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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下雪的优美散文

2023/01/05好文章

描写下雪的优美散文(精选16篇)

迎雪

文/王泽中

冬至夜长,年年到了这个节气,天就该进入寒冷的气候了。而只有当大雪小雪及时赶来,才会将人们带到更深的冬天。每当这个时候,我的耳边就仿佛听到农村的老把式说,大雪小雪煮饭不歇,生活带上了山村和泥土化的形容,它告诉我家乡的天开始下雪了。到了大雪小雪,没有农活可做也不急于出远门,白天的时光短得只够煮三顿饭,一年到头最长的冬夜从此开始。

该下雪的天气,南方难得一见“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景象,就是藏进四川山沟里农村老家,下雪也是不见白雪的带着雨水。雨滴与雪花交融,从天飘落下来,眼瞧见透明的水滴和雨丝,耳聆听清晰的唦唦声音和弹唱,山区年年都有这样老长老长,看得到听得见,有形有声的水雪。即便如此,那走进我记忆里面,唯有的几次下成像北方那样漫天漫坡的雪,都是从夜间睡梦中开始,它无声无息,铺天盖地的强行占领,就像是对我们的村庄来了一场闪电战般的偷袭,施展它野蛮的侵略。

那一个寒风凛冽的夜晚,天色没有深冬那么黑,吹熄油灯后的无形空间,伸手不见五指,屋顶上瓦槽镶起的两片亮瓦打出夜空灰蓝色天光。老犁耙匠半下午时,看了看白云山巅天边相接处滚滚黄沙,一阵阵干冷割耳刺肤气流,让他浑身上下冷得有些反常地打着哆嗦,凭经验说:要下雪了。他说的下雪,肯定不是和往年大多时候下的水雪一样。不过,谁信得一个老犁耙匠说要下雪了,天老爷就会听他的话,来一场雪呢?屋内灰蓝的亮瓦,灰蓝灰蓝地亮进我温暖的梦乡,感觉中自己好像在天空中轻若羽毛飞起来……

山间朦胧的空旷中,隐约传来轻弱一声“啪——”的爆响,回响辽远。静谧中又一声 “啪——”“叭——”轻响由近传开去。“哔——啪——”“噼啪哔啪——”,以或远或近、或近或远,或轻或重、或重或轻突然踩折踏断如爆炸在沉喑山野间,回旋跌宕。睡意迷糊听到木板墙隔壁婆婆,惊讶地说:“咦——,今晚莫非遇到飞火强盗了!”

等到院前屋后竹林里几声零乱的噼哔啪叭踩踏,渐起渐落,不放心的隔壁婆婆招呼儿子,“你起身去看看,今晚上屋后是不是来了强盗哟!”贪睡的儿子并没有起。

不知过了什么时候,隔壁少瞌睡的婆婆起床了,嘴上开始一天最早的唠叨:

“一晚上你硬是好睡,下半夜,有人在屋后竹山里把竹子笋壳踩得噼里啪啦,一直响到天亮,都还在响。”“都年关了,那怕是哪家在接亲报喜吧。”

我被提前从梦中闹醒。屋顶上亮瓦透下来的反光,把屋顶下室内几样简单的家具轮廓勾勒成型,它们的平面上也给照得明晃晃亮堂堂的,如在日光灯下,双眼一时睁不开,耳边过年的骟鸡公刚叫了第二遍,天光却大亮了。第一反应是,跳下床,跑到屋后门,拔出插闩,拉门扇的同时一股凊冷的气流直扑全身,眼睛一片晶莹雪白。屋后竹山中,三分之一的青翠竹竿,最终没有经受住雪花轻若鸿毛的脚步踩踏,在昨晚的迎雪爆炸声中折断或开裂趴下。

哈哈……昨晚下雪了,不是来了强盗啊!

下雪啦!

文/周智炜

“下雪啦!下雪啦!”只听有人兴奋地喊道。我的心像翻腾的浪花,一下子开心起来,我也看了看窗外。呀!果然,天上下起了鹅毛大雪,我想:“要是这场雪一直延续到明天,我不就可以打雪仗、堆雪人了吗?”想着想着,我不由得笑起来。

雪花,像鹅毛、像五角星、像斑点、像无数个白色小精灵从天而降……这些小精灵落在了房屋上、大树上、汽车上、植物上……它们把整个世界变成了白色的王国。我静静地看着窗外,不一会儿就着了迷。这时,我想起了杜甫的名句:“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说的就是眼前的景色吧。

我喜欢雪,喜欢她的美丽、天真和纯洁,我觉得雪景就是一幅美丽的画,而我就像走进了画中,悠游其中,乐此不疲。

雪至思亲

文/何鸿

乙未年腊月十四,晨起,窗外恍若飘起了白色的雨。

雨乎,雪乎?身在冬季极难见雪的山城重庆,真不敢相信今日雪至,就像是一次突如其来的恩典,总让我产生本能的迟疑和逃避。

出于这样的犹疑,我并不急急地去窗前张望,以认清天上飘的到底是雨是雪,而是一如往常地钻进厨房,张罗起为家人煮一顿母亲在家里常做的冬日早餐红糖鸡蛋。几样普通的食材,红枣,枸杞,桂圆,沸融在一锅红糖水里,海浪般的白色蒸汽温暖地扑面而来,我迷茫的双眼很快热流含涌,处于一种多年来习惯性的克制,我抬头努力地望向厨房的窗外。

在重庆第一次看雪,还是在我小学的寒假里。那时爸爸还在很远的矿山工作,母亲第一次把我和4岁的弟弟锁在家里,自己外出上班。我带着弟弟爬上厨房靠窗的小桌子,半跪着用力推开木窗,透过狭小的墙角空间,竖耳倾听街上小孩游戏打闹的声音。“下雪啦!下雪啦!哈哈哈哈!”院子里传来大人孩童齐齐的欢呼声,我扶着弟弟透过窗玻璃看那屋檐之上飘来一点点、一片片的雪花,像白绒花般地飞舞,真羡慕院子里的小孩自由自在地玩雪啊。一直到午后,母亲才回到家来。

“妈妈,妈妈,带我们看雪去!看雪去吧!”母亲刚放下包,我和弟弟就迫不及待地左右拽着她的衣角往外拉,母亲也只好心疼地笑着,牵着我们冻红的手走出院门,奔向歌乐山下一片片早已覆雪的菜地……

童年大雪的记忆,就恍若仍然身在歌乐山下老屋的小窗前。时隔数十年过去,难得又是漫天大雪时。望着窗外飘飘洒洒的洁白雪花,心里荡起一股浓浓的牵挂:下雪了,妈妈知道吗?

