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老地方 > 短文 > 经典文章 > 正文

关于童趣的文章

2022/12/13经典文章

关于童趣的文章(精选5篇)

儿童的情趣

文/赵伟

“六一”儿童节到了,该给孩子们送点什么礼物呢?如今的孩子,生活条件优裕,物质方面给的再多,也无非是锦上添花,不妨在呵护孩子们的童趣上多做些事情,能让孩子们高高兴兴,自由发挥天性,就是送给他们最好的礼物。

童趣,即儿童的情趣。其主要特点就是天真烂漫,纯洁无邪,活泼可爱,无忧无虑。儿童都是有童趣的,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深厚,人变成熟稳重了,也有城府有心计了,童趣也就荡然无存了,所以,童趣也是儿童最宝贵的财富。

著名画家丰子恺有一幅名画 《凳子四条腿,阿宝两条腿》,就童趣盎然。他的4岁女儿阿宝把自己和妹妹的鞋子脱了,套在凳子腿上,高兴得在旁边大叫:“凳子四条腿,阿宝两条腿!”她的母亲呵斥阿宝,怕把袜子弄脏了,丰子恺却觉得很有趣。于是,一颗善于呵护的心,看到一件充满童趣的事,画出了一幅富有童趣的画,换来了无数小读者的开心一笑。

缺少童趣的孩子,小小年纪,春行秋令,说大人话,做大人事,即使在其他方面再有成就,也不会有真正的幸福。曾有个12岁的“神童”作家,在书里这样写:我找对象的标准,“富贵如比哥(比尔·盖茨),浪漫如李哥(李奥纳多),潇洒如马哥(小马哥),强壮如伟哥”,这话固然幽默诙谐,但出自一个小女孩之口,却显得油滑早熟,既无趣,也不正常。建议她还是先别忙着写小说出名,倒是真该好好补补童趣这一课了。

当然,一般来说,在正常环境下,童趣是自发的、天然的,无须刻意去培植,去补课。但毕竟孩子们可塑性很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所以对其童趣也需要精心呵护,正确引导,为其提供丰富的精神营养和良好的生长生活环境,以使他们健康成长,幸福愉快。

令人欣喜的是,近年来,有关部门出台一系列关心少年儿童健康成长的积极政策,很受学校和家长们欢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实际上也就是在保护孩子们的宝贵童趣。广电部明确规定,涉案、凶杀、暴力内容的影视剧一律要放在黄金时间之后,这期间要多放孩子们喜闻乐见积极向上的影视剧,目的就是为了不要让孩子幼小的心灵受到污染,不让和平友爱的童趣被野蛮的打打杀杀所取代,保护涉世不深辨别是非能力不强的孩子不受负面影响。

新修订的小学生守则和行为规范,也从实际出发,去掉“见义勇为”的要求,因为不论从心智、体力、情趣、社会经验方方面面来看,这都不是孩子们力所能及的事。孩子们心地单纯,天真稚气,学习之余,最适合于做游戏、看动画片、逛动物园、玩玩具,所以,扑山火、斗歹徒的事,还是留给责无旁贷的大人们去干吧。

还有关于禁止未成年人进入网吧的规定,各地图书馆、博物馆一律免费向孩子们开放的规定,以及深圳修改未成年人保护法列出监护人偷看日记要处分的条款等等,都是为了给孩子们营造一个健康向上的环境,让他们愉快地学习、嬉戏、生活,充分释放他们可爱的童趣。

我们希望孩子们有个幸福的童年,让他们舒心地玩,可劲儿地乐,在笑声中长大,在欢乐中成才。

古诗中的童趣

文/李爱华

我国古代,涌现出许多优秀的诗人,在他们写出的脍炙人口、流传千古的诗篇中,我最爱儿童诗。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清代诗人高鼎的《村居》是我最先接触和最喜欢的一首儿童诗。在这首诗里,诗人采用平实自然的语言,给我们展现出一幅美丽的春景图。在这幅暖意融融的图画中,一群放学归来的孩子,手牵风筝,欢笑着向我们跑来。

与此诗有异曲同工之妙的还有南宋杨万里写的《宿新市徐公店》:“篱落疏疏一径深,树头花落未成阴。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春光明媚,鸟语花香,一个可爱的儿童欢笑着去追一只黄蝴蝶,一直追到那油菜花深处,再也找不到了……美丽的景色,天真的儿童,此情此景令人陶醉!

