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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西瓜的散文

2023/02/17经典文章

关于西瓜的散文(精选11篇)

秋夜瓜香浓

初秋的夜晚,凉爽静谧。望着雪白盘子里摆放的甜津津的西瓜,我忍不住又想起私立学校的生活。

记得也是这样甜美的初秋傍晚,我和同事们总是到学校对面的西瓜地去买西瓜。学校建在远离城市的郊区。那时最大的生活难题就是缺少新鲜水果。校内商店卖的水果不但贵而且不新鲜,出校上街也不方便,一是坐车难,二是出校得找校办主任批条,所以大家很少出校。好在校园的对面有一个西瓜地。我们常常结伴去买西瓜。

我总是和李嫂结伴去西瓜地。李嫂是一位老师的家属,她长得又小又瘦,做清洁工作。李嫂和我最贴心。她说我为人随和好相处,有什么心里话她都讲给我听。

傍晚时的西瓜地静悄悄的。那里的西瓜个个圆又大,它们安恬地卧在地里,胖鼓鼓的身子呈现出圆润的光。轻轻用手拍拍,还发着热呢。我知道白天它们已晒足了阳光,说不定西瓜体内的甜汁正在汩汩地流呢。

西瓜地的主人是一位黑红脸膛的农民老伯。每次他看见我们来到地里,他都呵呵笑着指着几个大西瓜说:这几个最好了,自己挑吧。李嫂最会挑西瓜,她总是蹲下身把耳朵贴在西瓜上,用手轻轻拍,她说听到"砰砰"的响声时,这西瓜就熟了。当我俩挑好后,老伯总是少收钱。他固执地说自家产的东西,不值几个钱。有时老伯因为我多给他钱生气地大声说:你们撇家舍业来这儿教书不易啊,我哪能多收钱呢。至今想起老伯的话,我的心总是热辣辣的。

当我和李嫂把西瓜抱回宿舍后,我发现胳膊腿上早就被蚊子叮了好几个大包。李嫂一边心疼地给我点消炎水一边说:谁让你长得胖了,蚊子就相中你了。我相信李嫂说的话,她从来没被蚊子叮过。

当同事们陆续买回西瓜后,宿舍走廊里满是西瓜的清香味。刚从地里摘回的西瓜,味甜如蜜。吃上一口,甜蜜蜜凉滋滋的。我和李嫂总是在一起吃西瓜。她经常心满意足地说:这西瓜是上帝送给人类的食品,从地里摘回就能享用了。得多吃这类最天然的东西,少吃经过再加工的东西。人在制做食品的过程中会掺有私心的,所以这样的食品不怎么把握。李嫂虽然没文化,但她的话句句在理。

在这美好的秋夜,想起我和李嫂的友谊,也想起那位可敬的农民老伯,真是一件幸福的事儿。人生旅途,不光有风有雨,也有让人难以忘怀的友情。这些人这些事儿,永远留在生命的里程碑上了。

半个西瓜

文/史国忠

瓜真好,红红的瓤,又沙又甜!可大家吃着西瓜,甜在嘴里,悲在心里,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任由它滚落在红红的瓜瓤上。

这是岳父生前留下的半个西瓜,是给周末回娘家的女儿们留的。岳父是四月初六(5月23日)的晚上走的。白天还好好的,去永年转了一圈,吃过晚饭还到街上遛了个弯儿。可晚上10点钟左右,心脏病突然发作,经抢救无效驾鹤西去。当时二姐、五姐和爱人都在邢台,接到岳父病重的电话后,立即打车赶回老家,可赶到医院时,老人家已与世长辞,三人看到这一幕,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都愣了,傻了!这一天是周六。

照例,周日总有子女们看望他们。子女们平日忙,只有在周末才有时间在娘家聚一聚,尤其是爱人,基本上是每周都去。岳父见瓜好,又沙又甜的,就给岳母说:留着闺女来再吃吧。这瓜,与其说是给孩子们留的,倒不如说是给爱人留的。

