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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年糕的文章

2022/12/15经典文章

关于年糕的文章(精选12篇)

记忆中的时光味道

文/天奇噢

最近迷上了做菜。其实,这事算不得是迷上的,原本就爱吃,只是从未曾吃上做过功夫,却总想着有一天我要做出来。我总觉得“做”是一门有情怀的东西。这情怀也就听着高尚,这事的目地一点不高尚,只有标签,俗世的很,只为一种风采。

小时候,家乡中记忆比较深的是两道菜,一道是炒年糕,这道菜之所以记忆尤深,是因为做年糕时通常是在节日时节,具体什么节日我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到了那时节会很热闹。小伙伴们会在一起玩耍,将年糕拿在手中,一边跑,一边嬉闹,一边吃年糕,吃到嘴中的年糕,特嫩,黏糊糊的,嚼不烂,口中满是糯米的味道,。

年糕也就刚做出来的时候不加作料干吃才有味道,过了一点时候,年糕就会变得发硬,生吃不得了,除非用水煮,煮过之后还不能拿在手中,需得用一根筷子插着吃,味道虽是相似的,感觉却大为不同,怎么吃都不好吃。再过段时间之后只能炒年糕了,那味道我也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小时候吃年糕欢快的感觉,吃起年糕有种快乐。后来被爸妈带了出来,初中的时候我妈做了炒年糕,有记忆在脑里,到底是不是那种味道我不晓得,可至少对了我的胃口,自此还是爱吃起来。原本一直是我妈做,后来有时一人,就动了心思,自己做。

我小时独爱吃炒菜,说不出什么原因,只是觉得菜非得炒着才能好吃,并且汁水一定不要多,多了就不好吃了。初次炒年糕的时候,我倒了油,直接就将年糕下锅翻炒。我见过我妈炒年糕,通常都是先放菜的,菜炒熟了过后,锅里头就算不放水,都有水,感觉很糟糕。最糟糕的的是,我妈抄一道菜,同样的做法,每天能做出不同的味道来,汁水多少还不相等,有时多,有时少。我说过我妈,我妈不给解释,只说,“抄那么多年菜了,要你教?”所以初次炒菜,我自然是按照我认为的方法来。

年糕下锅之后,翻炒了很长时间,锅中的油要是干了,我就加点油,直到年糕变得金黄还带点黑,我才认为年糕熟了,开始放菜。又是一通翻炒,不时加点油,油也不加多,怕汁水多。等到认为菜熟的时候,按我妈教导的,最后放盐和味精,出锅。一盘炒年糕黑黄相加,一点汁水都没有,那种味道……只得说,此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

我吃菜虽然不好汁水多,但是一定要有一点汁水是最好的,那点汁水我认为是一道菜中的精华部分。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则是因为我爱吃拌饭,加点汁水放进米饭里头,一碗米饭不要一点菜,我都能吃得干净。所以在我理想中的丰满的炒年糕,最好是有点汁水却不多的。

有过一次经历,自然有第二次,第二次我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这次,我按照我妈的方式来的,先放油,再放肉,然后放菜,最后放年糕。顺序很正常,可我初时炒菜最难吃的主要原因,是因为错估了炒菜所需要花费时间。那时候我看了《红楼梦》深知好事多磨的道理。心想,一道菜弄熟弄好吃,是不容易的,不容易的事情一定需要好长时间。可事实则是,炒菜对一部分人来说真算不得是好事,有些菜过程真的很短。当时我炒年糕还没有大小火之分。于是我一直开着大火,抄阿抄的,等菜叶黄了,放入年糕,又抄阿抄的……最后收尾,出锅,那味道……勉强吃得下,吃多了绝对出毛病……

我就很干脆的认为自己炒菜没有天分了,直接就放弃了。那时的我哪知道,越是“用力”的人,对正刺激的需求就越高,越不能忍受暂时的反馈,放弃是必然的。

重新捡起来,已经不知道是几年以后的事。再做这道炒年糕是为何也不记得了,只是做这道菜前,我观察了母亲很多遍,认为自己记得了每个大步骤了,于是我开始做。我认为自己是学到了,可味道依旧差的远了。原因则是,我不注重细节。因为懒,放弃了葱,姜,蒜,这些必备的东西。因为心急,不等锅热,油热,就把菜放到了里头。这些种种的小细节一样未作全,味道都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在我做出一道完美的年糕的时候,我已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变迁和成长。

有些时候会做一道菜,别的菜你也就会做了。我按着炒年糕的方法,我学会了很多种菜,每道菜也都有滋有味的。

我想,假如当初,我不能在最初的炒年糕上坚持下去,我永远做不出任何一道菜。我又想,穷人愈穷,富人愈富,不是没有道理的。我又遗憾,明白这个道理太晚了。也庆幸,我明白的还不算晚。

……

喜欢的第二道菜,只能用时过境迁来形容。没具体的菜名,硬要说,就是豆瓣酱蒸肉馅。这道菜,我现在写起来也是留着口水的,很难形容那是种何滋味。我只记得,浮在豆瓣酱之上的肉沫特别好吃,底下的豆瓣酱,用筷子粘上一点,掺一点伴在饭里头,就能咽下三口饭,特别的滋润。

其实,去年年底过年,在家吃过这菜,同是奶奶做的,也是同一道菜,我以为自己会和小时候一样喜欢,可吃起来,味道却是大不如前了。

虽然我吃得最多。

那时候我没多想味道是怎么不同的,只是单纯的觉得不怎么好吃。只认为是人大了,胃口变了。

后来,回想起来,方才得知,只因儿时不常吃肉,逢上赶集,我奶奶或许会买上点肉,还不定每星期都有。肉末配上豆瓣酱这种原本就下饭的东西,味道自然是极为滋润的。

那道菜的味道,只是记忆中的特有时候才有滋味。

炒年糕,豆瓣酱蒸肉末。一道时光,一道成长。

此中到底是何滋味,如人饮水。

新年滋味

文/邓迎雪

每年元旦,我和家人都是在飘香的美食中迎接新年到来。

这两年,儿子喜欢上了吃火锅,于是元旦家宴就以火锅为主了。

我提前做好胡萝卜丸子、水氽丸子,在菜市场买了新鲜的牛、羊肉,让店家加工成薄如纸片的肉卷。又准备了海带、豆腐、粉条、鸭血,还有几样青蔬,再用半个上午的时间熬制了香辣牛肉锅底,至此,所有吃火锅的食材都准备完毕了。

