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颜色的散文
关于颜色的散文(精选12篇)
青春的五种颜色
文/曾若溪
人们总用“梦幻”、“缤纷”等词语来描绘天真烂漫的童年,而我,愿意把青春岁月比作五彩梦幻。
红色,是激扬,是热烈,是奔放。一说到红色,我们总会自然而然地想到冉冉升起的朝阳和迎风吐舌的烈焰,这种活力四射的朝气用于青春,自然最合适不过。十七八岁的我们,正走向成熟,逐渐地清晰了自己的人生目标和理想,热切地期待着破茧而出的日子,就像这蓬勃的朝阳和燃烧的焰火,正绽放出无比艳丽的青春之花。
粉色,是甜蜜,是羞涩,是思念。我们正处在花季般的年龄,有些莫名的思绪竟如藤蔓一般,悄悄地从内心深处滋生出来,令人猝不及防。女生们聚在一堆时便不由多了些原不曾有过的新话题:哪个男生打篮球很帅气,某某男生学习棒,同桌的他会唱歌……甚或突然有一天,不知从哪里还会冒出“谁和谁怎么啦”这种令人耳热心跳的传闻。唉,这粉色,给青春的画布不经意地晕染了一层淡淡的相思。
蓝色,是忧郁,是伤感,是冷静。步入青春的我们,总会莫名其妙地多愁善感起来,可能是一首歌,一本书,抑或是一场霏霏细雨,竟会在内心里突然地难过起来,却又完全闹不清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浓情伤感!一边感叹着童年时代那些无忧无虑岁月的渐行渐远,一边似乎总有说不尽的烦心事想立刻找人诉说,却悲哀着找不到诉说的对象,便只好悄然沉默。这蓝色的青春,怎会如此纠结?
绿色,是健康,是生机,是希望。青春,总是充满了无限的生机,如一棵深深扎根的青松,无论严寒酷暑、阴霜雨雪,却始终保持着挺拔、微笑和坚强。我们在无数次的考试中,披荆斩棘,虽然不断地遭遇着失望,甚至嘲笑,但是很快爬起来,擦干泪水,鼓起新的希望重新上路,用行动去证明自己,拿实力去做无声的回击……就是在一次次的失望和希望的更替中,我们学会了孤独蓄积和耐心等待,感悟了什么是成长。
白色,是纯净,是简单,是梦想。青春时光有很多日子显得沉重而乏味,似乎总循环在一条一成不变的轨迹上,让我们无法真正地释放心中的能量。然而,正是这雪白的底板,代表了一颗纯净纯美不轻易妥协的心,一个看似简单却充满张力的梦想空间。我们可以拿起自己的青春之笔,从零开始,一笔一笔地描绘出属于自己的未来。其实,青春的白色可以被演绎得无限精彩!
在这幅青春的画卷中,每种颜色都扮演了不同的角色,担当了不同的职责,正是有这五色的共同参与,青春的画卷才能描绘得丰富多彩、绚烂辉煌!我也正用这五色的画笔为自己的青春记录下一段真实的美丽,并把它永远藏进我的生命记忆。
幸福的颜色
文/_sxy丶小瑜
大漠归浩大,山谷归烂漫,阳光归灿烂……你可归幸福?
——题记
身心疲倦的我坐在灯光下,黑色笼罩着我,此时,我多想是坐在蓝空下,多想能听到嘚嘚的马蹄声……
偶然抬头,阳光暖得让我的心迷失了方向,去哪都是在流浪。
皑如山上雪,蛟若云间月。
终还是远离了那个喧嚣的世界,我随心竟飘到这浩大的大漠,我是来这流浪的。黑沉沉的天空沉默地笼罩着大地,空旷的古道上只有嘚嘚的马蹄声在回荡。我坐在漠上呆呆凝视着东边,这里只有我,只有我……
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宁静。
咿咿呀呀,呜呜咽咽,是琴声!一时起,一时落,琴曲漂泊不定若风絮,吹得愁绪满漠。淡漠的月光,沉沉的暗夜,几道微绿的萤火,渺茫闪烁。枯叶片片坠落,一时无声,一时簌簌。
心就如这夜,暗沉沉地,些微荧光怎能照亮前方?
