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骆驼的文章
关于骆驼的文章(精选7篇)
自由撒哈拉
文/孙瑜
撒哈拉沙漠终是要踏上的。
三毛的那本《撒哈拉的故事》,少女时代看过,从此埋下了那份属于前世回忆般的乡愁。
在埃及的撒哈拉沙漠,乘坐四驱越野吉普颠簸在滚烫的沙子间,不断翻滚,跳笑,尖叫,才真正体会了什么叫畅游。撒哈拉,铅华洗尽,从地平面雄伟立起,这个如同另一个存在的古老空间,似乎是难以跨进的平行宇宙,在骄阳下反弹着耀眼的白光,用巨大无比的热力,不动声色地显露着它的威严。形态各异的沙丘,随着光线的变化展示出金黄、淡粉、赭石、铁灰等不同的颜色,与橘红的落日交融出别样的风情。
天,高阔而悠远;地,神秘而安静。
无际的黄沙之上,不时有淡褐色的风呼啸而过。偶尔冒出的一株野生植物,带着与生俱来的不羁,淡定盛放,安详得近乎优雅。远处,有一只鹰从高空掠过,速度快得连影子都没有落下。
撒哈拉的沧桑,就是如此的大写意。
阿拉伯语的“撒哈拉”,意思是“广阔的不毛之地”,昼夜温差高达50摄氏度。但撒哈拉沙漠中发现的史前壁画和岩画却可以证明:大约在公元前5000年至公元前2500年,撒哈拉处于一个绿茵时代,这里曾有过充沛的雨量、蓊郁的森林、青葱的草原和发达的畜牧业。但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撒哈拉的季风雨少了起来,降雨量和蒸发量发生了无可逆转的失调。江河湖泊日益干涸,植物枯萎退化。撒哈拉从热带的“稀树草原”变成“干旷草原”,又从“干旷草原”变成了沙漠。
夕阳晕染着骆驼群和已在沙漠中生活了上千年的阿拉伯游牧民族——贝都因人。“贝都因”在阿拉伯语中就是“荒原上的游牧民族”,属于阿拉伯民族的一个分支,他们不喜欢受制约,只听命于酋长。远离现代物质文明社会的他们,目前主要聚集在埃及东部的西奈半岛和撒哈拉沙漠中。
生命,在如此荒僻落后贫瘠缺水的撒哈拉,时时被烈日炙烤着,居然一样欣欣向荣。世上真的有这么一群人,过着和我们截然不同的生活,贝都因人就在沙漠中生老病死,与自然浑然一体,并不需要过分挣扎。什么样的日月变迁,都不会让他们迷失本性。
我那天穿的是凉鞋,下车走过沙丘时,沙灌进了鞋子,脚犹如触到了冒着火星子的碎煤渣,烫得发疼。而这个令人生畏的生命禁区,却是贝都因人自由的天堂:他们住在沙漠的帐篷中,光着脚走路,骑骆驼找水,无拘无束地生活着。他们对外界一直保持着必要的陌生感,男人们穿着素净的长袍,头裹围巾,默不作声;而妇女们,一概用黑色的纱巾把自己的脸包裹起来,只露出深眼窝后面隐含探寻意味的略显惊恐的黑眼睛。
在沙漠生活,必不可少的是骆驼。要在沙漠严酷的条件下生存,水是真正的生命之源。贝都因人的骆驼是找水专家,任凭沙海茫茫,骄阳似火,酷热难耐,单峰骆驼却从不会迷失方向,并能发现地下深达几百米的水源。严酷的大自然,使骆驼成为极限环境中生存的冠军。新娘的彩礼、罪犯的赎罪金、赌徒的赌注、酋长的财富等等,都是以骆驼为计算单位。骆驼是贝都因人不可缺少的伙伴和最重要的财富。
但世世代代崇尚自由的贝都因人,如今却成为被观赏的活标本。一拨儿接一拨儿的游客寻到这里猎奇,骑在贝都因人的骆驼上,让瘦小的贝都因少年牵着骆驼,在沙漠中短途往返,并从各个角度帮他们拍照。我身边有两个刚会走的贝都因孩子,因抢夺一元的小费,相互厮打,哭叫不止。
野蛮、愚昧和文明在这里共存,生命的卑微与尊严在这里交汇。撒哈拉,白天的酷热与夜晚的冰寒,如同人世间的冷暖,循环更替。
三毛有一句话我很喜欢:“让我去爱,即使爱把我毁了,我宁可拥抱一个血肉模糊的人生,也不要白开水一样的空杯。”
相较于毫无曲折的地平线,撒哈拉沙丘那种错落起伏的抛物线更具悬念。
时间在撒哈拉失了效用。
生活并不诗意,各种不得已的苟且,此起彼落。但我还是愿意,一次次,将目光投向远方。
可以回头看,但一定要往前走
文/洞见·安娜贝苏
看过这么一则故事。
沙漠里,驴遇见了穿越沙漠的骆驼。
驴问骆驼:“你是怎么做到穿越沙漠的?”
