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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家园的文章

2022/12/19经典文章

关于家园的文章(精选6篇)

风雨佛坪

文/屈丽

“莽莽万重山,孤城山谷间”,处万山之中的佛坪,植被茂密,沟壑错杂,故屡受暴雨山洪的重创。绿水青山的静美家园,屡次被昙花一现的洪魔蹂躏得满目疮痍。

天灾不可抗,在黢黑的夜里,一群恓惶的人在暴风雨里被组织逃亡,在悬崖边恐惧的挣扎,在生死线上饥寒交迫。那些从垮塌的屋子里逃出来的人,从泥巴糊糊里活下来的人,顷刻间痛失所有。还有许多境况稍微好点的人,虽然房子没垮,但踏出屋檐就面临悬崖,无路可走、无水可饮、无电可明。

在充斥着绝望和悲怆的夜里,些许“端自家的碗,操别家的心”的人,充当“主心骨”与洪魔抗衡,以保命为目的,组织乡里乡亲撤离到安全的地方,累的形骸影瘦。

黑夜过去,天色有一点点灰亮,大地慢慢恢复了平静。

一波一波眼里满含关切和爱的人来到了洪水肆虐之地,他们伤痛之余迅速组织人力做好易灾易涝区、沿河边养殖户、移民搬迁点、农村土坯房、危房校舍、低洼地带、水库等重点区域、重点人群的防抢撤工作。他们及时发放救灾款物,确保那群恓惶的人有饭吃、有房住、有干净水喝。

在垮塌的山路旁,我看见交通人来了,他们拿着铁楸奋力畅通大道;在溪水横流的巨石荒滩上,我看见电力人来了,他们戴着钢盔帽在克难攻坚,争分夺秒输送光明;我看见年轻电信人来了,他们跋山涉水和时间赛跑,用电波传递人间真情;我看见匆忙的水利人来了,他们披星戴月抢修管道,疏通生命之泉;我看见身着迷彩服的武警官兵、警徽闪闪的公安战士、自主自发的佛坪青年公社等社会群体来了,他们顶着炎炎烈日肩扛手提,送来了救命的棉被、米粮、蜡烛和希望;还有些许我看不见的一双双温暖的手,从遥远的千里之外,通过网络送来了一叠叠饱含温情的钞票。

抬头看看白花花的云朵,那蓝的深邃的天空,储存了我们太多的梦想。

马尔克斯一生都在与眼疾做斗争,他这样说:“我们趋行在人生这个亘古的旅途,在坎坷中奔跑,在挫折里涅盘,忧愁缠满全身,痛苦飘洒一地。我们累,却无从止歇;我们苦,却无法回避”,领悟到生命的真谛以后,他终其一生写成文坛巨着《百年孤独》。在人生的苦旅上,我们常常会因为拥有而快乐,为失去而悲伤。佛坪人在天灾中前行,十余年间,辛勤的耕耘数次化为泡沫,房子塌了重新再盖,路断了重头再修,佛坪人深刻领悟到:“人在啥都会在”!一次次不屈的经历,“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人性光辉让佛坪人学会了感恩和沉默,坚定了再建家园的信心。

人,永远是大自然中一粒卑微的种子,家园是佛坪人的立足地和出发点。风雨佛坪,袅袅炊烟升起的地方,有了烟火气就有爱和希望。

家园

文/萨卡尔

我的家座落在重庆市长江边一个叫忠县的小山村,那是一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我家的院子叫核桃树院子,由于在我出生前那棵树被砍掉,所以一直没见到那棵树的尊容,树虽被砍掉,然而院名却被永远的留了下来。为了呼叫方便,人们仍然叫它核桃树院子。

我家的房子是木板房,不知是哪个朝代修的,很古老,歪歪斜斜地依立在那里,仿佛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有风吹草动就吓得发抖。有一年春天,山里刮起大风,房子被风摇得吱吱嘎嘎响,为了保证一家人安全,父母带着四个子女躲到屋外一棵很大的杏子树下,那晚,房子在狂风暴雨中被吹枯拉朽,永远地趴下了。我们一家人像落汤鸡一样在狂风暴雨中瑟瑟的过了一夜。那晚,母亲在风雨中拉着父亲的衣角哭着说: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呀,下辈子就是当牛做马也不嫁你这样的人家了。父亲的脸黑得象天空中漆黑的夜幕,一言不发。

