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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高兴的文章

2023/01/14经典文章

关于高兴的文章(精选12篇)

点点滴滴慈母情

文/刘代领

春节里回乡下过年,我是在夜里两点多到家的。进了胡同口,我发现家门口的灯亮着,浑身有点冷的我感觉有一种温暖和温馨在心中升起。

母亲打开家门对我说:“妈知道你夜里到,胡同里黑灯瞎火的,你又近视,我让门灯从傍晚一直亮着。”进屋后,我知道母亲没有睡觉,一直在等我,还给我煮好了鸡蛋汤,让我非得喝了暖暖身子不可。

我和母亲聊了一会儿。母亲说我在火车上站了十多个小时身子应该累了、乏了,让我赶快休息,还说白天早已把被子给我晒好了。躺在母亲早已给我铺好的被窝里,我感到舒服亲切,如同小时候在母亲的怀抱里。

清晨醒来时已九点多钟了,我正要起床,早已起来的母亲对我说:“多睡会儿吧,多睡会儿,休息好。”吃饭时,桌子上满是我以前爱吃的炸年货,我说:“妈,这么多我怎么能吃得完。”母亲高兴地说:“妈知道你要来了,前几天我就把你爱吃的年货做好了,就等你来吃呢。”看着我津津有味地吃着,母亲的脸上洋溢着阳光般灿烂的微笑。

我给母亲带了些营养品。母亲说:“儿子啊,你回来妈就高兴得不不得了了。只要你在外工作好、生活好、身体好,妈就一百个高兴。你给妈带不带营养品,妈一点都不在乎。只要你一切都好,妈在家吃糠咽菜都觉得香甜。”听着母亲的话,我的泪水在打转。

我有上千本书放在五个大纸箱子里。母亲说:“妈知道你爱书,时间久了,箱子上有灰尘我就扫扫;屋子潮了,我就给你把书晒晒,书是你的宝贝。”

晚上我有看书的习惯,每晚和母亲说完话后,我就依在床上看书。母亲总会递给我个垫子让我靠着,并嘱咐我不要看书时间长了,以免累坏了眼睛。

我把脏衣脱了换洗,母亲不让我洗,我说我会洗。“儿子啊,在妈的眼里你仍是个孩子,拿来拿来我洗。”母亲说着就抢走我手里的衣服。

我快要走时,母亲嘱咐我:“儿子啊,把该带的东西都准备好,别落下了。‘三六九’向外走,挑个吉日子走,顺顺利利。”

年初五的晚上,母亲给我煮好了鸡蛋,包好了我喜欢吃的年货,还给我炒好了自家地里收的花生。

年初六走时,我有点伤感,拥抱了下母亲。母亲笑了:“好男儿志在四方。走吧,儿子,在外好好干。别挂念家里,妈的身子骨好着呢。只要你在外有出息,妈心里就高兴、就踏实了。”

“噼里啪啦”,母亲点燃了为我送行的鞭炮。

远了,更远了,徐徐的回望里,我看见母亲在家门口依然站着望着我渐渐走远……

村婚

文/王星超

乡村人为儿女办婚事都注重择日看“好”。这个“好”就是农历每月逢三逢六逢九,所谓三六九朝上走,颇有些讲究。也有按男女的生辰八字请卦仙儿推算合的“好”,如逢八、逢十、逢十一的,以求如意吉祥。

大喜之日,迎亲的大小车辆披红挂彩,每个车头贴着大红双喜字,喜气盈盈。

在迎亲车辆临行之前,一般由作为接新媳妇的伴娘,也就是新郎的亲近嫂子或婶子拿个小笤帚和箕斗在每辆车上象征性地打扫一番,以示彩车一尘不染迎娶新媳妇。前去迎亲的还得由新郎的兄长或叔或伯做“压礼人”。“压礼人”提着一个大皮包,包里装有接新媳妇的“拜礼”钱。这个“拜礼”钱事先由两亲家和媒人商议好定的数。有的六千六百元,寓意六六大顺,有的八千八百元,寓意好日子发发发,有的一万一千元,寓意新媳妇乃万花丛中一鲜艳、万里挑一。包里还装有大肉一方,米面各一小袋,粉条一小捆,并生连体的大葱一对,以酬谢新媳妇的父母,使其顺利促成一对相爱的米面夫妻。此外,“压礼人”还肩挎着一个包,里面装着香烟及花生、核桃、红枣之类的吃食,以便在新媳妇上车走时向周围的乡亲们散发。

