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公婆的文章
关于公婆的文章(精选4篇)
再见,时光已走远
公婆家要房改了,大家心里都很不是滋味。比起赔偿的多与少,更不是滋味的是人的情感。
很快,这片大家居住了几十年的地方,将被推倒为一片废墟,然后取而代之的是拔地而起的高楼,邻居们都在为租房子奔走东西,难得见面。想起这些,每个人的心里都很伤感,我知道,我仅仅与这里有过四五年的感情,而对于公婆,以及那些和睦相处的邻里街坊,他们更难以割舍这片安居乐业的生活家园。
但是,生活中,总有诸多的无奈和心酸。面对大局与小家利益的抉择,老百姓只有割舍自己的内心情感而顾全大局的现实规划。许多老人签了字,却哭了。虽然他们得到了房子——当今社会最炙手可热的东西,但他们却失去了许多再也无法找回的东西——比如旧日的时光,还有很多很多。没有多少人在为这得到的价值不菲的房子而欢欣鼓舞,相反却有太多的人为失去的东西而感伤。这说明,有时候,人不仅仅只为物质而活,特别是在这生活了大半辈子如今老之将至的人们,许多年积累起来的情感一旦消逝,将会令自己心痛不已。
是啊,这些房子,虽然旧了些,他们却安安稳稳地住了几十年。几乎每个人家都一样,小小的院子里,一年四季都有花草,很多花一种种了很多年,深深根植在这里,美丽了小院的春夏秋冬。如今就要被挖出了,没有地方也没有心情再去种植,不能全部带走的,就丢弃了。像公公这样的爱花人,突然失去他爱惜了这么久的花花草草,心里头一定非常难过。我也喜欢花,我好想把所有的花草都留下来,一棵都不要丢。可是城市立锥之地,寸土寸金,没有太多的空间去占用,何况“人挪活,树挪死”,重新挪出去栽植的草木,不见得能长成原来的模样。这些公婆精心侍弄的花花草草,很多只能保留在记忆里了。
比起草木,还有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更深更浓。我结婚之后,进了这个家,也喜欢上了这里,喜欢上了这种邻里之间的和睦融洽之情。虽然我跟她们交往的时间并不多,但是我却很容易就能和她们谈的来,邻居们多是上了年纪的大叔大姨,他们善良、朴实而且热情。记得我和老公刚结婚的时候,有一次,婆婆在帮邻居家包粽子,我去找她,邻居家的阿姨见了我非常热情,让我印象很深,她一边忙着给我拿板凳来坐,一边又跑到里屋拿出很大很甜的杏子来给我吃,任凭我说什么都必须吃。后来有了儿子,我发现邻居们对儿子那么好,有好吃的都忘不了给儿子留着,动不动就送到家里来。
有一个大姨家的儿媳妇,是我生完孩子后第一次认识她,就住在我家附近,一看到我抱着儿子在街上,就要过去抱儿子,也不怕儿子尿在她身上。她对我那么热情,就像早已很熟悉的样子,一开始,我都不明白这种热情缘何而来,后来儿子渐渐大了,见了她总是“大妈、大妈”的喊。
现在,我终于明白,邻里们的和睦热情,都是公婆多少年来为出来的。有人说,孩子的脸是大人挣的,大人的脸是孩子挣的,这话说得极对。在别人惦记着我的孩子的同时,其实公婆也惦记着别人的孩子,有了稀罕的东西都会挨家分一分。公婆对别人和气,也换来了别人对我们的友好。
儿子很小的时候,我每天抱着他去公婆家,有时碰到家里锁着门,我抱着她没处去,就随便找个邻居家,放下孩子,和大姨啦着家常话,逗着孩子,等公婆回家。而在我们的楼房里,若要随便敲开哪家邻居的门进去,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就是这样微妙,钢筋混凝土的楼房,阻隔了人心的沟通,而小小的平房院落,却方便了邻里的交往。
