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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下午的文章

2022/12/12经典文章

关于下午的文章(精选12篇)

纸上闲愁心悠悠

文/依之鸟

这日子是真过糊涂了,写文前竟习惯性地想问一声三月主题是啥。虽说每天工作都要签日期,回到家却仍不知道今夕何夕。年前就打算辞职的辞了一个月了还在上班。倒不是急我的毕业论文,而是我的日语课程。自两年前报名学了日语,总是学得断断续续的,有几次是真的好几个月都不碰日语。想想就快毕业了,再不去考N2真不知道以后毕业了拿什么找工作。

今天的班上得很萎靡,怎么都提不起精神,下午果断翘班了。和同事去虞山公园走了走,然后进KFC点了份下午茶,聊了会儿天,不知不觉就到了六点,该回家了。

可能是和同事聊得问题比较现实,回家路上突然就确定了我想要的生活。我还是想待在现在这个单位,但是要换个岗位,换成更轻松一点的全职老师。也不在乎工资要求,上完自己的课后还能有大把的时间去美术教室玩玩,或者蹭蹭外教口语课,PS课什么的,真的可以做自己感兴趣的事。同时不必再想着什么时候有时间能写文了。不过前提是我能在7月份考上N2,能顺利成为全职老师。

以前总是因为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迷茫,虽然也想过这样的工作生活方式,却始终没确定下来。可能今天这样的决定也是一时冲动,毕竟冲动之下做的决定也不在少数。可是这却是坚定我要努力的方向了。自知没什么大的能耐,也对公务员什么的没兴趣,唯一的兴趣可能就是玩了。

曾经以为我喜爱文字,我应该找与文字有关的工作。因为从中学开始就没学自己喜欢的学科,工作就得找自己喜欢的来弥补。现在才看清,文字应该是我的情人,不经常地见面才能让我始终保持着兴趣,才能写出美丽的文字。我太真实,不会弄虚作假。如果让我看到了文字丑陋的一面,我会感到厌恶。

本来打算明天或后天回学校的,今天下午翘班了估计又得往后延一天了。说起来就生气,还有一些人事资料不大会填,总部人事经理说教我怎么填,我找了她三天了竟然理都不理我。我QQ留言问在不在,她说在。我问这要怎么填,她直接离线状态了。想想就气人。导致下午翘班了。明天去不去上班呢?这是个问题。不过现在该去准备考N2,背单词去了。

还真是吐了一堆槽,真是辜负了青棠云赏这么美的题目。

夏牧

文/彭霞

夏天是草木葱茏,绿意盈盈的季节。此时,最适合放牧。

清晨,在阳光尚未露出灿烂的笑脸时,睡梦中的我,被那头牯牛的哞哞声唤醒了。我揉揉惺忪的眼睛起床,从牛圈里牵出它,来到一处长满了野草的堤坡上。

堤坡上,草叶青青,四野空旷,是最好的放牧所在,顶着露珠儿的小草如绿毯般厚厚地覆盖,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还未等到我站定,放开缰绳,牛便甩开绳子,迫不及待地大口大口吃开了。

此时的我,捧上一本书,坐于不远处,凝神静读。青草的气息,夹杂着牛儿的啃噬声,静驻书中,走进我心里。

有时,我也会和几位牧牛的伙伴满堤坡乱跑,而不必担心牛会毁坏庄稼与农作物。只因,堤坡足够大,草很丰盛,牛可以尽情吃个够。

在落日较迟的下午,牧牛可不是一件美差。尽管已是下午五点,阳光依然热辣,走在没有树木遮挡的堤坡上,牛热得直喘气,阵阵热浪随微风掠过草地,夹杂着泥土的腥味与青草的气息,向我扑面而来。尽管戴着草帽,或打着遮阳伞,可额头、脸上的汗珠,还是一个劲地往下掉,任我怎么抹,也抹不尽。

远远地,母亲在亲切地呼唤。我一边应着,一边急不可耐地提缰绳,欲将牛从池塘里拽出来。可无论我使多大力,它都纹丝不动,甚至,还用僵硬着鼻子和我玩起了拔河的游戏。

最惬意的是,没有雨的阴天。天气不是太热,牛儿自由自在地吃草,而我却仰卧在草地上,头枕着手,看天空掠过的小鸟,看游走的云,幻想着幸福的心事。

牛吃得累了,便伸长脖子,朝不远处的几头牛哞哞叫唤,便不时有牛发出哞哞的回应声。黄昏,和伙伴们嬉闹着牵牛回家的路途,尽管没有“共拈短笛与长鞭,南陇东冈去相逐”的欢乐意境,却也有道不尽的无限欢娱。

