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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夏天的散文

2023/02/06经典文章

关于夏天的散文(精选11篇)

野蔷薇盛开的夏

文/秦淮桑

河岸边长着野蔷薇,枝繁叶茂,绿荫深浓。单瓣的花,白色,样子清纯,有盈盈淡香,飞上枝头,装饰着花间枝桠浅然清梦。

花才开好,恼人的蝉声渐渐歇了,冰镇西瓜老少咸宜,井水和河水都比自来水要凉的时候,村人便知,夏天要来了。

夏了,村里的姑娘到河边洗衣,不用杵砧,用手洗。衣物放在桶里搓起泡沫,再扬到水里漂一漂,揉几下,捞起来,拧干,晾晒,折叠。

新洗的衣物,换在身上,流水、阳光与洗衣皂的味道糅合在一起,让人觉得无比贴心。就喜欢这样清爽自然的气息,一路随行。

记忆里的从前,河水是清澈的,清可见底。水里有鱼,细长细长的银条儿,好像永远也长不大。竹子落影在水面,风一吹,就皱了,涟漪也乱了。而阳光,碎成耀眼的薄片,洒在林木间,闪闪烁烁,照得人睁不开眼。

妈妈有时也到河边洗衣,我跟着。脱了鞋,在沙子上走来走去,吃完一袋酸酸的三华李,便洗了手,挽起裤腿,站到水里,沙子从足下流过,酸酸痒痒的,风从指间穿过,清凉无声。

许是因为河边水土好,植物都长得熙熙攘攘,知道名字的,不知道名字的,爬蔓的,寄生的,俊秀的,潦草的……满眼都是绿,郁郁葱葱。

唯独野蔷薇枝头绽放着一朵朵白,冰清玉洁的白,开在夏天,养眼,养心,养静气。

我就这么看着它,隔着阳光,隔着流水,与风,两相无话。

她只当我是看什么看呆了。我指给她看不远处开着白色花的植物,问,那是谁种的?她说,野生的,风吹来它的种子,淋点雨它就生了。

野生的好。我跑去摘野蔷薇,不要人应允。尽管小心翼翼,可还是扎伤了手指,没有流血,只是微微的有些痛,我回头看她,没有被她注意到,不免失落。

手里捧着四五朵,如雪一样的素白,坐在石头上,脚埋进沙子里,捡一朵最轻巧的花儿别在发上,心里喜欢到不知如何是好,全然忘了指尖刺伤的疼。

花瓣一片一片摘下来,叠在手心,很轻很轻。我喜欢的许多花,都是轻的,颜色轻,香味也轻,像野蔷薇,一吹就飞散了,翩然,寂美。

这让我想起更小的时候,有一次和她去看粤剧,演的是《窦娥冤》,那个凄苦的女子被拖出去斩首,血溅在白练上面,天空忽然飘起雪,悠悠的,落得好慢,好慢。

未若柳絮因风起。时值六月,我尚不解一出戏的内涵,但分明,雪落纷纷那一瞬间,整个戏棚子都静了。他们说,那出戏演得好真。

然而,六月的天怎么会下雪呢?我不明白,即便六月飘雪,那么热的天,雪也会融化,最后变成雨落下来。

我想告诉她,夏日里的野蔷薇,是不会化的雪。

那个低眉洗衣的女子,专注而认真。她用手背拭去额上的水滴,捞起一件白衬衣,像捞起一段轻柔的月光,温雅,娴静。

隔着光阴回看,她那时多么年轻,头发又黑又长,编了辫子,扎上红头绳,日日布衣素颜,那种美,不精致,也不隆重,但是朴实、素真,让我念念到如今。

后来我写在文中的烟火女子,身上多少有点她的影子,洗衣,做饭,种菜,煮汤,织围巾……安于平凡,又乐于平凡。

她不知何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但与他相亲爱,安于南方以南,一粥一饭一盏茶,亦有寻常喜乐。

只是,当我开始懂得她的时候,日子老了,她也老了。

河岸边的野蔷薇散落在那年夏天,慢慢拓上苍然的底色,慢慢薄凉如水……

布谷声中

文/阎翠华

“纷纷红紫已成尘,布谷声中夏令新”,在陆游的笔下,夏天是伴着布谷的啼鸣悄然而至的。“立夏”,标志着夏天的开始。虽然进入夏天,但仍留有暮春的气息,正如谢灵运所言,“首夏犹清和,芳草亦未歇”。“绿阴生昼静,孤花表春余”,韦应物在《游开元精舍》中也做了相同的表述。

