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梅花的散文
关于梅花的散文(精选10篇)
雪梅
文/静晚秋
对梅花的认识,我是从雪下过以后,开始听到老人们的谈论,才开始有了心灵的感觉。无数的文人墨客,对梅花的倾慕,不仅仅是文字的功底,更是心的感觉,我是从 肤浅的花型,逐步的深入了视野的深处。
炎炎夏日的今天,我还是记得住,梅花的馨香,吸进鼻子的那种陶醉。在我的家乡,这个有名的花木之城,对梅花的种植,还是比较少的,但是梅花的神韵,还是认识比较多的,我们这里的梅花,基本上都是在春节前夕,开放的很完美了。
每年的梅花开了,也是雪舞的日子,最有可能的,下雪在杭州来讲,是很平常的样子,来的比较快,去的也是较快的。所以,雪舞飞花的真正含义,对梅和雪来讲,一对冤家的含义,不是不聚头,而是匆匆的时间,不能给于太多的停留。
爱着雪来的天气,不是因为雪的白色,近乎于纯洁的视野,可以难得一见的欣赏,身边的一切,都可以掩盖在烂漫的季节里。是因为这样的天气,我们可以聚在一起,围着火炉,谈天说地的不再有拘束了。偷懒的借口,一直是我们最初的欢喜,其实,是不懂的生活里的发现。
老人们总会对这样的天气,说上一通吉利的话,而我们的思想,只是春节的意味,新年的一些新事。新事来的很快,翻新的房子,新式的村庄,新种植的梅花,在老人们的眼里,成了一种时髦的观赏时,我们也有了新的认识了。谁能相信,温饱之前的人们,谈的不过是瑞雪兆丰年,而现在,唐诗宋词里的绝句,竟然也会出现在,雪压梅花千万朵的风景,回来了这样的年景里。
我爱上了梅花,不是这样的盲从。冬天的日子,对于我来说,已经是一个平淡的日子。寂静的日月,只有空城一座。我的园子里,早已种满了翠竹,月季,茶梅,等等花花草草,只是,我不会很在意的去侍弄他们,可是他们却是长得很好的随从。冬季,在我的文字库里,是一个冰冷和慵懒的时间,我们的被窝里,才是温暖的天地。可是,我在午后的一次意外散步,不期而遇了的红梅。惊醒了我的偏见,花蕾向下,粉面娇小,凝香而立,万千的迷恋,竟是这个冬季尾声的最美。
我正在兴匆匆的为与梅花相见,而寻词觅句时,夜色掩印下的雪花,悄然而来的时候,我不免的惊呆了,纠结的晚上,就像我一个牵挂的知己,被风雪清煮的样子,心若油煎的站在窗口,惦念着昏暗的路灯下,那些的雪花堆积,飞舞的魔力,何时会停止。
知识来自与发现,我从那时起,就对梅花有了一个最直观的认识。雪压满了枝头,弯弯的有些垂下来。这不是问题了,有些细枝上的雪已然变成了晶莹的冰凌了。梅花的花应该是最坚强的,开放的花朵,只是把花背给了雪,而是背着这个冤家的白衣,嫣然的微笑着,没有惧意的心思,留在了最美的眼前。
细细的花蕾,密密麻麻的并立着,粉香依然是她的气息,红晕依然是她的娇容。我对雪又有一种新的注解,那是梅花邀请来的陪嫁,或许春前的心愿,是嫁衣里的一份证明,而这一份证词,正是默写在骨子里的不畏惧。眷守在春门前的一份执着,风花雪月的诠释,在梅花的骨香清蒸里。
我尤其喜爱这一份清静,没有蝶的嬉闹,没有蜂的轻扰。独自绽放在一个静默的时间里,不卑不亢。我没有前人古训的教导,我对梅花的相识,便从那时开始了,每年的春前,我都会特意去看看,梅园里的那些梅花,虽然,我对梅花的只是循着粉红的身影,但是,我品味的是她的骨子里的无所谓惧。
梅园有多少年,只要我在的那一天,我都会去看看她的粉香芳华。尤其是雪梅的那一天,绝不放下,我已经从夏天开始了,冬天的童话。
我和她。
等到三角梅花开时
文/李洪
三年前的冬天,我刚搬了新家,就在露台最靠边的铁栏杆下的泥土里种下了一株三角梅。那时的三角梅植株上虽然没有一片绿叶,灰褐色的枝丫上却是挂满了粉紫的花,看着那一朵一朵绽放在冷冷风中的可爱精灵,我满心欢喜,用“一日看三回”来形容都犹有不及。
可让我始料不及的是,大概二十多天后,三角梅花朵就渐渐凋落了,最后只剩下一树光秃秃的枝丫,独自裸露在寒风中,楚楚可怜。虽有些失落,但也很快坦然,花开花落乃最平常不过的事,期待来年花再开,不也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吗?
