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姐妹的文章
关于姐妹的文章(精选10篇)
萤火的山谷
文/刘树鹏
秋色正浓的几天,来自各地的弟兄姐妹,在京效的一个山间别塾里聚会,谈文论道。
一天傍晚,几个人沿着弯弯曲曲的山间小路,到附近的一个山村散步。往回走的时候,一弯月牙挂在山顶,整个山谷都变得幽暗下来。
忽然,在路边的草丛里,浮现出点点光亮,在我们身边飘来飘去。乍看上去,仿佛几颗小星星飘落到山谷。
“萤火虫!”一个年轻的姐妹兴奋地叫道。她的故乡在南方,萤火虫是她童年常见的伙伴。后来她到北方读书工作,结婚生活,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种可爱的小昆虫了。
一只萤火虫落在路边篱笆上,在牵牛花藤上一闪一闪地亮着。那个姐妹俯下身子,想用手指轻轻地把它捏住。然而,那只萤火虫从她的指缝间悄然飞起,滑向更深的夜雾。
天真的姐妹却不甘心,在小路两边来回地跑着。那些调皮的小昆虫反倒被她逗得兴奋起来,更多的萤火虫打着小灯笼飞来,在她周围飞来飞去,像是仔细打量她那漂亮的白裙子。
路过山间的一个湖泊的时候,平静的湖面上也闪耀着点点的萤火,好像星星在水面上映出来的倒影。
回到半山腰的驻地,大家三三两两,坐在院子里接着聊天说话。不知不觉,夜渐渐地深了。在周围的山坡上,在头顶上的天空中,闪耀着数不清的灿烂的群星,仿佛萤火虫一样包围着我们。
哦!多么难忘的宁静而明亮的夜晚,多么美丽的飞满萤火的山谷。
那些花儿,毕业,就是一辈子,但是姐妹花是万年修得啊
那些姐妹花们你们永远是我的死党啊!一辈子的事情…
上街我们会手牵着,喝着同一杯饮品。不怕别人说我们是啦啦!
上看的物品我们会窃窃私语,正确的告诉她这个是不适合她,还会买一样的。
会躺在同一张床上说着最近流行的东西和看到某个帅哥。看到好看的会想半天。
会为对方带饭,生病了照顾她心疼她。叮嘱她要吃药。
会偶尔吃对方的醋,因为她和别人很要好却不理自己了…
会一起听着两个人喜欢听音乐,然后傻傻的笑。
会交换着衣服穿,反而觉得她比我穿的好看,会互相赠送对方。
我们也会床头打架床尾和,与夫妻关系无关。
偶尔会和她大吵大闹,但很快就好了。在互相抱在一起哭。
会对对方起一个只属于自己叫的称呼,因为她真的对我来说很重要。
会亲吻她的脸,偶尔还把零食粘在对方脸上。或者看着对方嘴角有零食帮她把走。
我们会一起哭、一起笑、一起闹,一起疯…
我们也有誓言;
我们也有承诺。
我们的誓言:这辈子永远做好姐妹。
我的的承诺:好,我答应你…
这是爱有关,但与爱情无关…
我爱我闺蜜你永远是我的死党…
闺蜜就是一辈子不离不弃的。
你和你的闺蜜还做了哪些呢?
