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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友人的文章

2023/01/08经典文章

关于友人的文章(精选11篇)

致远方的友人

文/刘四四

远方的友人:

见信好。

我不知道你现在身在何方,过着怎样的生活,是否每天都给自己一个大大的微笑。我也想听到一点点关于你的消息,然而我的世界没有一点你的踪影,像你为曾出现一样。不过我偶尔还是会挂念你,想要和你诉说我的烦心事。

正是因为身边的人太亲近,所以不方便将苦水透彻地倒出,我也不想成为负能量的传播者。所以我想起了你,远方的友人。你只需要静静的聆听便可。

最近总是感到一阵阵低沉,这种低沉也非无缘由。有因为考试产生的焦虑,也有面对面试的不安,也有对自己身体状况的担忧。明明是一件件细碎的小事,但是叠加在一起便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9月3日开始了我三天的宿舍宅生活,我没有很多朋友,没有络绎不绝的邀约,也没有繁忙的社团事务。每天在寝室里,窝在自己的一隅,抱着电脑学习看剧写东西。仿佛对着电脑,就能够玩上好几个世纪,一点也不会无趣。这么看来,自己已经完全沦为一个宅女了呢。

你看到这样的我,一定会嘲笑我怎么会把生活过成这样吧。

我真的不开心。

我似乎不再是高中那个乐观、自信的女生了。相反,现在的我像初中一样,敏感、胆小、自卑、沉默、胆怯。乌云笼罩着我的世界,然而我却怎么也找不到一片晴天。我每天翻滚在各种奇怪的梦境中,和各种陌生的人打交道。时不时还会突然失眠,就像昨晚一样。失眠恐怕要成为我最畏惧的事情了。没有任何征兆,在躺下前一秒还是被倦意笼罩着,然而躺下之后睡意全无。闭着眼,放空大脑想要睡去,但脑袋里总像悬着一根针一样,无法入睡。直到空调也自动关闭了我仍然没有睡着,这时整间寝室都已经陷入了梦境,只剩我一个人清醒着。我害怕地微微睁开眼,只有月光沿着窗帘缝隙映照在墙壁上。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孤独极了,不能叫醒室友和我一起失眠,只有自己忍耐着,慢慢熬过这个痛苦的夜晚。我又想起在家的时候,要是睡不着,妈妈也会起来帮我按摩。可是妈妈毕竟不会一直陪在我身边,总是需要一个人面对黑暗。失眠的夜晚什么也不能做,只有在辗转反侧中强迫自己入睡。

就像是被怪物追赶着,我拼命地奔跑想要逃脱黑暗。

可是时间漫长得像是静止了一般,不肯前进。

我侧身躺在床上,很想大哭一场。

我的人生,是不是永远这样阴郁下去了呢?

我真的很害怕。

我想知道读高中的我哪里来的那么多乐观和自信,能不能分现在的我一些呢?

旧友一定会怒其不争地说,你要些正能量。我又何尝不想鼓起勇气,充满元气地生活呢。

远方的友人,你一定懂的吧。我只是需要软弱一下下,只是需要将自己的悲伤倾泻而出罢了。

最近的阴郁期,也可能是规律性的开学阴郁期。请不要责怪我,不要责怪我太颓废。

祝好!

好雨绵长

文/刘荒田

雨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早晨撩开窗帘,满眼是雨滴。好雨!我连声赞道。

好雨知时节,该来才来。旧金山湾区,从12月起算是雨季,但到了新年一月上旬,才正正经经地下起来。不是豪雨,太大的雨挟带风暴,摧毁电线杆和大树,路被淹,屋顶被掀,河水暴涨,人间狼狈不堪;好雨也不是敷衍地皮的毛毛雨,不算吝啬,却弄不湿伞下的夹克,至多让鞋子的边沿洇一层湿润,如国画上出岫的远云。

我打开一把折叠伞,出门去。明明知道简陋的伞对不起好雨也将就。写雨,似乎绕不开伞。油纸伞配江南雨巷,紫布伞配旗袍丽人。我不写伞,不是因为手中所持,并非名满天下的“福屯”牌透明鸟笼伞,而是因为好雨不需要耳朵来肯定。尽管雨敲打张力十足的伞面,是造得出类似芭蕉的效果。

过分熟悉的环境,让雨水洗涤得再水灵,也难得有“眼睛一亮”的感兴。何况,午间的寂寥怎么也打不破。刚才我驾车去换引擎油,偌大的连锁店没有客人,一群工人在闲聊。街上的行人,走路没有声音。大小汽车经过,溅起不多的水花。这氛围纯然属于雨——凄清,孤独,隽永。

我约了友人去吃午饭。友人没到,该是被雨耽搁了。我路过约好见面的餐馆,从落地窗望进去,只有一个侍应生。我在门外徘徊,给休斯顿的朋友打电话。这里的雨对那里的雪。谈了20分钟,该谈的都谈了。

友人没露面。给他家的座机打电话,只有录音机回答,可见他在外面。然而他是朋友中唯一没手机的“雅人”。只好独自落座,进餐。餐厅随后进来两拨客人,都低声点菜,静悄悄地动筷子。不知道为何雨天里人都不意气飞扬?