二月末,微带寒意的料峭春风,带来了令人振奋的消息,三角梅蛰伏了一冬的枝头,长出了淡绿的叶子。我有些抑制不住地兴奋,隔三差五就给它浇水,生怕它缺水而枯萎,每每那时,我就会天马行空地想象粉紫的三角梅花朵像仙子一样三三两两掩藏在绿叶丛中的景象。
等待三角梅开花的日子虽然有些煎熬,却也其乐无穷,我乐此不疲地每天都去观望和察看,看着一片片叶子一天天长大,由浅绿到阴绿再到墨绿,很快就把整个三角梅树丫完全掩盖了,内心的期盼也被一点点地拔高。
等到三角梅开花时,我定要煮酒吟诗庆贺。我痴痴地想。
五月已过,旁边的玫瑰花已经开过两次,招蜂引蝶的热闹丝毫没有打动依然我素的三角梅。此时,三角梅早已枝繁叶茂,却没有一点要开花的迹象,在我面前摆出了一副“不与百花争艳”的朴素情怀。可我不需要这种高雅情怀,我要的是你花开枝头与百花争奇斗艳。
我不禁有些纳闷,上网查了下资料,三角梅一般在四月到十一月开花,花期可以长达四个月之久。哦,我似乎有所明白,也许是我的三角梅还没到开花时间罢。冥冥中,我又重新燃起了对三角梅的无限憧憬与希冀。
七月很快过去了,没有等来三角梅开花的消息。
九月也像断线的纸鸢一样,没留下一丝留恋,就消逝在了时间的垛口。
不知何故,十一月的雨下起来就没个完,挟裹着很有些寒意的风,把冬的气氛调得越来越浓,也把我对三角梅的热切期盼彻底降至冰点。我不知道,我的三角梅为什么就不开花呢?看着那一丛墨绿得有些夸张的三角梅叶子,我有些失望,也有些懊恼,甚至有些无所适从。
接下来的日子,我仍旧时不时地关注着三角梅,对它的那种期盼也不那么强烈了。我常常想,虽不见花开,偶尔看看那一丛盈盈的绿意,不也很好么?
转眼又到了四月,外出半个月回到家的我,带着满身的疲惫来到露台,眼前的景象把我惊呆了,只见三角梅绿叶丛中,长出了粉紫的花叶,每一个花叶中心,还长着三根淡黄的花柱,托着细小而美丽的花冠,在温暖的风中摇曳着迟来的魅惑,仿佛在迎候着我。
我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细细打量着每一个花朵,那一丝丝似有若无的沁香,让疲惫的我顿感轻松,心旷神怡。是啊,期待已久的三角梅开了,我没有不兴致盎然的理由。
就让我在绽放的三角梅前多流连一会儿吧!
绿梅
文/凡夫
新的一年到来,梅花次第绽开。
首先登场的是黄梅,一朵一朵,像风铃悬挂在枝条,摇出丝丝清香。
接着亮相的是白梅,一团一团,如瑞雪飘落枝头,绘出幅幅水墨。
跟着开放的是红梅,一片一片,像彩霞缭绕枝间,漫出缕缕诗情。
红、黄、白——在麻雀的眼中,梅花似乎就这几种颜色。没想到,在白梅和红梅交相辉映的时候,一株绿梅绽放了。在红梅和白梅的映衬下,显得分外夺目。
麻雀赶紧飞过去对红梅和白梅说:“瞧见了吗,姐妹们,不知从哪里跑来一株绿梅。小心她抢了你们的风光!”
红梅平静地说:“为什么呢?”
麻雀说:“梅花向来都只有黄色、白色和红色,突然蹦出个绿色,这不分明是标新立异、哗众取宠吗?”