“牧童骑黄牛,歌声振林樾。意欲捕鸣蝉,忽然闭口立。”夏天的郊外,一牧童优哉游哉地骑在牛背上,边走边唱,忽然一只鸣蝉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于是,双口紧闭,蹑手蹑脚,想去捕捉,结果那蝉又不叫了。清代诗人袁枚的《所见》,把一个活泼可爱、天真烂漫的儿童形象刻画得惟妙惟肖。

另外,唐代诗人胡令能的《小儿垂钓》写得更是妙趣横生:“蓬头稚子学垂纶,侧坐莓苔草映身。路人借问遥招手,怕得鱼惊不应人。”这首七言绝句写一个小孩正专心致志地钓鱼,因担心问路人惊扰了鱼,就是不说话。一个憨态可掬、活泼可爱的小孩形象跃然纸上。

六一儿童节,吟诵这些古代儿童诗,诗意童趣,不觉间就弥散在那个叫童心的湖里。

家乡,童趣的记忆

蒲井村是我的故乡,这个过去隶属于黑龙江省呼兰县许堡公社的小村庄,是那样的普通。简直没有什么可以值得炫耀的地方。可我,就是在这个普普通通的小村庄里出生的。

刚记事的时候,那时整个村庄都分布在整齐的四趟街中;在东大坑的北边还有稀稀落落参差不齐的六七户人家,如果也算作一趟街的话全村的村落可以算作五趟街。

在村子的东南部还有一片荒地,叫做“南大甸子”;在东大坑和西大坑的中间是通往邱堡的一条乡村土路。往北直通王堡村;全村的中心是东西向的一条大的乡村土路,这条路西边通向许堡公社,东边通向尚家店和小镇康金井。

那时候,村子里的树很少。记得南大甸子那六七户人家的屋后是一条东西向泄洪分流的大壕沟,在那几户人家的房后是十来棵大榆树,在那条大壕沟的村西头也有几棵稀稀落落的榆树。此外在村西头北面有三四棵大杨树。除此之外,就只有离村西头三四百米的两三处村民的祖坟有树了。

村子虽然属于平原村落,但是在整个大的区域上,越向东土地越高一点点,越向西越低一点;用农民的话说叫“二洼地”,既不旱也不涝的平原区。听老人说,以前有过遭到涝灾的时候;是新中国建立后五十年代的时候,发动群众挖了顺畅的泄洪壕沟,就没有涝的灾害了。记得夏天小时候常去南北大壕去打小鸟烧着吃。泄洪大壕沟得有两人多深,都座落在村子与村子的地界周边,泄洪大壕沟与农田的顺水沟相接。在我的记忆中,家乡的农田基本上没有遭受到洪涝灾害。

幼时,记得村子有三百多户人家,那时还是生产队的社会主义集体经济时期,全村共有八个生产队;我们家是在七队。村子是个平原村落,几十公里的范围没有山地与河流,当然也就没有沙子与石头;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春天,站在大平原上,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农田。家乡是个没有一点矿山与水利资源可资利用的小村庄。幼时的记忆就是那样的贫穷。一年一年,农民只靠着老天的赐予所艰难的生活着。那时的壮劳力每天能挣十个工分,普通的劳力也就挣个七八个工分。一般的年景一个工分到秋大约能值八分钱,算来一天大约能挣个块八角钱。一年到头算下来,劳动力多的能分个百八十块钱,劳动力少的,往往还要 “涨肚”——即不但分不到钱还要欠生产队的口粮钱。

