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寒夜的散文
关于寒夜的散文(精选5篇)
寒夜。飘过一丝霜华
文/安华生
喜欢在无人的时候思考,远离市井的寒暄,偷偷把自己放逐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发呆,或沉思。
远方,不知道的未来,不确定的路,总是在彷徨中度过。徘徊在昏暗的街头,忘记了来时的目的,空白一片,轻轻的踱步于黑暗之中,就像落寞的烟花,绽放在冰冷的尘世,只是一闪而过,带走的也只是一丝遗憾,那纷扰的记忆却被无情的丢弃。
也许独孤,在某个的时候,一切都将离我而去,昨日不在有我的痕迹。一无所有,变成世间最寂寞的人,在无人的灵魂深处沉沦。可有可无的存在,风吹也不过是散落的沙粒,打磨着岁月的棱角,一日日的荒废,每一刻都仿佛要消散一样,也许真的有一天,就那样悄悄的消逝在风里,不再痛苦,不必为那昨日而烦忧,就像鹰一样结束自己。
快乐的时候总是很消极,安定于寂寞中时常会刚到不安,习惯性的在原地徘徊,像游魂一般的无主,也许会让人有所反感,在烟圈中静静的思考,看似充实的内心总感觉缺少点什么,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居安思危。当冷风拂过发梢,裸露的额头略感清凉,繁琐的思绪也渐渐开始明朗,原来担心的只是害怕失去,没有经历有怎么彻悟得失呢,所以变可以安然接受现实。
花开花谢原是注定,既然看过经历过,又何必苦苦挽留,就算得到的也只是一片虚无。不如放开心扉,任雨打花谢,叶落风吹,哪怕只有一次。
但丁曾经说过:“生活在愿望之中而没有希望,是人生最大的悲哀”。心中总是很矛盾,小时候有着这样那样的愿望,每一个都是在憧憬和现实的冲撞中支离破碎,一个理想主义者是很难存活于现实世界,或多或少都受到地位的影响而不得已放弃,就算努力再多也不能改变任何现状,能够真正实现自己理想的只是少数人,也许太过悲观,但现实的残酷容不得你迟疑,无奈选择多少有些不情愿,而那现实的世界装下的只是残酷而已。当看到梦开始的时候,剩下的也只能在梦中结束。
失去,也许是因为性格的软弱,习惯沉默的我,不是一个勇敢的人,面对现实总是能拖便拖,实在逼不得已才会做出选择,尽管没有什么大的得失,却显得太过于平庸,就像等待秋日里的蝉,习惯安乐便离死亡不远了。这也许就是真实的自己,真实得若有若无,让人恐惧。
讨厌抉择,总是站在十字路口等待,彷徨又无奈,希望时间能给予启示,却不明白这样的等待是否真的值得,时光的流逝带走的只是寂寞?还是湮没了所有?
人生,总要做出改变,也许就在今夜。
寒夜星空
文/张燕峰
天黑得早。刚下班,夜的大幕即拉开。站在红绿灯前,一仰头,遥远的天边,有星星闪烁,亮晶晶的。瞬间,像与久违的朋友重逢,喜悦像潮水漫上心头。当我再凝神细望时,不免失望,两颗,两颗而已。
不禁怀念起多年前在乡下的时光,怀念寒夜里璀璨的星空。蓝黑的天幕,深邃,旷远,无边无际。天似穹庐,笼盖四野。站在苍穹之下,人像一个小小的墨点。
乡村寒夜是静谧的,也是华丽的。银河是一条亮亮的光带,好像是谁用雪花擦亮了一样。天幕上缀满了宝石样的星星。大大小小,远远近近,一粒一粒,数不胜数,闪闪烁烁,交相辉映;如此,夜空便像一件蓝黑的棉袍上缀满了钻石,闪闪发光。
站在冰封坚硬的大地上,虽然寒气砭人肌骨,夜空却有一种奇异神秘的力量,让我舍不得离开。那些星星,密密匝匝,睁着纯洁无邪的眼睛,从四面八方温柔地注视着我。自己分明是一个备受恩宠的孩子。星星的眼睛眨呀,眨呀,似乎在跟我调皮地抛着媚眼儿。在那一刻,我们彼此心意相通。似乎自己毫不设防地向星星们敞开了心扉,星星们也毫无保留地向我袒露心迹。欢喜的涟漪在胸中轻轻荡漾……
在星空的映照下,那些落光了叶子的树,那些没了庄稼的田野,成了一团团面目模糊的黑影。它们静默在黑暗中,似乎在享受身无挂碍的轻松时光。或者它们也在与星空对视,默默交流。黑暗将一切包裹了起来,天地万物在黑夜的怀抱中,享受寒夜的芬芳和清凉。
