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文章
回家的文章(精选15篇)
再离别
这两天学校变得很热闹,大一的新生来报道了,看着校园里那些青涩的少男少女在父母的陪同下走向自己的宿舍,想想自己已经是学了混了两年的老兵了。
当年父母送我来学校的情形任然历历在目。从家坐车来到南京,路上的一切都是那么新。在车站,有学校的学长接送,第一次坐上了地铁,在安德门换乘校车来到学校,路上的景色由繁华的都市变成了绿色的乡村,去学校的路不像现在这样,那是还是坑坑洼洼的泥路,外婆在车上就一直跟我抱怨着,学校好偏啊,这都在农村了,还不如回家上学呢!当时心里还是有点不好受的,感觉自己被招生的老师骗了,但是这毕竟是我自己努力的成果,所以我毅然决定在这读完我四年的大学。
来到自己宿舍,才发现我是第一个到的,选了个向阳的床铺,在父母的帮助下开始收拾东西,柜子啊床什么的父亲都用水替我擦了一遍,母亲替我把被子衣服什么的拿到阳台上晒,而我则是窜门认识新朋友。中午和家人在学校的食堂吃了一顿午饭,下午家人就急急忙忙赶回家去上班了。离别的时候也没有太多的感伤,自己终于第一次一个人离家生活了!
其实两年下来,与家人的相聚离别以有多次,每一次的心情都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得沉重,再也没有刚离家时的兴奋,更多的是不舍,看着父母在家为我每年一万五的学费而辛勤的工作,心里很不是滋味。今年暑假在家,亲人的生离死别让我看到了父母的艰辛与坚强,我做了比前几年加起来都多的家务,我不想父母在外辛苦着,回家却还要忙碌。
今年离家前一天,我去看望我的外公,因为生病的缘故,身体消瘦了不少,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不舍与挽留,我知道他怕我这一走就会再见不到我。第二天,外婆特地从家送来了能治喉咙的茶叶,在她转身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她眼里的泪花,那伛偻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楼道的转弯处。
大学生活一路走来每一年都在成长,每一年都在成熟,写下这篇文章,只是想舒缓一下内心的忧伤……
绯色的梦
斜风,细雨依旧。
嫩绿色的生命从土地中露出尖尖一羽,像在吮吸大地所赋予的生机,又像在迎接随风飞逸的天赐甘霖,春天走近了。春天又走远了,洁净的绿叶轻轻展开自己,不是向世人昭示新异,不是为了博取世人的青睐和情钟,只是为了自己而去舒展,为了自己,让生命得到一次短暂的放纵。
春天擦肩而过,没有逗留,也没有给我遗余一些饱蕴活力的气息。
燕子剪刀似的尾羽剪开了二月的帷幕,剪出了春天那令人喝彩的演出,也剪断了一阙动人的序曲,剪断些许理还乱的情愫,但对我,燕子只剪去了我回家的渴望。
凄冷,悲凉依旧。
已经选择了远游,已经决裂了一切而选择远游,要提起多少勇气,我才能够回家,那不是当初那种离家潇洒;提起了多少勇气,我才能够回家,出现在站台上,却又想起离家时的一首老歌;一首老歌!午夜的月台,南下的列车,没有歌声相送,没有欢乐相伴,沿途洒下湿淋淋的失望!
希望悄然遁去,不留痕迹,没有一丝一毫残存在我心中。
陌生的站台,陌生的歌,陌生的亲人,他们在为一个陌生的游子送行,送走的是一个熟悉的躯壳,也是一个不曾相识的灵魂,带着被世人唾弃诡异的笑容,我走了,孤独地走了,走时带着一身的伤痕,带着背离亲友的固执,一份永恒的固执!
绝望,垂死依然。
悔疚依然。
生命中最后的怀想留给属于我的夜晚,属于我的,一个不能再生的,绯色的背影。(一个影子罢了)
今夜秋思落谁家
文/红玫瑰
夜深人静,凉风来袭,刮起阵阵凉意。秋日的冷雨,暂未消停。一片漆黑昏沉了寂静的夜空,浮动的流云笼罩着灰沉沉的阴霾,繁华梦幻的大都市的街头消散了拥挤的人群,紧锁的店面暗沉了热闹的喧嚣,远处五彩斑斓闪烁的的霓虹越发的刺眼,满目疮痍的地上躺满了零落的垃圾显得不堪入目,空气中弥漫着垃圾腐蚀的恶臭味。我突然开始怀疑,这就是众人所向往的城市吗?白天的璀璨奢华,深夜的凄清落寞,巨大的反差,越发的讽刺。此刻,突然好想念那淳朴的小乡村,想念那日夜挂念的家。此刻的你们肯定已经甜甜熟睡在梦乡了吧!