岳父母育有一子六女,爱人排行老七,家里人都喊她小七。爱人是岳父母的老疙瘩,是他们的心头肉。

每到周末,岳父母都会准备上好吃的,等着闺女来。岳母等不及,总是站在巷子口向村口望着,岳父则会骑着三轮车在村口等候。岳母常对爱人说:闺女在娘家是孩子,到了婆家就成大人了,上有老,下有小,有啥好东西哪能轮得上你们吃啊?到了娘家,恁爹总是想让恁放开了吃,想吃啥吃啥。平时不做饭的岳父,这时也总会亲自动手,做两个拿手好菜。爱人平时听了这话,总是嬉皮笑脸。岳父去世后,岳母再说这话,子女后辈听后全已泣不成声。

初次见到岳父,那是2002年11月的一天,当时我和爱人刚刚经人介绍认识。岳父慈眉善目,中等身材,穿着朴素,最显着的特征是头戴一顶白头巾。白头巾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前冀中南地区农民常见的装扮,在当时却已十分少见,因此印象非常深刻。

岳父是一名老党员,当过村支书,又当了多年的乡铁工厂厂长。当时已退居二线,在厂子里管点儿闲事。

岳父人实在,选女婿也看重这方面。他一不看钱,二不看权。他着重看两点:一是看家长,家长要理性,也就是家风要正;二是看本人,本人要实在,也就是人品要好。因此,老人家的六个闺女嫁出去,都是夫妻恩爱,婆媳融洽,家庭和睦。

岳父练就一手好毛笔字。爱人说,她小时候,一到年底,家里忙着包饺子,他却忙着写对联,爱人就帮忙晾对联。当时全村的对联基本都是出自他老人家之手。不过,到了21世纪,手写春联退出历史舞台,我便未能亲眼目睹他老人家的书法风采。

岳父退休后闲不住,村里的红白喜事常常请他去管,兄弟分家、父子矛盾也常常请他出面解决。因为大家知道,岳父这人做事缜密、处事公道,考虑事情也总是设身处地,这也因此给他留了个好名声。

在岳父的葬礼上,很多三里五乡的人自发地来为他送行。大家都谈着他的事迹、他的好,说的人热泪盈眶,听的人潸然泪下。

烧完头七纸,岳母从冰箱里取出岳父他老人家留下的半个西瓜,切成小块,可谁也舍不得吃,岳母说:“吃吧,这是恁爹的心意,吃了恁爹他就高兴了。”大家两眼模糊,双手捧着,看着这红红的瓜瓤,沙甜的瓜瓤,小口咬着,小口嚼着,连一滴汁液也舍不得咽下。就这么一小块瓜,大家恨不得吃上一年,两年,就这么一直吃下去。

父爱如山!吃的是瓜,品的却是一份如山的父爱!

拿手菜

文/郭领军

昨晚,我去邻居常大哥家串门,一进客厅,看到他们两口子正在吃西瓜,常嫂非常热情地请我吃西瓜,我推辞不过,只好吃了两块。

吃完西瓜,常哥对我说:“咱哥俩喝点吧?酒菜都现成。”他又对常嫂说:“把西瓜皮洗干净,给我们弄个菜,我们喝点。”常嫂收拾起瓜皮到厨房做菜去了。

片刻,常嫂在厨房冲客厅喊道:“老公,西瓜皮是清蒸?红烧?还是椒盐呀?”常大哥说:“做拿手菜。”

不一会儿,常嫂端上了菜,我看到盘子放着两块西瓜皮加一小碟豆瓣酱,我笑着说:“敢问这就是嫂子的拿手菜呀?”常哥说:“对呀?我们手拿西瓜皮蘸酱吃,这不就是名符其实的‘拿手菜’吗?”

