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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垂钓的散文

2023/02/10经典文章

关于垂钓的散文(精选11篇)

快递哥的慢生活

文/黄森林

我所在的县城东边有一个植物园,一年四季树木葱郁,是人们休闲的好去处。每天中午下班后,我都会到那里走走,鲜花绿叶让人精神松弛,身心愉悦。

这段时间,我总能看到一个年轻小伙在植物园的池塘里垂钓。小伙二十多岁的样子,中等个头,皮肤黝黑。他垂钓的设备很简陋,一把鱼竿、一个鱼网、一盒蚯蚓,连一个坐的马扎都没有,只能蹲在那里垂钓,但是他看上去很享受的样子。

从旁边停放着的三轮车的标识上,我猜测他是一名快递员。我很好奇,送快递应该很忙碌,他怎么在这里悠然自得地垂钓呢?我终于忍不住问小伙怎么有空到这里来垂钓,他说:“这里的人们中午有午休的习惯,如果我中午去送快递势必会影响大家休息。所以这段时间我尽量不去打搅他们。”

我还是有些疑问:“快递快递,你不及时送达,怎么叫快递呢?”

他淡然一笑,说:“再快的快递也有一个过程。我每天送快递,东奔西跑,忙忙碌碌的,像个陀螺一样不停地转动,很疲惫。正好利用中午这两个小时的时间让自己慢下来,休息休息。”

让自己慢下来。他的这句话让我若有所思。

现在的社会一切都讲究高速、高效,时间的脚步太急,生活的节奏快,人们追求的东西也很多,我们常常会感到忙碌不堪,力不从心。其实,我们可以像快递哥一样,在谋生之外,做一些喜欢的事情,如散步、打球、钓鱼、看书,忘记打拼的紧张、压力、烦恼,让自己慢下来,在静谧的时光中享受生活的美好。

垂钓

文/光其军

眼前的水域浅了,裸露出半是泥泞半是干涸的湖滩,凌乱着一些物件,诸如黯黑色的石块,灰暗的贝壳,几根枯枝和缠绕其上的碎布条、几个废弃的饮料瓶、几条死去的鱼等等。这些物象或躺在泥土上,或插在泥土中,先前都被水浸没着,为人所不知,待到水的隐退,就在天光之下呈现了。

见了这些,我看不出一点它们的特质,也以为是它们在岁月中的必然归宿了。所以,我除了几声唏嘘之外,再也不愿深入下去。然而目光最后本能的落到几条死鱼上,竟然发现几条鱼的眼,还在怒睁着,虽早已黯然无色,却仍透着一种愤懑。死鱼的嘴一律的张着,断线的鱼钩还扎在嘴里,显然是活着的欲望,使它们挣断了鱼线,可最终还是死了。淡淡的天光映着这些物象,我没有看见一丝的波纹,只有水面的波光,亮花了我的眼。

这是初冬的某一日,难得的闲暇,我与友人一起在一个湖边,友人在垂钓,我则在岸边观望。友人的鱼竿许久没有动静,看得我厌烦,便环湖而看。此湖很大,之前并没来过,名字也不知叫什么。湖分为外湖和内湖,有一条长堤隔着,堤是土堤,上面的树木杂乱,野草枯黄,其落寞的态势,与季节十分契合。外湖水面宽阔,有雾弥漫,水天相融,藏掖起一些秘密。内湖的水面日渐消瘦,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一些曾经的田块,这该是过去围湖造田的结果。面对它,我深吸一口气,一些经久的况味就入了肺腑,随后又慢慢洇染了思绪。它在体内升腾、盘旋,侵略,使我昏眩,让我不知道这里收获过多少喜悦,也不知道经受过多少灾难。再定定眼,眼前晃荡着的一湖碧水,才让我明白,如今这里终又属于了水。

这也印证了事物的反复,也让我在这个日子,在湖边,面对一湖波澜不惊的湖水,有着异乎寻常的平静。再所思下,也就以为,我远离了居住的小城,脱离于尘嚣之外,得到一时的解脱,便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做了。觉得自己仿佛变作了湖边的一尾鱼,自由地游弋在天宇和大地之间,什么诱惑,什么欲望,什么名利,什么富贵,以及一些什么,都统统抛在了九霄云外。此时,假若有一些饵料,我也不会受诱惑,自然就不会上钩。然而,我不能久待湖边,待会还得回去,生活里那些无形的和有形的饵料,也马上会纷至沓来,我还是会如一条鱼般上钩的,这是不能改变的本性。

此刻,友人还是没钓到鱼,仍然手握鱼竿一动不动地站在湖边,细长的鱼线抛在不远的湖水里,黄色的鱼浮随着水波的漾动而漾动。友人这般的不急不躁,俨然是一副坦然的姿态。我又走回友人身边,深叹一口气说,待到何时能起鱼?友人见我不耐烦,微笑着对我说,钓鱼不能心急,钓的就是心态。此湖微生物众多,鱼类食物丰富,一般的饵料,鱼不大可能贪吃的。我等的是那些好奇或者图新鲜的鱼,它们不安分守己,总是在躁动着,时机一到,自然会上钩。友人不紧不慢地说着颇具哲理的话,颇有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意味,我被听得云里雾里,似懂非懂,便不再与之理论,就去看远处的鱼浮。

