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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怀念的故事

2023/02/23经典文章

关于怀念的故事(精选6篇)

村夫与渔夫探望耕夫怀念樵夫

文/赵春华

我打电话给李伦新先生,他说在无锡华东疗养院疗养,时间长了,很有点寂聊;他说老丁(丁锡满)的突然离去对自已打击极大……我一下子理解了他的心情,我说我约甘建华就在这两天来看看你,他很是高兴,说等着你们来,这里可以安排你们的食宿。

唉!时光若能逆袭,该有多好呵:

十多年前的一个春雨潇潇中,我把李伦新和丁锡满带到朱家桥沥江果园里,那绯红的桃花那莹白的梨花引得老丁诗兴大发,吟诵起唐诗来了,老李听了也把笑声洒在了桃花梨花丛中了;又一年夏日炎炎时,他俩兴冲冲从外地赶来马陆葡萄研究所,大啖单传伦精心培育的葡萄新品种,老丁还写下了甜蜜的赋文……就在前年吧,老李有新书在上海书展上发布,邀我参加,我没有入场卷,老李说你来好了,我在门囗等你就是了。是日,我带了孙女前往,在书展门囗,老李和老丁早早地候着呢,让我十分感动!

唉!时光若能倒流,该有多好呢:

2010年上海世博会前,老丁邀了褚水敖季振帮朱蕊甘建华还有我等十位上海作家去澳门采访,我和甘建华对澳门老街感兴趣,两个人转悠了整整一天连集体吃晚饭的时间都错过了,只得随便吃点东西填饱肚皮了事。我和甘建华十多年前给新民晚报组稿时就相识相知了,因此他在长宁区有时邀作家写稿也邀我参加,既有才情又很有情义的一条汉子。前年国庆期间他又邀老李老丁和我去浙江长兴一游,老丁因有诗词协会之事未能同去。我在长兴发信息给老丁,说风景如何如何美,我们三人游得如何如何开怀,很有点诱惑的味道……

肯定是去年夏秋之交,老丁老李甘建华等几位上海友人到大裕村渔塘钓鱼,中午吃饭时大家侃大山,说我钓鱼门槛精。我说我生在农村,我是渔夫嘛。建华说我也在农村呆过,喜欢农村,所以微信名字叫村夫。老李说自已一直是头辛勤耕耘的牛,笔名就是耕夫呀。老丁不加思考脱口而出:我从小在天台山放手砍柴,我乃樵夫也!大家拍手大笑,齐声说好。

这天跟老李通话后,我立即给建华联系,建华在电话里盘算了一阵,立即敲定了去无锡的日子,并说由他开车。

小暑交大暑,热得没遮处。抵华东疗养院是正午时分,老李高兴得不得了,在食堂里叫服务员添了好几个菜,并高声说:今天大家一定要喝一杯。开了一瓶石库门黄酒,建华要开车的,只抿了一小口,老李平常也不喝酒的,这天喝了半杯,剩下的都倒进我的”酒囊”里了……饭后,老李安排好我们的住宿后稍息片刻便沿着太湖散步,在管社山庄漫步……傍晚,开车到无锡热闹地段吃农家乐菜,大家抢着买单,老李生气了,拗不过他,只好由着他。

在无锡灯火璀璨时分,建华开车往华东疗养院驶去,一抹淡淡的哀愁弥漫上来,建华不无伤感地说:如果老丁在,他一定会坐在后座的……大家默然了许久。

第二天吃过早饭,告别老李,我们返沪了。10点39分老李发来一条信息:“太湖岸畔相聚虽短暂,情真意切将记忆久远!到家了吧?盼告。”

老李在疗养院里还在写他的回忆录,耕夫还在耕耘文字;建华也时有佳作见诸报端;而我继续每周到江苏钓一次鱼……老丁,你在天堂里还“砍柴”吗?