不知道多久后,东边泛出了朝霞,虽只是几抹,却绚烂无比,天地顿时因它们而生色,我心因它们而悸动。
霎时,壮美色彩忽散去,此时聚散无常的天边流云恢复了白色,我心中忽有所悟,人世间的美景大都那以拥有,不过驻足时,曾经历过美丽就已经足够。
我策马,心又流浪回了,携一段壮美色彩,补足我幸福流年,与岁月同眠。
在灯光下享受这静静的幸福,借着幸福的颜色,留住刹那芳华。我欣赏大漠的宁静,给予人心旷神怡的感觉,让我充满压力的心一下就束缚了,我爱这宁静的幸福,我爱这洒脱的幸福。
我走向我心中的大漠并珍爱每一处风光,我不停地走着,自己也成了一处风光,走向远方,从童年到少年,从少年到青年,只算是黑夜与白昼的轮回……纵使黑夜吞噬了一切,太阳还可以重新回来。我只希望我现在是白昼,我只希望我现在是幸福的。
人生如大漠,幸福如白昼,有红日,有蓝天,有流云,令人震撼的壮丽色彩!就算没有些微荧光,但我仍拥有幸福,让壮丽色彩照亮前方!
一瞥,阳光依旧灿烂。
一望,我终归幸福……
白色
有一天我在一页白纸上写下第一个很有意味的汉字时,我被它来自大地的雾一般涌动的气息迷惑。一股白色的忧伤缓缓流入我的躯体,沿着幽蓝的血管滑翔,我发觉,我消失在白色巨大的气息里了。
唯有在白色里,我才是安心的。这是我很早就意识到的一个生命特征。无论我的脚步走到哪里,都会被眼前呈现的白色牵动那根异常敏感的神经。如果是白色建筑物,我会赞叹钦慕不已,如果是连绵起伏的雪山,我会流着感动的眼泪想要亲近它拥抱它,如果远远的瞥见一个白点,我会即刻产生追随了去的冲动。这时,我甚至不认为那是颜色在起作用,而是一团气息,一点光亮,一个磁场,在吸附我、引导我、忧伤我……
对于我曾穿戴过的旧物,一件白色泡泡纱连衣裙,一条冬天纯白的羊毛围巾,或是一件上班穿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白的确凉短袖衫,物品不在了,时间走远,记忆之弦却照旧紧实。当这些白色包裹在我身上,我与它们有了肌肤相亲之感,它们是渗透的、流淌的、记忆的,它们从我的身体内部穿过,向更幽深的领域进发,形成一种高屋建瓯的气势。有一阵上班途经街边某个家具店时颇费我思量,家具能不能是白色的呢?那时尚未有流行色,什么东西该是什么颜色,都有一套约定俗成的规定。
时间能不能是白色的?还有,梦呢?
有一年冬天我怀着一股寻求精神原乡的情绪,找到我父亲当年的通讯员樟龙叔叔。在他的一间小屋里,我与他相对而坐。听他谈父亲对我是一种享受,我默默无语,不着一字。只要他说一点,我便在我未知的迷茫的领域深入一点。那一次他谈到父亲的种种往事时提到父亲对白衬衫的偏爱。尽管如此,父亲对白衬衫的穿着仍是讲究的,衬衫衣领上哪怕一点未经洗净的痕迹他都不能容忍。之后我把他那天说的话给淡忘了些,这个细节却深藏起来。我觉察到这个细节对我的重要性,经由它,我可以抵达一个人的灵魂。父亲的灵魂。这是我在一个冬天寻求的结果,那是穿行在白色时间里的一次寻求。因为真正意义上的冬天是白色的、深邃的。
我在过去的这个季节,看见一只白色的鸟的飞翔,它那箭一般的姿势构成我对天空的向往,对所有内心事物的向往。在过往的岁月里,我对梦幻、对诡异、漂泊、爱情的向往,都始终没有脱离冬的呵护。冬天,就像一位母亲小心翼翼的怀孕,用储藏得很好的营养物供给正在她体内悄悄生长着的坯胎,等待它的成熟。
生命是从白色起步的。我愿意这样想象人生的旅程。它向着缤纷世界、向着赤橙黄绿青蓝紫发出挑战。这使我又一次想到巴黎零公里标志,脚下那么一个小小的圆点,浓缩了所有关于起点的哲学。惟有时间,才是白色的见证人。我们交出的,只是自己喘息的生命。
那么,在这一精神世界周期性的过程中,我们能为这个世界留下一点什么呢?
我的青春期,背后曾有人议论,说她跟别人不一样,看上去特别纯,像水一样。若干年后,一个久别重逢又即将远离的人来到我的办公室,重述了对当年的我“像水一样”的感慨。那人匆匆说完这番话就要告辞,好像他是专此而来,就像到某地游历见识之后心中存了些欲一吐为快的强烈观感。我想,这是我的生命基调决定的,父亲给了我这样的基因,我从一开始就要背负起它,走完一生的路。这个评价,过去的我浑然不觉,现在的我达观不起来,活着经历着,慢慢就懂得所谓纯的艰难,懂得从白色举步的人生需要付出何等的代价!