我们这儿的习俗是,遇到结婚喜乐事,小字辈耍新郎新娘,老字辈耍新郎的父母。一些做兄弟的便找来两条花被面扎制成两套“彩衣”,用瓶装酒盒改制成两顶“礼帽”。于是,几个兄弟辈的便找出新郎父母,先用彩笔为其脸上化妆,妆上再画副眼镜,并将“彩衣”和“礼帽”分别为其穿戴上,很像一对化了妆的蒙古族人,极其滑稽。结婚现场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这时,新郎的娘总显得别别扭扭,想着咋瞅机会溜走。而几个做兄弟的则笑着说:“今儿个你别想溜,少了你就没戏了。人生能有几回这样的喜庆,过了这会儿想让人来耍怕也没人耍了。”新郎的父亲则显得大大方方,说:“就让他们耍,今儿个咱娃子结婚人都高兴,他们想咋耍就咋耍。”有人特意牵过来两头牛,几个做兄弟的将新郎父母扶上牛背,一个人在前头牵牛,一个能说会道的在后头边吆赶着牛边自编自唱:“娃子蛋结婚喜门庭,全村人来把新媳妇迎,进门来爹娘叫一声,你说高兴不高兴……”骑在牛背上的新郎父母则随声附和道:“高兴,高兴,真的好高兴。”现场的人们被逗得前俯后仰……

喜庆的锣鼓敲起来,新郎新娘被送入洞房。两亲家相握,情意绵绵,一杯薄酒敬起,一桩美满的婚姻便在一派融融的气氛中延伸开去。

七夕

文/阿静散文

今年七夕,向来不懂浪漫的先生,出乎意料地捧了一束鲜花回家。

很喜欢那11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也很喜欢那个精致的包装——一个用多层彩纸和漂亮丝带卷扎而成的“大花瓶”,瓶身为亮丽的紫色,瓶口内侧是柔和的橘黄,11枝红玫瑰有序地夹杂在一种浅绿色小叶植物中间,并用印有紫色碎花的透明薄膜包衬着,牢固地插入“瓶”中。

无论造型、做工还是色彩的搭配,都令我赞叹不已。这时,先生问:“你知道这花是从哪儿来的吗?”

原来,先生一位企业家朋友的孩子在街头卖花,这花就是从那个孩子那里买来的。

先生说:“小丫头节前就开始在我们微信群里宣传了。人不大,说起话来却一套一套的。什么阿姨们嘴上不说心里也是最喜欢花,什么一枝玫瑰要胜过千言万语,叔叔们有爱就送花……对了,涛涛说了,咱这11朵玫瑰就代表一心一意!”

涛涛,一名不满14岁的高个初中生。我和她接触并不多,只记得她母亲提起她的学习便神色黯然,也记得暑假里我们一起去旅游的路上,她看见名车眼睛就发亮,还只想着进好饭店、住好宾馆。我不禁对先生说,这么小的孩子,不好好学习,尽瞎折腾!

晚上九点来钟,先生的十六人微信群里又开始了火热的语音聊天。

只听一位朋友像主持人一般说道:“大家好!这里是有空来坐坐。哥们儿情义长,有空来坐坐,交流分享、阳光向上,传递正能量。今天是七夕,一个祥和温情的节日。我现在最想问问张辉哥,你是不是特别高兴?”

不一会儿,张辉就发声了:“是,今天特别高兴。我从涛涛手里买了红玫瑰送给你嫂子后,涛涛又送***妈一束蓝玫瑰,晚上还用一天的劳动所得,请我们和前来帮忙的小伙伴们,去盈福楼吃了大餐。为什么高兴呢?一是因为你嫂子高兴了,二是看到孩子长大了。涛涛早上不到五点就起来去花店进货,进来的花是一枝一枝的,那些好看的花束都是涛涛和她的好朋友们自己动手、精心包装起来的,一切都不让我们管,忙得早饭都顾不得吃。终于没白在大街上站一天,六十多束花都卖光了。”

几个朋友不约而同地点赞、鼓掌。

又一朋友问:“涛涛在吗?能不能跟叔叔们谈谈,你是如何想到要去卖花的?”

很快,涛涛回答道:“我同学家开花店,人家说了,所有未零售出去的花都可以原价退回。如此只挣不赔的生意为什么不做呢?而且这个节日,着实想让妈妈高兴一下,她每天工作特别忙碌,还要照顾我的一日三餐,我要用行动来证明我爱妈妈。欢迎叔叔们下次还来买我的花,我会加倍打折优惠。”

涛涛的声音清清脆脆,温暖心窝。让我想起,盛夏驱车在草原天路上,意想不到的嗖嗖冷风与车窗外惊艳的美景同时袭来,有点小感冒的我冻得瑟瑟发抖,是涛涛执意将自己的抱枕打开成小被子,给我盖在身上,她自己却咬紧牙关单薄着。

越来越意识到自己错了。我真的应该以一种全新的眼光来欣赏现在的孩子。其实,每个孩子都是一枚可以用爱心雕琢的美玉,只是他们各有优势,可雕的样式不同而已。也正因为有所不同,才成就了这个世界的五彩缤纷。

