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孩子的散文
关于孩子的散文(精选10篇)
逃过难的爷爷
文/马仲清
我娶媳妇时,伯父一家已经单过,我们家七八口人,父亲老大,爷爷奶奶四个孩子,挨肩上学,要吃要喝,一溜翘着脑袋的小燕儿一般,奶奶常年有病,干不了重活,爷爷单薄的身躯,扛着全家人的嘴。劳苦、艰难,无从诉说。印象中,爷爷起五更睡半夜,放下耙子就是扫帚,看机器,编筐,卖菜,拾掇车子,逮鱼,积粪……一样样农活,干得有模有样,好像一部只知道干活的机器,从不知什么是累。我想,就是铁打的,一个人能出多少根钉子?
可爷爷非常珍惜生活。听爷爷说,抗日战争时,日本鬼子三天两头扫荡,村民们闹跑返,村里王奶奶身怀六甲,也不得不携儿带女挎小包袱挤上南去的骡车。一路上颠沛流离,一发流弹在附近爆炸,那骡子就惊了,撒开四蹄狂奔,好不容易颠到了济南,王奶奶要早产,村民七手八脚把骡车和被子搭成“产房”,还没搭好,孩子就迫不及待降生。
那一年是牛年,那一天下着大雪。王奶奶说,孩子生在济南,兵荒马乱,又属牛,天生就是个受苦受累的命,命不济呀,就取名叫济生吧。后来,逃难的乡亲们遇上鬼子,一块出去的男人们大部分都被鬼子刺刀挑了,王奶奶怀里抱着襁褓,大人浑身哆嗦,孩子哭得挨宰似的,鬼子看着孤儿寡母也不禁动了恻隐之心,挥挥手,把他们放了。爷爷奶奶也在其中,幸免于难。就这样,一个苦命的孩子成了全村妇孺的救命稻草。
说起这段历史,爷爷常自顾自地说:“还是现在的生活好啊。”
一张澡票
文/陈化鑫
入伏了,天特别热。这几天,我常在家里冲凉,虽然很凉快儿,可身上的灰垢总是搓不净。于是,我来到了离家较近的洗浴中心。
浴池里热气腾腾,我在热水里泡了一会儿,然后来到桑拿间。我蒸得全身冒汗,汗水在胸前和脊背上淌成了溜儿,胳膊上的灰一搓就掉。我看蒸得差不多了,就走出桑拿间,来到了搓澡室。两个搓澡工正分别给躺在床上的一胖一瘦两位顾客搓澡,我只好坐在旁边等。
我有两个多月没来这个浴池洗澡了,搓澡工老的我认识,是扬州的;年轻的我不认识,肯定是新来的,看上去像个孩子。
“用点劲儿搓呀!”躺在床上的胖子不耐烦地冲搓澡的年轻人嚷道。
“叔叔,对不起,这两天我病了。”
“有病还来搓澡?简直是糊弄人。”
“叔叔,不是的……”
我看这个孩子满脸通红,汗水顺着额头、两鬓和脊背往下流。
胖子没搓完,生气地说:“不搓了。”然后,翻身下了床。
这时,那位老搓澡工说:“请您等一会儿,我给这位客人搓完,就帮孩子给您搓。”
“算啦。”胖子说完愤愤地走了。
我看年轻人望着胖子离去的背影感觉很愧疚。当他转过头看着老搓澡工时,眼里满是感激。
“叔叔,搓澡吗?”年轻人问我。
我说:“搓,你先歇一会儿吧。”
“不用,我能坚持。”
我躺在了搓澡床上,年轻人用毛巾先从我脸上开始轻柔地搓。我望着年轻人那张稚嫩的脸,问:“你多大了?”
“18了。”
他正好跟我儿子同岁。像他这个年龄正是在父母的呵护下上高中呢。
“为啥不上学了?”
“没钱。”
“父母不供你?”我这么一问,孩子搓澡的手猛然停住了。我看他眼眶湿润了,眼泪就在眼圈转。我知道问到了孩子痛处,感到有些后悔。
孩子缓了一会儿说:“我爸爸被人陷害进了监狱,妈妈一股火就得了半身不遂,为给妈妈治病,我只能辍学出来打工。”他说完,眼泪就流了下来。
我的心猛的一揪,不知用什么话安慰他才好。这个不幸的孩子真可怜,我担心他那柔弱的肩膀能挑得起家庭这副重担吗?