怀念战友秀阳

文/王炳臣

59岁的战友权秀阳,离开我们整整一年了。清楚记得出殡那天,近千名战友从祖国的不同地方冒雨赶来,满含热泪送他最后一程。

秀阳去世这一年来,我经常梦见和他一起写文章、搞演习、实施导弹试验……我们相识34年,曾朝夕相处,亲如兄弟。至今我还保留着秀阳的微信,时不时会跟他说说话,以这种方式,告慰自己,秀阳没有离去,他还活着。

同乡战友权秀阳,安徽六安人,1979年入伍,本科学历,身高一米七九,瘦长脸,黑皮肤,浓浓的眉毛下,有一对不怎么大却炯炯有神的眼睛。他的性格刚强中带些稳重,话不多,有悟性,善于深层次的思考。秀阳做人大气,做事有分寸,心胸宽广,诚实厚道,善交朋友。秀阳会抽烟,但抽得不多,爱喝酒,酒量不大。

1985年,中央军委整合资源百万裁军,我担任新编旅的首任作训科长,秀阳任作训参谋。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和秀阳角色也不停在转换:我任旅参谋长,他任作训科长;我任旅长,他任导弹团长。一路走来,大家知根知底,多年的共事与观察,我对他非常了解,他是那种首长非常喜欢的那类型参谋:军事素质过硬,善于出谋划策,是一位出色、称职的防空指挥人才。每当在一起研究战备训练遇到的重难点问题时,他总能拿出与众不同的对策来,得到大家的认同和肯定,他是全旅公认的多面手。他对高炮、防空导弹的研究很深,射击理论、射击计算、射击指挥和标绘首长作战决心图,是他的强项。我还清楚记得,1989年参加集团军比武,秀阳以绝对的优势荣获第一名。

几十年的共同学习工作,我们结下了深厚的同志情、战友谊,互相敬重与信任,理解与支持,往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知道对方的意思。

2001年,我赴蚌埠军分区任司令员,秀阳转业到镇江民防局任副局长,虽然不在同一个地方,但我们之间联系沟通从未中断,每次我回镇江,都会找机会凑一起喝几杯,唠唠嗑,叙叙旧。

记得2017年7月28日,秀阳电话告诉我,他查出患肺癌,我当时呆若木鸡,不敢相信,心想就在前几天,我从南京回镇江,他还利用周末陪我钓鱼喝酒,看上去身体壮实。那天吃饭时,秀阳还提醒我,要多想开心的事,适度锻炼身体,上午9点左右吃个苹果,喝酒不能过量,晚上不要熬夜……秀阳住进江滨医院后,请来北京专家做手术。之后的一段时间,在他爱人的精心护理下,秀阳恢复得很好。那时,我每周与秀阳通一次话,他说每天早上打太极拳,吃饭、睡觉很正常。

秀阳患病期间,无数次跟我说:“自己检查出肺癌后,心里极度悲伤与恐惧,时常自言自语说,我不是肺癌,我不会死,我还没有退休,18岁参军到部队,奋斗了几十年,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完。”面对秀阳强烈的求生欲望,我只能尽力安慰,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

去年初,秀阳的病情稳定了,精气神不错。但为防万一,秀阳用几天时间跑了镇江三个公墓群,经比较后,最后选定了石头岗营房对面的长青园公墓群。他跟我说,他自己开车,曾多次在不同时间段,来到自己挑选的墓地,面朝西能清晰地看见导弹团部队的活动场景,听到导弹团官兵唱歌、喊口令及操作兵器的声音。我还跟秀阳半开玩笑地说:“由全团官兵陪你,心里踏实,不孤单。到时我来跟你做邻居。咱们共同保佑老部队在强军路上奋勇前行,看到我们的人民军队一天天强起来。”

光阴似箭。转眼间,秀阳离开我们一周年了。这一年来,他的音容笑貌始终挥之不去,仿佛还在我们身边,他根本就没有离去。今年清明节因疫情影响,我没能去为他扫墓,总感到有件事没有做,心里甚是牵挂。前段时间我回镇江特意到秀阳墓地看看,为他擦拭了墓碑,点上香烟,洒下美酒,以寄托我的哀思。

记忆里的栀子花与母亲

文/begone

我曾在别处说过,我是一个让母亲心疼的孩子。

——写在前面的话

在一好友空间看到普利兹克奖得主王澍的一句话,“我是一个文人,碰巧会做建筑而已。”我在想我们在各自的生活里,是不是也只是暂时的扮演某个角色而已。而那个最最本真的自我,是否早已埋藏在了性格与灵魂的最深处,不见踪影。

