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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趣事文章

2023/01/09好文章

童年趣事文章(精选17篇)

玩的童年

文/顾坚

离开故乡兴化,到扬州谋生,弹指之间,已然二十四年。兴化历史上长期隶属扬州,水土相近,风俗相似,因此萍寄扬州,倒也不觉几多漂泊。闲时漫步旧城区,于老街深巷,树旁井畔,不经意便可觅得许多故乡风物印记,触景生情,想起许多故事来。近来在东关古渡牌楼前的空地上看到孩童打陀螺,滚铁环,不由十分亲切:我看到了我的童年。

故乡孩童打陀螺不叫打陀螺,而叫“打李逵”。如果哪个技巧好,陀螺久打(抽)不倒,便称之为“打不死的李逵”。李逵是古典名着《水浒传》里的英雄人物,以他的姓名称呼陀螺,可能是因其身躯粗夯结实,如同陀螺,而且勇猛无敌,久战不死,更符合陀螺游戏精神。李逵在故乡兴化是家喻户晓的,因为《水浒传》是一个叫施耐庵的兴化人写的,他塑造的一百零八位江湖好汉如同亲戚一样常挂在大人孩子们的嘴边。

陀螺都是用树木削成的,大的可比成人拳头,小的高不盈寸,如胡萝卜头,纯粹根据材料规格和个人喜好制作。大有大的好处,抽起来威风,“叭叭”的脆响像开步枪,如放爆竹,而且“斗李逵”时容易把对方撞弹出去,不好的地方就是费力,抽的频率要快,适合身高力大的同学使用;小的好处便是抽打轻松,一鞭子抽下去能转好长时间而不倒,而且战斗时进退灵活,如同小兵张嘎这样的小英雄,瞅冷子袭击敌人两下,打不过马上转移开去。

我从小就擅长奇思异想,为了“斗李逵”占上风,从陀螺的制作材料上打起了主意,居然想起用砖头。当时我才八岁,上二年级,下午学校放学后不回家,在教室檐廊的水泥地上磨制陀螺。一双稚嫩的小手要把半截青砖打磨成光溜精致的圆锥体,这是一项多么艰辛的大工程,但我没有畏惧,全心全意地磨制,每天都干到天黑。时隔四十年,我至今仍清楚地记得空无一人的庙宇改成的小学校里无比的寂静,薄暮中几十只蝙蝠在古庙驳蚀的挑檐下飞窜旋舞,我的小屁股坐麻了,我稚嫩的手指擦出了血珠,我听到了围墙外母亲焦急寻唤我的乳名……三天后,终于大功告成。当我把呕心沥血磨制出来的作品捧宝似的拿到操场上亮相炫耀时,却很快如泄气的皮球一样沮丧不已:砖质陀螺太沉了,重得抽不动,必须不停地抽打,转速还是上不来,而且太费布条——仅仅抽了几分钟,母亲用旧裤带为我做的鞭子便抽得丝丝缕缕的,好像年画上的神仙爷爷手握的拂尘!

上世纪七十年代农村里还很穷,不是所有喜欢滚铁环的孩子都能拥有一只铁匠打制的标准铁环的,不少孩子就想方设法使用其他材料来做成圆环代替,如荆藤,竹蔑,粗铁丝。还有滚冬天用来捂手暖脚的铜炉盖子的。我们巷子里的马锁不小心把铜炉盖子滚进了河里,他父亲在寒风中用罱泥的大罱子罱了半天才罱到了,回家拿鞋底把马锁的屁股打得青肿,上学的时候走路一瘸一拐的,可怜极了。保东挨打更有意思,他滚的是铜环,是悄悄把家里的马桶卸下一道底箍来,结果壮硕的母亲坐上去顿时迸裂,人一跤跌倒,满屋子的屎尿味。他父亲拿牛绳把他吊到树丫上打,鬼哭狼嚎的声音半个庄子都听得见。

我们的童年,所有的玩具基本都是自己手工制做的。制做的过程就是寻找和发现的过程,也是锻炼大脑和培养动手能力的过程。我们的玩具跟工厂的流水线无关,跟塑料无关,跟电池无关……都是从自然中得来,是百分百的“绿色产品”。我们玩烂泥巴巴,射纸火箭,斗铜板,拍洋牌,打陀螺,滚铁环,弹玻璃球,跳白果,拿拇儿,格房子,叠罗汉,捉迷藏,打水仗……所有的游戏都是运动,都是比赛,都是战争的模拟。各样的运动锻炼了我们的身体,不断的输赢中磨练了我们的心理素质,集体活动培养了我们的团结协作精神,我们的游戏就是具有这样重要而美好的意义,这是单靠学校和灌输所不能达到和获得的。我们的童年很贫穷,我们的童年又很富裕,因为我们在游戏中长大,在伙伴中成长。童年是用来玩耍的,童年是用来发现和创造的,童年是用来自由和快乐的。这样的童年,才是真正金色的童年;有这样童年的孩子,才是真正幸福的。

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富裕了,孩子的玩具越来越多,游戏却越来越少了。孩子越来越擅长伸手,越来越不会动手了。孩子越来越孤独,越来越不快乐了。戴眼镜的多了,“豆芽菜”和小胖墩多了,胆小自私的多了,在野外奔跑如鹿、会唱童谣的少了。这样的情形让我时常感到郁闷、担忧和恐慌。因此,当我无意间在东关古渡看到了儿时的经典游戏,亲切和振奋之情油然而生。我希望让孩子回归到自由玩耍的童年,充满探索和创造的童年,在游戏之中懂得团结协作的童年,生机勃勃带有“野性”的童年……

徜徉童年

文/陶绪锴

我的家坐落在村北边的一个山坡上,从山坡的大道上到我家还要走一个山坡,土坡上到处是石头,那时在玩耍的路上不知让我摔了多少跟头。就在那用土坯盖的房子周围,十几棵梧桐树与老槐树间杵立的院子里,在散养的鸡鸭猪狗穿梭欢腾中,我度过了难忘的童年。

因为那时房屋的周围是一些未开垦的土地,也没有种庄稼,就那样荒着。于是父亲不忙的时候就开垦出来一块不大不小的地,种上一些庄稼和瓜果。其实,那时也并不懂得怎样管理它们,就让这些红瓤的、白皮的、绿色的、黄面的它们自由疯长,只是父亲不时会给它们打一下头,攥一些泥蛋蛋压在那棵最长的秧苗上。打头的时候我心疼得不行,一棵好的秧苗就此拦腰截断,不知要少吃多少瓜。这时父亲说,光让它长秧,到时候结的瓜少,你这个小馋鬼又该怨我了。

那时父亲担心辛苦栽种的瓜果被野外的动物或鸟吃掉,也学别人在瓜地里盖起一个瓜棚,每天看守在瓜地里。那几分地的瓜果似乎成了全家人的希望。我也沉不住气,整天与父亲穿梭在瓜棚周围,生怕漏下每一个熟过头的大甜瓜。等待了许多时日,父亲终于用“骡头筐”挑了一担到附近的集市上卖了。父亲挑走的时候,我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这些小家伙陪我度过了瓜果飘香的时光,与它们作伴的那些日子让我感到了童年的乐趣。尤其是在夜深的时候,听不到各种昆虫的声音,只有天空的星星眨着眼睛。月光洒在每一片嫩绿的叶子上,这时好像能听到每一条藤蔓在拔节。那时的我们,条件虽说与现在没法比,但那种质朴是现在孩子们体会不到的,而那瓜棚里的习习凉风也远比现在空调舒服多了。

童年挥之不去的还有我们三五成群到附近小河里游泳的场景,我们如同一群小鸭子一样“扑通扑通”往河里钻。小时候没有电脑,没有手机,甚至很多家庭没有电视,即便有块黑白电视也收不到几个台。于是一放暑假,几个要好的伙伴就成了一群不折不扣的野孩子。夏天最热的时光是在离家不远的小河里度过的。家里太热只能泡在水里。在水里比赛谁游得快,看谁憋气时间长,谁的小脚丫被小鱼虾咬的次数多都成了玩的项目。在水里面玩得累了,倦了,就光着屁股一个个晒在太阳底下的青石上。河边有柳树、杨树,我与小伙伴们眯着眼畅想着未来。