走出餐馆,雨势依旧。打开雨伞,才发现柄端的把手丢了。刚才打电话时,一小伙子从面前走过,向我出示一个塑料小方块,问:“是不是你的?”我想不出它是什么,摇摇头。原来是从伞端掉下的。为此笑自己的愚鲁。

但没有遗憾,只想为好雨造一个譬喻。忽然想起一位乡亲,她是单身母亲,两个星期前从家乡来旧金山看望宝贝儿子。儿子17岁,上本市最好的高中,品行和学业都教长辈骄傲。乡亲后天就要回国,说好今晚来我家吃晚饭。但她改变主意,理由是:儿子患了感冒,要在家陪。

我灵机一动,好雨不就是“感冒”吗?感冒于健壮的青年人,效果一如初恋,发烧似煞有介事的浪漫情节,大汗淋漓,轰轰烈烈又不失安全。而母亲终于有了最好的理由,最得宜的方式,释放积存已久的母爱。平日,以“我是大人”自命的儿子对老妈的柔情多少有所抗拒,这一刻,却只能乖乖地变回襁褓的婴儿。母亲替他量体温,侍候喝水,服药,揩汗,换衣服。儿子可以撒娇,可以夸张地哼哼唧唧;母亲忙里忙外,没有忧虑,只有欣慰。这样的小病如可求,一年来一两次是不错的。

友人终于没来,也许他住的北岸区,雨势比我所在的海滨更大,而廉价折叠伞中途坏了,他逃进在下城某一家书店,起先为了避雨,稍后却迷上新上架的书籍或光碟;也许雨水冲坏了马路,巴士停驶……更浪漫的设想,是他在雨里走着走着,灵感骤至,得绝句一首,为了推敲,而在空寂的公园徘徊,世间一切浑然忘记。若然,梧桐树会提前爆出葱绿的芽梢来响应。

好雨必须绵长。直到下午,雨没放停。我坐在书桌前,呷自泡的咖啡,看窗上雨滴与栅栏后的桃树。广阔的宁静,向电脑,向远方敞开。

畅游柳子沟

文/李栓林

说起晋祠镇窑头村,在许多人心中默默无名。要说起该村柳子沟的冰挂,在太原市民,尤其是旅游爱好者中,那可有一定的名气。去年隆冬时节,我和几位友人,曾慕名前去观赏。那一道道从高耸的悬崖上垂直而下的冰挂,像一道道巨大的凝固的银色瀑布,在冬日暖暖的阳光下,熠熠闪光。蜿蜒曲折的山路上,也结着厚厚的冰凌,白色的云朵,白色的冰挂,白色的山路,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冰雕玉琢的世界。那次观赏冰挂,给大家留下了难忘而美好的回忆。

早春时节,我们这帮闲不住的旅友们,又围坐在一起,畅谈的主题,当然是春游踏青。说到了柳子沟的冰挂,有的说已经融化,有的说,还有冰挂,观点不一。一友人提议,离的又不远,咱现在就去看看!

说走就走,一行4人,马上驱车走滨河西路南下,风驰电掣,一会儿就到了窑头村。顺着通往村里的柏油马路,出村往西,把车停下,向沟里进发。

早春下午的柳子沟,温暖柔和的阳光,照在悬崖上、沟壑里、山路上,仿佛给这个静谧的世界镀上了一层金。没有山风的吹拂,没有小鸟的吟唱,没有闹市的喧嚣,没有凡事的骚扰,仿佛村口那一大池子不起涟漪的碧水般宁静。那三位友人,风风火火,早走得难觅踪影。我边走边想,生活在这样一个祥云瑞彩、安静清幽的世界里,虽然比不上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但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可是,我们此行,是来寻觅观赏冰挂的,我继续前行。忽然,我的脚下发出了“嚓嚓”的响声,一看,是正在消融的薄冰。往前看,像一条卧在沟中土路上的银色巨大蟒蛇。我不由地加快了脚步,“哧溜溜”,几次差点滑倒。这时,深沟里传来了旅友们嘹亮的呼喊声:快来看冰挂了!我顿时精神倍增。又转了一个弯,终于看到了冰挂。早春的冰挂,比起寒风刺骨的冬天的冰挂不差,就是在春日温暖和煦阳光的照耀下,开始了点点滴滴的融化。冰水化作泉水,从悬崖上潺潺流下,晶莹明亮,光洁耀眼,宛如一条白色的彩带,又似一条少女的长裙。再看冰挂,晶莹剔透,纯洁如玉,形状雄伟,巧夺天工。啊,好一幅冰挂高耸、泉水畅流的北国迎春图!仿佛国画大师们笔下雄健多姿的山水画。

这时,我想起了南宋著名爱国诗人辛弃疾的名诗:一丘一壑也风流。是啊,稼轩的诗,寓意深邃,高屋建瓴。映入我们眼帘的,难道不是一道风流俊雅、引人入胜的瑰丽景观吗?