夜深了,星星更多,更密集了。在黑夜中看到灿烂的星空,顿时感觉人是那么渺小,无知;胸中便涌上一种庄严、敬畏和谦卑混合在一起的情感。
不知不觉间,寒冷像一张大网罩住了我,从头到脚。我的身体快要冻僵了,瑟瑟发抖。我挥手作别流光溢彩的星空,向家中走去——面孔清新,目光澄澈,像刚刚接受了一场圣洁的洗礼。我心如蝶,翩然欲飞。
寒夜传来建楼声
文/李炳锋
天已进入腊月,冰天雪地,晚上更是寒气逼人,城里的人看完最后一集电视剧后,大都在温暖如春的房子里安然入睡了。深夜,我一觉醒来,听着窗外呼叫的北风,一时没了困意,就躺在床上眯着眼睛,胡思乱想起来。
“当、当、当……”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了阵阵声响。我起身下床撩开厚厚的窗帘仔细听仔细看——是马路对面建筑工地发出的声音。
听着这说不清是刺耳还是悦耳的声音,我实在无法再睡。不是因为响声赶走了困意,而是想到了那帮敲敲打打的人,那帮建楼的民工兄弟。同样是父母所生,同样是血肉之躯,同样是寒冷的冬夜,自己在暖气房里还觉得冷,而他们却在北风呼啸的高空作业,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啊——砰!”突然从高处传来了一声巨响。“不好,有人坠楼了”,我下意识道。然后是一阵声嘶力竭的喊叫和哭声!我立即奔到阳台向外望去,窗外是一片漆黑。又极力向马路对面看着、听着,不一会传来急促的救护车的鸣叫声,先是由远而近,渐而是由近而远……
刚才发生的一切,把睡意全赶跑了。没了睡意的我先是在屋里踱来踱去,后又重新上床,辗转反侧,翻来覆去,心里更是难受:在这又黑、又冷、又高的地方施工,出事在所难免。为了赶工期,层层加码,日夜奋战,到了民工这里已经是工程的收尾阶段。如果另有他法,谁会干这活?谁不知道生命的宝贵?可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呀!他们冒死挣来的钱,可能正要为儿女交纳学费;可能为了赡养老父老母;也可能为了治愈久病的妻子;可能……为了生存,他们用廉价的劳动,换取微薄的收入,哪里有脏、乱、差、险的活儿,哪里就有他们的身影,他们是世界上最弱势的群体。
我又起床站在窗前。外面的风更大了,吹得冬夜呜呜作响。我再次仰望马路对面的大楼,黑夜里它显得更加高大伟岸。楼的左右矗立着两座塔吊,就像人的两只手臂,楼顶上有一堆圆圆的物体,更像人的脑袋,是此楼的标志。此时,噪杂的声音已经散去,“当、当、当——”的声音又重新响了起来。听着这声音,我五味杂陈,仿佛在听着大楼对这座城市现在和过去的诉说。
30年前,作为一个农民的儿子,我怀着诚惶诚恐的心情来到这座陌生城市。那时城市的规模不大,屈指可数的几座高不过十几米的建筑物,星星点点地分布在城市的各个角落里,显得很是稀疏。几十年过去,随着时代的脚步,我们的城市变大了、变高了、变美了,路也变宽了。每当我站在千佛山顶俯瞰这座城市的时候,总有几多感慨:哪一座高楼大厦不是我们民工兄弟来建?哪一条宽阔的马路不是他们去修?他们吃着漂着几滴油花的饭菜,用一天十几个小时的劳动,托起了一座座高楼大厦,修好了一条条马路。当楼房建起主人喜气洋洋入住的时候,马路修好汽车欢快驶过的时候,他们打点起简单而又粗陋的行李,又奔赴下一个工地,继续为我们的城市奉献着。
干活、挣钱、吃饭,这些简单的看似天经地义的事,可有时也成了民工兄弟的奢望。尽管各级都成立了民工维权机构,但拖欠农民工工资的事情却经常发生。年末岁尾,电视新闻里不时就播放为了讨要工钱而上演的一幕幕过激行为。我所居住的小区南面一个工地就发生过悲惨的一幕。为了讨要工钱,一包工头就爬上了十几米高塔吊,妻子和工友们相劝无果,这位民工纵身跳了下来,七窍出血,当场毙命,他的家人哭作一团。从此,那包工头绝望的神态永远定格在我的脑海里。
在焦虑不安和一阵阵沉思中天亮了。我向着医院的方向祈祷,但愿那位坠楼的民工兄弟身体没有大碍!