父亲的背影

文/曾军凤

朱自清回忆父亲的散文《背影》深刻细腻、广为人知,我没有他的文笔,但我也有一位伟大的父亲,他给予了我绵绵的爱……

我有两个兄弟,因此父亲对我这唯一的女儿疼爱有加,从小到大连大声话都没对我说过,更别说打骂。记得有一回做错事,被母亲责骂,我躲到猪栏角落不敢回家,家人四处寻找,满村呼叫“凤仔”,我就是不回答。直到父亲的声音来了,我才爬出来,跟他回了家。

父亲十几岁就开始当民办教师,我中专毕业那年才转正,工作到了60周岁才退休。母亲是个农村妇女,所以我家是个典型的“半边户”。家里仅靠父亲微薄的工资收入生活,日子一直过得紧紧巴巴。那年我考上省属中专,父亲高兴不已。因为毕业包分配,那一纸通知书就等于是一张吃国家粮的证了。学费不够,怎么办?借!父母亲下决心分头行动。

第二天,父亲带着我来到县城,买了整整两件苹果,还有一箱不知什么牌子的酒,然后拿了八个袋子,分成了八份。父亲告诉我:我们去几个亲戚家,得带点见面礼,然后再跟他们谈借学费的事。父亲还非常自豪地说:你考了这么好的学校,出来就有工作,亲戚们会很慷慨的……

父亲扛着沉甸甸的东西,满怀希望,辗转了好几趟车,走了一段又一段山村的小路,敲开一家又一家的门,一遍又一遍地向人说着女儿考中的喜悦、家境的困难,那些亲疏不一的亲戚们也都异口同声地祝贺着、解释着。那天下午,我一直跟在父亲的后面,看着他扛着一蛇皮袋的东西在肩上,夕阳把他的身影拉得好长。

一晃20年过去了,曾经像牛一样拉动犁耙的父亲老了,身体如机械般偶尔会出故障,需要儿女的照顾与关心了。而我却因工作调动离开了生活多年的县城,离开了一同生活多年的父亲。母亲为此流泪,父亲却说自己心里无比高兴与喜悦,因为女儿要去更大的城市,要去过更幸福的生活。我刚安顿下来,父亲就迫不及待地赶过来看我,说要买洗衣机与电饭锅送给我。我拗不过他,跟着他去商场了。返回的路上,父亲很高兴,而我依然走在他后面。天下着蒙蒙雨,很冷,我突然发现父亲的背影不再像20年前那般挺拔了,浓密的头发也稀疏了许多,白发已经显而易见。想起20年前父亲扛着蛇皮袋在山路上奔走的伟岸身影,顷刻间,我禁不住泪如雨下……

母亲教我知事理

文/杜浙泉

母亲少年时代在哈尔滨念至初二,因其父所开绸布店失火而归故里。她讲过“九。一八”事变后打着小旗游行抗议日寇入侵东北的情景,我从记事起便常听她做家务时哼唱救亡歌曲。

解放初,军代表两次登门动员母亲去教小学,只因三弟年幼而割爱。记得小二暑假跟母亲去姥姥家,她教我认路旁石碑上“苦守冰霜”4字,说这人的丈夫是个官,年轻时死了,她守寡一辈子,死后朝廷表彰她,树了碑。我连问几个为什么,母亲说,封建礼教害人不浅,你长大就知道了。

一年后还在这条路,母亲问我认不认得“射”和“短”字,她说她上三年级时老师讲,当初造字,本来“寸身”为短;而“矢豆”是指拿箭瞄准一粒豆子拉开弓,叫“射”。结果不知为何给弄颠倒了,后世人不好改,只能将错就错。我一琢磨还真有道理,可至今不知究竟有无“字造反了”这码事。

我念铁路中专时,有个假期父亲做了几个拿手菜,我边吃边叨咕这咸那淡、这个欠火那个炒老了,他拿眼白我。母亲拉我到一旁悄悄告诉:“想吃就吃,不吃放下筷子。可别一边大口嚼一边说不好吃!”这事对我触动很大,若干年后讲给老婆孩子听,引以为戒。

毕业后分到外地,休探亲假带回些食品,其中有瓶茅台,记得花了4块2毛7。我边掏东西边念叨,路过北京见着什么,想买嫌贵;本来还要买啥,一想又得花钱。母亲截话:“你空手我就很高兴,别说还带了这么多东西。不过看望别人不能这么说,没拿啥不要紧,可别用那‘原想……但是……’来‘造句’!”这话可谓对虚浮之话旁敲侧击。

退休后常去母亲家,她88岁那年家庭聚会,我趁酒兴手舞足蹈唱了几句她喜欢的歌,母亲高兴之余连称“老大,你醉啦!”我说:“有个成语叫‘斑衣戏彩’,我是学古代那个70岁孝子为让老娘高兴,穿着自做的戏装抹上油彩连唱带比划。我没化妆算是‘清唱’,您可别‘冤枉’俺醉了!”未及两年母亲便住院继而卧床。我最对不住的是在她临终前,有次夜里喂水没开灯,呛得她直咳嗽;当时她连话都说不出,该有多痛苦。