元旦这天,全家人围桌而坐,在火锅的氤氲香气里,一边享用美食,一边闲话家常,说说新年的打算,回顾一下过去一年的收获和不足。火锅越吃越有滋味,新年的努力方向也越来越明了。

新年第一天,是一个崭新的开始,蕴含着人生希望。在这充满喜庆和憧憬的日子里,饮食与往日相比自然丰盛了许多。

小时候,每到元旦,母亲总会在这一天,精心包顿饺子。在母亲心里,元旦的饺子和春节的饺子一样,都有喜庆团圆、吉祥如意的意思。吃了饺子,一年会有一个好的开端。母亲往往在元旦前一天就从菜窖里拿出贮藏的青皮萝卜和芥菜疙瘩,擦成细丝,在开水里焯一下,挤出水分剁碎。然后放入肉馅和盐、葱姜末、花椒面、酱油、香油一起搅拌调制。萝卜肉馅的饺子是最普通的农家水饺,咬一口,入口鲜香,带有萝卜独有的清香。

我在洛阳读书时,每年元旦都过得极其热闹。元旦晚上,班里组织有联欢晚会,同学们风华正茂、多才多艺,歌曲、小品、相声应有尽有。不过,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还是元旦聚餐。学校食堂在这天以寝室为单位给同学们发放聚餐菜肴,大家拿着干净脸盆,喜滋滋地去食堂领菜。聚餐菜品样数不少,有油炸花生米、凉拌腐竹、红烧茄子、白菜海带炖豆腐,还有凉拌耳丝、烧鸡、蒸鱼。我们寝室的碗碟齐上阵,把桌子摆得满满当当,小小的房间里香味四溢,让人垂涎欲滴。那时,同学们天天吃大食堂,饭菜缺乏油水。面对这桌美食,大家兴高采烈、大快朵颐,这也成了我多年后最难忘的回忆。

在我对元旦美食的记忆里,难以忘怀的还有邻居陈阿姨做的美味元旦年糕。

陈阿姨是父亲的老同事,对我像女儿一样慈爱可亲。每到元旦,她都会在家做年糕。陈阿姨说,在她豫北老家,有元旦吃年糕的风俗,年糕有“年年高”的寓意,吃了年糕,新的一年会事事如意、生活步步高。那些年,每年元旦前,陈阿姨都会给我送来年糕。那些糯米年糕质白如玉,粟米面年糕色泽金黄,用油煎好后,外焦里糯、细滑甜香、滋味悠长。

后来,陈阿姨回乡下养老,我再也没吃过那么好吃的元旦年糕了。如今十几年的时光过去了,不知她现在一切还好吗?

我的老同学云说,她家每年的元旦聚餐都是放在晚上,我询问原因,她说,虽然正值寒冬,农田里没有什么活计,但她闲不住,又在镇上找了份临时工作,中午没有时间做饭。所以,就把元旦这天的丰盛饭菜放在晚上做了。我能想象到,在那个宁静的冬日夜晚,一盏温暖的灯火下,菜香酒浓,她和家人围桌而坐,聊着天,说着新年的打算。农家生活因为有了希望而美好,因为有了美食,日子也变得活色生香起来。

过了元旦,春节的脚步就越来越近了,一年的工作生活又有了一个崭新的开始。元旦这天,让我们在香味缭绕的美食里,好好享受生活的安宁和美好,积聚能量,重新出发,迎接新年的到来吧。

有些爱,最琐碎才最至真

文/喵喵喵咪呀Kitty

初阳破晓,星点细碎的晨曦俏皮的从窗帘缝隙处跳入我的脸上,撩扰着我浅眠的清梦,正当我想重温旧梦时,被一阵争吵声吓得猛的从床上跳起来。

无奈只能起床,果真父母又开始争吵了。起因是,极少涉及厨房的父亲早早起来本想给我们做煎年糕吃的,可对于年过五旬掌菜勺次数寥寥可数的父亲来说,煎年糕并非易事;他以为一鼓作气,大火煎烤就可快点出锅。可不料原本糯黏性的年糕遇到大火的烧烫,不等油温热,就穿上了一套黑糊糊的锅巴外衣。母亲,但凡家中我们做了让她觉得不称心的事,心性浮躁,没有多少耐心的她,整个边成了邢幺吵吵的附身,便吵个没完。这不,母亲似乎闻到年糕的焦糊味,迅速从卧房起来赶到厨房,看到正煎着一锅焦糊了的年糕的父亲,母亲就大声的喝着:“你肚子有这么饿吗,这么早起来煎年糕,真是傻极了!煎年糕要用文火,热油来慢慢煎的,这点常识都没有!我说过厨房的是由我负责!你不懂又老爱瞎掺和!”原本性格温和的父亲听到母亲这对他一无是处的评判,加之把年糕煎得焦糊的挫败感,不禁怒火中烧,用本土的荤话跟母亲吵了起来,争吵声越来越大,以致于把我吓醒。

在我的印象中,这个寒假,家里几乎都没安静过,除了过年这几天吧。母亲每天都念叨,父亲始终是被母亲念叨的。其实,我越来越无法理解母亲天天都有点无理取闹似的念叨,而对于父亲,我无法透过他的眼神读出他的想法,我在想,他是否会对已被这潭琐碎的生活死水同化失掉了柔情的母亲感到无奈呢?他们的结合,是否有爱存在?

