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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兄弟的文章

2023/01/18经典文章

关于兄弟的文章(精选12篇)

兄弟姐妹

文/mengxiang天地

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上挂满丰硕的果实,有的又大又红,金光灿灿夺人眼球,每个见到它的人都会赞不绝口的夸奖;有的又弱又小,让人心生恻隐之情,每个见到它的人都会眉头紧锁的担忧。而对于树上的果子而言却不是很在意谁长得丰硕饱满,谁长得干枯瘦小,它们本是一母所生,这些看似毫无关系的果实却因为同时生长在一棵树上而不再完美,血缘化作一股无形的力量贯穿在体内,这便是血脉相通的兄弟姐妹。

有人说父母是树,那么兄弟姐妹就是这颗树千辛万苦培育出的果实,每个果子的成长过程都会牵动着这棵大树,正是外人眼中那些干枯瘦小、不成大器的果子却依旧是这颗大树的心肝宝贝。面对年迈的父母家中几个兄弟姐妹就像一个多边形中几个最有力的支撑点,哪怕缺少一点这个牢固的多边行便会扭曲松懈。

一个大家庭中的兄弟姐妹即有相同之处,也总有悬殊之别。童年时他们穿着同样的衣服,听着同样的教导,争奇斗艳的成长;青年时他们学着不同的知识,受着不同的教育,枝繁叶茂的向上蔓延;中年时他们各自建立家庭,忙着不同的事业,终日奔波却只为生计;老年时他们放下繁重的工作,惦着彼此的生活,互相牵挂时常提起。

兄弟是脊梁,姐妹是力量;兄弟是苍茫的平原,姐妹是绿意盎然的植物;兄弟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姐妹是生活在深海中最凶惨的鲨鱼。缘分让他们来自同一个地方,身上留着一样的血液,这才真正称得上“有缘人” !

纪念那些我的兄弟

文/独行者

{此名字没有先后之分,皆是兄弟。}

吴文,号称蚊子,体重高达恐怖的140斤(可能只有鹏仔可以比肩),是个喝水也胖不了,吃饭也瘦不了的家伙。皮肤黝黑,呈现健康无比的肤色。喜欢听伤感流行音乐,眼戴斯文小眼镜,其实是个对兄弟很不尊重,典型的重色轻友的混蛋!从其为女朋友戒烟戒酒可以看出!玩电子游戏是个相当菜的菜鸟……

艾勇,号艾婆子、太监(一度不承认)。绝技是单双杠,一手绝活无人能敌。喜欢写诗,写的诗充满忧伤,曾一度以为自己是个才华横溢的家伙。多次戒烟戒酒却没有付出行动,酒量很好,每次喝酒喜欢玩“打圈”游戏。为人豪爽慷慨,讨厌喝酒找借口推脱的人。玩三国是个高手,其他游戏菜鸟一只,对网络游戏及其不感冒。每次聚会一有空便会参加,为人义气,坚强无比,乃打不死的小强(指其性格)。

胡鹏,号称鹏仔,自称鹏哥。皮肤与古天乐有得一比,只是缺少魅力。重量极的体重,却看起来不胖,将军肚常有。酒量是兄弟中最好的(值得讨论),有着一斤白酒下肚不倒的海量(至今未得验证)。为人豪爽大方,身居高难度的猥琐淫荡之姿态,常人难见一二。善于沟通,谈吐非常不文雅,下至2岁小屁孩,上至82岁老太太,皆能使之拜倒内裤下,无一幸免,被其欺骗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刘魏,号称人妖。喜打篮球,身高人瘦的,饭量极大(可靠消息,曾一顿饭吃穷了饭店),可就是不长体重,让人难以置信!每次外出必定是球衣(球服号码不祥)。每次不是最后一个出现就是最早一个滚蛋,理由千年不变的:家里有急事(实在是猜不出他家的事为什么那么多)!性格一般,默默无闻,一个平凡得丢失在人群就找不到踪影的家伙!会玩西游释厄传,至于是否精通,期待考验……

张谭谭,号谭鸡、鸡仔。虽说外号不咋的雅观,但以兄弟名义保证,他,绝对不是鸡(成为鸭的可能性比鸡大)。长相骏雅英俊潇洒,性格内向,是兄弟中的一朵奇葩,不抽烟(下图是其珍藏照),性格有点柔弱!酒量实在是不行,2瓶可以头晕,3瓶可以晕的好孩子,给他4瓶,他可以变魔术,可以把脸变得比猴子的屁股还红。每次聚会绝对不会少了他的踪迹。偶尔闷骚一下,难伤大雅!

吴益钦,号钦子。人类史上一块丰碑,不抽烟不喝酒的里程碑,是全人类学习的楷模……据其自圆其说是体质问题。但经兄弟班子委员认准,这货身体倍儿棒,身强体壮谈不上,可以肯定的是,他鸡肉发达,头脑一般不是很简单。一手飙车技术(摩托车)众人难以匹敌,每次出现不是摩托就是电动,整体看起来就是帅哥小宝宝。神马游戏皆是高手……

陈乔非,号非子、茄子。及其惧冷,一至冬季,大衣皮袄从不离身,让人容易误会是黑社会的小瘪三,看了都觉得冷。为人闷骚,据小道消息,常于一人看不健康视频。长得比小白脸黑一点,深受女性朋友欢迎,至今换了不计其数的马子。手指纤细无力,无特殊不良爱好,烟酒皆沾,无瘾。玩电子游戏,比蚊子还菜鸟,一般最先挂的非他莫属。

孔祥超,号包子。此包非彼包,不可食之也。烟瘾极重,于瘾君子是也,每次外出聚会,身上必定有国产牌香烟一包,好烟买不起,差烟从没有。酒量不是很好,3瓶4瓶没问题,5瓶6瓶人鬼不分,游戏是高手。为人仗义,还有就是,唉,除了猥琐,还是猥琐……

高逸凡,号睾丸。他的存在,可以让世人感到蛋疼,无比的猥琐加闷骚,造就一个伟人。喜欢炫耀身上的名牌,重口味的家伙。自恋到姥姥家去了,仿佛世上除了他一个男的就没有可以让女人爱的一样。烟瘾不是一般的严重,酒量却差得可以算倒数,最多3瓶,就可以让他睡着回家。玩游戏是一般都是搞乱为主。

王芳华,号王八、和尚。鸡肉发达,绝对的闷骚性变态男,羽毛球高手,常因高处不胜寒而发骚。一手行楷字体迷倒万千少女老妇。世上少有的痴情种,却常被女子一刀咔嚓,然后便杳无音信。每每看见美女便两眼散发绿光,口水直流三万尺。拥有超乎常人难以想象的自卑与自误心理,在外人面前总是一付高深莫测的样子,一张笑脸迎天下,其实,内心充满孤寂之感……常想借酒消愁却愁更愁。