日近中秋,月近国庆,每逢佳节倍思亲,颇有体会。今日傍晚,抽空打了个电话回去,是母亲接的。电话的另一端依旧是语重心长的叮咛嘱咐,一成不变的话语中掺杂着数不尽的思念与深深的爱。你一脸的盼望喜悦之色,殷切询问着我归不归,你说冰箱里还留着我爸亲自去村子上来古家杨梅林里采摘买来的杨梅,个个又大又红得有些发黑,可甜了!听着听着,眼泪悄悄地湿润了眼眶,落下几滴微咸晶莹的泪珠。我犹豫沉思了几秒,许了你一个不确定的答案。回家,说起简单,我何尝不想!可岂是你想回就回?身在社会,身不由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们的肩膀上背负了太多,渐渐地迷失不顾一切的勇气。曾经的纯真,最初的梦想,美好的憧憬,在现实的磨砺洗礼下,离我们渐行渐远……
此刻,你就像个孩子一样,一边用手比划着,一边绘声绘色说着家里的趣事,逗得我呵呵直笑。忘了到底多久没有那么开心大笑过了!最后你说天气转凉了,要我照顾好自己,还说电话费很贵不聊那么久然后就挂了。等我反应过来,只有嘟的一声就断线了。我还没有告诉你,其实深圳根本就感觉不到秋天的存在,唯一明显变化的只有冬天,夏天……
楼下唰唰簌簌的声音频繁间歇渐入耳边,我挣开朦胧的双眼,四周黑漆漆的。我从桌子上摸索出手机,按开锁屏,刚好凌晨五点。我走到
窗户边,风从窗子里乱窜进来,身上凉嗖嗖的,栏杆上的雨珠,不停的嘀嗒嘀嗒着,凄凉了一夜。斜斜往下望,昏黄的路灯下,四面八方静悄悄的。街道上,身穿雨衣的清洁工人双手紧握扫帚,徐徐挥动着扫帚把地上散落的垃圾往一个方向扫去,瘦小的身影被拉得好长,好落寞。对面斜对着的包子店的灯亮起来了,那对年轻的夫妻乐呵呵的忙碌着,准备着早上的生计……
风拂来丝丝寒意,我不免打了个哈欠,然后折返回房间,坐在床沿上,目光灯微微刺眼。打开笔记本,看着桌面上的背景,想回家的心更浓,更强烈。马上就到中秋了,此时野菊花一定开遍漫山遍野了吧!村里后山的桂花是否已经暗香盈袖,香飘十里?家里的橘子园今年不知道是否会硕果累累?井边我栽种的曼珠沙华花期过了没?门前那棵四季果是否已经结满了果实 ,橘红,翡翠绿挂满枝头,夹带着细小洁白的花儿。想必外甥女肯定老是背着她外公偷偷摘来玩吧!
中秋将至,回家,谈起极其简单,对于现在来说突然变成了一件很奢侈的梦。没有假期,回家只能远远地奢望着。国庆请假的事情,估计已经黄花菜凉了。5号以后,何必呢?早已经没有了存在的意义。随着年龄的增长,束缚,责任,压力重重的压在我们的肩膀上,迫使我们遗失了奋不顾身,义无反顾的勇敢。一件事情,习惯了三思而后行,总是在开始选择的时候去设想不同选择可能出现的种种假设,害怕一失足成千古恨,忧心忡忡担心始料未及的事情……
有谁还记得?记得那个那个理直气壮,直言不讳的少女,记得那个17岁叛逆任性,一个人离开家去工厂打暑假工的倔强傲然的女孩,记得那个为了赶上新生培训暑假工辞职主管不批贸然跑到办公室去找主管理论,面对一群人的语言攻击,不卑不亢,无所畏惧,泪眼汪汪的直呼不公平并且大骂黑厂的勇敢女孩,记得那个义薄云天,意气相投,微笑面对生活,乐观积极,重感情的傻女孩。曾经的女孩,天真烂漫中透着些许调皮,纯真幼稚,时常让人恨得牙痒痒,同时有让人哭笑不得,也许惹人欢心,惹人羡慕。现在的女孩,温文尔雅,斯文文静 ,这是大家给的评价。也许有时候外表真的能够蒙蔽人的双眼,其实骨子里充其量也不过是个不成熟的孩子。现在,父母早已经为我安心,或许这是最欣慰的事情吧!有谁能够想得到当初与现在,几乎可以判若两人,也许那就是所谓的成长吧!唯一始终不变的是依然微笑坦然去面对所有的一切,哪怕不尽人意,哪怕遍地荆棘,哪怕人心险恶,哪怕虚伪现实!沉默,假装,微笑,那是自卫的面具。我亦不是我,亦是我。
静夜,不见一星半月,今夜秋思落谁家?一纸情思何处寄?我在这电脑银幕前,敲击键盘,执写下我绵延不绝的思念,你在梦乡是否也在梦见我回家了?思念深深深几许?望眼欲穿了一池秋水,汇成一条叫做思念的河流,静悄悄地流淌至我们家门前,对岸你们在守望着。
过年要回家
文/寇俊杰
父母在老家,所以我每年都要回老家过年。老家在县城东南十余里的一个偏僻小村,至今还没有通公共汽车。
腊月二十单位放假。第二天,我们一家人骑上电动车回家。我带着东西,妻子带着九岁的女儿。一出县城,眼前顿时开阔起来。虽是隆冬,但麦田一片新绿滋润着眼睛。我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那绿色便沁人肺腑,仿佛自己也被染成绿色的了。
路上行人不多,有本村相识的。我视力不太好,离得很远,刚依稀辨清他们是谁,他们就已经向我打招呼了:“回家哩不是?”我慌忙接一句:“嗯。你去县城嘞?”他们回应一声就各自过去了。虽然没有过多的客套话,但就从这一句质朴的问候中我就已经感到了厚重的泥土的气息。正是这样的气息,毫不做作地养活着一代又一代人。
一路上,妻子女儿的话特别多,说说笑笑不觉村庄渐近。远远望去,村庄像顽皮的孩子用积木搭成的童话世界。走进村子,街道干净整齐。在阳光充足的犄角旮旯里,有一些人在热闹地说笑着。
我家对面也坐着一些人,看到我们回来了,他们忙站起身,热情地和我打招呼:“好久没见你们回来了,孩子的个子长高了。你父母在家整天念叨着你们呢,快回去看看吧!”……我拿出烟来散给他们吸,嘴里说着:“平时太忙,想回来就是没时间。”小孩子们早已跑到家里迎出了我的父母,看着父母满足的笑,我的眼泪差点儿掉出来……
邻居陪着我们进了家门,那独有的家的气息也更加温馨。此时此刻,工作的压力、人情的冷暖完全被这淳朴的民风所代替,我仿佛找到了一种解除烦恼的良药——回家——回老家。老家不应只是我们在填表时才想起的“籍贯”,那里不但有父母亲人,还有乡里乡亲。老家是一坛世代贮藏的陈年老酒,浓于血,香于麝。这里面不但有父母亲情,还有世代相处的睦邻之风,新家可搬,老家永不变。
过年回家,感到的是乡亲们轻淡而深沉的笑意,细小而真诚的举动,还有白发爹娘满足的目光。正在进行的新农村建设使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可变的是家的环境越来越美,不变的是家的亲情气氛长盛不衰。
离开家的你,过年的时候回家吗?