有一缕轻微的风吹过湖面,湖水的波浪大了些,黄色的鱼浮贴着白色的波浪在其上晃荡,一起一伏也有意趣,看着,心就有些微动。而水里的鱼,看见这般的鱼浮,又想些什么呢?平日里,鱼是不曾见到这新鲜东西的,现在它浮在水波之上,不仅是一个诱饵,也是一个美丽的陷阱。随后,就见到波浪之中,涌来了黑压压的一团东西,那便是好奇的鱼了。它们围着黄色的鱼浮,在快乐的来回游动,鱼浮也因它们的动静而颤动。不再去看了,我怕我的看,影响了鱼的心情。我也担心,有那么几条鱼,矜持不住自己,对水下的鱼饵来一口。我的担心还没收住,还真有鱼,一不小心的就上钩了。

只见那湖水中的鱼浮猛地一沉,友人握杆的手接着也猛地一动,嘴上立即愉快地大喊,有了。于是,友人拽着鱼竿,将上钩的鱼往岸边拖,与鱼的几回合搏斗,鱼终于妥协了,被拖上了岸。友人将鱼钩从鱼嘴里下掉,又上鱼饵去了。离水的鱼,在岸上扭曲着身子上下乱跳的想回到水里,但是已经不可能了,尽管水就在眼皮底下,却是关山难越,一去不复返了。

我不为友人钓到鱼而喜,而为被钓上来的鱼感到了悲哀,因为它将会死去,将成为我们接下来盘中的美味。待会我们食它,是很正常的事,也就不会去探究它之所以成为美味的原因。但此时,看着活蹦乱跳的鱼,我还在想,这鱼贪吃鱼饵的时候,想没想到后果?可是,我不懂鱼的语言,能听懂的是人的语言。也是,在纷繁复杂的人类社会,我们的生存的环境,存在着无数的诱惑,时不时会有诱人的饵料撒在生活中,或明显,或隐蔽,我们如鱼一样的上钩,上钩,这一切皆是定式,皆是常态,人能避免得了?

鱼一条条的又被友人钓上了岸,一一放在了鱼篓里,它们在里面跳动着,显然还是在想逃出一条活路。可,又有什么用呢?鱼的一上钩,注定着就被捕捉,就会成为盘中物,这是必然的结果。而作为人,生活里也会频繁的上钩,上的都是一些什么钩呢?

上钩,上钩,不仅仅是鱼,也可以延及到其它的一切任何啊!

湖畔钓乐

文/王绍忠

久居水乡湖区,濒临泉头湾畔。近水楼台先得月,天刚透亮,我便携来满桶鲜亮亮、清莹莹的泉水,洗刷完毕,用罢早点,跨上自行车便向城东湖区飞去。

也许是我的脚步惊醒了落巢宿窝的杜鹃、喜鹊、斑鸠、鸟雀,又是这些绿林歌星唤醒了酣睡的黎明。瞧,东方露出的橘红色霞彩,转瞬间幻化成殷红的火烧云。染红了碧空,映红了路面,也烤热了面前这波光粼粼的水面。

从车上取下垂钓准备的“四大件”,我选定湖岸一株钻天杨和一丛拂地柳中间的树墩坐下,在鸟雀甜润清亮的赛歌声中,抛下悠长的垂线。便目不转睛地盯着飘在碧波涟漪上的浮标。此时,我神定心静,仿佛置身于脱尘离俗的神界仙境之中,耳畔只有细泉翻花,和风拂柳。

我在此修身养性已近四度春秋了。头一年是门外汉空钓时光,春观青枝拱芽,夏看蚂蚁搬家,秋听蛙鼓奏乐。冬赏冰雪树挂;第二年结识了一帮“行友”,整日谈心寻乐,唠一通馔世炊艺,练一阵拳脚功夫;垂钓正如《封神演义》中姜子牙那样—愿者上钓。第三年便渐入“佳境”,每到湖畔稍坐,总会有十多尾肥链鲜鲤上钓,满载“战利品”乘兴而归,逢节假日便邀几位老友来寒舍小聚闹上两盅。阖家人都夸奖我岁数大了,反倒人缘好了。因而,我垂钓的雅兴不减,刮风飘雪也从不缺勤……

这时,眼前橙色的鱼标动弹了一下,这是在悄声向我“报告”,“偷食者”上钩了,我抖了抖钓线,鱼标晃悠得更厉害了。我断然提线,一动不要紧,满腔热望立即化作晦气。“哎呀吆—”原来是一只拳头大小、八条腿横行霸道的湖底魔王—黑壳蟹。“东邻”钓友董哥凑过来,笑眯眯地逗乐说:“丑八怪,乐煞人,今日你准走好运,慢悠悠地等着吧!”

垂钓是我对休闲、宁静的迷恋和追求,保持心态的淡定、坦然,笑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我重新取料、挂饵、抛线。这时,湖区对岸的绿化林带传来一阵喧哗,一股顶头风刮过,麻杆雨便顷刻登场。“清早火烧云,当日遭雨淋。”这话还真灵验。董哥那边递过来一句话。“啪嗒、啪嗒”的雨点儿挂满鬓发,打湿面颊,我赶忙把雨衣披在身上。片刻。林带顶端又忽地飘过来一团浓密的云雾,隐蔽了林带、荷丛。湖中那迷蒙的浪漫和神秘,陡然间扑入我的眼帘。转瞬间,头顶上云消雾散,老天爷跟人开了一个玩笑,水波上辉映出火亮亮的太阳。

细瞧鱼标,早已在左右抖动。水下物八成小不了,我心中暗想。钓线竟向湖中心缓缓地挪动,我赶忙向董哥咨询求援,他跑过来先稳住钓竿,顺势向远处一探,又赶紧收臂,竿稍竟被坠成了罗锅腰。他随机应变,撂下鱼竿,象撤风筝一样慢慢向怀里收线,钓线被拖到脚下时,猛丁把它拖到了岸上。“我猜对了吧!”董哥开怀大笑。我定睛细瞧,惊喜交集地接茬说:“今中午咱有下酒物了。”原来钓上来的竟然是一只足有三斤多沉,黑中泛黄、黄中透绿的天然野生大甲鱼。实话实说,我钓到这玩意儿还是大姑娘坐轿—头一回。我乘兴打道回府,扔在车后一句话:“董哥,晌午等你驾到!”

