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搬家的文章
关于搬家的文章(精选12篇)
搬家
文/赵宏兴
我是要赶去的,妻子在石城搬家,她在这动荡中的不安,让我牵挂着。
长长的绿色车厢在旷野上奔驰着,发出特有的哐当哐当的声音。天慢慢地黑下来,车厢里亮起了灯。长龙似的列车,拖着一排灯的窗口,在黑黝黝的大地上奔驰,我就想起了我和妻子坐在石城铁路桥头,看一列列火车在眼前走过的情景。那时,她张开着臂膀在火车的隆隆声中大声地喊着:火车,把我们带走吧!
记得在哪本书上读过,生活过于平淡,唯有爱情令我纵情狂奔。这些年来,我就是如此坐着绿皮火车,在两个城市之间奔波着。
火车到达石城时,天已黑透,华灯齐放,我就在马路边找了一辆红色的马自达,让它带我去妻子新搬家的地方。
车子载着我在马路上行驶,这个时候,灿烂的灯火使街头呈现出与白天不一样的意境。白天的街头是明晰和真实的,夜晚的街头,路灯橘黄色的光,车辆驶过划过剑一样的灯光,店家招牌的红色灯光和店铺内照到马路上的白色灯光,这些灯光交织着,呈现出迷离和梦幻。过去,妻子就住在这附近,我们在街头如影随形地行走,我们在路两边的店家吃饭,我们在这里一次次相见又分别。拐过一条马路,眼前的景物就陌生了。马自达在路上摇摇晃晃地行驶着,我坐在后面努力地向外张望着,看到的是缓慢划过的灯光和行人匆匆的背影。过了一会,马自达停在了一片黑暗的楼下,我拿着包下车。这是一条窄窄的支路,路的两边摆着几个摊子,摊子上挂着黄黄的灯泡,暗弱的灯光照着几个说话人的脸孔。我朝楼洞往里看,里面是深深的楼群和行道树黑黢黢的影子。
过了一会儿,妻子挎着包出来迎我,我们沿着一条窄窄的长长的楼梯上楼去。上到六楼,她把一扇铁门打开,这就是妻子新搬的家了。打开灯,小客厅里有一张小桌子,卧室里有一张床,窗户前歪斜地挂着两块不同花色的窗帘。刚拖过地,地面还是湿湿的,可以看出她为了迎接我,精心地打扫了一下。
我们紧紧地拥抱着。搬家这几天,她辛苦了,她的心情在动荡的生活中感到十分低沉,我想用我的爱温暖她,让孤独的她有个依靠。
她说,刚搬进来时,心里好凄凉,觉得自己没混好。
我安慰她说,这也不是我们的家,只是过渡一下,如果是安家,这房子我们看不上哩。你在哪儿,哪儿就是我们的家,只要有爱,住在简陋的房子里也是温暖的。
妻在小县城生活时,她住在自己的屋子里,吃饭在妈妈家,生活安定幸福,但从到了石城后,她就搬了三次家。第一次是和同事住在单位宿舍里,她为了看书,每天晚上去附近的私人旅社花30元租个房间。后来,她搬出来了,租了一个套房住。这个房子她还是满意的,但房子的后面就是马路,每天车辆来来往往,鸣笛,震动,让她睡不好觉,住了一年多,她还是走了,但她在这里写下了关于汽车的小说。两年前租住在那个套房里,也是我们最开心,取得成绩最大的时候。那天,我们在超市里买了我们喜欢的餐具。妻子做了几个菜,我们一起喝酒,我喝多了,倒在床上,让她惊讶无比。这个小小的屋里有着我们太多的温暖,太多的气味,太多的感情。现在,人家说不租就不租,我们又要背着爱情转场。
第二天醒来,一片白色的光照在房子里,干净而透明。我睁开眼,望着这片陌生的空间,放了我们爱的房子,显得吉祥温馨和朴素。
下午,我们去老房子和房东结账。打开老房子的门,我们走了进去。房间里经过这些天来的收拾,已空空荡荡的了,但那些过去的生活细节还是迎面扑了过来,让我的身体有了轻轻的颤栗。这么多年来,我已把这里当成一个家了,但现在一切都粉碎了,要搬走了,和这个空间依依不舍起来,我甚至想用一个硕大的袋子把这里面的空气也装走。
房东在房子里瞅瞅,试了几个开关,一切完好。结了账,下到楼下,我再回头看了一下身后的楼,一切都不存在了。没有了爱的地方,会变得越来越陌生,会像一缕轻烟消散在时空里。
图图搬家记
文/王奕璇
从前,有一只小蚂蚁叫图图。他住在一个又脏又小的地方,他受够这个地方了,终于下定决心要搬家。
图图有许多的邻居:老鼠、天牛、蜜蜂和蜘蛛。老鼠可是一个“大嘴巴”,当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所有的朋友都知道了。老鼠拿着奶酪说:“小蚂蚁,你是我遇到过最好笑的虫子了,就你这小身板,连一片小羽毛都抬不起来,更别说是你的所有家当了!”天牛走过来摩擦着翅膀说:“就是!要不然我帮你多叫几个哥们?嘿嘿!”
“不!我相信只要坚持、努力,一定能完成的!”图图坚定地说。这时蜜蜂和蜘蛛走了过来,小蜜蜂说:“我支持图图!当年我为了完成我的梦想,天天太阳还没出来就开始采花蜜。”“对!我也支持图图!”蜘蛛大声地说:“我每天也要花很大的精力和时间来织网。”他们异口同声地说:“图图,我们看好你!”