涂泽华,号屠夫、涂八。体重恐怕不下于130,体魄强大,屠夫之名名副其实,唯一缺点就是矮了点。没有突出特长,羽毛球不行,游戏不会,喝酒不精,学习不猛……典型的玩没玩好,学没学好,让人感觉无比心寒。这货一手狗爬式字体常让老师蛋疼(高考不理想八成也与这有关)。胡子稀疏,有点敦厚老实。为人仗义,借钱找他一般可以成功……

李辉龙,号田归农(一度不承认)。戴着四眼镜,看起来人畜无害,其实一肚子坏水。常常唆使别人抽烟,每次散烟必定教育别人散烟的正确姿势。酒量不是一般的差,却死不承认,每次都以不习惯手里啤酒味道掩饰自己酒量不行。喜欢网络游戏,电子游戏不是很精通,手机里必定存有小说N本,时时不忘从裤兜里掏出看看,别人不了解的还以为其有不良爱好。为人大方豪爽,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吴亚,号乌鸦。每次听到“乌鸦”这外号,必定发彪。虽是乌鸦,却没有天下乌鸦一般黑的优点。性格豪爽,大大咧咧,追追打打从不弱于男生。用别人的书砸别人是其必杀技。其骑自行车技术令众人忘尘莫及(据可靠消息,高中三年其自行车从未有过刹车器,却依旧穿梭于闹市而未出一次车祸)。不喜欢KTV等地的气氛,每次进入必定感觉浑身不自在。笑口常开是其特长,殊不知,一口大黄牙也随之露之门外(开玩笑)……

王园,至今不知其外号,皮肤较黑,喜欢自己动手做饭菜(味道不咋样),小说从不离身,而且口味极重,天生的乐观派主义者。极其护短,以保护小弟为己任(据可靠消息,其为其小弟曾打杀四方,力抗强敌)。身上小钱常有,大钱不见……

毛楚楚,号毛毛虫(其以此外号为荣)。才华竖溢,钢琴听说等级很高(值得探讨),喜欢唱歌。在KTV等场所,几首老外的歌曲技压群英文菜鸟,其噪音优雅清晰动听,使人有种“此音只因老外有,中国难得几回闻”之感。喜欢拍照,相信其偷拍技术也到达鬼神莫测之境!一手漂亮的字体让人赏心悦目,字美人更美……唯一缺点是喜欢用嘴巴宰人,杀人不见血。

陈桂芬,号桂花。虽号称桂花,却没有桂花之香味。喜欢逛街,随身携带包包,与毛毛虫为伴,行走于各大超市、专买店之间……追打嬉戏不弱于男生,骂人之词层出不穷。没有特别爱好,没有特别需求,主见较少,一般别人去哪就去哪!

我多订了一份

文/童谨袤

一场突如其来的新冠病毒发生后,为了抗击疫情,我们小区也实行了封闭式管理,日常生活用品只能通过小区便民服务平台选购。

每天下午5点是蔬菜配送时间,工作人员只能送到小区大门口,仅限一个小时。为了不扎堆,我都是在最后一刻钟去买蔬菜。

前天下午,我像往常一样去买蔬菜,走到才猛然想起头一天忘了下订单。送蔬菜的大姐是一位中年妇女,得知我的疏忽后便安慰我说:“小兄弟,先别急,如果有剩余的菜你就拿回去。”我满口答应并说了好几句感谢的话。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还有两棵白菜等着主人认领,我朝四周扫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人朝这里走来,刚想让大姐把这两棵白菜卖给我,突然从一栋楼拐角处传来焦急的喊声:“大妹子,别急走,等等我!”顺着声音望过去,一位老阿姨正朝这边走来,由于路滑,她走得很急,但脚步却不敢迈得太快。

眼看着阿姨把蔬菜提到手中,我失望极了,准备离开时,阿姨突然问我:“大兄弟,是不是没买上蔬菜?”我“嗯”了一声,她说:“分你一棵吧,我今天多订了一份。”

“阿姨,这怎么好意思。”我感激地说。说完掏出20元钱就往阿姨手中塞,阿姨赶忙拦住我的手说:“咱们住在同一小区,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况这只是一棵大白菜,你就先拿去吃吧。”

看着阿姨离开的背影,我感激地站在那里好久没迈动脚步。

回到家,我赶紧打开便民服务站平台,为了感谢阿姨,我也多订了一份,明天好还给她。

第二天,我早早来到小区门口等着老阿姨,谁知道最后一份蔬菜被领走了,也没等来老阿姨的身影。已经过了一刻钟,刚要离开时,突然听到一阵奔跑声,抬头一看只见保安兄弟向我跑来,正气喘吁吁地对着电话说:“老婆,蔬菜卖完了,今天先将就一下,明天再买吧?”很显然,保安兄弟没买到蔬菜也很急,于是我走到他跟前说:“保安兄弟,今天我多订了一份,你拿回家吃吧。”我边递蔬菜边说。保安兄弟先是一愣,而后又眼神直直地看着我,当我又重复了一遍他才反应过来:“这怎么行!”

“这有啥?非常时期,只有相互帮助才能渡过这段艰难时期。”我说。

保安兄弟接过蔬菜,硬要给我掏钱,被我挡住了。当我走到楼道口,回过头去,发现保安兄弟仍在原地远远地看着我……

人生的作业

文/周静

“养儿才报父母恩。”这个寒假真真切切体验了一回。

十多年前,电视上那则“妈妈洗脚”的公益广告很多次感动得我泪流满面,我连续两届安排我的学生做这样一次人生的作业,打定主意要为老父亲洗一回脚。

有了谋划但真正落实起来却是那么的难,成年后总觉得有些害羞,毕竟,我与老父亲已经有了代沟,有了隔阂,更多的爱羞于用行动表达,而是蕴含在眼神里,埋藏在心里。

年近八旬的父亲几乎可以说是获得了第二次生命。十年前的那个仲秋,父亲患上了前列腺肿大,一向患小病从来隐忍不就医的父亲,在连续6天解不出大小便后,终于向医院投降。我和二哥、小弟送老父亲到铜仁市医诊治。医生用导管导不出尿后,建议实施手术,一听说要从肚子上钻个孔,父亲不干,说宁肯死了。我们又向本地一个很有名气的医生求助,他嘱咐我们立即把病人送到他那里去。可是,当他看到老父病如此严重时,两手一摊说他也无可奈何,嘱咐说还是回家准备后事吧。我们嘱咐大哥在家安排人为父亲重新制作棺材,这几兄弟就一起继续想办法。

我兄弟仨的心凉透了,想到老父亲养育我们几兄弟姊妹不易,悄悄地,我和二哥抱头痛哭。父亲也很郁闷,同村一老人养育了六七个子女,因为贫穷,死后三五天尸体还摆在床上,老大推给老二埋,老二推给老三埋,最后还是村里人要他几姊妹凑份子安葬的。父亲看到这心里很寒心,就故意说已经给他制作的棺材材质不好,要求重做一副。我们不甘心,小弟和二哥乘车送父亲到县医院去,我徒步时电话联系其他途径。我还走不出一百米,电话那头传来二哥略带哭音的报喜声:“导出来了!”

