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迎春花的散文
关于迎春花的散文(精选16篇)
小河
文/段恬恬
清晨,我漫步在河边小路上。一阵清风拂过,嗯,是春天的气息。这气息需要用眼睛去看,用鼻子去闻,用耳朵去聆听,用心去感受。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小河周围的一切也在悄悄地醒来……
小河里的冰融化了,大大小小的冰块漂浮在水面上,像一艘艘水晶船在滑行。小河里的小鱼迫不及待地跳出水面,想看一看这生机勃勃的春天!
一股股花香沁人心脾,是小河边的迎春花开了。往远处望去,田野里的桃花也张开了笑脸。迎春花刚开的时候是淡黄色的,香味特别浓,时间久了就变成了金黄,香味渐渐淡去,但那鲜艳的花瓣在阳光的照耀下却显得更加美丽。桃花当然也不会甘拜下风,它那粉红的花瓣格外娇嫩,散发出的香气清新淡雅,一点也不逊色于迎春花。
听,这是河边小草生长的声音。我屏住呼吸,这声音显得越发清晰。小草正在默默地增添生命的绿色。我俯下身轻轻地对小草说:“你一定要努力地生长。要知道一年之计在于春!”其实,对小草来说是这样,对于我们又何尝不是呢?
我爱这春天的小河!
坐对一丛花
文/王举芳
老树说:“待到春风吹起,我扛花去看你。”这样的场景真美。试想,老友扛一树花来访,一起把芬芳的花儿插进桌上的花瓶,相对而谈,话语贴己,花儿暗香缭绕,这是多么惬意的事情。
素淡的日子,我也喜欢在桌几摆放一束花,愣神发呆或是浮想联翩的时候,望着它。花在眼前摇曳,无论是怎样纷乱的情绪,都会渐渐变得旖旎。这种习惯,源于母亲。
母亲是个爱花的人。春、夏、秋三季,我家的院子总是花开不断。
春寒料峭之时,迎春花已迫不及待地开花了。母亲把迎春花搬到屋里最显眼的八仙桌上,迎春花黄的浓郁,仿佛是积攒了一冬的太阳光。早春,地里的庄稼活儿还不太忙,母亲闲着的时候,就做一些针线活儿,比如纳鞋垫。纳鞋垫老低着头,过一些时候,母亲就会抬起头,看一会儿迎春花。年幼的我曾经问母亲:“迎春花有什么好看?单一的黄色,不香不艳,有什么好看?”
母亲轻抚几下我的头,说:“傻丫头,看花不在乎看的花是否缤纷艳丽,而是看出一份好心情,知道不?傻丫头。”
“看花真的能看出一份好心情吗?”年少的我百思不得其解。
风雨变故。父亲因病去世的那个早春,我心里却是异常寒冷。父亲单位安排作为长女的我去单位上班。人地两生疏,让我更觉凄凉。
因为来自农村,内心的自卑作怪,我很少与人交流,加之没有了父亲,我自觉低人一等。
一天下班回到宿舍,舍友云拿着一枝百合花说:“送给你的,愿你天天好心情。”说着拿了矿泉水瓶子,加上清水,把百合花插在里面,放在我的桌边。
百合花枯萎了,云又买了一支玫瑰花。就这样,花开不断。我的心情在不断的花开里一扫阴霾,渐渐明媚起来。
坐在桌边看着花,体会美好,感知调零,懂得了珍惜。面对一丛花,再苦难的心田,总有一天,会有十万亩花开。
云说:“我要调回云南老家工作了,答应我,经常送自己一束花,人生不易,要让自己好好的。”我点点头,然后努力抬起头,我不想让泪水落在花瓣上。
有花陪伴的日子,每一天都是美丽的。
读汪曾棋先生的《随遇而安》,他写道:“我每天蹚着露水,到试验田里摘几丛花,插在玻璃瓶里,对着花描画。我曾经给北京的朋友写过一首长诗,叙述我的生活。全诗已忘记,只记得两句:坐对一丛花,眸子炯如虎……”那时候,他一个人在绝塞古城沽源,画《中国马铃薯图谱》,日子孤单清寂,但因为“坐对一丛花”,他称这样的日子“真是神仙过的日子。”
今又春风吹起,我想扛花去看你,如何?