菜农的目光

文/虹影

国庆节的上午,我带着妻儿一起去买菜。菜市场冷冷清清,买菜的人并不多,很多家庭旅游去了,到广场赏花去了,参加腰鼓队去了,看国庆庆典去了……

我们一家三口买菜回家,途中看见一个40多岁的男人带着一个男孩在天桥下卖西瓜。男孩十三四岁,与我女儿年龄相仿,他们看起来应该是父子俩。“丫”字形的天桥交叉处正好有一片阳光,他们把驴车停在阳光下。女儿好奇地问:“这俩人为什么不把车停在桥下阴凉的地方呢?”我知道这对父子是从郊区赶过来的,一定是凌晨三四点就出发了,早晨受了寒,现在还没缓过劲来。我对女儿说道:“因为他们很冷,渴望阳光。”这辆驴车差不多可以装30箱西瓜,驴车上仅仅缺了一个小角,估计只卖出了三五箱。从这对父子的表情中可以读出他们内心的失望与落魄,他们原以为假期买西瓜的人会很多,没有想到乡下人往城里跑的时间,城里人早已跑到乡下度假去了,让他们扑了个空。套用《卖炭翁》中的诗句描述他们的心境:“牛困人饥日已高”,“心忧炭贱愿天寒”。

一路上已经看不到几个行人,父子俩热切地东张西望。我们还没有走到天桥下,他们就远远地、期盼地盯着我们。当我们经过这对父子身边的时候,小男孩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好甜的西瓜,十块钱一箱。”我看了小男孩一眼,停下了脚步,走过去看看驴车上的西瓜。小西瓜的确新鲜。我想买两箱西瓜,妻子反对道:“今天买的水果已经够多了,真的不需要了。”我执意要买,妻子无奈地同意了。她看看这箱,敲敲那箱,装出很内行的样子。我对妻子说:“别挑了,随便拿两箱走吧。”

妻子有些不高兴,觉得我买东西太随意了。只有我明白,这些西瓜都是菜农昨晚一次性摘下来的。所有的西瓜都很新鲜。妻子是城里长大的,根本不懂这些,还在我的面前装内行。她哪里想到他老公在30年前就是驴车上的那个小男孩啊!

一车西瓜30箱,全部卖完也就300元钱,不用说西瓜需要犁地、播种、掐藤、施肥、浇水、除虫、采摘、包装……不用说种子、农药、化肥的成本,不用说被城管抓到有罚款的风险,就凭凌晨三点起床,父子俩摸黑赶着车到这儿来,仅仅拿着300元钱回去,就知道这份辛苦钱挣得有多么不容易!当今社会,300元钱能干什么?不用说买车买房,不用说买名表古玩,不用说龙虾鲍鱼,不用说西服化妆品……就连买一双高档皮鞋都不够啊!

小时候,我什么农副产品都卖过,卖过蔬菜,卖过鸡鸭,卖过小猪仔,卖过亲手从湖里摸的鱼……记得有一年冬天,我挑了两筐胡萝卜去卖,在涉水跨过一条小水沟时,不小心把胡萝卜全部撒到沟里了,我在水中摸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回一些胡萝卜。手脚冻得红肿又何足挂齿?只是心疼丢失了那么多胡萝卜啊!

有一年年三十,我挑着一担莲藕去卖。因为莲藕太重,我走走停停,等我赶到集市的时候,集市已经散了。我一个人站在集市的入口,热切而又无望地等待买主。我会远远地盯着每一个向我走来的人,祈求般地望着他过来,又几近绝望般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很清楚,我已经没有力气把这担莲藕挑回家了,我只能想办法把它处理掉,甚至扔掉。后来,我的班主任老师经过这儿,看着蹲在墙角边的我,马上把这担莲藕全部买走了……