腊月之初

文/千千依梦

寒冬里的龙齐山松柏葱翠依然,只是山顶的小亭子略显孤单。偌大一泊双海湖像一面天之宝鉴,镶嵌在高唐的冬天。当严寒抚平湖水的褶皱,水就有了硬度。冷峻,坚硬就以白色显现出来。我对同事说:“我们就把它当做高唐的海吧”同事是一位极风趣的人:“那我们要那一张画着蓝天白云的画放在湖面上,让自己感觉到是在海边”。我们一起笑了起来。一起说:“画上再画上几只海鸥,就更像了。”笑声是最好的一剂良药,包括我在内的几个容易晕车的人都没有不适之感。

我们的目的地和这个季节格外相宜——葬礼。灵堂的供桌上一位和颜悦色的老人的照片端坐正中。老人面带微笑,一脸慈祥。想必年轻时也是一位美貌的女子。透过老人月牙似地笑眼里,我仿似看到了一位头顶红盖头袍下三寸金莲的新娘,在喜庆的锣鼓省里从花轿里走出来。光阴如梭,时光似水。美貌的新娘子化作一捧银色的鳞片,永久的躺在了棺椁里。在满堂儿孙的悲声中架鹤远去。90岁,几乎与世纪同龄。

友人换了新款手机,给我送来了周末的问候。很感动。有多少人记着送给你一个简单却又真挚的问候?你是否也会记着把问候送给关心你的人?

快到下班的时候,一种说不清是伤感还是轻愁还是失落的感觉袭上心头。喜欢文字的人总是与这种悱恻的感觉纠缠不清。

俗话说:‘过了腊八就是年’。今天是腊月初四了,新年马上就要到了。这个腊月是飞奔着的,比任何一个月份的行程都要快。过年就是给透支一个借口,给自己一个快乐的理由;累并快乐着且无奈着。友人无意嗅青梅说:“年是一种希望,有希望,就有力量。”友人谁是谁的谁 说:“给自己一个潇洒的借口,给游子一个回家的理由,给大家一个放松的机会,我喜欢”我实在给不出自己喜欢过年的理由。或许是因为害怕自己老去的原因吧。

蛰伏

文/白来勤

庚子春节以来,长时间蛰伏家中,不能与亲戚朋友走动相互拜年、聚会聊天、喝酒品茶,确实令人心中郁闷,对好动不爱静、爱群居不爱独处的我,尤其难耐。

我便发微信和朋友回忆多年前到渭北原上秋游的情景。那里,山是活的,水是动的,风吹过来,一股泥土气息令人感到清新爽快。山坡地长着无数酸枣树,绿绿点点的碎叶,红豆似的小果,宛若绿丛中的点点红星在闪烁。当你着急动手去采撷那迷人的小果时,掩在叶下那纤细的酸枣刺会轻轻地刺你一下,使你那莽撞的手迅即缩回,而尽量让你动作轻柔些,那一种淡淡的疼痛,令人回味。

那时,面对大自然,我不由得想假若能天天与山相伴,与风相伴,那该多好啊!对面山上,一股青烟袅袅生起。我循烟望去,却有一土屋宅院,屋门虚掩,静若寺宇。我不禁想:住在那半山的人家,吃些什么?油、盐、酱、醋这些生活不可或缺的用品,又是怎样一瓶一钵、一坛一罐的带到山上?这样看来,即使隐居深山“云深不知处”,依旧是脱离不了人间烟火的。

友人在微信中告诉我,我们常常烦恼,是因为我们不够豁达,不像山,以不变应万变,永远沉着;我们常常失望,是因为我们太贪心,不像山花,山梁上开,悬崖上开,道边上开,石缝里也开。没有奢望,只有本能。

友人还说,幸福其实是一种及其主观的自我感觉,一个人如果总觉得自己很痛苦,也许是他把自己幸福的底线划得太高,期望值过高,欲望太大,与现实产生了一定的差距,所以痛苦就降临了。俄国作家契诃夫说过“如果你手上扎了一根刺,那你应当高兴才是,幸亏不是扎在眼睛里。”原以为这是一种幽默的调侃戏谑,现在想来,其实是一种豁达的生活态度和人生智慧。