骆驼说:“一直走。”
驴又问:“还有呢?”
骆驼依旧回答:“一直走。”
说完,骆驼抬起带血的脚,继续朝着沙漠深处走去。
这一路走来,骆驼也并不是没受伤,只是伤口会痊愈,它也依然要赶向属于自己的远方。
我们每个人的一生,也或多或少会遭遇来自生活的打击。
只是有人背负伤痕潦倒一生,而有些人,却能勇敢面对过去断舍离,让伤痕开出美丽的花。
很喜欢一句话:“日子不是老盯着伤心事盯出来的,是昂首挺胸朝着朝阳一步步走出来的。”
你要学着忘记过去的种种不幸,因为习惯了悲伤的眼睛,看不到绝美的风景。
你可以回头看,但一定要往前走。
把万千苦恼留在身后,雷霆过后,自有晴空。
曾看到有个提问:“有哪些你当时觉得自己过不去了的时刻?”
一位网友分享了自己的经历。
父亲重病动手术,几乎花光了家中的积蓄。之后,家里生意亏了个底朝天,欠了几十万的债务。
那段时间,他要愁家中的日常开支,还要应对响不停的催债电话。
三十多岁的男人,几乎在一夜之间白了头。有一段时间,他借酒消愁,烂醉如泥。
直到有一次,他听见自己的女儿悄悄问妻子,“爸爸是不是快离开我们了,那我们怎么办?”
孩子天真的发问,犹如当头棒喝,他于是挣扎着起身,勇敢直面生活。
那阵子,他干过建筑工人,摆过街边小摊儿,做过日结发传单的工作。
就这么日复一日地忙碌着,没过几年,渐渐还清了欠款,父亲的身体也有了很大的好转。生活,终于给了他一丝光亮。
人生,少的是如意和幸福,多的是辛苦和磨难。
逆境不悲观沉沦,而是默默自愈的人,渐渐地都活成了生活的强者。
有这么一句台词:“不会有过不去的夜,不会有停不下的雨,只要心中有太阳,我们就可以没有迷茫地活下去。”
最能体现生命波澜壮阔的,不是一帆风顺,而是在逆境时的坚韧。
风来,随风飘摇而不屈心中之志;雨来,就当对灵魂的洗礼,等待时机涅槃重生。
人生境遇无常,遇到困难是裹足不前,还是逆境重生,全在我们自己的选择。
当阴霾的日子逐渐过去,和煦的风会再次吹拂大地,带来蓬勃的生机。
这世界,很多东西都是守恒的。想要得到,必须有所付出。
很喜欢这么一句话:
“你我皆凡人,没有金手指,不可能点石成金一生顺遂,但生活总会让你学会自愈,推着你前进,把你变成无所畏惧。”
生而为人最了不起的地方,不在征服什么,而是承受什么。
生活本就是一个不断克服困难,超越自身局限的过程,坚持下去,生活自会许你深邃辽阔。
骆驼背上的花
文/和谷
玉芳是20世纪70年代生人,地处阿拉善沙漠的家,距离学校29公里,小时候是骑着骆驼上学的。开学或放假时,父亲总是拉着一匹高大的骆驼,把姐姐弟弟和她姊妹3个孩子捆在骆驼背上,两边各驮一个,中间就是玉芳小姑娘。她可怜兮兮的天真无邪的样子,面朝天被捆绑着,太阳正好晒在她漂亮的黑油油的小脸蛋上,中途歇脚休息,父亲才给松绑。上学路上,风里雨里,有哭也有笑,常常要走一天才能到达目的地。
这不是很有诗意吗?多么幸福啊!沙漠,草原、蓝天、白云,骆驼、牛羊、湖水、牧歌,这只不过多是都市青年诗人的浪漫想象而已,当然也常有这样的美丽意境出现在北方大地的某一个角落。但是,现实生活并非完全如此,常常是风沙弥漫,饥饿和寒暑,忧伤与死亡,在考验着沙漠草原上的人们,要么就没有那么多深沉的长调,和压低嗓子却也是撕心裂肺的哭泣般的吟唱。