妻子总喜欢抱怨我买菜的时候不喜欢讲价,因为她不清楚她的老公是一名潜伏在她身边的资深菜农!她永远不懂菜农在想什么,永远读不懂菜农的目光。

月夜瓜棚

文/刘早生

小时候,每年父亲都要种几亩地的西瓜,种的是那种又长又大,名叫“马兰瓜”。家乡穷僻,西瓜并不好卖,每斤才三两毛钱,记得有一年五分钱一斤都没人要,许多瓜吃不完只能烂在地里。母亲常常埋怨父亲说,种西瓜最是费人工,到头来钱没赚到划不来,不如种季水稻,活也省了好多。可父亲总是笑着说,西瓜是不好卖,可挣了自家几个小娃儿的嘴。父亲说得在理,母亲末了也只好同意。

父亲到镇子上买回西瓜种子,用温水浸泡一天一夜,淘洗干净后沥干水,用湿的细纱布包好,放碗里,再用个小点的碗盖好,放到灶台上催芽。灶台的温度刚刚好,三四天的样子,芽就露白了。芽催好就可下种,几天后,一株株顶着籽壳的小苗破土而出,两片还未完全张开的嫩绿的叶子上带着露水,肥嘟嘟的,可爱极了。

待到早稻抽穗扬花,莲花盛开时,西瓜长成海碗大,皮色由深青变得微微泛白,有了光泽,瓜柄刚毛日渐稀疏。这时,父亲忙着搭瓜棚,在西瓜成熟时守瓜用。因为村子里种瓜的不多,加上村里游手好闲的年轻人又多,难免会有偷瓜的事发生。瓜棚就搭在瓜田的一角空地上,正好不远处有棵大枫树,白天可遮阴。棚架用几根杂木搭成,顶上盖一层厚厚的茅草,里面放一张宽竹床就可以了。

暑气越来越重,西瓜陆续成熟,又是农忙时节,瓜棚就成为村里人歇脚的好去处。一个十几斤重的瓜两三块钱,村里人都愿意来地里买瓜。想吃瓜的,自己到地里挑个甜熟水多的,称过,砰的一声破开,露出鲜红的瓤,端起一块大口地啃,饱满的汁液溢出,沿着下巴往下淌,一身的暑气劳累也消退了下去。

每天晚上,我和父亲轮流值守瓜田,我值守上半夜,父亲则值守下半夜。我喜欢有月亮的晚上,光着身子,躺在竹床上,夜风习习,送来一阵阵西瓜成熟时田间特有的味道。

父亲常常在月亮西斜的时候来替我,那时夜露渐浓,天空朦胧一片,没有了先前的清新瓦蓝,知更的水鸟发出“咕嘟咕嘟嘟”的叫声,叫一会儿又沉寂下去。我闻到父亲浓烈的旱烟味,感到异常亲切。这浓烈干爽的味道似乎含有一种暖人的东西,使我依恋不已。父亲见我没有睡意,就给我说一段故事,那些故事在这寂寞的村子不知流传了多少年……

虫声停歇,群山寂寂,我不知何时在父亲的臂弯里沉沉睡去。

二伯

文/燕嘉惠

我二伯就一普通农民,让我此刻去想他的过人之处,还真是没有什么可说,他的经历绝对抵不过爷爷给我们留下的印象之深,但不知怎的,抬笔,就是写下了“二伯”这俩字。

我爷年轻时抽大烟,所以把一份好好的日子就给抽光了,因此到我二伯时,就只能给人家当长工了,但给人家当长工的二伯却还是拥有了一身让我们自豪的本事。在记不清楚的日月中,我只知道我的二伯在酒厂里酿酒。那个酒厂,据说清朝时就有,到今天还存在并生产着,出产的可算是我们家乡比较有名望的酒,而且酒瓶上的“龙窝酒”三个字还是大文人贾平凹题的哦。

我家距龙窝酒厂不远,但我也是直到工作后才去过那里,所以在儿时的心中,那儿一直是个神秘的地方。相传,龙窝东临涝河,西临甘河,曲流九弯,积水成潭,其间甘泉一眼,常有低云起雾,巨龙腾空之景观,人云:龙窝福地。还听大人们说,当年杨虎城将军招待周恩来,拿的就是龙窝酒,而且周先生还对此酒赞不绝口。你说家里有人在这个酒厂酿酒是不是一件令人自豪骄傲的事情呀!所以尽管没有见过二伯如何工作,尽管那时也不知道这酒在西北被喻为“东龙西凤”,尽管从不知道这酒味道的酸甜苦辣,但凡见人喝酒我就会炫耀:我伯就在酒厂哩!以至于后来二伯回家务农,在我小小的心里,居然有了一点过不去的坎,总觉着,咋这么不美气!