出殡时我没哭出声,因为母亲曾两次认真地让我应承“我死了你不许哭”!说人出生是“来”,死了是“回”;有来就有回很正常,只不过早回晚回罢了。我戏答“到时候再说”,母亲笑道:“别,现在就定下来”。那天还真难以兑现承诺,于是就把泪流进心里了。

卖冰糕

文/王俊

“卖冰糕,卖冰糕,我们都来卖冰糕!”听着儿子新买来的小熊猫卖冰糕玩具发出的悦耳歌声,思绪不禁飞到三十多年前,回想起自己小时候第一次卖冰糕的情形。

记得那是我上小学的第三个暑假,大人们都忙着上班或到田里干农活,没空照顾我和妹妹。我们就东游西逛,上树逮知了、下湾捞蝌蚪,草丛里捉蚂蚱,池塘边追蜻蜓,整天无所事事。母亲见了,说你俩没事干,去卖冰糕吧。我们听了都非常高兴,连声说,好好好。第二天早上,母亲到村东头冰糕厂,给我们取回了一冰糕箱冰糕,其中水果的比较便宜、也比较多;江米的、奶油的比较贵,就比较少。冰糕被裹放在冰糕箱的棉被里。说起冰糕箱,就是一个表面刷了白漆,里面四周衬着塑料布,放置了一条小棉被的木头箱子。

我和妹妹用小推车推着冰糕箱,到位于村中央的大街上卖冰糕。一路上,我小心翼翼地推着小推车,妹妹轻轻地扶着冰糕箱,来到大街旁一颗大柳树下,停好车,摆上小马扎,坐在树阴里叫卖起来:“卖冰糕、卖冰糕,好吃的冰糕,奶油的2毛,江米的1毛,水果的5分钱……”喊了半天,只有几个过路的行人,朝着我们指指点点地走过,就是没有人来买冰糕。我和妹妹坐不住了,站在路旁继续扯开嗓子叫卖:“卖冰糕、卖冰糕……”天上骄阳似火,我和妹妹大汗淋漓、嗓子冒烟,可是谁也不舍得拿出一支冰糕来吃。

天气太热,路上行人稀少。除了叶丛里的知了不知疲倦地叫着,应和我们的叫卖声,依然没有人来买冰糕。虽然知了应和我们,可我们没法把冰糕卖给知了啊!就在我和妹妹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阿姨急匆匆地骑着自行车赶过来,车还没停稳,就急着问:“小朋友,是卖冰糕吗?”我和妹妹连忙高兴地说:“是!”“有水果味的吗?”“有,要多少?”“来十五只吧,家里正在翻盖房子,天这么热,给大伙儿买些冰糕吃,凉快凉快!”听了阿姨的话,我们高兴极了,不卖是不卖,一卖就卖出了十五只,刚才的着急、委屈和牢骚一扫而光,赶紧用兴奋地有点颤抖的手,给阿姨拿了十五只冰糕,接过了阿姨给我们的七毛五分钱!看着手里的七毛五分钱,这是我和妹妹第一次通过劳动挣的钱,当时心里真像喝了蜜一样甜,像得了大奖一样激动。买卖开了张,陆陆续续又有几个人来买冰糕,有的买一支,有的买两支,无论买多少,我们兄妹俩都高兴地和人家打招呼!快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已经是“战果”辉煌:一共卖出了几十支水果的、江米的、奶油的冰糕,手里已经有了一大把硬币和“毛票”!

妈妈早晨交代过,中午饿了,就到大街旁的春荣饭店一人买一个肉火烧吃。可是妹妹说,这是我们辛辛苦苦挣的钱,要拿给爸爸妈妈看,一分也不能花!虽然肉火烧是我们最喜欢吃的,家里很少买,一年也难得吃几次。但是面对自己的第一次劳动所得,两个八九岁的孩子竟然克服了如此大的诱惑:没舍得买最爱吃的肉火烧!我和妹妹一直饿着肚子、热情高涨地卖着冰糕。到了下午三四点钟,我们手里已经有了五元钱,还剩下十几支冰糕没卖出去。就在这个时候,天气突变,刚才还艳阳高照的天空霎时间浓云密布,先是刮起了狂风,吹得柳丝乱舞、树头摇晃,不一会儿就下起了雨。雨虽然下的不急不密,但雨点像黄豆一般大小,啪啪地落在干燥的地面上,顿时砸起一阵阵烟雾。我和妹妹赶紧推着小车赶回家,把冰糕从冰糕箱里拿出来,放到网兜里,用小棉被一裹,骑上自行车,冒雨到村东边的冰糕厂存上。到了半路,碰上了从地里干完农活回家的母亲。我们赶紧停下车,自豪地向母亲说,今天冰糕卖了5元钱,还剩下十几支冰糕要去存上。这时候母亲说不用存了,你和妹妹一人一支,其它的分给邻居们吃了吧。这时,我和妹妹才感到饿了,迫不及待地一人拿了一支冰糕,大口地舔吃起来,真是清凉到心里,甘甜到心里!

