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师父的文章
关于师父的文章(精选10篇)
旧年的爱情
文/李玉辉
父母当年的爱情故事,一直是我很感兴趣极想了解的话题。这天,母亲坐在我身边为我讲述的时候,我推掉了身边的一切杂事,神情专注地洗耳恭听。
时光倒流到四十年前,那天,正值春三月,天气晴朗,微风拂醉,花都开好了,鸟儿的叫声欢快而热烈,天地之间仿佛有数不清的情愫四处蔓延。父亲挑着木匠的担子跟在师父后面穿山过桥,在习习春风里晃悠悠地走向母亲所在的村子。
母亲呢,正坐在自家门前的两棵沙枣树下绣手绢,母亲那年18岁,正坐在一个女孩最动人的那段光阴里。母亲低眉仔细地绣着花,父亲挑着担子嘿呵嘿呵地走过来了。父亲心直口快,大喊一句:姑娘,请问何坤大叔家在哪里啊?母亲抬起头来,用手往自家门前一指。那一刻,父亲的心在母亲清纯漂亮的面容前突然天崩地裂,他觉得身体里有什么正在呼唤在膨胀在汹涌,似乎随时要决堤要爆炸。母亲说父亲瞬间红了脸,并且此后到结婚前从没高声说过一句话。
向来懒散的父亲开始脱胎换骨变得认真而积极。抱木头,摆斧锯,清扫刨花,给师父端茶送饭外加打洗脚水,父亲做得一丝不苟。师父很是惊讶,但不久就明白了。明白了的师父便开始在我的外公面前夸父亲,并趁父亲状态极佳的时候传授木工绝学。父亲自然学得十分快且好,他简直把母亲家当成了表演的舞台,叮叮当当挥汗如雨,也行云流水畅快淋漓。经常,外公外婆看过父亲的努力工作后都连连点头,不知是赞许父亲的手艺和勤劳还是有关选女婿上对父亲的肯定。
女孩的矜持让母亲并没有跟父亲有过多交谈,真正让他们心心相印则缘于师父的离去。师父的孩子得了严重伤寒,师父匆匆赶了回去。而父亲自告奋勇地留了下来,他准备接替师父独当一面。
于是,父亲和母亲的爱情真正开始!
父亲拿着斧锯将那间做工的房间弄得震天响,父亲每回出来吃饭都是大汗淋漓,仿佛刚在水塘里进行了一场抓鱼抓虾比赛。出于客气的回应,外公派母亲前去端茶送水兼帮忙。母亲一边递着锯子墨斗,一边忽闪着美丽的眼睛看看这里摸摸那边,一边还啧啧称奇。一边的父亲,则难掩激动和喜悦。父亲经常弹着弹着墨线,眼睛就停在母亲身上不动了,父亲听到了欢快的鸟的鸣叫声,在母亲的脸上,仿佛有着明媚的春光。
工程快要结束的时候,父亲送了一口木箱给母亲。这是父亲用剩下的边角余料精心制作的,从进母亲家做木工的第一天就开始萌生了这个想法,耗时月余。当它出现在母亲的视线里时,母亲的眼都直了,洁白光滑的木质,清新好闻的木香,从任何一个角度看过去都是那样的赏心悦目,本来这么多时日的相处,母亲对父亲就有了一点说不清的好感和依恋,而木箱让母亲的眼里霎时间漾起了无数的柔情和蜜意。三天后,父亲完工离去的时候,母亲递给父亲一条绣着细密的枣花的蓝色手帕。再后来就是爷爷和父亲的师父结伴过来提亲,然后父亲母亲结婚生子,再后来……
母亲说到这里的时候,重重叹了一口气,问我:孩子,你说,是不是重要关头的不祥之举真的能预示着什么吗?母亲指的是送手帕的时候发生的一场意外。当时母亲既高兴又羞涩地拿着手帕递给父亲,结果一阵急急的风轻而易举地就将母亲的蓝手帕吹走了,掉到了面前的水沟里。那几天春水漫漫,小水沟里的水堪比江河之急,也就一瞬间,手帕打几个漩涡,不见了踪影。父亲当即要跳到水沟里去寻找,但被母亲一把拉住了,母亲轻声说,我以后再给你绣就是了!
