁边谈买卖边吃饭。而小朋友们则一个劲地凑热闹,看新鲜,赖着大人买点糖果什么的吃,乖巧的屁孩还能吃上一碗梦寐以求的米粉。
小伙伴乔兄时常与我结伴去赶大面圩。他生性聪明,打小就喜好用弹弓打鸟打蛇。所以每次去大面圩,他都要我陪他完成一个“规定动作”——— 上弹弓店逛逛,看看有没有自己喜欢的弹弓。因照面打多了,一家宋姓弹弓店的老板都叫得出阿乔的名字了。还真别说,乔兄确实在大面圩买回了不少质量不错的弹弓,并用弹弓打了许多“狗爬蛇”。阿乔说,大面圩的弹弓弹力强,做工精致,便于携带,好于其他地方的弹弓。
那时的集市是农村姑娘小伙相亲找对象的大好场所。大面圩亦然。该圩集中了七村八寨的赶集人,因而成了农村青年男女相亲的黄金地。那时虽是自由恋爱,但由于姑娘小伙平时接触太少,相互之间不认识、不了解,所以往往借助媒婆牵线搭桥。媒婆们个个经验丰富,能说会道,熟知许多未婚男女的情况。每逢圩日,姑娘小伙便精心打扮一番,然后在媒婆的引领下与对方见面。相亲的地点散布在各个买卖行,但大多是在米粉行。相亲者在听过媒婆的介绍并经互相打量之后,心中逐渐有了谱。善于察言观色的媒婆,见“火候”已到,便说:“同意吗?同意就去吃米粉!”所以,是否吃米粉,就成为相亲是否成功的标志。这是我们这个地方当时集市相亲的惯例。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到大面圩买猪崽。当时还处在吃“大锅饭”的时候,为了省出半天工,父母亲特意起了个大早,在没成圩之前就赶到了大面圩。那天恰逢周日,学校没上课,我也悄悄尾随父母来到了圩上。当我“从天而降”出现在父母面前时,他们既惊又气,恨不得扇我一记耳光。
那日赶集的目标是买两头猪崽,一头是养大达标之后上交国家的“任务猪”,一头是自家过年用的年猪。成圩之后,父母亲围着猪行来回看了又看,按照他们心目中的标准仔细挑选着每一头猪崽。最终有两头“长相”良好的猪崽先后入选。回到家里,母亲在猪栏门口烧了一堆稻草火,然后与父亲一同将猪崽穿火抬进猪栏。猪崽过火的一刹那,父母亲怀着期盼异口同声地说道“哟嗬,长大起码三百斤!”
黎平米粉:恋恋不舍的人间烟火味
文/杨理显
贵州省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黎平县,地处黔、湘、桂三省区交界处,是侗族文化的核心保留地,也是一个不缺美食的地方。在黎平人的餐桌上,最常见的待客美食有牛瘪、血红、腌鱼、腌肉、烧鱼以及各种时令小吃。而作为黎平最主要的米制品,黎平米粉以优质的稻米、水质和流传几百年的制作工艺,造就了其独有的舌尖上的黎平味道。
侗族是最早种植水稻的民族之一。在距今4500年前的斗篷坡古文化遗址中,就有关于侗族稻作文化的文物出土。司马迁在《史记·货殖列传》中,也有关于“楚越之地,地广人稀,饭稻羹鱼”的记载。侗族人民自古就喜欢米食,也善做米食,如侗果、圆子、油茶等侗族传统美食,均是用稻米制作而成。米粉是黎平侗家人最重要的米制品,以当地盛产的优质粳米为原料,做法极其考究。选上好的粳米,用水泡上四个小时,然后打磨成米浆,经过对芡、舀浆、上笼、蒸煮、晾凉等工序后,一张完美的粉皮才算做成。
地道的食材,也需要精细的烹饪方式。黎平米粉现做现吃,爽口软滑、营养丰富,有一粉二汤三油四臊之说。除了完美的粉皮,鲜美的肉汤也必不可少。需选用新鲜骨头,放入秘制的调料,用文火精心熬制一个晚上,才出一锅老汤,所以肉汤尤为醇厚、香浓爽口。臊子肉不用太多,品种却极其丰富,如酥肉、炒牛肉、炖牛腩、红烧肉、辣鸡肉等。洁白鲜嫩的米粉,佐以臊子,淋上油辣椒、香醋、蒜末等,配以有滋有味的骨头汤,再撒上葱花和香菜,原本纤细的身段,即刻丰腴起来,这就是黎平米粉浓香四溢的密码。