集体经济时期,生产队的种植计划大体上是按照国家的统一规划布置的,生产队只能做一些小范围的调整。农民的口粮也是按计划来“分的,记得大约是每人每年五百二十斤左右(乱七八糟的全都算上),年成好的时候,生产队也有的能偷偷地私分一点。年成不好的时候,口粮就分得少一点再加上农民的食物里没有什么油水,农民胃口又大,有的人家的粮食就不够吃,口粮就接续不上。这样的人家就只有靠吃青土豆和野菜来充饥了。好在记忆中这样的人家只是少数。

为了解决不时之需,农民也想在自家的自留地里种些经济作物,我记得那时最常见的是种大蒜。一到夏收时节农民们就坐上火车到市里或者山里的林区去卖。这种在自己家的自留地里种植经济作物的行为,有的时候也遭到乡里面的制止,记得七十年代我当老师的时候就受到乡里的派遣一伙一伙的到农民的自留地里去铲蒜;美其名曰——铲除“资本主义尾巴”。

儿时的家乡实在是太贫穷了,然而,在家乡时儿童时光的自由与乐趣却是我至今难以忘怀的。儿时的率性与天真在家乡那个小村庄得以展现,儿时的顽皮与野性得以释放,儿时的求知与探索得以实践。这是现时的城市与农村的孩子们所无法得到的。旧时的家乡印象大约就是这样的贫穷而又普通。但是,我真的应该感谢;给予了我一个美好童年的故乡!

春天的时候,是孩子们快乐的时候。农村的孩子虽然没有什么可以买到的玩具但是绝不缺少玩具。十多岁的时候,自己就做风筝放飞;每个孩子都会做上一只去放飞。我一般会做只蝴蝶或是小燕子,并把燕子的眼睛做成两个飞轮,放飞的时候会发出嗡嗡的相声。看到自己的作品放飞到天上我会感到十分的满足与自豪。记得那时候,最会做风筝的是我的老舅,他做的蜈蚣有一百多片,长长的一串浮在空中,需要用很粗的绳子拴在树上才行。

初春过去没有高空风的时候,放不了风筝了,孩子们大都会一帮一帮的在一起弹“溜溜”,有时候也踢铜大钱。有时候也扇“pīa ji”,一种用纸叠成的方形或元宝形两面不一样的纸片;一个人先把纸片放在地上,另一个人拿着纸片去扇,如果把地上的纸片扇得翻过来时,纸片就归赢家所有。然后输家在地上再放上一个纸片继续玩;如果没翻过来,则二人的玩法就换过来。后来供销社也买过一种纸壳上糊着纸的图案的此类玩具,一版十个圆形的人头图案;孩子们买来再用剪刀剪下来扇着玩。那时候,农村的孩子们手里没有钱,卖纸壳玩的孩子不多,大多玩自己用纸叠的。农村的纸不多,孩子们往往不是把作业本扯了,就是把书给撕了叠着玩;所以有时候家长气呼呼的找来,一边打还一边在骂。

其实六七、十年代居住在农村的孩童是快乐的。我没上学的时候,几乎天天跟邻居家小名叫“根宝子”的付世海在一起玩。一边拍手数儿歌呀,在房前屋后捉迷藏啊,也有时候去听付世海的爸爸,我叫做老姥爷(庆春弟弟的叔伯姥爷)的讲故事。我记着幼时去他家时,他家的屋子里的四周画着一圈一幅一幅的速写画;基本上都是取材于古老的故事。他把这些故事编成儿歌教给“根宝子”,时间长了连我都学会了。到现在还能记得一些:“…一群大雁天上飞,八戒就把悟空追;山下黑瞎子来舔掌,小孩骑牛光个膀,手拿红旗揺又揺,孙膑老祖来看桃…”,每一句都是一幅图画。老姥爷家是地主,看得出老姥爷是读过书的,知识丰富的人。可惜在那个讲阶级斗争的年代,没有他发挥才能的空间。

