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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西湖的文章

2023/02/02好文章

关于西湖的文章(精选18篇)

小小的天堂

文/小禾

想象着,能把漫漫西湖的雾霭采摘下来,给小小披一片在肩头。那么轻灵的一个小人儿,没有丝毫尘埃和杂乱。我喜欢她心的洁净。

来到西湖时,正是阴雨连绵,水天一色,青山暗淡。白堤的长椅还有温热,用手拂一把,斑驳的石面顺滑无比。坐下撑开伞,哗哗沙沙,回头看看,偶有行人匆匆走过。湖水在脚边徘徊,雨滴急促地裹起凉意,在水面上荡出层层涟漪,纤巧的缠绵的凄切的,又倏忽般散了。已是初冬,几群荷叶零零落落地守着湖面,东一片西一簇,疏朗地冒出粉色花来,清丽俊俏,斜风细雨中几番摇曳,几多妩媚,着实让人怜爱。要在日朗碧天的时候,常见对对情侣手牵手,慢慢地走过白堤,含情脉脉,恩爱有加,心向往之,白头偕老。真是浪漫的事。

此刻,我一个人,在湿漉漉的柳叶下浮想联翩。古往今来,有多少人来了西湖啊,感受着它的温情。我读的故事、翻阅的资料、访过的老师和朋友,无不诉说着西湖的一缕灵气,让人怀恋的苏小小。史书中并没有这个人,她却活在历代有情人的心中,端坐油壁香车,鲜润的脸颊似云霞,热切的文人墨客贩夫走卒,接踵摩肩,欢呼簇拥着,招手、凝望、慨叹。大家口口相传,笔下生花,苏小小是一个神话。这个钱塘女子,娇小玲珑,能书善诗,才华横溢。她喜爱西湖美景,胜似生命。在苏堤上遇到多情公子阮郁,热烈相恋,演绎出一则悲凉的人间爱情传说。在这个传说中,苏小小被阮郁抛弃,就把真情倾给湖光山色,悄悄地葬了。成为名妓,终日笑颜冷对众夫贪婪相,寂寞孤苦决绝自知。以致,貌绝青楼,才空士类,香消玉殒,埋骨西湖畔。

其实,真正地置身西湖景色中,我最深地感觉是渴望,每一人都拥有的向往,那是人间至爱。妾乘油壁车,郎骑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活在真情中的小小坦然歌唱,向世人宣布她的爱,在当时的年代,是多么勇敢的举动。高雅的鸿儒、达官显贵们纷纷放下矜持的架子慕名而来,轰动一方,感动一时。美妙的烟花虽易碎,却沉浸西湖水里,化作翠柳桃花连年绽放,香气绵延至今。

我的手机铃声不断,遥远的地方有丈夫、孩子、老人,他们的音信让我踏实自足,在美景面前平静,因为拥有。才取笑完同伴,出来几日,她就说梦话,叫着想念她家老赵。大家笑过之后,屏住气息沉默,这是平常事。去岳王庙,凭吊岳飞时,人们愤恨地出手猛砸那几尊坏蛋像,铁铸的像身伤痕累累,导游奋力拦阻都不济于事,没有爱的人可恨之极。

如今,在西湖文化里,小小的故事常被排在岳飞、苏轼、白居易前面,没有人能解释这样的现象。或许,人们感念苏小小自然、坦荡的情怀,早已化作一种底蕴,西湖才有灵气,成为爱的天堂。

西湖更是小小的天堂。

我喜欢雨

文/lcl767

我喜欢雨,喜欢雨的温和与含蓄。

江南的三月梅雨温柔缠绵、清丽飘逸。那是个如斯若画、令人遐想与向往的季节。

记得:烟雨来时,杭州西湖的桃花已粉红。这时的西湖游人便如织如潮,一派热闹与繁杂。我喜欢静谧,独在雨丝霏霏的清晨慢步白堤。朦胧的烟雨似一层层乳白色的轻纱笼罩着广阔的西湖,湖海相接成一色。白堤仿佛就是天河中的鹊桥,使人宛如画中游。

脚下的柏油路湿漉漉的黑里透亮。两岸的柳树枝头缀满鹅黄,颇显新意。我享受着细雨拂面时的温柔与入心的清凉,尽觉陶醉与舒展!

我喜欢雨,喜欢雨的干脆与爽直。

狂热后的天空,有时突然来一阵大雨。这简直就是干渴的大自然的福音。而我会顿感一身的轻松,更会不失时机地拿起伞,走进雨的世界:倾听天空的心声,传递心底的呼唤。我与雨同歌,任凭雨滴敲打窗灵,任凭无言的旋律悠扬。是苦或是甜?是伤或是痛?分不清!也不曾想!只觉淋漓中倾情地抽拉,倾心地快怀。

我爱雨。雨是我生活中的知音。我的喜怒哀乐都将与雨互诉衷肠。

开封有个汴西湖

文/张晓辉

提起西湖,人们首先想到的应该是杭州,那婀娜多姿风光旖旎欲比西子的西湖;其次还有江苏的扬州,城西北处一水面为700亩的湖泊,因其小巧精致而美其名曰的瘦西湖。

可你知道有一个汴西湖吗?

汴,汴梁,河南开封的古称。顾名思义,汴西湖,就是开封的西湖了。现在的开封,是只开不封的,国家级旅游城市、国家级卫生城市、国家级的一年一度的开封菊花节,厚重的历史文化底蕴让游人纷至沓来; 2010年才开工建设的汴西湖,其实是一座应运而生的年轻的湖。当黄河一路挟沙裹泥、呼啸向东,行经开封,必放慢脚步,似乎是对脚下曾经的皇城的礼敬;以至于在黄河两岸弄上几艘驳船相连就成了浮桥,载重的货车就日夜隆隆往返,跨河而过。在水势平缓处,开闸引水向南不几公里,泥沙俱下,一泓碧波荡漾,豁然六千亩的水面,望去竟也有些烟波浩渺的意思。

汴西湖处于郑汴新区开封新区的湖泊森林景观带,一年四季景色颇美。春天绿柳拂面、湖水温柔;夏天湖中游艇画舫往来穿梭,岸边浓荫匝地,湖西畔据说是专门从厦门鼓浪屿运回来的银沙铺就的沙滩则成了孩子们的天堂;秋则野花遍地,尤以菊花为甚,满坡遍地开得热闹,这些散养的野菊,大有与城里那些开满大街小巷的姹紫嫣红一决高下的意思,很有些开封人的清高与孤傲。

但我最喜欢的却是汴西湖的冬天。

可能是喜欢它的那份安静与恬淡吧。在任一个冬日的下午,随便从任一个地方,去接近汴西湖,不要走那些宽广平坦的柏油马路,虽然它也是蜿蜒的;也不要直奔湖边,冬日的一切都是迟缓的;你可以顺着一条林间小道,缩成一团的树叶会在你脚下随风紧跑几步,然后停下来,它同你一样,有些漫无边际或许还有些不知所措。园区工人刻意种植的一些四季常青的草让这个季节显得不那么单调,局部没进土里的石阶若隐若现,指引你前行,及至走上一阵又突然没了,抬头一望,却见不远处又一条小路在向你招手;树是移民过来的,照例是不年轻的,不经意间的一瞥,你会发现,删繁就简的空树的枝丫上,竟挤满了一堆堆儿的麻雀,这些北方土著的精灵就像是树上重又结满了果实。轻轻地走过去,不叫,不飞,你和雀、雀和树,各自安好。

湖作为一个中心,每一条路都是通往湖边的。顺着石阶,踏上木桥,一根根粗大的缆绳穿过木桩形成一个巨大的锁链把汴西湖围了起来,湖水有节奏地涌来,轻轻拍打着,与岸边的石头细语,粗犷的黄河水,在这里居然有了女儿的婉约。湖水很清澈,偶有野鸭一家在远离岸边的水面上游弋,木桥的近处一般有冬眠的芦苇和红蓼,在风中打着盹儿。此时,你放眼望去,却又仿佛啥也没看,这么空阔的汴西湖,这么寂寥的冬天,正好适合放空心事。冬日的汴西湖,我喜欢,是上瘾的那种。

亭台水榭按例也是有的,见得多了,便有些让人不耐烦。但汴西湖边上的仿古建筑让人感到很舒心,暗红的柱子,高挑的飞檐,精雕细刻,料子是一水儿的原木,有庙堂的威严,也有隐隐的皇家气派,特别是晚上,湖区华灯初放,对岸住宅小区也有灯光投进湖中,水光瑟瑟,楼台倒影水中,此时沿湖漫步或在照水亭榭小憩,竟有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恍惚感觉。白日经常会见到拍结婚照的小夫妻在这取景儿,但都是着古装大红喜服者居多,鲜有穿白婚纱来拍照的,想必不单单是找大宅门的感觉,更应该是追求人与景的和谐吧。

