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年味的文章
关于年味的文章(精选12篇)
难忘的年味
文/陈永兰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2019年春节向我们走来。农贸市场、超市人声鼎沸,节日商品堆积如山,人们在喜庆的氛围中购物。看到此情此景,少年时代的春节往事不禁在我脑海里浮现。
上世纪计划经济年代,人们的生活水平普遍不高。过年时我们放寒假在家,要一边做作业,一边帮着父母做力所能及的家务事。春节前大扫除,是每家每户必做的“功课”,蒸包子也是必须的。打扫卫生时,我们头上会扎一块方巾,将扫帚绑在竹竿上,掸去家里屋檐下的灰尘,完成后,再擦窗户玻璃、橱柜、大床等。印象较深的是我们家有一张镂空雕花大床,床上镶有镜子,还有抽屉,打扫时特别麻烦,每一镂空花格都要用块布条塞进去来回擦洗,唯有这样才能擦干净。清洗碗橱时,因油污重,我们要用刷子沾上石碱水慢慢地刷,费时费力。那时年龄小,虽对做家务心里不是很喜欢,但一想到没几天就过年了,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家里蒸包子时,我们帮妈妈打下手:包子包好上灶台蒸时,记下时间,隔多少分钟提醒妈妈。包子出笼时,我们早就做好准备工作,将不同馅心的包子做上记号,在竹筛上分开摆放,然后清洗蒸笼布,循环操作,为下一锅做准备。当热气腾腾、口感柔软、散发着诱人香味的包子从锅里出来时,妈妈会让我们尝一尝味道,那情那景那味,至今不能忘怀。
那个年代的人们平时都穿旧衣服,甚至还打着补丁,过年穿上新衣服、新鞋子是让人期待的事。春节前,妈妈事先会根据家人的喜好买好布料,请裁缝上门为我们量身定做新衣服;棉鞋是妈妈亲手做的,通常是我们上床休息时,妈妈在灯下纳鞋底,做鞋帮,然后送皮匠那儿上好,这样,过年时我们就能够穿上新衣服、新鞋子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虽然那个年代穿衣打扮非常简朴、颜色单调,但并不影响我们对美的向往和追求。记得有一年春节前,我舅舅出差去上海,送给我们姐妹三人每人一条丝巾作为礼物,这在当时属于紧俏、时髦的商品。丝巾的颜色还历历在目,姐姐是鹅黄色,妹妹是粉色,我是橘黄色。拿到丝巾时,我们迫不及待地来到镜子面前,将丝巾扎在脖子上来回走动,三张幸福的笑脸定格在镜子里。春节拜年时我们戴着它走在路上,引来多少小姐妹羡慕的眼光。
那时没有电视,更没有春节晚会之说。吃过年夜饭,放过鞭炮,妈妈会让我们早早上床睡觉,她继续在灶台前忙碌。第二天早上,我们会在枕头下发现包着压岁钱的红包、橘子、苹果、云片糕,件件都代表着特定的寓意。起床后,先到父母面前拜年,说爸爸妈妈身体健康等祝福的话,爸妈会说,祝你们学习进步、天天向上之类的鼓励话。然后妈妈让我们吃红枣、汤圆、包子等。吃完早点,再到邻居家拜年,说完祝福语,他们会抓些糖果、瓜子、花生、小麻饼等食品给我们。走过了几家后,小伙伴们聚在一起,比谁口袋里装的东西多,看谁的衣服漂亮,问谁收的压岁钱多。
随着时代的进步,那些年味再也不会有了。我们少年时追寻的物质生活早已成为现代人们生活的常态,而记忆却总是在平静的生活中激起阵阵涟漪,让人感到那么的温馨,那么的可亲。
寻找记忆中的年味
文/微广兴
年关将至,时不时传来的鞭炮声、熙熙攘攘的街道和笑容满面的返乡人们让我真正意识到要过年啦。最早看到的年味是,镇里活动送春联——寻找记忆中的年味,让我对年味一词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年味是什么?不同年代的人有不同的答案,我也不能说出一个大概来,因为没有认真去做过调查。只能说说自己记忆中的年味,一个80后的尾巴农村姑娘的年味。
年味是小朋友身上的新衣。小的时候,家里条件不是很好,一年到头难得买上一身新衣,所以就期期盼盼新年的到来,因为那个时候爸爸妈妈绝对会给我和妹妹买新衣,过新年。现在长大了这个习俗慢慢淡化了,以为也就这样消失了。可是,有一天下班坐车回家的时候,看着一个小朋友穿着一身新衣,一脸藏不住的高兴,突然回忆起小时候的我,虽说现在的我们欲望不再那么容易满足,却看到这样一幕时,也还是能感到到内心深处的温暖。或许,一件新衣的喜悦也在传承。