等到春天榆树钱满树的时候,孩子们就都会爬上老榆树去吃榆树钱。我是五六岁的时候开始学爬树的,当时把大人都吓得够呛。后来也曾数次到王家坟去掏 “老聒”(乌鸦)窝,秋天爬上树挂鸟笼。

当农民开始种地的时候,孩子们有更快乐的事情去做。记得当时常与邻家的小伙伴叫“根宝子”的去南北大壕里去打小鸟吃,每人都带上几十盘捕鸟的“夹子”埋在壕里稀稀落落的小灌木下,然后跑到另一边去轰鸟,然后两人就坐在壕沟里说一会话再去起夹子,往往一次就能夹住十来个小鸟。有烙铁背、红蛋壳、蓝蛋缸、豆瓣等,最泄气的时候是打着了我们叫做“号溜子”的一种很小的小鸟(烧熟了只有手指肚大,没有肉吃)。有时候也带着“扣网”(一种能够把鸟扣在里面的网状大夹子)去扣几只“红金盅子”装到笼子里玩,其实只是好看、好玩;这种鸟虽然叫得好听,但是养不长的,因为它们多数是吃虫子的,给他们吃谷子是活不长的。

捉鸟的时候,一般就没有了时间的观念,直到有点黑的时候才想起来“哎呀,晚了”,赶紧把拴着一串几十只小鸟的绳子挂在身上跑回家去。

等到麦苗长到半尺多高的时候,就是用大夹子捕捉“油了罐子”(喜欢呆在沼泽地和刚翻过的农田里捉虫吃的鹬鸟)的时候。一到那个时候,这种鸟就成群的飞来到麦地里吃些小虫。这种鸟飞行的速度极快,有时候也有在电线上撞死的。这种鸟像鸽子一样大,腿有十多公分高,嘴有六七公分长,但是不好捕捉。需要顶风下夹子,顺风遛鸟。因为这种鸟尾巴短,只能迎风向前走。打这种鸟,很是费力;记得小时候只打到了十来只。孩子们一般是合伙打鸟;一发现地里有鸟,大伙要赶紧顺风下夹子,夹子要下在垄台(埋在土里,前面成斜坡型,只露出个诱饵——玉米虫)上并且比垄台要高一些,诱饵是玉米虫,爬动的虫子前面还要踩一条平整光滑的小道。基本上每人一回大多要下十多盘夹子,然后大伙要分别绕道跑一两阶地去顶风遛鸟。如果有夹子打到鸟了,发现的鸟会飞走,可是后边的鸟会继续向前走,还可能打到。可是如果是打到活的了,那就坏了,发现的鸟飞起来会在挣扎的鸟的上空一边盘旋一边叫,所有的鸟就都会飞起来,就只能逮到这一个了。这种鸟非常好吃,弄干净了大的有半斤重,小点的也有三四两重,浑身是油,农村的春天没有菜的时候用它炒咸菜恐怕没有比它再好吃的了。

记得十来岁的时候,夏天常与儿时的伙伴去两个大坑钎蛤蟆,所谓“钎蛤蟆”,就是把自行车辐条一头磨成尖尖的像针一样,另一头插在长长的秫秸上,让那插着钎子的秫秸漂浮在水面上,人泡进水里用手拿着秫秸的另一头,远远的看着水里的青蛙浮在水面上,就用釺子一扎,就把青蛙扎住了。那时侯常一起去的有老付家“根宝子”,寒暑假到姑姑家玩的哈尔滨的老刘“小库子”、老王小黑子、老潘家“少勇子”等一帮儿时的伙伴,钎到的蛤蟆,都把腿勒下来去了皮,然后在大小腿的肉条间塞上点盐粒,在把青蛙腿一串串穿在钎子上放在火上烧烤着吃。