也是快乐的、甜蜜的和吵闹的还有什么呢?…
怀念珍姐
文/张玉荣
去年四月的一天,香姐打来电话,说珍姐住院了。怎么可能?春节时几个姐妹还来我家包饺子,陪我过年。老伴儿走后,是她们一直陪伴着我,前一阵儿通电话还好好的……
我们赶到医院,珍姐已是弥留之际,陪床的妹妹说珍姐时常昏迷,但醒来总是念念叨叨,好像叨念几个人的名字。于是她的女儿给香姐打了电话。我们含泪附在她的耳边呼唤,她竟睁开了眼睛,认出了我们,还含含糊糊叫出了我们几个人的名字,在场的人无不唏嘘,看来姐妹的情分竟是如此之深。
我和珍姐是中专同学,她个子比我矮,但长我一岁,时时都以姐姐自居,当时学校实行住宿制,八人一室分上下铺,因我恐高,她就主动选择了上铺。三年同窗,珍姐给大家的印像就是活雷锋。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生活艰苦,物资匮乏。我们住校吃食堂,都是有定量的,十人一桌,一盆菜一盆饭。珍姐是我们桌的组长,她分饭菜总是给自己最后一个盛,男生多些,女生少点儿,而到了最后往往只剩下汤汤水水,她还经常把饼子票给男同学。她待人真诚是出了名的,记得有一次我们到农村劳动拔麦子,住在老乡家。一天下来大家满手是泡,回到住处懒懒地躺在炕上,动弹不得。可是,珍姐却还要帮老乡做饭、洗衣,几天下来,竟和老乡亲如一家,临走时,房东老奶奶愣是送了她一件粗布方格上衣,让我们羡慕了好一阵子呢。
毕业后,我们几个要好的姐妹都分到了大纺织厂,而珍姐却分到了色织厂,工资要比我们少两块钱。但珍姐就是珍姐,她就像雷锋那样把自己当成一颗螺丝钉,不管在哪儿都毫无怨言,干得有声有色,入了党,提了干,还多次被评为先进工作者。
珍姐就是这样一个人,心里装着别人,唯独没有自己。珍姐走了,走得那样匆忙。珍姐呀,说好了要去新家给您暖房,说好了天暖和了姐妹相聚在人民广场,说好了我们结伴去旅行……您怎么就食言了呢?脚步匆匆,你走得那样匆忙。那个春天好冷,冷得冻彻心房……
一群傲娇的鸡
文/黄明
鸡已成为我家的宠物,一切皆因奶奶已年近九十,“砍柴”“做棉鞋”等爱好都逐渐放下,唯有“喂鸡”一事不曾中断,且越来越喜爱。今年春暖花开时,她又买回六只鸡崽,开启了本年度的喂鸡之旅。
我家房前有一块很大的水泥坪,靠边处栽着大桂花树,树下有麦冬草地,坪下一米多高处是开出来的一片菜地。为了方便,也为了防止鸡群入侵菜地,坪边筑了一道近一米高的不锈钢围栏。
为了养出比较纯正的土鸡,奶奶拒绝用鸡饲料,谷、米、饭就成了鸡的日常主食。吃惯了这些的鸡开始“挑食”,竟然嫌弃菜园里摘下来的老菜叶子。这跟我记忆里鸡有爱吃菜的习惯有点出入。鸡的“餐厅”设在桂花树下,环境舒适,吃饱喝足后它们就在草地里东啄啄西转转,惬意得很。
在奶奶的精心“伺候”下,这群鸡长得飞快,眼看着一个个都成了“大姑娘”。遗憾的是,它们虽有姑娘的“形”,却没有姑娘的“态”。闲得无聊时,它们并不是约上姐妹们到外头的田里溜达,而是一拍翅膀就飞到了不锈钢栏杆上,站成一排,晒着太阳吹着风,一副藐视众生的样子。由于它们的好身手,我总是把它们叫做“功夫鸡”。本来设栏杆也有防它们的想法,而它们如此轻盈就稳稳当当立在了栏杆上,却又不进入轻而易举就能到达的菜地,这就有了点叫板的尴尬。
原本,红的冠、黄的毛、黑的尾,身材匀匀称称,在鸡界它们大概算得上颜值较高比较标致的鸡了。但六只鸡越来越不注重形象,齐刷刷长出了一身肉,肥到胸脯都快贴到地面了。一肥,两条腿就显得更短,跑起来摇摇晃晃,像臃肿的妇人。望过去,给人的感觉是看到的不是六只鸡,而是六大坨鸡肉。
之后,平静的格局被打破,因为又买来了两只鸡。两个新成员毛色深一些,又没有原来六姐妹的雍容富态,一来就被它们嫌弃了,“分帮结派”表现得很明显。进食时,六姐妹严防死守,食物自然没“新鸡”的份。要睡觉了,两只鸡连“家”都进不了,在“家门外”“缩”了几宿。
奶奶骂那群鸡,但它们左耳进右耳出,也不当回事。她实在看不下去了,只能在喂食时搬上一把椅子,坐在中间守着。左边六姐妹吃着谷子,右边俩“新鸡”就撒些米饭,各吃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两只“新鸡”也不是省油的灯,知道有人护着,它们挑食挑得更厉害。谷子这种“粗粮”它们都看不上眼,米和饭才会吃,到后来居然到猫的碗里去抢肉。我在坪里散步,它们就跟在我身后走。冬天的太阳很舒服,大把的地方它们不待,却要伏在大门口晒太阳。这常让我有“养了两条狗”的错觉。