年味是团聚的一家人。大多是的农村的孩子有过留守的经历,因此,对于农村家庭过年来说,春节是爸爸妈妈回家的日子,是一家人团圆的日子。都说春运是一场大战,却也是一场幸福的征途,是一座桥梁,联系着家里牵盼的老人、小孩与在外奋斗一年的父母。不过,也就预示着年过完,有着太多不舍的分离。
年味是丰盛的团圆饭。小时候的我们期待的是过年有着吃不完的美食,而现在却不再了,而团圆饭是必备的节目。“年二七杀年鸡”,我似乎就只能记起这一句了,也是我家团圆饭的开始,不到除夕,妈妈就开始忙前忙后,蒸鱼、蒸排骨、蒸蛋饺……这些可以放上几天的菜基本上都可以提前试吃了。过年那天就只需要一个蒸锅,然后一盅煲了几天的鸡汤,几样新鲜的小炒,一桌丰收的团圆饭就成了。我们的习俗是早午餐,不到九点就可以听到邻居家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一家赶着一家,预示着开餐了。
年味是一家人的春晚。春晚是我们家过年的传统活动,不管近些年来节目怎么不受人喜爱,我家绝对是开着电视,打开春晚的频道,即使是陪着奶奶打两圈牌,耳朵里也还是听着节目一个接一个,然后接近十二点时,爸爸会带着我们放烟花,最后必定是《难忘今宵》为结尾。
年味是互相问候的“新年好”,年味是大年初几的走亲访友,年味是燃放样式各异的烟花,年味是家门口的红对联和灯笼,年味是一家人抢微信红包……
永远不变的年味
文/爱玲女
一直以来我都不是一个恋家的人,但是身为长女,从小到大,我都知道自己对家庭负有责任。尤其是现在,父母年龄一年年大了,平时节假日,我可以找各种借口不回去,但是对于一年一度的春节,没有特殊原因,无论要坐多么长时间的车,身体多么不适应,我都要带着儿子赶回家去过大年。
在家里,春节永远都在重复着同样的节目:妈妈在不停地变着花样给我们做喜欢吃的东西。除了中国传统的家常美食之外,还有父母最拿手的各种油炸小吃、酱猪蹄、压肘花等。让我感慨的是:无论物质条件发生了多大变化,外面世界怎样的日新月异,而我家过年的习惯还在延续几十年前的老规矩。
每当做饭时,走进厨房,我感觉像进入了一家小餐馆的操作间,鸡鸭鱼肉、各种蔬菜摆满了操作台,而妈妈每天都在厨房忙碌着,为全家人做可口的饭菜,别人想帮她也不让。这也是我不愿意回家的一个原因——看着妈妈那样的操劳,我真得是于心不忍!
最喜欢的事:除夕夜一家人围在一起包饺子、看春节晚会;新年钟声敲响后,放鞭炮和烟花;然后吃初一的饺子。
最难忘的事是和爸爸妹妹一起唱老歌。爸爸弹琴我们唱,把小时侯会唱的歌曲几乎唱个遍,非常投入和忘情,边唱边回忆往事,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的时光。
最热衷的事是照相留念。年年岁岁人依旧,岁岁年年人已变;看照片,才知道,孩子们都长大了,我们姐妹也人到中年了,父母也老了。
过年意味着岁月的流逝,也意味着人的衰老。从这一点来说,过年似乎应该是孩子们的节日,意味着长大和成熟;但作为成年人,早已经没有了孩提时的盼望,而只是一种习惯,必须而又无奈的面对。
过年的记忆
文/秦淮春秋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又迎来了龙年春节。
时下过年,除了一家人聚聚,别的没有什么新鲜感了。也许现在的生活好了,孩子们不用等到过年的这一天,才吃上丰盛的菜肴,才穿上盼了一年的新衣服,才拿上足可以兴奋一个年的压岁钱。
“三十晚上鞭炮响,家家户户贴红窗。除夕守夜过新年,家家户户要团圆。大年初一头一天,堂屋点着荷花灯。正月初八日,评事街有个虾灯会。正月十五是灯节,上灯元宵落灯面。正月十六玩城头,一年只得这回头。”小时候这些熟悉的儿歌,已经定格成记忆里永远珍藏的画面。围绕众多传统的年俗和礼仪,春节随着社会的变迁也发生着变化,大年三十聚在一起“闹酒”的减少了,围坐在一起叙旧和打牌的逐渐多了;提着大包小包登门拜年的逐渐少了,出去吃团年饭、旅游的逐渐多了……,咱们老百姓的年正在由“忙”变得更“休闲”。
过年过的是热闹和喜庆。走亲访友,道声“过年好”是多少年来的年俗。但年复一年,越来越多的人们选择通过短信或者电话给亲朋好友拜年,登门造访、邻里之间互贺新年的热闹景象却越发渐行渐远。