我们如释重负,喜悦的泪再次一涌而下。十天病愈后,父亲像个小孩一样高兴。村里人也感叹说,这老头幸亏得他这几个儿子,要不早就变成黄土喽。从此,老父生病再不死扛了,一不舒服就主动和我们说。

今年春节还没过完,父亲的前列腺肿大在十年后再次复发,送他到医院插了导管回来,一大家子围坐在家里,父亲插着个管子不大好意思出房门,我便有了给他洗脚的机会。

一盆温热的水,摆放在父亲的床前,亲手脱下他的袜子,才蓦然发现,那个在我眼里高大威猛、无所不能的父亲,脚竟然骨瘦如柴,僵硬的皮肤居然没有一丝弹力!随着袜子褪去,还伴着块块皮壳脱落。

双手在父亲浸泡在盆里的脚上下摸索,眼前一幕幕闪过父亲拉扯我们几兄弟姊妹那不易的情节:饭不够吃时,父亲让给我们,自己到山里摸黑寻还没成熟的李子充饥,下雪天父亲总是无意间到我们的上学路上接送,砍柴割草时父亲总是在半路上接过柴草……

父亲仰着头看着天花板,仿佛没事人一般,而我却早泪流满面……

我那上高二的儿子也加入进来,轻轻在爷爷脚上摸索,父亲把手放在他孙子的头上,抚摸着轻声说:“洗好了,把我的鞋袜穿上吧。”

这一迟到了十年的作业,洗去了我与父亲之间本不该有的隔阂,拉近了祖孙三代之间的感情距离。

“养儿才知父母恩”,父母的恩情,我永远报不了。

我的老父亲

文/马孝光

老父亲今年七十三了。母亲去世以后,为了不给我们兄弟添麻烦,他坚持一个人生活。

每年的开春,他在院子的空地上,栽种辣椒茄子西红柿韭菜南瓜豆角等蔬菜。夏天,蔬菜下来后,他就分给我们兄弟几个吃。比如,他把两个茄子放在我大弟的大门的石墩上,大弟媳妇干完活回家,就看到了。他把一把豆角放在一个红塑料袋里,隔着院墙扔到我二弟媳妇的屋门上,干活回来,从院子里捡起父亲种的豆角,弟媳感激中还有几分惊喜。

父亲虽然不再下地干活,可他理解孩子们的辛苦。院子的东北角有一个父亲用碎砖垒的锅头。吃了早饭后,他就用玉米芯做柴火,锅头上顿上一个大铝锅,开始为我干活的家人烧水。他歪着脖子看着灶火里的火,有时一股蓝烟冒出来,烟地父亲眼里直流泪。汗水不停地在父亲脸上的皱纹里流淌下来。父亲热地脸红红的,可他一点儿不觉得累。我心疼父亲,专门为他卖了一把电水壶,可他舍不得用。说,电水壶费电,眼下柴火不花钱,烧的水好喝。为儿女们烧开水后,父亲坐下来,喝碗茶稍做休息后,就戴上苇笠,摆弄它的菜园子。父亲摆弄起他的菜园子来,总是不知疲倦。他种的豆角一米多长,他种的辣椒一个八两重,他种的茄子又圆又大,一个三斤半重。他种的南瓜又面又甜,好吃极了。父亲望着自己种的蔬菜,像见到自己的儿孙一样,笑眯眯的,一脸幸福。

他种的蔬菜,我们几家吃不了,他就送给乡亲们吃。左邻右舍都吃过父亲种的无公害蔬菜。我每次回家,和乡亲们大招呼,他们就夸父亲人好种的菜好吃,我听了,真为父亲感到骄傲。

我回城里时,父亲早把那些蔬菜打包包好,又亲自把他们抱到车上,才微笑着满意地和我挥手告别。

父亲今年初得了脑血栓,病好后,留下后遗症,走路不像以前那么灵便了。我们兄弟几个考虑到父亲的病情,想轮流照顾父亲。父亲坚决不同意。他说,我还能走,还行。我能自食其力,不麻烦你们。

父亲的脑血栓病,需要长期吃药降压维持。尽管有农村医保,一个月下来也要几百元的医药费。父亲是带病退伍,每个月政府发放二三百元补助。我们兄弟几个均摊父亲的医药费。父亲非要拿出自己的钱买药,我们兄弟几个拒绝了。为了给我们省医药费,他偷偷减降压药,结果使病情复发,又住了十多天医院。我知道后狠狠地说了父亲一顿。父亲一句话也没有辩解,黯然神伤的样子。我才意识到我的话说重了。我连忙给父亲赔礼。父亲说,本想给你们省下点钱,没想到更多花了那么多钱。还让你们白天黑夜提心吊胆地陪着我,我我我真是老糊涂了。我发现父亲眼泪噙满了泪水。我忙安慰父亲说,花点钱不算什么,只要你健健康康地,我们就打心眼里高兴。我逗父亲说,病好了还种不种菜了?父亲微笑着说,只要你们兄弟几个愿意吃我种的菜,我一定还会种的。

过年……

文/方心田

人到中年,对许多原本美好的事情都感到淡然无味,比如爱情,比如理想,比如劳动,比如过节。是不是随着年轮老去的,不只是皮囊,还有心灵?是不是生活的主要依据,已然变成了机械的责任和惯性?

很是怀念小时候那种既满足皮囊又愉悦心灵,有一定惯性但不需要负责的事情,比如偷食,比如过年。

小时候,过惯了节衣少食的日子,自然就盼望着过年。过年,意味着丰衣足食,意味着亲情恣肆,意味着美好梦想的全部实现。父母告诉我,我并不是家里的老大,在我的前面,他们还生了一个男孩,取名就叫新年,大概是在过年时所生吧。可惜的是,由于缺医少药,他6岁时因为一个小病就夭折了。当时3岁的我实在懵里懵懂,想不起他的丝毫模样。

后来,新年,由人到事,逐渐在我记忆中嬗变、清晰起来。

从腊月初开始,乡村就进入了新年的地盘。虽然冬至天寒,但冻结不了人们迎接新年的热情,尤其是孩子们。一年到头,将新衣穿破了,将零钱花完了,田野里的吃食也一茬茬不见了,生活的全部希望就在于过大年了。小孩子盼过年,大人们年难过。但年年难过年年过,大人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先是打年糕,做米糖。那时候没有碎米机,靠的是碾盘和碓臼。村里的碾盘有好几个,村东村西村中各一个,没有墙壁的一间茅屋,画一个圆圈,圆心是石头做的轴,圆边是石头做的槽,槽里放好大米,连接圆心和石槽的是一丈来长的木辕和在槽里滚动的石轮,然后赶着牛儿转圈圈。家家户户都或抬或担一筐大米来,不论穷富,好歹也做一锅年糕,既为了孩子们的食欲,也为了自己在乡邻面前的一丝尊严。如果年前年后吃不完,自然就可留到春耕繁忙时节充饥。有的村子小,没碾子,就用水碓或石臼舂米。石臼因为体积小,简单易制,所以很多人家都有。就连现在办婚寿喜事,也常常还是用石臼打麻子果。不过,这是个累人的活,力气小的人抡不了几下木棰就歇一边去了。把米舂碎,蒸熟,再切成砖头样的块状。放一二日,就浸在水缸里。日后想吃就取,或煮或炒,味鲜如初。在城里生长的女儿从小就喜欢吃它,逢有老家亲戚送了点来,她必定笑眯了眼。后来稍长,她就习惯炒着吃,而我偏喜欢煮着吃,因而我们父女俩在锅台边常有口角的冲突。