友人的话引发了我的思考。是的,作家史铁生曾这样写道:“生病的经验是一步步懂得满足。发烧了,才知道不发烧的日子多么清爽。咳嗽了,才体会不咳嗽的嗓子多么安详。刚坐轮椅时,我老想,不能直立行走岂不把人的特点搞丢了?便觉天昏地暗。等又生出褥疮,一连数日只能歪七扭八地躺着,才见端坐的日子多么晴朗。后来又尿毒症,经常昏昏然不能思想,就更加怀念起往日的时光。终于醒悟:其实每时每刻我们都是幸运的,任何灾难面前都可能再加上一个‘更’字。”这实际上和契诃夫一样,在为幸福划底线,只是每个人的具体情况不同,底线也就各异而已……何况我们每个人家里有吃有喝,咱就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不给国家添乱,不给亲朋好友找麻烦,不打扰别人的幸福修行,本身也是一种美德和善行。

这时,一位远方的朋友发来微信:“不小心掉进了路边的水洼,溅起了一身的泥浆,却暗自庆幸,幸亏不是深井!”读着它,我笑了。是啊,不过是再蛰伏几日嘛,都立春了,花开的日子还会远吗?

友人在 时光慢

文/刘进

人到一定岁数,踏入一定的生活进程,就会觉得时间匆匆,不经意间,几年就过去了。有很多人,在流逝岁月中,在不断延伸的时空距离里,渐行渐远。愈加让人觉得,友人难得,经得起时光洗涤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有人可能认为未必,会说“我性格好,与周围人都能交朋友”,会说“五湖之内皆兄弟,四海之内皆朋友”。其实很多人,之所以会这么说,无非是想拉近与陌生人的关系而已。在他潜意识中,已经将“熟人”等同于朋友,而这,正是缺少真正朋友的一种表现。

真正的朋友之间,是纯粹的,要好的,没有猜忌和试探,说话做事,都不会有太多的拘谨和顾虑。如果一个人,和他周围所有的人都要好,那往往掺杂着虚高的成分,是没有底气的。鲁迅先生曾送给瞿秋白一副对联:“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可见,知己难寻,友人不可多矣。

我越来越觉得,人离开了学校,踏入了社会,面对的人群更加广泛,交往更加频繁,反而会增添内心的孤独感。时常会话不投机,酒不对意。有的人,为了跑业务、拉赞助,一场饭局下来,徒添疲劳,最后只剩下独自醒酒的孤独。而朋友,便是治疗孤独和缓解压力的良方。

友人小聚,是讲究仪式感的,这种仪式感,注重的是内心之间的认同。“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对待朋友,要有诚意,就像白居易对待他的朋友,米酒,一定要拿新酿的,大雪将至,屋舍寒冷,要用红泥小火炉将酒暖一暖,驱除友人体内严寒。这种仪式感,更像一种默契和关怀,似乎降低了时光的速度,让日子过得更加精致,缓慢而悠长。

当然,真正的朋友之间,也不用刻意讲面子,不用过于约束。聚餐时,不讲排场,不比阔气,饭馆不用太大,饭菜对味即可。喝酒时,不必劝酒,不用三缄其口,随心,随意,随性就好。

曾有一日,一位朋友约我聚餐,不巧的是,那天我刚好加班,于是,与他商议改天再约。没想到他却一反往常,说不急,等我加完班。等我匆匆赶到时,已经入夜,打开门,看见桌子上一只大蛋糕,周围坐了好几位朋友。当他们起身祝福时,我才意识到当天是我的生日。很多年不过生日的我,内心忽然澎湃起来,满满的感动。

作家李丹崖曾说:人生在世,少年可以浪荡,青年可以潦草,到了中年,对待朋友就别敷衍了事了。人生如白驹过隙,时光会渐渐让我们认识到,友在于真,不在于多,哪怕朋友只有三两个,与其小酌,与其叙旧,与其谈笑,也才够让如流的时间慢下来,让轻飘的岁月沉下来。

正月十六看“蔗灯”

文/谢娇兰

早听说过潮州磷溪正月十六有游蔗灯的风俗,我素来对乡间民俗活动感兴趣,一直想逮个机会亲临其境。元宵前夕,几位文友志趣相投,相约一同到潮州看个究竟。

俗话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黄昏刚卸妆,暮霭轻笼,一轮镜月已高悬至碧空。坐在车里感受速度的快感,看窗外低徊绕月的淡云,速度和恒定的比照,总教人神思出窍。

沿省道S335线往潮州市区方向前行不远,淡浮院在右,磷溪镇在左,一座崭新的牌坊把我们导向乡道。元宵节刚刚落幕,这里正上演着“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喜气。

沿途张灯结彩,家家户户大红灯笼高高挂,夜色中犹如天上的街市,洋溢着乡村特有的节庆气氛。如果说热闹总是相似的,那么,不同的唯有内涵,蔗灯便是题中之义,我们寻找的主角儿和关键词。