回到家,我和妹妹兴奋地把钱数了又数,才郑重地把钱交给了母亲。母亲看到我们这么高兴开心,就奖给了我和妹妹一人一毛钱。这一毛钱,我和妹妹一直珍藏了好多年,都没舍得花出去!

很多年过去了,这次卖冰糕的经历依然记忆如昨,清晰地印在脑海里。也正是这次卖冰糕,让我第一次体会到了劳动的滋味:有劳累、有辛苦,有快乐、有收获!随着年龄的增长,承担的家庭劳动越来越多,尤其是在农村,春种秋收,干了不少农活,不仅强健了体魄,也锤炼了意志。有人说:劳动是美丽的。但我更想说:“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劳动带给我的不仅是辛劳,更是历练、是成长,是有付出就有收获的劳动感悟!

农家小院花菜香

文/德克士

终于熬到周末了。班上有几个调皮捣蛋的孩子,特难管;被学生主任找了好几次,腻腻歪歪的上了一周,又烦又累。还是回乡下老家看看吧。

到家时,爸爸迎出来,妈妈正在院里机井上用电机抽水:两个水桶,都满满的,一手提一个,奔向水缸,我还没来得及接过手,一抬胳膊已把一桶水倒进了水缸。我笑了:“娘,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跟少林寺练功似的。”妈妈也笑了:“胳膊腿,哪里都不疼了,天也暖和,没事儿。”以前妈妈胳膊和腿脚疼,厉害的时候都抬不起来。

农家小院里,三月的阳光和煦的照着,无比温暖。红砖铺就的地面砖缝里,绿绿的芽儿,精神抖擞地往外钻着,好不惹人喜。靠近水井的地方辟出了一畦长方的地来,刚刚浇过的地面湿乎乎的,长出了嫩嫩的绿芽。

妈妈告诉我:“小葱,刚冒芽儿。南墙院外也辟了几块地,种了些茄子,蒜苗,菠菜,还有油菜;茄子还没出,蒜苗还很小,菠菜旺得很,走的时候给你割一些;种油菜,不为别的,就为了油菜花,打小你姥姥就喜欢,害得我到现在也总看不够,黄灿灿的开一片,老是感觉那个时候最好看。”每当说起油菜花时,妈妈总喜欢稍稍仰起头,双眼望着远处,脸上洋溢着浅浅的笑。“还有韭菜,纯绿色无公害,走的时候也捎着一些;还有村里他们送的黄瓜,大棚菜,自己种的,可嫩了,临走时你也拿些。”

每次回来,临回去都像搬家似的,大嘟噜小嘟噜,满满鼓鼓塞满后备箱。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中午,随便两个小菜儿,一边吃饭,一边东长西短的拉呱聊天。回到家来,和父母在一起,仿佛时光倒退了几十年,黄发垂髫,怡然自乐,农家小院里,再也不想上班时烂七八糟的事,再也不愁调皮猴堵得心烦气躁。悠闲自得,时光静好,幸福就像春阳,静谧安详,洒射在农家小院里。

想想爸爸妈妈快七十了,干了一辈子的农活,如今,总算可以喘口气了。现如今,爸爸农闲时节在附近做公路养护,星期一到星期六,每天上午都骑着自行车去转一转,七八个老人一块儿,少了寂寞;每当这时,妈妈就在家里浇菜、做饭,多数时候用压水井,一桶一桶的压水浇菜地,做饭也不疾不徐,妈妈说:“除了做饭,也没别的事,种菜浇水就当锻炼身体。”

“种了这么多,吃不了就卖点吧。”我说。

“卖什么呀,”妈妈笑了,“想吃嘛就种些嘛,省得自己买菜了,自己种的吃起来放心,还新鲜;你们回来还可以带些回去;平时吃不了的,就送给邻居们,他们也给咱家送他们大棚里的菜,乡里乡亲的这么多年,感情好着呢。”

“那平时干活悠着点,这么大岁数了,别累着,本来就是种着玩儿的,也不指着这个挣钱。”我不无担心地说。

“累不着,你就放心吧。这还算个事么?一黑天就睡觉了,大亮天才起来,习惯了;累了就歇会儿,高兴呢,就多干会儿。”爸爸轻描淡写地说,“人啊,只要心里高兴,多干点活也痛快,不觉得累。”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子,如三月阳光照到我的心里,一下子温暖亮堂起来:“人啊,只要心里高兴,多干点活也痛快,不觉得累。”是啊,只要心里高兴,自己喜欢,哪里还会累呢?看着爸爸妈满脸的幸福,我心里也满是说不出的高兴。

