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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树林的散文

2023/02/18经典文章

关于树林的散文(精选11篇)

怀念那时的自然空调

文/游水方

“天气越来越热啦。”身处三十五六度的热辣辣的气流中,人们纷纷焦灼地感慨。

是的,今年的暑热天来得特别早特别猛。昨天来个橙色天气预警,今天又来个红色天气预警,还预计未来几天持续高温。啊,天空烈日,地上烤炉,热气腾腾,坐着也直冒汗,只好呆在房里叹空调。一天晚上,我的喉咙莫名地痛起来,咽口水更甚,也没发烧,也没流涕,没有感冒的迹象,咦,是不是喉咙长什么疮来着?我慌了,去看医生,医生说,这是空调病。害得我虚惊一场。

在这样苦热的日子里,我不由得想起过去的自然空调来了。

我先想到的是少年时我家旁边的那片竹树林。那时,村里还穷,我们住的都是泥砖茅草房。我家的旁边是一片竹树林,竹子与树杂长着。本来树与竹是分开来的,由于竹子生长快,年年发笋,不断向外扩张,便长到树的领地去了。树大多是人种的,却有一些是鸟种的,有些便长在竹子边。天长日久,竹与树连在一起,它们生长的空间变窄了,大家都争相往高处长,枝攀着枝,叶挨着叶,便织成了一片浓密的绿阴。不管太阳多猛,光线都很难透下。不管天气多热,一踏进这片竹树林,便立即感到清润的凉气迎面扑来,并迅速透入肺腑,仿佛喝了一杯凉水,身心便松弛开来。大暑天,大家一般是天还没亮便下田干活了,上午九点多钟便收工回家了,下午五点多钟才又出工,中午这长段时间我们就在这片竹树林里度过。人们在树阴下或讲大话,天南地北,神奇怪异,无所不说;或三三两两在地上玩“走城”、“走月”、“走橄榄”的游戏;或就着长凳睡午觉,尽管周围有吵闹声,那些睡者还是睡得很甜,不时有均匀的鼾声响起。那片竹树林,在暑热天曾带给我们多少凉快啊。

我再想到的是家乡海边的那大片木麻黄林带。家乡东面的大海边原是一大片光秃秃的沙丘,大风一来,沙尘漫天。解放后,政府号召植树造林,短短的数年时间,人们在海边的沙丘上种上了二十多公里长三公里多宽的木麻黄林带。木麻黄十分适合海边的沙滩上种植,它生长很快,数年时间便长成十几二十米高的大树。此树树干笔直,下段四五米的枝条被修剪掉,上面的枝条相依相偎,叶子丝丝缕缕,织成层层叠叠的绿阴。这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林海,绿波随风涌动,翻腾摇荡。走进林海,仿佛被天籁之音包围,只要高声一呼,由近及远有无数的声音在呼叫;只要高声歌唱,整个林海有无数回响,绵延悠长。无论多炎热的夏日,你一踏进林海,就顿感清新凉爽,舒心醉人。小时候,我们常到这片林海去打柴,把木麻黄树的落叶扒回去当柴火,这柴却是那时农家最好的燃料。打完了一担柴,我们还不想就走,因为我们还舍不得林中的那个凉爽。林中总有一股清风在荡漾,在拂着你的身体,透入你的心田,脚下的白沙也很清凉,赤着脚在上面走,凉气又由下往上蹿,真是舒服极了。我们小朋友便在林中玩起游戏来了,抑或爬上高树掏鸟巢,嘻嘻哈哈的笑声在林中回荡。在林中玩耍是爽快的,但又怕玩时间长了,外面更晒了,挑柴回家更辛苦了,因而也不敢久留。离开林海时,我是多么羡慕那些在林中卖弄歌喉的鸟啊。

后来,我有幸走进城市的行列,便被钢筋混凝土包围起来了,看到竹木少了。开始时,办公室和家里都是用电扇,后来办公条件改善了,渐渐用上了空调,便赖上了空调。在空调房里是凉了,但无快可言,空气沉闷得很,房内与房外温度反差很大,往往容易感冒,而这空调却把小空间的热量转到大空间里,还耗费了大量的电能,徒增了许多热量,外面岂不是热的叠加,能不更热?这其实并不算空调。此时,我就想,家乡那些树林是多么好的自然空调啊。树木那浓密的叶子把强烈的太阳光挡住了,也把一部份吸收转化为其生长的能量,还源源不断地呼出清新的凉气,自然而然地把空气调节好,这才是真正的大自然空调。

我十分怀念那时的自然空调。然而,过了若干年后,那自然空调却被破坏了,村里那片竹树林被砍掉建房了,家乡东海岸那大片林带也因天灾人祸被损坏了,我觉得很可惜。

还是种树吧!树才是空调,种上空调,让我们不再受苦热的煎熬。

我最喜欢的声音

文/鲍冠华

我最喜欢的声音是大自然的声音。

“沙、沙、沙”,这是什么声音?原来是微风姐姐。她是一位轻音乐家,当她吹过树林的时候,树林就轻柔地演奏出一首动听的歌曲;而我们的狂风兄弟则是一位美声歌唱家,当他吹过树林的时候,树林会发出“呼、呼、呼”的声音,它们的大合唱是多么雄伟。

“叮咚、叮咚”,这是什么声音?原来是溪水在进行一次奇妙的旅行;“嘀嗒、嘀嗒”,这又是什么声音?原来是泉水在敲打着石头,弹奏出一首欢快的《泉水响叮咚》。

当乌云来临的时候,把无穷无尽的小雨滴洒向万物,洒到西瓜田里,传来另一种声响,“咚咚咚、咚咚咚”。哦!原来是小雨滴把西瓜当作鼓来敲了,它们玩得不亦乐乎,可好听了。

这下,大家明白我为什么喜欢听大自然的声音了吧?因为它形式各样,像音乐一样美妙动听。其实,大自然的声音还有很多很多,让我们大家一起尽情地欣赏大自然赋予的美妙音乐吧!