当然,八只鸡也有齐心协力的时候。当桂花树里多得如影子般的鸟落到树下偷吃它们的食物时,它们会暂时放下纷争,一同扑过去,激起一串慌忙拍翅的声音。
母亲的白发
文/张敏
前日休假,母亲念叨了好几次要去理发店染一下头发。突然想起一个朋友曾送给我几盒纯植物染发剂,于是,我自告奋勇地当起了母亲的专职美发师,在家里摆开了阵势,给她染了一回头发。
母亲的头发几乎全白了,原本浓密乌黑的发丝日渐稀疏,薄薄地盖着头皮,看着都让人心疼,摆弄那些如花般枯萎了的发丝,我的思绪不禁又飞回到了遥远的童年……
那时候,父亲工作在外,只有周末才能回来。母亲既要照顾班上四、五十个孩子,又要照顾我们姐妹俩,还要拾掇家里几亩薄田,时常是放学后一手牵着姐姐,一手拉着我匆匆忙忙地回家做饭,而后又急急忙忙地赶去学校或者田里。尽管如此,母亲所代班的学生成绩年年在当时的辅导区名列前茅,而她自己却经常饿着肚子忙完学校里的事情再到田地里去劳作,将农活样样赶在前头。那时的母亲好年轻啊,似乎浑身有使不完的劲。那头乌黑长发时常因锁事牵绊而被她匆匆地搓成麻花辫或挽成发髻堆在脑后,成为我们两姐妹梦寐以求的美丽。再后来,母亲终究嫌那头长发太麻烦,忍痛剪掉了蓄了好多年都舍不得剪掉的头发,从此再也没有留过长发。那两条油光闪亮的麻花辫就被永远地留在了她年轻时的照片里。
记忆中的母亲很爱美。尽管整天忙得团团转,但她总会把自己收拾得干净利索,把我们姐妹俩打扮得可爱漂亮。她会给我们的齐耳短发扎上小头绳,但绝不允许我们留长发,说是头发会吸取大脑的营养,头发太长影响我们上学。也会在假期里农活不忙的时候倒腾出一家人换季时的衣服,亲手做那种怎么穿都不会坏的“千层底”手工布鞋,还在自家的缝纫机上给我们姐妹缝制新衣,缀上她设计的图案,让我们姐妹俩体体面面地成为周围小姐妹眼中的小公主。
母亲的严历与苛责一直让我心存敬畏,直到出嫁后才慢慢地跟她有所亲近。由于姐姐自幼乖巧懂事,学习又好,相比之下我就逊色许多,往往因为性格里的执拗、贪玩、学习上不踏实、活泼好动等惹老师生气,挨母亲的责骂与痛打。她总是要求我们勤奋踏实、刻苦努力、诚实守信等等,似乎认为如果不如她的那些学生优秀就不是她的孩子一样,不厌其烦地讲各种例子和大道理,纠正我们成长过程中的“偏差”。在她近似苛刻的教育引导下,村里凡被她教过的孩子至今仍保持着对她的敬重,而我们两姐妹骨子里都继承着母亲身上的一些品质,成为此生受益不尽的宝贵财富。
自从我有了女儿之后,母亲便成了一个慈祥的老太婆——她十二分的耐心下掩藏着的严历教导着我的女儿,辅导她的功课,照顾着她的饮食起居,如当年教育我们一般要求她恪守一些规矩、美德,但言谈间却多了许多的温柔与鼓励。她自己依然如从前一样保持着惯有的勤劳与简朴,将家庭琐事打理的井井有条,不允许家里有任何的脏、乱、差。她会时常搂着外孙女儿给她讲我们小时候的故事,摸着外孙女儿的短发鼓励她长大后把头发留长,给自己扎上各种小辫。我笑母亲是在补偿一些什么缺憾,母亲便不好意思地淡淡一笑,转身去忙她永远也忙不完的事情了。
如今,母亲的身体状况如她的头发一般越来越脆弱,这让我无比的痛心而又无助。有时候跟母亲聊起过去,母亲会说对我们俩姐妹有很多的亏欠,比如在我们长身体的时候没有给我们很好的照顾,以至于个子长的不高;比如那时候如果对我再多一些鼓励,或许我会和姐姐一样走向另一个更为广阔的天地……而我便会取笑她那么要强的老太婆怎么突然间会有那么多的多愁善感!同时脑海中则会浮现出往事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断,随后心底里升起五味杂陈……这几年每次回家,我都要去陪陪母亲,听听她的唠叨,帮她做做饭、洗洗头,跟着她学缝缝补补,挽着她和父亲去散散步。看着母亲的白发,我总是忘不了那句诗“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对人而言,时间是宝贵的、也是残酷的,愿我的母亲以及天下人的母亲都能够健康长寿、平安幸福!