孩子从悲痛中缓了过来,继续给我搓。我感到他的手越来越没劲了,剧烈的咳嗽使他蹲在了地上。
我实在不忍心让他继续搓下去了,起身下床说:“孩子,好了,我不搓了,但搓澡钱照常给。”
“叔叔,真不好意思,下次我一定给您白搓,不要钱。”
我说:“行,那咱们下次见。”
洗完澡,孩子一直把我送到浴室外前台,并向结账的服务生说不要收我的搓澡钱了。但我不肯,执意交了钱。我常来这洗澡,服务生对我很熟。
过了一个多月,我又来到这家浴池,远远看见一辆警车停在浴池门口,两名警察带着一个年轻人从浴池里出来,匆匆上了车。我定睛一看,被带上车的正是那天给我搓澡的孩子。
我走进浴池,在前台,那天为我结账的服务生递给我一张澡票,说:“叔叔,这是刚才被带走的那个年轻人买的,他说欠你一次搓澡,用澡票顶了。”
“他为什么被带走?”我急切地问。
服务生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我手里捏着这张澡票,感觉无比沉重。
一枝芙蓉一枝秋
文/青枫浦
总是行役缠身,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家对我来说,只是一个美丽的念想。是的,明日机票已经下定,还得远行。这个时令的成都,满城芙蓉妖娆,每一次分别,都隐忍着一种痛,沉潜于心口,却又说不出来。
人生于世,总是要承受无数的苦闷、烦恼和无趣。但是,真真要讲出来,似乎又没有理由。分别的意象在黄昏里渐渐深重,甚至把这满城妖娆的芙蓉带进来,然后,装在心间,云游他乡。我常常提醒自己,这不是生命美学,只不过是我时常呼唤自己内心世界,让我知道,重新又在路上。
无论是行走在槐花累累的泰山深处,还是蛇行于阶梯入云的黄山松间;无论是借宿于禅意悠悠的峨嵋寺院,还是踌躇在美奂美仑的锦里弄口,我都清楚地意识到,我同这世间的万物,无可既留,不能期待。宇宙大化,不可企及;红尘婆娑,不能深入。我常常发觉自己与这世间格格不入,剩下的,仅能掌控百又三十之重的血肉之躯。
世人常常以为自己能驾驭人间,掌控一切。其实,细究去,不过是错综复杂的假象罢了。无论是嵇康大人“生若浮寄,暂见忽终”的迷茫感念,还是尼采先生“白昼厌倦白昼”的孤独吟诵,生命留给人们的,不过是死亡和无趣。就像我自己,以为我能控制自己三尺之躯,其实仍然滇沛于路,流浪他乡。今尚写芙蓉,敢问后何如?
这么问自己时,我不禁从容一笑。在生命如此美好的年华里,我竟对人生过早地产生幻灭。曾经记得有一次远差在外,之儿问其母人生的意义。打开短信,我即刻回复“人生没有意义”。我知道,孩子尚小,这样回答,实在算不了什么上乘的答案。但是,作为父亲,我实在不想欺骗,使她的人生能明辨是非,拥有一份属于内心的真实。
短信回复之后,我百感失落。对一个尚未入世的孩子,该不该、能不能把与生命紧切关联的呼应关系弄得明白?我当然知道,这样的回答不过是人在旅途别样的心理感受。回到家里,我会绞尽脑汁地找些话题,让之儿打理自己的世界观,再匹之榜样,促其好好念书,向着人生高处远行。
事实上,我不仅欺骗着自己,也更真切地欺骗了孩子。相比于世,我同大家一样,皆秉承着伦理的人生态度和功利的人生做法,让孩子慢慢沉浸于世俗的幸福里,而不能自拔。我总不能教育孩子学嵇康,驾车穷路,大哭于野;亦不能教育孩子像尼采,浮生背井,漂泊而逝。此外,我又能做什么呢?