这难道预示着父母后来的缘尽而散?似乎有些牵强,但我却愿意这么理解。父母分道扬镳三十年了,三十年里,他们肯定不会有心思再去怀念当初那份美好的爱情。
武圈
文/郭振刚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自古练武的人都想把自己练成“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英雄——打人如走路,看人如蒿草。出手冷不防,沾衣十八跌。
我没练出个好歹来,江湖上至今也没有我的传说。但毕竟从小在这个圈子里长大,耳濡目染冷兵器时代的英雄豪杰和现今社会上的武术大师们,也能脱口说出几个来。
最初十几岁开始学武,是因为受了我男同桌的刺激。他说他有个练少林拳的师父。确实,每天数他去学校最早,大门没开就翻墙进去。冬天下雪,他拿把破扫帚在操场上扫出一片空地来,等我到校他早已气定神闲地打完了大红拳。平时上学他也是腰间勒一根板带,两个板带头一长一短,走路肩膀一高一低,两条胳膊一甩一甩,如同印度的阅兵,透着武生的气息。他说:练武的好处是吃得快。他说他两分钟能吃5个月饼,吃完让我们看他展示武功。20世纪70年代初,一毛八一个的月饼是奢侈品,我们只有在中秋节才能奢望吃上一块月饼啊!出于对习武同学的崇拜,我纠结了几个同学凑了9毛钱给他买了5个月饼,从家里偷出马蹄表,看着表围坐一圈,咽着口水监督他把5个月饼在两分钟内吃下去。刚开始,仿佛饿神下凡狼吞虎咽看呆了我们,两分钟到了他只吃了两个月饼还被噎得不断打嗝,剩下3个月饼被他麻利地装在书包里。他说,练武拳谱有“饱不练,饥不练,不想练不练”一说。刚才是有点饥饿练不动,现在有点饱胀不想练。不过,他没让我们期待看他练武的同学失望,他让我们几个同学排成队,挨个捏他的屁股,确实,屁股蛋上的肉瓷实得捏也捏不动。我们都打心眼里崇拜他,都想练成他这样的屁股蛋,犯错误时爹妈老师踢上就会无动于衷。后来,有一天我偶尔伸了个懒腰回手摸了下自己的屁股,竟然比他的还要硬,想想原来是把腿绷直了的缘故,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许多方面还是自己悟性不够啊。
大凡练过几天武的人,刚学3年天下去得,再学3年寸步难行。初生牛犊不怕虎,长出犄角怕起狼。武圈里的人脸皮特别薄,尤其是练太极、八卦、内家拳,总是把自己封闭在一个小圈子里,在这个圈子里风雨无阻,松肩塌胯,宽胸实腹,虚灵顶劲,气断意不断地找感觉。有组织比赛的机会想法拿个奖牌,一旦自我感觉良好,就会另辟蹊径宁当鸡头不做凤尾。“老头老太太想长寿养生的来来来。”拉山头竖旗杆包装做秀,拿出已故祖师爷的招牌说自己是第几代传人。祖师爷越有名越好,距离越远越好,离世的越早越好。这样,不知内情的人就会感到自己幸遇良师,师父也就根正苗红师出有名,其它就无从考证了。
在这个脸面值千金的小圈子里,练推手,找化劲,讲定步,师父照本宣科解拆招,七断八圪节学来的,偷来的,窜树林捡来的武林秘籍,传给一群不谙武事,没有身体直接对抗的徒儿。一旦遇到打野架的,搞摔跤的,练搏击的才发现自己几十年白练了,一出手就挨打了。人家打来一拳就像铁棒子,你扳也扳不动,化也化不开,定也定不住,躲也躲不过,何况,你没受过实战训练,最多是推推手,那只是一种相互配合的游戏,对养生倒是有益无害。一旦遇到举手不留情的实战,没等开打,心里就像有个小兔子跳个不停。最后,鼻青脸肿还怪人家不按套路出牌。
不是说传统武术不厉害,只是你不真打,训练强度没有,每天练武的一群人都处在高谈阔论的聊天中,即使是相互配合的太极推手,一旦被推出圈或左摇右晃你都会觉得大失脸面,人多时都要尽量回避。这样的心理素质,怎么敢去和每天打得鼻青脸肿的搏击手较劲呢?我们从小摔中国跤的,只要一穿上那个跤衣(褡裢)必须是一个要倒下一个是站立。堂前无父子,举手不留情。小时候师父就说,倒下是徒弟,站着是师父。手快打手慢,劲大打劲小,敢下手打不敢下手。所以说:三年拳打不过当年跤,当年跤不如打三天架。你如果不实战就不要上擂台!
不上擂台也挡不住武圈里的互不服气。这个门派,那个流派,我师父独步天下,你师父不见经传。我是磕头拜师入门弟子,你是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只能算学生。我师父是第几代正宗传人(清卦子),你师傅是半路出家撂地摊打野拳(混卦子)。在一起吃个饭也会争个不停。你刚比赛回来要向大家汇报,炫耀一下获奖感言,没等话音落地,那边老大就让赶紧打住,你们练的都不过关,没形少样实在看不下去,需百尺竿头更进几步。感慨:“世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惹得大家兴味索然。
其实,现在的练武等同于任何的体育锻炼,活动筋骨气血畅通,在同龄人中能有一个好的精气神就足矣,还夫复何求!
各行各业都有各自的圈子,不进不知道,一进真奇妙。
武圈里谈天论道的,舞刀弄棒的,每天现眼的,常年潜水的,晒吃晒照晒旅游,这门那派论短长。有人生看淡的,有不服就干的。你说你是正宗第几代传人,他骂你是欺师灭祖的一派胡言。你标榜自己有状元的徒弟没有状元的师父,他恨铁不成钢怨徒弟不争气永远超不过自己。有奇门遁甲的,有点石成金的,每到夜晚就开始天龙八部华山论剑。论到高兴处,“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
这边越说越有气,那边越吵越上劲。你再不收敛把你踢出群!
天涯何处无芳草,把我踢出去我去那边扰!
离别
人生本没有相聚,也没有离别,当离别的伤感到来时,能否体会到这种禅意?
去年送师父,师父没有回头,昨天送师父师父依依不舍,回头望了又望,此次一别,相逢的日子是何年何月?看着张姐哭成泪人,终于忍禁不住。
不敢看师父的照片,看到心就是抖的,思念在分别时就已升起,这是怎样的一种缘份?