在黎平的街头巷尾,有多家上百年的老粉铺,店铺前的青石板被踩得锃亮,那是黎平米粉老味道的召唤,饱含了老黎平深远的历史感。迎着朝霞跨过半个小城,为尝一碗地道的黎平米粉,是生活中割舍不掉的老城味;三五好友下一碗滚烫的黎平米粉,边吃边聊上一阵,酣畅淋漓间,是你来我往的人情味;店铺的小桌,从店里一直铺到街道上,热闹喧嚣间,是满满的人间烟火味。
黎平米粉的味道飘荡在大街小巷间,也留存在妈妈的情怀里。每年大大小小的节日里,妈妈都会用竹篮到附近的米粉作坊提来新鲜的米粉,用来犒劳家中老小和归乡的游子,这其中的工序流程、一汤一粉,温暖着家人的胃,也抚慰着大家的心。
黎平米粉,断不是招待宾客的山珍海味,但是延续的传统做法、吃法,有着独特的地域特色,形成了独具特色的饮食文化,是黎平人离不开的日常美食,是家的味道、乡愁的味道、生活的味道。
青团香如故
文/吴建
仲春,微风拂面,桃红李白,田野里绿意蓬勃。蒿也从泥土里钻出小脑袋,在春雨的滋润下渐渐长出两三片小叶。将蒿叶连同茎一起采撷回来,洗净捣烂,和在糯米粉糊里做成团,这就是清明时家乡的时令美食青团。
吃青团的习俗可追溯到两千多年前的周朝。《周礼》记载,“仲春以木铎循火禁与国中”,百姓息炊,“寒食三日”。每逢寒食,人们不生火做饭,只吃冷食。在北方,老百姓吃的是事先准备好的枣糕、麦饼等,而在我们南方,则多为青团、糯米糖藕等。明代《七修类槁》中也说:“古人寒食采杨桐叶,染饭青色以祭,资阳气也,今变而为青白团子,乃此义也。”清代《清嘉录》对青团有更为明确的解释:“市上卖青团熟藕,为祀先之品,皆可冷食。”
儿时,每到清明时节,母亲就会到村边地头去寻找青蒿。找“蒿”还是比较容易的:它叶子碧绿,叶边有小小的锯齿,背面还有一层薄薄的青色绒毛,让你一看就顿生爱慕之情。母亲在田野里转了一大圈,就采摘了一篮鲜嫩得似乎要淌出绿汁来的“蒿”叶,上面还沾着一颗颗亮晶晶的水珠。将那鲜嫩鲜嫩的叶子采回来后,倒在井水中洗净,再放入锅内,加一瓜瓢水煮,名曰 “濯”。濯完蒿,母亲就做馅。她先将花生米炒熟后碾碎,在细碎的花生米中加入二三勺红糖,然后把它们搅拌均匀。母亲把濯好的蒿叶倒进早已准备好的糯米粉中,揉啊搓啊,直揉得蒿和糯米粉“水乳交融”。此时,一个翠绿色的大粉团就诞生了。接着,母亲将大粉团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粉团,再把小粉团捏成扁扁的圆心,中间放入馅,最后捏成圆锥形,小心翼翼地摆在竹制的蒸架上。青团全部做完,就把蒸架放在锅内隔水蒸煮,母亲才烧了两三把柴火,那清香就已从锅沿边溢出,袅袅地飘散,诱得我涎水直流。再烧十多分钟,青团就熟了。妈妈掀开锅盖的瞬间,随着热气升腾散尽,“小家伙”水灵灵地展现在眼前,碧绿碧绿的,犹如一块块翠玉,玲珑剔透,幽幽地射出翡翠般的亮,让人垂涎三尺。母亲用筷子夹住一个,吹了又吹,然后递给我:“乖,慢点儿吃,别烫。”我迫不及待地接过来,食之顿觉满嘴生津,通身舒畅。
《本草纲目》中记载:青蒿二月生苗,茎粗如指而肥软,茎叶色并深青,其叶微似茵陈,而面背俱青,其根白硬。其功效有清热、解暑、除蒸、截疟等。《诗经·小雅》中吟道:“鹿鸣呦呦,食野之蒿。”故乡的谚语中也有:“二月到,挑青蒿;做青团,接女儿。”的说法。我不是女儿,不用接就能吃到母亲做的青团。母亲做的青团香甜了我一生,把我几十年的梦境都染得绿莹莹的。