在一个又一个陌生的旅途里,我时常叩问自己,物质逐渐繁华,为何精神却是持续虚空?我不能回答自己给自己的设问。经过这些年时间的筛选,空间的砺行,我发觉自己越来越喜欢故乡年岁斑驳的老宅,越来越喜欢远山音韵幽情的清潭,越来越喜欢朋友温软深细的倾诉,全没了当年与高山同俯仰、同沧海共进退的心志。细看人生,不过如此而已。
曾经有友人问我,为何眉间总是折叠成皱,不开心怀?我沉默以对,莞尔一笑,眉间又迅速恢复了惯常的表情。我想,那不过是我的人生常态所在。即便如此,犹记得早年写在中学语文课本扉页上的话:悲观看世,积极为人。我不能长时间沉湎于这样的思绪,还得打点明天的行礼,离开这花意绚烂的城市,向着新的陌生告别这个秋天。
去留之间,似如幻觉。权以[双调]水仙子。芙蓉录之,以说幽情。
一枝芙蓉一枝秋,一竿芦花一竿愁。行役总向陌生后。
西风紧,芙蓉瘦,浣花沧浪任远游。劳生浮名事,白发双鬓头,欲说还休。
花间事
文/邵丽
我乡下的姥姥只识得一种“花”——小桃红。桃花和杏花自然是不算的,它们开出花朵,原本是为了结果子用的。小桃红却是不一样的,它从四五月里初放,一直开到七八月间,只是为了好看。北方的庭院,鲜见花木,乡间的女人大多和我姥姥一样,讨来小桃红的种子,撒在房前屋后,甚至移几棵苗,栽在矮矮的泥巴墙垛上,不浇水,不施肥,它们大多都能长得小擀杖一般粗细。一大蓬红得发亮的枝干,碧绿狭长的叶子,开红花,开粉红花,开白花。有蜜蜂在花间传粉,到了来年,三种花色就开到一个枝条上去了。
我姥姥一辈子生了8个儿女,留在身边的有6个,病死一个,还有一个女孩,我应该叫二姨的,在陕西逃荒时为了给孩子讨个活路,送给了一户好人家。我妈说,解放后我姥爷去寻过,收养的人家早已不知去向。那边的街坊问,小孩子可有什么记号?我姥爷说,手上包着红指甲——那染红指甲的颜料,就是小桃红的花朵。
如果不张罗着找这个孩子,兴许就没什么事。可既然去了,就成了一桩心事。那一年,我姥姥整整害了一年心疼病,她总是一边做活计一边捂着胸口喊疼。好像有着某种心照不宣,那一年院子里的小桃红开得格外美艳,到院子里来的人,都会被那一蓬蓬鲜活的生命招惹得不能自已。但谁想采一朵都不行,姥姥仿佛要把所有的花留给那个失去的孩子。花儿败落了,花苞里的种子一包一包地收了藏了,一直到她死去,院子里的小桃红始终茂盛地开着。平常若是有人讨要,便只管摘了去。只是我妈和小姨们却从不动那些花朵,仿佛那是她们的姐妹。
记得我小的时候,我姥姥仔细地摘来眉豆叶子,将小桃红花砸成泥,加点白矾,悉心地包扎我的九个指甲。右手上的星星指(食指)是不能包的,包了会烂眼——我姥姥不信命,一辈子不让人看命,但她相信祖辈传下来的那些经验。每次给我包完指甲,却总是不停地絮聒,包了红指甲的孩子,会是有福气的孩子。小桃红辟邪,染了小桃红,孩子就会无病无灾了。
也许,唯一能给她安慰的,就是送人的那个孩子染了小桃红。
用小桃红染指甲,自然是很慢,得扎裹一天一夜,若是不小心脱落了,还得重新包一次。我们那个年纪的小女孩,指甲好像大部分都被小桃红染过。一定要有耐心,为了好看,一天一夜也小心忍着。小指甲被包得油润润的,红明透亮。小姑娘们见了面,不约而同地举起手来炫耀,美得如同小手开花。小桃红的汁液渗透到骨头里,怎么洗怎么磨都不会褪色,指甲被一圈一圈地剪去,指尖处剩下一轮红色的小月牙,像极了小桃红的芽苞。
算起来,被送人的那个姨若是活着,也70多岁了。每次遇见西安的老乡,特别是富态好看的女人,我总是忍不住问人家,你是河南人吗?你家里种不种小桃红?