车铃报喜,今天是双休日,女儿忙迎出门来。见网兜里装着甲鱼,欣喜若狂地直拍巴掌:“妈,快看,老爸的钓术又上档次啦!”家属眯着笑眼半是夸奖,半是鼓励地对女儿叮嘱:“下午,到超市给你爸捎回全套的新武装备,那伸缩竿、三角架、折叠椅都把它带来。”我也快活地向女儿交待:“你在咱住宅小区转一遭,给我那几位钓友下个请帖,说今中午来会餐小聚。”

我扎上围裙,带上套袖,厨房里刀剁案板响,我一边忙活一边寻思。翻开千秋史册,华夏垂钓第一人当是先祖舜帝。渔猎时代,捕鱼兜虾是“民以食为天”的大事。他总是把钓取的鱼虾分食于民众,不光传授“垂钓经”,还奔走于湖河大川,访察渔场,探明鱼汛。他钓来了民心,百姓都信服于他。一岁成聚,两年成邑,三载成都。他爱民、不贪鱼的美德帮他钓来了帝位,乃至千古流芳、万世传诵。

而今,我辈乃平民布衣,退岗离职,结伙凑帮到湖畔垂钓,钓一会鱼虾寻乐,练一通拳脚健身,抖落了“三高”(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钓来了安康吉祥,垂钓频传佳音,隔日欢聚小酌,钓来了友情,钓来了愉悦,也钓来了惬意舒心的暮年时光。

渔滩国际垂钓侧记

文/屈银安

白露一过,时令悄无声息地走进孟冬,这对于处在武陵山腹地暨渝东南中心北纬29.8°的黔江,意味着风寒料峭,冬至即将来临,即便少男少女亦须穿上夹衣暖裤,以致健康度过秋冬交替的时日。而坐落在黔江东南方的冯家渔滩库区却春意盎然:蔚蓝色的天空中漂浮着朵朵白云,碧绿色的水面上飘荡着五彩鱼漂,暮秋中的紫阳发出金灿灿的光芒铺洒在国际钓鱼邀请赛场上,把来自14个国家56名外国钓友和16个省市300余名垂钓运动员打扮得分外光鲜。从四面八方赶来观光的人们穿红着绿,扶老携幼,把垂钓场警戒线外的小山路、小山堡、小院坝和渔滩小码头围得水泄不通。

当裁判长扣动发号枪扳机的那一刻,重庆市黔江区第二届国际钓鱼邀请赛拉开了序幕。300余名垂钓参赛者手握五颜六色的钓竿,施展出各自简洁优美的动作,钩挂出各自独具诱惑的鱼饵,展示出各自日积月累的钓技,把鱼线准确无误地抛向各自抓阄得到的钓位。

这时,渔滩沿湖数以万计的看客像中了魔似地随着数百支钓杆,纷纷把注意力转移到各自面前垂钓者的鱼漂上。顿时,钓场内外先前的嘻哈声、私语声戛然而止,似乎无人不屏住呼吸,仿佛在期盼百万大奖宣布谁是得主那般寂静和庄严。

时间一分一秒地滑过,围观的人们比垂钓者还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看谁率先实现零的突破。一刻钟过去了,垂钓者抛洒完钓饵,水面上没有什么动静。半个小时过去了,沿湖四周水域仍然没有一点响动。期盼、焦灼和纠结交织在一起,看客们的眼球开始游曳,我也不由自主地把视线从眼前垂钓者的鱼漂移向高低错落、起伏连绵的远山,移向湖周随风起舞的修竹垂柳,移向红柱白墙青瓦的农舍民居,尔后情不自禁地闭上双眼,遐想着晨曦中雨雾中和静夜中的渔滩景象,如传说中的蓬莱,如梦幻中的蜃楼,如水晶般的宫殿。蓬莱的山水,蓬莱的森林;蜃楼的典雅高贵,蜃楼的亦真亦幻;宫殿的堂皇富丽,宫殿的灵动大气,宛若走马灯似地在我脑海中浮现。

突然,在渔滩码头B区爆发出振动人心的惊呼声,钓起来了!钓起来了!倏地一下,无数双惊奇的眼睛寻觅着,是哪位选手抢了头彩。哦!谁都没有料到在外国友人垂钓者中,有一位身穿红色羽绒服的漂亮女郎,率先钓起了一条红嘴红尾身披金鳞甲的大鲤鱼。

刹时,惊叹声、手掌声、口哨声此起彼伏,打破了人们在久久期待中的沉寂。于是,一支支钓竿随着这些声音自觉不自觉地从水中提起来,迅速换上新的饵料,再呼啦啦地抛入湖中:鱼儿鱼儿游过来,鲢鱼不来,青鱼来;鱼儿鱼儿游过来,大的不来小的来;鱼儿鱼儿游过来,钓鱼的人儿在等待。也许,看客们并不晓得,不论是垂钓比赛,或在一片野钓水域,能够钓到鱼的总是不多,可大家为什么还是乐此不疲?