在同伴的鼓励和帮助下,图图上路了。
可就在他风尘仆仆地赶路时,本来湛蓝的天空忽然乌云密布,不一会儿电闪雷鸣,下起了瓢泼大雨。
图图赶快到一个被蚜虫蛀得不成样子的蘑菇下避雨,雨点把他打得生疼。突然从这个蘑菇上爬来许多蚜虫。一个蚜虫说:“兄弟们!看看,就这么个小蚂蚁,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
图图非常生气,可是他知道不能把力气用在生气上,他决定在这里先住一晚,等雨停了再继续走。
第二天一早,图图伴着鸟儿的歌声上路了。图图看到一条小溪的对面有一棵大树,他决定就在那儿安家。可是他怎么过去呢?正为此发愁时,一条小鱼游过来问他:“小蚂蚁,你怎么了?”图图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小鱼,小鱼被他的故事所感动,他叫来了小青蛙,小青蛙把一片片荷叶拼在一起,小蚂蚁跳到荷叶上漂了过去……
阳光明媚,图图悠闲地躺在树叶上,树叶摇啊摇,旁边的泉水叮叮咚咚地歌唱。他这次不平凡的搬家经历让他明白了这样一个道理:当你坚持要完成一件事的时候,所有人都会帮助你,当然也有人会打击你,但不要回头,不要气馁,迎着风雨,勇敢地去拥抱新的生活!
搬家
文/解维汉
这大半辈子搬过好几次家了,搬家自然是越搬越宽敞了,但过程烦琐,心理负担重,打心眼里不喜欢搬家。我的主张是一动不如一静,能不搬家就不搬家。
搬家是个辛苦事。过去要叫熟人帮忙,忙完要款待感谢。后来有了搬家公司专业服务,有钱便搞定,不用欠人情债了。搬家前清理收拾阶段太瞀乱,翻看,装箱,打包,须花费很多时日。最头痛的是书多。妻子说这么多用不了,淘汰清理一些吧。每搬一次家,书就遭一次劫难。有些价值不大的书好清理,资料性书最难取舍,忍痛清理掉了,过不久就强烈地想引用这本书的内容而懊悔莫及。有些书看着破破烂烂但陪伴大半生了,一点也不喜欢丢弃,便都打包。还有相当一部分别人送的集子,内容对路感兴趣的便打包,不感兴趣的便归入舍弃行列。有一次搬家光书就捆了近二十纸箱,搬家工看是书,说太沉,让加了钱。妻子说书搬来搬去成本太高了,说这就是我沉重的乌龟壳,而她自己保存的仅有几十本书。她办过的杂志一本都不存,还把她和我的一些奖牌都扔了,我觉得不忍也没捡回。不仅是书,我还有曾去过的地方的旅游图、景点说明书、门票,均分省专袋保存,也占了一个抽屉。
搬家更是烦心事。如今家徒四壁的人不多了,家里总有些“留之无用,弃之可惜”的物件,如何去留,甚是纠结。动画片《小猪佩奇》中清理阁楼物件,猪妈妈要丢掉一箱唱片,猪爸爸说这可不行,这是我的最爱。猪爸爸要丢掉一盒旧式布帽,猪妈妈说这可是我的收藏不能轻易丢掉。可见“有用”还是“无用”完全是因人而异。早年我买过一套音响,还有一抽斗碟片盒带搬到哪里就带到哪里。女儿奚落我都MP5时代了,还留着这些过时的物件。她倒是给我的手机下载了QQ音乐,我也曾试听几次,不仅音质比音响差远了,而且尽是不喜欢听的流行歌曲,而我喜欢听的古典音乐、外国名曲都不见踪影。所以我的主意很正,每次都顶着很大压力硬搬着走。我也知道一没有我,这些物件便全是别人的垃圾了。可我存在一天,就要按自己的兴趣乐活一天。家里没别人的时候,我把音量开大,听那委婉淡雅的《葛蓓莉娅》、雍容浑厚的《皇帝圆舞曲》、激情四射的《斗牛士进行曲》、清朗悠远的《新世界交响曲》,心旌摇荡,物我两忘,完全陶醉在美妙的旋律之中了。这才是我自己乐哉悠哉的小世界。
人都知道,进入老年不做加法,只做减法,东西越少越好。可现实中很难做到,主要是“积重难返”。岁月的积淀都在这里。我当然知道,人不能是“物累”,乌龟壳太重是会把人压趴下的。人和人不一样,我是生活在记忆里的。但我的记忆力又不强,需要依赖于资料的支撑,所以走到哪里,就把乌龟壳搬到哪里。
搬家也有新鲜感。搬入新居,家具新,布置新,环境新,有耳目一新的感觉。我曾住在一处城中村回迁小区,那里的村民虽然住进楼房,却依然保留着传统生活方式,隔几周就在大门内通道上搭布棚,摆红白喜事筵席,所有人、车都得绕道。后来搬进一处花园式小区,绿化很好,还有休闲长椅,自然感觉大不一样。
搬家
文/孙建萍
刘若英写过一篇文章叫《永远不搬家》,说的是与祖父母居住了五六十年的房子在面临搬家时,八十多岁的祖母说什么也不愿离去,就是刘若英自己也是满心不舍。因为家里的每一件家什都是亲情友情的具象,每一只碗碟都记录了小若英的成长。那所老房子承载了太多的记忆,写满了各种留恋和难舍。
其实,家有很多形式。有与家人一起居住的家庭,有和同事工友在一起为之奋斗的单位。我的单位也会搬家,但每一次都欢欣鼓舞,与刘若英的搬家自是不同。
1994年,我技校毕业后分配到博山区电机行业的一家拳头企业做了一名绕线操作工。记得进厂那天,19岁的我充满了好奇。厂区里茂密的法桐高可参天;车间大理石地面干净整洁,隐隐泛着光。我一下就喜欢上了我的单位。