正月迎春笑开颜
文/心随你动
今年春节,依旧热闹非凡。白天,街上行人,接踵摩肩,路上汽车,拥挤成海;晚上,爆竹声声,震耳欲聋,烟花阵阵,夜空如昼。
老舅当兵转业后,一直在长春工作,并安家在长春,只有春节长假才有时间回故乡与我们一聚。其子虽已上高中,但从没去过位于奉节的全国着名的旅游景点——白帝城。因此,我们一家人特邀老舅一家共游白帝城,去欣赏欣赏三峡夔门的鬼斧神工,去品味品味诗城碑林的千年古韵。
初五,驱车半小时,来到白帝城。进入大门,百米风雨廊桥张怀迎接,千年古城白帝映入眼帘,万年巍峨夔门雄立为幕。这对于一个常年生活在奉节、每年都数次来白帝城的人来说,都还是让人深感震撼。可惜,今日天公不作美,乌云遮住了太阳,冬日的余寒让丝丝微风都觉得刺骨,峡口之处更是风如刀割。但坏天气挡不住好心情,更挡不住这浓浓的亲情,我们坚持顶风前行,我们依旧谈笑风生。
走过风雨廊桥,巨大的诸葛亮雕塑呈现在眼前,诸葛亮手持白羽扇,指挥三军,气度非凡。其身后屏风之上正面、背面分别雕刻着着名的《前出师表》《后出师表》。沿着石阶继续前行,放眼四周,尽是枯草丛丛,好不容易有几棵大树,也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在这寒风中瑟瑟颤抖。这时,远处林中的一片鹅黄深深吸引住了我的眼球,原来是迎春花。那密密麻麻的明黄,犹如中国古代的泼墨画一般,淡淡的墨色线条,豪放奔洒、淋漓尽致地将满枝桠的小黄花们呈现在泛白的宣纸之上。我快步前行,来到花丛前,感觉自己置身在霞光四射的云彩之中。细看那每一朵小花都呈淡淡的鹅黄色,六片花瓣围成一朵,每一片花瓣都是上尖下宽,桶状花身,略微带一点儿红色,花中花蕊如同细针,黄中带橘,甚是惹人喜爱。无数朵汇聚一枝,无数枝汇聚成片。一阵微风吹来,迎春花随风摇摆,一阵阵淡淡的清香钻进我的鼻腔,流进我的心田。这时,居然从乌云的缝隙之中漏出了几丝阳光,那破碎的阳光透过迎春花的枝间,反射出斑斑的金色光芒,映衬着朵朵迎春花更显娇艳。
迎春花又名金梅、金腰带、小黄花,她与梅花、水仙和茶花统称为“雪中四友”。可世人都只赞梅花迎寒开、水仙案上供、茶花满山艳,却忽略了迎春花,更有宋人刘敞说:“黄花翠蔓无人顾,浪得迎春世上名”,说迎春花是浪得虚名。然而,这只是刘敞的个人的看法,还是有许多诗人喜欢迎春花的。明代王世懋在《学圃杂疏·花疏》中曾记曰:“迎春花虽草木,最先点缀春色,亦不可废。余得一盆景,结屈老干天然。得之嘉定唐少谷,人以为宝”。宋代董嗣杲在《迎春花》一诗中写道:“破寒乘暖迓东皇,簇定刚条烂熳黄。野艳飘摇金誉嫩,露丛勾引蜜蜂狂。万千花事从头起,九十韶光有底忙。岁岁阳和先占取,等闲排日趱群芳”。宋代韩琦也曾写道:“迎得春来非自足,百花千卉共芬芳。”我也爱上了这小黄花,因为在它的身上我看到了朴实无华、淡泊名利和无私奉献!
在迎春花的芬芳中,我们逐一游览了白帝庙、托孤堂、明良殿、武侯祠、观星亭、碑林等景点。就在离开的那一刻,我忍不住回头再去看看那摇曳的迎春花,心中顿悟:迎春风中笑展颜,春天已经到人间!
老屋的迎春花
文/许培良
离开老屋已有四年之久。因了对老屋的思念,我常下意识地去看看老屋。推开老屋的街门,目睹满院迎风抖动的枯草,往往触物伤怀。即便如此,我还是常常去老屋。老屋似乎有着一种神力,时时牵动着我的魂魄。
在这样的心境下,一场春雪之后,我又来到老屋。满院里随意地踱着步,似乎在找寻着什么。忽然,那株迎春花赫然映入我的眼帘!现在的她,已是满枝花开,芳香四溢了!我惊异于她的生命力:在失去主人呵护的几年里,竟然这般顽强,这般执着!
这不是一株普通的的迎春花。她移植到我家的老屋,恐怕已有四十多年的历史?虽然时已久长,但那时的境况却依然历历在目。受到“文革” 冲击的父亲,似乎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爱花的人,什么月季花、君子兰啦,都喜欢。然而,父亲更喜欢——迎春花。那时,迎春花在农村是很罕见的,到哪里去寻觅呢?庆幸的是,那年住青岛的舅老爷回家探亲,恰巧捎来一盆迎春花。对于父亲,可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从此,父亲毅然辞去了村干部的职务,变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靠体力活儿养家糊口的农民。劳作之余,精心侍养着她心爱的迎春花,很快成为远近闻名的养花人。父亲精心呵护着他的迎春花,——期盼着命运的转折!
或许上苍偏爱,有一年迎春花开得格外繁盛。父亲说,“这年春来早,肯定是个好兆头。”果然,关于父亲的事情弄明白了,“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的父亲从此恢复了声誉。我们的家庭也渐渐迈出了低谷,见到了阳光。为了让迎春花有发展的天地,父亲特意地从集市上买来一个特大的花盆,将她移植了进去。我见到父亲一如既往地,常为她施肥、浇水、铧锄、除草、修剪。于是,迎春花就一年比一年繁盛。我知道,迎春花已经成为父亲的生命之花!
老屋的迎春花,伴随着父亲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也见证了我们这个大家庭的变化。无论严寒酷暑,父亲从不舍弃对她的爱与悉心呵护。天冷了,就将她搬进室内;天热了,就搬到室外。她的根越长越茂密,枝叶也越来越繁盛,花盆即使再大也已无法容纳她的发达。终于,我们商定要将她移植到老屋院子的一侧。我们齐手挖了一个大圆坑,施足了底肥,灌足了水,选择优质土壤埋好底根。我想,这次迎春花有了施展本领的天地了!迎春花果然越来越壮,生机越来越旺。冬的气息尚未退却,就常常含苞待放,再住不长时日就会满院芳香。就在这一年,我被一所师范专科学校录取。两年后,我成为一名乡村中学教师。我们的家庭终于又有了新的转机!
“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四年前的那个春天,迎春花开得迟,谢得早。对于我们,的确是一个不幸的春天:父亲竟然在一个满地落花时分,永远地作别了我们!迎春花从此失去了他的忠诚的守护者……呜呼,痛定思痛,痛何如哉!