等到麦子长到快熟了的时候,农村的孩子虽然没有了鸟可捉,但是还有更好玩的事情。十多岁的孩子到暑假的时候,好多顽皮的孩子都到生产队的大炕上去住,目的是晚上去生产队的瓜地里去偷香瓜吃,孩子们只要用手弹一弹就知道香瓜熟没熟。有时候也到个人的自留地里去偷西红柿和黄瓜。其实孩子们只是偷吃着玩,偷的东西也只是兜里揣着几个罢了。白天大部分时间是去捉蝈蝈,用秫秸或麦秆做蝈蝈笼。捉的蝈蝈有大肚子的绿豆、火蝈蝈;有的时候也顺便捉几只“呱呱”—— 一种叫声很短,肚子比蝈蝈小,翅膀很长的鸣虫。其实捉蝈蝈好多时候把麦子都给扑倒了。但是孩子们哪里会关心麦子的倒伏?玩累了就弄点晒干了的亚麻去烧青苞米吃,有时候还没等烧熟就让“看青的”(生产队专门派遣的农田守护员)给发现了,就得赶紧跑了。看青的一般的和孩子都熟悉,撵跑了就是了,一般也不去追。

秋天,孩子们玩的就更多了。到地里找青苞米烤着吃、烧黄豆吃。到苞米地里找“黑甜甜”吃,也找野生的西红柿、香瓜、 “野姑娘”等。

等到割完了苞米时,就是拍黄雀,滚苏雀的时候了。记得初中的时候,有一年秋天我帮助爸爸在王家坟的地里捆苞米秆子,把滚苏雀的笼子挂在坟边的树上,等到回家的时侯,笼子里已经捉住了几百只苏雀,回家后用开水一突撸,用盐卤一卤再用油炸一炸非常好吃。

农村打完场的时候,那光溜溜平整的场院就是孩子们的快乐去处。一般的来说孩子们到光溜溜的场院里不是捉迷藏就是玩跳马。农村的孩子玩跳马可没有专业的体育设备,是用人来当跳箱的。一群孩子先围成一圈一边喊“手心手背”一边伸出手来,如果手心多于手背,那么出手背的人还要继续玩出手,直到分出最后一个人来当跳箱。首先当跳箱的人要弯腰双手伏地,然后其他的人排成一队像体操队员一样双手一按那人的腰分腿跳过去。如果都跳过去了,那么当跳箱的人就把腰直起来一点用手指尖着地再跳,然后用双手握住脚脖再跳,用双手扶住膝盖弯腰,用双手扶住胯骨弯腰,用双手叉腰低头,如此这般使这人工跳箱一步步增高;如果有谁没有跳过去,那么这个没有跳过去的人就被换去当跳箱。而新换的人要从最矮的跳箱做起,孩子们再重新跳。有时候也“玩骑官马打官仗”,即一个人骑在另一个人的单肩上,同另一对这样的人互相厮打,知道玩累了或是到了吃饭的时候才相互散去。

冬天孩子们也有好多的玩法。孩子们一队队地在大道上蹬滑冰鞋或者到前面的大坑的冰上去溜冰车。拄着两个钎子一玩玩到天黑才回家。大一点的到大地里去下“兔子套”,到雪地里领着狗去撵野鸡。

其实孩子们最高兴的时候是过年的那一阵子。一快近年时,家家都包粘豆包、包冻饺子。我记得有一次,我们家包冻饺子时,我在外面看着;因为外面冷,我回屋暖和的一会就丢了一盖帘饺子。爸爸说,丢就丢了吧,孩子们淘气偷的。有时候几个小孩偷饺子就是帽子楼一些跑到一家去在火盆里烧着吃。淘气的孩子们只是偷一盖帘饺子去吃着玩,并不是成人意义上的偷。

一近过年的日子,孩子们就穿上了新衣服,帮着大人贴对联、打扫卫生啊,东窜西跑好不乐乎。晚上一帮一帮的提着用罐头瓶子做成的或者纸糊成的小灯笼各哪跑着玩。尤其是来秧歌的时候更是热闹,几乎是全村出动,大人小孩里三层外三层的跟着秧歌走。有的孩子家里没有鞋穿,也踢拉着前面露出脚趾头后面露出脚后跟的破鞋片子也跟着看。可见再冷也夺不去孩子们天真的乐趣。