所幸的是,走过父亲的年代——五十年代,那是个容不得白色的年代,容不得完全自己颜色的年代。那个年代,一种形而上的颜色便会导致一种鲜明的对峙,在对峙中,你沦为弱者,被强大的阵营所包围、所孤立、所吞噬。无论精神还是肉体。当一种意志作为主宰高于一切的时候,白色,永远是一种排斥之色。这圣洁的、坚贞的、穿越死亡的颜色!走过那个时代,很多事物的容得与容不得,变得愈来愈淡薄,自由度凸现出来,人的本性逐渐苏醒、解放、还原。
我们对一种事物的爱,对白色的爱,还因为它的短暂。如同美好的东西几乎都那么短暂,我们越想天长地久地拥有它,它就越像一片高原稀薄的空气,让我们留不住也握不住。
其实,不真实的是我们自己的幻象。我们那根敏感而脆弱的神经,正被一只时间之手在另一端轻轻拨动,在叙述着,像一首歌谣在世间飘荡。世界是永远真实的。无须夜色的遮蔽,我们就可以看见它的现实和冷酷。我常常问自己,在生命行进的过程中,不论发生什么,我能真正学会并接受一种不为所困的心境么?那种对事物的执拗,一丝一毫都无法容忍的差异,会渐渐缩小么?白色是一束火焰,那是它无与伦比的骄傲,然而,一旦火焰熄灭,它就会被打倒,它的生命也就结束了。彻底地结束了。白色固有的悲剧意味,是在这时候呈现的。这是属于一个人内心的悲剧。
视线越过宽畅的窗口,很快就可以看到它曦微诱人的曙色了。这时,我的心底涌起阵阵微颤的激情。因为每一次,都会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在记忆结束的地方,又一道序幕要拉开了。是的,结束,开始——这就是我们周而复始生存的要义,和每一个早晨睁开眼睛的理由。
假如风有颜色
文/微笑面对挫折
假如风有颜色,那么它会是绿色的!绿色代表生命,呼的一阵风吹过,小草儿破土而出了,花儿渐渐的开放,到处五彩缤纷的是花的海洋。小鸟飞上那高高的树梢娇声歌唱,优美的歌声令人不能忘怀。人们穿上好看的春装,走在街上,嘴角带着温暖的微笑。
假如风有颜色,那么它会是红色的!红色代表火热,呼的一阵风吹过,满池的莲花开了,蜻蜓悠闲的飞来飞去,蜻蜓点水似的一上一下,意境美极了!树儿茂盛了,到处可见绿树成荫的大树,鸟儿在树上游戏,人们在树下乘凉。小河边,人们穿上轻巧的泳衣在河里如鱼得水,在心中洋溢的是一份愉悦!
假如风有颜色,那么它会是金色的!金色代表丰收,呼的一阵风吹过,我眼前浮现出一片金色的稻谷,旁的人脸上展现着欢乐的笑容,今年又有一个好收成。果园里,大人小孩都手持竹篙打树上的果子,津津有味的吃着。山上的枫叶红了,孩子们调皮的捧起落叶撒向天空,温馨的快乐留在了人们心底!
假如风有颜色,那么它会是白色的!白色代表纯洁,呼的一阵风吹过,天上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晶莹剔透,美轮美奂的积雪令人陶醉。墙角的梅花傲立在寒风中,让我不禁想到中华民族五千年来那些有气节的英雄们,他们不正是拥有梅花的秉性吗?无论风欺雪压,他们从不低头折节,这不就是中国的民族魂吗?
写到这里,我停下笔,因为我忽的想到风是五彩的,它是四季的颜色,那是一种奇怪的颜色,名叫快乐!