“芳菲歇去何须恨,夏木阴阴正可人”。宋代诗人秦观告诉我们,春天固然烂漫,夏日也别有一番洞天。进入夏天,一切都在不知不觉间发生着变化。“晴日暖风生麦气,绿阴幽草胜花时”。王安石在《初夏即事》中描绘了北方田野的情景。那么,南方又是怎样一番景象呢?“江南孟夏天,慈竹笋如编。蜃气为楼阁,蛙声作管弦”。贾弇在《孟夏》一诗中做了生动的展示。

“布谷飞飞劝早耕,春锄扑扑趁初晴。千层石树通行路,一带水田放水声。”随着夏日的到来,农作物进入旺盛时期,农忙也是初夏的一道亮丽风景。姚鼐在《山行》一诗中进行了生动地描述。相对来说,文人们悠闲得多。正如杨万里在《初夏睡起》所述——“梅子流酸溅齿牙,芭蕉分绿上窗纱。日长睡起无情思,闲看儿童捉柳花。”

当然,要说初夏休闲诗中最具人情味的,当属白居易。“水积春塘晚,阴交夏木繁。舟船如野渡,篱落似江村。静拂琴床席,香开酒库门。慵闲无一事,时弄小娇孙。”寥寥数语,一幅人情味十足的画卷真切地展现在我们面前。

季节的忠告

文/向着天

午后的阳光十足地耀眼,但是已无往日的热度,秋天的风让我们苦等了好久,就像久别重逢的朋友,格外亲切。

告别的酷暑,迎来了秋的一丝凉意,让人分外欣喜,开心至极。饱受酷热煎熬的我们,想尽一切办法来避暑,但老天仿佛知道我们和它作对一样,故意刁难我们,所以我们只能经受住热浪的冲击,减少出门。最好别在马路上中暑并且倒地,如若不然你会晕倒不说,而且还会烫伤。有人在马路上做实验,把一个生鸡蛋打碎之后,倒在马路上,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鸡蛋居然半熟了,可见地面上的温度之高。

酷热的天气摧残了我们出去旅游的决心,我们总不能冒着大热天去全国最热的几个市去旅游吧,比如杭州、重庆、成都等。我们没有必要拿自己的生命去开玩笑,但是去海边的城市去度假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例如青岛,是个很凉爽的城市,夏天的温度不会超过35度,在这样的气温下选择度过自己的暑期是个让人羡慕的选择,热了可以去海边吹吹海风,喝点啤酒吃点烧烤,生活有滋有味,是个适合夏天来的好地方。

秋天是个丰收的季节,有着适宜的温度,出门也不用害怕被晒伤,旅游也不用去考虑那么多。秋天也是个萧条的季节,没有了春天和夏天的那种花草满地的景象,树木不再葱葱茏茏,遮阴挡雨,而是大地上的万物慢慢凋零,准备去迎接寒冷的冬。秋天的风有点勤快了,估计是让我们慢慢适应那始料未及的冬天的寒风,心里有个准备,都说秋风无情,可秋风给我们提了个醒,天气渐凉,注意保暖。

一年四季轮回旋转,有始有终,但是四季之间并无明显的界限,都是悄无声息的到来和退去,猝不及防,当你还在为春天美好的景象所回味,夏天便不期而至,防不胜防,我们只能忍受它的我行我素,却拿他没有任何办法,这就是四季。我们没有办法去左右他们,只能做他们的承受者,可以是享受,可以是煎熬,但是无论好与不好,都是平等的。就像人生一样,我们不可能一帆风顺,风平浪静的,人生嘛,总会经历我们的春夏秋冬,有开心,有失落,有挫折,有成功。这就是人生,上天总会公平的,只有我们经历了,才会有味可回,回味经历过的酸甜苦辣,才会成长。

总之,四季总会来到我们身边,我们要做的就是做好总结,并且做好准备去迎接他,未雨绸缪,做好十足的准备,我们才可以有十足地把握去克服重重困难,在到来的季节里计划好自己的生活,开心地过好每一天。

树梢上的夏天

文/银莲

一丝风起,惊落一树蝉声。急雨过后,河面上几只白鹭在悠闲地滑翔,它们闪电的翅膀时而掠过水面,漾起一波波浪痕。锦江,这条诗意荡漾的河流,滋养着源远流长的巴蜀文明,滋养着沿河两岸的风情诗话。当年诗圣杜甫对酒当歌“锦江春色来天地,玉垒浮云变古今”。如今时过境迁,晴好的天气站在城市中一扇飘窗前远眺,依然可以神遇“窗含西岭千秋雪”的山景,而“门泊东吴万里船”的水景,却早已伴随河面水位的逐年下降,陆路、航空交通运输的日益发达,成为一段久远的历史记忆。