有时候,我下班回家,会看到一天井好几个孩子在和儿子玩,他们都是公婆家附近的孩子们,正杰,霞霞,紫薇,文龙,浩波,子怡,都是我最熟悉的孩子们,还有我的儿子多多。令人称道的是,他们居然都很少打架,大孩子知道让着小孩子玩耍,儿子在里面最小,且性格内向腼腆,却并不受欺负,人人都知道让他几分。不是小家伙的人缘多好,是这个和谐的氛围影响和感染着孩子们的成长。
还有那些租房子的,都在那里租了好多年,没有一个和公婆有过不愉快的。有一对夫妻,租了我家隔壁的一间小屋子,从来都是安安静静地。从孩子上幼儿园,一直住到现在,本打算孩子小学毕业就搬走,但没有搬,孩子上初中了还在这住着。现在终于不得已要搬走了,大家心里都很难受。
有一对夫妻,在屋后租着房子做太阳能生意,女的原是幼儿园老师,太亲切,太喜欢孩子,儿子没上学时,她天天领着玩,教他识字唱歌,让儿子管她叫“娘”,儿子以为她就是亲娘了。我常问儿子:“多多,谁是你娘?”儿子说:“卖太阳能的娘是我娘。”我说:“不对,我才是你娘!”儿子坚决地说:“你不是,你是妈妈,不是娘!”在儿子身上,她真的像娘一样,耐心又细心,充满了母亲的温柔,而且她和周围的每一个人也都相处的那么好,就这样一下子都走了,心里空落落的。
天气暖和的时候,每个晚上,公婆和邻居们都会搬出桌子和马扎,在屋后的路灯下打牌,他们的人手一般都很足,年龄也都相仿,一个人有事马上就会有人补上,那些大叔大姨们,一边纳凉一边打牌,谈笑风生,其乐融融。有时还有几个孩子在身边嬉戏着,热热闹闹的。每天晚上我和老公带孩子回自己家时,儿子都要对着围坐在一起打牌的人们大声喊:“爷爷奶奶再见!”,从儿子不会说话只知道坐在车里招手再见起,到现在儿子会大声叫喊,不知不觉已经度过了五个春秋,现在,儿子真的该和爷爷奶奶们那些曾经的快乐时光说再见了,那种欢乐的气氛在今后将成为一种奢侈。
最近,每天回公婆家,我都会多看一眼这座房子里的角角落落,那些破旧的盆盆罐罐,长势喜人的花花草草。当此处夷为平地之时,一切都将远去,不久的将来,当高楼林立在这片土地时,但愿在这个拥挤闭塞的空间里,那些昔日最熟悉的邻居们,还能够重新聚在一起,找回曾经一起乘凉一起打牌下棋的美好回忆。
现在,唯有一声叹息!感叹日渐远去的时光,再见!期待再重逢!
思想斗争
文/雪魂蝶舞
上周,应该是最舒服的一周,两位科长都不在,没有任何人给我安排工作。每天一个人呆在档案室里,静悄悄的,很是惬意,就是喜欢这种生活,领导离我远远的,有点儿活干,不要太忙碌。
虽然清闲了一周,身体,还是觉得疲惫,觉得太累,四肢无力,整个脑袋昏沉沉的,打不起精神,笑不起来,脑子木讷的很。为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楚,就是感觉累,特别想休息,甚至有种快要死了的感觉。
我去医院看望了她,不知道她出院后修养多久才能上班。切割了整个甲状腺,说明是癌症。并不熟悉,并不了解,去探望她,是想让她感受到人情的温暖。老王查体,去年没有,今年脖子上也长了结节。我们厂至少80%的职工,都有甲状腺结节,做手术的很多,癌变的已有好几例了。到处弥漫着化工厂的臭味,扩延到西城,论坛里骂声一片。