在这个青团飘香的时节,在这个充满思念的日子里,是该回去重温妈妈做的青团了。母亲的青团,和着亲情,掺了挚爱,故而长留心中,直到现在,依然香如故。
那不是抹布
文/周杨阳
9月9日(星期三)清晨,我匆匆忙忙地来到一家生意兴隆的米粉店。上学期间,我经常在这里吃早餐,然后,赶到学校上早读课。
“老板,给我煮碗粉!”我站在排队的人海中高喊。
忽然,我看见一位刚吃完早餐的食客从座位上站起来,我赶紧挤了过去,立刻坐到那张桌子的旁边。
“好嘞!坐在旁边等一下,马上煮你的。”米粉店老板立马吆喝了一声。
我猜想,虽然我跟老板并不熟悉,但是老板应该熟悉我的声音。我非常惬意地坐在位子上,等待味道可口的米粉。
“现在的中学生真不容易呀,大清早就要上学。”我隐隐约约地听见老板对那些正在排队的大人说,“对不起啊,请你们稍等一下。先煮那个穿校服的,他还要去赶课。马上就煮好了,马上就煮好了……”
听到这些话,我心里特别开心。呵呵,校服让我拥有了许多特权!在这里吃早餐,我以后不用那么早起床了,也不用干插队这种缺德事,凭着一身校服,也能迅速吃到早餐,真是太爽了!我在这里吃早餐,不仅有优先权,而且有特惠权。别人吃一碗米粉,要支付六块钱,而我只要支付五块钱,节省下来的一块钱,还能买一瓶纯净水。
一些同学在校外讨厌穿着校服,认为很幼稚,甚至在某些场合觉得很丑陋。我不这样认为。我身上穿着校服,让我拥有了许多特权,何乐而不为?
10月1日(星期四),国庆节放假。上午,我舒舒服服地睡了一次懒觉。起床之后,我急忙做完家庭作业,准备去看一场电影。下午,我穿着校服乘坐公交车,心安理得地将五毛钱投入自动收款机。司机侧首瞧了一下我的高大身材。呵呵,我是学生,享受半价哟。不久,我到达电影院。在这里,只要穿着校服,就能享受半价。所以,在这种公共场所,永远少不了校服的身影。
11月15日(星期天)早上,同学们牢牢地抓住放假一天的宝贵时间,组织一次冬游。上初中三年级了,我们几乎没有闲暇时间。到达目的地之后,我没有任何心思去冬游了。对于我们几个“手机控”来说,玩手机才是头等大事。
我和几个同学商量:“到哪里去玩手机?”
“坐在那块大石头上玩?”
“滚开,那里全是青苔,脏死了!”
“在哪里玩呢?”
“我知道在哪里玩了,让开!”我接了一句。说罢,我迅速把穿在自己身上的校服脱了下来,扔在地上,慢慢地把校服铺开。看着他们疑惑不解的样子,我笑道:“在这块草地上玩,坐在校服上玩。”
“你的校服脏了怎么办?你不必勉为其难。”
“就是,就是,这样肯定会弄脏你的校服。”
“***妈洗衣服的时候,难道不会骂你呀?”
他们不厌其烦地说这说那,我有点恼怒:“又不是你洗,你管那么多干嘛!”
“呵呵,盛情难却呀,坐,坐,快坐。”他们嘻嘻哈哈,快速落座。
我们坐在校服上,背靠背,一边玩手机,一边聊天。人生如此多娇,只为手机尽折腰!
12月14日(星期一)下午,我们上体育课,我和一些男同学在学校的操场上打篮球。
“空心,又进了!帅不帅?”我向同学炫耀自己的球技。
“靠!太离谱了,你连续投进几个球啦。”一个同学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我。
我挽起衣袖,喜不自禁地说:“以后打球,我一定要穿校服去打。昨天,我穿了一身运动服去打球,投了十几个球,只进了三四个球;打了半个下午,我都没有找到投篮的手感。现在,我的手感回来了。”
“这样吹牛皮,至于吗?你再吹,校服都要被你吹上天了。哈哈……”他不屑一顾,哈哈大笑。
我用一个标准的投篮姿势,把篮球投向篮球架,正如我所愿,篮球进了篮框。呵呵,校服给我带来了好运气!这样的青春时光,太美好了!