电话拨出,许久,家里的座机才接通。听到我的声音,母亲开口就问:“你们,回来看雪吗?”她的声音揉合着欣喜、期待甚至恳求,似乎我和她之间遥隔千里万里,而实际我们母女相距不过一顿早餐的距离。

母亲的问话,在我心口上来了一下闷雷似的狠击——无论当下如何卑微,温暖的亲情永远蕴蓄于心;纵然下雪的时光,离我们这个城市已经久远,不该远去的是儿时母亲手把手教会我将珍藏一辈子的炖煮记忆。

今日,体感温度零摄氏度以下,生命温度37.6。一生的行走真是又慢又快,一晃许多年,我们埋头在自己的世界里走走停停;一晃许多年,我们同在一座城市却忘了回去甚至懒于回去。许多年来,我们的城市没有大雪降临,没有白雪覆盖的菜地;唯有眼前的一锅红糖水,黏绕着浑厚洁白的荷包蛋,咕嘟咕嘟地,像儿时雪地里依偎在劳累的母亲怀里,听到的那种心跳的声音。

只愿雪中的北风卷起麻木的生活,纷飞的雪花打进游子的眼里,具有某种使命的一场大雪正在来临,我要推掉所有朋友同事盛情的邀请,迎着漫天的大雪,回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陪母亲静静看雪。

雪趣

文/千河

2016年11月22日于我而言,实在是个很值得欢呼的日子。一是聪明伶俐的小外孙满5周岁了,二是古城西安下了首场大雪。这场雪要比往年来得早、来得好。

早起的我,在晨曦中从小雁塔朝朱雀门走去,走着走着,感觉头顶有凉丝丝的东西滴答,继而朝路灯望去。透过昏黄的灯光,发现空中有星星点点东西飘落,一下子就想到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加雪。哦,是下雪了。心头不觉一喜,伸手接去,手掌里就有了小米粒似的雪糁糁。

雪糁糁是要下大雪的前奏和序曲。前奏和序曲响起了,动人心弦的乐章就会澎湃而起。过了不到一刻钟,街头巷尾就雪花飞舞了,很有鹅毛大雪的韵味。上了公交车,车厢内不时传来“快看,下雪了”“好大的雪花呀”的赞叹。放眼望去,车窗上已沾着白白的雪花。

冬天是下雪的季节。雪是冬天的象征,没有雪,冬天便没有了灵气,没有了精髓,便成了没有了生命寄托的孤魂;雪是冬天沁人心脾的美味佳肴,没有雪,冬天肯定就“清汤寡味”了;雪更是苍穹的女儿,小名叫“飞天”,从天而降,大地就白茫茫一片了。

小时候每逢隆冬雪花飞舞,我们兄妹5个不是跪在热乎乎的土炕上,从窗口朝外看雪听雪,就是到院里院外去踏雪、堆雪人,此时此刻,总有别样情趣在心头。

看雪——风卷雪花,飘飘落落,潇潇洒洒,给万物抹一袭白亮。听雪——莫道雪落无声,只是极轻,极轻而已,这声音,唯有清静、心如止水才能听到。踏雪——一个脚印,一朵花,一串脚印,一首诗的韵味。

下雪天,村子里的娃娃们最爱干两件事。

一是在村头或打麦场打雪仗。打雪仗不是“两军对垒”,而是“混战一团”,玩的是野性的张扬和高兴,男孩女娃,只要愿意都可投身其中。战场自选自定,“子弹”是雪团雪球,信手拿来,取之不尽,可谓天赏“玩具”。“战役”一旦打响,往往是雪团乱飞,雪花乱绽,几乎人人“挂彩”,浑身上下雪斑点点。直到筋疲力尽,肚子咕咕叫,娃娃们方才“战趣”肃然,便各自“收兵”回家。

堆雪人可不比打雪仗那么简单,讲究的是造型艺术和审美情趣的有机结合,非心灵手巧的孩子是断然上不了“台面”的,因而就不能一哄而起,而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带几个自愿当帮手的。说是堆雪人,其实不然,除了堆胖娃娃、甜妹妹和老爷爷的造型外,还有动物,尤以当年的生肖属相为首选。

有一次我和几个小朋友在石桥旁堆姜太公钓鱼。先用麦秸扎好身型,再把雪花一层一层抹上去,在达到体态匀称后,找来杏核做眼珠,折来柳枝当渔竿,再来一顶草帽给戴上,倒也惟妙惟肖,活灵活现。但万事俱备,只差“胡须”,为了不留下“遗憾”,我们剪来老山羊的胡子粘贴上去,终于大功告成,这也成了那个冬天村头亮丽的一景,路过此处的人,免不了要多看几眼,还说娃娃们的手巧得很。