偶然翻开一册泛黄的书页,1271年夏天,凉爽的海风从亚德里亚海吹过来。威尼斯青年马可波罗踏上了前往遥远中国的神秘旅程。这位意大利探险家在其游记《东方见闻录》之《成都府》章节中这样描述与成都的一场艳遇:“有一大川,经此大城,川中多鱼,川流甚深……水上船舶甚众,未闻未见者,必不信其有之也。商人运载商货往来上下游,世界之人无有能想象其甚者。”这无疑是距今739年前成都锦江河面上一幅热闹非凡的“清明上河图”。想必独坐江边悠然垂钓的百岁老人,也未必亲眼见过书中的场景。惟有锦江岸守望千年的银杏树缄默不语,见证了世事人境的世代变迁。

沿江而行,蝉声不绝于耳,望江楼公园天圆地方的青青墓冢依然传说着那段凄美的爱情。当年衣袂飘飘的薛涛与才华横溢的元稹在成都偶然相遇,竟然是那惊鸿一瞥的一见钟情。哪管它前路迢迢,哪管它年岁悬殊,七岁能诗的薛涛与八岁能文的元稹相见恨晚,芙蓉树下对酌,柳浪江上缠绵。花容月貌的多情才女薛涛用木芙蓉皮巧手制作了桃红色小彩笺,挥笔写下“双栖绿池上,朝暮共飞还;更忙将趋日,同心莲叶间。”表达渴望与元稹双栖双飞的意愿。

可叹好景不长。一年之后,风流才子元稹奔仕途,策马长安一去杳无音信。一生漂泊仕途坎坷的元稹,终究没有再回望一眼当年锦江岸桃红柳绿的花好月圆。心洁如冰雪的薛涛泪眼望穿,独自转身收敛起心底的忧伤,潜心制笺吟诗填词,终日与白居易、张籍、王建、刘禹锡、杜牧、张祜等同时代的诗人一唱一和,留下不少脍炙人口的浪漫诗篇,成为唐代四大女诗人之一。

如今在成都浣花溪畔,在文殊院、文殊坊依然随处可见她当年用木芙蓉树皮制作的那种桃色小彩笺,人们亲切地唤它“薛涛笺”。

蝉声“吱吱”爬上夏天的枝头树梢,在大慈寺幽深的禅院、在杜甫草堂独立风中的茅屋旁,在宽窄巷子褪色的青砖灰瓦间合奏一曲天地自然和谐地交响……

夏天,我们找知了

文/龚舒琴

在东乡,知了的称谓有点特别,大约念作“jū yā”,但不知如何书写。

每年蝉鸣林间的时候,我的眼前总有一个身影浮现,那是一个男孩的影像,高高大大的,眼睛很有神,常常有泪盈眶。你说话时候,只是认真地看着你,不多话。嘴角总有口水流淌。他是我儿时的一个玩伴,一个被邻里唤作“夯郎”的男孩。

“夯郎”是东乡人对智商异常男孩的通称。我的玩伴夯郎是有名字的,叫大兵。他是王家大院里以杨姓人家的长子长孙。杨姓是入赘王家,他母亲怀他时候不知生了场什么病,因女儿怀孕的症相有男孩之兆,王家奶奶坚持要女儿生下。真的是男孩,个子高大,面相饱满。遗憾的是,直到我们几个同龄的孩子都可以伶俐说话走路时候,大兵依旧不能完整说话。他母亲后来生了小兵。但奶奶依旧宠着、护着大兵。

对他记忆深刻的是,他是我们夏日找知了壳的绝对伙伴。

我的童年,家中有爷爷和父母固定的收入,也算勉强。但邻居孩子时不时地有零钱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对我还是有很大诱惑的。很小的我,也会脚前脚后地跟着。夏日找知了壳便是。

知了是白天去捉的。在树上大声喊叫着,目标明确,好找。偷了家中的面团,或者跟着大孩子撕断悬挂在空中的蜘蛛网,绑在竹竿上,对准知了粘便可。看知了的声嘶力竭地叫,胡乱地左冲右突。只是玩,孩子们相互地比着,不觉得残忍。雄知了会叫。雌知了不会叫,我们称之为“哑巴知了”。恼了的时候,我们也这样喊夯郎。

但知了壳不一样。可以换钱。这在物质生活极为贫乏的年代,极有“发财”的魅力。知了壳不多,但找知了壳的孩子很多。

夏日凌晨三点,正是凉爽好入睡的节点。东乡还在睡梦中。王家大院长长的深宅里,小脚奶奶便来到夯郎的窗下,“夯郎,夯郎,三点了”。如同得了神旨,夯郎会一骨碌爬起。接着,左右两栋龚家、张家深宅里,邻居家的秋和我便被依次唤醒。