秋天的颜色
文/军人
秋天是有颜色的,如果一定要给秋天的颜色定个基准调。我大致认为:秋天的底色应是淡淡的绿、氤氲的青。而底色的上边,敷有浅浅的黄、薄薄的橙。很像是一幅泼墨油画,赏心悦目厚重;当然,画的灵动处还应点缀有浓浓的紫、淡白的蓝、鲜亮的红。或许是一小片间或是一星点,无不寓有画龙点睛、栩栩如生的情景。
我家门前的的梧桐是最先感知秋天到来的。大如伞盖的叶子在初秋的时候会由浓黑的绿渐变成浅浅的黄,那个渐变的过程在我小时候是听着奶奶讲着故事慢慢质变过来的。小脚的奶奶很会讲故事,尤其是月明星稀的晚上,梧桐树下三三两两坐着邻里,我躺在奶奶怀里,听奶奶神呀仙呀的讲故事。但每每听到奶奶讲嫦娥、吴刚的时候,我就知道秋天已经来了。至于那时候怎么判断秋天来了?我想应该是看到了梧桐叶黄叶落。“一叶知秋”,那引来秋天的第一片叶子,一定是梧桐树叶。梧桐树叶是树中善于悲秋的文人墨客,“梧桐更兼细雨”是夏天到秋天季节轮回转换的前兆和讯息。
我家小河边的菜园子,在秋天里色彩多变而又饱满。先是豆角秧子不再结豆荚叶片慢慢变黄风干,萎缩成瘦骨嶙间。西红柿结出的果实青黄相间见天也不咋长。尔后,胡萝卜的叶子也会在秋风中由墨绿变得暗淡,并慢慢枯萎、有一搭没一搭的斜靠在一起凌乱不堪。但母亲种的辣椒却在这个时候极致尽显。先是长长的辣椒角丰腴好看,再隔天由青变紫、紫色变成暗红、暗红变成红彤彤一片。在夕阳的余晖下,一垄垄、一串串、红的透亮、红的耀眼、红的温暖。
我的父亲一辈子与土地打交道、是一个勤快能干的庄稼汉。父亲用双手搭盖的四合小院,虽然只是土坯瓦屋,但依然是一家人赖以存活的港湾。我家的四合小院,在秋天里总是生机盎然。屋檐下常常挂满金黄金黄的玉米和一串串火红火红的辣椒;院子一隅的苇席上会晾晒洁白的籽棉和玲珑剔透的绿豆。屋顶的房坡上晒着柿子、红枣、花生。房与房的夹道空地上,堆着萝卜、红薯、芝麻杆以及整个饱满的秋天。
秋天是有颜色的,秋天的颜色不仅是一幅水彩画菊黄叶红、浓淡相宜。更像是一幅素描清新简约、寥寥几笔、神采奕奕。比如:一片落叶在秋风里潇洒的走开,一场秋雨在凉意中下得淅淅沥沥;再比如:一树红叶在半山腰风景独异、一地秋霜在月光下露似珠玑。
秋天是一个值得品味的季节。这个季节,有经历的磨炼和雕琢、有成熟的收获和喜悦。有感悟、有追忆,还有乡愁像桂树花开在暗夜悄然袭来……
拥抱春天
文/潘星彤
星期天的早上,我无意间发现我家门前的小树苗上突然长出了几片嫩叶,引起了我的注意。哦,春天来了!
春天是什么颜色的?我想去寻找一下。
我在树旁边,看见春天是绿色的。看呀,那绿叶是那么清新、那么柔嫩,多么翠绿的叶子呀!我找到了。
哦不,看呀,我家门口的桃树已经张开了粉红的花瓣,似乎是羞红了脸的小姑娘一样让人喜欢!啊,春天是粉红色的。
天哪,也不是粉色的。在那乡间田野里,是一道道油菜,它们已绽开一朵朵金黄色的油菜花,哦,春天是金黄色的。
那到底春天是什么颜色的?看,春天也是白色的。雪白的梨花争奇斗艳,似乎不舍离开冬天一样依然穿着雪白的衣服。
此时的小鸟边飞边唱,似乎在告诉我春天到底是什么颜色。他唱着:“别找了!别找了!我都帮你看过了,春天是彩虹,什么颜色都有!”
是呀,春天就是彩虹,它是五彩缤纷、绚丽多彩的。春天美得让人心旷神怡,让人无尽遐思,让我们一起来拥抱春天吧!
雪的记忆
文/铁塔行云
今冬无雪。
已是三九寒天,却仍然只是一味的干冷,并不曾见有丝毫要下雪的意思。于是,便颇有些想念飘雪的日子,脑海中浮现出来的,便也只剩下雪的优雅、有趣和美好。
印象里,或迟或早,每年,雪花总会在入冬之后不久的某个日子,不经意间悄无声息地飘落下来。最初的雪花,往往是娇羞的姑娘似的,有点躲躲闪闪,有点若有若无,小而轻乎,总是在刚刚落到地面的时候就马上消失。这时的雪,往往会赢得人们快乐的“下雪了”的惊呼和欢笑声的。每年冬日的第一场雪,总是这么惊艳!