下半年,结婚的很多,不是同龄人,而是同龄人的孩子。当官的不敢明目张胆的大摆宴席,开始了游击战术,一小股一小股的晚上单独宴请。我与老王已经参加了两场。一位同事的孩子替父赴宴,那女孩子长得真漂亮,气质也很好,水汪汪的大眼睛,把我整个人都吸引过去了,说话做事更是落落大方。那孩子活泛的,一会儿工夫,女士都成了干妈,男士都成了干爸。
一个月的功夫,老王给婆婆买了整4000元的药。不禁感叹,他二哥、他侄子都是大款,每个人掏出1万元给老人买药不行吗,1万元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毛毛雨,还用得着老王这样的小人物吗?可人家不管,那么只能是老王管。公婆,更是不张口说话。
领导都回来了,忙着职称材料的事儿,我依然清闲,但,依然觉得累,心累,精神累。
我常常做思想政治斗争。周末,老王加班两天。周六,我脑子一直在斗争,老王加班,我是老王家的儿媳妇,应该代替老王去探望公婆,这样,老王会很高兴。去?不去?脑子里争来斗去的,没有结果,因为我特别的疲惫,特别的累,特别的想休息,实在是不想动弹。最终,我还是没有行动。
周天,竟然一觉到10点,许多年没有如此这么晚起床。我又开始做思想斗争。看看妈?看看小妹?看看公婆?给小妹点钱?给她买点水果?婆婆喜欢吃青州蜜,买点?先去探望公婆再去探望妈?老王加班很辛苦,给他包点饺子?
就这么在争斗中强迫自己去行动,采购完已经是中午1点多了。先去妈妈家,给小妹买了两大袋子水果,背着老王偷偷给了小妹一张购物卡。本想紧接着去探望公婆,小妹的手机坏了又要买手机。
陪着小妹去了“国美”,一路上,一直到商场购买结束。我的脑子又开始做思想斗争,挣扎到最后。这手机,我给小妹掏钱?还是给她出一半钱?我都不舍得给自己换款手机,老王给了我一款二手的。小妹早晚要温锅,到时候再给她点钱?
这么一折腾,再送小妹娘俩回家,已经是下午5点多了。我又在做思想斗争?先回婆家?再回小家?5点了,去婆家,肯定得做饭,但做完饭再回小家,没法给老王做饭了,肯定来不及。老王加班两天,很辛苦,好歹让他晚上吃好点。犹犹豫豫中,还是舍弃了公婆,心里装着的最终是老王。就这样,我带着给公婆买好的青州蜜,返回了小家,和面,包水饺。
我意识到,我需要休息了,需要放松。
择友
文/崔玉红
朋友一起聚餐,边吃边侃。不知道是谁问了兰子一句:“兰子,你孩子公婆给看着吗?”正在嘻嘻呵呵的兰子,温和的脸呱嗒一下严肃起来,她说现在老公和婆婆在家看着孩子,公公一年前去世。说完这句话,就看到兰子的眼圈有些发红。一个知道内情的朋友对兰子说:“你公公去世得很突然,好像是心肌梗塞?”兰子点了点头。她说她那天傍晚正在做饭,公公和婆婆在院子里欣赏蔷薇花,婆婆对公公说,明年在院子里再多栽上些,到时候满院子开满蔷薇该是多么漂亮!婆婆说完这话,发现老伴没回应,一回头就看到老伴倒在地上,虽然家里人及时把老人送到了医院,但还是没有抢救过来。
兰子一边说一边哭得稀里哗啦,让我们心里也很难过。她说他公公去得太突然,什么话也没留下,就这样离开了,让她心痛,让她无法接受。她说她公婆对她和孩子特好,是特别善良明事理的两个老人,这么多年她和公婆从来没有吵过嘴红过脸。公公去世后,婆婆一直跟着她住。她一有时间就陪着婆婆拉呱聊天,把更多的时间留给婆婆。她知道婆婆喜欢蔷薇花,她就在院子周围栽满了蔷薇,她希望婆婆每天都开心快乐。