玉芳,这枝库布其沙漠的花,是在阿拉善的沙漠里悄悄发芽的。大凡沙漠皆有相似的渊源和景象,刮风沙,沙尘暴,一模一样的处境。要说沙漠基因,人与草木是血脉相连的。她家是汉族,祖籍在腾格里沙漠边的武威,父母亲年轻时从甘肃民勤来到阿拉善沙漠,一家人在那里放羊,放骆驼。她姊妹3人跟着父母,饱受了沙患的困扰,都一心要走出沙漠,去外边城市里读书工作。在那个偏远的地方,考学是很不容易的,录取比例又很低,她很刻苦用功,考上了呼和浩特一所石油化工学校,后又到内蒙古一所大学学习。乡里敲锣打鼓送她走出沙漠,一家人脸上都有光。
她毕业后,统分到一个公司的设计院,从事技术工作,后有幸成为盐海子环保企业的一员。正好遭遇非典,玉芳去疫区送药。那天早晨,她去送板蓝根消毒液,人们已经全部戴着口罩,一路都抽血化验怕感染。走到109国道一个叫桥头的地方,有个车从旁边倒退,正好碰上他们的车,一下把车顶翻了。她从前挡风玻璃被甩出去了,碰伤了头部,脸上都是血,人昏了过去,情况特别严重。送到乌海中心医院就开始抽血,清醒以后才发现是玻璃直接扎到了眉毛那里,开了个大口子,缝了十几针,住院治疗。她的孩子才两岁,正好第二天过生日,她很伤心。出院回来,环保企业开始引进绩效考核,上班后继续加班,眼睛肿得睁不开,坚持继续工作,一刻也轻松不下来。周围同事说:“这个女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接着,玉芳去做人力资源的工作。盐海子及所有老的化工企业也要淘汰了,可能要解除2000多人的劳动合同,而且要落实社保政策。她忙得连饭碗都端不上,电话一直没有停过,想方设法给职工申请办理提前退休待遇,在处理这件事上能够稳定地完成好,谢天谢地。环保企业让她去北京专门进修人力资源管理,考取国际资源管理机构资质,这是她在职业生涯中最好的锻炼和提升。考虑到她孩子上小学的情况,企业给予她工作安排上的照顾,调她到离家近的沙产药业公司任职。她没有做过药品行业,领导说:“让你去尝试,一定能行。”到了年底,以甘草为主的药业利润翻了10番,企业给她奖励了10万元,能买一辆差不多的小车了。
能者多劳,鞭打快牛。企业又给玉芳增加了兼管三个机构的职责。其中一家是商企,商量卖给上海一家医药,对方想用很多手段把她挖过去。开玩笑,她毕竟是这边药业的责任人,从来没有想到离开库布其沙漠。对方想了一个办法,让她过去挂职半年,一直到把这个企业完整地交给对方,她又回到了原来的机构。有一家地方药业经营困难,领导慧眼识珠,又让她出马。她开始监管这家药业,情况出现了好的趋势。
玉芳的老公在鄂尔多斯一家羊绒企业任职,是她的同学,都是搞技术的。她一个女同志,一个人在包头,老公常在北京,和她两地分居,孩子在鄂尔多斯上中学,她一年到头是三地奔波。一家人天各一方,每月能在一起吃一顿饭都很难。她的父母亲还一直在老家阿拉善放牧,有一年接母亲过来帮她看孩子,又接父亲过来一起生活。父亲头一天到东胜,半夜就感觉头晕。当女儿的她在包头,晚上10点多了,急忙开车往回赶,凌晨又把父亲拉到包头看病。先前都是老人来帮助她,做女儿的现在却孝顺不了老人,想起来真想在人背后大哭一场。
她的孩子上中学,老师讲地理课,讲到鄂尔多斯库布其沙漠,她的孩子立马举手,站起来大声说:“我妈妈就是在库布其沙漠,是治理沙漠的,如今那里变成了绿洲,有联合国环境机构设立的国际沙漠论坛。”她听孩子说了,心里很高兴,成就感油然而生。这对于她个人来说,是一笔很大的精神财富。
玉芳常常想起老家阿拉善的沙漠草原,想起童年的时光。那时候,住的是土房子,秋天转场的时候有帐篷。分田到户时,家里分了几千亩沙地,大部分是寸草不生的沙漠。家里养了50多匹骆驼,100多只羊,后来因为父母过来给她带孩子,把骆驼和羊都卖了。