父亲走后,老屋已是人去房空,往日的繁华已被寂寞取代。母亲因病不能自理,随我们而住。我们曾决定将迎春花移植到新居,母亲坚决不同意。母亲说,“迎春花是咱老屋的根,就让她永远地守护着老屋吧!”我听从母亲的话,因为老屋连及迎春花,似乎有一种莫名的磁力在相互感应着,也时时牵动着我的心魄,让我在滚滚红尘中不敢有丝毫懈怠……
迎春花
文/王秋珍
初次见到它是在某个大雪后的冬天。雪已基本消融,大地看起来不干不净。在一片灰暗得让人昏睡的色彩里,突然出现了几点亮黄,像几颗星星在夜空中眨着调皮的眼睛。它们恣意伸开6个小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摆。
年少的我,一度痴迷嫩黄的色彩。我曾经有嫩黄色的背心、外套、鞋子,以及铅笔盒、头饰等。如今,这几朵小小的迎春花仿佛亮丽的青春重现。我一下子就爱上了它。
“绊惹春风别有情,世间谁敢斗轻盈”,那份可爱直让人心底柔软。迎春花们开得如此投入,如此痴情,连淡淡的香气,也似乎有了水的形状。有几朵花落在一边的池塘上,水波温柔地抚摸着它们,说不出的温婉和诗情。
迎春,迎春,好美的花呀。如果有一天我有了房子,一定要养一大片迎春花。
后来,当乡下开始造房子,我马上想到了记忆里那亮黄色的眼睛。于是,楼顶的边缘全部填上了泥土。初冬,我拿把大剪刀剪了很多迎春花的枝条,再一截截剪开,埋进土壤。
如今,阳台的迎春花已垂下长长的枝条,每当春天的帘子掀开一点点缝隙,迎春花就开始它们的开花工程。一开始是零星的几朵,慢慢的,是一串串的金黄,遥看如黄色的瀑布,无声地弹奏着春天的序曲。
迎春花的花语是希望,相爱到永远。迎春花的背后,站着一个凄美的传说。
相传远古时代,大地上洪水泛滥,有位叫禹的小伙子忧天下所忧,积极治水。一位美丽的姑娘帮治水大军烧水做饭。慢慢的,爱情的种子在两人的心底萌芽。后来,禹奔赴他乡治水,姑娘送了一程又一程。禹立下誓言:等治水成功,我们就日夜相伴,永不分离。姑娘深情颔首:那好,我就站在这里等你。禹依依不舍地解下束腰的荆藤送给姑娘,带领治水大军走上了开挖河道的征途。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姑娘一直在等着禹的归来。禹送她的荆条在地上生了根,姑娘自己也变成了石头,她的手和荆藤长在了一起。当禹完成治水任务回家,见到眼前的一幕悲痛欲绝。禹的泪水滴在石像上,洒在荆藤上,荆藤便开出了一串串金黄色的花,仿佛姑娘痴情的眼睛。禹作帝王后,便把这荆藤命名为“迎春花”。
也许,这个世界没有一种爱情比生离死别更让人震撼;没有一种旋律比春天更拨动人心;没有一种花儿比迎春花更能预言生长和灿烂。“覆阑纤弱绿条长,带雪冲寒折嫩黄。迎得春来非自足,百花千卉共芬芳。”愿你我都像迎春花,迎接生命中的美好和温暖。
给孩子解释的机会
文/钱兰
今天的课程是做手工活动——粘贴迎春花,小朋友用团、折的方法做出了许多迎春花,贴在枝条上,每个小朋友都做得那么认真。在结束时,我把幼儿的作品贴在黑板上,让幼儿自己来说说喜欢谁的作品,为什么?小朋友一下子兴奋起来,相互介绍着,话语滔滔不绝。一会儿,许多小朋友都指着佳佳的作品说:“不好看,贴得乱七八糟”。我再抬头一看,只见佳佳的脸涨得通红,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我就对其他小朋友说:“我们一起来听佳佳说说,为什么不把迎春花贴在枝条上?”佳佳走到前面轻轻地对我说:“我星期天和爸爸去公园,看见迎春花枝条的下面也有许多的迎春花。”我听了恍然大悟,忙摸着她的头对小朋友说:“原来她贴的是掉在地上的迎春花呀,佳佳观察得可仔细了,我们要向她学习,以后出去时也要仔细观察周围的事物,让我们一起来表扬她。”佳佳终于在小朋友们的掌声中露出了笑脸。
作为幼儿教师,在处理类似今天这件事时,应给幼儿解释的机会,多听听幼儿的心声,公平公正地对待每个孩子。这件事在班内也起了一定的影响作用,我相信在以后的日子里,幼儿在观察事物时一定会做个有心人!
迎春花
文/鲁珉
连续几天,太阳如约而升,气温明显回升了。特别是最近的两天,气温都超过15摄氏度了,对于好长时间处于阴冷的人们来说,感觉春天就要来了。
可是,外面的阳光再好,只能在阳台上享受温暖阳光的恩赐。由于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我们这座城市已经封闭好长时间了。随着疫情变化,连居住的小区都不能随便进出了,所需生活用品也由超市或物业来配送。
隔着阳台的玻璃窗,眼看着外面的世界阳光明媚,心想,迎春花应该开了吧。只是,尽其眼能,也望不见花的影子。往年随处可见、想看就看的花儿,也不是可以随心可看了。原来自由,是如此的宝贵而又奢侈。
阳光下,远处的山梁上,隐隐可见红的白的黄的颜色,在阳光下泛着淡淡地光。心想,那一定是迎春花吧。去年的春天,我携妻带女,就去过那里。那是一条不高的山梁,两边是油菜地。山梁上,田埂上,都长着高高矮矮、大大小小的迎春花。一根根的细细枝条,弯弯细细,整齐地开着一串串的小花,很小,淡黄。很多花儿就开在泥土上,也依然是那样美丽。