开封虽为北方小城,水却是不缺的,并不是随便什么地方都能称之为湖的。譬如包公祠前的包府坑,几百亩的水面,和北京后海差不多大,可老几辈儿的就叫坑儿,包府坑儿,后来外地来旅游的人多了,再叫坑儿一是太土再就是太嘚瑟,也是为了礼敬包公,遂改称包公湖。南宋到北宋有多远?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在开封,当年的北宋都城,有一个汴西湖,她和南宋的西湖一样美。

苏堤漫想

文/安静时光

炙烤的七月,走近西湖,实在不算明智。然,我还是来了,在曾经的错过后,更因了别的因素,在这个七月,在烈日的灼烤下,我加入了看西湖的人流。

揣着那些美丽的传说,那些关于湖山胜景的诗句,还有张岱的关于西湖的一枕“梦寻”,走在西湖的白堤、苏堤上,和着人流。我知道此行与西湖十景是无缘的,除了花港观鱼外,就连雷峰夕照,这没有季节性的景色,也需要天气的机缘。那就就随意的走走吧,我在苏堤上这样告诉自己。

炎热的七月,早晨的苏堤,仍是清凉的。古树虬枝旁逸,新树枝柯繁茂。古树、新树交互杂错,浓荫遮天。湖边清樾,滃滃翳翳。固然没有嫩柳妖桃,苏堤春晓的明艳,柳浪闻莺的雅韵,但是浓荫翠色,湖浪清风同样可人。

漫步在此,自然会想到两边的玉兰、樱花、芙蓉、木樨等多种观赏花木,一年四季,姹紫嫣红,五彩缤纷的景象。也会想起。明朝袁宏道的句子“湖上由断桥至苏公堤一带,绿烟红雾,弥漫二十余里。歌吹为风,粉汗为雨,罗绔之盛,多于堤畔之柳,艳冶极矣,……湖光染翠之工,山岚设色之妙,全在朝日始出、夕舂未下,始极其浓媚。月景尤为清艳,花态柳情,山容水意,别是一种趣味。”可惜,这景,这色,此行我是无福消受,但是我想,湖之潋滟熹微,如晨光之着树,明月之入庐的诗意,我一定待及他日来寻。纵不能托一小舟,如东坡临涧对松,岸柳池莲,藏身接友,月夜幽赏,但晨起踏湖,看“湖光染翠之工,山岚设色之妙”的机会总是可寻的。想到此,便也多了几份向往,几份安慰。

林荫下,一边走,一边想,便不知不觉的走完了南起南屏山北麓、北至北山,纵贯湖面长2797米,堤宽30-40米的苏堤,一路走来,有映波、锁澜、望山、压堤、东浦、跨虹六桥,每座桥古朴美观,各领风骚,各揽胜景。走完单程,兴犹未尽,便从北山又往回走,一路上,只见老少男女骑着租来的单车,迎风欢畅,神采飞扬。但我更愿用脚一点点的丈量着美丽的长堤,触摸历史的风流余韵。

想东坡当年守杭之日是没有单车的,但有兰舟画舫,“春时每遇休暇,必约客湖上,早食于山水佳处。饭毕,每客一舟,令队长一人,各领数妓,任其所之。晡后鸣锣集之,复会望湖亭或竹阁,极欢而罢。至一、二鼓,夜市犹未散,列烛以归。城中士女夹道云集而观之。此真旷古风流,熙世乐事,不可复追也已。”

想崇祯初年,太守刘梦谦与士夫陈生甫等人,二月,作胜会于苏堤。“城中挂羊角灯、纱灯几万盏,于桃柳树上,下以红毡铺地,冶童名妓,纵饮高歌。夜来万蜡齐烧,光明如昼。湖中遥望堤上万蜡,湖影倍之。萧管笙歌,沉沉昧旦。”这等高格雅饮,风流盛况,只能让人追想到更远的睢园绿竹,兰亭聚会。

自然胜景与名士风流杂然交织,那景况,纵妙笔生花,也难以尽其情韵雅致,只可想、可味,而不可言。而这样的风流韵致,也唯有出自古人,今之人,多啸闹往来,不知所看,不知所云。

一路想来,整个苏堤来回走完,尚不觉累,真是景美心爽。且此时,我也有“买个小舟,山南游遍,山北归来,逐香风十里,看荷花尽开”的意念,只可惜,无人同赏,把酒品茗。且也罢了,罢了!

芙蓉湖

文/许承

莲花峰是九华山山尖尖上的芙蓉花,不知何时,造化使花间的甘露汇成了一条河,青通河。“天河挂绿水,秀出九芙蓉。”芙蓉花日日把影子丢在河水里沐浴婆娑,有一天,端庄的青通河终于忍不住,嫣然一笑,应现两只酒窝:一曰将军湖,一曰芙蓉湖。将军湖在郊外修炼,芙蓉湖在城里看云。将军湖深沉,轻易不接收采访,暂且不表。芙蓉湖眉清目秀,性情温良,仿佛出自书香门第。

这只是我自己的一个想象,其实,芙蓉湖是青通河上年轻的人工湖。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芳草茵茵,孤岛魅影,飞鸿映日,奇石成趣……刚开始看,不过是尚带斧迹,过于精致的工艺品,可是它在大自然的怀中,老百姓的心里,养着养着,长着长着就变成了天人合一的艺术——形处闹市之中,意在江湖之外,所谓大隐于市朝吧。芙蓉湖有什么用?这就好像问鲜花有什么用,诗歌有什么用,泡泡糖有什么用,发呆有什么用,听雨有什么用,小醉有什么用,相思有什么用,闲侃有什么用,长啸有什么用,玩家家有什么用,惠子问庄子那只大葫芦有什么用。芙蓉湖的液压坝还有雨洪调蓄的功用,但这个事好像少有人关注,大约老百姓们觉得那是“李冰”父子的事呵。众生眼里,这个大隐之湖的美学意义完胜它的水利价值。说到底,芙蓉湖的高明之处,在于无为,在于醉翁之意不在酒。

常环湖闲步。哪里有几块什么石头,哪处垂钓的人多,哪个拐角情话绵绵,哪片水域蒹葭和菖蒲正说悄悄话,石拱桥边的柳枝长了几分,湖心岛的花儿几家欢乐几家愁,哪儿三叶草、紫云英密集,青莲又开了几许,沙滩开始热闹了吗?天秀阁几点亮灯,什么时辰宜“湖心亭看雪”,黄梅戏票友最近唱什么段子,桂花香柿子红,长廊里,

老太们唠叨的话题换新了吗,那些姗姗学步的娃娃们谁谁谁长了新牙。春花秋月夏蝉冬雪,水涨水落,人来人往。我知道,湖知道,他们知道。

说来也怪,芙蓉湖没有西湖名气大,没有西湖面积大,没有西湖资格老,没有西湖故事多,但在小城人们的心中已然不可替代,不可或缺,美若仙子,善若挚友。晨昏,人们总爱跑去向芙蓉湖倾诉,尤在黄昏,男女老幼更是趋之若鹜,一个个仿佛约好了似的,才放下碗筷便迫不及待赶去。不信你试试,即便你只是偶尔作客蓉城。酒足饭饱,青阳人一定会以饱满的热情拽你去芙蓉湖溜溜,一是显摆,二是他自己忍不住,夸张得好似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说真的,首先赖芙蓉湖的身材好气质好,不胖不瘦,温文尔雅,悠悠地晃一圈,体力、精力、时间、审美,什么都刚刚好。更迷人的画外音是——大约人人卸妆之后,都需要一湖碧水释放疲惫的灵魂。原来人人都有超凡脱俗的本能,即使做不到“心远地自偏”,那么只需亲水而已,当然,这水得是有灵性的。有了莲花峰,芙蓉湖的水啊,便弥漫了一山经卷的气息,一山唐诗的韵律。芙蓉湖是灵动飘逸而又亲民接地气的。湖面薄如蝉翼的风,时不时轻吟“在水一方”,又忽远忽近飘散些鱼腥草味儿;广场舞方阵隔壁新来了太极拳玩家;在湖一隅,一边有人赏读亭亭玉立的“爱莲说”,一边有人评说现代版“老残游记”,都是那么自然的事。

齐白石有一幅画,画面是十条鱼上下围绕一根鱼线,画作年份不祥。白石老人八十八岁时篆书补题四字“我最知鱼”题款曰:予少时作惯之事,故能知鱼。寄萍老人齐白石制,我最知鱼。《我最知鱼》一图表达了齐白石对鱼的熟悉、热爱,知之深,爱之切。一湖水,一城情,亲湖爱湖的青阳人心中皆有一幅“我最知湖”。

一抹忧伤

文/yunzheng

烟雨蒙蒙之中,西湖有种隐约的美。断桥隐没在雾气中,若有若无。放眼望不到边的湖水,微风吹皱了湖面,也送来了清新的水汽,深嗅一口,满腹清香,似乎有一种荡涤尘心之感。就在这样的迷蒙中,我第三次来到了西湖。

这已经成为我在杭州生活的一个习惯了,每一周都会来一次。看着泠泠的河水,忘掉一切的烦恼和忧伤,调整自己到最好的状态,来适应这个忙碌的城市。在我的心目中,已经把西湖视为知己,尽管它从不能开口和我言语半句,我所要的,就是这一份宁静,它所做的,只是默默聆听。

喜欢西湖,喜欢两岸高大的香樟树,喜欢这有着百年历史的古木;

喜欢西湖,喜欢两岸粗壮的杨柳,喜欢绿柳浮波的粼粼微光;

喜欢西湖,喜欢穿梭的人群,喜欢络绎不绝的游客,喜欢夹杂着不同乡音的语调。

西湖上有摇橹轻荡的游船,西湖上有翩翩翱翔的沙鸥,西湖上有游耍嬉戏的野鸭,西湖上有碧空流云的倒影。

游西湖,听两岸莺歌燕舞;观画舫,品一壶龙井碧螺。沉醉其间是怎样的一种欢乐,看着身着黄裳的梢夫,飘飘然的在脑海中响起《白娘子》的旋律。漫步白堤,居易身着长衫,一袭素净,手握妙笔,挥毫词章的场景恍然在目。

这样的一个地方,应该有怎样的一种情致?