“倒是你们该注意些,上有老下有小的,也不是小岁数了;上班,压力又大,要多注意休息;身体是本钱,晚上别熬得太晚了。”爸妈叮嘱着,“孩子愿意吃嘛就买点嘛,别舍不得,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现在条件好了,千万别舍不得。”

临走时,刚割下来的绿湛湛的菠菜,还有带着新鲜泥土味的韭菜,顶着黄花的满是扎手小刺的黄瓜,农家院里自家喂得小土鸡下的笨蛋,满满的,塞进了后备箱。

三月的阳光,照在爸妈的皱纹纵横的脸上,和蔼慈祥,金光灿烂。

我也盼望着新一周早点开始了。

父爱如山,母爱如海,我的心一直被父母的对生活的热爱感染者,感动着。

“没事就不要回来了——”我的车转过街角的时候,爸爸妈妈还挥动着手臂,依依不舍。

村口的老树,站在三月的阳光里,枝条随着春风,柔柔的,摆动着……

我心中最亮的灯

文/金山银豹

父亲离开我们快三年了,按家乡习俗,第三年的二月初三,我们要给父亲上坟。

父亲是本书,他在世的时候我没有认真阅读,他离开后才用心去琢磨。然而,我还是不知道当自己跪在父亲坟前的时候,该对他说些什么。

思绪就象秋天的花絮,漫无目的地飘荡……

我的家乡是个只有十来户人家的穷山村,小时候村里没电,人们只好用煤油灯照明。每当夜幕降临,村头阿四家刺耳的关门声响起,生叔家大黄狗汪汪乱叫的时候,便是掌灯时分。

我家有两盏小煤油灯,一盏搁在厅堂高高的墙洞中,能照亮家中的“交通枢纽”。另一盏是机动的,谁需要谁端着走。这样的日子直到我上三年级那年寒假才有了改变。

那时候,我已能半认半猜地看些课外书。有一天去三哥家,我翻看他桌上的《小兵张嘎》,被书中的故事深深吸引住了。三哥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说道,你能读一段给我听吗?读好了给你一本更好看的。

我及格了,三哥从抽屉里拿出前后都掉了页的大部头给我,说这是《林海雪原》。他大概怕我不明白,又说道,就是《智取威虎山》啊。那年月谁能不知道样板戏!

从三哥家回来,我便一头躲进了“林海雪原”。尽管有很多字不认识,但有《智取威虎山》垫底,故事情节还是能看得明白。

正当我挑灯夜战的时候,父亲回来了。他看着我捧着本大部头既高兴又惊讶,问道:在看什么书呀?我说《林海雪原》,跟三哥借的。父亲问我能否看明白,还说不懂的地方可以问他,当然,最让我高兴的是他那些鼓励的话。父亲说完,把油灯挑到最亮,然后便忙他的事去了。

第二天夜晚,父亲一进家门便对我说,我给你买了盏大灯,小灯不够亮,时间长了眼睛会弄坏的。

父亲坐在我对面,就着暗淡的灯光,很小心地给新买的大煤油灯加油、上灯芯、擦灯罩,然后把它点亮,轻轻地放到我面前。

习惯了暗淡的灯光,一下子被大灯照得有点晕眩,看着眼前这盏全村最亮的灯,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当然,和我一样高兴的还有我贫穷但很大方的父亲!

父亲买的大煤油灯,一直陪伴我到中学毕业。是她照亮了我孩儿时代的两千多个夜晚,或许更应该说,是她照亮了一个山村孩子的一生。如今,都市灯火通明,家乡也早已用上电灯,但在我心中,最亮的还是父亲买的大煤油灯!

我很高兴你能来,也不遗憾你离开

压抑了很久,是在她离开以后,每天总是想着要怎么无病呻吟,才能博多更多的关心,才发现我要的其实自己就能给。

我很努力很努力的想让自己变得完美起来,可是目的达到之后才恍然醒悟,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她,我想着你们这段恋情结束后,你还会不会来厚脸皮的来找我,我还会不会跟当时爱你一样继续接受你。

我把我的生活完全颠覆成另外一个模样,一个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的模样。每天就这样麻木的过着自己不喜欢的生活,偶尔会回想起来那些有你在的日子,我还记得你当初答应我的时候,我也是改变了一切去迎合你的想法。可是你走了却只留我一个人,过着落寞的生活。我真的好恨,恨自己优柔寡断总是想着还有一线生机,恨你那么无情狠心离开我,去过你也不喜欢的生活。