想着远方的迎春花,肯定没有疫情,没有忧郁,只会自顾自地开。阳光有些刺眼,恍惚中觉得那花已经开了。“沉沉华省锁红尘,忽地花枝觉岁新。为问名园最深处,不知迎得几多春。”原来,迎春花是开在宋人刘敞的诗里。“纤秾娇小,也解争春早。占得中央颜色好,装点枝枝新巧。东皇初到江城,殷勤先去迎春。乞与黄金腰带,压持红紫纷纷。” 同是宋人的赵师侠,也是在春时的阳光里,咏唱着一曲《清平乐》,将迎春花唱得是那样委婉清颖。
迎春花若是开在唐朝,那就是“金英翠萼带春寒,黄色花中有几般,凭君语向游人道,莫作蔓菁花眼看。”白成易眼中的迎春花,开得很早,也应和我眼前的春差不多吧。春暖乍寒,迎春花却静静悄悄盛开。可能不是花团锦簇,但也是花枝郁绿静美,在春的阳光下迎风摇曳。
今天,迎春花依然在春的气息中开放,只是少了些诗韵词律。这不,当春时依然有些寒冷的时候,诸花都还没有影儿的时候,迎春花就在开始蕴蓄自己的花骨朵了。或许,这就是生命力的顽强,犹如迎春花,虽然她是那样娇小,可依然在寒冷的风中招摇着自己的魅力。迎春花儿那小小的瓣儿,总是坚强地在风中伸展着自己,迎接着一个灿烂春的到来。
“春光九十花如海。谁与赐嘉名,争说道、金腰带。”迎春花之所以能够赢得迎春和金腰带的美名,那是因为,在早春时节里,在料峭春寒中,惟有迎春花才不惧冷寒,迎着有些寒意的风最先传送春天已经来到的讯息。
不论这座城市是否生病了,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透过窗,仿佛看见那遍地的迎春花绽开了朵朵的笑脸,在春的时节尽情地开放。那黄色的花蕾,芬芳的花瓣,静静地绽放出一种喜悦的心情。随着春的到来,这座城市的花儿依然会渐次绽放,犹如迎春花。我相信,在花的映衬下,一切都将变得温暖起来,大地回春,草儿返青,人们可以自由地走在天地间,任凭风儿吹拂,看尽原野开遍的各种花儿……
迎春
文/宋鸿雁
一场柔柔的春雨,唤醒了沉睡的大地,滋润了千年长安。鸿雁肃肃北归、柳条微微返青、小草悄悄探头,我的心也被这场春雨润酥了!
路过安远门立交,路两旁的绿化带内,星星点点的迎春花亮了行人的眼。我几乎天天从此路过,下穿通过头顶的陇海铁路线,绕明城墙安远门环岛,沿城墙顺城巷东行。元宵节的花灯依然璀璨,安远门城楼上玄武灯柱挑着的串串红灯依旧耀眼,原本灰褐色的迎春花枝条渐渐透出绿意。广播里传出《西安人的歌》:“看夕阳西下,就坐在护城河,怀里再抱上一本贾平凹的小说。西安人的城墙下是西安人的火车,西安人不管到哪都不能不吃泡馍……”城墙下的火车,是西安一景;安远门立交的迎春花,是北门外第一景,也可称古城第一春,总是第一时间给人们报告春天的消息。
每日清晨,送女上学。头顶陇海线时有列车呼啸而过,古朴雄伟的安远门静静伫立,幽深的顺城巷槐影斑驳。在明城墙北城墙根脚下,有一所历史悠久的中学。坐在教室里,能望见明城墙;站在城墙上,能看见校园内的莘莘学子。女儿就读于此校,所以,每日清晨,我都要来一次明城墙一日游。
一个细雨的清晨,空气中还有寒意,我和女儿穿行安远门立交。女儿突然惊呼:“妈妈,迎春花开了!”那灰褐色枝条中难掩的一朵金黄,凌寒沐雨地绽开了芳颜,在路灯的映衬下,是那样的娇羞明媚!
是被春雨唤醒了吧,迎春花伸展伸展腰肢、舒缓舒缓纤臂,迎着春风轻摇微晃,积攒了一冬的气息正在呼吸吐纳。用力顶出一个花苞,一个、两个,一星儿;用劲绽开一朵娇黄,一朵、两朵,一串儿,直到路两旁变成了金腰带。正如宋词《清平乐·迎春花》所云:“纤秾娇小,也解争春早。占得中央颜色好,妆点枝枝新巧。 东皇初到江城,殷勤先去迎春。乞与黄金腰带,压持红紫纷纷。”
是啊,迎春花开了!看着那朵娇嫩的小花,再看看身旁同样娇嫩的女儿,我的心慢慢明媚。女儿的学习,一直让我牵心,不急不缓,不慌不忙的学习态度,导致学习成绩逐步下滑。“迎春花开了,春天来了,你们也开始了新学期的学习。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妈妈希望你能像这迎春花一样,在早春的寒意里,敢为人先,抢春争春,学习能有新起色。”
女儿看着迎春花,听着我的话,默默地点着头。不知我的话对女儿能起多大作用,只知此后,迎春花越开越密,女儿学习越发用心。“覆阑纤弱绿条长,带雪冲寒折嫩黄。” 心愿迎春不负春光;“迎得春来非自足,百花千卉共芬芳。”唯愿少年不负光阴!
迎春花
文/于金萍
金英翠萼带春意,黄色花中有几般。冬的心事依然蜷缩在孤寂的枝头。万物与春隔着一段梦的距离。期盼,碎碎念,是不是所有的生物都畏惧冬的阴寒?!六指的玲珑小花,庄严的黄,有着太阳的光泽温暖与亮丽。一朵朵,一簇簇,一串串,一丛丛,春天的颜色,阳光的胸怀。这完美的理想与冒险主义者,她没有听从叶的规劝,没有叶的相伴,反而更灿烂得耀眼。阳光近了,春天近了……
冬是嫉恨的。他有着摧残万物的霜刀冰剑。臣服?!死寂!?这百花中的女汉子,她领着春奔跑在田野、山岗、沟渠、村旁,欢快地,激情地,以星火燎原之势,奏响澎湃的春之交响乐。是的,澎湃的春之交响乐!艳丽的桃红,妩媚的杏粉,纯情的梨白……姹紫嫣红,热闹异常。
春的梦终于醒了,她柳腰袅袅,水目清淙,花为容,倾国倾城,绿为裙,风情万种。春的舞台,各色物种华丽登场,唯独她,悄悄地卸了妆,把沐浴春之恩泽的机会让给了争先恐后的叶。满地的绚烂与壮烈,却不曾有过哀愁。这倔强的花中女汉子,嫣然一笑为春到,零落成泥香如故。没有谁比她更懂得春了,倘若春有知,该不忘不弃。
时光洪荒,岁月静好,某个春光微醺的午后,会不会有人记起,在春寒料峭的二月,有位春的使者,笑容灿烂,黄袂飘飘,独舞于清冷天地之间?