这是因为钓鱼,除了钓心情、钓兴趣、钓感觉、钓热、钓冷、钓饥渴、钓蚊虫叮咬外,无不巴望鱼儿张口吃钩,上钩起钓那一瞬间,那感觉有如久旱禾苗逢甘露。

这是因为钓鱼之于钓者,每一杆抛下去都是希望,也是悬念。有希望就有吸引力,有悬念就有故事;尽管失望多于希望,尽管有人常常打光脚板,还是照钓不误。那每一杆甩下去的悬念,让人想象着、思念着、设计着是大鱼还是小鱼,是鱼鳅还是甲鱼,让人总是充满着乐趣和意气。

再说大凡垂钓的地方多在有山有水有树的户外,多在空气清新、负氧粒子高的旷野。山好水好空气好,有益身心,陶冶情操。如今,越来越多的离退休中老年人都拾掇起钓具走向野外,到溪河里、到山塘边钓鱼去。我想这与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有关联吧!

组织一次国际性重大赛事,牵涉后勤保障,牵涉安保稳定,牵涉公平竞争。需要牵动各级各部门,牵动各界人士,牵动整个社会,实在是不容易啊!重庆市体育局退休老干部、钓协秘书长吴宝盈深有感触,他说:这次在冯家渔滩举办2015年国际钓鱼邀请赛,能够做到环境优美如画,能够做到服务周到热忱,能够做到秩序井然有序,能够做到竞赛公平公正,我知道这成功的背后,需要付出很多很多!我参加过全国上百次大小垂钓赛事,从未见过这么空前的场面和组织服务,了不起呀!

竞赛经过二十四小时的角逐,赛出了风格,赛出了友谊,赛出了名次,获得一二三名的分别是河南二队、深圳二队、广西二队。当他们从颁奖者手中接过奖杯奖金和证书时,眼里饱含的是激动和深情,脸庞上洋溢的是喜悦和感激,还有口中念念有词的谢谢黔江,谢谢渔滩,为我们提供全方位优质服务的点赞。

渔与鱼

文/唐兆波

喜欢钓鱼,缘于父亲十数年的垂钓爱好。

小时候,常和父亲去“云游”垂钓。那时候,垂钓的环境很好,河水很清,也大,河中的鱼儿自然很多。据说鱼儿时常会粗心大意,不小心游进洗衣人的竹篮而成为他们餐桌上的佳肴,垂钓的喜好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养成的。

那时每逢假日闲暇,就会坐着父亲的自行车,去周边河流或水库尽享垂钓乐趣。不过这可不是纯粹娱乐休闲,更多的想法是希望能够收获大鱼美餐一顿。偶尔钓上大鱼,父亲便约三四个好友一起享用。一般是先食鱼肉,再喝鱼汤,母亲的手擀面条是大家的最爱,西红柿鱼汤浇面也就成为叔叔们酒后最舒服的佳肴。

每每空闲,必去垂钓,水中鱼儿虽多,但苦于钓技太差,渔具亦简,获鱼的机会总是极其有限。偶得大鱼,便手舞足蹈、得意忘形。不想有一天因为急于抓住一条大鱼而被鱼钩刺破手指,以致最后连父亲带我一起跌入水中。后来,随着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父亲已将破旧的自行车换成了小汽车,钓鱼方便了许多。虽然还是常和父亲去做渔夫,但垂钓已经不再是以前的“为鱼而钓”了,休闲和放松才是真正的目的。

在阳光明媚的假日,一家人带上渔具,拿一本好看的书,妈妈总是不忘带上她正织的毛衣。撑鱼竿于水边,各干其事,其乐融融,尽情享受大自然赋予的阳光和新鲜空气的滋润,尽情享受真正的渔乐无限。虽然得鱼甚少,但我们已经不去在乎鱼的多少或有无了,因为我们的垂钓观已经发生了质的转变,即:在渔而不在鱼。正是这种转变,让我超然了许多,面对等待了一天的空鱼兜,我似乎也悟出了钓鱼的一些道道:莫因鱼丰而癫狂、莫因无鱼而沮丧。人生何尝不是这样?一点“鱼头小利”,何必要去那么斤斤计较呢?

现在不去钓鱼了,高中繁重的学习任务和按部就班的紧张生活,已经不允许我随意放松。父亲也很少去钓鱼,环境的污染和渔事的商业化,轻松自然的垂钓环境和场所已经很难寻觅。不过这些年虽不再去钓鱼,但总还思念着,毕竟那是自己多年的挚爱。

垂钓

文/光其军

眼前的水域浅了,裸露出半是泥泞半是干涸的湖滩,凌乱着一些物件,诸如黯黑色的石块,灰暗的贝壳,几根枯枝和缠绕其上的碎布条、几个废弃的饮料瓶、几条死去的鱼等等。这些物象或躺在泥土上,或插在泥土中,先前都被水浸没着,为人所不知,待到水的隐退,就在天光之下呈现了。

见了这些,我看不出一点它们的特质,也以为是它们在岁月中的必然归宿了。所以,我除了几声唏嘘之外,再也不愿深入下去。然而目光最后本能的落到几条死鱼上,竟然发现几条鱼的眼,还在怒睁着,虽早已黯然无色,却仍透着一种愤懑。死鱼的嘴一律的张着,断线的鱼钩还扎在嘴里,显然是活着的欲望,使它们挣断了鱼线,可最终还是死了。淡淡的天光映着这些物象,我没有看见一丝的波纹,只有水面的波光,亮花了我的眼。