年,经历了多年的变迁之后,如今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从儿时的喜欢、期盼和分享,到如今的淡漠、忽略和遗忘。一时间竟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思维,虽然人们的物质条件有了显着的提高,然而就是不曾找到先前那份美好和幸福的感觉。
儿时,每每腊月二十五刚到,家属院里就传来了零零碎碎,不绝于耳的爆竹声了。或许正是这丝丝缕缕飘溢的味道拉开了新的一年的帷幕吧,大人则是在不停地忙里忙外,将房里屋外粉刷一新,穿新衣,写对联,贴年画,糊灯笼,大人小孩是一派欢天喜地、不亦乐乎。
除夕夜,通宵达旦,喜气洋洋的,邀上几个伙伴,时时寻着鞭炮声,踩着雪片一起去别人家捡炮……很是享受爆竹炸开后刺花打筒的火药味,淡淡的,清清的,让人喜欢,让人迷恋,更是让人万般怀念。年味可谓无处不在,从腊月二十五开始到大年三十再到正月十五,一直延续着、扩展着、弥漫着……
年味,只能从往昔中寻找它的足迹了,记忆中它依然是那么的新鲜,那么的绚丽,使人久久难忘,使人回味无穷。虽然年味越来越淡了,但是记忆里的年味却越来越近,越来越浓了。
对于中国人来说,“年”的存在,是一种幸福的形态。随着时代的变化,过年更具时代感、层次感,家人团聚充溢的是爱。父母对孩子,着眼的是“回家”,而不是带多少钱;亲朋好友着眼的是“团聚”,而不是奢华。“春节开销”里充满“爱”,让爱作主,过年变得轻松些许。
年味乡愁
文/廖献红
公婆的家位于云开山脉腹地,云雾山脚下,四周群山怀抱,一条清澈的溪水绕村而过,山清水秀,民风淳朴,是一个典型的小山村。每年的除夕头一天,我们都启程回家过年。城市的年味与山村终有不同,如果说在城里过年是一本精准的流水账,那么在山村过年则更像一部连环画,读来隽永,意味深长。
二十年来,我从来没有间断过与这个小山村的联系,每年尽可能安排回家过年。丈夫固执地用真诚的爱,感染着我和孩子,像水一样的渗透,为的是让我们娘俩能完全融入这个小山村,尽管我们并不会讲当地的方言。
除夕,公公婆婆早起,杀鸡煮肉,为给祖上太公们拜年作准备。正午稍过,我们一家老小与各家各户一样,挑着煮熟的鸡肉、香烛鞭炮到山那边同宗同族集资建起的香火堂祭拜。香火堂里依次摆放着一百多年来陈府祖上太公的灵位牌,香火萦绕,庄严肃穆。在我二十多岁年纪第一次随夫祭拜时,年少轻狂的我曾嘲笑这是封建迷信活动。如今,我看问题的角度已发生了改变:在独生子女政策和城镇化的进程中,中国社会的宗族观念在不断削弱。这样的香火堂,是同族子孙们精神上的纽带。在飞速变化的时代里,我想,仍然需要传统的农村生活,仍然需要依靠血亲和宗族来维系的共处方式。
屋外,同宗同族的兄弟们祭拜后相互寒暄,这里似乎成了另一个社交场所。祭品摆放约一炷香工夫,太公们也算吃过了年夜饭,燃放一圈鞭炮,也就代表着天上人间两厢牵挂了。
正月初一。在山里,大年初一开门迎福时刻并不是在凌晨零点,每年的时间点都不一样,是根据天干地支掐算出来的。每年迎福前,公公婆婆早早起床,烹制糖糍,只等时辰一到,立即打开大门,燃放鞭炮。这村那家此起彼伏没得间隙,鞭中夹炮,炮后有鞭,一阵紧似一阵,一村密过一村,像滚雷拂过村村畈畈、旮旮旯旯。鞭炮停止后,天还没完全敞亮,在院子烧香祭祀,糖糍作祭食,供奉天地日月。祭祀完毕便张罗全家人吃糖糍,祈祷一年生活平安甜蜜。
山里的集市,大概就是山里人世界的最外延。逢三六九,就可以到“外面世界”溜达一圈。而在春节期间,就不论什么三六九了,天天是集。大年初一早饭后,我们一家老小出门,翻过“之”字形的山路,去山那边的小集市赶集。公公婆婆给足了我的面子,将我为他们置办的新衣往身上一套,吆喝着出门了。在集上,会看到三五成群的人聚在一起叙家常,山里山外远房叔公叔婆、舅叔伯婶会在集市上相互拜年,不需备礼,也不需送封包。陈年的情分,积久的恩怨,消融在这一声声“新年好,恭喜发财”之间。乡亲们慈爱地唤着粤爹的小名,一阵寒暄,问问在哪里高就,恭贺恭贺,鼓励鼓励。我们似乎在被乡亲们检阅,同时也检阅了乡亲们。