小桃红如同乡间的女人,不香不艳、不娇不媚。活得很认真,也很认命,一年生的草本植物,靠种子延续。也许正因为它的生命只有一年,所以才拼命地绽放,这朵败落另一朵随即打开。渺小的一生,起承转合竟也有滋有味。谁会相信背后没有一个伟大的神在照拂这一切?
旧时代里的女人,亦是如此活法,一个接一个地生孩子,直至过了季节,枯败了,才无可奈何地放弃孕育。这番轮回,恰似一首歌中唱的:女人如花花似梦——我猜想,这首歌的作者,一定完整地知道小桃红的花事。
我们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出生的这一茬人,碰巧赶上国家实行计划生育,只准生一个。我姥姥不服气,鼓动我再生一个;说再生一个,我偷着替你照看!她那年已经80多岁了,这话说得好像为了生孩子就可以揭竿而起似的。其实也不是妄言,前些年那些数目庞大的盲流,不就是为了多生一个孩子而背井离乡吗?
光景好了,有饭吃有衣穿,怎么也该生一大堆孩子嘛!她说。那声音里不仅仅是惋惜。
晚年的姥姥,几个儿女都在城市生活,她却很少去城里住着。她说城里不养人,离了地气她就生病,她舍不得她的院子和小桃红。堂屋的当间供着观音,她每天起床的头一件事就是上香。在乡间,老人与老屋能过出真感情。她们那个时代嫁人,一个是看人,一个就是看屋子。每个老屋前面,都有一眼老井。一个女人如果一辈子只住一间老屋,吃一眼井里的水,堪称功德圆满。评价一个女人,说她吃过两眼井的水,她的人生立马就会打折。
姥姥守着老屋,天天祈祷孩子们在外面平平安安,心里肯定希望他们常回来看看;但真正看到他们回来了,又心疼得不行,一个劲责怪自己。
在小桃红开开落落的几十年里,姥姥走完了她的人生。她,不过是一株多年生的草本植物。
我姥姥死后,乡下的小桃红也越来越少了。乡下的女孩子不再待在家里生儿育女,她们大多都跑到城市里讨生活,指甲上涂着耀眼的指甲油,她们不知道有小桃红这种植物。指甲油是个好东西,用小刷子轻轻一擦,指甲顷刻间就变得五彩缤纷。匆忙的生计里,省出了多少可以用来奔波的时间。乡间的女孩子怕是看不上小桃红的,她们更稀罕城里那些叫不上来名字,但是一年四季都能开的花,哪怕是开在道边,被灰尘蒙面。这些女孩子心甘情愿地挤在城市的角落,用化学药水涂抹周身,企图遮蔽自己的身份。她们祈盼嫁一个城里人,生出儿女华丽转身——终究像一朵花,还是要生儿育女的。若是有人说起乡村生活的好,她们就会露出鄙夷的神色,她们比别人更看不起过去的自己。她们知道,即使开再艳的花,一辈子守在一个地方,也是生不如死。也是,我姥姥从生到死在一个院落里过了一辈子,只识得一种叫小桃红的花,她的心中是否曾经有过华丽的梦想?
想起姥姥教过我的一首民谣:小闺女儿、坐门墩儿,嫁个小子进城根儿。不念书,不识字儿,生一大堆小小子儿。
我年龄大了,常常发愁一些不相干的事物。比如有了指甲油,小桃红这种植物会不会有一天绝迹?有一天忽然在朋友圈里看到一种天然的染发膏,说是在新疆,有一种叫哈尼罕的植物,花朵打碎了调成泥,可以染头发。将头发染成棕红。头发被花朵滋养,油润明亮,不褪色。仔细在网上去查那哈尼罕,可不就是我们北方的小桃红!不过几年,植物染发已经成为一种风尚。小桃红不但没有绝迹,竟然成为一种产业,令人始料不及。我幻想,有一天,我们的城市会不会腾出空地,供我们种植这种叫小桃红的花草,让城里的孩子也用花朵儿染红指甲。