小时候,我很会做一些小孩子玩的东西,尤其是做捉鸟的笼子,有用竹子和钢丝做的“翻拍”(一种捕鸟笼子上的机关,也叫翻天印)的鸟笼,有好多人来买,但是我从来也没卖过。有用秫秸做的大滚笼,记得我做的最大的滚笼是六个“滚”(鸟站到上面就会滚到下面去)的,有一米多长。那时,农村的竹子材料很少,做滚笼多用蒿子秆扎。爸爸和爷爷都喜欢看我做一些东西,小时候做过扑克、画过纸牌(那时候没有卖的),也用纸刻过很多影人子(照着看农村演驴皮影样子,大约有一小箱子),做冰车,滑冰鞋,把木轮车上的铁箍敲下来做滚铁环用。过年时,还做过不少灯笼甚至宫灯。上学后也自己学着画画,在纸上画水彩画,在柜子上、玻璃上画油画。事实上,那时候并没有什么意识,只是喜欢去做罢了。

回忆起儿时的快乐,真的是浪漫惬意。看看今天的孩子们完全失去了儿童的天真率性。刻板的学习环境禁锢了孩子们求知的快乐。父母们盼子成龙的心情和学习的压力,剥夺了孩子们天真的童年。束缚了孩子们自由探索的天性,也剥夺去了孩子们自由的空间。对比起来,我们那一代确实是幸运的;其实孩子们在玩乐中的探索是自觉的,快乐的求索。我倒认为引导孩子在游戏中的探索是最有益的求取知识、学问的办法。那种禁锢的办法只能使得其反。

家乡小村落,留下了我的童年,刻下了成长的记忆。如今时过境迁,已物是人非;昔日教过的学生也已经失去了阳光的面孔,在过着爷爷辈的时光。昔时的土房村落也变成了带有太阳能热水器的砖混结构房屋或是小楼房,村子也变成了小镇子的模样。青年人大多到市里打工去了,有很多人家还在市里买了楼房;孩子们也都到城镇里去上学了。好多亲戚也都搬到城镇里去生活了,像我的老姑家、庆权、庆春弟弟都搬到了县城住上了楼房,还都买了小汽车。庆国弟弟还买了一百多平米的高层。九叔一家还有大姑家的表弟都搬到哈尔滨去生活了。

农村生活好了也就有人到农村去生活了,像我二姑家的一个表妹小晶就嫁给了农民,而且也不比城镇生活差。我的同事退休后也有几个在我们这的当地农村买了房子去过田园牧歌似的养老生活去了。

家乡确实变了,也富了;它已失去了往昔的印象。记得第一次回家乡的时候是家族中的叔伯弟弟庆春去哈尔滨接的我,别说哈尔滨我分不出东南西北,就是呼兰县城我也找不着那几趟街了。去拜谒萧红故居也是侄子们陪我去的,如今孩子们也随着我的脚步走出了那留下了我童年岁月的小村。

家乡变了,可我没能为家乡做点什么。前几年做了一些努力,为家族编写了一部家族谱书,希望能以知识兴旺和辉煌家族。遗憾的是工作在异乡,没能为家族多做些事情;好在晚辈们都在发扬光大,这是我感到无比欣慰和自豪的。

离家三十余年了,乡情是那样的亲切。每次回去,都愿意到留下我童年岁月、青春时光的故地去走一走看一看。总想闻一闻故乡的泥土气息,回想一下儿时的天真,重温一下青春时的浪漫。如今,我把儿子送回哈尔滨去工作了;也算是我对家乡寄托了那样一种任重道远的情怀。

家乡,生我养我的黑土地;你给予了我黑土一样粗犷朴实的品性,我也承继了你平原一样的广阔胸怀。我无时不在怀念你呀,留下了我快乐时光的小村庄!