天漆黑。三四个孩子,挎着竹篮,拿着棍子,一路向学校旁的曹家河岸,深一脚浅一脚地摸去。窄窄的河岸两旁,柳树杨树相互对望着。一眼望不到头。这是秋白天看好选中的地方。我小,我怕,他们也护我。大兵探路,尽管不很聪明,但奶奶还是叮嘱他要保护好我们。秋和另一个女孩殿后,我走中间。原也不指望我能有收获,多一个人,多一份胆而已。

大多数时候看不到星星。林子里很黑。秋告诉我们,知了壳一般在一人高处,得用手顺树干摸。我不敢。但零嘴的诱惑,还是偶尔会大胆乱抓一气。不长时间,走一段路,篮子里也有一些收获。

两个小时以后,天就有了亮色。和褐色知了不一样的是,知了壳呈浅咖啡色,透亮,在绿色的树叶间,很凸显,可以清晰地找到。但这样的知了壳都已经在高处了,得用棍子敲打。

我不知道这样的树林也有看守人。那一日,黑暗中,我们几个在相互壮胆中潜行的时候,忽然被一支手电的光亮惊吓。那是公社大队书记,正在值夜的他发现几个孩子鬼鬼祟祟地摸黑敲树,便严肃地拦住我们问询。后来才知,那是我同座位男生的父亲。老爸时任我就读学校的校长,所以他父亲认得我。于是,从此,那条小河道上的凌晨的黑影中,多了不少和我们“抢生意”的人。

找知了壳的“生意”还是很大地改善了我们的小日子。早晨三点出门,八点左右回家,一般可以找到30-40个知了壳。100个左右有一两重。起初还好,一两可以买到0.29元。后来找的人多了,卖到0.20元,最后甚至只有0.15元。而同期,猪肉一斤0.74元,一学期学费是3元。一个暑假的寻找,还是可以缓解一点家庭经济的压力的。

捡知了壳卖是谁兴起的,我不知道。我第一次瞒了老妈拿了藏在阁楼上的知了壳跟着秋去供销社卖的时候,发现居然全乡很多大人孩子都在卖。但邻居本家婶娘家境的窘迫我是知道的。堂叔拿着微薄的工资,远在上海,不很顾家。婶娘带着三个孩子艰难度日。秋只比我大一岁。但她谋生的能力却超出我几倍。儿时的我,因为有过脊柱结核病,个子比秋矮不少,也因为是三兄妹中唯一跟着有退休金的爷爷奶奶长大,所以常常是游手好闲,跟着秋上天入地,当一个铁定的跟班。但关键时刻,我的小聪明和机灵,也会成为她不可或缺的帮手。也因此,夯郎、秋、我,还有一个长得结实但不很灵活的女孩,我们成了无处不在的小团队。爬树、偷瓜、摘枇杷、敲桃子、挖坑、甩砖头、和对岸孩子打架……闯祸时,夯郎总是被抓或者充当垫背的角色。大人们也知道,但都不点破。是夯郎的责任,常常不会被追究。

知了停歇了在树上鸣唱的时候,知了壳也不见了踪迹,我们的兴趣也就转向了,而夯郎的幸福日子也随着奶奶和母亲的先后离世变得黯淡。在残疾工厂上班的他,正值青年,却因自身的脏得不到及时清洗而最终染病而死。如知了一样,在一个有雨的夜里,遁化了。我常常以这样的幻觉安慰着自己。

这个夏天,暴雨尤其多

文/通大醉侠

它从不跟你商量,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来的时候招呼都不打,走的时候悄无声息,悄悄地来、悄悄地走,它似乎在跟你捉迷藏,这就是夏天的雨。

这个夏天,身处长江之南,如诗如画的江南,切身体验到了雷暴雨的魅力。似乎印象中的夏天都没有今年这么多的雨,是2012要来了还是龙年之前“龙王爷”先出来散散心,还是老天爷伤心过度、总是要流眼泪呢?

暴雨,我该怎样形容你,大雨倾盆、大雨瓢泼、大雨滂沱,似乎都不够。看看外面的道路,水深最高处达 20厘米;看看外面的河流,大河涨水小河满。看看外面的树木,在狂风暴雨的夹击之下,快有些支撑不住了。这夏天的暴雨,不时伴着电闪雷鸣,雷公电母也不会待在一旁凑热闹。

暴雨来临之前,抬头望去的你,很容易觉察到老天爷的脸色变成暗灰色。然后从远处雨开始下,短时间内达到巅峰,似乎卯足了劲儿,而且不跟你商量,瞬间把你淋成落汤鸡,它才不管你带没带雨具呢。暴雨只是尽情地下,在电闪雷鸣的陪伴下下得更起劲。暴雨把你淋湿了,让路变得更滑,给你造成很多不便,你或许会讨厌这夏天的雨吧。说是电闪雷鸣过后,田里的庄稼像又一次施肥,暴雨还有一些好处呢。