我感觉身体很热了,迅速脱下上衣,抓住一只袖子,向他甩去。谁知他反应极快,扭头就跑。我追了过去,拿着校服在空中挥舞。跑累了,我们坐在操场上,不约而同地拿着校服擦拭汗水。我们对视了一下,看着对方狼狈不堪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12月20日(星期天)上午9点多钟,我悠闲地走到那家熟悉的米粉店,准备吃完早餐后,去杨老师那里补习数学和作文。连绵不断的阴雨天气,寒气逼人,我没有穿着单薄的校服,而是穿上一件崭新的羽绒太空服。虽然米粉店的顾客没有平日那么多,却依然需要排队等候。我好想如往常那样高喊一声“老板给我煮碗粉”,因为没有穿着校服,我只能极不情愿地排在队伍的后面等待。
一个大约12岁的陌生女孩,穿着已经褪色的旧校服,正在米粉店内收拾碗筷,擦拭桌面,打扫地板。
“妞妞,不要做了,你做满两个小时了,快回家休息。”米粉店的老板娘大声说,她拿着一张50元的绿色钞票递给那位小女孩,“这是你今天的工资。”
“阿姨,我没有10元零钱,怎么找给你呀?”妞妞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姐!我有钱!我擦了十多双皮鞋。”突然从米粉店的角落传来一声童音。
我的天啊,我真的没有发现那儿坐着一个小男孩!那个小男孩的模样大概只有10岁,同样穿着早已褪色的旧校服,正在为一位打扮时尚的年青女士擦皮鞋。
“你不用找零钱了,40元工资,10元奖金。”老板娘笑眯眯地说。
“谢谢阿姨,谢谢叔叔!”妞妞转身对老板鞠躬。
“小朋友,给你钱。”时尚女士笑容满面地对小男孩说,递给他一张20元的钞票。
“哦,谢谢大姐姐!我要找给你18块钱。”小男孩认真地说。
“不用找了,剩下的钱给你买文具。”时尚女士站起来,微笑着走出店门。
“谢谢大姐姐!谢谢大姐姐!”小男孩站起身子,朝着店门鞠躬。
汗水好像几串珍珠,从小男孩红扑扑的面孔上流了下来,他抬起右胳膊,想用校服擦拭大汗淋漓的额头。
“那不是抹布(mābù),那是我们的校服!”妞妞立刻制止小男孩的行为。
“小虎,拿这个擦脸。”老板娘温柔地递给小男孩一小包纸巾。
“谢谢阿姨!”小虎有点犹豫地接过纸巾,没有擦汗,任由汗水奔涌。
“阿姨,我们回家了。”妞妞兴高采烈地说。小虎喜笑颜开。
“谢谢阿姨!谢谢叔叔!”妞妞和小虎对老板夫妇鞠躬。
老板娘目送他俩走出店门,感慨万端:“没有爸妈的姐弟,自己当家啊!”
我望着窗外被风雨猛烈打击的小树,思绪万千。渐渐远去的那两件陈旧的校服,熠熠生辉,刺痛了我的双眼……
夜深人静,我开始深刻反思和审视自我:平时我是怎样看待和对待校服的?校服是一种制服,不仅仅是满载学生时代美好时光的回忆,更是学生自我形象的象征物,它蕴含人格自尊,蕴藏未来的职业尊严。我长这么大,主动洗过几次自己的衣服?我自愿洗过父母和弟弟的衣服吗?那个理应度过美好时光的冬游之日,只是坐在校服上玩手机,不像度过的,而像玩完的,我的人生应该玩完吗?