你那里下雪了吗

文/周微

袅袅的炊烟在房顶缭绕,久久不肯散去。雪花,在房顶铺了厚厚的一层,耀眼的白,发出了刺目的光,眼睛晃得不敢睁开。恍惚中我看到童年的雪地里,您的身影……

那年,家里经过很多变故,不但没有了耕地,还没有了住房,一家四口人寄居在别人家的北炕。

丑娃,起来吧,爸爸给你俩捂的棉裤热乎,起来上学,爸爸给你堆雪人。这时的我和姐姐听到爸爸的声音就会立马起床,懂事的我们不会给房东制造一点麻烦。我清晰地记得,南炕的舅妈生了小弟弟,小弟弟一哭,我就爬上南炕,舅妈把那个爱哭的小弟弟放在我的腿上,我就晃着,晃着。眼睛看着窗外的雪地,看着那暖洋洋的太阳。好温暖,好温暖的阳光。为了看到窗外的雪地,还有那轮太阳,我很愿意让小弟弟躺在我的腿上。要知道,北炕是没有阳光的。那年的雪好大,好大,大得推不开门,是邻居用铁锹把门前的雪铲掉,我们才挤出门去。记得,没有饭能够吃的时候,我和姐姐就吃苞米花。也就是家里的苞米搓下来,用砂子一起翻炒,然后揣在棉袄兜里,饿了就扔进嘴里嚼,很香很脆的。

十岁的小孩子是应该喜欢雪的,因为雪花,给枯燥单调的冬日带来了乐趣。可我讨厌雪,甚至恨雪。连续的大雪天,家里的柴火都烧没了,爸爸每天拎着斧头去地里砍向日葵的根,然后回到家给我们做饭。我怕下雪,爸爸积攒的葵花根不够烧火做饭,他就要顶着雪出去砍柴担柴。晴朗的日子,我和姐姐会跟着爸爸去砍那些葵花根。雪地里只有我们父女三人的脚印,从家里连到树林,树林又漫延到空旷的地里。那雪花的白,白得没有空隙,没有边际。我们俩带着厚厚的手闷子,跟在爸爸身后,跳着,蹦着。葵花根很顽固,我和姐姐用小斧头使劲地砸,它就会脑袋开花,粉身碎骨。这样是没办法做烧柴的。而爸爸砍下来的葵花根就很完整。我和姐姐就负责把葵花根装进大筐里,上面摆的像花篮一样。邻居家是不烧葵花根的,小庆子的爸爸常常半夜拉回来一棵杨树,半夜砍树的声音,吵得我们不能入睡。爸爸是不会去砍树的,妈妈说爸爸窝囊,而我和姐姐赞同爸爸,书本上写过,砍树不是好孩子。一根木头扁担,两个破旧的杨树条大筐,一个里面是姐姐,一个里面是我。

那个雪花飘飘的冬季开始,爸爸的后背开始佝偻了,而且越来越弯,成了我眼里一弯晓月,再也没满……我清晰地记得,那时的我做过一个很完整的梦,梦里我养了一条大狗,爸爸做了一个木头爬犁,大狗就拉着我们三个人在雪地里奔跑,我们笑着笑着。爬犁上满满的葵花根……

那年的大雪大得史无前例,肆虐猖狂,甚至不近人情。童年是七彩的,偶尔的阴霾不是调色板的主色调。记得后院子里的大雪堆比房子还要高,一群小孩子登上了雪堆,就能翻到自己家的房顶。男孩子胆大,大雪堆上下跑着,慢慢的,一条可以滑雪的雪道就出现了。胆小的我怕得要命,邻居小庆子胆大,每次都是狠狠地揪着他的衣角,闭着眼睛滑下来。身后的惊呼声震落了杨树上的雪花,扑簌簌地落下,中间还夹着几只淘气的麻雀。

恨十岁那年的雪花,是因为喜欢爱十岁以前的那些年的雪花。那些年的雪花是温暖的。腻在被窝里的我,知道外面下了很大的雪,就是不起床。爸爸带着笑,一遍遍叫我和姐姐,我俩穿着线衣裤在炕上这头窜向那头,泥鳅鱼一样。爸爸是从来不打骂我和姐姐的。我和姐姐吃着爸爸给我俩藏着的牛舌头果子,指着窗外的雪花嚷着……每次一看到雪花,那些记忆都会一股脑地蜂拥而至。雪花与我而言,是思念,也是疼痛。

我不知道天堂下雪了吗?我亲爱的爸爸。

我不知道你那里冷吗?你还用砍葵花根作烧柴吗?

我不知道有没有来生,我更不知道来生还能不能有幸遇到您,和您成为父女。

如果有,我一定不会让您再去顶着雪砍葵花根,我要给您擎起一片没有寒冷的天空。

下雪了

文/于小燕

又是一个雪天!

今天早晨,我在屋里没有出去,不知道下雪了。大约九点,女儿从母亲家回来敲门,我出去开街门,女儿在门外说:“妈妈,你也不扫雪,雪都把门堆住了。打开门一看,果然,大片大片的雪花,虚虚的堆起来,足有二三十公分厚。

建忠去兰州给思思看病,女儿这两天陪母亲,她来拿了东西就走了。

我换了棉鞋,穿上大棉衣,戴上有耳帽的口罩,戴上棉手套,出去扫雪。

雪真厚,然而很虚,虚得就像那洗衣机里的泡沫,风轻轻一吹就散了。

雪真白,从没有见过这么白的雪,从天空中飘下来。不是有雾霾吗?雪怎么还是这样白呢?

它不像以前那种迅速地下下来的雪,它轻轻飘着,慢慢飘着,让你感觉不到它在下,但是它大片大片的下下来,迅速盖住了马路,盖住了田野,盖住了我放在那里的一堆干柴,盖住了女儿刚刚留下的脚印。盖住了孩子们吃完食品随便扔下来的塑料袋,也盖住了丢东西的人跌落在了地上的东西。

它是那样的轻,我一点儿力都不用,它就随我的扫帚飘出去;它是那样的白,以致我扫它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在扫梨花一样。

大地是这样的白,让人感觉一点儿都不想望。生活是如此的真切,让人只感觉积雪带来的麻烦。

这样的天气,要换了以前,我真的喜悦。因为我喜欢在雪天里看书,也喜欢在雪天里写字 ,围着温暖的炉火,看着窗外的雪花,伴着心爱的女儿,看着喜爱的文字,又怎能不是一种享受?