如果有来生,我决然会选择再做母亲的女儿,站在岁月里仰望她满头黑发!
藏起来的爱
文/潘姝苗
父亲曾是名飞行员,驾驶二十多年飞机。在童年的记忆里,父母很少回家,是奶奶照顾我们姐妹的起居饮食。偶尔父亲回来,会带上那时很稀罕的奶糖和水果,我们姐妹仨就陶醉在那五彩缤纷、芳香宜人的玻璃纸里。闲暇时,父亲也带我们玩耍。那时,我们三个孩子经常围在他身边,玩“推墙”游戏,任凭我们怎么掰胳膊抬腿,气喘如牛,也没能将他挪动半步。那时候,父亲在我们眼里,就像伟岸的山。
父亲转业后,一家人终于聚在屋檐下了。家里有一张书橱,上层是两扇玻璃门,里头摆满图书,下面是推拉木门,也有满当当的书。每到寒暑假,这些书就成了我们窥视的目标,《鲁迅日记》、《三国演义》、《林海雪原》、《红楼梦》、《青春之歌》,一本本、一页页,任由我们猎奇。渐渐长大,想看什么已不用避讳时,好奇的目光就转移到了书橱中间。那扇与玻璃并排的木板正中,有一枚黄澄澄的锁眼,从未打开的柜门里,藏着什么秘密呢?日子冗长地过着,像夏日树梢的蝉鸣,叫人厌倦。父亲时常很晚才归,裹挟了满身酒气,惹得母亲面朝墙壁,不愿理他。原先那个风发意气、爽朗潇洒的父亲怎地一去无踪了?
转眼,偏科的我摆脱了饱受束缚的校园,来到父母赖以生计的工厂。对着塔罐林立、机器轰鸣的厂房,置身尘土漫天、辛辣刺鼻的氛围,我第一次品尝到涉世的酸涩,体会到日复一日穿行在这里的父亲,承受了多大的失落和无奈。
记得我结婚回家过的第一个春节,父亲打开了那扇书橱:木门里竖立着好几瓶存封的老酒,有的连包装盒都没有拆。见我发愣,母亲在一旁透露,“每次有了新酒,你爸才换旧酒喝。”望着柜里几瓶零散孤单的酒,我鼻子一阵发酸。一直都是父母为我们姐妹三人节衣缩食,而我从来不曾顾及他们的需求。父亲倾心尽力地养育我们,把生活堆积的苦闷锁在深处,也许他深信,有一天女儿能懂得吧。岁月不饶人。如今每逢年节,老公都会陪父亲喝两盅,酒的档次高了,父亲的酒量却每况愈下。一向内敛的父亲也变得儿女情长起来,竟会对着电话给他的二丫头递话:“今天是你的生日,给自己做点好吃的。”我从小到大都没过过生日,以为父母根本就不记得,原来,虽然从来不说,他却一直没有忘记。父亲的祝福,给了我一整天温暖。
因为我们是姐妹
世界太大,我们太小,所以都活得很累
我们一直在担心着爱情,事业和学习
忘了去看周围那些陪着我们一起担心的朋友
我生命中,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一些姐妹
不多,
就因为不多所以我格外珍惜
我记得,当我丢了爱情的时候
是她们陪着我,
时不时地说着要去打那个甩我的男生
时不时地带我去吃冰激凌缓解心痛
去她们家不需要拘束,跟自家一样的
平时累了就睡那儿了
有些姐妹是从小玩到大的
幼儿园就在一玩了,
彼此的所有都知道得很清楚
如果我的生活没那么如意,
如果我跟男朋友感情不好了
如果我生病了难过了
我不怕的,
我知道她们在,跟她们打个电话
出去转转,心情就会好很多
我们不是les,但我可以说
生命里
不可以没有她们
因为我们是姐妹
姐妹
老大今天回家了,老大,我唯一的姐姐。
自从我初二时老大嫁到潮州,她就很少回家,生意越做越大,时间也越来越少,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难得回一次家,也都是匆匆忙忙,两姐妹说体己话的时间越来越少,渐渐,也觉得有些疏远。毕竟,我们之间相差了9岁,现在已经为人妻为人母的姐姐,和我之间的世界观人生观金钱观都开始不同了,我在她眼里总是幼稚,有时她也说自己是我半个妈妈。