2016年7月,偶然到山西晋城的一座古寺庙里参观,意外发现庙里有一间娘娘殿,我捐了功德,虔敬地祈拜。转过身,惊喜地望见院落里有大株的小桃红。求得了方丈的许可,采了一包。归来,用了三天时间染我的指甲,端着指头什么也不做。那过程,时间中的慢节奏,让人想起这许多的旧事情,恍如端坐在矮凳上,安心地被姥姥细心浸染。这么安闲的时光,即使活成一棵草,又有什么遗憾呢?几十载的仓皇奔波,不过转瞬之间。那几天,花事跟心事纠缠在一起,简直让人意乱情迷。染指甲的工程完毕,我独自走到天台上,看着偌大的城市在暮色里慢慢沉没又被灯火重新点燃,竟然渐渐有了再生般的心情。
提高语言表达有妙招
文/黄婉菲
幼儿学习说话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我们只有在不断探索、不断实践中才能发现其中的奥妙,才能更有针对性地对幼儿实施教育,使孩子一个个爱说话、敢说话、会说话。
创设轻松愉悦的语言表达环境。一个自由、宽松的语言交往环境,可以使幼儿养成良好的语言交往习惯。借助图片,逐步提高。幼儿讲一件完整的事情往往要借助于图片的提示,否则说不出较复杂的事情。因此,在开始学习时,不妨拿一些图片,让孩子照图片中的意思说完整的故事,在这图片环境下,反复训练,孩子会有图可依,讲述较完整的故事。把握机会,循循善诱。户外活动可是丰富幼儿词汇、发展幼儿语言的大好时机。在游玩中教师要有意识地告诉孩子一些新鲜事物,如春天树枝长出了嫩叶;花园里的花开了,有红的,有黄的,有白的,五颜六色的真好看……活动结束时,教师可以启发孩子:“回去你想告诉爸爸妈妈一些什么呢?”这时孩子一定会将看到的事情一件一件说出来。
游戏就是儿童的生活。幼儿教育尤其应当给孩子充分的游戏机会,利用游戏让幼儿练习说话,有时会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教师可以买部玩具电话机,在区域游戏中,孩子与孩子进行对话交流,可以说说你在做什么、想什么等等;也可以由家长和孩子表演打电话的小品,来练习怎样把事情说得清楚。说悄悄话,提高兴趣。比如在幼儿园里午餐后、课间活动时可以开展此游戏。先由老师在每组第一个孩子耳边轻轻说一句悄悄话,再叫孩子一个接一个在耳边把这句话复述出来。还可以反复轮换,传递不同内容和句式的话来练习。
给时间记个账
文/陈蓉
高三下学期了,儿子依然像刚上高一时那样,乐哉悠哉,以为离目标实现还早。时间观念不强,没有一点儿紧迫感。每天念念不忘他的网络、相声,他的原版大片、欧美流行歌曲。经我百般提醒反复唠叨仍不见悔改,还常常搬出一堆貌似合理的理由,真是令我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暂时停止对孩子的“正面进攻”,改为迂回战术。果然有所突破,令我欣喜若狂!可不,请看我的战术……
我连续几日仔细观察孩子在家的作息时间,并在闲聊之中询问他在学校课间课上的表现,然后一一记录在案,呈给他看:
睡眠:约7小时;吃饭:约l小时;上课:6小时;课间:约1个半小时;路途:1小时;上网:半小时-1小时;运动:半小时;看电视:半小时-l小时;写作业:2-3小时;闲杂事:2-4小时。
不记不知道,一记吓一跳,经计算,真正用于学习的有效时间,每天仅8-9小时,约占全天的三分之一。而其余的闲事杂事,所占份额也不算少。
事实胜于雄辩,比任何唠叨都更具说服力。孩子不再用各种理由搪塞或置提醒于不顾,改做事拖拖拉拉的粘乎作风为干脆利落的麻利作风,并开始注意控制上网、看电视及其他娱乐的时间,甚至开始挤占时间,用来赶作业……
无论如何,通过给时间记的那笔账,孩子知道了自己是如何把时间支付出去的,并开始想办法抢时间、争时间、挤时间。由此我也体会到,要想说服孩子,不如常让孩子自己算算账,譬如时间账、经济账、感情账,账目算清,理自然明。
温暖的压岁钱
文/张卫荣