前段时间,武汉遭遇暴雨倾盆,网友揶揄到“到武汉来看海”。而现在,在“港城”,笔者切身体会到了“张家港,一片汪洋”的英姿。夏天可以酷热难耐,也可以暴雨倾盆,而且夏天的雨,或许是其他时间天气太过炎热的缘故吧,像人一样变得情绪多变,而且起伏比较大。心平气和时,表现为酷暑高温。生起气来,就会表现为狂风骤雨。这夏天的雨,讨厌很讨厌,迅疾而猛烈,典型的“长痛不如短痛”,可却为生命敲响了热烈的战鼓。稻田里的水稻在雨水的浇灌、雷电的助威下,长势更加喜人。

暴雨,有人爱之,有人恨之。暴雨大可以跟人类说,我又不是人民币,不可能人人都喜欢我。其实,暴雨只是一种天气现象,有了人的思索、人的情绪,它才变得时而可爱、时而讨厌。不管你爱不爱它,暴雨依然是暴雨,我行我素,该来就来,该走就走,至于你的感受,它完全不管不顾。暴雨,永远显得那样个性张扬。

今年夏天,暴雨尤其多。愿暴雨为我们的生命敲响热烈的战鼓!

村庄,素描

文/风荷

下雪的村庄

把村庄从一场雪里掏出来。

云的手,记忆的水。

影子一直在老墙之上,离开村庄不是谁的错。

水田倒映出村庄的孤单。一棵老树伸出的枝桠就是我的根,我的脚印深深地烙在雪地里。

在城市。想起下雪的村庄。像是从鸡窝里刚捡起来的一枚鸡蛋。温热,带着梦的痕迹。

又仿佛灵魂绕过危险的什物,回到旧木器和铁器中间。

而今——

笔尖之下,白纸之上。

时时有雪在聚集,有炉火在上升。一个村庄就如同先祖的遗物。

请用五号宋体,用小石子一样的句点来描述。来替下雪的村庄写一封长长的信。

写村庄里的喜事。唢呐声声,大红窗花,质朴新人们的良辰美景。按乡俗每户人家分发的红蛋,花生。以及年画上胖嘟嘟的娃娃 。

也写下村庄的白事。锣钹阵阵,经幡飘摇,逝去的人仰面躺在棺橱里,加盖一层一层新被。

下雪的村庄多半安谧,只听得雪压竹枝“咔嚓”一声。

像一个人冷了,盖着厚厚的白棉絮被,偶尔打了个喷嚏。

下雪的村庄,爱静静地做梦,梦见麦子拔节,豌豆开花,丝瓜爬上架子,一串串的葡萄眨着绿色的眼睛。

一声犬吠,两声屋顶的猫叫……

村庄的耳朵在雪中醒来。

屏息凝听。村庄听见溪水在小桥下细声漫语,听见小松鼠钻进了柴草堆,听见老母亲在灯下纳鞋底,“吱——吱——”的一声又一声,听见大团大团的想象之花,在天空盛开。

渐渐地,最后的灯盏熄灭,村庄安详地合上眼睛。

鸡叫三声,雪里的村庄翻了一个身,随即在黎明醒来。村民把朝南的木门一扇一扇地打开,朝向晨曦 。

而我的祖父永远地就葬在了雪下。至今也未曾把他的孤独说出。

开花的村庄

有了光,一切都鲜活起来。

村庄在黎明复活。蚂蚁,牛棚,稻草垛在鸟鸣声里苏醒。柴门半开,跑出一条汪汪叫的狗。江湖,庙堂后退。蚯蚓翻出新鲜。

村庄没有年龄。种子们在幽微之处传递生的意志。

大地着手准备广袤的婚床。

一场春雨带来各种可能。村庄在温热的牛粪堆里发酵。

春暖花开。绿皮火车在梦境里开过。

首先是太阳先开花了。蜗牛的触角开心地碰到了来自天庭的丝丝光芒。

接着是流水,浪花吻上一双将要远行的脚丫。

星星,月亮,萤火虫,也开花了,送来它们的心跳和光亮。

开花了。村庄的每一个孩子都在欢呼着奔跑。你可以喊他们,梨花,桃花,杏花……每一朵花里都有几只勤劳的蜜蜂。

有些羞涩,有些懵懂,有些狡黠,有些焦虑。

晴天孩子们顶着暖阳,雨天踩着水花。在梦里跟路边的一朵花悄悄说话。

立春,春分,雨水,清明……有名字的,没名字的, 都挤在一起。春天的村庄不停地开花,恣肆地开花。最后,村庄把自己开成了硕大的一朵。

海德格尔说:诗人的天职是返乡。

此刻。记忆深处的春天来信。我遥想村庄里的那些花朵。就想象自己是在花瓣的正面写诗。在花瓣的背面取出年少来不及说出的情愫和理想。