外婆的米粉
文/曹旭东
在我人生的长河中,米粉不知吃过多少碗,但我始终觉得外婆做的米粉最好吃,以至致每每看到“米粉”二字就想起外婆。
印像中外婆的身影大多是围着她的石磨转着。我幼时常常跟随母亲到外婆家,那时还没有公交车,母亲是邻乡的中学老师,到了周五下午,母亲会牵着我的手,顶着金灿灿的阳光,沿着青石板小路,往外婆家走去。学校与外婆家大约相距十五公里,开始两条腿走起来很有劲,仿佛一步就可跨到外婆家。然而,走着走着我的两条腿便又酸又麻,在盛夏炎热的下午,汗水慢慢从脸上、脖子上、背上涌出来,此时凹凸不平弯弯曲曲的石板路显得那么漫长。我的腿像灌了铅似的沉,走着走着便一屁股坐在石板路上不肯起来。这时母亲过来拉着我的手说:“崽,快起来,你外婆在家里磨米粉给你吃呢。”我听了仿佛闻到了米粉的清香,突然感觉长出了力气,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尘,向石板小路跨出小小的脚步。
踩着夕阳的余晖,我远远地冲着外婆瘦小的背影喊着:“外婆、外婆!”外婆回过头笑眯着眼答道:“满崽来了,正在做粉给你吃呢。”此时我看到行将消逝的阳光,透过门窗,犹如涨潮的水一样,洒在外婆的身上,一瞬间聚集成即将消逝的深红色,映照在她那张苍老、沉静、倔强的脸上。外婆正推着磨,石磨在外婆的手中仿佛像一个高明的舞者,一边像孩子似的依依呀呀地唱着歌,一边飞快地旋转着,转成一朵大大的白色石头花。外婆一只手推转着磨,另一只手用杯子在桶里舀着米和水往磨眼里倒,一股股白色的米浆就像清泉似的从磨道里叮叮咚咚地流进杉木桶。
看着雪白的米浆,外婆笑眯着眼,一边用水瓢将米浆舀进圆圆的铁皮蒸笼里,一边歪过脸,看着我们说:“这可是最好的晚稻米,我昨晚就泡上了。”
随着一股股白色的蒸气溢出,一股米粉的清香在空气中荡漾,我禁不住用鼻子贪婪地在空气中嗅了起来。外婆见了,裂开嘴露出黄黄的牙笑着说:“崽,别急,粉马上就熟。”外婆一边说着,一边揭开锅盖,用粗糙的手扇去白雾似的水蒸气,然后用两块白布包着端出蒸笼,将白白的圆圆的米粉一块一块挂在绳子上晾干水气,再重新端上一口小锅,倒上水,将切成一条条的米粉放进锅里煮沸,再捞进放有葱花、盐、油的碗中。我的目光始终追逐着外婆的身影,直到外婆将一个热气腾腾的大碗端给我。碗是那种经历了许多岁月的旧碗,碗沿上有着大大小小的的缺口,碗边上透着淡淡的青花,碗中爬满了一条条雪白的粉条,白粉中掺杂着点点翠绿的葱花和鲜绿的芹菜叶,边上还撒着红红的剁辣椒。我先用鼻子深深地吸了口香气,然后对着碗轻轻地吹气,看着热气慢慢散去,我急急地夹了米粉往嘴里送。瞬间,香香辣辣鲜鲜柔柔的爽滑米粉占据了我的口腔和味蕾。此时,我感激地窥了一眼外婆,只见她一边拿着毛巾在慢慢地擦汗,一边一脸幸福地看着我笑,然后转身没入黑暗处。在那里,外婆摸索着火柴和油灯。油灯被外婆举得高高的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黄黄的灯光将外婆瘦小的身影映照在灰白的墙上,外婆变得高高大大起来。我看着墙上高大的影子和现实中瘦小的外婆,一瞬间,竟分辨不出哪个才是我真实的外婆。
那时,条件艰苦,米粉是没有肉鱼作配料的,尽管后来吃过鱼、三鲜、牛肉、海鲜等各类米粉,但始终找不到当年外婆做的米粉的纯正口感,那口感仿佛带着稻田和石磨融合的原始清甜,让人难忘。
如今外婆早已作古,留下的只有那个转磨得一边厚一边薄的石磨,代表着主人和她过去的勤劳时光。多少光阴过去,于今我也两鬓苍白,外婆留给我的除了繁忙劳作的身影外,还有嘴里淡淡的米粉清香,仿佛与时光相连,永远挥之不去。
过高的门槛
文/岑嵘
假如某市有一种男女老少都喜爱的小吃“好滋味米粉”,这个城市的老百姓早上非吃上这么一碗米粉才感到舒服,于是,城市的管理者觉得有责任维护好这种小吃,出台了一系列的规定,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提高了开“好滋味米粉”店铺的准入门槛,对它的餐厅面积、人员从业资格以及食物制作方法和口味都作了严格的要求,假如达不到这些要求,就不能以“好滋味米粉”的名义开店。那么,这个举措会提高“好滋味米粉”的质量和相关店铺的服务吗?
美国田纳西大学经济学教授西德尼·卡罗尔和阿拉巴马大学伯明翰分校的教授罗伯特·加斯东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在对兽医行医资格有着最严格限制的州,狂犬病的发病率较高;在对电工执业许可限制最严格的州,触电率较高。
这可能和我们想象得不一样:兽医越专业,我们越不容易得狂犬病才对;电工越专业,我们越不会发生触电事故。那么,上述现象为什么会发生呢?