雪,很多时候是伴着咆哮的北风降临大地的。风,夸张地吼叫着,将雪花吹的漫天飞舞。上下飞舞的雪花,就会把一切都笼罩在这一张雪花织就的迷迷蒙蒙的网中。已经落在地上的雪花,会再次被北风席卷而起,跌跌撞撞地奔跑着,翻滚着,直到意外地被一处北风无法逾越的屏障阻挡,才会挤挤挨挨地停下脚步。越来越多的雪花,会堆积成山一样的厚度,将人家的墙头屋门掩埋封堵,此时的雪花们,一定会像正在恶作剧的孩子,握住压抑不住要迸发的快意的大笑,准备迎接早晨主人家开门时那一声惊呼!
记忆力的雪,是一位特别有个性的行为艺术家呢。你看,本来有着万般身姿、百样颜色的万物,总是在一场或大或小的纷纷扬扬的雪落之后,被装扮成一样的雪白颜色,却又不因只有一种颜色而显得单调,山水、树木、建筑桥梁,倒反而因为穿上了这厚实的白色外套,更显出不一样的华丽和富足。那种妖娆细腻,倒比万物平常的身姿更添了几分别致和俏丽。试想,还有谁能够在如此之短的时间里给万物换“装”?而这份浩大的“工程”,又恰似行为艺术家的作品一样,恢弘、优美而又短暂,只会存留不多的时日,很快就会消逝,那份曾经的优美和靓丽,只留存于有心人的记忆里。
不错,雪是寒冬之子,似乎可以算作是无法亲近的冷美人呢——六角的雪花,晶莹剔透;飘逸的身姿,有些冰冷,似乎要让人望而止步。这个冷美人,该不会是极端的冷酷无情吧?
可是,稍安勿躁,先别着急着下结论。试着慢慢地走近它,好好地观察它,细心地品味它,你就会在雪冰冷的外表下,发现它不一样的“温暖”和“热烈”,有时甚至可以算做是“火热”呢!
亿万枚晶莹的雪花,絮就厚厚的毯子,将田地庄稼护在身下,带给土地和庄稼的,绝不是寒冷,反倒是温暖、水分和营养。
雪花带来的湿润和寒冷,冻走了病菌和疾病,谁能说不是自然之神送给我们的一份独特的温存。
打雪仗、堆雪人、滑雪橇,孩子们快活的笑声叫声,让肃杀冬日本来枯燥、灰暗的色调,突然地就变得这般的热烈而又跳跃。
知道吗?就在这雪的遮掩、爱抚和鼓励下,很快会有一枝两枝灿如烟霞的红梅,突然地在银装素裹的天地间绽放,谁能说,这不是雪花送给我们的冬日最火热的礼物!
无雪的冬天,想念着妩媚的雪花,像想念远方的朋友一样竟有些挂念和伤感。窗外,有些阴沉,但愿,明早,拉开窗帘,雪花会一如其顽皮的个性,把天地装点成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
春天的味道
文/梁黎明
小城靠海,新居的旁边是一片田野,今年的春天,来得似乎特别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总是在燕子的呢喃中醒来。
一身黑衣服的去年的燕子,带着它的儿女,在室外空调机的下面安下了家。在剪剪春风中,它们迅即地在我的视野中掠过,只留下一地的小黑点。
春风是母亲温暖的手掌,轻轻一抚,大地就改变了颜色——“春风朝夕起,吹绿日日深”。看吧,一夜之间,这长河般的绿,悄无声息地、汹涌地自南而来,一路向北,漫过原野,爬上树梢。一路上,是绿的无数重唱:鹅黄、嫩绿、淡绿、浅绿、深绿、墨绿……
我生性怕冷,在长长的寒夜里,常常期盼着春的到来。看看光秃秃的苦楝树刚刚染上新绿,便不由自主地在心底雀跃着。隔几天再看,那绿竟莹莹如玉,如同一汪碧水,盛载了半个天空的春。
当然,如果春天仅仅靠一种颜色来铺垫,还是单调了点。当绿色驱逐了冬的最后一丝寒潮的时候,各色的花儿迫不及待地从叶子底下冒出来了。最性急的,要算木棉花,整棵树,高高低低,看不到叶子,全都是炫目的红,温暖而又热烈地俯视着脚下的一切。
不过,我还是喜欢苦楝花多一点。苦楝树是家乡这片红土地上很古老的树种,它的花,小小的,白中带紫;盛开时节,层层叠叠、团团簇簇,将那半新的绿叶一股脑地挤到了背后。一阵风拂过,苦楝花纷纷扬扬、漫天飞舞,落在长发上,顺着裙袂飘然而下,在地上铺出一层厚厚的花毯。
空气中,满是微苦的幽香。我爱极了这样的香气,一闻,再闻,竟觉得南枝的花香比北枝的更浓烈些。想来,是因为南枝的春来得更早一些吧。
几场缠人的春雨过后,春,悄悄地走近了尾声,季节的年轮,又准备将它排到了明年。世间美好的事物,大都是这样的转瞬即逝。
春天,是一个与爱情有关的季节,“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陌上花开缓缓归”。然而,它又并不永恒,“好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青涩、绚烂、短暂,这春天的味道,不正是初恋的滋味吗?