蝉声嘹亮的村庄

一切情事在夏天抵达高潮。

大地的体温接近40度,村庄被阳光擦拭的更加明亮。

豆荚日渐饱满,鸡冠花红得张扬,女人露出白皙的手臂,柴门早早地打开。

蝉声嘶鸣,声音交织成经纬。

整个夏天是亢奋的,火辣的。像墙头的凌霄花。

整个夏天是热烈的,恣意的。草木或匍匐,或拔节。写下长句短句,完成自己生命的填空题。

整个夏天是敞开的,奔放的。空气中是蜜蜂苍蝇嗡嗡的欢唱。仿佛聚会,仿佛赶集。清早,晨曦越出山头。傍晚,炊烟代替钟声,代替呼唤。

火急火燎的姿态。属于夏天,村庄就是加速度。

盛大的蓬勃。属于夏天,村庄就是荷尔蒙。珍惜一次次的受孕,成长。

在夏天。你要成就一粒灌浆的稻谷。如果你是稻谷。

在夏天。你要成就一朵含羞的棉花。如果你是棉花。

请别辜负了有限的流年。

蝉声嘹亮,在夏天。你就是村庄里一株明亮的植物。

秋天正在经过村庄

不会辜负花朵。

有山有水的村庄。树冠高耸,更接近云雀和蓝色的天幕。福音书徐徐下降。

下降。

秋阳就像王一样安坐头顶。把毛茸茸的光阴撒向村庄。

牛群,羊群在山坡上押韵。

萝卜,白菜在地里写出行行绿油油的汉字。

木槿花,木芙蓉,昭示着自己的爱情。

村庄的呼吸一天比一天平静。日夜吐纳着桂花的香。

这时候的村庄。没有哭坟的人,没有被别人耻笑的人,没有大动干戈的人。

这时候村庄。村民个个都是陶潜。手里拿着明晃晃的镰刀对准的是庄稼,更是自己的内心。白天劳作,夜晚翻一本放在床头的《聊斋》或《隋唐演义》。

秋天正在缓缓地经过村庄,带着神的垂爱。而之后一场瑞雪也正在来村庄的路上。将抚平村庄的一切欲望,给村庄打上一个圆满的结。

然后,重生。

远行的人也将陆续回到村庄。仿佛这一生回到村庄才算活得完整。

打铁,磨刀。伐薪,烧炭。收割最后的信仰。

才是人生真正温实之事。

我的荆芥花园

文/刘福田

夏天,故乡几乎家家户户的饭桌上都少不了荆芥。

荆芥,故乡人又称五香菜,叶呈心形,铜钱大小,味道初尝同薄荷,口感凉爽微辣,细品带有淡淡的香味,常用作佐料,也可单独凉拌,还可以拌各种面粉蒸着吃。多数人第一次吃时,大都不习惯它那独有的怪味,一旦接受,又每餐离不开它。

荆芥有健胃、提神、驱蚊虫等功效。感冒发烧或没有食欲时,食用它能病体康复直至饭量大增;当炎热的夏天困意袭扰时,掐几片叶搓揉之后,贴在太阳穴或上眼睑上,精神立即振作;餐桌上只要有荆芥,再香的饭菜也不会遭遇苍蝇袭击。炎热的夏夜,甚至有的人会摘几株放在床边或蚊帐里,用它来驱除蚊子和虫子。

荆芥的生命力极强,它不择土壤的贫瘠肥沃,不选南方北方的疆土区域,只要有水土的地方,春末夏初之季撒上种子,几天后,青绿的嫩芽就会破土。随着秧苗的生长,再施些农家肥,长势会一天一个样。那年夏季,我刚搬入单位的家属院,开垦了楼房后面的一片的荒地,经过我细心翻晒后,就撒种上从家乡捎来的荆芥,荆芥长势很好。开始院内人并不了解它为何植物,经我介绍推荐,不少人很快就接受了它,一时引得很多家属前来采摘。每次掐去一个枝头后,等再长出时会发出数枝新的枝芽,最后竟长有半米多高,盛开着白色或紫色的小花朵,俨然成了家属院里的一道绿色风景。后来,我到了省会工作,没有了土地种植它,每年夏季就在家中的闲置花盆栽种荆芥,并精心施肥浇水。夏天还是随时享用荆芥。如今,它已走出故乡百姓餐桌,堂而皇之地走上了饭店贵人的宴席。

荆芥,我夏天的内心是一座花园。爱是种子,种了我一世界的乡情。在我的花盆里,可以采摘故乡的荆芥,蓬勃的树枝青翠,心形的叶叉上长出新的叶子,每一盆荆芥的脊背顽强地挺直。我会在每一个夏夜里,轻轻地安抚自己:晚安,我的荆芥花园。