做米糖是我母亲的拿手好戏。那年月,糖是金贵东西,一般人家不可弄到,但村里有的是甘蔗。深秋时节,一丘丘的甘蔗被斫倒,成捆成捆地运回村口,在那里一座座小山似的集中等待上机器。所谓机器,其实非常简单,就是两根镶了铁皮的大木桩竖立在那儿,留一丝缝隙,把甘蔗塞进去,榨扁出汁,下面用木盆盛着。当然有轴轮,得牛拉着,像拉碾一样转圈圈。榨甘蔗的情景很热闹,大人紧张忙乎,小孩嬉戏奔跑,甘蔗的清香和蔗糖的醇甜绞杂在一起,空气仿佛被糖分凝固了一般,浓酽得使人差点喘不过气来。有了糖,有了米,米糖自然就好做了。米要糯米,洗净,蒸熟,发酵,压榨,出浆,拌糖,炼糖,炼成固体状,再端至一木架上,由力气大的男人“搭糖”,即两手持两根短木棍,插进松软的米糖里,左右搅动甩搭,使米糖逐渐均匀、粘稠、柔软。功夫好的男人甩搭起来,左右开弓,汗如雨下,那景象简直曼妙无比。然后取下木架,捋成鸡肠样的细条,用剪刀一寸寸地剪断,即为成品。有的还裹进炒熟的芝麻、花生,就成了芝麻糖、花生糖。冷却后,即装入放满炒米的袋子或坛罐保存。母亲年年这个时候成了大忙人,这家请了那家请,因为她做的米糖色白味香,甘之如饴。

那时,物质贫乏,日子苦涩,惟有此时充满了甘甜。紧接着,请裁缝制新衣,置办年货,然后杀年鸡,宰年猪,仿佛经年不息的劳苦和困顿,在此刻都一并停息下来,取而代之的是美美地享受上苍赐予穷苦人的难得的温饱和富足。在停止割资本主义尾巴的年代,家里还是可以养几只鸡、几头猪的。鸡和猪自然也难养,个个腰肢苗条,你想啊,连人都吃不好,哪有什么好东西给它们吃!我们常常起早摸黑去割草,不分晨昏去喂食,为的就是过年时沾点珍贵的荤腥。杀鸡很简单,常常是母亲或奶奶拎一把菜刀,烧一壶开水,用碗接血,用盆褪毛,而我们就兴致盎然地围观,待到鸡毛被拔,就挑选些又大又长的,插进铜钱的眼里,做成漂亮的毽子。杀猪就是个复杂的活儿了,非得要熟稔的屠倌师傅和三五个大男人帮忙。屠倌师傅自然也不容易请,因为一个大村子往往就那么一二个,得排号。好不容易将他请了来,好酒好菜好烟的伺候着,几个大男人就围住猪栏设计捕获猎物。千万别以为这个猎物愚笨,它聪明透了,看见屠倌师傅叼着烟袋迈着八字来了,就知道自己的末日到了,于是嗷嗷地放声抗议;看见男人们提着草绳围拢来了,于是四处乱撞,号啕不已。有时它作垂死挣扎,竟然一跃而至栏外,满村里逃跑,众人围追堵截,群起而缚之,那情景真是惊心动魄。待到它终于被绑缚案板,屠倌师傅提着雪亮的刀过来,它自然更是嗷叫挣扎不止。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何况日夕相处的猪乎!于是这个情节,孩子们都不忍相看,纷纷背身捂眼。但那“噗、噗”的刀扎血涌声,还是让我们的心跳得厉害,好似一下堕入了某个深谷,恐惧而彷徨,晚上自然还会接着做些恶梦。

但恐惧和彷徨毕竟是短暂的,因为屠倌师傅那游刃有余的解剖刀法,实在令人叹为观止,因为那热腾腾、香喷喷的猪血、肉块、下水,是何等的逼人垂涎!母亲这个时候在锅台边忙碌着,父亲自然也不闲着,他得按照村中惯例,邀请那些大队干部来家聚餐。大家饕餮后,打着饱嗝离去,父亲再将一刀刀猪肉分给那些需要的左邻右舍、亲戚朋友,而肉钱自然都先赊欠着。

一头猪,养一年也就百十来斤,除去骨头、下水,也没多少净肉。所以,村人们往往就饲养个二三年,使其长到二三百斤,这样就蔚然可观了。今年你家杀,明年他家杀,省得家家杀。当然,由于当时猪源紧张,农户家的猪一般还要被公社收购站指定收购,如若不依,将受责罚。平时需要吃点猪肉,得凭少得可怜的肉票购买。所以,一年仅一次的宰杀年猪,不啻于乡村的盛大节日啊!

新年的脚步冒着酷寒,顶着风雪,一步步近了。小年过后,母亲安排我们兄弟给外婆送年,我们乐得私藏压岁钱,无不喜颠颠地去了;父亲也忙着给长眠在后山上的亲人们扫墓,也荷锄挑筐地去了。接着就是清扫场院,洗晒棉被,贴春联,点香烛了。在大年三十的年夜饭开饭前,我们几兄弟照例要挤在厨房,眼巴巴、心痒痒地看着母亲分钵头。分钵头,是那时乡村特有的带有分田单干意味的肉食分配法,一家老少,每人一个陶瓷钵头,大人用大的,小人用小的,由母亲一一盛进整鸡、猪肉、豆泡等。自然,父亲的钵头最魁梧,内容也最丰厚,但我们没有意见,因为他是父亲,一家之长。而几个兄弟之间,自然免不了有分歧和龃龉,你说我的肉多了,我说他的鸡多了,母亲总是调了又调,尽量分匀。待到每个人的钵头分好,各自做下记号,都喜滋滋地端上八仙桌,放眼一比较,惟有奶奶和母亲的钵头小而浅,这时我们兄弟的心里会倏然掠过一丝愧疚。但也就是倏忽而已,奶奶和母亲年年岁岁哪个时候不是这样的呢?