可是现在,女儿要上学,假期也上补习班,虽然是一个农民,虽然也知道下雪的好处,但我并不盼着下雪。我们是骑着两个轱辘出门的人,从冬天里的第一场雪开始,路上就有了冰,更有那品德不良的人,在他家的门前泼水,以致结冰。我弟弟前一段时间就在下晚班回来的路上摔了一跤 ,我老公昨天和女儿出去,也摔了一跤。

所以我现在不喜欢雪,我是怀着这样复杂的情绪,扫着那轻盈,甚至可以说是调皮的雪花。当我细心地扫去时,它总是从我的扫帚下溜出去,让我重扫一回。它若像那千年的狐狸成了精,变成凌波仙子,那我很可以就是一介刀剑书生(呵呵,古代的交通不方便,为防安全,书生出门也得拿把剑),演绎一段爱恨情仇。

雪一直没有停,我在扫它在下, 前面的还没扫净,后面的又下了薄薄的一层。

我把雪都扫的堆到了门前的树沟里。树沟里种着梨树,还有几颗樟子松,虽然还没长大,但形态独特,枝干蟠曲,雪落在它身上,一团儿一团儿的,煞是美丽,让人想起“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即便是小松树,也是如此。

梨花枝上层层雪

文/冯娟

前阵子全国各地下雪,雪还落得特别大,铺在地上厚厚一层,网上晒雪景的照片看得人眼馋,网友还特别有才华地形容说,全国各地都在瞒着广东下雪。

虽然广东无雪,但小时候北方家乡下雪的情形,却一直盘桓心头。天地之间的苍苍茫茫,那种白净辽远,无边无际,不只震慑人心,更让你觉得自身的渺小。

最惊喜的时刻是一觉醒来,推开窗户,发现外面下雪了,世界银装素裹,房舍、屋宇、树木、河流,皆被一一隐去,你与万物浑然一体。其实,下雪天并不冷。真正冷的是融雪,阳光照在雪上,有种无言的冷冽,北风稍一吹,那种寒意就更是彻骨了。

青蛙、蟒蛇、松鼠、刺猬都是会在冬天冬眠的特种,大雪纷飞天寒地冻的日子里,他们收敛起曾经在大地上飞奔游移的肉体,选择躺在厚厚的泥土之下睡觉。人不能冬眠,这是遗憾。

近期读了一系列心理治疗的书籍,其中有一本是台湾学者、心理治疗师王浩威先生的团体心理治疗笔记《生命的12堂情绪课》。在书中,他既是引领者,亦是分享者和参与者,每期以一个情绪为主题。无论是恐惧、寂寞,还是嫉妒、愤怒,所有参与者,皆需要回忆生命中曾出现过的情绪体验,和彼时自身的困境。

初读此书时,并没有太深的感触,我像其中的参与者一样,抱持着偏见和壁垒,未曾打开心门。反倒是后来,愈深入的了解,对谈,愈敞开的心扉,便见识到各种纷涌的生命体验,各种痛和伤,各种眼泪和惊悸,无法拯救的沮丧和隔膜,让人几欲落泪。

那对斤斤计较、锱铢必较早已没有感情的夫妻,因心疼父母不得不替弟弟背负债务而抑郁至崩溃的姐姐,那见识了妻子的背叛却仍无法选择放手的男子,生之种种挣扎,压抑,困顿,无奈,皆奔涌而出。此时此处,家人之间早已不再是温暖依靠,而是枷琐重负。

朋友分享来一篇《男人中年不如狗,女人中年狗都嫌》的文章,读之令人心酸。生活的艰难压力之下,生存成了全部,哪里还有自我。而自我感的减弱和消退,才是最令人恐惧的事情。你连自己是怎样的人,该是怎样的人,都忘记了,那一直向前跑,向前跑,又有何意义呢?

时光流转,又是新的一年。日子劳累些,辛苦些,都没关系,唯愿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当你回顾一天的奔波日程时,能有内心的宁静和圆满。因为你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往哪里去。若那被层层白雪压低的梨枝,清醒自持,安静温柔,因为你知道,你现在承担的一切,皆有期许,你有明媚春日可待,有满树花开可期。

你那里下雪了吗

文/荷华

今年的桂花开了三回。我看着屋顶花园的那棵蜂糖李树上绽开的白色小花,纤弱的花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有些忧心忡忡。

今年的气候有些反常。敏感的植物接收到错误的季节提示,不合时宜地在错误的时间,竭尽全力开出了孱弱的花朵。这是一场注定没有结果的努力。我心生惋惜,唯一能做的,只能用手机记录下这些花朵的存在。我把照片发给女儿,她回了一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图片。我在四川,女儿在西安。我和女儿之间,隔着一道秦岭。气象专家说,今年会迎来“拉尼娜现象”。拉尼娜,西班牙的圣女,代表着即将来临的酷寒气候。我担心这位孤僻冷傲的“圣女”,会让秦岭的那一边太过寒冷。

秦岭巉巉列万峰,晚岚浑欲滴晴空。秦岭,这道传说中华民族的龙脉,它将四川宠拥怀中,凭借一己之力抵挡严寒,让四川呈现出“山前桃花山后雪”的美景。我和女儿之间,隔着一道秦岭。她在北方,冬有冬的景象;我在南方,冬有春的回放,它们各自有着美妙绝伦的模样。