2009年,响应政府安排,我们单位举家迁至域城镇开发区。单位虽然经过改组,但仍是电机行业中的排头兵和龙头企业。一走进公司大门,笔直的柏油路,繁茂的绿植,竞相开放的花儿,像仰着笑脸喜迎八方来客。我们微电机车间崭新的厂房更是气魄,钢塑的门窗再也不用担心冬天透风;大功率空调冷暖风宜人;集成吊顶的天花板上装着LED吊灯;淡蓝色PVC地板品质环保;防静电工作台、有靠背有扶手的软座椅高端舒适。
一般家庭搬新家不仅会装修一新,更会添置各种新潮家具,公司也为我们添置了各种新设备新机器。我们绕嵌线电工段所使用的机器设备、检验仪表也焕然一新,“神模”数显绕线机、智能伺服压装机、可调温控烙铁、线圈圈数测量仪、电枢综合测试仪、数显卡尺、电感表、数显绝缘表、数显耐压仪等一系列配给,让我们更有时有效地提高了工作效率,也更方便、更快捷、更准确地进行各种测量和查验。
2018年,公司为实现新旧动能转换、智能制造、高质量发展的“精控微电机”新设立了一个更高层次的建设制造项目。也就是说,2020年我们又将面临一次新的搬家。听公司领导说,迁入新厂房后,我们的精控微电机可以生产过程智能管控,电机制造自动化与管理信息化会进一步深度融合,还会引进国际一流先进设备。听了这番描述后,我们对新厂房充满期待和憧憬,每天从在建新厂房路过时,都会情不自禁多看两眼。
众所周知“孟母三迁”至学宫之旁,小孟子“嬉游乃设俎豆,揖让进退”,而后“学六艺,卒成大儒”。
我们单位每搬一次家,都是一个新的开始。新开始不等于忘记过去,先进的设备更提醒我们珍惜现在,好好工作。尤其我们好的工作传统、优良的工作作风、学习型的工作态度将会更加发扬光大。
其实,不管是家庭的搬家还是单位的搬迁,都诠释了社会的变革,体现了时代的进步,展现了新中国成立70周年来,我们国家的日益强大和繁荣昌盛。
搬家的伤痛
文/简单很难
对于北漂一族,搬家已不是什么新鲜事,期间的各种曲折痛苦,我想只能用冷暖自知来形容了吧。
对于高工资一族,搬家可能也不算事,肯定是条件好就行,不在乎价钱;但是对于一般的工薪族,月薪5,6千,就不得不考虑价格了。毕业后一直在望京这边的一家的外企工作,为了节省路上的时间,只好选择在望京租房子,可是谁知,望京的房子竟是贵的吓人,尤其是今年,一个客厅的隔断都能2000块,对此我只能呵呵了。
我给自己定的标准是价钱不能超过1500,但是找了一圈,低于1500的除了隔断还是隔断,对于隔断我是深有体会,洗衣机的声音,做饭的声音,别人打电话的声音等等,都是无法避免的。所以这次我打算对自己好一点,租个“卧室“,在中介的帮助下,好歹找到个小次卧,也就8,9平米吧,放了张双人床,一张电脑桌,一个衣橱,基本上就没地儿了。最主要的是把我下个月的工资连吃带喝全打进去了,心疼也没用。
今天搬家,昨天晚上收拾了整整一晚上,累的半死,总算整理完了。今天早上心情还不错,早早叫来搬家师傅,东西装完,坐在搬家师傅自己改造的平板车上,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租住的房子是在一个比较老旧的小区,没有电梯,只能人工往上搬,搬家师傅也是很实在的,没多收钱,看到他们一趟趟背着那么重的东西爬楼梯,我心里说不出的伤感。这个世界上有的人从小锦衣玉食,有的人从小家徒四壁,颠沛流离,但是他们都在努力的活着,这就是我搞不懂的地方,包括我自己,我经常想:我都混成这样了,为什么还在这么努力的活着?答案我还没找到。
送走搬家师傅,我就开始收拾,看着满屋子的东西,真想把他们都扔掉……,可是还是不能扔,也许这就是生活的无奈吧。收拾到中午,也没能收拾完,因为只请了半天假,只好匆匆忙忙的去上班了。
晚上,同事们都下班走了,可是我却不想动,不想回去,想到各种苦楚,眼泪不由自主的哗哗流了下来,好久都没有流过这样的眼泪了,心里很难受,但是不知道跟谁说,自己憋在心里,等同事们都走了,才敢将眼泪释放出来。我不知道我在坚持什么,没有目标,没有方向,很迷茫……
一直以来我总是想将生活过的简单,但是一年多来的真实体验告诉我,简单往往是最难做到的,尤其是生活中的简单……
也许明天我依然悲伤,也许后天我还是萎靡不振,但是大后天我一定又会活蹦乱跳,所以时间世界上最好的止疼药,帮我们缓解当前的疼痛;但是它也是世界上最差的止疼药,它的药效总是反反复复,我们永远无法痊愈。因此我们唯一要学会的应该就是免疫吧,有句名言应该就是: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过好每一天
文/朱远惠
撕去最后一张日历,就是2019年的第一天了。
时间过得真快,冬去春来,花开花落,如今,我已是步履蹒跚的耄耋老人了。跨进新的一年,在我人生的旅程上又迈出了一步。回想过去的一年,既让我高兴不已,又让我感慨万千。去年,已是我这辈子第五次搬家了。从买房装修到搬家,前后准备了十个月。房子越搬越宽敞,家具越搬越齐全,生活越来越幸福。
2017年8月,政府要把我所居住的城北安居小区,列为2018年拆迁改造对象后,我心里总在想,人老了,能将就就将就吧,何必麻烦呢?但这是大势所趋,势在必行。我把这消息告诉了在兴义工作的女儿女婿,他们很快从兴义赶来,带着我到博融小区选择了一套小户型的住房,并立即联系装修公司进行装修。