幸好,虽然一个人一生的初恋只有一次,春天,却每年都会来到我们的身边。
让颜色慢慢褪去
文/水沐菁华
去商场买了一件衣服,当时很喜欢,谁知回来套到身上后突然就不喜欢了,颜色、款式,统统不喜欢了,这怎么办?退,有些不好意思;不退,又怕自己腻歪得睡不着觉,毕竟几百块钱呢。于是,思前想后,辗转反侧,最后决定听从内心的召唤,一不做二不休,拿起衣服往商场返。
路上,我边走边掰着手指头数这样的过程已经是第几次了,上一次买保温桶,也是当时喜欢,回家后就不喜欢了,觉得不实用,于是,又折回去退;买毛衣,也退过,而且把先前选好的两件全退了;买墩布也退过……
如此,买买退退,在我的生活里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多,最后,女儿给我评价为提前进入老年。
其实,对于我这种越来越厉害的退货行为,我也很是头疼,我甚至已经害怕买东西了,我也曾追根溯源,把元凶归结到自己那份干了十几年的较真的工作上,归结到自己的犹豫不决的双子星座上,归结到强迫症上。但归结来归结去,我还是认同女儿对我的评价,因为,三十岁之前的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症状,即使自己不喜欢了,也没有退过,买错了就买错了,不喜欢了就不喜欢了,多大点事儿啊。所以,那时的日子洒脱自如,晴朗朗的。
买东西腻歪,说话办事也是如此,说一句话,想半天,但最后经常还是会“失言”。比如,上一次一个同事要去旅游,下班的时候,我突然就冒出一句“一路走好”。这句话,同事倒没怎么多想,可我自己却在说完之后多想了,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这话能在这场合说吗?于是,赶紧给人家打电话,向人家道歉,虽然人家都不知道我道的是哪门子歉。
给领导办事,犹豫来犹豫去,前怕狼后怕虎,干得一点也不利索,而在以前,我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干事果断干脆着呢。
晚上看电视,我再也不看那些娱乐新闻或是青春剧了,因为我早已不再追星,我会看有关婚姻家庭的电视剧,会关注养生,会看一些怀旧的老片子,我没事儿就回忆童年的生活。
早市上,我开始和一群阿姨一起讨价还价,开始在超市里排队抢促销,开始早晨站在老年人的队伍里练太极。
我整日小心翼翼,怕东怕西,一件事,唠叨千万遍还是怕他们做不好。
……
越来越多的征状证明我的确在变老,但我知道这是无法根治的,只能慢慢缓解,从而让青春的粉嫩色彩在日复一日的风吹日晒中慢一些褪去。
黄昏颜色
文/章铜胜
每一天,不同的时间段都是有颜色的。清晨东方泛起的鱼肚白,正午阳光白亮亮的,傍晚时分,暮色四合,是深深浅浅的灰色。那么,黄昏是什么颜色的呢?这还真不好说,我没有办法准确地告诉你黄昏究竟是什么颜色的。
黄昏是蜜色的?鲍尔吉·原野写过一篇文章,题目就是《蜜色黄昏》。在鲍尔吉·原野的眼里,家乡内蒙古草原上的胡四台村的黄昏像油画一般典雅,在暖暖的蜜色里,“在黄昏中,村里的屋舍草木都成了准备外出约会的盛装的情人。”黄昏,是适宜情人约会的时候,在黄昏如蜜色般的暧昧情境里,适宜任何一段爱情的生长,哪怕是屋舍草木、湖泊晚霞、河流草地、明月清风、星星和马,它们都会成为彼此的情人,自然的情人,它们都能在如蜜色般的黄昏里,感受到爱情生长的幸福。
在草原的蜜色黄昏里,“我(鲍尔吉·原野)曾经看过两匹马在夕阳的草场上漫游、吃草,然后交颈伫立,蜜汁一样的暮色流淌在它们饱满的肢体上。”我想,在马抬头远望的眼睛里,被夕阳轻抚的河流该如蜜汁般浓稠缓流,草场该呈现出洒满蜜汁般的温暖色泽。