山大校园里幽静的小树林

文/快乐一轻舟

山大北校区里面的这片幽静的树林竟然还在!

上世纪八十年代,我曾经多次在此流连。那时候,车辆还少,偌大的校园里,就不太喧闹。但由于当时山大只有两个校区,洪家楼老校区面积小,而这里相应面积大,人口容积大,老师和学生大多都集中在这里,便显得人员众多,来来往往,行色匆匆,校园里就涌动着匆忙。在这匆忙里,学校中心的这片小树林就书写着悠闲和宁静。

小树林大概有两三百棵白杨,由于栽种稠密,每一棵都长得挺拔高峻,足有四五层楼高,却又枝繁叶茂,树林里便绿荫遮蔽。酷暑季节,这里是消夏的最好去处。炽热而刺眼的阳光被重重叠叠的树叶遮蔽和过滤,斑斑驳驳的光影,便柔和而沁凉。参差的枝条和繁茂的叶子之间,有鸟儿飞翔,小燕子剪子一样滑行,山雀翘着尾巴在枝条间跳跃,小麻雀欢快穿梭,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鸟儿,它们叽叽喳喳,此起彼伏,唱着欢快的歌。而这欢快的鸟鸣,衬托得小树林愈加幽然静谧。

白杨树下有小石条凳,凳子上坐着的大多是学生。最多的是手捧书本的,低着头,静静地阅读,沉浸在书的世界里。他们把自己坐成了一座座读书人的雕像,柔静和美,沉思入定。

绿草之间,有羊肠小道,一些中年人或者老人在踱步。或是夫妻相伴,伉俪偕行;或是独自一人,恬然独步。个个身上,都沉浸着书卷气和走过沧桑的恬静淡泊。

当然,也有年轻的恋人,或是并肩而坐,或是依肩而行,皆脉脉含情,悄然私语。那时候的年轻人,大多依然讲究的是幽会。幽会,这静静的杨树林,应该就是比较合适的处所。在这样的幽静环境里,人的心绪自然恬静平和。人与人在此交际往来,也会相应自由随意。在自由随意里,谈情说爱的帅男靓女自然会敞开彼此心扉,真诚相对。还没有像今天这样,一恋爱,就出入于酒吧歌厅,哪儿热闹去哪儿,哪儿刺激奔哪儿,在喧嚣中享受着感官刺激和欲望的满足,宣泄着浪漫和激情。

而我,当年一走进这片小树林,就觉得远离了喧嚣和烦恼,就觉得心绪兀然沉稳淡静。本来匆匆的脚步,就自然缓慢下来,悠闲下来。在这幽静的树林里,或是慢慢的踱着步,或是闲闲的坐着,静听着啁啾鸟鸣,看着沉静的读书人,悄然私语的恋爱人,便觉得是心灵的一种享受,一种淘洗。

时隔将近三十年的岁月,小树林还在,只是当年的白杨树已经被梧桐树代替。挨挨挤挤的梧桐树,因为要争着向阳光靠近,比当年的白杨树愈加高耸入云,那些长得粗的,大概得需要两个人合抱才能抱住。清白的树皮,滋润而鲜嫩,就像这所学校,处处泛滥着旺盛的生命力。

地面上,当年稀稀拉拉的石条凳也全被更换了。有许多小方桌和长条凳。桌子的四面各有一个小方凳。很明显,这样的桌子更利于学生读书写字。不管是桌子还是凳子,朝上的一面都铺了木条板,木条上刷着清漆,保持着木材的原色。小树林的四周,还有一些木联椅。无疑,这样的桌子和凳子、椅子,人坐上去,即使是冬季,也不会再有冰凉的感觉,而是会感到温暖舒适。地面上人走的甬道,也铺满了木条板,甬道之间,铺了一地的小石子。这样,大概是为了避免下雨天地面的泥泞吧?