夏日趣事

文/暮雨飘萍

难熬的八月终于快要过去了,马上就要迎来九月,夏天很快就会过去了。在所有的月份里,我最不喜欢七月和八月,因为我总是在这两个月里失业,而找工作成了一件很难也很痛苦的事情,甚至我压根就没抱过希望,日子便一天天成了煎熬。而小时最喜欢的就是七月和八月,因为正值暑假时间,我们可以尽情玩耍,尽管炎热我们却并不怕。夏天我们可以有很多好玩的事情,比如抓螃蟹、捡田螺、摸河蚌、采蘑菇还能捉萤火虫,似乎有说不完的趣事。

还记得小时候每到夏天的中午,我和堂弟便光着脚提着小桶悄悄地跑到田边的水沟里去,翻开一块块小石头,便可以看到石头底下藏着一只小螃蟹,我们伸手一挖,螃蟹便被我们抓到了手里,然后把它放到小桶里面它就爬不出来了。当然不是所有的螃蟹都敢用手去挖的,只有小的才行,如果遇到大的,我们便用两个手指抓住它的后背再捏起来,任凭它的钳子再厉害也夹不到我们。也不是所有的螃蟹都会藏石头底下的,大的螃蟹都会藏在洞里面,洞口很小,手根本就伸不进去,偶尔它会跑到洞口透透气,一旦发现情况不对立马跑到洞里面去了,我们并不是拿它没辙,拿一根草伸到洞里去,不一会儿草便被它夹住不放了,我们就轻轻地往外拖,慢慢地就被我们拖出了洞口,再迅速地抓住它的后背,它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了。一个中午下来我们能抓十几只螃蟹,当然我们并不是为了吃,小的放到水塘里让它继续养着,大的我们便一人抓一只,用线绑住它的脚,然后开始比赛,看谁的爬得快,等玩得差不多了,便又把它们放回到水沟里去了。

水沟里不止是有螃蟹还有田螺,成把成把的,不过不是很大,要想捡大的,田里最多,水塘里也有很多,于是每到夏天便成了我们吃田螺、吃河蚌的季节。要想吃一顿田螺肉或者河蚌肉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只要提着篮子,在水塘里摸上不到一个小时,便能摸到满满一篮子田螺还有河蚌,当然水塘里的水并不深,最深处只到成人的胸前,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什么。田螺肉切成小块,放上辣椒还有花椒一起爆炒,吃起来既麻又辣还有点脆,是世上难得的美味。把河蚌肉切成丝,再用小火炖上几个小时,放点辣椒和八角等,吃起来真不是一般的美味,既香又有嚼劲,是市场上的花蛤所不能比的。

夏天成了我们这些吃货最开心的季节,当然除了田螺和河蚌,好吃的远不止这些,还有野生蘑菇。绿豆菌、火炭菌、红菇等很多蘑菇便在这个季节长出了,而且一拨接着一拨,今天采了明天又长出来了,几乎每天都有野生蘑菇吃,下雨天长得最快,一下子就冒出来了。拿着个小篮子上山,不一会便采了大半篮子蘑菇回来,洗干净用开水焯一会儿,再拿辣椒或者肉炒一下,全家人便有口福了,比市场上卖的任何蘑菇都要好吃,而且这些可是在市场上买都买不到的哦。当然大人们一般都没有这个闲情,我们小孩子便成了采蘑菇的功臣。

相比城里孩子养尊处优相比,这也许是农村孩子的一点福利吧,也是大自然给我们的福利,除了吃的和玩的,还有一样也是城里孩子见不到的,那就是萤火虫。每到夏夜,萤火虫便飞舞起来了,一闪一闪的,好像是天上降落的星星,我们姐弟几个便追着萤火虫跑,抓到了便放到手心,然后往上一抛,它便又飞起来了。我们一家人搬出竹床,头顶星光,在萤火虫飞舞的院子里乘凉、看电视、聊天,很热闹也很开心。这些也许是我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也是最美好的回忆,像童话一样,而我就是童话里的那个孩子,无忧无虑、开开心心。

一晃十多年过去,我们早已过了过暑假的年龄,而记忆中的那些日子也早已一去不复返,兄弟姐妹们早已成家立业,天各一方,父母也早已搬出那个小山村,爷爷已经过世,只剩下奶奶孤伶伶地守在那里。而我也已离家多年,再也没过上那样的日子了,偶尔回家面对清冷的水塘,我知道我再也回不去了,过去了的永不再回来,我只能将我一生中最美好,最幸福的日子,珍藏在记忆的最深处。

从前的夏天

文/曹含清.