大年初二,陪公婆回娘家给老外婆拜年,是回家过年的重要日程,只要回家,老外婆家是必须要走访的。老外婆家在山冲的北面。一大早,我们便起床换新,翻过山包,走过田埂,再翻山,再从田埂走过。十多里山路并不觉得远。早些年,老外婆腿脚还灵便,我们每次回来,她都从山冲北赶到山冲南看望我们。如今,老外婆已九十九高龄,是一位枯老如柴蔸但精神矍铄、思维清晰的老太太。辛劳了一个世纪的老外婆,每次见到我,都用她那干枯的手捉住我的手久久不肯放开,说着我听不太懂的方言。这时,粤爹会在旁边作翻译。尽管言语障碍不能很好地交流,但并不影响老外婆对我的喜爱。每次来拜年,老外婆都会向我们诉说政府是如何的好,节前市里的领导还来慰问,给她送来米油和棉被,还有每个月可以领到的高龄补贴……老外婆说起这些,一脸的知足和感恩。而当说到自己远在湖南岳阳工作,已退休的七十多岁的大儿子很少回来看望她时,立即惆怅起来。看着外婆那老如树皮忧伤的表情,这一刻,我突然体会到了“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的意境。
回程时,老外婆通常会塞给我们一些年货,还有一把蒜苗,祝福我们在新的一年里会打算过好日子。
大年初三,是打扫送穷的日子。各家各户起床的第一桩事,是赶紧把鞭炮屑用笤帚清扫,扫扫一年没顾得上的扬尘。这一天,我们可以睡个懒觉,起床后爬爬屋后的山,看看山村全貌,再到公公劳作的竹林果园走走看看。
正月初四,公公会带我们一家四处走走,到山外去拜访姑妈姑父。我理解公公带我们走亲戚的本意。其实,公婆很在乎我们的身份,在陈府上下多个儿子儿媳中,我和夫是唯一拿国家工资的一对,而且我这个儿媳还会舞文弄墨,公公婆婆在亲戚面前没少宣扬我的明理懂事和孝顺,他们用自己的方式,确立了我在这个家中不一样的分量和位置。他们如此重视我,说白了,就是把我当成一个文化人,处处维护,处处尊重。当看到我们工作顺利,事业进步时,公公更是喜在心上。
求学、工作,我们越走越远,没有了当地的水土,人也会退去乡音,甚至改变容颜,可在异乡的某一个微小触动,都会把关于它的一切重新燃起。过年是归期,年味是乡愁,只要乡关依旧在,游子流浪的心,就有地方安放。只要门前的青山还在,村边的小溪依旧在流淌,我们就能轻而易举地记住这乡愁,并依然让它伴随着我们勇往直前。
走在故乡的年味里
文/朱谷忠
年前回到故乡,本想休整一下,但忆念中的乡音乡情,却像两只看不见的手,次日一早就招引我出门,让我像一只归巢的鸟儿,在乡间踽踽穿行。
迎面吹来的是充满年味的风,油糕、龟果、青鱼干、腊鸭……我可以分别感受它们散发出的甜、酥、香、辣的味道。这使我不禁停下脚步,任其抚摸我的脸颊,钻进我的鼻腔,从心里涌出一丝丝久违的暖意。
“早呀!”——“早啊!”
“回来了?”——“回来了!”
……
让我高兴的是,一些村人还认得我,那清婉的口音,听来分外亲切!应答中我发现,熟稔的村子,变戏法般多出了几幢新房;四周的砖墙黛瓦,也抖落了一年粉尘,显得格外醒目。不是么?一些心急的人家,早早就在门前挂出火红的灯笼,驱赶一年中最后的冷意。还有的人家,也抢先在门框贴一对崭新的春联,抹一额大红的横批,祈盼着风调雨顺、福气临门……还有,村里的鸡鸭似乎比往日养得更多了;巷中出现的几只花斑奶牛,正“哞哞”叫着,朝村口走去。细看,村里村外、园中墙隅,液汁饱涨的桃枝,迎风摇曳,几欲滴翠……
于是,我放慢了脚步,走着,看着,感受乡间在岁暮年关时一切生命的涌动。从身旁掠过的忽闪的霞光里,我看见,许多院门敞开着,里面除了乡邻侍弄的花木,还散布着一些有关农事的实物:一只搁在墙洞的镰刀,一架躺在屋外的犁铧,一溜堆在廊沿的畚箕……朴实的乡亲,历来对那些不起眼的农具抱以丰沛的感情,即便实现了耕作机械化,仍给这些农具以庄重的留置,并把丰收的希望,继续寄予世代躬耕的田野。
出小巷,眼前是村里的一条“新街”。其实,它原是一段官道,由石块、石条铺成。一般说,官道都是从村落外边擦过,而故乡的先祖却不管不顾地把这条约一公里长的官道揽入怀中,让它穿梭而来,迂徐而去。据说,当年他们想到,只要把家族的根扎在这段官道两边,就算拥有了一条拈手可得的“主干道”。那些日子,他们默察阴阳,卜宅相地,安稳了一块块基石;又建祠堂凝心聚力,修水塘纳气收财……而伸向村外的道口,则建起一座土木结构的凉亭,每天轮流由一户农人在亭中施茶,供过路的人饮用。这样的村子,谁来了不留步,谁见了不赞叹?故乡遂摇身变为兼运粮食、茶盐官道上一个显眼的节点。于是,有人开起小客栈、小酒店;随之,杂货店、豆腐店、农具店等也渐次而起。
然而,村中那一座清末的铳楼,也见证过兵荒马乱的年月,见证过村里几次遭受匪徒洗劫的情景……如今,官道早已拓宽,两旁楼房错落;铳楼旁建起的农贸市场,人声喧闹,蔬果充盈,鸡鸭满笼。热闹的场景,浓厚的年味,宽慰着来来往往的男女老少。那些住在街上的农家,早在目不暇接的社会经济变化中,让喜怒哀乐和酸甜苦辣任随潮流簇拥着,织成一张崭新的生活画卷。