是啊,我的姐姐,唯一的亲姐姐,对我人生的影响是那么大。
小时候姐姐长得好漂亮,而我总是胖胖嘟嘟像个小男孩跟在她身后,总是要跟她去上课,去玩。后来姐姐成绩很好考进了家乡最好的初中,那时是真理中学。后来姐姐中考失利去了广州读中专,认识了她的初恋,就是现在的姐夫,他们和和睦睦也一起过来这么多年,感情总是那么好。姐姐和姐夫经商,到现在也有了一番成就,在我们小家族里是最成功的,这让我们全家都很骄傲。现在,姐姐生了可爱的儿子,一家人和和美美很幸福,真好!
我总是羡慕姐姐,也希望和姐姐一样优秀,为此我总是努力像她学习,也总是希望和她一样可以得到完满的感情。
姐姐,我希望你幸福,永远,和现在一样。
雨中即景,浅醉不归
文/静水流深
连日失眠,扰得身体似病态。体重迅速下降,大致是苦夏缘故吧,食不知味,每日恍惚。颇觉浪费生命,日子寡淡,红尘疲惫。那日突发奇想,便顺手敲下:我欲呼朋唤友浅醉一回。想着曾经那段失眠的日子,我便是在深夜靠着红酒微醉进入梦乡。想着,如身边三两个挚友能够坐在一起聊聊天,再把酒浅醉一次,应该是很美好吧。
心思挂在阳光下,却因为天气缘故,早该出院的小红却迟迟没有归家,我也便失去了双腿,一直躲在家中,不问窗外红尘事,欲把酒浅醉,梦中约会周公便真的成了望梅止渴的遐想了。
周末,天一直不肯睁开眼,可我却怎么都闭不上眼,这么适合睡眠的天气,却让我醒着的神经颇为疲惫。
午后,大脑仍在混沌中,怡的电话急切中似带着一些无法排解的情绪,她说:“姐,晚上我们约会,我心里发闷。”在生活中,几个姐妹只要召唤我就会出现在她们的眼前,仿佛不用太多的语言,对方的呼唤就是我们心灵的归依。只是此刻失去了交通工具,在淅沥的雨中感觉去哪儿都是件麻烦事。妹夫是深知我们几个姐妹的情意,他用了最短的时间为我们安排司机,将我们几个姐妹带在身边,与他一起去参加一场我们都不需要知道是什么的应酬。
微雨里,我们三个女人说说笑笑,不管不顾飞驰的车辆终究要把我们带到哪儿。怡说:我只在乎我们姐妹在一起,至于到哪儿不重要。瑞士临酒庄我曾在几年前陪另外一个女友在那里拍过葡萄园,他们说我们去的地方就是瑞士临,我说我去过,怡疑惑地望着我,我说:“在酒庄围墙外溜达过。”姐妹们开心大笑。的确,那里美丽的田园风光令人流连忘返。
在雨中,我们走向酒庄。我用手机编辑微博,我说:“下着小雨,找个情人约会去。”只是这次约会的不是一个情人,望着身边两个美好的女子,红尘中能与她们做伴也算是人生一大兴事了。去酒窖赶上下班时间,再至办公区,我们俨然走入无人之地,初次造访,竟然如此随意。酒庄老板竟是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只是岁月难掩他的俊逸,他和蔼的笑容,谦卑的神情都让我们感觉无比亲切。
只是再亲切,也不及我们几个姐妹的情意真切。相互寒暄几句,我们便牵手走出办公楼,漫步在雨中。我说:雨中即景,散步葡萄酒庄园,左拥右抱,感觉真妙。的确,放眼望,成片成岭的葡萄园在眼底无限蔓延。望远方,绿意昂然,细雨如烟。看眼前,两个心仪的女子,巧笑嫣然,恰似情人的眸光,那份依恋,那份信任,直把自己揉进了对方的生命中。