燃放鞭炮过后,年夜饭就开始吃了。我们惊喜地发现,母亲除了给各人一个包干的钵头外,还准备了一个公共享用的大钵头,里面装满了肥硕鲜美的肉食。我们知道,这是为了孝敬那些灵牌上的长辈和正月里来访的客人的,现在摆出来只不过做做样子,但我们的眼睛盯住它不放,趁父母不注意,就迅疾地伸筷子去捞一块。你捞了,我有意见,我捞了,他有意见,几个兄弟有点争先恐后,结果被父母发现了,大家都挨一顿嗔骂。以后的日子里,我们兄弟格外珍惜自己的钵头,尽量节省着吃,几乎是细品慢嚼,仿佛在优游地品咂那转瞬即逝的童年,美美地享受那幸福生活的滋味。

吃过年夜饭,把自己的小肚子填得满满的,就期盼着父亲发压岁钱了。而父亲总是慢悠悠的,吃饱喝足之后,和邻居、叔侄们聊着家常,聊着过去一年的艰辛和新的一年的希冀,好像不曾有压岁钱一事。我们于是有意见,缠着母亲撒娇,母亲就冲父亲说:“快给他们压岁钱哦。”这时父亲才装做突然想起了一样,笑呵呵地伸进衣袋,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票子,递到我们兄弟的手心里。不分大小,金额一律相同。而我们不论多少,都会满心欢喜地四散开去,或认真地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或和邻家比较多寡,张扬一番,

那时没有电视,自然没有春晚,也没有麻将牌九,所以除夕之夜就难免单调。但我们并没单调的感觉,而是成群结伙地打灯笼,给乡邻们拜年,乡邻们一高兴,还会给个几分一毛的压岁钱。因为村子大,户家多,我们就走得飞快,当然不免会遗漏一些。如果遇上好天气,我们就会做做游戏,蹦啊跳啊;如果逢有雨雪,就只有待在家里听大人谈天说地了。挨到半夜,自然想瞌睡,于是上床去,睡之前还眼巴巴地期待着父亲守夜结束、意味关门的鞭炮声响。

最期待的,莫过于第二天,即正月初一了。一大早,我们就被四周的新年鞭炮声惊醒了,远处的,听起来叭叭叭,像篾匠破竹;近处的,啪啪啪,震耳欲聋;自家的,是父亲燃放,那声响更要将房屋掀倒似的。于是,不管睡没睡够,我们都揉着眼睛起床。母亲给每人拿来了一套新衣裤,我们兴奋地穿起来,个个显得精神焕发。

天还蒙蒙亮,很多小孩子就在场院里嬉戏玩耍,真是人勤春早啊。父亲一反常态地起来煮年糕(有时是面条、饺子),母亲难得悠闲地多躺会儿。我们吃过年糕,就邀约着给村里的家族长辈拜年去了。辈分小的,都在村里的巷陌里走动;辈分大的,就呆在家里预备好烟茶,等人上门。只见一簇一簇的人群,大小高矮胖瘦不齐,然而见了本家族的长辈,都一律恭敬地叫唤尊称。上午男人活动,下午女客活动。此规矩千百年来,雷打不动。尤其是现时,年轻人终年在外务工,只有年节回家,所以更加注重初一的拜年礼。只是长辈们眼也花了,耳也背了,竟辨认不出几个后生来。

家乡的风俗,初二拜大年,初三走娘家。凡有长辈在旧年过世的人家,初二一律预备亲友来拜大年。带上一挂鞭炮、两枝香烛,在逝者的灵前作几个揖,叩几个头,就算是给逝者拜了年。然后,该玩的玩,该吃的吃,尽管快乐地生活去。初三是出远门拜年的日子,只见乡村的大小泥路上,到处是走亲拜年的人影。有的安排外甥,有的姑爷登门,一般都是男客去往母亲或妻子的娘家,而娘家这一天也必是预备好了满桌的好酒菜,大家觥筹之间畅叙一年来的收获,寄托新一年的期盼,无不耳酣心热。我们兄弟去外婆家拜年,是几十年的老规矩。小时候贪图那份热闹、美食和压岁钱,贪图童年的一切美好愿景,而现在外婆外公都早已逝去,我们依然故往,乐此不疲,不知贪图的是什么?

正月天,做客天。做客几乎就是正月十五前的全部生活内容。村人们按照一定的辈分长幼顺序,依次安排家人一一叩访问候,带上白糖点心,抽点烟喝点酒,剥几个花生嚼几颗糖,将一年来有意无意疏淡了的亲情一一补缀起来,就像把一个个颇为散落的珠子,又串联成预示吉祥和气的佛珠。做客我们喜欢,但我们最恼雨天。那时的乡村全都是泥巴路,一下雨就泥泞不堪,而且黄土粘性强,黏住了套鞋就一大坨,使你提也提不起,甩又甩不掉,急得你直想哭。后来有了自行车,也惧怕泥泞路。你有时骑着骑着,就发现骑不动了,低头一看,原来泥巴把车轱辘黏紧了,只好推到旁边,找根木棍,慢慢地挖剥。现在好了,水泥路连通了大部分乡村,别说骑车方便,就是开小车也惬意得很。如今,村里的后生多在外务工,平时难得回家,所以很多老人小孩的寿庆、年轻男女的喜事就多安排在正月举行。这样一来,做客更成了村人生活的主流,今天你来我家祝寿,明天我去你家贺喜,来来去去之间,亲情爱意又陡涨了不少。只是过去多闲谈,闲谈中寄寓诸多情愫,而今多用麻将扑克打发,赢赢输输之间,纯朴被注水,亲情被削减。

有民俗家说,年是一头猛兽。人们在岁末岁初就用鞭炮声驱逐它,用红春联警示它,那么它的脚步是不是真的就被人们阻止了呢?随着正月十五的到来,它终于要远远地离开人们了。离开的标识,就是人们用闹元宵的形式,彻底地和它作别,然后各自奔赴春夏秋冬的辛劳旅途。那时,村里流行舞龙灯、演老戏。由族长提议,众人推举,组成一个类似领导班子的庆贺元宵组委会。首先请来师傅或糊或扎一条长达十三节或十八节的长龙,一颗美轮美奂的簸箕大的绣球,再精心挑选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年轻后生,尤其是掌握绣球的必是一个身手灵活的大力士。每节龙身里,需点燃油绳,而油绳的制作过程是比较复杂的,火大了不行,火小了也不行,须防龙身舞动时的跌宕起伏。从正月初十左右开始,这条龙灯就在村里村外肆意飞舞,到同姓的村寨里去,到公社所在地的广场上去,到每家每户的场院里去。所到之处,必是鞭炮齐鸣,欢声雷动。而那高举绣球逗引巨龙的小伙,必是男主角,有着无数艳羡的异性目光聚焦。组委会的第二个任务,就是组织戏班子搬演老戏。老戏自然是风靡鄱、乐、余、万一带的饶河调赣剧,村里就有这样的戏班子。除非有特大的喜事,一般不会延请鄱阳和乐平的赣剧团。村里的戏班子也很有意思,首先那些演员都是大家熟悉的,这个娃娃那个丫头,交流台词时用的也多是本村的语调,所以大家看得亲切有趣。我们小孩们往往是看不懂的,管她穆桂英还是王宝钏,只喜欢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图那人山人海的新奇闹热。后来兴起了看电影,电影自然比那龙灯、老戏更受年轻人欢迎,但电影上门是要收费的,而且费用不菲。于是组委会提议,当年的电影费用就由上年本村的新姑爷负担,不论穷富,只要你娶了本村的姑娘,你就得平均分担演电影的费用。电影自然是露天的,电影院也自然是村前的一块阔地。这样的元宵之夜受到无数远近农人的欢迎,人们络绎不绝地涌来,通宵达旦地议论。有几年,组委会兴之所至,临时决定改成正月十三、十四、十五连续放映三晚,于是除了几个新姑爷有点不乐,其余的人莫不欢欣鼓舞。