她的芳名叫——迎春。
早春的黄花
文/何频
早春的界限难把握,它晃荡摇摆,正像瓦檐上的一根草——有几天,或快雪时晴,阳光使万物焕发生机;又几天,不意它转为了满脸阴沉的倒春寒。春和冬的决裂不易,而代表着春的勇气与果敢的,是亮眼的蜡梅和迎春花。油汪汪的蜡梅花,是冬花也是春花,她从11月直到来年的4月,自觉担任着冬和春的过渡与穿插。
初冬11月,常常树头上老绿渐黄的叶子还多,早花蜡梅,最早是琐碎的狗牙梅先开,像蛾子受惊一样飞上枝头。冬深的时候蜡梅才好看——经典的素心蜡梅“吊金钟”,和罄口蜡梅“虎蹄梅”,这一双蜡梅的主打上阵了,香远明亮,穿透力最强。蜡梅经过世代栽培培育,北到北京长城边,南至湘赣一线,就数春节前后,这一段的蜡梅花好,可谓一树一景观。但郑州过了春节,还有个晚花品种煞是特别,碎碎小花开满满的,远看淡淡黄绿色,营造清气满乾坤。此种蜡梅,和梅花里的绿萼梅,是梅里尤物,格外惹人青睐。得益于她们联手,梅的风韵与风骨,更加清幽迷人。
今年的节气,开头就不一般——打春啦!那立春和除夕同一天,而雨水节气与正月十五元宵节同一天。郑州花园路上有个“梅花廉政园”,白梅变种的黄梅龙游梅,立春当天先开了三五点,闹元宵的时候,“料峭春风吹酒醒”——此花迎飞雪而满树大开。郑州开春三树花,梅花、玉兰、山桃,今次有黄梅花冲寒先开,不负“东风第一枝”。
每年冬深的时候,总要去豫中看蜡梅的。许昌和鄢陵的花木,借着持续多年的城市化进程,已经做成了很大的产业。鄢陵不只是蜡梅了,但它有名的“姚家花园”,仍是蜡梅开花的金字招牌。陈俊愉、程绪珂主编的《中国花经》对其评价甚高:“河南省鄢陵是蜡梅栽培历史较早而著名的地区,据〈鄢陵花木大事记〉记载,鄢陵蜡梅在宋代已有栽培,到明、清发展更盛,远销京师,并作贡品献给皇帝,当地几乎所有官吏大家,园中都种蜡梅。”但豫北龙泉镇的“安阳蜡梅园”,藏在深闺人未识,却也是十足的老字号,被新近记录在沉甸甸的《中国梅花名胜考》一书中。龙泉镇在安林大道南侧,位于南太行北段的浅山地界,传说这里是“扶不起的阿斗”、蜀后主刘禅的放逐之地,成语“乐不思蜀”起源于此——刘禅以栽树养花为职业韬光养晦,为此地打下了1700余年的深厚花木基础。从地理因素上说,南树北移和南花北渡,一路如驿站般需要若干个转换基地,传统的京广铁路沿线,次第就有了鄢陵和安阳等花木基地。这很有意思,龙泉镇刘禅的传说,还有古邺城与曹操墓,加上鄢陵蜡梅与安阳蜡梅的竞相开放,使得许昌和安阳这两座古城的三国文化内涵更加丰富。
蜡梅花好,却无关喧哗。把开春的黄花推向火爆与热烈的主角是迎春花。
春节和立春之前,冬天最冷的时候,话说“大寒小寒,冻作一团”的,这时候,迎春花在公园向阳的丘阜上,就星星点点开花,毅然挑战严寒。那一蓬又一蓬纷披的灌木枝条,麦粒似的花蕾逐渐洇成了酒红色,花蕾伸长就开花了,精巧的喇叭花鼓吹并拉开春的序幕。而春节没过完,善解人意的迎春花与欢快的市民频频互动,在灯节闹元宵前后缤纷大开,金水河与东风渠两岸,迎春花像舞龙一样,蜿蜒变成了花瀑布,火爆的场面吓跑了讨厌人的倒春寒。
南花北渡,迎春花也是先驱之一,这有唐宋诗人咏迎春花为证。接续着前人的努力,这些年,以郑州为代表中原地区的植绿与绿化,继续把更多的南方花木移植过来。那开黄花的,还有园林植物枸骨和十大功劳。十大功劳又分阔叶和细叶两种,而阔叶十大功劳开花,也凑春节的热闹。它们本来,在大别山和江南的丘陵地带是野生的,其叶可以制茶,也多用于中药治病,但它们的土名和俗名重复又重叠,诸如猫儿刺、猫头刺、老鼠刺,还有鸟不宿、鸟不落等,彼此分不清楚,连李时珍在《本草纲目》里也没说清楚。直到晚清,河南出了个吴状元——豫南固始籍贯的吴其濬宦迹半天下,在其创造性的《植物名实图考》一书里,他实地考察植物,并首次用图画,清楚表现出枸骨和十大功劳,是两种不同的山地植物。据此,现代的植物学家才界定以具体科属,枸骨是冬青科,而十大功劳是小檗科。吴状元的姊妹书《植物名实图考》《植物名实图考长编》,近代问世以来,滋养和丰润了一代又一代后来者的心灵。商务印书馆1919年就出版了现代排印本《植物名实图考》,至今正好是一百年。中华书局去年再版了这个版本的姊妹书,算是纪念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小插曲,因而也重说令人缅怀的吴状元。