回家养病的日子
文/李汝骠
1973年学校派我到市教干校语文班脱产学习,准备担任新组建的高中班语文数学工作。我学习十分刻苦努力,成绩名列前茅。那时教干校住宿和伙食都比较差,学习任务又繁重,因此我食欲减退,日渐消瘦,咳嗽不止。结业回学校后,咳嗽加重,吃药未见效。到医院透视检查,诊断结果为“浸润性肺结核”,而且是扩散期。我知道这是有传染性的,向领导汇报,学校同意我先回天津老家养病。
我征询妻子的意见,当时我们已有三个孩子了。妻子安慰我说:“现在治疗肺结核已有了特效药,你带足药品回家休养一段吧!孩子们我带,家里事你不用操心,好好养病吧!”
回到天津家里,父母说:“我们又可以在一起生活一段了。这种慢性病要三分治,七分养。”听到父母这样说,我心中的愁云化为乌有。我家并不宽敞,但父母为我专门腾出一间向阳的房子。我告诉父母为避免传染,我已带来专用生活用品。父亲亲切地说:“你不用怕,怕是治不好病的。我们应该直面疾病:治疗不能少,健康饮食不能少,身体锻炼不能少,快乐心情更不能少……”
从此我开始了有规律的养病生活。清晨到海河边散步,到不远的金钢花园晨练。开始学习打太极拳。晨练完回到家,母亲已准备好早饭,每天一个煮鸡蛋、半斤奶,还有我爱吃的煎饼果子、锅巴菜、豆腐脑,换着样吃。早饭后陪父母去菜市场买菜,我从小爱吃母亲做的饭,炸酱面、家常熬鱼、天津包子,真是可口极了。父母绞尽脑汁,为我调剂饭菜花样,荤素搭配,美味适口。午睡一小时后,我又到公园赏花、听评书、看看书报。父亲这时就步行去附近一家清真饭店买回熟羊肝、羊杂碎,对我说:“这些东西油脂不大,又有营养,对你的病康复大有好处。”晚上我常和母亲聊天,回忆起我小时候的事情。母亲说我从小实诚,有一次买粮,我把多称的20斤白面送回粮店,人家还送来表扬信。我说:“您给我缝补的衣服,我的同桌说看着那密密麻麻的针线脚儿眼直晕。”说着我们都开怀笑了起来……
我在家养病数月,药物治疗,规律生活,健康饮食,适当锻炼,特别是浓浓的亲情时时包围着我:家是温馨的港湾,我在这里及时得到休养生息,重新扬起前行的风帆。医院透视的结果,我的肺病已进入“硬结钙化期”。当我与父母告别时,看到父母双鬓的白发,感恩之情油然而生,不禁热泪盈眶。
我返回太原后,就登上了高中语文教学的讲台。
秋,汉子
文/小猫儿
在秋收的这个季节,农村,总是显得忙忙碌碌,在农村,每天都比城市来的更慢一些,因为天亮的太早,太阳落山总是来得晚,天刚蒙蒙亮,公鸡伸着懒腰,张嘴打个鸣,他不知道,他起晚了,农家汉子早就拿着锄头往山上奔去了,他们的女人也在家开始做饭,每家的烟囱都冒着白烟儿,远远飘来的饭香味儿,飘到在山上干活的汉子鼻孔里,这是他们才肯回家吃饭,不是他们不饿,是他们必须要早早把庄家收割完,老天爷总是没个准信儿,谁知道那天天就下起大雨了,庄稼要是没收割完烂在地理,这一年就白忙活了。他们下山了,他们的女人在门口张望着。
李大壮扛着锄头回来了,他早就饿极了,来不及洗洗手,就跑到饭桌前拿起大馒头咬上一口,这是他的胃终于可以享福了,在啜一盅酒,美极了。
李大壮这人身材正如其名,壮实,黝黑的皮肤,粗茧的大手 ,他那架势,他要跟人打架能把人摔几个跟头。听喜爷爷说他小时候就偷学他爹抽烟。喝酒,15岁没到,这些全会了,还真别说,李大壮的酒量还真不是虚的,小伙几个轮番灌他,他就是不醉,把几个灌他的倒是醉了,现在不行了,身体不让酒精继续伤害了,所以为了解解馋每顿饭都会啜上一盅。前几年去医院检查,肝出现问题,医生让他把酒诫了,他就是不肯,他总是说,少喝有益无害。为他喝酒的事,大壮婶没少和他吵。
好了吃完早饭,又得下地去了,扛着锄头和大壮婶一起往山上走去……
农村,总是会有一条很宽敞的马路,这马路敞开了胸怀,为人民服务,听喜爷爷说这天马路他小时候就有了,他都不知道多少年了,喜爷爷胡子早都花白了……
一群闲的无所事事的女人们总喜欢坐在这路上聊这聊那,总是喜欢东拉拉西扯扯别人家的事,哎呀,这群女人哪!也是他们男人上山耕田,出去打工,挣钱养他们,她们的确没事可做了,就这是他们唯一可以拿来寻乐子得了吧!