一个月后,我们家在政府的帮助下修起了三间土墙瓦房,那房子当时很时髦。为了绿化环境,父亲从很远的地方移来竹子栽在屋后,不几年,那竹子长成了一遍翠绿的竹林,绿绿葱葱,甚是好看,时不时有斑鸠、喜鹊、山雀翻飞着从很远的地方飞来,悠然落到竹上,在晨风摇曳着的竹林中,翩翩起舞,叽叽喳喳,不亦乐乎,有的则悄悄溶入竹海,鸦雀无声。此时的院落恰似一幅丹青泼画,美不胜收。

我家屋后有一座美丽的大山,人们叫它柴山。墨绿的树林在夕阳或朝霞的映照下显得很幽静,給人一种神秘的感觉。山大,我们从不敢去探秘。听老年人说,那山中有老虎、豺狼、毒蛇一类的凶猛动物。小时候,常听父辈们吓唬哭啼的小娃娃:哭嘛!哭嘛!山上的野猫下来了哈!野猫背上背了个板板,谁家孩子哭,就把板板往跟前一甩,背起娃娃就走。于是哭得再凶的小孩也立即止住哭声,在抽泣中睡去。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屋后的柴山象病妇的长发一样变得稀疏起来,后来竟像和尚的脑壳—秃了。人们拿着斧子、锯子蜂拥而上,不几天满山遍野的树都被砍光了。为了国家增加钢铁产量,山里的土炉如雨后春笋般的生了起来。人们从家里收来锅铁,用山上砍下的树木做燃料,在土炉里疯狂的锻炼。经过几天几夜的煎熬,人们欢天喜地地将火熄掉,原以为会给国家交出优质钢材,却失望地捡到一些废弃铁疙瘩。可人们并不气馁,继续熬炼,得到的仍然是一些废弃铁砣。后来,这场疯狂的炼钢铁风波在党中央的制止下才偃旗息鼓了。人们清醒地认识到,这场钢铁风波除了造成资源被破坏以外,一无所得。

那一年夏天,一连半月的大雨在山中缠绵,山洪裹着泥石流在山下肆虐,遭灾最严重的是我堂叔家,一夜之间家毁人亡。那晚,堂叔和堂弟在一个床上睡觉。半夜,泥石流轰轰隆隆地从山上砸下来,泥石流砸坏土墙,直扑堂叔而去,睡得迷迷糊糊的堂弟只觉有人使劲地蹬了一脚便滚下床去。家人拿来油灯查看,见堂弟趴在地下吓得说不出话来。堂叔已在泥石流中咽了气。据说那次山洪是建国以来最大的一次。

一九七四年秋天,大队成立林场,柴山划归林场管,林工们在山上栽下了一些松树苗……那树苗随着季节的转移,不几年长到了小碗那么粗。我读书的时候,常在炎炎烈日的正午,独自带着教课书,坐在凉幽幽的树林里思考问题,很是惬意。

今年回家过春节,我到山上去转了转,看到山上的树木茂盛葱茏。山风吹来,绿波起伏,松涛声声。半山上,一排排粉刷着石灰浆的桑树,恰似一队队排列有序的士兵,威严地守着自己的阵地。我独自思想,如果到了它们长满绿叶的季节,那这方土地一定是很美丽的。

晚上吃饭,我向母亲说起了柴山的变化,母亲说,你别看那些桑树,它一年产下的桑叶要喂好多张蚕子呢!人们将蚕茧摘下来拿到蚕茧收购站去卖,那人平收入不比你们一年在外挣的工资低,不信,你看乡邻们修的高楼大厦,都是这些年卖蚕茧攒下的钱呢!

想着母亲的话,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柴山,你不仅仅是供人们取柴烧火煮饭、取暖的柴山,而是一条人们通向发家致富的财山。家乡人民正因为有了一座座像你这样的财山,家乡的发展才变得如此辉煌。

回望家乡路

文/孤独胡杨

小时候读《天净沙·秋思》,总对其“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难以释怀。

在外闯荡二十多年,才知这是诗人对家的极端思念所致。家的形象在模糊与清晰中日益滋长,于是便吟不尽思家情怀。

而在我的记忆中,家就意味着母亲额上的皱纹和鬓上的白发,见证着流年的变化与岁月的无情;家又触摸着父亲手上的老茧与脊背的弧度,诉说着辛苦的磨砺与岁月的重负。

家,真是难以琢磨啊,归去来兮,家是起点,亦是终端,而其余的所在只能是暂时的驿站。家,在无形中成了天涯游子永恒的牵挂,成了感伤者心灵的避护所,成了惆怅者情感的宣泄台,成了失意者忘忧的天堂。