寒夜笛声
文/庞志超
午夜。独步街头,寂寞的心事,沿着都市的臂膀漫步。冷冷的月光铺成热闹的琴弦,偶尔的几声车鸣,伴着丝丝寒风,吹奏着清凉的旋律。
一阵阵笛声,童年久违的声音,突然之间揪紧我即将风干的心绪。
那声音,像干裂的田野里有了甘霖,像野火烧过的土地,一缕缕春风吹来,遍地拔节着绿色的希望。就是这音律,在记忆的深处不断地倾诉着无法忘却的往事。
孩提时期,常常在牛背上,洒一路笛音,把落日驮回家中……
此时此刻,一缕缕的笛声,在热闹的街头飘过,那充满乡村气息的旋律,穿越岁月的隧道,把家乡黄昏的诗意铺在面前。
伴我成长的音符,乡情沿着城市的节拍,不断拔高着现代的日子。
这寒冷的冬季,这偶然的笛声,唤醒我彻夜难眠的心绪,小憩驿站里的一段插曲,在夜空中飞翔,把未来的憧憬一步步升华。
寒夜杂记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深夜清寒,又因房间内湿气较重,脚冷难以入睡。打开空间之时,在一位友人的文章中偶遇这首诗,友人注了“醉吟诗人”,若记得没错,“醉吟诗人”就是白居易了。
说起来倒羡慕那位友人了。她现在应该是在乡下,图片上那大片的苔藓大概八九不离十,而且看她最近的文章,日子过得应该还算闲适,有一种当年陶公的感觉了。而我却是在等待着回家的1月16号的来临,这里实在是太冷,环境清冷,身冷,心更冷。
也许这就是古人诗中常说的“孤寒”,我也就这么认了吧。孤寂而寒冷,或因孤寂而愈加寒冷。不管怎么说,这段时间,我因寒冷而夜不能寐。闭上眼睛,迟迟等不来梦境的降临,而梦神的遗忘给我带来的又是不知怎样的情绪。睁开眼睛,望望窗外,夜色都显得冰冷,脑海里不由自主地便闪现出了潇湘馆的影子。最近的夜空除了漆黑一片,别无他物,真得就像诗句中清冷的“寒塘”。时常忍不住地便收回自己的目光,望着屋内一片黑暗,或是我闭着眼睛吧。回忆起曾经的许多,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插上耳机,飘来的都是高中时熟悉的旋律。今天,我索性起来算了,看会书,再顺便将这杂乱的文字打下来。
每每的手脚冰凉,总让我羡慕出行时街上那些来来往往的人们,即使庸碌,可时常说说笑笑。哪里像我,虽有千卷诗书,但带来的只能是借景后的感伤。更何况,这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我仍是得自己想办法对抗这样的冰冷。
傍晚时,一如既往地出门走走。南昌的街道再一次被我看厌,我也没兴趣到远点的地方,最远也就是学校的北区。回去的时候,幸好脚带着我去了一个叫“如意水饺”的地方。说起这里,算是我的最近的唯一慰藉之处。
记得前两天吃过晚饭之后,再次来到了这几条街,偶然看到了这家店。记得我以前看过一部剧,里面有个“幸福饺子馆”,如今仍然印象颇深:精美的装潢透着一种温馨的氛围,在里面哪怕坐上一会,都会有回家的感触;每天有不同的幸福饺子,但感觉都是无一例外的温暖;优雅的钢琴声时而飘过,让整家店更加投射出迷人的气质……
我不知为什么就联想到了它,或许是对于“饺子”这个词语的特殊的含义吧。饺子在我们的意识中,往往代表着家,代表着温暖,更代表着团圆与幸福。因此过年的时候,年夜饭才是饺子。曾经有人说过:“饺子中总带着思念的味道。”我想这不是没有道理的。我家乡在北方,但这里是南方,在这边偶然吃过几次饺子,却让我感觉味道无比陌生。所以,我更加渴望着真正思念的味道,而这,我已不知道阔别了多久……
我第一次进入那家店是在第二天的晚上,虽说里面的情况不如那个“幸福饺子馆”,但我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别样的触动。而在将饺子送入口中时,我的心里涌起了诸多感觉,这味道太久违了,熟悉的北方的气息,有一种如同团圆般的温暖。看来,带着心做料理之后,料理果然变得愈加迷人了啊。我那时点的是招牌饺子,但我想,这和那个剧中的“幸福饺子馆”的幸福饺子一定是一样的了。也许,剧中那个饺子馆就是以它为原型的呢?