懂我的人你在哪里

文/山中松柏

人的一生能有一个懂你的人,无论是男是女,那是人生最大的幸福!这个人不一定十全十美,没有年龄的界限;但他能读懂你,能走进你心灵深处,能看到你心里的一切;你在他面前就是个透明体,他知道你在想什么,知道你喜欢什么,爱什么,知道你需要什么;他让你感到非常亲近,和他在一起你会感到轻松快乐。没有顾虑,和他在一起你会感到很安全,于是你就认为他是十全十美的,因为他懂你,就是因为他懂你,在乎你。

当你遇到挫折时,他不会说一句伤害你的话。他会非常心疼的安慰你!克服困难,学会坚强,勇敢的走出逆境。

当你心情不好时,他会耐心的安慰你,用尽幽默的语言你开心!让你高兴!当你难得见面的时候,他会给你发信息,打电话,不会让你寂寞,告诉你注意身体!注意安全!给你发幽默的信息,逗你高兴!祝福时刻跟随着你,让你感觉不到距离的遥远,让心灵彼此相通。

当你愉快时,他也会愉快的告诉你,和你一起开心!一起高兴!当你烦恼时,他也会为你烦恼,但不会轻易告诉你。尽力帮你洗去烦恼的办法!

懂你的人,是理解你的人,是体谅你的人,对你有爱心的人。

一生能遇到一个懂你的人,很难,这也需要缘分,但要是遇到了,彼此一定要珍惜!

最懂你的人,他的心总是会一直的在你身边,默默地牵挂和守护着你,尽力不让你受一点点的委屈,懂你的人对你的爱是默默的爱!是发自肺腑的真爱!真正懂你的人,不会说许多欺骗你的漂亮话,却会做许多关心和关爱你的事。只有一个真正懂你的人,才会和你尽情分享你们开心的时光和爱的快乐!

高温与高兴

文/毛臣

三伏天的热浪,像一场瘟疫,让你出门就感觉浑身难受,看着毒辣的阳光,感觉扔根火柴就会起火。江南湿热,汗哒哒的大颗的汗珠会让人睁不开眼,走在马路上,感觉自己就是一头奔走的“小乳猪”,在被大自然蒸烤。

尤其在午后,那火一样的太阳在地面上“燃烧”,城市的沥青马路,贪婪地吸取着阳光的能量,再把它释放出来,路面热烘烘的,远望过去就像没有颜色的烟一样,扭曲着空气让人产生幻觉。写字楼的上班族,所有的物品巴不得都在某宝上解决,连午饭都是清一色的外卖,这可累坏了外卖小哥,让人不免心生感慨生活的不易。

我们常会在午后恍惚,白天不想出门,晚上很晚才能睡着。持续的高温还在不断发酵,对于偶尔的一阵风来,瞬间会从内心真诚地感恩,这是大自然最美的恩赐。热得难受时,旁人便会安慰:心静自然凉。这话有道理不假,但是热还是客观存在,心理再强大也不能让人感觉舒服。

其实,热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但在高温之下,也有许多平常日子没有的开心,只等你发现的眼睛。面对大自然的各种恶劣环境,我们应知晓他这独特的一面,一定有他存在的价值。例如新疆的葡萄干,若没有高温的暴晒,怎得如此甜蜜的美食?很多事物都有独特的一面,只是我们往往在排斥一种东西的时候,便看不到这个阴影前面一定是有阳光的。

白日里心烦意燥,工作状态不佳,我索性把办公的电脑搬到了宿舍,让原本难熬的时光变成了工作之外的消遣,写点文字聊聊天,安然而惬意;若换做平日好天气,自然户外活动都排满了生活,这难得的清闲自然是高温带来的福利。

高温之下,我们不妨脱下疲惫的外衣,在深夜,放空自己,让心灵在久违的文字中徜徉,好好回想一下,这些年我们所经历的种种,是否偏离了我们最初的航向。生活太匆忙,我们往往忘记了回头。

高温之下,也可以暂时逃离纷繁的工作压抑,下班后约上三五个同事,在大排档的 “巨无霸的大风扇”下,痛快地喝几杯冰啤,吃几口秘制的小龙虾,让淤积在心里的不快以及误会,在相互交谈之中得到化解,这是集体的狂欢,是独属于夏天的快乐!

高温的心情,并非都是急躁的,只是暂时地偏离了我们生活的舒适圈。高温与高兴,只隔着一种转念一想的心态。打破,是一种新的发现,也是一种意外的尝试,又是一种生活新乐趣的开始。严寒酷暑抑或雨雪风霜,都是大自然的一道独特的风景,人与自然在和谐共处中,也在不断反思人类对环境的破坏之严重,在此之间,我们只有找到与之磨合的最佳方式,方能过出日子的真味。

我的三妹子

文/吴建华

三妹子耳背,但目光敏锐,别人细微的举动也难逃她双眼的扑捉。所以,在她来西安之前,县城里的小妹就打来电话说:“哥呀,三姐她自尊心很强,跟她说话一定要真诚,满脸带笑,要不然她转身就走了。”果然,三妹子来的时候很高兴,她是侄子开车送来的,她说一路上都在穿山洞,一会儿天亮了,一会儿天黑了,也不知道走了多少里路程。