那时我们白天在水中畅游,夜晚闻各种瓜香,幸福与快乐的童年就在不经意间慢慢流淌。

三十年过后,一次又一次回忆那段美好的时光,任其在记忆中徜徉。

难忘童年搂树叶

文/韩凤怡

上世纪70年代,北运河畔的人家,几乎每家每户都要在开春的时候买上一只羊羔或一对小兔。羊和兔子养大了,既可以卖掉换钱,也可以在过年时杀了,改善生活。我家住在北运河西岸的武清聂官屯村,母亲嫌兔子的屎尿太骚气,所以我家每年养一只羊。

养羊的事儿,基本由我和姐姐、妹妹来完成。春夏两季,运河岸边的水草丰腴肥美,放学路上随便割点儿,就能把羊喂饱;到了冬天,干树叶就成了羊的主要饲料。秋风乍起时,杨树叶已开始稀稀零零地飘落,这时候落叶不多,用烧火的铁筷子“扎”树叶,效率最高。上学时我就把铁筷子带到学校,放学路上看到树叶就随手扎上,到了村口,杨树叶已经在铁筷子上密密实实从头串到尾,像个大串的糖葫芦,扛在肩上沉甸甸的,够羊饱饱地吃一顿了。

立冬过后,狂躁的西北风开始横冲直撞,一夜之间,落叶积下厚厚一层,搂树叶的黄金季节到了。我们北运河岸边的孩子,早就攒足了劲头,开始利用课余时间,争先恐后往家里鼓捣树叶了。搂树叶需要两样工具:一件是竹耙子,一件是八棱筐。北运河畔的农家都有几把轻巧耐用的竹耙子,搂树叶、搂麦子、搂豆秸、搂粮食都用得上。八棱筐是用北运河大堤上的紫穗槐枝条编的,编好的筐要放运河里泡上几天,再捞上来晒干,这样筐就更柔韧结实。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为了不耽误上学,早晨天还蒙蒙亮,我和姐姐、妹妹便从被窝里爬起来,穿上御寒衣服,背着筐,扛着竹耙子就出发了。天还很黑,但是路上我们会遇到村里的姐妹们;为了壮胆,我们一边走,一边大声唱歌。

北运河堤上都是高耸入云的大杨树,杨树叶是羊最爱吃的。接近大堤的时候,我们都不知不觉地加快了脚步,每个人都想赶快找到一片树叶多的地块,占据搂树叶的有利地形。搂树叶之前,先把混在树叶里的砖头、土坷垃清理到旁边,防止它们把竹耙子的齿崩断,随后再用耙子齿轻巧地把落在枯草上、土坑里的树叶钩出来,搂到平地上,再把树叶由四周往中心搂,一点点地攒成一个树叶堆。谁也没时间说闲话,都在手脚不停地忙乎,心里只想着怎样尽快多搂树叶装满自己的八棱筐。刚干活的时候,身子甚至被冻得瑟瑟发抖,可热火朝天地搂了一通树叶之后,大家的衣领里就渐渐冒出白色的热气,冻得冰凉的手指也发热发痒,没来得及洗的脸蛋儿也开始变得红扑扑了。

树叶搂得不少了,我们开始装筐,用手反复在筐里压摁,还要用脚猛踩几下,尽量把筐里的树叶装得满当瓷实。装满树叶的背筐实在太沉,一个人从地上把背筐背到背上再站起来有些困难。这时候,大家充分发挥互助合作精神。力气大的姐姐们先从后面抬一下妹妹们背上的背筐,让妹妹们能起身;然后姐姐们蹲好,背好背筐,弓背发力时,旁边两个小妹妹搀扶她一把。

树叶,是冬天庄稼人养羊喂兔的宝贝。有了足够的树叶,才能做到“手里有粮,心中不慌”。我们村的谢老五,犯懒没多搂些树叶存着,进了腊月,他的羊就没吃的了,于是他偷偷去割生产队的麦苗,被治保主任逮住,筐被没收了。为此,他和他父亲还在村广播站大喇叭里连续念了好几天检查。

现在,我右手食指上瓜子大的伤疤,还是搂树叶时留下的。那是初冬的一天,我去搂树叶,在北运河的一条小支渠沟里,我发现了很多绿色的榆树落叶,这在冬天里可是稀罕物。我高兴坏了。但是,搂这些树叶,竹耙子不太好使——榆树叶子比较小,耙子齿中间缝隙太大,搂不上来。来不及细想,我急匆匆就用手代替耙子,一下一下地划拉、归拢树叶,突然,夹在树叶里的一块大玻璃碴子划到了我的右手,食指肚儿竟被剐下一块肉,顿时,我的右手就被染红了。当我攥着被划伤的手指费尽周折找到村里“红医员”的时候,血是不流了,可凝固的血已经把我左右两只手牢牢地粘在了一起。经过“红医员”的处理,伤口虽然长上了,但是伤口正中的那块肉却因肌肉损伤至今没有任何知觉。

童年搂树叶的日子,有欢乐,也有伤痛。它是我记忆中最难忘的时光。

泪水祭奠童年

文/冷萧凩

青春的我,怀念童年,用泪水祭奠,回不去的童年。

——题记

透出稚气的圆体粉字。映入眼帘的稚气脸庞。

心像一根弦被绷得很紧,窒息、酸涩、疼痛、不能自已,又一下子断开,挤出酸水,夺眶而出,似断了线的珍珠,一滴一滴,“啪啪”落下,书上的铅字被水滴晕染开来,我慌忙地拿纸去擦,可笑,擦得掉么?

过会儿会干的。

为什么哭呢?“童年”两个字映入脑海,又转瞬即逝。童年像一只彩色的小船,装载着纯净的快乐,却在那片海里,被风浪吞噬,被又一只只船只撞到,沉入海底。

童年早已沉入我的记忆深处,取而代之的是青春,它浩大而孤独,它让我想要逃跑却无济于事。

每个人的童年都有每个人独特的色彩,但却有一个共同点:纯洁与快乐。

我是快乐的,虽然那时我并没有感觉到。

小时候,我不敢看电视,直到现在,我都只敢看一些动漫。所以,我从小玩玩具,自己编故事,再根据情节摆弄玩具。

我家的玩具特别多,芭比娃娃就有10多个,那些毛绒公仔塑料娃娃能堆满一个大箱子。有一个很大的房间,但里面只有一张床,地上都铺的垫子,小点的书,在上面铺上一个手绢,再放一个手绢,就是床;一个小文具盒,就是桌子;用橡皮泥捏成各种各样的菜,放在瓶盖里,就是菜。然后不停摆动玩偶,构成一个个美好的故事。

周末除了写作业,剩下的时间我都在这儿玩,常常都是一整个房间,都摆满了,玩完了就双手提着鞋子,踩着空隙,一点一点小心翼翼走出去。

一个人,不孤独,不寂寞,很快乐。

后来芊芊来了,她陪我一起玩,我们一起写故事,一起帮娃娃做衣服,一起布置它们的房间,一起倒地就睡,有时压着小玩具,一起嗷嗷叫。

我们还攒钱买了许多梦幻公主的贴纸。帮她们选衣服,再贴上去,贴满了四个本子。

暑假我都会去姑姑家,衣服到时不多,玩具要塞满整个后柜箱,所以,姑姑那儿也有个房间给我玩的。

大概初一暑假,我没把大行头带去,那时芊芊刚走,我把所有的玩具都装在一个大箱子里,把房门锁上,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勇气走进那个房间。

里面应该都蒙上一层灰了吧。

我怕我走进去,会热泪盈眶,装载我童年与梦想的地方。

我习惯了没有芊芊的日子,却习惯不了没有她陪我一起玩耍。

我不是一个念旧的人,我是一个活在过去的人!