答案就在于执业门槛。执业许可证广泛存在各行各业,不过在经济学的世界里,执业许可证可没有那么完美,它还会产生一些意想不到的状况。
欧洲工商管理学院的教授戴维·杨解释说:大多数的证据表明,许可证最多只能对产品质量产生中性影响,甚至可能对消费者造成伤害。执业许可证使得进入这个行业的成本更高,增加了该行业提供服务的价格,并减少了雇用的人数,其结果是产生“凯迪拉克效应”。
所谓“凯迪拉克效应”,就是当执业许可证越来越难拿到时,相应的服务价格便会不断被推高,使得它像凯迪拉克汽车一样昂贵(在美国,凯迪拉克是较为高端的本土汽车品牌,因而经济学家以此比喻),消费者要么以高价购买高质量从业者的服务,要么根本不购买服务。因此,一些消费者采用自己动手的方案,使得安全性大大降低。
当看兽医的花费很高的时候,人们就不会把生病的动物及时送往动物医院,也有可能自己动手治疗宠物,结果使得狂犬病发病率增加;当请一个电工来施工的价格很高时,人们索性自己装电线,这就使得触电事故大增。
美国经济学家劳伦斯·谢泼德的一项研究比较了美国承认州外许可证的州和不承认州外许可证的州之间的牙科服务平均费用。在控制其他因素后,他发现,更严格的关于许可证的规定,使得牙科服务的价格和牙医的平均收入高出12%至15%,而越严格的牙齿卫生法越容易导致成年人因蛀牙或牙龈疾病而失去牙齿。
在美国,有些行业的资格证,也许并不像人们想象中的那样。比如一些州对获得教师资格的要求越来越高,这看起来是件好事,然而细读规则,你会发现几乎没有例外,它不会对当前教师提出新要求。换句话说,那些想成为教师的人不得不参加额外的课程培训,并通过新增加的考试,而现有的教师则不需要。增加成为教师的难度,这就减少了该行业进入者的数量,受益的显然是已经身处教育行业的人。
关于许可证,还有一些奇葩的事情。例如有个叫乌科达的人在美国华盛顿特区经营一家美发店,该店专门为黑人女性将头发编织成上百根小辫子。然而,就这么点小事,特区政府至少四次起诉该店无证经营。乌科达雇的员工必须在美容学校度过九个月,那样一来,需要花费大约五千美元才能取得许可证。然而,这种培训对于乌科达及其员工来说毫无用处,因为美容学校根本不会教他们编织黑人女性头发的方法。
行业门槛有时候非常必要,它保护我们上医院看病不会遇到无证庸医,上学受教育不会遇到不懂教育的门外汉,汽车驶过的桥梁不会是由非专业人士设计和建造的“豆腐渣”。但有时过高甚至完全不必要的门槛,却起到了相反的作用,例如本文开头假设的“好滋味米粉”,如果有很高的从业门槛,就会让那些花了大价钱才能开业的米粉店大幅提高价格,同时由于竞争对手的大幅减少,米粉的质量和店铺的服务最终也会下降。
粉蒸肉里思乡味
文/洁努加德
外婆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正在街边的快餐店里吃着7元一份的炒面,干巴巴的炒面噎的我眼睛有点泛红。她说她“藏”了一坛子米粉肉就等着我回家,听到我暑假不回去后,她在电话那头半天没有言语。我知道她肯定很失落,但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就像我在电话的这一头过的并不好却仍不舍得回家一样。
香椿粉蒸肉是我们这一群小孩的最爱。每每蒸香椿粉蒸肉的时候,我们一群小孩都要趴在灶台旁边守着。在升腾的热气里,粉蒸肉的米香裹着香椿叶的清香在空气里打着圈儿,直挠的人胃里痒痒的,于是等不及上桌,必要趁大人不注意取出一块放进嘴里,那种酥软爽口、糯而清香的滋味,至今回想起来都让人食指大动。