写不尽的西湖,写不尽世事变化千年的沧桑;写不完的西湖,写不完红叶传沟、飞鸽留情的亘古永恒;写不出的西湖,写不出美不胜收、目不暇接的浩浩汤汤;写不美的西湖,写不美清水芙蓉,天然雕琢的鬼斧神工。

西子泛舟共范蠡唱和相随,娘子情重撑油伞同避风雨。断桥边、孤山下,嘤嘤燕语,长桥上,小木舟,你侬我侬。这里自古就是爱情的栖息地,这里原本就是蕴育甜蜜的温暖摇篮,善男信女,有多人慕名而来,据说苏堤不走回头路,爱人相携,共同走完苏堤就可以天长地久。然而我孤身一人行走在堤上,想起的是苏东坡的情愁,苏东坡的韵事,东坡、王弗伉俪情深,又有朝云相伴,风流佳话万古流传。

有“十年身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的悲切;也有“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岗。”的豪放;有“凤凰山上雨初晴。水风清,晚霞明。一朵芙蓉,开过尚盈盈。”的婉约,也有“天涯流落思无穷。既相逢,却匆匆。携手佳人,和泪折残红。为问东风余如许?春纵在,与谁同?”的伤痛。

写不尽的风流,写不完的情愫,苏堤已经不只是一条堤,西湖也不止是一个湖了。

不管你身在何方,不管你去向何处,来到西湖的每个人或许都有着不同的心境,也许总能在这里找到点什么,抑或领悟到什么。

有情人愿意相携到老,孤单者愿望早日成双,寄情千里抑或只在眼前,都化作了西湖绵绵不尽的水色,留下一个个讲不尽说不完的传说。

西湖的性格又是怎样的?也许就像这一塘河水,温文尔雅,与你,与我,也许将它看成西子,也许将她看成白蛇;即使是白居易、苏东坡这样的男人也染上了女人的细腻。西湖的一切美丽终归在一个情字。

然而这一抹情,抑或欣喜,抑或哀伤,抑或欢乐,抑或痛苦,抑或缠绵,抑或悲壮。总之,是浓浓的,浓的化不开。钱塘江边,西子湖畔,小小的墓安静的躺在那里,依然那么的冰清玉洁,古往今来,多少过往文人墨客,填对和诗,赞其才思,赞其美貌,留下段段佳话。岳王庙前,钱王祠畔,武松的墓地就在那里,依然那么的悲壮威武,草木繁茂,青灰石柱,屹立着铮铮铁骨。

然而欣赏不完的美,赞叹不尽的情,终究伴随着个人的心肠。这个周末,这有这么一瞬,让我忧思难忘。不知是怎样的一种心境,是怎样的一种情愁,只见你孤身一人坐在西湖边的巨石上,静静的注视着西湖里的水,眼神中有着淡淡的忧伤。似乎含着一抹泪,却又倔强的不忍掉落,这样的一个场景,让原本步履轻快地我停下了脚步,呆呆的傻看。

身旁的路面上,恋人们相依相偎,燕语呢喃,而你只沉静在一个人的忧伤。似乎这一切都与你无关。此刻我有种心境,叫同病相怜抑或相见恨晚。不想揣测你的伤感,只有种思念,淡淡在远方。

抬头仰望着苍天,只觉得有一抹蓝,一抹忧伤,伴随着周末的我渡过思念的漫长。

三月下扬州

文/吴小毛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这是诗人李白送好友孟浩然之广陵的千古绝唱。多少年来,这首脍炙人口的名诗引来了无数海内外名人、游子到这座文化古城扬州一游。

江苏省扬州市古时别名称广陵,闻名于国内外的瘦西湖以其灵秀曲折而引人入胜,它是一颗璀璨的绿宝石。据说,中国以 “西湖”命名的风景区有近四十处,而“瘦西湖”仅扬州一个。

清代杭州诗人汪沆到扬州游览,他将扬州瘦西湖和杭州西湖进行比较时,激情感慨地写道:“垂柳不断接残芜,雁齿红桥俨画图。也是销金一锅子,故应唤作瘦西湖。”这就是瘦西湖历史的由来。

瘦西湖秀就秀在一个“瘦”字。她面积不过五十多公顷,游程不过六公里长。但是,她曲折多变,或放或收,或宽或窄,缥碧清澄,鱼游浅底;两岸边,一步一亭,五步一园,争奇斗艳,可以说,瘦西湖中的一碑一亭、一匾一联、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深含着隽永的文化品位,渗透着维扬文化的灵光,这是扬州的骄傲!现代著名书法家林散之先生说得好:“漫说西湖天下瘦,环肥燕瘦各知名。怜她下立亭亭柳,送客送宾总是情。”

走进文化古城扬州,我们都是历史的阅读者。这扬州的人文景观,在向游人叙说着古广陵昔日的辉煌,而又处处展示着新扬州的进化……

瓜洲,是我从王安石那首著名的《泊船瓜洲》中知道的:“京口瓜洲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由此可见,古时的瓜洲,景色如画,地理位置优越。

瓜洲不会忘记:这里曾经是沟通大江南北的咽喉,是通江达海的古渡。大明寺高僧鉴真大师从这里扬帆东渡日本,传播中国文化,成为日本律宗开山祖师。

瓜洲至今还记得:康熙、乾隆曾建有规模宏大的行宫,他们在此休闲度日,兼理朝政,也深入里巷,体察民情。瓜洲不会忘记:明朝在这里设置衙署,管理漕运,瓜洲一渡为商埠重镇,这里也曾是兵家必争之地,从宋元时期到鸦片战争,瓜洲人民写下了无数不屈不挠反对民族压迫、抗击侵略者的壮丽诗篇。

往事如烟,似水流年,在瓜洲古渡的废墟里,片瓦碎石都蕴藏着扬州的历史与文明。

走进扬州不能不说到园林,与苏州园林相比,扬州园林少几分精致,更少了几分斧凿痕迹,增了几分庄重轩昂,多了几分灵气。园中建筑多半巧借原景,一步一景,山水辉映,通道立体交叉,结构紧凑,格式古中有新,小中见大,其中最具特色的是我国四大文化名园之一的个园,叶子呈“个”字形的竹子,将“春”“夏”“秋”“冬”四个景点衬托得天衣无缝,清风起处,像有无数“个”字在空中翩舞翻飞,其情其景,教人驻足留连。

碧水、蓝天、绿树、垂柳、长廊、亭台、楼阁,构成了扬州一幅精美绝仑的山水画,一种和谐的人文景观。

对于扬州的古城景致,当年的郑板桥曾用“绿扬深苍,人倚朱门”的洗练词句加以形容,婆娑的杨柳,曲折的巷陌,窈窕的佳人,朱红的大门,构成一幅古代广陵风情图。扬州的旧街巷,与其它城市比较,应该说保留得不算少。仁丰里的鱼骨形古街坊格局,毓贤街的阮太傅家庙及故居,运司公廨的相传是曹雪芹住过的老屋,彩衣街的砖雕门楼,都值得一访。

烟花三月,正是琼花盛开的季节,在古代,就有许多文人墨客痴迷琼花,且留下光彩夺目的诗章。有北宋初期的扬州太守、诗人王禹偁的诗句:“春冰薄薄压枝柯,分与清香是月娥。”晶莹洁白的琼花繁缀枝头,像杜甫诗句“千朵万朵压枝低”一样,呈现着繁花竞相怒放勃勃生机的景象。

琼花被称为“维扬一株花,四海无同类”“天下无双独此花”的世间奇葩,又有隋炀帝下扬州看琼花的传说,至今扬州人还流传着顺口溜:“隋炀帝下扬州,三千美女拉龙舟。一心想把琼花看,万里江山一旦丢。”古代尊贵的琼花树早就被历史文人雅士炒热了。