像我这样的一个年纪的孩子,大多怀念童年的美好,怀念那些无邪的笑靥,怀念那些卷着裤脚打着赤脚一起玩耍的伙伴,怀念小时候的自己。我也怀念啊,怀念老屋前的栀子花,怀念母亲在水杯里插上栀子花后满屋的清香。

在我记忆里,和大多数的人家一样,老屋前有一块大空地,当地的方言称之为“台子”,家家户户都都希望自家的台子越大越好,仿佛那象征着某种地位的高低。这样的一块台子,于那时的我们是一块圣地,因为足够大,所以我们能在上面打弹珠、“斗鸡”、“跳石子”、跳橡皮筋、踢“火烧云”,等等等等。想想那时的我们玩的多么有花样啊,那又是多么的快乐啊。快乐,好久没有真正的体会过那样的感觉了。

我真的不是一个喜欢花的人,对于花、草、树木,直到现在的此刻,我依旧不敢肯定的认出某种花,不知道这是不是也叫做另一种“花痴”。可是,老屋前的那一棵栀子花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在我记忆里悄悄的占据了那样让我难以忘怀的地位的。我依稀记得,我家前的那颗栀子花树开的花特别大、特别香,隔壁家的姐姐都曾在我家树上摘过。当然,她是问过我,经过我同意的。因为,母亲每天晚上都会去数那树上的花朵,多了少了,都是逃不过她的眼睛的。现在想想,母亲也是一个爱着栀子花的人。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传统的中国男人,有着传统的礼教思想,当然这里的传统礼教不是那些古老的三纲五常,而是书本上称为“思想道德、文明行为”的东西。这些东西的植根,应该得因于外公的。从小学三年级开始,父母就外出打工,而我则去邻村和外公外婆一起生活。记得小时候,每天都会有一堂“思想政治课”等着我,而上课的老师就是外公。我想我应该是要感谢他的,要不是他从小管教,我不可能在童年的大多数记忆里都被周围乡亲们称赞,他们的称赞都会提及到两个词语“家教”和“懂事”,可能这是那时的农村人所认为的最好的两个词语,我也同样喜欢着。我喜欢别人夸赞我是一个有着家教的孩子,夸赞我是一个懂事的孩子。而母亲,在我后来长大一些后的记忆里,曾不断的跟我说过,她很庆幸我是一个有着家教、懂事的孩子。现在想想,那时的我作为一个“儿童”,好像也“被留守”了一把。

后来,到了初中。父母都回来了,据说是在家里长辈的劝说下回来的,而理由就是我。因为,我上了初中,大了,担心我不受两位老人的管教了,担心我变“野”。而事实证明这是明智的,因为我的一位堂兄作为对比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当然,这是从大人的角度来看的,而那位哥哥曾经,也将永远会以我儿时的崇拜对象活在我的记忆里。

也就是这样的时候,像所有的有过外出打工经历的农村人一样,回家拆掉了老屋,建起了新的两层楼房,砍掉了那颗栀子花树。当然,那时的我也是相当的高兴,甚至是兴奋的,所以完全不会感觉到栀子花树已经不在。因为,我终于可以在家里爬楼梯了。那时的我,当然不可能想到多少年后我会如此的怀念老屋的格局,怀念老屋前的那棵栀子花树,怀念那白色的栀子花。

随着时光的流逝,我慢慢长大,而记忆里衡量一个人大小的似乎不是年龄,更多的而是年级。读书,成绩,成了母亲对我极为关注的一个方面。庆幸自己在成绩这条路上,并没有让只上过小学的母亲失望。在我的记忆里,母亲不止一次的跟我说过,她和爸爸一生都是农村人,而这辈子最大的追求就放在了我的身上。她说,她希望我好好读书,将来走出农村,不要像她那样一辈子都过的这么苦。她还常说,我的努力,是她甘心吃苦的唯一理由。

记得,第一次高考,说好了不让母亲来学校看我,可她还是来了。她带我去学校外面的馆子里吃饭,像母亲这样一个地地道道的勤俭的农村人,是万万不会想到自己去下馆子的。她怕我生气,一路上跟我解释,说是自己本来在田里捡棉花,可是乡亲们都说她怎么不去陪我考试,说得她不好意思,就来了。我无意考证她是否撒了谎,我想那也没有必要。