对她个人来说,环保企业是一个特别大的平台,每一个人都可以施展才华。连自己也没想到,以前不敢想的事情都尝试着去做了,经过千辛万苦也做好了,这是人生的自信和莫大的自我慰藉。
春归库布其沙漠,这枝骆驼背上萌芽的花,又一度美丽地开放了。
话说“驼嗒”
文/紫鉴庄
在天津方言中有“驼嗒”一词,意思是说,对于某件事情总是唠叨不休、重复其言。如妻子反复叮咛丈夫:“出门在外要注意安全,少抽烟、少喝酒、少说话,别总多管闲事,退房时多检查一下行李,别丢了东西。”丈夫不耐烦地答道:“知道,别驼嗒了!”
又如父母不断嘱咐孩子:“奶茶不能喝,外卖要少吃,秋裤得早穿,某人少来往……”这种烂熟于心以致磨出耳茧的话,往往会引起孩子的逆反回应:“您可太驼嗒了!”在方言学中,“驼嗒”一词始无统一用字,有写成“驼搭”的、有写成“拖答”的,亦有写成“托哒”的,因是口语词,所以并未录入词典将其规范统一。至于词义,窃以为无需作解,因为男女老少人尽皆知。本篇的主要意图是探究“驼嗒”的词源,为何将啰啰嗦嗦、唠唠叨叨的叮嘱或问话称为“驼嗒”?
据前人所云:在老年间,“驼嗒”一词,是由名词转义而成的形容词,由西北“口外”传入天津。其本义是驼铃的土语别称,但又不是所有“拉骆驼人”都将驼铃唤作“驼嗒”,但确有某一伙儿人或某一地区的拉骆驼群体将骆铃称为“驼嗒”,也可以说“驼嗒”是拉驼人的行业术语,即“骆驼帮”的“春典”。总之,“驼嗒”最初指的是系在骆驼颈下的铃铛。那么问题来了,“驼嗒”既是驼铃,为何转义生出“唠叨”的意思?
在方言或春典中,总有一些词语并不能从字面明了其义,一句简单的俗语,往往是由某件事物的引申,或借用、或联想而起,将词的本义转义成了另一种意思。试想一下,拉骆驼的队伍长途跋涉,驼嗒(驼铃)叮叮当当,单调乏味且不绝于耳,以此比喻人言喋喋不休、驼驼哒哒,其语义不但精准而且十分形象。其成为天津方言后,“嗒”读轻声。
当然,“驼嗒”一词的出处并不一定局限于“口外”,据笔者了解,在石家庄南部的诸县,至今仍在使用口语的“驼嗒”一词,但追溯起词源,仍是出自“骆驼帮”。
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明白,身边那些“驼驼嗒嗒”的人,往往是天性善良且好相处的,他们心思不重只是表于形色。对我们“驼嗒”的人,往往是最关心我们的人,“驼嗒”不等同于二二乎乎的碎嘴子。于妻子而言,“驼嗒”是深知家庭的宝贵,尽力减少变故;于父母而言,“驼嗒”是对子女的爱护,生怕孩子有丝毫闪失;于朋友而言,“驼嗒”是古道热肠的苦口婆心。“驼嗒”,是牵挂,是在乎,亲人间那些看似裹挟我们情绪的唠叨,其实是世间最美的语言:因爱,才对你“驼嗒”。
美丽的骆驼山
文/毕寿柏
提起骆驼,眼前马上就会出现大漠孤烟的戈壁,广袤无垠的沙漠……
美丽的骆驼山,一直是我神往的。听人说,骆驼山山势峻峭,山路宛转。登上主峰,便能将村屯农舍、山水林田尽收眼底。每年4月的山杏花,5月的丁香花,汇成了花海,引得无数游人流连忘返……我常坐在家门口,远远望着骆驼山,总觉得她离我家很近,实际上却还是远的。
今夏,我有幸参加了作协骆驼山采风活动。我们迎着带有花草气息的田野,在骆驼山导游“胡子哥”带领下,沿着羊肠小路向骆驼山进发。来到山半腰,展现在眼前的是一株近千年的五角枫,似在向人们讲述着什么?五角枫的主干粗壮,要三个人才能合围起来。虽然它日久年深,岁月沧桑,却并不显老态。它枝繁叶茂,遮天蔽日,像巨大的绿伞,充满勃勃生机。山坡上有大片的松林,脱落的松针像松软的地毯,让人心也随之柔软。