小时候读“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总觉得虚无缥缈。明明有家,却偏要说得那般委屈,那般迷茫,怀疑是为了附庸风雅故作的诗句罢。长大以后,才悟到了诗句中惆怅的味道及天涯游子无穷无尽的哀思与愁烦。

是啊,家在何方?各人理解不同;归家的路到底有多长?各人用时不等。

我曾在清晨的陋巷中,看夜阑逝去,听到主人家的对话,尽是乡音俚语,却又亲切至极,心中便油然而生一种感恩的念想。在人情充溢的巷子里,乡情在心胸弥漫,母亲嗔怪的叮咛,老人爽朗的笑声,孩子们灿烂的笑靥,无不令我心动。家园,似乎就在我身后,在我目不可及却又近在咫尺的地方。

身处异乡的游子遥望前方,满眼陌生,却依然有前进的动力与不变的信仰,那实际都源于身后的那一缕炊烟。在我们身心俱疲的时候,家,带给我们精神的安慰。于是,家园的可爱还不尽在于它明媚动人,实际上家早已是一块标志,一个象征,一种思想的寄居,甚至一个民族精神的核心符号了。

但愿有一天,无数飘散在我身边的惆怅乡愁将能揽我于故土那温暖的怀抱中。

于是,每每心中烦闷,气躁神浮之时,我总是回老家一趟。那沐浴在朝阳下的房屋、村道、老槐树,还有母亲那挥动的手,如此地温暖而又美好,一刹间会教人产生一种踏实的归属感。顿时,在外所受到一切委屈全都烟消云散,那被排挤被抛弃的愤懑全都抛诸脑后。家乡的天,是那么的蓝,家乡的水是那么清,家乡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一切的一切,在游子清澈的眼睛里如此地明媚动人。

有人说:人生天地之逆旅。也有人说:居家为客客为家。我也曾在别人的世界里作客而不被需要。然而,以前的我从未意识到:有一个家园,叫着爱,它为心灵提供一个港湾,无时无刻不在呵护着心灵!只是,痛苦让我们麻木,让我们不懂得去发现自己久已的拥有。

没有心灵的家园,漂泊的心将永远也无法停留,只能是飘摇的浮萍而已。

有爱才有家。也许我们应当转身,找寻真心。这时,你会发现,当你微笑着转身时,温暖的真心想到的是家,漂泊的游子找到的是生命的家园。

我之于家园,仿佛有着某种夙世的情缘。家园之思,伴我磕磕绊绊走到今天,也必将平平安安伴我到永恒。

归家的路到底有多长?原来,家园就在转身后。

回首的刹那,家,早已模糊在游子流泪的双眼里。

家,我温暖的港湾

花月,我回来了,这是我踏进这方净土,唯一想说的,也是必须说的!

还记得那年的春天,我们相识在这里,因为有了你,以后的日子,我和姐姐便有了心灵的港湾,徜徉在你的怀抱,我体会着人间的冷暖,感受着从未有的温暖,你就想一缕清香,回旋在我的心间。

因为种种原因,我们离开这个家园,坎坎坷坷,时间走过了又一年,在这个雪花尚未飘起的冬日,我们又回到了你的怀抱,依然温暖!

姐,说好的,我们再也不分开,说好的,我们是永远的姐妹,说好的这里是我们纯净的家园,不再会任何原因把家离开!

五月里的怀念

文/乡土诗人

岁月悠悠,日暮乡关,镀金的村庄,变成黑色的家园。

曾记得,背井离乡的半夜三更,我惜惜惶惶,跌跌撞撞,像一片叶子,任长风,任碎雨,脚步仍旧刚劲、执着,踏上一条遥远渺茫的山路弯弯……

离开家园,才知道世界竟那般壮丽,天地那般广阔。茫茫人海,幢幢楼房,而我在闹市中,呼吸愈加艰难,争一席之地,展一身雄风,人生逐渐从幻想走向庄严……

只有离开家的人,才能够懂得半夜人静的心酸,只有离乡的路上,我才深深的怀念那缕缕炊烟,温暖的呼唤。而母亲,此刻,也许站在暮色清风中,银丝凌乱,脸色清瘦,目光在憔悴、焦灼中逐渐的泪花盈盈,乃至天色老去。亦或她依旧坐在灯光下,为城市里的孩子纳着千层底,那鼓鼓的包裹,不知做了多少双鞋子。而她却全然不知,您的孩子从此把您亲手做的鞋子有意或无意的丢弃在大都市的垃圾堆内,换上了一双油光闪闪的皮鞋啊!那铜色的顶针呀,上下翻飞,已伤痕累累,一针针、一线线,把母亲的心,母亲的泪,连同母亲的呼唤一起串成一条心路,而沿着这条路,我的脚步从此更加沉重、更加执着……

一封信,跨过高山、流水,从城市寄到村庄。这一夜,父亲读了千百遍,母亲的眼,筛子般倾洒了一夜,月色融融,而我曾忘却而黯淡的乳名,从此逐渐亮丽而灿烂起来。从此,季节在母亲扳着手指数着日子静候归期中日新月异!