回家的下午茶座

文/田弘毅

列车继续向西,我的旅途已到达终点。车站前的广场像一个被混凝土和玻璃幕墙环绕的古老集市———旅人大包小包,商贩卖力吆喝,多的是几滴眼泪,两三盏笑容。一缕香味如同笛声曲折而来,黄土遮不住嗅觉:牛肉面。我的心定了———总算还是个兰州人。然后是慌张,因为陌生。

往北是铁桥,离得不远就是黄河母亲雕像;往南是五泉山,动物园里有小时候喂过的矮羊。往西往东,记不清有几条街,更记不清街上的事物。我像一个没有行李、不拿相机的外省游客,混迹在人群中。他们说话,我听,那些音调大多熟悉,但在自己的齿间唇畔已经找不到了。我要是和他们搭几句话,多半会换来夸奖和友善的纠正:“这个外地人学得还挺像!”

这个外地人出生在这儿。广场附近的噪音监测台早已拆掉。那东西像一棵矮树,我是树上的一只怪鸟。每天早晨,我立在上头,用4岁或5岁的眼睛环视四周。“看车车。”我这么说,时不时细着嗓子叫上几声,“捷达!桑塔纳!”公园里的滑梯没有了,一只大象,一只长颈鹿。滑梯曾被无数个幼小的屁股磨得发亮。夜晚路灯亮起,映出一片金黄,滑梯侧面画着的动物也像有了灵性,要迈起步子。小孩们玩得尽兴,大声喊叫却不回头看看妈妈。

站在原地呆想,那噪音台子也许被做成了模型,正斜躺在一个男孩的玩具箱里;大象和长颈鹿会不会在一个下雨的深夜一声不响地走进昏黄的灯光里不见了。马上又笑自己的一厢情愿。那些水泥、仪表、铁板、铆钉,早就投胎转世,成了楼板、零件或护栏。孩子们的童年记忆是它们前世的照相存念,但照片大多遗失、粉碎,寻不回来。世上的建筑终要崩毁,只是砖瓦上停留的指纹、脚印、目光让人觉得可惜。

街上到处是围栏,里面动着态度野蛮、技术粗糙的手术。割开薄薄的柏油皮肤,露出土黄色的肌肉,把钢铁种在肉里。扬起的沙土像溅起的血雾,和工人的汗水混在一起,油一样流进浅浅的口袋……

到家,倒头睡下。醒来,奶奶在包饺子,案板上有手指嵌进面团时的古老声响。我站在厨房门口,突然感到自己从未离开。

白净的雪应该是从下午第一节课下的

文/马吉

白净的雪应该是从下午第一节课下的,旁边的同学大喊“下雪了!”才知道下雪了。怎么知道雪大的?还是从第二节下课的时候我往外看的时候才知道,那雪正斜着下,下得很快。“等等我,咱们一起走。”“好。”她答应了。

紫色的雪,那是落在紫色的书包上;黑色的雪,那是落在黑色的书包上;落在地上的雪呢?则就即刻化为水了,是无色的。远处的自行车停车处正有一堆堆人想要纸擦去车坐上的积雪,只有一个人带来纸,他借给了所有人纸,最后才擦他的电动车后座。擦干净了,就让她坐下,自己才上车“做好了吗?走了啊。”说着,就走了。跟着,他们车速太快了,我骑得跟他们一样快,那雪就好像一粒粒盐粒吹到脸上刮着脸,更像是小刀子剌脸。

“涵蓄的雪啊,你想表达什么呢?”路人嘴里说着。路人走过那对男女出来了,头顶着雪出来了,他们坐上了同一辆车。

我走远了,不再跟随了,只是回家。到了家门口又见到熟悉的身影。他们正互相道别着,摆手道别,我看得很细,那女孩的白得很,指甲虽然有点长但没有一点污渍,男的瞟了瞟她的手……