白梅说:“其实,梅花本来就是多姿多彩的。就说我们白梅花吧,乍一看好像都是一种白色,如果你仔细看看,就会发现,这株是月白色的,那株是玉白色的,远处还有一株,则是乳白色的。”
红梅说:“我们红梅花也不是一样的红。你瞧瞧,有淡红的,有粉红的,还有桃红的。”
白梅接着说:“即使是已经开过了的黄梅花,颜色也不尽相同,有浅黄的,有深黄的。”“可是,毕竟没有绿色的啊!”麻雀强调说。“多一种颜色有什么不好呢?也许,有了绿色,会使红色显得更红,黄色显得更黄,白色显得更白哩!”
听了梅花的话,麻雀再看看眼前的梅林,忽有所悟。
梅花记,孟婆汤
文/胭脂痕
我站在渭水之央,与你隔尘而望。回顾千年以前,一场情愫心殇。任落花飘谢,淹没了前世楼台,转身,独剩惨白月光。
让我霓衣轻罗,再梦回一次汉唐。穿过历史的尘烟,再伴你历经一场剑影刀光。
我站在渭水之畔,与你隔尘相望。回想千年以前,一曲长恨悲凉。任尘起烟落,掩盖了前生辉茫,凝眸,且看云涌苍昂。
让我踩着轮回的痕迹,再涉一回唐烟汉水;让我穿透隔阴的迷梦,去摸触前尘你指尖的冰凉;让我回越那奈何桥,再将旧梦重温一场。
三生以前,我是你的女子,你是统治江山的君王;三生以后,谁是你的红颜,我还生在渭水之央。别后相思空一水,重来回首已三生;谁能告诉我,这缘是劫是善,还是烟一场?……我是你的胭脂,千年以前的红颜。擦亮你的眼,再将三世回想。那世,你铁马金戈,血战沙场;碧落黄泉恨茫茫,我逐你,共饮那一碗孟婆汤。
我是你的胭脂,唐汉清三朝的念想。始终牵手,共游走在轮回的路上。六道的十字口,分手的感伤;泪滴落在你手心里,凝成了一朵梅花雨。
今生,我在寻一个,手心里生着梅花印记的男子;因为我是你前世的胭脂。我依旧在长安,那个生满桃花的渡口等你,等你摇橹一叶扁舟,带我渡向,那烟水飘遥的远方。从此,再亦不要,隔尘相望。
且插梅花醉洛阳
文/阮小籍
余秋雨先生曾在《阳关雪》里说,诗文的魔力,竟能把偌大一个世界的生僻角落,变成人人心中的故乡。比如劝君更进一杯酒的阳关,比如烟波江上使人愁的黄鹤楼,比如夜半钟声到客船的寒山寺……
洛阳,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一句“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让洛阳成了多少男人心头的故乡。
酒色财气一把刀,名缰利锁催人老,君不见,多少同林鸟,已成了分飞燕?多少男子汉,一怒为红颜?佛家三苦——得不到、不想要、已失去,人到中年,体味尤深。
万家灯火夜雨敲窗时候,一句“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让多少沧桑的心灵望峰息心,让多少孤寂的情怀心生暖意,让多少难言的苦涩冰消瓦解。
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要知道,红尘俗世里,银碗盛雪、玉壶冰心,从来都是一种的人生的极致。
张籍说,洛阳城里见秋风,欲作家书意万重;李白说,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韦庄说,洛阳城里春光好,洛阳才子他乡老……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洛阳,从来都是男人落魄时的解语花,富贵时的忘忧草。