经过近半年的努力,2018年春节后,新房装修好了,我们都觉得很满意。女儿叫我清理家里的东西,准备搬家。我把被子、棉衣,单衣分门别类清理好打包,待女儿女婿从兴义来后,陆续将这些整理好的东西搬到新家归类放好。之后我又清理多年来订阅的《散文选刊》和其他书籍等资料,一部分已当废纸处理了,我觉得挺可惜的。
清理所有这些东西,都是我一人所为,花了将近四个月的时间。
2018年6月的一天晚上,女儿请了搬家公司,在众亲友的帮助下,我们只把家里的电炉、两张床,一套木沙发和电视机,还有部分炊具搬到新家,其余的冰箱、热水器,大立柜、橱柜、书柜等家具都送人了。女儿告诉我,现在条件好了,搬新家就要有新家的样子,现在的家具都是按新房的式样设计的,既美观、大方又实用,那些老家具搬过去根本无法摆放。我觉得有道理,这说明时代进步了,我们的生活水平在逐年提高,一些旧的东西慢慢被淘汰,退出了历史舞台。看到新家清清爽爽,窗明几净,衣柜、橱柜、鞋柜等家具摆放有序,冰箱、热水器等电器应有尽有,我特别高兴。这让我想起了以前搬家,特别是前两次搬家,那寒酸得不能再寒酸的景象,让我至今仍难以忘怀。
曾记得,上世纪六十年代期间,我第一次搬家,那时我们一家住在县纺织品公司只有十多平方米的宿舍里,床和书桌是国家的,我们的被子和几套衣服分装在三只口袋里,早上说起搬家,下午就搬了。当时,我在县广播站上班,经常加班到深夜12点或第二天凌晨一点过是常事。为方便我的工作,单位领导从广播站办公室隔壁的库房隔出十多平方米让我居住,办公室和我的家是用块竹篱笆隔开的,家里只有装衣服的两个纸箱,1张简易的小饭桌,还有一个装炊具的木箱,窗台边的一张书桌是公家的,桌腿的横木上搭有一块木板,上面放了一些书籍。现在想起来,实在是太寒酸了,那时的家,只是一个能遮风避雨的窝。我们在这窝里,一住就是七年。
第二次搬家是1973年的上半年。那时,我们单位的一个老职工病逝,领导叫我去住他的那间有三十多平方米的小瓦房,这在当时已算比较宽敞了,但我很犹豫,不想搬去住,因为我亲眼目睹这位老职工在一天晚上吐血不止,晕倒在床上,满脸是血,把八岁的儿子吓得跑到外面哇哇大哭的场景。当时没有电,屋里屋外一片漆黑,和我同住一个院子的文化馆的职工,听见孩子的哭声,立即起床叫我和她去看一下。我们俩手挽手拿着手电筒,走近一看,地上、枕边和他脸上的血,把我吓得全身发抖。我连忙到发电房把电发起来,回到办公室给他的亲人打电话,可这位老职工还没有来得及送进医院,便撇下他的亲人,永远地走了。
那时,我的女儿正读小学一年级。搬不搬呢?和家人商量后,觉得还是应该搬,因为那房宽敞。于是,我请人粉刷了墙壁,裱糊了顶棚,一家三口搬进了那三十多平方米的小瓦房,一住就是十八年。期间我们添置了一个立柜和一张写字台,女儿从这里走出去求学,丈夫在这里病逝。女儿学成归来后,分配在县医院工作,又和我一起住在小瓦房里。
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单位得到上级有关部门的关怀和大力支持,又多方筹集资金,建成了占地200多平方米六楼一底的广播电视大楼,领导在一楼给我和另一位老职工各分了一套60多平方米的住房,我们家第三次搬家,从住了十八年的小瓦房里搬进窗明几净的新房,家里添置许多家具,女儿在这里成了家,有了孩子。
到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期,随着城市的改造和发展,城北安居小区建成后,女儿女婿花了十多万元在小区里买了一套近九十平方米的住房,装修好后,我们一家四口又高高兴兴地搬进了属于自己的家。这里一下楼就可以买菜。那时,虽然我已到了退休年龄,但还在上班,母亲也还健在,我想去母亲处或弟妹家都非常方便。一年后,女儿女婿因工作调动去了兴义,随后外孙女也去兴义读书了。因女儿女婿工作忙,外孙女无人照管,2000年7月,我便正式办理了退休手续,到兴义照管正读小学的外孙女。当外孙女升入初中住校后,我才回来和母亲吃住在一起,相互陪护,直到2010年2月,母亲以九十三岁高龄走完她的人生旅程,我才真正回到自己的家,和小区里的同龄人朝夕相处,一同逛街,一同散步,建立了深厚的情谊。因为小区的拆迁改造,自2018年元月份以来,人们陆续搬出住了将近二十年的城北安居小区,我们都很少见面,有时也会互相打电话问好,珍惜邻里之间的友谊。
我搬到新家已经半年多了,渐渐熟悉了周围的环境。我喜欢小区里环境的幽静和优雅,小区里的物管人员对人热情、乐于助人的精神更让我感动。每天清晨,我会在小区里散步或打羽毛球,有时还会和小区里的同龄人促膝谈心。
虽然我在逐渐老去,但过着衣食无忧的幸福生活,我要珍惜这种生活,在新的一年里,保持良好的心态,在夕阳路上,刻苦学习,接受新的事物,努力跟上时代的潮流。
一年又一年,我步入老年,我不感慨,不抱怨,一切顺其自然,随意而安,珍惜当下,过好属于自己的每一天!