2021年11月的一天,凌晨一点,西安白鹿原上的女儿打来电话,尽管她尽量压低了声音,却掩饰不住那股兴奋。她说西安下雪了。寒潮还是过早来袭,我的担心没有阻止它的脚步。南方的傻妞没有见过真正的大雪,她兴奋地跟我讲,真的是大朵大朵的雪花,真的看清楚了雪花的六个花瓣。我听着窗外的风声,握紧了手中的电话。我和女儿之间,隔着一道秦岭。今夜,她那边大雪纷飞,我这边风雨交加。无形的电波,翻越秦岭,冒着风雪,将我们紧紧联系在一起。

北方的冬天,带着北方人的耿直豪爽,痛快淋漓地下着雪,干净利落地刮着风,没有半点扭捏作态。一夜的风雪,把这片黄土高坡悉数掩埋,银装素裹,也分外妖娆。女儿肆意在这片冰雪王国里奔跑跳跃,与同伴嬉戏,尽情挥洒着她的喜悦。她和同学们堆起了一个雪人,用枫叶给雪人做了一顶红色帽子,从厨房找来胡萝卜做的雪人鼻子在雪地里分外俏皮耀眼。女儿发回的照片上,白鹿原的碧空中栖息着一片云影,阳光下的雪景,冰清玉洁,无限美好。这就是北方的冬天,很纯粹,很磊落,它有它的壮观,它有它的柔情,足以让人畏惧、钦佩、迷恋。

南方的冬天,有着拖泥带水的缠绵悱恻,南方人总是含糊温吞地度过属于冬的日子。一夜风雨后,刚刚把衣橱里的厚衣服翻出来,太阳又不甘寂寞地升腾起来,劝说人们再把冬衣束之高阁,欺骗花儿们开出花朵,营造出花团锦簇的场景,给我们一副春天的假象。但太阳终究是短暂的,它很快又躲进乌云里,阴云间漏隙下的阳光,变幻出多变的脸谱,预示着阴晴寒暖反复无常。

北方的冬天凛冽,但南方冬天的阴冷也让人心有余悸。北方的女儿穿着单薄的衣服,赤着脚在有暖气的寝室里走来走去,和同学们说笑打闹,一副热气腾腾的样子。南方的我将身上的棉衣紧了又紧,搓了搓冰冷的手,跺了跺有些冻僵的脚,喝了一大口热水,也未能将心里的寒气逼出。

女儿端着一碗北方的羊肉泡馍,吃得酣畅淋漓,额头冒汗,面色红润。她说,你去吃一碗麻辣烫吧,定能赶走寒冷。我沏了一壶南方的茉莉花茶,在袅袅的花茶香气中,听女儿絮絮叨叨——在她的描绘中,觅一场北方的风花雪月,赴一场北方冰雪的盛会,将思念寄予诗一般的远方。

冬天,下雪了

文/罗从政a东师

那天早晨,两天前的早晨,大雪封盖了东北的大地。

我知道,这个冬天,东北的土地都属于冰雪了。直到明年春末,我又将在这样的冬天里,晨起,暮归。

看着雪花纷舞,心中感概万千。

日子,还是这样的过。

忙着,为了周末的心理咨询师考试。

每天,还是要去教室,毕竟,我是学生,无论我是不是把耳朵交给老师,我必须把身体交给教室——这就是学生的无奈,抑或教育的悲哀。老师的手段都很多,点名,写纸条,提问……

先现实中穿梭着,在思想中遨游着,这,或许就是生活,更多的人就这样走完了一生,或许他们的一生比这更平凡,更平庸。

终于,我成了这场接力赛的运动员。

偶尔,依然失眠。面对暗夜,痛苦着,烦闷着,无奈着。

就这样吧!生活就是这样。

又好久没有写作了。本来计划每天写点的,可是实在没办法,没心情,也没时间。等这个周过了再说吧,没办法。

好在,依然在看书。余秋雨,算是第一次读他,系统地读,算是领略了文化散文的魅力。

说实在的,余秋雨的文笔简直太深厚了,受益匪浅,继续看吧。

书稿依然没消息,也不好再问。刚一出版社联系,说可以帮助出,价钱也不是怎么低,再等等吧!

窗外,雪白花花的。真正的冬天,就这样开始了吗?我无法抵抗。

下雪

文/海天

昆明城今天落下了2015年的第一场雪,一位朋友写了篇文字,写“朋友圈”中男女对“雪”的不同反应,男人有“瑞雪兆丰年”的喜悦,有“天在飘雪,我在床上,一样慵懒”的不恭,有“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的豪情,而女人基本则是“下雪了,如果不打伞,一路走下去,是不是我们可以到白头?”的柔情。看完自己不禁哑然失笑,回了一句“果然男女不是一个星球的生物”。

笑过了,却忍不住想,面对雪,我会想起什么呢?不知是不是在假想的状态下,突然发现自己想起了很多。

“瑞雪兆丰年”,我想这会是第一个反应。跟这位友一样,我也是农村出来的孩子,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不记得是多大的时候了,有一年冬天是个暖冬,我因为从小怕冷,那个暖暖和和的冬天特别开心。可是好几次,我看到妈看着外面大好的太阳显得有些忧心忡忡,当时问妈为什么。妈说,冬天是需要冷、需要雪的,因为落下的雪能保护庄稼,化雪时又能慢慢地灌溉土地、能冻死地下的虫卵,“今年冬天天气太反常,明年庄稼只怕害虫子会很厉害。”

果然,第二年的时候田地里虫灾泛滥,村里很多人家庄稼几乎没有收成。从那之后,虽然每到冬天我还是会很害怕冷,可是再没有期盼过暖冬,面对雪的时候脑子里也忍不住冒出那句“瑞雪兆丰年”。

第二个反应是什么呢?我想会立马给小侄子叫起来、裹成粽子,然后带出去玩雪。***要是不看着的话,我会不会让他在雪地里打滚很不好说。记得去年冬天下雪的时候,自己比往年都要高兴,莫名兴奋了半天,突然发现不是因为自己兴奋的,而是因为那是小侄子出生后看的第一场雪——虽然那时他根本不会知道“雪”是什么,更别提出去玩雪。