说真的,我身边和公婆关系处得很好的女友也不少,但是她还是第一个把公婆夸得这么好的人。这一刻,我觉得能认识这样善良孝顺的朋友是多么荣幸。老辈人常说,交朋友就交孝顺的,因为孝顺的人大都善良和实在。那次是我们初次相识,但是从此,她便成了我一生一世的朋友。
初秋
文/灵秀
铅灰色的天,沉甸甸的,欲雨又止。湿渌渌的地面,一地忧伤的槐花,被过往的脚步踩来踏去。高温闷热的天,早被这点点的秋雨洗礼成秋的凉爽。踏着那条曾经仙逝的亲人在人间最后经过的路,去祭奠远在天堂的他们。那是一片空旷的土地,相信他们的灵魂随处飘逸。寄托哀思,将沉沉的心事,曾经还有现在的纷繁夹杂在湿漉漉的心情里,一起埋葬或是全部焚烧。灰烬后,我的思念,还有那些如真如幻的梦,是否也一起被他们收藏。
我该如何的虔诚?能将这一世共生过的快乐和美好,送达您们的身边。
曾经,我们不懂,并没有好好珍惜,好好孝敬,好好陪伴,好好享受在一起……
时光一寸一寸的过,日子一天天的重复,四季就那么匆忙地轮回着,我们也在一天一天的成长,一天一天的懂得,直至相隔天涯,才在浓浓的沉重的思念里,返回曾走过的路,寻找那些丢失在路上的温暖和快乐,幸福和美好。
站在墓地,看黛青色的祁连山脉,在云雾里静卧,多像静静地躺着的亲人,安祥、熟睡。祥云幻化成各种图案,如羊如牛如兔如猴,还有一只可爱的狗,就在山脉前变幻着姿影,飘飘渺渺。我努力地追寻,追寻他们成仙后的灵魂站在那朵云上。奇怪,铅灰色的天空,只有在遥远的山脉前缭绕着云彩。
太阳没有出来,凝重的雨滴如积蓄在心上的泪,已不在眼眶里打转,欲哭无泪。我只在香炉前燃烬那些想念和如织的思绪,在脑海里演绎一个又一个共度过的场景,还有场景中亲人慈爱的微笑。
那一大堆的供品,还有那只颤抖着拉不到墓牌前的羊,它似乎已经知道它的使命,悲鸣到没有一点声息,奋力地反抗人们强行将它拽向刑场。对,这就是刑场,地面上的人和地底下的灵魂,都要它献身。它不知是带着地面上人的虔敬,还是能将地底下的灵魂抚慰,总之,人们就将它作为牺牲品,传达地上地下再也无法续写无法倾诉的怀念。其实,它什么也做不到,只是它生来就是任人宰割的命。人们高兴了杀它,人们不高兴了也杀它,人们垂涎三尺时还是杀它,生,就是为了满足人们需要时杀它的欲望。儿子紧紧的牵着绳索,妹夫将酒洒在它的头颅,人们用期待的眼神,注目它显灵时的抖动。只到将酒洒入它的耳朵,它抖动着全身。这一抖,将是它生命最后的作别。在人们的笑声里,它将要用生命来祭奠,我故去的亲人,然后成为一种美味。
天真好,没有雨,没有太阳。没有泪,没有悲伤。只如公婆生前在时一样,她们絮絮叨叨地将一些生活中的事念叨给他们听。在这儿煮肉,在这儿喝酒,在这儿陪伴,在这儿想念,在这儿诉说。今天是与故去的亲人相聚的日子,也是这个荒芜的地方最热闹的一天。人们陆续地走了,墓地又恢复了宁静。只我们一家,还在……
大姑姐要小姑子为公婆唱首歌。没有人应和,也没有人强烈要求,小姑子也仿佛没有听见一样,没有反应。在这空旷的只有死者安息的地方,歌声也许无法承载那种想念的忧伤,也无法将怀念真正渗透进远去亲人的魂灵,它只能让旷野的风吹散,如烧成灰烬的冥币灰飞烟灭。
曾经,在一起时总是欢歌笑语飞扬。
想起那年正月十五,电视台来采访,只是走进普通百姓家,做一期百姓在元宵佳节合家欢乐的喜庆场面。