“椿树椿树你姓王,我长高了你长长。你长长了做架梁,我长高了穿衣裳”谷雨前后是采摘香椿叶最好的时节。每当这个时候,外婆就会搬出她的大铁锅,开始忙着炒米,磨米粉。我小时候是个小吃货,特别喜欢趴在灶台旁边看外婆炒米,看那些小米粒儿在外婆的大锅铲下跳来跳去,由白转黄,慢慢变成诱人的金黄色,散发出阵阵香味。这个时候,外婆就会把金米粒儿盛出,摊开晾凉。而我总是会趁外婆不注意的时候抓一把炒米放进嘴里,但其实满嘴的米香早已暴露了我的小动作。
金黄的米粉,喷香的老椿叶,红白相间的五花肉,还有绘着大红牡丹的瓷坛子,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就只需将腌渍好五花肉裹上一层黄灿灿的米粉,码入事先准备好的小坛子里,压实,再铺上层厚厚的香椿叶,封住坛口,过上四五天,香椿叶的香味渗入肉里,香味也更加浓郁。这个时候取出二三,放入蒸笼,用大火蒸上三十分钟,取出翻扣在盘中,撒上葱花,一道酥软爽口的香椿粉蒸肉就可以上桌了。
那个时候家里小孩多,我又长的比较瘦小,常常等我爬上八仙桌,粉蒸肉已经所剩无几了,我只好使出我的必杀技——嚎啕大哭,他们为此叫我爱哭鬼,却又不得不把他们碗里的粉蒸肉夹给我。当初的那一群小屁孩现在都已经长大,有了各自要奔的前程。外婆的厨房少了我们这些“贪吃鬼”似乎冷清了许多。
袁枚在他的的《随园食单》中这样称赞粉蒸肉,“肉美,菜亦美。以不见水,故味独全。江西人菜也。”粉蒸肉的滋味其实各家有各家的不同,外婆的香椿粉蒸肉由于放入坛内的香椿叶用的谷雨前后的老椿叶,香味浓烈,因此做出来的粉蒸肉滋味也就更加劲道。
听外婆他们说,粉蒸肉是着名的"沔阳三蒸"之一。相传陈友谅从家乡沔阳率兵远征采石矶前夕,为了犒慰兵勇,鼓舞士气,令随军包厨按"征"字做一些家乡菜肴,寓意取得远征的胜利。聪明的厨师按"征""蒸"同音不同字的意思做出了蒸鱼、蒸肉、蒸圆子。陈友谅的夫人罗氏又乘兴用现成青菜――商蒿洗净切断,用蒸鱼肉的米粉加入调料拌匀蒸熟,送上餐桌,众将士极喜食,赞不绝口。从此这一带的老百姓纷纷效仿,在喜庆的日子里,也用"三蒸"作为大菜宴请宾客,粉蒸肉也开始流传于江浙一带,而智慧的老家人,因为在粉蒸肉里放入了香椿叶,使得这一道普通的粉蒸肉烙下了老家的印记。
让胃感到充实,心也就满满的。因为每一道家常菜的背后都是外婆和妈妈们在厨房的默默坚守,每一道菜都倾注了她们的,爱与时光。
奶奶的粉蒸肉
文/张嘉雯
奶奶做的粉蒸肉已经和过去的不同了。
过去每个旧历年末,奶奶都会做粉蒸肉。我年纪小,人来疯,与其说是爱吃粉蒸肉,倒不如说是喜欢蒸肉时那种迎接新年的仪式感。奶奶认真地洗米晒干,炒香碾碎,切肉拌粉腌制。然后又得起一个大早,把吸饱腌料的米粉肉一块块地码在碗里压紧,烧水上笼,透透地蒸上一个多小时。奶奶从来不让我沾手,于是我就坐在一边,像小狗一样等着肉出锅,等着被掀盖时白色的蒸汽拥抱。奶奶从锅里拿出特意给我热的一个馍,让我夹了肉先吃。挑嘴的我只夹米粉和瘦肉,把一碗整齐漂亮的肉翻得散乱难看;可奶奶也不生气,一边不停地把肉从锅里端出来,一边说我:“你这个小兔崽子真会吃,那肉的精华都在米粉里啊!”接下来就要等肉晾凉后装袋。奶奶打开收音机,里面的豫剧吵吵闹闹实在无聊,我坐在一边没多久就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肉已经装袋分好,准备送到亲戚朋友家了。奶奶总像是了了一件大事,看着日历说:“年又近了……”
十多年过去,奶奶苍老的速度超出了我的想象。她的眼更花了,头发也不再染黑,同样的故事也讲了十几遍了。可奶奶的粉蒸肉每年都准时恭候着,就等着年关一天天接近。肉还是原来的夹心肉,买来切好;用的粉却成了市售的五香米粉,码肉拿碗的动作也慢下来了。等待肉晾凉的时候,豫剧仍然响个不停,《朝阳沟》选段声中,睡着的却是奶奶了,但她睡得很浅,蒸锅气声的变化都能把她叫醒。她靠在褪色的布艺沙发上,她在梦境与现实间来来往往。我觉得奶奶身上顿时生出一种奇幻的神圣感,就像是守护这个家的古老神祇,用食物牵连着我们漂泊的心。