扬州是一部历史文化十分深厚的大书,仅凭这篇短文,是说不深、谈不透的。古扬州所蕴涵的历史文化等待着你去细读、去发现、去探访、去品赏。

西湖断想

文/徐东风

西湖断想

作者:徐东风

游西湖对于我来说是梦寐以求的愿望。记得上初中的时候地理老师给我们讲西湖,才知道西湖的美丽。到后来又知道西湖又叫西子湖,才知道西湖完全可以和西施相比美的。

西施,又叫西子,中国古代四大美女之一,春秋越国人,越王勾践败于会稽,范蠡把年轻美丽的西施献给吴王夫差,使其迷惑于酒色之中,疏于朝政,最终使吴国灭亡。吴国灭亡后,西施就归于范蠡,同泛五湖。

范蠡明知道打不过吴王夫差,但他深知吴王好色成性,就乘虚而入,把倾国倾城的西施献给吴王,嗜色成性的吴王哪里知道这是一计,面对绝色美女的诱惑也就欣然笑纳了,吴王夫差从此沉湎于酒色之中,就不理朝政,疏于管理,部队涣散,慢慢的范蠡就打败了吴王。这也就应了一句老话:“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初次游西湖是去年仲夏,天气炎热无比,我们在朋友的带领下缓步来到苏堤,走在苏堤上放眼望去,一边是郁郁葱葱的翠柳,月牙桥,平静的湖面在微风吹动下又见波光粼粼,几叶扁舟载着几个游客泛舟湖上;另一边则是三潭印月,湖心岛,我们是白天游西湖的当然看不到三潭印月的魅力了。抬眼远望去,一塔高高竖起,在淡淡的雾气中显得飘渺无比,朋友说那就是雷锋塔了。

提起雷峰塔,便想起了上中学的时候学过的鲁迅先生一篇很有名的杂文《论雷锋塔的倒掉》,先生借题发挥,将雷峰塔的倒掉与《白蛇传》的传说巧妙地结合起来,借雷峰塔的倒掉,赞扬了白娘子为争取自由和幸福而决战到底的反抗精神。

白娘子与许仙的爱情的故事想必是家喻户晓了,美丽的爱情和动人的故事为现代年轻人对美满婚姻的追求提供了坚实的前提条件,但是偏偏又杀出一个老法海,老法海百般阻挠白许两人的爱情,还闹了个水漫金山,祸及民众;尽管如此,法海也没能阻挠爱情故事的美满,白娘子和许仙不但结婚生子,最后还让许士林将雷锋塔下的白娘子救出,一家三口团员,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凄美的传说也就划上了圆满的句号。

白娘子和许仙的故事阐释了一个“情”字,而许仕林祭塔救母也为中华民族的“孝”道给了一个新的注脚。所以,一切美满的东西尽管历尽磨难,只要我们去坚持,去不懈的追求,最终还是圆满的。

西湖里还有一个关于苏小小的故事……

苏小小,钱塘名妓,从小随父学习诗文,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且聪慧美丽,曾经是男人心中的一个梦。据说她爱过一个叫阮郁的豪门公子,爱得轰轰烈烈,可是却招到了阮郁父亲的百般阻挠,不准再与苏小小来往后,苏小小为此也难过了一些时候,便放下了,照旧与她看得上的文人雅士来往,周旋在男人的世界里。

一个晴朗的秋天,在湖滨她见到一位模样酷似阮郁的人,却衣着俭朴,神情沮丧,闻讯后才知此人叫鲍仁,因盘缠不够而无法赶考。她觉得此人气度不凡,像饱学之士必能高中,于是主动提出为其提供钱物上的帮助。鲍仁感激不尽,满怀抱负地奔赴考场。

佳人薄命,苏小小在第二年春天因病而逝。这时鲍仁已金榜题名,出任滑州刺史,赴任时专程看望苏小小,却赶上她的葬礼,鲍仁抚棺大哭,悲痛欲绝。

有诗云:“湖山此地曾埋玉,花月其人可铸金”。墓上覆六角攒尖顶亭,叫“慕才亭”,暮碑上刻有“钱塘苏小小之墓”,据说是书生鲍仁所建。

苏小小的一生可谓是历经磨难,父亲去世得早,靠母亲留下来的仅有的资产勉强度日,最终沦为歌妓;虽为妓,但却保持着文人的清高和女人的贞洁;和阮郁的爱情在阮父的坚决反对下没能得到圆满,但苏小小和鲍仁的友谊却为后世传诵,没有苏小小的慷慨解囊,也许就没有鲍仁的金榜题名,但鲍仁也是有情有义之人,可令人惋惜的是,当鲍仁金榜题名回乡报恩之时却赶上了苏小小的葬礼。

一直以来,大家都认为苏小小是名妓中自爱自珍的典范,其实我觉得,苏小小之所以能够在西湖边如此长久为人景仰,是因为她对人才的珍爱,而且是不仅爱自己的才气,她没有选择“老大嫁作商人妇”那种衣食无忧的生活;她更爱别人的才气,所以萍水相逢,便慷慨相助。

人生道路,曲折坎坷,不知有多少艰难险阻,甚至遭遇挫折和失败。在危困时刻,有人向你伸出温暖的双手,解除生活的困顿;有人为你指点迷津,让你明确前进的方向;甚至有人用肩膀、身躯把你擎起来,让你攀上人生的高峰……你最终战胜了苦难,扬帆远航,驶向光明幸福的彼岸。那么,你能不心存感激吗?你能不思回报吗?感恩的关键在于回报。回报,就是对培养、帮助你的人心存感激,并通过自己十倍、百倍的付出,用实际行动予以报答。但鲍仁唯一能做的就是为苏小小竖起一块碑,鲍仁的行为进一步诠释了感恩的全部内涵。

我们在朋友的带领下又观看了岳飞墓和武松墓。

我们无需考究岳飞和武松葬在这里的原因,但岳飞是精“忠”报国的代表,而武松则是以“义”字闻名于水泊梁山,一忠一义,相得益彰,我以为这也是西湖不可忽视的看点。

综观西湖美景,有宋代的大文人苏东坡留下的苏堤,有唐代大诗人白居易建造的白堤,这两位文人在唐、宋两朝都是顶级的诗人文学家;而岳飞,武松则是忠肝义胆的两位英雄,再加上西施、苏小小、白娘子三位柔美的女人使得西湖文武兼备,刚柔并济。西湖的美丽不在乎她的淡泊宁静和秀美的山水,而在于她的刚柔相济,文才武略,才使得西湖有了令人惊叹的和谐之美。

我们又相继游览了断桥残雪,花港观鱼,曲院风荷等着名的景点……

西湖虽然很美,但有一个令人值得思考的问题,武松的墓地与苏小小的墓地仅有五十米之隔,一个是削发为僧、义字当头的好汉,一个是一生未嫁慷慨相助的青楼歌妓,不知道当初立碑造墓的人们是为何这样安排的,也许这是前人给我们留下的一个永远没有答案的话题……

西湖夜雪飞

文/周行涛

雪在微信里随言起舞。没有雪的冬天是真的冬天吗?没有经历严寒威逼,春天会是蓬勃的春天吗?从来很少很少。早雪杳然,迟早会来。晚至的雪,被期盼愈久,蕴含更多迫切,今年又何尝不是。

有一年我去西湖探雪。我在岳庙附近,路上雪花狂舞,我撑伞在雪中踯躅而行,天暗雪重,仿佛置身寒穹旷野。雪一直很紧,我也走得很快,走近庄穆庙宇时我不自觉放慢脚步。只见静穆门前皑皑积雪,孤寂无人,抬眼望高楼,雪片飘过流檐翘角,飞向咫尺之外的墙内。我想那墙院之内的苍虬松柏必已雪压而不倚不折,无惧风雪默默守护着悲情义魂。雪如飞花,绵绵不绝,仿佛到了宋都雪夜,金戈黯然,山河破碎,这一刻孤独苍茫。

静静地伫立良久,雪飞满了我的衣袖,飘忽到我的脸上,在朦胧灯影间逸散我的视线。到湖边,雪铺湖堤,天与湖空濛难分,远山近树影影绰绰。路灯似晃非晃,飞雪如万千素蝶要扑面而来,却又遥遥地无声地堕落在湖面……雪在下,我来时的脚印默默地消失了,雪还在下,我恍如梦游在未央之夜,不忍多走一步。

我今飞到山城,一出舱门就感觉到清冽的寒风中,有雪珠在云层间落下的气息,好似南方雪来的暗语。我很赞彭博士举办近视全飞秒手术的患者教育论坛,这也是我飞来的缘由,近视眼健康教育是重要的。我一直记得2008年1月暴雪期间找我的一位近视术后患者,如果术前有细致的宣教,可能会及时发现异常。

那年初我从国外返上海,空中看到白茫茫无边的雪野,差点误以为到了北国,原来是南方多年未遇的暴雪。一下飞机接到的第一个电话非常“雪冷”,有位22岁的四年前做近视激光手术的年轻人,目前人在新疆,视力“反弹”时去过一些医院,没有特别处理,最近被医生诊断为“视神经炎”等。我直觉这不是普通的“反弹”或者炎症。

乌鲁木齐那天也是大雪,飞机一直延误。次日一早一看到患者眼底,我马上找孩子的父亲面谈,温和老实的家长强忍泪水。转院做了“嗅母细胞瘤”手术,病理证实为前颅底浸润性小细胞低分化癌。他只挺过了那个冬天和第二个冬天。

另一位患者是我26年前遇到的,记得那也是雪天,很小的雪,落地即融。所有人包括他自己一直认为“高度近视的视力就是差的”,对视力恶化不以深究,差点连手术也太迟。他孝顺温和的女儿把之前的病例一一给我看,三年多来一直在看,高度近视、轻度白内障、慢性结膜炎……高度近视实在太困扰他,但也习惯了。正要离开,他的女儿说,刚才来院时经过那座小桥,他与擦肩而过的熟人连招呼都不打。

她的话让我很警惕,做了最最简单的视野测试,发现视野异常,虽然他的眼底看起来还好,我毫不犹豫断定他需要拍片。好在他的垂体肿瘤诊断出来时还算不晚,手术预后较好。近视眼的视力日益恶化常表明有其他因素,高度近视者应有自检意识!