乔迁
文/屈海波
“伐木丁丁,鸟鸣嘤嘤。出自幽谷,迁于乔木。”《诗经》上的诗句,描述了鸟儿飞离深谷,迁到高大的树木上去。后来,人们多用乔迁比喻把家搬到好的地方去。
我们家第一次搬家,是在1970年的冬季。家从利辛县的农村搬往宿县的农村。人们常说,故土难离。同样是偏僻的农村,为什么要离开人亲地熟之地,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其实,这一切都是我父亲安排的。由于当时的政策,我父亲从符离中学下迁到宿县一所农村中学——永安中学教书。父亲从城镇学校到农村学校,不是乔迁,而是下迁,自然没有什么喜庆可言。可事情总有它的两面性,上帝为一个人关上一扇门,就会给这个人打开一扇窗。过了一段时间后,父亲发现永安这边农村的土地,比老家的土地相对肥沃一点,人均占有土地也多一些。而我老家土地瘠薄,土地又少,一年到头过的都是“红芋饭、红芋馍,离了红芋不能活”的日子。而永安的农村,农民不时还能吃上白面馍。这时,我父亲就萌生了让我们全家搬迁到永安的想法。于是,父亲找到他曾教过的一位当时在当地公社当干部的学生。这位学生以我父亲到农村支教为由,找了一个生产队。这个生产队正巧有三间刚盖好的房子。我父亲象征性地向生产队缴了一些钱,就把三间房子买了下来。又找人在堂屋旁边盖了一间厢房作厨房用。这样一来,要比在老家的房子好多了。在老家的房子,低矮破旧,没有窗户,大白天屋里都昏暗,面积不足20平方米。厨房和卧室都在这一间屋里。做饭烧的是柴草,又没有烟囱,屋里熏得黢黑。
我们家虽然是从一个农村搬到另一个农村,但是全家人都感到是乔迁。然而对我来说,乔迁的过程却是非常痛苦的。鸟儿迁徙是飞过去的,然而我们家乔迁却是徒步前往。在那交通设施比较落后的年代,我们家就用一辆架子车,架子车放上一个柳条编的囤子,全部家当,包括主粮红芋干子都放进囤子里。我们拉着架子车,艰难地走在高低不平的土路或砂石路上。当时由于生活条件差,营养不良,十四岁的我不仅个子矮小,而且非常瘦弱。但为了减轻一些大人拉车的劳累,我肩上也套上一根绳索帮着拉车。每当一阵阵凛冽的寒风向我袭来时,饥寒交迫的我都感到像要倒下去一样。可一想到很快就能吃上白面馍,住上大房子,我就有了精神,坚持跟着大人前行。就这样,一路上磕磕绊绊,风餐露宿,整整走了四天,行程近300华里,才从利辛的老家迁到宿县的农村。
我第二次搬家是从农村搬往城里,时间是在改革开放后的1985年。这次虽然是乔迁,我感觉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乔迁,因为迁住城里的房子不是我自己的。
曾在农村教书的我,上天眷顾,让我走进了城里。当时还没有商品房之说,那时不要说没有钱买房子,就是有钱也很难买着房子,房子几乎都是公家的。单位如果有能力建房,就论资排辈打分分给职工。有的单位为分房,曾闹得鸡飞狗跳。我刚去,单位即使有房,也不可能把房子分给我这个刚去的新人。可是,单位对我也很照顾,给我租了两间主房,一间厨房。
这次搬家时,用的依然是架子车。但这次搬家解放了人力,用的是邻居家的毛驴。邻居套上毛驴,自己坐在车上,扬着小鞭,哼着小调,悠闲自得地赶着毛驴前行。我们全家则坐上班车前往城里。从此,我和老婆孩子过上了城里人的生活。
时间来到了2002年,我又一次搬家。这次搬家应该是真正意义上的乔迁。不仅房子是自己的,而且房子也比较宽敞。虽然位置比较偏僻,却是独门独院。院里有片地,可以养花种菜。这次搬家比上两次轻松多了。我们把家里的“细软”打包带走,剩余的全都交给了搬家公司。新房子装修很简约,没有吊顶和吊灯,没有石膏线,地板也是极其便宜的瓷砖。但是房子宽敞明亮,这是迄今为止我住得最好的房子。朋友和亲戚听说我乔迁,都来“燎锅底”。我在院子里摆了两桌,大家喝得酣畅淋漓,高兴而归。
炊烟搬家
文/杨小霜
越过高山,飘过河流,炊烟搬家。年关将至,小镇开始热闹,行人渐多,集市拥挤。炊烟爱凑热闹,从城市迁往乡村,需要整整四个季节。
这些天,一直下着雨,淅淅沥沥的,让人空生几分惆怅和伤感。未曾想过,在这样的光景下,还能闻到熟悉的炊烟的味道。
小镇里的炊烟,只属于这个季节,这短短的十几天。可我也仍然感到满足,有炊烟,我就不是漂泊的孩子。
尽管这小镇上的炊烟不是来自母亲的灶台,味道却似曾相识。
整条街道那么长,我被这些从楼底下飘来的炊烟熏得泪流满面。母亲也会在火坑上用炊烟熏腊肉。那样的炊烟,有几分呛人,还有几分淡香。腊肉是个神奇的事物,它可以将炊烟留住,冬天的炊烟可以留到第二年的夏天或者秋天。
在这条街上,相隔不远的地方就会有一位或者几位老人蹲在一个废弃不用的大油桶前面,用火钳从油桶的下面夹柴火,而后又将快燃起来的火熄灭,烟就冒出来了,在这座小镇上乱窜。他们就如此反反复复,直到把大油桶上面放的香肠熏成同腊肉同样的颜色。
我无法爱上这些搬家的炊烟,更加不会爱上这些用一个半天就熏烤出来的城市香肠。它们没有母亲手中那种特有的柴火味道。
炊烟是可爱的,我爱它们。城市繁华,乡村荒芜,炊烟搬家。它们仍然具有那么实在的用处,不管是从乡村迁往城市多少年了,人们永远无法忘却炊烟的味道。在曾经艰苦的日子里,炊烟的味道甘之如饴。有炊烟的村子,就意味着,有一顿饱饭。