上天是聪明的,一个事物,无论美好还是丑恶,都安排它只能表现一会儿,所以冷热更替,悲喜轮演,人类自是恋恋不舍。年也是这样,你喜欢也罢,不喜欢也罢,它终究要姗姗而来,姗姗而去。吃了元宵果,各自把活做。该穷苦的,继续穷苦,三百六十日之后,再来享受那过年的片刻欢愉;不该穷苦的,便不会穷苦,也继续享受上天给予你的安乐富足。当然,也有通过一年的辛勤劳作,而变穷苦为富足的一类,对这同类,我表示无穷的敬意;也有通过一年的贪赃枉法、巧取豪夺而发财致富者,对这同类,我表示极端的谴责。

无论怎样,年,在我的面前,是一年年地过去了,消逝了。我的幼年,我的童年,我的少年,我的青年,我的中年,以后还有我的老年,都这样谁也挡不住、谁也留不住地过去了,消逝了。我有点伤感,又有点欣慰,我坦然地迎接它,也慨然地送别它。它在我的心里,它在我的生命里。我无数次在魂梦里召唤——新年,你好!

我是一个重友情的混蛋

文/念绪

我记得,小时候,曾与你们顶着烈日到处嬉戏~~~~~

我记得,四年级,曾与你们在树边玩直到晚上~~~~~

我记得,五年级,曾与你们共同完成回家作业~~~~

我记得,六年级,曾与你们一起乐呵呵的拍毕业照~~~~~~

(那时候的我们是多么无忧无虑啊,可是回不去了)

曾让同学帮忙,很麻烦,也可能损毁他的信用,

但是,当我和他说的时候,他笑着,毫不犹豫的说:“好的,交给我了”

问他为什么,他说:“兄弟”

就这么简单2个字,说明了一切,

对,因为我们是兄弟,

所以我愿意帮你任何忙~~~

所以我愿意不顾一切~~~~~

我们可以赴汤蹈火~~~~~

天底下,有这么一群人,

他们不是亲人,不是恋人,

但是他们比亲人更亲,比恋人更爱~~~~~~

因为,他们是兄弟,有一种羁绊联系着他们~~~~~

他们一起疯,一起傻~~~~

不爽时一起喝酒,

在一起时:

他们无拘无束~~~~~~

他们没什么秘密~~~~~~~~

他们很开心,很轻松~~~~~~~

最后,我要向苍天道一句谢谢,送我如此大的礼物,

我发誓,我要一辈子珍惜它,守护它,直到天长地久!!

“胶泥”欢歌

文/李燕翔

我的童年是在农村老家度过的。家乡村西漳河岸边的红色土壤遇水粘性很大,家乡的人们把它叫作“胶泥”。我们兄弟三人上下都相差两岁,当年,不知愁滋味的我们三天两头在胶泥里滚爬玩耍。

盛夏的午后,我们兄弟三人不顾头顶上磨盘大的太阳,赤脚下水把“胶泥”从河里挖出来,找块平整的路面去摔打。当时学校院里有个水泥乒乓球台案,兄弟三人都争抢着到那里摔泥。三双小手一齐抡开,只听见一片“啪啪”声作响。经验丰富的大哥边摔边指导:“胶泥摔得熟没熟,要看摔的功夫大小。”我用泥手抓一把脸上的汗水泥点,乒乓球台案上又响起了一阵啪啪摔泥声。看胶泥是不是摔熟了,得用根头发把胶泥割开,横切面上没有了蜂窝气孔就是熟了。

胶泥摔熟后分成大小不等的方块开始“刻模”。大哥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爷爷从集市上买来的多种图案的陶模子,把摔好的胶泥轻轻地按上去再慢慢压实,“刻模”这真是个技术活,用劲小了花纹印不全,用劲大了会把陶模压坏。刮净陶模泥边再轻轻地磕一下,一个完整的泥模就成型了,晾在南屋窗台上等它自然风干。我和弟弟也学着他的样子刻我们的泥模。几天后,各色各样古朴鲜活的泥模就摆满了南屋窗台:孙悟空三打白骨精、八仙祝寿、柴王爷推车、狗撵兔子应有尽有。兄弟三人邀请爷爷奶奶来欣赏评奖,看着我们摆弄自己的“作品”,爷爷高兴得旱烟袋直抖,奶奶笑得弯下了腰。

刻泥模游戏时间一长也就厌烦了。在九叔的指导下,我们又学会了做泥哨。把一块摔熟的胶泥加工捏成长方形,用细铁丝把平面的两个角削去,然后在三个平面上各扎两个楔形的孔眼。晒干后稍加打磨含进嘴里一吹,就能发出一种很细很高的声响,煞是好听。为了避免兄弟三人的作品发生“产权”纠纷,在奶奶的主持下把泥哨子涂成三种颜色,大哥的染成红色,我的涂上绿色,三弟的喷成黑色……下午放学后去地里割草的路上,兄弟三人比谁的泥哨好看,谁吹得更响,唧唧喳喳嘻嘻哈哈,泥哨里飞出阵阵快乐童年的歌。

我的战友、我的兄弟

文/魏巍

年少的青春,我们选择了部队,我们无畏、我们无悔,在这一片蓝色的天空下,我们走在了一起,我们成为了战友、我们成为了兄弟。

十八岁、十九岁、二十岁,这个年龄正是我们奔向那激情澎湃的青春时光,正处于人生最美好、灿烂、骄傲的时光,反而、我们却参军来到了部队,来到了警营当中。一眨眼,我们成为了人民的儿子,我们成为了中国的儿子,我们不再是属于哪个家庭中的儿子。因为我们现在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一名战士、一名充满杀气的战士、一名具有狼般意志的战士。在你辉煌的时刻让我为你唱首歌,我的好兄弟心里有苦你对我说,前方大路一起走哪怕是河也一起过,苦点、累点,又能算什么?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来陪你一起度过,我的好兄弟,心里有苦你对我说,人生难得起起落落,还是要坚强的生活,哭过、笑过,至少你还有我,朋友的情谊,比天还高、比地还辽阔,那些岁月,我们一定会记得。