近视眼作为最普遍的眼疾,需要健康教育,这不仅仅是针对患者,也要同时针对医生同行。近视手术日新月异,一路上,总会有风雪,任何新形式的健康教育模式都值得尝试。

如果我们失去了一双可以明明白白视物的眼睛,外面色彩缤纷的世界对我们有什么意义呢?

人人心空飘雪,夜在微信无眠,期待雪似寒梅传来春的消息。重庆雪意随夜沉更浓,而我,哪年能再见西湖飞雪呢?

雷峰塔

文/紫玲珑

座落在西湖边夕照山上的雷峰塔初始由来大家可能并不了解,但白素贞水漫金山斗法海被压在雷锋塔下,最终雷峰塔倒塌这一令人肝肠寸断的爱情传说故事却人尽皆知,雷峰塔也由此骨肉丰满而名声大噪,为美丽的西湖又添上一份凄美。

进入园区,一株株桃花开得正欢,粉嘟嘟的花儿密密实实占满了枝头,间或伸出些嫩绿的叶芽,忽红忽绿地摇曳于春风之中,幽香暗浮。阳光在枝间跳跃,灿烂的花在叶间绽放,而风也在树间轻轻地嬉戏,花瓣随风轻扬,旋转着散落在青草地上,石板小道上,就像粉红的水晶一样剔透玲珑,仿佛一副静止而唯美的画,美得让人心中舒畅。

我们从山下乘坐西子奥的斯的扶梯直接到达雷峰塔下。仰头望去,巍峨的雷峰塔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披上了一层宛若玛瑙光辉一般的流霞,又有无数金光在飞檐画梁之间闪烁不定,整个雷峰塔都弥漫在这片金光红霞之中更显得气势恢宏。

雷峰塔是一座五层71米高的八角形楼阁式塔,各层盖铜瓦,斗拱飞檐,雄伟壮丽,古色古韵。负一层和一层是早已倒塌的古雷峰塔遗址,那一堵堵残垣断壁,那一块块残损的陶砖透露出历史的沧桑和凄凉。

站在雷锋塔上向下俯瞰,辽阔的西湖尽收眼底。西湖岸边垂柳成林,此时正是春意浓浓,柳丝飞扬,那浅浅柔柔的嫩绿色,远远望去,给蜿蜒的西湖岸平添了几分娇柔。湖面和远方的群山笼罩着一层朦胧的淡雾,虚渺梦幻,婀娜多姿,静若处子,温润如玉,那点点处处倒影,或浓或淡,以及近处的亭台阁榭、曲栏小桥、山色树影都显得灵动起来,如一幅钟灵毓秀的水墨画。

清明雨,西湖泪

文/木兰舟

又是一年清明雨上,驱车160公里,来到了又一人间天堂——杭州西湖。

一直想去,是想去看看白娘子今安在哉?雷峰塔倒了又建成何样?

第一站——西湖

那日小雨,烟雨朦胧,漫步在西湖边,闲情雅致,矗足在一处处有着历史印迹的景边,怀古。在白堤,想起白居易,也是一个春天,他的眼中乱花渐入,浅草没马蹄,绿杨白沙堤;在苏堤,楼外楼里,尝一尝苏兄最爱的东坡肉,想起他的诗句:“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又走过苏小小的爱情,领悟岳飞的悲壮。

我敢说如此的景,对于从小在苏州长大的我并非惊艳,西湖也没有太湖美,可我被它的故事吸引,被有着历史色彩的人物吸引。

那日清明,我不知道白素贞和许仙有没有来,苏小小和阮郁有没有来,徐志摩和陆小曼有没有来,反正我和老公来了,走过你们来时的路,不知是否撞上了你们的灵魂,回眸处,与你们挥手告别。

第二站——灵隐寺

踏着清晨的雨露,去到灵隐寺。天空如同仙气未散。因为去的早,游人尚少,且没有破坏它的灵性,等我下山时,人流涌进,便再没了佛家清净之地的感觉。灵隐寺面朝飞来峰,而飞来峰造像则雕刻的栩栩如生。

空山新雨后,有潺潺流水声,有植物满眼新绿,有淡淡香烛味。我爬至半山,已气喘吁吁,便佩服佛家弟子心沉步稳的每日上山下山,我无须赶路,已蒙受佛家的洗涤,暂且让心如灵如隐。

第三站——雷峰塔

刚到雷峰塔,就电闪雷鸣,狂风骤雨,心想定是白娘子现身了,可惜我没有慧眼,如此神象定是看不出了。

曾经鲁迅在《论雷峰塔的倒掉》中已知道如今的早不是当初的了,如今的是一座有电梯上下的现代化宝塔,只能看见曾经旧塔的几块断垣砖瓦。

还有就是我无尽的失落,我完全寻不到白娘子和许仙,那许仙痛苦奔跑的台阶在哪?那法海无情扼腕的场景在哪?

哦!这本是个神话,只能让人神往吧!

第四站——西溪

西溪湿地很美,上善若水,水真的很神秘,坐在船上泛舟西溪,耳畔传来徐志摩的诗:“我捡起一枝肥圆的芦梗,在这秋月下的芦田,我试一试芦笛的新声,在月下的秋雪庵前。”真是特别惬意。

身边时有水鸟飞过,有绿意翳眼,有水道蜿蜒,有渔舟唱晚。

有散落一地的诗情画意。

游子西湖品醋鱼

文/舒玲玲

在国外多年,每次朋友聚会,谈得最多的就是对故乡的怀念,尤其是家乡的美食。一位杭州朋友,提起家乡的杭州醋鱼,那有声有色、神情飞扬、津津乐道的神态,让在座各位都翘首聆听,差点把大家的涎水都勾出来,纷纷表示这辈子不吃西湖醋鱼非好汉!

古有“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一说,外加西湖醋鱼的诱惑,趁梨花盛开,春暖花香的季节,给自己放了一个假——回国,游美丽的西子湖畔,品名扬天下的西湖醋鱼。

回国第二天,杭州朋友就来接我去楼外楼吃西湖醋鱼。“西湖醋鱼何处美,独数杭州楼外楼”。当我们来到楼外楼时,这里已是高朋满座,大堂座无虚席,包间所剩无几,亏得杭州朋友前一天预订了,否则还会落得一个回头路。

落座后,等待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朋友开始滔滔不绝地给我讲起了关于西湖醋鱼典故。西湖醋鱼别名又叫叔嫂传珍,据说南宋时期,西湖边上住着一户人家,主人叫宋五哥,除了妻子,他还有一个弟弟。他们一家靠打鱼为生。由于宋五哥的妻子年轻貌美,为了霸占宋五婶,当地的恶霸赵大官人施阴谋害死了宋五哥。五婶为了让小叔子以后要为兄长报仇,送他去外地读书,有了成就再回来报仇。临走时,宋嫂给小叔子做了一条鱼,这特殊的味道让小叔子深深地记在了脑海。

数年后,小叔子四处寻找嫂子。那天正好来这家饭馆吃饭,无意间看到菜牌上有一菜名叫“叔嫂传珍”,觉得好奇,随即点了这道菜。一尝,这正是当年嫂嫂为他做鱼的味道。他连忙问这道菜的厨师是谁,当叫来厨师,一看原来就是自己的嫂子。叔嫂终于团聚了,但这道菜数年以后因故改名为“西湖醋鱼”。

说话间一股酸溜溜的香味随风飘来,跑菜的端上一盘香气扑鼻、汤汁浓稠的西湖醋鱼,琥珀色的汤汁晶莹剔透,翠绿的小葱与琥珀色相映交辉,各自彰显着它的风采,真是秀色可餐。我迫不及待地用筷子轻轻一夹,白色的鱼肉与红色的汤汁红白相间,又有一种奇光异彩的感觉。那鱼肉细腻嫩滑,入口即化,那股酸中有甜,甜中夹着酸的味道,真是其味无穷,让人大快朵颐起来。