走出市场,踏上河岸,脚下就是翠微杳霭的田野了;看一眼,心中便泛起不尽的春意,如饮醇酒,豁然陶醉。我兴奋地沿河走着,不由想到:这多年来,为了治理淤塞,乡亲们曾举月为灯,三番五次疏浚河道,但水仍不见清。直到上下游全面整治,又实行了河长制,清粼粼的水,这才流过许多人童年的梦中。有趣的是,昨夜与邻居喝茶闲聊,获悉村里还推选一位协助河长的老党员,负责村里河道,有人戏称为“沟长”。邻居说:别看“官”小,但身价不低,因为“沟长”不但管水,也管岸,甚至管花花草草、桥边古塔。眼下,看着这条从小就在我心上流过的河水,感觉别有一种深切的诗意。漫步岸畔,“河畅、水清、岸绿”的美画一一掠过,真让人有一种时空转换之感。
我的故乡没有冬天。这是我过去常对人夸耀的一句话。眼下,正是寒冬,这里却处处春光乍泄。极目眺望,油菜花初绽的田野,已显出点点金黄,它让我想起了青少年时期在田里学农事的日子。是的,我至今还记得那些熟悉的长辈和同辈,记得那些有过欢乐也有过愁苦的脸庞。尽管那时的我是那样弱小、内向,他们却从不另眼待我。有一个老农,人称白胡公,他每次总要我跟他一起去给油菜垅培土。一边培,一边教我下锄的力度,勾土的方法。他是个种田能手,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架子,常常手把手地教我,恨不得把所有经验一下都传授给我……多少掏心的话语,多少风雨的守望,都凝聚在这些浓浓的乡情里,一直让我温暖至今。
改革开放后,故乡的变化一下快了起来。一家家,从积贫积弱走向富裕;一户户,从温饱不足迈向小康。特别是进入新时代,好日子要凭双手干出来的道理已深入人心,满满的获得感,让乡亲愈发绽开淳朴的笑颜。
如今,日月已翻过崭新的一页,田野也将迎来又一个春天。对我来说,在故乡浓浓的年味里行走,仿佛是一次岁月的拾掇与心灵的返璞归真。面对一幅幅辞旧迎新的图景,我真想让自己变成一枚书签,夹进故乡这充满蓬勃生机的画页……
渐行渐远的年味
文/郭福全
周末正宅在家里看书,外甥女带着她正上小学的女儿倩倩来了。倩倩一把夺过我手中的书问道:“舅姥爷,你知道什么时候过年吗?”“哦,过年啊,让我算算。”我扳起手指头算了算,“大概还有十多天吧。”“恩,就是再有十多天就过年喽!”倩倩兴奋地点点头说。
“小孩子家就是那么喜欢过年。”我笑着用手指头点了点倩倩的鼻子说。“那是当然,因为过年我就可以领到压岁钱了啊!”倩倩说完又问道:“舅姥爷,你难倒不喜欢过年吗?”“喜欢啊,只是舅姥爷更喜欢过小时候的年——”
那时一日三餐吃的几乎全都是五谷杂粮,一年也难得吃几回白面,更别说吃肉了。只有逢年过节时才能吃到白面馍馍和臊子面,所以过年对于我们小孩子来说是求之不得的。
记得天气一转冷,我就掰着指头算还有多少天过年,盼着盼着就盼到了腊月。村子里结婚娶亲的人家逐渐就多起来了,那时不管熟识的不熟识的都要去随礼,这时全家人就轮流去随礼。有时同一天有好多家同时娶亲,我就和小伙伴们满村子地疯跑疯吃,晚上还会去闹洞房,甭提有多带劲了。
一到腊月,家里也开始忙乎起来了。淘洗小麦磨面粉、跟集买菜置年货、扫舍祭灶贴窗花、蒸馒头炒臊子,一直就忙到了腊月三十。
到了腊月三十,母亲一大早就忙着生火煮肉,我则协助父亲屋前院内地贴春联。贴完之后我和父亲去给祖坟上烧纸,回家之后就大快朵颐,吃得满口留香。
三十晚上,我高兴地接过父母亲给的压岁钱,试穿着新衣服就是不肯脱下来,激动得睡都睡不着,将放在炕下面驱潮的鞭炮看了一遍又一遍。待到零点刚到,我就冲出去点燃了爆竹,在“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后,我和小伙伴们点着蜡烛,满村子一家一家门前地捡还未燃放的爆竹,一直到天亮。
大年初一吃过早饭后,全村人都穿着新衣裳出来了。男人们挤着看村里唯一的那台电视,女人们则到处三五成群地拉着闲话,我们小孩子家家则满村子疯跑捡爆竹。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欢声笑语,那才是真正的过年啊!
“舅姥爷说的我怎么就没有看到过啊?”倩倩歪着头认真地问我:“我只知道过年我就可以领到压岁钱了,至于其它倒跟往日里没什么两样。”
是啊,现在人们的生活水平日渐提高,再也不会为吃穿发愁了,每天过的都跟过年一样一样的,那年味自然也就慢慢地淡了,自然就跟往日里没什么两样了。
依稀中,我仿佛又闻到了小时候过年时那浓浓的年味……
别了,那渐行渐远的年味!