我带她去公园里散步, 想给她拍一张照片,一张让她满意的照片,然后把照片放大,让她带回家去常常看,常常高兴。三妹子是我们家里的有功之臣,几十年前,我们兄弟姐妹一大串都在上学,她因患过脑膜炎,听力不好就在家里陪父母干活。她干活时,扛一把锄头,斜挎一个草篮,既伺候了地里的庄稼,又养大了圈里的肥猪,让我们在宰年猪的当天,每人会分得一截油香满口的猪尾巴。秋天草黄,她把辣椒续成长串,把芝麻杆倒过来敲打,把柿饼晒干上霜,让我们装进书包里的干粮,有微辣的,有沾满芝麻香的,还有柿饼夹心甜的。漫长的冬季,她在生产队里修田造地,歇火的时候总在做针线,当针尖在头发上悠悠刮过时,她总是满心期待,使我们兄弟姐妹坐在教室里,鞋里有垫底,胳膊上有袖套,破衣服上还有完整的补吧。

我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我给她说,我要去上大学了,她说:好嘛,哥!

我小妹接到录取通书的时候也给她说,她也同样说:好嘛,妹子!

我两个弟弟接到录取通书的时候,她还是说:好嘛,兄弟们!

许多年间,她都像她手里的锄头,播种希望,耕耘收获;更像她肩上的篮子,装着自己的心思,却包容着别人的愿望,表现得无怨无悔。她到了二十五岁,忽然想起该嫁人了,天不明烙一块干粮去神河镇找瞎子算命。

她出嫁那天是我流着泪水给她梳好了长长的黑发。

一转眼过去了几十年,先前他孩子小,家务重,她舍不得时间出来走动,但每年年底我们都会得到一块她亲手喂养出来的猪肉,甚至一方老豆腐,或者一包干竹笋。我们兄弟姐妹多,谁什么时间过生日,她总是记得清清楚楚,近处的她会上门祝贺,远处的她就打电话,我的许多生日都是因为接到她的电话才而忽然记起。后来她的听力差了,电话不打了却有板栗、核桃、瓜子之类的吃货给我留着。

我们在公园走了长长的路,我大声问她是否走累了?她说不累,说在家里捡拐枣,翻山越岭不知跑了多少路,也不觉得累。她说捡下的拐枣,在家门口每一斤只卖一元一角钱,拉倒15里外的神河镇,一斤可以卖一元二角,就为了多卖一角钱,她用架子车把拐枣拉上,行走在曲曲弯弯的乡村公路上。我能想象出上坡的时候,她是如何匍匐着努力向前,迎面驶来尘土飞扬的车辆,她又是怎样拉下帽檐躲避而过。我担心她的安全,她说自己听力差,就尽量走到路边,遇到上大坡,她拉不上去就在路边商店买人家一样东西,然后请人家帮忙推车。

她嫁人以后日子一直过得恓惶,条件差,孩子小,又偏远。三口人住一间半土屋,做饭烤火把房子熏得惨不忍睹,却四面透风,一晃过去了二十多年,前年在二弟的倡导下,我们下了决心凑钱为她建房,在镇政府和亲友们的合力支持下,新房终于有了眉目。

我给她说,以后捡拾拐枣,就近变卖算了,跑得太远伤身体,又不安全。不料她说,“我用自己卖拐枣的钱在神河街上买了一捆火纸,还有一挂鞭炮,一条香烟,搬家的时候好用。”

我大声问:买火纸干什么?她说:哥你忘了?我们的父母苦一辈子,我的公公婆婆苦一辈子,我要在搬新家的时候敬他们,谢他们,给他们说,大家帮我把新房盖好了,请他们放心,我高兴呢!

我一时语塞,抬眼看妻子,妻子正抹一把泪水。

她来我家这几天,天天都要找活儿干。

其实,我是让她来享受暖气房子的,她闲着无事,就让她帮编辑部装杂志,她装一阵去邮局送一阵,还说,我赶快装,装完了好回家。我们说没有任务,这些活儿常年也干不完。她就流露出十分不理解的表情。据说,自从她耳背以后,脾气是大不如从前,我害怕她情绪不好。

我给她拍了许多照片,我自己感觉不满意,找不到她当年眉目清秀、白皙瓜子脸的风采,她却高兴得合不拢嘴。但是,我从她的笑脸上看见了父母长相的轮廓,联想起父亲的坚毅、母亲的善良。我也同时在想是否人到中年以后,长相就在往回返?越来越像父亲或者像母亲?

可能我的情绪多少有些变化。

她说:哥呀,你不高兴?

我说:高兴呢!

她说: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