此际,挂着写有各家姓氏的灯笼,正肃静地斜倚在各家各户门口,蔗尾留有绿色凤尾。灯笼是传统竹架纸糊的,一边统一写“磷溪世家”,一边则是各家姓氏。一路观来,多为“刘”字号灯笼。甘蔗上扎灯多寡不一,有一根甘蔗一盏灯的,也有一根两盏、三盏的,正疑惑。知情人介绍,潮汕话“丁”与“灯”同音,家里有多少男丁,便扎多少。视家庭男丁数目而定。

“女孩算吗?”也许是女性意识作祟,我明知故问。

“……”

友人当然知道我有意作难,以笑缄口。

想想独孩化的家庭,只生一个女孩,这蔗灯是否就免了?心里还是纳闷。

潮人好客,尤其在热闹喜庆的日子,倍加热情。听说汕头来客,朋友连夜下园摘杨桃,又赶着来接应我们。他开摩托车穿梭引进,我们开汽车紧跟其后。乡间人声鼎沸,鞭炮声四起,车流如涌。由着友人引领,我们好容易才挤过层层车围,由主干道向乡道,再拐进小道。

停妥车辆,溪口友人说游行尚早,到家里喝茶去吧!

长长的陋巷,红灯高挂处,友人的三层楼房大门敞开着。抬脚进门,便见地上摊了一堆翠玉般惹眼的杨桃,约摸不少于十斤,棱角分明,硕大如拳,显然是友人从园中刚采撷下来的。一下子来了十多人,正入迷于电视剧情情节的小孩子都懂事地作鸟兽散,让位给客人。热情的主人挑了几个上好杨桃,切成五角星,淋了酸梅汁,端上茶几。入嘴酥脆酸甜,淡淡的咸味,恰到好处,一下子被我们扫了个精光。

溪口杨桃也是该村久负盛名的特色水果之一,名不虚传。

我们向友人父亲了解关于蔗灯的历史。据说,溪口村盛产甘蔗,这一民俗活动发源于清朝年间,村民们以甘蔗挂灯笼寄寓对生活的美好愿望。在每年正月十六夜,各家各户擎举蔗灯,站在村巷两旁形成一条长长的“蔗巷”迎接游神队伍。以此贺新春、庆丰年,祈望过日子犹如吃甘蔗,从年头甜到年尾。

我们聊着天,不时被外面海响的鞭炮声打断,不得不停下话题。而心情却是早已飞到户外了。

村口是游神必经之路,早已人声鼎沸。看热闹的,摄影的,长枪短炮早已准备妥当。持蔗灯的村民也三三五五开始蠢蠢而动。参与游行的少男少女穿上了特制的礼服,脸抹脂粉,头插金花,身着锦衣,面若桃花。未形成“蔗巷”气场,听说要待游神队伍出行才达高潮。

我们终于还是站不住了,好奇驱使脚步追寻源头。各家迎神的鞭炮响过一串又一串,平时井然的街道一下子迫仄拥挤,我们猫腰闪避,捂着耳朵侍机溜窜。儿时放鞭炮的乐趣,如今已隐化成记忆中的亲切,再相遇,竟生分了。这也难怪,城市禁炮多年,我们都被现代文明所驯化,乡间民俗的生猛题材依然姓着乡村,适合留在记忆中回味。

溪口村民,传承着祖宗习俗,他们已圆熟了这种热闹,在热闹中进化出现代与古老的文化交融。游蔗灯民俗活动年年举办,已然经验丰富,无需城市那套秩序,凭着乡村世代遗传下来的规范,以及对神明的敬畏而自律,在貌似混乱的格局中,格外有序通畅,每个人都有自觉养成的和谐信念。

在潮汕农村,一村一乡都有民众信仰的神,乡神的威慑不在法典和制约的文本操控中,但乡民信奉“举头三尺有神明”,那是乡民心中世代信仰的力量。

在陌生而熟悉的乡居小巷中,我们鱼贯于每一个脚趾可抵达的角落。

这边小店,买几张撒满白芝麻的瓜册肉丁大饼;那边工艺铺,磨叽一只民间手艺制作的簟竹篮。乡间街市因节庆而变得有弹性,也因了这开放的不夜市,热闹得以加倍扩充。不知拐过几道弯,也不知走过多少个岔口,好奇的膨胀让我们仿若回到童年。

随着一阵阵鼓乐声,抬着“七圣娘娘”圣驾的游神队伍穿街过巷,朝乡民既定线路逶迤而来。观望已久的持蔗灯人群自然让出一条通道,“蔗灯”高擎,以示对神的敬畏。站在人墙内围,两边侍立,两两相朝,弧形蔗尾几欲相接,自然形成一条甬道。

夜色中,各家灯笼像一轮轮昏黄素月,落在了凤尾竹梢上,温馨写意。让人看得发呆,醉美到心里……

杏花零落昼阴阴

文/杏花飞雪

午餐一面用饭一面继续翻看着《爱她,就带她去旅游》。读到游者听来的一个故事,不禁生出迷茫与纠结不共鸣的共鸣。故事大意是说,一位外国记者在丽江古城看见一位婆婆一天到晚的悠闲的坐在一处,生出疑惑,问那位婆婆在做什么,那位婆婆说是在晒太阳,第二天亦如是这样闲坐着,问后依旧回答说在晒太阳。记者问她这样一天天的只是晒着太阳,不虚度光阴么?那位老人反问他说,她可以晒着太阳活上八十岁,他在奔波碌碌中亦是活上八十岁,他为什么那么急着去赶死?