雪落在下面已经和泥土混合的雪上,好像巧克力和糖霜。

她在道别……

这个冬天不太冷

文/Alex.Yang

雪又开始慢慢化掉了,在不知不觉中,那已经是第三次了。这个城市的气温总是不尴不尬的停留在零度圈边作着细微的单摆运动,让人微微有些愠怒。

一连几个星期我都很少出门,除了要作维持生计必不可少的采购以外。门口的那条小路边积满了暗色难融的冻块,每个人都在上面小心翼翼的迈着脚步,而我也实实在在的体验了,如履薄冰,这四个字的涵义。

我喜欢在星期三无课的早晨上网,和朋友闲聊,看各色小说,然后切几片面包和干酪,有时或者半杯红酒,在睡衣里放松着,睡眼惺忪着,冲着发光的电脑荧屏发呆,听凝固的空气里响动着机箱风扇的呼呼声。我想,我喜欢这样近乎残酷的独处,以至于往往一坐,就能坐到同屋下午放课回来,钥匙在门锁里沉重的转动着,看到阴沉沉的小房间里坐着这样的一个我,她总会发出不可思议的怪叫声,而我会朝着她很无辜的笑,恍若隔世。

偶尔,也会有好玩的事情发生。比如那么坐着坐着,我会听到窗边有奇怪的嘀咕细语,那是一只靠到我窗台上的鸽子,试图来感受一点屋内的暖意。我曾经打开窗户想给她一点干面包屑,她却总在我行动之前飞走,没有丝毫体会我怜悯的善意,所以渐渐的,我也就只是在听到她停靠的讯息时很不经意的转下头。

比如,有时在下午两三点钟的光景会出现阳光,而一般这种情况是非常罕见的。所以当有一天我维持着半痴呆状态坐在电脑前,身边的屋子居然一点一点亮堂起来,当我终于看到透过窗帘射进来的色彩时,我几乎是惊叹着冲向窗户,打开它,去欣赏雪地里放光的金色。

有时,会在下午四点左右小睡一会,那时候的天将黑未黑,雪地里会被抹上一片柔和的蓝色,莹莹的,让人心里安详。然后,我就会在这种安详中满足的睡去,哪怕每次醒来的刹那,都恍惚不知身在何处。

阳光很烫

文/勿忘初心

说好的要看书,一直也没看,这几天不是出去就是休息看电影,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看书还是不能静下心来,等天冷了,坐床上取暖的时候可以看看。

中午爷爷打来电话,说周日下午去聚会,这是爷爷第一次打电话来邀请我,虽然纠结父亲能不能抱动并把我放进车里的事,但还是特别想去。下午和老妈出去晒太阳,出门的时候很难对准门出去,多少会碰到一点,因为门会挡着我的车轮,会斜一点,两个前轮没有同时走过坎,所以会歪一点点,还把瓷砖碰掉了一块,心里很是自责,爸妈却说没关系,多少会碰点的,还好提气把光纤的线路往上移了,不然会撞断光纤的。

下午的太阳还是很毒的,晒得背发烫发痒,怕晒的太厉害会脱皮会疼,我在阳光和阴凉之间移动,走累了感觉想睡觉,桌子比较低,老妈把一个小老虎头枕头拿给我,放在桌板上,再用我的外套包裹起来,这样高度就刚刚好,靠着枕头趴了会,但没睡着,桌板顶的胸有点疼。去小区后边的小花园,现在已经变成了小菜园,看到邻居爷爷在弄篱笆,和他聊了几句,聊我的车,聊他在干啥,爷爷是武威人,我只能勉强听懂几句他的话,其他我就听不懂了,有时候他在说,我一句都没有听懂,我只好礼貌的点点头,应付着。

车的技术还要练习,在家里狭窄的地方更要练习,那个距离感稍微不对就容易碰到卡到,不过我有信心,之前有几次是成功的,什么都没碰到。关于下坡的感觉,还是要慢慢找回来,如果正着下去会害怕,我想用后退的方式多试试。轮椅的配件也发货了,希望能顺利收到吧,这店家的态度实在很难让人放心。

古典音乐下午茶

文/陆小鹿

下午茶时光总让人联想起美好。英国有这样一句谚语:“当下午钟敲四下,世上的一切瞬间为茶停止。”现实中的英国人是否真如此生活,我不确定,但我自己倒是爱喝下午茶,最喜欢携两三知己,小桌围坐,喝喝茶,聊聊天,吃吃茶点,度过一段悠闲自得的时光。