先说那个叫阿斗的后主刘禅,国破家亡后寄居洛阳,西晋皇帝司马昭问他,想念成都吗?刘禅却说,在洛阳很快乐,由此还产生了“乐不思蜀”的典故。虽说是梦里不知身是客的一晌贪欢,也足见洛阳之于成都,对刘禅那绝对不是一般的“给力”,在小刘的潜意识里,洛阳未尝不是他人生的故乡。刀钝刃乏恩断义绝梦方破,说什么刀光剑影,管什么鼓角争鸣,小刘说,我实在太累了,我只是想把一颗伤痕累累的心安顿在洛阳。
再说那个叫诗圣的杜工部,八年离乱、萍漂天涯,忽然听说官兵在洛阳打败了叛军,喜极而泣,归心似箭,多少的辛酸无奈、多少的凄苦迷茫、多少的日思夜盼,都化作心头的狂喜——纵酒吧、放歌吧、登舟吧,回洛阳吧。清人浦起龙在《读杜心解》里说,《闻官军收河南河北》是“杜老生平第一首快诗”,真的是所言非虚,要知道,洛阳,那是老杜的家啊。
还有那个口是心非的白居易,山寺月中寻桂、郡亭枕上看潮,一忆二忆三忆的都是江南,67岁时,又写下脍炙人口的《忆江南》词三首,字里行间,溢满了对江南的相思之苦。但晚年他却选择了洛阳的龙门香山,而不是杏花烟雨的江南,这足见洛阳在香山居士心头的分量。言不由衷的官场,背后使绊的江湖,还是洛阳好,携取旧书归旧隐,落花啼鸟一般春,老白终于在洛阳停下了漂泊的脚步。
刘禅、杜甫、白居易,代表了男人的三种境界——帝王将相、达官显贵、落魄文人,不论身份如何悬殊,不论地位如何迥异,都莫不把洛阳作为心灵的故乡,何也?“包容”二字。
洛阳地脉花最宜,牡丹尤为天下奇,说的是洛阳的花,名都多妖女,京洛出少年,说的却是洛阳的人。一方水土一方人,想想看,洛阳北有邙山逶迤,南有洛水潺潺,中间是白马寺的晨钟暮鼓……既不乏漫天雪飞的北国风光,也不缺杏花烟雨的江南春色,仗剑天涯的英雄好汉也好、一地鸡毛的贩夫走卒也罢,都可以植物一样,在洛阳自然地生长。玉树临风、让女人意乱情迷的小帅哥潘安,才高八斗、写《洛神赋》的情书高手曹植,富甲天下、一掷千金的钻石王老五石崇,还有贾谊、左思、李贺、韩愈、元稹、刘禹锡……洛阳,的确是个适合男人这种动物生长的城市,所以,张恨水说,洛阳是个很男人的地方。
洛阳城东西,长作经时别。昔去雪如花,今来花似雪……如果你胸怀天下,就来洛阳打一片江山;如果你学富五车,就来洛阳写出洛阳纸贵的文章;如果你居家过日子,就来洛阳柴米油盐酱醋茶……
心,在哪里安放?
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老夫自要嚼梅花
文/王太生
南宋诗人杨万里好食梅花,他爱梅爱得痴嗔癫狂,平生曾说:“老夫自要嚼梅花。”
某年正月,杨大叔被外派赴任之前,圈中好友在西湖上钊寺为他摆上一桌,其时山谷里梅花绽放,一望无际,正所谓“谷深梅盛一万株,十顷雪花浮欲涨”。杨大叔对满桌佳肴似乎心不在焉,只身一人倚在一棵老梅边,摘一朵吃一朵,吃一朵再摘一朵,丰俭随意,舒坦自然,引得同僚连连咋舌。
杨大叔在诗中还提到“晚蕊收将熬粥吃,落英仍好当香烧”,说的是梅花粥。除了煮梅花粥,也做蘸料,比如,“吾人何用餐烟火,揉碎梅花和蜜霜”,甚至觉得“赣江压糖白于玉,好伴梅花聊当肉”,好糖佐好食,竟然能从梅花中吃出肉味道来。
古人爱梅成癖,我的写诗朋友于二,也嚷嚷着,过年要找一本古代的菜谱,烹饭作食。有一天打电话给我,邀晚上聚聚:“来呀,我请你吃梅花粥。”