可惜我第一次的高考是失败的,我选择了复读,她对此极为支持。我感谢她,因为复读对于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而言,经济上是一个不小的负担,再加上我的失败对她心灵的创伤。好像记得我因为分数太低,去复读光“调节费”就交了3000多,再加上高四一年的各项费用,我一直觉得那对她是一个很大的负担。后来,她告诉我的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自己努力,我就心甘情愿的吃苦,在田里哪怕累死,我心里也是高兴的。

我也是有过叛逆的,像每个青春期的孩子一样。记得高二那年,不管母亲说什么,我总是喜欢跟她对着干。对她说话,也总是粗声粗气的,甚至蛮不讲理。她好像也是发过火的,但很少很少。后来,她告诉我说,你每个月就放两天假,我舍不得跟你吵,就由着你了。还有后来高四,因为手机被没收而跟班主任对着干,她也是费了不少心的。还好在那样一个总体成绩不那样突出的班级里,我在班级名次上占据了很大的优势,各科老师都帮着我说好话,事情很快就解决了,而她也就省了不少心。

我还记得高一那年的平安夜,我打电话给她,告诉她今晚是平安夜。还记得,那年我故意借同学的MP3带回家,就是为了让她听一首歌,周杰伦的《听妈妈的话》,然后让她猜歌名。我想,那时叛逆的我,也还是没有忘了送给她些些欣慰与感动的,但我深深的知道,这与她给予我的那样一份爱啊,是远远的不够的。

2010年的夏天,应该是她这辈子最高兴的一段时光了,因为我高考的分数超过了湖北省的一类重点线,也就是说我过了“一本线”。这真的是一件值得她高兴的事,虽然现今的我深知就读的这样一所一本学校,并不是多么大的荣耀。可在她所有的记忆里,这应该就是一种无上的荣耀。假若真的如此,我愿意这个谎言继续下去,至少让她也可以多高兴一些。若这是一种自私,那就原谅我这卑微的自私吧。我相信,我是不会让她失望的,我又怎会忍心让这样的一个人失望呢?

也许从2010年的9月开始,从我踏上湖北开往徐州的列车开始,她的心就对另一块地域、另一个地名产生了无比地牵挂——徐州。她常说自己老了,好多东西都记不清了,甚至连简单的计算都不灵活了,在买菜的时候都不会算账了。我知道父亲不是一个温柔的人,而她常常只有把苦水像我,她至爱的儿子,吐露了。可我是一个内向的人,哪怕是在她的面前,我也没法对她展示我的温柔与体贴。我一直觉得她过的很苦,可她总是说,只要我努力,她就情愿吃苦。

大学开始,我像一只被束缚了多年的风筝,突然挣脱了握在她手中的线,一学期就给她打过两三次电话。她说,她那个时候天天都在想我,在担心我。毕竟,这是我第一次离家千里之远。后来,也许是我懂了一些道理,我深深的记住了那样一句话“你不想家,可是家里人在想你”。我开始一周给家里一个电话,有时候接电话的是爸爸,都不善言谈,说不上几句就挂了。可我还是相信这样一个电话能让她安心,哪怕并没有听到我的声音。

每次跟母亲讲电话,她总会说到三件事:1、好好学习。2、做人圆滑点,跟室友同学处理好关系。3、照顾好自己,钱不要省。而第三件事则往往是以代爸爸交代的口吻说出来的。我说了,我是一个让母亲心疼的孩子。因为我一直觉得自己在大学里的学习不够努力,我的同学关系处得也总是不好。她说过要我学着圆滑,可惜我是学不会的,也是不愿意变成那样的。我知道,她是吃够了老实的亏的了。