也许乡村的缩影只能在这样的小城镇中存在。年关将至,炊烟搬家以后又会去哪里。
蚂蚁搬家
文/陈胜展
记得小时候,爱看蚂蚁搬家,没有理由,只有好奇。
夏天,几个光屁股孩子,从河里洗澡出来,奔向村边的那棵皂角树,追逐嬉戏时,不知谁叫一声:蚂蚁搬家喽!同伴们便会凑在一起,头碰着头看蚂蚁搬家。
一群群蚂蚁从一条大树根的“老窝”中涌出,奔向青石下的“新家”,距离不过几步,我以为它们在做游戏:排着整齐的队伍,全都一个模样,个个顶着东西,往返不停。我们看得手痒,用细小的树枝拨掉它们的东西,看它们急得团团转,我们真开心。这时,又过来几只蚂蚁和它们碰碰头,帮它们把东西托起。看这一招没有难住它们,我的一个同伴在它们“新家”旁刻了一道“小沟”,灌上水,就像古代的护城河。见蚂蚁找不到路着急的样子,我们便欢快地奔向大河,尽情戏水。
孩提时代,蚂蚁搬东西,我们夺东西,我们挖沟,它们填沟,我们和蚂蚁之间不知重复了多少次这样的故事。不知不觉中,我们从光屁股到穿上了开裆裤,从穿开裆裤又到换上了学生服。
在刚学写作文的时候,我就写了篇《蚂蚁搬家》,记得我用现在想起来很幼稚的语言写道:“蚂蚁真勇敢,也是‘大力士’;蚂蚁真勤劳,从早到晚都在做工……它的缺点:不够聪明,每次斗法,它们总失败;明明是直线,可走得弯弯曲曲,不够快捷。”清楚地记得老师的评语是:“生动有趣,要多看它的优点,做一个像蚂蚁一样勤劳朴实的人。”
老师的这句话,伴我走出家乡,又返回家乡。不同的是,脱去了学生服的我,由当年的那个光屁股孩子,变成了光屁股孩子的父亲。
一天下午,天阴阴的,我带着儿子,再次来到家乡的那棵皂角树下。想是不是还能再看到蚂蚁搬家,没有怀古的凝重,更没有那份赋闲之心,只是想满足孩子的好奇。
儿子伸手去捉蚂蚁的一刹那,我又重新注意它们:又一次搬家,肯定不是当年的那些蚂蚁,可为什么还是那种队形?还是弯弯曲曲的路线?忽的,我有了新的发现:它们仍然勤劳,而且聪明,它们能交替着把“巨物”搬走;仍然匆忙,却很懂得规则,各行其道,忙而不乱;还是那样坚强,却不失团结意识和友善之情,劳作中也不忘时不时用触角打个招呼。一个“巨物”的搬运,会有上百只蚂蚁参与,不管前后左右,都能往一个方向合力,全然没有阻隔视线的感觉。
我在静静地看着、想着,不幸发生了。儿子用小手捏起蚂蚁正在搬的大虫子,几十只蚂蚁紧抱着那只虫子,在空中也不肯撒手,落到地上后,很快又开始了它们艰难的搬运。
儿子一直在笑,我却笑不出来,陡生出一种对蚂蚁深深的愧疚。这愧疚,并不仅仅是因为孩子无知对它们的伤害,更有我对它们心存偏见的反思。
穿学生服的那段时光,看蚂蚁搬家,觉得蚂蚁笨:目光太短浅、择路多失误、计划太仓促。今天,再看看这些蚂蚁,豁然明白: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对它们来说,搬家是它们和自然抗争的方法,也许就像现代人雨天在屋、晴天晒太阳一样普通而必要。家是它们行路的最终目标,不管多周折,在风雨来临之时,都能胜利走向目标。
再看人生,从“少年不识愁滋味”的幼稚,到“朝暮烦恼上心头”的成熟,再到“世事沧桑,心如止水”的老成,奋斗历程、心路历程与蚁路行程一样,坎坎坷坷、行行止止。像是穿越在时空的坐标系中,先是找到自己定位的那一点,然后像蚂蚁一样去拼力移动那一点,使之达到一个新的高度。这些点连成的线就叫人生轨迹,而每个人的人生轨迹都如蚁路般弯弯曲曲。可喜的是,蚂蚁行路无论多么曲折,始终能够奔向自己定位的那一点。我们也应该向着自己的目标,非至终点,永不停步。
路,在脚下;家,在前面……
逃水荒
文/王罗成
今年的雨水特别多,江河湖塘汛情日益紧张,这让我不禁想起当年在家乡逃水荒的情景。
那是八十年代初期的一年暑假,当时长江和龙感湖(家乡的一个湖)的汛情都非常吃紧。那一段时间天仿佛漏了一个洞,瓢泼大雨整天下个不停。记得有一天,父亲从龙感湖防汛一线回来后说,湖坝恐怕要保不住了,搬家躲一躲水灾吧。
当天晚上,我们全家都在收拾家具、被褥和衣服,忙了一个通宵。第二天一早,父亲就冒雨拉了整整一板车的东西往湖边码头运。一路上都是搬家的小板车和拖儿带女的人群,每个人都是一脸的雨水和汗水,面色凝重而茫然,急急忙忙地赶路。第一次有了背井离乡的记忆。
记得当时湖面上风大浪急,大雨还在使劲地下。湖边上聚满了搬家的渔船,一幅紧张忙碌的景象,大家都在排队上船。等我们一家上船已经到了中午时分,小船顶着风浪一路前行,孩子们的胃也开始翻江倒海起来,晕船和恐惧至今让我记忆犹新。直到安全抵达了湖的对岸,我们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那一年暑假,我们兄妹三个先是住在帮我们搬家的那位渔民家,后来又辗转奔波分住在亲戚家。尽管玩耍的无忧无虑,但是也尝到了寄人篱下的感觉,尤其那种无家可归的味道让人莫名的难受。
洪水无情人有情。虽然现在没了逃水荒的担心,但我还挂念着至今仍生活在那里的老乡们,但愿他们今年能安全度过汛期。也从心里感谢那位好心渔民帮助我们一家躲过了水灾,祝愿好人一生平安。