夏天是一根冰棍儿,舔上去凉甜爽口。我童年的时候,到了夏天小学的门口总有一个卖冰棍儿的老头儿。放学后我们像是一股怒潮涌出校门。老头儿扯着粗哑的嗓子高喊:“冰棍儿,好吃不贵的冰棍儿,一毛钱一根……”

我们这群孩子被吸引过去,紧紧围着他,纷纷从口袋中掏出父母给的零钱递给他。他脸上乐开了花,忙得前仰后合,从面前的泡沫箱里矫捷地取出冰棍儿递给我们。

我翻遍口袋,只摸到一枚五分的钢镚儿。小伙伴小虎盯着我手心看,高兴地对我说:“我早晨买了一支铅笔,口袋也只剩下五分钱,咱俩合在一块就够买一根冰棍儿了!”

我将两个钢镚儿摞在一起递给老头儿,他递给我一根冰棍儿。我拿着它深深舔了一口,感觉美滋滋、甜丝丝的,然后再将它伸到小虎嘴边,小虎也舔一口,最后我们把这根冰棍儿舔干吮净,只剩下一根木棍儿。

那时候我觉得冰棍儿是夏天最爽口的零食。长大后,我口袋的钱可以买很多冰棍儿,却不再喜欢吃它,再也吃不出童年的味道。我总是怀念那个两个人舔一根冰棍儿的夏天。

夏天是一片绿荫,清凉而又热闹。很多年前,我家屋后有一片小树林。到了夏天,那些树木郁郁葱葱,远望去犹如一座座青山。中午时烈日当空,热气蒸腾。小树林里浓荫如织,凉意浓郁。村民们纷纷搬着凳子、扛着竹席到小树林乘凉。他们坐在一起谈些家长里短,或者玩扑克牌。我与小伙伴们在绿荫下追逐嬉闹,迸发出一片欢声笑语。

转瞬之间,我已长大,在陌生的城市漂泊。纵横交错的街道将城市划成许多板块,重重叠叠的钢筋水泥分割出不计其数的小空间。我们不知道左邻右舍是谁,也不会和邻居们互相来往,更不知道楼下玩耍的孩子是谁家的孩子。

我们在自己的小世界呆腻了到公园或动物园溜达一圈,欣赏一下那些从森林移植过来的花草树木,赏玩一下那些从野外捕捉到的珍禽野兽,与那些熙来攘往的陌生人冷眼相向。

我总觉得在城市中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变远了,人与大自然的距离更远了。人一旦远离情谊与自然,生命就会丧失新鲜的养分。

我们在城市中孤独而又繁忙,像是不可一世的王者,也像是可怜巴巴的孤儿。我总是怀念小时候的那一片绿荫,怀念从前的夏天。

离·夏

文/陈雨纯

这个夏天很短,只这一季,我就经历了人生中最盛大的离别。这个夏天很长,我还久久地停在那里。那些我无法忘记的东西,一直牵动我的疼痛。

在我们相聚的最后一天里,大家还是聊天讲话,和我们度过的许多天一样。还是笑得流出眼泪,拍桌子跺脚。拿到毕业照后还在互相取笑。我们几个邻桌一齐拉开可乐,大叫“cheers”。似乎没有人意识到即将要分开,所以没有人分发同学录。

一整个夏天,我都沉浸在快乐里,一直到军训。

整整七天没有任何联系,像挂掉电话后的忙音使我心烦。记忆全部翻腾上来。我发现我其实很难与你们分开了:钉子,我的桌子上还留有你怂恿我画下的花纹;小罗,你现在还会用纸做个篮筐无聊时投球吗?三三,明年的春天请记得帮我看看我们喜欢的那些樱花;CoCo,我忘不掉你穿着阿迪达斯却宣扬反对名牌时可爱又可笑的样子;TT,“鬼宝”这个绰号还是你给我起的呢!你不会忘记吧!汪正,你把mp解释成“马屁”,你太厉害了!……

可这一切,再也不会有第二次了,就像学校把我们在乒乓球馆墙上的涂鸦全部粉刷掉了,都被封存,掩埋。我突然觉得自己如同沉在水底的淤泥,抬头看向湛蓝的天空,却再也不可能起身碰一碰它了。

和我的初中,只隔了一扇不大不小的铁门,站在现在的操场上,还能看见穿白色校服的学生,恍惚觉得,那曾经深恶痛绝的白色校服,此时却变得如此亲切、美丽。而那冷冰冰的铁门,却一直提醒我,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如台风过境,悲伤如荒草一片伏倒般辽阔。而这所谓的悲伤,会不会被枯荣过几季的青草又覆盖得看不出痕迹?轻快的节奏,浪漫而缓慢的低音,是这个夏天离别的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