晚上到了于二家,已经煮了一大锅糯米粥。于二说,平时经常喝酒,大鱼大肉吃得多,晕头转向,口干舌焦,就乱翻古书,忽然抬头见窗外有几丛梅花,就想到煮梅花粥。他翻宋人林洪《山家清供》里的食谱来欢愉他的舌尖,温存他的胃。比如,梅花汤饼,于二先把白梅花放进水里浸泡,再用此水和面作成馄饨皮。馄饨煮熟后,捞取放在鸡蛋清里。于二说,那些菜都是古人吃过的,食材也容易配。
于二觉得穿唐装汉服,读唐诗宋词,穿越到古代,只是形式上的,不如让味蕾体验古人生活来得痛快。
我看到于二往粥里加冰糖,把洗好了的几瓣腊梅花拈入锅中,文火慢炖,趵突相涌。煮好的腊梅粥,色泽微粉,散发阵阵幽香。
吃了于二的梅花粥,开胃散郁,口气清新。
爱就把它吃下去。梅花冰清玉洁,于二肯定是想借这天地间的寒客,来疏通他那快要被酒肉堵塞的肠胃。就连李时珍老爷爷也说:“腊梅花味甘、微苦,采花炸熟,水浸淘净,油盐调食。”
于二还用腊梅泡酒,酒味幽雅醇厚,沁人肺腑,治疗他抽烟过多的咳嗽。喝着熬得如凝脂白玉一般的腊梅鱼头汤,浓稠的汤水,漂着几朵蜜蜡般的小花。旁边是腊梅炖豆腐、腊梅炒蛋,他一边喝酒,一边吃菜,只听得腹内咕噜咕噜,翻江倒海,腊梅花正清洁疏通着他那平时饱胀的肠胃。
春之节,万物生发。若日日有书在,有思考在,有行动在,有创造在,有无尽的好奇心、感受力与想象力在,便可“苟日新,日日新”。一部《万物简史》与《未来简史》,穿越宇宙洪荒,触摸人类未来,体悟生命哲学,尽在纸上心间。
红梅舞春风
文/王玲
梅花在千呼万唤中唤醒了春姑娘漫长的冬梦,她终于睁开惺忪的睡眼,一刹那,春风浩荡,春回大地,万象更新。
随着春姑娘脚步的深入,梅花也彻底绽放着自己,她要在短暂的早春里将自己的美丽释放个够,继续唤醒尚在沉睡中的万紫千红,于是,一树树红梅开的如火如荼,一片片的红晕美透了早春的四野。
为探访红梅的倩影,在一个晴好的中午特意走进公园,感受下梅花在春临大地时的别样丰采。环顾四野,小桥流水潺潺,春水感受到春的召唤,已是冰冻消融,“哗哗哗”流淌出一路欢歌笑语奔流向东而去。树上鸟儿的叫声也清亮起来,“啾啾啾”在呼朋唤友,欢聚这春天的集会。几只熟悉灵动的黑色声影在上空舞动,哦,小燕子回来了,飞舞在春风中,正赶着去参加百鸟儿春的盛宴。
远处一大片晕红让我发现了红梅的身影,走近红梅,面前的美丽让我有些目不暇接。三、四棵梅树撑开了一片春的新天地。红梅吐艳,清香四溢,蜜蜂嗡绕,正在传递着浓浓的春的消息。坚韧又不失妩媚的梅花美得让人心动不已,此刻的梅花已完全绽放,色泽或浓或淡,梅开五福,花撑五瓣,梅树的美可谓极致,花枝疏密有致,如同优秀的书画家书画作品中的留白,那样恰到好处,绝不是那种艳俗的浓密,密不透风的压抑。梅的枝条遒劲有力,却又婉转曼妙有型,大方而不俗气。细观梅花,薄如蝉翼的五瓣粉红色梅花包含着乳白色的花蕊,根根细致入微,在阳光照耀下晶莹剔透,美不胜收。一阵春风吹过,梅花轻盈地伴着春风轻轻起舞,优雅而曼舞。看似妩媚娇柔的梅花却是异常坚强,她不似樱花的不堪一击,经不住春风的吹拂,纷纷坠落而弱不禁风楚楚可怜,梅花是花中的伟丈夫,她坚韧地唤醒春天,与春同乐,舞动春风,飘逸自若。
一阵“嗡嗡嗡”的细微声打断我的思索,仔细一看,几只勤劳赶早的小蜜蜂忙于在梅花间采蜜,东闻闻,西嗅嗅,忙碌而快乐。一阵温暖和煦的春风拂面而来,抬头看着碧蓝的天空、飘动的白云,眼前曼舞的红梅,一副其乐融融的春景让我的心境轻松快乐,不禁想起徐渭的“从来不见梅花谱,信手拈来自有神。不信试看千万树,东风吹着便成春”。春天到了,瞧,红梅正舞动春风呢。
与梅相约,仿佛已是千年!