我们有苦一起扛、我们有累一起走,这都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一次次经历生与死的考验、一次次血与火的洗礼、一次次残酷的较量和检阅,靠地是什么?靠的是所有战友紧紧凝聚、团结战斗,才有了如此众多辉煌成就的取得。在与火魔战斗时,战友不会忘记告诉你一声,"兄弟"别怕、我们都在一起,我们一起并肩作战,我们要战胜火魔,我们要让火魔彻彻底底的败在我们的脚底下,因为我们是消防部队的男儿、人民群众的儿子。

是啊,作为新时期的消防战士,灭火救援、抢险救援、为民服务,只要人民一声召唤,我们都会义不容辞、义无反顾地冲锋在前,在属于我们消防军人特有的战场一显身手,救民于危难之际、于水火之中。

冻在水池里的泥鳅

文/钱柏生

黄昏时分,赴约到“回到江南”大酒店。

有一道泥鳅钻豆腐,让我吃出了家乡的味道。

美食起乡思。离家十七年了,对故乡的眷恋,如同铆足了劲的黄河水,一刻也不曾停止流淌。身置闹市,沉浸酒肉之乡,我总觉得自己的味蕾里少了一种味道,这种味道就是对家乡对亲情的怀念。行走在异乡,无论脸上的光芒多么绽放,但内心深处总躺着一些落寞、感伤。我想念老屋了,我想念睡在村头山坡上的父亲了,我想念炊烟和泥泞的土路了,我想念三哥了!

有个朋友唏嘘道,作家就是敏感,一盘菜就湿了你的乡思!

我红着眼圈说,泥鳅富裕过我的乡村生活,现在的时节,泥鳅肥胖正欢,每年的这个时候,我都要过一段怀念泥鳅的日子。紧接着,我向满座好友掀开我和三哥抓泥鳅的岁月。

泥鳅是鱼类的一种,嘴巴小,有细须,体儿圆,味道鲜美,营养丰富,有“水中人参”之誉。夏天是抓泥鳅的黄金时间。

上小学和初中的时候,我和三哥经常在田间的水沟里抓泥鳅。我们将袖子高高地挽起,裤管挽到大腿处,在沟的两端用泥堵住,人站在水沟里,然后把沟里的水往外舀,舀得沟里的水差不多时,沟里的泥鳅就会窜来窜去。这时用小竹网去捞,一会儿就捞到许多泥鳅,当时的高兴劲甭提有多高了!泥鳅捞完了,把两头的堤坝拆掉,过几天又可以去抓。老家周边大树多,自然环境优美,山清水秀,在田间、小溪、水塘到处都有泥鳅可抓。我与三哥半天下来,少则一二斤,多则五六斤。这些泥鳅一部分下锅干煽,用来解馋,一部分被三哥拿到镇上卖掉,卖的钱用来交我们俩学费和买学习用品。

柔软欢蹦的泥鳅给我和三哥带来了许多乐趣,还补贴了生活,怎叫人不怀念。离家以后到了北方城市,基本上见不着泥鳅,想它的时候只能在记忆中追寻往昔。记不清有多少次泥鳅钻进梦里,醒来再也没了睡意。

想起三哥,就会怀念泥鳅。多年以后,我发现泥鳅没有离我远去,它一直伴着我,成为我情感之核中的一根丝线,串起我和三哥之间的兄弟情谊。

兄弟之间无论时间空间相距多远,心灵总是相通的。酒场刚散,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三哥打来的。

三哥说,今年家乡雨水多,田间河沟里泥鳅特别多,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弄些泥鳅干煸了当下酒菜,好想和你喝醉一场酒啊!

我一时语塞,三哥问我何时回家已经无数次了,每次我都说着同样的话:看吧,有时间就回去。时间被看走了五年,三哥的等待一直落空。这些年我一直呆在基层部队,工作比较忙。等我能抽出时间来,三哥又外出打工了。三哥除了农忙时间,其它时间都在外面打工。

三哥前段时间忙于秋收秋种,我们有阵子没通电话了。沉积于内心太多的话语要向三哥倾诉,然而喉咙中却像卡了什么东西似的,怎么也说不出来。是离别太久了吗?是兄弟感情淡漠了吗?我的情绪潮湿起来。

怎么不说话?三哥问。

我吸着鼻子说,三哥,我想起咱们一起抓泥鳅了,我想吃你做的泥鳅了。

三哥说,那好啊,我正想告诉你,以后我不出去打工了,我正计划着搞养殖,你什么时候抽空回来都行,我等着你!

我和三哥约定尽快回家乡一趟,我们兄弟该好好聚聚了。

生活不按人的意向行走,我回家的计划又落空了,组织上派我外出学习半年,学习归来已经春节了。因为担负战备值班,春节我得坚守岗位。

春节前一天深夜,我正守在岗位上,三嫂突然打来电话,她问,你三哥说你们约好回家的,明天就过年了,你怎么还不回来?我惊问,三哥呢?有什么事吗?我以为三哥出了什么事,三嫂从来没有给我主动打过电话,偶尔有几次我和三哥说够了话,她要过电话和我聊些家常。三嫂说,也没什么事,你三哥一直等着你回来给你做干煽泥鳅呢。他早就给你抓了好几斤泥鳅,又大又肥,家里没有冰箱,怕放坏了,就在水池里冻着。

心被什么猛地撞击了一下,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冻在水池里的何止是泥鳅,那是凝固着的兄弟之间的亲情啊!有了最亲爱的兄弟,成功、挫败都不再重要,不管荣华富贵还是颠沛流离,兄弟永远是我们大步奔跑的快乐老家。

听雨,静思……

坐在厅中,凝视着窗外的滂沱大雨,细听着敲打心扉的雨声,品味着杯中的绿茶,静思着这风风雨雨的日子,酸甜苦辣五味集陈一起涌上心头……

不知是绿茶的清淳甘甜,还是前几天那朋友间会心的约会触动了我的神经,心里突然变得甜滋滋的!

今年的龙舟水真应节啊!整天都不停地下着倾盆大雨。本想下了一整天的大雨,第二天天空应放晴了,心一直在祈祷着!没想到一觉醒来,推开窗一看:天空依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暴雨!我们铁杆兄弟约好去从化择荔枝吃农家菜,还去吗?是我组织的,问他们,不好吧?心里纳闷得很!还是去吧,多年没有一起这样聚了,管他风吹雨打,雷打不动照上路吧!