“七九河开,八九雁来。”春的律动与春波浪,不止蜡梅和迎春花。白居易有《玩迎春花赠杨郎中》绝句一首:“金英翠萼带春寒,黄色花中有几般。凭君语向游人道,莫作蔓菁花眼看。”蔓菁花,油菜花,青菜花和红菜薹相继开花,在菜畦与野地里,许多小黄花也不甘寂寞而早早开放。“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很细小的荠菜花,同样也有“荠菜花儿赛牡丹”之说,另外那苦苣菜、续断菊、蔊菜、酢浆草……早春的花波浪自上而下在大地上蔓延开来。
又见迎春花儿开
文/舒舒觉罗
三月上旬的济南天气出奇的暖,离开家时仍旧身着冬装的我,感到的不是春寒料峭,而是难耐的燥热。刚想打开车窗吹一点凉爽的风,扑面而进的却是滚滚浮尘,无奈只好又将车窗紧紧锁闭。
车子一拐进学校的校园里,最先撞进眼眸的是一丛丛的、色彩温暖的金黄——啊!迎春花开满了枝头。原来伴随着济南气候的急遽转暖,性急的迎春花耐不住整整一个冬季的寂寞,已经率先绽放出它的娇美与妩媚。
故乡似乎没有迎春花,至少我在那里生活的时候没有见过。初识迎春花是在大学校园里,第一个寒假过后。虽不再戴着新生的“头衔”,但毕竟对校园里的许多事物不如老生那样明了,仍存有极强的好奇心。于是趁着还没开始上课,就与同样爱玩的同学相约,边聊边唱地四处溜达起来。
很快,山坡上的一片花丛引起了我们的兴趣,那一丛丛的温暖的金黄在仍旧带着点点寒意的风中,妩媚地摇曳着。当时不知道那花儿的名字,只是一见钟情地喜欢:因为她春寒中的暖;因为她纯纯的黄;因为她花蕊的娇小;因为她花瓣的秀美;因为并不刚毅的她那份“出人头地”的性急……她是那么的素雅,那么的清新,那么的充满生机,不得不叫人刮目相看。
同学告诉我:这就是迎春花。哦!原来这就是迎春花。在“破四旧”的年代里,曾偷偷地看过冯德英先生的《迎春花》,当时这还是一本“禁书”,一边读着书一边在脑海里想象过迎春花的模样,却直到如今才认识了她的真实容颜:迎春花开着鹅黄色的花朵,并不大,样子像个小喇叭,有的朝下,犹如倒挂的金钟;有的朝上,好像在吹奏着“春之曲”。她的枝条纤长而尖细,呈四棱形从根到梢由粗渐细,枝青花黄蕾泛红,搭配的十分和谐。她没有玫瑰那么娇嫩,也没有牡丹那样芳香,但却不畏严寒,以顽强的意志在寒冷的初春泛绿﹑吐蕾﹑开花,第一报告春天的来临。
忍不住采下几朵娇小的花朵,轻轻地夹在随身携带的书本里,带回了宿舍。不几日,花朵就干枯成了“标本”,却还保持着鲜活的色泽,金黄温暖。我曾用她制作了几个别致的书签,寄给了儿时的好友,引得他们跟随着我爱上了迎春花。
因了心中的爱,就时常关注对于她的描述,于是知道了许多。最喜欢的是唐代诗人白居易的那首《代迎春花招刘郎中》的七绝,代花招友,风趣极了:“幸与松筠相近栽,不随桃李一时开。杏园岂敢妨君去,未有花时且看来。”这分明是夫子自道:与松竹为邻,不与世俗的桃李争媚,而是独自开在“未有花时”的风雪寒天!也爱宋代诗人赵师侠曾经填过的一首专门讴歌迎春花的《清平乐》词,词中写尽了她的形貌、风韵:“纤浓娇小,也解争春早。占得中央颜色好,装点枝枝新巧。东皇初到江城,殷勤先去迎春。乞丐黄金腰带,压持红紫纷纷。”
以后,在迎春花的花开花落中,我又走过了风风雨雨三十多年的人生。在每一个初春时节,迎春花都会用她的“小喇叭”对我吹奏出新年的迎春曲。
在我生活的城市依然春寒凛冽、万物萧瑟时,我却在温暖的济南,今年里第一次看到了让我心中记挂的迎春花。下车后,我没有马上去学校招待所登记,而是来到花丛旁,静静地看,细细地赏,认真地拍。于是,我再一次拥有了鲜活的迎春花,而这些金黄色的迎春花将伴随我又一个四季轮回。
早春二月
文/汪梦漩
迎春花是春天最早开放的花朵,仿佛是天上的星星落到了树枝上变成了美丽的迎春花。一阵微风吹过,开满枝头的迎春花又像是扇动翅膀的蝴蝶在翩翩起舞。
望春花也开得很好,雪白的望春花远看像雪落在枝头一样,近看像一个个白玉酒杯。
我家门前的樱桃花也开了,樱桃花的花瓣是淡粉色的,闻起来还有淡淡的清香,花瓣摸上去滑滑的很是舒服。
芙蓉湖边柳树的枝条上面只有一些很嫩的芽叶,像无数只小眼睛一样在看着这早春的世界,有些柳树甚至还没有发芽。
湖边的草地上还有很多无名小野花在竞相开放,有黄色、红色、紫色、白色,争奇斗艳非常漂亮。
湖里还有几只小鸭在嬉戏玩耍,真是“春江水暖鸭先知”。我想再看清楚一点,待我走近湖边,两三只在玩耍的鸭子仿佛在比赛一样向湖心游去,原来是我惊到它们了。
我往最高处磨子山跑去,磨子山上的草有些已经变绿了,有些还是黄色的。登高远眺,真是春光无限好。
早春二月真美!