今年冬天的时候小侄子已经会走路了,如果合肥能来场大雪的话,已经可以带着他出去玩了。可以找个大片的雪地,给他团个雪球,让他抱着在雪地上跑着玩。就算摔倒了也没关系,反正雪层软软的摔不疼。

然后,然后我会想到什么呢?我想到了那个不会再履行的约会。前年……还是大前年,记不得了,那会儿真是年轻精力好啊,下过一场不大的雪后,大晚上的竟然跟着男友去爬大蜀山去了。

山下面是三所大学,灯火通明,有着积雪的反光,山上显得很亮,也很安静,能听见枯枝断裂的声音。我记得那会儿很冷,呵出的气都是白白的,我的手冻得冰凉,一路都塞在男友羽绒服的大口袋中,汲取着他的体温。不记得那个晚上我们做了些什么、聊了些什么,可是自己应该是很开心的,因为回来之后我跟他说,“下次我们还来吧,等雪更大的时候。”他说“好”。

可是不可能“好”了,大蜀山上会有更大的雪,只是我们,已经分开了。

下雪下雪下雪啦

文/崔玉坤

雪还在下,整个晚上,都没停歇。天明时分,望望窗外,世界都被白雪笼罩,好大的雪。

“来么,老废?这里的雪好厚,一起玩吧。能来给我打电话!”一条短信发出。我望着窗外,哼着歌。地上有雪,白白的,好似一张白褥,盖住了人们的足迹;天上有雪,柔柔的,仿佛一张白纱,一片片落下。她会来么?

直到中午时,还无她的音讯。“下雪下雪下雪啦!”我哼着歌,看着闲书。外面下着雪,家里却温暖如春。没事可做,真是让人闷得发慌。什么声音?对了,是电话铃声!“喂,你好!我是小麦豆。”“暖和,我是废!”电话那头传出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老废,你能来吗?这儿可好玩了!”我有些激动,因为我好想让她来!老废是我的一个好同学,好姐妹,好闺密。她的真名叫做闫如玉。什么?你问我她为什么叫老废?这就不必说了。“当然,要不我为什么给你回电话呢?”“太好了!”

我笑着进入了雪的包围圈,在地上打了个旋子。好美的雪景,我好爱这些洁白如玉的精灵!一瞬间,这些雪像有了灵性一般,与我一同欢跳着。瞧,她来了!她穿着一件桃红色的衣服,站在雪中,异常耀眼。她本来就白嫩的脸庞,被白雪一映,显得更加美丽了。

在雪的世界里,我们欢快地玩耍,没有一丝顾虑,一丝忧愁。堆雪人,打雪仗。在这个寒冷的冬季,彼此之间的笑容显得更加温暖。

“老废,我教你唱歌吧。”“什么歌?”“一首流行歌曲,我是说在我们院子流行。好吧我承认,是我编的歌。”“怎么唱?”“下雪下雪下雪啦,白茫茫的一片呀;下雪下雪下雪啦,一起来玩耍。下雪下雪下雪啦,满世界都是雪花;下雪下雪下雪啦,看得见吗——?”“真不错,暖和就有歌曲这方面的才能。”“猪它们都会唱呢!”“真的?暖和你真牛!”“哈哈哈哈哈哈哈!”……

操场上,传来了两个孩子的一问一答。还有一声声欢笑,和“下雪下雪下雪啦”的歌声……

弥勒的雪

文/葛树人

总想写一篇关于下雪的短文,这主要是对小时候(1984年)弥勒冬天的印象特别深的缘故,记得在那个时候冬天是每年下雪的,一场接着一场,而且雪都非常大。雪,就是整个冬天的主题。童年时在雪中玩耍、嬉戏的情景依然记忆犹新。由于没读过几年书,并且连字都认不周全,所以,迟迟不敢动笔,生怕别人笑话。

可愿望一旦生了根,总是想破土而出,再加上冬天即将过去,春天就要来临,如果在春暖花开的季节写上一篇关于雪的文章,岂不是赏花落泪、焚琴煮鹤太煞风景了。于是,也不管面子不面子了,先把心情释放出来再说。

弥勒今早虽然也下雪,但那雪我认为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雪,它形状虽然是雪,并且也从天上落下来,但落地即化,瞬间变水,根本堆积不起。退一步说,即便落地不化,那也没多大意思,这雪稀稀疏疏的,从天上有气无力地落下来,只一会儿便停了,有如应景似的,但是在弥勒,这纷纷扬扬的雪花却激起了人们的观赏欲望。

弥勒的冬天偶尔寒冷,但却是孩子们的天堂,在我记忆中的冬天,那只有雪,纷纷扬扬的雪无休止地从天空落下,天就像被捅了个窟窿似地,虽然不是“大如席”,但也像棉絮一样,无声无息、飘飘洒洒。只瞬间,大地便是白茫茫一片,远处的青山,房前屋后的树木,全被白雪包裹,透过雪花远远望去,天地一片苍茫,根本分不清那是天,那是地,天与地已经完全交融在一起了,此刻,天上再无飞鸟,连家狗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天地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树枝的“咔嚓”声。如果是一人待在屋里,还以为已经被世界所遗忘,那种“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感觉便会油然而生。

今早,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听着外面下雨的声音,兴奋而又期待,心里总是在想着屋外如果全是雪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情景?别人都说下雪是没有声音的,可我却固执地认为,下雪也是有声音的,睡在被窝里似乎总是能够听到雪落时那急急的脚步声,就像上课将要迟到的孩子,慌乱而又匆忙。如果雪特别大,连房屋都有可能压塌,这便是大人们的事了,他们用一根长长的竹竿,前面绑上一块木板,把屋上的积雪扒拉下来,而我此时还在和孩子一起畅想外面的雪花世界,讲述雪花的故事……