重新游走在这片小树林里,闲闲地看着静静读书的学生,悠闲散步的老人,耳边依然有鸟声啁啾。当年那种温馨和静的感觉穿越了岁月的帷幕,油然重现。

如今,校园里许多镌刻着旧时岁月印痕的楼房都被豪华气派的崭新大厦替代,几乎是面目全非,但这片梧桐树林却被保存下来,恰如在时尚喧嚣里镶嵌了一颗沉静和美的珍珠,和附近新开辟的绿地以及新栽种的树木花草相呼应,使这大学校园依然洋溢着幽谧的恬静,沉淀着和蔼的温馨。应该感谢学校的管理人员,是他们葆有一颗尊重绿色尊重和静的心,才使这片小树林没有随着岁月衰老,而是在岁月的风霜里愈加年轻,愈加风韵可人。也因此,这片梧桐树林,也就渍染了诗意,有了文化的底蕴,成为文化的一个鲜明符号。

只是,此时是早晨八点多,学生都在上课,树林里就人影稀少。而人影稀少,使小树林的幽谧和静穆愈加绵厚。

守住一片树林

文/路来森

他居住在两间小屋里,小屋盖在一片树林里。他守的是那一片树林。

他还记得,第一年里,刚栽下的小树,是那样的纤弱。孤俏的一根树干,疏疏地缀着几片树叶,生命如婴儿般脆弱,经不起风吹雨打。一场风雨过后,他总要循着林地查巡几圈,刮歪的,扶正;吹倒的,搀起;培根固本,认真地呵护着每一棵小树。那一段时间,他心中似乎什么也不想,只想着他眼前的小树,想着怎样使每一棵小树成活下去,然后成长为一棵棵大树,这块土地,成为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

那一年里,树尚小,他就在树隙里种上了豆,豆是黄豆,耐涝。因为是春天种下的,所以秋后的黄豆籽粒格外饱满。中午,他坐在茅屋前的空场上、凉棚下喝水。水是白开水,但他喜欢。许多人都喜欢饮茶,可他不喜欢;许多人都喜欢抽烟,他也不喜欢;他就喜欢喝白开水,他觉得这才叫喝水,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这才是“水”。他一口一口地喝着,那样舒缓,那样自然,那样自在。喝着,喝着,寂静的中午,他就听到黄豆爆裂的剥剥的脆响。他觉得,这种爆裂声是豆子的一种喜悦的表达,这种喜悦也深深地感染了他,他的脸上就绽满了幸福和欢愉。

也许,只是过了三四年,树就长大了。每一棵树上都分出了许多树杈,枝叶婆娑,密密匝匝,阴阴地遮着地面,整个一块土地已完全被树阴遮蔽了。他的小屋也被遮在了树阴里,他不用再搭凉棚,中午的地面上,漏下的只是一些斑驳细碎的光影。地,不能再种了,他已完全无事可做,他只是呆在小屋里,或者坐在斑驳的光影里,在与树的对望中坚守。

守着一片树林,守着一块土地,守着一份绿色的愿望。

有时,他会蹲在那儿,陷入一种冥想,怀想一些季节里的事情。他这样年龄的人,通常是会对季节非常敏感的。比如,秋天到来的时候,他却会经常想到春天。在春天里,他曾多次观察杨树生命萌发的整个过程。经冬的杨树,起初是那样的干燥和生硬,硬生生地挺在初春的寒冷里。可是,几阵春风之后,杨树的枝干就泛出一种淡淡的绿,随之,枝头就萌出圆圆的叶苞,叶苞伸展,就抽出了绒绒的紫红色的穗,绒穗坠落,杨树就涨满了铺天盖地的绿。这个过程,使他感到欣悦和激奋,那一段时间,他的情绪总是饱满的,他在林子里走动的次数更多了,他会不时地停下来,用手抚摸一下青葱的树干,他好像是想努力使自己的身体吸收树干的力量,或者说是去汲取春天的力量。也许真的就是这样,人与自然是相通的,当自然复苏的时候,人也会跟着去复苏,至少会产生一种复苏的情绪或愿望。

夏天里他就没有这种感觉。夏天的土地随着季节发酵着,树林浓翠欲滴,绿得亢奋,绿得热烈,还有好多鸟儿在林中鸣啭,所有的生机仿佛都足以让人激奋,可他,却显得异常宁静。树木已经成材,碧荫之下,土地显得异常厚重,纵使风疾雨骤,生活在这块土地上,听到的也只如涛声暗涌,所有的急躁和疯狂都已为成材的树木遮蔽了。一个人的夜晚,虽然有时有点孤独,但却有一种独特的宁静和幽美,他能以自己的方式去享受。有时他会睡得很早,静静地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静听周围的一切。听树叶的窃窃私语,听风从林间悄然拂过,听树梢阵阵的蝉鸣,听附近一口水井里发出的蛙鼓,他甚至想象得出那些青蛙是怎样坐在井底,仰首望天的。中天的月亮,透过树间的缝隙,把细碎的月光洒在地面上,疏落如残雪。这时,他的心也会斑驳在地面上,有一种静谧而麻醉的感觉,他感到一种生命的简单,其实,有一片月光就够了,生命还奢求什么呢?一片月光,就足以照亮你灵魂中的一切,伴着你行走在人生的光明里。他想的就是这样单纯、这样幼稚,好像自己还很年轻,人生的路还能走很远。

可是,他又不能不承认,他的确是老了。近十年的守候,使他从六十多岁迈向了七十多岁,他的步履开始蹒跚。

树已成材,人渐衰老,人的记忆是否也刻进了树的年轮里?