下午,天气晴朗、凉风习习,我们沿着灌木丛生的羊肠小道攀登骆驼山。尽管山路崎岖,怪石林立,队友们却不畏艰险,兴趣盎然,我们终于到达了山顶!眼前,豁然开朗,苍苍茫茫,群山巍峨,美景如画,真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小山”之感。
初次来到梦回萦绕的骆驼山,感觉骆驼山像从甜美的梦中醒来,纯洁、灵秀。它外表秀丽,气质清雅。夏天的骆驼山,花簇草拥,各种树木自然生长,野鸡、野兔,偶尔有狍子和狐狸在林中穿梭,还有那美丽的丁香花香飘万里……
当夕阳收起微笑,暮霭轻轻飘落,队友们不知不觉在茫茫大山里停下了脚步,静静欣赏明净清新的郁葱旷野。在温情脉脉的暮色笼罩下,迷人的夜色里,有青蛙、蟋蟀……不停地对着月亮唱着响亮的情歌。远处的夜莺也唱出令人动情的美妙音乐,偶尔夜猫子发出“咕咕”的伴奏声。这天籁仿佛美妙的交响乐,诠释着诱人的月色。
美丽的骆驼山空气清新,景色宜人。大家倚着轻柔温馨的时光,真想揽几缕清风入怀,沏几杯山水长青,阅一窗明媚如画。光阴在一树温润中从容,岁月在一方阡陌中恬淡。
静静地望着骆驼山,我想,它是不是真是一只骆驼?辛辛苦苦穿过了沙漠,经过长途跋涉没了力气?蹲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守护这一方热土?
啊,美丽的骆驼山!你的美,不仅在于外表像一只骆驼。你带给我们清新的空气和甘甜的泉水,带给我们春天的希望和秋天的收获。你养育了家乡世代勤劳的人民,让徜徉在你怀抱里的我们为你骄傲!
你会败给一块碎玻璃吗
文/王国梁
春节前,我开车出去办事。闹市区,一辆车从我的车旁驶过,我感觉到我的车似乎被碰到了。正好赶上路上有状况,那辆车不得不慢下来。我赶紧下车查看,发现我的车被划了一块。
当时正是大家忙着过年的时候,车子被划的也不严重,如果对方能够说声“对不起”,这件事也就过去了。我冲着那辆车喊道:“你碰到我的车了!”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人在车窗回头冲我就破口大骂,说我挡了他的道。我的火“腾”就上来了,于是回骂他。他狰狞着一张丑脸说:“老子心情正不好,别惹我!”说完,一溜烟跑掉了。
我气得不行,记住了车牌号,发誓一定要教训一下那个“垃圾人”。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一直在为这件事耿耿于怀,搞得过年都心情郁闷,吃也没吃好,玩也没玩好。上班后,我感觉胸中的那口气还没出,开始找朋友查那个“垃圾人”的来历,一定要教训他。因为总是心不在焉,搞得我的工作还出了个小差错。
我还没来得及找出那个“垃圾人”,就看到了朋友圈里的一段视频。视频中,竟然跟我遇到的情况一模一样。只不过,这个“垃圾人”更恶劣,他错在先,却不由分说破口大骂,而且还从后备厢拿出大棒,挥起来就打人。而被剐蹭的车主,从头到尾没有骂一句,只是耐心讲道理,最后报警解决问题。听得出来,遇到这种“垃圾人”,他没有生气,当他发现道理讲不通,就选择合适的方式来解决。
与他相比,我的心胸和境界都太小了。大千世界,各色人等,我们都难免碰到“垃圾人”。与这类人较劲,根本就是愚蠢的。这件事让我难受了很长时间,郁闷心塞,好心情就这样败给了这样一件小事,还影响到工作,想来真的太不值了。