用每日的祈祷,了却思念之苦。
思想起那样一种离别,如今物是人非,顺应上天的安排,从来没有如此刻这般,清醒的预知。
五一封起的一桶50升酵素,今天长了白色的酵母,这算是一件高兴的事吧。
我的鲜花酵素,在闹腾一周以后,今天终于也沉静下来,一如人的内心,翻滚之后的平和,终有累的时候,祈祷:愿能时刻保持这种清明的平静!
一米的距离
文/夜雨触花
她在咖啡厅安静地坐着,一束束橘黄的灯光散落在每个角落。她感觉到很温暖,这么多年,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爱着这个地方。虽然不常来,但许多时候,她都很怀念这里熟悉的味道。
十五年,缘来缘去,一份如茶的醇香,还在她的口中留有余味。经历十五年的沉淀,这里的世界,多了一份优雅和宁静。有一点点古色古香,更多的却是那份咖啡中的味道,像她今天点的那杯卡布奇诺。那层仿佛要溢出杯口的白色泡沫,她用勺子轻轻地搅匀,服务生说,这种恋爱中的卡布奇诺很冰。她喜欢这种感觉,在很冷很冷的冬天,她将自己包裹在厚厚的羽绒服中,伸出被冷空气冻得冰凉的一双手,握着一支冰淇淋,在路上,寒冷的冬天走着。
一个人的固执到了极点,无论何时,她都在寻着那份熟悉的味道。
卡布奇诺有着一份独特,给了许多恋人溢出心底的甜蜜。她不喜欢一种甜太过浓烈,当她轻尝卡布奇诺泡沫与巧克力中的那份甜味时,她有种晕眩。
她将勺子放在杯子旁边,静静地看着这杯咖啡,她笑了。原来,她还是更喜欢清茶的味道。淡淡的清幽中,带着那份微微苦涩的香醇。
近两个月里,她一直在喝着一种茶,幽香,清淡,醇厚。这是她师父常爱泡的茶,也是她常爱喝的茶。慢慢地她学会了品出一种茶的味道。
那一天,她跟随师父,还有叔,去了一位同行长者的地方品茶。长者的地方有些简朴,他们在一种有些嘈杂的地方坐下。她看着长者将平常她常喝的那种茶慢慢地放入壶中,将热水缓缓倒入,盖上茶壶的盖子。十几秒钟后,长者将第一道茶水倒出,淋在茶壶上,再泡第二道茶。
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溶入在他们的交谈中,她喜欢这种平实朴素的味道。她也喜欢长者和长者的那个地方,嘈杂的环境里,也拥有的一份宁静。
那天,她在喝过长者泡的茶的第一口时,她便觉得与平日师父泡的茶有所不同。但对于品茶,以及茶的悠远深厚的文化,她还只是浅尝辄止,故然不可妄加评论,尤其是在一群长辈面前。
后来,她还是忍不住偷偷地问了师父,长者的茶为何与师父平日泡的茶不同呢?
师父笑了,她常常觉得师父的微笑中,有一份慈爱。其实,她不愿将师父定位在老人的行列,她希望她身旁离她很近的人,永远都年轻着,因为老人的眼中有一份让人不忍多看一眼的沧桑。
叔也笑了,他们一同告诉她,因为师父平日泡给她喝的茶,都是上千元的好茶。听完,她唏嘘地呼出一口气,想平日师父不在时,她还偷偷拿出师父的茶胡乱捣弄,多浪费啊。
不过,很快她便忘了自己的捣乱,为自己终于会品出一种茶的味道兴奋不已。
这种茶是铁观音。而她平常爱喝的那种是零发酵的清香型的绿茶铁观音。口感清淡,微甜,醇香。她尤其喜欢它的那种翠绿的茶色。
纯是她一直固执地喜欢的味道。无疑绿茶铁观音也蕴含了那份纯正,所以她深爱了。
她用手握着卡布奇诺,轻轻地在桌上转动,一份冰凉从手心浸入。被她舀入碟中的泡沫染了一些咖啡和巧克力的色调。
这个地方,是他们初次喝东西的地方。那个初冬的夜晚,她就站在街的对面,静静地等着他,雨浸润着那个屋檐外的每个地方。冷风从她裸露在外的每寸肌肤掠过,直到他来了,带着她走入这里,一丝温暖暖过她的手心。
她刚刚走过他们曾经坐过的地方,仿佛那晚他们谈笑的那一幕就在昨天。她安静地听着他,讲着那个仿若在光阴之外不染尘埃的地方。那时的他在她眼中,神采飞扬,桀骜不逊。她就在一米以外的地方看着他。而她,虽然娇柔,但也时常从心底里洋溢着一份自信和美丽。
或许,无论是多么亲密的人,都应该保持在一米以外的距离,让彼此之间拥有一份朦胧。朦胧也是一种美,若隐若现,就像一朵莲花的美,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她再一次端起那杯卡布奇诺,轻轻的啜一口,这次她不再有初尝时的慌乱。她抿了抿嘴唇,那种甜得让她晕眩的味道淡开了,这是在她搅匀后喝到的感觉,有一种浓郁的苦涩咖啡味,又湛入了甘醇的香甜,是隽永。
曾经,她总是把茶当水一样,大口大口地喝,她觉得那样很解渴。如今她学会了去品茗。
仿佛,瞬间,她便懂得了,师父所说的,喝咖啡的女人的那种优雅。历经沉淀后,不再有赶路时的那种匆忙,学会了慢慢地,静静地去品茗生活的味道,像星巴克的文化一样,“像品咖啡一样的去生活”.而生活也像咖啡一样,有各种味道,酸甜苦辣咸,当你用勺轻轻地将它们搅匀后,它可以是一杯卡布奇诺的味道,也可以是一杯茶的醇厚,浓郁,清雅,芳香。
她收回了自己的脚步,站在与他一米以外的距离。
她看着电脑上的那张照片,那幅油画,这是她与他一起去参加一个画展时,她第一眼爱上的一幅油画。每一幅画的深意,都是画家内心的世界或向往。那么爱上一幅画的人,是否也与画家拥有同样的一份心境呢?