一千个日夜,在一千个人心里有着一千个开放与凋谢。

无论如何,我们是不该让光阴在我们手中无所谓的滑过。一日,与友人微信闲谈。好像很有规律似的,每每隔上一二个月的时间,友人会在微信中联系自己一次,呵呵,有些东西,不知是在近着还是在遥远着。

其实,我们需要拥有一份不甘寂寞的心怀,内心世界的虚空往往最是是可怕的事情。自己的念头是,傻傻的看着日出日落,惟辜负光阴。友人说,有的人喜欢寂寞,在静静的享受日出日落的美丽。回应友人说,那是一个游客途经辽远的美丽的肥沃的田地是的心怀,那一刻游者或许会深深迷恋那一方净土,会滋生出婀娜的妖娆的诗篇,然,如若让他长长远远的留下来与那些所谓的美丽的田地厮守,农耕,他会愿意么?

很多事情,只有在自己是看客时才会盈满风花雪月在心头,如若任其坠堕其中,便不再会是华丽了。

友人说,每个人的情感都表露在行为上,都是其内心深处的反应。即所需就是最好。与他人的感受与看法无关。静也好,动也罢,只要自己高兴就是最好。友人说我就是做到了最好。幽幽一笑,告诉他说,自己不过是聊以自慰罢了。

无论是寄情于物,还是寄情于人,一颗心总是要有所依托才是。友人说有时候情感上的依托要比物质上的依靠重要得多。一个人,生活上可以简单清贫,然而精神上不可,否则与猪狗无异了。

一碗清粥,可以在青灯下陪伴一书盛开一地的繁华,其间的苦乐哀愁,自斟自饮。

一切必然或许皆因由于偶然。

总是趋于将整个人像茧一般层层叠叠的封缠起来,疏冷了自己,荒度了自己。

有些东西,在最是不经意间,洋洋洒洒似万种风情的水墨,洇洇漫漫开来,盛放,抑或凋零。

一个人,如果能够将你的一些细碎的点滴的需求与所失记在心头,这便是温暖吧?我们永远不知道在下一个路口会有什么发生。真正的,可以触摸到的东西,其实只是当下。太多太多的不可预知面前,我们唯有无能为力。

心有所系,原是不负自己,不负光阴。

友人让你惜缘

文/童心如蝶

人们总是情不自禁地以不同的方式去翻动一页页尘封的缘,记忆里留下了许多不为我们所预料的缘。

或许交友也要有一定的缘分,也需要一种心灵间的默契和融合,一种相互间的理解和宽容,我和虹就像两滴在空中相遇的雨水,偶然而短暂匆匆邂逅。

与虹相知,缘于她身上的很多个“与众不同”。虹是远嫁过来的少数民族媳妇,和身边的“他”在大学时就有着一段浪漫的爱情故事,那少见的姓氏和绕山绕水的家乡话更让虹显得特殊。而虹善解人意,宽容大度的情怀更是深深吸引了我,虽然她比我小,可慧眼的她却识别了我这个徒有虚名的“大姐”,说我的性情如同家乡的二妹,任性且依赖性极强。有这样一位能干“大姐”呵护,我自然乐意扮演小妹的角色。

慢慢地我们成了好朋友。自认为 “小资”情调极浓的我,生活中追求完美主义,喜欢写写、画画,安静地享受生活。而虹则爱闹爱笑爱玩,活泼热情,喜欢和大家分享快乐,属于个性张扬的女子。瞧,玩起纸牌来的她那样的忘情投入,常听到她一惊一乍或爽朗的笑声,运动场上打起球来动作又那样的潇洒、漂亮。记得那次,虹好似换了一个人,流着泪向我倾诉家庭琐事的烦恼,说那晚在我家窗外徘徊了很久,想找我说说心里话……当时看着泪流满面的虹,我感动极了,庆幸自己能走进虹的世界,成为友人生命的一部分。

还记得那年秋天,虹穿来了那件火红火红的长风衣。下班时,我说我喜欢看你风衣随风飘舞的模样。虹听后神采飞扬地骑上自行车一路疯跑,如同一只展翅欲飞的火蝴蝶。我们一路开心地叫者、笑着、追赶着。突然,虹的风衣的一角卷到车轴里了。当我俩手忙脚乱把风衣拽出来时,原先完美的衣角上却留下一串串沾满油污的口子。看着这情景,我俩相视一愣,继而开怀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引得路人一脸诧异。