草原的黄昏是蜜色的,在蜜色的黄昏里,作为一匹马,是无比幸福的,它们漫游、吃草、交颈伫立,它们任夕阳中的蜜色在自己的身边肆意流淌,它们也身披着草原上蜜色的夕阳。
黄昏是琥珀色的?是的,黄昏,是有着琥珀般的色泽的,昏黄、朦胧。说了黄昏是蜜色的,再说黄昏是琥珀色的,仿佛多此一举,其实不然,琥珀色和蜜色是相近的,却又是不同的。蜜色容易让人联想到甜蜜和暧昧的东西,如爱情,如夕阳下安静的村庄。琥珀色容易让人感受到温暖,如家,如母亲的怀抱,有历经岁月的痕迹,有传递温暖的情怀。
和琥珀色最相近的是松脂的颜色。松脂是千万年前的黄昏,松树流下的一滴幸福的眼泪,那滴眼泪中藏着斜阳的光辉,如家般暖意盈盈。一只不知名的小虫飞得累了,在黄昏,看见松脂如琥珀般的暖色,于是就迷路了,它被松脂琥珀般的温暖色泽所迷惑,爬进了一滴黄昏的眼泪里,它以为回家了,幸福陶醉着,却不知自己陷入了黄昏的陷阱里,在黄昏的眼泪里一觉就睡了千万年。琥珀色的黄昏,写下一个美丽的误会。
琥珀色的黄昏,还是一个温暖的启示。“鸡栖于埘,日之夕矣,牛羊下来。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是《诗经·君子于役》中的句子,每次读到这里,我总会想到黄昏时的村庄,鸡回到院里,悠闲地踱着步,咯咯地叫着。黄昏的日色晕染得一片昏黄,如一块巨大的琥珀,村庄如琥珀中的静物,沉潜着岁月的安详和静美。远处的牛和羊是会移动的一丛丛灌木,它们从山坡上缓缓地向村庄走去。有人站在村口,是年迈的父母,是年轻的妻子,他们在向远方张望,在这样的黄昏,又怎么能不让人倍加思念那个于役的君子呢?黄昏,该是远人归来的时候呀,多么希望能在洒满斜阳的村道上,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足以点亮黄昏,点亮那双向远方张望的眼睛的身影。
黄昏,也该有能够温暖人心的亮色。
春天的颜色
文/周夏满
送走了冬天的萧瑟,迎来了春天的五彩。我们到新田水库去观赏“春天的颜色”。
春天是什么颜色呢?难道是黄色吗?一层层梯田上满是蒲公英,风车似的叶片、太阳似的花心,像一个太阳向四面八方发出金光,把大地照成了一大块黄金。在一匹匹大山上,油菜花满山遍野,像金黄色的地毯,铺得是那么均匀,一处也不放过。一阵风吹来,那满山的油菜花如同黄河在奔腾,波涛起伏,十分壮观!
春天是什么颜色呢?难道是红色吗?一棵棵海棠树从山那头连到山这头,像一条红色的巨龙蜿蜒在山脊上,鲜红的花朵散发出淡淡清香,让人心旷神怡。桃花也不甘示弱,一个个像粉红的小精灵一样,在空中蹦蹦跳跳,发出粉红的光彩,好不快活呀!
春天是什么颜色呢?难道是绿色吗?大树们高高耸立着,每个枝桠上都冒出了嫩芽,两片叶子像两个手掌与手腕相交一样,像是在祈祷雨水滋润,又像是在接受阳光的温暖。小草从地上探出头来问:“春天到了吗?”这时,春雷用自己粗大的嗓门告诉它们,“春——来——了!”小草马上冒了出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原来,春是五彩的图画,春是生命的音符。让我们一起享受春天吧!
笔,微微有些颤抖,但看到一段段文字从笔尖里流淌出来时,女孩微微地笑了——那是我第一次开始写小说的情景。
五年级时,老师让我们写小说,不知为什么,那灰暗的心房,好像突然燃起了一丝丝微亮的烛光,如同阴暗的角落透进了一抹暖阳,是那样的刺眼,却又像羽毛般柔和。带着一种莫名的兴奋回到家,便迫不及待地掏出笔和本子,我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有点凹凸不平的纸,一股淡淡的墨香,浸入我的手心,竟不同寻常的舒服!