或许平凡的才是真实的。尽管处于腊月寒冬,父亲不得不赶完年前的工作。由于家里离工地远,他必须早上六点起来;此时,母亲早已在父亲起来时在厨房煮好一大碗面或米粉在电磁炉上温热着,待父亲洗漱完后吃,在父亲吃早点时,母亲就坐在一旁他,用极少有的温和语气对父亲说:“天气冷了,多穿件衣服,我给你买的保暖衣,袜穿了没有?工的灰尘多,新的口罩和手套我准备好了,放在车了,你上工时记得戴;你今晚想吃些什么,我煮好等你回来。”父亲吃着面,应:“嗯嗯,孩子们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吧。”这些都是我借上厕所的名义偷听的。

在夕阳西下时,朝西南方向的客厅里映入了一缕缕落日余晖,母亲看了看表,已是下午五点半了,她知道父亲即将到家了,开始为父亲准备好待换洗的衣服装好放入浴室。就忙着刷锅生火,并吩咐我拿青菜和葱姜蒜到井边洗净。正当厨房里蚕豆炒腊肠香飘四溢时,家里的小猫咪也不老实了,直叫不停,父亲也到家了。感到有些意外,父亲到家时,母亲把厨房的一切都交给我,又是帮父亲脱拿满覆灰尘的外套,又是替父亲准备好洗澡水,等她忙完了,又叫我陪弟弟到一边玩,她继续煮菜。

母亲此时的态度与平日大声念叨父亲时判若两人;让我感觉又意外又惊奇。而父亲也曾在与母亲商量他在家中事物上他的决定时,母亲非但不理解还大势就此吵闹,他甩下狠话:你爱怎么过就怎么过吧!我无法跟你沟通了!你的一切我都不管了!”但当那天晚上,吃过晚饭后,原本身患胃病的她说胃疼,刚开始我们都以为她只是吃错东西而已,给她吃完药就叫她回卧房休息了。可母亲的疼痛越入夜越厉害,父亲感觉不妙,顾不上一天的的劳累,短暂的休息后说送母亲去医院,隆冬腊月,居然看到父亲额头直冒汗,他像安慰小孩一样安慰母亲:“别怕,放心,到了医院就好了。”

父母互表关怀的事例远不指这些。他们对对方的爱,早已渗入了平常的柴米油盐中,遇到适合的食材,便能烹调出一顿色,香,味,俱全的爱的晚餐;亦渗透入父亲换下待洗的脏衣服里。母亲不厌其烦的为父亲洗了二十多年的脏衣服,并力保干净,让父亲穿得舒适;这最贴近肌肤的舒适,或许父亲穿上衣服时也会感受到母亲戳洗衣服时那手心的温存吧?

平淡现真爱,已年近半百的父母,看似他们不懂爱也不懂浪漫,其实是最懂得用爱来调剂琐碎乏味生活的人。他们,在一起,走过平淡安然的二十几个春秋,为生计辛劳的奔波,青丝也已不复当年的乌亮,皱纹渐生;在早已过了表达爱,说爱的年纪,仍能以自得其乐,平淡的方式表达爱。对父亲来说,爱是一种责任,一种宽容,一种相依;对母亲来说,爱是一种守候,一种照顾,这份爱,源于日常生活的点滴,它最平凡,也最至真!

蒸出的美味

文/赵同胜

家在北方的一个普通村落,40多年前,那种不同寻常的味道早早地就俘虏了我的味蕾,浸入了我的骨髓。娘的拿手戏是蒸“黄白”,黄指的是年糕,白指的是馒头。

现在看来不值得一提的两样吃食,却是彼时年节的当家“花旦”,各家主妇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千方百计施展着自己的手艺,那不仅是年的“符号”,更是对日子的张扬。在看不到擂台的比拼中,娘总是出类拔萃的那个,这和她要强的性格有关。

老家的黍子,似谷物,脱了皮儿就是黄米,是蒸年糕上好的原料。黄米上石碾过细箩,米面就会散发出诱人的清香。娘将黄米面倒入大瓦盆,加入开水猛浸,然后用手有节奏地搅动,那感觉,像摸烫手的山芋,可娘在氤氲的热气里,娴熟地做着动作,看不出丁点的不适。面被调匀后,捏成小团拍扁放进大锅的篦子里,间或撒上家乡特产的大红枣,层层叠叠,密密匝匝。盖上蒲盖,周遭用布封住隙口,灶膛里的旺火燃起了欲望,我急得眼巴巴的,可娘说,蒸年糕有两个说道,一来不让言声,说是闭住了嘴,也就留住了气;二来忌讳有人串门,说是人上门,气不存。说白了,就是怕年糕蒸不熟。我信以为真,使劲憋着,大气都不敢出,那滋味,可真难受。果真遇到串门的,临走还得让人家添两把柴,算是一种弥补。

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在老家,过年时,每家每户都是要蒸馒头的,老家管馒头叫馍馍。娘蒸出的馍馍不光看着好,吃着香,还可以当艺术品来欣赏。蒸馍馍用的是酵母,村里人叫“起子”,是小面团发酵风干后的存留,蒸馍时,用水浸泡,待成糊状后,均匀地掺进面里。将和好的面在盆里拍平,盖上篦帘,放至炕头,上面捂上棉被,面团便开始了神奇发酵之旅。大概一天的工夫,蓬松的面团鼓胀着顶起了篦帘,也就宣告了发酵成功。娘开始用碱水续面,这绝对是蒸馍馍最要劲的环节,碱多了会黄,碱少了会酸,面硬了像石板,口感差,面软了没嚼劲,还走形。娘是胸有成竹的,靠的是经验和悟性,蒸出的“馍馍”大小适中,表面光洁。特别是娘精心打造的花馍馍,或动物,或水果,或花卉,形态各异,姿态万千,煞是好看。每年蒸“馍馍”的日子,我家小院里都会热闹一番,乡亲们像参观艺术展一样,在一旁评头论足,笑逐颜开。每当此时,娘的脸会笑成一朵花。散场时,乡亲们手里捧着娘送上的馍馍,显得很小心,生怕一不小心会飞了。那“咯咯”的笑声能欢快整个村街。