时常错愕,是什么把我们凝聚在一起?面对怡的笑脸我时常说,我一介草民,如何能牵着你的心?让你为我欢喜,为我忧?明知我是如钢性格,却又为什么如此纵容我,娇惯我?眼见我们两个自恋女人雨里弄影,她却甘愿为我们背包,做了她眼里的美女姐姐的跟班。想这红尘奇缘,竟都在我们身上演绎着美好。我这么疑问时,她说:“两个姐姐也纵容我啊,我那些小性情你们也都在包容……”哦,包容,可是,怡的那些小性情,小脾气哪儿去了?好象很久不曾见了。
是真的不见了,还是我们习惯了视而不见?总之,随着时间的磨砺,彼此的那些小性情,我那如钢的性格都被一种叫做情意的东西包容着,并当是不可分割的一体,与我们纠缠在一起。在雨中,我们寻觅那些开在犄角旮旯里的花草,在芙蓉树下,我们巧伴姿势,一张张相片在流逝的时光中为我们讲述着美好。
每当蓝天为我拍照,怡都会用各种挑逗的语言,刺激我笑的神经,她说我笑起来好看。而每次都被蓝天蹂躏的失去了自然的美,却把一个傻呵呵的自己呈现在像纸里,她们却笑得前仰后合。在雨里,那分快乐被散发到如烟笼罩的田野中。
男人们喊着吃饭了,我们却连吃饭的地方在哪儿都不知道。顺着盛开芙蓉花的水泥路面拾级而下,出现在眼前的就是庄园的食堂。而我们依然不舍离开,在那长着西红柿的菜园和开满雏菊花的小径前流连往返。男人们一边喝酒,一边望向窗外的我们。雨,依然下,庄园的美酒自那扇开着的窗户里散发着幽幽的香。暮色四合,我们三个小女人也融进了男人的酒宴之中。
只是坐下才知道,这一日是庄园夫人的生日,而我们却就这么两手空空面对她亲手做的那么一大桌美味,有些难为情我们的卤莽,却难辞主人盛情,三言两语,便知道彼此的性格,原来我们如此相似?人和人是有气场的,这种气场能够让我们在陌生的人群中寻到属于自己的情意,我们就是这样认识了。
一瓶窖藏美酒被启开,那酒香不喝便让你微微的醉。如此美酒却要豪饮,我说白白浪费佳酿琼浆。只是豪爽是山东人的秉性,任何美酒也褪不去这份骨子里的真性情。而令我措手不及的是,怎么都没想到,我居然让自己最亲爱的姐妹推上了风口浪尖。
有酒胆无酒量的怡,一贯喜欢“快马加鞭痛饮三杯三”的豪情,转眼半杯酒后已是面如桃花,浅笑微醉。那一刻在她的眼里只有我们姐妹,哪儿还管其他?当大家都在敬酒时,她却说:“姐姐是我们的老大,能喝。”一句话把我送到众目睽睽之下。我极力讨饶,心里话,这宴席才刚刚开始没想到我们先起了内讧。她醉眼迷离地对我说:“姐,你说的,要浅醉一回。醉吧,我陪你。”那一刻纵然再多喧哗已是与我无关,此刻在怡的眼里没有其他,她只记得那个说“欲呼朋唤友浅醉一回”的姐姐,甚至不问为何要醉。我想,真正的朋友就是这样的吧,不多言,你要醉,我就陪,你说走,咱就不留。
为了这份情义,又有如此琼浆,我大概已是飘飘然,只是怡已先我而醉。静谧的田园,微雨过后的院落中,有虫鸣,有蛙唱。她静静地坐在檐下。那一丛雏菊在灯光的映衬下静静的开放,那一株西红柿,瘦小的茎上竟然坠满了青涩的果实。令你奇怪的是它如何能承此之重?偶尔一只小狗狗来院中散步。我们就这么不说话,静听万物声息。怡说:“姐姐,真喜欢这样的地方,与泥土这么近。”她说:“那里才是我们永久的归宿啊。”是啊,我们用很短暂的时间逗留在红尘,却用很长的时间睡在泥土中。
在那一刻,我想我们都听到了自己内心的声音,不长的红尘路我们有幸携手一起走过,静谧的夜色中,我们又一起聆听自然的声韵。这一切显得很美,一种灵魂被洗礼的感觉,让这个夜晚更加的纯美飘逸。