母亲的生日就快到了,按照西方的习惯,似乎是要给母亲送上一束康乃馨的,可惜以前的我从不曾送过她花。而现在的我,也没法送去一朵花。

假若可以,我倒是愿意给她送上一只栀子花。

怀念那些旧时光

文/鸢尾花

最近总是因了一件件小事,触动了那些藏在很久之前的记忆。怀念童年的天真无邪,怀念那些放学后去挖野菜的快乐时光,怀念那些和小伙伴们在田野里奔跑嬉戏的场景,怀念那些关于电影的记忆,怀念小时候每一顿饭菜中妈妈的味道。它们如一缕清新的风,轻轻拂过内心的深处,带着欣喜、带着幸福、带着恬淡的野菊的清香在心头弥漫……

当孩子们让我帮她们玩"撑交"的游戏时,突然,那些关于旧时光的记忆一点点在脑海中宛如画卷铺陈开来……

那时候,童年在现在看来,是那么的惬意。没有成堆的作业、没有各种各样被家长逼迫着去上的补课班、没有电脑的诱惑、更没有向他们一样过早成熟的心态,每一天都是快乐的时光。学校里,没有板起面孔训人的老师,没有因了作业而失去自信的小伙伴。更多的时候,以最原生态的方式过着每一天。尤喜欢春天放学后旧时光,回家之后,跨起小竹篮,便和小伙伴们去田野里去挖荠菜,回来之后蒸成窝窝头,咬一口,都是一股野菜的清香,那时,觉得那就是世上最好吃的美味。其实,喜欢的是那份回归自然的舒适和自由吧。还有每到周末,那田间奔跑的一群群小伙伴,时而捉着迷藏,时而玩着过家家的游戏,都丰富了那时候的童年时光。

曾记得那时的校园教室门口有一颗枣树,上面有一个大大马蜂窝。调皮的我在每次经过它的时候,总要去晃动那棵树,也不见有马蜂袭来,便向小伙伴们炫耀:"马蜂怕我,它们不敢蛰我".在小伙伴的起哄和怂恿下,无奈去用更大的力量晃动那棵树,结果惹来马蜂的围攻。直到他们吓得乱跑,我被蛰了满头疙瘩,被老师亲昵的抱在怀中,抹着清凉油却还沾沾自喜。

还有那些关于电影的记忆。每到下午放学,如果看到村庄正中的大路上挂上了电影屏幕,那份欣喜雀跃已经在心中漾开了花。本来踢着小石子走路的姿态就会变成了飞快的跑回家,然后一趟趟乐此不彼的搬着凳子去占正中的位置,仅仅为了看电影的时候可以近距离的看到画面。还要催促着母亲早早做饭,然后就一次次徘徊在家和那场准备上映的电影场所之间。那时候的电影有时候并不都是孩子喜爱看的,有喜剧、戏剧、枪战、偶尔会有一两个加演片,如果是动画片那就是孩子们最喜欢和最盼望的了。那份观赏时的专注不亚于现在看动画片入迷的孩子。若是本村没有电影,听说邻村有,也会在爸爸的陪伴下,摸着夜路赶去,虽没有在自己家的优越感,更多的时候跑到了土堆、柴草垛、或是树杈上,若是连这些地方都没有,只能坐在屏幕的反面去看和别人左右颠倒的画面,但是,那仍是心底最美好的记忆!兴致勃勃的看着至今看来也没有多少稀奇情节的电影,那时候,却是大人和孩子心中最美的精神食粮吧。如今,电影、电视、电脑都已普及,孩子们却缺少了那份快乐而又值得回忆的童年!

童年里的记忆还有那些打木耳、玩陀螺、拾骨头、丢沙包、掉手绢、斗鸡、吉吉林砍大刀等游戏,我曾经问过我的学生,你们知不知道这些,在他们摇头的时候,我更多的时候感到了辛酸。物质不再缺乏的今天,孩子们的童年留下了什么?游戏仅仅是网络中的、电影的记忆也是影院里的、那些原生态的东西,他们没有经历过,等他们长大后,她们的童年时光留下的是什么呢?留给我们每个成人值得好好思考……

怀念旧时光除了怀念童年之外,还怀念妈妈的味道。妈妈做的饭菜的香味;妈妈在灯下一针一线纳着鞋底落在墙上的影子;妈妈在冬日来临时糊在木窗上的窗花;妈妈用灵巧的双手把不富裕的日子,过的一样如花般幸福的流淌……那些记忆,温柔了童年,绚烂了曾经,丰富着那些年贫瘠却不缺少爱的过往……

旧时光,宛如一张张的老照片,泛着黄却又记录着曾经;它们在成长的生命中扮演着快乐、单纯、天真、无邪,它们又在回忆中让我们一遍遍重温着幸福的味道。那些年,那些旧时光,那些幸福的味道,其实都和物质无关,它来于内心深处的满足、来自于活的淡然却又丰富的生活。在物欲横流的今天,当你的欲望不断的膨胀,当你对物质的需求远远超过了能力范围之内,你是否能够回忆起那些年的幸福时光?