新春时节,我去参加了一个音乐下午茶沙龙,主题是“当红茶邂逅古典音乐”,学到不少新知识。在英国维多利亚式的下午茶传统里,一顿优雅的下午茶是有仪式感的。骨瓷茶具、香醇红茶、三层塔点心,缺一不可。另外,还讲究喝茶的氛围,最好播放些古典音乐来渲染下气氛。精致生活凸显在细节之处。

当红茶邂逅古典音乐,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服务生先为大家沏上一杯大吉岭红茶。大吉岭红茶味道清淡高雅,被誉为“红茶中的香槟”,和中国祁门红茶,以及锡兰乌瓦红茶并称世界三大红茶。沙龙主持人这时为大家播放了海顿的《第十七弦乐四重奏“小夜曲”》。她说,海顿的典雅气质和大吉岭的清淡味道一脉相承。虽然,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品味这典雅的气质,却在音乐响起时,不由自主端起茶杯,喝下一口,我想说,当时的氛围真的令人心醉啊。

第二杯,是伯爵茶。喝着柑橘香味的伯爵茶,耳畔响起玛丽亚·卡拉斯咏唱的歌剧《乡村骑士》。主持人说,伯爵茶里含有佛手柑及其他柑橘成分,让她联想起盛产柑橘的意大利西西里岛,而《乡村骑士》正是以西西里岛普通农民生活为素材。所以,喝着伯爵茶听玛丽亚·卡拉斯再合适不过。

品尝锡兰红茶时,我们一起聆听了歌剧《卡门》里的选段《爱情像一只自由的小鸟》。这是一首热情的哈巴涅拉舞曲,它的味道正如锡兰红茶那般强劲浑重。奔放的旋律很快感染和带动起大家的情绪,现在回想起来,仍觉余味无穷。

最后一杯是意大利杏仁红茶。很显然,此时最适宜听原汁原味的意大利歌剧。咖啡吧里响起帕瓦罗蒂版的《今夜无人入睡》,这是《图兰朵》里最著名的一段咏叹调。喝着意大利红茶,听着意大利歌剧,我默默想:“女文青哪有你们想象的那么难搞定,给点音乐和红茶就行了。”

同许多怡情怡性的事一样,喝下午茶,听古典音乐,不做这些事也一样能活。可是不做,还是觉得缺少了些什么。周作人不是说,我们于日用必需的东西以外,必须还有一点无用的游戏与享乐,看看夕阳,看看秋河,生活才觉得有意思。就像这个午后,我品着红茶听着古典乐,看上去像是浪费了两个小时,可是你知道吗?我的心中有湖水在荡漾。

淡然无味

生活不是时时刻刻都丰富多彩,偶尔也会觉得淡然无味甚至让你厌烦。

今天我就很无奈的度过了无味的一天!

今天天气冷极了,早上很多不想起床,但是还是坚持了早起。吃过早饭后回来准备看会儿书,喝点茶。想的多好啊,可是生活有时候就是要和你对着干。停电了,不用说,茶没得喝了。因为我用电暖气,停电了,唯一致热工具没了。在这么冷的情况下我不得已放弃看书而钻进被窝。只有那里温暖!

一觉醒来已经该吃午饭了,还是那三菜一汤。

下午看了会杂志,一下午就没了。这样的日子真的太清淡了,就像没放盐的菜,让人难以下咽。这生活也是如此,让人无法过活。

生活真的是如同吃饭,菜有各种,各自味道不同。学会喜欢吧!

那个下午的慢时光

文/蓝色忧郁

那是八月的一个下午。

刚立秋不久,阳光还有虎虎的威势。三四点的时候,天还是很热,太阳依旧白灿灿的挂在空中。虽然高层的窗户里有风进来,但体内的汗还是一点点被逼出来。

是个周日。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时段,能呆在家里,没有人愿意出去。

我从午睡中醒来,从床上爬起,先到靠北的房子里瞅了一眼,父亲还在睡着,浅色的窗帘把室外的阳光挡在外边,但房子光线依旧看着不错,也许刚开过空调,房子里凉凉的很清爽。

再向靠南边的房子瞅。这是一间书房,不大,里边有书柜、电脑桌、还有一张单人床,父母过来后临时做了儿子的卧室。这时候,见孩子躺在床上看他的笔记本电脑,母亲正坐在那里看台式电脑,大概准备玩她喜欢的游戏——空当接龙。一老一少就那样挤在一个屋子里,有一句没一句的交流着,各自忙活着。