不过不久我也就不再耿耿于怀了,因为农村土地大包干了,我二伯在我家地里种上西瓜了。有了西瓜吃,谁还会在意他不再去酒厂那些事呢?我们村子的南面并没河流,但不知为何大家却把那块地叫南岸子,我家分的地就在这里。先一年的地里好像栽种的是棉花,而且还套种了洋葱。印象最深的也就是收获季节到来时,我终于知道了这种长着葱一样叶子的玩意儿居然底下能结出那么一疙瘩紫色的果实,而且辣的人鼻涕眼泪大把流。第二年的西瓜可就让我和哥哥们欢欣鼓舞了。为了种瓜,当时还把地里的麦苗犁掉了一绺一绺的,以便在其间播种。不知当时大人们心疼与否,我们是绝不多想,只想着西瓜下来时的香甜。等我们到地里查看时,瓜田里的麦子早已收割,旁边别人家的地里玉米苗都蹿得老高了,而我家的西瓜,也已经拉开了长蔓,结上了瓜蛋蛋。地里的水井旁,还搭起了一个“人”字形的瓜棚,而且勤劳的二伯和二妈已经驻扎进了瓜地。

二伯绝对是务劳庄稼的好手。在我遥远的记忆中,我家的瓜地,碧绿齐整,绝无杂草长在其中,四周的地畔,二伯种下了大家都爱吃的豇豆,长长的豇豆挂满了充当篱笆的支架,长得就像一个个小长棒槌,嫩绿的身子,紫色的小尾巴,惹得我们总是忍不住想摘下一大把进嘴大嚼,很多时候都是嚼得满嘴绿汁。这时二伯总是笑着说:“吃慢点,小心肚子疼。”而瓜棚的旁边,二妈栽种的凤仙花——我们这儿叫指甲花,挤挤挨挨、簇簇拥拥,开得正盛,粉的、白的、紫的,色彩鲜亮,娇艳欲滴,而花秆,近乎绿得透亮。带着红丝的主秆强健有力,支撑着如大伞一般繁盛的枝叶。这花是女孩子的最爱,因为它们可以染红我们的指甲,所以每每我来之时,总是很不客气地掐花折枝,拿两块扁石头,把花捣碎,二妈也便帮我揪上几片路边的野麻叶子,把碎花渣渣包上我的指头。可惜我从小睡觉就不老实,常常不知不觉间将包好的麻叶弄掉了,以至于第二天指甲上不是别人那红艳艳的颜色,而是一种被大家耻笑为“屁红子”的颜色!

快放暑假了,西瓜开园了。每次我到瓜地去,正在忙碌的二伯总会停下手中的活,悄悄招手叫我:“来,伯给你藏了个黄瓤瓜。”因为地里只有一两窝黄瓤瓜,所以这就成了大家的稀罕之物了。而我总是毫不客气地上手就吃,而且有时还故意在哥哥跟前炫耀。而此时的二伯,总是坐在一边,叼着烟杆,笑着说:“改改,别跟娃抢。”其实二伯家的小哥也就比我大那么两三岁。