游过西子湖畔,尝过西湖醋鱼,游子的心又多了一份对故乡的情怀。故乡啊,您永远是游子的思念,是游子的骄傲。无论走到天涯海角,也割舍不断游子对故乡的牵绊。

雨西湖

文/小水滴的前世今生

下了一夜的雨,气温骤降。盛夏时分这样的凉爽在素有火炉之称的杭州实属罕见。

雨还在下,推窗了望,景象如秋。

都说:晴西湖不如雨西湖,雨西湖不如夜西湖。其实我倒觉得各有各的特点,很难分出轩轾。只是夜西湖需要有灯光或朗月的帮衬,不然漆黑一片,再美的景致也会在幽墨一片里黯然。

当然现在不同了,缤纷的灯光把西湖的夜空照耀得万紫千红。水幕光帘、音乐喷泉,夜西湖被渲染得华丽、光鲜。

然繁华的背后总让我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因为这样的夜色再也不是西湖的本色了。随便寻一个被装饰过的景点都会有类似的场景。千人一面,失却了个性,便失却了本真的美。

西湖的美应该是温润、宁静、优雅与恬淡的。她的美精致而不张扬,细腻而不造作,恬淡而不浮华。在烟雨画桥、春波柳浪、莺歌蛙鸣里如一温婉浅笑的女子,款款缓行而来……

是那种白居易笔下的:“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一派悠闲宁静、水墨江南的画卷。

雨西湖是美的,远处山色空蒙,云雾缭绕;近处燕雀低飞、新绿滴翠;湖面轻舟泛歌、游鱼聚散;岸边风扶柳丝,雨洗花娟……

此刻撑一把伞于湖边雨中漫步,在游人稀少的雾色里缓行,听细雨落在蕉叶上击起的脆响,看雨丝跌落湖中泛起的涟漪,闻湖水散发出清新的气息,这样的时候岂止是心旷神怡……

今天的雨虽然有些大,但我依旧撑着伞,像赴一场早先的约定,如期而至。探雨西湖那飘忽不定的神秘,品雨西湖那恬淡宁静的风韵。

我以为雨西湖应该是最美的。

春节散记

文/萧军

初一,午饭过后我们一家三口接受汕头朋友的邀请自驾车离开广州前往。这是我半年内的第三次汕头之行,也是我们一家人第一次把春节全程假期选择出行的第一个目的地。

儿子驾车时,精神饱满,全神贯注。我望着儿子光洁的面孔,高挺的鼻梁,清晰的五官轮廓,配上一米八五的身子,宽阔的肩膀,艺术而充满音乐细胞的气质,我真诚的感激上天给了我这么一个优良品种,让我内心感到无比喜悦。

我们去汕头行程的第一栖息地是惠州。在这里,我们既要去看望一位妻子的家友,也要去看看当年苏东坡被贬谪至此修建的西湖苏堤。我久闻惠州西湖与杭州西湖齐名,但一直未能一探惠州西湖的真面目,几次路过惠州都是远观一瞥而过,甚为遗憾。

据文字传述,苏东坡的小妾王朝云跟随苏东坡流放至此不久病故。苏东坡便将王朝云安葬于湖边楼霞寺松林处。每到夜晚,苏东坡在梦中见到王朝云回家给幼儿喂奶时,下身总是湿淋淋的,东坡便问朝云何故?朝云答,因涉湖水所致。苏东坡闻之梦醒。翌日,便召集当地人商议于两湖之间修筑一道湖堤,既造福于当地人防洪蓄水,又形成了风物景观,这就是我们后人今夕看到的和游览的美丽西湖与苏堤。

然而今次,我还是没有观赏到惠州西湖的真面貌,是因为我们晚餐过后游览的是西湖的夜景花灯,自然感受不到白日里惠州西湖的美景,感受不到苏东坡筑堤圆梦且为民谋福利的历史韵味。因此我又落下了一次探访美丽西湖实景的遗憾。

西湖总是多情,多情总是缘之于故人。不论杭州的西湖,还是广东的惠州西湖,它们总是缘于才华横溢又风流倜傥的苏东坡而栩栩动人。

不止湘湖

文/邵丽

要去浙江萧山湘湖参加一个有关散文的研讨会,已订好下午的机票,去许昌是临时加的一个行程。中国摄影家协会要在许昌举办一个“魅力许昌”摄影展,须得去出席一下开幕式。常常从许昌城外的高速公路经过,却有好多年没去过城里。当年我爱人大学毕业分配至这里,细细想来,还是有许多悲欣交集的回忆,只是有些记得,有些已遗忘。

许昌在三国时是魏都,后来演变为一个工业城市。记忆中,是一个灰头土脸、干旱缺水的城市。但这次摄影展上展出的照片,却让人眼前一亮,许昌在摄影家的镜头中华丽绽放,令人难以置信。

短短几年时间,过去连居民吃水都成问题的脏乱土城,竟然魔幻似的变成一座水城,的确匪夷所思。我记得原来许昌市内有一个小湖,也叫西湖。苏轼、司马光、范仲淹、朱熹、欧阳修等都在此留下了不少诗篇。后来苏轼到杭州做官,给当时的州官致书,建议改名小西湖,以区别于杭州西湖。所以《永乐大典》才有“天下西湖三十六,许州西湖在其中”之说。

陪同的朋友说,许昌的华丽转身发生在2014年,南水北调中线工程通水,许昌市每年能分得2亿多立方米水,完全满足了许昌市民吃水问题。于是市里决策者决定把北汝河水和城市中水作为生态水源,连通了环城河道,把污水输入处理厂集中净化处理。同时挖出5个城市湖泊,开辟了沿河林带,一套完整的城市生态水系建立了起来。因此许昌地下水位平均回升了2.6米,河水都达到了四类水以上,绿化覆盖率达到了目前的40%……

飞机大约是下午3点抵达萧山机场的,机场距会议承办地湘湖度假村只有40分钟车程。车驶入湖畔,渐入佳境。黛色群山中,荡漾着一汪碧水,犹如天宫遗落人间的一面宝镜,清澈而明静。比较而言,西湖是娘娘的端庄典雅,湘湖却是美丽的邻家妹子,亲切、温柔、淡雅之中透着天然的灵气,一派纯情,却也是另一种惊艳。接站的工作人员是一个小姑娘,她怯生生地问我,老师来过湘湖吗?答曰:没有。老师知道湘湖吗?答曰:刚刚知道呀。小姑娘就更羞怯了,脸色红润得像车窗外的晚霞。她扭过头看着窗外说,我们湘湖没有西湖名气大,是新开发的景区……接着开始背解说词了。我打断她,笑着安慰她,飞机起飞之前我做了一下功课,萧山的湘湖可不是新的。远古时,湘湖地域曾是东海海湾的一部分,而城山、西山则是海中的小岛。当时,海浸海退频繁,沿海平原常常海陆交替。约8000年前,海退成陆地时,这里又成湖泊……啊?老师知道得这么多!您知道吗,2002年,考古人员在发掘跨湖桥遗址时,在地下第九文化层里,发现迄今已经有8000年历史的独木舟,同时也发现了这个自然“湖泊”的历史。

我知道,8000年的独木舟横空出世,在水面划出一道历史的涟漪,将浙江的文明史足足提前了1000年。更令人称奇的是,在1990年第一次抢救性发掘中发现的两座储藏窖,里面储满了橡子和大量的水稻,从水稻粒型分析结果看,跨湖桥遗址的古稻明显区别于野生稻,是人类驯化后栽培的。这项发现,打破了改良水稻从中东引进的传说。这让我兴奋莫名,十年前,我曾经为河南省漯河市编著过一本城市书,其中说到舞阳县贾湖遗址,在那里也发现了大量8000年前的炭化稻米、稻壳及石磨盘,证明贾湖是粳稻的初始起源地之一。真的无法说清楚,我们的中华文明到底有多悠久的历史;也无法想象,那时我们浙江的先祖与数千里之外河南的先祖,是不是曾经一起茹毛饮血的同胞?