这是初冬的某一日,难得的闲暇,我与友人一起在一个湖边,友人在垂钓,我则在岸边观望。友人的鱼竿许久没有动静,看得我厌烦,便环湖而看。此湖很大,之前并没来过,名字也不知叫什么。湖分为外湖和内湖,有一条长堤隔着,堤是土堤,上面的树木杂乱,野草枯黄,其落寞的态势,与季节十分契合。外湖水面宽阔,有雾弥漫,水天相融,藏掖起一些秘密。内湖的水面日渐消瘦,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一些曾经的田块,这该是过去围湖造田的结果。面对它,我深吸一口气,一些经久的况味就入了肺腑,随后又慢慢洇染了思绪。它在体内升腾、盘旋,侵略,使我昏眩,让我不知道这里收获过多少喜悦,也不知道经受过多少灾难。再定定眼,眼前晃荡着的一湖碧水,才让我明白,如今这里终又属于了水。

这也印证了事物的反复,也让我在这个日子,在湖边,面对一湖波澜不惊的湖水,有着异乎寻常的平静。再所思下,也就以为,我远离了居住的小城,脱离于尘嚣之外,得到一时的解脱,便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做了。觉得自己仿佛变作了湖边的一尾鱼,自由地游弋在天宇和大地之间,什么诱惑,什么欲望,什么名利,什么富贵,以及一些什么,都统统抛在了九霄云外。此时,假若有一些饵料,我也不会受诱惑,自然就不会上钩。然而,我不能久待湖边,待会还得回去,生活里那些无形的和有形的饵料,也马上会纷至沓来,我还是会如一条鱼般上钩的,这是不能改变的本性。

此刻,友人还是没钓到鱼,仍然手握鱼竿一动不动地站在湖边,细长的鱼线抛在不远的湖水里,黄色的鱼浮随着水波的漾动而漾动。友人这般的不急不躁,俨然是一副坦然的姿态。我又走回友人身边,深叹一口气说,待到何时能起鱼?友人见我不耐烦,微笑着对我说,钓鱼不能心急,钓的就是心态。此湖微生物众多,鱼类食物丰富,一般的饵料,鱼不大可能贪吃的。我等的是那些好奇或者图新鲜的鱼,它们不安分守己,总是在躁动着,时机一到,自然会上钩。友人不紧不慢地说着颇具哲理的话,颇有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意味,我被听得云里雾里,似懂非懂,便不再与之理论,就去看远处的鱼浮。

有一缕轻微的风吹过湖面,湖水的波浪大了些,黄色的鱼浮贴着白色的波浪在其上晃荡,一起一伏也有意趣,看着,心就有些微动。而水里的鱼,看见这般的鱼浮,又想些什么呢?平日里,鱼是不曾见到这新鲜东西的,现在它浮在水波之上,不仅是一个诱饵,也是一个美丽的陷阱。随后,就见到波浪之中,涌来了黑压压的一团东西,那便是好奇的鱼了。它们围着黄色的鱼浮,在快乐的来回游动,鱼浮也因它们的动静而颤动。不再去看了,我怕我的看,影响了鱼的心情。我也担心,有那么几条鱼,矜持不住自己,对水下的鱼饵来一口。我的担心还没收住,还真有鱼,一不小心的就上钩了。

只见那湖水中的鱼浮猛地一沉,友人握杆的手接着也猛地一动,嘴上立即愉快地大喊,有了。于是,友人拽着鱼竿,将上钩的鱼往岸边拖,与鱼的几回合搏斗,鱼终于妥协了,被拖上了岸。友人将鱼钩从鱼嘴里下掉,又上鱼饵去了。离水的鱼,在岸上扭曲着身子上下乱跳的想回到水里,但是已经不可能了,尽管水就在眼皮底下,却是关山难越,一去不复返了。

我不为友人钓到鱼而喜,而为被钓上来的鱼感到了悲哀,因为它将会死去,将成为我们接下来盘中的美味。待会我们食它,是很正常的事,也就不会去探究它之所以成为美味的原因。但此时,看着活蹦乱跳的鱼,我还在想,这鱼贪吃鱼饵的时候,想没想到后果?可是,我不懂鱼的语言,能听懂的是人的语言。也是,在纷繁复杂的人类社会,我们的生存的环境,存在着无数的诱惑,时不时会有诱人的饵料撒在生活中,或明显,或隐蔽,我们如鱼一样的上钩,上钩,这一切皆是定式,皆是常态,人能避免得了?

鱼一条条的又被友人钓上了岸,一一放在了鱼篓里,它们在里面跳动着,显然还是在想逃出一条活路。可,又有什么用呢?鱼的一上钩,注定着就被捕捉,就会成为盘中物,这是必然的结果。而作为人,生活里也会频繁的上钩,上的都是一些什么钩呢?

上钩,上钩,不仅仅是鱼,也可以延及到其它的一切任何啊!