老上海美味小吃

文/鲁守龙

鸡鸭血汤是老上海一道颇有特色的点心。从当天早上菜市场活宰鸡鸭的血滴入含盐水的水中,经搅拌后凝固,整盆倒入沸水中,煮成盆型、棕色凝固的血块。再把鸡鸭血块切成一立方厘米左右小块,汤料就是白开水,但碗中加调味品,味道就来了。另外汤面上撒些葱花、香油或辣油,其味必是鲜美的,少许葱花撒上香麻油,煞是吸睛。伴有扑鼻的香味到了口中既有鸡味又有鸭味,滋味混合,又特别爽口。一碗下肚心旷神怡,回味无穷。

排骨年糕也是我很喜欢吃的。年糕是长椭圆形的,加热后置于盆中,排骨在热锅中不停地烹饪,有客人要食用,一个小盘放入两条糯软的年糕,上面压一块热腾腾的大排骨,关键是在排骨年糕上浇上一些秘制的甜面酱,这酱一加,排骨及年糕的滋味就大不一样了。想当年,摊主们为了吸引顾客,提高自身在市场上的竞争力,都极其注重食品的质量和品位,并且各有一手绝活,吊住市民舌尖上的味蕾。

海棠糕是当年上海青年和学生儿童钟爱的点心。它是用一个铁桶,做成煤球炉,一个铁板锅,做成像海棠花,梅花等花型的模型,先在底部浇上一点油,将面粉和成糊状,加入糖和香料,倒在铁锅模型的底部,然后,把豆沙、奶黄放在中间,再倒上面糊,把铁锅放在煤球炉上烤熟,待海棠糕快熟时,用刷子蘸上一点油,把海棠糕表面涂上一层,再在海棠糕表面放上1-2枚西瓜子仁,还有红绿丝,烤熟了的海棠糕金黄色的真是可爱,比一般蛋糕不知要好吃多少倍。

家乡的年糕

文/杜学峰

过年,就想起家乡的年糕。

新收的糯稻,碾出米,磨成粉,带着稻禾的清香。尺八的镬子,半尺高的蒸笼,灶屋里充满了白雾般的热气。年的丰稔,年的温暖,在糯米的香气和灶膛里轻轻噼啪的柴火声中开始了。

家乡人过年都要蒸糕,家乡的年糕特别大,所以蒸糕不是件容易的事。每逢蒸糕时,几乎全家人都要动手;家人少的,邻居来帮忙,或者两三家合在一起蒸。

配制原料是女人的活,提前几天就动手了。糯米和粳米讲究比例,浸米的“水头”长短也有讲究,水头长的,磨出的粉细,蒸出的糕就糯。但是,这些讲究还都是一些“模糊数字”,各家的口味不同,各家主妇就有不同的“手感”。我小时候看到各村都用大型的碾粉机器碾米粉,全村人都去磨各种粉,所以蒸糕过年的时候,机器一定要清洁好,这样才不会有别的谷物粉末混入而影响粉的“卖相”。

到蒸糕的这一天,就要配糕粉。加一定的水,加各种辅料,用粗筛筛好。这时候男人准备好蒸笼,在镬子里放一镬水,镬子边上垫好一圈棉絮,以防漏气,蒸笼预热、刷油。这时候要搭配一个干练的火头军,火要大、持久而不过猛,以保持蒸汽可以均匀持续释放出来。所以,蒸糕用的柴火也很有讲究,软柴如稻草是不行的,没烧几分钟就满灶膛的灰烬,影响空气流动;硬柴如树木也不行,火太猛,没多久就把镬子里的水烧干了,蒸糕过程中是不可搬开笼屉加冷水的。只有不软不硬的棉花杆或者玉米芯,在秋收后晒得干干的,这时候烧蒸糕火最合适;豆萁则是稍次的选择。

等水烧开,才可以上粉,先在笼屉里轻轻、匀匀地铺上三分之一糕粉,蒸一会儿,然后一层层地上。等每一层基本熟了,再接下去上粉。整个过程不疾不徐,不能急躁。等一笼年糕的粉上齐,轻轻刮平,到基本熟了,盖上洗干净浸过水的白棉布,再等一定时间,就可以出笼了。出笼才是最显男人优势的,一笼直径一尺八寸,高三寸多的米糕,滚烫而糯软,需要一下从笼屉里翻倒出来又不变形,没有几斤气力是不行的。

所以,男主人在外工作,过年不能回家的人家,蒸糕就得放到亲戚邻居家了。

想起蒸糕,就想起我的祖父。

祖父蒸糕特别讲究,先要避讳不吉利的话,比如“生”“不熟”之类,也不能生气发怒,那样糕会蒸不好。所以蒸糕时总要关上灶屋的门,拒绝不速之客,只开一个小窗以通气。相对而言,父亲不信鬼神,百无禁忌,偶尔蒸糕却常有小遗憾。我惊讶于这一种神奇。

每到过年蒸糕时,大人们要么把孩子赶到邻居家玩,要么不许孩子说话,因为他们觉得小孩子不懂事,会说出“无忌”之“童言”。幸亏我从小乖巧,该不说话的时候就不说话,所以,祖父母基本上还是任我在蒸糕的灶屋里玩,我不挡他们的手脚,静静地观察,并且帮他们一点小忙,比如洗净干竹壳,铺在大桌子上,以备垫糕时候用。

蒸糕时候的祖父,清癯的脸上神情庄重,双眼仔细观察蒸笼和里面的粉,轻易不出声。等到大桌子上放满了糕,祖父母的脸舒缓开来,祖母拿出刀,在最先出笼稍稍冷却的那笼糕上切下几块,送到我手里。那香甜糯软的滋味,似乎有一种太阳的味道,成了我一辈子不忘的念想。

知道我家乡的,都说那里的糕好吃,去旅游,买一笼“迷你”糕回去品尝,只会品评甜、糯或者香的口感。其实,没见过金灿灿的稻谷,没闻过碾米的香气,没见过我祖父那样蒸糕的严肃、严谨与虔诚,就很难品尝出更浓厚的内容。我念想中的年糕有着温馨、祥和的气息,有着亲情的滋味,饱含着稳健的力量与持久的心性!