她看着油画上,站在岸边低眉,昂首的鹤,还有那对展翅高飞的双鹤,她的脸上流淌过一种久违的笑容,自信纯真和自然从容。她突然间懂得,为何在那次画展上,她会第一眼爱上这幅画--因为这幅画中蕴含了一份宁静和美好。
无论是画中的鹤与鹤,还是鹿与鹿之间,都隔着一米的距离。而这段一米的距离,就是在共同建设美好的家园时,对彼此的欣赏和守望。
踩不住的影子
我从来不记得自己的父母。我是一个孤儿,是慧净师父从小把我领进天清寺山门的。每当看见师兄弟们爬在树巅朝山下家里眺望的样子,我的心里总是很羡慕。有家有父母的孩子,真幸福。
我一直把天清寺当成自己的家,把慧净慧净师父看成最亲的人。慧净师父平时教导起我们来既和蔼又严厉,我在心里十分敬畏他。
记得十岁那年,我非常怕黑夜出门。夜里,我们几个师兄弟们同睡在一个禅房。那时我比较弱小,每天晚上都要起夜解手。厕所在禅房的最后面,要绕过一条小径,才能达到。平时,我都要叫醒师兄悟虚陪我一起去上茅厕。师兄悟虚心地善良,乐于助人,每次把他从梦中推醒,都没有一句怨言。
一天深夜,我见悟虚睡得香甜的样子,不忍心叫醒他,于是,便尝试一个人去茅厕。一路上虽然没有遇见什么东西,但心里还是有些恐惧。
上完厕所回来,刚走到禅房的拐角处,突然看见禅房的墙面现出一个人影。我吓得“妈呀”怪叫一声,跌跌撞撞,飞快地撞进禅房。
我惊慌失措的举动,把师兄弟们都惊醒了。悟虚让我冷静下来,问我到底看见了什么?为何惊吓成这般模样?
我说:禅房的墙面上有个人影,我遇见鬼了。
悟虚说:寺院里哪里有什么鬼?一定是你的眼睛看花了,心虚,才以为有鬼。
后来,还是悟虚胆大,他带领着我们师兄弟一道去查看禅房墙面。墙面上什么也没有。可是过了一会儿,影子突然显现出来,而且是我们一群人的影子。
悟虚望了望天空,见一轮明月刚从一团厚厚的云里穿行出来,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笑着对大家说:我们见到的都是自己的影子。刚才月亮在云层里,周围是暗的,禅房墙面自然看不见什么东西。现在月亮从云层里钻出来,把明亮的光投放在我们的身体上,我们面朝墙壁的影子马上就显露了出来。
我恍然大悟。师兄弟们都嘲笑我连自己的影子都害怕,是个名副其实的“胆小鬼”。我无话可说,心里觉得自己确实胆小可笑。
有时候,影子是真实的,人是虚无的。当我们真正弄明白事物的缘由,人便是真实的,影子又是虚无的。现在回想起那时的情形,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人为什么会被自己的影子吓到?因为你虚无的影子比真实的身体要大许多。影子是因为有光才存在。倘若你一直站在黑暗中,是看不自己的影子的。
这使我想起人生的缺点。你一味站立在自己的缺点一边,就始终在与黑暗为伍;倘若你善于站在光明的一边,你就能时刻检点自己的言行,修正自身的影子。
我们不要看着自己的影子行走,那样,我们的步伐始终跟在影子的后面;我们要把影子投放在身后,我们应该永远走在影子的前面。这样,我们的心才能始终朝向光明的一面,永远迎着光明在走。
一天夜里,我来到慧净师父的禅房,见慧净师父坐在油灯前,捧读一本厚厚的经书。慧净师父诵读经书很认真、专心,达到了旁若无人的境地。
我站立在一旁,默默地等待慧净师父把每天规定诵读的经书章节读完。
诵读完经书,慧净师父才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活络了一下筋骨。我看见慧净师父活动身体时,油灯把慧净师父的影子投射到房间的墙壁上,呈现出很庞大的阴影。
我问道:师父,你的影子在房间里为什么显得那样大。
慧净师父笑着说:这是因为房间太小了,所以油灯把人影投放在墙壁上才会呈现出很大的阴影。
我始终在琢磨慧净师父的这句话。
人生若把自己限制在狭小的自我空间里,那么你看见的虚无影子总是比你强大。当你走到广阔的空间时,你的影子便会显得非常渺小,但你看自己世界的目光,却会变得长远、广阔。
一次,我跟在慧净师父后面行走,斜阳把慧净师父的影子投射在地面上,拉得很长。我小时候很顽皮,喜欢踩影子。我踩着慧净师父的影子,可是总不能踩得住,只要慧净师父没有停下来,影子始终跟在慧净师父的身后在移动。
事后,慧净师父觉察到我的动作,问:悟觉,你在做什么?