我们入住的驿站,建造在湘湖岸边。那晚去湖上散步,想象着清朗的夜晚,面湖而立,天上一轮明月,水中两座古桥,交相辉映,银光闪烁,该有多么浪漫。却见阴云遮月,月牙儿一会儿从云朵里露一下脸,小孩子一样淘气。因为上面是航线,飞机已经降得极低,偌大的一架,灯火辉煌,一时躲进云中,一时又窜出来,引擎声近了又远了。大家都仰着脸,认真地看着,或者各自附丽着自己的心事。对面偌大的越王城山上灯火璀璨,似有几百栋别墅。我们踏着湿漉漉的石板从跨湖桥上走过,要近前去看个究竟。约莫走了半小时,已到了山脚下,一整座山的灯光突然灭掉了,漆黑的一片。有路人告诉我们,山上没有别墅,那是灯光,几座山的灯光工程。天已经很黑,仍有三两游船在湖面上徐徐来去,似远还近,连我们自己都入了诗画里去。

湘湖几乎是建造在水上的旅游开发区,住在水边,吃在水边,出门就立在水边上了。我们去捕捞船上看船老大下网,湖水过于清冽,又加上我们的喧闹,几十米的网,竟然未拉到一条小鱼虾。散文家周晓枫不甘心,与船民约好,夜里四点再随渔民船去打鱼。后来果真去了,却是因为天黑未能拍下照片,只是哀叹那些鱼儿太可怜,躺在舢板上挣扎抽搐,看着都痛。未知鱼之乐,却识鱼之痛,到底是文人的情怀。

湘湖旅游度假区端的就是一个大公园。已经晚秋,各种叫得出叫不出名的花儿开得枝繁叶茂。特别是桂花,香得满天满地。湖边的小镇上种了几百亩向日葵和格桑花,我们称之为花海。真想拖家带口来这里,丹桂飘香,蟹肥花黄,着三五知己在酒馆坐了,蒸上一盆湖蟹,几盘湖鲜小炒,再温一壶黄酒——所谓幸福,估计就是这般模样吧。

这么多年来,湘湖一直寂寂无名,估计与它的多次被毁有关。所以,决策者们重新开发湘湖的决策是英明的,湘湖的人民享受到了湘湖旅游景区带来的福音。其实,在2500年前,湘湖就是春秋时期吴越争霸的重要历史舞台。湘湖和白马湖,是越国的军港——固陵港,是我国汉代以前最大的军港。越国的500艘舰船,近5万水军在此常驻,越王勾践的多次水上军事活动也都从这里出发。秦、汉、唐时期,西陵湖因淤泥成为沼泽,或被垦为农田,水面逐渐减少。宋正和二年,程门立雪的主人公之一、时年六十岁的杨时赴萧山任县令,顺应民意,废田37002亩,蓄水成湖。因此湖西南宽,东北窄,形似葫芦,“邑人谓境之胜潇湘然”,故名湘湖。清末至民国时期,湘湖主垦势利占上风,尤其是新中国成立后,是湘湖历史上垦殖最迅速的时期。至1966年,湘湖水域缩减为3040亩,还不足原来湖面的十分之一。2003年,杭州萧山区的决策者们启动了湘湖保护与开发工程,恢复湖面1.2平方公里……

湘湖有一条堤岸叫杨堤,就是以杨时的姓氏命名的。西湖的苏堤,也是苏东坡任杭州知州时筑成。老百姓能记住一个人的好,所谓政声人去后,此之谓也。

杨时属于程门四大弟子之一,他赴萧山任县令时,已经名满天下了。当时萧山县城周围农田易旱易涝,连年受灾。乡民曾多次要求将低田蓄水为湖,以灌农田,但都未实现。杨时到任后,认真听取乡民的意见,率百姓筑湖,取名“湘湖”。就是在他的手下,湘湖成湖面积最大,达到3.7万亩,周围80余里,即使大旱之年仍然有过半农田可以得到灌溉。

我之所以这么不厌其烦地介绍杨时,并不仅仅是为了感慨他的这番千秋功业。从许昌,到眼前的湘湖,以及历史上的杨时和苏东坡,我感受到了某种共同共通的东西,这些东西一直在感动着我。在历史宽大得无边无际的褶皱里,我们仅仅是一尘之末。但只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后人留下点什么,不管是官员还是我们这些凡人,我觉得几乎也可以算作饱满的人生了。

苏东坡的那轮明月

文/朱东锷

“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古往今来,谁不曾举头望月,谁不曾对月欣然或怅然?尽管,如今月球已不再神秘,我仍然喜欢仰望天穹,特别是皓月当空的时候,在思接千载中总会想起苏轼和他的那一轮明月。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天空中的这轮明月,就是曾经照耀苏轼的那一轮明月吗?我仿佛看见皎洁的月光下,一袭青衫的大学士“把盏凄然北望”,仰问“明月几时有”“中秋谁与共孤光”。

浮游在五光十色的大都市,风里雨里跌打滚爬,一路走来,爱过伤过痛过,世事洞明,“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这时候,再品读苏轼的词章,或婉约或豪放,领略其情怀和智慧,才知道先要读懂苏轼的人生和人格魅力,才能深入灵魂真正品味苏轼的大情怀、大智慧。

苏轼历经宋朝仁宗、英宗、神宗、哲宗四朝,曾官至翰林学士。“犯其至难而图其至远”,敢于直谏,不屑钻营。在湖州任上,他因“乌台诗案”获罪入狱,此后多次被贬。贬谪路遥遥,跋涉劳顿。然而,艰难困苦并没有销蚀他的为民之心,每到一处,勤政为民,清正廉洁,造福一方。他说:“天下之患,最不可为者,名为治平无事,而其实有不测之忧。坐观其变而不为之,则恐至于不可救。”他倡导“三养”:“安分以养福,宽胃以养气,省费以养财。”在常州,他用最后的积蓄买了一所房屋,正要搬迁时无意听到老妇哭诉祖传的房屋是孙子瞒着她卖的,当即焚烧了房契把房屋还给了老妇。他努力压减行政开支,用节省的费用为杭州人民疏浚西湖,灌溉良田,构筑长堤。他与夫人把上赐的黄金和金饰献出,以改造西湖,建东新、西新二桥,造福民众,惠泽后世……如水的月光下,他款款走来。

千年前,苏轼贬逐惠州期间,途经广州,游览白云山,辞谢蒲涧寺德信长老的好意,独自沿着蒲涧赏流泉山色,且行且唱:“不用山僧导我前,自寻云外出山泉……而今只有花含笑,笑道秦皇欲学仙。”他发现广州饮水时有咸味,便向当地官吏建议:白云山蒲涧濂泉,可用大竹引水入城内,再修石槽蓄水供村民饮用。在白云山工作的那些年,我一次次追寻他的踪迹,一次次在蒲涧濂泉“东坡饮水”处的塑像前仰望、静思。“爱民之深,忧民之切”——正是他的拳拳为民之心,才有今天的诸城超然楼、西湖苏堤、惠州西湖、白云山东坡引水;才有今天的东坡肉、东坡肘子、东坡鱼……命途多舛没有消磨他对生命灵慧的感悟,他仍乐观豁达,超然物外。

初贬黄州,他苦中作乐:“雨洗东坡月色清,市人行尽野人行。莫嫌荦确坡头路,自爱铿然曳杖声。”二贬惠州,他津津有味啖荔:“罗浮山下四时春,卢橘杨梅次第新。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三贬儋州,他深入黎族村俗,体验“莫作天涯万里客,溪边自有舞雩风”的欢欣。在杭州,他沉醉西湖,“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他淡泊宁静,坦然从容,宠辱不惊,千山万水,天涯海角,“此心安处是我乡。”风雨阻归途,他却一边坦然道:“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一边感悟:“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年过花甲,饱经沧桑的苏轼对自己的一生作了总结。他是如此的坦然,如此的潇洒,却又是如此的情深。苏轼与结发之妻情深意笃,恩爱有加。婚后十一年,发妻病逝,悲恸的他依父亲言,“于汝母坟茔旁葬之”,并在山头种植了三万株松树以寄哀思。十年间,他魂牵梦萦,梦见爱妻,情动于心,写下传颂千古的《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苏轼不仅开创了“豪放派”诗词的先河,我们今天常用的胸有成竹、水落石出、雪泥鸿爪等几十个成语皆源自其诗词,他主张文章文道并重,文理自然,其文纵横恣意、自然畅达,其书画同样出类拔萃。他留下的历史名篇,至今陶冶着世人的情操;他留下的佳话,至今为世人津津乐道;他留下的遗迹,至今为国家、为地方创造着纯净的绿色GDP。他是一个具有现代思想的古代人,他的艺术成就让多少后来人仰慕和追求!他为国为民的情怀,该让多少现代人汗颜!他,穿越千年时空,烛照古今中外。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潇洒、豪放的苏东坡,与明月同在,与今人同在!

你是我的掌纹

文/易水犹寒

清明时节,雨又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走在西湖岸,看绿柳成行,游人如梭,一片姹紫嫣红,我忽而有种恍如隔世之感。时光在不知不觉中带走了流年,一年的光影转瞬即逝,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面对此情此景,我想崔护过都城南庄时的感受也大抵如此了。

“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暮,参差十万人家。”这是柳永眼底的钱塘,浮华背后的辛酸和感触又有多少人能够体会呢?西湖水波依旧,游人不知疲倦的换了一拨又一拨,苏小小的芳冢依然独立桥头,游人们用相机不停地拍摄着,他们用笑脸和不同的姿态与这座陵寝合影,不知是慕其芳名,还是悼念之意。若小小有知,心内又是何种感受?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这种醉生梦死的烟柳之地,不禁让我发出“知予者何人”的慨叹。多是心境的缘由,所以才会牵扯出这样的感受。记得去年这样的时刻,站在断桥边,眺望浩渺的西湖水波,投币许愿的时刻,你的影像就这样萦绕在我的脑海。在感情的世界里,最受伤害的大都是那些投入较深的人,所以才会有痴男怨女的说法。每个人都曾有美好的感情向往,当心里完美的爱情被现实肢解得支离破碎后,内心便多了一层又一层的纠葛。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倚梅园静立,双手合十祈愿,白雪飘飘,红梅绽放,甄嬛还是那个天真无邪,纯澈动人的少女。而这些美好的愿景最终只能挣扎着幻灭,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当霜雪染白了鬓角眉梢,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幻,醒来后,才明白镜花水月是何等的虚无。