年味那个浓

文/红袖

刚过腊八节,母亲来电告知,说是长远没来乡下的外婆和二舅一家,小姨一家,准备今年春节到我老家过年。不日,父亲又来电,说叔叔亦已正式退休,也将携全家老小回老家过年。我欣喜不已,心想:今年的那个年味定然是别样的浓了!

说起年味,倒让我想起小时候过年时的种种情景。小的时候最喜欢过年了,因为过年意味着有好吃的,好玩的,有新衣穿,有鞭炮放,还有压岁钱等等。儿时的记忆里,那种每每想过年,盼过年,年复一年的过年种种,那些藏于心灵深处的纯真年味始终镌刻在心里头,让人一辈子都难以忘怀!记得那时,每当一进腊月,人们就已经开始早早地沐浴于一团年味中了,不管大人、小孩都被浓浓的年味包裹着,家家沉浸在一派喜悦和祈盼中,忙着过年的各种准备,感受着那份即将到来的喜庆!

记忆中,过年前随父亲去村里年糕厂轧年糕是年年必不可少的活儿。那时小弟尚幼,父亲总是一个箩筐里装着做年糕用的大米,一个箩筐里放着小弟,如此担着去年糕厂,而我和大弟则是屁颠屁颠地跟在父亲身后,一路上兴奋不已,嘻笑而往。待我们姐弟稍大些后,父亲就把做年糕的使命放手我们姐弟去完成。记得当时,父亲替我们借了一辆手推车用来装大米和运年糕,出门前一再嘱咐我们要互相轮换着各拉上一段路,只是我和淘气的小弟每次都偷懒,不但不拉,有时走困了还跳上推车,央求大弟把我俩伙同年糕一块载回家,累得也才点大的大弟,大冬日的是吭哧吭哧满头大汗。于是父亲就嗔怪我和小弟欺侮大弟,母亲则每每心疼地替大弟抹去额上的汗珠,而大弟此时总会自告奋勇地为我和小弟辩解。至今,姐弟仨在年糕厂和小伙伴们,双手来回掂抛着刚从机器上斩落的滚烫滴软的年糕条,那馋样,那猴急的吃相以及捏玩各种塑物的场景仍能勾起我无限美好!

这边厢,父亲忙着准备过年用的什物食粮,劈足了柴禾,注满了缸里的吃喝用水,请村子里字好的先生写上一幅大红春联贴于门上,还带领全家祭灶王爷,祭祖先,为家人祈福,图得个平平安安。那边厢,母亲也不闲着,杀鸡、斩鹅、掸尘,包馄饨、裹春卷、发电报请上海的小姨为我们寄新衣服等等,忙得也是不亦乐乎!而四方乡邻在“小年”(南方人一般称腊月二十四为“小年”)过后,家家户户都会做上一道糕点,名曰“团”,寓意吃了团团圆圆,是用糯米粉包上各式荤、素馅料蒸制而成,乃我家乡的一道特色点心,也是过年时几乎家家必备的一道应景食品,最受大家厚爱的当属“萝卜团”、“咸菜团”、“甜团”和“青苔团”了,那亮泽糯滑、松软润香的味美糯米制品最是惹得孩子们哈喇子直流、狼吞虎咽的了……

随着年关的日渐临近,年味儿日益趋浓,约摸腊月中旬前后,村子里经常会有一拔又一拔的外来舞龙队、舞狮队,马灯队、说唱队等光临,他们挨家挨户地上门卖力表演,为村民们送去吉祥的祝福。而每家每户在接受吉利道贺的同时,都会慷慨地给予这些外乡人或钱币或粮食的以示谢意!这样的热闹劲一般要持续到腊月二十七、八的样子。

最令人祈盼的大年三十终于来临了!在这个大家眼中既敬畏、神圣又特别温暖的日子里,家家户户早早地就摆上了一年中最为隆重,最为丰盛的年夜饭。出门在外的游子们此时俱已悉数赶回家,全家人围坐饭桌前,充分享受着亲人团聚的温馨,感受着欢乐、祥和的气氛。大家酣饮畅谈,其乐融融,并享天伦之乐!在这新旧交替的除夕夜,守岁是最为重要的年俗活动之一,那一夜全家老小都会一起熬年守岁,迎接全新一年的到来。记忆里,姐弟们最终总究是抵不过睡意的频频来袭,被父母一个挨一个地扔上床,头枕着新衣,不情愿地浑浑睡去,睡梦里,满脑子尽是大年初一的收受长辈压岁钱、争放“除旧迎新”的开门爆竹、向小伙伴们炫耀漂亮新袄的画面……

今年的年味当真那个别样!这不,大年三十一清早,小侄女操着她那稚嫩的童声复又来电催促:“姑!太外婆、舅公、舅婆、姨婆、姨公、小爷爷、小婆婆、还有叔叔、婶婶、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都到齐啦!就差姑姑你还没到,爷爷、奶奶要你赶快回家来,全家都在等着你,快点回来呀!”于是急忙起身往家赶,一路上归心似箭!刚进宅门,小侄女听见汽车喇叭声就飞奔出来,手里抓着一把“大白兔”奶糖,边吃边嚷嚷着:“姑!上海姨婆带来的糖,快看,是“大白兔”牌的,是不是你说过的那种“大白兔”奶糖啊?真的很好吃!”我会心一笑,又想起年少如小侄女般大时,每逢正月初一,来我家拜岁的小朋友是最多的,因为全村就咱家有“大白兔”奶糖,这在当时还是计划经济时代的农村孩子们的眼里,可算得上是一样奢侈物了,好客的母亲总是在年三十的晚上就准备好满满的一大果盆“大白兔”奶糖,任由第二天一早前来家里拜岁的小伙伴们随意拿取,而小伙伴们也会和我们分享农家自制的冻米糖、炒蕃薯干、炒倭豆、芝麻黄豆饼等等……

年夜饭正式开始啦,今年的年夜饭是真正从未有过的四世同堂!二十几口人满满当当围坐了两大圆桌,父亲首先代表全家向远道而来的至亲们致敬致谢致迎!接着祝愿所有家庭成员在新的一年里顺心、如意。正当大家举杯共贺时,小侄女冷不丁地冒出句:“这样子就是年味吗?”全体哄然!望着小侄女似懂非懂的如花笑靥,我忽然觉得,年味其实就这么简单,它是阖家团聚的喜乐气氛,是长辈寄语晚辈的殷殷期望,是子女孝顺父母的拳拳之心,是置办年货时的忙忙活活,是年夜饭聚集的诱人香气,是亲人们相聚的甜甜蜜蜜、团团圆圆、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眼看着满屋子的欢声笑语,一句句祝福口耳相传!窗外,一道道彩烟划破夜空,一声声爆竹响彻天地,我当真觉得,今年的年味真是特别那个浓啊!