我说:在踩影子。
慧净师父说:踩到影子了没有?
我说:师父你在行走就踩不到。奇怪,影子就在眼前,为什么踩不住呢?
慧净师父笑道:影子是虚无的,看起来很近,却十分缥缈、遥远。就像水中的月亮,你只能看得见,伸手却捞不着啊!
虚无缥缈的东西,总是在最接近你欲望的视线范围诱惑着你,但它始终是空泛的、没有任何意义的;有些实在的东西,看起来很平常或者很渺小,但却是真实的,可塑造的物体。
慧净师父有一回问我:悟觉,你的影子什么时候能站立在你的面前?
我一时被问懵了。心想,影子始终是躺在地面的,怎么能够站立起来呢?
慧净师父微笑着说:当你走到一堵墙的面前时,你的影子就是站立在你面前的了。
我恍然大悟。很简单的问题,怎么自己没有想到?
慧净师父又问我:当你面对自己的影子,会发现什么变化?
我又回答不上来了。
慧净师父依然微笑着说:你的影子一旦在你的面前站立起来,你前面就是一堵墙,没有路了……
人生不能太自我,如果总是想着自己,想着自己的影子高大起来。殊不知,等你的影子站立高大起来,你的路也就到了尽头。
还记得吗,那些年我们学到的本事
文/造梦弄人
刚毕业的时候,在工厂车间里待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在那多半年的时间里,收获也是蛮大,甚至可以说,对我今后的生活有着一些重要影响。
刚到车间,上级给我分派了一位师父,负责教我熟悉车间情况和工作内容。师父姓蒋,当时应该还不到40岁,长得很帅,白白净净的,人也显得安静,工作之余,不会像其他的师傅那样,打牌、吹牛、开玩笑,而总是看见他,要么一个人在小工作间里,忙忙呼呼鼓捣着什么,要么一个人,静静的躲在角落里看书。本来就长得很帅的师父,还特别爱干净,下了班换掉工服,那文质彬彬的样子,倒像是哪个公司的白领职员。
大概因为性格比较相近,与师父也比较脾气相投,很快我们就到了令其他同事羡慕的师徒情深的情分,师娘对我也是关怀备至,师父和师娘还会经常做些好吃的召我到家里去“改善生活”,现在想起那段时光,心中仍会荡起别样的幸福。
那段时间,除了工作上该学的东西之外,从师父那里还学会了两样技能,让我感觉受益终身,具体地说,不仅仅让我养成了凡事都尝试自己动手的习惯,让我尝到了动手的快乐,更是为我打开了一条心路,改变了我处事思考的方式。
9月进的车间,转眼就到了10月底,北方的这个时候,正是大家该做入冬的准备工作了,那时的暖气还未普及,家家户户还是靠生火烧炉子取暖。每到这个时候,家里都会把煤炉找出来,检查炉膛、固定好烟筒、备好冬煤,一旦天气发生变化,马上便可生火取暖。
那时我所在的企业各项福利都比其它单位要好些,单说冬季取暖,每年厂子都会按人发放一定量的烟筒铁皮,就这一点就会令其他市民们羡慕不已。
职工们领了铁皮,会到街上找到专门的白铁铺或钣金师傅,加工成烟筒回家去用。有的人家两口或多人在我们企业工作,铁皮用不了,也会将铁皮卖与别人换些零钱。
蒋师父看到了商机,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利用工余时间在家附近的街边摆个加工摊,方便了周围的邻居,也能多赚些钱来贴补家用。
这一年的初冬,蒋师傅照常摆了加工摊,只不过旁边多了一位小学徒,师父一边揽着生意一边耐心地教我,从基本的量尺、计算、划线、裁剪,到翻边、咬口、找圆,从简单的直筒、大小头到各种角度的弯头,师父都一样、一样的毫无保留地教会了我。在生意不忙的时候,师父还教我用白铁皮制作铁盆、铁桶、铁壶、水舀子卖给需要的人,每天看着自己亲手加工的东西一件件被别人买走,那种收获的喜悦无以言表。
每当收工之后,师徒俩一起扛着工具回到家,师父数出一部分收入塞进我的衣兜,师娘则一个劲儿地往我碗里夹菜的情形至今难忘。也是自那之后,家里用的东西,只要能自己动手加工或修理的就自己动手。现在想想,虽然那些东西早已退出了我们的生活,但师父教给我的那些技能却始终不曾丢掉过,似乎早已深深地混入了我的血液当中。
同样在那年冬天,我从师父那学到了另一项技能——剪纸。确切的说是刻纸,属于剪纸的范畴。师父每年春节前会在家加工很多大红窗花和吊钱,然后在腊月三十之前的十天左右,开始拿到年货市场去卖掉。师父开玩笑地说,这个年过得好不好,全看窗花和吊钱卖的好坏了!