其实醉的感觉很好,醉的时候我们可以撒娇,可以跟红尘索要一份关爱,向友情靠拢,那是一个温暖的怀抱。在那一刻,即便粗砺的我也是会温柔似水。一直孤立人群,红尘再多诱惑与我无关,我顽固地生活在我的世界里。我恋人间一切纯真的美,我渴望简单的人际交往,我无权无财,只有一颗简单而真诚的心。如若爱我请真爱,我必将珍惜。如同与这些美好的女子一般,我将用我一生的真情呵护她们对我的真爱!
姐妹情意重到忽视了主角。可是她却一直在关注我,当酒桌前人影散乱时,她向我靠近,她说:“真喜欢你的性格,我们一定会成为朋友。”我说:“你一开口我就知道我们身上有着太多的相似之处,相信我们一定会成为朋友。”一个我年长十五岁的大姐,酒庄夫人,就这么和蔼的向我靠近。她那么迫切地索要了我的联络方式,她热情地邀请我以后的周末都要去她那里过。她跟我描绘她的庄园,在她活力四射的语言中,令你对光阴有了疑问,这样的心态,如何像比我们年长这么多的人?
她对我说,你一定要来找我,我这里有住的客房,洗澡,上网都方便,还有食堂,带着你的朋友,你的网友们来这里聚会。我被她的热情感染,真觉得缘分是很奇妙的东西。这个午后,倘若小红在家,我们还哪儿去寻这份奇缘和美景?而黄总的脸上从始至终一直挂着他和蔼的笑容,满眼里都充满了对夫人的关爱神情,任凭在场的每一位朋友都为之动容。他那么热情的邀请我们,并对我们讲述他的庄园……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在雨中,我们披一身浓郁的夜色,挥手作别庄园夫妇。大姐一再叮嘱我,一定要常联络,一定在周末来这里小聚。那份热情,那份相见恨晚的感觉,直抵心房,让我不敢忘那份约定。怡说周末我们带着吃的,带着孩子来这里过,我们都点头通过。
人生原来是这么美好,带着微熏,与夜色中和两个姐妹告别,敲开家门,是他迎出来的关切目光。他说你到是吃好了,我们却只能吃泡面。我说你眼里只有麻将,哪儿还用吃饭?他连忙说:“我眼里还有你……”然后我听到他唤女儿的声音,我听到他小声的嘀咕:“宝贝儿,你娘好象醉了……”
醉了吗?是浅醉吧。浅醉的夜里不闻风雨声,一枕到天明。醒时,小雨淅沥,被窝里却是暖暖的,一夜未寒,是他夜里开的电热毯让我的腰背舒服,我便坐在这里敲着这些细碎的文字,用来纪念刚刚过去的那么美好的一天。
迁徙
文/杨珂
云压得很低、很低。看来暴风雪又要席卷草原了。
阿爸、阿妈在帐篷里不住的叹息。阿爸抬起头说:“暴风雪又要来了,牛羊眼看着又要被冻死,今年的税看来又交不上了。”阿妈看着阿爸焦虑的脸一句话也没有说,眼泪吧嗒吧嗒落了下来。
差啦和姐姐、妹妹忙着将牛羊往圈里面赶,她知道一旦暴风雪来临,要找到失散的牛羊就更难了。
今年冬天的雪特别多,家里半皮袋糌粑只够5口人吃两个星期,还需要交粮食税,这叫一大家人陷入绝境。
雪不断下着,落了一夜,阿爸辗转了一夜。天微明,阿爸叫醒阿妈,带着三个女儿,将半袋糌粑和几乎见底的酥油盒子还有阿妈在今年夏天刚刚编织好的牛毛帐篷驼上马背,赶着剩下的、为数不多的牛羊,决定离开。在阿爸的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逃,逃离这个人间地狱。