久违的童真

下雪了!

起初,雪边下边化,地上很快就淌满了水。后来,雪越下越大,不到一个小时,地上就覆盖了厚厚的一层洁白的雪。

给学生上完课,决定给自己放松一下,到窗户旁欣赏雪景。楼下的小操场,有上体育课的孩子们,跑跑闹闹的,让人眼晕,我不由把视线转到小花园方向。

放眼望去,一眼便看到小花园的树林。树枝上挂满了雪,形成漂亮的树挂。树下,便是被白雪遮盖得严严实实的大花池了。

突然,一个穿校服的男孩子闯入我的眼帘:他“扑”地倒在了地上,四肢伸得长长的,便一动不动了。我吓了一跳,难道这孩子……正在我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只见那男孩子又“噌”地一下子从地上跃起,然后快步跑到一棵树下。这时我才注意到,那棵树下还有两个穿校服的男孩子,他们俩蹲在地上不知做什么,或许是在玩雪球?也就是在这一时刻我突然明白,刚才那男孩子不是突然发病,而是在与雪嬉戏呢!

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我正欲收回视线,却又被这三个孩子的举动牵住了双眼:只见他们三个一会儿猛然扑到地上,极力伸展四肢,把头埋在雪地里,就那么舒服地趴着;一会儿又迅疾翻身,脸部朝上,四肢仍然摊开,一动不动,就那么让雪片片落在面部;一会又像战士练习匍匐那样,一蹭一蹭地迅速往前爬;一会儿三个人又聚到一块儿,你压我,我压你,之后突然分别跌落在地,静静地躺在雪地里……

看着,看着,我突然很想把这一切与别人共享。于是大喊:“快看,快看,那几个学生玩得多开心!”闻声,办公室的同事都趴到窗玻璃上来看,边看边感叹。有的说:“这才是孩子应该有的生活啊!”有的说:“看着这情景,想想城市的孩子好可怜!”有的说:“他们让我想到了自己小时候!”……

七八位老师就这么看着,就这么议论着,脸上是复杂的表情:有羡慕,有欣赏,有感叹,有惋惜……我也一样,此刻的心情复杂异常:这些城市的孩子们啊!他们的活动区域是多么狭窄,整天就是家庭、教室;他们的生活内容又是多么单调,整天就是学习、学习、再学习。很多时候,他们就像被关在笼中的鸟儿,没有自由,没有自我,失去童真,更何谈童趣!他们被沉重的书包压弯了腰,被“浩瀚”的“题海”几乎淹没,被额外的补习班摧残得筋疲力尽。他们的快乐何处找?他们的幸福何处寻?可是,你会说,他们这一代够幸福的了,不愁吃,不愁穿,要什么有什么!是的,论物质,他们较我们那一代充裕得多,甚至不可同日而语;但是精神呢?他们的精神生活,又有谁真正走进过?他们的痛苦、他们的无奈又有谁真正体谅到?

你一定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家里都很穷,但那时,我们过得是多么开心啊!在学校,上课有琅琅的书声,课间是欢蹦乱跳的身影;在家里,烧火、做饭、洗衣、喂鸡、圈牲口,没有不能做的事;下田地,割兔草、挖苦菜、间苗、锄地、施肥、收割,没有没做过的事。学习时,踏踏实实;玩耍时,快快乐乐;干活时,毫不含糊!而夏天在雨中嬉戏,冬日在雪地打滚的经历是多么平常的事情啊!那时的我们,那份童真,多么自然;那些童趣,多么欣然!可是我们这些城市的孩子,他们的童真呢?他们的童趣呢?是他们天生没有吗,还是被谁剥夺了?多少年了,我们一直在寻找,寻找孩子们失去的童真、童趣,找得好辛苦,好辛苦,猛回头却发现,孩子们的童真距离我们越来越远了,孩子们的童趣越来越少了!然而今天,那雪中嬉闹的三个孩子,那时而躺时而爬在雪地的情景,不正是他们童真、童趣吗?而这,不正是我一直在寻找的吗?