当打小就喜欢美术的我,第一次看见师父趴在桌上认真地一刀一刀刻出那些美丽的图案时,我就爱上了这项技艺,立刻便缠着师父要他教我。无奈的师父也只好边干活边给我讲解相关的技巧和刀法。很快,我便着了魔一般,只要有空就往师父家跑,那一年的一整个冬天,应该是我收获最大的一个冬季。
第二年的冬季,师父为我专门制作了一套刀具和蜡板,并鼓励我自己制作和贩卖窗花和吊钱。按照师父的指导,去了市里的古文化街,购买了刻窗花和吊钱专用的大红宣纸,现在还记得那纸的名字叫“广梅红”,多好听的名字。
那年冬天,在家里的火炉旁边支上一张小桌,望着旁边摆放着的一摞摞红色宣纸,和师父早已为我准备好了的上百种传统窗花吊钱图案,信心满满,干劲十足。
一整个冬天,直至春节前夕,除了上班、吃饭、睡觉,其余的时间,大都是趴在那张小小方桌上,不停地一刀、一刀地刻着、刻着,直至做成的产品,装满了几个纸箱。望着那一箱箱的成品,仿佛是一箱箱的希望,心中对未来也是充满了信心。
摆摊贩卖的过程,要比加工过程辛苦的多。商贩之间的竞争自不必说,早点儿出门儿去争夺位置好的摊位,以及相互之间争的面红耳赤已是常事。因为是冬季,经常还会赶上刮风、下雪的坏天气,即使是戴着自制的露出手指的手套,也是常常会被冻得手指都无法正确的数出顾客想要的份数,只能凭着感觉多给出一些。对于那些卖的好的产品,或是看到其它摊位的畅销产品,晚上回去必要连夜赶制,以求第二天的大卖。
当然,那些辛苦都是值得的,产品虽然没有完全卖光,最后,通过认真的核算、去除成本,利润竟是我当时3年的工资还多,那时我才明白,师父所说的,靠它过上一个“好年”的意义,那也是我第一次,完全独立的单靠自己的努力,赚来的第一笔钱。
重要的是,那整个的过程,和它对我今后生活的影响,更是令我无法忘却。每当想起那几年的春节,身边朋友、亲属的家中,窗户、门上都挂着、贴着,由我刻制的大红窗花和吊钱,那种幸福和满足,仍然会在心中慢慢升起。
不好吃的野菜
文/释戒嗔
茅山的植物很多,只是绝大多数戒嗔都不认得,有些即使能叫出名字,也只是本地人用的俗名。至于这些植物的学名是什么,或者属于什么科,那戒嗔就不知道了。
寺里对植物最有研究的是智恒师父,他认为这些植物可以分为两大类:一类是能吃的,另一类是不能吃的。
在不同的季节,智恒师父常常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一盘野菜就放在饭桌上了。吃得多了,也就有了一些心得体会。大家一致认为,能吃的野菜也可以分成两类:一类是好吃的,一类是不好吃的。
在众多野菜中,智恒师父最喜欢做的是一种小叶片野菜,那种野菜叶片窄窄的,颜色看起来挺好看,但吃起来有种怪异的味道。寺里除了戒言以外,其他人都不爱吃。只是那种野菜生长得很快,所以智恒师父隔三岔五就会炒一盘,每次摆到大家面前时,人人都皱着眉头。
智恒师父也知道我们不爱吃,所以他常常用戒言作为例子来告诫我们,他说:“你们太不懂得享福了,你看戒言每次都吃得津津有味的。”
戒痴曾经申辩过,一来人和狗的口味本来就不一样,不能放一起比较;二来以戒言的性格,就是放一块树皮在它的碗里,它也能吃得津津有味呀。只是智恒师父从不理会我们的意见,依然隔几天上一盘,我们也只能继续皱着眉头吃了。
不知道从哪天起,智恒师父忽然减少了不好吃的野菜的数量,又过了一段时间,野菜居然再也不见了。大家心中窃喜,但也不敢问,生怕智恒师父只是暂时忘记了炒野菜,若是去问了,反而给了师父提示,然后变本加厉地做给我们吃。
野菜消失了一段时间后,有一天戒嗔和戒傲在山路上走,看到几位年长的女施主蹲在地上,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戒嗔与戒傲一起凑上前,却发现几位施主手中都拎着一个小篮子,篮子里面竟然是那些难吃的野菜,而施主们还在地上继续寻找着。
戒嗔问施主们为什么要采这种野菜,施主说:“最近这种野菜在城里非常流行,城里人都说这种野菜是健康食品,有养颜滋补的功效。现在城市的饭店里一小盘这样的野菜都要卖好几十块钱了。”
回到寺里,戒嗔把从施主们那里听到的话转告给大家,听到的人都吃惊得说不出话来。想来可能是这样的道理,这世上的大部分事物,如果从不同的角度看便能发现不同的价值,就像这曾经被我们嫌弃的野菜一样,换了一个地方忽然就变得金贵起来了。
或许我们的人生价值的体现也应该借鉴这种方式,寻找到适合自己的位置,方能展现出真正的自我。
聪明人,三不急
文/有书聆音&慕小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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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做事以实,不急于求快。
看过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农夫在地里种下两粒种子,很快就长成了两棵树苗。两棵树苗都有宏伟的志向,就是能为农夫结出又甜又大的果子。为了这个目标,它们都拼命地从地下吸收营养。
不同的是,第一棵树苗将吸收来的营养用于向下扎根、向上滋润树干,第二棵树苗则将吸收来的营养全都用在了开花上。在它看来,开花结果是树的使命,与其花费冗长的时光生根发芽,不如直接把养分用来开花结果。