不知今天谁家又成了播报重点了。
许桂英,拿着衣服往河里走去,这不前脚刚走,后脚胖婶就打开话唠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能被他们翻出来,他们对别人家的事永远比自己的还清楚得很。许桂英,是李大庆的媳妇,这个女人可不是好惹的主,勤快,能干,管家更是,对李大庆的钱管的一毛是一毛,每天抽烟的钱,喝酒的钱都是固定的,而且都是最便宜的那一款。有一次,大庆叔去买烟,我也在,他的钱不够,差五毛,我借他,他连连不要,
‘不买了,借了还得还,明天又没钱买了' 低着头,回家了……
胖婶开始发言了,开始了今天的话题。
“瞧,刚才过去那个许桂英,她倒是挺能干!嫁到咱们村也是多年了,愣是生不出个孩子,不知道是她不行还是大庆不行 !”说完,都哈哈大笑……她们的笑声永远是那么的震耳。接着,胖婶又继续他的讲话“你们知道么?许桂英和大壮家闹上别扭了,说着,在地上捡起一根破韭菜放在嘴里乱嚼着,他们都瞪大了眼睛,耳朵也竖了起来,胖婶看他们听得聚精会神的,嗓门也调高了些,吊吊嗓子,咳了两声,倒有村主任在大喇叭喊话的阵势,据说这个许桂英,他们眼睛又瞪大了一圈,这个女人还真是能耐,闹他们家这家子关系都不怎么样。”好了,不说了,晌午了人家的事咱还知道哩!“胖婶扭一扭的回家去了。
中午的太阳最恶毒,庄稼汉子他们都备好干粮,中午就不回家吃了,来来回回实在麻烦,这样还可以节省时间,留待力气多干点活儿,索性也就在山上填填肚子。
下午了,他们的女人通常会早点回来,大壮婶回来了,他的脚上 裤子,都沾满了泥泞,干了一天活,身上也发着汗臭味,苍蝇一个劲儿凑上来,喜爷爷说,大壮婶,是个苦根子,嫁到他家吃了不少苦。别家的女人都不见得这副打扮,大壮婶家里地里都是一把手,他家的饭都是出了名的香,在地里干活儿,活像个女汉子,毫不逊色男人!
大壮婶,端着脸盆盛满刚换下的衣服,踱着快步,往河边走去,到了河边,倒是不急洗衣服,捋捋头发,捧一手干净的水洗洗脸,女人终究还是爱美的,还别说,大壮婶这么打扮收拾收拾,还真是个美女哩!
远处的夕阳,被云遮住了,只留下一条细缝儿,像是小眼睛。
大壮婶,拧拧衣服,端着洗好的衣服,快步往家走着。不一会儿就看到他家的烟囱开始冒烟了。山上的汉子也该回家了,一个个都扛着锄头。犁头,往家赶着。
孩子们也都放学了,背着书包一跳一跳的跑回家,镇上的一个学校,离村子远,孩子都要走几十里的山路上学。
”我回来了“小花儿在门口喊,”恩“大壮婶应着。小花儿是大壮的女儿,上小学三年级哩,放下书包,围在饭桌前,眼巴巴的看着,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唤着,小花儿看着他爹,大壮洗洗手过来吃饭了,巴巴的三个人开始吃晚饭了,吃着吃着,小花儿放下筷子,放下手里的碗,看着他爹,”爹,开学了,学校要交学费了“声音很小的说。大壮拿着筷子用力的在桌上敲了两下,”前几天不是交了么,怎么又收!学校这个鬼地方就知道要钱!妈的!大壮婶,白了大壮两眼,“孩子上学还能不花钱?!每次孩子回家要钱你就这样!还不都是你自己没本事?!”大壮也不作回应,猛的喝了一口酒,夹着菜,自己一个人吃着。
饭吃完了,大壮迈着大步出去了,四处转悠着,最后去了姜叔家(姜叔是村里的干部,多少家里有点小钱),“吃完了,姜叔”大壮问。“嗯,吃好了”姜叔答应着,大壮支支吾吾的开口了,“姜叔,你家还有闲钱吗?”这话一出,姜婶白了姜叔两眼,姜叔也变了脸色儿,半天才开口说话,“恩,还有点儿”“姜叔,明天孩子上学交学费,家里的钱都给我娘治病花了,庄稼也收割了,卖了钱就还你。”姜叔“恩,拿着用吧。”姜婶不情愿的把几十块钱拿出来给大壮,大壮拿着钱疾步的回了家。
“花儿,钱给你,拿好喽明天交学费,千万不能乱花,听见没!”