三间屋子几乎门挨着门,我没有打扰他们,自己去客厅泡了一壶茶,也为他们晾好水。端茶到我的卧室,在对着阳台有风的木地板上找个地方坐了下来,开始读一本杂志。

一家三代,在一个屋檐下,各自安静的做着自己的事情。父母健在,孩子也还在膝下承欢,心中也无多少烦恼事缠绕,心中有一种安详、踏实的感觉。

在杂志上读到一篇文章,叫《你的计划中有没有他》。文章写的是这样一个故事:一个乡村出来的女孩子,被父母供养上完大学后参加工作,努力设计并想完成自己的人生规划,让自己活得精彩。但身在乡村生她养她并供她上学的父母却与她这个规划没有多少关系,甚至成了她羞于示人的隐情。她觉得他们让她在现在的生活环境中很没面子,从而几乎不和他们保持太多的联系。后来她工作的单位与一个叫“临终医院”的医院结对子做义工,任务是照顾那些没人照顾的老年病人,让他们体面的离世。她在这里做义工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叫“七叔”的老人。知道了老人的故事——那个老人按他自己的话说“不是一般的老人”,他有一双儿女,从孩子上小学的时候,他就要求他们以上哈佛为奋斗目标,为他们规划好宏伟的人生计划。孩子很争气,两个都出国了,并且留在国外。老人几年前被告病危,孩子回来照顾几天后把他送到这个临终医院,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老人在这里生活着,自豪的谈着自己的儿女,不肯承认当年为孩子的规划图中什么都好,唯独没有把自己规划进去。他不说想念,却在枕头下边一直放着女儿送给他的一袋话梅,那些话梅已被他每到思念女儿的时候就吃一粒吃得只剩最后一粒,并且发霉变质了。最后老人吞下了那枚思念的果子孤独去世。目睹老人的遭遇,女孩子觉醒了,终于意识到:父母无私的为她付出,而自己所谓的人生规划,始终没有把父母规划进去。

其实在中国,很多时候都是这样:父母一心想着孩子出头,孩子也一心想着自己远景,他们都忽略了父母的幸福。

如果这个世界不要那么浮躁,如果人人不要以跑步的形式去追求那些所谓的成功和幸福,亲情与关爱是人们生活的重要部分,在一种相互的呵护与扶持中慢慢度过这亲情融融的光阴,有什么不好?

中年下午茶

文/乔乔

三十多岁时,是我读书和写作较为密集的时期。那时不知道为什么总会有一种淡淡的感伤萦绕心怀。有空的时候,更喜欢沉浸在大量的阅读中以寻求一种符合自己情愫的东西。

只有董桥的《中年是下午茶》让我读了许多遍也不厌倦。我印象很深的一句话是这样说的:“总之这顿下午茶是搅一杯往事、切一块乡愁、榨几滴希望的下午茶。”那时我似乎还不到中年。

转眼许多年过去了,几个多年的朋友小聚。她家是一幢复式楼,二层的大阳台可以见到星云。我坐的那只藤椅的角度,正好是窗外一片空空的建筑工地。几个成长于同一块土壤的同龄老友就着音乐开始了人生的畅想,畅想的主题是:中年的我们应该如何把生活过得更健康和有品质。

好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和聊天的主题无关。信马由缰。我想让这美好的时刻定格在影像里、记忆中。那天回家后,我又从书柜里抽出了《董桥散文》,读罢掩卷沉思,反而觉着过了这么些年,经历了那么多事之后的我,全然没有了当年读它时的那一份丝丝缕缕的怅惘了。

董桥说:“中年是文章越写越短的年龄!”不错,中年要做的事情太多,中年要学的东西也依旧不少。中年更想要的是一种简单,已没有时间写过于冗长的文章。中年善于自己找乐,懂得什么是断舍离,中年做事更认真。而在我的认知中,中年是一杯正好的茗茶,慢慢品才更有滋味。

回不去的是回忆

老家门口有一条公路。小时候我是一个很乖的孩子,中午时就一个人坐在板凳上看这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路人。