想到这里,我突然感觉到眼睛热热的,鼻子酸酸的,突然,我心里萌发了一个强烈的渴望:雪啊,下吧,下吧,尽情地下吧,就让这份童真、这份童趣,这份久违了的童真、童趣永远定格在这雪白的世界吧!

童趣里的陀螺

文/沙子鹰

把陀螺握在手上按顺时针方向旋转,不同的技巧决定抛向空中的高度,检验的唯一标准是坠落于地面后陀螺是否依然在转动着。

有艺高胆大的小伙伴能把陀螺抛出几米高,坠落于地面时已被旋晕得九死一生,眼看着就要倒下了。下去,陀螺仿佛喝了还魂汤似的,立马旋稳住了,继而活灵灵地转悠起来,在皮鞭不断的抽打下,旋转得更稳更快更乐乎。刚开始还可以数着陀螺旋转的次数,瞬间你的眼睛就看不过来了。

在小学那幢俄罗斯风格校室建筑后的大土台上,有二三十个陀螺愉快地旋转在上面。我和小伙伴们抽打着旋转的陀螺,用布条绳、细麻绳或柳条做鞭,抽打着无数旋于土台上的陀螺。童年就这么快乐地旋转在秋阳的蝉声里。大土台子前种满了苦楝树,几团荫凉的云朵随风在地面的灰尘中摇晃着。我们玩累了就跳下大土台,围着苦楝树躺下,苦楝树则将大团大团的荫凉盖到我们身上。大家伙吹着牛,嘻笑着直到呼呼睡去……

春草生,放风筝,秋草落,抽陀螺。在小镇,在那长流的五岔河畔的家乡小镇,小伙伴们抽陀螺抽出了令大人们谓之佩服的花样和无比欢乐的童年时光。那时的主街就是现在的红军街,它的前身是一条近一里路的明清古楼街。中间铺有青石板路,从北街一直沿至南头。

我们所抽的陀螺大部分是找女伢子木香用小乐西换来的。木香的爸爸闲暇之余,给木香做了无数个大大小小的陀螺,我用半把盐碗豆就可换两个陀螺。我们常以薛家巷为中心,薛家巷以南的土地爷叫迪昌和,以北的土地爷叫龙王堂,我们分南北对攻,像美国的南北战争般谋划对攻,两队人马以茶楼的狮坐线为界。每人至少旋赶着两个陀螺,拼命抽打自己阵营的陀螺向“敌”方阵营猛攻。在一片混战的尖叫声中,这场对攻战没有谁输谁赢,每个人的小腿上都有红红的鞭打痕迹。女伢子们则在旁边以一幅不可理解的表情,瞪着大眼睛观战。

把陀螺抽打出的那些花样,用今天时髦的话说是带有艺术天份的。那里的男孩子,不会抽打几下陀螺是不可思议的事。能把陀螺爬徒坡,更有甚者能徒手不用任何鞭子发动陀螺,从茶楼二楼顺着木楼梯慢慢赶下来。顶尖高手只有两位,那就是二体和汉舟。他们可以徒手高空发动陀螺,可以将陀螺沿小镇茶社的木板一楼向二楼挺进。三十多级木板梯,陀螺始终没有停止也没有多跳几级木梯的差错。

不久前,听说有人制造出一个上吨重的特大陀螺,能玩转这种超级陀螺的人,想必童年玩陀螺的本事比我们那时更大些。玩陀螺是一桩好事,但愿有更多的人加入玩陀螺的游戏中来。当陀螺转动,你会全身心地投入这刚柔并济旋转着的陀螺上,这投入的姿态是世界上最优雅的有氧舞蹈。挥鞭追逐着阳光,追逐着风和街景,追逐着永恒的童心和童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