盼或不盼,新年都会不急不缓地如约而至。一进腊月的门儿,家家户户都在紧锣密鼓地忙活着过年餐桌上的菜类和面制食品,特别是过了腊月二十,家里还得选派出人来,一趟一趟上街买茶几上必备的水果、干果、糕点等食品。此外,最不可忽视的一件事,就是大人们一定要在口袋里准备一沓崭新的钞票!干嘛?压岁钱啊!面额 不拘大小,却是过年时人与人之间那种热闹和温暖氛围的体现。
得到压岁钱,是每个孩子过年最美好的渴望。而压岁钱对于大人们来说,可谓是喜忧参半。喜得是趁过年对亲朋好友家的晚辈们掏出一份压岁钱,表示疼爱之情;忧得是如果稍有疏忽,比如众多亲朋聚在一起,难免会有被漏掉掏压岁钱的孩子。你本不是有心所为,却让本来温暖人心的压岁钱多出一份尴尬。
所以,掏压岁钱是个技术活。比如掏压岁钱的时间、数量,说什么祝福的话语,等等,得做到心中有数,千万不能随意而为和信口开河。此外,你还得仔细观察,亲戚 是否先给你的孩子掏了压岁钱,如果亲戚先于你掏了压岁钱,你得了解一下他掏了多少,然后再从这个数的基础上添加点儿,多少无所谓,就是别少于这个数为妙,都是亲人,便宜不到外家嘛。掏压岁钱最重要的技术,就是你事先一定数好共有多少孩子需要掏压岁钱,千万不能漏掉一个孩子!做到一视同仁,唯如此,过年的压岁钱才显示出其特有的温暖。
过年,每个家庭都有亲戚这个庞大的亲情关系网,什么叔叔婶子、姑夫姑妈、姨夫姨娘、舅舅舅妈等等。别看平时这些亲戚们各忙各的,可一到过年,全都聚在一起了。大家围坐在一起吃饭、喝酒、打牌,沉浸于过年的喜庆里;那些平时难得聚在一起的表兄弟、表姐妹们,也撒着欢儿的疯玩儿。然而,再喜庆、再丰盛的宴席,也有散场的时候,亲戚们散去的时候就是掏压岁钱的高峰期,在拉拉扯扯的客气中,今年掏压岁钱的“盛事”也告一段落。
相比较而言,朋友之间比亲戚要客气些,如果不是“利益”特别明显的朋友关系,很好相处,你来我往,彼此掏出的压岁钱几乎是相差无几,谁也不讨谁的便宜,感觉 上温暖,面子上又有光,这是人与人之间最恰当的相处方式。也有“利益”明显的朋友关系,平时得益较多一方肯定会多掏点儿,倒也无可厚非,因为他平时得到的 利益远远超过多掏出的压岁钱多少倍了。
而大多数家庭与定庭之间是相互掏给对方孩子的压岁钱,不会计较吃亏讨便宜,只为过年的热闹和哄孩子们开心!更表示长辈对孩子的疼爱!这种疼爱让孩子从小就感觉出浓浓的亲情和压岁钱的温暖。
秋日返乡
文/陈真
回到故乡的时候,天空中秋雨缠绵,我没有带伞,默默地承受一场雨水的洗礼。离家的日子虽然屈指可数,但故乡的一草一木,都令我挂怀。
到家中,简单收拾行装之后,又和祖父母简单聊聊天,我便撑着雨伞向村子中央信步走去。一条水泥路把村民家分为东西两侧。此刻,道路两侧的人家都在做着各自的事情:有的宅在屋里看电视,有的围坐一起说笑,有的在屋檐下剥玉米,也有的忙里偷闲,消遣娱乐……
下雨天是孩子最喜欢的,毛头小子三五成群,穿着胶鞋,扛着雨伞,屁颠屁颠地奔走在水泥路上,遇到哪里有汪泥水,就有调皮的孩子使坏,用脚使劲儿一踩,就轻而易举地将泥水溅到其他儿童的衣服上,对方也不服气,两方就开始互相发起“攻击”。看着这些可爱的孩子,我不禁联想到儿时的玩伴,他们其中有的或许已经成家、生子,抑或在外务工、求学。青年人,是乡村的血脉,乡村的蜕变自然也与他们休戚相关。
不知不觉中,我走进村子的庄稼地里,这儿承载着我童年时诸多美好的岁月。以前,母亲顶着毛巾在农田劳作,不允许我随意乱跑,就要求我在地头等她。在那片小天地里,我捉蟋蟀,逮蚂蚱,捕秋蝉,虽然收获甚少,但乐此不疲。而如今显示于我眼前的,是一畦畦蒜苗,它们刚刚打破泥土的桎梏,昂着“头颅”接受雨水的滋润。