大师妙笔书迎春
文/荆墨
“二月迎春花盛柳,清香满串荡悠悠。”当百花还沉迷于深深的睡梦中时,迎春花早已踏着寒冬未尽的霜冻,悄然绽放。迎春花素妆淡雅,朴实无华,为大地迎来百花齐放的春天,深受人们的喜爱。
迎春花是春天的使者,是生命、希望、活力的象征。郭沫若先生在上世纪50年代写了一本诗集《百花齐放》,载有101首写花的诗,每种花都有一幅木刻,十分精美。其中《迎春花》这样写道:“春天来了,我们的花开的比较早,金黄色的小小喇叭,压满了枝条。花多,花期长,或许是我们的好处,缺少香气,认真说是有点儿单调。不过,我们的枝条还相当的柔软,可以让园艺家们作任意的蟠缠。”作家写出了迎春花的特点,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迎春花具有默默奉献、积极进取的情怀。她是金色的小喇叭,百草在她的吹奏中苏醒,百花在她的歌声中开放。1963年1月31日,周恩来总理夫妇拜访作家、盆景艺术大师周瘦鹃,走进“爱莲堂”。周瘦鹃为了表达自己的心意,特地献上了一束迎春花。周总理一边观赏“爱莲堂”的盆景、诗画,一边与园艺家亲切交谈。周瘦鹃特地赋诗:“殷殷促膝话家常,读画看花兴倍长。三沐三熏温暖甚,一时春满爱莲堂。”一段佳话,让人羡慕不已。
迎春花还具有不畏寒威、不择风土的特点。张恨水先生对早年北京最初的印象,就是迎春花带来的。早春时节,满街的路树,正发着嫩绿色的细芽,告诉行人春来了。若是顺着东西长安街的马路,一直向中央走,到了天安门外市民花圃里,便可以看到左边平地堆起一片红色,是榆叶梅,右边一片黄色,是迎春花。其间杂以点缀的叶子,真个如锦绣铺地一般。加上绿亮黄瓦的高楼之下,是双耸玉阙,四绕红墙,画师也画不出这伟大美丽的景致来。
自然界中有迎春花,曹雪芹的笔下也有迎春。贾府里二小姐迎春,外貌是:“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迎春由贾赦作主,嫁给孙绍祖,此人绰号“中山狼”,是一个骄奢淫荡、作践妇女的虐待狂。可怜迎春这个“侯门艳质”、“公府千金”,在他的拳打脚踢之下,只有一年时间就一命呜呼,魂归阴曹。如果说,迎春花是最早开放的花朵的话,那么迎春恰恰是大观园里最早出阁的闺女。可惜她迎来的不是明媚的春光,却是金风萧瑟的晚秋。
由此看来,迎春花虽没有牡丹的富贵,没有玫瑰的艳丽,没有梅花的清雅,但迎春花自有自己的快乐。无论是作为农人的花篱,还是雅人的盆栽,她总是那么寂寞地开放;迎春花开,绽放的不仅是一种美丽,更重要的是,她要告诉人们:春天已经来了!
竹林春色
文/水城故事多
阳春三月了,今年还一直没看见迎春花呢!今天上午刚刚下过一场小雨,天空仍然有些阴沉。下午在家再也呆不住了,想起很久没去过的湖西公园来,象一桩久未能了的心愿。上次有事,开车匆匆由此经过,一晃而过了。不知道那里的迎春花开了没有?
还是在北门和南门那儿,还是以前的那两个岔路口附近,还是去年的老地方,我如获至宝地发现了一簇簇可人的迎春花,随微风飘摆着。长长的绿色的藤蔓是她的手腕,鹅黄色的花朵是她灿烂的笑容。旁边的街道上人车匆匆,也许很少有人在意她们的存在吧。可她们无怨无悔地生长在这野地郊外,不惧严冬,为人们奉献着春天的信息。这是多么可贵的品质啊!
在见到迎春花的那一瞬间, 我是又惊又喜。今年——庚子年的春天来的够晚的,可是它毕竟来了!从今年年初到现在,新冠肺炎爆发、蔓延过去快2个月了,现在终于得到了控制。我们衷心地期盼着这场疫情快些过去吧!
刚刚雨后,小路上还有一片片的雨水,空气也更加清新。公园南边小河里面的水竟然干涸了,西南角的一片竹子竟然枯萎了不少叶子。
穿梭在茂密的竹林里,和走过隧道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我只听得到我轻轻走过的脚步声,还有很远处偶然传来的一阵阵清脆的鸟鸣。这里是一片安宁,美丽的竹林。“无丝竹之乱耳,无案椟之劳形。”在这野外湿地,漫步竹林,聆听鸟鸣,这才是真正自然的时刻吧?公园里面不时有小亭子供游人休息。在亭子里面, 我们什么都可以想,什么也可以不想。当然可以凭栏逃眺,由此东望东昌湖,东北望光岳,西南望家乡。或者看花开花落,人来人往……多希望美丽能够永久,时光能够停留;心想能够事成,梦想可以成真。
蓝天下,小河边,柳树下,假山旁,竹林侧,又见迎春,又逢迎春,我怎不欣喜异常?连日来久积的沉闷一扫而空,烟消云散;因为我知道,春天意味着开始和希望。我不由想起陆游的名篇《咏梅》来。“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我想迎春花也好,梅花也好,她们向我们传递了一种可贵的气节和精神,这是穿越时间和空间的精神财富 。它激励着我们勇于面对生活的美丽与善变。
偶得小诗一首。
迎春花正开,郊外小桥边;
心中有春天,何惧苦与寒?
虽然我们多数的时间都是在匆忙与纠结之中度过的;但是,到了中年的我们,还是要适时停下匆匆的脚步,用悠闲的心情,来寻找和爱护身边的美景吧!