9时,庆来的老师在家长微信群里发出孩子们在学校兴奋地迎接雪花的情景,应该是孩子们开心得不得了了,都欢天喜地跑到雪地里嬉戏打闹。联想到自己小时候在农村更是别有一番乐趣。连续几日的雪让麻雀之类的鸟类饥饿得四处寻食,田野已找不到食物,只得冒险到农家院子里来找食。我们就在自家的门口扫开一片空地,撒上一些谷物,张网等待小鸟的到来。田野里还有一些小动物,也会出来寻找食物,但因大地失去了特征,白雪茫茫让它们失去了方向感,找不到自己的藏身之所,就会在雪地里乱跑。而此刻的邻居朋友,早已在雪地里玩耍了,或堆雪人,或打雪仗,我朝着人多的地方跑去,往往在这时,便被早有准备的伙伴们抓上一把雪,硬塞进脖子里,凉得我“嗞”地吸了一口气,也顾不得叫唤,顺手抓起一把就要还击,可此刻人家早就笑着逃走了。

下雪天不仅仅是孩子们的乐园,大人们也是喜笑颜开的,仿佛一年的劳苦、忧愁全被雪融化了。因为,不管你有事没事,无论你愿不愿意,所有的一切,在这大雪覆盖的冬天你都得放下。既然难得消闲几天,大人们也就放下了心事,或打牌,或聊天,或出去抓雪兔子,各自寻找自己的乐趣去了。何况下雪也是吉祥的征兆,要不为什么过年时家家都喜欢贴上:“红梅迎春至,瑞雪兆丰年”的对子。而孩子们也趁着家长心情好的时候,趁机提出一些略微过分的要求,得到满足后,便满脸欢笑,撒欢似的跑远了。

幼时喜欢下雪,多半是可以在雪地里尽情玩耍,而如今留恋的却是这种气氛,特别喜欢白居易的这首小诗:“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否”,试想一下,外面大雪纷飞,屋内温暖如春,二、三好友,围桌闲话,谈笑风生,一边饮酒,一边赏雪,其乐融融。如此情形,人生能得几次。只是,往昔少不更事,现今几个发小一直在外漂泊,这种愿望也只能藏在心里了。

发小们在外漂泊的10多年里,一到冬天便格外关注家乡弥勒有没有下雪,下得有多大等,只是近年来家乡的雪也是越来越少,没有以往那么大了,想要如以前那般似乎很难了。我知道这是环境受到了破坏,气候变暖所致,我常常在想,社会的发展,如果以破坏环境为代价,那么,这是进步还是退步?

也许,那纷纷扬扬的大雪只能在梦里下了。站在办公室窗前,盼望着伫立在大雪纷飞的夜晚,凝望着片片雪花缓缓地飘落下来,心中或许又多了一份宁静和安详。

妙雪

文/妙藏

谚语曰:"小寒大寒不下雪,小暑大暑田开裂。对于我们南方人来说,一年很少遇到下雪,所以对下雪还是很期盼的啊!

昨天午后,点滴点滴的雪羞羞答答地飘向人间,入夜才有大片大片雪花飘落下来……

南方的雪是美妙的,它是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单从气象来说,由原来的看云观天到如今的气象卫星,从原始的经验积累到现代的科技手段,无不凝聚着人类的聪明才智。"一九二九不伸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七九河开八九雁来,九九加一九遍地耕牛走",我国劳动人民早在几千年前就总结出来了呢!

南方的雪是美妙的,它是人类大爱真情的缩影。下大雪了,为保一方平安,十字路口,交警站成了一道亮丽的雪景;冰天雪地,环卫工人变成了一个个流动的雪人;出门在外,多了亲朋好友的牵挂,回到家里,有了家人备好的温暖火炉;下雪的时候,一定要约自己喜欢的人出去走走,走着走着,就一起白了头。倒不失为人们梦寐以求的浪漫情怀……

南方的雪是美妙的,它是玩童欢天喜地的大舞台。不打雨伞、不戴绒帽、雪中同行;堆雪人、打雪仗、追逐嬉戏,应是代代儿童共有的童年欢乐。至若雪地捕鸟,雪塘溜冰,口尝白雪,手暖冰凌,怕是当下孩童难得的奢望!下雪了,放假了,自由了,倒是他们不少人实实在在的心愿。

南方的雪是美妙的,它是人生忙碌的驿站。南方的雪难见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常常是短短的一两天,薄薄的一寸寸,不会影响人们的正常生活,却会让忙碌的人们在人生匆匆前行中留得短暂的停歇、宁静与思考!

南方的雪是美妙的,它是农民们来年丰收的期盼。”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农民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有了他们的朴素心愿才有天下的平安和谐!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人们雪藏冬眠了一个冬季的愿望,在来年定会冰消雪融,春暖花开!

微信里赏雪

文/兰采勇

早上乘坐公交车时,习惯拿着手机浏览朋友们的只言片语。

“石壕花坝下雪啦,约吗?”一朋友的微信内容恍若导火索,引得众多朋友纷纷点赞、评论,邀约同行。我也很想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去朋友微信内容中提及“云端花开,浪漫花坝”的石壕镇,赏一赏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但我不是洒脱的人,总是被琐事缠身,“赏雪”的想法就被扼杀在蠢蠢欲动之间,心中自然也就郁闷不已。

还好,在网络发达的今天,足不出户依然能知天下事情。这不,打开手机,微信圈里早已被下雪的消息给刷屏了,横山下雪了、古剑山下雪了、郭扶高庙下雪了……范围逐渐扩大,毗邻区县的文友也传来了当地的雪讯,“四面山邀你来赏雪”、“万盛迎来今冬第一场雪”,有图有真相,我的双眼就再也不想移走,索性就忙里偷闲,跟随着微信圈里的大美雪景漫步开来。