舌尖上的年味

文/梁惠娣

过年的时候,吃成为一大主题。那些名目繁多的过年美食,洋溢着亲情,温暖、慰藉着我们的身心,令人回味无穷。

小时候过年,最难忘的是奶奶做的芙蓉饼的美味。奶奶先将准备好的米粉,加上水,放进肉丁和炒好的花生,将这些东西一起搅成糊状,然后起油锅,将米粉糊一次次适量放进油锅里炸,不一会儿,一个个金黄的芙蓉饼便做好了。奶奶做的芙蓉饼外酥内软,香甜缠绵。为防止我们这些小馋猫将芙蓉饼一下子吃光,奶奶将芙蓉饼放进一个有盖的竹篮子里,竹篮子被吊在堂屋的半空中。我那时候便常常趁着大人不在家的时候,悄悄搬来长凳,站上去,偷芙蓉饼吃。芙蓉饼的美味,对小时候的我实在是莫大的诱惑。

快过年的时候,父亲的拿手好戏是做年糕。父亲做年糕时,先将片糖用清水煮成糖浆备用,把糯米粉、粘米粉混合均匀,倒入沸水中搅成熟浆。再在熟浆中逐步加进糖浆搅拌均匀后放在大蒸笼中,用猛火大约蒸四小时,倒在案板上,用木棒槌搓至匀滑,然后放在有竹叶垫底的铁圆圈内,在糕面扫油粘上红枣,翻蒸约二十分钟,年糕就做成了。父亲既会做甜的糯米年糕,又会做香的粟米年糕。吃年糕的时候,我将年糕切成薄薄的一片片,甜年糕蘸上鸡蛋清,然后放在油锅中微火煎一下,吃起来甜香软糯,味美可口;粟米年糕则切成薄片装碟,放进锅里蒸十分钟,然后取出来,往上面撒一层白糖,吃起来软绵香甜,滋味独特。

过年当然少不了母亲拿手的汤圆。母亲做的汤圆是多彩的:有白色的豆沙汤圆,红色的花生汤圆,黑色的芝麻汤圆,绿色的蔬菜汤圆,此外,母亲还用家乡特有的一种养生野菜——田艾,做成健康的田艾汤圆。把这些汤圆盛在碗里,仿佛是一朵盛开的七色花,美丽夺目。一碗亲情汤圆,吃在嘴里,甜在心里。

老公是做饺子的能手。他做的饺子,馅料多样,荤的有猪肉芹菜馅和猪肉韭菜馅,素的有玉米红萝卜馅和冬菇马蹄馅,他包的饺子的形状个个像憨态可掬的小白鹅,好看又好吃,引人食欲大振,每当这时,我都想起一个有关饺子的谜语:从南来了一群鹅,扑棱扑棱下了河。令我难忘的是,去年我却吃不到老公包的饺子,因为他被派往日本留学去了。过年的时候,他在遥远的异国他乡独自包起了饺子。他说他把对家人的思念与祝福都包进了饺子里,那是一顿思乡盼团圆的饺子呀。

舌尖上的年,有各种各样洋溢着浓浓亲情的美食,让我们的年过得幸福美满、温馨温暖。

乡间腊月

文/袁凤

在岁月的年轮里,腊月是一个飘着雪花、透着年味,忙碌而又特殊的月份。

忙完了秋收冬藏,腊月就悄无声息来到身边。岁末时节,一年的辛劳,一年的收获,连同蕴藏在心中的愿望与期盼,总想作个总结,有个交代。古人有古人的智慧和办法,赶在一年中最末的月份去打猎,将捕获的猎物连同摄取日月精华的五谷献于祖先,祭奠冥冥之中的神灵,以此禀报一年的收获,同时也祈求祖先神灵的保佑,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古汉字中,“猎”与“腊”互为通假,于是,这个处于一年中最末的月份从此便有一个诗意的称谓——腊月。

在我的家乡,腊月的寒风刚一招手,人们的脚步便匆忙起来。本该是农闲的日子,田野中、村庄里除了飘荡着纷纷扬扬的雪花,便是一片寂静,大自然似乎屏住了气息。腊月的到来,人们一下子来了精神。除了迎“腊八”、祭灶神、过小年、做扫尘,家乡人还要“抽年塘”“杀年猪”“打年糕”,忙忙碌碌,如果缺少一件事,心里就不踏实,就会影响迎接新年的心情。过年是大戏,腊月是彩排。彩排虽然没有大戏那样精彩,却也以独特的方式演绎着乡情俚俗,传递着温情快乐。

家乡是水乡,水多鱼多,鱼是餐桌上一年四季少不了的佳肴。鱼有“年年有余”的谐音,腊月“抽年塘”是迎新年少不了的“节目”。平日里,人们捕鱼要么用鱼网逮,要么用鱼钩钓,很少竭泽而渔。只有到了腊月,村里人才精心挑选一口水塘,将塘里的水完全抽干,这样逮到的鱼不仅新鲜,品种也多。一进腊月,“抽年塘”、备年货,成了人们急不可耐要去做的事情。