大家事先并没有准备,刚摆好一桌丰盛的饭菜,他们来了。一家人如住常过节一样,各显神通。因为小姑一家都在群艺馆从事文艺工作,所以我们过节总是很热闹,歌舞升平。那天,就连年过八旬且患有食道癌的公公也唱了一首他的保留曲目"张老先生……",婆婆唱了"苏三起解",艺术细胞也是遗传的,一下子气愤高涨,有说有笑有唱,还跳起了舞。大姑姐激动地说起文化大革命时期,父母被关进牛棚的艰辛,自己下乡的生活。后来父母平反昭雪,父亲恢复到了领导岗位,却一身正气。自己凭借能力被调到会计室,可父亲却怕别人说,坚决要她退回车间。虽然是一厂之长,可几个子女都在最艰苦的岗位。这就是那时的领导干部。后来,婆婆和子女不想在公公的厂里总是让人觉得受到了优待,其实,她们很明白,即使她们在厂里比别人更优秀,干得更出色,有提干或调动的机会都不会轮到他们,只要父亲在那个岗位,他们就什么也别想。后来他们都调离了那个厂,包括婆婆,他们不愿意照在公公的影子下又看不到光明。后来组织上调公公到市经委做调研员,他断然拒绝了,他不想只占着位子,不干活。公公提前离休了。而他下面的一个副厂长去了他当调研员的那个位子上。后来,人家拿着几千元的工资,而在四九年前就工作的公公,只拿着几百员的离休金。厂子效益越来越不景气,有时好久发不了工资。看病也无处保销。婆婆和儿女有时常说他。可他却好像不在乎,心态非常平和。从不会因为自己拿着那么几个可怜的工资而生气或找组织。厂里在市区建新楼房,一开始就说有老厂长一套,公公还时常去工地看看,可建好的楼房却没有了公公的份,那一套被新厂长私自送人情了。公公知道后,是有些生气,他想不通现在的领导,党员干部会是这样一付嘴脸。气归气,他没找也没闹。正是他如此知足常乐,才身体一直很棒。他们那一代人奉献惯了,本是在省城工作的公婆,因为大伯子去世两个孩子没人管,想都没想就回到了一个小县城。自己的孩子还小,又多了两个,在那个物质极其匮乏时期,艰难可想而知。可偏偏在文革刚一开始,因为想不通,公婆在家中议论了几句,却被收养的侄女给告发了。家一下子四分五裂,公公被关进了牛棚,打得遍体鳞伤。婆婆抱着最小的孩子游街挨抖。孩子们上不了学,还天天被人追打。老公公差点熬不过那些黑暗的日子。婆婆在她大姑姐的帮助下,顽强地挺了过来。
公公不让大姑姐说,可说着这一切的大姑姐,却激动得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作为父母最大的孩子,那时她也就十一二岁,却要管着弟弟妹妹,那段历史在她的心灵上留下了太深的印痕。
大姑姐唱了一首歌,跳了一支舞。最能唱能跳的小姑一家那天去了外地。
但就那个其乐融融的热闹场面作为那个栏目的片头天天滚动播放时,常有人羡慕地问,你们一家好热闹。
每一个重大的节日,大家几乎都聚在公婆那儿。公婆老了,做饭是大家动手。两位老人只是坐在沙发上,和儿女们聊天。其乐融融。就在那一年的五月,公公去世了。
三年后婆婆也去世了。
望着远处的祁连山,山前那些柔软的云絮萦绕,其实,萦绕于心的是曾经的时光。我是这个家唯一的儿媳,我只是尽了一个媳妇该尽的义务。至到他们故去,有人夸赞,也有人不满,但我问心无愧。我是否有一天也要埋进这块土地,陪伴着公婆,我不知道,我想将骨灰洒向大地吧。也许因为小姑的一句话,让我不愿……
人到中年,何必时常想这些凄凉的事。快快乐乐的活着。
每在清明或是七月十五,来看看他们,几十年的共同生活,不管是美好还是凄婉,都是亲人。我只是习惯于默默地在心底翻开生活一页一页,慢慢地独自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