四次搬家见证幸福变迁
文/王世虎
常言道:安居才能乐业。新中国成立70年来,尤其是改革开放这41年,中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韩城也在蓬勃发展中旧貌换新颜,但若说起与老百姓关系最紧密、感受最深刻的,莫过于居住条件的改变。回首过去,我家先后经历了四次搬家,不仅彰显着农民生活幸福感的提升,更见证了“三农”取得的辉煌成就和伟大祖国日新月异的巨大变迁。改革初期:一家三口,蜗居土房
上世纪80年代初,我出生于中国一个贫困的农民家庭。那时,我家住的是一间破破烂烂的土瓦房,面积不到60平方米,父亲用木板把房子做了隔断,一进门是厨房,中间是客厅,最里面做卧室。常年的风吹雨淋,墙面的裂缝清晰可见,父亲就用一些废弃的布料和稻草堵塞着。因为房屋地势低,光线很暗,即使白天做饭,母亲也需要开灯。晚上,老鼠在地上跑来跑去,吵得人辗转难眠。遇到雨天,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需要动用所有的水盆接水。印象最深的还是冬天上厕所和用水困难,厕所四面透风,蹲一会儿简直是受罪;每天提水不仅路远,还要排很长时间的队,经常有邻里争吵、打架的现象。
在那个贫瘠的时代,“一穷二白,家徒四壁”是我家的真实写照,“脱掉贫困帽”,成为全家老小最大的期盼和愿望。上世纪八十年代:妹妹出生,借钱盖房
1988年,我上小学了,这一年妹妹出生了,人口的增加,让原本狭小的家显得更加拥挤不堪。看着襁褓中冻得脸色通红的妹妹,父亲一咬牙,倾其所有,并借遍了亲朋好友,把原有的土瓦房推倒,把地基垫高,在原址上扩盖了几间红砖房。这是父母结婚后,我们第一次搬家,全家人欢天喜地,激动不已。房子明亮温暖,墙壁洁白如雪,两个卧室虽然不大,但足够一家人居住了。父亲心疼生产不久的母亲,还特意在院子里盖了带门的厕所,给家里接了自来水管。从此,全家人再也不用为如厕和提水的事情发愁了,父亲也不用一到雷雨天气就冒着危险上房查漏补漏了,母亲白天做饭也不用开灯了,我再也不怕老鼠乱窜了。
我们家的居住条件和生活环境,得到了很大改善和提高,但是,一大堆“外债”也让父母愁白了头,想办法脱贫成为迫在眉睫的头等大事。上世纪九十年代:白手起家,两层楼房
1998年,我上中学,妹妹也渐渐长大了,我们都需要有一个独立生活、学习的空间,家里的两个卧室就显得“捉襟见肘”。幸好,有头脑的父亲抓住了改革开放发展市场经济的好时机,在村委会的支持下,承包了村后山的水库养鱼,而且率先在村子里开了第一家小商店,父亲负责鱼塘,母亲经营商店。因为勤劳踏实,悉心照料,水库的鱼第一年就丰收并大卖;而因为诚信经营,童叟无欺,乡亲们也都愿意来商店购买日用百货。短短几年的时间,家里不仅偿还了之前的外债,还攒了几万元钱,成为名副其实的“万元户”。父亲和母亲商量后,盖了村里的第一栋两层楼房。搬家那天,前来帮忙的亲戚乡邻们都啧啧称赞,言语中满是羡慕之情。新房有大大的客厅,定制的沙发,再也不愁来了客人没地方坐;房间安装了铝合金窗户,密闭性和隔音效果好多了;最让人惊喜的是,父亲还在卫生间安装了洗浴设备。
这次搬家是“质”的提升,我们在父母自力更生的努力下,不仅脱掉了头顶多年的“贫困帽”,更成为远近闻名的“致富先进典型”。本世纪初:父母扶持,立家买房
大学毕业后,我留在城里工作,一年后,我和相恋四年的大学女友佳佳领了结婚证。知道我刚工作没多少钱,佳佳没要求我买房,岳父岳母也没向我要一分钱彩礼。但父亲却坚决不同意:“将心比心,人家含辛茹苦地把闺女抚养大嫁到咱家,我们不能委屈了她。房,必须买!”说完,塞给我一叠钱。我赶紧拒绝:“爸,这是你和我妈的养老钱,我不能要!”父亲说:“我们还年轻,能挣钱,而且手头也攒了一些积蓄。这几年国家政策好,不仅取消了农业税,还发放粮食直补,其实农村不比城里差。”在父亲的坚持下,我红着眼接过了钱。2008年,在家人的扶持下,我按揭买了一套两室两厅的商品房。房子不大,但地理位置优越,公共交通纵横交错,上下班十分便利。
搬家那天,母亲送来一份特殊的贺礼——她亲自绣的“家和万事兴”十字绣,告诫我们:努力奋斗,立家立业,只有勤劳才能致富!一零年代:城里养老,幸福洋房
2018年8月,我家迎来了第四次搬家。因为双方父母的年龄大了,我和妻子想把他们接到城里来养老。其实这个想法前几年就有了,但时机还不成熟。近两年,随着我工作表现优秀,先后在单位升职加薪;妻子也如愿以偿,辞职开了自己的服装工作室,开始接单盈利。我们卖掉了之前的小户型,加上自己这些年的收入,重新买了一套四室两厅两卫160平方米的花园洋房。新房南北通透,宽敞舒适,装修时,我把门窗、地板、家具都用上了环保的新式材料;小区环境安静优雅,健身器材完善,方便父母们锻炼身体;周边幼儿园、小学、超市等配套齐全,孩子将来的教育也不用愁。
父亲和岳父激动地感慨道:“当了一辈子农民,没想到临老了,不仅看病能报销,每月领取政府发放的农村养老金,而且也赶时髦做了一回城里人,这都要感谢党中央的惠农好政策啊!”