闲来垂钓碧溪上

文/孙守名

兴致盎然、心旷神怡的我,端坐在长长的堤岸上,抛出钓钩,手执长竿,悠来闲去地开始了垂钓。阳光酷似烈火,铺天盖地从天而降,但我宁愿将自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任由大汗横流,痛快淋漓。

大凡独处一室者,时间久了,就特别容易无端生出些是非,而那些在阴暗的角落里殚精竭虑、搜肠刮肚、苦苦思索出来的所谓事儿,往往利己者多,损人者多。长此以往,稍不留神,弄出些神经衰弱也是显而易见的。所以,我觉得,垂钓必不同于独处一室,不遮不掩、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为妙,就像我们的为人处事。

人生在世,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在垂钓。但境遇不同,追求各异,垂钓的人生经历也迥然不同。有人钓功名利禄,有人钓清风明月,有人钓香车宝马,有人钓市井生活……何种高尚,何种卑微,只有垂钓者自知。

抛出钓钩的瞬间,我就后悔不迭,因为我在钓钩上放上了钓铒。钓铒是一种可怕的诱惑,那些饥肠辘辘到处觅食的鱼儿,大概是经不起这种温柔而又致命的东西引诱的,正像我们千奇百怪的人类一样。人性的弱点就是所谓的欲望,有了这样或那样的诸多欲望,就会身不由己地陷入污浊和泥淖中,轻者丧失自我,重者百毒缠身。高明的鱼儿,视钓铒如无物,永不吞食钓钩,在溪中自由畅游,永远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没有钓铒又会如何?姜子牙钓鱼,愿者上钩。没有钓铒,还能钓出无穷无尽的功名利禄,一来知其钓术高明,二者可见其阴险之至。环视天下,此类沽名钓誉者还少吗?那些达官贵人,稳坐中军帐,巧摆迷魂阵,施展空城计,只见名呀利呀如万马奔腾遮天蔽日匝地而来,你就是挡也挡不住。时势如此,这断断怨不得几千年前做下罪孽的姜子牙!

溪水清澈,游鱼细石,直视无碍。按常理,水至清则无鱼,可偏偏此处各种鱼儿挤挤挨挨,似脱缰的野马在水中东游西荡,自由自在。只是,它们已经看清悬于头项的利器钓钩,远远地躲开避去,生怕中了钓者的奸计。要想钓到大鱼,必须要把清水搅浑。尽管生活的环境中擅长此道者比比皆是,可我就是没有学到半点精髓,于是只能望“溪”兴叹,竟为那些浪迹社会以搅浑水为生计者生出无限的感喟。

我注定难以钓到溪流中的鱼儿,这里的各色鱼等已经一天天变得狡猾而势利。游于水中,它们张大惊奇的眼睛盯视着这个日新月异、五彩缤纷的大千世界。鱼铒在升级,钓竿在金贵,钓者穿金戴银,名车香女相伴,这真让它们瞠目结舌。也许是鱼界不成文的约定,有些稀世的名鱼,是非得身价过亿的钓者才肯上钩!

如此说来,我的这次垂钓可能要空手而归,放下去的是钓铒,拉上来的还是钓铒;放下去的是鱼竿,拉上来的是长长的钓线。我生出无限的懊恼,期待着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上,有一条属于我的鱼儿。

溪上的垂钓者渐渐多起来,稳如泰山的老者,志得意满的中年人,不谙世事的红男绿女……大家一律默无作声,都在期盼着那些愚蠢的鱼儿会悄然上钩,然后被扑扑剌剌地钓进鱼篓……

忽然生出别样的感觉,我坐在溪上垂钓,那些水里的鱼儿会不会也正在垂钓我?这种想法一出,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倘若如此,此时此地,此情此景,那些溪流中的游鱼儿不正在绞尽脑汁、费尽心机地垂钓着溪岸上的人们?老谋深算的长者必不中计,忘乎所以的中年人就难说了,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中其圈套势在必行,而那些稚气未退的孩童深受其害也在情理之中。而坐在阳光下焦头烂额的我呢?

不,但愿溪水里鱼儿的世界充满阳光,没有人世间的尔虞我诈、损人利己和蝇营狗苟,鱼与鱼之间互敬互爱,和谐自然,到处充满温暖、美好和幸福。倘若如此,人的世界也将会绽放出朵朵艳丽的彩霞。

云生天际,半盏茶工夫,风吹雨至,众多的垂钓者如临大敌,急急逃窜,刹那间如鸟兽散。我独坐堤岸,顺势抛出长长的钓竿,去钓那尾属于我的鱼儿。

雨大水深,溪水暴溢,那些囚禁在水中的鱼儿终于冲出束缚了千载的牢笼,沿着水流的方向,逍遥而去,身后漾起层层涟漪,与雨点落入水中生出的无数金圈相糅合,在天地间幻化出一幅又一幅精美的图案。

我是水中飞翔的鱼儿,还是鱼儿是大惑不解的我?在汪洋恣肆、汹涌澎湃、酣畅淋漓的大雨中,我从从容容地收起长长的钓竿,模模糊糊地思考着这个令人愁肠百结的问题……

泛舟垂钓读闲书

文/张辉祥

文坛巨匠郭沫若,年少时在溪边读书垂钓,忽然灵感一闪,即兴赋了一首充满童趣的诗:“闲钓茶溪水,临风诵我书。钓竿含了去,不识是何鱼。”垂钓是一种闲情,读书是一种逸致,都讲究一个“静”字。我生性好静,闲暇时,常去郊外的一处鱼塘,一边垂钓,一边读书,惬意自得。但比起古代文人墨客“卷却诗书上钓船,身披蓑笠执鱼竿”的雅兴,还少了点诗情画意。

唐朝的农学家陆龟蒙,不仅对农业器具的发展很有贡献,而且嗜好钓鱼、饮茶、作诗。他隐居苏州甫里时,稍有空闲,便荡舟游钓于太湖之上,船上除渔具、茶具、文具之外,还有一大捆书籍。徜徉于水天一色中,时钓时读,写下了许多诗、赋、杂着,人称“江湖散人”。