心中的小树林

文/马西良

有位哲人说过:生命就像一次旅行,走过千山万水,总有一处风景让人念念不忘、魂牵梦绕;而生活,就像一枚洋葱,一层一层拨开,总有一层让人忍不住泪光莹莹。

对于家乡,难以忘记的东西很多,但最使依恋、牵挂、痛心、以至念念不忘的还是村东的小树林。树林里有柳树、杨树,还夹杂着榆树、槐树。那里有我童年的乐趣,青年的梦想和追求。

树林依河靠村,那是鸟的天堂,孩子的乐园。树林幽静神秘,她记载着村里的历史,掩藏着村里的秘密。躺在绿荫环绕的树林中,天空呈现出近似于透明的蓝,鸟叫声、蝉鸣声时时在耳边回响。树林旁溪流清澈见底,花丛中散发着迷人的芬芳,蝴蝶在其中翩翩起舞,蜜蜂在花间忙碌着,微风将树叶吹得哗哗的响、轻轻的摇。

树林里春天绿意盎然,夏天绿树成荫,秋天金叶满地,冬天冰挂叮咚。树林里浓荫蔽日,曲曲弯弯的小路从树林穿过,地上是金黄的细沙。我们在树林里玩各种游戏,女孩把橡皮筋栓在树上跳,男孩在树林里追逐打闹,夜晚我们在月光映照下的树林里玩捉迷藏。在这里留下了多少少男少女的热吻,缔结了无数的姻缘,圆了无尽的好梦。放了学一气跑到树林,放下书包,看谁爬树爬得快、看谁爬的高,捡树枝、掏鸟窝、逮知了。渴了到小河边沙滩扒个坑,澄一泓清泉,趴下就喝,又解渴又提神。天热了,脱了衣服跑到河里洗澡。洗够了,回来平平沙滩,躺下就睡。那个潇洒、那个舒服、那个爽!

高考落榜后,我带着满心的懊恼,走进了树林,在幽深静谧的树荫下爱上了文学创作。早晨我踏着露水,迎着满树的阳光,在树木的清香和鸟儿的欢唱中,耕读哪一本本文学名着。中午带着生产队拉车、挥掀的汗水,摸一个马扎,到树林一角,寻一方清净,看一段书,写一段文字。背负着哪一个个冷眼,一句句热讽,和家庭的抱怨,我耕耘在文学的田地里。一个个有血有肉的人物在这里诞生,一段段优美的故事在这里勾勒,一篇篇报道一篇篇通讯在这里发出,变成一个个沉甸甸的铅字,变成电台播音员优美的声音。树林是我梦想成真的地方,是我从农村走向更大事业的一条光明大道。

我爱树林,爱我的家乡,更爱家乡的父老乡亲。树林下的闲聊,沙滩上的故事,那都是我创作的源泉。树林是村子的花衣,它呵护着村庄,使村庄掩映在绿荫中。在这里我慢慢长大,让我走出树林、走出乡村,鼓励我在人生的路上不停的追求。

每当我在人生中遇到困难和挫折,感到迷茫和困惑时,我总是要到树林里走一走。沿着林间小道,听一听鸟的鸣唱,和那熟悉的大树交流一下。这时树林就会沉默,耐心地听我述说心中的委屈,让我豁然开朗,对人生有了新的感悟;当我心里感到浮躁时,树林会让我冷静的思考,在幽静的环境中感受树林的气息,激发我矢志不移、努力的追求。

钢筋铁骨抵挡不住沙尘暴的侵袭,高耸的楼房隔断的却是人和人最天然的亲近。前几天回老家时,我又到树林中散步,熟悉的树林已变了样,发现那片杨树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光秃秃的树根和满地零乱的树枝。拣起地上一枝已经快要干枯的树枝,我看到了树林的眼泪。地上金黄黄的沙子,已被慌长的杂草所掩盖,幽静的小路到处都是枯枝败叶。树林前面的小河已经干枯,积存的一汪汪河水布满了树叶塑料,水质已经乌黑发臭。我心中的树林已经变了样,我感到悲哀,感到一阵心酸。这就是我心中的树林吗?就像我儿时的梦被破灭。

树林是乡村文明的元素,它承载了家乡人的记忆。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一条条道路铺上了水泥。村庄貌似变“文明”了,可小树林却没有原来的幽静、翠绿了。生态消失了,没有生态的文明还是真文明吗?

我怀念家乡的树林,我心中的小树林!

秋到插柳善寨

文/杉溏主人

秋风白露,阳光正好。鸣雁来,玄鸟归。这样的时节,我总想回到故乡善塘那个小村落里走走。

吃过午饭,几个文友邀我去不远的插柳小寨,我欣然前往。

在秋天里行走,我心安宁。湘西南的秋天,如棉,那是饱满的白棉,洁白,温暖,朴素,大方,我眼中立马出现了母亲的形象;湘西南的秋天,如金,那一地稻穗黄澄,我幻觉变成年少的自己,像风一样奔跑在金色的田野之上;湘西南的秋天,如水,溪水缓流,柔和自然,我看见在微风的吹拂下,水面静静飘逸,灵动而不轻浮,“利万物而不争”。

关峡苗乡,插柳小寨,就在省道S221线路旁。听说,《秋收起义》《那山那人那狗》《炎帝传奇》等影片都在这里拍摄过外景,这里还是多所大学的美术、摄影基地……我不知道,导演和学子们为何都钟情于这个小寨?但当我踏进寨子里,遇见那条弯弯的兰溪河,遇见那片根深叶茂的古树林,还有那桥、那碑、那路和那些人……我渐渐有了几分懂得。