每当看到小时候写在门上的字,都忍不住泪水,有时想到某件事情,都会情不自已。

有点矫情的泪,却无法抑制。

童年,儿时无意编织的小船淹没了,在青春的海洋里,带走无边的快乐,沉入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一触即伤,泪如泉涌。

是祭奠,祭奠我的童年,用泪水灌溉。

在旧照片里寻找童年

文/刘晓红

年前帮妈妈收拾屋子时,看见了许多小时候的旧照片,有我和姥姥照的,有和姥爷照的,还有很多和哥哥、姐姐们照的,这些照片勾起了我对童年的美好回忆。

我的父母都是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的大学生,他们服从国家分配,分别在偏远的地方干着一项伟大的工作——列车发电,并且都担任着很重要的职位。当时国家用电紧张,哪里需要,就到哪里去。他们参加过油田大会战,第一颗原子弹发射。现在,妈妈讲起来还非常的自豪呢!

姥姥有七个孩子:两个儿子,五个女儿。我的舅舅和姨们的孩子都放在了姥姥家,由姥姥照看。我的父母和姨舅们每月给姥姥、姥爷寄钱,供我们吃喝。我的姥姥是一个勤俭持家、精打细算的老人,在那个年代里我们这些孩子们都没有缺过吃的、穿的。姥爷是一个在铁路大厂工作的退休工人,也是一个有木匠手艺的人,非常勤劳,姥姥家的所用家具都是姥爷打造而成,至今我妈妈家还留着一个姥爷做的大写字台呢。当年我们这些孩子们放学回来,就是在这个大写字台上写作业的。平时谁表现好,姥姥就从写字台的抽屉里,拿好吃的东西犒劳我们。妈妈说,这个写字台可是咱们家的传家宝啊!

姥姥家住在一个大院子里,院子的北面是我们住的三间大房子,中间是一个堂屋,房子门前种着丁香树,当丁香开花时满院子香气,白色的丁香花落满地,美极了。这时候,姥爷最忙碌了,他负责将丁香的落叶和花收集起来打扫干净。院子的南边分别种着无花果树、桑葚树、香椿树、黑枣树、向日葵,还有葡萄树等。当树上的果实成熟的时候,是我们这些孩子们最高兴的时候,我们跟着姥爷,手里拿着篓子、簸箕,帮着姥爷摘葡萄,拿杆子打黑枣、桑葚,一边摘一边吃,笑着,闹着,满院子都是欢声笑语。

院子的西南角有一个鸡圈,里面养着十几只鸡,我们每天就是听着鸡打鸣的声音起床的,每天放学回来,都抢着去鸡圈拿鸡蛋回来。这些树呀鸡啊都有姥爷打理,姥爷也很辛苦,每天姥爷早早起来先在院子里跑两圈,然后就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了。姥姥负责给我们买菜、做饭、洗衣服,也很忙碌。我们这些孩子在这样的院子里生活,虽然没有父母在身边,也很快乐!

我记得,姥姥家最热闹的时候要数过年了,我的爸爸妈妈还有舅舅和姨们都回来了,我们可以吃上各种美食,穿上漂亮的新衣服,然后大舅给我们这些孩子在院子里照相。

这些充满温情的照片,可是我们童年生活的全部写照啊。

童年的红灯笼

文/言子清

扎风筝是我乡下老家年里的比赛节目,比哪个风筝扎得大而美?哪个放得稳而高?而最出色的招数是:赛灯笼。

这确实要有点本事:暮色徐垂时,就把风筝放上天。匆匆扒几口晚饭后,就将扣在大门铁环上的风筝线解下来,把蜡烛点亮的红灯笼,渐次系上慢慢延伸的线,把红灯笼扯上天去。当然了,灯笼越多越气派!

邻居阿龙,父母都在上海工作,他和奶奶在无锡乡下,虽有优裕的物质条件,但他扎的风筝老是放不上去。有人笑说,你的爹娘在上海的海,你的风筝怎么上不了蓝天的海呀?阿龙眨眨眼睛,不语。有一次,他要用我上天后的风筝线,扣在他风筝的背上,把他的风筝带上天,我们称之为“驮领”。

我没答应。因为,这是危险动作:如果他的风筝不老实,上天后打晃,势必危及我风筝的稳定,弄不好都会“倒栽葱”;如果他的风筝断线,我的风筝也会“远走高飞”……

大年夜,我贪玩回家迟了点,我大弟竟把我最珍贵的一顶大的六角形风筝借给了阿龙。我光火了,竟冲动地揪了大弟的耳朵。平时,母亲不让我放风筝,怕影响学业。我常把风筝夹在身穿的长衫里,趁大人不备溜出去;或是在后门门槛下轻轻抽去几块砖头,先把风筝塞出去,再若无其事地从大门口走出去。本领是这么偷偷练出来的。再说扎风筝,是替镇上的阿林代做作业后,他教会我的。线呢,开始是用旧袜套线搓着用。放大的风筝要用麻线,是积攒的压岁钱买的。现在大弟背着我出借,万一有闪失……你说,能不生气吗?但抬头一看,两只风筝,依次一条线地平稳地定格在空中,我的六角形风筝悠然于上方,阿龙的风筝张扬在下方,我的自尊心受到炫耀,也就默认了。

入夜,一条线上挂了8盏灯笼,远远望去,像条火龙。大人和孩子都在夸,这次上了水平,我的六角形风筝立了大功,我暗暗高兴。突然鞭炮声响,原来阿龙在上海的漂亮的小姑新婚,现在和新郎乘夜车回乡下过年,拜望阿龙奶奶,8盏红灯笼热烈地欢迎他俩。这时阿龙狡黠地对我暗笑:“哇,又来压岁钱!”小小言巷呀,年味浓浓喜洋洋。

睡觉时,我摸摸大弟的耳朵问:“还痛不?”

运河边上童年的回忆

文/吴诚龙

家乡镇江是长江和运河交汇的地方,是有名的黄金十字水道。特别是运河,蜿蜒曲折,环城而过,就像一条珍珠项链,把家乡装扮得分外漂亮。

我的老家在新河街附近,老家北面是滚滚东去的长江,西面则是由南而北直接流入长江的运河。家门口的这段运河,虽然只有约五百米,但水上桥多,岸上街巷多。桥有平政桥、京口闸,还曾有过小闸桥,石浮桥;岸上的街巷有浮桥巷、上河边、新河街、虹桥门、小闸口、潮水沟……

我从小就生活在运河边,熟悉它,爱着它。

上世纪七十年代前,家里还没有装自来水,运河水是我们全家吃用的水。那时候,每天饭后,我常去运河码头洗锅洗碗,回来都要拎上一桶水,倒在水缸里,放上明矾,澄清后供家中吃用。平时洗衣洗菜也都是去运河码头。夏日里,脱下鞋,撸起裤脚,赤脚站在水里,那清凉的感觉,分外舒服。

夏天的运河是孩子们的天堂。胆大会水的孩子,能依次从京口闸桥栏上跳下去——像冰棍一样跳下水,岸上围观的人都伸直脖子,半张着口,两眼盯着水面,跳水的孩子头露出水面后,大家才情不自禁地鼓掌叫好。京口闸桥高约五六米,敢跳下去的孩子虽说不上姿势优美,但胆量就不简单。

夏天,运河上运瓜果的船很多,都是运到河东岸头上果品公司的。有时水面上一排边十多条都是苏北来的西瓜船,因这种船后舷总是涂上黑漆,孩子们叫它“黑屁股船”。调皮的孩子会从水里摸上船,将舱里的瓜滚到水里,然后顺水推瓜上岸,就在岸边打开分吃。船老大发现后,就用船篙驱赶,吓得孩子们跳水而逃。其实,船老大并不真用篙赶打,他们手上赶着,口里还喊着“当心,当心”,害怕孩子受伤。有好心的船主还会故意抛几个瓜到水里,给孩子推到岸边去吃。