瓜田的日子结束于何时,我真的记不清楚了,而我能将我的二伯的形象深印于我的脑海中时,应该是他跟爷爷住在一起的那几年。沿袭着爷爷的高大身材,即使坐在那里,也是端端正正。和爷爷一样,讷言的二伯总是叼着一杆烟袋,只是烟袋杆子比爷爷的短了好多,黝黑的脸上沟壑纵横,总是露出谦和的笑容,让人温暖倍生。隔着时空的隧道望去,我依然能常常看到:在老屋的门前,在满院飘香的一树紫色桐花之下,他陪伴爷爷而坐,仿佛没有什么言语,只是能看到两人衔在嘴边的烟锅,一闪一闪,发出我依然还能听得到的“吱吱”的响声……

岁去弦吐箭,弹丸倏忽间。愁人知夜长,捻灯化尘烟。时光,如流水般而去,二伯那烧得烫屁股的热炕头,二妈那厚的快咬不动了的手擀面,今生不会再有。只是那些年,当亲人的棺木一个一个从家中抬出时,我分明一次又一次地听到了心碎且掉落地上的声音,就是那些声音,无情的告知我——他们,走了!

我爱吃西瓜

文/毕金福

炎热的夏天到了,水果摊上有水灵灵的葡萄,红通通的苹果,黄澄澄的梨子,但我最喜欢的还是“夏日圣果”——西瓜。

成熟的西瓜形状各不相同,有椭圆形、橄榄形、球形和圆形,而且大小不一。走近一看,碧绿的外皮上布满了墨绿色的条纹,犹如穿上了花外衣。摸一摸,细腻光滑,敲一敲,还会发出清脆的“咚咚”声。我喜欢把它抱在怀里玩。只要你切开它,马上露出一大片鲜红的果肉,让你垂涎欲滴。走近一看,咦,红红的果肉上怎么有许多小黑点呢?哈哈,原来是西瓜籽呀!难怪人们说:“看起来是绿色,吃起来是红的,吐出来是黑的。”

每次放学回来,我就迫不及待地把西瓜从冰箱里拿出来,切一大块,大吃大口地吃起来,甜甜的汁液顿时溢满了我的心窝,真是舒服极了!

听妈妈说:“西瓜全身都是宝。”西瓜含有丰富的维生素,直接吃可以解暑。西瓜还可做成各种美食,连西瓜皮都可以做成美味佳肴。妈妈还用西瓜皮做面膜呢。因为西瓜有那么多的优点,所以我特别爱吃西瓜。

品西瓜

文/张昕宇

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水果,有的喜欢酸酸甜甜的葡萄,有的喜欢香甜可口的苹果,还有的喜欢甜甜的桃子……而我最喜欢的水果是西瓜。

有一次,妈妈给我买了一个又大又圆的西瓜,它的形状是圆形的,就像我们小时候玩过的皮球。颜色是深绿色和青绿色相间的,摸起来,感觉凉凉的,很舒服。把西瓜切开来一看,里面有红红的果肉,还有一些黑色的西瓜子。拿起一块西瓜闻一闻,一股清香扑鼻而来。顿时,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吃上一口,嘴唇上、舌头上同时染满了鲜红的汁水,香甜可口,令人回味无穷。

西瓜不仅好吃,药用价值也不小。西瓜能解暑,有人中暑的话,除了将病人转移到阴凉的地方,给病人喂一块西瓜也不失为明智之举。西瓜皮晒干后,磨成粉末,可以治头晕头痛,效果比头痛药好多了。

我爱吃西瓜,西瓜是我们在夏天最好的朋友。

西瓜二三事

文/云翦愁

夏天我最爱做的事之一,就是去地里看西瓜。一马平川的关中大平原,横躺在酷日下暴晒。我戴了草帽,偷了我哥的墨镜,很拉风地走在隔着塑料鞋底依然滚烫的柏油路上,朝西瓜地进发。

种西瓜的地,一般来说,都是好几家挨在一起,少则几亩,多则几十亩。因为一家种了,相邻的人也会跟着种。规模大的好处是不怕贼偷,二则也好集中一起售卖。除了地表一层晒得发白的瓜蔓,中间点缀着枕头般大的西瓜,这平坦广袤的天地间,就只每家地头一排杨树,以及人字形的瓜棚遮荫了。

空旷田野里游荡若有似无的微风,在日头下巡视西瓜地的我,专注又快乐。还没来得及给自己挑个瓜慰劳一下。马路边停下了两辆小车,五六个男人从车里钻出来,不由分说围坐在我家放在杨树荫下的小方桌旁,汗流夹背地叫嚷:“大爷,给挑几个瓜。先杀一个吃!”