泛舟溪湖,碧波荡漾,天光云影,如画似诗。这样静谧的环境,无论是垂钓,还是读书,都是一种极佳的享受。元代诗人陈基沉醉于垂钓和读书的乐趣中,享尽自然之美,吟道:“读书把钓凇江尾,仰看浮云行太空”。而金代的完颜畴在《渔父词》中写道:“钓得鱼来卧看书,船头稳置酒葫芦。烟际柳,雨中蒲。乞于人间作画图。”作者的钓鱼之乐,读书之趣,在船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江南才子唐伯虎善画扇面,尤其是风骨清雅的山水画,记得其中一幅就勾勒了这样的图景:渔舟漂浮在悬崖下的江面上,渔人凝思船头,吊着线轮的渔竿直立在渔舟的一侧,一卷书、一杯酒摆放在舟板之上。正是他诗中的意境:“烟水孤篷足寄居,日常能办一餐鱼。问渠勾当平生事,不弄纶竿便读书。”渔读之味,比起“红袖添香夜读书”,“围炉向火好勤读”来,不知要悠然怡得多少倍。

对爱好垂钓和读书的朋友来讲,“钓于舟、读于舟”是两者完美结合的最佳境界。在泛舟垂钓中读怡情之书,修身养性;在茫茫书海中钓学问之鱼,长识益智。如此“生涯千顷水云宽,舒卷乾坤一钓竿”,惬意,美哉。

雨中垂钓

文/于夫

公交车的雨刷摆动了起来。天降雨了。窗外的树头没有晃动,无风,也不是暴雨。

下车后,我撑起雨伞,提着渔具包,沿着绣源河西岸的一条红色水泥路南行。雨雾中的绿化带高高的,浓浓的,象两面屏障。雨从天上降下来,路变成了河。水清清的,时而浸漫过脚腕。行走其间,如在穿越一条惬意的隧道。未及半小时,走进了天然湖。

天然湖是绣源河的一个港湾。南面是雄壮的绣源河大坝石堤,耸起的防洪闸隐约在蒙蒙树影中。还有一组建筑,像天上的宫阙。隔河相望,东面是一道长长的悬崖峭壁。大自然赋予了天然湖一个优越加优秀的地理位置。

天然湖是有数十个鱼池组成的。杨树林与绿化带包围着它。我选好了钓位,工作人员为我撑起了一架大伞。雨滴落在水面上,溅起小小的水柱,像无数的小精灵在舞蹈。池中不时有鱼儿跃起,大大的,肥肥的。这是对钓者最大的诱惑,也是最大的挑战。雨点敲击着伞面,发出小鼓点似的声音,大有“雨打芭蕉”的意境,又有“大珠小珠落玉盘”的诗意感。苍崖如黛,树影似染,没有蝉鸣,鸟儿也都躲了起来,只有静雅中的雨声。渐渐,雨声也在耳际消逝了。我的世界只有漂在水面上的那个小红点了。

红色的漂点被雨水激荡着,动摇着。为此,我曾多次调整鱼漂,希望排除鱼漂的虚拟动作,将大鱼咬钩的信息能够准确传递到漂点上。池钓并非容易,尤其是竞技池钓。因为池中的鱼都是些“久经沙场”的茬儿,狡猾的很。所以,钓者管这样的鱼叫做“滑鱼”。滑鱼嗅到诱饵,总不会去一口吞下。它要围着诱饵游动很长的时间,才小心翼翼地用尾巴去试探一下,或者吸一口水,对着诱饵喷射出去。滑鱼一系列的行为动作,经过钓线传递到漂点上,钓者往往会做出许多错误的判断。于是,就会不停的提竿,不停的抛竿。钓者又将这种现象归结为三个字,叫做“假动作”。

鱼饵是对鱼的诱惑,假动作却是对钓鱼人的诱惑。在钓场上,诱惑是一种吸引,是一种兴奋。在诱惑与兴奋的对抗中,考验对方的是一种难以名状的耐性。

大约两个小时过去了,我的耐性终于取得了胜利。在纷乱的雨点水柱间,红色的漂棒径直的缓缓地降落了下去。我身体的神经细胞,猛然间全部聚集在了眼睛的瞳孔上,喷射在了水面红色漂棒上……我的手腕一抖,将钓竿挑起。

鱼儿挣脱的力量,立即传递到手臂上,以及全身的每一个神经细胞。是个大家伙!

钓线发出了绷紧后的细微的嘶嘶声。感觉告诉我,钓竿已经被拉成了一张弓。这是最关键最艰难的对抗,也是最兴奋最危险的对抗。凭经验,这时的对抗,钓者绝对不能硬拉硬拽,必需要有张有弛的“溜”。我屏住呼吸,立起身子,弓背挺腕,顺着鱼挣脱的方向“溜”了起来。