时光流转,第一棵树由于身强体壮、养分充足,结出了又大又甜的果实。第二棵树却因过早地开花,养分不足渐渐枯萎。
有的时候,我们就像故事中的第二棵树苗,一味求快,看似走在了前面,却最终输在了后面。
古话说,“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很多事都不可能一蹴而就,想要做好就一定要稳扎稳打、循序渐进,容不得半点马虎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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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做人以真,不急于求名。
有位剑客拜师学艺,他问师父,凭自己的资质,要练多久才能成名。师父回答说:“十年。”剑客接着问,如果自己加倍苦练,又需要多久才能成名。师父回答说:“二十年。”
这让剑客十分不解,他继续发问:“如果我晚上不睡觉,夜以继日地苦练,需要多久才能出名呢?”这次,师父严肃地回答道:“如果你这么着急出名的话,就永远没有成名的可能了。”
师父解释说,一位了不起的剑客,必须一只眼睛向前看剑,另一只眼睛向后看自己,只有这般反复磨练、不断反省才能有所进步。如果练剑的人两只眼睛都只盯着“出名”,那就没有空闲看自己和剑了。
剑客听后幡然醒悟,于是依照师父所言调整心态,沉心静气修炼,终成一代名家。
欲速则不达,循序渐进更可能成就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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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是,处事以缓,不急于求成。
有的人一心求快,总是急不可耐地驱使自己的生活,事事匆忙急促,却在加速前行中错过了沿途的风景。
人生需要全力以赴,但不能太过着急。也许你现在所做的事微不足道,但只要你愿意把眼光放得长远一些,耐着性子等一等就会发现:一直努力的你不是没有成长,而是在扎根。所以,别着急,只要坚持努力,每天都能进步一点点,你想要的都在来的路上。
生命从来不是一个结果,而是一个过程。岁月本长,而忙者自促;风花雪月本闲,而扰攘者自冗。适时地慢下来,是一种智慧,更是一种境界。
人生没有白走的路,真正有智慧和才能的人懂得一步一个脚印,日积月累,终能遇见更好的自己。
念想,一个人生活
终究还是忍不住提起笔。写写境况。算作一个汇报。汇与谁知?
在人人网上看到一些学弟学妹的毕业聚餐照片。想想自己离校差不多也将近一年。那一年的三月。别离校园。开始第一份工作。不禁触想种种。
别离的时候。想过今后会怎么样。茫然中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在社会飘荡的这一年。我只剩下茫然。丢失了自己的梦想与自信。我成为工作外的宅男。
递交了辞职报告。正在办理离职。四月的时候。休息一段时间。然后投入下一段工作的找寻之中。
对于生活。我们总是有诸多的不如意。对于感情。我们总是有太多的幻想。对于工作。我们总是有太多的际遇。我们于对的时候遇见错误的人。于错误的时间遇到错误的人。但很少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
我不是一个很有奋进的人。但是我期许一份稳定的工作。尚可的收入。然后有一个可以伴我宅着。窝着。看文字。看电视。煮咖啡。行走路上的人。做简单的事。过简单的生活。或许终逃离不了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羁绊。但是可以把握现实的幸福。
从离校到现在。我一个人生活。身边有同事。有朋友。深夜的时候。却只有自己。常常夜半惊起。惟满床的落寞。我不是不能一个人生活。我不是害怕一个人生活。可我仍然期许夜半醒来。身边有个可以凝视的对象。为其拉拉被子。看着月光下的睫毛。告诉自己。为其去努力。
这一年的一个人生活。有太多的际遇。开心与不开心。我尝试着积累着一些生活经验。也参加了一些大大小小的考试。见过了一些沉浮。还是会幻想一些生活。
生活在前进。我却没有作何改变。倘若说有。不过更多的失去了活力。不过更多的埋藏了一些记忆。
还是会想去找个古镇走走。还是会去留意一些网站。想行走。想找那么一个人。
网络的力量很大。不过也如其名。网的那头出现的人。终不在一地。
窗外的天。阴沉。我送去框裱的画。迟迟未好。寻个时间。再去叨扰店家。
天阴沉的时候。什么也不想做。在平常。空暇的时候。会幻想着这个点该去看书了。该去散步了。可迟迟未行动。去书店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买上一些喜欢的书。不再偏爱那些青春的文字。不再去触及那些高中的记忆。自己都是一个大学毕业的人了。算算。也已经让时间的车轮碾过了三四年。看一些专业教材。看一些成长励志。看一些以前觉得虚无缥缈的生活理论。这是怎么了。