春天的歌手
文/吴兴葵
在池塘边有几株迎春花,因为有三株山桂把它们倚在中间,所以不似人行道边花台里的矮小,竟然有三四米高。有的枝条还超过了桂花树,搭在顶端,开花的时候,就像是桂花树扎的小辫子,插着小黄花,在风里飘啊飘的,又活泼,又漂亮。
池塘边有好几种花,但一心向春的,只有迎春花、玉兰花和樱花。
樱花在唐朝诗人白居易的笔下,被写为“狂花”。冬寒之下,百花退避霜雪,但云南的樱花,开得早的,在小寒前后,几乎和玉兰花就并肩傲立于飞雪之中了。
玉兰花不惧雪意,是矜持的傲骨,气质高雅,姿态净美而内敛。但樱花不是这般景况,一夜俱放,全树豪情无遗,白的如乘风天女,素袂招展;粉的如节日篝火,热情染人,讪笑时空。无论何种色彩,都是肆无忌惮,尽兴泼染的,给人的感觉,比玉兰花要开朗、纯粹,一副狂乱不羁的样子。
迎春花,又叫迎春柳。听听这名字,就知道它一生都钟情于春天。
它也是不惧怕雪寒霜冷的。但它不似玉兰和樱花那样,把所有的精气神都付与斗霜傲雪,满怀的春情与暖梦,在春天到来之前,就耗尽了,枯竭了。就像历史典故里那些勇敢的斗士,没有做好长久的打算,挥刀上阵,三下两下就拼杀而亡了。这气势震撼人心,摄人胆魄,但终是难免悲壮和恸人情肠,是壮丽,也是凄美。
比起樱花来,迎春花显得有点谨慎,小家子气。霜中,开一两朵在枝条上,似乎是在调侃夜色冷霜,哼,看你能把我怎么样?雪中,开三五朵在疏叶间,似乎是在嘲笑掩山冻河的寒雪,看,自有春阳的心,能奈我何?
等到东风漫漫日,归燕呢喃时,迎春花才抖抖余寒,掸掸冬尘,大大方方地开起花来。那黄色的小花像是欢迎贵宾的小朋友,笑呵呵地喊着欢迎词迎接姗姗移步的春姑娘,那绿色的枝条像技艺娴熟的秧歌舞演员,为阳春三月跳着扭着。
用时下的流行词来打比方,如果玉兰花和樱花给人“高大上”的感觉,那么,迎春花就显得很“草根”了。它平凡却执拗,四时之行,只认春天为心岸。它身条纤细却韧性十足,没有粗枝壮干,却在小枝条里攒足了气力,和霜风雪雨较上了劲。霜再冷,雪再寒,风再大,雨再猛,它都默默地咬牙挺着,坚持着,抗争着。最后,春来了,大地温暖了,它笑了。
迎春花的品性,让我时时想起那些平凡却满怀春暖春美之人的身影来。这些身影,有远村的亲朋好友,有往来于城市之间的熟人,也有陌生却亲切得似曾相识的过客。
我是一个爱在闲暇之余听歌的人,因此总在恍然间觉得,这迎春花,就是一位春天的歌手,嗓音清纯干净、磁性妙美,歌的韵律虽不复杂,却是那样地悠扬、迷人。
岁来岁往,春歌如斯。在这流动的时光里,想必世人多如这迎春花一般,是一个春天的歌手吧!
开在冬天里的迎春花
文/素衣舒舒
元旦过后的这几日,天气晴好,阳光充沛,向阳的房间满是温暖的光线,明晃晃清亮亮的,温柔而缓慢地滑过书籍、衣物和光洁的家具。简直有点小阳春的感觉,很是舒服。
几个玩滑板的少年,穿了短袖T恤,在烟草公司门前的台阶那儿踢翻、倒板、带板转体,动作灵巧自如,朝气蓬勃。
昨夜一场大风,法桐的叶子落了一地,踩上去咔嚓咔嚓响。经过这一场大风,法桐叶终于要落光了。阳光倾洒在灰白的石板路上,闪烁着斑斑光点的桐叶,枯黄翻卷,姿态随意,仿佛年代久远、已然褪色的画。
煦暖的光影悄悄挪移改变,一抹灿烂的霞色出现在天际——傍晚了。
顺着相石阶森林公园平整的山路往山上走。隧道口,那一墙枝枝蔓蔓的迎春,竟然星星点点开了十余朵。
那明亮的黄,毫无防备的,突然就扑入了眼帘。小朵小朵柔柔的花儿,努力打开自己,站在灰褐色,没有一片绿叶的枝条上,那般醒目璀璨,那般明艳动人。
虽说近来天气格外温暖,可毕竟还是棉衣裹身的隆冬啊。这些明媚任性的小花朵,就这么一意孤行,不管不顾,突然地在冬的清寂里开出了一片旖旎。
急急的,仿佛要去赴一场前生就定下的盟誓。
与谁呢?
远山苍茫,暮色溟溟,隐在群山深处的晓寺不闻钟声。山林在枯寂中沉睡,向四方伸展的枝条划过清澈悠远的天空。栗子树也早已光光的,不见毛栗落纷纷,那些栗子,许是早被松鼠搬进树洞里了吧。坡上的芒草,枯了又枯,在风中飒飒作响。空气里弥漫着干净纯澈的味道。
远山、钟声、山林、栗树、芒草,是与它们吗?
或许,谁也不是。
这些小小的迎春花,就要这么任性而骄傲地开在冬天。哪怕,明天就来一场霜雪,零落成泥。就像那帅气的滑板少年,偏要穿着短袖在冬天的阳光下舞动。谁叫我愿意,我喜欢呢?
我也喜欢呢。喜欢这几朵明媚媚的迎春花,喜欢这几朵况味独自的小黄花。这么娇小,这么柔弱,却不惧严寒,生生要开在冷冽的冬天里,以最热烈的姿态,最明亮的颜色,等待着春天的到来。
站在迎春花枝下,我凝神看着。就像风荷说的那样,仿佛看见了另外一个自己,像一朵花开。
透过纵横交错的枝条望出去,冬月十五的圆月,灿白灿白,仿佛一枚硕大的鸟蛋,安卧于迎春枝条编织的鸟巢里。枯枝、花朵、朗月,自有一种清皓之气。
晚风中,我看见一朵娇黄,轻轻地,轻轻地咬住一片皎洁的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