95年的时候,父母把老房子拆了,盖了栋2层的小楼房。从那时起,这条路两旁的土房子渐渐地从一层变成了两层,从土房变成了砖房。唯有不变的是这条路,几十年依旧。

这条路上也有过我太多太多的回忆。小时候家里穷,有一天大伯开着供电局的吉普车来我门家,当时车里有一根甘蔗,嘴馋的我就和表姐争了起来。父亲认为我不争气,就当着路上那么多人的面就狠狠的教训了我一顿,我现在依稀记得当时有好多人在看父亲教训我,却没有人过来拉我一把,教训完之后父亲买了很多甘蔗当着我的面让我吃,至于后面是怎么过去的,现在几乎都忘了。从那件事以后,看见别人家有好吃的,我不会嘴馋;看见别人有好东西,我也不会去碰,我宁可自己去买。

上初中的时候,学校距离我家有一段距离。所以从初中开始我就住校了,每周星期天的时候,骑着小姨大学毕业后留给我的一辆粉红色的自行车,和路上的认识或者不认识的同学,向东边的学校奔去,每周五下午,高高兴兴地骑回来。就这样,那辆粉色的自行车沿着这条路陪伴了我三年,看遍了春天姹紫嫣红的花草;闻惯了夏天幽幽的稻香;感受了秋天的天高气爽;历经了冬天的寒风刺骨。

高中是在县城,因为路途远就坐班车。当时是1个月放一次假,放假的那个星期五下午是我最高兴的时候,班车从西边的县城慢悠悠的驶回东边的老家,可心情却是格外的晴好。每次回家,都带上一大包东西,虽然看着憋屈,但谁管那些啊。

今天刚好是星期五,下午看见那些放学回家的小孩子骑着自行车谈笑风生,就想起当年上初中的自己,每周五下午母亲或者父亲站在阳台上用目光等待着我,当时的心情是多么的惬意啊。

只是时过境迁,这只能成为回忆了。我想将来,回家的次数会越来越减少,家门前的这条路,对这片故乡的回忆也会被时间慢慢地冲淡。

忽然间发现,原来时间会改变所有的事情……比如在这条路上曾经的自己。

回不去的并不是家,而是从家里所弥漫出去的那份回忆。

耳钉花

文/陈菊青

“耳钉花”学名“胭脂花”,是乡野夏季“当家花旦”。儿时的老家,几乎家家房前屋后都有。她无须刻意侍弄,只需有一株,就会一年年繁茂起来。以前老家的左邻右舍大多种田为生,夏天一早出门给旱地种植的豆类等杂粮除草,晌午要添个餐,下午趁着暑气稍散又得去水稻田里侍弄,时间会比较长,晚饭就会比较迟,需要来点下午茶。大致下午三四点钟的样子,“耳钉花”细长的花朵就一朵一朵开始盛开了,且带着一丝丝香气。故而,我的乡人多称她为“晚茶花”。我的记忆里,晚上八点左右,那时大家都吃完晚饭了,门口的水泥场也被我们这些孩子用井水浇透,大人们在门口水泥场上的八仙桌边聊天,孩子们躺在竹床上,看满天繁星,不时有流星划过。入夜,这小小的花儿香气愈发浓郁,给劳作了一天的农人以抚慰,我们也在这氤氲的香气中沉沉睡去。

工作后,家乡已难得一回,幸而如我一般喜欢此花的人有很多,小区里好多地方都长有此花,每当花开时节,颇能解我思乡之情。有年夏天,还是幼儿园小朋友的侄女来过暑假。一天,“晚茶”时分,在我家楼下,小姑娘急切地拉着我的手说:“姑姑,耳钉花开了。”我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正挂在她耳边的细长花朵,恍然大悟。小姑娘正是爱美的小人儿,形象地称之为“耳钉花”。正如我们称之为“晚茶花”是为花开时间,称之为“地雷花”是为种子的形状,称之为“胭脂花”许是为着旧时用作女子的化妆品呀!这小小的花儿在小小的人儿的心中开出了“耳钉花”!

夏天有一次在外漫步,看旧时人家宅院。在一栋洒满阳光的立壁边,居然有一株高大的“耳钉花”,一位老先生坐在她身旁的阳光里,翻看着一本微微泛黄的小册子。想他定是同这老屋一起迎接了许多年的“耳钉花”季了吧。无论这条路怎么变化,依然给这寻常之花安排了家园,许是这老人的心底也有他最柔软而深沉的记忆吧。

我的小侄女已经长大,去了异国求学,不知她求学之地,是否有“耳钉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