寻找儿时的年味记忆
文/李晓
腊月里,一个网名叫“老平头”的男人和我一起回味旧时光里的年味,他对我咂巴着嘴说,哎呀,过年了,我最想念妈妈那时做的红糖芝麻汤圆,汤圆里,还包着小小的惊喜:一枚5分、1角钱的硬币,正月初一早晨,要是家里哪个幸运的人吃到了包有硬币的汤圆,预兆着来年有财运。
那些年春节吃汤圆,也有习俗哟,叫做吃双不吃单。有一年春节我和我妈去走亲戚,几户亲戚热情,我一天吃了30个汤圆,旁边有我妈在记数,绝对没错的。那次可把我撑傻了,望人的眼神也有些怪怪的。
那些过年吃的汤圆,可是纯手工制作啊。用腊肉做汤圆芯子是奢望,只有“土豪”人家才吃得上,比如我们老家村里的大户王胡子家,王胡子家的三个儿子都在工作,其中一个还是局长,偶尔坐着吉普车很威风地回家,那些年一辆吉普车开到山里,俨然一架飞机落地的巨大惊喜。一般人家做的汤圆芯子,是白糖或红糖加芝麻、桂花、桔红等制作成芯子,捣碎的红糖芯子吃到嘴里,常常流出来,满嘴生香。我爸那时也在城里机关工作,过年的汤圆面、花生可用单位发放的粮票、过年券购得。所以那时我在村里,也勉强算个“富二代”。
小时候过年最想吃什么呢?肉啊,是食野菜长大的牛羊猪,我们那个村庄的野菜,野草一样蓬勃,不管春风吹不吹,朝哪个方向吹,它照样齐刷刷生长。大年三十,全家人吃一条猪尾,你想一想,不发扬一点高风亮节的精神,10多口人吃一条猪尾,吞到嘴里,就一条蚯蚓那么大吧。大年初一,我爷爷把煮熟的腊猪头放在一个钵子里,他面色凝重如坐主席台的领导,把钵子端到院坝中央,双膝跪地,嘴里喃喃有词,像是迎接从天而降的神仙。原来,我爷爷下跪的方向,山脚下有一座石头菩萨,他是在求来年全家老少平安,在农业生产上风调雨顺。
大年三十吃猪尾,正月初一吃猪头,预示着一年有头有尾。大年初一早晨吃汤圆代表团团圆圆,大年初二吃面条,代表长寿……正月初一上坟挂纸祭奠祖先,这可是最大的年俗了,一年开头,百善孝为先。我8岁那年的大年初一,跪在我祖先坟前的“要求”是:求祖宗保佑,我长大了当一个乡长!哎呀,我今年都48岁了,乡长的梦想,还在云端。
说说我们童年的春节零食。春节到了,将炸成花儿样的苞谷泡儿,还有用猪油水浸泡后煮熟的豆腐干、炒黄豆、炒葵花子这些零食,大年初一早晨,放入孩子们新衣服的口袋中,孩子们雀跃着奔向村庄山野,一路嚼着这些清香美味的春节零食,充满了节日的喜庆和幸福。
我们村里的张二娃,春节期间陪恋人去县城看了一场爱情的电影,回来在村头黄葛树下拥抱学浪漫,被生产队长撞见,破口大骂。城里的公园,尤其是遇到有灯市的春节,人山人海,也成了那些年春节一景。那时保洁意识也没现在这么强,人们一路欢声笑语,他们穿着节日的新衣裳,有的女人脸上还涂抹着胭脂,一群人一群人走在马路上,嘴里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吐壳,加上烟花爆竹的纸屑,马路上积了厚厚一层。那些划彩船、舞龙狮、扭秧歌等节日的歌舞活动,热闹欢腾,大地上飘动着春节的祥瑞气息。
儿时春节的年味年俗,其实最早在腊月时大地上弥漫开来:熏腊肉、打年糕、买年货、打扬尘(清扫房屋灰尘)、祭灶神、搭舞台、挂灯笼、洗水井……这些慢镜头浮现在我眼帘的旧日过年习俗,我忘情地喃喃自语:“别,别那么快就消失了,至少,星星一样,挂在天幕上朝我闪烁……”
浓浓的年味淡淡地品
文/邱国彬
每到年关,就想起一幅对联:年难过,年难过,年年难过年年过;事难成,事难成,事事难成事事成。我们是幸运的一代,虽然不像上辈人经历过苦难,但也历经了贫穷,温饱,小康,乃至逐渐富裕。生活的历练,为人生积累了最宝贵的财富。
刚刚懂事的时候,“文革”结束,“四人帮”被打倒,全国人民欢欣鼓舞。那是个物质匮乏的年代,精神生活却丰富多彩。除了在学校读书,老师还经常带我们到劳动工地上演出文艺节目。印象最深的,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就会画宣传画了:一只坚强有力的拳头,压着四个表情丰富的头像。因为美术老师情有独钟,常常提溜着黑板或纸质的画让我们临摹,以至于一学期下来,我已经能在课间尽情发挥,将四个头像演变为身边的邻居、老师、同学,表达心中的愤懑之情。不止于此,娴熟的画技赢得最大的收获就是成绩通知单上的满分。春节期间随父母走亲访友,总能听到“哇,满分呢,小画家啊!”的赞叹,看到一个个羡慕的眼神。
盼望过年,也是巴望着父母的奖励。大年初一,早晨醒来,姐弟俩各有半包“洋糖金枣”枕在床头。嚼一根,咯吱咯吱,脆生生的,一直甜到心窝。用父母的话说,初一甜,甜一年,幸福就是这么简单!那时,我还不知道世界上有圣诞老人,但年初一那种香甜酥脆的感觉,总能将自己置身于梦幻般的童话世界。
后来,农田包产到户了,生产力进步了,农村终于告别了粯子饭和粯子粥的时代。腊月底,家家户户蒸糕蒸馒头。村子里,袅袅炊烟,绵绵不绝,弥漫开来,在空中交织成絮状的云朵,与清澈的河水交相辉映,好一派“烟缓霞蒸景来磨,仙源落银河”的田园美景。
正月天晴,成人与孩子最开心的就是晒馒头干。对成人来说,面粉蒸得多和少,是家庭收入多和少的象征,人口多的户子,通宵达旦,能蒸上几百斤面粉;对孩子而言,馒头干是上等的零食,自然多多益善了,揣满衣兜上学,中午不回家也不用挨饿,多好啊!最妙的是,如果作业没及时完成被“留学”,趁老师走开的时候大快朵颐,宛如享受当年战场上的黄桥烧饼。此等享受,实在是人生极乐之事!