我在装袋前尝了那次的肉,果然,香气不如从前,味道也有些咸了。奶奶一边装袋一边念叨:“怕是要老年痴呆了,连盐都放不好……”我只是一直说“好吃好吃”,一边手不停地帮奶奶把肉打包。我想,我应该和奶奶一起去亲戚家送肉。
今年,奶奶不蒸粉蒸肉了,那口大蒸锅也就闲置在了窗户外面,里面散发出发霉的味道。家人买来了粉蒸肉,包装精美,卖相也好看,大家都连说好吃,说比奶奶蒸的还好吃。
我却夹了一筷子就放下了。
来一碗凉拌米粉
文/昌婵
夏天清晨,来一碗凉拌米粉,开始一天的幸福生活。
一间简陋的门面,拥挤的人群,弯弯曲曲的队,或站或坐却一律专心致志吃米粉的人……这样的情景一天天在那间名曰“老油米粉”店门前上演。在全州,比较出名的米粉店都有一个随意的名称,比如“老四”“陈氏”“巴爷”等等。每天早上,这些店里都人群拥挤,不排一阵长长的队,根本端不到那碗米粉。不知道这家米粉店为什么叫“老油米粉”,很奇怪的店名,很好吃的米粉,人气非常的旺,春冬两季吃现榨的红油米粉;夏秋两季,他家的凉拌米粉尤其吸引人。
凉拌米粉,南宁等地称之为“干捞粉”。以卤水味道取胜,卤水的分量刚刚将一碗米粉均匀拌完,根根雪白的米粉裹上酱色的卤水,颜色也变成了浅浅的咖啡色。米粉吃完后,碗底剩下的卤水里还有酥脆的黄豆和花生、生蒜粒(也可不放)和青椒末。
凉拌米粉以卤水取胜,家家米粉店都有一门秘制卤水的技艺。老油米粉店的卤水由多种中药材熬制而成,集咸、鲜、香、清爽于一体,吃完米粉后,留在碗底的、混合了各种配料的卤水可以当汤喝,喝过后嘴里有一股淡淡的回甘味。
每到周末,不论排多长的队,我都要去老油米粉店吃一碗凉拌米粉。跟我心思一致的人肯定很多,否则,那队伍不会那么长。排队的人太多,他们家卖米粉实行流水作业,专人卖票,专人负责将米粉分成二两或三两装碗里,另有两个人专门负责放卤水和配料。放卤水和配料的人着装整洁,戴着口罩和一次性手套,动作非常麻利。顾客自己将票放到台上,卖米粉的人用余光扫一眼,顺手拿出一碗米粉,声调愉快地发问:“样样要?”如不要什么,顾客在此时赶紧说明。卖米粉的人手指翻飞,酥脆的黄豆和花生、二次回炸的油条段和芝麻粉等配料像自己长了眼睛一样,飞快地跑进了米粉碗里“要什么菜?”锅烧、卤牛肉、卤猪头皮或卤火腿肠(小孩子喜欢)任你挑选“红油要点?”再一次发问,要与不要,要多要少都可以。“黄瓜呢?”“来一点。”顾客话音未落,黄瓜丁已撒到了米粉上,再浇上一大勺秘制卤水,递到顾客手里。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毫无停顿。遇上熟人,会愉快地问候一两句。受他快乐声调的感染,整个等待米粉的过程也变得快乐起来。
拿到米粉,旁边的配料台上还有脆萝卜丁、青椒末、大蒜末、葱花、油辣椒、酸辣椒、醋等配料,任意选取。选好自己喜欢的配料,搅拌均匀。首先视觉上就来了一个冲击。米粉呈淡淡的咖啡色,青椒末和葱花碧绿,鲜红的辣椒,淡黄的黄豆和紫红的花生米,大蒜末白中透出些许微黄,色彩缤纷,勾人食欲。裹满了卤水和配料的米粉滋味丰富,柔韧适中,微微弹牙。更多的人来不及欣赏,端到米粉后就愉快地吃起来。夏天的清晨,不吃一碗凉拌米粉,总会觉得少了些什么。
可惜全州的凉拌米粉只局限于这一小地方,未能发扬壮大,名声不响。否则,跟大名鼎鼎的朝鲜冷面比起来,个人认为其色香味应在朝鲜冷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