兴许,我和虹彼此太相知,所以,特别在乎对方的言行。有时我觉得虹善于包装自己,显得有些虚伪,就用过激的话讽刺她,而她总是宽容地叫着笑着冲过来,轻轻地捏我的肩膀或拍打我的背,就像一位慈爱的姐姐教训犯了错的妹妹。可那一次一个小小的争执,却让我们彼此疏远了,我的固执和任性再一次的伤害了虹。虽然事后我主动道歉,但电话中虹只留给我了一句冷冰冰的话:“我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虹锁紧了那尚为我敞开着的心门。很长时间,她依然有说有笑,但直觉告诉我,我已不再是她心目中那位天真烂漫、需要别人呵护的小妹。我不是无情的人,却将她伤得最深。

没过多久,虹调走了,我办公桌的对面换了新的同事。只是在虹走了以后,我才渐渐体会到了她的好,忆起我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才知道有个“大姐”一直装在我心里那个最容易牵挂的位置。以后的日子我没有勇气拨通她的电话,只是常梦见她的笑脸和她穿着长风衣,骑车在风中疯跑的身影。

后来,一次与虹偶遇,眼前的她剪去了一头长发,显得年轻、时尚、富有朝气,脸上依然有着阳光般的笑容。我一把拉住她的双手,泪流满面,想把压在心里的委屈向她倾诉。只见虹惊诧地望着我,然后是一脸灿烂的微笑。不知道她能否读懂我的心。但我知道,我俩彼此伤害太深,都难以越过那道深深的心坎。

朋友,请珍惜生命中的每一种、每一段情缘吧!

有了你,就像有了一个家

文/贾赛赛

它是友人在路边捡来的。拿水冲洗了三遍,才漏出了那身出淤泥而不染的白毛。奈何他们家里已有一只,便寄养在我这里,说是寄养,其实已经由我全权负责。

送来之前,它被寄养在宠物医院,除菌,除疫。友人问:“该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呢?”我说:“就叫小婊子吧!”纯属戏谑,却保留了下来。

一切进行地都很顺利,买猫粮,玩具,铲屎,洗澡……我俨然成为一名合格的铲屎官。唯一不足的地方便是由于工作与学习分隔两地,我只能周末赶回。于是,每周和它在一起的时间也只有一晚,其余时间则全部由友人照看。

严格意义上来讲,我的确宠爱它。不仅仅因为它是猫,还因为我喜爱猫,这种喜爱不是一般地喜爱,是上升到了猫已经成为我生命中一部分的程度。无论之前我是否有能力养猫。但我始终觉得猫就是宠物,再无其它。

忘记了是从哪一天开始的?我不再将它当做一只宠物,而是一个家人。

应该是友人和我说了那番话开始的。她说:“赛赛,要不你把它放了吧!”是啊,一只见惯了这大千世界的野猫。如今,虽然已经锦衣玉食,可是从它一次次跳上桌子,巴望着窗外时,我便知道,它开始怀念屋外的繁华了:那笔直宽阔的柏油马路;那迎风飘摇的秋叶子;当夜晚降临时,那皎洁神秘的月女郎;还有月女郎那群不安分的星星们。所有一切的一切,我不知道这只曾经风餐露宿的野猫是否在饥寒交迫的时候留意过这些,或许有,也或许没有。但此刻,它应该多少会想起,它也曾在这广阔的人世间驰骋过吧。友人接着说:“再过两个月,我们就要搬走了,到时候就没办法再照顾它了。”一时间,我也感觉到这是个问题。

是啊,该怎么办呢?果真将它放回到它原来的世界里,它心里的落差会不会太大?人都说:人可以忍受从贫穷到富有,但是却忍受不了从富有重新回到贫穷。那么动物呢?在它的心里,今天的日子又算是怎样呢?我看着正在玩球球玩得不亦乐乎的它,心里有了异样的感觉。

从此,我意识到,我不再拿它当宠物。

房子是我租来的,不精致,但是我却是花了心思布置的。可我总不会管它叫家,无论工作到多晚,甚至是多么疲惫。跟家人通话时,他们也经常会问:“下班了吗?到家了吗?”我还是不愿意承认这是家。但是,自从有了它,很多事情就变了。虽然我还是不愿意把这里称作家,但是在这里,我开始有了牵挂。每个星期能陪它的时间少之又少,其余的时间我都希望可以过快些,这样我就可以多陪陪它了。也自从有了它,屋子不再是冷冰冰的味道,我开始嗅到生活的迹象。新买的紫菜稍不留神会被它弄得满屋子都是,无奈打扫,却乐得逍遥。每晚睡到半夜,要么脚底,要么手心会被它动来动去。虽然睡不踏实,可是等它安静时,它会舔舔我的额头,钻到我的怀里打鼾,亦是无奈,却信任得自在。