去年的此时,我刚来杭州,西湖于我是非常新奇的,那个在脑海中向往了千百次的地方,那些纠缠了千年的故事传奇都纷至沓来。我步足于两岸,从白堤到苏堤,从断桥到长桥,每一刻的感受都急着与你分享。我给你讲我所看到的一切,你欢呼雀跃地听着,偶然在电话的一头呵呵的傻笑,听得入神,听得不知疲倦。

面对一池湖水,在岸边的大石上静坐,微风拂面夹带着阵阵水汽,我神思游离。我想我是个痴人,贾宝玉说,男人是泥做的,女人是水做的。所以,你不在的时候,我就对着这一湾湖水,想象着你的柔情。因而,我对西湖的热爱就更增了几分。我的山水情结由来已久,也许你还记得,我们的结识也是与水有缘的。从陋屋偏遭连夜雨开始,到曾经共游第一水乡,水见证了我们的一路成长。夜雨如注的时节,我们彻夜不眠的煲电话粥,秋高气爽的日子,我们踏浪而来,在小舟穿行的古镇中行走,这些记忆都刻进了我水的情结里。

爱情的真挚不是地老天荒,也不是海枯石烂,而是藏在于真实的生活中,平常的点点滴滴,平常的嬉笑怒骂。我说,我会算命,然后掰开你的手,装模作样的掐着手指,这是爱情线,这是事业线,这是生命线,娓娓道来地诉说,你看着我格格地笑。终于有一天,你识破了我的伎俩,于是乎,也学着我的样子,掰开我的手掌,说着类似的话语。你说,我的掌纹密集,是因为心思细腻,你说,如果有一天你不在我身边,那我手心的掌纹就是你。

这样,你就成了我的掌纹,你说,我可以带着你走向天涯海角,无论我在哪里,你就在我手心里,然后轻轻地哼唱: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做手心里的宝。我笑了,学着广告的腔调:你是我的什么?我是你的优乐美。原来我是奶茶啊?这样我就可以把你捧在手心里了。你噗嗤一声,笑得喝了一半的茶水都喷了出来。

我的掌纹是你,从此我们密不可分。后来,你离开了,我们分隔两地,这样的记忆也就藏在了我的记忆深处,在每一个不经意的时刻都会毫无预兆地闯来,想你时你在天边,想你时你在眼前。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经历了人事变迁,看过了悲欢离合,终于体会了爱情的无奈。爱远了,情就淡了,我的掌纹更加紊乱。西湖于我而言,已经变成了一种情结,开心时去,不开心也会去,看着那一湖碧水,我的心就慢慢的澄静下来,思念也好,回忆也罢,有时孤芳自赏,有时顾影自怜。

谁是谁的谁的谁,谁为谁伤悲,谁是谁的谁的谁,谁为谁流泪?太子湾的郁金香怒放,白堤的樱花连成一片,白的,红的,粉的,相杂在一起煞是好看,苏堤上六座桥僵卧成亘古不变的姿态,背起一双双远道而来的脚,长桥弯弯曲曲的坐满了游客,对面的雷锋塔依然巍峨,南屏晚钟净慈寺,花港观鱼锦鲤游。

带着朋友从光华复旦的游船码头出发,渡波而行,登三潭印月,看西湖十八景的变迁,一路讲解我所知道的关于西湖各景点的典故由来。岛上绿树成荫,画栋雕梁,湖光山色,一碧万顷。说说笑笑,走走停停,谈过去,仿佛昨天我们还是那时意气风发的少年。毛主席手书的康联龙凤飞舞,让我不禁想到那一曲恰同学少年。

当“我心相印亭”的字样映入眼帘,不禁拿起相机拍下,无尽的惆怅也接踵而来,虽然一路说说笑笑,可我总还没有逃脱那份情感的牵缠。生活是一个圈,也是一个谜,《城门》里有这样的一句歌词:“一座城,温暖围困,细腻心思伤了人。”是啊,细腻心思伤了人,每次唱到这首歌曲都很有感触,甚至有种流泪的冲动,假如爱是能够穿越的门,不要多年以后一个人。多么让人心痛的一句话。我忍不住摊开攥紧的手掌,一瞬间觉得那些细密的掌纹都有了生命,纵横交错,似乎每一条都是你留给我的忆念。还记得拙政园的“与谁同乐轩”吗?兜兜转转的回廊深处,我们同坐轩内共合的照片依然存放在我的电脑中。你还是一脸静谧的笑,我还是一副坦然的样子,洋溢着满满的幸福。可如今,谁能与我心相印,抬头看天,我相信天空的蓝色一定是忧伤染上的色彩。

在平湖秋月旁的阁楼旁,曾经被算命的先生喊住,硬要给我算上一卦。盛情良久,却之不恭,谈到关于感情的事,查看我的掌纹,先生说,我命里与蛇相克,女友属蛇,需要男方多忍让,方能感情长久。其实,我是不大相信算命的,朋友说,算命的原理是依据周易八卦而来,而周易的博大精深却是有可信之处。我不知先生的周易如何,但掌纹出卖了我,就像你离开了我一样,先生的话,大都还是中肯的,也却是戳中了我内心柔软的部分。

掌纹,爱情线,有你留下的印记,时至今日,依然密不可分。在每一个转角,每一个瞬间,你都会毫无征兆的闯入我的视线,因为,你是我的掌纹。

水墨西湖

文/刘云燕

初识西湖,来自古诗词。诸如林升云:“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或是苏轼的千古名句:“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当我到达西湖时,不是西湖最美的季节。立春不久,草木未茂。从断桥步入西湖畔,早春的风伴着湖水,凉爽宜人,让人不禁,身轻气爽。此时,在我眼中的西湖,颇有些水墨的韵味。

此时,逆光观西湖。湖水浩渺,远方小山连绵,如中国画中的水墨背景,影影绰绰,完美而恰到好处。似乎多一些山就太密,少一些则疏松。西湖在多雾的光线中,呈现出一种浩渺无际的宽广美。湖中有不少各式各样的船在摇曳,仿佛是一幅流动的画卷。而水边的树,还简洁着枝杈,似乎像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舒展着自己的风姿。它们仿佛吸取了西湖的雅韵,也颇有一些古风和诗意。垂柳还没有发芽,只微微露出浅嫩的头儿。但是,风吹动了那些柳枝,摇曳着,摇曳着,春天就近了。

湖畔不远处有几个坐椅,游人可走走坐坐,自得其乐。人们携手走在湖畔,欣赏着美景,也欣赏着这些隽秀的树。在逆光中,那些船是黑色的,水波是白色的,一切仿佛如水墨般浸入在画面中,浓妆淡抹,自然雅致。

站在湖边看远处,远处的岛如神秘的所在。水环绕着小岛,仿佛是仙人所指一般,小船上的人自得地摇动船浆,亦如苏轼所云:“记取西湖西畔,正暮山好处,空翠烟霏。”西湖边,蓝天碧水畔,是一池一池的荷塘。荷塘此时亦是枯荷,荷呈现出一种黄。那些曾在盛夏然婀娜的荷,此时垂下头,弯下腰,展现出另外一种线条之美。配上远处的白杨,塔身,似乎自然就是最伟大的艺术家。

走在白堤上,白沙堤,横亘在西湖湖面上,约一公里长,白居易行走其上,云:“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荫里白沙堤。”湖水荡漾,群山含碧。湖边有漂亮的小桌子,你可以感受古朴之风。

湖畔公园里的桥也别有风韵,掩映在绿树中,它们将自己倒影在水面上,你不如得敬佩古人的建筑构思。亭台楼阁,皆有美学风韵。如果说西湖是水墨,那么西湖边的建筑,则与西湖的风韵相匹配。那楼外楼的餐厅,在蓝天下古香古色。而西冷印社,步入满是青苔的小路。此是地,你会感受到那种岁月静止的唯美。石头上覆盖着青苔和绿叶,有的地方黄,有的地方绿。而去年秋天的红叶就像一只只小船,静静地停泊在水面上,天光云影间,静止成一幅画。依然有残花飘落,粉的花,配着青苔的石,也许几分禅意。梅花与迎春齐开,芳香四溢。

船兀自飘零在西湖畔,似乎有些“野岸无人舟自横”的意味。西湖在早春时分,已经有些明媚之感。待不多时,花吐芬芳,柳吐芽,定是“何人解赏西湖好,佳景无时。”我们徜徉在西湖畔,任时光远去,夕阳西下时,西湖的美,颇有些璀璨和迷离。雷峰塔上的灯亮起来,接着,湖边的亭台楼阁都闪烁着灯光。仿佛是美人明澈的眼眸越发亮起来,仿佛让人置身于一个童话般的世界。

用文字描述西湖之美,怕只能言其一二。“坡谓西湖,正如西子,浓抹淡妆临镜台。”西湖畔,人间最美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