那些年、那些事、那些人、那些记忆、那些旧时光,一定能帮你、也能帮我感悟生活的幸福原来也可以这样……

鸢尾花落笔与2013年7月31日晚

QQ:763433429

怀念婆婆

文/旷智敏

妈,您知道吗?2015年8月6日,农历6月22日,对于我们全家是个永远悲痛、暗淡的日子。当所有人都沉浸在梦乡中的时候,我们兄妹一个一个被一阵又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从爸爸凄厉的痛哭中得知您已驾鹤西去!惊闻噩耗,全身颤栗,五脏如焚。于是,从新疆,从株洲,从衡阳;坐飞机,转高铁,赶汽车,我们以最快的速度,最急切的心情往您身边飞奔。可是,当我们争分抢秒从各地赶回老家,赶到妈妈您的身旁,您已面容安详,四肢冰凉。我们一声声呼唤,您却无动于衷,任由我们孙辈声泪俱下……

妈妈,您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只要得知我们将回家,您早早地就做好了各项准备:最可口的饭菜,最舒适的被窝,最好的生活用品,以最亲切的笑容迎候我们。可是,今天,当所有儿女,孙辈从四面八方,从各个岗位,齐聚您的跟前,您却脸色苍白,面无表情。任由我们痛哭,任由我们呼喊。我怎么也不愿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两周前,我不是还喂了您满满一碗饭吗?就在昨天,先生出差前,不是还告诉我,家里一切安好吗?可是,今天,妈妈这是怎么了?

舅妈们都安慰我说;“节哀吧!***妈生前总跟我们念及你的好,作为媳妇,你对妈妈已经照顾得很好了!”妈妈,听到这些,我更是悲痛难陈。媳妇对妈妈的好,舅舅、舅妈们无一不知;而妈妈对媳妇有多好,只有媳妇心里最清楚。

自从我结婚后,从妈妈您这里感受到的是无尽的关怀、爱护、甚至偏袒。尤其是在我的儿子—您的长孙出生后,为尽量解决儿子与媳妇两地分居带来的困难,您毫不犹豫,您只身前往,肩负起照看孙子的重任。十年如一日,洗衣做饭,孙子上学放学的往返接送,您不辞辛劳。更难能可贵的是,视媳妇如亲生女儿。在衡阳市二中至今还流传着一段佳话。婆媳朝夕相处多年,住同一院子的人有的竟以为是母女!甚至有人为此打赌。认定是母女的人说,她多次和妈妈同往菜场买菜,在别人看来再时新的菜、再香的佐料只要媳妇不吃,您一律不买。

媳妇下班后回到家里,总是有同事带着小孩不断地来要求解答疑难,批阅试卷。次数多了,妈妈您总是试图跟来人解释,媳妇太辛苦,在学校要教育学生,在家里还要照顾孩子,请别人多加谅解。媳妇的同事们当时心里可能有些不舒服,可事后没有不为媳妇有这样心疼自己的婆婆而感动的。媳妇不善做家务,想洗洗碗,妈妈您也总是不让,因而,经常会为了洗碗而抢来抢去。在衡阳期间,妈妈如果要回老家,先会把回老家期间衡阳的生活安排得妥妥帖帖。儿子单位偶有人故意调侃妈妈说:“您的儿子长得这么高大,怎么找了一个个子这么矮小的老婆。”妈妈您底气十足地回答:“不要菩萨大,只要菩萨灵!”有人故意打趣说:“听说您的媳妇不太会做家务。”您十分骄傲地回答:“我媳妇书教得好!”有人说: “你家媳妇衣服可买得不少。”妈妈您总是自豪地说:“我媳妇是老师,每天站在讲台上给学生上课,穿得漂亮、体面些是应该的。”这些“经典名句”,这些经典故事至今还在衡阳市二中媳妇的同事中流传,让媳妇的同事们羡慕不已。

妈妈,每当我从邻居们、同事们那里听到这些掌故,媳妇的心里不知有多温暖,简直幸福到内伤。都说婆媳是“天敌”,谁会相信我们婆媳感情赛母女!