我家所经历的四次搬迁,看似普通,从实质上讲,却是新中国改革开放的历史进程中,经济得到高速发展,国力得到极大加强,“三农”问题得到根本改善、农民脱贫致富的最生动体现。诚如歌曲《国家》中唱的那样:“家是最小国,国是千万家;有了强的国,才有富的家……”每个“小家”的幸福,都离不开祖国这个“大家”的强大。
作为在新中国旗帜下成长的年轻一代和改革开放成果的受益者,我们要倍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不忘初心,砥砺前行,为建设好祖国这个“大家”多作贡献,助力民族复兴的中国梦早日实现!
雨季,搬家季,毕业季,告别季
今天我毕业了。又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
这一次的感伤情绪,在这一夜,忽然比三年前浓郁了许多。
妈妈来参加了我的毕业典礼,妈妈帮我一起收拾这个可怕的宿舍,告别七年的生活。可今夜,我一个人,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我温馨的床上度过宿舍的最后一夜。有开始,就总会有结束的。
三年前,毕业时已经知道自己还将留在这里三年,所以还没什么感觉,就和四年的大学生活说了再见。其实,那四年的人和事,在这三年里,有的也不曾再遇见,而现在,真的都要说再见了,被疲惫和烦扰掩盖的感伤,时不时的就会跑出来冒个泡。
这样子结束的过程,与我预想的太不一样。一切都太匆忙,太慌乱,太措手不及。那些想再去一次的地方来不及去了,想再见一面的人来不及再见了,那些悠闲的醒来,泡一壶茶,看一部电影,练一小时瑜伽的生活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在我还没有准备好用一种轰轰烈烈郑重其事的态度再这么随心所欲的挥霍几天的时候,散散漫漫的生活就这么散漫的溜走了。
我的桌子已经空了,书架和柜子也是。打好包的箱子堆在地上,恍惚间似乎我刚来这里,箱子们即将要被拆开。可是,整个宿舍楼充斥着一种腐败的气息,那是一种人去楼空的味道,走道里到处都是箱子,楼门口收不完的废纸和垃圾,每天都有箱子的滑轮拖过的声音。如果每一段时光都有生命,那我们的三年已经奄奄一息。
匆匆的告别,告别一些人,告别校园的每一个角落。四年前的今天我毕业的时候,艳阳高照;而今天,却阴雨绵绵,即使雨停的时候,也有散不开的雾气。整个学校被挖的乱七八糟变成了一个大工地,我的心也一样。
校园的大整修是为了九月即将到来的五十周年校庆,那时却已然没有了我们。有时觉得真是无情冷酷的可怕,人未走,茶已凉,校园的感伤不会超过三天,今天也许满学校都是穿着学士服的我们,明天一切就都时过境迁,重头开始。
没有像三年前那样四处找人合影,却和小宋还有陈桑再一次一起走遍了校园,可惜莹不在,甚至毕业典礼也不在。春夏秋冬,我们拍了很多,今天带相机溜进了图书馆,七年以来第一次在图书馆里面成排的书架边照了相。旁边的同学窃窃私语,我心里说,鄙视我们吧,等你毕业的时候就知道了。
或许自此以后,我的校园生活就结束了。从小到大,念书念到今天,也暂时划上了一个句点。校园里的这七年,现在有太多的画面在飞速闪过,我也许不用再离家这么遥远,也许不用再忍耐着适应别人的生活习惯,不用再吃看一看就会饱的食堂,也不用再生病的时候还是一个人照顾自己。但是现在回头看,这七年的磨难和痛苦都变得美好了,那种为了论文发愁的心情,那种绞尽脑汁想吃什么好的心情,甚至是那种讨厌某个人的心情,都成了一种逝去的美好。
有的东西以前爱得要死,现在却没有了感觉。但是这七年来,五本厚厚的日记,几千张照片,几个知心的朋友,还有一个在北京的家,却是心底最珍视的珍藏,搬到哪里也扔不掉。我不知道也许哪天就会遗忘或者被遗忘也说不定,但是在那之前,只要还会时时想起,这就够了。
这三年,有台湾那迷失了自我也最自我的半年,有同行,有陪伴,找到了挚友,找到了某些自己,找到了我要的生活方式;得到这么多,那些错过的人和事,也没什么好纠结,对于有的人来说也许最好的祝福就是相忘于江湖。这三年,我学会了很多的放手。
如今我依旧不知道未来的自己在哪里。这一次十字路口的红灯时间这样长,长的我失去了淡定,失去了安静。但现在想想,我毕业之前的校园生活虽然也苦闷,却没有被提早到来的工作生活所侵占,对于我来说也算是另一种的成全。如今,一个人的最后一夜,让我将那些不堪的心情暂时遗忘,像平常的每一天那样,洗洗睡。纵使明天醒来就要人去楼空,今夜我也还是从前每天的那个我。唯一遗憾的是,不,如果你也还在,那今晚,我们就可以像以前一样,为往事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