大树脚古树群有上千年历史,就在寨口右侧,如一帧秀美的屏风。山上有樟、梓、楠、椆、枫等树木380余株,几人合围的古树就有50多棵,寨子里的老人把这些树亲切地喊做夫妻树、兄弟树、姊妹树、母子树、发财树、平安树……还有一棵参天千年稠木树,我抢着说该叫“大屋树”,树蔸中空,树干被分成四叉,内里空旷,似一间小屋,10多个人可以在里面乘凉谈天打牌纳鞋底。寨子里的人对这些古树敬若祖先,称这片树林为祖树林。与其他地方不同,这片林子里不见一处坟墓,没有一棵古树遭到损坏。祖先如树,高大挺拔,苍翠如盖,遮风避雨。祖树林,祖树有灵,慈爱仁厚,庇荫守护,寨子安好,邻里和睦,人人安居乐业。

出了那片树林,迳往寨子里走,一处处木屋前,都垒有石墙。石头都是从河里顺手捡上来的鹅卵石,沿房子四周砌成,很艺术,也自然。每到秋天,总有一批又一批写生的人不声不响地来到寨子里,静静地画上半天,画得房屋安详怡然,画得石墙艺术自然,画得天空高旷淡远。当然,静总是画面的主题,寨子里的人也是这样,多苦多难的事,处理起来不急不躁,不慌不忙,“事来则应,事去则静”。一切,都是那样平静有序、平常静好。

寨子进口处,有一家小餐馆,门边有联:诚信待客久,善德立世长。老板笑脸相迎,问:吃不吃饭?他摊开手,说这些都是水里产的土里长的,新鲜营养无污染。我看了一看,果然,要吃的鱼在门前的小溪里游着,三五只鸡在门口啄食颇欢。老板说,捉鸡捞鱼,地里摘菜,柴火做饭,腊肉熏得黄亮亮滴着油,客人眼见为实。他还说:信在五行中属土,万物土中生,老百姓靠的就是土里刨食,哪能不讲诚信呢?

笑谈间,一个老人远远地走来。老人是村里的老秘书,说起他的当年眉飞色舞。老秘书最开心和自豪的是,上世纪80、90年代逢村上哪家老人生日,这天他就带着乡人村邻热火朝天修一天的路,歇了工大家不要送人情,就齐齐地去过生日的人家里吃一顿,吃得流油,吃得高兴。大家走着这样的生日路,踏实、高兴、自信。

路的端头,是一座桥,通向寨子的对岸。桥有些特别,一边是新建的水泥桥,一边是沧桑的老桥。老桥的桥面已不见,桥墩还在,河水依旧,想象着逝去的岁月。桥的一侧有一碑刻,是清乾隆年间刻就的老碑,记录着修路架桥的捐款。这些善款,密密麻麻,刻在几代人的心坎上。当年,为保留这块老碑,有人智慧地在碑的背面刻上了毛主席语录。

在寨子里走着,我忽然悟到:自然是道,善德是天。古语有言:德无常师,主善为师。此时,我特别想念我的奶奶,想念故乡善塘那个地方的善良和美好。在我年少时,善良而清明的奶奶总是唠唠叨叨:我们善塘人讲的是善,要好善行,做善事,为善最乐,做事要善始善终,做人要隐恶扬善……奶奶还常常告诫我们:拴住善良无私的心,一辈子才不会走失人生。

看到寨子里的老人,面善,亲切,像我久违的亲人。老人个个乐呵呵的,我看不出他们心里的苦,也看不到他们眼中的贫。有一个老人似乎看出我的疑虑,对我说:能忍受,能知足,能担事,能欢喜。我想,正是他们身上的敦品效德、出苦得乐的品质,才能看到他们脸上阳光般的快乐,秋天般的沉静。正如智者云:真正的乐,是好也乐,坏也乐;顺也乐,逆也乐;富也乐,贫也乐;“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诚然,平常之美,常乐之乐,就是善德流行乡里,耕读传至后代,和谐融为天然,光辉照亮人间。

在一个地方,一旦遇见了本、源,遇见了清、纯,遇见了美、善,是我们的大福,更是我们的至宝。秋到插柳小寨,我像是回到了远处的故乡,回到了我心中的善寨:春种,夏耘,秋收,冬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耕田而食,凿井而饮,观山听泉,看竹树云石、荷塘清韵。秋实无华,大地静好,令人神清气爽,心清气正。

听取蛙声一片

文/梁灵芝

我客居的房舍在一所大院子的东南角,院内树高草绿。东靠院墙,院墙外是沿江的桉树林。树林繁茂,树下开着菊盏般碎花的野草爬着葶自由疯长。密密实实地覆盖住地面,间或站着一丛芦苇,旁着一个鱼塘。这简直就是一个小原生态园。大小各色的鸟儿多,吵吵嚷嚷的蛙更多。

大晴天的晚上,蛙也是叫,只在东墙外的鱼塘边,稀稀落落的。似乎在为昆虫队伍领唱,蛙们高声唱,虫儿们低声和。这小夜曲从水草的根上漫过树林的暗影,飘浮在朦胧的月色,静寂,悠远。偶尔,也会有几声犬吠从菜农的园子里传来。亲切,仿佛置身于乡村的旧梦。伫立高楼,沉浸在一片天籁里,思绪飞越千山外。似乎看到皂角树下的院落,荷塘的暗影,黑黢黢的田野被一弯白光切开。远处,静卧的山的脊背。