“恩,”小花儿连连点头。高兴的跑出门和小伙伴儿捉萤火虫去了。秋收的季节,萤火虫在这个黑夜带来了一丝微光。
大壮看着小花的跑出门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
和大壮同龄的那些男人,年轻时就早早搬出了村子,去更繁华一点的地方生活去了,只有他还一直留在这里,他也曾想过出去,但他爹不同意,他爹受封建社会影响,思想顽固,坚信养儿防老,他心里曾埋怨过他爹,嘴上从来也不说,大壮是个犟汉子……
大壮坐在自家门前的台阶上,默默地抽着烟……
做一个温暖的人
文/史鹏钊
那晚在街上给别人送东西,两个多小时里,我一直站在街边,或站或坐,看遍了手机里所有的彩信,等人的时间确实过的慢。正在专心致志地看着手机,突然两个女孩站在我面前。说大哥你是好人,我们来这里打工没钱了,能否给十元钱吃碗面。
说实话,我对职业乞丐一向很是厌烦,十五年前我还上过骗子的当,那时给我幼小且纯真的心灵带来了伤害。那天,我独自去火车站接从西安发过来的货,一位老者带着小孩,身上满是泥巴,说老弟可怜可怜我吧,我没回家的路费了,我爷俩好几天都没吃上饭了。小孩那眼神是那么地无助,老者脸上的皱纹似黄土高坡的一道道土梁。我这人心肠软且出身农村,人说三句话顿时就生起怜悯之心,便慷慨解囊,把兜里仅有的100多元全部给了他们。老者说自己是甘肃泾川人,我想从我们的小县城到哪里,买了车票至少还能吃上几顿饱饭。我兜里空无一分,扛着几百米的布匹便走了回去。赠人玫瑰,手有余香。何况我的帮助会让老者不会再这几百里的路上饱受辛苦,心里还是有说不出的痛快。
可是过了段时间,当我再次去火车站接货的时候,这位老者和小孩还是在车站拉着这个拉着那个地要钱,唯一和上次不一样的是老人的衣物更加脏了,小孩的脸上落满着黑灰。不是老人说自己要回家么,咋还在车站游荡着呢。我的思想挣扎着,我尽量不把老人想的是职业的乞丐,突然小孩又拉住了我的衣角不放,我说前几天不是给你们回家的路费了么,泾川县离这里也不远啊。话还没说完,老人就拉着小孩消失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
这么多年,西安城里繁华路段的职业乞丐比比皆是,我总是有强烈的排斥感。站在我面前的这两位女孩,还是说着好话。我迟疑了会儿还是义无反顾地掏出十元钱给了她们。当我把钱递给她们时,一个女孩说大哥可否留个电话,以后我们感谢你帮忙,我还是笑着摇了摇头。她们说着感谢的话走了。
我等的人来了,寒暄着拿东西,我向回家的巷子里走去,又碰上了那两位女孩。她们还认识我,并点头说着谢谢谢谢地从身边走过,走向了城市的深处。回家,和妻说起这事,并将我十五年前的事情说了一遍。妻说不一定每个人都是靠乞讨生活,人都有困难的时候,帮帮也无妨。其实想想也是,没有一个人能保证在他的生活里,不会求助别人。做一个温暖的人。温暖了别人,自己才能被温暖着。你说呢?
下雨天走丢了的我
文/小胖墩儿and李丽
18点40分,下着大雨,下班40分钟,等公交车20分钟,我给罗大妈打了电话,叫她来接我,她说“你再等等嘛,还有车的”然后我用冷冷的语气说了两个字“挂了”就结束了通话。继续等了10分钟后公交车还是没有来,等太久了,我想给罗大妈打电话,但是想着她刚刚的话,他应该也不想来接我哦吧,然后自尊心作祟的我选择了步行。那一刻我明白了我的自尊心有多强,即使是我生我养我的父母,拒绝了一次我的请求我不愿意第二次在求他们 。
一路走一路望,走了20多分钟终于看见了公交车的影子,我连忙朝着离我最近的公交站跑过去。跑的途中罗大妈给我打电话了,我接了,直接就说了“不用你来接,车来了”便挂断了电话。在我还自以为是想着没爹妈帮忙我也行的时候我上了车。万万没想到,老天今天也给我开了给很大的玩笑,刚坐过一个站发现师傅转弯了,不是我回家的路才发现坐错车了,赶紧下车。下车过后发现是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我是路痴,不分东南西北,不认识路,这下我完全傻了。可是自尊心作祟的我不想给我爹妈打电话,只有硬着头皮到处走了。还好杨二嫂给我打了电话,陪我唠嗑,让我不至于很孤独。在走了一个半小时左右罗大妈给我打电话了,问我怎么还没回家,正处于走丢的我无奈的跟她说了我不知道我在哪儿,我坐错车了,然后罗大妈就急了,骂了我笨,一直不停的问我我周围有什么建筑,有什么公司,我还听见她叫我爹赶快出来找我。那个瞬间我觉得我很幸福,有对爱我、担心我的父母每天在家等我,一下子又明白了其实我很容易满足。
爹听了罗大妈的话很快就出来找我了,最后是在成雅告诉路口把我找到了。我一身都打湿了,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牵起雨衣等我上车,然后就带我回家了。
我经常会想我为什么没有出身在一个稍微好一点的家庭呢?哪怕比现在的这个家好一点点,现在我明白了我现在的家就是对我来说最好的。虽然家里没钱没权,爹妈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本领,只是普通的工人,但是他们有适合自己的想法和正确的价值观,我不知道他们的想法有没有影响我,但是他们的价值观一直影响着我,也教育着我。而且我家一不欠债,二步缺钱,一家人都在身边日子过得和和美美,这是很多所谓的条件好的家庭都换不来的。
回家了
明天上午10点的火车回万州,此时并无多少期待和兴奋,一年了,上次回家是在四月初,长大后见父母的日子不多,每次回去看他们的时候,岁月在父母脸上写下的痕迹都让我很惭愧,一方面是时间过得太快,另一方面与父母交流太少。与此同时看到的是自己身上背负的责任和义务。
工作后,每年回一次家,其中滋味不详谈,说出来只会让人认为我是一个没有孝心的人。罢了!