秋冬季在运河叉鱼,也是件很愉快的事。鱼叉用自行车钢丝打磨而成,十分锋利,而且有倒刺。一般五根钢丝可扎成一把叉,它们牢牢地扎在一根长竹竿上,竹竿后面还系着一根结实的绳。发现水里的鱼是一种本领。叉鱼,我算得上是把好手,一是眼尖,二是手快,只要隐隐看到水里的鱼影,手中的飞叉就要飞投出去,鱼儿便在劫难逃。经常不到一小时我就能叉到十几条。我并不怎么喜欢吃鱼,但叉到鱼的高兴劲,比吃鱼要快活多了。

如今的运河,岸边绿树成荫,垂柳依依,两岸的旧居也都换成了新楼。我的童年早已过去。回味运河边童年的那些往事,是在新的幸福里回味当年的快乐。

我的童年我的猪

文/陈延禄

今年是猪年。不由得想起我小时候,放猪的经历了。

“放猪”,就是让猪漫山遍野地跑,沐浴在大自然的阳光下吃天然食物。由于青壮年是要下田挣工分的,所以这营生便成了半大孩子们的专利。

那时候生产队困难,连人都吃不饱,猪在圈里,也只有饿肚子的份儿。人饿了发蔫,猪才不是,它们多半饿得身子瘦削,尖嘴长腮,一身长毛,却绝不肯多眯一会儿,一点也不好看管。你可别小看它们瘪肚子细身子,只要前腿一抬,后腿一弹,就能蹿上墙,跳圈而去,简直跟跳高运动员一般。没有本事跳出来的,也不闲着,转着圈寻找突破口,有事没事就拿硬邦邦的鼻子拱墙根,土墙禁不住拱,没多久就轰然倒塌,它便扬长而去。

逃出来的猪可不老实,在屯子里四处乱窜找吃的,遇到鸡鸭鹅,流着涎水狂追不止。更有甚者,它们常跑到田地里,不管三七二十一肆意噬咬,弄得庄稼地狼藉一片。

于是,每到庄稼苗出土的春季,生产队便把全村的猪统一经管放养。天天一清早,我们几个小猪倌来到猪圈前,抻长了脖子就是几声吆喝:“送猪了呵!送猪了呵!”猪们耳尖听得出声音,便把长长的嘴巴伸出圈门的板缝,两眼放光,嗷嗷叫着,急不可耐地等待主人来开圈放笼。

猪一出圈,浑身欢实如出牢狱。它们先是陆陆续续被赶到公社院子里,待猪都到齐了,猪倌们便挥动长长的赶猪鞭子,冲着天空就是“啪啪”几声脆响,赶着汇聚而成的“八戒大军”浩浩荡荡地向村外进发。活力飞扬的小猪往往抢在最前面,它们身上洋溢着蓬勃的新生命气息,活蹦乱跳惹人喜爱;慢腾腾的大猪随后,走路一步三晃,屁股扭来扭去;幼猪们则一路颠跑,紧紧追随。一路上呼呼啦啦哼哼呀呀,好不热闹。

并不是所有的猪都憨憨的,安分守己待在队伍里,也有头脑鬼精鬼精的,只要一路过庄稼地,它总忍不住拿眼偷觑,觑着觑着邪念顿生,以为猪倌没看见,便扭了头,刺溜一下拐离队伍,奔田地而去。这当然逃不过猪倌的法眼,鞭子一抖,空中几个炸响,厉喝一声:“哪里去!回来!”得!猪便皮球一般立刻泄了气,麻溜回归大军老实前行。

当然也有刚买回的猪不通人性,胆子大,不入群也不认路,和它讲道理也不听,自己想往哪跑就往哪跑。别看猪憨憨的,跑得那可是贼快,猪倌就得狠命地追,迂回围截,踩了猪屎也全然不顾。赶回来就用鞭棒伺候,要像私塾先生打顽童板子一样打,打得疼了打得重了,猪才会长记性,才会服帖让你指挥。

这就有打失了手的时候,打在猪背上,猪立马就半身不遂了,拖了两条后腿前行,大人们说那是猪“掉腰子”了,上不去就会死掉。这下可慌了我们的手脚,拼命撵着猪跑,直到后腿能走了,也就是猪腰子上去了为止。真是虚惊一场!

猪群来到草甸子上那可真叫幸福,这里草肥水美,它们遛着弯找寻美味,吃着猪牙草、马齿苋、水稗草……这儿嘬一下,那儿嘬一下,卷曲的细尾巴翘着来回摆动,一边吃草还一边哼哼着,怡然自得。猪们吃够了新鲜的草,还要用厚嘴唇这里拱拱,那里掘掘,遇到甜甜的地下根和肥美的地下虫,它们便细眯了眼睛惬意地咀嚼着,细尾巴也摇得更欢,哼哼声和咀嚼声变得含混不清了。这时,你走上前去,轻轻挠它肚子和腋窝,它索性依赖了你,细眯着眼享受,不久慢动作歪倒在地,四蹄伸展得直直的,一会儿就酣然入梦了!

这时候,猪倌们也可以放心地躺一会儿了,仰望天空,沐浴阳光,百无聊赖地抽一根草茎,横在嘴上,拦腰一咬,细细地品嚼那青涩微甜的汁液。

更令猪倌们高兴的是,每逢节日,就该有人家给几个鸡蛋了,希望猪倌对自己家的猪上心点。于是我们在甸子上点燃干柴,把鸡蛋用黄泥包了,投入火中,不一会儿,香喷喷的烤鸡蛋味就飘荡出来。往往不等烤熟,就有人忙不迭取出鸡蛋,戳破蛋壳,“滋溜”一口,把蛋汁吸进肚里,“咂巴”嘴唇美美道:“真是太好吃了!”惹得其他小伙伴儿急了眼:“给我一个!给我一个!”那份幸福与快乐,可是我们自己辛苦劳作换来的啊!

黄昏时分,猪群的肚子都圆鼓鼓的,它们一路被赶着往回走,一路哼哼着调子,这是吃饱后心满意足的歌曲吧?

进村口了,猪倌们照例扯开嗓子喊:“送猪了!送猪了!”“啪啪”又是几声鞭响!正迈着悠闲步子的猪们听令,立刻奋蹄奔腾,朝各自家中跑去……

几十年过去了,伴随着现代生活的脚步,猪大多圈养了,“放猪”一词已淡出人们的视线,一般人只见猪肉,不见猪走。那段“放猪”的日子,永远定格在了我渐行渐远的乡村记忆中……

犹记书香

文/杨柳渡头行客稀

心若香茗,静听花开,一卷红尘飘飘,一世人生韵味香。

犹记儿时,脸上露出满满微笑,承载童年天真的梦想,写出“我要做作家”的理想,如此狂妄不堪。经常趁爸妈外出的时候,偷偷跑过隔壁邻居小胖孩的家中,与他一起看小人书,一起看《安徒生童话》、谈论《伊索寓言》中某某主人公的勤奋好学,如何成为一名出色的人。就这样,从早上爸妈外出,一直到晚上爸妈下班回来,我们都一直在谈论书中人物的描写是多么多么的精彩,秉烛夜谈或许不至于,更多的是书中的韵味,让我深深沉醉在其中,没有一刻可以自拔。或许,那段童年的时光记忆里,我与玩伴谈天阔地的书中畅游,足以让我回味一辈子,一卷书香,浓墨相依,浓抹相宜,蜡烛夜谈,欢笑映照,一缕缕的剪影,刻画了童年快乐的片段,曾记得,那一本本昔日可贵的书籍,如今已泛黄淡字,但昔日那份童年的情怀,已深深收进了书中,永存童年的厚重与纯真。