妈妈您不只对自家人关怀备至,对左邻右舍也是热心肠。您宽厚为人的美德,在邻里乡亲中有口皆碑。谁家老人生病了,急着去问候;谁家媳妇生小孩了,您忙着去照顾……

随着孙辈们的逐渐长大,辛苦劳碌的妈妈眼看即将轻松一些,颐养天年。孰料,天不遂人愿,没有任何征兆地,一次检查中,妈妈被查出小脑萎缩。随着病情的加剧,妈妈开始视线模糊,开始目光呆滞,开始连最亲近的人都不认识……我们心急如焚,我们无可奈何。

多年婆媳,一朝离别。忆想往事,情何以堪!忘不了,您的盈盈笑意;忘不了,您忙碌的身影;忘不了,您卧榻不起的情形;忘不了在病床边陪您痛、陪您苦、陪您熬,为您抹泪的场景……您的离开,让我们从此成了没娘的儿;您的离开,让父亲从此成了失偶的孤雁。从此以后我们回到家里,推开房门,再也看不到您慈祥的面容……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妈妈!您带着一辈子苦累、一辈子磨难、一辈子牵挂告别了人世。但愿今生的苦,能换来来世的福!

怀念那些年

文/浅墨书清语

一直以为,回忆是所谓老去的人们才会去做的事情,而忘记,是时间赋予我们的与生俱来的能力。直到后来慢慢发现,太多绝决的想法是一时兴起或一厢情愿。人生总是充满很多的无奈,于是渐渐适应很多的事情。因为它不是一部电影,不能快进,也不能重播。人生只是一江水,要么流动,成一条活水,奔流入海;要么静止,成一潭死水,映春夏秋冬。可江水永远不能倒流,人生亦不可能重来,于是,过去的那些年便成了或死或活的深深浅浅的回忆。

记忆总有些不可思议,那时朝阳东出的风景,宛如电影中的象征性镜头,在我的脑海中反复着。身临其境的时候,几乎未曾意识到那片风景,未曾觉得它有什么撩人之处,更没想到这些年后仍念念不忘,这也许是岁月唯一留下的用以描述那些时光的歌句。

如果说现在是人生的左岸,那过去的那些年,便是人生的右岸。如今站在左岸再看那右岸的风景,多了一些幸福的味道。也许那就是为什么斑白的老者总是喜欢讲过去的故事;为什么我们会常常追忆过去;为什么我们总喜欢在脑海的底片中,去搜寻过去的黑白照片。

我们喜欢回忆曾经的那些年,并躲进过去。如果说,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那我们是不是也错过了很多?

回望过去的那些年,一个小小的玩具,能高兴得睡不着;打架的小伙伴,第二天依然牵着手去上学;冬天挤一个被窝的好友;第一次恋爱苦涩的分手;走出家门背井离乡……如电影倒带般的慢慢闪现,演绎着曾经酸甜苦辣的我们。

但现在的我们,又走了这么远的路,都懂得了,有些人,一旦错过了便永远错过了;有些情,一旦离开了便永远不会再回来。走过的路已经回不了头,我们在时间的长河里,回不去了。于是,我们怀念过去的那些年,怀念那快乐的简单;怀念那没有金钱味的友谊;怀念那懵懂的不夹杂现实的爱情;怀念那浸着汗水的理想;怀念让我们感动的一切过去。

岁月如歌,低吟浅唱,可我总爱把你深情地凝望。过去的那些年,因为你总能带给我久违的欣喜,湿润我干涸的目光,我爱你,过去的那些年。虽然在无意间错过你,最终化作了云,化作了雨,或是化作了一个遥远的、不再归来、不再触摸的传说,但是每每想起,嘴角弧度的涵义,我心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