腊月寒冬,北风里似乎藏着看不见的刀子,刮在脸上手上,被戳得生疼。到了“抽年塘”的日子,人们早已忘记寒冷,村上男女老少争相围着水塘看热闹。冬日里的水塘升起青烟似的雾气,像在水塘上罩了一层薄纱,给寂静的水面增添了几分神秘。水被水泵抽得一寸一寸往下降,人们期待的心情也越来越急迫,如同等待揭开一个秘密。直到水塘底部渐渐露出黑色的淤泥,惊恐失措的鱼儿无处藏身,在残存的水中溅起层层水花,人们这才露出开心的笑容。有人自告奋勇下塘逮鱼,在寒风中卷起裤管,脱去鞋袜,赤着双脚下到塘中。其他人抱来柴草,为下塘的人生火取暖。逮上来的鱼在塘坝上活蹦乱跳,一条压着一条,渐渐堆成一堆,如同堆起的希望。村中“抽年塘”分鱼是不用秤称的,大小搭配,一家一份,多一点少一点谁也不会计较。在人们心中,将“抽年塘”逮来的鱼提回家,也是将“年年有余”的期盼和喜庆提回家,迎接新年新光景,这才是最重要的。

“杀年猪”是家乡人迎接新年盘桓在心头的一道情结。用家乡话说,腊月不杀年猪,哪叫过年?饲养了一年的猪,毛色光亮,膘肥体壮,在村中,一家杀年猪,全村都沾光。男人们早早被请去帮忙,妇女孩子也跑去看热闹。其实,人们也帮不了什么忙,帮的是气氛,帮的是场面。杀年猪有很多讲究,据说要一刀子见血,干净利索,否则来年饲养牲畜不吉利。被宰杀的猪放在一口热气腾腾的大盆里,煺去黑毛,露出肥厚的肉膘。猪还没有清理干净,帮厨的妇女便拿来盆子,急着讨要猪肉、猪杂碎,她们在忙着做杀猪饭。

吃杀猪饭是宰杀年猪必不可少的一顿大餐,也是养猪人热情好客的一种表达方式。杀猪饭吃的只是一道菜,那就是杀猪菜。杀猪菜却不是简单普通的菜,既有新鲜的猪肉,又有猪血猪肝等猪杂碎,加上白菜豆腐之类烩烧在一起,满满一大锅,飘散着特殊的香味。来者有份,盛上一大碗,吃得热热乎乎,嘴角流油。腊月里,一顿热气腾腾的杀猪饭,多少年后依然会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年糕的寓意很明显,年年高,加上年糕的主要原料是上等的糯米,吃起来绵软、香甜,是迎接新年的最佳食品。在家乡,每到腊月,家家户户“打年糕”,成了迎接新年一道独特的风景。糯米是米中贵族,品质好,产量低。家乡土地有限,舍不得大面积种植,只在田间地头划出一小片来种植它。收割上来的糯米也是单收单藏,平时舍不得食用,等到腊月才拿出打年糕。打年糕需要把糯米磨碎,然后做成丸子状放到蒸笼上蒸熟,晾干后,再用清水浸泡起来。后来离村不远的集镇上有了年糕机,各家各户都挑着糯米去打年糕。为了及早置办好年糕,人们常常是天不亮就赶去排队。热气腾腾的年糕坊和一筐一筐排起的长队,如同“龙门阵”,在腊月的乡村演绎着温情,也诠释迎接新年的喜悦。

腊月时间很金贵,等忙完了这些,年也近了,年味更浓了。到了腊月三十晚上,春节的大戏开始上演,腊月在阖家团圆的气氛中,为一年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特别的小年

文/朱莺

农历二十四南方小年,一大早我就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了,因为我要去参加小记者寻年味的活动。

八点我们准时到达集合的地点,等我签完到往后一看,车子都排成一条长长的队伍,而且每台车还贴了顺序号。十分钟左右我们的车开始出发了,车像一条长龙在马路上飞驰。寻年味的活动马上开始了,我无比兴奋。

大约一小时,车子到达栖凤渡镇瓦灶村菓子园生态农庄,我看见人山人海的车子和人,漂亮的农庄,还有写着“欢迎郴州日报小记者光临栖凤渡体验年俗文化活动”的横幅。

小记者们开始集合分组,我被分到4组,由刘老师当组长,带领我们感受农村与城里过年的区别,寻找一个与众不同的年味。小记者们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看着各种项目都非常的好奇。有的印福字、写春联、抖糍粑,还有的打年糕、包饺子、做套花……

刘老师首先带我们去感受年味的第一个项目是包酥饺。我们在两个当地奶奶的教导下,首先拿起饺子皮放在手心,然后在皮的四周沾上一点水,再放白糖、花生、芝麻混合的馅儿,选一面做花纹的图形一上一下的包起来,可漂亮了,像一个小麻花。但是看似简单包起来就没那么简单了,我在奶奶手把手的教导下才包出一个像样的酥饺,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我开心极了,因为我学会了包饺子。

接着我们又去做年糕,这个比较简单就是面粉揉搓一下,然后拿一小部分放在一个做年糕的模板上,轻轻压一下,把手上多余的面粉拿走,再压一下,最后把模板左右二边敲下,年糕就慢慢地脱模出来了,而且每个年糕上还印有一个漂亮的福字,代表新的一年福气多多。

再接着我们去印福字,这个项目的人真多呀,个个忙得热火朝天,排了二十分钟的队,终于轮到我了。首先阿姨教我在福字模型上涂上墨水,接着拿着一张红纸按着福字的模型慢慢地放下去,然后压平,一会儿功夫福字就印出来了。最后我们还去观看了祭灶神,现场制作栖凤渡鱼粉,干鱼塘等。

在小记者见面会,小记者们纷纷地举手向菓子园农场的邓总提问,邓总非常热情地回答了每一个问题,还邀请我们中午品尝农家小年宴,可丰盛了,此时让我想起这才是我们要寻找的年味。

吃了年糕年年高

文/陈慰

“年糕年糕,岁岁团圆,年年高升!”春节期间,只有吃了糖年糕,才算真正的过年了。年糕是我国的传统经典小吃,由于各地风俗习惯的不同,南北年糕的品种珠玉纷呈,各有千秋。