一卷书香如淡淡的茶香,静心细品,犹如几许半两苦涩半两甘甜。

拍拍书上沉淀的历史,咦,这不是林清玄先生写的《心美,一切皆美》吗?是的,心中如浮萍,倘若不定,你就是奴隶;倘若静心,你就是主宰世界的胜利者。跟同龄青年一样,怀揣着一颗实现梦想的心,在书上写着“我的人生不需要被保证,我要做作家,”那份昔日的大气依旧,只是没有了童年的稚嫩,书香的气息更有韵味,虽尝尽困难中几许苦涩,但翻开那本如花般的书籍,心中有许甘甜,柔中带刚,曾记得那本书是一位恩师送我的奖励,也许,在每个人心中这仅仅是一本表面插图精致的精装版书籍,但在我的心中,它对我的意义是如此重大。上面承载了老师对我的肯定与寄托,对我恩重如山,如涌泉,虽不曾涓涓细流,但若如昙花开得珍贵无比,芬芳无比,飘香着对梦想的寄托,对未来的期望。一卷书香,犹如昔日,纯洁无比,但忘不了昨日恩情,犹记书中无私奉献的知识,婉如清扬。

红尘滚滚,书香沉淀,几许动人的乐章勾起了书中的页面,仿佛带我走进未来……

没有最深的记忆,没有最真的历史,所有泛黄与崭新的页面,你都可以用双手去为他画上感叹号甚至句号,不同的是,你的故事让多少人落泪,让多少人产生共鸣,碰撞并擦出火花。

犹记昨日自己是童稚的脸庞,今日已是成熟上写满了辛酸,时光不曾留给我们什么,只是把彼此的故事写在了书中,等多年以后,你细细品味,犹如品一杯洞顶茶,犹如品玫瑰花茶,芳香、淡淡的芳香,回味中带有甘甜,为你的人生写上一笔:犹记书香,心若香茗,静听花开,感动足矣。

轻轻感怀,那触痛的忧伤

文/健康

风,触动指尖的边缘,如轻纱漫过月色柔亮的光。我住在月光里,与嫦娥玉兔为伴。多少个夜晚,我听嫦娥倾诉着几千年前的过往,在广寒宫玉树下,她坐在枝头,遥想与后羿曾经安静平和的生活。抱起玉兔,泪水滴下,苍茫问天涯,可否再与他见上一面?

凄凄倾凄凄,佳人白发生。何止年华过,还有岁月痕。苍茫问大地,心的沉浮谁主宰,漫过沉寂的天空,留不下宽广的回音;穿越乌黑的浮云,挽不回积聚的雾气;抵达大海之上,敌不过将要翻卷的浪潮。自然的灵魂里,容不下我的悲戚。

思念的痛如潮水,翻滚着向我卷来,感受一次又一次的冲击,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逃吧,逃吧,永远不要再回来!"这是哪里来的声音。软弱的黑天使从高空飞速而至,潮着我的心,射了一把箭,全身瘫软在沙滩上,一梦醒来,痛不见了,心空荡荡的,只剩下一半白色的心。

那心,很美,晶莹闪亮,我问心,你要去哪里,它说,要带我穿越茫茫人海,领略人生的美丽。我就这样,陶醉于它的摆布,童年,真美!

春天,童年纯真的年代,投入父母的怀抱,享不尽的温柔乡。夜晚,凉风习习,月光里,闪着浓浓的爱意。我坐在爸爸的肩上,轻轻的拨弄着他的头发。爸爸的头发,厚厚的,粗粗的,油油的,我悄悄拿出藏在口袋里的胶圈,在他头上扎了许多条辫子。"好调皮的孩子,看我不惩罚你!"于是爸爸在我身上挠起痒痒,我笑得合不拢嘴。母亲跟在身后,唱起了歌:月光光,照地堂,虾仔你乖乖睡下床!"静静的月光,流泻着它的温暖与甜蜜!

我似喝下了美酒,对童年的斑斓如痴如醉,童年父母无尽的关怀使我荡漾在幸福的摇篮里。

我带着半颗心,在大海中沉浮……

迷糊中,我看见了自己的过去,贫穷的自己每天只有黄豆伴饭,穿着母亲缝缝补补的破烂衣服,学校里,不知功课为何物,不知友情是什么,每天都要受到同学的熟视无睹、冷言冷语、百般欺凌;每天,做不完的作业,沉重的书包,考试总是最后一名,老师愤怒失望的目光,使我不敢直视她们的眼睛;每次迟到都已成习惯,不带红领巾,与同学打架,劳动不积极,上课在周公处游离;木棉花开的季节,冷冷的风,寒寒的雨,吹过我的脸颊,生疼,生疼,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

海浪如巨人,疯狂摇晃着我的身体,童年的一幕幕,在我脑海里一一闪现……隐隐约约看到了母亲憔悴的面容,满头的白发!同样是金子般的岁月,为何,它们的就美丽如绚烂的春天,百花绽放,鸟语花香,阳光融融,绿草青青,女孩心情如沐春风,一脸素颜迎朝阳;男孩阳刚之气略显锋芒,手里拿着玩具--冲锋枪在机智的追跑躲藏中打斗……

而我的少年,就经历悲伤、失意、寂寞的折磨,心的世界,一片黑暗,没有光明,不信柳暗花明又一村,不信风雨过后是彩虹,不信我的未来不是梦,就这样在深深的悲伤与孤独中,在同学的欺压与潮笑中,在老师的冷眼与厌恶中,蹉跎了最美好的岁月!何年何月,我才能看到山顶上灿烂辉煌的朝霞?何时何地,我才能抓住我的梦想,一往无前的行进?

母亲已经老了,如秋日里破败失色的荷塘,难道,我的命运,比她还要凄惨?

少年的阴影是我一生一世难以摆脱的忧伤,我的梦想,就是想再感受那唯美安详宁静快乐的孩童时光!

在风浪中漂浮,寻不到梦的方向。大海逐渐恢复了平静,乌云散去,白云飘来,那海突然如母亲的怀抱,温柔的托举着我的身体,蓝色的天空,一碧如洗,像青蓝色的玛瑙石,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藏着某种巨大的能量。

善良的白天使出现在云端,向我射来一支红色的箭,我的心柔软的触动了一下,很痛,却很真实。母亲话语又在耳边响起:"女儿,要坚强!"

有些事,不堪回首,有些情,不能再继,有些伤,不能平复。可是,有时轻轻触碰累累伤痕,才感觉,生活是真实的,一味的逃避,一味的蜷缩在亲人的怀抱中,一味的沉醉在过去的温暖与辉煌中,心就会变得胆怯、懦弱、无能。

正这样想着,我的心又回来了,我的体重足以让我能正常的在大地上行走,不过,它变成了红色,让我记住过去的痛和伤,勇敢去面对,无所畏惧!