差啦跟在母亲的旁边,低着头一句话不说,下嘴唇快要被牙齿咬出血痕,她舍不得,舍不得离开这片有着她童年所有记忆的大草原,她知道这次离开,或许青海果洛的这片大草原将永远消失在她的记忆里。她不时回头,那顶破旧但却充满温暖的黑色牛毛帐篷渐渐消失在雪地尽头,再也看不见,差啦便不再回头,倔强地跟在母亲的后面。
也不知道走了几天,阿爸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赶着的牛羊也被饿死、冻死,所剩无几,但对于差啦三姐妹来讲这是一件好事,她们不但不需要费力赶回走失的牛羊,她们的口粮也多了不少,每天都可以吃到牛羊肉,哪怕是生吃,也是极好的美味。
雪已经全部融化,但草越来越少,或许这里已是这片大草原的尽头,或许她们已经走出了草原。
阿爸感染了严重的风寒,身体日渐消瘦,这一天阿爸支起了新帐篷,打算带着他这一生最爱的四个女人在这里稍作停留。夜里,差啦姐妹睡在阿爸为她们铺好的牛皮地铺上,很久没有这么惬意地躺着睡觉,可差啦却还是睡不着,深深地眷念刺痛着她的心,她似乎看见“家”的影子,看到三姐妹在“家”门口快乐的嬉戏。朦胧中听到阿爸对阿妈说:“在这里休息几天,我们继续赶路吧!走出这个草原,我们便可以到另一地方了,以前听别人说走出这片草原就到了农区,在那里我们可以种地,生活或许会好过一些。”阿妈只是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几天的时间很快便过去,这几天和往日相比家里少了很多的欢笑,每个人都显得心事重重。阿爸的病越发严重,常常咳出血,他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将这四个女人带出草原。阿妈是一个倔强、刚强的女人,但在阿爸面前她从来不会说一个不字,只要是阿爸说的,她总是会屈从,阿爸就是她的天,一个哪怕再苦、再累她愿意跟随的男人。阿爸决定,第二天一早起床赶路。
这一夜,阿爸咳嗽的特别严重,阿妈手里全是阿爸咳出的血。在阿爸的喘息声中差啦姐妹进入了梦乡,渐渐地再也没听见阿爸的咳嗽声。天亮了,帐篷里的火也灭了,差啦三姐妹被地上的湿气冻醒,阿妈靠在帐篷的角落哭泣着,阿爸还安静的躺着睡觉,从离开故乡到现在,她们没见过阿爸睡得如此安详,她们谁也不愿意去打扰阿爸的美梦。
晌午,阿爸还没有睡醒,倒是阿妈发疯似的跑到帐篷外面开始徒手挖起地来,三姐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阿爸走了,永远的走了,丢下了这四个他生命中最爱的女人,忘记了他要给她们新生活的誓言。倔强的阿妈,还在拼命的挖着土,她没有再哭,她只想将这个她跟随了一辈子,她把他当做天的男人,埋葬在这个地方,亲手埋葬在这里。
差啦三姐妹和阿妈一起挖着坑,一天一夜,看着躺在坑里面的阿爸,差啦知道这一次父亲也将如故乡一样消失在她的生活中,消失在她的记忆里。可是未来的路,未来的生活却让她迷茫了……
埋葬了阿爸,阿妈没有再落过一滴眼泪,她要三个女儿收拾好行囊,她要完成阿爸没有完成的愿望,带着三个女儿过新的生活。
走过了冬季,又走过了春季,这一路阿妈没有再说过一句话,皱纹爬满了她的脸,沧桑度白了她的华发,此刻的母亲只是三十出头,看起来却如同年过半百。差啦知道阿妈走再远,也走不出失去阿爸的悲痛,更走不出心里的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