我小心翼翼地拿起笔,本来准备开写的手却颤抖得厉害,不知为什么这么紧张:如何写才算好?如果没写好怎么办?带着忐忑,我用颤抖的手写下第一个“兰”字,很快,没有了恐惧,没有了犹豫,也不再有不安,横、撇、竖、捺,每写完一个字,我的手都稍稍提一下,如行云流水,动作美得就像水墨画一样,配合得那样天衣无缝。
万事开头难。当我看着刚刚写完的题记和题目,想着到底该写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引人入胜而苦恼时,窗外的一缕阳光,斜斜地照在玻璃窗上,那微微的光就像羽翼一样,如梦如幻。忽然,我灵光一现,握着的笔飞快地动起来,一个又一个的字从笔尖跳出来,像是一朵朵牡丹灿然开放在我的眼前。黯淡的世界里闪进的光芒越来越强,笔像是多年的朋友,成了我的灵感和书写的桥梁。两个小时不觉间匆匆而过,心中的“小鹿”终于平静下来。
我满怀信心的将自己的杰作交给当语文老师的爸爸。到底会怎么样呢?爸爸会怎么评价?会表扬我吗?想到这,额头上不禁冒出了一些冷汗,本来满满的自信又被焦急的等待吞噬得一干二净。看着爸爸眉宇间透出的严厉与焦虑,我的脸色似乎也越来越不好。过了许久,爸爸才说话:“语句不通顺,情节不合理……”爸爸越往下说,我的脸也越发的苍白,我感觉我的脸冰凉得像是失去知觉一般。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是真的努力了。刚刚燃起的烛光,一下子被吹灭了,消散在黑暗里了无痕迹!我颤抖着从爸爸的手中接过我的小说,“为什么不行?”我的言语之中满是失望,“为什么不行?”这次我加大了声调,声音很沙哑,似乎有点不像我的声音。爸爸一脸严肃地转过身,不再理会我。看着我失败的小说,上面那些曾经鲜活的文字如今可怜地蜷缩在狭小的格子里,它们无奈地望着我。无言的伤痛,像刀一样深深地扎进我的心里。我拿着小说默默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书房,我发现一滴滴冰凉的液体,落在了本子上,被泪水浸湿的文字变得那样模糊。我呢喃道“为什么不行,我明明那么努力,为什么还是不行,难道我真的没有希望了吗?”我把那本沾满泪水的本子,放在了书桌抽屉的最里层。
尽管第一次,我失败了,但我想起了书房里贴满便利贴的墙壁上,我写的这样一段话:“如果绝望的荆棘缠住了你的双脚,那你为何不愿意用希望的利剑割断它,挣扎着向前冲去,或许黎明就在眼前。”我默念着,思考着,希望的烛光又慢慢摇曳着让四周明亮起来……
走近北国
文/无盐
最先听说北国商城是在石家庄的时候。现在北国在邢台落户了,我才终于有机会去看看,我们邢台的商场品位已经这么高了吗?宽松的空间,优雅的环境,说赏心悦目呢还是心旷神怡呢?反正要逛逛的想法油然而生。
还是喜欢女包,先去看看。
浏览了两家女包摊位后感觉营业员的服务挺不错,就想挑战一下北国员工的应变极限,看看北国商城的员工业务素质怎么样。我挑挑拣拣地拿起一款黑白相间的女士拎包,问负责售货的姑娘:“亲,这款包有红黄相间那种颜色的吗?”
小姑娘轻轻地走过来说:“没有,不过这个牌子的有黑黄相间的。”我瞥了她一眼:“那不行,我就喜欢红黄配的。”她笑了笑:“姐,带点黑色比较适合你的年龄段,而且也高雅一些,你要是实在喜欢,我们还有一种牌子有红黄配的,你看看这个行不行?”我挡住她递过来的那个包,很别扭地说:“我不看,就这个牌子的你给我进一个吧。”那孩子还是云淡风轻地说:“姐,厂家也没有你要的颜色啊,不好意思。”我真的感觉我很不地道,撒泼地指责她:“那我不管,反正我就要这款包包了,但是我不要我不喜欢的颜色,你给我想办法吧。”
她停顿了一下。我想是不是还要继续刁难她?看她不疾不徐的样子,我提高了嗓门:“你刚刚说什么?说黑色的适合我的年龄段?你的意思我很老了吗?还说什么高雅一些?就是说我喜欢的颜色不高雅呗?”
她看了我一会儿,皱了皱眉低下头。我担心她要哭鼻子了。正想给她道歉,她忽然抬头灿烂地笑起来,她把头靠近我小声地说:“姐,你是不是电视台记者在做节目?看你不像无理取闹的人啊。”姑娘一边说一边夸张地往我后面张望,像是在找摄影师。我终于憋不住了,说她:“你太高明了,我以为你会生气,然后找经理去,没想到你会给我撒娇装傻解决问题了。”
我拿着一款黑色的包包边往回走边想,其实就是真有顾客提这样不合理的要求,也会因为她的亲和力而不会为难她。这服务太睿智了。
北国有这样的高素质员工想不来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