在清风里欢舞

时常会在梦里走进童年。

梦里的童年总是吹着清爽爽的风,带着田间地头青草野花的甜丝丝的味道。风里头总是会看到蜂蝶儿在轻盈的跳舞,蒲公英缓缓的旋转。以及,由远及近的孩童们嬉笑欢闹的声音。

此外,我还会看到,童年的我趴伏在花草地上,双肘支地双掌托腮,光着脚丫屈翘两腿,目不转睛盯着一朵灿烂的黄花和茎叶上的灰褐色的蚂蚱出神。一袭轻风从天际边掠着草尖而来,黄花摇曳蚂蚱蹦飞。

梦中的童年就总是在虚虚幻幻中,在湛蓝的广阔无垠的天幕上闪烁着韵的光芒,跳跃着舞的律动。

这种美好的情境一直延续到了清晨。

清晨,我走在寂静的林荫小道上,看着黄澄澄的阳光透射过枝股树叶的缝隙,碎金散钻般在路面上熠熠闪跃,如同水面上粼粼的波光。这时,风就吹了过来,轻轻的,悄悄的,不杂带着一丝一粒的尘灰,拂在脸上感觉就像毛绒绒的羽丝儿撩过,酥酥痒痒挑逗着敏感的肌肤,让人忍俊不禁要笑出声来。这时,脚下就欢快了起来,如同踏着舞步一样的轻松愉悦。

这种在清风中飘飘飞舞的感觉真好。

不知道文友春芳是不是也有着我一样的童年感受。我在她的QQ里看到这样的话——你若盛开,清风自来。只字片语,合情切景,让我心生同样的欢快,这种欢快也是带着舞的韵动和律感的。

不久前,我在文友聚会上见过她一次,她着一袭淡蓝色的布裙亭亭而立,眉眼里蕴含着盈盈的微笑,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我就猜想她欢乐的情绪是来自于她腹中的小儿,她的即将来到这个世界的小儿此刻也一定在欢快的手舞足蹈着呢。

她那天的情绪深深感染和打动了我,我就又在脑海里浮现了童年的梦境。忽然间我就明白了,童年的体验其实还是缘于一种生命的体验,童年的时光就是生命里的第一抹曙光,童年的记忆是生命之舟扬帆远行航志的开篇。

生命之花的绽放总能让人欢乐。春芳是以一个母亲的细腻和柔肠,细细品味着新生命即将降临所带来的欢乐,这是一种春风化雨润物无声的美妙感觉。春芳是一个才思洋溢想像飞扬的女人,她写下那个短句,是因为她已经看到了那朵含苞待放的美丽小花盛开后在风中翩舞的样子了。

我相信,欢乐是一棵种子,在生命的土壤里播种下了,就一定会发芽吐蕊开花,盛开的花枝儿注定会得到清清之风的青睐,起舞弄影是再自然不过的美好姿态和表现。

清风呢,就是一种恬恬淡淡的心绪和温情,如同阳春里柳梢拂面麻丝丝的心畅,田野上禾麦扬花吐穗青甜甜的气息,还有山溪边赤足濯洗的轻柔柔的舒漫。

我喜欢这种在清风里欢舞的感觉,发自内心的喜欢。

童年记忆

文/杜占山

过年

小时候,最高兴的事就是过年。腊八粥一喝,年味就一天一天地浓起来。从腊月二十三开始就是年了,二十三,又称“小年”,是民间送灶神的日子。传说每年腊月二十三,灶王爷都要上天向玉皇大帝禀报这家人的善恶,接受玉皇大帝赏罚。因此送灶时,人们要在灶王像前的桌案上供放糖果、清水、豆料、秣草,其中后三样是为灶王升天的坐骑准备的饲料。二十四定为“扫尘日”,扫尘主要是将家里里外外进行彻底清扫,通常先将

家里的锅碗瓢盆、桌椅板凳等家具用具盖起来,然后用扫帚将房顶及墙壁上的灰尘打扫干净。扫屋之后,家里焕然一新。年三十,一大早就在大门两边贴上春联,鲜艳夺目。还有活灵活现的门神,抬头见喜的横幅,精美的窗花,漂亮的年画,花团锦簇的灯笼,无不显示着热热闹闹、欢天喜地的节日景象。

腊月里,孩子就盼着家里宰猪,除等着吃一年里不定量的一顿肉餐外,还可以收拾猪毛猪鬃拿到集市上去卖,卖上几块钱,再去门市部买几盒鞭炮,过年就可以噼里啪啦地放起来。除夕之夜,一大家人聚在一起吃年夜饭,有团团圆圆的寓意。正月里,孩子跟着大人在村庄里,或更远的亲戚家去拜年,会得到水果糖、甜枣、核桃等平时少见的好东西,这样,装到口袋里想吃就吃,高兴得不亦乐乎。

记得有一年,去三十里外的六伯家拜年,恰好遇上他们队里排练的社火。天刚黑下来,村头的麦场上几个大红灯笼已经亮起。晚饭后,我们早早来到麦场,一会儿,社火表演起来了,最前面是由二十几个小孩穿着彩色服装组成的秧歌队,后面是两只大狮子,最后是旱船队。旱船里面坐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姑娘,一位艄公拿着木浆向前划着,旁边跟着一位“害婆娘”,“害婆娘”提着一只小篮子,拿着一个上面蘸着墨的老笤帚,四处乱抹,穿着新衣服的孩子看见她,就远远地躲起来。社火耍完,人们四处散去,我也恋恋不舍地离开。人们赶在过年耍社火,就是希望一年的日子都过得红红火火。

电影

小时候,能看一场电影是一件十分稀罕的事。一年下来,看两三场电影还算多的。那时,公社里有一个放映队,说是放映队,最多也就两个半脱产的放映员。所谓半脱产就是农忙季节在生产队劳动,农闲时给各大队轮着放电影。放电影的地点一般都选在小学的操场上。若正在教室里上课,看见操场上有人搬桌子、挂幕布,我们就知道晚上要放电影。下课后,老师会取消课外活动,让学生早早放学,回去给家里大人通知晚上有电影,早早吃完晚饭看电影去。直到现在,每每回想,我都觉得在露天看电影比在影剧院看有意思。你想想,晚上或席地而坐,或坐在横摆着的几行杨木檩条上。电影开演前,看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像一眨一眨的眼睛看着我们。闷热的夏夜,一阵微风吹来,沁人心脾。如果你嫌坐在操场上人多,完全可以在对面不远处的小山坡上看完整场电影。有时,幕布的后面,也会聚集一群人在看电影。电影放映前,村支书总要念一下公社的重要文件,然后安排近期生产。这个时候,最迫不及待的是孩子,我们或大声喧哗,或者偷偷从人多的地方挤出,站在远处用土疙瘩打幕布以发泄不满。这时,放映人员就喊着说,电影马上开演,大家再坚持坚持。不一会儿,场子黑了下来,音乐响起,电影正式开始放映。孩子对新鲜事物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电影还没演到一半,大多数已经睡着了。大人劳作了一天,虽有些困乏,但还是不愿放弃这难得的机会,坚持着看完。电影散后,他们

叫醒孩子,摸索着夜路回家。

雪天

印象中,小时候的冬天特别漫长。冬小麦种上后,田里的农活还没有干完,天气就开始一天天变冷了。那时的冬天不仅冷,而且雪非常多。有时一场雪时大时小地接连能下好几天。雪天里,最有意义的事就是打雪仗。清晨起来,只要一下雪,孩子们就特别高兴,因为不用上学了。中午时分,天空渐渐亮起来,雪也渐渐小了,只有零星的雪花有气无力地飘着,寂静的村庄也渐渐热闹起来。最先听到的是村头几个年龄大的孩子喊:“快出来打雪仗喽!”这时,我才从温暖的被窝爬出,穿好衣服,飞快地向庄头麦场跑去。参加打雪仗的孩子至少有十几个,我们分甲、乙两个组。分组结束后,就各自去做雪球。雪仗开始了,甲队和乙队开战。我们是甲队,一开始,我们拼命向乙队的阵营投雪球,对方也把又大又硬的雪球向我们投来。“呀!救命啊!”我被对方的一个雪球击中了,那狼狈不堪的样子把大家逗得开怀大笑——因为刚好打在我脑门上。为了“报仇”,队长命令两人抵抗,其余队员全力以赴为我们准备雪球,他们反应过来,我们已拼命地接连不断地往他们的阵营里投去。突然,我们的一个大雪球向乙队一个小朋友脑袋“飞”去,他脑袋一偏,球飞进了他衣服里,我们的笑声响彻天空。雪天里,虽然天气很冷,我们却玩得热火朝天,最后在大人的喊声中才不情愿地离开。