我忽然记起一个故事:骆驼在沙漠中行走,被一块碎玻璃硌到了脚。它火冒三丈,狠狠将碎玻璃踢出去,没想到却把脚掌划伤,流了很多血。血腥引来了秃鹫,骆驼不得不狂奔躲避。它跑到沙漠边缘,更浓重的血腥又引来了狼。骆驼继续奔命,仓皇逃窜,却跑到了食人蚁的巢穴附近。食人蚁倾巢而出,围住骆驼。临死前,骆驼说:我败给了一块碎玻璃。
我们很多人,有时就是那只愚蠢的骆驼,因为一件小事,输掉了好心情,甚至输掉了整个人生。我想到一个熟人,他刚三十岁时,工作做得非常出色,大家都认为他将来一定有不错的发展。那年单位评职称,他以为凭他一大摞荣誉证书和响当当的成绩,一定会评上。可是,不知是因为他资历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的职称没评上。他为这件事苦闷不已,而且固执地以为是谁做了什么手脚。他开始四处奔走,到处讨说法要公道。因为这件事,他整个人都变了,一副看破红尘的姿态,口头禅是:“干了也白干,白干谁还干。领导说你行你不行也行,领导说你不行行也不行。”这种绕口令似的口头禅彻底把他绕进了一个怪圈,从此他不再积极工作,有时间就去找有关部门讨公道;没工作成绩,他在单位更加不受重视;在单位被漠视,他心情更糟糕。
如今,他已经快退休了,一事无成。因为总是心情不好,还落了一身病。但每每说起评职称那件事,他还是义愤填膺。有人背地里说,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败在哪里。其实,他跟那只骆驼一样,败给了一块碎玻璃。
人生漫长,有很多有意义有价值的事等着我们去做。为了一块“碎玻璃”,把美好的心情和美好的人生都搭进去,难道不是愚蠢至极吗?
云的事
文/鲍尔吉·原野
云是另外一回事,人看了一辈子云,最终不知所云。我小时候,看大人们见了什么东西要先摸一摸、尝一尝,比如布匹、盐和酒。云怎么摸?虽然人人都想撕一片云擦汗或擦桌子,云太远,捞不着。人坐飞机进入云层里,舷窗外有密密的白雾,此乃云也,是最近距离的接触,但还是隔着一层玻璃。云和咱们有隔阂呀,它是天上的东西。
我过去说,云在天边,而天边的人也说云在天边,它到底在哪儿呢?假如大地上的天空如一个圆玻璃鱼缸,云都在鱼缸边上堆着呢,鱼缸当中是大地,地上有微尘的山峦与更微尘的人们。
在呼伦贝尔的鱼缸,下面是草原,四周环绕云朵。呼伦贝尔之云比外地的云幽默。我看到一朵大云的形状似一个扎嘴的口袋,口袋嘴斜着撒落一溜儿小云花,假装它装的是银币。我觉得,呼伦贝尔之云的年代过得比咱们慢,像大兴安岭的松树生长得那么慢。用口袋装银币还是20世纪初叶的事情呢,刚刚修中东铁路。呼伦贝尔的云还有炕,一字形的条云,两端有两朵云,老头老太太坐炕上喝酒。这里是牧业地区,最多的是骆驼云,看得出它们的跋涉感,好像是从莫力达瓦或扎兰屯来的白骆驼,这么走也没见瘦。但草原上的骆驼刚褪完毛,瘦得像毛驴一样,虽然比毛驴个大,却像毛驴一样灰。这些在吃草的骆驼不比白云更像骆驼,我站在骆驼边上抬头看骆驼样的云。
飞机到海拉尔上空,我从舷窗看到地上有大大小小的黑湖。刚下过雨,草原存水积成湖啦。飞机下降,湖竟移动。啊?再看,黑的湖原来是云朵投射在草原的阴影。早先以为云在天边,不知它大小,这回知道了。大云面积有乡镇大,小云也有村子大,使草地变得黝黑。这么大的云影对地上的人来说,只不过像蛇一样从身边的草地滑过而已,可见缓慢的云在天上飞得多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