昨天给母亲打电话,没接,后来也没回,这次回家事先没给家人说,说不说又有什么区别了,那就算了,等回去了再说吧。
长辈就只有外公外婆了,是一定要去看看他们的,老人活一天就少一天,不想以后有什么遗憾,就像奶奶那样,在我刚刚毕业的第一年奶奶走了。在长辈眼里,我永远都是那个听话的乖孩子,可是我已经27了……
这次回去又不知道母亲要怎么盘问我女朋友的事情,我该怎么回答啊!
不想了,想什么都没用,回家就回家吧,收拾东西,手机,相机,MP4,银行卡,身份证,钱包……一大堆数据线,充电器真是烦透了,电脑就不带回去了,轻装上阵,不知道重庆的天气冷不冷,要不要带厚衣服呢。
回家
文/秋风
漂泊了许久,再三思量,最终决定回趟老家。回家的前一晚上,一夜都没合眼。想着即将要和年迈的父母和儿时的伙伴见面,心里有种归心似箭的感觉。在车上,我吐的一塌糊涂,但心里却异常兴奋。
车刚到站,还没等我缓过神来,姐就一遍遍催我先去她家,让我和她一起去开封看望我还没见过面的小外甥女。顺便去感受一下走在浮桥上的感觉。车子一路颠簸,终于到了浮桥那里。桥体是用一艘艘大船连接在一起的。走到桥心,黄河水被路过的大车轧的水花从船缝里溅起一人多高。大船开始左右摇晃,真的有种走在水面的感觉。好刺激啊。放眼望去,眼帘里是一片汪洋和一艘艘挖沙船。好壮观。可惜不是去旅游,没带相机。遗憾啊!
从开封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母亲已把饭做好,只等着我们回家吃饭了。看着母亲那满头的白发和一桌丰盛的菜肴,我的眼角开始湿润了。怎么也吃不下去,母亲看出了我的异常,只是一个劲的说她和我爸生活得很好,叫我们都不要操心,有事她会打电话给我们的。我知道,不是到万不得已,父母是不会打电话的,母亲腿疼的毛病很久了,却总是说不要紧,歇歇就好了。是啊,身为父母的我早已知道了世上最伟大,最无私的爱莫过于母爱啊!
第二天早上,逢集。姐说,家里喂有鸡,杀两只,再到集上买点火锅料上午都到她家吃火锅去。于是我们姊妹仨就赶集去了。东西买齐也快上午了。姐和妹去家里张罗午饭了。把接小侄儿放学的任务交给了我,我看时间还早,就在集上闲逛起来。没想到正好碰上儿时的伙伴,我怕不是她,认错人怪难为情的。就轻轻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还真是她啊,看着她疑惑的喊着我的乳名,我们不顾一切的抱在了一起。完全没在意集上那些惊讶的目光。朋友一个劲的邀请到她家里去玩。可惜相聚的时光总是太短暂,该接小侄儿了,我们只好挥手道别。
吃过午饭,就该去大伯家了,因为这次回去的主要任务是给死去的大娘过三周年。下午四点多,穿上母亲给我找的白孝衣,蒙上孝布,和一大群孝子,孝孙就去了我家的老祖坟请大娘回家了。路上,听着堂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我虽然没哭出声,但也是泪流满面。失去母亲的痛,只有儿女知道啊!到家,我们到灵前磕了四个头就开始坐席吃饭了。带了九十多桌,每个桌上十六个菜。鸡,鱼,肉,应有尽有。刚完吃饭,吹手已经开始了卖力的演出。这得是一笔多大的开销呀。但是,这也许是对死去的老人最大的重视吧。
这次回家,我见到了久仰的开封浮桥,看见了多年未见面的亲戚和朋友。体验到了多年未经历的乡俗,乡情。虽然花了些钱。虽然心力交瘁,但我仍感觉不虚此行。
回家是最喜庆的年货
文/杨进峰
记得我小时候,每年春节临近时,父亲也是最忙的时候。此时父亲会出门进城帮着一些卖年货的店里打下手,直到大年三十才回来,回来时,父亲还会大包小包带来好多年货,此时,我们家会热闹非凡。
在我八岁那年,大年三十这天,父亲却没有回来,母亲焦急不安,看看家家炒肉做菜,准备着年夜饭,我们姐弟个个在飘香的年饭中馋得不知所措。母亲却强装笑颜,一个劲安慰我们说:“孩子们,你爹一会儿就会回来,咱们也做年夜饭,你爹一回来咱们就欢欢乐乐地坐在一直吃年夜饭。”
夜幕降临了,家家户户的炮声响了起来,此时,我们姐弟四人心情非常失落,没有一丝欢快的感觉。母亲依然安慰我们:“你爹快回来啦,你们也去放炮去,等放完炮,你爹一回来,咱们就吃年夜饭。”
尽管炮声很大,因为父亲没有回来,我们姐弟四人却没有一丝欢快的感觉。放完炮,母亲摆上年夜饭,但全家人却沉默寡言,吃不出滋味来。
进入夜里十一点,我看到母亲的眼圈红了,不时地偷偷抹眼泪。我们姐弟四人知趣地睡了。
“孩子们,快起来,你爹回来了!你爹回来了!”我在母亲兴奋地欢叫声中从炕上坐了起来,看到父母满脸笑容站在炕头,伸出手给来递给我五毛钱的压岁钱。
顿时,我们家欢腾起来,哥说:“我再去放几个炮庆祝一下。”妈说:“咱们再吃顿年夜饭。”大姐说:“我去炒菜。”二姐说:“我去烧火。”