童年

文/闫妍

小时候,姥姥家在飞机场附近,那是一个美丽的小村庄,村口有两棵高大的梨树。春日里,繁茂的树冠上缀满了千朵万朵盛开的梨花,风儿一吹,洁白的花瓣飘飘洒洒落满田间地头。

我们几个小丫头逛完三月十五刘守庙会,就赶去姥姥家。早就在大梨树下等候的小表弟,见到我们的身影,一边大声喊着“姐姐、姐姐”,一边飞也似地奔跑过来。我把从庙会上买来的大泥公鸡塞到他手上,他立马放在嘴边喔喔喔地吹了起来,那副爱不释手、喜不胜收的样子,至今让我记忆犹新。

姥姥家见城里来了小客人,全都欢欢喜喜。姥爷背个小筐拿把镰刀去后园割韭菜,姥姥弯腰从鸡窝里掏出几枚新鲜鸡蛋,舅舅搬个梯子,拿根长竹竿站在屋顶上摘香椿芽。舅母呢,更是笑嘻嘻地一边夸我们几个小丫头都长得俊,一边忙着洗手和面、烧火烙饼煎腊肉。

一顿丰盛的午饭很快就做好了。姥爷、舅舅,邀上几个邻舍在屋里炕上放张小炕桌,“开窗面田圃,把酒话桑麻”。我们几个小孩子就在院里树阴下支张小桌子。不远处几只小鸡跟着鸡妈妈在悠闲地觅食散步,大黄狗翘首昂视地蹲坐在饭桌旁,尽管它早已对桌上的饭菜馋涎欲滴,却摆出一副不为美食所动、满不在乎的样子。

吃过饭,我们几个跟小表弟一起到田地里去疯跑。这里的麦田好开阔啊,一眼望不到尽头。习习的微风在绿色的麦地里掀起一阵一阵绿色的涟漪,令人心旷神怡。四周很静谧,只有水车哒哒汲水的声音。清凌凌的井水顺着垄沟蜿蜒而去,垄沟边有一簇簇盛开的紫色马兰花,偶然有小青蛙从脚边蹦起又一跃消失在草丛里。

傍晚时分,舅舅套上小驴车送我们几个小丫头进城回家。车启动时,乖觉得小表弟并不吵闹着要和我们同去,只是懂事地高举起稚嫩的小手,大声说:姐姐,八月十五还来,八月十五还来呀!

童年的印象

伴着“六、一”儿童节的来临,自己也感觉年轻了许多。童年是美好的,今天让我又一次走近了童年的回忆……

想起来一件事,不怕大家见笑,但记忆很深,能不深吗?腿上至今还留着伤疤呢。呵呵,记得刚开始学骑自行车,有次看父亲午休时间不用,悄悄溜出去练车,

只要自己喜欢的,学的也快。在平路上来回练几次后,胆子也大了。技术不精吧,可真喜欢不用蹬车下坡飘起来的感觉,真爽~!

那就试试吧,但很不好!第一次出洋相了,下坡太快啦。还没感受飞,就突然感觉车轮在打滑,心顿时慌乱起来,把不稳方向,刹不住车,连人带车-“咕咚”重重地摔倒了,哎呀,呀,当场腿被扎进尖角玻璃啦,那个疼呀,钻心疼的顿觉不知东南西北,天旋地转,半天起不来,看着腿上的血哗啦啦地流出来,又吓的不顾疼痛,赶快抓地上的土止血……

知道自己痛苦难受失魂落魄的样子肯定很难看,但强打精神,咬咬牙,站起来,拍拍土,将摔歪的车身摆正,装着没事的样子,赶快回家放车,不能耽误父亲上班。偷偷将车放到原来的地方,也不敢和父母说被摔伤,担心下次再也不能骑车。嘿嘿~~,现在想来这些,可真有意思。

童年的顽皮不懂事真多,有时候也爱小心眼,和邻居、同学一起玩耍哭闹……回头想想,更觉可笑,呵呵,久别重逢再相见好热情呢。所以现在也一样,即使相互间有点矛盾,也没什么的。等回头再来看,什么也不是呵。

每一次的相遇,都会留一段故事;每一次的激动,都会碰撞出火花;每一次的磨难,都会给予新的希冀;每一次的努力,都会是成功经验的积累;也必将会填补整个生命最充实的幸福追忆。

愿我们都能珍惜上苍赋予我们的美好时光!

愿每一次经历过的跌打起伏坎坷路,都能铺垫出精彩的阳光大道,。

愿各位都有美好的精彩记录……

这样回望此生,就会由衷的感叹:真不虚此行啊!… …

童年的小村庄

文/冯敏

没有在农村待过的童年,是不完整的童年。

儿时的我,最期待的事就是妈妈带我去外婆家。外婆住在一个小村落里,村子不大,人不多,一座古老的祠堂,两口陈旧的水井,背面靠山,前面是条新修的沥青马路,只有一辆公交可达村口。

清晨,天蒙蒙亮,山野的雾气还没散去,村子里就渐渐地热闹起来。挑着水桶去井头打水的,装满了水的铁桶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进村卖肉的小贩,性子直爽,说话声音粗犷洪亮,不时发出哈哈的笑声;不知道哪家的婶婶井边洗衣回来遇到另外一家的叔叔,顺道聊两句今天的活儿和今年的农事;外婆早早就起来,洗漱完先把自己养的鸡放出来,然后给它们喂食,小鸡一边吃一边发出咯咯咯、咕咕咕的声音,不时有鸡想独占食物而企图赶走身边的鸡,每当此时,外婆总是带着责怪的语气训那只霸道的鸡。

我虽不在村子里长大,对那个小村庄却有着独特的情感。早上,跟外婆到菜园子里摘绿油油的蔬菜,红登登的番茄,青色的尖椒是小舅舅的最爱,紫色的茄子是表姐的心头好,外婆在提水浇菜,我在一边找熟透的番茄或者挑长得最大的茄子来摘,外婆不会怪我摘太多或者弄坏她的菜园子,蔬菜多了可以分与邻居,园子乱了可以整理。中午,我们午餐不吃白米饭,外婆会做手工濑粉,或者番薯糖水,或者是香芋粉条,炒河粉,红豆糕,小米粥,柴鱼花生粥,一般都是一餐两样,一粉一粥或者一粥一糕点。不喜米饭的我特喜欢这样的午餐。甚至是回家后,偶尔还是会在吃午饭的时候闹脾气,为什么中午不是吃粉或者糕点。下午,外婆总是想方设法让我午睡,我就想方设法找借口溜出去玩,总是盼着此时表哥能经过家门然后可以顺便带上我去山上河里玩耍。表哥比我大几岁,他和村里的孩子一起,经常到山里掏鸟蛋,到河里抓鱼,每次都是满载而归,想想就觉得威风,偶尔他能带上我,就觉得无比荣幸。但,表哥带我,上山只能走不陡的已经被人踩了无数遍已经成为一条小径的路,下水,想都别想,只能在河边帮他看着衣服把风,然后他和其他男生到水里游泳。可是,他掏到鸟蛋或者小鸟,他会分我一个,抓到小鱼泥鳅,他也让我先挑。他想方设法撇下我这个跟屁虫,可是他又怕我哭。夕阳西下,放牛的二伯赶着他那两头全身沾满泥巴的牛回来了,牛哼哧哼哧地走过,可闻到一股青草的腥味和泥巴的腐烂味道,尾巴一甩一甩,悠哉悠哉。一家两家的烟囱袅袅升起了炊烟,柴草味,菜香味,一家合着另一家。谁家开饭了,家里的老人或者父母站在家门口长叫一声小孩的小名,那娃喂了一声就呼啦呼啦往家跑。夏日的傍晚,大家都喜欢在门口吃饭,一来凉爽,二来吃完好拉家常。外婆家门口有张长石椅,椅子旁边种着一株柏树和一株狗牙花,狗牙花开着白色的花,树枝可做成小葫芦的挂饰,据说避邪。外婆喜欢把饭桌搬到柏树下面,再搬两张椅子,饭菜上桌就可以开动了。整个夏日的傍晚,我都留意着柏树上面的那只蜘蛛,蜘蛛不大,它的网总是破了缝,缝了破,偶遇下雨无法在外面吃饭,我也会出去看它一下,雨不大的时候,它还是很淡定地坐在自己的网中间。风来了,网在动,蜘蛛也随着网一动一动。我不知道它有没有故事,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它眼中的故事。旧时的村里娱乐活动少,吃完饭歇歇就洗澡,然后就准备关灯入睡。那时外婆家里还没电视机,没有收音机,没有风扇,但是外婆有一扇可扇凉风的蒲扇,一块冰凉的石枕,她一边给我扇风一边用粗糙的手抚摸我的背,她还给我讲生动的故事,一个不够再一个。