宁波的年糕闻名天下,以柔滑细腻、久煮不腻着称。宁波年糕也叫“脚板年糕”,虽然是简简单单的白色长条形,但正所谓大道至简,它色白如玉、晶莹剔透、香糯滑爽,吃起来是无与伦比的。荠菜炒年糕是宁波人喜欢的一种吃法,有民谚说:“荠菜肉丝炒年糕,灶君菩萨伸手捞。”可见这道菜的鲜美。年夜饭上,一道“梭子蟹炒年糕”是宁波独有的绝品佳肴,可谓鲜到了家,很难抵挡它的诱惑力。

苏州的年糕融入吴中的山川毓秀,最是软糯香甜、吃口细腻,花色又多——“黄天源”的桂花糖年糕、“稻香村”的玫瑰猪油年糕、“采芝斋”的赤豆猪油年糕……其共同的特点是色泽鲜亮、肥润香糯、百吃不厌。轻轻咬上一口热腾腾的赤豆猪油年糕,抿上嘴细细品味猪油在嘴里融化的味道,配上赤豆的香甜,一瞬间让你感觉这就是记忆中最好的味道。

排骨年糕则是上海一道独具风味的小吃,它妙在年糕与排骨的结合。这道美食是将大排佐以小而薄的年糕,经油氽、烧煮而成,排骨色泽金黄、肉质鲜嫩,年糕透着肉汁的浓郁,又保留着本身的香糯,可谓妙绝天下。其咸中带甜的口感,鲜得恰到好处,让人咬在嘴里、吞在肚里会有余味数日不绝的感觉。

海南红糖年糕又叫“甜粑”,用糯米面加红糖蒸煮而成,朴实的酱红色泽,非常有弹性,吃来软糯香甜、香味悠长。红糖年糕的吃法很多,有“椰汁年糕”、“橙汁年糕”、“腊味年糕”、“花茶年糕”等。春节期间有亲朋好友来拜年时,主人会先将切片的年糕置入锅中,再将鲜鸡蛋打入,香喷喷的年糕煎鸡蛋配上一壶铁观音茶,既清口又香甜,别具海南风味。

名闻遐迩的江西弋阳年糕始于唐代,至今已有1200多年的历史,与别的年糕截然不同,它外观透明似玉、洁白如霜、油润发亮,口感不粘不腻、又韧又滑、久煮不糊,被称为“年糕至尊”,曾得到毛主席的好评。作为年糕之乡的弋阳,当地人在除夕吃过年夜饭后,还要把年糕切成细小的丁,再放入各种佐料熬上一大盆年糕汤,全家人喝完后才去迎接新年的到来。

“臭年糕”的滋味

文/赵畅

春节前,乡下亲戚送来了许多年糕,以至于到了今天,还剩下足足十多斤。为了防止浸在水缸中的年糕发臭,妻子几乎隔三差五就要给它换水。

然而,上个月的一天,妻子告诉我,年糕已经开始发出丝丝的臭味。其忧愁不悦的脸色,似乎在告诉我:是否一扔了之?我赶忙劝阻,理由自然很简单,年糕浸在水里有点发馊、发臭,属于正常现象,并不影响食用。我还告诉她,其实在老家乡下,过去村民们的年糕一直要吃到七八月“双夏”才令水缸翻天。

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小山村每逢过年条件好一点的村民家总是会搡很多年糕。而为防年糕发硬龟裂,通常放一段时间以后就会被浸入水缸,并一直吃到早稻收割时。当年,我寄养在四明山麓的一个小山村,跟祖父祖母、叔叔婶婶一起吃年糕的经历自是记忆犹新。须知当年能够吃上年糕,那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可常常是半来个月才难得吃上一回。每每烧煮菜年糕时,祖母总是会在我的碗里多盛些年糕,有时我端起碗走到外面去吃,小叔也总是跟着我出来,并冷不防地从他碗里夹几片年糕到我碗里。那时,因为尚不懂事,我只是以为他们不喜欢吃年糕,而今想来,在那个物质严重匮乏的年代,每一片年糕里,都充盈着他们对于我的满满的爱。

如果说,年糕只是偶尔才被用来改善生活的话,那么,它伴随着早稻收割结束才销声匿迹,也便成了必然。自然,到了这个时节,年糕发臭,也是想象中事。然而,村民们多得是享用的办法。令我印象最为深刻的,则是将一条年糕切成三段,再依循横断面将其一剖为二,然后,在柴烧的铁锅中放入些许菜油,撒上一撮盐,慢慢地将其烤熟。将烤出来的年糕放入嘴中,起初觉得有点儿“酸中带馊腐”的怪味,但嚼着嚼着,始觉既酸臭又糯香,颇有点家乡“油炸臭豆腐”的风韵。而正是这道烤年糕,当仁不让地成了那些年头“双抢”时节田间地头一道最诱惑舌尖的“点心”。这是否也从一个侧面见证了村民们身上的一种守得住清贫的淡定、一种“不改其乐”的从容呢?

我如数家珍地给妻子讲故事,一方面显然是为继续食用“臭年糕”据理力争,另一方面也是为自己如法炮制当年的烤年糕作些必要的“铺垫”。

有一天,当我将一盘热腾腾、酸滋滋、香喷喷的烤年糕摆到她面前时,但见她先以诧异的目光盯着看,继而鼻翼翕动,进而夹上一块放入嘴中。于是,奇迹发生了,一开始她是慢慢嚼动,而后,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鼓腮的节奏,以至微阖双目——看得出,她是那样的享受!“不错不错,虽有酸臭味但也不乏风味独特、回味无穷的醇香!”妻子不禁颔首称道。

于是乎,每当我吃臭年糕的时候,我总是会对自己说:“‘在最腐烂的部分还有生命,还有美好的希望’,食物如此,何况人生乎!臻于人生的高贵境界,不是仅有努力就能抵达的,还需要悟性和骨子里的厚朴圆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