大约经过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形势骤变。鱼儿突然反转方向,从水下跃出了水面。

虽然没有阳光,但我却清清楚楚看到了鱼儿银光闪闪的鳞片,还有那浅红色的尾巴。刹那间的闪烁,刹那间的霓彩,化作了钓者心灵屏幕上永久的辉煌。

一道彩虹过后,水面被击起了水柱。我的胳臂瞬间失去了被拉动的力量。竿未断,线未断,仔细查看,钓钩却被拉直了。“直钩”,这是留给钓者最大的遗憾。

有一位哲人说,真正的钓者,是不求收获的。最珍惜的,应该是垂钓的过程。

我重新坐到钓位上。拧一拧被刚才的一幕淋湿的衣服。雨依然击打着伞面,水珠依然在水面上跳跃。我又重新抛下了钓钩……

田园风情 分秒享受

文/陈益

嘉隆西海位于合川大石竹山村,占地面积达1800亩,它是集花、果、蔬、鱼、禽种植养殖于一体,集观光、度假、养生、娱乐于一处,集新、奇、异于一身的特色风情生态农业精品示范基地。这里一年四季花盛开,一年四季蔬菜鲜,一年四季瓜果香。

走进嘉隆西海,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偌大的一个人工湖,在蓝天白云的衬托下,湖水碧波荡漾,游船醉卧湖心,白鹭贴湖飞翔。湖边,是长长的金色沙滩,沙滩上红黄绿各色遮阳伞下,游人们躺在一张张白色的长椅上,或垂钓、或小憩、或私语。儿童们在玩沙戏水,有的在砌船,有的在砌城堡。沙滩茶吧旁还有的小孩在荡秋千。远处绿岛上,有精致的小别墅,巨大的恐龙,旋转的风车,而连接绿岛的则是精美的水上廊亭。湖边,垂柳婀娜,秋菊怒放,美人蕉含笑。步道上,不时有情侣自行车开过,扔下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

往前走是蔬菜采摘园。园中一垄垄绿油油青翠的有机蔬菜煞是招人眼亮:菠菜、牛皮菜、青菜、包包白、豌豆尖、大头菜、韭菜、大葱……果树园中,引进有加纳利海藻、中东海藻、老人葵、卜葵、针葵、鱼尾葵、汕尾葵,大黄椰、三角椰、布迪椰、鸡蛋花等稀有树种。还从台湾引进了红、黄、白仙蜜果。有草莓园、西瓜园、葡萄园,游人可适时观赏、品尝采摘。星级钓鱼池中,养有全粮食喂养的高山生态鱼:黄金鲫、丁桂、青波、无甲鲤、白甲、太湖白鱼、岩鲤、翘壳、胭脂等,还有南美白对虾、小龙虾垂钓池。不仅游人四季可执杆,而且可进行大型专业竞技比赛。最近还特意推出了土猪刨猪汤待客。

指着芳草萋萋的大型草坪,董事长周龙胜对我们说,这里可举行草坪婚礼、帐篷婚礼、水上婚礼。在龙门客栈右前方,他告诉我们,那里是正在建设中的盐卤温泉,不久时日,游人们就可享受外盐飘浮、冲浪、养生黑泥、盐浴等高档次热带园林盐卤温泉。

嘉隆西海,喧嚣都市的世外桃源。这里有蓝天碧水,阳光沙滩;这里有蝶舞鸟鸣,鱼跃鹤翔;这里有湿地草场,花果飘香;这里有野营垂钓,美味佳肴。去吧,这里有你放飞心情,放飞希望的梦想!

龙湖钓夏

文/王珉

热辣的夏天来临,最惬意的事,莫过于执一钓鱼竿,到名茶铁观音故里安溪的龙湖岸边垂钓。择一浓绿处,甩出钓线,晨钓朝霞,暮钓夕光。漫长的三伏天,随钓竿悠闲起落,一切烦扰忧愁抛却脑后。

溪流蜿蜒极似龙形,顺着城中腹地东去。小城人不忍龙游他乡,便筑坝拦水,遂成龙湖。如今,龙湖两侧,不仅植榕栽柳,绿树成荫,还砌栏刻诗,延绵十里,成为小城一景,垂钓者常临之地。

悠然垂钓于龙湖岸边,自然是“垂钓赏景两相宜”。满城风景半城湖。凤冠山、明德楼、茶叶大观园、金钱山、中国茶都、大茶壶等茶乡小城名胜,一一倒映在湖。不必登高望远,不必受烈日曝晒,不必冒大汗淋漓之苦,便可一边放钓丝湖中,一边悉数饱览城市丽景。

“垂钓吟诗两不误”。十里龙湖十里诗。两侧石栏,唐宋元明清,历代名人佳句,大量搜罗,镌刻其上。其中,就有唐代大诗人杜甫留下的垂钓佳作《江村》:“清江一曲抱村流,长夏江春事事幽。自来自去堂前燕,相亲相近水中鸥。老妻画纸作棋局,稚子敲针作钓钩……”

在龙湖岸边垂钓,醉翁之意不在鱼,图的是半夏阴凉。鱼在湖里,游水冒泡,不紧不慢。人不羡鱼,人也可以和鱼一样,不疾不徐。鱼竿安插妥帖之后,猫在一树绿荫下,坐到一方石块上。背后习习凉风,自浓荫深处,直泻而下。热汗瞬息而止,睡意顿消,神清气爽。

钓鱼不必费神盯着鱼竿,只要侧耳倾听鱼铃即可。鱼咬或者不咬钩,全凭鱼儿愿意或者不愿意,无关紧要。钓到或者钓不到鱼,人在那里,不喜不悲。而最大的收获是,半夏里,人清凉恣意,恰好与钓鱼的心情相得益彰。湖岸外的绿化带旁,便是紧织密结的道路网线。网线上,芸芸众生,来往穿梭。

幸好,有一汪龙湖之水,隐遁在夏日的浮躁之外,让都市人浮躁的情绪慢下来,放下包袱,放下欲望,折榕枝为钓竿,裁柳条为钓丝,在夏日里,钓得一份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