一场大雨后,蛙们发疯似地叫。由近到远,千万只蛙连成片地叫。似乎,每棵草根底都伏着一只蛙,每块砖石上都蹲着一只蛙。蛙鸣的波涛汹涌,绿意盎然,透着一股股湿漉漉的气息。蛙的叫声温润着身体的每个细胞,滋养出绿茸茸的田园情愫。喝足雨水的蛙们铆足劲儿鼓着腮帮子,千万只蛙敲鼓唱和,合奏出激越的田园交响曲。蛙是吟唱节令的高手,它们是属于庄稼的。一场场雨水后,它们喝足了岁月带来的经年老酒,发酵出对土地的厚爱。把月亮叫得更明亮,把太阳叫得更热烈。在蛙的鼓噪里,小飞蛾折叠起翅膀,小青虫长不出翅膀。在蛙的鼓噪声里,老农民从一缕烟草香里露出微笑。听着蛙声一片,心的浮躁渐渐地熨帖下来。在这热闹的交响曲外,却参杂一两只土蛤蟆的叫声,低沉,沙哑,有几分苍凉。落入耳膜,不禁让人一震,没来由生出一种喧嚣外的寂寞。

如果院墙外不是一片撂荒的桉树林,而是一大片稻田。千万只蛙们伏在稻秧的根部,或者蹲在稻田埂子边草丛里。有萤火虫提着灯笼飞过,有月光朦胧在黑油油的波浪里。那些熟稔农事的蛙们该有多快乐呀!可是,眼前的这片桉树林也会成为规划土地的一部分。或许,要不了多久,这片自由自在的草木也会被钢筋水泥所代替。在村庄行进的路上,总有些痛要舍弃,总有些声音喧响在记忆。想到此,不禁为蛙们的时运而悲叹了。

不管怎样,听到蛙叫总是一种幸福。今晚,窗外又是蛙声一片。飘摇江湖,人世变迁。唯这土色的乡音,不曾变。

渐行渐远的村庄

文/黄辉

一个人的夜晚,我的思绪常常从村庄开始。

茅草、镰刀、乌鸦和月亮,一叶瓦,半块砖,数缕轻薄的寒烟,几棵擎天的大树,那里栖满了我心灵的诗意。多年之后,当我在某一个城市的冬天的黄昏里独倚栏杆眺望西北故乡的方向,我的睫毛被从故乡赶来的雪花打湿,我看见在高楼之间漫天的雪花间飞翔着孤独的鸟,它已找不到归程和穴巢,它将在这样一个充满寒冷的浓黑的夜晚里死去吗?在那生命将尽的一刻它能梦到母亲雪白且温暖的胸膛吗?

我想起了在那个寒冷的冬天里,栖居在我家低矮的草房里的一群纯洁的鸽子。它们在我和父亲用木材点燃的温暖的火炉旁欢快地歌唱,它们落在我和父亲的肩头,落在我的小妹妹伸开的小手掌上,没有寒冷和孤独,只有温暖和幸福。父亲打开那一坛母亲为他酿制的高梁老酒,醇香浓郁的酒味把我们熏醉,把雪白的鸽子熏醉,把我们的草房熏醉,把整个村庄的冬夜熏醉了。而门外正飘着大雪。父亲从墙角抱了一抱干草推开门走进马厩,我看见橘黄的灯光随着他的身影远去,跟着他拐进马棚,那儿隐约传来父亲和那一匹温驯的老马的窃窃私语。父亲开门的那一刻我看见大雪瞬间把他覆盖,把我们温暖的草屋覆盖,白鸽子睁大滴溜溜的圆眼睛看着像飞花般飘落的雪片,想入非非。

那是一群冬天里幸福的鸟。栖居在村庄里的鸟都是幸福的鸟,即便是一群乌鸦。它们一起在冬天晃眼的阳光下飞起飞落,舞蹈,鸣叫和欢宴;傍晚,当夜幕下沉,它们又一起喊叫着归巢。它们没有迷失和孤独。村边的那一片树林,夜色已经来到,鸟们已经归巢,四周充满了如水的静谧和安详。在树林的上方,有星星和月亮。

空气开始逐渐地冷下来,虫子们也停止了呜叫,只剩下泥土和树木的呼吸渐渐清晰,只剩下隐私和秘密充满柔情。树林旁的错落的房舍在银灰色的月辉下隐约可见。高高的屋脊上蹲着一两只眼光雪亮的猫头鹰,而檐下石台上满布青苔的小石洼里储满了上一场下的未干的雨水,白天里有鸡和鸟噘着小嘴来喝,到夜晚就都盛满了一枚枚晃动的水晶般的月亮。

我的心灵已承受不起这样的村庄上空的月亮。

它是诗人心中纯洁的纤尘不染的蓝月亮,它只能在诗歌里出现,只能在多年前的村庄夜晚的上方出现,只能在我的梦里和我的小妹的呓语中出现,它属于童年和梦,属于心灵和灵魂。

史蒂文斯说:“月亮就折叠到大衣里了。”这让我想像在一个有月亮的村庄的夜晚,月辉是那么皎洁,我们在晚饭后信步到村边的树林旁散步,我们的孩子睡在家里,出来时,她告诉我们要把月亮带给她,然后,等我们回家,一轮月亮就折叠在我的大衣里抖落在她的小手里了。这样的孩子是幸福的。她可以看到乡村最纯洁和最完美的月亮,她有一颗童稚的心。