告别了孩童时代,盼望的心态也逐渐转变为担心。长辈们的礼是要送的,晚辈的压岁钱是要给的,同事们的份子钱也是少不了的。另外,领导的提携帮助,朋友的礼尚往来,亲戚的正常走动,一股脑儿地拥在年前,以表达感恩图报之心。即使收入捉襟见肘,也得完成诸多的礼仪应酬。有时担心考虑不周,有时担心礼品轻重,甚至担心表达方式、时间地点等等,以至心思重重,如履人情薄冰。直至除夕夜晚,疲倦地听着《不想长大》,依然天真地慨叹,回到童年多好!
跨入二十一世纪,已然不惑之年。领略了人情冷暖,终于,知道了真正启盼的,购置了真正必须的,忘却了心中烦躁的,才真切体会到年味的厚重:
为亲人的健康祈福。一首《常回家看看》道尽了父母的心声,老人不图儿女为家作多大贡献,一辈子就图个平平安安。有朋友开玩笑,如果子女出息大了,远走高飞,父母的孤独就多了;如果子女出息不大,留在身边,父母的孤独就少了。因此,父母亲总是生活在矛盾之中。常回家看看,与父母说说,与孩子聊聊,开心自然多一些。买些各自喜欢的菜肴,亲自掌勺。亲人的笑容,是新春最佳的馈赠。
为朋友的进步祝福。“君子之交淡如水,功名利禄尽浮云”,活出自我,才是生活的本真。在QQ上留下一段祝福,用伊妹儿送去一张贺卡,将手机短信即时发送……信息时代,用便捷的沟通方式,省去繁文缛节,捎去内心的牵挂,一切就会云淡风清。
享受内心富有的幸福。放假了,紧张的情绪舒缓了,享受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惬意,享受充裕阅读放松心灵的畅快,享受自由旅行开阔眼界的浪漫。经历,或许就是人生最大的财富。
浓浓的年味淡淡地品,就能品出年味的悠长,品出年味的醇香,品出人生的酣畅。
淡淡逝去的年味
文/冰纯茉莉花
又到了一年的年初一,张灯结彩的大街上仍然是营造着一些热闹的气氛,来来往往人流如梭而行,再加上密密麻麻的车流真是一派繁花似锦的景象。小时的年味永远在眼前晃悠,如今工作的繁忙,家务琐事的繁多让过年的意趣淡化了不少,以前的年味意向淡淡地消逝,记忆中儿时的年味总泛起不少回味的涟漪,挥之不去,魂牵梦绕……
儿时,当年近关头,总是扳着手指、撕着日历翘首以盼新年的到来,奶奶早早地为我们准备好糕点、香肠、咸肉、花生米之类的食物,母亲为我们姐弟仨准备好几件新衣服和新鞋,还有一只看得非常起眼的大红包。等到了除夕那天,吃过晚饭,母亲把我们几个招来,与我们对坐,掏出三个红包放在桌上,笑着对我们说:“又是一年了,你们又长大了,这是你们的压岁钱。”我们先是面面相觑,然后就伸手去拿那个红包,迫不及待地打开那个红包。当时的我小心翼翼把它放在枕头底下,穿着新衣服通宵达旦,听奶奶说,小孩子在除夕那日起守岁,大人小孩在这年里头可以岁岁平安,于是傻傻的我经常在除夕那日不睡觉,抱着自己的洋娃娃在电视机前一宿未眠,当初家里还未有电视机,在妈妈单位的会议室里看一晚的电视,半夜还跟着爸爸、弟弟去屋前放几个爆竹、烟花。年初一,奶奶为我们姐弟仨一大早包馄饨,她说吃了馄饨后,一家会发财,大年初一不能扫地,要到晚上吃过晚饭后才能清理,奶奶说这是兜财。年初一一大早,老爸点燃一根烟,在屋前又放几个爆竹,他说这是开门迎喜,还要让我们说吉利话,说是新年大吉大利。一大早姐弟仨就早早地穿街小巷,去大街上游逛,要把那几个红包统统消受掉。
如今的除夕,和往常一样,早早地和家人吃过晚饭,公公在菩萨前点燃三根香,保佑全家在新年里平安;我呢,等着20点的春晚开始。到了23点,手机里祝福消息爆满,邮箱里贺卡不断,QQ里礼物接连不断。已经习惯了那些,拿起鼠标一个个回复着。
今天是年初一,总觉得比往日消淡了不少,走在大街上,车流人往比以前密集了,但是心里总觉得空空的,零食、食物比儿时多了,游乐、商场的地方比以往多了,兜里的钱比往日多了,去街上消费的****明显减少了,喜欢爬上电脑,轻轻按下鼠标,登上网络,在一新年就这么在网络里消遣了一天。
站在岁月的风口浪尖,回味着儿时那些年味意趣,儿时的那些往事足以让我感到温暖无比。望着淡淡逝去的年味,心里有些感慨有些惆怅,儿时的回忆渐渐在心中回荡、经久不息!