上车前,问太太有没有接阿本或阿鹅的电话,她说没有。

"这么早出发又下这么大雨还去?怎么择荔枝啊?"太太疑惑地问

"去!立本和阿鹅是讲信用,重感情的人!没来电话,肯定不变"凭我对兄弟的认知,十分肯定地说。

"那几点会合,谁去接阿鹅?"太太不放心又问。

"十点在鳌头高速路出口会集,阿本说,难得阿鹅有心情去郊游,他去接"我既肯定又深情地说。

车子要加油,雨又大,路又滑,能见度极低,我车开慢了一点,没按时上高速路,约好九点上高速路,阿本准时打了个电话来说他们己上高速路,再三叮嘱要我小心慢慢开,安全为主!不急!我看着车窗外的横风大雨,心有感触地想这是风雨同舟的兄弟啊!心照吧!阿鹅遇到他人生最不测的事,我们做兄弟能帮的就是在他身边,能帮就帮!能扶就扶!记得:以前,在我太太遇到不测之事时,阿鹅第一时间帮我找人时,说了一句深情的话,令我至今还铭刻在心:

"回家一见到太太就想到你太太的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放心吧!"这真是只有兄弟才说的话。

"我们己准时到了鳌头出口路边等你,慢慢开,风大雨大小心开"阿鹅十点来电话,话语开朗而保留原有的语调,让我顿感放心!舒心!

十一点,我们准时到了朋友的农场,雨突然停了,我们心中庆幸,赶紧去拿伸长剪,去择荔枝。到了荔枝树下,看到又鲜又嫩又红又大的荔枝,大家都心花怒放,但阿鹅刚一伸剪,碰到树杆,荔枝没下来,树叶的水全下来了,来了个天不下雨树下雨,我们几个身都湿透了!阿本指着阿鹅讲:"记得,小时候,刚下完雨,阿鹅话有说,要我到树下说,我走到树下,他猛一摇树就跑,树下倾盆大雨我湿透了!"

"不是我,是大头力干的事"阿鹅看着湿透的身,辩解地说。

我们相互看了一眼大家狼狈不堪的样子,都开怀大笑……

雨又下大了,我们拿着自已亲手择的了了无几又小又生的荔枝就走了。到了农家菜小饭馆,随便点了几样农家菜,谈天说地,尤其说起小时候的调皮事最开心;说到现只见阿鹅再三讲不要随便吃药,以锻炼身体为主,年龄大了少吃肉……他真是兴致勃勃,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此时,我看他的样子,我释怀了!我舒心,随手拿起几个自已亲自择的荔枝,让大家尝尝,此时,大家都觉得特别的甜!甜得透心……

雨还是不停地下,情不停地续写着……

兄弟是彼此的饭

文/朱成玉

他们生在农村,是从小的玩伴,因为贴心,拜了把子。那一年的元宵夜,城里有灯展和烟火表演,他们俩搭伴儿去看。人太多,怕走散,哥哥一直握着弟弟的手,两个少年,就那样手拉着手,一起看完了整条街的灯盏和焰火表演,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别扭。

去地里干活,哥哥总是和弟弟挨着,哥哥干得快,总是帮弟弟。

哥俩都是争强好胜的人。弟弟劝哥哥一起去城里打拼,哥哥说:“你去吧,我这双手只能干点儿农活儿,再说,都走了,这两家的老人谁照顾啊。”

哥哥让弟弟放心去城里打工,家里有他呢。弟弟没了后顾之忧,专心干事儿,终于事业有成,而哥哥一直在乡下,一直替他照顾着他的母亲。

他们像商量好的一样,各自守着各自的轨迹,一路向前。只是,心却一直没有离开对方。

弟弟在城里的公司,叫忠民商务公司,因为他叫李大民,而乡下的哥哥,叫方忠。

他们知道,星辰辗转的岁月里,他们彼此都是对方最后一个背靠背,心连心的兄弟!

很多人都知道父亲和段叔是拜了把子的兄弟,可也是不折不扣的“死对头”。从小两个人就东西院住着,遇到一起就掐架,谁也不肯让着谁。还有人传说父亲和段叔以前为了一个女同学打得头破血流,段叔没打过父亲,所以离开了家乡,可是谁也不明白,赢了的父亲为啥也没娶那个女同学。父亲后来和母亲结婚生下我们一大帮,忙忙碌碌的为了日子奔波着,段叔却一个人孤单单的南征北战,走了许多地方。父亲偶尔讲起小时候就会忽然骂一声“一根筋的倔驴”,父亲骂这句话的时候我们都知道,那是他小时候和段叔打架的时候经常骂段叔的一句话,我们印象里的段叔简直就是父亲的影子,倔强、耿直,不会说一句好听的话。

去年,漂泊了大半辈子也没成个家的段叔回来了,什么都没带回来,只带回来一副得了绝症的身躯。这个消息在他回来的当天晚上,我们就在父亲絮絮叨叨的电话里听说了。父亲没多说段叔,就是和我说着母亲的病情的时候,忽然冒出一句,“你段叔回来了,还住在咱们家东院。”

早上母亲忽然打电话控诉父亲的“罪行”,原来父亲把我买给母亲的东西偷出去送给了段叔。被母亲抓了现形,父亲梗着脖子跟母亲吵,“你得了病你有一大帮孩子管你,可他得病了,一个人都没有。”母亲被父亲的阵势吓住,那之后不再管父亲,父亲索性开始光明正大地拿东西给段叔。今天一盘饺子,明天一块哈密瓜。母亲说懒了一辈子的父亲变勤快了,每天都是天没亮就爬起来出去溜达一圈。后来问父亲,父亲说,他天天早上去看段叔死没死,他怕段叔死在屋子里没人管。

段叔死的那天,父亲是半夜爬起来的,他说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段叔喊他,说要死了。父亲急急忙忙穿衣服,母亲追问他也不说啥,就大半夜里跑去看段叔,段叔好歹是带着笑容走的,因为死的时候有个人在身边,总算没有孤零零地走。

我们是很久之后才听母亲讲段叔和父亲的事儿,段叔和父亲都爱上了同一个女同学,开始的时候较着劲儿的对那女同学好,有一天两个人约了地方说是摔一跤,谁输了谁滚远点儿。段叔输了,第二天早上真的滚远了,居然一走就是几十年也没个音信。开始的时候父亲觉得他过几天就回来了,可是时间越来越长,也没有段叔的信儿,有人说段叔找地方自杀去了。父亲就开始后悔,对那女同学说,不能做对不起段叔的事儿。然后托人说亲,娶了母亲,结果段叔也没回来。母亲说父亲这一辈子都在等段叔回来,结果他回来了,却要死了。父亲天天去看段叔,骂他“一根筋的倔驴”,段叔也不回嘴了,只是憨憨地苦笑。

段叔死了,没人和父亲掐架了,父亲也孤单。俩人在一起,哪怕是掐架也好啊。

最近父亲总说吃饭没滋味,“怎么就没有和老段在一起的时候吃的饭好吃呢?那时候吃东西狼吞虎咽的,香得很呢!”

“那是饿的,做点儿吃的,俩饭桶抢着吃,能不觉得香吗?”母亲揶揄他,父亲不置可否。

父亲心里清楚,有菜共享,有酒同喝,兄弟在一起,哪怕吃糠咽菜,也是香的。因为兄弟是彼此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