他们在叫爷爷。完全无视我也是主人。好罢,我跟在爷爷身后,看他弹弹摸摸敲敲,终于摘了一只十几斤重的大瓜,拎到桌上,砍掉瓜蒂。嚓,刀落瓜开。众人眼睛齐刷刷盯着西瓜,可惜瓜让我们失望极了。粉中带白,籽都是白的。顶多六成熟。爷爷又挑一个,结果,五成熟都没。大失水准的爷爷倒淡定,还准备再牺牲瓜。顾客和我都已对老经验没信心,可惜了那瓜。

爷爷也自我怀疑,只好任我毛遂自荐小试身手。我踱了不到十步,不敲,不摸,只看,果断地卸了一只大瓜,扛到桌上来。“你行吗?小姑娘。”众人笑着,对我的瓜不抱希望。我不说话,手起刀落,拦腰砍下。噌!随着刀刃嵌入瓜皮刹那,瓜身自动不规则裂开,鲜红沙瓤在裂缝处乍现。人们一声欢呼,“哇!噌皮瓜。”一群人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般解决掉一只大西瓜。又放心地让我挑了几只,买了带走。

挑瓜,当然不是碰运气。是靠知识。我既然是个爱读书的吃货,那关于我最爱的西瓜的一切知识,哪能视而不见。父亲凭着村会计的便利身份,订了一堆报纸,这是我最初的读物。其中农业科技报,我也看得连中缝内容都不错过。如何挑选西瓜,尤其长在地里的,最好挑了。只需观察瓜蔓上每一片叶子与蔓之间的螺形瓜丝,从头至尾全都干了,那么这条蔓上的瓜就成熟。已卸下的瓜,观察其表面花纹,越清晰皮越薄,瓜蒂处要内陷。皮光水滑,熟瓜。超市买瓜,我只绕瓜堆转一圈,拎一只的瓜就走。实在受不了其它人叮叮咚咚又摸又敲,翻来覆去地折腾瓜。这么挑,好瓜都受不了,最后变成坏瓜。

挑瓜也见风范。知识武装头脑的人,总是有点不一样的。

家乡民风淳朴。现在回想,了无人烟的田野里,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独自呆在瓜棚里,前后无门,在木板拚凑的简易床上或躺或坐,看书、听广播。从来就没有害怕过。偶有小小不安掠过,很快便忘诸脑后,吃饱西瓜,安安稳稳地睡着了。直到家里来人叫吃饭。

上学也惦记地里的西瓜。放学不惜绕远路,为了去地里摘瓜吃。同村大胡子叔每次都跑过来站在我面前取笑我,“这女子天天放学跑地里吃瓜!家贼难防哎。”我白他一眼,冷冷地拎一只瓜就走,背影特别不屑。真是盐吃多了,闲的!我又没摘你家的瓜。

我吃得理直气壮。因这瓜是我亲手栽培过的。大中午跟着我妈在大太阳底下挥着瓜铲,松土、浇水、掐芽。瓜成熟期,就在马路边支起瓜摊,当路卖瓜。

我跟哥守瓜摊,算是马路上一道风景。我哥爱打扮,穿着鲜艳的沙滩裤,白背心,脖子上吊着一串闪亮的银十字架。他和我姐一样的白皮肤,属于晒不黑的天然白。拎着一杆称给人家称瓜的样子,帅气!做为妹妹的我,很高兴听见人家说,一看就是兄妹俩。