蒜地左侧是一大块的玉米地,果实被农民收获,储藏在家里,但是由于现在使用地锅的村民减少,加上政府禁烧秸秆,所以土地上仅剩下一棵棵孤苦伶仃的秸秆,被雨水淋着。它们仿佛在啜泣,埋怨人类不应该将它们弃之不顾,以致我分不清哪是雨水,哪是它们的泪花。
返回家的途中,碰巧遇到祖父撑着伞迎面走来,我问他:“下着雨呢,路上滑,您还出去干嘛?”祖父张口就说:“我到地里随便看看。”的确,祖父作为一个农民,不管风吹雨打,只要有时间,他都会去看看自己经营的那块土地,土地俨然是他亲手抚育大的孩子,一刻也舍不得放下。或许,那片土地也是他最终的归宿,他将与土地合为一体,永远不会分离。
夜晚,我和朋友在网络上聊了良久,直到我俩聊天结束,秋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夜阑卧听风吹雨”,回想下午的所见所闻,关于故乡的感情也愈发浓厚起来……
家有老母便是福
文/刘传福
母亲像是我们家里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
接送孩子、买菜煮饭、搞卫生、缴水电费……这些看似简单的活,却是我们这些上班族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大事,然而,这一切都被母亲打理得井井有序。清洁温馨的一个家,常常给予我们满满的幸福感,让人有些自恋起来。
从农村到城市,再从城市到农村,如此数百公里的反反复复,只要我们需要,爱晕车的母亲一向都是在风风雨雨里来来回回,从来都不推辞,更不会说出半个累字。
早些年,晕车是母亲出远门最大的心病。平时,就连家里的摩托车也不愿坐。
记得我中学时代在外求学的一个冬天,从未出过远门的母亲为了给我送来一双暖脚的棉鞋,冒着小雨,问山问路,长途跋涉了六十多公里山路,才送到学校。
多年前的一天,外公患了一场疾病紧急送往县医院治疗,母亲急忙丢下手里的农具就紧跟着大家跑。然而,没想到的是,母亲实在经不住晕车的折腾,持续的头晕伴着一路呕吐,比患了一场大病还严重,差不多在医院里睡了两天。有了这次翻肠倒肚的经历,母亲自此就再也不出远门,就算要去,都选择步行。
后来,我们兄妹俩都毕业了,分在了不同的城市工作,也有了各自的家,有了自己的小孩。三代的亲情,让我们彼此深深牵挂着家里的老老小小,母亲常常将念想绽放在梦里,身在农村,心却在城里,往往夜里梦一场,悄悄泪一场。
“听说晕车药有特效,我想试一试,万一真行呢?”一天,母亲突然打来电话,想来城里看看孙子。“药效很好,肯定行,我们小区里的几个阿姨也吃了它坐车。”电话里,我一鼓作气地鼓励母亲,希望她走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
母亲第二天一早真的赶车来了,我按时到车站去接她。可别说,这次虽然也晕车,可状况比以前好了很多,看来这药果真有效。
就这样,多年来,母亲在晕车药的帮助下,来了去,去了又来,经过反复的“锻炼”,状况一次比一次好,加之现在的车辆既卫生又整洁,目前竟然不吃药也可以乘车了。
自此,母亲的生活根据我们的需要,开启了不分季节的“迁徙”模式。
小孩从两岁到上小学二年级,母亲都在我们身边,帮我们接送孩子上下学。我家距离学校约两公里的路程,记得孩子上学的时候,由于新建的学校还未修建食堂,所以每天母亲接送孩子得来回跑八趟。半年下来,母亲整整消瘦了一圈。她开玩笑地说:“这减肥方式很凑效。”
孩子放暑假了,正巧是老家水果成熟的季节,母亲又得匆匆忙忙赶回老家,与父亲一起摘水果卖水果;要是在寒假,母亲也得提前几天赶回家,上街买年货,还要做醪糟、熏腊肉……忙碌于家里家外。
记得前段时间,母亲的小外孙女没人带,妹妹准备请个保姆。母亲听说后,放心不下,又买了机票,赶往外地去带外孙女。