想家的时候来到了,我知道,此刻故乡已是麦浪如涛。昔日离家时黑色的家园,从此,走向辉煌、变成丰收的庄园。而梦中,我将含笑的听到镰声阵阵、战歌四起。一种干瘪的回忆,从此丰盈,从此溢满数不尽的诗意。

五月里的怀念,浸湿一个透明的季节……

家园

文/韩勋

上个月,新发地疫情发生的前一个星期,北京的堂哥彦观决定回老家泾阳县看一看。彦观哥是大伯的大儿子,今年80岁,自上大学离开家乡60年,他寻思,如果今年再不回去,以后可能没有机会了。

所以这次探亲计划安排得很细致、周全,引起我的向往。反正退休在家也是闲着,借机跟他走一遭何乐不为?自从60年前奶奶去世,我很少回老家,回去也是匆匆忙忙。

这次回去,待了两天。第一天走访两个村四家亲戚。先去了杜家村姑妈两个儿子家,表哥四娃家别墅般的房子让我吃了一惊。房子两层,顶层好大一个平台,边沿正好比院子里柿子树低一两米,伸手便可摘一两个。四娃哥的女儿跟我说,如果你秋天来,院子里还有核桃树、苹果树,保你吃个够。

一个羡慕哪里够用?回到西韩村,走进堂哥景观家后院,又让我大开眼界。

原来的后院我知道,厕所、猪圈、柴房。如今不养猪,屋里有卫生间,腾空的院子便任由一个绿字铺张开来——竹子、桃树、李子树、石榴树,我数了数,共有七种绿树当家,老大自然是身材最高的桃树了。眯眼想着,如果时在初春,桃花开放,该是怎样一种恣意,怎样的一种喋喋不休。

见我拿手机拍照,景观哥拉我到大门口,说你来的时候没看清楚:这是两棵苹果树,才栽了四年,已经结了两年苹果了。果然,两棵绿树一边一棵,把他家门楼遮了个严严实实。

奶奶在世的时候,我们每年回一次西韩村,那时村落萧条,没马路,没绿树,人都很忙,地里的活儿好像永远干不完似的,没有精力美化、绿化村子和自家院落。

如今生活水平一变,环境跟着大变,不是变得像城市,而是变成了城市想够也够不着的心仪去处。

午饭就在景观哥家吃,佐酒的菜有8碟,地里摘的黄瓜,凉拌;西红柿,炒鸡蛋;辣子,炒肉片。还有外边买的卤猪蹄、腊牛肉、火腿肠。满满一桌子菜,一桌子的香气缭绕。

席间问起厨房燃料是啥,景观哥答电磁灶、电饼铛,厨房全部电气化了。

饭开两桌,吃着喝着,靠门那一桌突然欢呼起来。抬头望过去,客厅顶上有一个燕子窝,燕子妈妈给小燕子送午饭来了!

彦观哥在研究院工作,退休后酷爱摄影。见到燕子他自是喜出望外,支起三脚架,装上很大很沉的相机,打开连拍键。燕子却不配合他,麻利地收拾了餐桌,飞走了。

去泾阳,回西安,坐的都是堂哥、表哥儿子的车。如今几乎每个晚辈都开上小车了。不由得想起60年前,几次春节回西韩村,交通不便,坐的是小车。刚一下车,村里的小孩、老人便要围过来,看车,看城里来的人。我的两个姐姐衣裳光鲜,人又长得漂亮,引来多少惊叹和艳羡。

那时候便知道城是城,乡是乡,两个地方两个天地。也感叹爸爸当年去延安当了兵进了城,才换来农村人眼里的惊艳。

如今的艳羡、惊叹却出现在我的眼里。回一趟老家算是明白了,城里住房再大也只能叫家;有院落,有绿树,有燕子在耳边呢喃,有不打农药的瓜果蔬菜,才叫家园。