年味 是家乡的味道
文/李剑红
对于我们这些远离故土,远离家乡,在外打工的人来说,每年的过年都是非常珍贵的日子。因为,只有过年的时候,我们才能重返家乡,和父母亲以及兄弟姐妹团聚。大家围着暖融融的火炉,开心地聚在一起。这一年中,所有的暖意,所有的快乐和幸福,都会相聚在这里。只要和父母娘亲在一起,我们就是最幸福的一家人。
年味,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家乡的味道,这种味道融入我们的骨髓里。无论我们在天涯海角,每逢过年的时候,都会回到故乡,回到老母亲身边,来品尝她亲手做的家乡的年味。这时候,我们会看到母亲像孩童一样满足地微笑着。她虽然吃不了几口,却是那样的快乐。是的,无论母亲有多老,只要她还在,我们就是最幸福的孩子。
曾经听到有人说,过年越来越没有意思。我想,他过年的时候,一定没有回到家乡,没有回到老父亲老母亲的身旁。只要我们和父母在一起,那种温暖和幸福就会和着浓浓的年味一起融入我们的心底。
其实,真正的年味就是家乡的味道,是和父母在一起过年的味道。这种味道是由父母带给了我们,而将来,我们要把这种年味带给我们自己的孩子。
年味淡了吗
文/杨进峰
儿时,只要一过腊月初八,小朋友们就会掰着手指头算过年。因为只有过年才能吃上糖果,才能吃上带肉的饭菜,才能穿上新衣服,才能领上压岁钱……如今,这些早已不再是人们所期盼的,因为我们的生活变好了,天天吃的穿的都和过年没什么区别,而且孩子们早已不缺零花钱。我们不再期盼美食和新衣,于是,有人说,年味淡了。那么,年味淡了吗?
进入腊月,在火车站很容易看到扛着铺盖准备返乡的农民工。我问,这是要回家过年了吗。“是呀,车票不好买,要不前几天就走了,进入腊月,年味浓了,大家都返乡呢。”农民工兴奋地说。
此时,我能理解进城务工的农民工急切返乡的心情,对他们来说,年味就从那张返乡的车票开始。从拿到车票的那一刻起,他们的心已经回到了爱妻身边,并无数次想象着孩子的长相、身高、胖瘦等等变化,想象着拥抱孩子时的快乐和幸福。
近来,老家在农村的同事一个个都打算春节要回农村老家过年,已开始打探单位值班如何安排,万一春节假期排到了值班,还协商着找同事代班。打算春节回老家的同事夏福说:“过年只有回到老家和父母吃上年夜饭,这年才叫有味道。”夏福还说,他早早就给父母买好了过年的新衣和年货,只等放假回老家呢。从夏福的眼神中不难看出他期盼回老家过年的急切心情。
对于老家在农村的城里人来说,年味是买给父母的新衣,年味是带回家乡的年货,年味是围坐在父母身边吃那顿丰盛美味的除夕团圆饭。
我问儿子,快过年了,你们小朋友最期盼什么。“过年爸妈都放假了,就可以带我去看秦始皇兵马俑了,我一直想看,今年必须去。”儿子不假思索地说。“我们班好多同学都盼着过年,因为每个过年,他们的父母都会带着他们去好多地方游玩,这样可学到知识增长见识。”孩子又补充了一句。
对于孩子们来说,年味是父母有了时间能够陪在他们身边,能够带上他们一起游玩。
我去乡下采风,看到农民们正在排练戏曲歌舞,年轻小伙子们还请来了教练教他们顺着节拍敲打锣鼓。老太太们和巧手媳妇们围坐在一起正在用藤条扎绑龙身,裁剪龙身上要贴的布料……
我说,今年要舞龙呀?老人们笑了笑说:“这年头不愁吃不愁穿,盼的就是乐呵呀,人乐呵了,就有精气神了,这年就过得有味道了。”
一位大爷对我说:“你是城里人,不懂农村人过年。农村人平日有外出打工的,有在外做生意的,还有在城里工作的,只要过年,就都回来了。村里的舞龙、打锣鼓以及唱戏等娱乐项目,大家都要参与,每个人都是表演者,每个人又都是观众。不论哪一样娱乐,都需要排练,都需要大家相互配合才能完成。这过年呀,就是要聚拢人心,让分散的人凝聚在一起,贴在一起,学会相互配合才能干成事,这是农家人过年的传统,永远不能丢呀。”
此时,我明白了,在不同人群中对年味有不同的理解和认识。虽然我们不再像过去那样追求的年味是美食和新衣,但如今的年味却让我们拥了更高的追求和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