多年来,母亲就这样在三个家之间马不停蹄地奔波。虽然是个农村人,不识多少字,然而,买票、赶车、乘飞机等基本的外出常识在我们的帮助下,已经变得驾轻就熟。
不禁想起小时候看过的一部感人至深的亲情影片《妈妈再爱我一次》,再次哼起了“世上只有妈妈好”的主题曲。时隔三十余载,影片中的镜头依旧清晰如昨;一曲母爱的直白,不停地碰撞着感性的心弦。突然感慨,从小在母爱的摇篮里长大,享受着伟大的母爱,直至今天,值得庆幸的是,六十多岁的母亲身体依然硬朗,还陪伴在我们身边。
家有一老胜过一宝。母亲,是天下第一亲;母爱,是天下第一爱,没有任何污染的爱。行文至此,想必普天下的众多母亲对我们一生的辗转、操劳和付出,早已远远超过了一块“砖”的内涵,那种无私大爱演绎的外延,是我们一生享不完的福气。
幸福的麦子
文/徐祯霞
现在的孩子知道麦子的还有多少?就在今天中午,我问儿子,你见过成熟的麦子吗?儿子摇头,我的心中就掠过一丝遗憾与惋惜。我在静默中萌生出一个念头,我要写一篇文章,一篇关于麦子的文章,让没有机会见到真实的麦子的孩子,也能了解一些麦子的事情。
我是一个生活在农村的孩子,从小便是在麦草堆里滚大的,我熟悉麦子,就像熟悉我的母亲一样,而它于我,也真的像我的母亲一样。
在我能记事的时候起,母亲就带着我下地了。母亲的小锄在那一撮一撮绿绿的麦子中间来回地运动中,那僵硬的土地就变得松软,麦田也变得干净清新起来。那一望无际的绿油油的麦田,总是让我的心润润的。
当一块一块的麦田在农人的手中被锄干净的时候,麦子在春雨的滋润下迅速抽苗拔节。它们攒足了劲,棵棵向上,努力地朝着一个方向生长。那一片青绿的麦子就像是一片浩大的森林,绿得耀眼,绿得沁人心脾,绿得醉人心田。有风吹过的时候,麦子们就朝着一个方向齐刷刷地涌动着,麦田间立即就荡出千千万万的麦浪,美丽极了。
天气迅速地变暖,在暖暖的太阳光的照射下,麦子开始灌浆成熟,麦穗由小变大,个把月的时间,就会异常饱满起来。成熟的麦穗在人们欣喜的目光中由青转黄,在一个午后,在一夜之间,麦子说黄便唰唰地黄了,如相约了一般。农人们取出早已磨好的镰刀,准备下地收割。
每年的端午前后,便是收麦的时节,因此这个节日常常被农人们所忽视。因为在农人们的眼里,没有比麦子更重要的事情了。他们可以不吃粽子,可以不喝酒,但是绝对不能让麦子烂在地里。这个时候,他们会聚全家之力,不分昼夜地将麦子收回家。老人和孩子也一起下地,割的割、捆的捆、挑的挑,以最短的时间将麦子收回家。
这庄稼收回来了,农人们的脸上才绽出欣慰的笑容。满屋的麦子让他们感觉幸福且满足。接下来的日子又可以有白面馍馍吃了,又可以擀长面了,那种收获的喜悦带给他们的快感是难以言表的。
天气好的话,几天下来麦子就晒干了。这时,有打麦机的人适时地赶来,在一个村庄接一个村庄里为农人们打着麦子。打麦子是收麦期间最热闹的场景了,一家打麦,几乎村里的每一家都会来人帮忙,递麦、割麦捆、装机、铲麦粒、扬场、挑麦草、码垛,一个麦场被农人们炒得热火朝天。
当麦子粒粒归仓,农人们的辛劳才会告一段落,他们会磨出白面做上几顿可心的饭。用我们家乡的话说,这叫“尝鲜”。做好之后,给左邻右舍各家端上一点,大家分着尝尝。好长的一段时间里,农人们都会沉浸在这种收获的喜悦里,“麦子”这两个字也会被农人们在嘴里反复地咀嚼着,烂熟于心。
哦,幸福的麦子!有哪一种庄稼会被农人们如此的在意?在我的印象中,唯有麦子。在淌着清露的晚上,在炎炎的烈日下,人们为了麦子,全力以赴。当麦子终于躺在了粮仓里,它一定是面带笑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