当我背叛了村庄走进华灯闪烁的城市,在晚饭后漫步在人流熙攘的广场上,我牵着孩子的小手想在城市的上空指给她看哪是星星哪是月亮时,我失败了,我们的视力被刺眼的霓虹灯遮挡。我们的周围不再拥有寂静和月华,充满耳朵的是流行的噪音和声嘶力竭的喊唱。我知道也许我的这种官说带有某种矫情的成分,因为我现在已无法离开城市,但我的心灵承受的是背叛的煎熬和对那一轮出现在村边树林蓝月亮的无穷无尽的思念。

我知道,当我在广场上能时时看到白色的大理石雕塑和五颇六色喷泉的时候,那一枚属于村庄的蓝月亮已渐行渐远。

可怜的孩子!你不能认识月亮,还能认识什么?

我累了,疲惫已极。那一间童年村庄的低矮草房已成为我精神的天堂。

我在那一个春天出走,母亲赶着她洁白的羊群把我送到村口;然后,我离开羊肠小道,走向城市的方向,母亲转身赶着她的羊群走进草原。她知道有一天她的儿子还会回到她的身边吗?村庄。这是一件怎样的概念?为何年龄愈大我愈对它魂牵梦绕?其实,许多个夜晚我都不敢触摸这样一个烫手的词语,它是我的灵魂和根。我的根扎在村庄里,扎在乡野的有一搭无一搭的狗吠声里,扎在长满鸟群和月亮的天空、长满树木的大地上。

啊,杏林,杏林!

文/言语

一走近那片杏树林,我和四哥就不想走了,那个地方叫大洼。

刚在李家宅子看了“绝处烟柳满梓河”的画面,旋即闯入“近看翡翠遥看无”的意境中,真的就有点“满目春色闲不住,亦步亦趋皆诗情”的冲动了。那淡紫色的,颗粒状的,散布于枝桠上,遥看似无,近看若翡翠珍珠镶嵌的,是含苞欲放的杏花蕾,冬的萧飒似近似远,春的兴奋似有似无,不知不觉中就迷醉在春天里了。

那明明是一马山川,到处桃李杏樱,为何叫大洼呢?洼里全是绿油油的麦苗,洼在村前,村后是山,山坡里裸露着光怪陆离的石头,石头缝里抱着树,那是杏树,黑黑的枝干,如老农粗糙的脸,错纵张扬的枝桠上挑着一束束春色,像这样有70树龄的杏树林实在太少见了。看到我不停息拍摄,老农说,你们来的还是早了些,今年的冬天太长了,往年的这个时候,清明节前后的三五天,杏花全开放了,桃花刚吐苞欲放,漫山遍野的,杏花白、桃花红,蜜蜂的节日,孩子们的节日,姑娘们的节日,你们文化人的节日……

我此时想起的是父亲的杏树林,家前一片,西沟沿一片。西沟沿的那片,是父亲在夜里偷着开垦的,家前那片是爷爷栽的,分家分给父亲的,从杏花雪开始,我们就被她牵引了,春风春雨,花开花落,桃李满园……每到下雨,我们就来到树林子,看着杏仁破土而出,嫩长的芽,顶上半叩着杏仁外衣,小心地移栽,之后是摸知了龟,到了初夏,杏子青翠欲滴,盛夏时杏子就熟透了,此时是最兴奋的季节,爬到树干上,用手摘,有竹竿夹,不一会,垸子里筐子里就满是金黄色了。那是我们家的摇钱树,听母亲说,家里的烧壶和铁锅都是一筐一筐的杏子换来的,有一年,我的新棉袄,也是用大结杏换来的,还有我小学时的学费……

我上初中时逢农村改革,公社的领导来了,要没收我们家的杏林子,收没西沟的那片时我们不知道,到了伐没村前那片杏树林时,我们不愿意了,当着乡镇领导的面,我们爬上树护着,不让人动,被父亲赶了下来,我们哭了,父亲也哭了……

杏树浑身是宝啊,和四哥清晰地回忆着,杏仁可用药,可做菜粥,杏树的树干品质最好,我家最厚最结实的板凳子,就是杏木做的,我们叫他笨老板,样槐木的板凳叫大老粗,梨树的叫两头翘,我们把板凳倒过来,当小车玩具在地上推着走,被大人呵斥着,却过足了开车的瘾……

在北方的早春,从古老的枝干上直接开出花粒的恐只有杏树了。这个下午,我和四哥坐在杏树林里,坐在古老的李家宅子山南,说着土匪老财的故事,看着老树新花,顿感枯木逢春的意象。我忽然想起了孔府里的杏坛,还有河南嵩阳书院的那个杏坛,那是孔子及后代讲学育人的地方。我想,从枯枝里冒出嫩芽和花蕾,抽干了他们的智慧营养,年年推出新花新果,用“桃李满天下”以及“春蚕到死丝方尽”等来歌颂教师,的确是再形象不过的了。

突然就想唱起了那首歌谣:扯大锯,拉大槐,官家门口扎戏台;杏花红,桃花白,推着桃杏去赶集;买铅笔,买橡皮,买个本本我学习;上北京,下南洋,做官有钱好风光!