这几天我便天天去,而天天都有那种愈加浓烈的感觉。然而,那感觉并非永远,当我结账出来时,那种感觉便会在我脚踏出门的一刹那轰然消散。
重新回味着那首诗,看着那篇文章的主人闲适的笔触,在火炉下的闲聊,回忆着儿时那些美好的珍贵,真可以算是一种迷人的感觉了。
说起炉子,我倒是也并不陌生。在小的时候,和爷爷奶奶住在乡下,无数美好的童年回忆就是那时。若说夏天的美好是星空,那么冬天的美好就是火炉了。在我的印象中,河南的冬天也说不清到底是冷是暖,感觉好像比南昌这边暖和,也许又是错觉。那时家里有一个火炉,放蜂窝煤球的那种,不说大但也说不上小,只记得里面是泥砖,外面是铁皮。
人总说叶落归根,一叶知秋,而叶落后,院子里的大槐树光秃秃的,冬天也便来了。虽说那时在农村,为了做饭,一年四季都烧火炉,不过印象最深还是冬季,那就带给我太多回忆了。
火炉放在正屋,那是我们住的房间。每天早晨刚到六点,天还未亮,我带着一丝迷糊起了床,奶奶早已起床做好了早饭,一口一口地喂已经生病的爷爷。而我则是擦擦眼睛,自顾自地吃掉馒头后,刷完牙差不多六点半便背着书包去学校了。屋内暖洋洋的,但一出屋外,我就立刻完全清醒了。或许也是因为这个,我那几年的冬天常常生病。唉,感觉那时的自己好弱。
等到中午放学,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冲到正屋烤手,烤暖之后,拿着城里买的故事书就看。记得我儿时非常钟爱那本书,远远胜过学校发的《读物》,那时我不倦地看了不下十几遍,把书上的故事记得滚瓜烂熟,甚至故事内容能一字不落,故事顺序清清楚楚,就连哪一页是什么都不会搞错。可惜的是,现在我只记得其中不到三个了。夏天的时候,我又回到家乡的老宅,失望的是,我没有找到那本故事书。唉,最代表性的东西反而是无迹可寻了!
在周末或是寒假的时候,我一般都在待在家里烤火,很少出去玩。那时最美好的就是看电视了,每周末都有蓝猫淘气之类的,虽说现在说出来或许会有人笑我。奶奶也经常在那时候蒸馒头,蒸馒头倒是特别有个灶,但和面什么的是在屋里进行。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悄悄揪下一小团和好的面,用擀面杖檊成片,然后把白砂糖或者红糖,包起来再用擀面杖压成片,然后贴到炉子那铁皮上,不一会就熟了,现在想想,那味道还是不错的。
至于等待熟的时候,一般就是看电视和烤火了。我天生比别人怕烫,所以不敢像那些同学一样直接将手贴炉子上,而是隔着些距离。我以前也试过像他们一样,但被狠狠烫了后,只能无奈接受这个现实。不过脚还是可以的,毕竟隔着袜子。有的时候,同村其他小伙伴们会来找我,然后一起烤火,瞎聊,边看电视边感叹;有时是一起写作业或背诗,毕竟那时他们不会的要问我时就在旁边;有时一起看我那本故事书,他们也好奇我怎么做到那么多故事说讲就能讲的。回忆起来,我在那时算是有点类似《草房子》里的桑桑和纸月了。
无奈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多欢乐,那些欢乐早已化为回忆,成为脑海中尘封的老照片了。如今独坐灯下,气氛仍然是那么孤寂清冷,看看时间,不几个小时又该天亮,手脚冰冷倒是略缓了些,应该是敲了这么久的键盘了吧。
“雨去清寒复,心亡意少悲。停星无几伫,许系梓路归。”默默吟着心中的一缕感伤,最后用冰凉的双手,打下自己这首诗。但愿那孤寒离去,只需寒夜有那火炉温暖得以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