小时候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井里的水总是取之不竭,为什么泥鳅长在泥里不会窒息,为什么外婆总有说不完的故事。

童年很短,回忆很长。

远去的叮当声

文/龙志松

岁月匆匆流逝,人到中年,才真正领悟“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的含义。在奔流不息的岁月长河中,沉淀在河底的童真偶尔激起我心灵的浪花。身处繁华喧嚣的都市,面对纷纭复杂的人和事,不经意的想起那远去的令我的童年充满香甜味道的叮当声,心里感到一阵阵温暖和幸福。

我的童年是在上世纪70年代的粤西农村度过。那时每天都有两三个小商贩进村拿着个叮当摇个不停,偶尔吆喝一声:糖果、蒜头、杨桃糖,有猪骨、鸭毛、鸡肾皮拿来卖。我们亲热的称之为“叮当佬”。

无论叮当佬的声音清脆还是沙哑,比起那些阴声怪气的甜言蜜语,叮当声和叮当佬的吆喝声都因单纯而动听,是令孩子们快乐和充满渴望的声音。不管是在学习还是玩耍,也不管身上有没有钱,一听到叮当声,我们就像战士听到部队的集结号一样,从四面八方涌向叮当佬,把叮当佬担子两头的零食团团围住。

有些东西无法拥有,但能够看看也是一种幸福。我们看的多买的少,一分钱一颗糖果,看得我们口水直流。当中买的往往是家境较好的几个孩子,也有的孩子从自家屋顶的瓦背上拿来早已风干的猪头骨或牙膏壳之类的东西来和叮当佬换糖果。

叮当佬在一个巷子呆了一会儿,见再没有孩子买零食了,就摇着叮当继续前行到另一个巷子了。而买到或换到零食的孩子成了孩子们的偶像,谁都想跟他们一起玩的,因为他们偶尔会让我们这些没钱买糖果的孩子轮流含一含他的糖果再要回来。那味道,不仅是甜到心,简直把整个人都甜透了。

时代不断变迁,社会不断进步,物质生活越来越富足,零食的品种也越来越多,档次也越来越高了,但是直到现在,我再也没有品尝到如此甜美的食品了。

早些天,一位儿时曾经让没钱买糖果的我含一含他的糖果的童年好友,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家工厂的厂长,他在家乡最高档的饭店请我们这些童年伙伴吃饭,尽管满桌佳肴,但那味道始终比不上童年时叮当佬的糖果。

岁月让我们成长和收获,也让我失去纯真和质朴。当岁月的风霜染上我们的发鬓,我们原本纯净的心已被世俗的五味杂陈而充满,即使我们的面前摆满了美食,但再也无法品出那种不设防的淳朴岁月的纯真味道来。

现在,我们家里客厅的茶几上常常摆放着水果和糖果、饼干等,想吃的时候随手拿来,很是方便。但是这么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令人失去追求的渴望,失去争取的快乐。行走在自选商场,商品琳琅满目,我们不觉得其中某一种让我们感到特别的快乐和渴望。电商迅猛发展,我们足不出户网购,快递上门方便至极,但是失去了行走和寻找的快乐。现在即使听到优美动听的音乐,都比不上童年的叮当声扣人心弦。

在“露似珍珠月似弓”的某个午夜,那个逝去40多年的叮当声悄悄地穿过我日益荒芜的梦乡,一声声深情的呼唤着那远逝的纯真的童年。我依稀又听见那个诗性而质朴的叮当声,恍惚间,那个带着淳朴农耕时代气质的叮当佬,挑着一担满满的糖果、蒜头、杨桃糖,正微笑着向我走来。

冬日向暖

文/西江月冷

一个人,总有懒惰的时候。赖在床上任凭日头晒暖屁股,躺在地头任凭荒草疯长。就连冬日的风,也掀不开瞌睡的眼皮。

现在,我的懒惰之意突然就冒了出来。整个人懒懒的,整个心懒懒的。我便停下所有的工作,赖在正好的阳光下,听窗外风声呜咽。是的,是呜咽,浑厚而富有弹性的呜呜之声,如一个走了太久的人,用积攒了几年的力气拼命哭泣。这让我想象着荒漠里独行的人。一个人孤独地走,一个人满载着所有的荒凉一点点跋涉。

却在室内,此刻的日光又那样美好。我拉着椅子,跟着阳光走。阳光照在哪里,我就坐在哪里。闭上眼睛,看通透的日光在眼皮内泛起粉红色的光芒。被日光晒暖的心,一如蓬松的棉。我的身体,则慢慢变成了崭新的棉被。阳光如手,正用慈母的温度抚摸着我。

我想象得出室外的寒冷。这正是尚好的一个冬日。

那时,人们在阴冷颤抖的影子里挪出身来,放下满手的活计,巧巧的与阳光撞个满怀。漫天的风依旧刮着,吹响杆子上的电线,吹活干枯的树枝,让露天的茅厕里陈旧的尿壶也呜咽作响。这是过去的冬日。人们留在室内,守着满盆的炭火,半天几句地说着年景。等夜深沉,除了月亮边硕大的风圈,整个村里只剩下瘦骨嶙峋的狗吠。

冬日的冷,总会让步伐缓慢下来,就连说话的语速也不再焦急。日子慢悠悠过,季节慢悠悠走。不用去数,寒冷一时半会走不了。春天还远,梦境还长。等院子里堆彻的木柴彻底烧完,地里的绿色才小心翼翼地冒出针尖似的头颅。

赖在阳光里,日子轻快而柔软。犹在冬日,日光之暖比任何时候都来得真情。你看夏天的日头让人蔫头耷脑,春天的暖捂得人满身细汗,就连十月的秋阳,也犹豫不决地欲暖还寒。冬日,日光一旦照亮,人便是暖的。虽说这时的温度并不高,可有了寒风的映衬,有了冻土的铺垫,却是晒太阳的最好时候。

旧时我最想的事,当是使劲地裹一裹棉袄,找个背风的草垛,半天不醒地晒一晒太阳。一个人,在寒冷的冬天更需要阳光的滋养,等身体储满了阳光,才能有更好的精神应对生活。

日光一点点移动,心一点点移动。原本童年的东墙上一定是刻满了粉笔杠的。孩子们数着粉笔做成的阶梯,看日光一步步移动。等日光移动到最后一格,该放学了。只是满村的疯跑留不住童年,再多的粉笔杠也画不出童年。后来,童年还是被西风吹走,只落一地的暖阳让人顾恋。

有人说,一个人一辈子该干多少活计,都是固定的。你多干一些,以后的生活就轻松一些。你少干一些,活计也不会自己走开,它会在以后的日子里等着你。或许我已把几天的活提前干完,才突然变得闲散起来。

原本这样的偷闲总会让人心生愧意。我甚至想着,就连这篇文字也只留进心里。且让一下午的时光在暖阳中度过,长成夜里最美的梦境,长成欢喜的一季温暖。可装满了日光的我,还是禁不住心头的呼唤。是的,我想把这场晒过的阳光保留下来。匆忙的脚步,是不是真的需要这样一份简单。

等夜到来,我是不是听见遥远乡村那一声无比悠长的狗吠。暗夜里,是谁归家的脚步,踩响了地上的冰凌。是谁轻微的喘息,闯进了温软的梦境。是不是还有一轮冬阳,慢慢的,把所有的夜晚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