屋后的树林

文/慕容茗厢

文/慕容茗厢

这几年以来,一直在异乡漂泊,看过的风景也有焕然一新靓丽夺目的千奇百态,可我唯独对屋后的那一片树林却是让我不下思索,情有独钟。

盛夏的光年一如荏苒,轻拂一阵微凉的清风,吹皱小河阳光下泛起的波光粼粼,步韵在树枝摇曳摆动的舞姿,此时天温的气候也少了几分燥热。全心全身的投入大自然的情怀中,我是如此的喜欢这种幽静,能够让人淡泊致远,感怀依旧。

翻过屋后的堤岸,便是来到这片树林葱绿的树林。这片树林生长几种树,有桑树,柳树,松树……其中最多的就是杨树了。虽这杨树没有北方的白杨树参差整齐,笔直耸天,但是枝叶的繁茂,粗壮的树干,又不失坚立挺拔之气象,给这片土地点缀了祥和的唯美。

这一片盘根错落的茫茫林海,历经了四季的交替变幻,从春季发芽到夏季的枝叶繁茂孕育了新的希望,又从秋季风吹到冬季的枯枝败景,这一更迭的轮回,好似象征了人间的悲欢离合。

走在树林中,远远望去一片繁华的浓郁,听一阵风携来飘忽不定游离的细碎,一犹如我恍惚的飘零的幽魂在怅然若失的感觉中流动。此刻,有简单赏心悦目的雅兴,也有深邃入骨伤感的遗憾。而唯一尽不变的就是徘徊的错觉。

行至树林时,抚摸一颗久经岁月杨树的皱纹,倚草长青绿垂首做一段休顿的停歇,看眼前墓碑下生命死寂无声的荒凉。偶尔有几只不知名字的鸟儿轻姿般的飞巢,这期间景物,一颗麻木的心也做到了最好自我慰籍。

时看今朝草吹听,不同旧日复清明。虽是这眼前踏歌而行在芳草萋萋绿茵缤纷世界。而我内心却是了泛起了绿波的涟漪,忆想儿时徜徉在这片树林下的点滴。

儿时的树林里面有片可以开垦的土地,那是母亲不辞艰辛挑担施肥庄稼的情景,那时候是同邀伙伴一起下河摸鱼钓虾的喜悦,那时爷爷还跟我讲起充满神驰神往的故事与传奇,那时天真的嘴角还挂着灿烂的笑容,那时的天空分明还是格外的开朗,那时……

只是,在这片树林下曾经悸动的情怀,已经被历史的车轮碾上了沧桑的痕迹。让我为之叹息。仰望阙上,我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像我这般幽思怀曲,涌动如泉。如孤鸿般逝去的离歌。

如今啦,树林中的树更加繁茂,而我再也不见昔日时欢快的时光。只是多了一道凄长的斜影在静静的守候这最惨淡的斜阳。那嘴角的颤抖,不禁自问,那些年一起坚守梦想陪我成长的人,你们现在在何方,还过得好吗?

解读树林中,有远隔人烟,不问世事僻静的气息。多少次琐事缠身,心神乱主的时候,总是会去感受一下树林沉寂下的内涵。我多想隐匿于繁华背后的苍凉,去洗礼尘霾的心灵,做一个风清月朗,笑看生命来去匆匆。

树林中的故事,自己的心情。此生呀,我愿沉醉在寂寞光阴的背后安静的去品味树林中涵养,用执着的心去指引探索生命曲折的道路,搁着尘世遗留沉香岁月的静美,一路且将记忆铭心的珍藏。

你听,梦里的歌唱,小树又在萌芽朝着阳光的方向雨漏的滋润焕发着勃勃生机,期待成长后可以遮风挡雨,那年少久违的笑声仍在耳旁荡漾回想……

QQ;343865762

美丽的小树林

文/钱楠友

这里是一片美丽的小树林。

天空中飘浮着几朵白云,有的像雪白的棉花糖;有的像凶猛的老虎;有的像可爱的小兔子。这时天空中飞来了一群小鸟,它们一会儿飞到这棵树,一会儿飞到那棵树,像是在捉迷藏。远处还有层层叠叠、连绵起伏的山峦,一山绿、一山青、一山浓、一山淡。山脚下的排排松树,像站岗的卫兵,保护着山上的每一棵树。

大树下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坪,草坪上最引人注目的是各种各样的小花。这些花儿红的似火,黄的似金,粉的似霞……真是五彩斑斓,鲜艳无比。花儿们散发出浓郁的花香沁人心脾,美丽的蝴蝶翩翩起舞。草地边,一条小溪清澈见底,如同一条透明的蓝绸子静静地伸向远方。水里,小蝌蚪摆动着黑黑的小尾巴,高兴地游来游去……还有一群小鱼在河里快活地嬉戏,它们有时停下来,有时在水里转圈圈。游着游着,小鱼像发现了敌人似地迅速钻到深水里不见了,这美丽的景色,怎能不令人陶醉呢?

啊,这里真是一个世外桃源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