偶尔有一天,在友人家里一行人呼朋叫友玩起狼人杀,不亦乐乎。友人家的那只猫便在众人的手掌里摩挲着睡去,摩挲着醒来。等落到我手里时已经困不急待。我一时兴起,上下打量着它那上下两排小小却精致的牙齿。说起来,这是我唯一的癖好,把玩猫猫的牙齿。这是一排没有经历过苦难的牙齿:洁白,精致,小巧,很是漂亮。两侧的咬齿坚韧,锋利。不禁想起我的小婊子,它的牙齿便露怯多了。小牙虽然无伤大雅,但从两侧断掉的咬齿便可以看出,它一定一定经历过众多的磨难。都说人看面相知福祸,在我这里,是猫齿知过往。

我不禁有了些许愧疚感,这愧疚感幻化成更多的小玩具。

在众人的拥簇中,友人的猫已经从一只猫娃子出落成酷炫吊炸天的男猫,柔软的毛发,红得晶莹的小鼻子无一不彰显着其养尊处优得状态。而还沉浸在狼人杀的我想到我的小婊子此刻却没人陪伴。牌局结束后,我迫不及待地回到房子里,它显然是无聊到睡着,再被我吵醒,然后围着我,无论我走到哪里,它都要跟着,要么蹭蹭,要么舔舔。就在我打下这些蝌蚪之时,它还趴在我身边仿佛用一种交流式地口吻在告诉我,它多么喜欢有人陪着它。

我想,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向办法留住它吧。它已经历过磨难,我愿时光待它和善,我愿待它和善。

这世间所有的生灵都应是如此,如果你曾经历过苦难,那么请相信,时光会待你和善,生命会待你友善。

在这里记下自己一个年老之时的梦想:到时候,买下一片到空地,盖个房子,种些菜,养些花,寻觅一些流浪者,给它们一个安安稳稳的家。

亭外沧浪

文/彭辉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总希望和屈子吟咏的沧浪之水来一次偶遇。时光流逝,已不清楚哪儿是沧浪,不过我却在苏州邂逅了沧浪之亭。

和友人相约中午相见,我便有得半日之闲拜访沧浪亭。即便去得早,但游客颇多,打马过桥般地随人流进了庭院。声名显赫的沧浪亭是典型的苏州园林建筑,见过了拙政园、狮子林,倒觉得没有什么奇特之处。穿过茂密的竹林,随着听廊的曲折到了一处山石,上有一孤独的亭子,想必就是沧浪亭了。果不其然,小亭刻有“沧浪亭”三字,两旁的柱头上则是一副对联:“清风明月本无价,近山远山皆有情。”是苏舜钦、欧阳修诗句的结合品。当然这园子正是苏舜钦花钱购得,并筑亭名之“沧浪亭”。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欧阳修、梅圣俞等大家经常造访,加之主人的名望,沧浪亭就名气大增了。

闲坐亭中,似乎没有什么喜悦感,更没有什么创作灵感,索性走出园去,沧浪画卷便铺设开来,犹如画家作画,由少至多,由淡到浓。在景区的对面找一处位置坐下,初入视野的是和风弱柳,嫩荷游鸭。隔着河流望去,沧浪亭之美就出来了,栈桥、矮墙、密林、高亭,多美的画面,即便有游人如织,也丝毫不影响它渲染出的闲适宁静之美。大清才子沈复这样描述到,“亭在土山之巅,循级至亭心,周望极目可数里,炊烟四起,晚霞灿然。”他可铺毯而眠,可烹茶以进,时不时驾一叶扁舟往来于亭下。今人已无法享受沈复那种惬意与美好了,不过能在繁华的都市有如此怡情之境也算得上一种奢侈,而这种奢侈正是我在亭外才感受到的。

幸运的沈复正是住在沧浪亭爱莲居西间壁,难怪后人说沈三白因沧浪亭得人间之乐,沧浪亭因沈三白显风流之姿,或许分不清哪个更幸运,幸运的恐怕还有苏州市民和我等过客吧。正因为沧浪亭的静听风雨,正因为沈复的闲雅心态,成就了“浮生若梦,为欢几何?”,成就了《浮生六记》。在一书屋巧遇这本经典之作,婉拒友人,躺卧床头,跟随沈复清澈的书香笔迹,才发现看似平常的事与物却是点点滴滴的真幸福,这是一种诗意,更是一种禅意。沧浪亭不时在追述中闪烁,还有他的妻子芸娘——被称为中国文学上最可爱的女人,该书在历史的长河中沉淀下来,成为经典并走向世界,“浮迷”众多,其中就包括林语堂和俞平伯。在我看来,这都是亭外沧浪,更美的风景。

次日,心有所安地与友人谈天说地,像沈复一样珍惜这平淡的美好。没想到的是,友人得知我的行踪后,说:“我也经常路过此地,在亭外远远观望,颇有几分惬意。”事如春梦了无痕,细细品味往事,却总会让你依稀重现,犹如亭外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