西瓜,是任何时候,我看见了它都想要抱一堆回家去的水果。每每杀它,那红艳芬芳的色香味,仿佛闻到了田野泥土的气息。百吃不厌,百看不厌。夏季,我每天至少消灭一只瓜。或许是因为,在此时写它时才感觉到的,那些深沉而丰富的记忆原来是一直活着的。

买个裂西瓜

文/王亚宁

那两天气温升高,天气闷热,下午看了一会儿书,忽然觉得口干舌燥,便走出去想买个西瓜解解暑。

正是西瓜热卖的季节,许多瓜农涌进城里,大大小小的车一字排着,吆喝声,讨价还价声,好不热闹。

我走到一个骑三轮车的农妇面前,见瓜像是刚从地里摘的,碧绿莹润,很新鲜。在她车子旁边的地上,铺着一块布,还放着七八个裂的西瓜。有的瓜裂开一条小缝,还有的竟然裂了好几条,红色的瓜瓤清晰可见。

我一边挑着车上的瓜一边问价。她说车上好的西瓜1元1斤,裂了的2元3斤。她带了讨好的笑说:“挑地下一个吧,算账的时候再给你便宜点儿。”我摇头说都裂了那怎么吃,她赶忙解释:“今天进城装得多摔了,当下吃没事,都新鲜着呢。”我还是摇头,说你给称一个好的吧。“行,行。”看得出她有点失落,但马上又热情地给我挑起来。

刚称好,看见老公单位的小李走过来,他也想买两个西瓜。我指着车上的瓜说买吧,还不错。小李刚要挑,忽然眼光盯着地下的裂瓜,蹲下去挑。我暗笑,这家伙不会想图便宜吧,再说好的也不贵呀。

见有人想买裂西瓜,农妇的眼睛立刻来了神采,忙着报价钱。我劝小李:“要好的吧,才差几个钱,天这么热,裂的一会儿就酸了。”小李憨憨地朝我笑笑,不好意思地说:“就要两个裂的吧。”卖瓜的农妇欢喜地忙把瓜擦擦,给称了两个。

回来的路上,我说小李:“看你也不是小气的人啊,至于省那两个钱嘛。”

小李长出了一口气说:“嫂子你不知道,我家原来就种过西瓜。爸妈除了粮食,一年就指着这一茬西瓜卖几个钱。要是赶上好行市还行,如果不值钱的话,愁都要愁死了。西瓜怕碰怕摔,裂了损失就大了。今天我刚买的这瓜,如果卖不出去,今晚酸了就得扔。一个瓜才挣多少钱呀,我就是帮她减少点损失,看见她想起我父母的不容易来。再说这裂的瓜回去榨汁喝,和好的一样,嘿嘿。”

我恍然大悟,想不到憨憨的小李竟有如此心思,这让我很感动,也有点儿惭愧。

赔西瓜

文/吴静

我昨天正在一辆三轮车前买瓜,就见小区里赵大叔托着一个打开的西瓜找了过来。我有些纳闷,看这瓜瓤口不错啊,你咋好意思找人家麻烦?

可我正要开口劝说,就见赵大叔冲着卖西瓜的妇女怒气冲冲地说:“刚才我说要你套两个袋子,你就是不听,还说没事,绝对没事,如果袋子断了你负责,结果你看,我没走到家,半路上袋子断了!给!你负责吧!”

卖瓜的妇女倒是通情达理,二话不说抱起一个大西瓜就放到了赵大叔面前:“对不起!都怪我,让你又多跑了一趟,再送给你一个西瓜吧!”

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赵大叔突然语气缓和了下来说:“算啦!你们也不容易,我咋能真的让你赔呢?其实我跑回来就是想告诉你,一个塑料袋子拎小西瓜可以,拎大西瓜绝对不行!”说罢,赵大叔抱着那个摔烂的西瓜转身走了。

看着赵大叔远去的背影,旁边一位老太太笑着嘟哝道:“这老头,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