父亲说,今年雨水好,丰收了,年货也卖得特别好,他帮忙的这家店排了长长的队,店里一直卖到夜里才关了门,所以回来晚了。
很快一桌年夜饭端上了桌,全家人个个脸上喜笑颜开,有说有笑地吃起了年夜饭。
如今我在城里工作二十多年了,每年春节,我都会携妻儿带着大包小包的年货回老家和母亲团聚。每次回家,母亲都会说:“这么远的路,你能回来我就高兴,不要再带这么多的年货了,太辛苦了。”
我工作所在的地域盛产大米,那年我带了十斤装的四袋大米,想让母亲也尝尝我工作地域的米香。然而,我一路汗流浃背费尽力气带回老家的大米,哥哥看了包装上的说明说:“这是咱们家乡产的大米,你还却从那么远的地方带了回来。”我仔细一看包装袋上的说明,产地原来真的是家乡,只是打着我工作地域的名称。再看看我带回老家的枸杞和黑木耳,家乡当地百货店里均有销售,家里准备的年货中,连同包装产地和我带回老家的都统统相同。
如今,我每回老家过年,不再大包小包地带那么多当地特产了,必定物流发达了,各地特产全国都能买到。但我始终忘不了,过年时全家人聚在一起的种种亲情故事,历久弥新!我想,春节时能够回老家与亲人团圆,那种浓浓的亲情才是最真最好最喜庆的年货。
回家
文/相思雨
回家这个词语对于我们来说很熟悉
但对于我来说却越来越陌生
因为工作了,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以前呆在家里觉得特别无聊
不愿意呆在家里,总是和爸妈顶嘴
而如今,爸妈在广州,我只身一人在重庆
每次都只能在电话里面听听他们的声音
更没有顶嘴的机会了
我发现,我大了,他们老了,白发多了,皱纹多了,
也许是自己太年轻了,不太懂得
人慢慢经历过了,慢慢长大了,才发现身边的很多东西都要好好珍惜
珍惜自己,因为自己独一无二
珍惜亲人,因为你们,我长大成人了
珍惜朋友,因为你们在人生道路给我默默的帮助
最后送自己一句话:珍惜现在拥有的,失去的别难过,为自己的生命喝彩
本文谨以献给工作后的自己,不是对生活的感伤,算是对生活的一种总结吧。
2013年8月3日23:20
只说快乐不诉苦
文/鲁珉
女儿刚参加工作时,不论是在电话中还是回家,总是把工作中和生活的苦痛倒出来,不管你是否愿意听。
这也难怪,对于刚刚走出校门的女儿来说,在乡下工作,困难和不适应是可想而知的。每天的工作简单、枯燥,面对的是乡下农民,晚上除了电视、手机,没有任何娱乐活动。
这样的生活对于一个90后的女孩子来说,的确很难。所以,开始的那几个月,几乎天天打电话回来,说的全是工作中是如何棘手,生活上是如何艰苦。
一次回家,女儿的爷爷奶奶刚好也来了。女儿又开始倒苦水了。这时,她奶奶轻声细语地说:“洁儿,你说的这些,苦和难是真的,可一个人不经历这些,怎么知道甜从苦中来的道理呢?”接着,讲起她爷爷的过去。
其实那些故事,我早已听过无数遍。但每听一次,都会有不同的感受。父亲是一名老师,上世纪五十年代大学毕业后,就在山区学校教书,这一教就是一辈子。
刚开始父亲在县上中学,“文革”开始后,便下放到最偏远的乡村教初中。那时没公路,没电话,学校不过3名老师,100多个学生。没有食堂,不仅吃饭要自己做,还有少数学生的饭也是父亲来做。
学校没有宿舍,一间很小的教室便是父亲的寝室。四面透风,夜里不时有老鼠跑来跑去,仅有的几件衣服,都没有逃过老鼠的口。
即使那样,每次父亲回家,脸上总是带着笑容。那时工资才20多元,回家时总是在集镇上买很多东西回来。或是新鲜的猪肉鱼虾,或是一块布料。打从记事起,就没有听父亲说过什么叫苦什么叫累。
记得有一年,父亲一连好几个月都没回家,也没捎个口信回来。母亲急了,便去学校找父亲。去了才知道,父亲进了“学习班”。那时的“学习班”,就是思想和劳动改造,不准回家,不准写信。
“学习班”结束后,本来就瘦的父亲更是又黑又瘦。母亲见了,直掉眼泪。可父亲依然笑着说,没事啊,这几个月不上课,还不用自己做饭,吃得好,睡得好。可母亲知道,父亲在那里不知受了多少折磨。
每次父亲回家,都是我家最热闹的时候。乡邻都会到我家坐,与父亲讲这说那,笑声会一直持续到深夜。好像父亲的生活都是欢乐和称心的。
父亲所有的艰难困苦,都是后来从别人口中慢慢得知的。每当说起父亲,母亲总是对我们说:“你爸吃的苦从来不和我们说。他总是说,苦和累别人也不能分担,说了没用。不如说些开心的,大家都可以高兴。”
从那时起,我就学会了把艰辛和困苦留在肚子里,把欢乐和开心倒出来,让大家看到的永远是笑脸。
那次以后,女儿在电话中说困难和不快渐渐少了,开始说些在乡下工作中的乐趣。讲住对面的老奶奶,一有好吃的就喊她去吃。楼上的阿姨,常给她送来做好的鲜鱼。看到这些,我心里不用说有多高兴,女儿长大了。
正是因为这种积极的生活取向,女儿在乡下工作一年多就上调到县城当部门主管。再一年,又上调到市分公司。现在女儿回家后,从不说工作上的累和苦,全都是些开心和欢笑的事。