文/张玲
时光流转,再待那花开时,因凡尘琐事的干扰,耽搁了梅的花期,等我匆匆赶赴梅园去看她时,梅园的花已经花颜憔悴。心里不免后悔,为何不早点来呢?为何被那些尘事所羁绊?与你相约是我今生的诺言,而今为这一份迟到心存愧疚,纳纳回眸,心许来日再探。
天有不测风云,连日的狂风暴雨直袭大地。梅园的梅花怎样了?心被那一阵阵的狂风暴雨纠结着,不觉痛上心头,幽幽的。等那雨点见小,我迫不急待地撵去梅园。梅园果然是一地花瓣。那棵棵梅树湿漉漉,冰凉凉,情形消瘦,惹人怜爱,心中徒增凄凉。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缓步走在梅林,轻弹花瓣上的水珠,水珠在我触碰的瞬间从我指尖滑落,那水珠如同一滴泪珠晶莹剔透坠入泥土。
探梅
邻居家的梅花开了,在这以梅城命名的小城里,是十分应景的美事。一串串粉嘟嘟的,长得极其旺盛,在光秃秃的红砖墙下映衬得格外显眼,清香弥漫身边,时间在这一刻更加温馨。欣喜中,我不禁默默吟起王安石那首《梅花》:“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
在我们梅城郊外还有一座梅园,那里的梅花一定开得更烂漫吧?
到梅园去,别误了梅的芳信。
带着这份欲望,我独自急切地往三祖寺边的山谷流泉景点的梅园赶。已是夕阳西下。风微冷。
远远望去,梅林似乎有些单薄,瘦枝上的花朵也没有意念中的芳妍。是我来早了?还是我没赶上趟儿?我不免有些遗憾,也生出几分怜惜。也许只是天色将晚的缘故,梅园的风姿更需要一种亲近。其实,美,只有亲近才能发现的。而这种亲近,不只是空间距离的缩小,更是心灵空间的相拥。待我走进梅林,眼前的景色一下子就改变了我的心情。我徜徉在花海里,仔细地端详着梅花,轻轻地抚摸那一朵朵粉的、白的、红的脸颊,像婴儿的脸一样粉嫩,极是好看。不经意间,还误以为是谁巧手制作的绢花,在瑟瑟风中独自吐艳,独自芬芳。
是呵,梅花!一个充满着清冽芬芳的名字。那剔透如玉的花瓣里,承载着多少风霜雨雪?每一朵花瓣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一朵梅花,都是人世的一段象征。因为淡然,忧伤也明艳,苦涩也芬芳。年少时,我就被琼瑶的《梅花烙》深深吸引住了,梅之凄美在梦里百转千回。而姜育恒那沙哑、沧桑的声音演绎的《梅花三弄》,将世间的情爱诉说得如歌如泣,那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 更是至真至纯。
一生的守候,只为一次绽放。花开有声,生命也因之有声有色。在这有着古典幽静的意境里,梅,轻云蔽月,翩若惊鸿,伴石牛清幽古洞,聆听晨钟暮鼓,亲吮山谷流泉,看朝阳夕落,真真切切成了美的化身。
本想与你秉烛夜谈,却又怕“穷幽深不尽,坐石而忘归”;想牵着你的纤纤玉手游历人间,却又恐游历到此的文人墨客,早就带走你一缕香魂,飘渺在烟雨水云间。静静地,我在风中沉默,任一缕芳香绕于心间。
夜色渐浓。我轻轻按下快门,将时间定格在下一秒的沉默之前,我要让所有的情节都在最美的光景里留下最独特的剪影,并将她轻轻地珍藏在心里,看岁月安好。
京城腊梅开
忽报京城腊梅开
昨天闻说腊梅已开,虽说时令尚早,能开的也就三五枝,可有人已按捺不住,欲约三五好友,要去赏梅。有人提议,就有人响应。说去颐和园的有,说去植物园的有,还有人说上网查查,哪儿好,咱们去哪儿。众说纷纭。最后定下去中山公园,大家都近,不用爬山,彼此都方便。什么时候去呢,有人说一四五,有人说六日,还有人说哪天都行。那就定下星期四吧,突然有人提出,星期四不行,已约好体检;不行就星期三,又有人说已约好验血。说来说去,莫衷一是。最后定下星期一上午10点在中山公园南门集合,不见不散。今天群里众人一直盼着他们发照片过来,想欣赏一下早来的春光。等啊等,直等到下午五时,仍不见一丝踪影。估计是梅花未开,弟兄们在一块儿撮了一顿。晚饭后,新新发来照片。不出所料,梅尚未开,然相聚甚欢,赏梅倒在其次了。正是"有缘无时不相会,欲赏梅花待来时"。小子有诗记之:
七律 京城腊梅开
忽报京城腊梅开,文人雅士喜开怀。
昔闻汪君华山走,又见夫子壶口来。
已约同门三五友,坐地观花亦快哉。
奈何寒冬梅尚早,不如诗酒话蓬莱。
汪孟二人游华山,游黄河壶口,都有照片发来,甚是壮观,令人欣羡。但他们都是单人前往。如能约几位同窗,就地赏梅,也是快事。无奈寒冬天气春天尚早,梅花还未全开,不如坐在家里,喝点小酒,聊聊天,也不失为一大乐事。话蓬莱,神聊。
窗外有株梅
文/子扬
我的窗外有一株梅花。今天,久违的阳光照进办公室,我往窗外一探,发现那株梅花满树花苞,有一二朵竟向阳怒放。红而不艳,暖意盈盈。
都说是腊梅开放的时节,怎么红梅迫不及待来报春了?戊戌岁杪,阴霾的日子过久了,给点阳光人真的就能灿烂的。心里面不由得赞一声,到底是梅花啊,难怪自古以来,那么多文人墨客为它吟诗作画。
在我的老家嘉善魏塘镇,就有这么一位“梅痴”——吴镇。位居“元四家”之首的吴镇,在自家庭院种满了梅花,取名梅花庵,自号“梅花道人”,晚号“梅沙弥”,不仅如此,临终前还给自己找好了墓地,题写了墓碑“梅花和尚之塔”。据说隶书“梅花和尚之塔”的碑文至今在嘉善博物馆完好保存。
吴镇有诗书画三绝,想象中,他的作品应该不乏梅花才是,然而至今并不曾发现有其梅花作品,倒是他画的墨竹,尚存墨迹,台北故宫博物院保存着他的《竹谱图卷》。
二十多年前,我第一次到梅花庵,印象最深的正是吴镇的《八竹碑》碑刻,那是吴镇晚年绘的八幅墨竹。
有人说,吴镇从来不画梅。我不昧揣测,应该不是吴镇不画梅,而是他的“梅作”都随时光消逝了。要知道,吴镇现存世的作品仅十余件。除了墨竹,以他画的渔父最为人知,代表作有《渔父图》《洞庭渔隐图》等。身处元朝,吴镇以“梅妻鹤子”的北宋诗人林逋为榜样,拒绝出仕,亲爱梅竹,游山玩水,吟诗作画。达官显贵向他求字画,他一向拒之。
有意思的是,我平生得到的第一幅画,正是在梅花庵,只不过不是梅,而是竹。也因此,对这位老家的乡贤多了分亲近,对喜欢梅竹之士多了分好感,比如另一位乡贤朱彝尊。
朱彝尊,这位比吴镇晚出生三个半世纪的“浙西词派”创始人、藏书家,同样居住在一个种满梅花的地方,梅里,“性癖好竹”,建竹垞故号竹垞。只是后来,因为他写了皇皇八十卷的《曝书亭集》,他的藏书楼“曝书亭”名声越来越响,以致“嘉兴十二景”有一景就叫“曝书竹影”。前不久,藏书家韦力来嘉兴,我问他嘉兴哪个藏书楼给他印象最深,他便首推曝书亭,因为“既重要又有遗迹在”。然纵有遗迹在,当年的八万卷藏书已无处可寻。
身处梅乡,朱彝尊诗词里倒是不乏写梅之作。比如这首《云中至日》:城晚角声通雁塞,关寒马色上龙堆。故园望断江村里,愁说梅花细细开。
这位“愁说梅花”的词人,是个情痴,一生所作诗词无数,有不少竟是为妻妹冯寿常而作。他以冯寿常的字“静志”作为自己诗话和词集之名《静志居诗话》和《静志居琴趣》,其中后者写尽两人的爱恋和思念。《曝书亭集》中有一首两千字长诗《风怀二百韵》,曾有人劝他删除,他思虑再三后作出决定:“宁不食两庑特豚,不删《风怀二百韵》。”意思宁可不入祀孔庙,也不删此诗。
我窗外那株梅花不远处,还有一株梅花,以及一片修竹。这几年,每年三月,我都会在那里稍作逗留。那里,曾有一尊朱彝尊的雕像,也曾留下我与一位故人的影像。
不知何时,竹垞的雕像不见了。而梅花,依然开了落,落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