下雪的地方很熟悉,尽是些海拔在800米以上的山乡,这里的林木花草被都市遗忘在大山,但没有被雪花忘记。在朋友们分享的那些静置的画面中,大地,树梢、公路,屋脊,都落了厚厚的一层雪,真有了诗人岑参笔下的“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美妙神奇。

深处僻静偏远之地,原本好似熟睡在襁褓中的婴儿,一场不期而遇的雪,像是不速之客撞开了一扇虚掩的门。原本萧瑟泛黄的原野,已经被雪妆点成白茫茫的一片。闻讯而至的人把大地当成了一张宣纸,在上面留下了串串脚印,有的清晰,有的模糊,有的厚重,有的浅显。当然,农人的家禽家畜也不甘示弱,忙碌着作画——鸡画竹叶,鸭画枫叶,狗画梅花,非常有趣,形象逼真。当下流行自拍的人们怎能错过如此美景,拿出手机“咔嚓咔嚓”地照个不停。

也有的朋友直接化身新闻外景主持人,来了个现场直播。微信视频里,有的在堆雪人,有的在打雪仗,有的更是夸张地对着空旷的雪地一声接一声地尖叫,更有的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敞开喉咙高歌起刀郎的那一首经典歌曲《2002年的第一场雪》,只不过时间更改成了2015年……

循着那些熟悉的画面,我听到了一种声音,那是一种铺天盖地的律动,是一种漫天飞舞的柔美,是一种静悄悄神秘秘的内敛,是山乡老农们感叹“瑞雪兆丰年”的愉悦心情。

微信里赏雪,尽管有不能亲到现场的遗憾,但也有舒适安逸、悠闲自在的惬意。

下雪

文/刘畅

今年冬天,是昆明下的最大的一场雪。那雪洁白晶莹,像一团团漂荡着的棉花糖,给人一种又软又甜的感觉。我最喜欢的就是雪了,尤其是这次忽如其来的大雪,让我特别的开心!我迫不及待地想出去玩雪,但今天不是周末还要上学,我只好赶紧穿好衣服上学去了。

终于盼到了放学!我快速地抄完作业,收拾好书包,匆匆地接了小妹,上了妈妈的车火速就回家了。因为我觉得我家住的小区的花园肯定是最美丽的,所以一心想着回家玩雪。下了车,果真看到了和我想象中的画面:大树、屋顶、汽车上,就连柔弱的小草上都铺上了皑皑的白雪。刚好,我的同学王小迪也回到了花园里,我们仨就快乐地玩了起来!我先拿了一小团雪,这雪又冰又冷,我拿不住就向小妹扔了过去,小妹也毫不示弱,拿起一团雪击中了我的头。这时,王小迪悄悄地向我投了一个雪球,幸好我戴了帽子,抵挡住了这次攻击。我们拿塑料袋去收集雪并打算带回家堆雪人,由于收集得太专心,把手给冻麻木了,但我们没有放弃!依然坚持把雪放进塑料袋里,装了满满一袋子。老师说过一句话:有付出才会有收获。我们回到家里堆了一个很可爱的小雪人,它的微笑永远地记在了我的脑海里,今天是我最幸福的一天!

雪!我们一起做个朋友吧!

听雪……

文/王鸿

乌鲁木齐的冬天总是雪花飞舞。

落雪的季节最能引起内心的惆怅,不想让美丽转眼消融,曾在保温瓶里放进冰块,铺上丝绸,希望能保留雪花的美丽,几经努力收获最终还是半瓶浊水。

在我的记忆里都好像与雪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少年的梦想在那个打破冰块跳进“涝池”游泳的瞬间成型,在思想的深处我仿佛感到了自己脑海里清晰却又朦胧方向。回家后,在父亲的一顿抽打中我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同时也失去了那朦胧的向往。

就读小学的最后一年,我就喜欢上了一位女孩,当那份青涩的爱情突然降临的时候,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是在一个寒冷的下午,天空中漫漫飘着雪花,她突然出现我的面前,往我的手里塞了件东西,然后,红着脸迅速地跑开了。我茫然的张开手指,看到一张邹巴巴的电影票。我们小镇上看电影几乎都是露天的,我一边跺着脚,一边用眼睛在不算密集的人群中搜寻着她的身影,直到电影结束散场时才看到了她的身影,至始至终我们没说一句话,我甚至都不知道放的什么电影,但在少年的心中却收获了一份纯真与甜蜜。

后来,她转学走了。我的心理多了一份期待与守望。

一个飘着雪花的日子,她突然回来了。我很想牵着她的手与她一起在茫茫无垠的雪地散步,但我不敢,只是怕她生气,就这样不知是我陪着她还是她陪着我,总之我们就这样一圈圈的不停行走在“咯吱、咯吱”响个不停的雪地上。一夜又一夜,不停的漫无目的的走着,不是不想停下,只是停下来会变的很冷,所以就一直这样走着,走着……直到过完年,开了学,她走了。

三年中,每当下雪的时候她就会回来,我们一起进行着去年没有结束的旅程。

之后,我参军到了部队,每当下雪的时候我就会千方百计的找理由请假回家,因为我知道下雪的日子我总会碰见她。

慢慢地我们都长大了,八年的雪中记忆在我们长大后被父辈们无情地抹去,我们无奈地告别,从此天各一方,只有下雪的季节才能从繁忙的生活中把彼此尘封的记忆慢慢打开。仰头对着扑面而来,调皮的在脸上亲吻跳舞的雪花,轻轻的拜托它为对方送去压抑的祝福。

浪漫的雪花留给我无数甜蜜的记忆,每一片飞舞的雪花都是一个美丽的传说,都是一段忧伤的故事,只有有过故事的人才能读懂,只有有过经历的人才能听到雪花的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