“只说快乐不诉苦。”这才是人生旅途中坦然面对的最好方式。做到这一点,生活一定会充满阳光,所有不快都会飘散。
借推剪
文/李国民
“地薄石头多,出门就爬坡,缺电又少水,憨傻光棍多。”这是我们村四十年前的真实写照。那时,我还是本村小学三年级的学生,村里穷得看不到理发店的踪影,理发成了老百姓的“头等大事”。
一天清晨,父亲急匆匆地给我下达任务,他给邻村吕伯写了封信,派我前去借推剪,他在家劈柴烧水。就在我犹豫不决时,邻居家的胜利蹦蹦跳跳地来找我捉迷藏,我计上心头,跟胜利耍石头剪刀布的游戏,我三比二险胜,胜利便守约陪我前去。
我们像山里的猴一样翻山越岭,半袋烟工夫就到了吕伯家。吕伯戴着老花镜仔细看完信,小心翼翼地拿出锃亮的推剪,再三叮嘱我俩:“全大队仅此一把推剪,各队抓阄轮流使用,一路上要多加小心,千万别出啥差错,快回快用快送。”我俩满口答应后,撒腿就往家跑,齐唱着《学习雷锋好榜样》,余音回荡很是嘹亮。
快到家时,胜利挤眉弄眼地对我说:“我给你一套书夹和俩梨膏,你让我耍耍推剪。”我禁不住诱惑,竟爽快地答应了,从怀里掏出用毛巾包着的推剪递给他,他竟拿着推剪俯身去推绿莹莹的嫩麦苗,推剪咔嚓咔嚓流畅地作响,他前我后,他推我拾,一唱一和,堪称“割麦”黄金搭档。我们高兴得手舞足蹈,狂吹口哨、打拍子。突然,麦苗缠绕住推剪停滞不前,我俩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我惊慌失措地夺回推剪,一屁股坐到地上。我俩唉声叹气,相互埋怨起来,腿像灌了铅块一样沉重,磨蹭着不敢回家。
父亲左等右盼不见人影,焦急地跑到山尖上眺望,大声呼唤我俩回家。我们只好你推我拽硬着头皮回了家。父亲见状后,狠狠地批评了我俩。他检查推剪,发现并无大碍,三下五除二便整修如初,而我俩眼泪汪汪地诚恳认错,父亲最终大度地原谅了我俩。父亲利落地给我俩理好了小平头,我俩看上去神清气爽,心里也乐开了花。
如今,名不见经传的小山村,脱胎换骨生机盎然,水通、电通、路通、网通,文化大院搞得风生水起,便民服务中心应运而生,理发店、K歌房应有尽有,生活如芝麻开花节节高。
走亲戚
文/小燕子
鞭炮声还在响起,回家的人们陆续都回来了。
明天要上班了。
今天唯一空闲的一天。洗洗衣服,做顿可口的饭。
舅舅身体消瘦了许多,不如往年。舅妈精神挺好,却也有脑血栓留下的后遗症。舅舅说,他的三个儿子都不错。从今年开始,主动要求,亲戚轮流伺候,一家一年。
大表哥和大表嫂都在省城打工,到年底26才回来的。表嫂说,在外面习惯了,回家来看哪里都不顺眼,屋子里刮的都是灰尘,还忙着购置年货,真累。表嫂的年货,特别是肉类,熟食类也都是从省城购回来的。她说,城里的东西贵,好吃,现在有钱了,生活好了,咱也享受享受。
舅舅说还要吃药,回家了。妈妈看起来有些伤心,眼里含着泪,又絮絮叨叨说起她心酸的童年:姥姥去世的时候,舅舅12,妈妈才8岁。那时候,大姨妈20 ,结婚了,她婆婆厉害的很,不太允许姨妈去照顾弟弟妹妹。姨妈都是偷偷去给自己的爹,弟弟妹妹去做上一些的干粮,又偷偷的回家,生怕瞎眼的婆婆骂。这些,母亲给我讲过无数遍了。
我们都劝母亲:舅舅可能放心不下家里的那几只羊,上次不就让小偷把羊都偷走了吗?舅妈有病,常常舍下家,就跑出去玩,舅舅一会就回来的。
舅舅村里的人都喜欢喝酒,都能喝酒,喝不醉是不会罢休的。那年,我们一家三口,骑着摩托,好歹算是回到了家,想想好害怕。以后,舅舅再埋怨,我也只能一个人去看他。
常常想起舅妈的好。我们小时候,母亲不太会做针线活,是舅妈做给我们穿衣的。儿子出生的时候,是舅妈跑前跑后,找最好的医生,还照顾自己。今年,舅妈又住院了,舅舅糖尿病厉害了。说什么也得都去看他。儿子长大后,小气的很,说什么也不肯去,跑出去,打球了。
舅舅、舅妈见到我们,很高兴。过年,少不了喝酒。这不,表哥又非让着喝了不少酒。
我们是顶着大风骑自行车去的,这样回来的时候能放心啊。
喝了酒骑车也不让人放心。开车的照样喝酒开车。你不撞他,他也可能撞你,路上随时都有危险,我远远地躲着来往的车辆。“怎么了?你骑车到路那边干什么?快回来。”我声嘶力竭的喊着。刚一会,车子歪倒地里去了。我只好,在后面跟着。一边走一边喊:靠边,来车了。小心。一路走一路喊,嗓子好疼。
去走娘家,又遇到了舅舅家的小表弟。表弟更能喝,喝了那么多白酒,还要喝啤酒。男人们都喝的摇摇晃晃。
难受,还得喝,看来,不喝不行,要面子啊。
姑姑家的表妹夫太能喝酒。几个人一直喝到下午三点多才吃饭。好冷啊,等的真烦人啊。本想早回来的,人不说吃饭,也不好意思吃饭啊。
过年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