还是想从事一些工作。可是已经失去对自己的信心。不知道应该具备些什么。生活。让我失去更多的自信。我是时候需要找寻一些丢失的美好。
近日。因缘际会。我那丢失的传媒梦再度出现。究其缘由。莫过于遇到了一个传媒的从业人员。说我。具备从事传媒的潜质。当时。未往心里去。玩笑着说。那好我拜你为师。你带我吧。呵呵。想来自己也觉得好笑。近日。师父因为工作缘由来到小城开展一些政企活动。畅聊。师父说眼光还是那么独到。交谈后仍发觉我确实具备从事传媒的潜质。一石激起千层浪。心中的涟漪不断闪烁。于是开始幻想自己是否应该重拾这个梦。只是。我发觉自己对师父有了感觉。有了一种美好。有了一种喜欢。以至于。我常常想起师父。
很久没有这样去想念一个人。去担心其是否欢喜我。我在心中问过自己。倘若。其离去不带我。我会怎么样。心里的答案还是会想念这么一个人。还是会欢喜这么一个人。我对师父说。我喜欢上了师父。
师父的态度。让我对自己没有任何希望。感情,不是一个人的一厢情愿。生活终归于现实。
我想。倘若,生活若未此。将会怎样。
每日。会给师父问候。希望知道师父的消息。师父说生病了。不舒服。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去陪师傅去看医生。然。师父的态度。让我仅存的自信也已经丢失。
有时候,我在想。我是真的不待人喜欢。还是自己不适合。
最近在听徐佳莹的失落沙洲。想起一些事情。正如歌词所说:我不是一定要你回来。只是当又一个人看海……回头才发现。你不在。留下我迂回的徘徊。
还是会去散步。还是会去幻想两个人的生活。因为这就是一个人的生活。生活就是这样。未曾改变。改变的只是自己的心态。
在昨日的校内人人状态我说:在结尾的时候。我心里想的是其他人。
这究竟是怎么样一种状态。而想的那个人却是我的师傅。
那一刻。想的不是某人。某人。而是师傅。
写出这些文字。或许会令欢喜我的人难受。可是有时候。人需要说出这些才能珍惜所谓的美好。
现实终归是现实。由不得人去选择。
一个人生活。幻想两个人的生活。不过是一种念想。一个与一些人有关的念想。
想找到那么一个合适的人。于是有了各种交友网站。于是有了各种言语诉说。
可是最后的最后。谁属于谁。
似锦流年。曾期待今后的生活有你。然。终归南柯一梦。落尽人间繁华。终归现实。还是会想起那个夜晚。
一师一座山
文/冯德利
二十多年前的乡下,学门手艺依然是读书落榜青年最为励志的一条路。学手艺就得拜师,这是祖宗留下的规矩,谁也不能破坏。不是为师者刻意显摆,而是任何一门传统手艺没有几年的精雕细琢拿不下,想取巧速成而自立山头的,在乡亲们看来那就是个笑话。
昔日乡下的传统手艺大致有木匠、泥瓦匠、缝纫、铁匠、桶匠、篾匠等,以前三项最为常见,概是因为过去的日子里,除了果腹之需,顶顶重要的不外乎有一个安居之所。谁家要盖房子,是村子里的大事件,必定早早就有了风声,都知道谁家哪年要盖房子,找的是哪位木匠师傅、哪位泥瓦师傅。
荒年饿不死手艺人。农村的手艺人本质上还是个农民,只是农事之余可以做点手工活以补家用,做久了便越发的得心应手,好手艺免不了受人恭维和尊重,于是就有了特别的感情。
徒子徒孙一大串是手艺人的荣耀,那个年代,很少有手艺人担心教出徒弟饿死师父,并非农村的市场需求足够大,而是在确定师承关系时,每个手艺人都很慎重,不是你想拜师就拜师,颇有武林传说中的大侠之风,收授门徒总要设些门槛,既要看是否真心想学,还要看是否这块料。在手艺人的眼里,每个徒弟自立门户后都是一面镜子,谁也不想自己的招牌毁在某个不成器的弟子手上。
是不是学手艺的料,有经验的手艺人自有一对火眼金睛,只需对后生略加观察就能敲定面试是否通过。师父带徒弟按时下的说法,大多是一对一的“精品班”。也有一个师父同时带几个人的,如泥瓦匠、篾匠。受手艺本身的限制,徒弟多了会绊脚,如铁匠师父挥舞着小锤,要和徒弟的大锤相互配合,在“叮当”声响中传递手艺中的感觉;木匠师父也带不了几个徒弟,做一栋民房、打几件小木器具容不下几个人同时施展;裁缝师父接的活儿大多就那几件衣服,带一帮徒弟窝工不说,还有借机蹭工钱之嫌。所以说,乡村的手艺活就得慢中求,是小火慢炖的大餐。
看过去的手工制品,哪一件也不比现代集成工厂弄出来的物件差,可他们手工制作全凭眼睛观察、心里琢磨,没有哪个师父拿着图纸教徒弟,他们看不懂写写画画的东西,但每个物件的形态、构造都在眼里、心里。有时,会看到木匠师父对着一堆木料喃喃细语,大概是在心里构思物件的模型吧。
一个师父就是一座山头。不是拉帮结派,而且在他们的传承之中有一种特殊的感情贯穿其中。在学艺的三年里,必须按规矩在春节、端午、中秋等传统节日里送师父节礼,除此之外,师父不付徒弟工资,徒弟也不另付学费,师徒关系就这么简单而稳固地维系着。直到学成后自立门户,也不能忘了感师父的恩情,虽然不再有送节礼的规定动作,但还可以略表心意,以示尊师。
现如今的乡下,传统工艺基本派不上用场,手艺活儿基本处于休眠状态,传统的师承关系也就随之解体了。过去也有个别手艺人不拜师,无师自通自学成材。好是好,可没有师父的引路,总似觉得人生中少了点什么,特别是遇到困难时,不像其他手艺人首先想到向师父请教或请师兄弟帮忙,只要师父在,浓浓的情感纽带就不会断,任何时候都会觉得身后有一座强大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